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映象散文

|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作者:橄榄布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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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映象散文

篇1:乡村映象散文

乡村映象散文

在我离开乡村进城的这几年里,脑海中乡村的影像逐渐的由原来的单调、疲惫、没有生机转变成了温和、真切、充实而丰富的一个大舞台。是否我的写作灵感来源于它?我的焦虑、躁动也是因它而起?这我从来没有仔细的考虑过。

去年的时候,我在本市的一个不起眼的村落里居住了下来,每天看到的除了来来往往的陌生行人之外,就是数目繁多的各种店铺,商业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让这个村落和城市达到了完美的结合。所以在这里你根本看不到一点乡村的气息,但是住的久了,你会发现虽然是处在大城市中央的的村落,它到底还是个村落,因为这个村子的人潜意识中有着一种小农意识。但它又不同于真正的乡村中的那种气息,相比之下,这里缺乏了一种安全感。

前几日的一个早晨,我仍像往常一样推开窗户的时候,却听到了一种久违的唢呐的声音,第一反应便是这里殁了人,于是伸出头去向窗外张望,果然在那个狭窄的十字路口,一群人身穿孝服在迎着什么东西。我这才意识到原来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种情形了。下到楼下的时候,房东的儿子百无聊赖的瘫坐在放在门口的`凳子上,小伙子年纪轻轻,模样也很俊朗,可就是残了腿,自从我第一次看到他时,他的眼神里没有一点点活力,总是那么哀怨和凄迷。门口则是聚着一大帮人在说闲话,显然他们都是这个村子的主人,在议论着死了人的事,同是一个村子的,一切似乎都与他们无关,而在我的记忆中,我们的老家要是谁家老人去世了,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去帮忙,而且十分的卖力。

哀怨的唢呐声让人几欲泪下,但我似乎却并没有听到哀哭声,仅仅是礼节上的迎来送往。折腾了一整天,到了傍晚便偃旗息鼓了,一切恢复如昨,好像什么事请也没有发生一样,喧闹声逐渐的消退了,夜色沉沉的压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迷离的气息。

我在田畔割着猪草。刚刚平整过的田地层层递减而去,一直延伸到很深的沟里去了,形成一整片一整片的梯田。对面山坡上一条白哗哗的陡峭的山道像一条蛇一样裹着庞大而笨拙的山体。孙老汉肩上扛着铁锨,锨头上挂着个粪筐,裤管卷到了膝盖处,晃晃悠悠的顺着山道往上爬,累了就回过头来坐在路边吃着旱烟向山沟里望。

回,天都快黑了,还割着呢?!他看到了我,冲着我大声的喊道,声音拖得很长很长,他的声音在山沟里回荡。

噢,你先走,我一会就撵上你了。我也拖着嗓子冲着他喊。

他便再没有答应,缓了一阵就起身继续往上爬,身子佝偻着就像一张弓,远远望去,头和脚都挨着路面。对于这样的情景,当时我是一点感觉也没有,但是到了后来,它却在我脑海中定格了,成了一副色彩黯淡的艺术照。

在面对着黄土地劳作的时候,这里所有的人边都成了孙老汉,而小孩子们则成了我,他们和我一样,从小就在和土地打交道,在辛勤的耕耘中寻求生计,却不知道累。先生曾经在黑板上写下了一个累字问我们说: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累?我记得当时没有人回答的上来,先生接着说:很简单,头上有田方叫做累!因此普天之下最累的人就是和土地打交道的人,即就是和你们的爹妈一样的农民!先生的这句话让我这一生都无法忘记,也不能忘记,就像我不能忘记自己是农民的儿子一样。从小生在农村长在农村,根系早已深入那片神圣的黄土地。

虽说我们都是80后,但是能记事的时候已经到了90年代初期,那个时候,农村依然是很穷的,村里大多数人都住在土窑洞里,没有电,更没有现代化的电器,人们仅仅只是能填饱肚子。在课堂上,我们坐在破破烂烂的教室里点着煤油灯摇头晃脑的背着我们要为实现四个现代化而努力奋斗。在课堂外,我们有干不完的农活,那都是纯粹的体力活,就在我们累死累活的干着活的时候我没有弄明白四个现代化与我们有何干,我们的快乐似乎与能否实现四个现代化没有多大关系。我们除了割猪草、喂牲口之外,就是在惊蛰之后春回大地的时候,漫山遍野的去寻着剜苜蓿芽。那个时候,地面上开始有了星星点点的绿,扒开枯草找到这一点绿足以让我们心花怒放,所以后来我时常说那时候煤油灯的光虽然昏暗,但是它却照亮了我们的梦想;枯草之下的绿色虽然细微却开启了我们的情感之门。一切并不华丽,也不是特别的招人眼,但却是那么的耐人寻味。清明节前后,乡村里到处一片热闹,粉的桃花,白的杏花,门前的老柳树悄悄的吐出了新枝,这个时候我们便都纷纷进山去剜苜蓿芽,那是一年苜蓿最嫩的时候,农家往往把它当做一种菜来吃,做出来的菜馍馍、菜汤、菜面无论是那一种,都可以称得上是开春时的美味食物。上学校的时候,孩子们经常会在口袋里装个菜馍馍用手掐着吃,而且似乎总也吃不够,但是这东西又不能吃的太多,据说吃多了就屙不下,得用柴棍掏呢。

平日里对于我们些毛孩子来说,主要的阵地就是那连绵不断的山沟,我们习惯性的从山上跑到沟底,又从沟底跑到另一座山上,一天能跑出几十里地去,可是我们一点也不觉得累,似乎浑身有使不完的劲。整天的跑来跑去经常令我们的身体伤痕累累,但是却很康健,几乎从来不生什么病,平时头疼脑热的也不放在眼里,因为它根本不能影响到我们的日常生活。要说我们这一代普遍都有一种病,那就是营养不良。所以,年纪很小看上去皮肤却又黑又糙,长大了以后都是满脸的沧桑。

进入新世纪的这十年,是社会经济乃至农村发展最快的十年,央视《新闻联播》捷报频传,天天都有好消息,天天都有新胜利。可是我老家所在的乡村还是那么的萧条、衰败,每次回到那里的时候,看到的几乎没有多大的变化,颓塌了的围墙显得更加的沧桑和伤痕累累,房屋变成了黄土色,笨拙、贫瘠的山梁上除了长蒿子和冰草之外似乎再也长不出别的东西。那条崎岖陡峭的老山路已经被洪水冲的不成样子了,再也没有人去山里拾粪、担水了,沟底的养活了这里的人祖祖辈辈几十年的清水泉也终于干涸了,人们也不再养牛羊了,但却纷纷养起了猫狗,村里的年轻人都外出务工了,老年人也都走了一层子,剩下的也只有老弱病残、妇女和儿童了,村子里很少有往日的欢声笑语和逸人趣事了,显得格外的死气沉沉。岁月的更迭,新陈代谢之后留下的旧迹和残痕使得这里看上去满目疮痍。

如今,当年的我们就像刚刚长全羽毛的雏鸟一样飞向了天空的各个角落,而我们却只能活在城市的夹缝中,铺天盖地而来的人和物已将我们深深的埋葬。但在我看来,一切的阴霾都是暂时的,我们不会永远的被埋下去,尤其是我们的思想和灵魂,这无论是谁他也伤不起。因为即使农村再穷,它也穷不过那些堆积在物质的大山下而没有灵魂的怪物;城市再富有,它也富不过那一往情深的黄土地!

篇2:乡村散文

乡村散文三则

一、我的处女作情结

十八岁那年,高考落榜,我回了乡村。在田间地头劳作的时候,借着白云苍狗赋予我的灵性,用读书留下的铅笔,在算数本上写字。

我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诗歌,怀揣着对文学的梦想,我将工工整整誊写好的文字,盛进牛皮信封内,贴上一枚小小的邮票,按照高中时语文老师给我的地址投了出去。

绵延起伏的青山山脉,沉重的耕播岁月。让我的思想长出蝴蝶一样的翅膀,我要飞出大山,到外面的世界转一转。

我一直鄙夷脚下贫瘠的土地,春华秋实,却又放不下这一程山水,一程故人。于是,月朗星稀的夜晚。枕着一窗蛙鸣,那些被称作小说和散文的河,在我的笔端潺潺流淌。一梦千寻,归根结底,就是县城叫文联的地方。

早秋的一个上午,在堤坝割了一捆青草扛在肩上,小山包似的向家移动。裤脚被露水打湿,布鞋遭的泥歪歪的。太阳开始毒辣起来,我走一段路,站住歇一会儿。仰脖儿望望蔚蓝的天际,几只喜鹊叽叽喳喳嚎着掠过头顶。羊肠子土路传来清脆悦耳的自行车铃声,我定睛一看,原来是经常来生产队给大家送书信邮件的邮递员小郭。

我没有理会,自从离开校园,乡村枯燥乏味的生活空间,仿佛与世隔绝了,闭塞,贫穷,落后是村庄的伤疤。谁会关注我一棵绿草的荣辱兴衰?我紧了紧肩上的青草捆儿,朝家挪去。

小郭一身绿色的邮政服装,令我眼前一亮。他慢慢蹬着海燕牌自行车,走近我歪着头问了声:“喂!山妹子,挺能干的,打听个人,你们这里谁叫张燕?”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有我书信?投递出去的稿子已经有三个月了,泥牛入海了,我都不想发表的事了。

“你找她干什么?”我继续赶路,脖子被青草捆儿压的生疼。“嗨!我来给她送一封信,她的文章在杂志上刊登了!”我顿时兴奋起来,就像锅里沸腾的热水,一把掀掉压在肩膀的草捆,惊喜的说,“在哪?我瞅瞅!”

小郭是个和我岁数差不多的年轻人,他见我急吼吼的样子,故意卖关子,“啊哈,你也不是张燕,我可没权利把她的书信给你看哦!要清楚,私拆别人信件,偷窥对方隐私是要蹲大牢的。”

小郭胳膊高高举起扬了扬手里的一个大信封。四四方方的,很厚的一本书。我红着脸说:“给我呗,我是张燕。”说着,我上前去夺书信。

小郭躲闪着,过来一辆三轮车。我惊慌失措,脚下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一个狗抢食趴在地上。咦?怎么软绵绵的,睁开眼正同小郭的眸子相碰。我居然趴在他身上,刚才小郭伸手拉我,惯性使然,我把他扑倒。我羞的满脸潮红,赶忙起身,拿着书信就往院子跑。

“妈,我发表了!妈,我终于上杂志了!”“哎哎哎!臭丫头,你的青草不要了,啥人啊?连句谢谢都没有。”小郭嘟囔了句,扶起地上躺着的自行车,站在大门口,回味着什么?轻轻地笑了,转身骑车走了。

这晚,妈擀了一疙瘩面,酸菜打的卤子。就着一盘红绿相间的辣椒,喝的我大汗淋漓,爸抿了一杯米酒。“嗯,稿费不少呢,三十元。”爸盯着稿费单看了几遍,不肯放下。

妈说,“你不说闺女写字没用,不当馍吃吗?”爸嘿嘿笑着,“谁知道这个?燕,你就写呗,别耽误过日子就中。”

月色如水,我在灰暗的灯泡下,一次次闻着淡淡的墨香,闭上眼睛,呼吸着,陶醉着。发表的是两首诗歌,题目是《山路弯弯》,另一首是《父亲的犁铧》。一位姓林的编辑特意为我写了很长的推荐语。

这篇处女作,让我幸福了很久很久的时光。直到小郭送来文联对我的邀请函,我还沉浸在接到发表处女作杂志的幸福氛围中。县文联本着积极挖掘和扶持新作者的宗旨,邀请我去一趟。

那是人间四月天,我第一次坐客车去了县城。好不容易找到文联,踟蹰在编辑部门口很长时间,不敢叩门。手心都是汗,我不知道门里的人会如何看我?红格子花褂,黑色紧身裤,一条黑黝黝的麻花辫子垂在身后。

鼓足勇气要敲门,门吱嘎开了。一名漂亮的女子,衣着碎花素色的连衣裙,长发飘飘,“你找哪位?”我捏着辫梢,羞答答的说:“我找文联的老师们。”“哦,这就是文联,你是本土作者吧?”我深深点了点头,闻着女子身上的香粉味儿,有些迷茫。“快请进,来来来。”对方拉着我的手,进了宽敞明亮的编辑室。

眼睛不够用了,书橱上排列着各种书籍,窗台十几盆花草活的有声有色。女子自我介绍说,她姓林,又将文联主席王老师引荐给我,我说了我作品的题目,两位老师热情让座,林老师为我倒茶。几个人谈了一上午,从人生,家庭,到文学的发展方向。了解我在山区,经济条件差些,临走前,王老师吩咐林编辑取出厚厚一摞稿纸,要我带回去写作用。

县文联的王主席,林编辑是我文学的引路人,我的处女作情结延续了很多年,虽然没有大的建树,但文学滋养着我的生命。如今,老家那条街上再也听不到邮递员按动自行车铃铛的曼妙音乐,取而代之的是摩托车快递员嘟嘟嘟的粗重喇叭响。

那日走在修成柏油路的村子大街上,恍惚之间,有自行车清脆的铃声,耳畔轻轻传来一个充满磁性的男中音:“张燕,你的书信。”而我用第一笔稿费,为父亲添置的那柄犁铧,时至今日还活在父亲的手掌心。

二、活成叶子的优雅

我很想活成一枚叶子,绿色的,柔柔地烟波,在一棵粗壮高大的菩提树上。对,菩提树。一直以来喜欢菩提树的安静和担当,为了做菩提树的叶子,我对着一面凹凸镜练习面部肌肉,我希望我的表情很接近菩提树,至少不能让这个世界的人看出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没黑没白的训练,练我的牙齿,如果我参差不齐的牙齿变成米粒般的玉牙,我的眸子像星星闪烁,我的舌头比弹簧有韧度,或许,我就是一枚接近成功的叶子了。

事实上,我身体里横刀立马的活着一个村庄,我走不出那块土地。无论它贫穷和富足。我都没法忘掉,就像每一个白昼,我嘴里叼着一只馒头,手中捏着一棵大葱赶向我上班的地方。我刻在骨子里的底层形象,就这样裸露了我的身份,还有未老先衰的年龄。

没事的时候,我对着凹凸镜数着额头的褶子,这些褶子比珍珠还金贵,随着褶子我找回曾经的青春,爱情以及那个遍地盛开着我乳名的村庄。

这样的`姿势我深情不倦,我愿意在凹凸镜里看到我公主一样的模样,那一刻,世界上所有的夜晚都是我的,我可以骄傲地行走在众星捧月的目光下,可以坐在白马王子的马背上一起驰骋辽阔的大草原。

可是,我还不是一枚叶子。现实把我打醒了,我囫囵吞枣的消灭掉早餐,然后去挤公交车。和很多人如出一辙,要为生计像一只在热锅上的蚂蚁活的不自在,不知道明天是春意盎然,还是雪花飘飘的冬天。

我不羡慕办公室里看报纸品茶的人,羡慕不来。他们喝着雀巢咖啡,吃着麦当劳,嘴上依旧喊着很累很累,没有更好的生活。而我呢?我今天的饭碗端着,不管是干饭还是稀粥,只要填饱肚子就是幸福。甚至过了今天,我不知道我的腿朝哪个方向迈?我常常要为生存的环境绞尽脑汁,不过,我坚信只要弯一弯腰,就会有一只面包或者矿泉水等着我。

所以,我多么想活成一枚叶子,在菩提树的手心中坦然淡泊地吞吐着每一口生命的气息。

三、芦苇

这个季节,芦花已经谢了。它从容地将对尘世的深情交付于西风,于是,在很多情节里,芦苇做了配角。芦苇和所有大地上的植物都是村庄的配角,它以树的姿态聆听着村庄的悲欢离合。

芦苇宁肯把自己活成一位安静的诗人,一柄月牙镰收割一茬一茬的芦苇,芦苇和村庄上的人一样,一代一代的走来,离去,喂养着村庄。

芦苇紧紧偎依着几棵桑葚树,闻着桑葚的香气,一遍遍敞开心灵。或许,只有村庄能给芦苇唐诗宋词般的万种风情。所以,芦苇选择了在水一方的孤旅。和村庄并肩,听着唢呐一次次送走在这里活了一辈子的人,芦苇波澜不惊。

当芦苇荡撑起碧绿的青纱帐时,我却要向村庄辞行。我不愿呆在没有了牛马的村庄,不肯守着贫瘠的土地整理那点干巴巴的收成。

我做了村庄的逃兵,在河之岸,芦花旋起洁白的雄风,它在为我壮行。而我真的能走出这片大地吗?

芦苇无声,村庄沉默。

直至我在灯红酒绿的城市碰的头破血流,也不敢回头。我咬着牙,站立成一棵芦苇的样子。我知道,我是逃不掉村庄的劫,我的骨子里流淌着黄土地的咸腥。于是,我向上或者跳跃行走的意念中,都是村庄的秉性。

那些个漂泊的夜晚,尽管在城市有了一张床,一把通向家的钥匙。心则在长久地思念中,把一切有关村庄的记忆翻阅了一遍又一遍,爱在村庄每一个角落图腾。

村口那片芦苇荡,它是村庄的一粒纽扣,牢牢地镶嵌在大地上。让我百转千回的遐想,情思,然后一张车票扑进它的怀抱,便再也不想远方。

母亲送我一次,芦苇就老了一年,母亲呢?就在和母亲一回回地送别中,我把自己瘦成城市乡村边缘的一弯象牙月。

其实,只要是离开家乡,我们就都是游子。即使繁华都市楼房几栋,那里没有了母亲的故乡,没有了芦苇被风卷起的沙沙声,没有了池塘的蛙鸣,都是漂泊,都是水中浮萍。

我一次次寻找返乡的借口,哪怕只是静静地坐在芦苇岸边,看着一只蚂蚁爬来爬去,听着耳边淙淙地流水声,闻一闻芦苇清香的气息,哪怕只是故乡的一缕风。

篇3:冬夜乡村散文

冬夜乡村散文

冬夜,清丽中安详,静谧中灵动,这个冬天,夜晚给我的感觉。

近年,身体一直虚弱,知道锻炼是个好办法,因此,每天晚饭后都会和好友出去锻炼一会儿,努力着,坚持着。冬天的夜晚就这样不紧不慢走入了心里,也喜欢上了冬天的夜晚。

如果任何的事物走入了心里,就愿把心灵打开,把情感交付。这个冬天,愿意把心灵敞开,让冬天的夜晚在心里灵动,在心里安详,常常透过贴满冰花的窗户看冬天的夜晚。

窗外的冬夜静谧灵动,遥望冬夜的天空,天幕上沾满窗花的镂空,仿佛古老的剪纸画贴满夜空,夜空古典婉约起来,竟有了些诗意,于是,轻抚诗意与古典,看星星徜徉其中,像一朵朵莲花盛开,纯静优雅,给天幕染上一抹亮色,没了生硬,只有妩媚,像一个个眼睛,明亮清透,照亮了黑暗,给天幕一份坚强。

但窗外的冬夜只能定格在镂空的冰花里,虽喜也忧,总觉有些虚无。

还是喜欢行走中的冬夜,虽然有点寒冷,但冷的清丽,如果遇到漫天繁星,写尽铅华的月亮安静地看着大地的一个夜晚,那是最好不过。

夜晚虽朦胧却透明,路旁枯萎的草木,虽有些凄凉却不悲不喜等待春天的复苏;冬青依然傲傲的青翠,夜幕下,却多了一份端庄与蕴秀,沉稳和安祥。行走中,伴着和朋友的闲叙,平常日子不是个话多的人,此时,却愿意把心灵打开,用心倾述,用心聆听,硬冷的夜晚,寒冷凝滞,尝浅辄止的.温柔仿佛一缕暗香弥散在空中。其实,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冬夜,寒冷中有些萧瑟,只因喜欢所以才能有这样的感悟,只因把情感交付才会这样的感悟,任何的事物都是如此吧。

在冬夜下的乡村行走,安享一份原始的宁静,一份古老的韵味,那是跌入灵魂深处的一份柔情。

今冬,延续着夏夜一直在矿上临近的一个村子的一条平坦而干净的道路上锻炼。进入冬天的夜晚,路上的锻炼者少了很多,没有了夏夜的熙攘,虽寒冷却清新。冬夜下的乡村就这样在行走中走入了心里,自己愿意用心体悟,用心聆听。故乡村庄上也有如此的夜空吧,两旁也有错落有致,高低不平的古老的房屋。门扉上古老的扣环沧桑中透着别样的韵味,青瓦野蔓,觉得有了一种最原始的野草蔓蔓诗经的味道,几声狗吠打破了宁静,热闹一会儿归于平静,安静的道路上只留下和朋友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和轻轻的谈话声。这样的行走中,常常会勾起心底最柔软的那份深思,这个时刻往往想起故乡。

两旁瘦骨嶙峋的山石,那种顶拖着乡村的根基,经过无数日月的风吹日晒,依然的不悲不喜,迎来送往着自然的更替,生命的轮回。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经历的丰富时常在想生命的无奈世事的沧桑。这样的夜晚,忽然领悟,其实,不必短嘘生命的脆弱无常,不必感叹世事的无奈沧桑,夜晚过后,那轮红日照常升起,冬天过后,一切都会勃勃生机。我的心路一展无余,庆幸和这个乡村的冬夜相随相依一段的时光,和友人相伴相随一段的经历,多年以后,我想,我定会时常想起。

林清玄先生的的一生一会的禅意渗透着这个清丽安谧的冬夜。

很高兴,这个冬天,把心中的柔情,永远的痴恋交付给了这个夜晚下的乡村,知道,它是我生命初始的源,是我起步成长的根,也是我生命历程中一份深深的眷恋。

很喜欢,这个冬天夜晚,带着几分的的柔情,几分的笑意,几分的自由自在,一直在行走。

不变的是,日子也在一天天行走,每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的日子,矿山的夜空都会被烟花沾满,今年的烟花绽放的地点正好是每天锻炼的那个和矿山紧邻的村子临界处,更是巧合,从自家的阳台看过去,璀璨的烟花正好开放在圆圆的明月旁边,灿烂了夜空,灿烂了整个小村,也灿烂了自己的心思。虽然喜欢静谧,但烟花灿烂的一瞬同样能震撼自己,知道过后总会归于平静,冬天的夜晚依然清丽静谧,冬夜下的乡村依然会安享宁静,安享原始质朴。

一句话在心里暖起,一世静好,现世安稳,冬夜下的乡村,祝福你!

篇4:乡村老了散文

乡村老了散文

我的家乡是一个小山村,几户散落的人家,掩映在大山的褶皱里,很偏僻也很安静。那里有我儿时的欢声笑语,有我奔跑嬉闹的记忆。自从随父母住到县城,忙于学业,回去的日子倒是越发的少了。

在一个秋日的周末我回老家去看望年迈的爷爷。中巴车一路颠簸,走走停停,半路上陆陆续续的搭载一些乘客。一位老奶奶颤颤巍巍的扶着栏杆艰难的走进车内,缓缓的放下物品。还未站稳,便听见售票员冰冷的提示音:去后面坐。她听见,没有作声,依旧缓缓地弯下腰,提起物品,缓缓的向车厢后挪动着。奶奶原本便是佝偻着的,这时就变得更加的矮小瘦弱了。

从头到尾,我只是看着她,我至今都没明白:在那一刻,我为什么没有伸出手帮她一下。尽管对老奶奶充满同情,尽管不满于售票员的冷漠,可从头至尾,我扮演的只是一名旁观者。我一直在想,她的儿女呢?老人家这么年迈,还让她独自出门,她的儿女放心吗?万一路上发生了点什么,行动极为不便的老人该如何面对?车子重新启动,似乎也发出了沉重的叹息。回神的自己,望了望周围的乘客,有几个不是年迈的老人呢?看着一车的'乘客我突然间觉得,家乡老了。

到站下车,走进村里,只有寥寥的几户人家。村里人很热情,看我回来都微笑着寒暄,我礼貌的回应。我见到村里只剩下十几位老人,年轻一点的都外出打工了。唉,他们要怎样熬过这漫长的秋冬,要怎样耐得住这噬骨的寂寞。看着杂草丛生的小路,出于好奇的我问爷爷:原本村中的小路,现在怎么不见了?原来有年轻人在家,他们去割草、修路,现在村子只有几个老人家,路早就让杂草给毁了。听到这个答复,内心感到压抑,无端的想起那句名言上帝创造了乡村,人类创造了城市。而今,人们各自外出谋生,人走了,也带走了乡村原本的活力。

家乡老了,老了的村庄是留不住年轻人的,我明白。年轻人出去谋生是生存的必然,而老一辈对故土的执著也合乎情理,可万一老人在家中生病了,身边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岂不是晚景凄凉?谁能使他们老有所依?

没有同龄人的相伴,我也觉得无聊,习惯地爬上了家对面的山顶。坐在石头上,微冷的山风吹动着身旁的树叶也吹动着我的头发。山里的天黑的早,太阳开始一点一点西沉。夕阳下的远山就像啼哭的孩子的脸,先是胀成了紫色,然后慢慢消散,再一点一点隐没。我仿佛听见风中有个声音对我说乡村老了。是啊,大凡时间里的事物终究会老,可如果有一天乡村真的消失了,那么何处能安放我们的灵魂。

篇5:乡村纪事散文

乡村纪事散文

打沙枣

生在塞外的人,想必同我一样,对沙枣树怀有一份特殊的情结。不仅因为沙枣能让我们一饱口福,更因为打沙枣的过程纯粹就是一场痛快酣畅的游戏。

沙枣树,如同塞外土生土长的姑娘,质朴无华,既没有杨树般挺拔的身躯,也没有柳树般柔媚的线条,更没有红柳那样的实用价值。它的样子甚至有些丑陋,躯干是扭曲的,叶子是灰白的,而且浑身上下长满了刺,稍不留神,就会扎人一下。

但我们这帮孩子,都特别钟情于它。那时候,村子周围长满了沙枣树。别看沙枣树其貌不扬,但花朵的香味却异常浓郁。每年的四五月份,小村便弥漫在沙枣花的芳香中。繁星一样的花朵挂满枝头,细碎地簇拥在一起,像一串串精致的小喇叭。摘一枝回去,插到瓶里,满屋生香。一些女生,还喜欢将沙枣花夹到书籍里,书香染着黑香,渐渐风干成漂亮的标本,但芬芳却经久不散。

沙枣树看起来都差不多,结的果却是大相径庭。有的饱满甘甜,有的干瘪酸涩。我们这帮孩子没有耐心,总是在刚刚挂果的时候,就开始摘沙枣了。在割草的间隙,放羊的同时,也不误爬上一棵棵沙枣树。特别是校园围墙边上的那一溜沙枣树,构成极大的诱惑,常常会有男生猴一样爬上去。我班有个男生,一下课便骑在墙上摘沙枣,正摘到兴头上,突然听到铃声响,匆匆忙忙下墙,结果扯烂了裤裆,惹得同学们哄堂大笑。沙枣树事件,也使得他成了小学时印象最深的男生。

我们会不厌其烦地挑选,尝遍看到的每一串沙枣,经过精挑细选,后院三爹家的那棵树被公认为结出的沙枣最好吃。那是一棵已经生长了十来年的树,足有三四层楼高,树干很粗,枝繁叶茂。哥哥们才敢攀爬上去,我们这些女孩子只能顺着房梯爬到屋顶上,揪一些旁梢末枝上的果实。哥哥骑在枝桠间,开始用棍子使劲敲打,沙枣便如雨点般洒落一地,大人娃娃抢着捡。沙枣又大又圆,身上布满如同被火熏烤过的黑红点子,嚼到嘴里,甘甜醇香,回味悠长。

吃得多了,我们这些小屁孩渐渐总结出了经验:那些年久高大的树,经过了风雨的洗礼,经历了岁月的打磨,结出的果实才更饱满甘甜。沙枣树如此,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只可惜,后来三爹进了城,房子卖了,新来的主人嫌占地方将沙枣树砍了,大树倒下的那一瞬间,我们都心疼地嘘唏。从此,与这棵树相关的趣事快乐也一同被连根拔起,那样地道美味的沙枣只能在梦里咀嚼回味。

沙枣的挂果期特别长,能耐得住风霜,如果不去碰它,能从秋天一直挂到冬天。果实的颜色也会越来越鲜艳,由初秋时的青白逐渐变成动人的鲜红,挂在叶片稀疏的枝干间,像一串串诱人的红玛瑙。有一年,我们过年的节目便是到西沙窝打沙枣,一帮孩子成群结队,沿着结了薄冰的小渠,步行十几里,到达目的地时,已近中午。我们挥舞着葵花杆,一边打一边哼着儿歌:光脚爬上树梢梢,一杆一杆打沙枣,小篮篮装不下故乡的秋,雨点点落下了红玛瑙,打呀打呀打沙枣,树梢梢上挂满开心的笑……

我们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吃饭,一直打到日落西山才恋恋不舍地回了村,新衣服兜里鼓鼓囊囊塞满了沙枣。对于我们的集体失踪,父母们早已心急如焚,一边使劲拍打我们身上的土,一边不住地埋怨,但因为过年,谁也没有挨打。那一天,也成为记忆中最有趣味的春节。

现在,沙枣树越来越少了。上次回村,想带着孩子们去打沙枣,走了一圈,好不容易在胖嫂家房后找到两棵。如我们当年一样,三个孩子异常兴奋,抢着上树爬墙摘沙枣。受孩子们的影响,我也伸出了手,感受那久违的快乐。摘沙枣的过程很美妙,微风裹挟着清香,断断续续钻入鼻腔,沙枣叶悉悉索索响着,熟透的沙枣一串串在你面前晃荡,轻轻一捋,便顽童似的劈里啪啦蹦跳着四散逃去,急得人手忙脚乱,只能逮着其中的几个。

摘下的沙枣外形干瘪,还有些酸涩,吃得多了嗓子眼像是糊了一层东西,但孩子们还是吃得津津有味。几日来,不厌其烦地摘了好几趟。对于孩子来说,重要的是过程,结果怎么样又有什么关系呢?

或许,每个人的心灵深处,都根植着这样一棵树,无论时光怎样流转,世事如何变迁,它始终枝繁叶茂,青翠依然,这棵树的名字叫--童年。

刨籽瓜

已记不清是从哪年开始,村里家家户户开始大面积种植籽瓜。从父母的谈话里隐约知道,这种农作物能带来更多的收入。于是,我的每个暑假,便被刨籽瓜这项农活几乎占据了。

籽瓜和西瓜外表看起来几乎一模一样,起初很长一段时间我是分不清它们的。后来,在母亲的讲解下,开始明白一二。籽瓜的颜色起初会更暗一些,瓜身上的条纹和底色比较接近,不像西瓜的条纹那样清晰。成熟后的籽瓜渐渐泛黄,且皮会变得越来越软。打开后,是白瓤或黄瓤,里面嵌着饱满的黑瓜籽,颜色对比分明。籽的个头儿也比西瓜籽足足大一倍或是更多,这种籽瓜叫黑大片。

待籽瓜成熟后,瓜蔓开始枯萎,地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球一样的籽瓜。起初,我们一人拿一个洗脸盆,边挪边刨。熟透了的籽瓜瓤是瓤,籽是籽,很好刨,撒裂后一挤,籽便顺着瓜水流到盆里,若不太熟的籽瓜,则需用手使劲抠。抠着抠着,会看到颜色较深甚至泛沙的瓜瓤,我们会不由地吃一块,味道还不错,酸酸甜甜的。

后来,大家意识到这样刨的话太慢了,开始将籽瓜攒成一堆,在旁边支口大锅,大锅上架一块木板,木板上做一个简单的压板,将籽瓜一个个压碎到大锅里,我们只需围在锅边捞瓜瓤。这样的话,我们不用满地挪动,刨得快了许多。

这种方式持续一段时间,后来几个爹爹又想出更便捷的方法。将四轮车直接开入地里,将籽瓜用箩头抬到四轮车斗里,几个男人穿着雨鞋,在车斗里踩一番,然后捡出瓜皮,再用枸杞枝拣出一些大的瓜瓤。这种方法效率很高,但很废力气,尤其是踩的人上蹿下跳,在烈日下大汗淋漓。踩过后,脚底生疼。踩的过程中,瓜水四溅,一天下来,衣服上糊满了瓜汁。糊了瓜水的衣服,晒干后直挺挺梗梆梆的,走起路来发出刷啦刷啦像纸一样的声响,而且味道十分呛鼻。

再后来,打籽瓜机便诞生了。人们只需将籽瓜一个个塞入机器的大口,便会瞬间被粉碎,且自动分离,瓜汁从底部漏下去,瓜皮和瓜瓤从侧面涌出来,而瓜籽从机器的最末端流出来,一粒粒现刨的瓜籽又黑又亮,滑溜溜的,如一尾尾小黑鱼,汇成一道哗哗的瓜籽流。父亲和四爹两个人用尼龙袋紧跟在后面接,依然手忙脚乱。

直到现在,人们还是用籽瓜机打籽瓜。不过,村里籽瓜的种植面积正在逐年减少,人们随市场导向种起了更多繁杂的农作物。而我的父母,也因上了年纪不再种地。但刨籽瓜的场景,总是在我脑中浮现,人们拉着各种工具,迎着朝阳开始一天的劳作,伴着晚霞走在回家的.路上。尽管烈日毫不留情,尽管蚊虫不住叮咬,但大家说说笑笑,边干边聊,没有人发愁抱怨,也没有人偷懒耍滑,地里躺着的那一袋袋瓜籽,为大家带来最妥帖的安慰和最绵长的喜悦。

劳动是艰苦的,但劳动何尝不是滋生快乐的源泉。若干年后,当我在午夜写下一篇篇文字时,我似乎才明白了政治老师曾讲过的那句话:劳动创造了人本身,透过纷繁复杂的商品现象,只有劳动才是价值的唯一源泉。

煮蔓菁

蔓菁这东西,并不是塞外的主要农作物,但在很长一段时间,它却是冬天猪的主要食粮。

在春天,蔓菁绝对不是主角,人们不会用整块田来播种蔓菁。往往是小麦收割后,天气已经开始转凉,父亲将一垄垄麦茬翻过后,才撒入蔓菁籽。在没有大棚的年代,在塞外短暂的种植时间段里,蔓菁和白菜是最常见的第二茬农作物。

播种后不久,蔓菁便长出来了,绿茵茵一片。用不了多久,它硕大的根茎便已长成,成为秋收的人们闲暇时的零嘴。只要路过一块蔓菁地,人们总会到里面挽几株,拧掉蔓菁叶子,将蔓茎的皮削掉,享用它脆甜脆甜的果实。当手头没有刀具时,我们这些孩子更喜欢啃蔓菁,蔓菁的皮与果肉比较容易分离,我们用牙咬着皮一条条撒下来,啃得热火朝天,不厌其烦,与其说是吃蔓菁,不如说是在玩一个游戏。

蔓菁收回来后,一部分去茎除叶,囫囵腌渍到大瓮里。更多的则被储存到地窖里,煮熟后喂猪。于是,在寒假里,我隔三岔五便会拉着风箱煮蔓菁。

蔓菁被一箩头一箩头倒入凉房里的大铁锅里,堆得小山一般,上面覆上厚厚的塑料布。有时,母亲会将一些个头较小的土豆或萝卜也一并煮到锅里。煮这些东西很费时间,通常煮透了需要两三个小时。

那个时候,觉得煮蔓菁是项艰巨的任务。一边拉着风箱的我常常在想,猪是多么养尊处优的家畜。其他家畜都担负着一定责任,牛要耕地,狗要护院,鸡要下蛋,羊要生仔,就连人这种高级动物,也需要劳动。唯有猪,吃了睡,睡了吃,甚心不用操,只负责长膘,还得人伺候着。

煮熟的蔓菁冒着热气,散发出一种植物的馨香。引诱得我们,常常从里面挑拣一些煮得恰到好处的蔓菁或是土豆。蔓菁绵烂,土豆沙甜,再从瓮里舀一些腌汤,蘸着吃,别有一番风味。

其余的蔓菁被捂在锅里,第二天捣碎了拌玉米面或麸皮,成为猪最为可口的伙食。在此后漫长的两个月中,猪就是靠这种精致营养的美食养出一身肥膘。

现在,人们早已不再煮蔓菁,更多新型多样的饲料加入猪的饮食。猪的伙食更丰富了,猪被加速催肥,猪的寿命也缩短了。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现在的猪也变得不幸了。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这是一则犹太格言。有时,我们很难说清科技的泛滥,为我们带来的是幸还是不幸?就如现在的我们面对琳琅满目的食品,却常怀念地里挽起的那株带土的蔓菁。

作者:菁茵

篇6:乡村小镇散文

乡村小镇散文

一轮月儿圆又圆,画个小兔入山巅,这里草青林茂密,这里河水清又甜。儿时那些记忆,是家乡的小河,绿油油的山田,枝头的果子,夕阳中的炊烟。乡音环绕,一幅幅画面浮现在眼前。

初春,阳光明媚,沉睡一冬的小草,伸个懒腰,便钻出了地面。看吧!墙角,路边,田野,到处有它们身影,给大地披上一层绿衣,杨柳吐芽,枝条摇摆,春风和煦,尽显妖娆。小燕子从南方回来,空中盘旋,屋檐下筑起新巢。星罗密布的村庄,被条小河分为两岸,村头的虎儿山,绵延数十里,高大挺拨,植被茂密,郁郁葱葱的松林,一望无际。谷雨过后,这里更加生机勃勃,各种菌类春笋般冒了出来,黑伞白盖的草菇,含铁、锌、钙,是绿色天然食用野菜;松蘑圆圆滑滑,风味绝佳,抗衰老,美容颜,是东北独有物种。松蘑含有多元醇,可医治糖尿病,松蘑肉质中多糖元素,可抗肿瘤。你要是来我们家乡做客,一定会给你端上一盘色香味俱佳的小鸡炖蘑菇。现在,家乡的松蘑已销往山东,河南等地,每年春季,外地客商云聚于此,采购,拣选,装袋,封包,一车车乡土特产,走进了千家万户的餐桌。

春天,小孩子们也跑出了家门,一只只风筝升起来,流云朵朵,笑语浓浓。极目远望,山青青水幽幽,风光如此静美,小村犹如世外桃园。田里,农民伯伯驾驶铁牛唤醒沉睡的大地。不久,种子开始发芽,出土,绿油油铺满沟沟壑壑,家乡春天是美的,如幅田园画,挂在辽西这片土地上。

夏天,汨汨而流的河水,浇灌了两岸肥沃的土地,一层层梯田泛着油绿,秧苗撒着欢生长。河水清澈,鱼儿水中戏游。劳作一天的人日暮归来,水中泡个澡,洗去疲劳,甜甜入梦乡。当阳光洒向大地,勤劳的.人早已起床,收拾农具,田间除草。地里玉米,高粱长势更旺,谷子吐出了穗子,沐浴阳光。河岸两旁,排排杨柳像条修长的走廊,吸引许多外乡人到这里游玩,垂钓。农家小院,客舍明亮,农家小菜,飘着清香,高梁米饭,玉米面馍,

口感滑润,乡土气味浓浓。

夜晚,河边是人们休闲的地方,鼓乐声声,歌舞阵阵。村里人喜欢唱二人转,那个曲调腔圆,好似走进了《刘老根大舞台》。广场里,三五一群的人聚在一起,谈天说地,真是热闹。如今政策好,小镇变了模样,一栋栋楼房拨地而起,一条条街道宽敞明亮,乡村小镇民风纯朴,新一代农村人乐观向上。听,歌声燎亮,唱出了人们心中的希望。

夜暮深深,星星眨眼,小镇沉睡了,惟有虫儿还不知疲倦的鸣叫着,等待黎明,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秋到,高梁晒红了脸,谷子压弯了腰,漫坡大豆粒粒饱满。小镇人一下子繁忙起来,收割机日夜轰鸣,拖拉机来来往往,农户院里粮食成了垛,像一座座小山,丰收使人忘记疲劳,汗水和笑,让小镇沸腾了。

果园里,来采摘的人络绎不绝,苹果又大又红,枣子甜脆可口,圆圆的梨子呀,酸酸爽爽,吃上一个,回味无穷。果香飘千里,吸引着一批批远方客人,各种果子装满大筐小篮,一张张笑脸定格在手机像册里。

当大雁南飞,落叶蝴蝶般翩翩飞舞,小村宁静。夕阳下,落日伴着天边流云,炊烟缕缕交相辉映,一代又一代人在这里耕耘土地,生生不息。

冬季,万物萧寂,家家室暖如春,枝头的鸟雀停止了歌唱,只有林间色彩绚丽的山鸡,咕咕叫着钻来飞去。要是下一场雪吧,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树挂雪松,景致妖娆,当年毛委员登高远眺,便有了“望长城内外,惟余莽宏,大河上下,顿失滔滔”的千古名句。

冬天,小镇人是耐不住清闲的,二胡独奏,琴声幽幽,老远就能听到大爷大妈们的笑声,邻里和睦,子孝父贤,中华民族的美德在这里传承。

悠悠历史,多少往事沉入记忆长河,座落在镇中的弥驼寺,始建于清初年间,大殿雄伟,古柏参天,庙有两根石雕旗杆,高三十余米,直入云天。相传建庙时,三百僧人齐颂佛经,才将石柱立起。当然,这只是传说,时间久远早已无法考证。每年农历四月二十八,时逢庙会,各地香客纷纷赶场而来,燃上一柱香,许个心愿,祈盼国泰民安,生活富足。时光匆匆而过,晨钟暮鼓,古柏苍桑,历经几百年风雨,见证了小镇崛起,振兴和繁荣。回想战火纷飞的年代,小镇饱受日寇铁蹄蹂躏,硝烟四起,人们生活困苦,家破了,重建;田园毁了,信念还在。乡亲们拧成一股绳,与鬼子斗,留下许多感人的故事。镇史记载,一九三七年秋,日本鬼子清乡扫荡,有几名八路军伤员留在寺庙养伤,来不及撤出去了,万分危机关头,被几户老乡背回家中,扮作家人,躲过了鬼子搜捕。多少年过去了,那段难忘的岁月,成了永不磨灭的历史,告诫我们这代人,勿忘国耻,警钟长鸣。

往昔已去,小镇发展日新月移,杂粮之乡,久誉盛名,这里的小米,质细腻,口感好,绿豆,芝麻中外闻名。每天,一辆辆重型半挂车从这里出发,奔向远方,当央视《乡土》节目组到小镇采访录制时,小镇的名字早已飞出了国门,在日本,俄罗斯和韩国,都能见到小镇的乡土特产,我的家乡――朱力科镇,像东方一颗明珠,醒目,耀眼。

我喜欢小镇,这里一草一木,熟悉温情;这里山山水水,如诗似画。生活在这里,闲看蜂蝶绕粱,静品古茶幽香,聆听花开的声音,寻春夏秋冬的足迹,行走在村街小巷,一枚落叶就是一个故事,万家灯光将思念拉长,一头系着远方,一头拴着心房。

篇7:乡村童趣散文

乡村童趣散文

前几日华灯初上的夜晚,我和妻在植物园里徜徉,突然听到像是几个学生在大声吼叫,这久违的吼声,打破了原本寂静的夜空,一旁的妻子不觉一惊,继而又说:好久没听到这样的声音了,小时候经常听到这样的吆喝声。由吆喝声她又联想到户外活动:咱小时候,户外活动多,哪像现在的孩子整天闷在屋里看电脑、玩游戏。妻的一句话引起了我的深思,是啊,现在的城市包括乡村,户外活动真是少之又少,哪像我们那会儿整天在户外放松自己?说着,儿时玩耍的场面便浮现在我眼前:打楗的、碰钟的、摸瞎胡的、叼老鹞的比比皆是,给乡村生活带来了几多欢乐,也成为乡村一道道靓丽的风景。

我老家的大街上、东河滩、南河沿、邻近的场院都是这样的风景线,我家老屋的门前是一片宽敞的空地,也是老家当年数的着的风景,这里是除了村子大街之外的又一条南北东西路交叉路口,也便成了我和小伙伴们玩耍的乐园,每年放了假,每天放了学或是星期天,就成了孩子们的天地,小伙伴们总是自愿结合无拘无束乐此不疲地在这里玩个痛快,儿时的我们自由自在,玩耍创造出的花样也多。晴日里,小男孩打楗、碰钟、弹杏核,小女孩跳房、折腰、踢毽子。阴雨天,做小泥人、摔泥娃娃,即使晚上也不闲着,剪下一块废弃的自行车轮胎,用火柴点上照着,到崖坡下的洞里打瞎胡,还打着手电到屋檐下掏麻雀,明亮的夜晚就更不用说了,皎洁的月光自然诱人,也照亮儿时玩耍的路,有时竟玩到大人们出来叫着才回家。儿时的游戏真是丰富多彩,整天在欢声笑语中度过。

那时候,玩游戏场面最大的要属打楗了,这个游戏的工具都是自制的,老家的山上就有木头,用锯子截一块直径约3厘米、长约15厘米的木棍,再用斧头或刀将两头砍削成尖尖的,这就是楗儿,游戏双方各自再制作一根长约50厘米、直径约5厘米的圆木棒,这就是楗棍,这样,工具就全了。儿时许多小伙伴为制作这些游戏工具,有时把自家的切菜刀砍成了锯齿牙,没少挨父母的打骂,而为了长时间的玩得痛快,也就强挨着一时的打骂,只要欢快地打起楗来,早就把挨父母打骂的事儿忘在了脑后。

记得开始打楗的时候,先用剪子、包袱、锤的方式,确定谁坐庄,商定划下一条横线,作为把楗扔到的距离范围,超出这个范围,就出稍了,则要换庄,扔得距离近了,对方容易打倒竖支着的楗棍,也要换庄。定好了规矩,庄上就把楗棍立在墙根上,把楗尽量往远处扔但又不能出稍,这就很难把握。扔出楗后,对方就拾起楗来,瞄准楗棍击打,若打倒了楗棍,就换庄,打不倒楗棍,庄上就顺手拿起楗棍,细细打量着楗儿两边尖的角度、高度,楗儿飞去的方向,选择好了,就用楗棍把楗儿的'一头猛一敲,楗儿就会斜着向上跳起来,接着就快速用楗棍朝着楗儿的中心往远处猛力一击,楗儿就会飞出十几米甚至几十米远,当时那种酣畅淋漓的痛快劲儿就别提了,那打楗的动作真豪迈。接下来,庄上就在心里目测着打出楗儿去的距离,对方就会问:要几斗?(几斗,就是人趴下将胳膊伸直再加上楗棍的距离)庄上假若回答:要十斗,割不割?对方略一思忖,再确定割不割,如果说不割了,就继续打,庄上就赢了一盘,累计着,如果说要割,对方就得趴到地上,一斗一斗地丈量,割赢了,就换庄。割输了,庄上累计着赢了几盘,这样循环往复,最后,赢到了该惩罚对方的数量,就用摸瞎胡的方式作为惩罚,先规定好摸附近的什么地方,或是某棵大树,再找一个棉帽子,倒过来戴在输者的头上,或用围巾给输者蒙上眼睛,然后抱起输者蹲三蹲,轮三轮,这样转上三圈后,输者已不知东西南北了,往往走向相反的方向,五花八门。这个时候,站在门楼下或避风的墙根下插着手看热闹的也凑上来了,喊声四起,有吆喝着往东走的,有叫喊着往南走的,场面就更热闹了。把这个输者吆喝的闷葫芦的,不知往哪走了,有胡乱走摸着行人的,有掉进闲置的白菜窖里的,笑话百出,现在回头想想那场面仍很有情趣。

还有一种热闹游戏叫碰钟,那时候,大多男孩子都制作一种像小铁饼一样的物件,直径一般4-5厘米,也有直径8-9厘米的,厚约1厘米左右,中间有孔的,叫钱钱,没有孔的叫钢板,大都随身装在衣兜里,为了随时玩游戏方便。这种游戏一般由两个以上的孩子玩,先挑选一堵石头墙或一块大石头,作为碰钟用。然后,用剪子、包袱、锤的方式,确定谁先开始碰钟,先开始的用钱钱的边沿往石墙或石头上猛一摔碰,钱钱就会因弹力而飞出好远,后面的方法同样,紧随其后,待所有人进行完,确定谁碰出的钱钱最远,最远的拿起钱钱瞄准次之的钱钱敲击,以此类推,若敲中了,就算赢了,就要对输者打肘子,就是赢者双手放在输者的双肩上,将右腿弯曲着往后拉,然后,用膝盖猛顶输者的屁股。碰的最远的对所有输者 打肘子,以此类推,碰钟距离最近的,只有挨打的份儿,常常被打得再三告饶,一旁看热闹的则连声叫好。

那时候,女孩子玩的游戏大多是跳房子、踢毽子,也很有情趣。先用粉笔或树枝画好许多房子的框子,站在第一栋房子外面,将毽子或小石块扔进第一栋房子里,才有资格跳,否则,被取消资格,只能参加下一轮。有了资格后,就从第一格开始单脚跳,另一只脚弯起,脚始终不能落地,落地就犯规,也是等下一轮,按照格子数一直单脚跳到最后的天堂,然后,再返回到第二格,弯身捡起扔在第一格的毽子或小石块,返回起点,接着跳,将石块扔到第二格,以此类推,直到全部盖好了房子,就算赢了,这种游戏既有乐趣,又锻炼身体,在当时乡村随处可见。

儿时还有摔泥娃娃的,在平整的石板上把泥娃娃摔得砰、砰的响声连天,有叼老鹞的,常常把最后面的孩子甩掉了,被抓住了,引来阵阵嬉笑声,有臧蒙的,左寻右找不见人影儿,还有打江山的、打陀螺的、打鼻子眼的......很多很多,即使让我现在说,也能说上很多,给儿时的生活带来了无穷欢乐。

如今随着社会的发展,那样的游戏不见了,我很念想过往的那些游戏,想想过去那丰富多彩的游戏,看看现在这封闭局限的游戏,我在想,过去那游戏是户外活动、场面较大、笑声四起、痛快淋漓,现在这游戏是室内手动、人数局限、自娱自乐、毫无生气。

事物的发展往往都是两面性的,总是有利有弊,电脑游戏类的确能开发人们的智力,但一味地沉湎在电脑游戏里,我想伤害的不仅仅是身心,还大大地削弱了青春和活力。愿今天的年轻人从电脑游戏中走出来,多参加一些户外活动,让青春的激情飞扬起来。

篇8:乡村感官散文

乡村感官散文

曾经我在乡村生活了十几年的光景,总是在睡梦中进入我的黒甜梦乡,当早上太阳一出来,就被城市的嘈杂蒸发了。所以我总是会怀着一种虔诚的心情,情不自禁地回到乡村,我生活的原点,我理想的出发地。对于乡村,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乡村的骨子里包涵的东西,比如那些熟悉的声音、亘古不变的影像、醇香的果实、充满质朴情怀的乡亲。这些林林总总的物质的意识的东西叠印在我的脑海或者心底,构成了我心目中的乡村感官,在我的内心汹涌而来,茁壮着我人生的理想幼苗,随着岁月的拉长,越发潜滋暗长,就像发酵的老酒,随着岁月的尘封窖藏,越发的浓郁馨香。

声音,乡村的歌喉

我记忆中的乡村,总是以一记响亮的公鸡啼鸣开始一天的旅程的,在次第的公鸡啼鸣声中,乡村昂扬的一天就这样血脉贲张的拉开了帷幕。紧接着在朦胧的清晨中,就响起了水桶的空空声,扁担的悠悠声,井台的辘轳声,汲水的晃荡声,担水的吱扭声,倒水的哗啦声,之后就是透火的火柱捅破泥糕的通通声,坐锅的叮当声,舀水的哗哗声,火苗攒动的呼呼声。等饭菜差不多快煮好时,就想起了婆姨喊男人起床的声音,喊孩子起来穿衣吃饭的声音,然后就是孩子们吃饭的吧唧声,丈夫擦拭农具的吱吱声,女人洗碗的撕拉声,提泔水喂猪的劳劳声,丢玉米喂鸡的咕咕声。之后就响起上工的喊声,婆姨们吵嚷着张家长李家短地走向田野,汉子们一边扛着农具一边点燃老旱烟被呛住的干咳声。等地头的镢头碰响土地的蓬蓬声,铁锹挥舞粪肥摽粪的呜呜声,犁铧深耕土地的子啦声,老牛鞭甩响的噼啪声,玉米随手丢落进土地的咚咚声,耙盖平住墒情的磨叽声响过之后,乡村的春日的中午就兴冲冲来到了。老牛耕种疲劳的哞哞声,饮水的吧唧声,汉子们坐在地头打呵欠的哎呀声,婆姨们回去造饭的告别声在田野上漫过后,乡村和煦的春日正午就温煦地悄没声息地汹涌而来。

乡村的人可不想辜负春日的好天气,等玉米差不多都种进土地里,太阳渐渐偏西,这些富有生活情调的乡村汉子们就扛着犁耧耙盖“加加地”赶着老牛回到家里,换上新衣服到邻村赶夜场的庙会去了。他们往往能够在第一时间里找到一个“哇哇地”高声叫卖香喷喷饭食的小吃摊“咕咕咚咚地”吃上一碗拉面外加几个油条,然后和邻座熟悉的一个赶庙会的乡友“嘎嘎地”碰过几碗老酒,就早早地在戏台前的石阶上找好座位,急不可耐地等着收看省城晋剧团演出的精彩剧目,锣鼓铙钹一响过,看客们大呼小叫的声音停息,夜戏开场了,生旦净末丑文雅的婉转的高亢的沉郁的戏谑的嗓子唱起来,台下“嗷嗷地”兴奋过瘾的粗大掌声响起来,直至月亮西沉,才响起散戏的乐曲,之后就是喊叫孩子回家的声音,评论主角唱的帅呆了的声音,提醒夜路漆黑小心跌跤的声音,弥漫在春日的夜色中。

影像,乡村的容颜

在乡村里呆久了,就会忘记乡村季节转换的`标志,乡村的夏天,对于乡村人来说就是不经意依靠影像来察觉的,当他们被树上的蝉儿聒噪得不耐烦的时候,他们才发现夏天已经深入了乡村的角角落落。

最先感知夏天热浪的蛙鼓也开始在山谷的河汊闹哄哄地响起来,布谷鸟在田间地头掠过,喔喔地叫了几声,乡亲们就明白时令已经到了该种谷黍的时候了。他们从泥墙根扛起赋闲了多日的木犁赶着老牛又开始在新翻的谷黍地里耕作起来。这时候玉米已经开始拔节,翡翠似的叶子在夏日习习的暖风吹拂下脉动着,宛如一泓碧绿的潭水在招摇。豆角的藤蔓不知道什么时候得到雨水的眷顾欣欣然攀爬到玉米秸秆上,甚至在人们没有留意的当儿盛开出铜铃大小或金黄或亮白或湛蓝的花束,只要天气照顾,用不了几日这些缤纷的花束下就会努出一条条细长的豆角。玉米地靠近泥墙或者地头往往会点种一排倭瓜秧苗,也许是粪肥得力,在夏日晴好的天光下这些秧苗竟然也伸展开长长的藤蔓,在这些嫩绿的藤蔓间派生出的小顶处也开始绽放出碗口大的亮黄色的花朵。面对这些夏日里的田园风光,乡亲们总是会找寻声浪越来越高的蝉声,可是作物一天天茂盛起来,他们哪里又能够找到蝉儿藏身的地方。不过对于此时的蝉声,他们总是欣慰的,因为他们明白只要豆角上了架倭瓜开了花蝉声再起浪,不久他们就能够吃到新鲜的豆角倭瓜,属于庄家人的好日子就会来到了。

黍种进地里乡亲们终于有了闲暇的时刻,但是能够有几个庄户人能够闲得住呢,没有事他们就找些活计来做打发时间。这时候院子里的槐花开了,他们便爬到枝杈上去采撷槐花,这些白生生奇香无比的槐花从树枝上采下来就被做成了槐花馅或者槐花菜,进入了乡亲们的碗中口中,成为这片土地馈赠给庄户人的难得珍馐。

属于乡下人夏日里的快乐不止这些,坐在木凳上或者石头上搓麻绳也是他们自得其乐的一种休闲方式。为了给男人和孩子们穿上合脚并且舒服的千层底布鞋,她们乐得在槐树荫下度过多少悠闲的日子,一边纳凉,一边在树荫下躲避太阳的暴晒,用麻线在腿上搓绳,间或叨唠一些东家长西家短的谈资,夏日就在腿上被一点点地搓短了。等麻绳搓得差不多了,她们就开始纳千层底了,等千层底纳好的时候,奥热的夏日也就快过去了,她们就不再到树荫下聚会了,因为很快她们就要转入秋收的大忙时节。

醇香,乡村的鼻息

在盛夏短暂的片刻小憩后,金风很快就把凉爽像水一样抛洒到乡村的沟沟梁梁。秋天来了,秋风就像一个得心应手的油匠把乡村涂抹得金碧辉煌金光四射。然后繁杂的果实在太阳的暴晒下胀裂了,浓烈的醇香就像打翻了陈年老酒在乡村的原野上款款流淌。

最有发言权的当属麻雀了,它们也许是在秋日里最先嗅到五谷的馨香的,当压弯腰的沉甸甸的谷穗在秋风的撩拨下脉脉起伏时,在谷穗中沉睡了一个夏天的谷子刚刚从包衣中露出脸蛋,伸展自己慵懒的手脚,但是麻雀果真在第一时间闻到了他们身上的清香,招朋引伴地来到了谷地,欣欣然地飞到招摇的谷穗上开始啃食,从这一颗飞到那一颗,等他们饕餮大餐一顿后,就不再糟蹋谷穗了,招呼同伴离开谷地。

许是玉米的香气诱惑了野鸽,他们从树梢斜刺里俯冲下来,在很短时间就命中了一颗已经暴露出玉米粒的玉米棒子,啃不动他们也没有太着急,转而看到倒伏在地上的一颗玉米棒子,幸好这颗被田鼠吃了大半的玉米棒子还剩下一些,它们饥不择食地啄食起来,田野里响起咚咚的啄食声。

最容易暴露目标的是黄豆,他们短小的身材往往遮不住串串香气逼人的果实,这些果实成熟后,只要一个中午的烈日暴晒,黄豆果实的皮就情不自禁地裂开了嘴,把丰收的喜讯发表。当然随着这些喜讯的披露,也把醇香的豆香公布了出去。斑鸠最是爱吃这些可口的黄豆的,它们总是毫不拖沓地来到黄豆地里,悠悠地享受这些天赐的美食,它们太清楚鸟为食亡的道理,总是警惕地一边吞食黄豆,一边提防着藏在暗处的别的猛鸟突袭自己,生怕因为贪食美味,而命丧黄泉。

苹果的馥郁清香不知怎么被虫子获悉,它们从灌木丛爬到高高的苹果枝头,终于历经磨难来到了向往的地方。但是红彤彤的苹果有着坚硬无比的外皮,凭它们一张嫩嘴是很难咬开苹果皮的,睿智的虫儿只好停下来挖挖脑袋想办法。这当儿突然山雀闯过来啄食苹果,它们就狡猾地藏到树叶后,生怕被山雀吞噬。等山雀差不多吃饱飞走后,它们才慢腾腾地从树叶后探出头脑来,找山雀已经啄开口的苹果大快朵颐,这些被啄开口子的苹果,往往是熟透了的,它们乐得逮住这样的机会,即使天色向晚,它们仍然乐此不疲,沉醉在苹果的醇香中。

胡萝卜尽管把果实深深地扎进土地里,但是总是躲不过山羊的眼睛,山羊生就的一个好鼻子,只要胡萝卜成熟了,它们就能够在老远闻到土地深处的这些幽香,走过石头坡,淌过小河,终于找到了河边沙地里的胡萝卜,然后低下头用嘴拔起胡萝卜的叶子,将没有扎进深处的胡萝卜一举消灭。深秋里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的美味了,它们怎么舍得放弃。

花生的命运也很捉摸不定,只要自己的果实把土地拱起来,就很容易被狡黠的野兔发现。这些细心的野兔只要看到哪颗花生的根部隆起松土,它们就会趴下来用前蹄刨土后腿助力蹬土,直到找到香喷喷的新鲜的花生,否则绝不会停下来。

温馨,乡村的触角

朔风一起,乡村的冬天随着落叶的翻飞和悠悠落雪不经意地到来。然而乡村却并非某些作家笔下的寒冷和肃杀,其实属于乡村人的冬季不仅是悠闲的,更是温馨的、写意快慰的。

辛苦了一年,很好有时间可以喘息了,乡村人怎么会不快乐呢。在他们眼中冬天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逍遥时刻。与户外呼呼的冷风形成强烈对比的是居室内围在红泥小火炉前烤火的暖融融的画面,此刻一家人围炉而坐一边在火炉上烤红薯,红薯的香味在土窑里弥漫,一家人的谈笑声溢满屋子,其乐融融。

户外虽则冷风扑面,落雪悠悠,但是乡村人的心里是甜蜜的,他们乐意在纷纷扬扬的落雪中体会潇潇洒洒的诗情画意,感受万籁俱寂的田园风光,陶醉上苍对乡村的馈赠,期盼来年的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其实乡村才是中国最富有温煦气息的所在,而这种温煦气息则集中体现在冬日里的乡村。冬日里的乡村才能够呈现最温煦的风景。在冬日里,所有地里的庄稼活都没有了,乡村人便陶醉在享受天籁的静定生活状态之中。想起平日里因为忙碌疏远了的亲情友情和爱情。

在冬日里乡村人才有闲空带着家人到县城商店或者乡镇的集市上去闲逛,购置一些准备过年的衣服或者物什,也许一年中他们忙忙碌碌为的就是这个时刻可以从腰包里掏得出可以给婆姨和孩子吃穿用度的钱来,所以每每看到婆姨和孩子们满载而归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们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无比的笑颜。当然也会给父老双亲购置一些御寒的棉衣棉鞋,此刻他们感受到的是浓浓的亲情。甚至他们能够想到父母穿上合身的衣服鞋帽的惬意神情。

乡村人也并不是不爱交际,无非作为乡村人一年里总是把大量时间扔到庄稼活上,这个时节他们才顾得上打理稍显冷落的乡友们。既然要和乡友们小聚,就不能没有酒,无酒不成宴席吗,他们太懂得这个道理了,到便利店买几瓶烧酒外加几盘小菜,和乡友们侃大山或者唠嗑,都是他们难得的休闲时光,杯来盏去,谈谈一年的收成,讲讲来年的打算,说说孩子的学业,叙叙生活的甘苦,他们这时才觉得生活的滋味是这样醇厚这样丰富,道道苦水回忆往事展望未来,好不惬意快活。

说起乡村人的爱情,可能他们不会像城里人那样浪漫和潇洒,但是他们心底里的爱情也一样是罗曼蒂克的。冬日里终于有了可以享受温馨爱情的时光,女人们把夏日里纳好的鞋垫让汉子垫在新鞋子里,给汉子们换上新买的衣服。等春联一贴,鞭炮一放,饺子一包,举案齐眉吃过年夜饭,大年初一天刚放亮就携妇将雏去给本家的长辈拜年,也就是在这时候才能够看到多年的两口子手挽着手肩并着肩去给本家的长辈拜年。等回到家给晚辈散完了压岁钱,他们便坐在一起看看电视喜兴喜兴,末了等孩子们出去玩耍,他们才顾得上说一些掏心窝子的话,汉子们摸摸婆姨的脸,说一年里又添了许多皱纹,辛苦你了!婆姨脸上飞起一片羞赧的红晕。指指汉子的腰杆,说看你的腰又累弯了几度,可不能再这样操劳了!然后夜色很快淹没了幸福的小院,只能够听到汉子和婆姨的柔声细语的关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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