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一些风景的记忆散文(共含11篇),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同时,但愿您也能像本文投稿人“zhongkim”一样,积极向本站投稿分享好文章。
关于一些风景的记忆散文
春,鸭子扎入水心,春天就微微抖一抖。
夏,就连风都是烦躁的,蝉如是说。
秋,红果是秋天的拳头,还没出手,就涨红了自己的脸。
冬,温暖的雪花,开在虚拟的阳光中。
风,三生石畔,摇落绛花的泪,怡红阁上,遁绝浮生幻梦,洁来洁去舞无痕,背叛了宿命的雷同。
雨,阴霾被缱绻湿透,抹不干的是秋水还是明眸,沉醉一次,青莲绽放成涟漪结出莲藕,在韵律里平平仄仄,被翻译成了泪,哽住了咽喉。
雪,歌赋笙箫唤不醒梨花的.梦,落字成诗,被一只孤雁衔起,啸成一阙清词,古道渐行渐远,只影为谁驿动柔白如水的心思。
烟,指尖袅娜了几场烽火,把柔情丝丝缕缕剥离,从北国延续到江南,在一夜间绽放成黍离,不用掩藏羞涩,用重逢超度今宵的荼蘼。
雾,用一句唐诗的行吟,约定一个漫长的等候,变幻无穷的回眸,引一句海枯石烂的问候,山不惆怅,怅惘的是岚,被温柔的风刮过。
山,山不是山,是天故意留白,在一场春雨过后,却惹绿了青苔,惹红了杏和桃,舟行绿水间。
桥,披一身江南烟雨,一低头,款款移步上断桥,却被一滴浓墨,永远定格在桥头,水中有莲藕。
舟,无声的蚱蜢,摇过唐诗宋俳,缓缓驶入今夜的寂寞深处,辜负了两岸的蛙声,轻渡。
渡,古渡边,有一只白鹭的等待,紧紧盯着远路,却被夹竹桃的红系住腿弯,眼中只留下晒不干的江南。
叶,秋风送给大地的书签,流水却将它顺手揽入了怀。
鸟,寒风冻伤了树干上的画轴,墨色深浅正好,却张嘴不能说话,只能以绝美的姿势出入这帧风景画。
蠹,夏虫难于语冰,无法退到季节背后,只能沿着大狼毫的笔锋,爬到墨色间氤氲浓淡,夹成一枚卑微的书签,用生命书写和芸香的爱。
煤,注定要在夜色里开放,一生只流一滴黑色的泪花,从不变幻颜色来躲避季节轮回,精致的一抹写意,唤一句咒语:花非花。
记忆中的那些风景散文
那天,我坐在家乡的小河边,看着大人们在钓鱼,我转身准备回家,一不小心,我摔了一跤,只觉得浑身疼痛,脑海中又拂过了那一道风景。
不知是多少年前,还是我刚学会走路的时候,奶奶抱着我,坐在河边看着大人们钓鱼。看着许多条大鱼上钩,我兴奋极了,固执地让奶奶带着鱼先回去。我神气十足地走在前面,却一下摔倒在地,刚才的神气都没了,疼痛感让我不禁号啕大哭。奶奶顾不得多想,径直向我跑来,把我从地上扶起来,一边抚摸着我的头一边对我说:“乖孙子不哭,我带你回家,乖,不哭。”那时候,原来止住的眼泪又往下掉,这不是疼痛的.泪,这是感动的泪。
那天,又到吃晚饭的时候了,摆在我面前的是那个与众不同的小花碗,碗里还是那美味的饺子。看着这些饺子,我又想起了那道隐藏在心底的风景。
不知道多少年前,那时我差不多有五岁了吧!有一天吃早餐的时候,我又见到了美味的饺子,我拿起勺子,挑起一个大饺子,就要往嘴里塞。“啪”的一声,饺子落在了桌上,油滴在了我身上。妈妈见到这情形,举起筷子就要往我身上打,奶奶见着了,把我一推,筷子打在奶奶身上,妈妈吓了一跳,避开奶奶,又要打我。奶奶急忙护着我,妈妈无处下手,只好收了架势不打我了。看着奶奶受伤的手,我一句话也说不出,眼里流出两行泪珠。
直到今天这两道风景依然留在我的心里,想起它,就如同奶奶就在我的身边。
记忆中的雪地风景散文
雪时断时续的下了两天两夜,终于在这个周日的早晨停息了。雪过天晴,太阳落出了久违的笑脸,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泼洒在身上,不仅令人温暖舒适和惬意,人的心情也因此变得清爽而明亮起来。
窗外满地的雪把大地盖上了厚厚的一层。墙角处几棵光秃秃的树丫上也披上白色的棉衣。土地温暖了,孩子们的笑容温暖了。那些枯黄的小草和衰败的小花儿也躲进了雪里,企图在窥探我此时的心境。雪虽然可以掩盖大地上的一切,但却掩盖不住在生命里留下痕迹的那些东西。一阵风儿吹过,将散落的雪花卷起,又轻轻得放下,然后在地上聚成一小堆。恰如我记忆的碎片在心头聚集,于是那些关于雪的温馨往事便在孤寂的心里复活、跌岩,涌动出一个又一个童年雪地上的场景。
一
姐姐和一群孩子在雪地上玩耍嬉闹,五岁的弟弟躲开了母亲的视线,偷偷的跑出了房间,趔趔趄趄的走在雪地里去寻找姐姐,小小的身躯在厚厚的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一个不小心,弟弟的整个身体跌落进了雪堆里。弟弟趴在雪地里大声哭叫,姐姐听到了弟弟的哭声,便迫不及待的跑了过来,急忙将弟弟扶起。只比弟弟大一岁的姐姐,用一双冻红的小手,一边为弟弟扫去身上的雪花,一边哄着弟弟说:“好弟弟!别哭!你是小男子汉!要学会坚强!姐姐领你堆雪人,一会还给你买糖吃。”听了姐姐的话,弟弟残留泪痕的脸上笑成了一个小花猫。姐姐摘下自己的手套给弟弟戴上,然后牵着弟弟的手向伙伴们走去。
空旷的雪地上,一帮孩子正在那推雪人,只见一个大孩子拿着一把铁锹把雪堆切成一个雪人的身子,另一个小伙伴在雪地上抓起一把雪,揉成一个团,然后拿着这个雪团在雪地里面轱辘,雪球逐渐变大,直到变成一个和人头大小的雪团为止,再把它放在雪人的身上,姐姐捡来两个黑色的小煤渣按在雪人的面部当眼睛,不知是哪家的淘小子拿来了一个干红辣椒,把它插在雪人面部的中间处当鼻子,再把一根小弯木棍按在鼻子的下方当嘴巴,小小的雪人便活灵活现的出现在雪地里,孩子们高兴的在冰天雪地里面手舞足蹈。
二
下了一夜的雪还没有停息,勤快的邻家阿哥就起来扫雪,铲雪的声音像一首美妙的音乐,惊醒了寂静的乡村。未过门的媳妇背着自己的阿妈,悄悄的溜到阿哥的身边,将亲手编织的围巾围在了阿哥的脖上,感动的`阿哥一下子把阿妹搂进了怀里,并在阿妹的额头印下一个深情的吻痕,阿妹羞红的脸庞深处荡漾着两个绽放的酒窝,恰似这寒冬里盛开的梅花。这一幕恰巧被出门倒水的妈妈看在了眼里,羞愧的阿哥牵着阿妹的手就跑到后院的树林里。阿哥踮着脚尖往院里看,直到妈妈走远了,他才从兜里掏出一个红红的苹果,用手在上面擦了擦,然后递到阿妹的嘴里,阿妹羞羞答答的咬了一口,又抓住阿哥的手把苹果送到阿哥的嘴里,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让真爱的暖流温暖着彼此的心房。
三
叮铃!叮铃!下课的铃声响了,孩子们像一群刚放出笼的小麻雀,从教室里面飞奔出来,于是操场的雪地上便热闹起来,有堆雪人的、有踢毽子的、有打雪仗的等等。不知是哪个冒失鬼,一不小心就把雪球撇在了恰巧从此路过的老师身上,命中额头,雪花散落,老师变成了白胡子老头,还来不及发作,这帮淘气鬼便吓得一窝蜂似的溜进了教室。
回到教室的座位上,孩子们的心还在“怦怦”的乱跳,生怕被老师认出来罚站。这时老师抱着书本走了进来,额头上残留的雪儿弄湿了头发,一绺顺着脸颊往下滴水,看到这滑稽的场面,孩子们捂着嘴在偷笑。而善良的老师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讲他的之乎者也。
四
寒冷的冬夜寂静无声,皎洁的月色透过窗纱照在床上,疯了一天的孩子们把衣服、鞋子一撇,就都钻进了温暖的被窝。父亲悄悄地走进了孩子的房间,给这个孩子扔在外面的腿放回被里,给那个孩子裸出的肩膀掖掖被角,然后再把甩在地上的鞋子捡起来,掏出里面弄湿的鞋垫,拿到火盆上面烘烤。母亲则端坐在煤油灯下,用一双布满老茧的手将孩子们划破的衣服用针线缝好,然后叠放在床头。密密的针脚饱含了父母对子女的浓浓爱意。
雪是我童年的欢欣,也是我童年的梦想。我喜欢一个人在雪中漫步,更喜欢将温润的思绪在雪天里蔓延。
一阵悦耳的门铃声把我从梦幻的记忆中唤醒——儿子回来了!
记忆中的难忘风景心情散文
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你竟突然变成了一张披着肃穆黑纱的照片!如今,面对着微笑的你,我感觉就像面对油画上那些栩栩如生的静物,可望而不可及,触摸的距离渺茫而又贴近。
总是期望着油画里面的你,会从镜框里款款地走出来,如苹果、香蕉或者玫瑰月季,悄然地给我带来鲜亮的色彩、温馨的气息,来安抚我的平淡和疲惫,充实我心灵的空虚和难耐的凄楚寂寞。
也许,你不曾注意,我一直把你的形象定格在我的视线里!就像此时此刻一样,无言的你和沉思的我,始终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默契。不是吗?生活中的事实总是证明着,恬淡沉静的你,装饰了我的粗糙和豪放,激情豁达、个性张扬的我,衬托着你的细腻和深邃。
无声无息,万籁俱寂,我在你的时间里,享受着时间的典雅、含蓄和你的平静沉稳。与时间友好相处。油画里面的你,是一张披着黑纱的照片,永远恬淡的微笑,只有朝露,而没有眼泪。
而今,重新阅读咀嚼你的过去,多么希望在油画的静物里,寻找到一匹奔腾的.骏马或者刚刚脱壳的小鸡,多么期待能够揭去照片上沉郁的黑纱,发现一些金属的棱角或者一些木质的坚硬。
你不肯走出镜框,不肯离开那个只有色彩而没有温暖的世界。在没有你的时光里,我是跌跌撞撞,走过风雨,走过迷惘,走过无助的岁月,走过一切的坎坷和泥泞。你的反应令我感觉到无奈,依然还像从前一样,慢慢的喝着茶,静静的看着书,悄声细语地提醒我,不要揭去黑色,更不要涂改最初真实的原作……
我终于听到你的声音了!隔着一条大河,一片森林,一座雪山,你在照片上和油画里,把我简化成一根毛线,把我压缩成一支蜡烛。并且,很深情地谆谆教诲我,一个人,只要能够温暖自己和他人,只要可以照亮自己和朋友,又何必去计较大小、进退和生活的得失。
往回走吧,也许,一个人越接近自己的青春、少年、童年越好。
你也许从来就没有长大,没有成熟,没有衰老,所以,你从来就没有忧虑和烦恼。
尽管,现在的你已经成了一张披着黑纱的照片,却依然恬静从容的微笑着。每当我用一往情深的目光久久地拥抱你的时候,你内涵深蕴的腼腆里,总有一种少女般的羞涩和乖巧。
一切存在的都会失去,失去的一切都显得非常美丽。可你挂在我心壁上的微笑,即使被尘埃或潮湿模糊了双眼,我也仍然能够看见诗的翅膀和歌的帆影。
总想你是一部童话或者寓言,总想出版你的随意和轻松,可我又总是被画框里的你一再地拒绝:“不要,不要这样!”原汁原味的活着,死了后才不会变质或者发霉。
因此,你总是躲避所有的镜头,总是很严肃地抿着嘴。
久而久之,你成了一个概念,连我的朋友们都说,见到了你就像见到了经典的哲学和历经沧桑的一位老人。
油画的你啊,在一张披着黑纱的照片里,背靠着蓝天和绵绵群山,连一点点空气都不呼吸。
为了寻找自己,我每天都面对着油画里的你,在那张披着黑纱的照片里,目视你的无言,聆听你的无声。
在无形的空间里,你是黎明的塔尖,也是落日的晚钟。
人在生活的旅途上啊,不要想得太多,不要走得太远。因为生死根本就没有区别,因此,不必为生而苦恼,更不必为死而痛心。这就是你啊,生不碍别人的眼睛,死不伤害别人的神经。把存在和失去,统一在那张披着黑纱的照片里。
而今,你真的去了,永远的去了。面对着油画里的你,我突然站起来对你说:“走,我陪你上一趟宾馆,进一次舞厅,逛一回商场……”你粲然一笑“别,何必呢!”回答的是我自己。
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呢?
时间凝固了,天地定格了。
我再一次把你举起,你终于没有挣扎,没有抗拒……
浅夏的时节,沥淅的雨水过后,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这样的黄昏,很适合沏一杯清茶,静坐在阳台蓊郁的花草旁,感受那份久违的宁静。熙攘的世俗中,每天,我都习惯了坐在阳台前,揽一份清宁,将心中的柔软,生活的点滴,容进这片我辛劳种植的花草之中,溶入心灵的花海之中……
一直的,喜爱养花。喜欢那种自然,且淡雅到极致的美,不急不躁,不温不火,款步有声,舒缓有序;一弯浅笑,万千深情,尘烟几许,浅思淡行的生活情愫。但熙攘的时光,常让我感到心海浮藻,身似茧缚。怅然之时,总是渴望能做一个如梅傲骨若荷清淡的女子,于时光深处静看花开花谢。
于是,我的思绪深处,无端常想到梅园里翩翩起舞的梅妃江采萍;想到藕花丛中,争渡,争渡,沉醉不知归路的李清照……曾一直感想,倘若我有三分薄地,我一定不会种蔬菜,也不种五谷,只种花。无论品种稀有或平常,味道浓烈或淡雅,叶子柔韧或挺拨……只要是花,我都喜欢,都种上。每天与百花相伴,打理花草,看花开花谢,不理会红尘繁杂之事,生活在花的海洋,花的世界里,那种暗香拂袖,盈满心房的感动,应该是似梦境般的美好。
常常羡慕,丹青图中,古仕女踏雪寻梅的意境,那梅园里翩翩起舞的身影,定是人世间最美的一道风景。向往从诗经里翩翩溢出的兰香,水一般的清婉,淡淡的透过岁月的起伏和梦的氤氲,绕于深深庭园,怎一个美字了得?
然而,现实毕竟是现实,容不得我超然物外,避身桃源。
俗世中,我既没有梅园,也没有兰庭,甚至连种花的一块薄地也没有……,没有世外桃源,水云烟溪,那么,我何妨不在世俗的夹缝中为自己的心灵凿出一条心径来呢?为自己焦渴的心灵营造出一片绿色的浓荫,为自己淤塞的胸襟垦植一份旷朗的心情,以脉脉的情愫给心灵以慰藉和关爱,以汩汩的清泉濯涤心灵的尘埃,在一种清幽的精神境界中做些自己感兴趣的事。坐在时间里,静享独处的时光,看书品茶,听听音乐,养几盆并不名贵的花,让素淡的日子有生命的活力,让烦闷的心绪有释放的空间,让浮躁的灵魂有恬静的归宿。也许,这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吧!
于是,闲遐之时,我来回跑花草市场,不辞劳苦的购了多只花架,和几十个大小材质形状都不一样的花盆,在屋内阳台上摆了一溜坛坛罐罐。还陆续种上了兰花、绿萝、万年青、蕙兰、吊兰等并不名贵且容易存活的花。我的阳台在我的辛劳打理之下,一下子变得绿意满室了。
我的心情也随之愉悦起来。
尽管,每次搬运泥土和花盆,都累得我汗流浃背,浑身瘫软,可是我很开心。阳台,因此也成了我家的小屋最为抢眼的一道风景。花种在盆里,也种在我的心里。从此,我一丝不苟地为这些花草浇水、松土、掸尘,每一个动作都细致入微,仿佛在触摸自己儿时的梦。
有了这些花花草草的日子里,我就在这种清香中出来进去地忙碌着,计数着自己快乐的时光。心,也变得没有杂念,简单,清澈,安然。
欣赏着自己种的花草,见证着花草的成长,在一剪流云中倾听花朵盛开的声音,是一件喜悦,怡人的事情。于是,喜欢在阳光的午后,倚在阳台前,捧一本书,品一壶香茗,闻一闻草馨花香,感受生命旺盛的真谛和蓊郁的盎然,喜欢无所事事或身心疲惫的时候,给花草松一松土,淋一淋水,放松情怀,不理世俗,热爱生命,感悟生命;喜欢夜晚来临的时候,花前月下,起舞清影,沉淀燥动喧嚣的心灵,展开想像,静静享受生命的美好。“天地有大美而无言”,天地之美在于风景名胜,也在于“阳台盆中无名花”。苍茫绿野中,我认为,淡中显味,更是一种不事雕琢的天然至美。
喜欢这个有花的阳台,终于发现,这里除了花草,还有一个如此淡定安然的自己。
婆娑的世界里,在这些绿色花草的身上,我找到了些许纯真,生命的纯真。我的心也豁然开朗,一滴清水,确实无法淡化一池浑浊,但就因此,那一滴的清纯,才更显珍贵,她曾经纯清过的时光也显得更与众不同。世事的嬗变中,这样的与众不同,如孔圣人的要言妙道,司马迁的千古绝唱,曹雪芹的行云流水,鲁迅的入木三分,达尔文的坚定执著,让人感动不已、心驰神往。
“身在名场翻滚,心在阳台赏花”。几朵初绽的小花在微风中娉婷的摇曳着,那淡淡的紫色是阳台别致的颜色,是我喜欢的色彩,不娇娆,不魅惑,素素的,以一袭淡雅润开着,唯美又清雅。静坐在阳台之上的我,这一刻,松散的长发,被轻柔的风吹得飘逸而又柔媚。独特的清香中,闭上眼,我仿佛也变成了一抹浅浅的淡紫,随风起舞,摇曳……
折叠的思绪翩跹在风姿万种的花草间,缱绻的遐想中,我知道,这一室清雅,是喧嚣里轻绽的唯美悠香,足以为自己的心灵寻找一片小憩的净土,这一份淡烟,是心曲里逸出的最美音符,足以安息一颗疲惫的心灵……
快到中秋的时候,对父母的想念也越发变得强烈,那份相思是瓶颈中幽幽的兰花,她站在秋天的窗前,幸福得有些憔悴。我很喜欢西方的感恩节。那一天,要吃火鸡、南瓜馅饼和红莓果酱。那一天,无论天南地北,再远的孩子,也要回家。
故乡没有绵延的高山。宽阔平坦的土地,孕育了乡村人豪爽坦荡的胸怀。曾经,清晨柔柔的阳光在恬静的土地上自由放牧,抽穗的小麦和菜花的味道从田间漫漫漾开。那些放下农具点燃劣质卷烟的男人们,眯着眼,内心一片沉醉。敦厚,烙在黝黑的脸上,憨憨的笑里一片纯洁。在他们的骨子里,只有劳动的朴素哲学。
以怀念的心情铭记一点一滴的美好,以礼赞的情愫触摸流逝的记忆,走过岁月的痕迹,在人生的背囊中,我收藏了花红草绿。故乡的记忆在我灵魂的深处是平静的秋湖,像是梦的片段。
每一次回故乡,那里所有的一切都在震颤我的心灵,时常让我接受着一种比语言更具体、更刻骨铭心的阵痛,偶尔也能见到少时伙伴碌碌而作的身影,听到有关他们的只言片语。得知他们生存状况。我的心落到了故乡的土地上,看到的现实、听到的事,总是在心里充满了酸涩和无奈。现在的乡下,年轻人,几乎都远赴外地打工去了,孩子留守在老人身旁,教育在农村成了最大的荒漠。我拾荒到一种可怕,它是一种恶性循环的现象,它以牺牲和荒废一代人的成长为代价。每每此时,我想这一代孩子在长大成人的时候是不是还会像他们的父辈,躲在城市的某个角落,成为一簇新的城市边缘人?
这么多年,我猜测着父母在那个一贫如洗的年代里是如何用他羸弱的双肩为我们支撑起一方天空的,让我们快乐的飞翔。在那个年代、那种条件下,供我们读书,是何等困难的坚守。父母的爱是生命的天籁,往往在不经意中留给我们许多的感动。那是一个枫叶飞舞的季节,父亲为我送行,他说:秋是最成熟的风景,可别荒废了这美好的时光,做一只振翅飞翔的雄鹰,你才能明白什么是大海和蓝天。
蜜蜂从花丛中采完蜜,嗡嗡地唱着道谢;树叶被清风吹得凉爽,飒飒地响着道谢。衔环结草,以报恩德,学会感恩吧,努力是你对父辈们最好的回报。秋是最成熟的风景,从现在开始吧,珍惜年轻,不要等到白头,空留遗恨。只因为,通透的秋天之美,可以让我们的生命内核变得灿烂,变得明亮。
风景散文
每当阳光明媚的时候,我喜欢依窗而坐,眼望着伸向远方的那条道路,路上或走或行的往来人群 ,有匆忙的、悠闲的、亦或是停留在一处等待的,无不呈现在我的眼前,融进我的脑海,犹如一道道变幻的色彩,久久地扯曵着我的心绪,让我这无忧无虑,孤身而处的老人,时不时回想起自己过去的几多青春,几多美好和着这美景不停的揉合在一起,那一刻总是那般的美好和神往,我仿佛又找回了当年的我,有时竟在不知不觉中使我欢喜的笑出声来。
眼前一位身姿优雅的女孩,走路时那步态、那气质、多么像我刚参加工作时的神气劲,挺着胸、昂着头、目视着前方,在单位里铁姑娘队的身影,青年突击队里的'英姿,那种热情,那种激情,那时对美的追求一点也不输于现在的年轻人,一心为了革命工作,从不计较别人的回头率有多高,也不听别人的好恶评说,只是用自己的一颗真诚的心去对待学习,对待工作,对待生活,对待他人,不久就有一颗女神的光环已闪耀在我的头顶之上,无数仰慕、爱慕的眼光不停的向我投来,想着,想着我自己都羡慕那时的自己。
花园里一个手推儿童车的年轻妈妈,每天悠闲的带着自己的孩子,多少次我看到她,都会想起我第一次当母亲时的心情,那可是天底下最让人感到幸福的事,也是作为一个女人最为骄傲、最为自豪的事。我太明白那种悠闲中包含着多少艰辛和操劳,包含着多少责任和担当,同时也包含着无尽的幸福在里面。作为女人养育儿女不仅是为了自己,为了家人,更多的是为了国家的兴盛,为了人类的繁衍,也为了女人崇高的尊严。
街口的路边上,一位着装讲究的中年女人,她身边堆放着几个大包小包,还有一只手提箱,她在哪里站了好久了,她耐心地在等待,等待他即将出差的丈夫,等待远去他乡的儿子,我又一次进入了角色,我曾经在车站前,路边上多少次送别为工作而奔走全国各地的丈夫,他为国家做出的贡献其中也有我的一份辛劳在里面。儿子第一次走出远门,奔赴他久已向往的工作岗位,儿子说:别送了,要送就送到家门口就行了。我看着儿子远去的身影已消失在我的眼前,我心里明白儿子的远去,是为了他远大的理想,他高远的前途而去的,我就如同眼前看到的这个中年妇女一样久久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今天的我退休了,老伴已先我而去,儿子想要接我到他生活的城市去享福,我还是觉得自己应该独守在自己空旷的屋子里,过着自己想过的生活,让自己慢慢的老去,因为我觉得自己的心没有变,她依旧是那样的新鲜,那样的年轻,那样的阳光,每当阳光明媚的时候,在这阳光下我静静地坐在窗前,看着眼前那条路上往来的人群,思绪就像决堤的闸门,我从那里面看到过我的身影,你的身影,他的身影,这身影就如同人生的一组画面,一面镜子时时的照亮我的眼前,映入我的心灵,翻腾在我的脑海里,她就像一道道靓丽的风景,供我以欣赏,以回味,直至我慢慢地老去。
风景经典散文
家住南方,南方树林的特点便是四季如春,温暖无比。一眼望去,绿色便映入眼帘,特别是冬天,更加成为一种独特的风景。
南方的冬天通常是不下雪的,尤其是我家乡的那个地方。我的家乡四周大山怀抱,所以即使在冬天也并不是非常寒冷。
在冬天的早晨,独自漫步在树林里,享受着森林的气息,一束束阳光斑斑点点地从树林间的小空隙中射出来,一股股温暖的感觉便涌上心头。走过一棵似上帝精心装点的小树旁,俯身低头看着其中的一片叶子,寒夜的冷让它的叶子上结有一层薄薄的冰。轻轻地剥落冰片,叶子的形状,甚至是纹理都依稀可见。我认为就算是最好的雕刻家怕也无法与这大自然的杰作相媲美吧!这样美的冰叶怕也只能是大自然“雕刻”的吧!我禁不住想要保存它,但是刚拿到手里,我的体温把它薄薄的`身躯融化,好像这种美是不可接触的。
继续慢慢的走,走到一片松柏林前。便想起刘桢写的诗句“冰霜正惨凄,终岁常端正”。松历来是文客骚人所叙写的对象,也许是因为他不畏严寒,终年常青的坚毅品格吧!而我看到的青松却是不同的。松的外层同样也被一层薄薄的冰裹住,丝毫不能动弹,就连微风吹过也纹丝不动。心中便对它的好印象减少了许多,他不是不畏严寒,傲然挺立的吗?怎么如今连这薄冰都怕了呢?
一会儿,阳光渐渐更加温暖起来,照在青松身上,冰层渐渐融化。青松终于露出本色,不再垂头丧气,而是朝气蓬勃。或许忍受严寒是为了更好地挺立。我明白了,有时忍受困难与艰苦,也是为了在下次放射出最美的光彩。这时看这片青松变得更加的青,更加的挺拔,更加的有风骨。我驻足了一会儿,要转身离去却依依不舍,一滴露珠滴在我的手上,似乎想要留住我……
家乡的美景至今无法忘怀,可客居他乡又无法再观一次。这可能是美景爱好者最大的悲伤了!我愿再一次全身心投入故乡的大自然中与大自然相融为一体。
那些记忆散文450字
又是一个深秋,独自走在学校小路边满眼望去满地都是散落的黄叶。再抬起头看看,树梢已不是枝繁叶茂,停驻在树干上的也只会是零零散散的片片残叶。
天凉好个秋,进入深秋时节更是平添了几分寒意,随着季节的变化人自然也就变得念旧起来。走着走着,看看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竟有种莫名的伤感。那个远方的你(你们),还好吗?
高中生涯结束半年多了,偶然间看见学弟学妹们发的'动态学校有了小学部,学校草坪里的核桃早已被打完了,学校里银杏树的叶子黄了,煞是好看…………
好想回去看看,好想再去学校后街的达吾手抓城吃碗河沿面片。好想再去听一次老何骂我们,听他课就是在牛嚼牡丹。好想再听一遍校园广播中的那首《匆匆那年》。属于我们八个人晚上聊每个老师的课怎样怎样的好,已成了我心底最美好的回忆……仿佛我又一次感觉你们来到了我身边。
秋意浓,离愁别绪也就显得更浓。捡起一片落叶,在上面捎着我深深地思念,随秋风飘向那个远方……
一些记忆散文
生活里,有很多的记忆,如果不记取,如果记忆永远的往前回溯,而忘记从前,那所经历的就会一去不复返,甚至消失于曾有的记忆。
生命很短,人生却漫漫,一些记忆的碎片应该记得的还是要记得,一些小小感触、一些好玩的瞬间片段写写又何妨呢?
出版城。他看他的,我看我的,一本邓丽君的传记一页页的翻完了,主要看她的相片,感慨是红颜多薄命。看完了又在别的地方翻书看,林林总总的,我竟然不知看哪一本好,而周围的人全是聚精会神看书的人。遂发觉,这有来到这里,走进这书的世界中,方觉世界是那么的宽广辽阔,而心的世界相对也宽广了很多。
去出版城之前,与他一起到近处的洪山社保局咨询一些情况,在关着的透明的门外等了一下,一个年轻女子示意可以从边门进。
向她问询了一些问题,她一一简单通俗的作答着。我一直看着她,偶尔与他交流下眼神。很年轻的女子,看着也给人一种很不错的`感觉。我看着她的同时,她似乎也关注着我。离开后,不放心的问他,我看着是不是很难看啊,这大年纪的女人还穿着一双红红的鞋子,围着同样红红的围脖还戴了一副大耳环?
他说还好,是啊,暂且信他的话吧,或许那女子的眼神也是一种欣赏与认同呢。今天确实是着意这样的穿着,戏言与他在一起,就要把自己穿成小姑娘的模样。
而那天早晨,出门在外,也是这样的装束,竟然博得三个人的不同赞美。对门住的,一看见我,远远的露出惊喜的模样,说我这样搭配着真好;后来出门口遇到王,她说我越来越怎么了,后来回家在院中又碰到熟人,她说我的鞋子好好看,秀气,皮质看着也好。回家颇有些得意的与他说起这些,他说别人说肯定是专捡好话说了。啊,意即她们的话并不可太信?!哎,罢了罢了,无所谓了,做自己喜欢的自己就行了。
难得的清静,因为电脑不属于我。翻开堆了一大堆的未看过的报纸,发觉报纸改版了,增加了每天读吧,很是欢喜,另外的挑出放着,有空时好好欣赏。很长时间没好好看一份报纸,觉得变化大了,还有电视里正播放着一首首动听的歌曲,也觉得是那样的新奇。李翊君依然在动情的唱那首“雨蝶”,显得丰满的脸,是宽屏电视的原因,还是人自然的发福?
突然感觉讶异,这些所有,这报纸,这书,这丰富精彩的电视节目,似乎跟我有太遥远的距离,我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经历了。没有坐下来看哪怕几分钟的电视节目,没有在电视里看一首完整歌曲的演唱,书很长时间没有翻阅,报纸在楼下报箱越集越多,等记得下去拿的时候,里面已经放不下了,而拿回也只是往沙发里一扔,再也不管了。
这所有的一些我都没有做,我的日子究竟是怎么过过来的呢?两边的路途,家里琐事,再就是网络。
这一切奇怪的感慨令我诧异,也在情理之中。
生命里,欢愉的时刻应该占据大多数的,要不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如果不欢愉了,如果悲伤忧戚突袭了内心的静谧,那只能说那一刻心理敏感脆弱到了极致,而这之后,一切注定都会回复以往,因为人终究是向往光明与正能量,人终究是渴望欢乐的生,而不是忧郁的活。正能量传播开去,会带给人一些快乐与心安,而负面情绪带给人的则是压抑与不安。当然的,更会选择快乐与心安了。
所存在的生活里,还有很多很多这样那样的小小情绪的发生与故事的演绎吧,只可惜现在就只记得这一些了。以后慢慢的再继续吧。快乐的写字吧,因为这确实能给人带来一些快乐。
记忆 散文
漫天飞雪。去妈家吃饭,爸跟我说,村里又有七个人去世了,有姜留。
“姜留?”我的心为之一颤,“怎么去世的?”
“听说是睡过去的。”
“在哪里?”
“在家里。”
记忆里姜留的家,在一个背阴处,大门朝西,三间草房。说是大门,其实没门,只有石砌的门洞。
房子是姜留祖辈留下的,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小的时候,大约七八岁,我曾跟小伙伴们,趁姜留不在,一起探过姜留的家。院内杂草丛生,房内门窗洞开,跟大门一样,门和窗,都是石砌的、敞开的洞洞。
姜留的家,怎么不装木质的门和窗呢?怎么不上锁呢?
踩着没膝的杂草,进到房内,屋里没有任何摆设,没有桌椅,没有厨具,没有床,没有炕,只有一个草窝窝上,堆着破旧的被褥。被褥的棉花透过破布,展露在外头,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就像姜留身上一年四季始终不变的破棉袄,棉花展露在外头,发出同样的刺鼻的气味。
按辈分讲,姜留算是当时村里的第三大辈,跟我父亲同辈,他比父亲大七岁,我该称他为伯伯。但是,小时候的我,却从没有想过要礼貌地称呼他。每每见他,一个人,低着头,步子不紧不慢,目光空洞茫然,表情呆板木然,手里举着或捻着一根寸把长的细草棍,口中念念有词。偶有陌生人从他身边过,向他投以异样的目光,他视而不见,顾自捻着草棍,念念有词。
他的世界,好像只有那根草棍。看他痴迷的样子,我们一群小孩子,会跟在他身后,“姜留,姜留”地,大声、有节奏地喊着他的名字。他顾自向前,不为所动。
后来,不知哪个孩子,捡了块石头,向他扔过去,其他孩子,便纷纷效仿。也许是石头打中了他,惊扰了他的世界,他突然掉转身,虎视眈眈,瞪着我们。我们一哄而散。
原来,他也会被惊动啊。
等他又向前,我们起劲了,继续跟在他身后,大声叫喊他的名字,向他扔石头。他又是突然掉转身,这次,他捡起了我们扔在他身边的石头,作势向我们追来,我们象受惊的小鸟,飞快地四散逃开了。
他冲我们逃开的方向,把石头用力地掷出去,石头在地上翻着个儿,蹦出很远很远。我们趴在草堆或门后,心惊胆战地看着,看着他盯着那块跳动的石头,直到它静止不动。然后,拍拍沾在手上的泥,继续捻着草棍,回到自己念念有词的`世界里。
这下子,我们老实了。不敢再跟在他身后,嘲笑他,戏弄他。他让我们知道,他是会愤怒的,他是有尊严的。我们可以不尊重他,不称谓他,但不可以干扰他,惊动、侵犯他的世界。
孩子们是喜欢恶作剧的。下次再遇见他,我们又玩起了逗弄他的游戏,看着他被我们激怒,追赶我们,向我们掷石头。不过,他好像只是吓唬我们,他的石头,从来没有击中过我们。
有一次,他真的抓到了我们中的一个,那个孩子吓得筛糠般发抖,我们几个,吓得大气也不敢喘,呆呆地盯着他。他却一松手,什么都没说,把那孩子放了。
于是我们明白,他是爱我们的,他茫然的眼神背后,他木然的表情背后,藏着那些看上去和蔼可亲,实则常常对我们吆三喝四,甚至对我们拳打脚踢的大人们所没有的柔情。
他的心中,是深藏着爱的,充满了柔情的、含而不露的爱。
自那以后,我们这些起哄的孩子,再不曾逗弄他,嘲笑他。
他就这样,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在村里村外游走,流浪。
虽然他总是穿着破衣,身上散发着怪味,头发也蓬乱如草,终日在寒风酷暑中游走,但他的脸,却始终白皙如玉,看上去一尘不染。
他用他白皙干净的脸,告诉我们,他是要脸面的人。一生都是。
父亲说,姜留是个非常朴实能干的小伙。十八九岁时,村里组织青壮年去山里挑草,姜留总是挑的最多,从不喊苦叫累,从不偷懒耍滑。
姜留的神经,是因为暗恋出了问题的。二十左右的姜留,喜欢上了村里的一位女青年。非常非常喜欢,却不敢跟人家表白。村里的一个男青年,知道了这件事,故意模仿女青年,写了一封情书,塞到姜留家的门槛里。姜留读了情书,愈发痴迷地爱恋女青年。却依然只是暗暗迷恋,还是不敢表白。后来,女青年嫁了人,姜留便患上了抑郁症,积郁成疾,慢慢地,姜留就开始自言自语,四处游走,长久地流浪,变成了异于常人的人。
是姜留的脸面,那张白皙如玉、一尘不染的脸,让他无法倾诉自己的心声,表达自己的爱恋吗?姜留,把那份深深的爱恋,牢牢地埋进了自己的心里。又用50多年的时间,痴痴地固守着这份爱恋,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游走和喃喃自语,向这个世界,表达着这份痴迷执着的爱恋。
爱到了极致,便是愚痴吗?
因为好奇,我曾偷偷跟在他的身后,观察他。我以为他是不会笑的,可是有一次,我发现,他自言自语时,突然笑了起来,而且,笑出了声。
他也有他的快乐,在他一个人的世界里,纯粹地快乐着。
他对扔在地上的烟蒂,情有独钟。碰到地上有带半截小半截香烟的烟蒂,他便弯腰捡起。哪怕那些烟蒂,已经被踩的扁平如板,他还是会如获至宝地捡起,微微地鼓起腮,小心地吹掉烟蒂上的尘土草芥,仔细地装进衣兜里。
有一次,我看到,他坐在地上,身子斜倚着墙,从兜里掏出捡来的半截烟,点着,深深地吸着,半眯着眼,神态安详、自在,很享受的样子。阳光照到他的脸上,特别的温馨、静谧和安逸。
原来,他也可以静下来啊。他沉静的时光,看上去,是那样的甜蜜、安然、幸福。
他会哭吗?他有痛苦吗?他有烦心事吗?我没有观察到。也许,他有,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里,他流过泪,伤过心。也许,他的心,早已伤透了,他的泪,早已流尽了。我从没有看到过他的眼泪,从来没有。
极其偶然的时候,有大人跟他搭话。他回话,说得一板一眼,丝毫没有什么不正常。
有一次,他到我家,跟妈妈借火抽烟,称呼妈妈:“老仁媳妇儿,借个火用用吧。”我看着他,不知为啥,心里就敲起了小鼓。妈妈把火柴递给了他,他抽出一根,点燃了嘴里的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把火柴还给妈妈,还道了谢。他说话语调平和,脸上还有微微的笑容。
他走后,我问妈妈:“你怕他吗?”“有啥怕的。”“我怕。”“怕啥,他从不祸害人。”妈妈肯定地说。
可我还是没来由地,怕他。
我大姨跟我妈嫁到一个村,姜留伯的家,就在我家去姨家必经的路上。有一天,妈妈让我去姨家,远远地看到姜留伯,站在他家门口,两只眼睛闪着光,一眨都不眨,生了根般地,盯着我看。我那时十三四岁,他的眼神,让我的心,陡升惧意。我垂下头,伴着“突突”的心跳,快步逃出他的视线。以后再去姨家,经过他家门前,我总要一溜烟地跑过,跑出很远,才慢慢停下来,心“扑扑”跳,还要掉转头,看看身后,是不是有他追来的影子。
有人说,他曾当着年轻女子的面,脱过裤子。还有人说,他曾追赶过抱着娃娃的年轻妇女。妈妈说,那可能是他犯病了,脑子不听使唤了。正常的他心眼很好,从不祸害人的。
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吗?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只是,姜留伯,把他天使的一面,魔鬼的一面,都毫无顾忌地,展示给了世人。
姜留伯天天、年年这样游走,不干活,吃什么呢?
爸爸说,他有个嫂子,心眼好,她每天把饭做好,从两家相邻的院墙上,把饭递给姜留伯。有时候,嫂子还会在院墙上,递给他几件旧衣裳。姜留伯的家,除了姜留伯和我们这些好奇的孩子,没见人进去过。
大学毕业,我回到家,碰到了他,看他衣着得体,头发理得很齐整,白皙干净的一张脸。还是低着头,捻着草棍,嘴里念念有词。爸爸说,他的一个外甥,发展的很好,把他搬过去,养着了。他现在穿着体面,人显得干净利索,可享清福了。
我的心里,有着微微的触动,为着这个时痴时狂、用情至深、心地善良,终于有了好去处的情痴伯伯。
后来,再也不曾见过姜留伯,再也不曾提起姜留伯,再也不曾忆起姜留伯。他在我的记忆里,似乎永远地消失了。直到爸爸告诉我,他去世了。
去世的七个人,都是六七十岁的年纪,为了让我回忆起他们,爸爸一一细细说起,想方设法让我忆起,但对其他的六个人,我却没有印象。唯独姜留伯,爸爸最后一个说起,刚提到他的名字,他在我脑中的记忆,便立即鲜活起来。
他去了。带着他执着自诉了半个多世纪的爱恋,带着他白皙如玉、一尘不染的脸面,带着他纯粹的一个人的世界,他去了。
他去了。但他却将一个爱的传奇留在了人世间,深深地植根于识他如我的世人心中。
他去了。他是睡去的。我想,他离去的表情,一定平静、安详、自在。
他去了。时年7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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