涝池边的记忆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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涝池边的记忆散文

篇1:涝池边的记忆散文

涝池边的记忆散文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有一个问题时常困惑着我,让人很费解。那就是在某人家里,敲锣打鼓娶媳妇的一阵子过后,就会见其家人抱出一个满脸小黄毛、头上长垢痂或男或女的奶娃子。这对,只有三四岁的我来说,简直就像变戏法一样,神秘极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苦苦思索后,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我就缠着问妈妈:“妈妈,我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村里的那些奶娃子,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妈妈总是笑而不答,接下来,我又问了爷爷、奶奶和爸爸,他们同样的笑而不答;百无聊赖的我,就跑到正在看书的小姑姑边上又问,小姑一抬头、脸一红、又一笑地说:“去、去、去!问你妈妈去!”备受诱惑的我,又跑着去追问妈妈,妈妈还是笑而不答。我就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地把我妈纠缠了一个下午。不胜其烦的妈妈,最后无奈地告诉我:“你就是你奶奶用笊篱,在咱家东边的涝池里捞出来的!”当时,幼小的我就纳闷了:捞出来的就捞出来的呗,何必搞得那么神秘兮兮的!害得人家费了一下午的口水,说话说得口干舌燥的,才得出了这么一个无聊的答案,哎,何必呢!

这也好!幸亏我还知道得早一点!看见别人家一个一个的奶娃子抱出来,抱在怀里喂奶。奶娃子咯咯笑,或哇哇哭,对我来说,都是很美好的,也让我好生羡慕啊!说实话,我也想有一个小弟弟或小妹妹,多捞几个也无妨,还能让我抱抱、陪我玩玩,他们还能天天跟在我屁股后边,奶声奶气地喊:“哥哥、哥哥!”别说,那还真是神气呢!哎,只可惜奶奶天天忙完家务就去打牌,去涝池边也只是洗洗衣服而已!我幼小的心里,天天都在嘀咕:奶奶呀,奶奶!你怎么那么懒呢!你怎么还不去捞奶娃子呢?好坏给我捞回个弟弟、妹妹来,也能让我开心开心!又一想:这涝池也不远,你不去捞我去捞,还不成?

一不做、二不休,说干就干!我就满屋子的找笊篱,急得团团转,最后看见案板上发现了一个,可想尽办法也够不着,那就另找一个吧!找来找去,在天井边上的瓷瓮旁边,发现了一个废弃的竹笊篱,但还能凑合着用!拿起笊篱把往起一扶,呀,还挺沉的!等扶起来一看:妈呀,比我还高了那么一点点!为了我的弟弟、妹妹,我还是费了老大的劲儿,把笊篱往外拖,拖一截路,坐下来歇一会,拖一截路,再坐下来歇一会,如此反复了四、五次,终于拖到门口了。抬头一看,高高的门槛,还横在中间呢!这可怎么办呢?这门槛对当时的我来说,还是很高的,足有齐腰高。单人都过不去,还别说再拖个大笊篱呢!试了几试,还是横竖都过不去!完了,完了,看来,今天捞弟弟、妹妹是没有希望了!正当我无计可施的时候,看见爷爷咂着个烟袋杆子,过来了,我如同看见救星般地喊:“爷爷,爷爷!快过来帮帮忙!”爷爷过来后,我如此这般的一说,疼爱我的爷爷。就一手抱着我。一手拿着笊篱。来到了涝池边。

他说:“那边的水深,咱们就在这边的小水洼边上玩,好吗?”我高兴地点点头,心想:只要能捞得着弟弟、妹妹,水浅就水浅呗,没关系的!想拖着笊篱捞,还真是拖不动,往水里一看,也没有什么奶娃子呀,只是有许许多多的小蝌蚪,让人好生失望呀!我就噔噔噔的跑去问爷爷:“爷爷,爷爷!这儿哪有什么奶娃子呀?只是小蝌蚪多而已!”爷爷只顾笑着抽烟,问了几次都这样。我一抬头,发现大我四五岁的王娜姑姑,和几个小伙伴,在不远处的小水洼边上玩。我就跑过去问她,王娜姑姑说:“奶娃子就是小蝌蚪变的,多逮几个放在玻璃瓶里,藏在妈妈的床下,或奶奶的炕头上,过一段时间,就会有奶娃子出现,神得很呢!我家的小弟弟,就是我逮的小蝌蚪变的呢!”

如获至宝的我,连爬带跌地,赶快去旁边找了个罐头瓶,洗了又洗、涮了又涮,然后就使劲的逮蝌蚪。一个多小时过去,我就逮了足有六七十个小蝌蚪,再灌了一些水。看见小蝌蚪在水里游着玩,我的心里别说有多踏实了,好像有很多的弟弟、妹妹陪我玩,喊我哥哥。但是,小妮姑姑又说:“小傻瓜,一次逮了那么多,将来变出那么大一群小孩来,你妈喂得过来吗?每到饭时,那得吃多少饭呀!再说你奶奶炕上也睡不下,晚上这个撒尿、那个也撒尿,把你还不冲到渭河里边去!只留下一两个就够了!”我一听就来气了,梗着脖子、红着脸喊:“胡说!我妈喂不了,还有我奶奶和我的四个姑姑呢,她们一起养,那不就行了,那么多的人,还愁着养活不了?”算了,跟她们不说了,说不准,她们还会抢我的蝌蚪呢!于是,我就抱着装有蝌蚪的罐头瓶,拽着爷爷的衣襟往家跑,生怕她们从后边追来。

回家后,给罐头瓶加了盖,把它放在奶奶炕头的热乎处,我每天都要看好几遍,偶尔还会放点饼干沫和蛋糕块进去,总希望早日变出一些弟弟、妹妹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瓶子不见了,也没见变出什么来。我急得满屋子的找,都没找到,后来听小姑说,小蝌蚪被奶奶给扔了。气急败坏的我,跺着脚哭着跑到涝池边,边哭边喊:“弟弟、妹妹呀!咱奶奶可真坏呀,她连一个也没留,把你们都给扔掉了,好让自己安安生生地去打牌!都是哥哥不好,没保护好你们呀!”

又过了不知多久,弟弟在妈妈的房间里呱呱坠地了,别提我有多高兴了!我就想:这肯定是奶奶在扔瓶子之前,在自己的衣服兜里或袖筒里边藏了一个,只是没告诉我罢了!或者,就是弟弟逢凶化吉地悄悄地躲起来了,逃过了奶奶的魔掌!想到这儿,我高兴地在弟弟胖乎乎的小脸上亲了一口,说:“弟弟,你可真聪明啊!”

篇2:涝池经典散文

涝池经典散文

我们村没挨着河,也没临着湖,即使一条小溪,那也一定特别的有趣,不过,没有!倒是有那么一个蓄水池,我们将其称之为“涝池”,勉强弥补了没河,没湖亦没溪的遗憾。春、夏、秋三季也会碧水荡漾、遇风而皱,冬来它也要结起厚厚的冰层,宛若一面镜子,煞是好看。不过也有天旱的时候,毫不羞涩地坦露出龟裂的池底,好在并不是年年都有,我们便有太多的机会将思绪沉醉在这缩小版的湖里。

建涝池的目的主要是饮牛、饮马,当然也有羊,甚至包括了所有渴了的可以自由出入家门的家禽家畜,除此之外它也可以用来洗衣。没有河流为之续水,也不可能为其专门打出一口井来。水是天然的,天之甘露,落雨时节,各条巷子路边窄窄的沟渠便收了路面、屋檐,各处的雨水,导引着一路欢唱着的它们,从北至南奔入这早就等待已久的涝池,这不就有了这一汪惹人喜爱的池水了么?

涝池在村口偏西,相对村子来说地势要稍微低一些,这也正好,利于收集这天赐的水源。隔着一条宽宽的土路,东面一片白蜡树小林,相当地茁壮,却是从不让其长大的,我也很少看到它长大的样子,不知是否也能参天?等到有锨把、镢把那么粗时,总会有人砍了回家做了农具,或者送了邻村的亲戚朋友,又或者带到集市上去卖。

涝池岸上也有树的,它当然不寂寞,虽说在各个不同季节总有不同的喧嚣与热闹,但有青草与绿树的点缀自然更加美丽。南岸是否有?不记得了,或许没有吧!只是绿绿的草,开花的季节也会蹿出无数的小花来,北面却是有几棵的,而且是特别粗壮的柳树,冬季以外的各个季节均会长发飘飘,绿叶摇曳,柳它是永远都不服老的,永远都是那么爱美,注重仪容,不管其树龄如何之大,总要固守着年轻时候的靓丽。

冬日虽欣赏不到这绿意盎然,却有它独有的特色。小时候的冬天很冷,不像现在的冬那么委婉、羞怯,以至于忘了自己的本份,全然没有一点冬的样子,说它是深秋,我觉得似乎也说得过去。寒假总是特别的“寒”,不过倒也清闲,对于我们这些已被关进笼子,受着学校约束的小孩子来说,寒假包含了太多说不尽的快乐,这其中自然也有着与涝池相关的故事。当我们穿着厚实的棉衣出现在涝池岸上时,当晨起第一缕泛着橘红的阳光照在涝池之上的时候,涝池已是一面平整的镜子,灿灿然反着光,敞开胸怀迎接着我们。结实的冰面,不用担心它会猛然塌陷,害怕的只是不慎摔倒惹来同龄孩子的取笑,小心翼翼的一点点在冰面上挪动着双脚,若是不倒,即使才走出短短的一截,就有些忘乎所以了,发一声喊,便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去,身子歪歪斜斜,极力地保持着身体的平衡,开始了笨拙的冰上“舞蹈”,各种古怪的动作,尽着兴地发挥。没有专业的教练,没有漂亮的冰鞋,却也没那么讲究,若是嫌那布底的鞋子滑起来艰涩了,一只脚踩个砖块,另只脚在后面一下一下蹬着冰面也可开心地滑出好长一截来。摔跤那是常有的事儿,即使摔了,却也不痛,有厚实的棉衣护着,况且在这光溜溜、洁净的冰面上也不用担心它会沾上污秽,站起来拍拍屁股便忘了摔跤的尴尬,复又重新开始。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漫长的冬,饱满的快乐,涝池宽容地任我们在其上肆意地打闹。太阳却渐渐地暖了起来,说实话,春来得其实一点都不快,可它终究来了,我们还沉醉在冬的浪漫中呢!春从梦中清醒过来,睁开它惺忪的睡眼,羞怯地望着冬日赋予世界的一片萧杀,开始呼唤起可象征春日特征的一切,于是小草努了一把劲,它发芽了;小河沉默了一冬,忍不住唱出了第一支歌;桃花也不服输地绽开了第一片花瓣儿,涝池岸上的柳树又怎可能落后,迫不及待地蹦出了嫩嫩的小芽……于是世界可不就绿了,可不就五彩缤纷了?

这在冬日摆出一副安然的神色试图得一清闲的涝池,终究没能拥有宁静,终究没能闲着的涝池随着春的到来也活泛起来,那最末的一池积雪也沉了底,转而化成一汪清澈的水,春日偶尔的落雨也要来凑热闹,一池水又那么自然地涨起,满满欲溢。天还不是太热,涝池岸上的脚步却是愈来愈频繁,涝池在冰融后稍事休息,热闹从春日又慢慢地拉开了帷幕。

春天的太阳挺红,却不怎么热,不知谁家的小媳妇已在柳荫下开始洗衣,当然不会就她一个,瞅瞅,左手抓着装衣服的盆沿,卡在腰间一路说笑着不是又走过来了几位?看到了,相互打着招呼,在涝池边上找一块易于踏脚的地方,笑闹着打趣几句,一边扯着闲话一边开始了手中的忙碌。洗衣是不用洗衣粉的,被称之为“洋碱”的肥皂在那个年代也可算是稀罕物。村东头的皂角树就是天然的洗涤品制造者,成熟的皂角各家都攒了不少。那时候这种树很普遍,一个村子不会只有一棵,我们家就有,正对着大门,很是粗壮,树干上嵌着一根手工的大扒钉,那只叫大黄的狗就拴在那里。

日头懒洋洋地迈着步子,却也不会停歇,不知何时已趴在了西边的天际,默默地注视着我们的涝池,晾在青草上的衣服也已经干了,静等着主人将其收回家去,或许第二日便会穿上身,于是场畔上,或者中巷头的石碾旁你就会看到有那么一位身着整洁的帅小伙或者稳重的大伯活跃在那里,当然也可能是一个穿着浆洗的干干净净,抻得平平整整印花袄子的大婶或小媳妇,正在向村外走去,或者是赶集,又或者是走亲戚。

东家的一群羊在主人的呵斥声中挤挤攘攘地走了过来,等这涝池在眼里猛不丁地呈现,它们忽然便精神头十足,紧跑几步,一字排开,迫不及待地将嘴探入了水中;西家劳碌一天的牛不用你催自个便挤了上来,它们不陌生,互相瞅那么一眼,注意力依然停留在池水之上,吧嗒吧嗒的喝水声透着一丝惬意,我想这清凉的池水定能解除它们一天的困乏吧!

当羞涩的春一日日变得开朗,柳叶从娇嫩的小芽到嫩黄直至最终彻底的转为墨绿,季节的时钟又敲响了夏日的闹铃,除了牲畜依然要来饮水,洗衣的还是要来洗衣,晒了大半天暖暖的却又不失清凉之感的池水也吸引了一个个顽皮的小孩子,他们能将瓦片甩出,一弹,再弹,复又弹,在水面上几次的弹跳之后落在对岸的草丛中,一只虫儿刚刚探出小小的脑袋,受了惊扰,急急地又缩回头去。

涝池是没有鱼的,却有青蛙,其实早前老师都不知已强调了多少遍:青蛙是益虫,要保护的,可偏偏就从家里找出一根细细的竹竿来,末梢系上纳鞋底的白线绳,绳头拴上点棉絮,一点就行,在水中蘸湿,将水捋一下成一个倒锥形的小团,而后举着杆子在青蛙上方轻轻地抖动,这倒锥形的小团或称之为棉球的东西便在青蛙头部四周跳动起来,于是青蛙上当了,以为它是某种昆虫,一跳将其含在嘴里,我们的竹竿也紧跟着挑起,青蛙却非常地执拗,不会松口的。小时候没想那么多,青蛙的这种笨拙正好遂了我们的愿,我们因着这轻松地俘获开心地笑着,长大了当我重新回忆这件事时,方才觉得当初的做法是多么的不应该,对于那可怜的青蛙我们是多么的.残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青蛙的执拗或者笨拙倒是很值得我们去学习的,对事业持着不放弃的决心我们的成功机会或许也会多一些。

打水漂是快乐的,钓青蛙是快乐的,同样玩水它也是快乐的。一旦有人忽然生了游泳的心思,提出下水的建议,水漂自然不能再打了,怕伤着别人;青蛙也不能钓了,吵得不行,青蛙哪还呆的住?我们的快乐很快便会迁移到玩水上,转变得那么自然,胆小的站在岸边没膝的水中,双手拍着水面,击打起水花来,自娱自乐,或者分成两组打着水仗。胆大的且已经掌握了游泳技能的在涝池中已游了几个来回。岸上亦聚了围观者,有喝彩的,也有不服气准备脱了衣服跃入水中一较高低的,一时间热闹非凡。

涝池岸上那几棵柳树在这夏日当然垂下柔韧的满缀绿叶的枝条,在微微的风儿中摆动,其中一棵竟伸出相当粗的一根枝干来,直扑涝池上方,不知谁家淘气的孩子攀缘而上,悬于枝干,两手交替着一点点地挪近末端,然后“噗通”一声跳入水中,溅起一大片水花,于是一种新的玩法又诞生了,一种新的快乐方式又开始在孩子们的世界流行。

秋季的涝池似乎不是那么吸引人,或许是天渐凉的缘故吧,水自然不能再下了;虽然凉,但还没有厚实的冰层供我们在其上嬉戏,况且这时候若有闲暇我们却是有事要做的。

秋是收获的季节,即使小孩也都忙碌起来,帮着大人收秋掰玉米,一车车地将一季的收获拉回家。没有大车,机动车更谈不上,养牛的人家会赶出一部牛车来,我们家没有,只有时兴还不太久的架子车,但分工明确,掰的掰,拉的拉,却也不慢,除了玉米棒子要拉,玉米杆也得剁了扎成捆拉回来,整齐地树立在门前的开阔地上,晾干了打成糠,这是家畜冬季的饲料之一。没打之前却是我们最佳的捉迷藏所在。拉回的玉米剥了壳,却要留那么几片叶子,六个一组编在一起,而后垒成一座黄橙橙的玉米塔,静等着晾干,加工成香喷喷的玉米糁,熬粥就咸菜,冬季的早晚餐以此为主,却也百吃不厌。

忙碌终于结束或者是在忙碌的间隙,亦流连于满枝头红彤彤的果树,或者去田里刨人家漏挖的红薯……秋天的事儿似乎也挺多的,似乎也真没了闲暇去看一眼静处于村头的涝池。

涝池便有些寂寞了,不过晚间秋虫还会在岸上的草丛中低吟,白日依然会有家禽家畜前来喝水,如此直至彻底地冷下来,一步步地去迎接冬的到来,又开始了新一轮与涝池有关的快乐,从冬到秋循环演绎着各个不同季节的故事。

这种快乐在我的成长过程中其实也没维持多久,大约在小学四年级时地下水位上升,迫不得已村子整体搬迁,新的村落却并没有涝池的规划,原涝池因距新家稍远,去的次数也便渐渐地少了,终于在某一日淡出了我们的记忆。当偶然走至其地时,却已是芳草萋萋,只不过它的地势略低方才不致找不到它的所在,终于又一日有勤快人开垦了,播种了,也长出与原村落被平为田地后所生出的那种壮实的庄稼,于是彻底没有了涝池,于是涝池终于淹没于农田之中,我们以后的孩子若是没大人提起,他们是不会知道那儿曾是一个牵动着多少人心弦的快乐所在。

庄稼在茁壮地生长,一季一季捧出丰硕的果实,其实真的也不错,却总是对曾经的涝池有些怀念。没有了涝池,我们对河,对湖,对溪的向往便无处寄托,我们之后的孩子们又依照着什么来想象河的壮观,湖的沉静以及溪的活波?

随着岁月地流逝,这种怀念慢慢的也就有些淡了,涝池便淹没于众多记忆之中,偶尔想起,心海却分明还会生一丝震撼,即使这种震撼很小,却已是在提醒着我它的独特,它在我生命中曾经产生过多么大的影响!即使最终要淡出记忆,却终归留下了抹也抹不掉的印痕。

篇3:远去的涝池散文

远去的涝池散文

小时候,我们那块的农村,每个村子都建有蓄水池,我们那儿的人叫它“涝池”。从字面上理解,似乎是为了防洪排涝用的,但我认为,对于我们那个当时以缺水干旱著称的旱塬来说,涝池的唯一功用大概只是为了蓄水。那时的渭北台塬,即使再小的村子,也都会有一两个涝池,而我们那个村子在当时就是一个有三条主街、三四千人口的大村子,我所见到的涝池也有三个。我的家在村子的中间,也就是中间的那条街道。我们街道的那个涝池又小又浅,深不过两米,大不过五十平米,和位于村南街的姥姥家门前的那个深有四五米、宽十来米,长达百米左右的涝池相比,我们街上的涝池似乎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半成品。但是,即使是这样一个“穷吧吧”的小涝池,也曾经是我们小伙伴们乐不知返的地方。

几十年前,我们村子所处的渭北台塬缺水是出了名的。记得十四五岁去塬下渭河边上的中学上学时,当有同学听说我来自渭北旱塬时,就有同学戏谑说我们那的人每天早晨洗脸都是相互往脸上吐口水。我们那个偌大的村子在当时似乎只有一口供人畜饮用的深水井。每天黎明,即使隔着数百米,睡梦中你就可以听到村民摇辘轳打水的吱呦声,那种声音在黎明时分寂静的乡村里总会传的很远。那种声音也似乎就是一种召唤,或者就是集结号。每天天麻麻亮,当第一声辘轳声吱呦响起,大人们就急忙穿衣戴帽,大多数人的目的地就是村中央的那口水井,开始排队绞水。现在回想起来,那种声音似乎就是一曲惬意的乡村交响乐,但在当时来说,那种声音却是艰难与困苦的代名词,带给大人们多的也是辛酸。

旱塬缺水,水自然成了最金贵的东西,而对我们家来说,甚至比金子还贵。我大是一个手艺人,常年奔波在外干木工活,家里的所有事务都由娘承担,除过艰难照顾年幼的我、妹妹和年迈的爷爷生活起居外,最恓惶的事就是从那口几十米深的的水井摇辘轳绞水、挑水了。水来之不易,所以就格外珍惜。记得娘每次洗衣服,都是先洗灰尘污垢少的薄衣服,再洗厚一点、污垢多的衣物,这样可以发挥水的最大功用。通常一盆水用下来,到最后那盆水几乎就成了泥糊糊。我们街东头那个涝池的出现,无疑给了和娘同命运的那些婶婶姑姨们最大的安慰,也给了我们那些小伙伴一个嬉戏耍玩的天堂。

我们街的那个涝池又小又浅,蓄不了多少水,但对我们这些小伙伴来说,小有小的便利,那就是池边洗衣服的娘只要一抬头就可以随意观察到我们的行踪;浅也有浅的好处,大致勉强没过我们胸脯的水位可以让娘放心的放任我们下水嬉戏打玩。

涝池边戏玩最好的季节当属夏季。

春天一过,就进入雨季。偶尔的雨天,我便和小伙伴们赤着脚,有时候甚至光着膀子,头顶上只顶着一方娘的手帕,或者是遮一件单薄的衣物就奔跑在雨地里。中国的地势西高东低,我们村子也大致一样。雨天,雨水从街道西头高处的每个角落汇聚成无数条大小不一的水流,浩浩荡荡着或者涓涓袅袅地涌向村东头的涝池。这个时候,我们会踩着泥泞,追逐着水流,一路跑一路跳,和水流来一次风雨同行。有淘气的伙伴有时候会故意把水流的渠道刨开一个缺口,强迫水朝另外的方向流去,但往往都会功败垂成。那时,我们都会仰着湿漉漉的头颅嘲笑那个伙伴的蠢举。而我们当中最会玩的一个经常都会拿一根一米多长的铁棍,在雨水流经的地方深深地捅一个筷子般粗细的深洞,然后看着雨水咕咕的往下灌,却总也灌不满。

艳阳高照的时候,所有的飞鸟、蝴蝶、蜻蜓都会汇聚在涝池的上空、涝池边的柳树上、涝池里的浮物上叽喳歌唱或翩翩起舞。这时的我们也像小鸟般兴高采烈,围着涝池嬉戏玩耍。

我们最感兴趣的游戏当属捉蜻蜓。说是捉蜻蜓,不如说“粘蜻蜓”准确。想粘蜻蜓,我们必须先去“抠胶胶”。那时候,我们村到处都是椿树,夏天里,椿树树干上的伤口处会分泌出一种粘糊糊的胶状物,透明,且有一股椿树特有的香味,那就是我们用来粘蜻蜓的“胶胶”。“抠胶胶”首先要有一把小刀。物质匮乏的年代,小刀可是稀罕物。没有工具,我们就自制,通常情况下,我们都是找来一截铁丝,然后将一头砸扁,再在石头或是砖块上磨光磨利,“抠胶胶”需要的小刀就有了;我们其中有一位,他爸是我们喊做“西工地”的408厂的车床工,他给他娃拿工厂里废弃的一块钢条做了一把精致的钢刀,十来公分长,两公分左右宽,明光闪闪,锋利无比,成了当时我们最艳羡的宝贝,可那个小伙伴特抠门,从来没让我们摸一下那把小刀,所以他后来被我们逐渐疏远。我们的小刀简陋归简陋,但“抠胶胶”的乐趣和那个拿“宝贝”小刀的'伙伴相比,丝毫不蚀色。

粘蜻蜓的最好时机应该在正午,也就是温度最高的那段时间,这时,高温酷暑足可以熔化所有,“胶胶”也在高温下变得软滑稀溜,粘性也最足。我们在树枝或者扫把棍的顶头贴上我们抠来的“胶胶”,然后挽起裤管,赤脚蹚进涝池深处,把贴上“胶胶”的枝干分散插在淤泥里,然后站在岸边的树荫下静待蜻蜓“自投罗网”。

蜻蜓的悲哀就在于过分张扬。它总喜欢在阳光下招摇自己的羽翼,在池塘上空卖弄自己的舞姿,然后,还会找一处显眼的位置顾首弄姿。可它没想到的是,在我们这方涝池,它觅得卖弄的大多数位置都是我们给它布下的陷阱。

每当有蜻蜓临近池面,我们就都睁大了眼睛,屏住呼吸,像战争片里的侦察员一样,全神贯注地盯着蜻蜓的一举一动。我们那时很有耐心,蜻蜓不落枝头,我们绝不轻举妄动,极力避免打草惊蛇。而当蜻蜓一旦“落网”,我们便会欢呼雀跃着蜂拥而上,那阵势,绝对像一群勇士在冲锋陷阵。当然,有冲锋就会有“伤亡”。我清晰记得,曾经有一次,我赤脚随大部队奋勇冲进涝池,准备擒获粘在枝头奋力挣扎的蜻蜓时,深入淤泥之中的脚板一阵凛冽的疼,抽出满是泥污的脚时,才发现,脚底被沉落池底的磁瓦划开了一条大口子,鲜红的血和青灰色的污泥混合在一起,惨不忍睹。为此,我好长时间都不能随“大部队”行动,只能独自待在家里,时不时地听同伴们来我家里吹嘘粘蜻蜓的乐趣。

涝池边另一个欢乐的季节当属深冬。

雨季过后,涝池里的水就开始只减不增。临到深冬,涝池里的水大致就只剩下一底底。气温越来越低,浅浅的水结冰也特快,冰也冻得实在,对我们来说,安全系数也就够大。这时,我们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去涝池里滑冰、嬉闹。

那时的滑冰没有一点装备可言,而且,我和同伴们基本上都穿着娘亲缝制的布鞋。我们在涝池里肆意疯玩,动不动就会跌得鼻青脸肿,但娘似乎从来没担心过我的安全问题,而唯一感到心疼的是,一双好端端的布鞋没几天就会裂帮透底。为此,娘没少骂过我,好在那年冬季,务工在外的大回家时带回来一大块橡胶皮,娘便裁了一块,连夜晚上贴缝在我的鞋底,我便有了一双橡胶底的滑冰布鞋,让我在同伴面前风光了整整一个冬季。

我们那时滑冰根本不讲技术,也不会有技术可言。我们只是踏上冰面左冲右突,相互打闹。有时候我们也在一起比赛,我们并肩站直,一声令下,大家紧跑几步,然后紧急刹住,借着惯性,向前一阵滑行,比谁滑的远,滑的稳。而我因为有橡胶底布鞋的优势,所以我经常拿第一,这让伙伴们总是忿忿不平。有时候我们也玩集体项目,大家推选一个人蹲下,左右各有一个人拉着他的手臂,身后会有一队人马依次相随,推着后背,然后喊着号子一起行动,拉的拉,推的推,最终都会人仰马翻,嬉笑声一片。玩这个集体项目最怕伙伴们使坏,有时候在推拉之中,左右拉手的同伴会暗地里相约,拉出去后集体撒手,这样,充当主角的那个人就惨了,往往会被抛出去很远,然后四脚朝天,嬉笑着哭爹喊娘。

村东头的那方涝池几乎陪伴了我的整个童年。直到有一天,我们儿时的那些小伙伴都各奔东西、出外求学了,那方涝池也就被淡忘了。后来的小孩都有了各式各样的玩具,涝池里也就很少有小孩玩耍的身影;而通遍全村的自来水的出现,也使那方涝池失去了本来担负的使命。

若干年后,我们这些昔日的小伙伴都长成小伙子了,我才猛然记起,我们曾经的那个天堂不见了踪影,村子中央那口能唱吱呦绞水歌的深水井也早已销声匿迹了。

如今,我们街涝池的位置早已成了一户人家的二层小洋楼,但我每次回乡,都要停车附近,围着那块转转,回想着几十年前涝池的模样,回味一番我们那群小伙伴当年嬉戏打闹的情景。而我每次和娘拉起家常,我们都会说起那方栽种了许多记忆的涝池,年迈的娘不住唏嘘,人到中年的我频发感慨。

许多东西也许会一去不返,比如说童年,比如说那方涝池;但有许多往事却会永远根植在记忆里,比如说童年的欢声笑语,比如说那方涝池曾经赐予给我们的一切!

3月15日堫山下

篇4:涝池和它边上的皂荚树散文

涝池和它边上的皂荚树散文

儿时的伙伴离开村子已经三十多年了,春节时回来探亲。

发小们聚在一起,共同回忆儿时的淘气事儿,说着说着,说到了涝池和它边上的皂荚树。

我们村的涝池,据老人们讲,有几百年的历史了。解放前,我们村是有城墙和城门的。涝池在西门外,像一个南北放着的大瓢,北小南大,有几亩见方大小。我们小时候,涝池已经在村子的中心了。在我们小孩的眼里涝池可大了。涝池的西北角有一棵四五个大人合抱都抱不住的皂荚树,躯干巨大,村里最年长的人都不知道皂荚树的年龄,只知道很早很早了。让人惋惜的是,巨大的树身变空了,可它的枝条和叶子却异常茂盛。

春天来了,皂荚树发芽了,几场春雨过后,绿叶布满了枝条。过不了多久,嫩叶间就缀满了青白色的花。我们这些小淘气包,就在皂角树下玩捉迷藏来。我们通常是不敢上皂荚树的`,它的枝条上长满了一寸多长的刺,是很难爬上去的。长大后才明白了――老辈人常讲的俗语“有钱能买精沟子上皂荚树”的道理。我们这帮小伙伴,不分男女,分作两半,一半儿藏,一半儿找。那几个最淘气的常常藏在树洞里,害得大伙儿一阵好找。

夏天,皂荚树更枝繁叶茂了,树下有一大片树荫。每当午后,大人们在家午休时,皂荚树下就成了我们这些孩子的乐园。当时,农村的孩子们玩具几乎没有,可我们会玩,绞尽脑汁,想着法子玩。女孩子用石子抓五,踢毽子(自己做的),丢花包。男孩有的捡来碎瓦片,在石头上磨成薄薄的圆形,用铁钉在上面钻两个孔,穿上纳鞋用的线绳,一个陀螺就做好了;有的在打扑克......

最热闹的时候要数夏末秋初这段时间了。这时天气炎热起来,树下不远处的涝池边布满了大人小孩。我常常和前面提到的发小,拎着小桶,玩“堵河”游戏。所谓“堵河”,就是用泥巴顺着涝池岸边围些“堤坝”,然后用小桶给“堤坝”里提水,看谁的“堤坝”能长时间不被冲垮。那些奶奶婶婶们,则坐在岸边临水的地方洗衣服,洗好的衣服就铺在涝池南边不远的杂草丛中。洗完一大盆衣服,和其他人再说一会儿闲话后,衣服就全干了。有几个胆大一点儿的男孩子,在离洗衣服的女人们较远的地方游泳,大多数只会狗刨式,只有个别的人会扎猛子和一些其他的花样。有一年的七月,我的一个叫黑娃的同伴,午后一个人到涝池游泳,结果一个猛子扎下去,没扎好,屁股撞到了水中的破酒瓶上,屁股被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血流不止,可受大罪了。那时农村救人没救护车,靠的是人拉架子车,据说当赶到公社卫生院时,不得不输血。可苦了他的父母的啦。

秋天,皂荚成熟了,皂荚成了人们洗衣服的首选。大人用长长的竹竿敲落皂荚,妇女和孩子们捡拾皂荚。于是,家家都有存贮的皂荚。女人们这时到涝池洗衣服时,便拿着棒槌和皂荚。先把脏衣服在水里泡一阵子,然后再正式洗。洗时,每件衣服里裹上一两片皂荚,放到搓衣板上用棒槌槌打,直到皂荚变成一堆纤维为止。用皂荚洗的衣服,拿到鼻子底下一闻,有一股淡淡的皂荚香味。对人体没有一丁点儿危害。

冬天来了,皂荚树的叶子早落完了,树枝上爬满了皂荚刺,让人望而生畏。涝池上也结了厚厚的冰。在这寒冷的冬天,谁也想不到,皂荚树下的涝池却热闹起来了。等涝池结的冰能撑住人的时候,男孩子们就在冰面上打“猴”。“猴”是我们那些孩子自制的玩具,也就是我们现在广场上人们健身打的陀螺。找一截大约二寸长的粗木棍,用刀子削成圆锥形,磨光,在圆锥的尖顶镶嵌一枚自行车珠子,圆面那一端套上用废自行车内胎剪的宽皮筋,一个漂亮的“猴”就做成了。我时常梦见我们在冰面上打“猴”的情形:一群十一二岁的男孩子,右手握鞭子,左手握“猴”,半蹲下身子,鞭子往外猛地一抽动,“猴”旋转起来了。比赛开始了,每个人使劲甩着鞭子,抽打冰面上的“猴”,看谁的“猴”转动的时间长。有时人多了,压得冰面咔嚓作响,出现裂纹,可谁也没注意到,只管玩。有一次就出了意外,冰面被压破了,水冒了出来,有两个人的棉裤和棉鞋被打湿了。

我们已经长大了,由懵懂少年长成了知天命的中年人。涝池和它相伴的皂荚树也不知在哪年哪月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原来涝池和长皂荚树的地方变成了庄基和水泥街道。儿时的欢乐与苦难也被改革的东风吹得了无踪影。

我多想重回儿时,和发小们纯真无邪地在皂荚树下的涝池里嬉戏。

篇5: 窗边散文

窗边散文

西楼晓月,东山微芒,寻常倚窗,静影沉璧薄夜流光,卷珠帘,一曲能教词含香?丝竹潺潺,误红尘些许繁忙,浮生若歇,小曲儿如何又怎样?心如止水不思量,春秋任流淌,佛曰沧桑,该渡沉醉乡,别了寂寞,了我疏狂。

过往是水月镜花,静静地融化在无法触及的夜深,待一屡晨曦带来三寸阳光,幡然醒悟,思及岁月已如此,何必又流连。于是,转身一瞬间,到底凉相顾,以后竟无言。

如果,岁月是朵两生花,是否在春暖花开里,遗忘的都与你无关,仅留下窗边的宁静。忘却前生,就如烟火的闪耀在流年里盛放后,天空依旧。如果一场雪意盎然的重逢,途径了缘分,晴雪后,惟剩下的凛冽,冷澈了灵魂。

可是晨曦破晓,眸里醉着的那一个安宁,是一场梦的轮回,窗前的还是绿肥红瘦,笔下还是光阴最美。你只是那个比诗意还寂寞的梦境,终究会飘散,而我,只不过在窗前,把不知名的未果情缘临摹成最暖的相遇,在流年暗中偷换的光影里,描绘了属于自己的一片蓝天。你在与不在,来与不来,都已经不那么的重要。

窗边有期许,那是可以重温时光的臻丽,将那曾经拥有的素颜,镌刻心中,和着发呆的日子,酝酿成一坛经典的品茗,沉浸其中,慢慢斟尝,然后让念想充满希望的色彩,铺宣挥毫,喷薄欲出,涂抹成熟,一挥而就。

常倚窗边,半梦半酣,一阵清新的风,就可以吹醒窗边沉睡的美好,一滴纯粹的雨,就可以敲打梦里的声音,一抹浅浅的笑,就可以空白一天的故事。

倾一世温柔,换取了时光静好,如此,我亦安宁。 书曾云,时光静好,与君语;细水流年,与君同;繁华落尽,与君老。 窗边的剪影里,总是有红尘繁花,惊艳了无痕。 窗边的文字里,总是有空灵绝魅的故事,将浪漫延伸。匆匆也匆匆,浮生若清茶,袅袅沉浮后最终静沉。

我知道,时间终究会让记忆模糊,空间也会使彼此远离。因为心底有爱,所以一切的悲伤不会太久,因为有心,所以时光越来越老,我们却越发的超脱。而在窗边,总有一抹最暖的光,那是来自自然最美的祝福。 那么高的风轻云淡,带着远方的纯白。原来时光静好时,才发现一个人的天空,最纯粹最纯净。 我终于领悟,谁的感伤也动摇不了时光的坚韧,什么爱别离,什么永相遇,都只是过眼烟云,我们都是飘零天涯客。因为我孤单所以云寂寞,因为我心痛所以墨微凉,如果我简单,窗边的风景也会变得很平淡。

清风微凉,窗前微光,天涯海角不过是一句兴起的感想。我们怀念了青葱的'岁月,寄托了无瑕的幻梦,忘了曾经唯一的承诺,也谢谢了哀伤。 我相信,终会有一天,我也会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心无旁骛地看云起云归。 我相信明媚如初,我相信淡然如竹,然后,窗花依旧,渐次老去。静静地倾听每一朵花开的声音,静静地欣赏每一片叶落的辉煌。

时光若以染尘埃,开卷一笑,似水流年里的清欢,亦是美好。譬若樱雪,一刹那的灿烂。所有的美丽都沦陷在凋零。

浅墨浅心,还有一些莫名,那霜雪千年的沉醉,那碧海潮生的沉沦,时常在窗边如梦幻浮影,我想会不会有那么一天,时光和我一起都钝了,有一天我再也不会去看窗边的风景。那时的我,在做什么呢?忽听安妮宝贝说:我微笑,在任何我难过或者快乐的时候,我只剩下微笑。如此了然,如此甚好,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也,只剩下了微笑。

只是,我记得,有一首歌,《杯中雪》,一直都在单曲环绕。。。

篇6:那些记忆散文

那些记忆散文450字

又是一个深秋,独自走在学校小路边满眼望去满地都是散落的黄叶。再抬起头看看,树梢已不是枝繁叶茂,停驻在树干上的也只会是零零散散的片片残叶。

天凉好个秋,进入深秋时节更是平添了几分寒意,随着季节的变化人自然也就变得念旧起来。走着走着,看看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竟有种莫名的伤感。那个远方的你(你们),还好吗?

高中生涯结束半年多了,偶然间看见学弟学妹们发的'动态学校有了小学部,学校草坪里的核桃早已被打完了,学校里银杏树的叶子黄了,煞是好看…………

好想回去看看,好想再去学校后街的达吾手抓城吃碗河沿面片。好想再去听一次老何骂我们,听他课就是在牛嚼牡丹。好想再听一遍校园广播中的那首《匆匆那年》。属于我们八个人晚上聊每个老师的课怎样怎样的好,已成了我心底最美好的回忆……仿佛我又一次感觉你们来到了我身边。

秋意浓,离愁别绪也就显得更浓。捡起一片落叶,在上面捎着我深深地思念,随秋风飘向那个远方……

篇7:一些记忆散文

一些记忆散文

生活里,有很多的记忆,如果不记取,如果记忆永远的往前回溯,而忘记从前,那所经历的就会一去不复返,甚至消失于曾有的记忆。

生命很短,人生却漫漫,一些记忆的碎片应该记得的还是要记得,一些小小感触、一些好玩的瞬间片段写写又何妨呢?

出版城。他看他的,我看我的,一本邓丽君的传记一页页的翻完了,主要看她的相片,感慨是红颜多薄命。看完了又在别的地方翻书看,林林总总的,我竟然不知看哪一本好,而周围的人全是聚精会神看书的人。遂发觉,这有来到这里,走进这书的世界中,方觉世界是那么的宽广辽阔,而心的世界相对也宽广了很多。

去出版城之前,与他一起到近处的洪山社保局咨询一些情况,在关着的透明的门外等了一下,一个年轻女子示意可以从边门进。

向她问询了一些问题,她一一简单通俗的作答着。我一直看着她,偶尔与他交流下眼神。很年轻的女子,看着也给人一种很不错的`感觉。我看着她的同时,她似乎也关注着我。离开后,不放心的问他,我看着是不是很难看啊,这大年纪的女人还穿着一双红红的鞋子,围着同样红红的围脖还戴了一副大耳环?

他说还好,是啊,暂且信他的话吧,或许那女子的眼神也是一种欣赏与认同呢。今天确实是着意这样的穿着,戏言与他在一起,就要把自己穿成小姑娘的模样。

而那天早晨,出门在外,也是这样的装束,竟然博得三个人的不同赞美。对门住的,一看见我,远远的露出惊喜的模样,说我这样搭配着真好;后来出门口遇到王,她说我越来越怎么了,后来回家在院中又碰到熟人,她说我的鞋子好好看,秀气,皮质看着也好。回家颇有些得意的与他说起这些,他说别人说肯定是专捡好话说了。啊,意即她们的话并不可太信?!哎,罢了罢了,无所谓了,做自己喜欢的自己就行了。

难得的清静,因为电脑不属于我。翻开堆了一大堆的未看过的报纸,发觉报纸改版了,增加了每天读吧,很是欢喜,另外的挑出放着,有空时好好欣赏。很长时间没好好看一份报纸,觉得变化大了,还有电视里正播放着一首首动听的歌曲,也觉得是那样的新奇。李翊君依然在动情的唱那首“雨蝶”,显得丰满的脸,是宽屏电视的原因,还是人自然的发福?

突然感觉讶异,这些所有,这报纸,这书,这丰富精彩的电视节目,似乎跟我有太遥远的距离,我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经历了。没有坐下来看哪怕几分钟的电视节目,没有在电视里看一首完整歌曲的演唱,书很长时间没有翻阅,报纸在楼下报箱越集越多,等记得下去拿的时候,里面已经放不下了,而拿回也只是往沙发里一扔,再也不管了。

这所有的一些我都没有做,我的日子究竟是怎么过过来的呢?两边的路途,家里琐事,再就是网络。

这一切奇怪的感慨令我诧异,也在情理之中。

生命里,欢愉的时刻应该占据大多数的,要不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如果不欢愉了,如果悲伤忧戚突袭了内心的静谧,那只能说那一刻心理敏感脆弱到了极致,而这之后,一切注定都会回复以往,因为人终究是向往光明与正能量,人终究是渴望欢乐的生,而不是忧郁的活。正能量传播开去,会带给人一些快乐与心安,而负面情绪带给人的则是压抑与不安。当然的,更会选择快乐与心安了。

所存在的生活里,还有很多很多这样那样的小小情绪的发生与故事的演绎吧,只可惜现在就只记得这一些了。以后慢慢的再继续吧。快乐的写字吧,因为这确实能给人带来一些快乐。

篇8: 记忆 散文

记忆 散文

漫天飞雪。去妈家吃饭,爸跟我说,村里又有七个人去世了,有姜留。

“姜留?”我的心为之一颤,“怎么去世的?”

“听说是睡过去的。”

“在哪里?”

“在家里。”

记忆里姜留的家,在一个背阴处,大门朝西,三间草房。说是大门,其实没门,只有石砌的门洞。

房子是姜留祖辈留下的,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小的时候,大约七八岁,我曾跟小伙伴们,趁姜留不在,一起探过姜留的家。院内杂草丛生,房内门窗洞开,跟大门一样,门和窗,都是石砌的、敞开的洞洞。

姜留的家,怎么不装木质的门和窗呢?怎么不上锁呢?

踩着没膝的杂草,进到房内,屋里没有任何摆设,没有桌椅,没有厨具,没有床,没有炕,只有一个草窝窝上,堆着破旧的被褥。被褥的棉花透过破布,展露在外头,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就像姜留身上一年四季始终不变的破棉袄,棉花展露在外头,发出同样的刺鼻的气味。

按辈分讲,姜留算是当时村里的第三大辈,跟我父亲同辈,他比父亲大七岁,我该称他为伯伯。但是,小时候的我,却从没有想过要礼貌地称呼他。每每见他,一个人,低着头,步子不紧不慢,目光空洞茫然,表情呆板木然,手里举着或捻着一根寸把长的细草棍,口中念念有词。偶有陌生人从他身边过,向他投以异样的目光,他视而不见,顾自捻着草棍,念念有词。

他的世界,好像只有那根草棍。看他痴迷的样子,我们一群小孩子,会跟在他身后,“姜留,姜留”地,大声、有节奏地喊着他的名字。他顾自向前,不为所动。

后来,不知哪个孩子,捡了块石头,向他扔过去,其他孩子,便纷纷效仿。也许是石头打中了他,惊扰了他的世界,他突然掉转身,虎视眈眈,瞪着我们。我们一哄而散。

原来,他也会被惊动啊。

等他又向前,我们起劲了,继续跟在他身后,大声叫喊他的名字,向他扔石头。他又是突然掉转身,这次,他捡起了我们扔在他身边的石头,作势向我们追来,我们象受惊的小鸟,飞快地四散逃开了。

他冲我们逃开的方向,把石头用力地掷出去,石头在地上翻着个儿,蹦出很远很远。我们趴在草堆或门后,心惊胆战地看着,看着他盯着那块跳动的石头,直到它静止不动。然后,拍拍沾在手上的泥,继续捻着草棍,回到自己念念有词的`世界里。

这下子,我们老实了。不敢再跟在他身后,嘲笑他,戏弄他。他让我们知道,他是会愤怒的,他是有尊严的。我们可以不尊重他,不称谓他,但不可以干扰他,惊动、侵犯他的世界。

孩子们是喜欢恶作剧的。下次再遇见他,我们又玩起了逗弄他的游戏,看着他被我们激怒,追赶我们,向我们掷石头。不过,他好像只是吓唬我们,他的石头,从来没有击中过我们。

有一次,他真的抓到了我们中的一个,那个孩子吓得筛糠般发抖,我们几个,吓得大气也不敢喘,呆呆地盯着他。他却一松手,什么都没说,把那孩子放了。

于是我们明白,他是爱我们的,他茫然的眼神背后,他木然的表情背后,藏着那些看上去和蔼可亲,实则常常对我们吆三喝四,甚至对我们拳打脚踢的大人们所没有的柔情。

他的心中,是深藏着爱的,充满了柔情的、含而不露的爱。

自那以后,我们这些起哄的孩子,再不曾逗弄他,嘲笑他。

他就这样,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在村里村外游走,流浪。

虽然他总是穿着破衣,身上散发着怪味,头发也蓬乱如草,终日在寒风酷暑中游走,但他的脸,却始终白皙如玉,看上去一尘不染。

他用他白皙干净的脸,告诉我们,他是要脸面的人。一生都是。

父亲说,姜留是个非常朴实能干的小伙。十八九岁时,村里组织青壮年去山里挑草,姜留总是挑的最多,从不喊苦叫累,从不偷懒耍滑。

姜留的神经,是因为暗恋出了问题的。二十左右的姜留,喜欢上了村里的一位女青年。非常非常喜欢,却不敢跟人家表白。村里的一个男青年,知道了这件事,故意模仿女青年,写了一封情书,塞到姜留家的门槛里。姜留读了情书,愈发痴迷地爱恋女青年。却依然只是暗暗迷恋,还是不敢表白。后来,女青年嫁了人,姜留便患上了抑郁症,积郁成疾,慢慢地,姜留就开始自言自语,四处游走,长久地流浪,变成了异于常人的人。

是姜留的脸面,那张白皙如玉、一尘不染的脸,让他无法倾诉自己的心声,表达自己的爱恋吗?姜留,把那份深深的爱恋,牢牢地埋进了自己的心里。又用50多年的时间,痴痴地固守着这份爱恋,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游走和喃喃自语,向这个世界,表达着这份痴迷执着的爱恋。

爱到了极致,便是愚痴吗?

因为好奇,我曾偷偷跟在他的身后,观察他。我以为他是不会笑的,可是有一次,我发现,他自言自语时,突然笑了起来,而且,笑出了声。

他也有他的快乐,在他一个人的世界里,纯粹地快乐着。

他对扔在地上的烟蒂,情有独钟。碰到地上有带半截小半截香烟的烟蒂,他便弯腰捡起。哪怕那些烟蒂,已经被踩的扁平如板,他还是会如获至宝地捡起,微微地鼓起腮,小心地吹掉烟蒂上的尘土草芥,仔细地装进衣兜里。

有一次,我看到,他坐在地上,身子斜倚着墙,从兜里掏出捡来的半截烟,点着,深深地吸着,半眯着眼,神态安详、自在,很享受的样子。阳光照到他的脸上,特别的温馨、静谧和安逸。

原来,他也可以静下来啊。他沉静的时光,看上去,是那样的甜蜜、安然、幸福。

他会哭吗?他有痛苦吗?他有烦心事吗?我没有观察到。也许,他有,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里,他流过泪,伤过心。也许,他的心,早已伤透了,他的泪,早已流尽了。我从没有看到过他的眼泪,从来没有。

极其偶然的时候,有大人跟他搭话。他回话,说得一板一眼,丝毫没有什么不正常。

有一次,他到我家,跟妈妈借火抽烟,称呼妈妈:“老仁媳妇儿,借个火用用吧。”我看着他,不知为啥,心里就敲起了小鼓。妈妈把火柴递给了他,他抽出一根,点燃了嘴里的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把火柴还给妈妈,还道了谢。他说话语调平和,脸上还有微微的笑容。

他走后,我问妈妈:“你怕他吗?”“有啥怕的。”“我怕。”“怕啥,他从不祸害人。”妈妈肯定地说。

可我还是没来由地,怕他。

我大姨跟我妈嫁到一个村,姜留伯的家,就在我家去姨家必经的路上。有一天,妈妈让我去姨家,远远地看到姜留伯,站在他家门口,两只眼睛闪着光,一眨都不眨,生了根般地,盯着我看。我那时十三四岁,他的眼神,让我的心,陡升惧意。我垂下头,伴着“突突”的心跳,快步逃出他的视线。以后再去姨家,经过他家门前,我总要一溜烟地跑过,跑出很远,才慢慢停下来,心“扑扑”跳,还要掉转头,看看身后,是不是有他追来的影子。

有人说,他曾当着年轻女子的面,脱过裤子。还有人说,他曾追赶过抱着娃娃的年轻妇女。妈妈说,那可能是他犯病了,脑子不听使唤了。正常的他心眼很好,从不祸害人的。

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吗?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只是,姜留伯,把他天使的一面,魔鬼的一面,都毫无顾忌地,展示给了世人。

姜留伯天天、年年这样游走,不干活,吃什么呢?

爸爸说,他有个嫂子,心眼好,她每天把饭做好,从两家相邻的院墙上,把饭递给姜留伯。有时候,嫂子还会在院墙上,递给他几件旧衣裳。姜留伯的家,除了姜留伯和我们这些好奇的孩子,没见人进去过。

大学毕业,我回到家,碰到了他,看他衣着得体,头发理得很齐整,白皙干净的一张脸。还是低着头,捻着草棍,嘴里念念有词。爸爸说,他的一个外甥,发展的很好,把他搬过去,养着了。他现在穿着体面,人显得干净利索,可享清福了。

我的心里,有着微微的触动,为着这个时痴时狂、用情至深、心地善良,终于有了好去处的情痴伯伯。

后来,再也不曾见过姜留伯,再也不曾提起姜留伯,再也不曾忆起姜留伯。他在我的记忆里,似乎永远地消失了。直到爸爸告诉我,他去世了。

去世的七个人,都是六七十岁的年纪,为了让我回忆起他们,爸爸一一细细说起,想方设法让我忆起,但对其他的六个人,我却没有印象。唯独姜留伯,爸爸最后一个说起,刚提到他的名字,他在我脑中的记忆,便立即鲜活起来。

他去了。带着他执着自诉了半个多世纪的爱恋,带着他白皙如玉、一尘不染的脸面,带着他纯粹的一个人的世界,他去了。

他去了。但他却将一个爱的传奇留在了人世间,深深地植根于识他如我的世人心中。

他去了。他是睡去的。我想,他离去的表情,一定平静、安详、自在。

他去了。时年77岁。

篇9:记忆经典散文

记忆经典散文

昨夜入梦,我见到爸爸了。

我八岁的时候,那时弟弟才四岁,爸爸就离开了我们,到天国享受去了,丢下我们九兄妹。我有六个哥哥,一个姐姐,一个弟弟,我排行第八,被叫“老八”。

我记忆里的爸爸模模糊糊的,犹如镜里花水中月,总也看不透看不明了。

在我那幼小的记忆里,依稀记起的,是爸爸的巴掌。

爸爸的巴掌有小蒲扇那么大——在我童年的记忆里是这样的。他的大巴掌向我掌掴过来的时候,就像天塌下来了一般,山崩地裂,日月无光。

那是我读小学一年级的那年冬天,放学回来后,因为没有钥匙,进不了房子,就把书袋一丢,伙同几个同村的小朋友,在我的家门口“跳飞机”。所谓的“跳飞机”,就是在地上画一个类似于飞机的平面图,分成一个一个的方格子,拿一块小瓦片,一个格子一个格子地丢,然后,跳齐所有的格子,再跳回有瓦片的格子旁边的格子,单脚独立,弯腰把瓦片捡起来,再飞身跃过刚才放瓦片的格子,跳到外面……依次跳下去,谁最快跳齐所有的格子,谁就赢得胜利。我们正玩得高兴的时候,爸爸回来了,他是村里派到浮山岭上放牛的人,全村就派两个人,十天半月回一次家。爸爸是用两个大箩筐挑着一担大米回来的,其中,一个箩筐的牛奶白色的`大米上面,放着很大的一块五花肉,还有一小块暗红色的猪肝。看到爸爸放下米担子,我们都停了下来,但是,我并没有上前,因为我爸爸很凶,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所以我童年的玩伴,对我的爸爸都是敬而远之的。

“老八,你过来!”爸爸叫我。

我连忙小跑过去,手足无措地站立在爸爸的跟前,低声地哼了一个音符:“巴。”(我兄弟姐妹管爸爸叫“巴”。)

“为什么不开门?妈妈呢?”

“我没有钥匙,妈到地里做工了。”我小心翼翼答道。

“你看着猪肉,别让猫狗给叼走了,我找你阿姆拿钥匙去。”

“嗯哪!”

等爸爸走远后,我又和朋友们跳起飞机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爸爸回来了,当时,我和玩伴们玩得正高兴,也没太在意爸爸。

“老八,过来!”

像炸雷一样的声音,我知道大祸临头了!但是,究竟是什么事让爸爸这么生气,我不得而知。那时,在幼小的心灵里只是晓得爸爸生气了,我准没有好果子吃。

我迟疑着,慢腾腾地向站立在米担旁边的爸爸那里挪动,心里急速递思考:是过去呢?还是跑路呢?看架势,过去,必死无疑;跑路,也是死定了,我怎么能跑得过爸爸呢?

“你想找死呀?过来!”

又是平地一声响雷!

我一懵懂,什么想法也没有了,爸爸的淫威,令我幼小的心灵失去了抵抗的意志,我机械而急速地向爸爸小跑过去,近了,更近了,越来越近了……

“劈!啪!轰……”

……

“呜……呜……呜……”哭声很压抑,好像是妈妈的。

“哇!哇哇……”很惊恐的啼哭,似乎是姐姐。

“醒了!醒了!他醒过来了!”

“吁!真是醒了!”

……

我努力睁开发涩而滚烫的双眼,看到周围有很多人,我往哭声的方向搜索,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躺在妈妈的怀抱里,感觉很温暖;姐姐紧紧地依偎在妈妈的旁边,她的那双漂亮而柔软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颊。她们俩满脸是亮晶晶的泪水。

“阿姆!”见到妈妈在,我很高兴,也感觉很安全,我很久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享受过妈妈的怀抱了。

“嗯哪,阿姆在呢!”妈妈抚摸着我的额头,捏捏我高隆的小鼻子,很慈祥地破涕为笑了。

姐姐用她的小手爱惜地轻轻拍打着我的脸蛋,她也笑了。

“我说嘛,老八命大,死不了的!”爸爸拉着一脸茫然的弟弟的小手,脸上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后来我才知道,因为我没有看管好猪肉,让猫或狗把那块猪肝叼跑了——那猪肝,是爸爸特意买给弟弟吃的,他最疼爱弟弟了。要知道,那时候要吃一次肉比现在要买一辆奔驰轿车容易不了多少的——爸爸气极了,就狠狠地给了我两巴掌,不小心都打在了我的太阳穴上,我就毫不客气地昏倒了。不过,自从那次挨打之后,我再也没有挨过爸爸的“沙煲拳”和“木板掌”了。

那次**过后不到一年,爸爸就因事故作古了。

爸爸离开我们后,家里的日子就更加艰难了。没有了爸爸的家,就像塌了天。

我记忆里的爸爸既模糊,又清晰。

梦醒后,我发现自己也是孩子的爸爸了。

我从来不肯打孩子的,但有时候会很严厉地管教他们。

也不知道,我在孩子的心里,会留下什么样的记忆呢?

篇10:边走边唱经典散文

边走边唱经典散文

农村的田野是广阔的,在这广阔的田野小路上,必有三五个拔草的女孩走来,其中那个个子不高留着两条小辫子,一边走一边轻声唱的,必是我的姐姐。

姐姐从小活泼,喜爱文艺,也确有一副好嗓子,这是我们那个村人公认的.。

那些年,到处都搞宣传,到处都搞文艺宣传队,学校自然也不例外,姐姐也自然被选为学校文艺宣传队员。于是姐姐就在宣传队老师的辅导下,学会了许多忠字舞,斗私批修的歌。姐姐那时什么也不懂,可她爱文艺,有歌唱有舞跳就行。姐姐那时排练很投入,常常排练得饭不吃、觉不睡,结果,功夫不负有心人,姐姐的节目常被公社、县里选拔上,参加调演,姐姐那时为学校争了不少光,我也感到很自豪。

有年,县里抽调姐姐参加文艺宣传队,那时姐姐还只有十三四岁吧。我家离县城有十几里的土路,在这土路上尤其有一段三四里无人烟的地段,姐姐一个人害怕。父母忙于农活抽不出时间送姐姐,于是父母就指派我这个八九岁的小男子汉护送姐姐一程,我慷慨应允。姐姐问我怕不怕,我挥挥手中的镰刀说:“不怕,有它。”姐姐到县里学习了几个月,不知为啥,后来文艺宣传队解散了,姐姐又回到了学校。姐姐并未因文艺宣传队解散而情绪低落,姐姐依然在放学的路上,边走边轻声地唱着。

要说姐姐唱得最好,也最红火的时候,也就是样板戏盛行的那几年。那时姐姐已中学毕业,白天在田间劳动,晚上参加团支部组织的文艺宣传队演出,姐姐那时也跟一些会样板戏的行家学习了几年,所以样板戏中铁梅的唱段、小常宝的唱段也有几段唱的很拿手。姐姐清早起得很早,在空旷的田野中练上一会,有时在从田里归来的路上兴高采烈时也不免轻轻哼上一阵,就连母亲让她洗碗做饭时,我也常听姐姐在轻轻地吟唱。

姐姐常常被公社、被县里调去演节目,常常得到许多掌声。掌声多了,自然有许多人鼓动姐姐考剧团,姐姐也早有此打算,于是姐姐一遍一遍地报考,一遍一遍地未被录取,家里人心都死了,可姐姐不甘心。我至今不知道那时为什么姐姐未被录取,是姐姐个子有点低,还是家中成分受了影响,还是姐姐唱得不好?

随着时光的流逝,姐姐也该成家了。姐姐出嫁了,我很为姐姐惋惜。可我后来听说姐姐爱唱戏的嗜好没变,随着生产队的解体,农村的舞台已再无人组织唱戏了,所以姐姐只好在自家地里干活时,在自家屋里做饭时轻声地哼上几句,有时高兴时,也不免在农村的自乐班中高亢一曲,过过戏瘾。那年,奶奶过三年,家中请了人唱戏,村中人知道姐姐戏唱得好,都鼓动姐姐唱一曲。姐姐也不推辞,一曲三娘教子唱得许多人落了泪。

前些年,回家看姐姐,姐姐一家过得幸福美满。姐夫告诉我说:“县上推荐你姐参加西安市七区六县业余秦腔大赛,你姐想去,我也支持,你看咋样?”我顺口说:“去!”

姐姐去参加了大奖赛,结果还拿了一等奖,回到家,村中左邻右舍都来祝贺,高兴的姐夫花了几百元钱请大家吃了一顿。后来听说姐姐还参加了几次比赛都获了奖。

那年过年回家看姐姐,姐姐告诉我,她想参加“秦之声”秦腔大赛,我说“好,重在参与嘛。”姐姐说“要参加,我就非拿个奖回来不可!”我不知道姐姐和谁憋着气。

于是,我后来爱看秦腔的习惯养成了,每星期三必看“秦之声”无疑,因为我知道,有一天,姐姐就要在那里露面了。姐姐也会、而且一定会如前几次,拿到那个大奖回来的。

篇11:踏雪溪边散文

踏雪溪边散文

夜幕降临,我独自一人一边看电视,一边等待上学的儿子归来。

不知何时,门开了。小儿的童声惊动了我,“爸,你又能写一首好诗了。”

“乍么了?下雪了?”我问道。我知道,天一直阴沉着。

“是啊。下得正大呢。我在路灯下都难骑车呢。”儿子答道。

随后,我赶紧叫孩子吃饭。要知道,我雪中漫步是不可避免了,这是夙愿。

提到赏雪,是我的挚爱。也不知在雪中漫步多少回了,其间还有不少心得,早已淡忘。正巧妻在外地学习结束,已在归来的火车上,待接而有的是时间。此时,我是禁不住雪景的诱惑的,到外面散心,是梦寐以求的第一要事。儿子吃完饭后到自己的房间做作业去了。我悄悄地走出了家门。

出了门,我却不知向哪里行走。路的一边是麻将场所,那里应该很是喧闹,十分诱惑。路的另一边便是大街了。我站在街门口,望着来来往往的人流、车流,倍感茫然。索兴又站到了霓虹灯下,仰望飞雪。但见飞飞扬扬的雪花,乱飞乱舞,却隐没而去。我伸出舌头,轻轻地吮吸着飘落的雪花,有着点点的冰凉之外,便是淡陌。低头看看脚下,那无数的脚印,重重叠叠,不知何来何往。我认认真真地端详起来。那个脚印深,那个脚印浅,或者那是女人的脚印,那是孩童的印迹,却错踪复杂、零乱不堪。忽然,我想把自己的脚印清清楚楚地留下来。于是,我遴选偏避无人踏足之处,深深地踩下了自己的脚印。然而,不用多久,雪花就把脚印罩盖了,令我很是婉惜。但婉惜什么,一时也说不明白。而任凭雪花,飘落在了眉头,飘落在了衣袖之上。

沿着街道,我漫无目的地走着。来往的行人,是那么匆忙。或投来询问的眼光,或投来木然的神情。可谁又知道,此时的我,就像一个流浪汉,茫然地漫悠悠地走着、走着,而两手紧紧地插在了裤兜中。

不知不觉我来到了东河公园的路边。望着冰封的小溪,以及暗淡的萋萋枯草,我想搜寻诗句,却一片空白。对面的广场上,寂静的令人心生恐惶。要在以往,那里可是舞场。我有心用词描绘一下眼前的景色,生怕赘言,尽管我已经忘却过去书写雪景的`言辞。我知道,由于水平有限,也不能再重复先前的感触吧。

乘着路灯的淡光,我不时地在雪上跳起舞步。那管是什么舞步,只要跳着就识趣,完全像个小孩子,却引来了路人迷茫的目光,令我难猜。有时,想起孩童时代堆雪娃的情景,无不眷恋。于是乎,握起雪团,越握越圆大,却不觉冰凉。或许这就是一种释怀吧。生活的累与压力,此时此刻,那还有影在?或许更是一种淡然,淡然的让心中一片空白。却想,此时,多么希望有一知己陪伴在身边,共踏雪怀。

路灯下的排柳,是那么的干枯,令我百感交集。我上前折了一枝脆柳,却不知送与谁怀。只得用枝在雪上画啊画,画的一片狼藉,画的一塌糊涂。不知想要画什么,却把洁白的雪幔,蹂躏了个遍。

我不觉站在了两颗绿松旁边。抬眼望,周边尽是枯景,独有松枝绿意绵绵。我好羡慕。这种风骨,令我敬仰。松树上落满了雪花,压得有些岐歪。我轻轻地摇曳,让雪花散落,枝头傲起,使我不禁想到了人生的挫折与无奈。我蹲下身,想听,想诉,却让寒风吹冷了心怀,从而低叹不绝。对面的童声,又让我浮想联翩。

站在天桥之旁,目望着三三两两的行人。此时,天桥上的木板,定然滑的很。不然,那行人,扶着栏干,一步一步地挪动,甚是揪心。蓦然,一鼓勇气袭上身来,我欲登天桥。我也一步一步地挪动,很是艰难,也不知在夜幕中,是何种丑态而终于登上了最高点。凭栏而望,月儿不在,灯光点点,却是那么静寞。桥下的流水声,仿如落地的花针一般,也那么静寂。整个小溪,恍若卧龙,静静地安眠。此时,心绪乱杂,却不知想要得到什么。唯有淡然,覆盖了一切。忽然,手机声响起,接妻时间已到。我急步回归,仍苦苦搜吟,得词一首,以笑闲径:

[好女儿]踏雪溪边

闲步小溪边,看飞雪翩翩。莫道愁来无绪,只愿淡然间。

独自上天桥,望尘埃、寒水如泉。不觉长叹无为倦,骤醒恋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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