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记忆优美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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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记忆优美散文

篇1:塞外记忆优美散文

塞外记忆优美散文

难得的见面机会

――遥寄超克图纳仁夫妇

的8月19日,正当《科尔沁都市报》为我过80岁生日时,著名蒙古族剧作家超克图纳仁和琴子夫妇二人去前郭旗探亲归来,路过通辽,不惜耽搁时间来看我,并合影留念,表示庆贺。

我突然体会到:懂得尊重别人的人,同时也受到别人的尊重。我和他们夫妇有过50多年的交往,一直把他们看成是兄嫂和师长。

1958年我走出北大的校门,来到人地两生的青城,最早认识了他们夫妇。那时超克图纳仁的成名作话剧《金鹰》震惊了内蒙古草原,在国际上获奖,成了享誉世界的剧作家,深得著名剧作家曹禺先生的赏识。可他对于像我这样一个初出茅庐,刚刚步入文坛的年轻人,一点也不小看,还把他那充满草香的笔记本,让我带回去看。从这里我敲开了辽阔无垠的草原大门,走进牧民温暖的家室。在他那随笔、手记肥沃的黑土地上,我收获着诗歌。他的夫人琴子当时就职于《草原》编辑部,通过他的提携和帮助,1958年,我在《草原》杂志上发表不少的诗和组诗。从他们夫妇的为人处事,我懂得了什么叫提携后进,什么叫文人相亲,什么叫大家风范,这一切的一切,我牢记在心,五十多年来不敢忘怀。

这次意外的见面,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夫妇的头发全白了,但容貌不老,尤其是超克图纳仁,脸色红扑扑的,没有皱纹,目光炯炯,精力充沛。

超克图纳仁对戏剧是那么执着的追求,其中的原因,当他的话剧《金鹰》在锡盟草原首演时,遇上大雨,汽灯也被风刮灭了,主持人向观众要求停演,明天继续演出,可观众死活不肯,集中所有的手电筒为舞台照明,演出又开始了,观众冒雨看戏。超克图纳仁被深深的`感动了,他想到,哪一种文学形式能有如此大的魅力,是小说还是诗歌散文,都相形见绌。为了更好地宣传革命,一辈子为人民写戏服务。他能诗不诗,能文不文,如今已进入耄耋之年,连回忆录也不写,仍在默默写戏。头些年,我还在银屏上看过他写的电影《成吉思汗》。

时光老人走得太快了,许多熟悉的文朋诗友相继过世,令我伤情。而他们夫妇仍心宽体健,我又深感欣慰。

我如今病瘫在炕,我敢说我们不是最后一次见面。看着吧,我们还都会再年轻起来。

时空错位,时光倒流,返老还童。

收藏精神的收藏家

――李赓文和他的

《 科尔沁收藏 》

李赓文是通辽收藏家协会主席、《科尔沁收藏》主编。他以收藏古钱币闻名,人称“辽钱王”。

他是我新结识的朋友,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少壮干练、言谈平和、谦虚谨慎,属于性格内向的一类人。这样的人,我认为多具帅才。的确,他很有组织能力,能把许多人团结在他的周围。他像一块儿磁石,有凝聚力。有人说:他的劳动是创造性的劳动,他的工作是创造性的工作,不管干什么,都是平中见奇。果不出所料,我从第四期《科尔沁收藏》中惊奇的发现,他的收藏不仅收藏实物,还收藏精神。如王宗撰写的《世界名人点评成吉思汗》文中说,成吉思汗是“千古风云第一人”;文中又说,成吉思汗“缩小了地球,改造了世界,最完美的将人类文明与野蛮两个极端集于一身”。文中还说,成吉思汗是“人类的帝王”等。这是极为宝贵的精神文物,作为华夏子孙,自然为此而自豪。

当然古今文物也都体现一种精神,用实体记述着一段历史,而精神并非实物,也是永恒的财富。这我才明白,为什么李赓文把我写的《穹庐书韵赋》拿去给《科尔沁收藏》发表。

远域大漠出伯乐

文人相轻,自古亦然。文人圈儿是个怪圈儿,很少有人跳出去,就像小孩子跳绳一样,跳出去又跳回来;跳出去不跳回来的是少数,这少数人久而久之为社会传颂为伯乐,视为珍宝。

我所在的通辽就不一样了。这儿地处边远,蒙、汉杂居,虽然穷点儿,落后点儿,可来人去亲却很大方,家里有啥就给你拿啥吃,没有便去买或去借,又吃、又喝、又唱,不分彼此,久而久之,蔚然成风。这种助人为乐的精神已司空见惯。

近来,我辅导我农村的学生刘永志作书,通过选字、练字,布局结构,融会贯通,要达到理想的境界,完成一幅成功的书法作品,还要接受社会的检验,成功与否,不得而知。最近他的一幅草书岳飞的《满江红》完成了,我叫他拿给《通辽日报》副刊编辑迟凤君看看。永志问“能行吗?”我说:“说不准。如今商品社会,都讲实用,你一个农民有什么可实用的?一没势,二没权,三没钱,拿去试试看吧。”竟想不到,书法作品和辅导文章同时见报了。我对永志说:“你遇到伯乐了。迟凤君的文学道路是我看着他走过来的,他成名了,地位变了,但是人没有变,还是那么侠肝义胆。《通辽日报》副刊经常有陌生的名子出现,说明副刊很注意发现新人,关心他们的创作不惜篇幅,留出地方,让新作者耕耘。儿子,将来你成功了,也要像迟凤君一样,去做别人的伯乐。”

其实,以我自身为例不也是如此吗?,我患偏瘫之后,发表的一些诗文都是由我口述,我的手足朋友金堂笔录整理而成,他成了我的手;诗文中若有不妥之处,他帮我润色修改,他又成了我的脑。

忘记是谁了,在我国三年困难时期,曾有位作家说过一句话,大概的意思是:在人民苦难的面前,我不能闭上自己的眼睛,这句话对我的教育很深。从此,对别人给我的任何帮助,那怕是一点点小小的恩惠,我也不忍私吞,时时想着回报社会。

篇2:塞外花开散文

塞外花开散文

桃花,刹那间的芳华

今春,楼前的花圃中,最早露脸的依旧是桃花。

初在意它们时,枝头已挺起一个个粉嫩的花骨朵,像未出阁的少女,瞪着好奇的眼睛,羞涩而矜持地簇拥着,轮番探出头,左瞧瞧,右看看,偷窥着外面的世界。而它们身旁的叶芽,相对低调一些,正闷声不响,暗暗发力,形成鼓鼓囊囊的芽苞,似乎在静待一丝阳光或是一缕春风才能破茧而出。

一夜之间,对,只是一夜之间,再走出楼门,便看到矮小的桃枝上花朵竞相开放,拥挤着,灿烂着,让人怀疑,昨晚是谁对树讲了一个笑话,满枝的花骨朵都绷不住了,“扑哧”一声集体笑炸了。本不起眼的桃树,成了盛装的新娘。一身的明艳,一身的奢华,一身的芳香,吸引了无数的目光。阳光火热地向她示爱,春风温柔地与她调情,飞鸟为她驻足歌唱,行人因她止步流连。

这突如其来的万千宠爱,令桃树的面颊一红再红,令荒凉的塞外,增添几抹动人的色彩。

然而,只是一场风后,确切的说,是一场沙尘暴之后,这一树树的桃花便开始凋零颓败。大多花儿显然已经明白大势已去、风光不再,显得无精打采、一蹶不振。但仍有少数花朵不甘心,像没落的贵族,尽管衣衫不整,却依旧不愿垂下高傲的头,用孱弱的身子倚着枝干在风沙中继续蹁跹。叶芽已蜕变为大片的叶子,开始得势不饶人,长得肆意,绿得招摇,卯足了劲得寸进尺、攻城掠地,怕是用不了几日,便会是一幅绿肥红瘦的场面。

春天的花朵,无论多么妖娆风光,终究摆脱不了刹那芳华的宿命。更何况,塞外的狂风飞沙,更加剧了花朵的凋败。

女人如花,花如女人,想起手头的那本《红楼梦》。这本书中,关于花的意象,作者应用颇多。对于花的描述,作者从不吝惜笔墨,几乎章章都有。如凤姐帮姥姥簪花,黛玉荷锄葬花,湘云醉卧花中,妙玉向宝玉赠花……书中的每个女子,都是妖娆绽放的花朵,且每种花都与她们的性格与命运相呼应。黛玉是芙蓉,宝钗是牡丹,元春是昙花,探春是杏花,湘云是海棠,李纨是腊梅,袭人是桃花,妙玉是梨花,麝月是荼糜花……大观园内可谓百花齐放,姹紫嫣红,美不胜数。

然花开是喜,花落则悲,喜的是年景正盛,年华正好,悲的是花事已尽,无常又至。黛玉的早年夭折,元春的宫斗之亡,迎春的所嫁非人,探春的远走他乡,惜春的遁入空门,李纨的新婚丧夫……无不令人扼腕叹息。

一部《红楼梦》,处处沾花香,然终归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生命,无非这样一个过程,一边是收获,一边是消亡,一半是成熟,一半是衰败。得到是经历,失去也是经历,这些经历便是我们存在的意义。就像那些花一样,只要努力绽放过,也就无憾了。

菜花,低调中的灿烂

在我的记忆中,油菜充其量只能算是一种蔬菜,实在算不得什么奇花异苗,记得小时候村里就有人种植。但由于只是零星种植,花开的时候,如同夹杂在绿野里的几块黄手帕,并不曾引起什么轰动。在我眼里,油菜花就像村里的农民一样,朴素低调,一点都不起眼。

直到去了青海湖,当大片的明黄跃入眼帘,在蓝天的辉映下泛着绚目的光芒时,我第一次被震撼了。

天地之间,色彩开始变得简单而又集中,琐碎的杂色似乎被滤掉了,只剩下了蓝与黄,那汇聚在一起的黄,那镶嵌于青海湖畔的一抹黄,干净得没有一点杂色,馥郁得像吸纳了几世的阳光,它们不像是长出来的,更像是画出来的,那样干净的黄与那样澄澈的蓝形成强烈的对比,造成梦幻般的视觉冲击。站在那样的天地间,纵目四望,皆是无尽的黄与无际的蓝,整个人通透清爽,第一次觉得蓝与黄竟是绝配,从那之后,穿衣服都不自觉地喜欢上了蓝黄搭配。

如果说,青海湖的油菜花美在其规模,美得恢宏大气,美得冷傲惊艳。那么,此时城郊的这片油菜花海则更显亲切。它们长在平坦的原野上,没有高低错落的层次,只是齐刷刷的一片,葵花和玉米是它们的近邻。单看一株油菜花,实在是平淡无奇,没有肥厚的花瓣,也没有诱人的色彩,花形纤小不显眼,花香素淡不招摇,但就是这小小的纤弱的花朵,汇聚在一起,占据了国道两侧的大片土地后,竟也花开惊人,吸引了无数的目光。

这不,当我们到达的时候,油菜田里已是一片欢声笑语。人们以看花为名,与家人相约,一起投身大自然。孩子们挣脱大人的怀抱兴奋地融入花海,情侣们则隐匿在某个角落甜蜜互拍,更多的是那些身着艳装的女子,在花丛里摆着各种造型,在油菜花的映衬下,显得婀娜多姿、风情万种。油菜花吸引了大量的蜜蜂,嗡嗡唱个不停,人们的到访似乎对它们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它们扇动着翅膀辛勤地忙碌着,而美女们也完全忽略了它们的存在,自顾自地疯狂,自顾自地陶醉着。

走在油菜花间的田埂上,我有点不忍心踏入花丛中,生怕自己的脚会绊倒一株油菜苗,也怕自己的'生入硬闯会扯落一地花瓣。我相信,面对一朵花时,任何人的心都会变得柔软、丰盈起来,这便是大自然的力量,它能把人们隐匿于骨子里的本能激发出来,比如热爱,比如慈悲。喜欢而不亵玩,我以为这是最好的态度。好在油菜花都是一垄垄播种的,我们小心翼翼地穿行于垄间。油菜花长得很高,几乎超过我们的肩膀,我有种被淹没的感觉,淹没于这份平凡的灿烂,淹没于这份积淀的浓烈,淹没于这份汇聚的力量。

恍惚间,我也成了一株油菜花,紧贴地皮,顽强生长,不在乎旁人目光,只要迎着阳光绽放,努力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芦花,暮秋后的妖娆

暮秋的塞外,当大多数植物皆现萧瑟衰败之态时,唯独芦花,却日胜一日地妖娆起来。

可是秋光里的一声号令,漫山遍野的芦花相约似地集体盛开了,一丛丛一簇簇,长在田埂,立在水旁,白茫茫一片,轻飘飘几抹,让单调的陌野再次丰富起来、生机起来。

芦花,多么普通的花。秋季之前,她们只是一株株不起眼的芦草,素面朝天,大片繁衍,任牛羊踩踏,任人类收割,众多的姊妹被拦腰斩断,被捆绑,被吞噬,被晾晒,被阴干,成为牲畜们一年四季的口粮。但她们不抱怨,不叹息,更不绝望,将根深扎于地下,努力地拔节,顽强地生长。直至暮秋,以一身明黄的盛装出场,迎来属于她们的精彩,这是草根们真正的辉煌。

芦花,多么素雅的花。白色,是她们坚守的色调。同为白家的成员,但她们,不与柳絮争春,不与梨蕊斗艳,避开繁华似锦的春天,避开喧嚣热闹的夏天,在红凋绿殒的秋天悄然绽放。乘着风,追着云,花絮满天飞,寻求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简单与随性,孤独与自由,在寂寥中达观,于宁静中致远。

芦花,多么美丽的花。轻盈不轻浮,柔弱亦柔韧,风雨的洗礼,塑造了她们窈窕的身姿,冰霜的考验,赋予她们洁白的面庞。经历了春夏的躁动与跌宕,她们褪去青涩的残装,蜕变为成熟丰娆的花王。她们,是秋水边的佳人,以水为镜孤芳自赏。她们,是陌野上的娇娘,身姿绰约风情万种。她们是夕阳下的慈妇,银丝若雪容光焕发。芦花,虽无暗香,但不乏浪漫,此时,她们正随风起舞、裙裾飞扬。

喧闹时,她们淡然,沉静中,她们灿然。这便是芦花的智慧,静而不滞,隐而不退,为而不显,荣而不耀。

单枝芦花显得纤弱,汇聚在一起,则拥有了浩荡的力量。看,茫茫花海,芸芸众生,手连手,她们似一排排兵,肩并肩,她们如一道道梁,暖阳下,她们是静默的墙,起风时,她们是汹涌的浪。

此时,穿行在芦花丛中,我似一尾快乐的鱼,自由地游荡。

署名:菁茵

篇3:塞外写景散文

塞外写景散文

如果用人来形容,塞外的春天当如发育迟缓的小孩子,扭扭捏捏,略显呆萌,塞外的夏天,则像一位妙龄少女,悄悄绽放,青涩动人,塞外的秋天,是成熟的妇女,身形饱满、丰硕绰约,而塞外的冬天,是条汉子,粗犷有力、热情奔放。

塞外之春

塞外的春天,总是来得晚一些。

由于植树造林取得的丰硕成果,这两年塞外的沙尘已不再像过去那么肆虐,但依旧会有风卷着沙粒飞起,让人猝不及防。人们紧闭门窗,却常常会在不知不觉中走过了春天,还未看清春天的脸,便已稀里糊涂地跌进夏天的怀抱。我不想错过了春天,于是,选择一个晴好的天气,独自到田野中寻觅春的足迹。

已是阳春三月,大地依旧一片昏黄,天空却不再像冬天那般蓝得彻底,开始浮上一层又稀又淡的薄云,像少女泛了潮的双眸,显得有些迷离。雨还是稀罕的,阴晴也不那么瞬息万变。人们常说,“春天孩儿面,一天变三变”,我想那应该专指南方。塞外的春天,天气变化并不明显,如同发育迟缓的小孩子,略显呆萌一些。

行走在田间,可以明显感觉到土壤不再板结,已经变得非常松软。不过,要想满眼绿色,注定是一种奢望,即便是瞪大双眼,也只能在向阳的地方发现一星半点的绿意。那是田野里最早苏醒的草儿,腰身并不粗壮,绿裙中掺着一丝嫩黄。她们伸出纤细的胳膊,轻轻掀开头顶的土块,瞪着好奇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偷窥着大地。我知道,在她们的身边,正蛰伏着成千上万的兄弟姐妹,只静待着最后一声号令,那可能是一缕清风,也可能是一阵细雨,或者是阳光的一个温暖眼神,便会蓄势而发,绿遍原野。

不远不近的树,依旧静默着,只是隐隐地从聚拢的树荫间透着一抹鹅黄,好似蒙了一团淡淡的雾,靠得近了都恐怕会冲散。细细看去,那些枝条不再光滑,变得疙疙瘩瘩,由原来的紫褐色变为黄绿色,一些细小的芽儿正费劲地从枝干上努出来,如音符般琐碎。在一处向阳的坡地里,我邂逅了两株桃树,它们婷婷而立,树枝上已闷声不响地顶出一粒粒粉红的花苞,密密麻麻,挨挨挤挤。渠埂上的那几棵柳树,则将满头的发丝拢到一侧垂向大地,恍若一架架硕大的竖琴,过往的春风轻轻拨弄着,显得漫不经心。

燕子还没有来,但麻雀已经叽叽喳喳吵作一团。总感觉它们是长不大的孩子,挺着圆溜溜的小脑袋,机灵又淘气。此时,它们“扑棱棱”飞起一片,又在不远处“忽啦啦”落了下来,没头没脑,跌跌撞撞,却也单纯可爱。相形之下,那两只鸽子就显得安静多了。它们身形颀长,将羽毛梳得一丝不苟,此时正昂首挺胸、不紧不慢地在电线杆子上挪着方步,边走边抿着嘴,喉咙里发出几声浑厚的“咕咕”声,优雅得像两位绅士。

抬起脚,跨过一条小渠。在河套平原,这样的小渠纵横交错,由来已久,是运输黄河水的小动脉。近两年为了节水,这些小渠都被统一嵌上了青灰色的方砖,齐齐整整,远远望去,如同镶在大地胸前的一道道拉链。几个农民正在耕地和耙地,一台台铁牛突突地在大地上缓慢行走,又像在均匀地作画。一垄垄新翻的泥土,沁着久违的芬芳。农民们躬着腰,面朝黄土背朝天,用最虔诚的姿势,精心侍弄着这片土地。用不了几天,他们的脸便会如土壤一样黝黑,像土坷垃一般粗糙。他们在地上掘沟,风霜在他们脸上掘沟,既沧桑又生动,写满了故事。

站在陌野上,迎风而立,能感觉到风已收起了往日的冷峻与犀利,变得温柔了许多。如果说冬天的风冷冰冰、硬邦邦,直来直去,此时的风已有了明显的弧度与温度,吹在脸上柔柔的,暖暖的,痒痒的,好似一个个缠绵的吻。追着风的脚步,我看到她忙碌的身影。她一声口哨,惊起了一树鸟鸣;她两句笑话,逗得河流瞬间笑开了怀;她放声高歌,吸引得陌上的衰草齐刷刷扬起了头;她挥挥手臂,几只风筝便缓缓升上了天。

塞外的春天,虽然没有南方的春天来得那般轰轰烈烈,但从未停止脚步,她一直在悄悄地跋涉、默默地挣扎。看,此时她正羞答答地撩起浮尘这道面纱,微笑着向我们走来。

塞外之夏

只有到了夏天,塞外才拥有了真正的丰腴与繁茂。在春天,草木萌发得那么缓慢,望眼欲穿也只是星星点点,而花朵,更是寥若星辰。但只要一立夏,伴随着几阵小雨,绿色迅速将塞外裸露的土地席卷。

人们常说春花好,可是在塞外,初夏才是繁花似锦的季节。每逢这个时候,我便不再羡慕江南。因为我知道江南已是绿肥红瘦春色老,而我们这里叶茂花开刚刚好。以前的花朵比较单调,近几年随着政府对生态环境的重视,大量的'外来品种被引种进来。漫步在街头,路两旁是一丛丛的玫瑰,玫粉的花朵开得正盛,一朵朵镶嵌在枝叶间,散发出一缕缕幽香。在通往第一小学的路两侧,种满了槐树,树上挂满一串串乳白色的槐花,将整条路都熏染得香气扑鼻。最耀眼的是天人菊,有着向日葵一样的脸庞,但花朵比向日葵小许多,也更为鲜艳一些,向日葵的花朵是金黄色,天人菊的花朵更接近于澄黄甚至于橘红。它们一大片一大片簇拥着伫立在大街小巷,将这座塞外小城渲染得与众不同。鸿雁湖里的荷花也快开了吧?去年我去得晚了,它们已现凋零之态。今年我要掐着日子去看它们,看它们静静地绽放、看它们与世无争随风摇曳的模样。

风变得温柔清朗了许多。一个春天,风都是张牙舞爪,总是裹挟着沙砬猝不及防地刮起,吹在脸上生疼,把早开的花朵打得七零八落。现在好了,打开窗户,窗台上也不会覆满尘土,风轻轻地吹着,穿过枝叶,拂过花朵,不留一丝痕迹。走在田野里,满目皆是绿色。农民们播种的庄稼正在形成高低错落的层次,葵花和玉米似在比赛,已经长到一尺多高,身形挺拔葱绿诱人。小麦也快至膝盖,它们不求长个儿,正在安静地孕育着麦穗。大片大片的麦田形成燎原之势,风起,如绿色的海洋,掀起一个又一个浪头。

入夏以来,已经下了两场雨。第一场下得比较像样,淅淅沥沥的小雨足足下了一整天,屋檐上淌下了雨水,地面也有了积水。楼前的花花草草在雨中笑意盈盈,我似乎看到它们全都张大嘴巴,贪婪地吮吸着这上天赐予的琼浆。那一场雨后,草木的颜色明显又深了一层,而花朵也更显水灵。第二场雨是夜间下的,有些欠火侯,只听到有雨滴并不规则地击打窗户,一觉醒来,我看到地面湿了,但并未有积水。等太阳一出来,倾刻间蒸发得没有了雨水的踪影。塞外的雨就是这样,来得干脆走得利落,很少有绵绵细雨纠缠不休。下过雨后的天空,像被洗过,云白得刺眼,天蓝得剔透。

这样好的季节,宅在家里怕是辜负了。于是报名参加了全国性的“万步有约”健走活动。每日下班后是我最为自由的时间,褪去裙装,穿着平底鞋,不紧不慢地行走于绿意葱茏的小径,整个人是放松的,看路边的花静静地绽放,任微风轻轻地吹过,太阳缓缓西下,时光默默流淌,不冷不热,不疾不徐,不言不语,不急不躁,一切都是刚刚好。

塞外之秋

对于我们这个塞外小城来说,秋天该是最好的季节。

春天沙尘肆虐,夏天太过燥热,冬天又寒冷至极。唯有秋天,不温不火,不冷不热,宛如成熟大气的女子,淡定而从容,饱满且芬芳,情深又意长。

天,开始变得深邃高远。澄澈的天空中,游荡着丝丝缕缕的白云。它们,一改夏日的浮躁,不再肆意地翻腾舞蹈或是泼墨挥毫,更不会动辄阴着脸抱团撕扯,带来电闪雷鸣式的喧嚣。它们开始安静下来,闲适起来,总是不紧不慢地徜徉在天际,那份洒脱,那份飘逸,怎一个“闲”字了得。

秋天的风,干净利落。不夹杂沙尘,听不到呼啸声,但能感受到它面对枝叶时的那份果断与犀利。有人说,秋风是无情的。我倒以为,这正是秋天的个性,不藕断丝连、不拖泥带水。秋风似乎要告诉人们一个道理:世间万物尽收眼底,悲欢离合皆如云烟,经历了春的蓬勃,夏的繁盛,该收获的已经收获,该错过的已经错过,何不失之坦然,得之淡然,流连纠缠只是白费力气、徒增烦恼罢了。

秋天的雨,缠绵浪漫。没有电闪雷鸣,没有狂风大作,事前没有任何征兆,往往是一觉醒来,丝丝细雨早已湿了地面,常常是伏案读书,猛一抬头,雨丝漫天飞舞。秋天的雨如此随性,它不像春雨,在众人的期盼中姗姗而来,显得略有些羞涩矜持。更不似张扬的夏雨,总是弄出轰轰烈烈的动静。此时,塞外的农事已近尾声,雨的节奏已经变得无关紧要。因而,秋天的雨没了顾虑,下得漫不经心,这份淡然,使秋雨更为诗意浪漫。你很想就着它,读点什么,或是写点什么。要么干脆什么也不做,就那样静静地听雨,任雨丝润了双眸、湿了心绪。

周末,骑着自行车回村。秋日的陌野,处处洋溢着丰收的喜悦。不知不觉中竟闯入了一片梨园,茁壮的梨树上,星星点点挂满了梨子。它们,三个一群,两个一伙,簇拥在枝头,青涩中带着红晕,好似一个个娇俏的姑娘,被一个灼热的玩笑羞红了面庞。

伴随着犁镐的动静,一个个土豆赤身祼体跑了出来,越看它们越像一群娃娃,翻滚着,嘻闹着,把自己整得灰头土脸。旁边的玉米,就低调多了,褪去惹眼的绿裙,换上了素朴甚至于有些破败的黄衫。扯掉枯黄的胡须,扒开层层的黄衫,露出憨态可掬的玉米棒子,身体饱满光洁,泛着眩目的金黄,灿烂得好像沉淀了一夏的阳光,堆在院里、码在屋顶,将单调的村庄瞬时点亮。

当然,种植最多的还是向日葵。大片大片的向日葵一望无际,形成海洋之势。不久前,千百万朵葵花还开得明艳动人、浩浩荡荡,热闹得像一场缤纷的合唱。而此时,虽然它们的身躯依旧挺拔,但全都垂下了沉甸甸的头。当然,也有极个别的几株,像没落的贵族,不愿垂下高傲的头,试图抓住秋天的尾巴,再努力妖娆一把。我知道,这样的向日葵,将结不出饱满的籽粒。此时,看着它们,耳边回响着父亲打小便告诉我们的那句话:越是富足,越要低头。

伴随着西天最后一抹彩霞,回到了村里。看到父亲正和一群乡亲坐在大门前聊天,兴奋地谈论着新农村建设。过去,这条小渠黄土飞扬,现在,沿小渠的土路修成了平整的柏油路,小渠也铺上了整齐的方砖,乡亲们终于告别了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的日子。最近,村里又对所有的巷道进行改造硬化,还要为大家修建活动室、广场,母亲兴奋地说:这下跳广场舞有合适的地方了。进了院,母亲将饭菜端上桌,是我喜欢的笨鸡炖干豆角。笨鸡是父母养的,干豆角是母亲前不久自己晾的。母亲说:现在生活好了,想吃甚就吃甚。吃完饭,父亲拿出一张银行卡:你明儿帮我到银行查一下,村干部说这上面为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发了煤补款。父亲说:农民现在是得了实惠了,我们有这些补助,管够用了。说这话时,父亲显得心满意足,黝黑的脸上泛着幸福的光芒。

夕阳渐渐隐去,小村笼罩在浓墨般的夜色中。脱掉鞋子上了炕,钻入母亲不久前拆洗过的被子中,柔软舒适,散发着阳光的味道。伴随着父母均匀的呼吸声,看着窗外碎银般的繁星,不知不觉中跌入梦的海洋。

秋天的夜,如此静谧安详。

塞外之冬

在塞外,冬和雪是一对孪生兄弟。立冬过后,雪总是如约而至。

偶尔,他会耍性子,裹着寒风挟着沙尘。但大多时候,他悄无声息地降临,安静的仿佛一场轻逸迷离的梦。

这次,他是含蓄温柔的。昨晚未听得一点动静,今晨一觉醒来,竟发觉雪盖了厚厚一层。顿时,一种久违的快乐将我淹没。好在是周末,可以肆意地发一会呆,充分享受这初雪带来的明净与安宁。窗户成了画框,雪过滤掉了杂色,将原本五彩缤纷的世界还原成一幅意韵悠远的素描。

楼前的园子被雪装点一新,枯黄的草坪倾刻间被覆盖上了一层严严实实的银毯,青黑色的假山戴上了洁白的棉帽,增加了几分俏皮,披了一件雪被的小桥则昏昏欲睡。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几株原本枯朽纤瘦的小树,倾刻间丰腴动人起来,全成了琼肌玉体,毛茸茸的枝条吸引着你靠近却又不忍触碰。它们宛若迎宾的少女,整齐地站成两排,又像蒙着盖头的新娘,羞涩地静默不语。

这雪,可是北风送给大地的礼物,或者白云写给大地的书信,要不就是苍天为大地蒙上的硕大盖头。举目望去,远方被雪覆盖的陌野煜煜生辉、楚楚动人,像披着婚纱的新娘。听,天穹的婚礼进行曲再次奏响,美丽的音符又纷纷落下。

或许,在每个人的心底,都隐埋着这样一抹白色,这是最简单而又最丰富的色彩,面对这样纯净的颜色,心也干净澄澈起来,想到婴儿的雪肌,想到少女的明眸,想到处子的贞洁。

不过,童年的我,是惧怕白色的。那个时候的冬天总是很冷,那个时候的冬天总会有三三两两的老人离世。每每看到谁家屋顶上挂起白纸做的幡,或是村里有乡亲穿上白色的孝衫,心中便会充满深深的恐惧。而白色,也似乎成了一种禁忌,如果有孩子将用白纸叠的帽子戴到头上或是将白塑料披到身上,必然会招来大人严厉的训斥。白色,成了恐惧、伤痛、不祥、死亡的代名词。

直到去青城求学,同学们一起观看金庸的武侠剧,当冰清玉洁的小龙女出现在屏幕上时,全班的男生、女生刹那间被倾倒。她,一身白纱、云袖飘飞,不施粉黛,清新脱俗,如仙子般从天而落。丘处机曾借梨花如此赞美:“浑似姑射真人,天姿灵秀,意气殊高洁。万蕊参差谁信道,不与群芳同列。”而金庸更是这般慨叹:“她一生爱穿白衣,当真如风拂玉树,雪裹琼苞,兼之生性清冷,实当得起‘冷浸溶溶月’的形容。”

从此,我们不可抑制地爱上了白色,白裙子,白毛衣、白棉袄,白球鞋,甚至白床单、白发卡。白色,成了圣洁的象征、完美的化身,更成为一粒纯洁的种子,在困惑迷茫的年纪发芽,让跌跌撞撞的青涩岁月没有沾染尘埃,尽管质朴无华却又晶莹剔透,固守着青春的本色。

可是,曾几何时,步入社会的我们,双眼变得混沌,内心变得焦灼,开始追赶那看似诱人的灯红酒绿,追寻那不断变幻的浮光掠影。生命似乎只是成了征程,太多的人,执著地追求未来,无畏地接纳外来,却渐渐忘记了应该保持的本来。

好在,有雪,他是时光在岁末交给我们的一份空白答卷。以他的简单嘲讽我们的繁复,以他的纯粹映射我们的拙劣,让我们冷静地思索,清楚地检验,自己在这世界留下的脚印是正是斜、是深是浅?

午后,雪花再次飘落,大片大片的飞絮,像无数撒碎的纸屑从天而落,织成无数双天使的翅膀,遮掩了丑陋,庇护了弱小,温暖了苍凉。经不起他的吸引,我终是披衣出了门。伫立在雪中,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雪花浴,但愿能洗去不经意沾上的世俗之气,祛除掉日积月累覆上的精神之垢。

陌野苍茫,雪的洗礼,让塞外的冬天愈加纯净动人。

篇4:梦里塞外散文

梦里塞外散文

这就是我魂牵梦绕的塞外吗?

夜来一阵微雨,早晨起来就见到地上现出一层轻霜。小草依旧那么绿呢,然而草尖却轻抹上了一层微凉的粉脂,如风姿绰约的妇人过早染霜的鬓发,虽不失美丽,却叫人心生悲凉。

枝头上的叶片禁受不住岁月的诱惑,沉醉在秋天的叹息中。

也许觉得枝头的色彩过于单调,也许觉得枝头的风景过于暗淡,那片精巧的叶片就染黄了自己的秀发,俏立枝头,眺望万里山川。新奇和新颖总是会吸引别人的眼球,所以,叶片们纷纷效仿。以蓝天为镜,以秋风为梳,而秋霜就是它们的美发师。于是,浅绿深黄,浓妆淡抹。一树的缤纷,一树的妖娆,一树花开。

也许觉得枝头过于拥挤,也许觉得枝头过于寂寞。秋风轻轻召唤,叶片就纷纷从枝头飘落,飘飘摇摇,无声无息。这些落叶梦游般的在秋风中飘游,有的飘落在行人的头顶,肩头。有的翩翩的擦着你的面颊轻轻滑落,那种柔软的,冰凉的感觉叫你心生感叹。这看似热情如火的叶片已失去了生命的.温度,只是凭借那一点点生命意念,做谢幕演出。

伸手接住一片正在飘落的叶片,将它平放在手掌。看那片心形的叶子在手掌宁静而安详,像熟睡中的婴儿,那么沉静,没有一点点杂念。看不出是面临垂死,似乎正在获得新生。凝视这片似乎沉睡在梦境中的叶子,那经风霜熏染的深红浅黄,是将塞外的花红柳绿都沉淀成了成熟的记忆了吗?还是将那秦时明月,汉时雄关,大漠孤烟,长河落日统统叠印在自己的心扉中?那清晰的脉络,是纵贯塞外大地的燕山山脉吗?那里有风萧萧兮易水寒那苍凉的歌吟;那里有羌管悠悠满地青霜;那里有葡萄美酒酿造出的一滴哀婉的泪滴。那深深镌刻在叶片里的脉络,就是镌刻在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额头上的皱纹,那是对岁月的承诺,那是对时光的眷恋。

放眼望去,马路两侧的树木,被秋风点燃了,被秋霜陶醉了。像身着民族盛装的蒙古族姑娘列队而来,将那绚烂的色彩舞动起来,旋转起来。飞飞扬扬的叶片在空中,在树的周围飘逸,洒落。像洒落满天灿烂的星光,像摇曳满眼烂漫的山花,像一幅现代点彩水墨,又恰如迷离的梦境。

我迷失在塞外的梦境中。

敕勒川的衰草早已掩盖不住牛羊的身影,那白云般的羊群在草原飘来荡去,像一支画师手中神奇的画笔,点染成迷人的水彩画。牧人们将刚刚收割的牧草摆放在辽阔的草原,然后骑着那匹枣红的骏马,挥舞着长长的套马杆,哼着悠悠的蒙古长调,带着我们走进了法国画家的意境里。一队驼队摇着清脆的驼铃,从遥远的梦境中走来。是出使西域的张骞满载而归?还是昭君出塞,为我们讲述那个和亲的故事?驼铃渐渐淡去了,一轮落日斜倚在那精致的驼峰上,用浪漫的橘红将大漠深处的驼队剪影成一幅永恒画卷。

燕长城的废墟蛰伏在连天的荒草中,咀嚼着逝去的岁月,和那胡天上盘旋的鹰隼对话,共诉昨日的荣耀。它不肯老去,我不肯离开。在塞外这块土地上聆听胡笳悲鸣,羌笛悠悠,等待那春风吹过玉门关。

“庄生晓梦迷蝴蝶”,那是江南的缠绵梦;“铁马冰河入梦来”,又太过寒冷,太过生硬;“梦回吹角连营”,那是醉里挑灯看剑的英雄梦,太激烈,又太过遥远。我一介书生,塞外闲人,既无缘鸳鸯蝴蝶梦,也难得做那一醉酬千古,醒来还复醉的春秋大梦,更不会做那铁马秋风大散关的英雄豪杰之梦。那么,就让我沉醉在这塞外的深秋里罢。

篇5: 塞外瓜香散文

塞外瓜香散文

在北京买瓜吃的时候,卖瓜的人总是很热情的说,我挑给你肯定是最好的。我总是不屑的看着他们笑一笑,说我种瓜的年头比你岁数都大。呵呵,我说的是实话。

一九八三年我们家开始从饥饿中走出来了,第一年分产到户我们家收了满满一大楼子玉米,有了这些粮食垫底我们再也不愁喝不上玉米糊糊的日子了。为了不简单的满足温饱,颇有经济头脑的父亲决定种瓜致富。

现在如果谁把种瓜当做诗一样的田园生活,我绝对有要伸手抽他的冲动。一亩园十亩田,种瓜能累死人。播种、育苗,定植、掐尖、打杈、打药、除草,没有一样是充满诗意的.老陶说的,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我一点也看不出美来,在我的记忆中只有劳累和饥饿。也许那时候还太小啊,承受不了那么多的劳累。我的少年时代的业余生活几乎都在田地中度过来的。

算了,不管怎么苦的日子已经过去了,现在在北京生活偶然吃到用化肥和激素催大的西瓜时,又有些感慨了。

七月下旬老家的瓜开始陆续成熟了,那时候要在瓜园里搭一个小房子,叫做瓜窝棚。人要住在里面照看瓜园。其实主要是防贼。鲁迅在朝花夕拾里曾经提到过一个叫闰土的故事,那个少年捏着一柄叉子在月光下斗野獾,这副图画相信很多人都印在脑海里。但是我实实在在的说,北方人看瓜大多数还是防贼的,对于农村的治安情况到现在我也感到深恶痛觉,很多人不愿意受劳作之苦又禁不住香甜的诱惑,这种偷瓜贼可能在这些年少多了,可是在上世纪,这些人真的很多。

其实在瓜园里睡觉也是件很美妙的事。满地的蛐蛐、蝈蝈和一些不知名的虫鸣,青蛙和蛤蟆混合唱在远处河套里传来如同天籁之音,间或有猫头鹰在夜空中恐怖的叫几声,我常常在午夜牵着狗游荡在飘满瓜香、花香的瓜园里,看夜空如墨,繁星淡淡,少年时候总是充满好奇和幻想,忽然仰视苍穹发呆,被蚊子叮的'满脸是血也不觉察。睡觉也在蚊子的轰炸中做着美梦。有时候渴了伸手就从床边的瓜堆里随便拿一个香瓜肯起来,半夜的瓜水分足,脆甜。也许那时候还太小,不知道什么是享受生活吧。

每当瓜地要罢园的时候我都心里生出很多凄凉和遗憾了,其实以孩子的心态早就想回到村子里和伙伴去玩了,谁愿意一个人在荒郊野外呆着呢。秋天总是不经意间就闯过来,天越来越冷,瓜窝棚里已经不能住人了,我就在中午时候把木板铺在瓜地里,躺在木板上,让漫么的秋风吹着,温暖的秋阳照着,吸一口残留的瓜香。暑假要过去了,我也要回去念书了,那时候我也突然茫然起来:我是不是一生一世都要种瓜啦?

慢慢我也长大了,种了多年的瓜,成了名副其实的瓜把式了。长大了烦恼多了,生活也丰富起来了,也懂得了享受生活给带来的欢乐了。

独自在瓜田守护不在有那种莫名的恐惧和孤独了,有时候还吹一阵竹笛,吼几声京剧。青春的热血已经开始燃烧起来,浪迹天涯的梦想又像瓜园里的野草一样疯长起来。

那时候学会了喝酒,学会了写诗。一个人对着半轮残月,听一地蛙鸣虫声,点一堆篝火,霹雳霹雳的柴草混合着青蒿发出阵阵香气。最美妙的是喝一点小酒。没有好酒,是乡村里散装的小烧,喝多很上头。喝的晕乎乎,就喝得踌躇满志。常常醉后赋诗无数,醒来被露水打湿了衣服

多年以后在梦中被那些曾经的狂妄的诗惊醒,才知道青春已经不在了,瓜园也不在了,在都市茂密的水泥森林里,当年狂妄的少年已经不在了。

有一天傍晚,我在瓜窝棚外面煮面条,突然下起瓢泼大雨来,把做饭的火给浇灭了,锅里煮的挂面还没有开锅,郁闷的我呀。大雨下了20多分钟,面在锅里泡了20的多分钟,稍后就雨过天晴,天黑下来,月亮也升起来了,七月十五的月亮。那一天是鬼节,我不知道是哪位仙人恶鬼想要吃我的面条。没有一点能用的干柴了。我只好吃那沤熟的面条,然后去地边菜地里摘了点葱叶,几个小茄子,还有一个小西瓜,坐在小马扎上喝起酒来。吃一口面条,用大葱蘸大酱,茄子也蘸酱,喝口酒,然后吃口西瓜。想起那段往事我有一种要泪如泉涌的感觉。后来我有点喝多了,抬头看看天上的明月才想起那天是鬼节,就赶紧跑到地边的几个野坟头上各倒了点酒,算是祭奠了这几个不知名的邻居了。

这个情景常时在我脑海里出现,一轮圆月,一片飘香的田野,一座破烂的小屋,一条有点瘸腿的狗,几座无人认领的荒坟,还有一个在月光下喝酒的少年,我固执的认为我那时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少年。

那夜我真的喝酒喝多了。因为喝多睡不着觉,就荡漾在瓜田里,呼吸者雨后清新的口气,踩着瓜地里的乱泥,嘴里一直唱着打虎上山。这也可能是我的瓜园生活的告别演出吧,那年以后我就离开家乡了。

飘满瓜香的那片土地哦......

篇6:塞外的春天散文

塞外的春天散文

春,是从一支苦菜芽芽开始。

当大江南北冰雪消融,桃红柳绿,候鸟返回,春天来临的时候,塞外的春天,是一支苦菜的嫩芽芽破土而出。

春天,由寒冷变暖,预示着四季的轮回,充满了绿色的渴望。

更有一层深刻的含义,一年四季在于春。

塞外的春天,寒风凛冽多,遮天盖地的沙尘暴多。那一丝春,体现在苦菜芽芽上。

在向阳坡坡上,一支支嫩绿的苦菜芽芽,迎着寒风残雪,倔强地从地下冒出。

于是,孩子欢呼雀跃:“三月三,苦菜芽芽爬上山。”提筐拿蓝,成群结队到河畔,到沟渠的向阳弯弯掏苦菜。

随着孩子的欢快的脚步,“呼啦”一下,春天就来到了塞外。

沿袭河套人的传统,春天挖回来的苦菜芽芽,用开水烫一下,拌上胡麻油炝辣椒,再淋几点山西老陈醋,一盘素油调苦菜就色香味美,老幼都喜欢吃。

凉调苦菜下酒最好,满口清香回味无穷。

满足了味蕾和肠胃的`需要,更激发了人们对整个春天的希望和触觉。

现在城里的人们,也不蜗居在高楼大厦里,不管老太太也好,年轻的媳妇和红男绿女们,一到星期天节假日,开着私家车,成群结队来到郊区挖苦菜芽芽。

在挖苦菜芽芽的同时,感知春天。看农家鸡鸭欢歌,池鱼跳跃,桃红柳绿。

塞外的春天,从一支苦菜芽芽开始。人们从苦菜芽芽的清香中,感受春天的气息。春种秋收,都是从一支嫩嫩的苦菜芽芽开始。一切繁杂事物,都是从一个细节开始。

追赶春天的脚步,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

篇7:踏雪记忆优美散文

踏雪记忆优美散文

晨曦的一米阳光揭开了乡村清晨的帷幕。初雪过后,漫山的纯白,折射出五色的光华,如冰心所说,就像水洗过的良心,那么纯粹。

回到家乡半月有余,整日窝在沙发里,拉上窗帘。在昏暗的光线中,静静地,边品读属于曹雪芹的那份寂寞,边沉寂在自己营造的苍凉心境中,却从未好好看看这阔别一年的家乡。恰好,在新年来临之际,看到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场雪。不多时,满眼都覆盖了那特殊的白,那句“梨花满地不问莺”跃然于脑海。庆幸的是,曲径通幽的“梨花”深处传来了不知名的三两鸟鸣,营造出了“遍地梨花莺满啼”的醉人意境。

受到内心某处的呼唤,我将自己包裹严实,拿起相机,不顾母亲在身后的数落声,穿着雪地靴冲进一片白茫茫之中。沿着记忆中通往老家的那条小道,开始了自己的踏雪之旅。

清晨的乡村里,空气夹杂着雪后的一丝清冷,吸入一大口冷气到肺里,虽让我猛地咳嗽不止,感受到的却是缕缕的甜。远远看去,山脚下冒起了烟,那是农家点起了取暖的柴火。一处,两处,陆陆续续地多了起来。顿时,小路上弥漫着干柴烧过的温暖气息,那是我小时最爱的味道。阳光也越发干净明亮,雪中的世界显得如此清晰,此刻仿佛能触摸到家乡的灵魂深处。山溪,是家乡里最独特的一处风景。那清亮的一条,一直蜿蜿蜒蜒到山脉的深处。水清澈见底,哗哗啦啦,若有似无的烟萦绕在水面。溪边的石头经过岁月的打磨,不比大江大河边的石头那么光滑可鉴,却也是棱角圆润、形态各异。我想,那时如果到溪边掬起一捧水,也必不是那么冰冷刺骨,而是暖暖的。通常山泉都是冬暖夏凉。山脚下的小路比我想象中要好走很多,两旁的`树木被浓密的积雪覆盖着,林子深处偶尔传来一阵扑凌凌的声音,那应该是林子中的禽类兽类在活动身体吧。就这样,一路走,一路拍。我借着并不高超的拍摄技术,拍着溪边的石头、茂密的山林、风吹落的簌簌而下的雪、积雪上的脚印、掉落的枯叶。

从以前邻居的门前走过,我总会被叫住拉进家里,欢快地回忆着儿时的趣事。当年,总跟在我后边叫姐姐的“小萝卜头”,已长得比我还高,我的“小跟班”们也都长大成人,红着脸听我道出他们的糗事。对门的曾爷爷,多添了几道皱纹,脸色却是熠熠生辉,眼眸里闪烁的尽是睿智与光华。我想起,小时爱看书,其中大部分的书籍都是从他那里得来的。《三国演义》《红楼梦》《骆驼祥子》《巴黎圣母院》等等,《三国演义》是半白话半古文,其中不懂的字和句子也是他教我的。如今,还如往常一样,他还如同一个顿然世外的智者般,询问我的近况,提出最中肯的建议。我确实长大了,也记不清多长时间没有真正和他们亲近过了。我遗忘了曾经,他们却始终用博大的心,记着我的存在。

是幸运,也是幸福。

回到了爷爷的家,小水池依然在。喜欢侍弄花草的爷爷,也在场边种下了更多不知名的花。虽说如今无花赏,然而,我却能想象,春天时这小角落的姹紫嫣红。我看到了门前溪边的大柳树,往年夏天,爷爷都是在柳树上吊起了简易的秋千,填补了小女孩那颗想要飞翔的心。走进屋,爷爷正坐在火炉边,手里拿着本溥仪的回忆录,老花镜都掉到鼻尖。爷爷老了,视力越来越差。霎时,我突然意识到,我错过了好多。

篇8:记忆碎片优美散文

记忆碎片优美散文

(一)

生活的脉络太过清晰,也许我们偶尔需要凭着一个个幻梦去堆叠,哪怕只是黄粱一瞬。任他绮梦软语,任他盈盈羞向。红尘万丈,悲喜歌哭,醒来黄粱未熟与否,不过是有心人眼中的一粒沙子,揉之即去。偶有清泪溢出,兀自凝向眸间。

阳光有些灼眼,雨季的霉菌正在疯狂滋衍,空气中凝结着忽浓忽薄的光晕,远处隐隐传来芳草的清香。陡一进鼻,恍惚有种儿时的错觉,三月春初青草的汁液,那种凝结在舌尖的原始味道,那么远,又那么近。

驱车奔涌在六月苏城的暮色里,车笛鸣噪不已,每一声都直透心扉。树影交错,垂柳婆娑,路灯一盏盏亮起,两旁的高楼往后褪去。我像只无头苍蝇般绕过一条条熟悉的街道,妻已赌气出走近四个小时毫无音讯,手机如何也打不通。看着母亲打来的十多个未接来电,想象着刚满周岁的女儿哇哇哭啼的模样,我想自己除了四处找寻便别无他法。至少在此刻,我心里会好受一些。

(二)

下墅堡小学如今已成了两栋五层楼高的现代化工厂,格子窗内透着微微的白光。几台电动叉车在厂区内忙碌奔走,卸货码头区域几个身着深蓝工作服的工人正在搬运着一箱箱半成品毛衣。戴着帽子的年轻女工,在射灯映照下显得格外娇小,她正拿着纸笔记录着出货序列。

码头后面伫立着一排破破烂烂的平房,始建于八十年代末。这里曾经是下墅堡小学附带的幼儿园,不知出于何因依然保留至今,在这个现代化的厂房内显得格外突兀。就在二十多年前,我在这里渡过了整整八年的时光。在三年前的那个冬至前夜,我就在那栋低矮的平房内,与我妻子初遇。

没有雪月风花,也无任何旖旎情节作为映衬,我就已一种最为原始最为直截了当的方式认识了她——相亲。也许我从未想过这般俗套的初见,在某一天,在某一刻,我会成为这个女人的丈夫,成为一个孩子的父亲。

那天天气很冷,她穿着件米色修身的羽绒服,背对着我坐在桌前和厂区负责人低声交谈。长发披拂,侧脸瘦削,即使在厚重羽绒服的遮掩下,依旧显得腰肢纤细,婀娜款款。体内的荷尔蒙不断窜涌直至奔流激荡,片刻的遐思促成了往后的契因,此处暂且不表。那天我引经据典,旁征引博,仿佛曹子建附体,从冬至节的由来,苏州人的习俗一直聊到伍子胥楚地鞭尸,口水足足喷了七斗。十来天后,她成了我正儿八经的女朋友。几个月后的夏天,她仓促中成了未及出世孩子她妈。

(三)

遍寻无果,看守的值夜保安不耐烦地推掉我再次递上的烟,示意我赶紧出去。抬眼疏星淡月,云霞倏忽间晕散开来。启动车子,沿着小径折返驶向大道,往市区方向行去。理查德克莱曼的钢琴曲缓缓流动,曲声悠扬。她曾很多次示意我换上一些流行歌曲,比如李荣浩邓紫棋之流。每次总是数落她品味低下,依旧我行我素。我的曲库里大抵都是丝竹琵琶类的轻音乐,我习惯开车的时候听着类似梵乐般的曲子,它会令我淡忘一切尘嚣,心底无比宁静。尤其在夜深人静的午夜,每当独自一人驱车奔涌在悄无人迹的乡间小路,然后悠悠回到笙歌悠扬的闹市,那种感觉仿佛已历数世,现在再次抵临人间。

万达影城楼下车水马龙,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费了很大劲才将车顺利开进地下停车场。八岁之后我进影院的次数屈指可数,我仿佛忘记了每一个女人都无限热衷于在这些地方来来往往,尤其是当她相携着一个男人的时候。每个人都有他不可避免的深渊,而我对于影院的抵触则来自于八岁那年和父亲在石路某个如今早已不复存在的影院。

三年前曾有个姑娘试图替我解开这层枷锁,她笑言如果阴影依旧存在,那么以后怎么谈恋爱怎么陪老婆孩子呢?这是生活不可避免的一部分。事与愿违,那次赶至金逸影城后,在大厅内徘徊良久,依旧托辞借故回去了,两个人悻悻地看着笔记本上的《重庆森林》。金城武的凤梨罐头总会过期,正如那年夏夜滴答的雨声一般,和着梁朝伟永远挤不干的旧毛巾,透着湿漉和悠长的况味。

(四)

缓缓输入了一行字:你见过凌晨两点的平江路吗?我燃着烟靠在影院门口的转角处,保安训斥连连,掐灭烟卷后继续输入:我在影院门口,速来吃炸鸡块……

她肿着眼眶朝我吼:你知道我想看这部影片多久了吗?吃吃吃,你就只知道吃,你看你现在多胖了。

平江路巷口丝竹渐闻,不远处的酒吧里透着凄哑的歌声。妻接连试了几件旗袍依旧不满意,掐着我的手臂一次次发力,连声怪我不是,说自己生宝宝后体型都变了。我笑着捏捏她微微凸起的肚腩,然后再拍拍自己隆起的啤酒肚,然后留下一脸茫然的店主,径直转去另外一家……

篇9:记忆的优美散文

记忆的优美散文

越到深秋,就越有秋天的味道。

乡村已经荒凉,庄稼也只有玉米还没有收获完毕,看上去,一片片干枯的秸秆集结在土地上,怀里的玉米如婴儿用被褥包裹着一样,牢牢的捧在玉米秸上;包裹的玉米一旦被收获,玉米秸胸前一握衰乳,好像一个时代结束了一般。

城里到处是农用车运送蔬菜的情景。白菜,大葱,经过旅途依然的蓬勃。我看到鸡蛋大的萝卜就觉得很新奇。买的人很多。买回家里晒在门口,做咸菜用。说起咸菜,我就想到了我们的饮食习惯。饥饿造成我们生存的观念。我们是被动饮食。为了生存,我们要吃下很多不好吃或者不能吃的东西,咽不下去怎么办,我们就吃咸菜。用咸菜来带动饮食。我们的饮食密码里,咸菜是重要的环节。家里什么都可以没有,但是要有咸菜。

秋天正是完成我们记忆的时候。大家选择蔬菜,正是为了完成记忆中的任务。有一天喝酒,一个朋友说身体不好,他喝色酒。我说我们中国人的遗传密码里没有色酒这个概念,喝下去身体识别不了,就会造成新的麻烦。他觉得也有道理。正如我们吃饭。我们吃饭是集体性质的,全家人围着桌子,桌子上面就一盘菜,大家用筷子夹到嘴里,盘子里的菜多,父母就多吃,盘子里的菜少,就让给孩子。这是因为我们食品不足和四世同堂制造的中国特色的家庭气氛。人多,吃的也高兴。没有人说,这么多的筷子伸到一个盘子里会多么脏。也没有什么疾病传染。现在人口少了,很多单身一人,坐在桌前怎么吃都不会吃出味道来。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感到孤独。这不是因为有了秋天,才会有的心态,是我们集体记忆里火热的象征。这样中西有别,我们做出了包子,外国人做出了汉堡。

我们害怕西化,其实现在西化在潜移默化着。连结婚都用西方的形式了,吃饭就更是如此。所谓的分餐制,一个铁皮上做出很多坑来,端着把各种菜放在里面,然后自己吃自己的。这种文明正分化着我们中华民族传统的'饮食继而分化着我们传统的沟通方式。自我意识会随之增强。民主独立平等的精神就会流入我们的血液。中国的传统统治就会受到挑战。不要小看一种饮食习惯,吃是改变一切的唯一的动力。

很多事情都是悄悄的来的,就如秋天。寒冷是一丝丝的渗透,阴云是一片片漂浮。无论树木怎么坚强,树叶都会体会到那一缕信息,立即改变自己。没有了树叶的树,还是夏天的树吗。

这个世界,改变是必然的。

我常常想起我的童年,那也是在记忆里面了。我现在面对的永远不流入记忆,而我身边的孩子们也永远不会想起我的记忆。他们的记忆就是今天。

今年的秋天还很暖和。

篇10:乡村记忆优美散文

乡村记忆优美散文

故乡,是我们成长的根;故乡的记忆,是一坛醇香的酒。

故乡,是我们成长记忆的家园。乡村记忆,浓浓的乡情,一部悠悠情思、绵绵不尽的记忆长篇。乡村记忆,永远的记忆情愫!

——题记

一、乡村戏剧印象

咚咚锵……咚咚锵……潮剧的锣鼓声,跳跃着地方特色的音符,于生命短暂宁静的一隅,享受着精神的淡远恬适,我的乡村记忆的思绪,在潮剧的旋律抑或袅袅的潮汕工夫茶清幽的茶香里弥漫,记忆的乡村戏剧在大山的丛林里响彻……

我是山里人,我是大山的儿子。

家乡在大南山的密林深处,青山墨黛,泉水清澈,山溪欢跳,一条条无忧无虑的山泉小溪,汇成青山情怀深处卷卷的乡恋!

大山是我的家园,遥远的乡村记忆,因为时间的久远,早已褪去灿烂的光泽。小时候的乡村记忆,荡漾在静夜的天空黑暗的角落;童年的痕迹明晰于戏水的溪滩竹影。小溪滩的风景,在永远纪念的深深处。哗哗的水声啊,我追寻觅思小溪的欢乐园,小溪清澈灵动,唱着欢乐的四季童谣!大山乡里的热闹时光,在秋收的喜悦之后,忙完农活的山里汉子难得的清闲,难得的收获欢愉,乡里的理事人就择日祭祀,迎请各路神明祈福风调雨顺,四季吉祥,国泰民安。乡里理事会的老大,就会请上戏班子来乡里演出。每逢庙会这时节,山里的孩子们,非常期待戏班子的到来,那几天,乡里人的脸上都挂满厚实淳朴的笑容。邻近乡村的人们也都会来看戏,熙熙攘攘,亲朋好友聚集一堂,颇是热闹。

天色渐暗,夜幕降临。戏台上的灯火,早已通透明亮(那时候的乡村还没有通电,乡村的日常照明只有煤油灯,而逢这时节的活动,则用柴油发电机发电)。山里的孩子们更是叽喳个不停,像是过年似的开心。这时,孩子们往往能向家长讨得一些零钱,去买小吃零食,活蹦乱跳,耍得起劲!开戏前的锣鼓,要敲上几分钟,保一方乡村安宁吉祥的神明,则端坐在搭好遮风雨的大棚内,在香烟袅袅升腾中,陶醉于咚咚锵的锣鼓声韵中……这时候,大家都找寻到属于自己的座位(那时候的座位,是按乡里人口比例分配,然后进行抽签)。倏地,台下熙熙攘攘的欢乐笑声一下子止住,戏台侧帘晃动——等待戏的开场。那时童真的我,听不懂戏子的唱腔,也不知戏文所讲述的故事,只是静坐在那,看着生旦唱着戏文,走着碎步,舞动着水袖轻衫。戏台上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都充满着亲切。而花旦在戏台上轻盈的曼舞,兰花指纤细修长,俏眼眸更是生情,如清波微漾;小生的唱腔,真切地流入每一个人的心扉,启开静夜天空里的黑暗角落,山里人也只有在这一时刻,暂时遗忘大山的闭塞。戏中人不时地更换着角色,演绎着别人悲欢离合的故事。孩子们则在戏剧高潮段落眼皮发沉,在父亲或者母亲的怀里矇眬地入睡。童年不识愁滋味,童真的我,沉睡在我自己的梦乡里,不知道戏里情节的跌宕起伏,起落沉浮,更不明了人世间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秋的月色淡淡,幼小的我们,只是贪恋着亲情的温暖,贪恋着纯真的快乐,沉浸在庙会记忆。

乡村看戏的记忆细节,只是在被父亲或母亲唤醒,戏已经结束。月色苍白,夜幕渐深,倦意突袭,仅有清冷的月光,照亮每一个路人的归程。走在深深浅浅的山路石径上,黝黑的大山,静静伏在黑夜的脊背,倾听四野,聆听大自然的夜曲。记忆模糊,夜行人也许还沉浸在戏剧的情节中,谈论着戏里的一些精彩细节的片段……

黯黑的夜,回家的夜行人,打开一把把手电筒,那闪烁在黑暗里的亮光,如同流动的水墨写意,点点亮光闪闪,这给乡村记忆里的戏剧或露天电影的故事情节,平添了一些多彩的色泽,也给记忆的乡村夜色,增添了几许动人的风景!时至今日,在乡村村寨的东面,那用规格方石块砌起来的两层楼的戏台,依然明晰在我深刻的记忆里,巍然而高大。我知道,每年乡村依旧会请来戏班子唱戏,在乡村的夜晚,在古老的村庄低吟浅唱,上演历史的风云记忆。

乡村记忆的片段,是琐碎的零星,记忆里的乡下戏剧或宽银幕电影,可以舒缓山村古远苍老而疲惫的身躯,谁知道这些还可以慰藉许多躁动而怅惘的心灵?

二、寻找记忆中的乡村

乡村于我逐渐模糊,而我深沉真切的乡村情思,于我更加明晰。乡村的情结,浓郁得如一杯清香四溢的工夫茶。乡村记忆的印记,封存在生命的诗页,乡思情愁啊,浓墨重彩地勾画出一幅幅素淡而又浓郁的乡土情结!思乡,不需要理由,思乡,这是一份深浓的情感。故乡有我们的根。乡村,是我永远的家园!

我于情感灰暗低沉的天空下,寻找记忆中的乡村色彩,这熨帖着我惶惑的心灵,那闪光的山水之情,唤起了我的记忆。

重重叠叠的大南山,山峦里环抱着一个个小村庄,青山,绿水;山绿,水清。我记得我的家园,那个飘散着芬芳清香的名字——茶园,这是我梦寐的家园!

山水的情怀啊,我的心在燕的春天里飞翔……九曲十八弯的乡村记忆,是有关险峻的山道,而山道如轻飘浮荡的白带子,迂回在群山间,这是一道乡村走向山外世界的桥梁。湛蓝的晴空,高远的云空,几朵悠扬的白云,贴在蔚蓝的诗情中,山青水秀,清泉鸣唱,小鸟欢悦,林丛葱茏,花草萋萋,芬芳缀点于大地之间……记忆的乡村,童年山谣响在诗情之外,大山那份淳朴,山泉小溪那份甘洌,记忆弥深。

溪水清清的,凉凉的,记忆的乡村是清凉的世界……

山岭青青的,翠翠的,记忆的乡村是青翠的童谣……

情难尽,留清泪。心中奔腾的情思啊,如黄河之水滚滚不息不止!我翻越大山,我翻越记忆,漫步于浮荡在云中的山间公路,开始一步步走近大山的记忆。深深浅浅的山谷掠过眼际,漂浮的云雾烟岚,在山谷中翻腾。我放畅情怀,大山,我的家园,我回来探望你了!

大山,你漂泊在外的孩子来了,我怀着虔诚且依然纯真淳朴的童稚,走进你坦荡的心怀,秉承着你的风格,品读你经年的性情,寻找着记忆里童年欢乐的时光片段。小溪,流水,溪滩,竹影,桃林,落花,山泉,山鹿,杜鹃花,山野果,山蘑菇,牧童戏水,野花遍地……

记忆里的那活蹦乱跳的小溪,晃着闪闪的灵光,唱着纯朴的山歌,一路欢笑,那欢悦的音符,在月光之下流荡,夹岸的桃花瓣,在春风地轻拂下飞舞,散落在清冽的流水中,开始远足的梦想,而一袭青翠衣裙的青竹,袅娜着轻盈的腰肢,舞蹈着清远的弦歌。夏日的夕阳下,亮白闪光的溪水,泛着碎小的夕阳西下的金黄色,融入山里孩子们的欢乐里,涤洗着夏日的躁动,荡涤着童年的心灵,陶冶了山里人朴实的秉性。记忆里,我常常在夏日的黄昏或融融的月华下,卧躺在绵绵的山溪沙滩上,看云飞数星华,百鸟的和鸣,伴随着小溪清亮的欢乐音符里,那是乡村记忆里一曲天籁妙音的神韵……

流动的小溪,洁白的沙滩,小溪滩的风景渐渐远去,我踩着蹒跚惊恐的步履,寻找着记忆的足迹,搜索着童年记忆的乡村痕迹。阳光灿烂,晚风徐徐。我沿着山溪缘行,昔日调皮的小溪静静地安睡,静止的天地,静止的心跳,欢乐的音符杳远了,小溪河床杂草丛生,蹦跳的小溪啊,只在永远的记忆里了,夹岸的山村风光缩影,已然成为历史的记忆,快乐的小溪,那白花花的流水,静止成一潭死水!

凝重思绪徘徊,童年的步伐渐渐远去,消失。我看见故乡怀抱着夕阳,小心翼翼地拥抱着我的记忆,仅仅只是记忆。夏日里灵动的溪水,流淌在手中的泉水甘洌的滋味,品嚼出一份朴实古远拙厚的情怀。我放远我的模糊的记忆,山清水秀的倩影,忽悠我幽清的诗思,巍巍的青山上,密密匝匝的黛色,是童年的歌谣,而如今立于乡村大山山巅之上的一把把风车(风能发电),忽转着老迈的叶轮,裸露的黄色沙土,肤浅成疲惫的呻吟,那是我乡村记忆中的难以痊愈的伤疤,山涧清冽甘甜的山泉混浊,清澈的音韵,已成浑黄的叮咚。风在呼呼地叫,水在哀鸣的流,重叠的山峦,改写着乡村的历史印迹,山黄水浊,树稀花残,山泉的音韵,演变成呜咽的抽噎!

午日的风掠过,我猛然醒定,我是已经找到了我的故乡,那份真挚又平淡的情感,包含着丝丝许许无奈,我寻找不到我记忆中的乡村风光。

乡村的记忆那么遥远,那么平淡,这一刻,我寻找不到记忆中故乡的风华,我只能够带着失意的乡土情结,回眸渺远的群山,心如止水,泪的咸涩干枯我的乡心。大山,我的记忆只留下一声声虚叹!

梦中,我沉浸在少年的'乡村记忆中……

三、那些如歌的日子

流水无情,岁月如歌。

遥远的乡村记忆,那些如歌的日子,在我深浓的情感里飘飞,渐渐明晰,如山泉水澈清的眼睛,在岁月的歌声里凝重。我的情思飞呀飞呀飞,飞到了大山的心怀,开始述说浓浓的乡愁,开始抒发蛰伏的诗吟。那些远去的苦涩的日子,欢乐着的童谣,充斥年年四季……

晴空万里,风吹来一片片灿烂的阳光,伸出手,手心上,我抓到了那种流动的语言。仰望蔚蓝的天,我心灵的天空,那份久远深重的爱,如梵音般一遍遍在心田回响……

群山环抱,山体高大巍峨。立于山巅,放眼四望,白云悠悠,山连山,峰套峰,青青的山林,清清的流泉,村寨在薄薄的烟岚中浮沉。记忆的乡村山清水秀,淳朴的乡野,厚道的秉性。啊,我难以遗忘的乡愁情思。

记忆里,那些如歌的日子,是一段悠长寂寥却不失欢乐的时光。牧牛、放鸭、赶鹅、偷花生、窖红薯、寻草莓、采摘山蘑菇、放虾篓,在乡间遥远的山谣里,漾着童年抑或少年的欢欣。

乡里村寨前东、西两条小溪汇集,小溪沙滩是童年欢乐的一片天地。溪边是一片片绿油油的稻田,洁净的水洼中,倒映着悠扬的白云。少年不识愁滋味。那时的小镇山寨,相对是闭塞的,但可以说那是一个世外的桃源,清新的天地,无忧无虑的王国。一阵轰隆隆的夏雨,万花筒般勾画出天边那一道绚丽的彩虹,纯美的音符,演绎童年如梦如歌的日子。哦,如今,我渐去渐远的童年哪里去了,漫天飞舞的蜻蜓嬉戏的童年杳远了记忆。童年的那片天空总是那么蓝,那么蓝;童年的那片天空那么空阔,那么广远……雨后初晴,水边柳叶上,溪滩上,青竹枝上,到处落满了蜻蜓,那薄薄透明的羽翼,在透过云层撒下的阳光下,灵闪着熠熠的光泽,轻轻拂过我稚嫩的双颊,留下淡淡的红云……雨后的风徐徐掠过,捉蜻蜓的情趣,在雨后的阳光里铺展。轻轻地蹑足过去,趁蜻蜓驻足掸翅凝神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屏息住呼吸,猛地捏住蜻蜓的尾巴……呵,午后寂静的阳光里,只有孩子们雀跃的足迹,小溪欢跳着唱歌,垂柳飞扬着黄昏的音符,小溪滩上开始了黄昏的喧闹!

淳朴的情怀,在苦涩的岁月里演绎古远的童真时光。贫困的山村,晦涩的日子,那个时代未落实土地责任承包制,还是集体生产队,为挣工分,多分点口粮,我家领养了一头黄色的大耕牛,童年的我开始放牧的日子。牧牛又给我的童真记忆,涂上了斑斓的色彩,山野田边,溪边田垄间,留有我记忆弥深的足迹,没有牧笛悠长,婉转,只有夕阳下骑在牛背上晚归的笑语。天空的云彩绚丽,田野静寂,不安分的野性,难以抹杀美丽的童心。不记得是哪一天了,放牛在大山野,青黛的金鸡冠山,是踊跃的卧狮,雄踞在大山之巅。山下的田野里,大片大片的花生地,和山上的林木花草野果发散出来的清香,夹杂在夏日的风中扑面地吹来,童心便沉浸在这清香里。

正是花生成熟时,伙伴们便密谋着去偷公家的地豆。大家分工,有人去拾柴火,有人架灶,有人去偷地豆。年纪大的伙伴,指点着分散去偷,不可集中在一处,这偷几颗,那拔几丛,另一边又采几棵,零星地散开,一大片一大片的花生地,是很难发现的。饱满的花生散发着泥土的芬芳,壮硕肥大,清洗后的地豆,放进锅里水煮。火已经生起来了,袅袅的青烟升腾,扑哧扑哧的沸水跳跃着,牛们安闲地吃着草,水煮花生的香气弥散开来,吃着花生,牧童们的心里乐开了花。吃完地豆,又开始嬉戏,一面清洗器具,豆荚丢给牛们吃,豆壳全抛到小溪里去,一点痕迹也没有了。

放牧日子里,最难忘的是窖红薯了。深秋时节吧,收获后的田野空旷,天高云淡,青山依然苍翠,牛们体壮膘肥,安祥地享受着秋收后的喜悦。田野里的番薯成熟了,一垄垄一片片的在大地的怀抱中,等待着山之主、地之子的检阅。

红薯飘香满心头,窖红薯的日历,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正是番薯收获的时节,我们这些放牧的伙伴们,匍匐潜入田间,趴在一垄垄番薯地的夹沟里,以免被守田人发现(临冬,山里的野猪、山猫、刺猬等会来毁坏庄稼,守田人担任着驱赶保护庄稼的责任),用手或者割草的镰刀扒开土,漏空取地瓜。一个个肥壮的地瓜展现在眼前,拧断一根根地瓜藤的须根,专挑适中修长的,这样才容易熟,用土块砌窖,借火(向守田人借火,往往会遭到责问“借火做什?”我们也狡黠地回应“烧开水喝”),生火,烧窖,这时候守田人会大声叮咛:“小心山火!”伙伴们也会以拖长的语音“知——道——了”回应。火苗上窜,火星闪闪,青烟袅袅,当土窖烧得通红时,方放进番薯,推倒土窖,敲碎土块,加盖泥土封密,一刻多钟,扒土取地瓜,阵阵的红薯香气漾开来!厚道的守田人,这时候才意识到地瓜被偷,大吼“这帮小子们……”其中又夹有几许宽厚,那个时代啊!我们一哄而散,只留阵阵番薯的清香在田间荡漾……

呵,仿佛一睁眼,就背上了妈妈准备好的书包,在初秋的早晨,懵懵懂懂地走进学堂,琅琅读书声中,开始了求学的时光。

乡村记忆是纯真的少年时代,我拾取零星的羞涩的欢乐片段,用文字慰安我酸涩的情怀。少年如歌的时光,是在故土乡村里,那两条常年澈清的小溪里度过的。夏日中午在河里凫水嬉戏啦,黄昏在溪里洗澡啦,雨天钓鱼啦,中秋溪滩边“烧塔”啦,特别是去放虾篓。虾篓,那是一种用竹篾编制而成的专门套虾的工具,盖头可开可合,其下端口外大内小,且末端朝内有尖尖的环形竹刀尖,如葫芦口,虾、蟹、泥鳅等只可进不可出。

夏日的时节,在放学之后,找出一些熟番薯,拌细米糠搅匀,捏成一小块一小块状,用火烧得金黄,散发着阵阵的香气,然后一块块放进一个个虾篓里去,满心欣喜的我们,挑着一担竹篓沿着溪源而上,在溪水稍深靠边水草或溪石边安放,间隔距离视情况而定,用木棍插进泥沙里固定住或用石块压住,并做好标志,以便第二天拂晓的收成。满怀的希望,一路的欢歌,少年的我们,带着淡水虾的梦想,踩着夕阳的霞光开始归程。第二天,晨光熹微,我们早早就起床出发,山风阵阵,清新的天地,凉凉的水气,激灵少年收获的喜悦。凭着记号,一个个收拢虾篓,离水的虾篓里蹦跳着虾蟹,更惊喜的是时偶有黄鳝,泥鳅,那是少年欢跳的心声,童稚的脸颊上,漾着无比舒心的惬意笑颜……收集齐虾篓,一挑沉甸甸的担子,晃荡着朝阳的光芒,我们踏着晨曦,神清气爽,哼着乡村的山谣,心中咕噜着虾的亮泽与醇香、蟹的清脆、泥鳅的滑溜……

这纯粹是少年羞涩的一份往事记忆,往昔的童真欢乐浮现眼前,多想回到无忧无虑的纯真时光啊!岁月如歌,少年的记忆无痕,时光冲淡不了深浓的家园乡愁根源!

蓦然回首,才发现生命之初,乡村记忆的那些如歌的日子已然远去,那个悠长而寂寥且欢乐的时光,就这样悄然而去,送走了我的童年,永远留在记忆的长河里,徒留唏嘘!

我站在童年河湾处的岸边,记忆里童年的小溪滩不复存在,欢跳灵闪的小溪流水不再,清浅的小溪真的远去了,我再也趟不过去!

四、遥远的炊烟

梦里,有一方魂牵梦萦的土地。

梦里,有一缕袅袅娜娜的炊烟。

炊烟,在梦里。那是一份涵养深远的乡土情!

炊烟,在梦里。那是大山遥远的童年记忆。

怀念遥远的炊烟,怀念少年时光山里升起的缕缕轻盈散淡的炊烟,怀念袅袅炊烟里夕阳西下的烟雾,在我深远的岁月眺望里……

炊烟只属于遥远的少年回忆。少年不识愁滋味的苦涩,只属于宁静的山村,山村是心灵归于淡雅的一份写意,一幅恬雅美丽的水墨画!

炊烟只是记忆,在无边的温暖里!

回到故里,巡山祭祖,又见炊烟起……

哦,又见炊烟起,袅娜的炊烟,亲切的记忆。生于大山,岁月的东逝之水,抹不去时代的苦涩记忆印痕。绵延的大山,葱茏的林莽,崎岖的石径,高远的浮云,婉转的鸟语,山蘑菇的清香,时时漫过我的记忆。炊烟直,落日圆。夕晖下,炊烟起。牛背上的牧笛,扬着牧童的古铜色泽,清澈的小河嬉戏追逐的水花,溅湿了天真的笑语。又见久违的炊烟,心灵归于淡雅与安静的久远的记忆,瞬间弥漫了整个生命。不尽的遐思,闲适的乡村生活的记录,在袅袅的炊烟里荡开去,我听到了母亲的亲切呼唤,我听到了父亲洪亮殷切的叮咛声。乡村记忆,谁不怀念山村上空那袅袅升起的炊烟?

炊烟起,落日圆。哦,山村的记忆,清晰在炊烟里。

童年的歌谣响起,乡村的记忆是母亲燃起的炊烟。

苦涩的童年,炊烟是痛苦并快乐着的山村生活。懵懂的孩提,在苦难的岁月里渐渐的淡释。小伙伴们三五成群,去村外的田野或小山林嬉戏玩耍,抑或在清澈的小溪里戏水打水漂,尽兴之处,往往时不时忘了回家。当夕阳西下,天染金黄之时,伙伴们竞相登上小山岗,各自寻找自家屋顶烟囱里袅袅升起的炊烟,看着已经渐渐散去的青烟,孩子们也收住了心,嘻嘻哈哈追逐着奔跑回乡里,冲向自己的家里,那里可有香喷喷的番薯饭等着哩。

炊烟,那是童年一味苦涩又甘醇的山油柑。

清晰地记得,炊烟在田野上燃起的那一份野趣。俗话说,近海吃海,靠山吃山。有些农田远离村寨,在远山的山凹间,路途远。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大地之时,山里汉子赶着牲口,肩掖犁铧,迎着晨风,在崎岖的林中山路间,倾听鸟语的欢悦中,来到山坳的地里劳作。吆喝声中,牛们辛勤地犁作,一块块泥土在阳光里翻转……劳作间隙,在田间燃起的炊烟,弥漫着阵阵饭菜的香气,那是一餐别味的野炊了。午饭时分,劳累了的汉子们,纷纷卸下牲口上的犁铧,在田间地头坐下,点上一支烟,歇一口气,空气中的野香,又再次开始了漫延……山涧流水的曲韵愉悦,鸟语也欢快,仰望天上朵朵白云的飘逸,心也随之飞翔。

这是一抹挥之不去的温馨记忆,多么深重的创伤,在这一帧永恒的画面上瞬间定格。那随风飘浮的缕缕炊烟,顷刻之间将久远的历史苦涩的记忆,藏在了无边的温暖里!

炊烟起,牧笛响,夕晖里,归牧的牛鞭,扬起一路的欢笑,我拾起古远的淳朴与憨厚;

炊烟起,书声琅,油灯下,晨读的书声,撒满屋的书香意气,那是少年的英气与坚执的追梦足迹。

炊烟又是母亲渐渐消瘦的身影,也是飘在风里的那一丝丝银发。多少回啊,孩子远行在千里之外的南疆边陲,母亲踯躅的身影,在炊烟里忙碌劳作,夕阳下的眺望,汇集了多少无言的思念?多少回啊,天边飘过故乡的云,那熟悉的乡音轻轻呼唤,心沉浸在淳朴厚重的乡土气息中。

如今,又回故里,又见炊烟,年迈的双亲,正在炊烟里张罗忙碌着。哦,炊烟起,在记忆里缭绕,在房屋的脊梁上盘旋,在山群的叠翠里起伏,在树梢的鸟巢边飘荡,最后消失在无边的旷野里。

乡村上空的炊烟,早或晚,都是一幅奇妙的画卷,在朝阳抑或晚晖的映衬下,是婀娜多姿的少女,是飘浮散淡的烟霞。炊烟,一味记忆;炊烟,一种情结。炊烟里有稻花香,炊烟里有泥土香,炊烟里有浓浓的亲情,炊烟里更有母亲殷殷的目光。

炊烟,成了心中的记忆,一种怀念的情结!

炊烟,其实更是淳朴厚重的乡土气息……

呵,仿佛一睁眼,就背上了妈妈准备好的书包,在初秋的早晨,懵懵懂懂地走进学堂,琅琅读书声中,开始了求学的时光。

乡村记忆是纯真的少年时代,我拾取零星的羞涩的欢乐片段,用文字慰安我酸涩的情怀。少年如歌的时光,是在故土乡村里,那两条常年澈清的小溪里度过的。夏日中午在河里凫水嬉戏啦,黄昏在溪里洗澡啦,雨天钓鱼啦,中秋溪滩边“烧塔”啦,特别是去放虾篓。虾篓,那是一种用竹篾编制而成的专门套虾的工具,盖头可开可合,其下端口外大内小,且末端朝内有尖尖的环形竹刀尖,如葫芦口,虾、蟹、泥鳅等只可进不可出。

夏日的时节,在放学之后,找出一些熟番薯,拌细米糠搅匀,捏成一小块一小块状,用火烧得金黄,散发着阵阵的香气,然后一块块放进一个个虾篓里去,满心欣喜的我们,挑着一担竹篓沿着溪源而上,在溪水稍深靠边水草或溪石边安放,间隔距离视情况而定,用木棍插进泥沙里固定住或用石块压住,并做好标志,以便第二天拂晓的收成。满怀的希望,一路的欢歌,少年的我们,带着淡水虾的梦想,踩着夕阳的霞光开始归程。第二天,晨光熹微,我们早早就起床出发,山风阵阵,清新的天地,凉凉的水气,激灵少年收获的喜悦。凭着记号,一个个收拢虾篓,离水的虾篓里蹦跳着虾蟹,更惊喜的是时偶有黄鳝,泥鳅,那是少年欢跳的心声,童稚的脸颊上,漾着无比舒心的惬意笑颜……收集齐虾篓,一挑沉甸甸的担子,晃荡着朝阳的光芒,我们踏着晨曦,神清气爽,哼着乡村的山谣,心中咕噜着虾的亮泽与醇香、蟹的清脆、泥鳅的滑溜……

这纯粹是少年羞涩的一份往事记忆,往昔的童真欢乐浮现眼前,多想回到无忧无虑的纯真时光啊!岁月如歌,少年的记忆无痕,时光冲淡不了深浓的家园乡愁根源!

蓦然回首,才发现生命之初,乡村记忆的那些如歌的日子已然远去,那个悠长而寂寥且欢乐的时光,就这样悄然而去,送走了我的童年,永远留在记忆的长河里,徒留唏嘘!

我站在童年河湾处的岸边,记忆里童年的小溪滩不复存在,欢跳灵闪的小溪流水不再,清浅的小溪真的远去了,我再也趟不过去!

篇11:走进记忆优美散文

走进记忆优美散文

回家的路

透过临近的步履,我的心跳和你c远行一起闪烁。

音乐在掌心流淌,雨季如期而至,我的记忆被你轻轻地缭绕,就像一枚果子,被青鸟细细地咀嚼。

老树长了很多年,我无法预测年轮。麦子再次被父亲收割,那些低矮的茅草屋,时时勾起我乡情的怀想。

日子点点滴滴,岁月匆匆忙忙,握不住的始终是时间的手。

在村庄的屋檐下,聆听久远的传说,被惊扰的鸟儿,哗一声掠起回家的路。

四起的蛙声此起彼伏,我寻找不到羽翅上滑落的童年,被蝴蝶摇曳的`绽放,填充生命的美丽。

其实,很多的时候,我喜欢这样静静地想你,读着一些与你名字有关的人和事,然后在耀眼的光环中幸福地睡去。

昨夜温存

自从你离开港湾,我就感觉到有一种牵挂来自幸福的彼岸。

自从有了你的故事,我就感觉有一种来自心底的温柔,来自你漂泊的辛酸与苦涩。

原本的情节有些慌乱,原本的落叶就是款款而来,谁曾想梦是蓝色的,希望是裸着的。

一路走来的故事,早已是断断续续,如同飘落在风景中的心事,总被一种琴声弹奏得悠长悠远。

那本日记,如今已经发黄。我听不到你浅浅的笑声,那叶小舟就已在思念中搁浅。

等待的声音,最终没有出现,那轮明月圆了又缺,缺了又圆。

只是,依偎在门槛上的守望,变得刻骨铭心,就像昨夜的温存,仅仅只在回首之间。

沾满青苔的石板桥,还在水流的吟唱中一次次承载命运的选择。我无法设想有这样的一种结局,会涵盖所有情感的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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