文化研究与比较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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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研究与比较教育

篇1:文化研究与比较教育

文化研究与比较教育

【内容提要】本文从比较教育的学科发展史研讨了比较教育中的文化研究及其表现,对文化的概念及其特点、文化研究与克服西方文化中心主义、文化与教育的互动关系和文化研究的困难与课题等方面进行了理论阐述和诠释。

【关 键 词】文化/比较教育

【 正 文 】

导言――比较教育学史中的文化研究

比较教育研究对文化的重视可以追溯到1以前。1900年,萨勒德(M.E.Sadler)在题为《我们能在多大程度上从外国教育制度研究中学到有实际价值的东西?》(“How far can we Learn anything of practicalvalue from the study of foreing system of education”)的著名演讲中,第一次指明了文化研究对比较教育的重要意义。他的一句名言是“在研究外国教育制度时,我们不应忘记校外的事情比校内的事情更重要,并且制约和说明校内的事情。”他说的校外的事情主要是指一个国家的民族精神。他说:“当我们倡导研究外国教育制度时,我们注意的焦点一定不能只集中在有形有色的建筑物上或仅仅落在教师与学生身上,但是我们一定要走上街头,深入民间家庭,并努力去发现在任何成功的教育制度背后,维系着实际上的学校制度并对其取得的实际成效予以说明的那种无形的、难以理解的精神力量。”民族精神是文化的核心。也就是说,只有理解了一个国家的文化传统,才能理解这个国家的教育制度。

20世纪二三十年代,康德尔(I.L.Kandel)等人秉承了这一思想,他们开创了因素分析时代,为比较教育中的文化研究奠定了重要地位。康德尔提倡描述历史事实,分析社会历史背景。他还把民族主义和民族性作为决定各国教育制度性质的因素提出。汉斯(N.Hans)则对影响教育的诸种外部因素加以系统化,并主张应当对形成教育的因素给以历史的说明。他把影响各国教育制度性质的因素分为三类:自然的因素(种族、语言、地理和经济因素)、宗教的因素(罗马大主教、英国国教和清教徒)、世俗的因素(人文主义、社会主义、民族主义和民主主义)。三类因素中文化因素占了主要地位。

埃德蒙・金(Edmund.King)也十分重视教育的历史背景。他的相对主义方法论重视客文化中的.主体对教育现象的观点。要了解他们的观点,就必须对他们的文化有深入的了解,因此文化研究是必不可少的。

近几十年来,文化研究在比较教育界越来越受到重视。但是综观以往的研究,在文化研究上还存在着三个问题:一是比较教育中的文化研究所依赖的参照系只是西方文化,用它作为一个普遍的准则来影响包括非西方世界在内的全世界的比较教育研究,这一做法有失公正,也与当今世界色彩纷呈的各民族文化极不协调。二是对文化的理解过于狭窄,把文化只理解为“民族特性”。实际上文化的概念更广泛。三是对文化与教育的互动关系研究得不够。往往只讲到民族文化对教育制度的影响,很少谈到文化对教育主体(教育决策者、教师、家长)的观念的影响。关于教育对于文化的反作用的研究更不多见。因此,对于比较教育中的文化研究还有深入一步的必要。

一、文化的概念及其特点

文化是什么,如何理解文化?文化是一个有广泛内涵的概念,据说学术界对文化的定义已有二百多种。有的说,文化是一种生活样态;有的说,文化是人类创造的物质和精神成果的总和。这都有一定的道理。我认为,所谓文化,是指人类在生产实践和社会实践活动中所采用的方式和创造的物质和精神成果的总和。这里面包括了人类的活动方式(动态的)和活动所取得的成果(静态的)两个方面。一般分为三个层面,即物质层面(包括建筑、服饰、器皿等等)、制度层面(包括教育制度在内的一切制度)、思想层面(包括思维方式和民族精神等)。物质层面最容易交流和吸收,制度层面也常常因为政治变革而改变,惟独思想层面具有较强的保守性和凝固性,不容易吸收异质文化和互相交融。但是随着时代的变迁和各民族间的交往,也总是在变化的。概括起来,文化具有以下一些特性:

第一,具有民族性。文化总是由人类的某个民族创造的,而一个民族的特性也较多地集中表现在文化中。因此文化传统和民族文化传统可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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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2:文化研究与比较教育

【 正 文 】

导言――比较教育学史中的文化研究

比较教育研究对文化的重视可以追溯到100年以前。1900年,萨勒德(M.E.Sadler)在题为《我们能在多大程度上从外国教育制度研究中学到有实际价值的东西?》(“How far can we Learn anything of practicalvalue from the study of foreing system of education”)的着名演讲中,第一次指明了文化研究对比较教育的重要意义。他的一句名言是“在研究外国教育制度时,我们不应忘记校外的事情比校内的事情更重要,并且制约和说明校内的事情。”他说的校外的事情主要是指一个国家的民族精神。他说:“当我们倡导研究外国教育制度时,我们注意的焦点一定不能只集中在有形有色的建筑物上或仅仅落在教师与学生身上,但是我们一定要走上街头,深入民间家庭,并努力去发现在任何成功的教育制度背后,维系着实际上的学校制度并对其取得的实际成效予以说明的那种无形的、难以理解的精神力量。”民族精神是文化的核心。也就是说,只有理解了一个国家的文化传统,才能理解这个国家的教育制度。

20世纪二三十年代,康德尔(I.L.Kandel)等人秉承了这一思想,他们开创了因素分析时代,为比较教育中的文化研究奠定了重要地位。康德尔提倡描述历史事实,分析社会历史背景。他还把民族主义和民族性作为决定各国教育制度性质的因素提出。汉斯(N.Hans)则对影响教育的诸种外部因素加以系统化,并主张应当对形成教育的因素给以历史的说明。他把影响各国教育制度性质的因素分为三类:自然的因素(种族、语言、地理和经济因素)、宗教的因素(罗马大主教、英国国教和清教徒)、世俗的因素(人文主义、社会主义、民族主义和民主主义)。三类因素中文化因素占了主要地位。

埃德蒙・金(Edmund.King)也十分重视教育的历史背景。他的相对主义方法论重视客文化中的主体对教育现象的观点。要了解他们的观点,就必须对他们的文化有深入的了解,因此文化研究是必不可少的。

近几十年来,文化研究在比较教育界越来越受到重视。但是综观以往的研究,在文化研究上还存在着三个问题:一是比较教育中的文化研究所依赖的参照系只是西方文化,用它作为一个普遍的准则来影响包括非西方世界在内的全世界的比较教育研究,这一做法有失公正,也与当今世界色彩纷呈的各民族文化极不协调。二是对文化的理解过于狭窄,把文化只理解为“民族特性”。实际上文化的概念更广泛。三是对文化与教育的互动关系研究得不够。往往只讲到民族文化对教育制度的影响,很少谈到文化对教育主体(教育决策者、教师、家长)的观念的影响。关于教育对于文化的反作用的研究更不多见。因此,对于比较教育中的文化研究还有深入一步的必要。

一、文化的概念及其特点

文化是什么,如何理解文化?文化是一个有广泛内涵的概念,据说学术界对文化的定义已有二百多种。有的说,文化是一种生活样态;有的说,文化是人类创造的物质和精神成果的总和。这都有一定的道理。我认为,所谓文化,是指人类在生产实践和社会实践活动中所采用的`方式和创造的物质和精神成果的总和。这里面包括了人类的活动方式(动态的)和活动所取得的成果(静态的)两个方面。一般分为三个层面,即物质层面(包括建筑、服饰、器皿等等)、制度层面(包括教育制度在内的一切制度)、思想层面(包括思维方式和民族精神等)。物质层面最容易交流和吸收,制度层面也常常因为政治变革而改变,惟独思想层面具有较强的保守性和凝固性,不容易吸收异质文化和互相交融。但是随着时代的变迁和各民族间的交往,也总是在变化的。概括起来,文化具有以下一些特性:

第一,具有民族性。文化总是由人类的某个民族创造的,而一个民族的特性也较多地集中表现在文化中。因此文化传统和民族文化传统可以是同义词。由于世界各民族所处的历史时期不同,环境不同,对自然界和社会各种现象的认识和理解不同,他们创造出各自不同的文化。例如,对待自然,中国文化比较重视人与自然的和谐,而西方文化则强调人征服自然、战胜自然;对待社会和他人,中国人主张中庸、谦让,西方人则主张竞争、斗争。这是从观念形态上讲的。表现在物质形态上也有极大的不同。例如中国的民间艺术图案讲究对称、统一、和谐;西方民族则讲究差异、多样。可见民族性表现在各个方面。

第二,具有稳定性。民族文化传统常常表现出相对的凝固性和稳定性。这种稳定性表现在时间上就是惯性。也就是说,文化传统发展变化的速度比较慢,总是落后于时代的发展,具有滞后性。这种稳定性表现在空间上,就是民族文化的独特性,也就是维持着自己民族文化的发展轨迹,往往拒绝外来文化的影响,形成了一定的保守性。所以,在世界文化交流已经如此频繁和深入的今天,各民族文化仍然保持着各自的特点,从而形成了世界文化的多元性。民族文化传统的稳定性是民族文化传统得以保存的主要原因,但在某种程度上却表现出凝固性和保守性。它不仅在发展进程上落后于时代,有的甚至于拒绝时代变革的要求,拒绝外来文化的渗透。中国近代学习西方经过了曲折的过程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因此文化传统的稳固性具有两面意义:积极方面的意义是它保持了文化传统的独特性,即民族性;消极方面的意义是它影响到文化传统的交流和变革,阻碍着对先进文化的吸收、创造和传播。

第三,具有变异性。每种民族文化都是不断发展的,也就是不断变革的。人类社会在不断发展,民族也在不断发展,民族文化也在不断发展。要发展就要有变革。也就是说,文化传统不能完全保持原来的样式,总要增加新的符合时代的内容,要去掉一些不符合时代要求的内容。例如无论是在中国还是在日本都有男尊女卑的思想传统,但是现在是男女平权的时代,这种男尊女卑的陋习就应该除掉。

每种民族的文化传统中都有优秀的内容,也不免有落后的内容。在文化发展和变革中就要继承和发扬文化传统中的优秀的东西,摒弃落后的,不符合时代要求的东西。对待外来文化,也是这种态度,吸收外来文化中的优秀的东西,排斥落后的东西。这就是我们在比较教育研究中的基本的文化观。

二、文化研究与克服西方文化中心主义

要克服西方文化中心主义的观念,就要承认世界文化的多元性。自从人类进入文明时代开始,人类就有五大古代文明,即古希腊文明、巴比伦文明、古埃及文明、古印度文明、古代东方中国文明。虽然经过几千年的历史变迁,由于战争和其他原因,有些文明衰落了,希腊文明成了西方文明的源头,而东方的中国文明却一直延续到今天。但不论是哪种文明,都给世界文化留下了许多宝贵的文化遗产。文艺复兴以后,西方文明有了较快的发展。生产力的提高,特别是工业革命以后生产力的飞速发展,物质生产的迅速增长,为西方国家的扩张提供了条件。实际上,西方文明是在掠夺其他文明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西方文化的发达,并不能排除其他各民族文化的发展。只要这个民族还存在,它的文化总是会按照自己的方式发展的。

20世纪60年代西方出现一种现代化理论,认为非西方发展中国家与西方发达国家的发展历程是一致的,前者现在所处的阶段是后者经历过的一个阶段,非西方发展中国家要想实现现代化,惟一的途径就是西方化和照搬西方的模式,只有靠西方文明的传播,靠输入西方社会的现代化因素才有可能。这种理论代表了西方中心主义的观点。事实上世界文明并非以西方文明为中心,西方文明只是人类文明中的一个类型。20世纪60年代以后许多东方国家走上现代化的道路,创造了各自现代化的模式,打破了“现代化理论”的神话。“现代化理论”在比较教育研究中有一定的影响。70年代以后它受到许多学者的批判,现在已经不起什么作用。但是西方文化中心主义的文化观很难在西方学者中克服,原因不在于他们自己不想克服,而是他们太不了解别的文化了。尤其是比较教育,它产生于西方,长期活动在西方,更容易受到西方文化中心主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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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近几年来,世界比较教育学会理事会在非西方国家举行年会,对于西方学者了解非西方文化是大有裨益的。亚洲比较教育学会的成立,更有利于东西方比较教育学者的交流。

应该特别指出,以儒教为核心的东亚文化,覆盖东亚、东南亚以及世界其他东亚移民居住地区,但是在包括比较教育在内的几乎所有的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中,它未能发挥重要作用。在新的世纪,东亚各国应自觉地挖掘本民族文化中优秀传统,使之成为东亚比较教育研究的重要理论源泉。

要克服西方文化中心主义观念,东方学者也有责任。东方学者要放弃迷信西方的观念,要跳出表面看西方教育制度的框框,深入到西方文化的深层去认识西方的教育;要在学习西方文化的优秀经验时注意理解它的实质,并尽力使之本土化。这种要开展文化研究。

三、文化与教育的互动关系

教育是文化的组成部分,但它又具有相对的独立性。教育离不开文化传统,教育除了受一定社会的政治制度、经济发展的影响外,教育思想、教育制度、教育内容和方法无不留下文化传统的痕迹。例如中国历史上长期存在的科学制度是在封建制度中形成的,这种科举制度把学校教育与人才的选择制度结合在一起,这就影响到中国一千多年的教育传统。清朝末年帝国主义列强的侵略,动摇了封建主义统治的基础,科举制度终于随着政治经济的剧烈变革而彻底破灭。但是科举制度作为一种制度虽然在中国已消灭了一百年,而与科举制度相伴随的教育思想却作为一种传统的教育思想至今仍然在一些人的头脑中残存下来,追求学历,重视考试就是这种教育思想的反映。日本的所谓“考试地狱”恐怕也与中国的传统有关。

教育一方面受到文化传统的影响,另一方面它又是发展文化,创造文化的最重要的手段。也就是说,教育无时无刻不在传播文化,创造文化。文化靠什么继承和发展?靠教育。当然这种教育不仅指学校教育,也包括家庭教育、社会教育。但是学校教育起着重要的作用。教育又总是根据时代的要求,社会的需要对文化传统加以选择和改造。特别是学校教育是有计划有组织的活动,它要根据国家的教育方针、培养目标来选择文化、传播文化、改造文化、创造文化,使它符合时代的要求、社会的需要。

比较教育要了解一个国家的教育,就需要研究影响这个国家教育制度的各种因素,特别是文化因素。前面说到,文化的内涵很广。但对教育来说,最重要的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价值观、思维方式、民族心理和民族精神。例如西方文化强调个人主义,而东方文化则重视集体主义;发达国家多少具有大国沙文主义倾向,不发达国家总是抱有民族主义倾向。即使同是西方发达国家,由于历史文化背景不同,他们的思维方式和民族心理也很不相同。笔者最近访问法国,适值WTO在西雅图开会,法国教授批评WTO过分重视商业,不重视文化。他们总是为自己的文化传统而自豪。但你如果到美国,就很难听到这种声音。一个国家的这种传统必然会反映到教育上,特别是反映到教育思想观念上,从而影响到教育的各个方面。这就是为什么要强调在比较教育中文化研究的重要性。也就是说,只有从文化研究中才能认识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教育的本质。

四、文化研究的困难与课题

进行文化研究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最好是采用文化人类学的方法,到当地去生活一段较长的时间。正像萨德勒曾经说过的,不能只注意一个国家的有形有色的建筑物和教师与学生,还要走上街头,深入民间家庭,去发现无形的精神力量。这是难以做到的。即使在一个国家做到了,对其他国家还是不了解,仍然难以比较。

还有另一个困难是,研究者本身是另一种文化的主体,他自身已经具有本民族文化的传统,也就是具有本民族的思维定式,即使他能够深入到客文化中,如果不克服自身的思维定式,也不能得出客观的科学的结论。因此从事文化研究的比较教育学者,特别是西方学者需要克服自身的文化偏见,树立多元文化的观念,尊重别国、别民族的文化,尊重他们的价值观。

进行文化研究还需要与历史研究结合起来。因为文化传统总是历史延续下来的。不了解一个国家的历史,就不可能了解这个国家的文化传统是怎样形成的,也就不能了解它的文化实质。因此,比较教育中的文化研究不仅是跨文化的研究,而且也是跨学科的研究。

虽然有以上的困难,在比较教育中开展文化研究不是不可能的。因为一个国家的文化总有它的表现形式。它们常常表现在他们的哲学历史着作中、文学艺术中,也常常表现在他们的教育政策、教育体制、教育管理等方面。研究他们的文献资料,特别是该国的着名学者的着作,是可以把握他们的文化实质的。尤其是近几十年来教育的国际化促进了人员的交往,许多留学生到异国他乡去学习,对当地的文化有了较为深入的了解,有利于开展文化研究;各国学者的交往与合作也有利于对别国文化的了解和认识;特别是几个国家的学者如果能合作开展文化研究,则将会取得更好的成果。

我们北京师范大学国际与比较教育研究所,正在从事题为“文化传统和教育现代化”的研究,目的是想通过研究了解各国文化传统在教育现代化的进程中起了什么作用、传统教育如何向现代教育转变,从而认识今天如何进行教育改革。我们的方法是;选择有在某个国家留学经验或对该国有较深了解的学者,研究该国的历史、哲学乃至于文学;研究该国教育政策文献;实地考察该国的教育,包括参观访问、和教师学生以及学者座谈;然后与其他国家加以比较。此项研究已进行了九年,第一阶段的成果反映在《民族文化传统与教育现代化》(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这部专着中。该书研究了美、英、德、俄、日、中六国的文化传统和教育传统,并对中西人文主义传统、中日人才观、中美师生观以及西方现代知识观进行了比较分析。此项研究还有必要进一步深入,研究还在继续中。

【参考文献】

[1]顾明远.薛理银.比较教育导论――教育与国家发展[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

[2]顾明远.民族文化传统与教育现代化[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

[3]全国比较教育研究会.国际教育纵横――中国比较教育文选[C].北京:人民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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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1994.

[4]王承绪.比较教育学史[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

[5]薛理银.当代比较教育方法论研究――作为国际教育交流论坛的比较教育[M].北京: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1993.

[6]赵中建等.比较教育的理论与方法――国外比较教育文选[C].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94.

[7]朱勃等编译.比较教育――名着与评论[M].长春:吉林教育出版社,1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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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3:音乐教育课程改革与文化研究论文

音乐教育课程改革与文化研究论文

【摘要】时代的变化改变了我国政治、经济、文化,新的时代背景下,我国音乐课程也面临各种问题,音乐教育已经不适应我国经济文化发展的需求急需改革。音乐教育与文化之间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完善音乐课程理论研究,为课程实践打下良好基础是当前教育改革的一项重要内容。本文将探究21世纪中国音乐面临的挑战,希望借此为音乐课程改革提供一些思路。

【关键词】21世纪;音乐教育;改革

一、音乐课程与文化的关系

音乐属于文化教育的重要部分,对其他课程产生了一定的影响。音乐课程与各种文化的关系究竟该如何处理是改革建设过程中值得思考的一个问题,中国音乐与本土民族文化并没有很好地联结在一起,尽管人们已经意识到其潜藏的巨大意义。中华母语音乐体现的是我国音乐的独立,体现了人们对自身音乐的不懈探索。然而,人们面对西方音乐与中国音乐之间的矛盾感到束手无策,两者文化思维的冲突与隔阂始终难以消除。音乐是人类文明的重大成果,无论是东方音乐体系还是西方音乐体系都是处于平等地位的。在看待音乐与文化问题时,我们更多需要的是一种理性客观,结合当下国情,将我国音乐课程赋予时代的意义。因此改革音乐课程体系,将音乐课程的设计赋予更多时代的内涵是21世纪教育改革的重要工作。

二、21世纪中国音乐教育课程改革的背景及其意义

经济全球化带动了文化的多元化发展,知识信息的爆炸让人们可以接触到各个国家的最新发展动态。文化多元化的发展也给我国的教育事业带来较大的冲击,多种文化如何和平共处,如何发挥彼此的'价值成为教育人员深思的问题。就音乐文化而言,来自世界各地的音乐文化都是平等的,它代表的是一种文化,一种审美,每一种音乐都值得品味。经济迅猛发展,音乐文化的传播便捷性增加,跨文化的音乐交流变得更加频繁,音乐的教育也逐渐向国际化发展。[1]我国音乐中的民族元素在这个多元化的氛围中得到弘扬和传承。改革开放的大背景下,音乐和文化与国家教育目标息息相关,尤其在推行素质教育的今天,音乐课程对提高学生的文化素养、审美等能力具有积极意义。人们通过音乐艺术可以了解一个国家的文化,拓展文化认知领域。在音乐课中强调文化,学生会对音乐的生存环境有一定认识,同时也会在了解文化背景的过程中提高鉴赏水平。音乐的可操作空间较大,人们可以根据自己的情感倾向自由想象,增添音乐的个性因素,丰富音乐的内涵。音乐与文化的结合将会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培养学生的联想力,音乐课堂教学有效性大大提高。

三、21世纪中国音乐教育课程的现状和存在的问题

基础教育改革也推动了音乐教育的变革,音乐教学局面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人们学习音乐的兴趣增加,音乐课程更加规范和体系化,在音乐设施设备方面也逐渐得到完善。然而,21世纪的音乐教学仍存在不少问题,人们对音乐的理解不够深刻,将音乐价值片面化是教育界普遍存在的问题,音乐的艺术性、文化性降低。[2]音乐教学中忽视学生的情感体验,对音乐理论知识的过度关注导致学生的音乐潜力、创造力、审美都未能得到很好锻炼。在音乐课上,教师强调技能技巧却忽视培养学生的基本音乐素养,这使得人们对音乐学习的兴趣逐渐降低。目前音乐教材的设置并不符合学生的需求,超出了学生的吸收能力,知识点的衔接缺乏灵活性,学生的创造力和活力被严重挫伤,这样的音乐教学违背音乐的本质,与我国素质教育改革目标不符。

四、21世纪中国音乐教育课程体系的重构

音乐文化观念的转变是重构音乐教育课程体系的第一步。在过去,人们将科学与艺术审美割裂开来,这不利于各种文化的互补共存。我国音乐教育课程体系的重构需要学习西方音乐,从中汲取精华。在21世纪,中国音乐要发扬传承音乐母语文化,广泛吸纳多元世界文化,增强音乐的生命力,推动音乐的可持续发展。我国音乐文化离不开母语,可以说,母语是中国音乐得以前行的根本。音乐母语文化所带来的思维、感官体验能够让人领悟到不同音乐的灵魂。[3]21世纪,我国音乐课程体系需要开设乐理、方言课、创作课、中国音乐风格课程、器乐课、音乐史、艺术、哲学等。在完善的音乐课程体系下,音乐与文化互相渗透。

五、结束语

21世纪,我国音乐课程教学面临巨大的挑战,教育工作者肩负着文化传承的伟大重任。在文化多元发展的背景下,为了进一步加快音乐课程体系的改革,音乐工作者还要不断提高自身素养,加大课程的理论研究,推动课程改革发展。

参考文献:

[1]袁娟.“人教版”初中音乐教材编写的学理逻辑分析及评价研究[D].江西师范大学,.

[2]姜君子.新课程标准下的小学音乐教材比较研究[D].沈阳师范大学,2015.

[3]刘晓慧.从音乐课程的三维目标谈我国基础教育音乐师资的培养[D].湖南师范大学,.

篇4:双重视域与文化研究

双重视域与文化研究

一面硕大的玻璃嵌在墙上;十余只斑斓的热带鱼浮游在玻璃背后,赏心悦目。许多人的心目中,“赏心悦目”就是热带鱼饲养的意义--这还能有什么疑义?可是,不久之后,一个面积相当的电子屏幕代替了嵌在墙上的玻璃,屏幕之中显现的热带鱼、水草和一串串水泡均是电子影像;某种程度上,电子影像甚至比真实的热带鱼还要生动。对于现今的数码成像技术,这不过一个微不足道的游戏。这时,人们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仅仅企求赏心悦目,插上电源就够了,一切繁琐的事务均可以彻底免除。然而,如果电子影像不会生病或者突然死亡,也不会惹人怜爱或者伤心悲恸,这是否预示了另一个怪异的前景:电子影像是否正在篡改生命与生命之间的自然对话?自然是否正在迅速地退后甚至消失?如果生存于愈来愈密集的人工符号之中,人类的命运是什么?这些问题的压力甚至会迫使人们重新想一想:热带鱼的饲养是否还存在另外一些意义?

这是一个小小的例子。但是,这个例子喻示了一个重要事实的浮现:电子技术成为一系列新型大众传播媒介的催生婆,这些传播媒介形成的冲击波正在打开生活的种种传统界限,重新书写一批著名范畴的涵义,诸如自然与文化,虚构与现实,私人空间与公共空间,科学与神话,生与死,远与近,进步与落后,权力与民主,财富与贫穷,如此等等。一批传统界限的消失产生了一系列亦真亦幻的恍惚之感。对于亲眼目睹电子传播媒介历史演变的人说来,技术与自然之间的分界依然清晰可辩;可是,如果下一代人心目之中的电话机或者电视机如同窗外树木一样“自然”,与生俱来,那么,二者不都是他们所置身的“现实”吗?

迄今为止,电子传播媒介已经积累了一大批意味深长的问题:电影给人们的视觉开启了什么?电影工业昭示了文化生产方式的哪些根本改变?城市人口每日耗费几个小时的观看电视节目?电视与教育、书籍以及儿童成长之间如何产生联系?中等发达国家的电话普及率是多少?移动电话改变了哪些生活观念?计算机联网为金融活动带来了什么?网络精英是哪一代人的偶象?如何利用互联网从事政治竞选和发布商业信息?详尽地搜集种种统计数据之后,人们惊讶地发现,电子传播媒介已经进驻生活的每一个角落,并且形成一个巨大的网络。这个网络正在对社会的经济、文化和行政组织产生深刻的改造。种种传统仪式--例如,政治或者宗教聚会,师生授受的教育形式以及活跃在一个个村落的社戏--正在被电波、电缆、芯片和集成电路所摧毁。技术的力量正在清除这些文化仪式拥有的象征符号。麦克卢汉认为,媒介是人类身体的延伸;如果人类的身体因为媒介的配置而发生变异,如果人与机器的结合体正在形成某种新型的单元,那么,这种身体与机器组织的社会必将放大和引申上述的种种变异。新技术的内化与文化的转型同时发生。一些理论家甚至主张按照生物学的原则理解机械,某些机械正在跨越生命与非生命之间的界限。马克・波斯特认为:“人类对于身体的机器复制过程已经到达这一时刻:人类正在以电脑和一般意义上的电子媒介交流系统对人脑进行一点一点的复制。一种智能性的机械身体如今已成为工业、科技和大学圈内许多人士梦寐以求之物。”这时,机械、电子技术与主体建构之间复杂的联系必须得到正视。(1)电子传播媒介对于主体的形成是一个无可回避的问题。这个意义上,正面提出和阐述“电子文化”这个概念已经时机成熟。相对于印刷文化和纸张的社会,电子传播媒介是否诞生了另一种文明?如果说,种种历史湮久的遗址和古老的典籍还如此引人注目,那么,无论如何,人们没有理由对于即将进入的另一种文明视若无睹。

在大多数人那里,电子传播媒介的崛起通常被视为一种进步的标志。这不仅因为电影、广播、电视或者互联网相继为大众的日常现实制造了巨大的快乐;更为重要的是,新型传播媒介的问世往往是与进一步的民主和开放联系在一起的。历史证明,媒介的垄断时常导致符号的垄断;反之,符号的解放必然吁求媒介的解放。相对于报纸,电视显然提供了一个远为广泛的公共空间。不同的性别、年龄、文化阶层都可能围绕电视形成种种共同体。电视分别被视为称职的安慰者、孤独者的伴侣、新闻中心或者良师益友。尽管如此,许多人仍然抱怨电视是一种单向的发射。电视仍然垄断了信息的收集、组织、编辑、诠释和发布。因此,计算机互联网的出现再度激动了人们。许多人看到,计算机互联网正在将这些权力归还大众。互联网是无中心、无权威的。互联网不仅最大限度地敞开了门户,而且,互联网的特征是大众与传播媒介的互动。

所以,人们对于解放之中所包含的另一些新型的隐蔽枷锁不易察觉。人们往往忽略了,电子传播媒介的强大功能之中存在强大的控制。的确,电视是一扇观察世界的窗口,这扇窗口正在向人们展示无边无际的经验,人们仿佛从这个窗口跃入一个不同寻常的天地;然而,如果人们察觉到,如此之多的人面对的是同一扇窗口之中的相同景象,那么,人们就会意识到这个窗口隐藏的另一种威力。无论是呼吁、召唤、劝诫还是发号施令,电视的符号体系和传播范围都是无可匹敌的。如果说电视发射台的部分权威来自机械的力量,那么,互联网的无中心网络结构--互联网的进出路径是分散的--同样得到了强大的技术支持,网络似乎是一个自由出入的空间。海关、边防线、国界、辽阔的海域和崇山峻岭--这些传统的空间栅栏对于互联网已经失效。民族国家赖以划定的地理界限正在被漫不经心地跨越。然而,令人意外的是,技术知识和语种突然显示了比地理位置远为重要的意义。没有一定软件知识和技术的人无法在网络之中自如地驰骋,计算机程序的编写者已经事先指定了人们所能驰骋的范围;另一方面,英语是网络空间的通行语种--不谙英语的人进入网络之后常常空手而归。换言之,只有受过良好教育和通晓英语的人才能更多地享有网络所提供的种种优惠。人们无法想象,一个文盲可以利用网络制造不凡的机遇。这个意义上,网络提供的自由是以享有某些社会条件为前提。这即是另一种新型的限制。因此,在我看来,必须在双重视域之中考察电子传播媒介的意义:电子传播媒介的诞生既带来了一种解放,又制造了一种控制;既预示了一种潜在的民主,又剥夺了某些自由;既展开了一个新的地平线,又限定了新的活动区域--双重视域的意义在于,人们的考察既包含了肯定,又提出了批判;既充当伯明翰学派的子弟,又扮演法兰克福学派的传人。也许,人们没有必要急于确定一个结论,一个肯定或者否定电子传播媒介的评价。人们需要的是分析和展开,从而看到哪些方面呈现为一种解放,哪些方面又呈现为一种控制。许多时候,电子传播媒介考察的双重视域几乎同时开启。如同人们意识到的那样,多数电子传播媒介不是逐渐从民主转向保守,从开放转向封闭,或者将局部的微型解放纳入总体性的权威体系;在我看来,二者之间基本不存在某种辩证的转换。电子传播媒介的解放和控制几乎是同时发生的,解放和控制均与电子传播媒介的技术特征联系在一起。电视是一个众所周知的例子。如果电视

台没有如此强大的发射功率,电视又怎么能得到如此之多? 壑诘挠荡鳎苛硪环矫妫?绻?缡犹ㄔ诵械姆延貌皇侨绱酥?撸?愀嫔逃衷趺茨苋绱斯婺5匕?课幕??Γ?枚ǖ缡咏谀康娜の叮?踔脸涞蔽ㄒ坏牟镁觯?BR>       这提示人们充分地关注电子传播媒介的性质。这时,人们迅速地想到了麦克卢汉的著名论点:媒介即信息。媒介传播什么内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媒介的性质所传送的信息。机械的意义不在于机械本身,而在于机械如何为人类所使用。麦克卢汉在这个意义上反复地阐述了印刷术与电子传播媒介的意义,例如,“电力时代生活中的新结构和新形貌,越来越多地与机械时代陈旧、线性和切割的研究方法和分析工具相冲突。”电子传播媒介甚至改变了传统的扩张式社会组织模式而产生了彼此纠缠和相互拥挤的内向性“爆炸”。(2)所以,技术程序的意义是决定性的,不同的传播媒介将会改变既有的信息。鲍德里拉形象地阐释了麦克卢汉的观点:“铁路带来的’信息’,并非它运送的煤炭或旅客,而是一种世界观、一种新的结合状态,等等。电视带来的’信息’,并非它传送的画面,而是它造成的新的关系和感知模式、家庭和集团传统结构的改变。”(3)

虽然麦克卢汉的论点曾经遭受异议,但是,媒介的性质具有不可低估的意义--人们至少必须意识到电子传播媒介与葛兰西所说的文化霸权之间的关系。所以,J・希利斯・米勒在麦克卢汉论点之上进一步说:“媒体的变化将改变信息。换个方式说,’媒体就是意识形态’。”  J・希利斯・米勒认为,阿尔都塞所说的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包括了出版、无线电和电视等大众传播媒介。“新的电传技术现在生产出用以取代所有这些的新形式。这些新媒体--电影、电视、因特网--并不仅仅是以未被改变的形式传播意识形态或真实内容的被改动的母体。它们构成它们所’输送’的内容,并任意把那个’内容’改造成该媒体本身所强加的信息的表达。”(4)J・希利斯・米勒察觉到,电子传播媒介不仅决定性地改变了日常生活的肌理,而且大规模侵入政治生活、社区生活和社会生活。“对于现代性和后现代性、民族主义和国际主义、抵制全球金融资本主义霸权的各种手段、意识形态、大学、性别、种族和阶级等所有那些问题都由于我的这样一个信念而曲折地表达出来,即新传媒技术是所有这些领域的决定性因素。”

J・希利斯・米勒解释说,衡量电子技术的巨大突破决非仅仅局限于科学范畴。尽管发明者并没有蓄意地制造某种社会变革,或者预见这些发明的后果,但是,这些发明还是制造了一次深刻的文化断裂。J・希利斯・米勒赞同地引述了德里达的观点:电子传播媒介终结了传统的文学、哲学、精神分析学甚至爱情信件。他们认为,上述学科均是与印刷文明乃至民族国家观念、言论自由的权利结合在一起的。电子传播媒介正在刷新这一切。德里达甚至断言,政治制度退居第二位。民族国家的地位没落了。电子传播媒介侵入家庭和民族,混淆了种种内与外的界限。个体、自我、隐私、家庭、工作地点、大学等等无不随之改观。更为严重的是,“它们也威胁到我们的这样一个假定,即政治行动基于某一特定的地域,具有明确边界、种族和文化统一性的一个特定民族国家。”J・希利斯・米勒总结说,“民族国家自治性的衰落或削弱,新的电子社区在电脑空间中的发展,具有新的人类感性的一代人的可能产生--这是新的电传制度产生的三个结果。”有趣的是,J・希利斯・米勒并未像许多思想家那样对于电子技术的未来忧心忡忡;他期望电子传播媒介的开放性可能产生新的革命性联合--因为&q uot;新电传技术可能是资本主义创造的,但这种技术超越了创造者而具备了自己的力量和生命。“相对于印刷文明,某些权威可能因为电子传播媒介的启用而得到了千百倍的扩大;但是,这不等于说接受主体的能动性完全消失。人们无宁说,这是一个未确定的因而也充满了创造可能的新型空间--只有意识到这一点,人们才会充分意识到隐藏于大众之间的潜力。

传播媒介与文化类型之间的历史呼应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麦克卢汉认为,石头是穿越纵向时间、粘合许多时代的媒介,纸张却倾向于联结横向的空间,建立政治帝国或者娱乐帝国。(5)的确,新旧石器时代与青铜器时代的文化风格不得不追溯至传播媒介的性质与构造。结绳纪事不可能产生微积分,长篇小说不会铭写于甲骨或者竹简之上,机械复制技术的成熟彻底涤除了艺术周围神秘的崇拜气氛,互联网络对于传统的作者与版权等概念提出了重大的挑战。谷腾堡发明的印刷术如何彻底地撼动了宗教、政治、科学和文学,印刷文明与现代民族国家的形成具有哪些联系,法律、规章制度和特定的民族意识形态如何利用印刷机器得到不断强化,这是许多人倍感兴趣的题目。巍峨的皇宫、朝廷奏议、烽火传讯、旌旗猎猎--这些历史景象与电视机里的竞选政治、电子信息组织的立体战争分别属于不同的文明。如果说,寓所之中的家庭是一个传统的社会空间,那么,这个社会空间正在遭受电子传播媒介--从电话、电视到计算机网络--的彻底改造。从信息的攫取、购物形式到身体的快乐,一系列变异或显或隐地陆续发生。一切都在证实,传播媒介不仅是文化生产与文化传播的工具,同时,传播媒介还决定了? 幕?睦嘈汀⒎绺褚约白饔糜谏缁嵯质档姆绞胶头段А?BR>       如同历史揭示的那样,早期的统治阶级控制传播媒介的主要目的在于垄断文化和知识,生产维护主导权威的意识形态,并且造就一支加固政治秩序和经济秩序的文化卫士--巫师、史官、僧侣以及一大批骚人墨客无不程度不同地从属于这一支庞大的队伍。近现代社会,尤其是大众传播媒介崛起之后,商业与市场经济愈来愈多地介入传播媒介的争夺战。从报纸、平装书到电视、计算机互联网,文化的生产能力、生产规模和传播范围日益强大,文化的成分与功能也日益复杂。经济基础、上层建筑和意识形态之间形成的地形图之中,文化是被决定的;文化如同经济活动以及政治活动的副现象。但是,电子传播媒介的运行至少表明,文化的”反作用“--文化对于社会的组织和控制--功能急剧地增强。全球化时代的形成可以部分地视为电子传播媒介的杰作。许多时候,电子技术的胜利怎么估价都不过分。当然,这并非主张文化决定论或者技术至上,但是,人们不得不看到,印刷文明所形成的”文化“、”经济“”政治“等一系列传统范畴正在遭到瓦解和重组。电子传播媒介时代,文化与经济之间的边界开始消失,文化生产本身正在成为最为强盛的经济产业之一。电视的影像生产产生了巨额的利润,众多网站竞相涌向股市,这一切无不暗示了电子传播媒介、文化生产与经济的共谋关系。电子传播媒介所传播的.内容是一种”文化“,电子传播媒介的运作方式是一种相当典型的经济活动。许多时候,电子传播媒介充分证实了阿多诺对于文化工业的阐述:”文化工业的全部实践就在于把赤裸裸的赢利动机投放到各种文化形式上。甚至自从这些文化形

式一开始作为商品为它们的作者在市场上谋生存的时候起,它们就或多或少已经拥有了这种性质。但是,在那时,它们对利润的追求只是间接的,仍不失它们的自治本质。文化工业带来的新东西是在它的最典型的产品中直截了当地、毋庸乔装地把对于效用的精确的和彻底的算计放在首位。“(6)虽然文化、商品、经济利润、意识形态各个环节的并非一脉相承,但是,人们不得不承认,文化与经济正在前所未有地交织为一体,共存共荣;文化对于物欲的抗拒意义正在缩减乃至丧失。电子传播媒介的符号体系、机械性能、运行费用、传播效果无一不在为文化资本与经济资本的合作推波助澜。对于电子传播媒介说来,需要一门政治经济文化学。所以,电子传播媒介对于现实的影响、支配以至于重塑是多维度的。从个体的身份归属、种族文化的面貌、意识形态的建构到国民经济总产值,电子传播媒介正在形成某种核心。这个意义上,出现鲍德里拉式的断言并不奇怪--现实正在变成符号的模仿。无论是反抗还是顺从,这一切乃是人们深陷其中的历史环境。

大众传播媒介--尤其是电子传播媒介--是文化研究的重要区域。尽管”文化研究“的内涵仍然众说纷纭,但是,文化研究已经时髦地成为显学。或许,”文化研究“的概念模糊不定即是一个意味深长的现象。这表明了文化研究游离于传统学科的程度--人们无法援引传统学科的范畴予以界定。理查德・约翰生认为,文化研究”必须是跨学科的(有时是反学科的)。“相近的意义上,詹姆逊将文化研究称之为”后学科“。(6)许多时候可以说,文化研究的考察不是以某一学科的疆界为活动半径。这时,人们必须意识到问题的两个方面:第一,文化研究之所以成为显学,至少证明了文化研究的兴盛恰逢其时。无论如何命名这个时代,人们都可以发现,现今所遇到的问题是综合性的。例如,电子传播媒介的考察必须联合文学、符号学、社会学、经济学、传播学,如此等等。换言之,传统的学科地图已经无法分配和有效地处理这些问题,文化研究是一种以问题为中心的描述与分析。尽管跨学科的分析也将产生另一些后继的疑问,但是,至少在目前,文化研究显示了突破学科疆域之后的巨大活力。从考察的对象到考察问题的方式,许多文化研究因为抛开了陈陈相因的程式? ?挥诳?葱浴F浯危?幕?芯砍晌?匝е?蟮囊桓鑫O帐潜恢匦绿逯苹?H嗣强赡苤匦律枇⒛承┪幕?芯康墓嬲潞湍J剑?枰远ㄐ停?佣??笱Щ蛘哐芯炕?乖俣仍鎏硪桓鲂碌难Э啤1砻嫔希?Э铺峁┝四持掷砺劭蚣苡胙?豕娣叮蝗欢??庖磺惺侵?渡??⒎掷唷⒄加杏敕峙渌?纬傻暮蠊?K?裕?Э剖背S幸獾爻氏至耸裁矗?劢沽耸裁矗?蛘咭?亓耸裁矗?诟橇耸裁?-学科的所声称的”普遍真理“并非如此地普遍。在我看来,跨学科的意义不在于设立一个超级大型学科,跨学科的意义在于解除既有学科的遮蔽,开启传统学科框架背后的盲区。对于文化研究说来,拒绝体制化--拒绝重新演变为一个固定学科--的动力源于日常现实的启示。日常现实的压力时常使学科的框架摇摇欲坠。文化研究抛开了精英主义、经院主义的习气,文化研究不再依据某个学科的传统版图--例如,文学,历史或者经济学--指定一个超凡的独立舞台,这包含了回归日常现实的企图。考察电子传播媒介的时候,我所搜集的许多材料来自《参考消息》、《南方周末》等日常读物。它们的确不是经典,但是,它们是一个有力的说明--说明电子传播媒介已经多大程度地演变为日常现实的组成部分。当然,回归日常现实决不是撤消理论分析的另一种说法。犀利的理论分析往往是学科给予的不可放弃的遗产。文化研究必须保持日常现实与理论分析之间的强大张力。从历史性演变的描述到有线电视频道某一个黄金时段的娱乐节目,从符号学的阐述到计算机网络虚拟生存的经验,大理论与日常现实的结合无疑是文化研究引人入胜的风格之一。

注释:

(1)  参见马克-波斯特《第二媒介时代》,南京大学出版社版,12、192、23、24页

(2)  《麦克卢汉精粹》,南京大学出版社20版,248,259页

(3)  波德里亚《消费社会》,南京大学出版社年版,132页

(4)  J・希利斯・米勒《现代性、后现代性与新技术制度》,《文艺研究》2000年5期,以下J・希利斯・米勒的引文均出于此文

(5)  同(2)

(6)阿多诺《文化工业再思考》,《文化研究》第一辑,天津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年版,199页

(7)参见理查德・约翰生《究竟什么是文化研究》,《文化研究读本》,罗钢、刘象愚主编,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年版;詹姆逊《论”文化研究“》,《快感:文化与政治》,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版,400页

篇5:文化研究与市民社会

文化研究与市民社会

对于从事或者仅仅是关注文化研究的人来说,英国学者莫莱(DavidMoney)和台湾学者陈光兴编辑的《斯图亚特・霍尔:文化研究中的批评对话》(以下简称《霍尔》)是一本非常重要的恐怕也是珊珊来迟的文集①。关于文化研究的历史起源,一般都要追溯到雷蒙・威廉斯、E.P.汤普森和霍加特的著述和活动,但是实际上,人人都知道我们今天所了解的那种文化研究的成功主要是和霍尔长期不懈的努力联系在一起的,尽管霍尔本人在叙述文化研究的历史时总是要归功于这三位前辈,特别是威廉斯的影响。我们知道霍尔是英国新左派的创始成员之一,是《新左派评论》最早的编辑,是伯明翰'当代文化研究中心”的负责人,然而我们似乎对他本人“文化研究”方面的著述却了解甚少,这一方面是因为他没有写过像威廉斯的《文化与社会》和汤普森的《英国工人阶级的形成》这样的代表性专著;另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大部分论文都是分散发表在发行量很小的杂志和论文集里,而他本人似乎从来无意将自己在“文化研究”方面的论文编辑成书。直到1988年霍尔才出版了自己的第一本个人论文集《艰难的复兴之路:撒切尔主义与左派的危机》/2/,这也是迄今为止他唯一的一部个人论文集,从书名可以推测其中所讨论的主要是23“政治”问题。所以在一定意义上,我们可以说《霍尔》一书的出版恰恰弥补了“文化研究”方面的空缺(当然这本书并不是霍尔的个人论文集,而是包含众多学者的批判性的对话)。文集的编辑方法颇有新意,读者一卷在手,既可了解霍尔的成就,也可以从活跃的批评与反批评中得到相当的启发。但是这本文集完全排除了“政治”方面的论文,使人多少有点不安之感,因为文化研究是决不可能离开政治而还能够保持其特性和生命力的。

从80年代末到叨年代初,文化研究在美国开始成为一门“显学”,并且开始向其他地区扩散,霍尔一时之间似乎成为这门“显学”的鼻祖,不断有人要求他就文化研究的历史和现状发表意见。在这件事情上,我们发现霍尔显然处于一种左右为难的境地。一方面,他多次表示他并没有处在一个“鼻祖”的地位上可以告诉人们文化研究是什么或不是什么,如果说他是英国早期文化研究的个中人并曾发挥过举足轻重的作用,那么他就尤其需要克制以某种“本质”的名义就文化研究应当如何而说三道四的诱惑。但是另一方面,文化研究的国际化特别是在美国学院体制内取得的巨大成功又使他深感不安,锁闭在庞大的学院体制内的美国知识分子似乎有一种把他们吸收的任何有生命力的东西形式主义化的倾向:先是德里达的解构主义,然后是福柯的话语/权力分析,现在又轮到文化研究了。英国文化研究有没有它的应当珍惜和继续保持的独特传统呢?如果有的话,霍尔认为,那就是政治问题在文化研究中所处的核心地位。在接受陈光兴的采访时他特别指出:“在伯明翰中心,即使是就某些特殊的问题所展开的争论,我们每一个人都知道文化政治是我们的关切和实践的焦点。不是某种特定的宗派主义的政治立场,而是文化与权力的关系:文化政治。简而言之,如果说可以从英国文化研究学习什么东西的话,那就是始终坚持在不同的语境中把握文化与权力的关联和组合的方式。”③从字面意义上看,霍尔所说的这个特点和美24国的文化研究似乎没有什么不同。毕竟,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美国文化研究的论著中出现频率最高的词汇,除了文化和权力之外,还能有什么呢?

霍尔不是一个原创性的思想家,也不是像詹姆森那种善于博取百家之长以构筑一个严密体系的学院派马克思主义文化理论家。他领导伯明翰中心完成了从文化主义到结构主义的范式转换,但是从来没有完全切断和威廉斯的联系。在他的理论术语中,除了文化和权力之外,出现频率最高的就是意识形态、领导权,也许还有市民社会,但所有这些术语都是有出处的。在意识形态理论方面,他先是利用阿尔都塞改造经典马克思主义,然后又利用拉克劳的理论批判阿尔都塞的功能主义;他关于领导权和市民社会的思想来自葛兰西的著作,而这只能说是IWO年代以来出现的新葛兰西主义的一部分。总之,如果把霍尔看作是开创了一个新研究领域的“学派”领袖,我们恐怕很难指出属于他个人的独特理论贡献究竟是什么。然而,霍尔的价值在于他是一个真正的“有机知识分子”,要想理解霍尔所说的文化研究在美国失去的政治锋芒,我们不应当到(文化研究:两种范式》或者是《编码与解码》这类好像是纯文化研究的文章里去寻找,而是应当探讨他介人现实政治斗争的方式,以及文化研究和政治分析是如何在这种实践中融为一体的。在这方面,霍尔对撒切尔主义的分析的批判提供了一个难得的范例让我们了解英国文化研究的价值所在,同时也可以让我们了解它的弱点在哪里。我在本文里将对霍尔的文化政治以及他使用的上述概念作一扼要分析,侧重点是文化研究与市民社会的关系。

我们不仅要从政治的角度理解霍尔的文化研究,而且要从文化的角度来理解他的政治分析。在霍尔看来,撒切尔政府于1979年上台不仅仅是一个政党政治现象,而且是一个葛兰西所说的领导权现象,它标志着长久以来形成的社会共识和“未成文25的社会契约”宣告瓦解,一种新的意识形态或政治哲学即“撒切尔主义”开始在整个社会的范围内占据领导权地位。霍尔所采用的概念以及他对这些概念的.改造主要是为了分析撒切尔主义,《意识形态问题:没有保障的马克思主义》可以说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例子。在这篇文章里霍尔抛弃了传统马克思主义的否定性意识形态概念(即意识形态作为虚假意识是阶级利益和关系的扭曲的反映,是科学认识的对立面),并且以拉伦(JorgeLarrain)所谓的中立性概念取而代之。最大的变化是霍尔否定了意识形态和阶级地位之间的固定关系,也就是说意识形态没有固定的阶级属性:“我所谓意识形态是指由语言、概念、范畴、形象和表象体系构成的心理构架,不同的阶级和社会集团都利用它们来理解、界定和改造社会。”④另外一个变化是,受拉克劳的影响,霍尔认为构成意识形态的各种因素(语言、概念和表象等)也不存在固定的联系,在不同的语境中不同的社会集团可以按照不同的需要把它们组合成不同的意识形态。他接受了阿尔都塞的观点,认为意识形态的主要功能就是将个体询唤为主体,但是他反对阿尔都塞的“功能主义”概念,即利用现存的国家机器再生产现存的统治意识形态,以维护现存的生产关系的再生产。在抽象的层面,我们很难看出这些概念的意义何在,相反要理解它们就必须进人霍尔的撒切尔主义分析。首先,和传统的保守党意识形态相比较,撒切尔主义似乎是一个大杂烩:既有传统的父权制的和有机保守主义的托利党意识形态,又有自由企业制度、占有性个人主义和自由竞争等在传统上属于自由党的意识形态,它的能量似乎正是在于把一些以往是互相冲突的意识形态因素融合为一体,从向构成一种充满矛盾但仍然保持着统一性的现代保守主义/5/.可以这么说,撒切尔主义的新颖之处在于它把新的自由市场学说和传统的托利主义的某些因素结合起来的方式。其结果并不是自由主义理论家所说的“最弱意义的国家”,而是政治理论家Andrew26Gamble所说的自由市场和强势国家。撒切尔主义话语同时涉及方方面面的话题:家庭、经济、民族认同、英国特性、道德、犯罪、法律。妇女、人性。这种话语以一种独特的方式把各种意识形态因素混合在一起,如果我们要理解这种话语的逻辑和统一性就必须发现其中隐含的各个不同的主体位置:自立和自利的纳税人--占有性个人,“有责任感的爱国者”,热情地维护个人自由并且反对国家侵犯自由的主体,可敬的家庭主妇,土生土长的英国人,等等。总之,在历史变革的关头,撒切尔主义提出的问题是如何把已经长期习惯于某些位置的主体重新安置在新的话语所设定的位置上,这恰恰是阿尔都塞的拉康主义的反历史方法所不能解释的。

80年代许多左派知识分子批判经济决定论的结果是放弃了对资本主义的分析和批判。在这个问题上,霍尔处于一种矛盾的状态。他毫不怀疑撒切尔主义的主要目的当然是摧毁福利国家,解放资本和恢复自由市场经济,但是同时他也坚决反对在狭义的经济意义上来理解撒切尔主义,因为它成功地建立起一种新的意识形态领导权。这种成功不仅表现为扭转了社会思想的方向,改变了政治思想的术语和论证方式,而且为现代保守主义意识形态建立了新的社会基础。对此是无法仅仅从经济的角度说明的,或者说并不存在某种经济状况必然决定其领导权地位。霍尔是在葛兰西的意义上使用领导权概念的(它和霸权不完全是一回事)。领导权概念要求我们放弃统治方式的静态的理解,而转向一个领导集团的权威的形成过程,因为这种权威是不可能利用强制的方式形成的,而只能通过利用不同的社会力量建立联盟的方式作为自己的基础,建立联盟的过程包含一个重要的特征,就是在被统治阶级中赢得人们对权威的积极赞成。领导权概念的优势在于人民的积极赞成至关重要。霍尔认为这个概念在解释撒切尔主义方面的优越性在于,它能够说明撒切尔主义如何通过斗争赢得对于27整个社会的优势,它是如何同时在社会生活的许多方面展开斗争而赢得领导地位的。撒切尔主义者并不是某种既定的意识形态天然的继承者,他们不得不进行意识形态斗争,与自己党内的反对派斗争以建立自己的地位。他们必须消解占主导地位的社会民主共识,必须消解一系列人们早已习以为常并认为是理所当然的意识形态和福利国家的承诺。通过意识形态斗争,他们改变了框架结构,从根本上改变了基本的力量对比关系。我们在这里发现了霍尔否认意识形态有固定的阶级属性的理由:“有些人按照他们的阶级地位本来是不会赞成撒切尔主义的,当这样的人忽然开始发现撒切尔的语言比福利国家和凯恩斯主义的语言更可信,更切合他们的经验,这就是领导权发生转移的转折点。这就是我为什么预言撒切尔将赢得1979年的大选。我发现许多人不再谈论工党。社会民主和福利国家的语言,忽然开始谈论另一种语言:成本效益、货币价值、选择、自由,等等。你无法用一种简单的阶级分析来解释这种现象。……它所取得的显著成功的一个重要标志就是它深深地渗透到左派的社会基础之中,相当大一部分的熟练和半熟练工人、工会组织成员、城市工人阶级、大部分失业者都放弃了对左派的忠诚。这样,撒切尔主义一方面自L而下地推行社会规训,另一方面自下而上地进行民粹主义动员,这两者的结合即权威民粹主义(AUTHORITARIANPOPULISM)使它赢得被统治阶级相当大一部分人的积极赞成。”/6/这就是说,撒切尔主义利用各种意识形态因素来建构新的社会共识,而这些因素并不是哪个阶级和社会集团所独有的;另一方面,新的社会共识一旦形成就足以影响各个阶级的成员。论文文化研究与市民社会来自WWW.66WEN.COM免费论文网

在撒切尔主义形成的过程中,霍尔特别关注的另外一个问题是某些私人机构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如经济事物研究所从50年代就开始宣传自由市场、自由竞争等新自由主义学说。它把许多撒切尔主义概念投人公共流通领域,而在那个时候它们还没有28直接依附于一个任何政党或党派。应当如何理解这些私人机构及其作用呢?在这个问题K,霍尔则倾向于采用葛兰西的市民社会理论,而不是阿尔都塞的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理论,因为阿尔都塞认为所有这些机构虽然是私人的,但就其功能而言却属于“国家机器”,即凡是通过意识形态维系社会关系再生产的功能都是属于国家的。“阿尔都塞的观点是利用现存的国家机器再生产已经存在的统治意识形态,我的观点是开辟空间以建立意识形态领导权。……阿尔都塞的功能主义使他对意识形态再生产提出一种过分笼统的解释,完全抹杀了国家与市民社会之间的区别,仿佛它没有实际的效果。但是我对撒切尔主义的分析表明,我们不仅不能抹杀而且要坚持国家与市民社会之间的区别,不能把二者混为一谈,因为市民社会是生产社会共识的关键场所。在市民社会的”自由空间“建构的意识形态权威和领导权是一种更为持久更为深刻的权力,因为它不是凭借强制力量赢得人们的认同和追随的。与国家的直接介人不同,在市民社会形成的意识形态领导权仿佛是人们对权力的积极赞成而自由和自发产生的。”/7/霍尔对阿尔都塞的批评有些是正确的,有些则属于误解。正确的部分是对阿尔都塞的功能主义的批评,因为撒切尔主义完全是一个动态的领导权现象,即它的一个突出特征恰恰是其进人所谓的市民社会开拓和占领空间的能力,利用市民社会的空间的能力,利用市民社会的堑壕和堡垒在严格意义的国家之外掌握意识形态和思想权威的能力,以及在正式进入国家权力之前(作为一个必要条件)在权力集团内部进行斗争的能力。阿尔都塞的再生产理论显然不能很好地说明意识形态中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的斗争和冲突的状况。但是,另一方面,阿尔都塞的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和强制性国家机器有着严格的区别,当霍尔说“严格意义的国家”或“国家的直接介人”时,他显然是指强制性国家机器。如果说这里有什么混淆的话,那也是霍尔的而不是阿尔都塞的混淆。更重要的29是,在意大利以外阿尔都塞是最早注意到葛兰西的思想家之一,他的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理论实际上是一次很自觉的对葛兰西的市民社会理论的系统化,他在一个注释里说道:“据我所知,我现在所走的路以前只有葛兰西一人走过。他有一个令人惊异的观念,认为国家不能被缩减为(强制性)国家机器。他提出国家还不可少一定数量的市民社会机构,如教会、学校。工会等等。令人遗憾的是,葛兰西没能把这些机构系统化,有关文字仅是一些精辟却不完整的笔记。”/8/问题在于,阿尔都塞系统化的方向是国家理论,也就是说市民社会和国家的关系不是互相对立的而是互相补充的,它们是具有不同功能和运作方式的国家机器,而在80年代人们普遍把市民社会的“自由空间”视为解放的希望之所在的情况下,他的这种努力显然是不合时宜的。霍尔在提到市民社会的“自由空间”时总要加上引号,说明他对此并不抱有空洞的幻想,但在当时特定的语境里他无疑是站在社会思潮的主流一边,强调应当严格地划分国家与市民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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