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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红薯香散文
走在大街上,会经常时不时的听到有人叫卖烤白薯的声音,而随即也会有一股烤白薯的香气,蔓延着飘过来。那味道确实诱人,每次我都是那么贪婪的深吸上几口,吞咽着忍不住快要流出来的口水。每每这时,我都会毫不犹豫的走到那卖烤地瓜的老大爷面前,两个眼睛直勾勾的瞅着那些胖乎乎的地瓜,挨个捏捏,先让我的手过过瘾,再看看哪个地瓜烤的成色最好。然后让那老大爷给挑一个最软的。等付完钱,连地瓜皮也不舍得扒下来,便迫不及待的狠狠咬上一口,那香甜的感觉,简直没法形容。只见那蜜汁一样的地瓜油,好像是被我咬痛了流出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不断的顺势往下淌,一直流到手腕那。我也顾不上去擦,眼睛一刻不离的盯着手里的美味,一气吃完。就想着先解解馋再说。我那一副馋相,总会惹得路人回头多看上几眼。有的人甚至打趣说:“嗯,真香。”
人们常说,经常吃一样东西,总会有吃腻的时候,而我对地瓜的偏好,却总是那么一如既往,吃起来就是没个够。这也许缘于小时候的那一段时光,已为我此生烙下了最深刻的印记。
我的家乡是一个贫困的村落,人们的生活单一而又乏味,在艰难中慢慢的熬着。就连温饱都难以维持的人家,不计其数。记得那时候,每家都有几块良田。老百姓除了种地也就没什么事情做了,闲来无事聚在一起的时候,说的最多的当然也离不开土地。土地就是老百姓生活的命脉,也是他们付出心血最多的所在。地里种的最多的除了小麦就是地瓜了,很少一部分种一些玉米,以及一些杂粮。地瓜的生命力极强,也非常有适应能力,它不需要多么肥沃的土地,也无需多大的水分去滋养,只要是在北方,任何环境下都不妨碍它的生长。尤其是在阳光充足的条件下,便会随地落户生根。
那个时候,家家户户都是自己动手培育地瓜苗,过程很简单,首先和一些泥巴垒砌一道低矮的土墙,上高下浅,然后里面铺上厚厚的沙子,再把精选地瓜母整齐的排在那些沙子里,上面再埋上一层沙,用一块塑料布严实的封起来,再盖上一层草苫子。每天经过太阳的照射,里面又湿又热,这些地瓜很快就会生根发芽,长势喜人。每年到了秧地瓜的季节,老百姓便开始准备起自家的地瓜苗了。掀开草苫子,便可透过塑料布看见那些地瓜苗嫩绿嫩绿的,长成一尺多高的样子,叶子上都挂着晶莹的露珠,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处于非常安静的状态,像是还没有睡醒。微微的还能闻到一股带有温热的生地瓜的味道,飘散开来。
等麦收季节过后,大家便着手准备着秧地瓜了。大人们硬是凭着自己的一身力气,靠着一双大手,用镢头先将几块麦地翻一遍。然后拉起一道道长长的地瓜垅,接着再去地窖里起瓜秧苗。我总是喜欢跟在大人后面凑热闹,想看看是不是还可以找到几块能吃的地瓜母,拿回家煮了吃。那个时候没有几家是富裕的,等把地瓜秧起完以后,大人们也总是把可以吃的地瓜母扒出来,洗干净了煮上一锅,也不管是不是有毒,都围着那一口锅,先吃进肚里再说。说实话,那味道不是怎么很好吃,却也没有那么难以下咽,完全就是为了填饱肚子吧。还有那些多半不能吃的,就捡回来给自己家的猪做了口粮。我总喜欢站在猪圈门口,往里面丢那些地瓜给猪吃,那猪吃地瓜的声音,嘎叽嘎叽的,还拉着长长的口水,感觉吃的是点心一样,过程好像还很享受。那情景至今还是历历在目。
每天一清早,我便被妈妈从床上拽起来,急急忙忙帮我穿好衣服,就把我放到爸爸的小推车上。带着干活的工具,出发了。一出家门口,便会遇到左邻右舍以同样的方式,往自家的地里奔着。我看到那些孩子们时,便也没有了困意。大人们都互相打着招呼。一片繁忙的景象。等到了地头,爸爸便拿起一大把早已备好的地瓜秧,用手在布好的地瓜垅上扒一个窝窝,相隔不远,一颗一颗的插进去。我喜欢提着个小水桶,跟在爸爸后面,拿个水舀子往里浇水,感到既好玩,又有乐趣。一般忙到十点左右,才可以回家吃早饭,有时候是妈妈提前回家,做好了拿到地里。在外面吃饭的人不只是我们一家。大家都蹲在地头上,每人手里拿着的是一个窝头,一根大葱,一块咸菜,面前仍旧是一碗地瓜叶做的菜,还有煮熟的地瓜,一碗白开水。虽没有大鱼大肉,吃起来一样有滋有味。
等忙过这一阵,人们稍作休息,便开始忙活其它的,这期间还要经常去看看那些地瓜秧的长势。大约在两个月的时间,那些地瓜秧便四处相接,覆盖住整个地面,我要说的是,那地瓜秧可是好东西,到了这个时候,人们把老一些的梗用来喂猪。拿一些嫩的叶子用来做菜吃,放一些豆面熬上一锅,那味道古老悠长,那种吃法也好像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至今人们还仍然保留着。眼看着吃不了的时候,就把叶子摘下来,切了晒干,想吃的时候,就来上一锅。左邻右舍知道了,也会过来要一碗。如今不同的是,过去吃地瓜叶是为了温饱,现在倒成了稀罕物,不少酒店也把这个菜与鸡鸭鱼肉正式排列在一起,还有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渣豆腐。经过了历史的长河,也总算是给它安了个家,有了个名分。只是被改良了不少,不管怎样,它依然少不了地瓜叶的味道。
大概到了秋末的季节。就是霜降过后,那所剩无几的地瓜秧也都蔫了。人们便拿个镰刀把这些奄奄一息的瓜秧,连根砍断,然后晒干了,再磨成粉末,留着喂猪。接下来该是收获果实的时候了。只见那地瓜垅赤裸裸的暴露在外面,上面鼓鼓的都被地瓜撑得裂开了口子。于是,趁着有个好天气,每人扛着一把镢头,挥汗如雨,带着期望,刨出来的是丰收的.喜悦。大大小小的地瓜都连在一起,好像多胞胎一样。样子非常喜人。每当刨完一块地,就开始忙着做第二道工序,切地瓜干。这种活老少都可以干,也就没有人在家里闲着了。每人分工不同,有切的,有晒的,要一片一片的摆开,凉在地里,放眼望去,到处白茫茫一片,三天以后就可以收回家了。如果赶上阴雨天,可是很麻烦的事,没有干透的地瓜干,很容易变质甚至是腐烂,最后只能当烧火的柴禾用了。老百姓眼瞅着没办法,只有干着急的份。所以,每逢过年过节,大家都会多给老天爷烧一些纸钱,祈求风调雨顺,旱涝都能保丰收。
等地瓜干都收回来的时候,大家心里也都稍稍的松一口气。于是男女老少都扛着一把镢头,带着个筐子来到自家的地瓜地里,重新刨上一遍,看看是不是还有落下的地瓜。就是这最后一遍,也总是还有不小的收货。还有一些放猪的也把自家的猪驱赶到这里,在地里找地瓜吃。一些小孩,就拿着个树条,跟在猪的后面,看见哪头猪拱出地瓜来的时候,就快步跑上前去,狠狠的把那头猪抽一条子,等那猪一松口的空当,赶紧下腰把地瓜捡起来。有时候猪也不傻,看见有人走过来的时候,就会叼着那来之不易的一块地瓜,快速离开。
这个时段,走在大街上,随处都可以闻到熟地瓜的香气,每家每户吃的都离不开地瓜,做粥吃,煮着吃,烧着吃,烤着吃。吃不了的就切了晒干,没事的时候,拿一片放到嘴里嚼几口,那才叫劲道。等地里的活都收拾停当,就选个合适的地方,挖一个几米深的地窖,然后把留下来的那些地瓜储存起来。窖地瓜的时候,左邻右舍也都过来帮忙,那气氛就好像过节一样,也乐坏了我们这些孩子,都想伸着脑袋看看里面的情况,结果总是被大人训斥,担心我们会不小心掉下去。就只能远远的看着那一筐筐的地瓜,用一根绳索吊着慢慢的滑下去。下面的人接着,再把那些地瓜整齐的排好。放多久都不会腐烂,因为地窖的温度一直保持在恒温状态下,冬暖夏凉。经过一段时间的搁置,那地瓜的味道也变得甜脆可口。如果有谁家要打开地窖拿地瓜吃的时候,旁边总是会围着很多人看,等到第一筐地瓜刚刚被滑上来,大家便伸手拿一个,掀起衣服的一角象征性的擦一擦,也顾不上残留的泥沙,咬上一口,一面嚼着一面称赞着说比自己家的地瓜好吃。这个冬季,人们吃的大部分都是地瓜,一直持续到第二年春天。都伴随着地瓜的味道。时至今日,我还是没有忘记那甜甜的味道,此生,也从不会有吃腻的时候。
前几天老家来人,给我捎来半袋红薯。解开编织袋,看到那些还沾着星星点点泥土的红薯,我的眼睛忽然亮了,记忆的闸门仿佛一下子被打开,童年时关于红薯的一幕幕往事全都涌上心头。
我小的时候,正是物质匮乏的年代,说吃不饱穿不暖一点都不为过。仅靠分来的一点口粮是根本无法度日的,于是红薯成了我们的主食。
红薯就像农村里的孩子一样,极其容易生长。从夏天栽种到地里,就无需再施肥,疯狂地生长着,红薯秧四处蔓延,巴掌形的叶子把地表覆盖得严严实实,阳光都漏不进去。到了秋天,红薯便可以收获了。用“沙场秋点兵”来形容那时农村刨红薯的场面是再形象不过了。生产队的男女老少个个手舞镰刀,颇有些千军万马齐上阵的宏伟气势。将薯秧割掉,一垄垄的土埂便裸露出来了,再用钉耙翻开泥土,一只只胖乎乎、红扑扑的红薯就冒出地面,人们欢呼着、雀跃着,别提有多热闹了。等“正规军”战斗完了,就是“游击队”的天下了。红薯秧是四处蔓延的,生产队在收获的过程中难免会有红薯遗漏在土里。于是大家会在公家收获之后去捡。我们小孩子也手持小钉耙,拎着篮子加入其中,奋力刨土,即使手上磨出了水泡,也毫不在乎。每每刨到一个,必定大呼小叫,仿佛找到的不是红薯,而是金元宝。
回家的时候,大家常常把淘到的红薯放在一起比较,如果谁淘到的红薯又多又大,脸上必会露出无上的荣光,那淘得少的则会显得尴尬,然后在大家肆意的嘲笑和奚落声中怏怏而回。
到了生产队分红薯的日子,家家户户推的推,挑的挑,扛的扛,乡间小道上,人来人往,欢天喜地,仿佛过节一样。那一捆捆红薯秧也瓜分殆尽,富裕一些的人家留着喂猪,揭不开锅的则留着掺上粗粮烙煎饼吃。
红薯分到家里后,为了能在来年开春青黄不接时有接济,大家会把红薯储存起来。家家户户在门口向阳的空地上挖一个地窑,把没有碰破皮的红薯放在里面。地窑用木棍搭起,上面再放些草和土保暖。要吃的时候,通常是让家里的孩子从很小的窑口爬进去,把红薯一个一个地扔出来。那些破损的红薯,母亲把它们切成薄薄的片,放在锅里煮熟,然后一片片摊开在苇席上晾晒,待晾干后收藏起来。等到过年的时候,母亲就会把红薯干拿出来,在热锅里翻炒,焦黄的时候起锅,咬上一口,焦脆而又香甜,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红薯也可以生吃,饿了的时候,就用袖子简单擦去红薯上面沾着的泥土,啃去外面一层红红的皮,便大口大口地咬着,脆生生,甜丝丝。最好吃的还是烤红薯,做饭的时候,母亲经常会拣几只大个的红薯,扔进燃着火星的灶灰里。等做完饭,用火钳把红薯夹出来的时候,红薯的表皮已经烤成了焦黑色。有时烤得太久,外表就烤成厚厚的一层壳。像敲鸡蛋一样,敲破一层黑枷,里面黄澄澄的的肉才会冒出腾腾的热气,散发出浓浓的香味,闻得人都快醉了。捧在手里,还是滚烫的,便不停地在双手之间颠来颠去,嘴巴凑近了嘘嘘地吹,却始终不肯放下。等吃完一个烤红薯,嘴角四周早已涂满了一圈黑色,像长了一脸的胡子,好笑极了。
红薯还能加工成粉丝。做红薯粉丝是小时候家里的一件大事,需要全家人一齐上阵。先是将红薯削皮切成小块,用石磨打磨成浆,然后把浆倒进粉丝模子,浆从粉丝模子里流出来,直接掉进开水锅里,略微一煮,就成了粉丝,把粉丝从锅里捞出来晾干,保存一年半载都不坏。只有在家里来客人的时候,母亲才会将红薯粉丝拿出来,或炖、或炒、或煮,许多菜配上细长滑嫩的红薯粉丝就会增色不少,让人垂涎欲滴。
后来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红薯渐渐从我们的食品中淡出了,家里很少再吃红薯了。时隔多年,红薯却因为其丰富的营养、较高的医疗价值,又走进了都市人的餐桌。我们不仅可以在超市看到它的身影,还有精明的生意人把它变成了酒楼里的佳肴,身价倍增。大街小巷也经常能看到一些小贩用煤油桶改装成的铁皮炉子烤红薯卖,生意很是红火。看着年轻人乐滋滋地吃着烤红薯的那份神态,我仿佛又闻到童年时那一缕缕在初冬的天空里弥漫着的红薯香味……
初冬的暖阳从山后边爬上来,透过门前的小树林,懒散地照到了院子里。
母亲将煮熟的红薯加上桔皮紫苏捣成红薯泥,然后在自制的小木板上开始刮红薯片。院子里升蒸起的白雾一簇一簇,在阳光的照射下,与对面的群山相互映衬,有点像西游记里孙大圣腾云驾雾的场景。
小女儿在一边捣腾着,说是帮忙,其实有点类似捣蛋。她时而挑一坨红薯泥往嘴里塞,时而在母亲刮好的红薯片上捏捏。几个螺纹手指印就印在了上面。母亲并不生气,笑裂着嘴对她说,“采采,这印了手印的都留给你吃。”女儿索性在每一块红薯片上按上手印。笑着对奶奶说,“这都归我了!”
小女儿采采喜欢吃红薯。当我第一次跟她讲,我小时候每天都要吃红薯,吃到看见红薯就怕。女儿一脸的懵懂,然后露出羡慕笑意,说,爸爸,你小时候真幸福!天天有红薯吃。在女儿的词典里,红薯绝对算一等一的美味,要不,她怎会如此羡慕我小时候天天有红薯吃呢!
每次回老家,母亲总会变着戏法把红薯弄成各种式样给采采吃。蒸着、煮着、烤着、做红薯坨、红薯饼、红薯片。临走还不忘塞上满满的一大袋与红薯相关的零食,采采便会乐颠颠地往车上搬。
其实,父母年事已高,已做不动农活了。可看着孙女这么喜欢吃红薯,特意在山坡上种了好几块地。一到秋收时节,红薯堆满了屋子。一时吃不完,母亲就把它做成红薯条,红薯片,红薯粉,然后用储存罐装起来,这样收着,几个月都不会坏。
不到半晌工夫。母亲做的红薯片就挂满了整个院子,一排一排,井然有序,像悬着长长的帘子,又像一面面迎风飘扬的彩旗,煞是好看。
对于红薯,我有着比较复杂的情感。喜欢过,讨厌过,也害怕过。
我家住在南岳七十二峰之一的晓霞山脚下。这里山多田少,人平不到三分田。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农村生活非常清苦。一日三餐除了红薯还是红薯。早上吃蒸红薯,中午咸汤锅里下红薯,晚上烧一大碗红薯粉做菜。那个时候,我们那里流传着一句话:“有女莫嫁石潭坝,红薯坨坨呷发怕。”意思是这里穷得没饭吃,一年四季只能吃红薯。要是碰到收成不好的年份,恐怕连红薯都吃不上。
在儿时的记忆中,虽然有过短暂的一日三餐吃红薯的印象,但毕竟吃的时间不长,也没感觉有什么特别的苦。即使是到了五荒六月,断了粮食,父母也会尽量到邻居家借上几升米,补充一些米饭,来满足我们长身体的营养需求。
读小学的时候,我们中午一般不回家吃饭,几个玩伴就会偷偷地溜到山坡里去拔几个红薯充饥,然后,跑到茶树林的空地上挖一个洞,拣一些干牛粪和枯树叶点燃,把红薯丢进去煨,只留一个小小的气孔出烟。一到放学,我们就会直奔茶树林,收割我们的战利品,吃着香勃勃的煨红薯,心里总会腾升起一种打靶归来的英雄豪气。然而,这个秘密很快被一群放牛娃子发现了。不等我们放学,他们就会捷足先登,去茶树林把我们的煨红薯一灭而光。由于我们的力量不能与之匹敌,所以,每次也只能眼巴巴看着他们在另外的山头享用本该属于我们的战利品。
后来,稍大些,我们就参加了队里的集体劳动。其中有一项劳动就是“拾秋”,所谓拾秋其实就是到秋收后的田野上捡拾剩下的稻穗。山里没有稻穗可拾,我们就拎把锄头带个竹篮到山坡上去拾红薯。我们寻一片已经刨收过的红薯地重新翻挖,寻找他们遗漏的红薯仔。面对一个个起伏不平的“战场”我们细心寻找,即使饥肠辘辘,即使手被磨出了血泡也乐不思返,看着竹篮里沉甸甸的收获,心里的美不言而喻。
斗转星移。人们的幸福感也是不断变化的,儿时的记忆中,吃红薯,那是被动的,因为饿,不吃红薯,没得别的选择。吃多了胀气、打屁,有时看着红薯都恶心了。那会有什么幸福感呢?
如今,红薯不仅成为餐桌上的美味,还成了年轻人享受美好时光的休闲食品。它营养丰富,香甜可口。不仅含有丰富的胡萝卜素,膳食纤维,抗癌物质和钾;还有美容减肥,抗癌,预防肺气肿,抗糖尿病,有益于心脏等功能。更有商家把它包装成包治百病的食疗良药,时间让红薯登上了美食的盛宴。
如今,在钢筋水泥构筑的城市里,偶然从街头巷尾飘过煨红薯的香味,不断勾引年轻人的味蕾,也勾起如我一样有些年代感的人久违的乡愁记忆。其实,红薯的味道还和原来的味道一样,没有改变,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对红薯的情愫变了,我们吃红薯的心境也发生了改变。时间改变着所有,也承载着人们经历沧桑的悠悠情愫。像今天,一家老小,围坐在这山冲的院落,炊烟袅袅,暖意融融,红薯飘香,又何偿不是我们承前启后两代人之间的幸福滋味呢?
走在冷意渐浓的街上,迎面飘来一股烤红薯的诱人香气,浓郁的香味,让人垂涎三尺。偶尔,驻足买一块焦黄香甜的烤红薯品尝,暖手暖心,柔软甜美的滋味,顿时绵延开来,在明媚阳光的照射下,心里觉得美滋滋的……
小时候,我最喜欢吃烤红薯了。冬天出去游玩,只要看到有卖烤红薯的',总是缠着母亲,软磨硬泡地非要买一块,得偿所愿后,就像一只贪吃的小猫,嘴角都是黄黄的红薯渣。烤红薯有红瓤的,黄瓤的,红瓤的黏稠,吃起来有点像栗子或土豆的感觉,黄瓤的最甜最软了。一块软软的烤红薯,拿到手心里,暖暖的,香香的,和红薯皮连着瓤被烤的冒了油,像蜜一般的甜,最好吃了。黄橙橙的,香喷喷的烤红薯,吃得我浑身暖和,心花怒放。吃完后,还会恋恋不舍地用舌头舔舔嘴角,一副回味无穷、意犹未尽的样子。看着满足了我的愿望,我开心可爱的模样,母亲慈爱地笑了。
知道我喜欢吃烤红薯,只要有机会,父母出门总会给我带回一块。天气冷的日子,父亲会把烤红薯揣在怀里,回来时变戏法一般逗我,掏出依旧热乎乎的红薯,我迅速剥皮后狼吞虎咽地大口吃完,一抿嘴笑了。有时候,我会缠着母亲在家里自己烤一块,可终是烤糊了,外面黑黑的,烤焦了里面还不熟,完全没有外面卖的鲜美好吃。
吃着烤红薯一路长大,上学的日子里,冬天寒气袭人,在放学的路上,同学们买上几个烤红薯一边暖手,一边解馋,浑身暖洋洋的,一路吃着走着,笑声一路,香飘一路。
长大后,忙碌的工作,使我淡忘了飘香的烤红薯,而且还顾忌着在路上吃烤红薯的样子不文雅,很长一段时间,喷香的烤红薯淡出了我的生活。
偶尔闲暇的时候,看到邻居家的孩子不顾烫手,津津有味地抱着一大块烤红薯呼哧呼哧吃得正香,满嘴吃得黄黄的,黑黑的,也顾不得擦,看着他使劲大口的吃着,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沉淀在记忆深处的烤红薯的诱惑,不可阻挡的泛滥开来。
“烤红薯喽,又香又甜的烤红薯……”不远处,又响起了熟悉的叫卖声,走过去买一块,外面包着一张纸,炙热的放到微凉的手心里,软绵绵的,轻轻咬上一口,久违的香甜,滋润味蕾。在冬天的街头,飘散一缕香甜,滚烫的甜蜜感,温暖着我的身心。哦,那香甜、松软、焦黄的烤红薯哟,是童年时期美好的回忆……
红薯又名山芋,既能充饥又能甜口,称得上美味佳品,也是农民在种植的多项农作物当中产量最高的。不但在经营管理上省工省力,而且在食用上男女老少皆宜,吃法多样且从无吃腻之感。
记得刚刚解放那几年,我只有十几岁。那时家家都很穷。为了填饱肚子,家家都是糠菜半年粮。每年为了充饥,庄户人家选择了在地里栽种上春夏两季的红薯,图的是用不着投多大本钱,又省工,而且产量高,一年收下的几千斤红薯储存在地窖里,从冬仨月到青黄不接的春天,心里就有了主心骨。一日三餐里没有粮食也能充饥,从地窖里提上一篮红薯洗净放在锅里,灶里填上几把柴禾,烧上几开儿水蒸熟,一锅香喷喷的红薯端上饭桌,成了天天吃不腻的美食。
到了走社会主义合作化道路的年月,刚有生产队那几年,由于三年自然灾害,生产队收的粮食除了上交国家的,社员每人每天只能分得六、七两口粮。家家吃不饱,生产队仍然偷着在地里的沟边壕沿闲散地上栽上一、二十亩红薯,收下来连薯秧一起分给社员。红薯蒸熟能充饥,而薯秧晒干用铡刀铡碎,装在石磨上磨成面,掺上一半棒子面,贴饼子、蒸窝头,凑合着让一家人糊口填饱肚子。改革开放后分田到户,家家的日子一年比一年好了起来,吃穿花都不愁,可受过饥饿之苦的人们,仍然记住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富日子当穷日子过。对成年累月吃不腻的红薯情有独钟,多数人家每年仍然栽种上亩八分的红薯,收下来后在院子里挖个小窖,隔三差五地或城里亲朋好友来时,提上点来蒸熟或烤红薯片,让大家吃个生口解馋。又因为红薯含蛋白质,淀粉含糖量都很高,每到春节来临时,家家都把几百斤红薯冲洗净,用粉浆机打碎,用包去渣过滤晒成团粉,再漏成上等粉条,以备过节食用或是送人。
如今,国强民富,人们的生活越来越美好。家家饭桌上的鸡鸭鱼肉、海鲜品,大米白面早已被吃腻,家家都希望吃些五谷杂粮,野菜野果,红薯更受人们的喜爱,被推上了改善人们生活的饭桌,蒸红薯、烤红薯。孩子们还专到超市购买用红薯加工成的薯条、薯片。每到入冬,你就会看到,农贸市场上的鲜红薯、街头卖的烤红薯成了的抢手货。红薯更成了乡里人向城里亲朋好友送礼的上等佳品。
秋风乍起时,路上行人都来去匆匆忙于生计,可是,即使是在闹市的街头,由不着你的,一阵阵的醇香,从人行道的拐角,从小吃店的旁边,就那么真真切切的传过来,刺激着你的食欲,吸引着你的眼光,似乎是很遥远的记忆也被这香气所唤起:不禁然的在心里叫一声:“烤红薯!”沿着那浓香,急速地奔过去,在暧暧的烤炉前,拿上几个,像是在他乡听到了相同的口音,还有一种把幸福攥在了手里的感觉,心里竟然踏实了许多,思绪也慢慢飞扬起来。
红薯,又称地瓜、白薯、甘薯、番薯、红苕等,为旋花科一年生植物,是一种药食兼用的健康食品。有资料表明,红薯含有膳食纤维、胡萝卜素、维生素a、b、c、e以及钾、铁、铜、硒、钙等10余种微量元素,营养价值很高,被营养学家们称为营养最均衡的保健食品而被列为13种最佳蔬菜的冠军。而在上世纪80年代初的农村,因为它高产,受土质和气候影响小的缘故,红薯的确是人们的主食,并不知道它的这些神妙的作用的。
初栽红薯,是极辛苦的:在长长的田垄上,将新剪的莛苗栽好,就得连续好几天给它浇水了,直到它扎根,长出嫩芽。说到红薯,对它最鲜明的记忆就是这极为晒人的浇水了,虽然我那时只是在地边等大人把水担到地头,再由我用瓢给每棵红薯苗分摊下去。
我们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装红薯的地窖了。夏天热,红薯容易烂;冬天又会冻着煮不烂,生硬生硬地不好吃。人们就挖了地窖,选那些没有破伤的红薯放在冬暧夏凉的地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能保持红薯的清脆香甜。所以呢,每次往窖里贮藏或是往外掏的时候,总有小孩子在那钻出钻进,一是喜欢那里面的空调般气温,间或也有些体验地道战的豪爽和快乐在里面。
煮红薯是我们小孩常做的家务,放学回家后,就忙着洗好红薯,放入锅里煮着,再搬把凳子,一边往灶里填柴一边做作业。等家人从地里收工回来,屋子里早已满是红薯的香气,我们也写完了作业。各自把红薯拿在手里,呼呼吹着热气,慢慢地吃,渴了就喝碗煮红薯的水汁,也有清香,淡淡的甜味。红薯丰收的当儿,大人们还要把薯切成片儿,在太阳下晒干了收起来,等到天冷时,红薯和南瓜就大显身手了。(说也怪,同是我们儿时的主食,我至今还对南瓜耿耿于怀,再也不想吃了,无论是把嫩的南瓜和面做成饼,还是老南瓜做的汤或佳肴。只对红薯情有独钟。)把干红薯片儿洗净放在水里煮熟,再往锅里洒些面粉搅拌匀了,就是一顿饭了,吃一口红薯片儿,喝一口面糊,度过漫长而寒冷的冬季。
又想起有一次对儿子进行忆苦思甜教育时,神色凝重地讲小时我们的艰难生活,说除了吃红薯还是红薯。儿子却一脸的羡慕。只是他体会不到那种一日三餐盯着一种食物吃的滋味,更不用说还有没长出红薯时,以红薯叶为主食,要不就是逮着红薯杆吃个饱时,然后腹胀、烧心、泛酸直想吐;饿的又快,刮肠般的难受。他们这些孩子,总是看到别人的快乐,却看不到他人快乐的背后更多的是辛酸。
吃一口烧红薯,热呼呼的,直到内心,连同悠远的思绪与我一路同行!
优秀散文:又闻红薯香
我出生在“瓜菜代”的年代,自然跟红薯结下了不解之缘。要知道,那年月红薯是人们不可或缺的主要副食。
穷人家的孩子要吃水果简直是一种奢望,精打细算的外婆会在红薯大量上市,贱得一毛钱能买五、六斤时不失时机的买上一堆,除了拌在饭里蒸着吃外,还会挑出一些放到竹篮里,挂在不起眼的通风处,让它慢慢脱水。入冬了,红薯竟甜得象苹果脆得象梨。
童趣中最有意思的算偷地瓜,孩子们的暗号叫“偷地雷”。第一次“偷地雷”是那年初春。刚进校门就遇上了大饥荒,俗话说,“饥寒起盗心”,饥肠辘辘的我经过一块薯苗地,见暗红色的薯苗煞是爱人,心想地下的薯种一定更可爱。顾不得瓜田李下,佯装系鞋带蹲下,飞快的刨出一只,不待洗净就啃起来。又苦又硬又涩的薯种,竟让我不敢再偷“春雷”了。后来才知道出苗的种薯是不能吃的,有毒。
入秋后,早薯成熟了。薯垄被胀得裂开一条条缝,分明告诉孩子们,地瓜长大了!赤条条的孩子泡到小河里,摘下柳条做成伪装圈戴在头上,把自己掩蔽起来,游到河对岸,潜到红薯地里,象鬼子偷雷般的小心翼翼扒开土,摘下大个的红薯,滚下河去。可不能动了地雷的“弦”,不然太阳一晒,苗蔫了,准会被人发现,说不定过两天我们还会光顾的。
三年“自然灾害”,国营粮店也会搭售红薯,为主粮的百分之十,一斤指标能买十斤红薯。我会跟着外婆一老一少挑回一大一小两担喜悦。红薯能把肚子撑得个浑圆,总比空着半节肠子的弟弟要好受,因为他不爱吃红薯。不过上课可遭罪了,红薯制造的氨气在教室里此起彼伏,炮声会不时响起。
下乡后更是与薯为邻了,稻谷要交足公粮,红薯便成了农民的半年口粮。山区地多人少,广种薄收,旱地到处都插满了红薯,碰上旱年,稻田种不上晚稻,也只好插上薯苗,收获的红薯堆成了山,会吃得你眼珠都发绿的`。吃过饭,扒开灶膛里的红灰,埋上几只红薯,收工回来,你就能吃上香喷喷、热腾腾的煨红薯。农家自然是煮红薯汤当早点,蒸红薯作晚餐,连大米饭也要掺上一半的红薯干。一到深秋,收完茶籽,家家都忙着挖薯窖藏过冬的薯,还有的刨薯丝、洗粉、做粉条。晾在竹篙上的粉丝,在阳光下竟象一排排晶亮的瀑布。
走在大街上,远远传来烤红薯特有的焦香,推着烤薯炉的小贩的吆喝里加入了那些“抗癌、美容、养颜、祛病”的现代元素,使你不得不驻足瞧瞧。你怎么也不能把穿着入时的女郎和土得掉渣的红薯联系起来,顾不得仪容端庄,剥开皮竟当街啃起来。
挡不住诱惑,我也会买上一只掰开。我从扑鼻而来的焦香里,嗅出了田园的谧静,泥土的芬芳,钩起我对往事的回想……
冬天红薯香抒情散文
红薯又名山芋,既能充饥又能甜口,称得上美味佳品,也是农民在种植的多项农作物当中产量最高的。不但在经营管理上省工省力,而且在食用上男女老少皆宜,吃法多样且从无吃腻之感。
记得刚刚解放那几年,我只有十几岁。那时家家都很穷。为了填饱肚子,家家都是糠菜半年粮。每年为了充饥,庄户人家选择了在地里栽种上春夏两季的红薯,图的是用不着投多大本钱,又省工,而且产量高,一年收下的几千斤红薯储存在地窖里,从冬仨月到青黄不接的春天,心里就有了主心骨。一日三餐里没有粮食也能充饥,从地窖里提上一篮红薯洗净放在锅里,灶里填上几把柴禾,烧上几开儿水蒸熟,一锅香喷喷的红薯端上饭桌,成了天天吃不腻的美食。
到了走社会主义合作化道路的年月,刚有生产队那几年,由于三年自然灾害,生产队收的粮食除了上交国家的,社员每人每天只能分得六、七两口粮。家家吃不饱,生产队仍然偷着在地里的沟边壕沿闲散地上栽上一、二十亩红薯,收下来连薯秧一起分给社员。红薯蒸熟能充饥,而薯秧晒干用铡刀铡碎,装在石磨上磨成面,掺上一半棒子面,贴饼子、蒸窝头,凑合着让一家人糊口填饱肚子。改革开放后分田到户,家家的`日子一年比一年好了起来,吃穿花都不愁,可受过饥饿之苦的人们,仍然记住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富日子当穷日子过。对成年累月吃不腻的红薯情有独钟,多数人家每年仍然栽种上亩八分的红薯,收下来后在院子里挖个小窖,隔三差五地或城里亲朋好友来时,提上点来蒸熟或烤红薯片,让大家吃个生口解馋。又因为红薯含蛋白质,淀粉含糖量都很高,每到春节来临时,家家都把几百斤红薯冲洗净,用粉浆机打碎,用包去渣过滤晒成团粉,再漏成上等粉条,以备过节食用或是送人。
如今,国强民富,人们的生活越来越美好。家家饭桌上的鸡鸭鱼肉、海鲜品,大米白面早已被吃腻,家家都希望吃些五谷杂粮,野菜野果,红薯更受人们的喜爱,被推上了改善人们生活的饭桌,蒸红薯、烤红薯。孩子们还专到超市购买用红薯加工成的薯条、薯片。每到入冬,你就会看到,农贸市场上的鲜红薯、街头卖的烤红薯成了的抢手货。红薯更成了乡里人向城里亲朋好友送礼的上等佳品。
淡淡红薯香作文
每当想起那件事,我都会闻到一股淡淡的红薯香,那位真香,真甜。
那是一件在普通不过的事,但在我心中,它是一件无法删去的.事。那天星期日晚上,冷意悄然来到我所在的城市。早晨一起床,心里就冷飕飕的,我因为是住宿生,昨天星期日也没带够衣服,所以星期一早晨的升旗仪式上,我站在那里冻得直发抖。到了星期二,就开始拉肚子了。其实我不想麻烦妈妈,但实在冷得厉害,中午才在门卫上打电话叫妈妈送一件棉袄来。
妈妈虽然有很多事要做,但她还是亲自来学校给我送棉袄。那天,我吃过晚饭,刚踏上六楼的最后一节台阶,就看见妈妈忙碌的身影。同时,妈妈也看见了我,就陪着我一起进宿舍。哇,我的床上塞满了东西,当然也包括那两个又大又香的烤红薯,那香味直往鼻子里钻,真香!
妈妈把带来的棉袄给我穿上,严寒顿时被赶到九霄云外去了,变的好暖活。我和妈妈没有怎么多说话,妈妈帮我调好洗脚水,就匆匆忙忙地走了。我也知道妈妈来一次学校很不容易。首先我妈妈是一个农村妇女,我再加上我爸爸早已过世,所以只有她一个人供我来这个好初中来上学。且家中还有许多事等着她一个人做,她真的很忙,但为了我,还是抛下所有的是,来为我送这一件棉袄,而且晚饭也没吃。且这一来一去就要1小时,再加上还要在学校再呆上半小时,就已经浪费了很长时间了。
我洗着热水脚,吃着烤红薯,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模糊中,我隐约看见我生病时,妈妈起早贪黑的来为我送药,在我床前嘘寒问暖,“世上只有妈妈好”,这句话说的真不错。
现在每每想起,远方就有一股红薯香飘来……
难忘泥土香散文
身为土生土长的农家子女,对土地有种割舍不掉的爱恋,无论走到哪里,总能闻到来自泥土的湿润气息,依稀又回到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故地,依稀如昨的熟稔亲切。
家乡的泥土,除了后山的黄色,大多是黑的。松松的黄泥适合种些红薯马铃薯之类的农作物,山上土地肥沃,也便于排水,美中不足是上山下山挑担施肥累了点。该是阳光充足的缘故吧,种出来的东西特别甘甜爽口,这其中当然少不了天然山泉的功劳。
那时,我们这些正当长个的少年们,仿佛得了天时地利的好处,身手特别敏捷。男孩子擅长上树掏鸟窝,双臂一抱,双脚一勾,刷刷地就上得老高,调皮的他们还不忘回头跟树下的伙伴扮鬼脸。女孩们显得秀气些,偏爱跳绳翻石子踢毽子之类的游戏,“身轻如燕”比喻那时的我们真不为过。
每到放学,我们最喜欢抄远路到山上寻找好东西。春天里漫山遍野的.杜鹃花,红的灿烂,紫的浪漫,白的纯洁,装点着美好的童年。秋天随处可见的累累野果,熟透的,半熟的,酸酸甜甜的,吃得满嘴黢黑也不觉得脏,定睛相对,噗嗤一笑,差点笑落树枝上的野柿子。那时的我们,随便谁都能从一人或两人高的地方跳下去,只要下面是平地,跳下瞬间腾飞的感觉,风穿耳边过的轻盈,如今依然历历在目。在童年的记忆里,山上的泥土充满着诱人的香味,湿湿的,清清的,有着绿树青草的陪衬,更多了一份幽幽如幻的仙气。山谷里悠长的回音,深涧里未知的神秘,无不令这份仙气越加浓厚而使人迷恋。
人生很短,记忆很长,活在今天,却老是喜欢回想往日时光。不因曾经有多么轰轰烈烈的往事,不因现实有多少可以渲染的伤痛,只因为人都喜欢念旧,失去的都是好的,不无道理。
记忆中的泥土带着些许忧伤,又充满暖暖的温度。那是儿时的童年,父母起早摸黑地辛苦,也刚够一家老小需要的温饱,日子过得捉襟见肘,甚至有点贫寒。那是清苦的岁月,是大多数肩扛日月头顶寒霜的农人拥有的生活,他们安于命运的牢笼,而在小天地里细磨着时光却不踟蹰。父辈们艰辛劳作无怨悔,只为孩子撑开一片晴空,为童心悄悄涂上一轮美丽的彩虹。即使过了今天不知明天会怎样,即使寒冬腊月里盼望不到御寒的棉衣棉鞋,即使花花绿绿的零食与我们无缘,童年的天空依然清澈透明。
最记得新麦新谷出来时的喜悦。难得闲时母亲在家灶上灶下的忙碌,做几个新鲜面粉烙成的麦饼,或是用新米炒一锅爆米花,当火苗红艳艳的腾飞,不等袅袅炊烟来预报,你总能迅速闻到那种令人兴奋并欢喜的味道,那是家的味道,是泥巴裹着青草的味道,是噼噼啪啪跳跃着的希望!想起父亲赤脚在水田里插秧拔草的画面,想起他任裤子湿漉漉地沾满泥土在湿地里收割粮食的样子,想到父母拉起沉重的割稻机艰难前进的场景……此时,感觉吃进去的根本不是只会填饱肚子或偶尔换换口味的美食,而是一份沉甸甸的爱意和浓浓的深情!
土地里长大的孩子,依恋着夏日冰凉的井水,依恋着暮春甜润的桑葚,依恋着那一地清脆的荸荠,更依恋那条迂回曲折的悠长小溪,都说难以忘记,不过是不想失去罢了。甜甜的味儿,来自地下奔涌的甘泉,来自地上丰厚的土壤,来自清风里旺盛的野草……这甜蜜的味呵,无不与泥土息息相关,再添了一份淡淡的乡情,而变得历久弥新。缠绕在心头的思恋,紧随天涯的牵挂,因了这份闭眼就能闻到的香味而愈加浓烈。
难舍故人情,难忘故土香,纠缠着泥土的酸酸甜甜、沉沉浮浮,步入凡尘,堕入俗念,不怕纷纷扬扬的挫折悲欢,只愿明天阳光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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