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怀孕那年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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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怀孕那年散文

篇1:难忘怀孕那年散文

难忘怀孕那年散文

看着宝贝逐年长大,心里对他的万般喜爱实在难以言表,于今日下午闲来,由茶做陪,忆其当年那种种怀孕时的苦楚,万般滋味相继涌上心头。那种感受,又岂是旁人所能体悟得来的?

宝贝来得很不是时候,当时我们夫妻正面临受骗失业阶段,除了生活拮据外,承受的冷眼寒语也为其不少。真是屋漏偏逢雷雨天。宝贝就在这个时候以其独特的方式向我告知他的降临。

起初的呕吐,我皆以怀孕期间的正常现象冷静处之,谁知这呕吐切是非同一般。先由一天吐上4、5回再渐日增加,以至滴水都不可沾得,又忌食味,总之是只有出的份没有进的粮,整日除了能抱着一只塑料桶作呕外,难行他事。如此下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整个人已是骨瘦如柴。

七月正是暑气煎人,我却总感觉沁骨地凉。因为卧室向西,先生怕我中暑,所以每天早晨起来都会在上班之前抱上两大张厚厚的棉被来:一张横铺在客厅的地板上;另一张好让我盖着缷寒来着。

仍旧记得,农历六月初六的传统鬼节。传说在这一天,地狱会敞开大门,让众小鬼出来自由活动一天,此时家家户户都需在门窗上插上杨桃枝,以取到一种“众鬼勿入”的警示作用(传说鬼怕杨桃枝)。我因起不来,正焦心着,不久便听见住在对面门的老伯母已帮我折了好些杨桃枝来。只听得她咚咚咚地一边使劲敲着门一边大声地喊我,我包在棉被里听得真切,却无论我如何挣扎都起不来,刚一张口又心速加快直喘粗气,那眼泪一时就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散了满枕满被。

无论日子如何难熬,好心的人儿还是有的。记得那乡里年迈的祖叔叔,听说我怀孕起不来,怕失了营养,虽然自己家里早已是穷得叮当响。单靠着养些鸽子生了蛋好去卖钱来糊口,却每天都会带上两个鸽子蛋来给我补充营养。还有先生的干弟弟,知道我们小夫妻的日子艰难,便偶尔请我们去他家吃上一餐,或者捎上几只螃蟹来给我进补。在那种人一倒霉连亲戚都唯恐避之不及的年月里,这两位的慈心大恩,我此生是断不能忘怀的,可惜宝贝在我的肚子里闹得实在很不像话,无论吃什么进去,终究复又还了出来,实在是愧对他们的一片好心。

那时,每天孤独地躺在客厅里挨日子的我,原以为将自此悄无声息地陪同孩子离开这尘埃飞扬的`人世间,岂知父母竟寻了来。母亲见我如此,瞅心地哭着说:“你这么长时间都没来个电话,我就知道你肯定出事了。”父亲催促着先生赶紧帮我收拾了几件衣服,要将我带回娘家养胎。我一边流着泪望着父母,一边用极低沉的声音说道:“我也想打个电话去给你们,可是我,我一开口说话就喘得厉害。”

我就这样被前呼后拥着载回了娘家。父亲在我的床边临时打了个地铺,日夜照料,母亲请来医生给我吊点滴,弄各种可口的饭菜来威逼着我咽下肚。可惜,肚子里的宝贝就是不肯配合,依旧是吃啥吐啥,急得父母一点办法也没有,又见连续吊了十多天点滴仍未见有所好转,唯有再另请大夫,如此折腾了许多天,最后居然连话都说不了了,只剩下一口气的光景。父母极无奈地与先生商量着要将我送去大医院医冶,估计着小孩到时候是保不住了。他们哪知我的肉身虽然近乎晕迷,可耳朵与神志却是极清醒的。一听他们谋划着要“谋害”我的孩子,心里那个急啊!真真是恨死了自己。为何要吃不下?为何会发不出言语来?正当我内心波涛汹涌之际,父亲商量完进屋来瞧我,我便急急地用双眼死死瞅着父亲,咬紧牙关流着泪,尽力地抬起双手来向他比划道:“孩子在,我在,孩子没了,我也不想活了!”父亲似乎读懂了我的手语,淌着老泪悲悲凄凄地对我说:“闺女啊!我们真的都已经尽力了,实在没办法也只能先保住大人再说。俗话讲,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可得想开些哪!”我掉转过头去不理睬他,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肚子,心里横竖一条心:“儿啊!你放心,无论如何,妈咪都和你共进退,你在,妈咪就在,你亡,妈咪便亡。”

终于被送进了市大医院,经过一番详细的检查后,医生断言是由于长期未进食而引起的铜中毒,且中毒指数非常地高,已是危在旦夕。家人听后慌慌张张地去帮我办理各种住院手续。我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来拉住医生,用手向她比划着,乞求她帮我保住腹中的胎儿。医生见此,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这个世界还真是奇怪,刚刚有一对小年轻,好好地居然来要求打胎,我劝了半天他们也不听,而你都已经这样了,却还想着要这个孩子。放心吧,只要胎儿各项指标检查出来都还正常的话,我一定会尽力保你们母子平安的。”

感谢这位医术高超的主任医生,打这一天起,我便日益见好,母子匀安。在一旁喂我吃喝的母亲含着泪笑着说:“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能慢慢地吃上一口饭,说上一两句话,可真好!你不知道,你刚被送进来的时候,那脸都已经变成金纸钱色了,跟个死人差不了多少,可真把我们给吓死了,还以为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呢。”母亲说着说着竟兀自抹起泪来。我看着眼前为我操透了心的父母,好似在近期内也暴瘦了一大圈,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哎!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感恩父母生养了我,尔后又将我母子二人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这再造之恩,我今生今世,又该如何去报答?

刚想至此,宝贝踩着单车放学回来了,他亲热地叫了我一声,走过来怔怔地盯着我的眼睛瞧,问道:“妈咪,你怎么哭了?”我亲了亲他的小脸颊,心里感到无比地温暖。我说:”儿子,你知道你自己是来得多么地不容易吗?等你长大以后,可得做个懂得感恩的人,好好地回报这个社会,回报所有的恩人!”年仅十二岁的儿子冲我天真地笑着,朗朗地大声回答道:“知道了妈咪,你放心吧,我会的。”这个下午的阳光明媚,岁月静好,就让我们共同怀着感恩的心一起走下去吧!

篇2:难忘那年新年散文

难忘那年新年散文

年三十的中午,正要吃饭,站在厨房里的我突然感到一阵寒意,外面阳光很好,今天气温挺高的,我上午还觉得有点热呢,其实没有这些(当然这些更进一步证实了我的感觉),我也知道,确切地说是感觉到这寒意不是来自外界,而是源自体内。

勉强吃了碗饭,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原来的劳动计划就罢了,外面很好的阳光也顾不得了。丈夫给我量了下体温,37.2度,加上0.5就是37.7度了,有点发烧。想起早上起床时感觉嗓子有些干痛,可能是感冒吧,吃点药,但不知是风寒还是风热,板蓝根和午时茶都不敢吃,就吃不管风热风寒的白加黑吧。吃了药看完漫长的连续剧,走进卧室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透不进一丝阳光,然后钻进被窝睡觉。

不多会儿就听到周围人家团年的炮竹声渐次响起,本来就没怎么睡着的我更无法入睡了。被窝里已有些暖意,但脚还是冰凉冰凉的,打扫卫生忙了一上午现在又在洗菜的丈夫显得有些烦躁,想想自己年三十还没团年就睡觉也确实不好,还没病到这地步,只是身体有些发冷而已,就起来用热水泡了一下脚便帮着丈夫一起准备我们一家三口的年夜饭。

我们的年夜饭很简单,搞了几个荤素菜,其余的菜就洗净了用盘碟盆放在桌上吃火锅,这样不浪费又吃得开心。可惜因为身体的缘故,我吃得很小心,荤菜都不太敢吃,火锅里的蔬菜忍不住要吃,但再三不准丈夫放辣椒。本来火锅就是要吃个辣味,辣椒本来也是我最爱吃的,至今闻到仍会情不自禁地流口水,只是生小孩那两年为了小孩克制着少吃了许多,谁知这两年竟然身体服不得辣了,嘴巴和鼻子仍然喜好着,但肚子及其他部位却都没法喜欢了,想想还是忍痛割爱。现在吃东西也没了什么特别的爱好。身体没了这种感觉,心理上似乎也少了许多激情。

吃过年夜饭,催着丈夫把电视机搬到卧室里去,我就赶紧洗漱完躺在床上等着看春节晚会。虽然现在看这早没了以前的激情,感觉一年不如一年了,可到了这天还是习惯地守着它,现在生病了能做的更是只剩这个了。身上还在发冷,我打开了电热毯的开关,丈夫还开起了空调,虽然我说不用,天又不那么冷。他倒没守在电视机前,坐到电脑旁去了,今夜没人与他争电脑了,他心里一定一阵窃喜,我就这样笑着说他,不过他也玩得不怎么晚就关了电脑,到厨房里煮了饺子当夜霄和女儿一块吃了也上了床看春晚。靠到我身上时惊叫起来:“这么烫!“我坐起来仍然感觉身上寒意阵阵,躺下去倒不觉得了,很暖,但也只是手脚出了汗,身上并无汗,只感觉暖得有些热,脸和耳朵都有烧灼的感觉,不过并不觉得烫呀。半躺着勉强看到12点,除了几个小品有点印象,就只有杨丽萍的舞蹈让我的眼睛亮了一下,虽然我并不懂舞蹈,但我惊叹和陶醉于她身体的美妙,我觉得那简直不是我们人类的。刚吃的白加黑的黑片可能也开始起作用,实在支撑不住,就躺下睡了。

眼睛是闭上了,但耳边响了一夜的鞭炮声,迷迷糊糊的,自己也不知道睡着没有。从住到这县城里后,感受最深的就是这炮竹声,怎么一晚上都响的?乡村也很兴燃放炮竹的,但在乡村的除夕夜里并没感到这种烦扰,在这里可真是大饱耳福(窗外美丽的烟花则让我在过年的这几天里大饱眼福)。被子里很暖,暖得有些热,几次都想把手伸到外面去,伴随着的是一阵阵地疼痛,腰、腿、臀部甚至手,都能清晰地感觉到,有时是某个部位,有时说不清是哪儿,好像全身都痛,在朦朦胧胧的疼痛中辗转反侧,我就这样度过了我的除夕之夜。

按照日历上的标注,正月初一才是真正叫做春节。在20的春节里我很晚才起身,在满耳的鞭炮声和一身的疼痛中起身,仍然感觉有阵阵寒意,喉咙特别疼,比昨天疼多了,丈夫又给我量了下体温,竟然到了38.3度,加上0.5就是38.8度了还在发烧,而且烧得更厉害了,要去看医生了,我还有些犹豫,今天可是春节呀,但丈夫已把我拉出门。虽然人民医院就在附近,但一点小病不想去那,就往常去的一个诊所走去,远远就看见诊所门口一地的爆竹,但再往前一看大门锁得好好的,也是的,大年初一哪会就开门,这家诊所虽然平时生意不错,但生意再好也不会连今天都不放过呀。怀着一丝侥幸去望,只见这条街上其他诊所,也都大门紧锁,只好去人民医院了。平时常常拥挤不不堪的门诊今天冷冷清清,到挂号处要挂内科,却说今天只有急诊,5元,打出来的单子是3.5元,还给了我一张就诊卡和病历,家里本有张卡忘记带来了。

急诊室里开着门却没人,看一间外科门诊室有人,进去一问,正是值班医生,问我怎么了,我说身上发冷,发烧,又问有什么症状,我说喉咙痛,就叫我张开口并啊了一声,他看了一眼,就坐下写处方了。我问他什么病,说感冒呀。他问我发烧多少度,我说刚才在家量得是38.3度,没加0.5的的,要不再量一下,看看是否准确或者现在有什么变化,他没说话,我不顾了一下病房,根本没见到体温计,也就没再说什么。他说要好得快些就要打针,我问打什么针,他说打吊针,我想起从去年阑尾炎第一次发作打了吊针后就开始腰痛起来,便有些不太想,但也只是支吾着,他就已经开好处方了,说屁股针,吊针的药都开了,还开了999感冒灵吃,我问板兰根可以吃吗?他说那个没有退烧成份。

取了药到注射室,护士配好药先给我屁股上打了一针,问了一下说是退烧的,再吊起了瓶子给我输液。这时那护士问我是否在众埠中学读过书,聊起来她竟是我的同学,同届不同班,不禁有些惊喜,也感叹岁月流逝得我们已经认不出模样。丈夫提着瓶子带我到了一间有电视机的输液室,正播放昨夜的春节晚会节目,且正好赶上昨天12点以后我没看到的部分,但看了一会就完了,也不记得看了什么。药水滴得很快,丈夫想把它调得慢些,我说不用,同时也奇怪,以前药水稍微滴得快些我的手就会感觉胀得难受,今天这么快竟然没有一点胀痛的感觉。丈夫说可能是我没吃什么东西的缘故吧。

打了针回到家,感觉有了点精神和气力,寒冷的感觉也似乎好了些,阳台上的阳光那么好,忍不住收了点衣袜去阳台上洗,丈夫劝我多休息休息,要是病加重了请人都在里面呀。想想也是,洗了一点就又歇下了。到了晚上又感觉身上一阵阵发冷,丈夫给我量下体温,竟又到了早上的度数,怎么回事,也许还有些炎症?但医生只开了999感冒灵冲剂,自己找出以前买的头孢吃了点,还用湿毛巾敷额头,慢慢才又降下温来。

今天本来打算去父母家的,身体如此就不想去了,大哥打电话来丈夫也说不过去了,穿了一身新衣服准备去外婆家的女儿一听就站在一边偷偷抹眼泪了,我们赶忙安慰她,等我从医院回来叫舅舅来接她过去。在医院时小哥打来电话问我们怎么还不过去,听说我生病后,他就骑着摩托过来了,还把母亲带了过来,一同到医院看我,听说我昨天身上就发冷,就埋怨我昨天没去医院的。母亲的一头白发常常让我不忍去看,母亲的关切眼神更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有丈夫在身边就够了,我催着他们去我家接女儿先走,再三催促,母亲才和小哥走了。晚上母亲又打电话过来询问,要我注意身体,我说不就是一点感冒嘛,不要紧的,倒是妈妈您要注意身体,我毕竟年轻呀。母亲说:“年轻就更要注意呀。”是呀,年轻更要注意呀。一直觉得自己身体挺好的,上次大哥说到儿时受父母影响过于节俭(父母都有工作的我家在农村家境算可以的,但我们都受节俭的父母影响在吃穿方面比不少农家子弟还要节俭)弄坏了身体,我仍然记得和大哥同样的经历,大哥到高中毕业自己“醒悟”过来还写信劝过我,我觉得有点道理但习惯仍然难怪,还是结婚后才慢慢改,改得有时想起过去看看现在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太浪费了,但我对大哥说:“不过我身体一直还好嘛嘛。”大哥就说我这话可别说早了。但事实上,近两年我却频繁光顾医院,说起来也正好是搬来县城这几年,有时我也想,在乡村十年在许多外人看来挺艰苦,我却浑然不觉,而且确实很少生病,即使天天在乡政府吃食堂,也许我天生与乡村相合,在城里就水土不服?记得去年也就是的.除夕之夜,我也突然身上发冷,当时我们一家三口围在餐桌边吃火锅。不过我后来洗了个热水澡,再躺在床上睡到第二天就退烧了。不过去年一年我的身体都不太好,阑尾炎发作两次,肠炎两次,腰也史无前例地痛了起来。今年的除夕夜又是这样,不知我今年一年的身体是不是又会经受更多病痛的缠绕?

今年过年的天气真好,今天的阳光依然很灿烂,真想出去走走,病中的我却只能看一眼阳光就躲进屋里去了。我喜欢天晴人多时逛街,过年前几天就和丈夫出去逛了好久,是去买年货,实际上并没买什么,我们都喜欢简单的生活,并不会买好多东西,但我喜欢看着热闹的人群,感受过年的气氛。我从小怕人多,但那是在乡村,熟人的社会,在城里我却喜欢赶热闹,我喜欢看热闹的人群,并且他们都不认识我,这让我感觉自由自在,这让从小讨厌的城市的我有些喜欢。

本想买件新衣服,都有新衣服的女儿和丈夫也极力怂恿我,女儿还说看我一人没新衣她都感觉很惭愧呢。但带着女儿逛遍几条大街却没发现件合意的,也忽没了买新衣的心情。平时从街上走过,看见满街上的花花绿绿,美不胜收,看得人眼花缭乱,真有些动心。真要买时却找不到一件喜欢的,看不到一件让我眼前一亮的,看来看去似乎都没什么新鲜的。当然我喜欢的不一定是适合我的,但我还是希望能看到让我眼前一亮的。虽然我喜欢稳定有规律的生活,但对于新奇的渴望埋在每个人的内心深处,这不新的一年又该有新的人事调整了,虽然我不喜欢甚至厌恶其中的许多,自己对此更是无所谓,但也还是盼望有什么新消息新的变化。

我也不知我要找的是什么样的新衣,就像我不知道我盼望中的新的一年会是什么样子,但我知道我期待中的我身体的新年会是什么样子,但我知道我期待中的我身体的新年是怎么样了,我身体的新年不需要什么新奇的东西,,只要吃得香(不要吃多好,当然首先要解决温饱)睡得着(不要床和被子有多奢华,当然不能冻着),少些痛少些痒。同时也把这份祝福送给我的父母亲人和朋友,祝愿母亲的心脏、胃肠还有她的白发她的瘦弱在新的一年里都能有所改观,困扰婆婆的荨麻疹在新的一年里少来找麻烦,为睡不着觉而烦恼不已的好友在新的一年里能天天一觉睡到大天亮……

正月初五上午去单位值班,经过那家电器修理店时,看到小店就已经开张,那个拄着双拐的秀气女孩竟然就来做事了,她手上戴着袖套,身上穿一件围裙,坐在那里全神贯注地摆弄着手里的零件。我不禁想到我的身体再怎么发冷,疼痛,不舒服,都无法与她身体的痛苦相比吧,她却那样安详,回来时见她拄着双拐往前奋力“跳”着穿过街道到对面去的情形,感觉那是如何艰难,又是如何枯燥,但并不见她愁眉苦脸,新年了她好像也穿了一件新棉袄,浅绿色的,象春天刚长出的新叶的颜色。

不禁又想起年前去医院探望老局长的情形,其实我在这病痛的新年里里常常想起他的情形,他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已经不能和我们说话,师母眼睛红肿着站在床边……我都有些不敢去看。他刚住院时,看上去还很健康精神的,我去看望他时还与他讨论局里的工作,他去北京检查之前也还专程打电话跟我说局里的一份材料的事,还说等他回来再进一步完善呢,甚至在他前不久在南昌化疗之后又放疗时,还让师母打电话给我委托保管一份资料(不过后来那资料没到我手上)——我真是无言以对,他已经退了休,但一直热心于局里和市里的工作,都病成这样了还关心工作,让我惭愧也让我唏嘘不已:如果是我到了这地步了才不会去管什么工作不工作呢,我可能只关心我的身体,关心我的身体还能存活多久。相比他,我这点感冒发烧更是不值一提,至少我还能体会并且能对家人说出我身体的感觉。

中午回家煮了一个人的饭菜吃了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几天丈夫带着小孩去乡下公婆和两个小姑子家了,我因为身体和值班的原因没去。一个人很安静,收拾了客厅、茶几,洗掉了积下的衣袜,就边看电视边拿了两本书翻看,都是年前买的。一本是弗兰尔的《追寻生命的意义》,这本书很早我就看过介绍,但直到这次春节前才在书店的一个角落里无意中发现,作者亲历过集中营的残酷经历并从中探寻生命的意义,在那里身体和心灵经受的都不是我们未曾经历的人可以想象的,我想。还有一本书名叫做《达尔文的蚯蚓》,我是带着女儿在书店里找《昆虫记》时无意中发现的,开始没看到《昆虫记》,在书脊上看到这书名以为这也是本介绍生物知识的书,翻开看竟是什么亚当.菲利普斯论生与死(这是我自成年以来无法摆脱的一个问题),而且译者竟是张海迪夫妇。海迪是我们儿时的偶像,她在病痛中坚持自学的事迹激励了我们很久,同时我们也曾为她的身体担心和伤心过,因为听说像她这样高位截瘫病人最多活不过30岁,后来听说她还结婚了都叹为奇迹。很久没她的消息了,翻到作者简介栏,她今年已经50多岁了,真的为她感到高兴,这可是身体的奇迹,她翻译这本谈论生与死的书也更是耐人寻味,于是我毫不犹豫地买下了。后来也看到了同为作家出版社出版,由王光译的《昆虫记》。因为在给女儿买的同时也想给自己买,就没买儿童版的,回家看了几页,真的很叹服法布尔,他对那食粪虫都观察得那么细致,而且写得那么生动,简直就是在写我们人类自己。

下去逛了一家新开的书店,不用担心丈夫女儿打电话来催回家,一直呆到天黑后才回去。书店是私人开的,装修摆设都比较高档而新颖,在这小县城里可算一流的,书的种类也挺丰富的,比起其他被学生教辅书淹没的书店强多了。看到一本科普书《上帝掷骰子吗》,说是在网上写的,量子物理学的通俗史,翻了翻,想起自己高中时曾经很喜欢物理,多年前还买过湖南科技出版的“第一推动丛书”,好像是《时间之箭》和《上帝与新物理学》,但买来后却一直没看,倒是丈夫在医院守着我生孩子时拿去看完了(他大学学的是理工科,大约也容易看下去吧)。还看到史铁生的《务虚笔记》,巴金的《随想录》,都是我敬重的作家,但作品读得不多,这两本书也是早知道却没读过,忽然想到——自己现在已经很少静下心来看书了。

从书店回来,感觉腰痛得很厉害,同事都说我的腰痛是坐多了,今天站了一下午也不行呀。晚上9点多才打开电脑上网,虽然过年放假在家,这几天丈夫又不在家没人与我争,但因为病痛的缘故,我还是克制着没怎么上网,要上去也只是看看就下了,今天感觉精神稍微好些,看到常去的散文论坛挺热闹的,上去回复跟了几个帖子,就一直在查健康方面的内容。睡了一晚上,第二天起来竟觉得腰不怎么痛了。

曾经看过柯云路的一本书叫做好像叫做《复归婴儿》,书中有个观点给了我很深的印象,也曾经很感兴趣(虽然半信半疑),他说我们人类绝大多数的疾病其实都不是源自身体,而是源自心理。有人生病是因为想休息,有的则是因为想得到关爱等,当然都是在潜意识里。他好像还专门提到了中年知识分子易患腰腿病,其实是因为其精神上不堪重负。想起来那天上午打扫卫生是有些不想干,本来想请钟点工,丈夫不肯,难道因此就来了疾病让我可以不干活?那去年除夕夜并无活要干为啥疾病也会突然光顾我?还有我从去年下半年开始的腰痛呢?在精神和生活上我都没有什么重负呀,只是有些茫然而已。

过两天就要上班了,原本过年放假有许多计划,但因为病痛全放下了。偶尔走到书房看到书和笔时,就想要是没有这病痛可做很多事,完成很多计划。

不过我知道,待病痛消失后,我还是会把很多事很多计划忘记。倒是身体的发冷和疼痛让我想起健康时许多没做的事情来,想起对于新的一年我还是有许多祈盼的,身体的还有心灵的。

篇3:那年经典散文

那年经典散文

临近年关,一连数日霾锁蓝天,压得人心情十分沉重。不禁有点颓废,有点迷茫,有点不知所以然,索性躲在这钢筋水泥构筑的“笼舍”里,吞云吐雾,望霾兴叹。朋友圈里也多是“霾”声载道,诛伐四起,可谓:大江南北无处不霾,举国上下躲之不及。我的心情糟糕的犹如这霾一样,难以驱散,无法突围。我是个比较随性的人,索性不再理会朋友圈,远离微生活,苟且逃离这“霾”之困扰。无心码字,无意录播,整日里浑浑噩噩,与茶相伴,吐纳“白龙”,时而伏案涂鸦,时而凝神静思,不知不觉间看完两部于震主演的抗战剧《炮神》、《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两部共82集,足足消磨了半月时光。

元旦已过,年关将至。阴郁的心情并不曾“辞旧迎新”,飘荡的灵魂依然无处安放,无处着陆。妻已在筹算着年货、节礼,如蚂蚁搬家般的一次次的拎回大包小包,这些事一直以来都是她操心,我就像母亲口里的“二门背户人”一样,闲心不操,闲事不管。二十年了,只要临近年关,只要决定不回家过年,我的心情就会郁郁寡欢,杂乱无章,我知道,这都是“年”闹的,我想这是我的“年病”(亦称,节前综合症)又犯了。每逢佳节倍思亲,这句话对于我这个在外游子来说,体会就尤其深刻。虽然在外定居多年,心中的家还是那个依山傍水的农家小院,还是那个有着鸡鸣犬吠的小山村,城市对我来说好像红尘客栈一般,虽然可以安身立命、创业打拼,但,我永远都是过客。

那年,我十九岁。踏进了潍坊这方陌生的土地,第一个年就是我孤身一个人在单位的单身宿舍里度过的。为了能消减思乡之苦,我为自己买下了许多“年货”,凭记忆置办着家乡的“年”,然而虽锦衣玉食却食之无味,找不到一丝家的味道。幸好有值班的同事偶尔做伴,推杯换盏间貌似驱走了些许思乡之情。然,当我躺在一个人的宿舍,独自蜷缩在电热毯烘烤的床铺上时,听着窗外传来鞭炮的阵阵轰鸣,心就再也按耐不住,不断的萌生起身回家的冲动,“不管了,打票回家”!心里一遍遍的敲边鼓,理智却一次次的告诫自己不可以冲动,我是个男人,我可以克服,就是熬,我也要熬过年去。甚至到年三十了,我还盘算着回家的路线,也许能赶上年初一吃饺子、放鞭炮,也许家里人也盼望着我能突然回家,他们脸上洋溢的那种喜悦神情,我都能想象得出,心一直处在万般纠结,万般煎熬中,同事嬉笑着问我,‘小刘,想家了吧?’,我口说‘不想’,心却早已飞向了远方……

一个人在外过年的滋味着实不好受。无论何时何地,只要闲下来,只要有人提说起过年,我的脑海里就会立马浮现出家乡在年节里“忙年”的情形:家家户户做罢稠酒,生就豆芽菜,扫屋刷墙,旧家具上新柒,劈耐火的硬柴,磨豆浆做豆腐,拎着萝卜、红薯的去结冰的河里清洗,尽管手掌被刺骨的河水冻得通红,脸上洋溢着那种幸福却是满满的……拾掇停当,就是携家带口的去逛许庙的年会。赶集的人,人山人海、似蚁群般由四面八方涌进许庙,簇拥着,呼喊着,叫卖声、吆喝声,与高音喇叭里传出的秦腔声一竞高低。

“哎!咱人,蒜苗咋卖呢?”

“喂!乡党,今儿个肉啥价?”,还不等对方回应,就被人流拥出好远。两个农妇被人流涌向一处旮旯,索性聊谝起来。

“你也来了,今儿会人多,把人都能挤死!娃他爸咋么来?”

“来咧,去看看肉价合适不,一年到头了,这大人不吃能行,娃娃们都眼巴巴的瞅着呢”

“就是么,给娃割上些,哟!这是你娃,都这么大了!快赶上你爸了!他婆他爷身体都好吧?”

“都好着呢,年纪大了,就是外样子,你屋姨看着身体还好,上一会我看着了”……

在一旁,一位戴着石头花镜的老者自言自语着:

“腊月会是闲人会,有事没事儿浪闲会,浪啥呢?就是人看人么……”

学生娃们都放假了,也爱逛会。见面就爱问“把炮买了么?”

“买了!双响、雷子,电光雷都买了……”显然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

出阁待嫁姑娘们,见了就问“你婆家给你把新衣服买了么?年初三咋待成新女婿呀?”姑娘一阵羞涩,嘴硬的说:

“咋待成?!洋芋糊汤浆水菜,不爱吃,他嫑吃!”

“哈哈哈,那你可得小心着,人家初四要你好看!”

“他敢!”

……

家乡的习俗是,初一不出村,初二舅家宾,初三女婿到,初四媳回门。

那些年节里的热闹景象,一幕幕在我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闪过,这便使我更加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回家过年?!

那年,小年这天,同事邀我一起去逛潍县的年会。记得那天天阴沉沉的,犹如我当时的心情。心想既然闲着无聊,就欣然同往,更何况邀约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护士,顿时觉得天好像晴朗了许多。后来还是漫天飘雪,路面继而泥泞,雪水裹挟着城市里的灰尘污水肆意横流,采购的乐趣还没等消减殆尽,又该踏上返回的班车。然而,车少人多,拥挤上车觉得实属不雅,便等空闲的班车。月台上,我给那位漂亮的女同事讲了许多我家乡过年的习俗,“这个时候我妈闭门该烙“饦饦”了,家家户户的灶膛里应该正燃着一堆堆“麦秸火”,烙着一个个象征着团圆的面饼,灶间应该还贴着灶王爷的剪纸图像,妈妈总会拿着第一个刚出锅的“饦饦”问我熟没熟……”沉浸在美美地回忆中,也不管人家同事爱不爱听,就滔滔不绝、津津乐道的大讲特讲。同事见我讲得起劲儿,也不多参言,只是应和着我的话题,说这地方年是怎样过的,而我的心早已飞回了我的家乡,哪有心思把对方的话拾在心上。同事是个高个子姑娘,有着一张年轻而姣好的面容,低度近视的眼镜下藏着一双略显羞涩的眸子,许是品出了我思家想家的情愫,便对我传达了一种女性的怜爱之情。天渐黑,远近的灯光渐亮。月台上的我们错过了一辆又一辆通向单位的班车,最后一趟班车仍然拥挤不堪,决定不顾了体面,挤进车厢,直到车发动了才舒了口气,好险哪!差点儿回不了单位。车上,我没有继续侃侃而谈,目光瞟向窗外的灯火阑珊,心里在想:父亲该把屋子打扫一新了吧,母亲该为弟弟妹妹把新衣服置办齐全了吧,家里有没有割肉,过年出门的礼物都买了吧,豆腐这一两天就该做了吧,今年我不在家,馍馍该蒸的少一些吧,肯定还是外婆给母亲帮忙,要不她一个人忙不过来的,年三十的“罢罢会”(年节里最后一个集日),父亲要早点回家,上坟可不能太晚了,一年到头了,“先人们”估计都等急了,往年我都会督促父亲的,可……泪水早已挂满两颊,幸亏车厢灰暗,许是无人顾及我吧?!就这样想着、想着,车到站了,我们冒着漫天飘雪,小心翼翼的穿行在的茫茫的夜幕中。也许是孤身在外,也许是青春萌动,思乡的愁绪很快被那种爱恋所击溃,后来我们恋爱了。然而此时,临近年节,单位放假了,她要回家过年去了,那时候通讯不发达,写日记成了我感情的依托。日记中,寄托着我对家的想念,对她的思恋。

那年,我孤零零的独自一人,在异乡度过了生平以来第一个年!各种滋味,五味杂陈……

后来,我离开了原单位,到了另一座城市,因为种种原因,我们分手了,也不知她现在过的好不好……两年后,我再次恋爱,决心在异地找寻家的感觉,爱的港湾。如今女儿已经十七了,读高二。细数在他乡这些年节里,尽管妻贤家和,衣食无忧,但每逢年节总有诸多不便,不能回家过年,一曰老家寒冷,怕娃娃受颠簸之苦;二曰节假难请,一票难求,怕受来回奔波之煎熬。总而言之,回家过年的想法一次次搁浅,成为奢想,空谈。

是夜,一人坐于电脑前,听着秦腔,我又想起了家,想起了家乡的年,想起了这些年在外面过的每一个年,想起了每个年节里自己那五味杂陈、郁郁寡欢的心绪……我把自己的这种状态叫做“年病”。所以每遇年关,只要不能回家过年,我就会“犯病”内心是纠结的,抗拒的,因此,办年货这些俗事儿,多年来都由妻打理、操办,我很少参与意见。久居在他乡数十年,我总感觉自己不是主人,是客。

有心思秋秋已去,无意过年年又来。也许能反映我不可回家过年的心情,惟愿天下人都能合家团圆,有条件回的就不要借口留外。因为只有家才是年味最浓郁的地方,无关乎吃喝,无关乎繁华。家是爱的港湾,家是灵魂的栖所,家是倾其所有都换不来的地方……

爸,妈!今年……又不能……陪你们过年了!

那年,雪映红联,您清扫出一条条通往田野的小径,洒下一路草木灰

那年,哈气成霜,灶间散发着萝卜饺子的香气,浓烟却呛出了您的泪

那年,稠酒四溢,全家人盘腿围坐在炕旮旯里,守岁中,您几度沉睡

那年,爆竹阵阵,兄妹们夜彻不眠,盯着枕边的新衣,瞪着眼睛盼天明

那年,新衣在身,口袋里有您偷偷放进的,那崭新的五角钱

那年,……

妻说,等女儿上了大学,就年陪您们过年。那该是怎样的年啊!

1月10日

农历十二月十三

篇4:那年夏天散文

那年夏天900字散文

夏天是父亲出生的季节,夏天也是妈妈出生的季节;父亲出生时正值初夏,妈妈出生的时候则应算是盛夏了;父亲不喜欢夏天,他很怕热,他脸上有血脂热的褐色圆斑,妈妈应该也不会多钟爱夏天,在我高中毕业那年之后......

那年夏天妈妈还有工作,还要三班倒,还要一大早就熬一锅绿豆汤。为的只是在中午阳光毒辣时,父亲和我能有口不烫的解暑的饮料。我想至少那时妈妈是自认年轻的,因为一家三口都不吃什么冰棍冷饮,但她的遮阳伞和丝绸的裙子是顶漂亮的。父亲倒是有时候会买来一只西瓜,二叔也总会把瓜皮洗净炒给我吃,至于寄宿在亲戚家的三叔,我还没什么印象,一如每次下暴雨电闪雷鸣之时,我的大脑都会一片空白,不知道害怕的躲进被窝,也没有小伙伴的怂恿去淌水摸鱼......

那年夏天足球如荷尔蒙的分泌以及细胞的分裂一般,模模糊糊中我记住了几个鼎鼎大名的球星,也清清楚楚的忘不了几个易混淆的欧洲国家的国旗。一项祖国最不擅长的运动,一个全世界最难以预测结果的比赛,一脚踢中我的头部,从此中邪般的在某些凌晨肆意搅乱自己规律的生物钟,忍着胃痛在清晨劝自己吃下每一顿早餐,回味着几个小时前,或是心爱球队失利的苦涩,或是崇拜球星惊艳的激动。山寨的.球衣和低端的皮足,拙劣的球技和满腔的热情,还有模仿视频里十二码前的各路招数,共同缝补编织着独属自己的三十二块黑白五六边形......

那年夏天情书代替暑假作业成了每天的必修,帆布鞋牵着手轧马路一遭又一遭;习惯了茶餐厅的秋千座椅,就会强迫自己在街边小吃摊也揣一瓶柠檬汁;打电玩逛公园原来也可以那么心不在焉,每天留给对方便笺上的心情和天气却又包含那么复杂的思绪。语文是琼瑶阿姨的桥段和泰戈尔的章节;数学课是你不爱我的排列组合的可能;英文是You just made me feel like i was special......

那年夏天,我第一次和外婆外公还有父亲妈妈一起出门游玩去了北京。老人不应该受了一辈子的苦却从未去过首都,年轻人不应该因高考失利而完全的自我否定,于是父亲强行为我穿上军装的行径自然不应该总是被长辈们埋怨。古城墙的狼烟弥漫着孙儿搀着老人的每一步,三十分钟的高铁呼啸声劝慰着失意者每个失眠的夜晚,一张简陋的通知书或许在某一刻满足了另一个初中生的高期望。外婆说自己老了,从山脚到山腰都走不动了;我劝自己还年轻,从天津到北京很近;父亲则坚持自己是对的,我最了解我的儿子......

那年夏天,儿子开始工作,妈妈却很难买到也不愿去买适合自己臃肿的美丽,一家人也终于可以经常吃稀奇古怪的热带水果;那年夏天,一个人熬夜看球是那么自然而然的事情,蓝色意大利从低谷艰难的向上爬行,狼王托蒂的球迷偶尔甚至有了自己会比偶像更老的错觉;那年夏天我承认爱情再不是生活的必需品,也接受陪自己过后半辈子的人可以与我的前三十年毫无瓜葛,但绝不会杀死浪漫回避担当;那年夏天,外婆开始不愿再出远门,她对我说她不怕死我知道这不是实话,她很乐意我如今回家的频率而只要求我再吃胖一些。

那年夏天,我尊重父亲为我的任何选择,也未改初心的努力克服外力的向北......

篇5:那年下雪散文

那年下雪500字散文

那一年,我20岁,整个冬季我活在风雪里。

高三复读,我以20岁“高龄”充当着班里的老大哥,心思没有太多放在学习上,因为自卑几乎充满了脾肺,看着同学都是十七八岁充满了朝气,内心遭受着自卑无情的撕咬。

现在回想起来,那点耻辱简直不值一提,但是对于当时心智还未成熟的我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压力,于是大多的时候,我选择了孤独,疏远他们,远离他们,甚至想隔离他们。于是我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的心放逐在茫茫雪野,只要是下雪的日子,我一定会逃出课堂,去雪中徜徉。

那年的雪似乎下的很频繁,总是不知疲倦的来看望我,我也从不失约,在无人的大街上,任路灯拉长我的影子,任积雪淹没我的脚踝,抬头看雪,看它纷纷扬扬地从天而降,让自己的灵魂出离躯壳随风伴雪而舞,然后满足这种孤独带来的快感。

有时候雪会大片大片的飘落在肩上,有时候雪粒会随着凛风拍打脸颊,但无论它是温和的还是狂暴的,都会成为我的.最爱,我陶醉在雪的世界。

那一年,我没有女朋友,没有伙伴,没有光明的前途,甚至没有一个理想的成绩,有的只是雪的问候。

经常我会几小时在雪中漫步、奔跑、大喊……这是心灵的释放,无垠的世界我敞开的是无邪的心。

那一年我很纯洁,不藏一丝污垢——就像雪。

在雪中我学会了坚强和忍耐,学会了等候和守候,学会了平静地看待眼前的是非,学会了珍惜身边的幸福……

过了那一年,我考上了大学,伴着春天的到来,我走过了风雪,走出了人生的冬季!

篇6:那年春节经典散文

那年春节经典散文

那年春节,已是大年三十,我和你去给远在大山深处的母亲上坟,到母亲身边的时候,天早黑下来了,坟山周围还有几处将灭未灭的香火,远远近近的鞭炮在这山里虽不算热烈,却也没有间断过。看不清路,是儿子托着你跨过母亲坟前那道大堰的。夜里,燃烧的纸钱,把我们三个人的脸映得绯红。我们离开母亲到公路上以后,还看得见半山的钱火和母亲坟前的烛亮。三个人都没有言语,在这万家团聚的时候,唯有沉默,是对亲人最好的怀念。

儿子走后,我俩继续前行。走了几十年的大山,今天走来格外凝重,似乎我驾驶的不是小车而是坦克,车压着山路上的石子,如同碾在什么动物的器官上一样让人莫名而怪异地难受。我一只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握紧你的手,分明见得那苦笑的眼里已有泪光,大年三十的夜,让你饱受山的委屈,我内疚的心无法说话,只把CD开到最大,你把音量调小,对我说:“大山真美,森林真美!”

汽车刚从沙石路驶上二级路的.一刹那,山前山后,山上山下鞭炮齐鸣,原来已是零点,新年的钟声已经敲响,我和你的心都不免一阵急跳。谁不动心呢?新年的钟声,在大山里,在行进中的你和我的车上敲响,陌生的山,远近的无数灯火和鞭炮炸响的电光无不对我们沧桑的心刺激而伤害。

到了一个小镇,我在路边买了两件大号的冲天炮,待车到了一处没人烟的山弯,我们在路边如儿童样,偷偷地把新年的礼炮炸响。火炮冲向黑夜的高天,二十四响,在山谷里发出巨大的轰鸣,当天上的火炮炸响的瞬间,我看见你那充满童稚的脸上有欣慰的笑容。二十四声巨响戛然而止,山谷一下子静得出奇,我担心你平原地区的人怕深山,搂过你,轻轻地,让你在我前胸感受安全,你说:“幸福!定是我最难忘怀的春节。”

正月初一中午时分,我们来到一处旅游地——小南海,是仅仅距今百多年前的一次地震过后形成的小海子。冬天的太阳特温暖而温柔,何况是大年初一。这是一个没被污染的有好山好水好植被的地方。水是湛蓝湛蓝的,山青如黛,近处的油菜地绿油油地点缀,配着你银灰色的长而动感的大衣,心情和景色一样的舒坦,原来生活的美好不是创造的,而是自己体会的。

看看天将黑,我们要了一叶扁舟,请农民送我们到海子中间的牛背岛。由于景区偏僻,大年初一,像我们这样的游客就仅此一对,其实这正是我们的所求。我们把吃的用的装上小船,船在水上行的时候,手却跟孩子一样的划着水。农民热心地把我俩送上岸,天已全黑,岸上远远地有两只狗不友好地狂叫不停,昏黄的灯下,一个中年男子一拐一瘸地出来打招呼。他就是守岛人。

送走了船夫,主人为我们生火做饭。不仅蔬菜是新鲜的,还有鱼,是白天刚从湖里打的,特鲜。守岛人的春节餐桌还不如城里人的便餐丰盛,但你却吃得很满意很开心,赞不绝口。

晚饭后,我拉着你到森林漫步。由于是旅游区,森林里的小径是用石板和水泥铺的。岛子上的森林和竹子都很茂盛,尤其森林以松树为主,那松树,高大、浓密,虽然是大年初一,但农村放鞭炮的已不多,偶尔从岛子对面的某一个山弯传来一两声鞭炮声,没有热烈的意思。我突然停住脚步说“你听,什么声音?”你听到了,却答不出来。那声音似乎很远很远,一会又由远及近,给人感觉她非常宏大,有排山倒海样的气派,一会又由近及远,如千军万马奔向远方,渐行渐远。你抓紧我。知道你满怀疑问,我说,“这就是松涛,也叫林涛,一种风从松林里吹过发出的自然之声”。你挽着我,我灭掉手电,好让你悉心体会。你更紧地挽住我的手臂,轻声地说,“多么神奇呀,大自然!”远处有农家的灯火明灭和偶尔的一声狗叫,你把头孩子般倚在我肩上,是松涛让你如此陶醉。这大年初一的孤岛之夜,一会让人感觉宇宙太大,在这种不知所由和不知所往的天籁之音面前;一会又让人感觉世界太小,只剩下我和你,甚至只剩下两颗跳动的心。在这种奇妙的林涛声里,你我都体会到了一种空前的静谧和纯洁,像接受教堂的童声唱诗班一样的你我接受了这武陵山松涛的洗礼,在今生这个大年初一的夜晚!

——那年春节,那年的三十和初一,我们与武陵山与小南海一道,过了一个神仙般的节日,她是我生命里一次珍贵的奢侈,是我们记忆里永远的甜蜜,虽然她永远不再!

篇7:那年春节散文

那年春节散文

22岁那年,经人撮合,我和同村的一位姑娘定了亲,按乡下的习俗,定婚只是男女通过双方的媒人见下面,并不代表男女双方都建立了感情,真正的相处还得靠个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虽然暗恋着对方,虽然心里蠢蠢欲动,却总不敢有非分之想,更不敢有轻举妄动之为。除了媒人要求见面时战战兢兢地说几句害羞的家常话语之外,好长一段时间都很难有机会和女方相处。不过既然定了亲,那过年就得去给准岳父母拜年。

那年年初二,我就第一次去给准岳父母拜年了。父母亲为我备了厚礼,就打发我一人去了准岳父家。初次去准岳父家拜年,感觉既别扭又拘谨,他们一家人有说有笑的,只有我一个人默默地盯着电视,感觉难堪极了,当时的窘迫使得我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好在他们一家人都非常热情,不是给我沏茶就是给我让座,服务周到,热亲备至。这才使得我的窘迫劲儿多少有些许的缓解。见我尴尬的样子,他们就不时主动来和我唠嗑搭话,可那时年轻,尤其见到女友就心跳的厉害,他们越是“关心”,我就越是感到心慌意乱。

只是在吃饭时,岳父一家和我全部入座后,我反而心里平静了许多。大家谈笑风生,推杯换盏,你一杯我一杯地相互敬酒。岳父平日里好酒,凡是向他敬酒,他从不拒绝。和岳父相比,不胜酒力的我几杯下肚就感觉面红耳赤头脑眩晕。可挨不过大家的一再相劝,加之顾及面子,我就只好强行多喝了几杯。最后还是岳父的阻拦,大家才不再纠缠我。

不过看到岳父边喝酒话语就多了起来,可他却不听别人的劝阻,竟然自斟自饮起来,还一个劲地对我说:“我女儿嫁给了你,往后可得你照顾的,千万莫要让她受苦受累……”说着,岳父就拍拍我的肩膀说:“你这娃啥都好,就是看起来太老实了点儿,男人天生就是闯荡江湖的,你默不作声的样子,以后可怎么在社会上生根哩……”在岳父面前,他说什么我都感觉在理,每说一句,我就赶紧把头点得就像鸡啄米。

酒足饭饱之后,已是黄昏时分,岳父一家送我出了门,谁知不胜酒力的我刚刚出门走了几步远就一个趔趄滑倒在了雪地里……

“他看来也喝高了,你就先去送送他,一会再回来。”见此情景,岳母赶紧吩咐女儿。虽然喝得有点晕乎,但我心里可非常的清楚,见她来拉我,一向害羞的我就赶紧自己站了起来。

我们一同出了路口,天已经麻麻黑了,只有四处的雪地里白皑皑一片,望着身旁充满青春气息的女友,加之酒力的刺激,想起岳父说的话语,我就壮着胆子第一次牵了女友的'芊芊玉手,当碰到她手的那一瞬间,尽管天气还非常的寒冷,可一股无名的热流瞬间便涌遍了我的周身……自那次牵手过后,我就和女友真正的相爱了!

如今,我早已为人父,不知不觉已经许多年过去了,虽然年年还去岳父家拜年,但如今的我早已不是当年害羞的小少年了,每年这个时候,想起当年,心里那种既害羞又火热的感觉还依稀存在!

篇8:那年高考散文

那年高考散文

那年高考,天气热的像火炉。站在高中校园的大树底下,踮起脚尖等待着你第一节的语文考试。考生陆陆续续带着微笑走出教室,可我望眼欲穿等不到你的身影。汗水像煮沸的开水,哗哗地淌。迫不及待的我向校门口走去,抚摸在校园的大门口,眼睛都看直了。

你终于出来了,我跳着扬起手臂,高喊“妈妈在这里,妈妈这里”。你飞快地向我跑来,脸上泛着红晕。我拥抱着你,轻轻地说:辛苦了孩子。你却亲切地说,妈妈才辛苦。

我们一边拉着手,一边找小吃部。不敢问你考的怎么样?或许高考家长的`通病。真的担心因为我的问题,影响了你的下节考试情绪。而你就像妈妈里的蛔虫,知道我要说什么,要知道什么。边走你边对我说:妈,你说我考试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拿着考卷大脑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我听着听着,紧张的不得了。那这么说,你的语文考的不理想?也不是。当时,我真的很担心你的第一科考不好。后来你说,大约过了五分钟后,你开始进入了状态,只听笔尖唰唰在卷子上飞舞。这么说,语文试卷考的还行。特别是作文写的很顺手。

听了你的这段话,我的心总算平稳了些许。接下来的几科,你的表现令我欣慰,虽然不是第一个走出考场,但我知道你一定在仔细检查试卷,以免遗漏和有答错的地方。我知道你的学习向来都是很认真,没有让我操过心。可以说从小学到高中,在学习上一直都是名列前茅。记得考重点高中的时候,你考了660分,我高兴地逢人就说你的优秀。功夫不负有心人,三年高中生活,你以学习为重,不像有些孩子谈情说爱,这一点我非常知足,也非常欣慰。

可就临近高考前的一次月考,你考的很不好,从全校的100突然下滑到200名。我不知道其因,而你用书信的方式给我写了一封信。放在家客厅里的窗台上。

当我看到信的时候,眼泪流了下来,信里满是愧疚,那些话说的我心疼。你是个自觉学习又是很有自尊的孩子。你没考好,我没有说你,因为考试无常。走到你的小屋,我蹲在你床头轻轻抚摸你的头。孩子,没关系,在哪儿跌倒在哪儿爬起来。你搂着我,留着泪对我说,妈妈,您放心,我一定不辜负你们的希望,一定要考上大学。你不负众望,考上了省内的一所重点大学。

想起那年高考,依然记忆犹新。孩子是父母的心肝宝贝,也是祖国的栋梁之才。面对高考,我想了很多,感悟也很多。大学或许是孩子们走向成功的阶梯,但不是唯一的出路。条条大路通罗马。从小培养孩子养成自觉学习的良好习惯很重要。更主要的是要培养孩子做人的道理。

知识在于积累,天才在于勤奋。未来永远属于孜孜以求的人。

篇9:那年花事散文

那年花事散文

母亲用三轮车载着我,说是去城里卖花。

天还黑漆漆的,母亲就把睡梦中的我唤醒,把院子里她最喜欢的十二盆清香茉莉,放在家里那辆破旧的脚踏三轮车上,驮着我就出门了。

夏日的早晨,天还算凉爽。母亲费劲地蹬着三轮车,老旧的三轮车发出“咔咔”响声。

母亲怀里揣着两个菜饼子,是奶奶前一晚上给我和母亲准备的。奶奶说,到了城里啥都贵,菜饼子她加了猪油的,野菜馅也是现采的。母亲偷偷告诉我说,等卖了花儿,给奶奶买了老花镜,如果能余下的钱给我买一个城里的夹肉大煎饼,还有现磨的豆浆。她还告诉我说:“城里的夹肉煎饼,不是村里那种单一的玉米面的,他们城里人讲究的是营养。所以,他们做煎饼是好几种面粉掺杂一起的。有玉米面、大米面、小米面,另外还要加上豆粉……”

当然,知道这些,还是母亲听在城里工作的父亲讲的,她也没有吃过。

天亮的时候,我们终于到了城里一条街上。母亲把花盆依次摆放在街边,每有行人路过,她便满怀着希望叫卖一声:“卖花,买花喽!”那声音在空气里飘荡着,很快便消失在夏日的署气中,连一点影子都没有留下。母亲于是将叫卖的声音,提得更高一些。

临近中午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斜照进街道,杂乱地照亮这条街,也照在那几盆花上。终于有人走过来,问花的价钱了。作为“开市”第一份生意,母亲急忙陪着笑脸,把价钱说到了最低。

“哦,这个小盆的只要三元钱,这个花骨朵多的快要开花的,一元钱就卖。那个开满花的最大盆,五元钱就行……”母亲不停地介绍着花儿,眼睛里满是喜爱和渴望。结果母亲费了半天口舌,问的那个人还是看看就走了。母亲看人走了,着急地在后面紧追着说道:“喂,他大哥你别走呀,价钱好商量嘛!”

日头越发毒辣起来,花还是一盆没卖出去。母亲一直站在这些花儿跟前,理理花枝,闻闻花香,眼睛死死盯着过往的行人,烈日下的她不时用袖子擦擦脸上流下的汗水,不住声地吆喝着。看见有行人路过,母亲会赶紧迎上去。笑着小声说:“买花吗?自己家院子种的。”

路人只是路过,闻到花香过来看看,根本没有买花的意思。即使有驻足的也只是凑凑热闹,即刻转身走开了。母亲望着一个个走过去的人,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突然像想起什么,急忙去三轮车里翻找着,翻了半天翻出一个大塑料布,那是母亲怕下雨准备的。她抬起头问我:“咱们早晨从家来时,给花儿灌的大瓶子水呢?咋不见了呢?”听她这么问,我突然想起刚出村时,就隐约听见什么“咕咚”掉地上的响声。当时犯困,也没太注意,估计那大瓶水,就是那时候掉下去的。母亲见我没回答,抬头望了望天上毒辣辣的太阳,嘴里磨叨着:“这天这么热,我的花儿再不浇水就会枯萎的,不能花儿没卖出去,都死掉了呀。”于是母亲把花放到三轮车上,推到道边一块仅有的树荫下,用塑料布把花遮住,让我坐在车上不要动,然后从车上花布兜子里掏出菜饽饽,递到我的手里说:“闺女,饿了吧?来,先垫补垫补,我去对面人家讨些水来。”

出来一早晨了,肚子早咕噜噜地叫了。我接过母亲手里的菜饽饽,吃了起来。加了猪油野菜的菜饽饽,此时吃到嘴里还算香甜。只是嗓子眼发干,不好下咽。

“有人吗?”母亲站在一家半敞的门外,迟疑地朝着院子里喊着。半天功夫,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从房间里走出来嚷道:“这大中午的嚎什么嚎!还让人睡不睡觉?要饭的也不看看时辰!”

“大姐,我不是要饭的。”母亲歉疚地冲女人笑笑,又继续说:“我只是想……”

“想什么想?啥也别想!我家可没有男人!走了!”母亲还没有说出下半句,结果女人就狠狠关上了院门。母亲碰了一鼻子灰,她呆呆地站在院门前,迟疑一会又走向第二家。这回她显得格外小心,走到门前犹豫了一下,轻轻拍打门栓。很快,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母亲,不知说了什么,随即“哐当”一声关上黑铁门,就扭头回了屋。我不知道老人是不是回去取水,还是对母亲置之不理,我突然有些紧张,又替母亲感到难堪。倒是母亲就那么倚在人家门框上,满怀着期待,像乡下常会见到的要饭的一样,一动不动等待着……

终于,老人打开铁门,走了出来。他手里拎着一个水壶,母亲急忙接过水壶,连声说着:“谢谢,谢谢……”

老人随着母亲来到三轮车前,他看了看车上的花,又看了看我手里拿的菜饼子,对浇花的母亲说:“大侄女呀,你的花养得不错呀,比我家院子里的花好。只是附近都是平房,谁家院子里还不养两盆花呀。如果你想尽快把花卖出去,我建议你还是去前面楼房区去看看。前面一拐弯就有一栋新盖起来的楼,去那卖花,估计会卖得快些。你们是从郊区过来的吧,我看你们也不容易,去那看看吧。”听了老人的话,母亲连连点着头。

给花浇过水,老人又从家里给我用塑料瓶灌了一些凉白开水。我和母亲就沿着正午日照下的大道,推着三轮车朝那座楼走去。

来到老人说的新楼,果然看见有几家正在往楼上搬东西,还有几家似乎在装修,楼道口堆满了沙子水泥。母亲把车停在一个阴凉靠边处,把花儿从车上一盆盆细心搬下来。浇过水的茉莉,翠绿翠绿,水嫩嫩的,飘着清香,焕发着生机。母亲满意地欣赏着她的花儿,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她仰起脖子,冲着楼上吆喝起来:“清香茉莉,自家养的!不香不要钱……”别说母亲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三十多岁女人,和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男人走了过来说道:“这花好香呀!离老远我就闻到了。多少钱一盆呀?我买一盆。”母亲听有人问,急忙高兴地回答:“便宜,便宜。小盆两元,这大盆的我们养了有几年了,就卖五元。”

“哎呀,这么便宜呀!那我买这两盆大的。”女人利索地掏出两张折在一起的五元钞票,递到母亲手里。随后又有一个一楼的老奶奶,和她的邻居也相继买了几盆搬回了家。不到两个时辰,十二盆花就卖完了。

我坐在三轮车上,反复数着那些卖茉莉花的钱,心里一阵欢喜。因为,去掉给奶奶买老花镜的三十元还能余下七元钱。我兴奋地对母亲说:“妈,你可说好了,余下的钱给我买夹肉煎饼。”母亲一边着急地收拾着东西,一边说:“嗯,先给你奶奶去买眼镜,明天就是你奶奶六十六岁生日了,你奶奶想要一个老花镜,咱说啥也要给她买。前院齐老太太就有一个在城里买的老花镜,说是看字老清楚不说,戴上眼镜就跟城里人似的,村里人都羡慕呢。你父亲在佳木斯出差,家里也没多余的钱了,还好我养的这几盆花起了作用。还多亏了那个人给咱们水的老人家给咱们提醒,要不然咱们哪能卖这么快呀!等过几天,咱家院子里的大枣熟了,有空了我来城里给老人家送点。这会咱赶紧的`去眼镜店给你奶奶选眼镜,别让她等得太着急了。”母亲蹬着三轮车,回过头问我:“一共卖了多少钱呀?”当我说出钱数时,她突然停下车皱起眉头说:“这钱好像不对呀,这钱绝对不对!”

“咋就不对呀,是多了少了呀?我刚数了就这些呀。”

母亲说:“这些花儿应该能卖多少钱,我在家就合计得差不多了,怎么多出五块呀?谁肯定是给多了。”她转过头又对我说:“妞呀,你刚数钱的时候有没有夹在一起的五元钱呀?”

“对呀,妈,有两张五元的,里面还夹了一张五元。”

“那就对了,一准是那个买两大盆花的人给钱的时候,没发现夹在里面的五元钱。当时买花人多,我也没太注意。不行,咱不能要这个钱。一定给人家送回去!”

母亲说完,急忙对我说:“妞,你在这看着车,我去各家问问,我要把钱还给人家!”

“妈,这可是七楼呀,三个楼口,你什么时候能找到呀?再说了即使你找到了,城里眼镜店早关门了,咋还给奶奶买生日礼物呀?”母亲说:“我快点跑,尽快找到买花的那个阿姨。如果眼镜店关门了,我就明天赶一大早,再来城里买。”

母亲手里拿着那五元钱,冲着第一楼口跑去,几十分钟过去了,母亲才从楼口跑出来了。我看见她得满头大汗,衣服都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她喘着粗气,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张五元钱。

在母亲进了第二个楼口不大工夫,我就听到楼上有吵闹声,紧接着楼下两个保安大呼小叫地跑了上去。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忙跟在他们身后跑着,跑到三楼,我看见母亲躺在三楼楼梯拐角处,满身滚得都是土,胳膊和膝盖都是血。一个扛着沙子的男人,正没好气地训斥着母亲:“你忙死呢你!跑什么跑,乡下人就是没素质!”我走上前扶起母亲,对那个工人喊道:“乡下人怎么了?是你撞了我妈吧?你撞了人难道还有理了吗?”我还想说下去,母亲急忙拉住我,站起身不让我再说。母亲拍打着身上的土连连说着:“这位兄弟呀,真对不起!是我自己没注意,咱俩撞了满怀。不怨你!”扛沙子男人怒视着母亲吼道:“一声对不起就行了吗?你一个乡下婆子,这样的楼你也敢上。你该不是来偷东西的吧?”说完,男人一眼看见了母亲手里的五元钱。又喊道:“哈,还真让我说对了,果然是个贼!大家看看哈,还真偷了五元钱。”男人这么一喊,楼里多了许多看热闹的人。那两个保安指着母亲说:“你不能走!说说你到这个楼来干什么来了?这五元钱是咋回事?”母亲的脸顿时红了,她紧紧攥着那五元钱说:“这五元钱不是我偷的,是我要还给人家的。”我挡在母亲面前大喊着:“就是,我们在楼下卖花,多出五元钱。母亲正在挨家问,找那个多给五元钱的人……”围观的人听后,都七嘴八舌指责那个扛沙子的男人,并都自觉地散开了。扛沙子的男人听完我说的话,脸一阵白一阵红,扛着沙子离开了。

母亲让我回去看车,自己又一瘸一拐地爬楼梯了。在还剩下最后一个楼口的时候,我说替换一下母亲,母亲却抹着汗说:“不用,你就在车上等着我,你眼睛尖,顺便看着上下楼过往的人,我自己跑就行……”

母亲找到那个多给五元钱的阿姨家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

阿姨家是第三个楼梯口七楼把头的一家,当母亲把手里攥的已经被汗水湿透的五元钱递到阿姨手里时,阿姨却说啥不要。她说:“大姐呀,这大热的天,就为了这五元钱你挨家挨户地跑,被人误解,还摔成了这样,我心里过意不去呀!说啥我也不能要这个钱!”母亲却说:“大妹子,钱不论多少,即使几毛钱几分钱,我也不能要呀!当初说好的价钱,多少就是多少。咱乡下人虽然穷,但也不能白占人家便宜呀!”

阿姨在母亲的坚持下,最后收下了这五元钱。当她听说我们来城里卖花,是为了给我奶奶买老花镜的时候,她热情地告诉我和母亲说,附近就有一家眼镜店营业到晚十点。听了阿姨的话,我和母亲急忙去了那家眼镜店,用卖花的钱给奶奶买了老花镜。余下的两元钱,母亲给我买了一个城里的不夹肉的煎饼。

回家的路上,我没有坐在三轮车上,而是在后面卖力地帮母亲推着三轮车。车轮在坑坑洼洼的的路上“吱吱呀呀”地响着,仿佛在唱着一首朴素净美的歌,风中还隐隐约约飘来茉莉花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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