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记忆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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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小编给大家整理了南瓜记忆散文(共含11篇),供大家阅读参考。同时,但愿您也能像本文投稿人“我就是不爱学习”一样,积极向本站投稿分享好文章。

南瓜记忆散文

篇1:南瓜记忆散文

南瓜记忆散文

和我一起漂泊的行李停住匆匆的脚步,时间又回到了炎热的悠闲,一碗绿豆汤和一块西瓜,消磨着一个又一个炎热而又昏沉的夏日黄昏。现在稍稍有点冷,我难于感觉到夏日的热情,只是院子里繁茂的浓绿,饱胀着活力,是欣欣向荣,看着就让人喜欢极是了,母亲想法有点实际,在我的花圃里居然种了冬瓜和南瓜,那么小的的一块地,她居然相信它们可以和谐么,南瓜藤蔓顺着墙向远处爬去,一不小心掉在水盆里了,是我小心翼翼扶正它的。欣喜见到了一个南瓜,它好小的,皮色嫩黄,头上还戴着一朵开败了的花儿,它是继续生长还是慢慢枯萎凋零,现在猜不出来,希望它能延续生命的力量,然后给我一个惊喜。

有一个和南瓜有关的故事,是那样纯真美好,一个大大的南瓜里长一个胖胖的小娃娃,为这个孟大爷和姜大爷还闹起了矛盾呢,最后这个娃娃叫了孟姜女,就是两位大爷的孙女,还真是有趣儿,这个故事几乎是家喻户晓了,呆呆看着这个小小的嫩黄,如果能长大,里面孕育着一个可爱的生命,这是一个多么奇特的'一件事情啊,南瓜这物什,大概是极好打理的,婆婆有次告诉我她居然在草丛里捡了一个大南瓜,当初我怎么会信的,原来不知谁丢了烂了的南瓜,种子还是活着的,来年的春暖花开叫醒了沉睡的它,也跟着就迎接着春天的和煦,慢慢生长,开花结果,被人发现,然后就有人说捡到了大南瓜,何止是南瓜,野地里的西瓜何曾少,只是它要娇嫩许多,只是花开没有果实的。说来甜瓜,一年花生地里突兀长了几株,也许是外公也有希望,就一直留着,给花生施肥的时候给点它,喷洒农药的时候也给点它,总算没辜负一番苦心,摘瓜的时候提着篮子总能满载而归,只是味道不是很好,不怎么甜而且有点硬,这都是很多年的事情了,难得我还记得的,不是见了南瓜,我大抵是再难想起了。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曾经以为自己遗忘了,怎么都不会去想,没有偶尔没有意识,忽然遇到一件物件,一个让自己茫然的东西,然后就会突然想起许多,原来自己没有忘记,只是被尘封在记忆的深处,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被发现,然后是感动感慨还是什么滋味都有一点点。

一直以为我能忘记,一些我真的不想记住的,却只知道选择忘记只能是徒然,根本忘不了的,就算你很久不在回忆,在某个时刻总能一点细微的记忆慢慢清晰起来。

篇2:记忆中的南瓜粥优美散文

记忆中的南瓜粥优美散文

我爱喝粥,是喝南瓜粥长大的。

我出生于农村,幼时家贫,父母养育了我们兄妹四人。我出生时,母亲奶水不足,奶粉之类的东西根本买不起。父母就把已经成熟的老南瓜切片煮好,加上一点白糖捣成泥,一勺一勺地喂进我的嘴里。可以说是南瓜粥养活了我,所以,那时的我就认为南瓜粥是天底下最美味的食品。读者文摘在线阅读

少时因为粮食紧张,农家子女多,为了填饱肚子,家家都在山坡田坳处种植南瓜。一时间家家除了煮南瓜外,还蒸南瓜,炒南瓜。傍晚时分,山村处处飘溢着一缕南瓜的甜香。然而,南瓜粥吃多了也会腻的。于是,手巧的母亲就用一些麦麸和蒸熟的南瓜搅拌在一起,做成南瓜饼,用来填饱我们兄妹饥饿的肚皮。

土地到户后,大家为了多收粮食,间或种点南瓜。南瓜粥逐渐从农家的餐桌上消失了。后来我上了大学,又离开家乡,参加了工作,也离开了家乡的南瓜粥。在这个每餐都有鱼肉的年代,愈加的想念南瓜粥的甜香。父亲在自家的菜园里精心种了一些南瓜和玉米,每到成熟就专程给我送来一些。我如获至宝,马上架锅熬了一锅浓浓的'南瓜粥。盛一碗放在桌上,不待冷却,喝一口,粥面出个旋涡,甜甜的、香香的、黏黏的南瓜味儿,随着氤氲的水汽从厨房一直飘到客厅,年少时的美好记忆顿时浮上心头。

如今随着经济的发展,市场日益繁荣,物品丰富,各种杂粮和小吃应有尽有,各种南瓜食品比比皆是,可以从夏季一直吃到冬季。现在,我不再让父亲从老家捎来玉米和南瓜了,要是想吃,只要到超市购买一下就可以了。每到玉米和南瓜上市时,我总是切一块上好的老南瓜放在饭头上一蒸,顿时连米饭里都溢满甜香。不知为何,在日常生活交往中的我,一段时间的不吃酒肉还不大犯馋,可这南瓜粥长时间不喝真有点想它。

前些天,在教育频道上看到一位教授在传授养生之道时,说到玉米、南瓜的药用保健价值,并大谈喝粥的好处,以及对人健康的有益。一时间,大街小巷中出现了养生堂、粥屋。我曾邀朋友去过一家粥屋,粥的品种颇多,黑米粥、燕麦粥、红豆粥、绿豆粥等等都一应俱全,但我爱喝的南瓜粥却极为少见。

总不懂我为何如此爱喝南瓜粥,也许是因为它曾哺育过我,营养过我,也或许是在南瓜粥里有我对家乡的一种牵念吧!

篇3:南瓜情结散文

南瓜情结散文

也许没有人会理解我,为什么那么在乎到处都有的南瓜,心里的尊崇甚至犹如一尊无处不在的神灵,这是爹妈遗留给我的好传统。爹妈未去之前,任何东西在他们的眼里、心里的地位,都没有极普通的南瓜那样至高无上的地位。小的时候,我也是很不理解爹妈的过激行为:不就是个南瓜吗?哪家没有三五个呢?谁稀罕它呀!可能这世上除了我的爹妈,不会再有人对南瓜如此顶礼膜拜了。

直到妈“走”了之后;爹,有一天也病得不轻,医生断言:“准备后事吧!”眼看着,爹也要步妈的后尘走了。

我流着泪问:“爸呀!还有什么要嘱咐我的吗?”

爹头蠕动了一下,嘴也机械地张了一下。然后他用手指指指我的书桌呢喃着说:“南-瓜-下-那张纸,你-看-看。”

爹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就安祥地闭上了双眼“走”了。我成了没人疼爱的孩子了,在爹“走”的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突然一下子长大了。我擦干了脸上滚落的泪水,强颜欢笑,全身心地投入爹的.丧事中,这样一直坚持到五七后,我才放松了点。

一天深夜,我于睡梦中,忽然想起爹的最后嘱咐,我一下子惊醒。于是,拉亮了电灯,找到了依然压在南瓜底下的那张纸。纸上歪歪斜斜写着一些文字:“南瓜,是我家的恩人,没有南瓜,59年我们一家人早就没命了,是南瓜没命一样的疯结,是南瓜没命一样的疯长。虽说一天只吃一顿南瓜饭,但我们一家老小都没怎么饿着、更没伤着,这就是我们之所以尊崇南瓜的原因。整个乡镇,能有几户人家没有饿死过人呢。南瓜对我家的恩惠,难道不值得永远牢记心中吗?这也是我们为什么什么神呀,灵呀,教呀,都不信的来由。之前,我们也信过神鬼之说,也信过教,也没改变过什么。你妈说,以后我们啥都不信了,就信南瓜神;因为啥都骗人,只有南瓜,不骗我们,对我们实诚,在要命的时候,是南瓜渡我们一家老小走出了罕见的大饥荒。我怕自己突然不告而别,就留下了这些文字给你;我怕我“走”后,你不再信仰南瓜神了。所以留下这些文字给你,是想告诉你,做人要实在,要懂得感恩,要知恩图报,即使滴水之恩,也要涌泉相报。至于信仰,只是一种精神上的自我安慰,这我不是不知道。有信仰,总比没信仰好呀,切记!”

看完爹的遗言,我才知道我家为什么总与人家有些异样,原来是信仰上的区别。怪不得,人家的孩子都说我家是另类,都不喜欢跟我玩。即使跟我玩,也都是不怀好意,总是想方设法地整我。久了,就有了恐惧症,从此远离了这些喜欢捉弄我的那些人,养成了性格内向,不喜欢与人交流的习惯。直到我读高中,在同学们的关心和帮助下,才逐渐地走出了孤僻的阴影。阳光男孩的称谓,就是读高一的时候,同学们送我的一个外号。班长说:“叫你阳光男孩,你从此就会与阳光同行,逐渐地会被阳光把你异化,成为大家中的普通一员,再也不会有人叫你另类。相信你,相信我,相信大家。”

也是那年,我里里外外果然都焕然一新,从此告别了孤陋寡言的时代,迎来了属于我的美丽的人生新时代。

自从知道了南瓜的秘密之后,我也一心爱上了丑陋的南瓜。所谓的南瓜脸,就是说那脸很不养眼、很难看。但在我眼里,南瓜虽然形状多样,好像不中看,但却很好吃。尤其是吃多了细米白面的人,更是视南瓜如养身的珍宝。有商家独具慧眼,利用南瓜开发、生产出了味美色艳的南瓜饼,可谓是风靡全球。

记得爹在那张纸上还写过:“不管你的生活怎么变化,你都要保持着最初的心态,去面对滚滚红尘的诱惑;也不管到何时,你都要坚守对南瓜的真心喜爱,永远不动摇;不管你生活得是好、还是不好,都不能不种一些南瓜,留着自家吃,最好坚持每天都要吃一些南瓜,只有粗粮、细粮配合着吃,才可以达到完美的营养整合。爹知道,你是说到做到、言而有信的人;爹也不担忧你的未来,因为知道你是个心中有梦、有追求的人,有梦的人,终有一天会达成心愿的,所以爹走得非常安心。你若安好,便是爹的晴天。”

于是我利用零星的时间和星期天,把房前屋后的土地都挖好、整理好,然后种上南瓜秧,秋天的时候,竟然收获了很多又甜又大又好吃的南瓜。有几个小贩暗里相中了我家的南瓜,不断地打扰我,让我割爱给我高价收购,被我三番五次地拒绝,仍是厚着脸皮纠缠着我。经不起小贩们甜言蜜语的献殷勤,我就答应出让一部分卖给他们,小贩们这才一个个心满意足地离开我家、坐着拖拉机满载而归。

等人车都走远后,我给爹妈上了一炷香。跪着,告诉了他们,我的意图:“南瓜大丰收,太多。吃,是吃不完的,与其放在家里占不少地方,不如卖给急要的小贩一部分,这样利己又利人的事,何乐而不为呢。再说,卖了一些多余的南瓜,即换来了钱、可以购买油盐酱醋,又宽阔了家里的地方,还免去了管理它的麻烦,可谓是一举三得的大好事。相信您们若还在的话,也会像我这样做的。再说,谁跟钱有仇呢。如果放着方便不方便,我不是神经病、很亏吗!”

寒假的一天,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学,相约来我家。于是我整出了我发明的、丰盛的南瓜宴,来招待我的学兄弟姐们,大家吃过后,一个个只伸大手指夸赞我做得好,这让我很受用。我这才知道,所有的爱好,只要坚持下去都会有收获的,比如我对南瓜的情结、喜欢。本来只是遵从爹的遗训无奈地去执行的,没想到,竟然就爱上了它,而且越爱越深。我在心里决定,继续研究、开发南瓜的资源,比如南瓜素,以及南瓜做得菜品,如果开发出来,豫菜岂不是如虎添翼、更加丰盛了吗。我也知道,要达到目标,路还远着呢。但不管路途如何艰辛,我都要倾尽一生的精力、所有,奉献给南瓜事业,这就是我所谓的爱好--南瓜情结。

篇4:南瓜疙瘩散文

南瓜疙瘩散文

晚餐吃南瓜疙瘩。

南瓜疙瘩是我们当地的一种吃食,由稍厚的面片和着南瓜煮成。我的家乡处于粮食丰足的长江中下游,主要粮食作物是水稻,旱地里冬季种小麦,产量不高,面粉自然就比大米稀有。用小麦换回的面粉数量有限,母亲要留着慢慢吃。最省面粉的吃食,是面糊糊。母亲喜欢做面糊糊,不仅因为它面粉用量少,还因为它工序简单,对于忙碌的她来说极其省时省力,可我们兄妹都不爱吃,嫌它清汤寡水没味道。母亲被我们缠磨不过,偶尔在时间充足的情况下为我们做一顿解馋。可不要以为南瓜疙瘩是什么金贵的东西,但凡主食里和了菜,那都是穷人应对主食短缺的发明,比如利川的土豆饭,我们当地的红薯饭。但南瓜疙瘩至少比面糊糊好,它的面粉用量是面糊糊的三到五倍,它进了嘴牙齿还能派上用场,可面糊糊让牙齿无用武之地,筷子也是多余的。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南瓜疙瘩是跟美食联系在一起的,南瓜香甜,面疙瘩劲道。现在我们当地很多酒店的主食里也有南瓜疙瘩,可是都没有我记忆中的味道。

南瓜,是两天前在超市里买回来的,是长条形南瓜的一段,不是中间,是头或者尾的一段,看见它极易想到整条南瓜的苗条。我第一次见到这种长条形状南瓜,是跟爱人去他家菜园。在路边一丛叶片肥硕的南瓜藤下面躺着一只只苗条的南瓜,不像我从小吃到大的南瓜,圆溜溜的,柿饼样。南瓜的颜色也不一样。我家乡的南瓜有花纹,深绿和浅绿交错,成熟时深绿会变成黄色,表面会有一层很薄的被称作“霜”的白色粉状物,像丰腴的女子裹了一层薄纱,丰满诱人。长条形南瓜成熟时,表面颜色比较均匀,深黄乃至接近橘色,也会有薄粉,但因为身形单瘦,缺乏诱人的质感。

去掉保鲜膜,用刀削皮,很容易,说明这南瓜还没有真正成熟,可是瓜瓤里裹着的南瓜籽,分明已经饱满。伸手去南瓜内,挖出瓜瓤,正打算随手扔掉,脑海中却一闪念,这瓜子可以留下来炒着吃。

记得小时候,每次家里吃南瓜都把瓜子留下来,由我淘洗干净,晾晒在竹制的簸箕上。天气好,太阳大,两天便晒干了,装在袋子里攒着。天气不好,晾着会起霉点,只能扔掉。攒到一定的数量,母亲就会用炒菜的余火炒南瓜子给我们解馋。炒南瓜子需要极大的耐心,火稍微大一点,瓜子壳就糊了,吃得满手满嘴的黑,味还苦。但母亲每回都把南瓜子炒得恰到好处,表皮焦黄,嗑起来还不容易碎,满嘴生香。

今年过年回老家,一到家,婆婆就打开柜子,拣出一件件吃食给我看,让我想吃就自己拿。瓜子花生糖果水果一大堆,我最喜欢的是一罐南瓜子,颗粒小,原味,很香,跟小时候妈妈炒的一个味,我没事就坐在电视前嗑。公公见我喜欢吃,满脸笑意,说:“往年你们回来,家里没你们喜欢吃的东西,我和你妈都觉得委屈你们了,今年专门弄了南瓜子,你喜欢吃就好,明年再多弄一点。”我的手停在往嘴里送瓜子的途中,视线也从电视上收了回来,迷惑地问:“自己家炒的呀?”公公笑眯眯地点头,很自豪的样子。我看着罐子,这一罐只怕有好几斤呢,这么多南瓜子,要吃多少南瓜呀?面对我的惊讶,公公得意地一笑,说:“后面猪场买不起饲料,就收购南瓜喂猪,我和你妈跟人家商量,免费帮人家剖南瓜,只要南瓜子。”我的眼眶一热,公公的脸有些模糊,手中的南瓜子变得滚烫。两位老人都已经七十多岁了,在八九月的酷热里,坐着低矮的小凳子,佝着腰砍南瓜,挥汗如雨,只为了弄点孩子们喜欢吃的东西,让孩子们对这个家有点念想。爱人心疼两老,责备道:“南瓜子哪里没卖的?这么大年纪,为了弄点南瓜子帮人家剖南瓜,不怕人笑话。”公公横他一眼,气哼哼地说:“老子怕谁笑话?老子不偷不抢,只要你们喜欢吃,老子愿意!”爱人见他爸生气了,赶紧闭嘴。公公就是这样,每年过年变着花样给我们弄吃的,团子,豆丝,米豆腐,都是做工复杂的小吃,不管我们怎样地嫌麻烦,劝阻他,他总是我行我素,跟婆婆两个人在厨房鼓捣,为我们端出各种美味的吃食。每次孩子们吃得喊还要还要的时候,他脸上总是挂着慈祥满足的笑。

切好南瓜,我开始和面。正好母亲带着侄儿来我家写作业,我跟母亲说晚上就在我家吃,我做南瓜疙瘩。母亲看看我,不放心地问:“你会做?”

我很吃惊,我会做南瓜疙瘩母亲竟然不知道!我成家都快十五年了,这十五年间,我做了多少次南瓜疙瘩给爱人和儿子吃了,我记不清了,可是,我竟然一次也没有做给母亲吃,甚至都没有跟她提过。

母亲似乎还不放心,倚着厨房门框看我和面。

母亲从未教过我如何做南瓜疙瘩,我的.手艺完全是看来的。记忆里,每次都是母亲在灶上忙活,我在灶下烧火。长江中下游地区麦收过后,天气已经很热,更何况是热气弥漫的厨房。每回我都嫌热,塞了草把子到灶膛里,就跑到一边站着,看母亲把手蘸水打湿,从和好的面上揪下一小团,在手里扯呀拉呀,拉成一个面片,丢进锅里翻滚的水中。热气不停上升,母亲发际沁出密密的汗珠,偶尔抬起手臂用袖子擦一擦,来不及擦的时候,汗就顺着脸颊流下来。

现在,做南瓜疙瘩的是我,站着看的是母亲。

做南瓜疙瘩有两点很重要,一是南瓜要粉要甜,二是面要和得劲道。面劲道,一是多揉,二是水分适中。曾经有一回,面粉里被我和多了水,家里也没有面粉了,我只有硬着头皮扯面片,可是面团太稀,根本就扯不成形,最后都黏成了一小团一小团的面疙瘩,真成了名符其实的南瓜面疙瘩了。

母亲看我用力揉面,满脸过意不去地问:“要不要我帮忙?”

我摇头。我知道,在母亲面前,我永远是那个站在一边看她做事的孩子,我何尝不是这样看待自己的孩子的呢。无论年长年轻,做父母的心都是一样的啊!

尽管今天的南瓜不甜,但母亲说面很劲道,我把它当做第一次给母亲做饭的最好奖赏!

篇5:南瓜情散文

南瓜情散文

“红米饭,南瓜汤,挖野菜当干粮……”

这首我儿时唱的歌,没想到事隔多年的今天,仍能牵动我的情思,唤起对歌词中南瓜的感情......

一位南方的朋友曾对我说,北方人性格豪放,喜欢怀旧。其实不然,南方人中也有很多是恋乡思旧的。只是从通常看,北方人在这方面似乎比南方人更专注些罢了,因此,乡土人情味也比南方人更为浓郁些。

大凡上了点年岁的人都有这样的感觉,前不久发生的一些事情,很快就会忘得一干二净,即便是没能全忘,竭力去回忆,去寻找,也是依稀模糊,支离破碎,很难拼合在一起,但对那些消逝了数十年的儿时经历,在脑海里却显得格外清晰生动。一旦从记忆的仓库中寻找出来,全都历历在目,犹如昨天甚至刚才所发生的一样。

有关南瓜的故事,在我的脑海里就是如此,虽说已经过去了快四十年。

因各地区的方言不同,南瓜的名字也有很大的差异。倭瓜,北瓜,番瓜……实际上所指的都是南瓜这一种东西。西瓜,黄瓜,甜瓜可以生吃,而南瓜却不可以的,需得制熟方能食用,味很美。

南瓜属葫芦本科,一年生草本植物,性喜温暖,耐旱,对土壤要求不高,适应性比较强。所以,在我国长江淮河以北都有大面积种植。

每当我看到南瓜的`时候,总是勾起对童年的思念。那年只有九岁的我很喜欢和爷爷在一起。有一块地离我家不远,是河滩地,含沙量很小,也很肥沃,这便是爷爷的南瓜地了。河滩上没有大树树荫的遮盖,日光好,取水浇灌便利;再就是离集镇稍远,夜晚少有人偷。那几年家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口粮紧的很。我太小了,只能在一旁看爷爷如何种。每挖一个坑,就放进去两个南瓜子……在回家的路上我问道:“爷爷,为啥一个坑里放两个瓜子?”爷爷笑着说:“放一个瓜子进去,如果让虫偷吃了,不就长不出来了吗?”“要是两个都给吃了呢?”我还问。爷爷没了话语,笑笑……

没过几天,南瓜子破土钻出了地面;头上还顶着瓜子壳,胖乎乎的很好看。我问:“爷爷,什么时候开花?”

“还得二十几天吧;明天我们就不用来了。”

“为啥?”

“你看,刚长出来多小,稍不留心的话就会踩着,知道吗?”

我点点头。

好久我都没有去了,没有爷爷的同意我不敢去,怕踩了瓜苗,惹他生气。又过了几天,我实在忍不住了,就问爷爷:“南瓜花开了吗?”“明天就开了。”爷爷笑着说。我也笑了。

河滩上绿油油的一大片,爬满河滩的瓜蔓,都开出了喇叭似的黄花。蜜蜂出出进进的时候,传出“嗡嗡”的响声,像吹响的军号。枝蔓上的花可不是都结果的,分雌雄两种花。区分很简单的,雌花开花前,花的低部就有一个小球,雄花没有,这个小球长大后就是一个大南瓜。我问爷爷,“为什么不结果的花开的多?”爷爷也说不出原因来。虽说离集镇稍远,但还是少不了丢南瓜。于是,爷爷就在地边搭了个棚子,把小黄拴在一边。

“有人偷瓜,千万不能把狗放开。”

“那为何把小黄带来?”我不解地问。

“那只不过是吓唬人的,岂能真的让狗咬人啊!”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南瓜一天比一天大。南瓜和别的瓜果有着显著的区别,长得越老,吃起来越面。由于生活条件差,在农村南瓜便成了人们的口粮。南瓜易保存,存放几个月也没事。那年爷爷收了近两千的南瓜,除了自己家留的够用外,大都送给村子里没有种南瓜的庒户了,没有哪一个人敢去卖的。

记得有一年去延安,因车抛锚,临时住在一个陕北老乡家中。一进院子,一大堆南瓜吸引了我的视线,不觉自语道:“这么多南瓜啊?”

房东是位六十多的老大爷,见我很惊奇,瞥了我一眼,笑道:“这不能算多,山后一个村庄去年有一家收了一万多斤呢。最大的一个有几十斤哩……”

“这些能卖多少钱?”

“比种粮食强,大部分都让外地人收走了,少留些自家吃,和小米放一块煮南瓜汤,味道好着呢……”

这些年,南瓜,已不再是人们的主食了。南瓜不但味美,且营养丰富。含有大量的维生素A和B,具有人体一般不可缺少的成分。长食用反而是减肥的最好方法;南瓜子既可以吃,又是驱除肠胃寄生虫的良药,无副作用。在部队,为了减少开支,连里有两亩菜地,各种蔬菜几乎都有,南瓜自然也是要种的。可连里种的南瓜就是不好吃。在信里问爷爷,说是水土的事,这才明白。

在后来的生活中,我总是每年在房前的空地上种上几颗南瓜,不是为了吃,主要是不想忘掉儿时的记忆……

篇6:一只南瓜的散文

一只南瓜的散文

母亲老了,在我们的强烈反对下,家中的一亩水田终于让给他人耕种。但母亲坚守了那几分菜地,早早晚晚将它打理得生机勃勃。

每次从老家返城时,母亲总是忙着将新摘回来的蔬菜瓜果往我们车上拎。我们说,够了够了,吃不了那么多。母亲不听解释总是固执地坚持着让我们都带上,说车子这么大,这么一点菜都放不下呀?还说家里的菜地从来都不打农药,不施化肥,菜是不值钱,但在外面是买不到的!话语中透露着一丝自豪。平日里只要赶上父亲进城办事,母亲总是要捎些蔬菜让父亲带给我们,生怕我们在城里吃不到放心的蔬菜。

去年在老家过完中秋准备返城时,母亲照例又将准备好的.生熟食品、蔬菜瓜果分类装好让我们拎上车。临出发时,母亲想起地里新摘的南瓜便让我们带上几只,说放电饭锅里蒸一下就行了,很好吃的。我说带不了,下次再带吧,再说一下子带了这么多的菜一时也吃不完。母亲说,南瓜耐放,多少天都没关系,坚持着让我们带上。

一大一小两只南瓜跟着我们回了家。

我们就将那只小南瓜蒸了,味道如母亲所说,非常好吃。那个大的,的确是太大了点,思量着要好几天才能吃完,于是继续将它放在厨房的角落里。

直到有一天,母亲在电话中问起南瓜,我们才想起一只大的还放在厨房里。母亲说,现在南瓜不好吃了,不如等到冬至时做南瓜饼吧。

冬至时,母亲在老家做南瓜饼,隔天又让父亲带了许多给我们。南瓜饼我们不会做,就是做出来了肯定也没有母亲的好吃,那只南瓜只好继续放在厨房。

快过年时,母亲在电话里又问起那只南瓜,我说还放在那里。母亲说,放这么久了不要吃了。还说以前听老人们讲过,过年祭祖时老祖宗见到家里还放着南瓜,以为粮食不够吃心里会难过的,让我们一定记得在过年前把它扔了。

我从厨房拎出了那只老南瓜,沉甸甸、硬邦邦的,土黄色的表皮夹杂着丝丝墨绿,漂亮得如同印象派画作中的静物,就这样静静地被我放到了楼下的垃圾桶里。

我总觉得我欠了母亲一只南瓜。

篇7:南瓜熟了优美散文

南瓜熟了优美散文

田野里一片宁静,庄稼叶子越发变得枯黄,放眼四顾,变黄的何止只有庄稼叶子呢。

一根根木杆搭起的南瓜架上,绿色少了,圆鼓鼓的黄橙橙的瓜凸显出来。那不是金黄,可人们看它的眼神都像是看着一个个金块。黄色的瓜总是在有人路过时发出诱惑的眼光,似在向路人微笑,又似在炫耀自己的丰满。满架的黄色在向人们昭示着一个季节的到来,一个收获时节的来临。

秋天来了,南瓜熟了。

父亲背上背篓,来到南瓜架前,一脸的喜悦。父亲放眼看了看丰收景象,露出喜色的目光一片片扫视着,似乎在检阅军队,然后就忙碌起来。南瓜形态各异,有椭球体,这种最常见,有葫芦状,有半月状,还有满月状,很多形状都无法形容。父亲不停地穿梭在瓜架间,不一会瓜装满了背篓,连同父亲的喜悦也一起装进去。

把南瓜背回家,整个冬天家里就多了一份菜肴。南瓜的吃法可多了,和土豆一起炖汤,喝起来甘甜爽口;炒成南瓜片或南瓜丝,放进嘴里清脆中透着甜;蒸到米饭里,瓜的甜和香在蒸汽里弥漫,米饭也变得香甜可口。除此之外,还可以做馅蒸包子吃,吃一口,馅里的香味就扑鼻而来;还可以做南瓜饼等等。

吴祖光有咏南瓜的诗句道“苦乐本相通,生涯似梦中,秋光无限好,瓜是老来红。”短短20个字,让人读后回味无穷,瓜味有苦有甘,人生有苦有乐。南瓜本是山野食品,因其口味好,转瞬就登上了大雅之堂,成为今天超市、酒楼里的桌上客,命运如梦。南瓜也有药性,对防治动脉硬化、胃粘膜溃疡等疾病有很好的效果,因此成为不错的食疗选择,这也是南瓜登上豪华酒楼的“招牌”。

南瓜成熟的季节是忙碌的,农家多把南瓜放到闲适的冬天吃,秋天要忙着收获。和南瓜一起成熟的作物很多,玉米棒子高高挂在枝头,黄豆荚不停地发出响声,红薯把地面撑得炸开了一道道裂纹……收获的季节是忙碌的,更是充满喜悦的,庄稼就像被接的新媳妇一样在欢喜中跨入农家门。经过了春夏的'播种和耕耘,秋天的这份忙倒显得心安理得。屋里一堆堆的庄稼,即使再多,也不会埋怨,这可是汗水浸泡出来的,暴烈夏日的施肥、锄草都过去了,收获早充斥着轻松愉快。

南瓜的黄色是秋天的颜色,南瓜的成熟预示着一个季节的结束,另一个季节的开始。时间总是这样无声地流过,让忙碌中的人来不及反应。人们看到满地的橙黄,似乎也看到了秋天的脚步,时间的影子;似乎万物的更生在这个季节尤为明显,每天起床都会发现,地上又增加了一层黄扑扑的叶子,黄叶安静地躺着地上,似乎是在悲叹秋的凄凉,又似在告诉人们生命的珍贵、时光易逝。

篇8:那些记忆散文

那些记忆散文450字

又是一个深秋,独自走在学校小路边满眼望去满地都是散落的黄叶。再抬起头看看,树梢已不是枝繁叶茂,停驻在树干上的也只会是零零散散的片片残叶。

天凉好个秋,进入深秋时节更是平添了几分寒意,随着季节的变化人自然也就变得念旧起来。走着走着,看看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竟有种莫名的伤感。那个远方的你(你们),还好吗?

高中生涯结束半年多了,偶然间看见学弟学妹们发的'动态学校有了小学部,学校草坪里的核桃早已被打完了,学校里银杏树的叶子黄了,煞是好看…………

好想回去看看,好想再去学校后街的达吾手抓城吃碗河沿面片。好想再去听一次老何骂我们,听他课就是在牛嚼牡丹。好想再听一遍校园广播中的那首《匆匆那年》。属于我们八个人晚上聊每个老师的课怎样怎样的好,已成了我心底最美好的回忆……仿佛我又一次感觉你们来到了我身边。

秋意浓,离愁别绪也就显得更浓。捡起一片落叶,在上面捎着我深深地思念,随秋风飘向那个远方……

篇9:一些记忆散文

一些记忆散文

生活里,有很多的记忆,如果不记取,如果记忆永远的往前回溯,而忘记从前,那所经历的就会一去不复返,甚至消失于曾有的记忆。

生命很短,人生却漫漫,一些记忆的碎片应该记得的还是要记得,一些小小感触、一些好玩的瞬间片段写写又何妨呢?

出版城。他看他的,我看我的,一本邓丽君的传记一页页的翻完了,主要看她的相片,感慨是红颜多薄命。看完了又在别的地方翻书看,林林总总的,我竟然不知看哪一本好,而周围的人全是聚精会神看书的人。遂发觉,这有来到这里,走进这书的世界中,方觉世界是那么的宽广辽阔,而心的世界相对也宽广了很多。

去出版城之前,与他一起到近处的洪山社保局咨询一些情况,在关着的透明的门外等了一下,一个年轻女子示意可以从边门进。

向她问询了一些问题,她一一简单通俗的作答着。我一直看着她,偶尔与他交流下眼神。很年轻的女子,看着也给人一种很不错的`感觉。我看着她的同时,她似乎也关注着我。离开后,不放心的问他,我看着是不是很难看啊,这大年纪的女人还穿着一双红红的鞋子,围着同样红红的围脖还戴了一副大耳环?

他说还好,是啊,暂且信他的话吧,或许那女子的眼神也是一种欣赏与认同呢。今天确实是着意这样的穿着,戏言与他在一起,就要把自己穿成小姑娘的模样。

而那天早晨,出门在外,也是这样的装束,竟然博得三个人的不同赞美。对门住的,一看见我,远远的露出惊喜的模样,说我这样搭配着真好;后来出门口遇到王,她说我越来越怎么了,后来回家在院中又碰到熟人,她说我的鞋子好好看,秀气,皮质看着也好。回家颇有些得意的与他说起这些,他说别人说肯定是专捡好话说了。啊,意即她们的话并不可太信?!哎,罢了罢了,无所谓了,做自己喜欢的自己就行了。

难得的清静,因为电脑不属于我。翻开堆了一大堆的未看过的报纸,发觉报纸改版了,增加了每天读吧,很是欢喜,另外的挑出放着,有空时好好欣赏。很长时间没好好看一份报纸,觉得变化大了,还有电视里正播放着一首首动听的歌曲,也觉得是那样的新奇。李翊君依然在动情的唱那首“雨蝶”,显得丰满的脸,是宽屏电视的原因,还是人自然的发福?

突然感觉讶异,这些所有,这报纸,这书,这丰富精彩的电视节目,似乎跟我有太遥远的距离,我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经历了。没有坐下来看哪怕几分钟的电视节目,没有在电视里看一首完整歌曲的演唱,书很长时间没有翻阅,报纸在楼下报箱越集越多,等记得下去拿的时候,里面已经放不下了,而拿回也只是往沙发里一扔,再也不管了。

这所有的一些我都没有做,我的日子究竟是怎么过过来的呢?两边的路途,家里琐事,再就是网络。

这一切奇怪的感慨令我诧异,也在情理之中。

生命里,欢愉的时刻应该占据大多数的,要不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如果不欢愉了,如果悲伤忧戚突袭了内心的静谧,那只能说那一刻心理敏感脆弱到了极致,而这之后,一切注定都会回复以往,因为人终究是向往光明与正能量,人终究是渴望欢乐的生,而不是忧郁的活。正能量传播开去,会带给人一些快乐与心安,而负面情绪带给人的则是压抑与不安。当然的,更会选择快乐与心安了。

所存在的生活里,还有很多很多这样那样的小小情绪的发生与故事的演绎吧,只可惜现在就只记得这一些了。以后慢慢的再继续吧。快乐的写字吧,因为这确实能给人带来一些快乐。

篇10: 记忆 散文

记忆 散文

漫天飞雪。去妈家吃饭,爸跟我说,村里又有七个人去世了,有姜留。

“姜留?”我的心为之一颤,“怎么去世的?”

“听说是睡过去的。”

“在哪里?”

“在家里。”

记忆里姜留的家,在一个背阴处,大门朝西,三间草房。说是大门,其实没门,只有石砌的门洞。

房子是姜留祖辈留下的,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小的时候,大约七八岁,我曾跟小伙伴们,趁姜留不在,一起探过姜留的家。院内杂草丛生,房内门窗洞开,跟大门一样,门和窗,都是石砌的、敞开的洞洞。

姜留的家,怎么不装木质的门和窗呢?怎么不上锁呢?

踩着没膝的杂草,进到房内,屋里没有任何摆设,没有桌椅,没有厨具,没有床,没有炕,只有一个草窝窝上,堆着破旧的被褥。被褥的棉花透过破布,展露在外头,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就像姜留身上一年四季始终不变的破棉袄,棉花展露在外头,发出同样的刺鼻的气味。

按辈分讲,姜留算是当时村里的第三大辈,跟我父亲同辈,他比父亲大七岁,我该称他为伯伯。但是,小时候的我,却从没有想过要礼貌地称呼他。每每见他,一个人,低着头,步子不紧不慢,目光空洞茫然,表情呆板木然,手里举着或捻着一根寸把长的细草棍,口中念念有词。偶有陌生人从他身边过,向他投以异样的目光,他视而不见,顾自捻着草棍,念念有词。

他的世界,好像只有那根草棍。看他痴迷的样子,我们一群小孩子,会跟在他身后,“姜留,姜留”地,大声、有节奏地喊着他的名字。他顾自向前,不为所动。

后来,不知哪个孩子,捡了块石头,向他扔过去,其他孩子,便纷纷效仿。也许是石头打中了他,惊扰了他的世界,他突然掉转身,虎视眈眈,瞪着我们。我们一哄而散。

原来,他也会被惊动啊。

等他又向前,我们起劲了,继续跟在他身后,大声叫喊他的名字,向他扔石头。他又是突然掉转身,这次,他捡起了我们扔在他身边的石头,作势向我们追来,我们象受惊的小鸟,飞快地四散逃开了。

他冲我们逃开的方向,把石头用力地掷出去,石头在地上翻着个儿,蹦出很远很远。我们趴在草堆或门后,心惊胆战地看着,看着他盯着那块跳动的石头,直到它静止不动。然后,拍拍沾在手上的泥,继续捻着草棍,回到自己念念有词的`世界里。

这下子,我们老实了。不敢再跟在他身后,嘲笑他,戏弄他。他让我们知道,他是会愤怒的,他是有尊严的。我们可以不尊重他,不称谓他,但不可以干扰他,惊动、侵犯他的世界。

孩子们是喜欢恶作剧的。下次再遇见他,我们又玩起了逗弄他的游戏,看着他被我们激怒,追赶我们,向我们掷石头。不过,他好像只是吓唬我们,他的石头,从来没有击中过我们。

有一次,他真的抓到了我们中的一个,那个孩子吓得筛糠般发抖,我们几个,吓得大气也不敢喘,呆呆地盯着他。他却一松手,什么都没说,把那孩子放了。

于是我们明白,他是爱我们的,他茫然的眼神背后,他木然的表情背后,藏着那些看上去和蔼可亲,实则常常对我们吆三喝四,甚至对我们拳打脚踢的大人们所没有的柔情。

他的心中,是深藏着爱的,充满了柔情的、含而不露的爱。

自那以后,我们这些起哄的孩子,再不曾逗弄他,嘲笑他。

他就这样,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在村里村外游走,流浪。

虽然他总是穿着破衣,身上散发着怪味,头发也蓬乱如草,终日在寒风酷暑中游走,但他的脸,却始终白皙如玉,看上去一尘不染。

他用他白皙干净的脸,告诉我们,他是要脸面的人。一生都是。

父亲说,姜留是个非常朴实能干的小伙。十八九岁时,村里组织青壮年去山里挑草,姜留总是挑的最多,从不喊苦叫累,从不偷懒耍滑。

姜留的神经,是因为暗恋出了问题的。二十左右的姜留,喜欢上了村里的一位女青年。非常非常喜欢,却不敢跟人家表白。村里的一个男青年,知道了这件事,故意模仿女青年,写了一封情书,塞到姜留家的门槛里。姜留读了情书,愈发痴迷地爱恋女青年。却依然只是暗暗迷恋,还是不敢表白。后来,女青年嫁了人,姜留便患上了抑郁症,积郁成疾,慢慢地,姜留就开始自言自语,四处游走,长久地流浪,变成了异于常人的人。

是姜留的脸面,那张白皙如玉、一尘不染的脸,让他无法倾诉自己的心声,表达自己的爱恋吗?姜留,把那份深深的爱恋,牢牢地埋进了自己的心里。又用50多年的时间,痴痴地固守着这份爱恋,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游走和喃喃自语,向这个世界,表达着这份痴迷执着的爱恋。

爱到了极致,便是愚痴吗?

因为好奇,我曾偷偷跟在他的身后,观察他。我以为他是不会笑的,可是有一次,我发现,他自言自语时,突然笑了起来,而且,笑出了声。

他也有他的快乐,在他一个人的世界里,纯粹地快乐着。

他对扔在地上的烟蒂,情有独钟。碰到地上有带半截小半截香烟的烟蒂,他便弯腰捡起。哪怕那些烟蒂,已经被踩的扁平如板,他还是会如获至宝地捡起,微微地鼓起腮,小心地吹掉烟蒂上的尘土草芥,仔细地装进衣兜里。

有一次,我看到,他坐在地上,身子斜倚着墙,从兜里掏出捡来的半截烟,点着,深深地吸着,半眯着眼,神态安详、自在,很享受的样子。阳光照到他的脸上,特别的温馨、静谧和安逸。

原来,他也可以静下来啊。他沉静的时光,看上去,是那样的甜蜜、安然、幸福。

他会哭吗?他有痛苦吗?他有烦心事吗?我没有观察到。也许,他有,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里,他流过泪,伤过心。也许,他的心,早已伤透了,他的泪,早已流尽了。我从没有看到过他的眼泪,从来没有。

极其偶然的时候,有大人跟他搭话。他回话,说得一板一眼,丝毫没有什么不正常。

有一次,他到我家,跟妈妈借火抽烟,称呼妈妈:“老仁媳妇儿,借个火用用吧。”我看着他,不知为啥,心里就敲起了小鼓。妈妈把火柴递给了他,他抽出一根,点燃了嘴里的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把火柴还给妈妈,还道了谢。他说话语调平和,脸上还有微微的笑容。

他走后,我问妈妈:“你怕他吗?”“有啥怕的。”“我怕。”“怕啥,他从不祸害人。”妈妈肯定地说。

可我还是没来由地,怕他。

我大姨跟我妈嫁到一个村,姜留伯的家,就在我家去姨家必经的路上。有一天,妈妈让我去姨家,远远地看到姜留伯,站在他家门口,两只眼睛闪着光,一眨都不眨,生了根般地,盯着我看。我那时十三四岁,他的眼神,让我的心,陡升惧意。我垂下头,伴着“突突”的心跳,快步逃出他的视线。以后再去姨家,经过他家门前,我总要一溜烟地跑过,跑出很远,才慢慢停下来,心“扑扑”跳,还要掉转头,看看身后,是不是有他追来的影子。

有人说,他曾当着年轻女子的面,脱过裤子。还有人说,他曾追赶过抱着娃娃的年轻妇女。妈妈说,那可能是他犯病了,脑子不听使唤了。正常的他心眼很好,从不祸害人的。

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吗?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只是,姜留伯,把他天使的一面,魔鬼的一面,都毫无顾忌地,展示给了世人。

姜留伯天天、年年这样游走,不干活,吃什么呢?

爸爸说,他有个嫂子,心眼好,她每天把饭做好,从两家相邻的院墙上,把饭递给姜留伯。有时候,嫂子还会在院墙上,递给他几件旧衣裳。姜留伯的家,除了姜留伯和我们这些好奇的孩子,没见人进去过。

大学毕业,我回到家,碰到了他,看他衣着得体,头发理得很齐整,白皙干净的一张脸。还是低着头,捻着草棍,嘴里念念有词。爸爸说,他的一个外甥,发展的很好,把他搬过去,养着了。他现在穿着体面,人显得干净利索,可享清福了。

我的心里,有着微微的触动,为着这个时痴时狂、用情至深、心地善良,终于有了好去处的情痴伯伯。

后来,再也不曾见过姜留伯,再也不曾提起姜留伯,再也不曾忆起姜留伯。他在我的记忆里,似乎永远地消失了。直到爸爸告诉我,他去世了。

去世的七个人,都是六七十岁的年纪,为了让我回忆起他们,爸爸一一细细说起,想方设法让我忆起,但对其他的六个人,我却没有印象。唯独姜留伯,爸爸最后一个说起,刚提到他的名字,他在我脑中的记忆,便立即鲜活起来。

他去了。带着他执着自诉了半个多世纪的爱恋,带着他白皙如玉、一尘不染的脸面,带着他纯粹的一个人的世界,他去了。

他去了。但他却将一个爱的传奇留在了人世间,深深地植根于识他如我的世人心中。

他去了。他是睡去的。我想,他离去的表情,一定平静、安详、自在。

他去了。时年77岁。

篇11:记忆经典散文

记忆经典散文

昨夜入梦,我见到爸爸了。

我八岁的时候,那时弟弟才四岁,爸爸就离开了我们,到天国享受去了,丢下我们九兄妹。我有六个哥哥,一个姐姐,一个弟弟,我排行第八,被叫“老八”。

我记忆里的爸爸模模糊糊的,犹如镜里花水中月,总也看不透看不明了。

在我那幼小的记忆里,依稀记起的,是爸爸的巴掌。

爸爸的巴掌有小蒲扇那么大——在我童年的记忆里是这样的。他的大巴掌向我掌掴过来的时候,就像天塌下来了一般,山崩地裂,日月无光。

那是我读小学一年级的那年冬天,放学回来后,因为没有钥匙,进不了房子,就把书袋一丢,伙同几个同村的小朋友,在我的家门口“跳飞机”。所谓的“跳飞机”,就是在地上画一个类似于飞机的平面图,分成一个一个的方格子,拿一块小瓦片,一个格子一个格子地丢,然后,跳齐所有的格子,再跳回有瓦片的格子旁边的格子,单脚独立,弯腰把瓦片捡起来,再飞身跃过刚才放瓦片的格子,跳到外面……依次跳下去,谁最快跳齐所有的格子,谁就赢得胜利。我们正玩得高兴的时候,爸爸回来了,他是村里派到浮山岭上放牛的人,全村就派两个人,十天半月回一次家。爸爸是用两个大箩筐挑着一担大米回来的,其中,一个箩筐的牛奶白色的`大米上面,放着很大的一块五花肉,还有一小块暗红色的猪肝。看到爸爸放下米担子,我们都停了下来,但是,我并没有上前,因为我爸爸很凶,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所以我童年的玩伴,对我的爸爸都是敬而远之的。

“老八,你过来!”爸爸叫我。

我连忙小跑过去,手足无措地站立在爸爸的跟前,低声地哼了一个音符:“巴。”(我兄弟姐妹管爸爸叫“巴”。)

“为什么不开门?妈妈呢?”

“我没有钥匙,妈到地里做工了。”我小心翼翼答道。

“你看着猪肉,别让猫狗给叼走了,我找你阿姆拿钥匙去。”

“嗯哪!”

等爸爸走远后,我又和朋友们跳起飞机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爸爸回来了,当时,我和玩伴们玩得正高兴,也没太在意爸爸。

“老八,过来!”

像炸雷一样的声音,我知道大祸临头了!但是,究竟是什么事让爸爸这么生气,我不得而知。那时,在幼小的心灵里只是晓得爸爸生气了,我准没有好果子吃。

我迟疑着,慢腾腾地向站立在米担旁边的爸爸那里挪动,心里急速递思考:是过去呢?还是跑路呢?看架势,过去,必死无疑;跑路,也是死定了,我怎么能跑得过爸爸呢?

“你想找死呀?过来!”

又是平地一声响雷!

我一懵懂,什么想法也没有了,爸爸的淫威,令我幼小的心灵失去了抵抗的意志,我机械而急速地向爸爸小跑过去,近了,更近了,越来越近了……

“劈!啪!轰……”

……

“呜……呜……呜……”哭声很压抑,好像是妈妈的。

“哇!哇哇……”很惊恐的啼哭,似乎是姐姐。

“醒了!醒了!他醒过来了!”

“吁!真是醒了!”

……

我努力睁开发涩而滚烫的双眼,看到周围有很多人,我往哭声的方向搜索,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躺在妈妈的怀抱里,感觉很温暖;姐姐紧紧地依偎在妈妈的旁边,她的那双漂亮而柔软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颊。她们俩满脸是亮晶晶的泪水。

“阿姆!”见到妈妈在,我很高兴,也感觉很安全,我很久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享受过妈妈的怀抱了。

“嗯哪,阿姆在呢!”妈妈抚摸着我的额头,捏捏我高隆的小鼻子,很慈祥地破涕为笑了。

姐姐用她的小手爱惜地轻轻拍打着我的脸蛋,她也笑了。

“我说嘛,老八命大,死不了的!”爸爸拉着一脸茫然的弟弟的小手,脸上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后来我才知道,因为我没有看管好猪肉,让猫或狗把那块猪肝叼跑了——那猪肝,是爸爸特意买给弟弟吃的,他最疼爱弟弟了。要知道,那时候要吃一次肉比现在要买一辆奔驰轿车容易不了多少的——爸爸气极了,就狠狠地给了我两巴掌,不小心都打在了我的太阳穴上,我就毫不客气地昏倒了。不过,自从那次挨打之后,我再也没有挨过爸爸的“沙煲拳”和“木板掌”了。

那次**过后不到一年,爸爸就因事故作古了。

爸爸离开我们后,家里的日子就更加艰难了。没有了爸爸的家,就像塌了天。

我记忆里的爸爸既模糊,又清晰。

梦醒后,我发现自己也是孩子的爸爸了。

我从来不肯打孩子的,但有时候会很严厉地管教他们。

也不知道,我在孩子的心里,会留下什么样的记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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