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视域与文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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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视域与文化研究

篇1:双重视域与文化研究

双重视域与文化研究

一面硕大的玻璃嵌在墙上;十余只斑斓的热带鱼浮游在玻璃背后,赏心悦目。许多人的心目中,“赏心悦目”就是热带鱼饲养的意义--这还能有什么疑义?可是,不久之后,一个面积相当的电子屏幕代替了嵌在墙上的玻璃,屏幕之中显现的热带鱼、水草和一串串水泡均是电子影像;某种程度上,电子影像甚至比真实的热带鱼还要生动。对于现今的数码成像技术,这不过一个微不足道的游戏。这时,人们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仅仅企求赏心悦目,插上电源就够了,一切繁琐的事务均可以彻底免除。然而,如果电子影像不会生病或者突然死亡,也不会惹人怜爱或者伤心悲恸,这是否预示了另一个怪异的前景:电子影像是否正在篡改生命与生命之间的自然对话?自然是否正在迅速地退后甚至消失?如果生存于愈来愈密集的人工符号之中,人类的命运是什么?这些问题的压力甚至会迫使人们重新想一想:热带鱼的饲养是否还存在另外一些意义?

这是一个小小的例子。但是,这个例子喻示了一个重要事实的浮现:电子技术成为一系列新型大众传播媒介的催生婆,这些传播媒介形成的冲击波正在打开生活的种种传统界限,重新书写一批著名范畴的涵义,诸如自然与文化,虚构与现实,私人空间与公共空间,科学与神话,生与死,远与近,进步与落后,权力与民主,财富与贫穷,如此等等。一批传统界限的消失产生了一系列亦真亦幻的恍惚之感。对于亲眼目睹电子传播媒介历史演变的人说来,技术与自然之间的分界依然清晰可辩;可是,如果下一代人心目之中的电话机或者电视机如同窗外树木一样“自然”,与生俱来,那么,二者不都是他们所置身的“现实”吗?

迄今为止,电子传播媒介已经积累了一大批意味深长的问题:电影给人们的视觉开启了什么?电影工业昭示了文化生产方式的哪些根本改变?城市人口每日耗费几个小时的观看电视节目?电视与教育、书籍以及儿童成长之间如何产生联系?中等发达国家的电话普及率是多少?移动电话改变了哪些生活观念?计算机联网为金融活动带来了什么?网络精英是哪一代人的偶象?如何利用互联网从事政治竞选和发布商业信息?详尽地搜集种种统计数据之后,人们惊讶地发现,电子传播媒介已经进驻生活的每一个角落,并且形成一个巨大的网络。这个网络正在对社会的经济、文化和行政组织产生深刻的改造。种种传统仪式--例如,政治或者宗教聚会,师生授受的教育形式以及活跃在一个个村落的社戏--正在被电波、电缆、芯片和集成电路所摧毁。技术的力量正在清除这些文化仪式拥有的象征符号。麦克卢汉认为,媒介是人类身体的延伸;如果人类的身体因为媒介的配置而发生变异,如果人与机器的结合体正在形成某种新型的单元,那么,这种身体与机器组织的社会必将放大和引申上述的种种变异。新技术的内化与文化的转型同时发生。一些理论家甚至主张按照生物学的原则理解机械,某些机械正在跨越生命与非生命之间的界限。马克・波斯特认为:“人类对于身体的机器复制过程已经到达这一时刻:人类正在以电脑和一般意义上的电子媒介交流系统对人脑进行一点一点的复制。一种智能性的机械身体如今已成为工业、科技和大学圈内许多人士梦寐以求之物。”这时,机械、电子技术与主体建构之间复杂的联系必须得到正视。(1)电子传播媒介对于主体的形成是一个无可回避的问题。这个意义上,正面提出和阐述“电子文化”这个概念已经时机成熟。相对于印刷文化和纸张的社会,电子传播媒介是否诞生了另一种文明?如果说,种种历史湮久的遗址和古老的典籍还如此引人注目,那么,无论如何,人们没有理由对于即将进入的另一种文明视若无睹。

在大多数人那里,电子传播媒介的崛起通常被视为一种进步的标志。这不仅因为电影、广播、电视或者互联网相继为大众的日常现实制造了巨大的快乐;更为重要的是,新型传播媒介的问世往往是与进一步的民主和开放联系在一起的。历史证明,媒介的垄断时常导致符号的垄断;反之,符号的解放必然吁求媒介的解放。相对于报纸,电视显然提供了一个远为广泛的公共空间。不同的性别、年龄、文化阶层都可能围绕电视形成种种共同体。电视分别被视为称职的安慰者、孤独者的伴侣、新闻中心或者良师益友。尽管如此,许多人仍然抱怨电视是一种单向的发射。电视仍然垄断了信息的收集、组织、编辑、诠释和发布。因此,计算机互联网的出现再度激动了人们。许多人看到,计算机互联网正在将这些权力归还大众。互联网是无中心、无权威的。互联网不仅最大限度地敞开了门户,而且,互联网的特征是大众与传播媒介的互动。

所以,人们对于解放之中所包含的另一些新型的隐蔽枷锁不易察觉。人们往往忽略了,电子传播媒介的强大功能之中存在强大的控制。的确,电视是一扇观察世界的窗口,这扇窗口正在向人们展示无边无际的经验,人们仿佛从这个窗口跃入一个不同寻常的天地;然而,如果人们察觉到,如此之多的人面对的是同一扇窗口之中的相同景象,那么,人们就会意识到这个窗口隐藏的另一种威力。无论是呼吁、召唤、劝诫还是发号施令,电视的符号体系和传播范围都是无可匹敌的。如果说电视发射台的部分权威来自机械的力量,那么,互联网的无中心网络结构--互联网的进出路径是分散的--同样得到了强大的技术支持,网络似乎是一个自由出入的空间。海关、边防线、国界、辽阔的海域和崇山峻岭--这些传统的空间栅栏对于互联网已经失效。民族国家赖以划定的地理界限正在被漫不经心地跨越。然而,令人意外的是,技术知识和语种突然显示了比地理位置远为重要的意义。没有一定软件知识和技术的人无法在网络之中自如地驰骋,计算机程序的编写者已经事先指定了人们所能驰骋的范围;另一方面,英语是网络空间的通行语种--不谙英语的人进入网络之后常常空手而归。换言之,只有受过良好教育和通晓英语的人才能更多地享有网络所提供的种种优惠。人们无法想象,一个文盲可以利用网络制造不凡的机遇。这个意义上,网络提供的自由是以享有某些社会条件为前提。这即是另一种新型的限制。因此,在我看来,必须在双重视域之中考察电子传播媒介的意义:电子传播媒介的诞生既带来了一种解放,又制造了一种控制;既预示了一种潜在的民主,又剥夺了某些自由;既展开了一个新的地平线,又限定了新的活动区域--双重视域的意义在于,人们的考察既包含了肯定,又提出了批判;既充当伯明翰学派的子弟,又扮演法兰克福学派的传人。也许,人们没有必要急于确定一个结论,一个肯定或者否定电子传播媒介的评价。人们需要的是分析和展开,从而看到哪些方面呈现为一种解放,哪些方面又呈现为一种控制。许多时候,电子传播媒介考察的双重视域几乎同时开启。如同人们意识到的那样,多数电子传播媒介不是逐渐从民主转向保守,从开放转向封闭,或者将局部的微型解放纳入总体性的权威体系;在我看来,二者之间基本不存在某种辩证的转换。电子传播媒介的解放和控制几乎是同时发生的,解放和控制均与电子传播媒介的技术特征联系在一起。电视是一个众所周知的例子。如果电视

台没有如此强大的发射功率,电视又怎么能得到如此之多? 壑诘挠荡鳎苛硪环矫妫?绻?缡犹ㄔ诵械姆延貌皇侨绱酥?撸?愀嫔逃衷趺茨苋绱斯婺5匕?课幕??Γ?枚ǖ缡咏谀康娜の叮?踔脸涞蔽ㄒ坏牟镁觯?BR>        这提示人们充分地关注电子传播媒介的性质。这时,人们迅速地想到了麦克卢汉的著名论点:媒介即信息。媒介传播什么内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媒介的性质所传送的信息。机械的意义不在于机械本身,而在于机械如何为人类所使用。麦克卢汉在这个意义上反复地阐述了印刷术与电子传播媒介的意义,例如,“电力时代生活中的新结构和新形貌,越来越多地与机械时代陈旧、线性和切割的研究方法和分析工具相冲突。”电子传播媒介甚至改变了传统的扩张式社会组织模式而产生了彼此纠缠和相互拥挤的内向性“爆炸”。(2)所以,技术程序的意义是决定性的,不同的传播媒介将会改变既有的信息。鲍德里拉形象地阐释了麦克卢汉的观点:“铁路带来的’信息’,并非它运送的煤炭或旅客,而是一种世界观、一种新的结合状态,等等。电视带来的’信息’,并非它传送的画面,而是它造成的新的关系和感知模式、家庭和集团传统结构的改变。”(3)

虽然麦克卢汉的论点曾经遭受异议,但是,媒介的性质具有不可低估的意义--人们至少必须意识到电子传播媒介与葛兰西所说的文化霸权之间的关系。所以,J・希利斯・米勒在麦克卢汉论点之上进一步说:“媒体的变化将改变信息。换个方式说,’媒体就是意识形态’。”  J・希利斯・米勒认为,阿尔都塞所说的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包括了出版、无线电和电视等大众传播媒介。“新的电传技术现在生产出用以取代所有这些的新形式。这些新媒体--电影、电视、因特网--并不仅仅是以未被改变的形式传播意识形态或真实内容的被改动的母体。它们构成它们所’输送’的内容,并任意把那个’内容’改造成该媒体本身所强加的信息的表达。”(4)J・希利斯・米勒察觉到,电子传播媒介不仅决定性地改变了日常生活的肌理,而且大规模侵入政治生活、社区生活和社会生活。“对于现代性和后现代性、民族主义和国际主义、抵制全球金融资本主义霸权的各种手段、意识形态、大学、性别、种族和阶级等所有那些问题都由于我的这样一个信念而曲折地表达出来,即新传媒技术是所有这些领域的决定性因素。”

J・希利斯・米勒解释说,衡量电子技术的巨大突破决非仅仅局限于科学范畴。尽管发明者并没有蓄意地制造某种社会变革,或者预见这些发明的后果,但是,这些发明还是制造了一次深刻的文化断裂。J・希利斯・米勒赞同地引述了德里达的观点:电子传播媒介终结了传统的文学、哲学、精神分析学甚至爱情信件。他们认为,上述学科均是与印刷文明乃至民族国家观念、言论自由的权利结合在一起的。电子传播媒介正在刷新这一切。德里达甚至断言,政治制度退居第二位。民族国家的地位没落了。电子传播媒介侵入家庭和民族,混淆了种种内与外的界限。个体、自我、隐私、家庭、工作地点、大学等等无不随之改观。更为严重的是,“它们也威胁到我们的这样一个假定,即政治行动基于某一特定的地域,具有明确边界、种族和文化统一性的一个特定民族国家。”J・希利斯・米勒总结说,“民族国家自治性的衰落或削弱,新的电子社区在电脑空间中的发展,具有新的人类感性的一代人的可能产生--这是新的电传制度产生的三个结果。”有趣的是,J・希利斯・米勒并未像许多思想家那样对于电子技术的未来忧心忡忡;他期望电子传播媒介的开放性可能产生新的革命性联合--因为&q uot;新电传技术可能是资本主义创造的,但这种技术超越了创造者而具备了自己的力量和生命。“相对于印刷文明,某些权威可能因为电子传播媒介的启用而得到了千百倍的扩大;但是,这不等于说接受主体的能动性完全消失。人们无宁说,这是一个未确定的因而也充满了创造可能的新型空间--只有意识到这一点,人们才会充分意识到隐藏于大众之间的潜力。

传播媒介与文化类型之间的历史呼应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麦克卢汉认为,石头是穿越纵向时间、粘合许多时代的媒介,纸张却倾向于联结横向的空间,建立政治帝国或者娱乐帝国。(5)的确,新旧石器时代与青铜器时代的文化风格不得不追溯至传播媒介的性质与构造。结绳纪事不可能产生微积分,长篇小说不会铭写于甲骨或者竹简之上,机械复制技术的成熟彻底涤除了艺术周围神秘的崇拜气氛,互联网络对于传统的作者与版权等概念提出了重大的挑战。谷腾堡发明的印刷术如何彻底地撼动了宗教、政治、科学和文学,印刷文明与现代民族国家的形成具有哪些联系,法律、规章制度和特定的民族意识形态如何利用印刷机器得到不断强化,这是许多人倍感兴趣的题目。巍峨的皇宫、朝廷奏议、烽火传讯、旌旗猎猎--这些历史景象与电视机里的竞选政治、电子信息组织的立体战争分别属于不同的文明。如果说,寓所之中的家庭是一个传统的社会空间,那么,这个社会空间正在遭受电子传播媒介--从电话、电视到计算机网络--的彻底改造。从信息的攫取、购物形式到身体的快乐,一系列变异或显或隐地陆续发生。一切都在证实,传播媒介不仅是文化生产与文化传播的工具,同时,传播媒介还决定了? 幕?睦嘈汀⒎绺褚约白饔糜谏缁嵯质档姆绞胶头段А?BR>        如同历史揭示的那样,早期的统治阶级控制传播媒介的主要目的在于垄断文化和知识,生产维护主导权威的意识形态,并且造就一支加固政治秩序和经济秩序的文化卫士--巫师、史官、僧侣以及一大批骚人墨客无不程度不同地从属于这一支庞大的队伍。近现代社会,尤其是大众传播媒介崛起之后,商业与市场经济愈来愈多地介入传播媒介的争夺战。从报纸、平装书到电视、计算机互联网,文化的生产能力、生产规模和传播范围日益强大,文化的成分与功能也日益复杂。经济基础、上层建筑和意识形态之间形成的地形图之中,文化是被决定的;文化如同经济活动以及政治活动的副现象。但是,电子传播媒介的运行至少表明,文化的”反作用“--文化对于社会的组织和控制--功能急剧地增强。全球化时代的形成可以部分地视为电子传播媒介的杰作。许多时候,电子技术的胜利怎么估价都不过分。当然,这并非主张文化决定论或者技术至上,但是,人们不得不看到,印刷文明所形成的”文化“、”经济“”政治“等一系列传统范畴正在遭到瓦解和重组。电子传播媒介时代,文化与经济之间的边界开始消失,文化生产本身正在成为最为强盛的经济产业之一。电视的影像生产产生了巨额的利润,众多网站竞相涌向股市,这一切无不暗示了电子传播媒介、文化生产与经济的共谋关系。电子传播媒介所传播的.内容是一种”文化“,电子传播媒介的运作方式是一种相当典型的经济活动。许多时候,电子传播媒介充分证实了阿多诺对于文化工业的阐述:”文化工业的全部实践就在于把赤裸裸的赢利动机投放到各种文化形式上。甚至自从这些文化形

式一开始作为商品为它们的作者在市场上谋生存的时候起,它们就或多或少已经拥有了这种性质。但是,在那时,它们对利润的追求只是间接的,仍不失它们的自治本质。文化工业带来的新东西是在它的最典型的产品中直截了当地、毋庸乔装地把对于效用的精确的和彻底的算计放在首位。“(6)虽然文化、商品、经济利润、意识形态各个环节的并非一脉相承,但是,人们不得不承认,文化与经济正在前所未有地交织为一体,共存共荣;文化对于物欲的抗拒意义正在缩减乃至丧失。电子传播媒介的符号体系、机械性能、运行费用、传播效果无一不在为文化资本与经济资本的合作推波助澜。对于电子传播媒介说来,需要一门政治经济文化学。所以,电子传播媒介对于现实的影响、支配以至于重塑是多维度的。从个体的身份归属、种族文化的面貌、意识形态的建构到国民经济总产值,电子传播媒介正在形成某种核心。这个意义上,出现鲍德里拉式的断言并不奇怪--现实正在变成符号的模仿。无论是反抗还是顺从,这一切乃是人们深陷其中的历史环境。

大众传播媒介--尤其是电子传播媒介--是文化研究的重要区域。尽管”文化研究“的内涵仍然众说纷纭,但是,文化研究已经时髦地成为显学。或许,”文化研究“的概念模糊不定即是一个意味深长的现象。这表明了文化研究游离于传统学科的程度--人们无法援引传统学科的范畴予以界定。理查德・约翰生认为,文化研究”必须是跨学科的(有时是反学科的)。“相近的意义上,詹姆逊将文化研究称之为”后学科“。(6)许多时候可以说,文化研究的考察不是以某一学科的疆界为活动半径。这时,人们必须意识到问题的两个方面:第一,文化研究之所以成为显学,至少证明了文化研究的兴盛恰逢其时。无论如何命名这个时代,人们都可以发现,现今所遇到的问题是综合性的。例如,电子传播媒介的考察必须联合文学、符号学、社会学、经济学、传播学,如此等等。换言之,传统的学科地图已经无法分配和有效地处理这些问题,文化研究是一种以问题为中心的描述与分析。尽管跨学科的分析也将产生另一些后继的疑问,但是,至少在目前,文化研究显示了突破学科疆域之后的巨大活力。从考察的对象到考察问题的方式,许多文化研究因为抛开了陈陈相因的程式? ?挥诳?葱浴F浯危?幕?芯砍晌?匝е?蟮囊桓鑫O帐潜恢匦绿逯苹?H嗣强赡苤匦律枇⒛承┪幕?芯康墓嬲潞湍J剑?枰远ㄐ停?佣??笱Щ蛘哐芯炕?乖俣仍鎏硪桓鲂碌难Э啤1砻嫔希?Э铺峁┝四持掷砺劭蚣苡胙?豕娣叮蝗欢??庖磺惺侵?渡??⒎掷唷⒄加杏敕峙渌?纬傻暮蠊?K?裕?Э剖背S幸獾爻氏至耸裁矗?劢沽耸裁矗?蛘咭?亓耸裁矗?诟橇耸裁?-学科的所声称的”普遍真理“并非如此地普遍。在我看来,跨学科的意义不在于设立一个超级大型学科,跨学科的意义在于解除既有学科的遮蔽,开启传统学科框架背后的盲区。对于文化研究说来,拒绝体制化--拒绝重新演变为一个固定学科--的动力源于日常现实的启示。日常现实的压力时常使学科的框架摇摇欲坠。文化研究抛开了精英主义、经院主义的习气,文化研究不再依据某个学科的传统版图--例如,文学,历史或者经济学--指定一个超凡的独立舞台,这包含了回归日常现实的企图。考察电子传播媒介的时候,我所搜集的许多材料来自《参考消息》、《南方周末》等日常读物。它们的确不是经典,但是,它们是一个有力的说明--说明电子传播媒介已经多大程度地演变为日常现实的组成部分。当然,回归日常现实决不是撤消理论分析的另一种说法。犀利的理论分析往往是学科给予的不可放弃的遗产。文化研究必须保持日常现实与理论分析之间的强大张力。从历史性演变的描述到有线电视频道某一个黄金时段的娱乐节目,从符号学的阐述到计算机网络虚拟生存的经验,大理论与日常现实的结合无疑是文化研究引人入胜的风格之一。

注释:

(1)  参见马克-波斯特《第二媒介时代》,南京大学出版社版,12、192、23、24页

(2)  《麦克卢汉精粹》,南京大学出版社20版,248,259页

(3)  波德里亚《消费社会》,南京大学出版社年版,132页

(4)  J・希利斯・米勒《现代性、后现代性与新技术制度》,《文艺研究》2000年5期,以下J・希利斯・米勒的引文均出于此文

(5)  同(2)

(6)阿多诺《文化工业再思考》,《文化研究》第一辑,天津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年版,199页

(7)参见理查德・约翰生《究竟什么是文化研究》,《文化研究读本》,罗钢、刘象愚主编,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年版;詹姆逊《论”文化研究“》,《快感:文化与政治》,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版,400页

篇2:科学视域文化与哲学视域文化

科学视域文化与哲学视域文化

科学视域中,文化是知识的学说,是对事物的认识,揭示的是人的存在的经济层面.哲学视域的文化则是对自己的'反思,针对的是生生不已的人的世界,意在批判超越自身,达到真善美统一的自由境界.科学的文化只有在知性逻辑框架中才是合法、有意义的.哲学视域文化则揭示了人的超越经验、理想维度,实现人的整体性生存和发展.

作 者:林艳 李建萍 林松  作者单位:黑龙江科技学院,社会科学系,黑龙江,哈尔滨,150027 刊 名:黑龙江社会科学 英文刊名:HEILONGJIANG SOCIAL SCIENCES 年,卷(期): ”“(4) 分类号:G02 关键词:文化   科学视域   哲学视域  

篇3:西方文化理论视域与中国当代文化构型

摘 要:西方文化理论非常关注权力问题,威廉斯的三元文化构型范式以领导权问题为核心,是对文化总体性构成进行动态分析的重要理论工具。在西方文化理论视域的观照下,可以把中国当代文化划分成四种主要类型——主旋律文化、大众文化、学院文化和民间文化,它们之间形成了以主旋律文化为主导的动态结构关系。在主旋律文化之外,大众文化最具影响力,学院文化具有传承传统文化和承载新兴文化的双重性质,而民间文化则借助新的传播方式得到迅速发展。

关键词:文化构型范式;领导权;当代文化;结构关系

中图分类号:I206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075103—0135—04

一、“权力”问题与威廉斯的文化构型范式

西方文化理论的一个重要特征是关注“权力”,通过“权力关系”思考社会。文化研究所取得的一些突破,在很大程度上与对“权力”理解的深化有关。

在古典政治理论中,以17世纪的霍布斯为代表,一向把权力看成是为了巩固政权、实现统治而实施的强制性、压迫性的力量,权力被视为某种无形的实体,通过具体的统治工具和统治行为得到体现,与政权、暴力和国家机器联系在一起。这种观点往往强调权力的控制性特征和权力关系双方的不平等性。

20世纪,社会学家帕森斯则指出,权力是协调集体行动的一种能力,它“被用于动员社会资源,以实现经过社会成员广泛认同的目标。”①这种观点的启发性在于,它表明权力并不必然与暴力结合在一起,权力的出现是人类社会化和协调集体行动的必然产物。与霍布斯的观点相比,帕森斯的权力观显然更为深入。不过二者的相似之处在于都把权力视为某种实体,某种自上而下的力量,权力发生作用的过程是单向传导的。

法国后现代主义理论家福柯则认为,权力是一种关系,权力是多种力量因素博弈的体现,“就权力的存在形式而言,它始终都是以两个因素以上的相互关系所组成的网络。”②福柯指出,权力不仅仅体现于传统意义上的政治领域,如法律、国家机器等等,权力无处不在,“它每时每刻、在每一点或者说在每一点之间的相互关系中都会生产出来。”③福柯对权力的研究,有意避开国家政治权力等中心化了的权力,他说:“重要的是权力的极限,在它的最后一条线上抓住权力,那里它变成毛细血管的状态;也就是说,在权力最地区性的、最局部的形式和制度中,抓住它并对它进行研究。”④福柯的研究剖析了知识谱系与权力的关系、权力对身体的规训、性经验史中的权力运作等等,揭示了权力对人类生活各个领域无所不入的广泛渗透,彰显了权力关系无处不在的事实。

社会发展的形态越高、统治技术越发达,权力对日常生活诸领域的渗透就越深入、越普遍,日常生活领域权力斗争的重要性也就相应益发凸显。当代社会权力对日常生活的全面控制,主要是通过话语实践和意识形态进行间接操纵的,一般诉诸文化手段,权力关系的表现往往更隐蔽,更曲折。因而,分析文化领域里的权力关系,尤其是当代中国文化领域里的权力关系,就成为一项很有意义的工作。

作为理论上的准备,这里有必要引入国际著名文化研究专家、英国当代最富于影响的学者雷蒙?德•?威廉斯的文化构型范式。威廉斯把一个时代的文化区分为主导文化、新兴文化和残余文化,借助“领导权”(hegemony)概念来分析三种文化之间的权力关系,以此来理解文化的总体性结构和文化领导权的建构与保持过程。⑤吴冶平把威廉斯对文化总体性结构的分析称之为“文化的三元构型”⑥。在威廉斯的三元文化构型范式中,彰显了文化领域内不同文化力量之间的主导与从属关系,把主导文化对从属性文化的吸收、利用表述为收编:文化领导权是通过主导文化在文化领域内的主导性地位实现的,但是主导文化决不是总体性和完全排他性的,社会中总是存在着竞争性和替代性的其他文化力量;残余文化不同于过时的文化,指的是形成于过去、但又有效地作用于当下的文化因素,它与主导文化可能处于对立或者替代的关系,但是更多情况下则接受了主导文化的收编;文化上的新兴因素有两种来源——新兴的阶级或者边缘化的社会领域,新兴文化可能会被收编,然而通常情况下,被收编的往往是新兴文化的仿品。

威廉斯的文化构型范式主要用于共时性的时间横截面上,以理解特定历史时期文化领域内围绕领导权所展开的权力关系结构,同时这一范式也引入了历时性的维度,有助于理解主导文化如何通过对残余文化和新兴文化的收编,建立一种具有高度选择性的历史传统,从而使自身的主导地位合法化,并得以动态性地建构和保持文化领导权。

二、中国当代文化构型

借鉴西方对“权力”问题的思考以及整理威廉斯的文化构型范式,可以尝试分析中国当代文化领域内以领导权为核心所展开的权力关系,从而实现对当代文化的总体性结构进行动态的和历史的分析。这对于正确认识和把握我国文化领域的现状,无疑具有重要的意义。不过需要指出的是,灰色的理论框架永远也无法全面覆盖多彩多姿的现实,即便是一个有着较强效力的理论工具,也只能在一定的、并非完全的程度上解释现实,因而分析中国当代的文化构型,其要旨不在于选择部分事实以迎合理论,而在于尊重现实,如实展示现实与理论的冲突或歧异之处。

根据笔者的观察和分类,中国当代文化的主要构成力量大致包括主旋律文化、大众文化、学院文化和民间文化。除此之外其他类型的文化力量,或者传播范围太窄,或者接受群体规模过小,或者其社会影响力可以忽略,因而就不再纳入以下的分析。

参照威廉斯的三元文化构型,在中国当代文化的总体性结构中,处于主导文化地位的显然是主旋律文化。所谓主旋律文化,是指党和国家倡导的文化,即代表主流意识形态基本价值的文化。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党和国家领导人对主旋律的要求和标准曾以不同的措辞进行过表述。毛泽东早在1942年《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就曾经要求文艺工作者解决立场问题和服务对象问题,要求他们“站在无产阶级的和人民大众的立场。对于共产党员来说,也就是要站在党的立场,站在党性和党的政策的立场”。江泽民在全国文代会作代会上的讲话中要求文艺工作者“坚持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为指导,贯彻‘三个代表’”……要求“坚持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方向”……“弘扬主旋律,提倡多样化,积极宣传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社会主义思想”。现任国家主席胡锦涛在全国文代会作代会上的讲话中则明确提出:“繁荣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建设和谐文化,为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作出贡献,是现阶段我国文化工作的主题。”从以上诸位领导人的讲话中看出,主旋律文化的特征是:政治正确,符合党和国家在不同时期的发展方向和历史任务。主旋律文化规定着国家文化发展的方向,体现了党和国家的意志。在文化实践中常常出现的问题是,文学艺术产品的生产往往有其内在的创作规律,政治正确并不能保证文化产品本身对受众具有足够的文化吸引力,因而主旋律文化的生产必须通过政策和资金扶持手段,借助于对其他类型的从属文化的限制、吸收和利用,用威廉斯的措词来说,就是对各种类型的从属文化进行“收编”。

在主旋律文化之外,大众文化、学院文化和民间文化都属于从属文化。在这三种从属文化中,最有影响力的是当代大众文化。大众文化是一个被广泛使用的概念,关于“大众文化”(mass culture)的提法,通常被与法兰克福学派的“文化工业”概念联系在一起。阿多诺与霍克海默在《启蒙辩证法》中首次使用了“文化工业”(culture industry)一词,用以表述“大众文化”。之所以使用“文化工业”一词,阿多诺在《文化工业再思考》中进行了解释,“在草稿中我们用‘大众文化’。我们之所以用‘文化工业’取代‘大众文化’是为了从一开始就排除与它的鼓吹者相一致的那种解释;这里有点像从大众本身自发产生的文化问题”⑦。显然,阿多诺想要强调,“大众文化”并非是大众当中自发产生的文化,“大众文化”的生产与大众无关。20世纪的文化生产已经蜕变成一种与工业生产类似的产业,进入了文化工业阶段,文化产品很大程度上已经彻底商品化。法兰克福学派批判这种大众文化乃是一种无深度、同质化的文化,它麻痹大众的思想,灌输特定的观念和思维模式,使大众丧失独立的思考能力和批判能力,视现实秩序为理所当然,成为马尔库塞所说的“单向度的人”,大众文化因而成了一种意识形态统治工具。当代文化理论家费斯克对大众文化有不同的评价,他以popular culture来表述“大众文化”,他强调大众对文化的接受过程,文化必须得到大众的接受才能在大众中流行(popular),才能真正成为所谓的大众文化,费斯克强调大众在文化产品接受过程中的意义再生产,认为大众可以有效地在文化接受过程中进行抵抗,他们“将文化商品变成了一种文化资源,还使文化商品提供的意义和快感多元化,它也规避或抵抗文化商品的规训努力,裂解文化商品的同质性和一致性”⑧。费斯克其实并未否定法兰克福学派关于大众文化作为一种文化工业的判断,二者的区别在于,法兰克福学派强调的是大众在文化商品的生产过程中是无能为力的,悲观地批判它对大众的麻痹作用和意识形态控制作用;而费斯克强调的却是大众在文化商品消费过程中仍然具有能动性,可以进行意义的再生产,因而他认为大众文化中蕴含着丰富的民主政治潜能。

大众文化是中国当代所有文化类型中影响范围最广泛的文化,这与中国20世纪80年代以来迅猛的城市化进程以及广播、电视和互联网的高速发展密切相关。城市化的工作生活方式和由此带来的较高的文化教育水平,成为支撑大众文化的最肥沃的土壤。有趣的是,作为中国当代影响群体范围最广泛的文化,大众文化并不是中国的主导文化,它现如今的巨大规模和影响力,是在尊重主旋律文化之主导地位的前提下、自觉保持文化从属姿态才取得的。如果参照威廉斯的三元文化构型,大众文化作为一种从属文化,应当归类到新兴文化之中。

从中国当代大众文化的实践来看,一方面,作为文化产业,为了实现利润的最大化,它不得不在内容上削足适履,以求讨好尽可能多的受众,所以确实存在着法兰克福学派所批判的缺乏深度、肤浅化的问题。以代表电视文化深度之可能性的《百家讲坛》为例,作为一档追求收视率的电视文化讲座节目,它为了追求内容的通俗,从一开始就无法走纯粹学术的路线,因而其最终的效果至多也就止步于历史故事猎奇与普及素质教育之间而已。大众文化想要做出深度,确实很难,因为时刻会有曲高和寡的危险。另一方面,大众文化又可以为主导文化所用,以之为意识形态载体,使之发挥弘扬主旋律的作用。近几年电视剧红色经典题材流行,在成功完成商业利润的同时,迎合了主旋律文化的需要,在塑造革命历史传统和巩固政权合法性方面发挥了重要的社会作用。大众文化与主旋律文化实现了合作双赢的局面。

第三种重要的当代文化类型是学院文化,其主要覆盖范围是高校与科研院所。学院文化是一种非常复杂的文化综合体,很难将其按照威廉斯的文化构型范式予以归类。一方面,学院文化具有残余文化的性质,它是传统文化的传承者,由于20世纪60年代的文化政策,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承出现了很大问题,目前延续与推动国学的力量,主要在高校与科研院所的文化圈。另一方面,学院文化也具有新兴文化的性质。高校与科研院所的存在意义就在于生产知识和传播知识,学术研究本身就具有文化创新的特征。除此之外,中国的学院文化还坚持了主旋律文化的导向。中国的高校教育,始终把社会主义主旋律教育放在首位,政治课是中国的本科生、硕士生、博士生的必修课程,其主要内容就是中国革命史教育、马克思主义思想等。所以,学院文化本身就构成了一个微型的三元文化构型,其中体现了主导、新兴与残余文化的权力结构关系。学院文化的影响范围貌似仅仅局限于群众基础并不广泛的学界,但其社会影响的深度和扩散力却不容小觑。首先,它影响了文化精英群体,这些群体有着强大的社会影响力;其次,随着高等教育的普及,意味着大多数人都将会在人生的至少若干年内进入高校,从而受到可能伴随其一生的影响。

第四种文化类型是民间文化。随着中国城市化进程的全面展开,农民越来越多地转变成市民或者准市民,中国原有的乡土民间文化开始逐渐萎缩,而新兴的市民文化却得到了迅速的发展。大部分乡土文化历史性地注定是一种逐渐走向消逝的残余文化,比如东北的“二人转”,在经过商业包装之后,走文化工业的路线,一度风靡全国。但是应当注意到,在这一过程中,乡土民间文化本身只是文化工业生产的一种资源,随着它所产生的文化土壤——乡村——的萎缩,它自身正在日益失去整理创作的来源和生命力,借助于文化工业所取得的短暂辉煌,恰如告别历史舞台最后时刻的昙花一现。民间文化的另一支——市民文化,则是一种充满生命力的新兴文化,其兴也勃,其运也昌。中国当代市民文化的兴起伴随着互联网技术在世界范围内的传播和成熟,这使得中国当代的市民文化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具体来说,当代市民一般喜欢“宅”在自我封闭的物理空间里,通过网络以间接的、并非面对面的交流方式共享集体生活,网络论坛、Q群、MSN等虚拟空间正是适应这种新型民间文化的产物。这种新型民间文化的力量是惊人的,它不但可以娱乐大众,而且还可以成为民主参与政治的一种有效途径。像南京最牛房管局长周久耕事件,“华南虎照”事件,市民通过网络所表达出的舆论导向直接影响了事件本身发展的进程和结果,以网络为载体的市民文化的力量得到了令人惊讶的展示。

三、结语

理论有其局限,国情有所不同,以西方文化理论来释读中国当代文化,本身就是一次学术的冒险,但是这种冒险是值得的。以领导权问题为核心,借鉴威廉斯的文化构型范式,可以较为清晰地理解中国当代文化的总体构成状况,以及主旋律文化、大众文化、学院文化和民间文化之间的主导从属关系。从前文的分析可见,主旋律文化本身的社会作用主要在于示范作用,其背后的政策与财政支持,是维持其主导地位的必要保证,由于它的功能是为社会的发展标示政治正确、积极向上的文化导向,因而不能用经济效益来衡量它的效果,更要看到它所产生的政治效益和社会效益。大众文化本身以利润为导向,具有浅表化的特征,但是如果引导得当,完全可以为主旋律文化所用,使之产生良好的社会影响。学院文化是继承传统、启接未来的一种综合性文化类型,为国家未来的发展提供了最强劲的文化动力,既需要国家在财政方面的大力扶持,也需要给予自由思考的空间,以提升其创新性能力。新兴的市民文化以网络为舞台,展示了令人瞩目的巨大潜能,它既可以成为民主监督权力的制衡力量,也可能会被别有居心者利用,煽风点火,利用舆论实现某些目的,如何善加引导,使之健康发展,这将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重要问题。

注释

①Parsons,T.:Structure and Process in Modern Societies,New York:Free Press,1960.

②高宣扬:《当代社会理论》,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第294页。

③乔治•瑞泽尔:《后现代社会理论》,谢立中等译,华夏出版社,,第90页。

④米歇尔•福柯:《必须保卫社会》,钱翰译,上海人民出版社,。

⑤Raymond Williams:Marxism and Literature,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77,P121-127.

⑥吴冶平:《雷蒙德•威廉斯的文化理论研究》,甘肃人民出版社,20,第204页。

⑦马丁•杰伊:《阿多诺》,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2年,第183页。

⑧约翰•费斯克:《理解大众文化》,王晓珏、宋伟杰译,中央编译出版社,20,第34页。

篇4:文化研究与比较教育

文化研究与比较教育

【内容提要】本文从比较教育的学科发展史研讨了比较教育中的文化研究及其表现,对文化的概念及其特点、文化研究与克服西方文化中心主义、文化与教育的互动关系和文化研究的困难与课题等方面进行了理论阐述和诠释。

【关 键 词】文化/比较教育

【 正 文 】

导言――比较教育学史中的文化研究

比较教育研究对文化的重视可以追溯到1以前。1900年,萨勒德(M.E.Sadler)在题为《我们能在多大程度上从外国教育制度研究中学到有实际价值的东西?》(”How far can we Learn anything of practicalvalue from the study of foreing system of education“)的著名演讲中,第一次指明了文化研究对比较教育的重要意义。他的一句名言是“在研究外国教育制度时,我们不应忘记校外的事情比校内的事情更重要,并且制约和说明校内的事情。”他说的校外的事情主要是指一个国家的民族精神。他说:“当我们倡导研究外国教育制度时,我们注意的焦点一定不能只集中在有形有色的建筑物上或仅仅落在教师与学生身上,但是我们一定要走上街头,深入民间家庭,并努力去发现在任何成功的教育制度背后,维系着实际上的学校制度并对其取得的实际成效予以说明的那种无形的、难以理解的精神力量。”民族精神是文化的核心。也就是说,只有理解了一个国家的文化传统,才能理解这个国家的教育制度。

20世纪二三十年代,康德尔(I.L.Kandel)等人秉承了这一思想,他们开创了因素分析时代,为比较教育中的文化研究奠定了重要地位。康德尔提倡描述历史事实,分析社会历史背景。他还把民族主义和民族性作为决定各国教育制度性质的因素提出。汉斯(N.Hans)则对影响教育的诸种外部因素加以系统化,并主张应当对形成教育的因素给以历史的说明。他把影响各国教育制度性质的因素分为三类:自然的因素(种族、语言、地理和经济因素)、宗教的因素(罗马大主教、英国国教和清教徒)、世俗的因素(人文主义、社会主义、民族主义和民主主义)。三类因素中文化因素占了主要地位。

埃德蒙・金(Edmund.King)也十分重视教育的历史背景。他的相对主义方法论重视客文化中的.主体对教育现象的观点。要了解他们的观点,就必须对他们的文化有深入的了解,因此文化研究是必不可少的。

近几十年来,文化研究在比较教育界越来越受到重视。但是综观以往的研究,在文化研究上还存在着三个问题:一是比较教育中的文化研究所依赖的参照系只是西方文化,用它作为一个普遍的准则来影响包括非西方世界在内的全世界的比较教育研究,这一做法有失公正,也与当今世界色彩纷呈的各民族文化极不协调。二是对文化的理解过于狭窄,把文化只理解为“民族特性”。实际上文化的概念更广泛。三是对文化与教育的互动关系研究得不够。往往只讲到民族文化对教育制度的影响,很少谈到文化对教育主体(教育决策者、教师、家长)的观念的影响。关于教育对于文化的反作用的研究更不多见。因此,对于比较教育中的文化研究还有深入一步的必要。

一、文化的概念及其特点

文化是什么,如何理解文化?文化是一个有广泛内涵的概念,据说学术界对文化的定义已有二百多种。有的说,文化是一种生活样态;有的说,文化是人类创造的物质和精神成果的总和。这都有一定的道理。我认为,所谓文化,是指人类在生产实践和社会实践活动中所采用的方式和创造的物质和精神成果的总和。这里面包括了人类的活动方式(动态的)和活动所取得的成果(静态的)两个方面。一般分为三个层面,即物质层面(包括建筑、服饰、器皿等等)、制度层面(包括教育制度在内的一切制度)、思想层面(包括思维方式和民族精神等)。物质层面最容易交流和吸收,制度层面也常常因为政治变革而改变,惟独思想层面具有较强的保守性和凝固性,不容易吸收异质文化和互相交融。但是随着时代的变迁和各民族间的交往,也总是在变化的。概括起来,文化具有以下一些特性:

第一,具有民族性。文化总是由人类的某个民族创造的,而一个民族的特性也较多地集中表现在文化中。因此文化传统和民族文化传统可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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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5:文化研究与比较教育

【 正 文 】

导言――比较教育学史中的文化研究

比较教育研究对文化的重视可以追溯到100年以前。1900年,萨勒德(M.E.Sadler)在题为《我们能在多大程度上从外国教育制度研究中学到有实际价值的东西?》(”How far can we Learn anything of practicalvalue from the study of foreing system of education“)的着名演讲中,第一次指明了文化研究对比较教育的重要意义。他的一句名言是“在研究外国教育制度时,我们不应忘记校外的事情比校内的事情更重要,并且制约和说明校内的事情。”他说的校外的事情主要是指一个国家的民族精神。他说:“当我们倡导研究外国教育制度时,我们注意的焦点一定不能只集中在有形有色的建筑物上或仅仅落在教师与学生身上,但是我们一定要走上街头,深入民间家庭,并努力去发现在任何成功的教育制度背后,维系着实际上的学校制度并对其取得的实际成效予以说明的那种无形的、难以理解的精神力量。”民族精神是文化的核心。也就是说,只有理解了一个国家的文化传统,才能理解这个国家的教育制度。

20世纪二三十年代,康德尔(I.L.Kandel)等人秉承了这一思想,他们开创了因素分析时代,为比较教育中的文化研究奠定了重要地位。康德尔提倡描述历史事实,分析社会历史背景。他还把民族主义和民族性作为决定各国教育制度性质的因素提出。汉斯(N.Hans)则对影响教育的诸种外部因素加以系统化,并主张应当对形成教育的因素给以历史的说明。他把影响各国教育制度性质的因素分为三类:自然的因素(种族、语言、地理和经济因素)、宗教的因素(罗马大主教、英国国教和清教徒)、世俗的因素(人文主义、社会主义、民族主义和民主主义)。三类因素中文化因素占了主要地位。

埃德蒙・金(Edmund.King)也十分重视教育的历史背景。他的相对主义方法论重视客文化中的主体对教育现象的观点。要了解他们的观点,就必须对他们的文化有深入的了解,因此文化研究是必不可少的。

近几十年来,文化研究在比较教育界越来越受到重视。但是综观以往的研究,在文化研究上还存在着三个问题:一是比较教育中的文化研究所依赖的参照系只是西方文化,用它作为一个普遍的准则来影响包括非西方世界在内的全世界的比较教育研究,这一做法有失公正,也与当今世界色彩纷呈的各民族文化极不协调。二是对文化的理解过于狭窄,把文化只理解为“民族特性”。实际上文化的概念更广泛。三是对文化与教育的互动关系研究得不够。往往只讲到民族文化对教育制度的影响,很少谈到文化对教育主体(教育决策者、教师、家长)的观念的影响。关于教育对于文化的反作用的研究更不多见。因此,对于比较教育中的文化研究还有深入一步的必要。

一、文化的概念及其特点

文化是什么,如何理解文化?文化是一个有广泛内涵的概念,据说学术界对文化的定义已有二百多种。有的说,文化是一种生活样态;有的说,文化是人类创造的物质和精神成果的总和。这都有一定的道理。我认为,所谓文化,是指人类在生产实践和社会实践活动中所采用的`方式和创造的物质和精神成果的总和。这里面包括了人类的活动方式(动态的)和活动所取得的成果(静态的)两个方面。一般分为三个层面,即物质层面(包括建筑、服饰、器皿等等)、制度层面(包括教育制度在内的一切制度)、思想层面(包括思维方式和民族精神等)。物质层面最容易交流和吸收,制度层面也常常因为政治变革而改变,惟独思想层面具有较强的保守性和凝固性,不容易吸收异质文化和互相交融。但是随着时代的变迁和各民族间的交往,也总是在变化的。概括起来,文化具有以下一些特性:

第一,具有民族性。文化总是由人类的某个民族创造的,而一个民族的特性也较多地集中表现在文化中。因此文化传统和民族文化传统可以是同义词。由于世界各民族所处的历史时期不同,环境不同,对自然界和社会各种现象的认识和理解不同,他们创造出各自不同的文化。例如,对待自然,中国文化比较重视人与自然的和谐,而西方文化则强调人征服自然、战胜自然;对待社会和他人,中国人主张中庸、谦让,西方人则主张竞争、斗争。这是从观念形态上讲的。表现在物质形态上也有极大的不同。例如中国的民间艺术图案讲究对称、统一、和谐;西方民族则讲究差异、多样。可见民族性表现在各个方面。

第二,具有稳定性。民族文化传统常常表现出相对的凝固性和稳定性。这种稳定性表现在时间上就是惯性。也就是说,文化传统发展变化的速度比较慢,总是落后于时代的发展,具有滞后性。这种稳定性表现在空间上,就是民族文化的独特性,也就是维持着自己民族文化的发展轨迹,往往拒绝外来文化的影响,形成了一定的保守性。所以,在世界文化交流已经如此频繁和深入的今天,各民族文化仍然保持着各自的特点,从而形成了世界文化的多元性。民族文化传统的稳定性是民族文化传统得以保存的主要原因,但在某种程度上却表现出凝固性和保守性。它不仅在发展进程上落后于时代,有的甚至于拒绝时代变革的要求,拒绝外来文化的渗透。中国近代学习西方经过了曲折的过程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因此文化传统的稳固性具有两面意义:积极方面的意义是它保持了文化传统的独特性,即民族性;消极方面的意义是它影响到文化传统的交流和变革,阻碍着对先进文化的吸收、创造和传播。

第三,具有变异性。每种民族文化都是不断发展的,也就是不断变革的。人类社会在不断发展,民族也在不断发展,民族文化也在不断发展。要发展就要有变革。也就是说,文化传统不能完全保持原来的样式,总要增加新的符合时代的内容,要去掉一些不符合时代要求的内容。例如无论是在中国还是在日本都有男尊女卑的思想传统,但是现在是男女平权的时代,这种男尊女卑的陋习就应该除掉。

每种民族的文化传统中都有优秀的内容,也不免有落后的内容。在文化发展和变革中就要继承和发扬文化传统中的优秀的东西,摒弃落后的,不符合时代要求的东西。对待外来文化,也是这种态度,吸收外来文化中的优秀的东西,排斥落后的东西。这就是我们在比较教育研究中的基本的文化观。

二、文化研究与克服西方文化中心主义

要克服西方文化中心主义的观念,就要承认世界文化的多元性。自从人类进入文明时代开始,人类就有五大古代文明,即古希腊文明、巴比伦文明、古埃及文明、古印度文明、古代东方中国文明。虽然经过几千年的历史变迁,由于战争和其他原因,有些文明衰落了,希腊文明成了西方文明的源头,而东方的中国文明却一直延续到今天。但不论是哪种文明,都给世界文化留下了许多宝贵的文化遗产。文艺复兴以后,西方文明有了较快的发展。生产力的提高,特别是工业革命以后生产力的飞速发展,物质生产的迅速增长,为西方国家的扩张提供了条件。实际上,西方文明是在掠夺其他文明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西方文化的发达,并不能排除其他各民族文化的发展。只要这个民族还存在,它的文化总是会按照自己的方式发展的。

20世纪60年代西方出现一种现代化理论,认为非西方发展中国家与西方发达国家的发展历程是一致的,前者现在所处的阶段是后者经历过的一个阶段,非西方发展中国家要想实现现代化,惟一的途径就是西方化和照搬西方的模式,只有靠西方文明的传播,靠输入西方社会的现代化因素才有可能。这种理论代表了西方中心主义的观点。事实上世界文明并非以西方文明为中心,西方文明只是人类文明中的一个类型。20世纪60年代以后许多东方国家走上现代化的道路,创造了各自现代化的模式,打破了“现代化理论”的神话。“现代化理论”在比较教育研究中有一定的影响。70年代以后它受到许多学者的批判,现在已经不起什么作用。但是西方文化中心主义的文化观很难在西方学者中克服,原因不在于他们自己不想克服,而是他们太不了解别的文化了。尤其是比较教育,它产生于西方,长期活动在西方,更容易受到西方文化中心主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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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近几年来,世界比较教育学会理事会在非西方国家举行年会,对于西方学者了解非西方文化是大有裨益的。亚洲比较教育学会的成立,更有利于东西方比较教育学者的交流。

应该特别指出,以儒教为核心的东亚文化,覆盖东亚、东南亚以及世界其他东亚移民居住地区,但是在包括比较教育在内的几乎所有的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中,它未能发挥重要作用。在新的世纪,东亚各国应自觉地挖掘本民族文化中优秀传统,使之成为东亚比较教育研究的重要理论源泉。

要克服西方文化中心主义观念,东方学者也有责任。东方学者要放弃迷信西方的观念,要跳出表面看西方教育制度的框框,深入到西方文化的深层去认识西方的教育;要在学习西方文化的优秀经验时注意理解它的实质,并尽力使之本土化。这种要开展文化研究。

三、文化与教育的互动关系

教育是文化的组成部分,但它又具有相对的独立性。教育离不开文化传统,教育除了受一定社会的政治制度、经济发展的影响外,教育思想、教育制度、教育内容和方法无不留下文化传统的痕迹。例如中国历史上长期存在的科学制度是在封建制度中形成的,这种科举制度把学校教育与人才的选择制度结合在一起,这就影响到中国一千多年的教育传统。清朝末年帝国主义列强的侵略,动摇了封建主义统治的基础,科举制度终于随着政治经济的剧烈变革而彻底破灭。但是科举制度作为一种制度虽然在中国已消灭了一百年,而与科举制度相伴随的教育思想却作为一种传统的教育思想至今仍然在一些人的头脑中残存下来,追求学历,重视考试就是这种教育思想的反映。日本的所谓“考试地狱”恐怕也与中国的传统有关。

教育一方面受到文化传统的影响,另一方面它又是发展文化,创造文化的最重要的手段。也就是说,教育无时无刻不在传播文化,创造文化。文化靠什么继承和发展?靠教育。当然这种教育不仅指学校教育,也包括家庭教育、社会教育。但是学校教育起着重要的作用。教育又总是根据时代的要求,社会的需要对文化传统加以选择和改造。特别是学校教育是有计划有组织的活动,它要根据国家的教育方针、培养目标来选择文化、传播文化、改造文化、创造文化,使它符合时代的要求、社会的需要。

比较教育要了解一个国家的教育,就需要研究影响这个国家教育制度的各种因素,特别是文化因素。前面说到,文化的内涵很广。但对教育来说,最重要的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价值观、思维方式、民族心理和民族精神。例如西方文化强调个人主义,而东方文化则重视集体主义;发达国家多少具有大国沙文主义倾向,不发达国家总是抱有民族主义倾向。即使同是西方发达国家,由于历史文化背景不同,他们的思维方式和民族心理也很不相同。笔者最近访问法国,适值WTO在西雅图开会,法国教授批评WTO过分重视商业,不重视文化。他们总是为自己的文化传统而自豪。但你如果到美国,就很难听到这种声音。一个国家的这种传统必然会反映到教育上,特别是反映到教育思想观念上,从而影响到教育的各个方面。这就是为什么要强调在比较教育中文化研究的重要性。也就是说,只有从文化研究中才能认识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教育的本质。

四、文化研究的困难与课题

进行文化研究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最好是采用文化人类学的方法,到当地去生活一段较长的时间。正像萨德勒曾经说过的,不能只注意一个国家的有形有色的建筑物和教师与学生,还要走上街头,深入民间家庭,去发现无形的精神力量。这是难以做到的。即使在一个国家做到了,对其他国家还是不了解,仍然难以比较。

还有另一个困难是,研究者本身是另一种文化的主体,他自身已经具有本民族文化的传统,也就是具有本民族的思维定式,即使他能够深入到客文化中,如果不克服自身的思维定式,也不能得出客观的科学的结论。因此从事文化研究的比较教育学者,特别是西方学者需要克服自身的文化偏见,树立多元文化的观念,尊重别国、别民族的文化,尊重他们的价值观。

进行文化研究还需要与历史研究结合起来。因为文化传统总是历史延续下来的。不了解一个国家的历史,就不可能了解这个国家的文化传统是怎样形成的,也就不能了解它的文化实质。因此,比较教育中的文化研究不仅是跨文化的研究,而且也是跨学科的研究。

虽然有以上的困难,在比较教育中开展文化研究不是不可能的。因为一个国家的文化总有它的表现形式。它们常常表现在他们的哲学历史着作中、文学艺术中,也常常表现在他们的教育政策、教育体制、教育管理等方面。研究他们的文献资料,特别是该国的着名学者的着作,是可以把握他们的文化实质的。尤其是近几十年来教育的国际化促进了人员的交往,许多留学生到异国他乡去学习,对当地的文化有了较为深入的了解,有利于开展文化研究;各国学者的交往与合作也有利于对别国文化的了解和认识;特别是几个国家的学者如果能合作开展文化研究,则将会取得更好的成果。

我们北京师范大学国际与比较教育研究所,正在从事题为“文化传统和教育现代化”的研究,目的是想通过研究了解各国文化传统在教育现代化的进程中起了什么作用、传统教育如何向现代教育转变,从而认识今天如何进行教育改革。我们的方法是;选择有在某个国家留学经验或对该国有较深了解的学者,研究该国的历史、哲学乃至于文学;研究该国教育政策文献;实地考察该国的教育,包括参观访问、和教师学生以及学者座谈;然后与其他国家加以比较。此项研究已进行了九年,第一阶段的成果反映在《民族文化传统与教育现代化》(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这部专着中。该书研究了美、英、德、俄、日、中六国的文化传统和教育传统,并对中西人文主义传统、中日人才观、中美师生观以及西方现代知识观进行了比较分析。此项研究还有必要进一步深入,研究还在继续中。

【参考文献】

[1]顾明远.薛理银.比较教育导论――教育与国家发展[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

[2]顾明远.民族文化传统与教育现代化[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

[3]全国比较教育研究会.国际教育纵横――中国比较教育文选[C].北京:人民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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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1994.

[4]王承绪.比较教育学史[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

[5]薛理银.当代比较教育方法论研究――作为国际教育交流论坛的比较教育[M].北京: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1993.

[6]赵中建等.比较教育的理论与方法――国外比较教育文选[C].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94.

[7]朱勃等编译.比较教育――名着与评论[M].长春:吉林教育出版社,1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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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6:现象学视域的文化释义

现象学视域的文化释义

近代工业文明造成人的生存危机及全球化向文化层面的深入发展表明,传统的文化观已经陷入困境,现实呼唤人的全面而自由的'发展.现象学视域的文化以马克思的实践观为基础,到人的生存实践中考察人的本性,文化是人在实践活动中所展现的可能性结构.

作 者:李建萍  作者单位:哈尔滨师范大学,黑龙江,哈尔滨,150080 刊 名:哈尔滨市委党校学报 英文刊名:THE JOURNAL OF HARBIN COMMITIEE SCHOOL OF THE CCP 年,卷(期):2003 ”"(4) 分类号:B089 关键词:现象学视域   文化释义   传统文化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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