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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葱花面的散文
清明过后,又是濛濛的春雨。我養病在家,默默地看着窗外飘落的雨滴,想着自己的心事。
我是一九六六年生人,家中兄妹四人,排行老小。在那个经济大萧条,物质相当匮乏的年代,姥姥与父母双亲竭力给我们打造一个好的生存、发展的环境,费尽心血。
我自幼体弱多病、时乖命蹇。家里已有两个男孩,又添了我一个男孩和姐姐。且与姐是双胞胎,与二哥仅差一岁。可想而知家里的境况是如何之艰辛。
在我五、六岁时,患上了小儿麻痹症。一条腿是提不起来的,不能走路。姥姥是河北人,外地的工农干部,在本地是受打压的阶层。好在竭尽全力的周旋,才找到一个下放的医生。每天背着我去打“油计”药品和针灸。使我身体康复。同龄人便没有这样好的命运了。
然而在我上小学三年级时。有一天母亲忽然不让我去上学,带我去医院做检查,医生说是肝炎。母亲一句话没说领我回家,让我躺在炕上,她去了厨房。我听到母亲在做什么饭菜,便悄悄地溜下地来偷偷的瞧,只见母亲一边流泪一边在擀着面条,泪水都落在面片上了,可她仍在擀着,擀着。隔一会,母亲端来一小碗面,冒着腾腾的热气,上面浇着一小勺油亮亮的呛葱花。我连吞带吸的'将那碗吃掉,仍意犹未尽地看着母亲。母亲脸色很平静,没有眼泪、没有悲伤。一直眼看着我吃完面,端碗走了。我那时还在想,可母亲为什么会哭呢?那天的面是擀的那么的薄,那样的咸、那么的香啊。
可我后来也没有其它症状,直到参加工作检查身体时,也未发现有肝炎这种病症。可见是母亲的一碗葱花面将我救过来,或许是庸医误人啊。伤害了那么大的情感。
那时候母亲是“六二压”的家庭妇女,年青时便患有肾炎,摘掉了一颗肾脏。父亲是公安部队的军人,转役到县里工厂当工人。全家一年十几斤的白面计划指标,到年底还要被村里的队干部借去几斤过年。所以平时是吃不到的。也是母亲一点一点积攒下来,招待亲戚和过年节才可以吃到的。更多的时候是玉米面再少掺点白面的二合面条,就这也是一顿不能吃的尽兴,一年也吃不到几顿的好饭。
每至清明,中元,过冬节时,我便去看望人天永隔的父母双亲。在他们的坟头,我用双手拣拾着飘落树枝、草叶、花片,将灿灿的新黄土覆在坟头,敬香焚纸。坐下来静静地看着。人生无过“三万六千日”,多少的苦难都被我们一日日的苦熬苦咽过来了。看着自己的儿女一天天长大,在享受幸福的时候,那些岁月的刀痕仍紧紧嵌在跳动的心头......
时隔四十多年过去了,那一碗葱花面仍在冒着腾腾的热气,向上翻卷着,一直向上。渐渐模糊的我的双眼,朦胧着母亲的面庞。但在我心里更加清晣,更加明光愉悦......
雨仍在下着,秋雨是别离的笙簫,春雨是思念的帷幕。
一碗葱花面周记
我是一个小吃货,什么炸鸡腿、红烧肉、糖醋鱼、土豆丝・・・・・・我都爱吃。可你们猜猜这些美食是谁做的呢?哈哈,是我妈妈!她每天花心思为我做好吃的,我觉定在母亲节那天为妈妈也做一顿饭。
做什么好呢?鉴于我厨艺低微,煎、炒、烹、炸这些高难度本领的我还不会,所以我打算做一碗又快捷又美味的“葱花面”。
我首先把锅烧上水,拿了一盒浓汤宝加进去,这个可是我的秘方,加了浓汤宝的水,可以变得像鸡汤一样美味。然后我把大葱择好,洗净,开始邦邦邦地切起葱花,因为我是一名菜鸟,所以切出的葱花“大手大脚”,不像妈妈切得“小巧玲珑”,呵呵,有些还要再次加工一下。我找出一个碗,把葱花放进去,又加入适量的.盐和香油,搅拌均匀,放置一旁,腌制备用。
这时水开了,咕嘟咕嘟的冒着泡,似乎在提醒我这个小厨师:“快下面吧!”我把面从袋子里拿出来,抓起面条慢慢地放入锅里,我以为万事俱备,只等面熟就行了,妈妈过来提醒我,赶紧要拿筷子把面条散开,防止粘到一起。我赶紧拿筷子搅了搅,抬头问妈妈:“面条熟了吗?”妈妈笑笑,说:“刚下锅就要吃啊?还得过一会儿呢!等面条变成牙黄色,就好了。”我只好在锅边等着,炉火烤着我,蒸汽熏着我,像三伏天一样,真是热啊!我不时溜到客厅去乘凉,妈妈又提醒我,不能擅离职守,小心淤锅和面条粘锅。我只好牢牢坚守岗位,不时搅一下锅。终于,面条熟了,我盛好一碗,倒上腌制好的葱花,白白的面条上面漂着碧绿的葱花,一清二白,还散发着香气,我的馋虫都被勾出来了,口水直流。
但是应该先孝敬妈妈,我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葱花面,恭敬地说:“妈妈请尝尝女儿做的葱花面。”妈妈尝了一口,说:“真香,给你点赞!”
妈妈的夸奖让我心里美滋滋的。通过这次劳动,我也明白了妈妈做家务的辛苦,我决定以后要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为妈妈分忧。
一碗扯面经典散文
中午时分,又到了吃饭的点儿了。
繁华都市写字楼下,几个不大的饭店里里外外拥挤着,“黄焖鸡米饭”“山西刀削面”“兰州拉面”……这几乎成了每天必须要面对的选择了。一边是饥肠辘辘,一边是吃得已经不想再吃的老几样。从这头走到那头,从这家走到那家,对一顿午餐的渴望,还是萦绕在心里的那故乡的味道。
老家一望无际的大平原,铺满了金灿灿的“麦毯”。现在这个季节正是收麦子的时候。在我的记忆里,芒种前后,是一年中最忙碌、最劳累,同时也是最欢乐的时候。收割、打场、播种,家里人起早贪黑,与时间赛跑,麦子颗粒归仓,秋作物种到地里、发芽,一家人的希望就在这黄土地里延续。
清晨,雾气笼罩下的村庄,黑卷尾鸟此起彼伏的鸣叫声,把村庄唤醒。这是一种早起的鸟,黎明时分,它站在高高的枝头,“刺本儿叉本儿留儿”声音婉转、高吭,乡亲们根据叫声给它起了个名儿“刺本儿叉”。这是一种有“神气儿”的鸟,乌黑的羽毛,尾巴分叉,每年春天从南方飞来,在村里的大树上结织上精致的巢。在老家,这种鸟和燕子的地位一样,是不允许孩子去伤害的,若哪家的孩子伤害了这两种神鸟,是要瞎眼的。
伴随着鸟的鸣叫,乡亲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又开始了一天的劳作。男劳力把镰刀磨得飞快,把扫帚用铁丝捆牢,把架子车轮胎充满气,主妇们则准备早饭甚至是一天的饭食。
老家的早饭是传统的“馍、菜、汤”。头天晚上用酵子发好面,第二天一大早,上锅蒸,圆的叫馒头,方的叫卷子,统称为“馍”。早饭的菜很简单,要赶时间下田,没太多时间做菜,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没钱用在生活消费上。咸菜是最常见的,大头菜、腌蒜头、腌蒜苔,各家都会备有成缸成坛的。我小时间最喜欢吃的是“香椿辣椒泥”——干红辣椒放铁锅里炒焦,放入石臼里加盐加香椿叶一起捣碎,加水调匀,滴入香油,即成美味。新出锅的馍,掰成两半,中间夹上辣椒香椿泥,那个香、那个辣、那个美呀!汤就太简单了,蒸馍后的水,放入一点面粉勾成的糊糊,烧开即成,老家叫“糊涂”。
就在一家人开始吃早饭的时间,母亲已经开始准备中午的饭了。新麦子磨成的面,筋道大,母亲把面粉放入瓦盆里,加水,和成软软的面团,然后再浇上一瓢清水,用“锅摆”盖上,让面团充分醒上一个上午。
中午,劳作了一上午的母亲直起身来,拍拍手上的泥土,要回家做饭了。自留地里,母亲精心打理的小菜园,笋瓜(西葫芦)、倭瓜(南瓜)、豆角、荆菜、苋菜等,嫩嫩的,正是新鲜的时节,母亲的竹篮里塞得满满的。回到家里,择菜这样的小活儿,自然就是我们小孩子做了,豆角剃去丝筋、掐成段,荆菜、苋菜去掉老茎,择干洗净,放在筐子里。母亲把嫩倭瓜切成长条,和豆角一起,入盐腌起来。
农家大锅台,最深的记忆是风箱、锅摆、火钩、蓖子、炊束,这些还能叫得起名字但今天却不容易找到的物件,构成了农家厨房的朴素。土坯垒起来的锅台,一前一后、一大一小两个铁锅,一个灶口加柴,两个锅都能加热。通常情况下,大锅做主食,小锅炒菜。我家人口多,自然铁锅也很大,足足能容纳下十几口人的主食。锅里加满水,拉风箱烧火这事,往往是由我们兄弟几个轮流来做的。三夏时节,闷热难耐,中午站在院子里亦能大汗淋漓,坐在锅台前烧火,是我们兄弟几个最不愿意做的事。经过一番争论加上父母的责骂之后,达成协议,轮流烧锅,一人一天。不过,寒冷的冬天,狭小的厨房灶台前,几个小脑袋还是愿意挤在一起的,一是为了取暖,二是火膛里有热腾腾香甜的烤红署、嘎嘣脆的烤玉米。
水还没烧开,母亲把早上和好的面端到院子里。面已经醒了一个上午,软软的摊开在大瓦盆里。上面薄薄的一层水,面很粘,母亲从盆底揭起面团,拿起来,用力向盆底摔去,再揭起来,再摔下去……在“嘭、嘭、嘭”有节奏的声音里,面团越来越软,越来越筋道,以致于最后可以扯拉成长长的薄薄的面片,母亲冲去手上的面糊,又加了一碗水在面团上,继续醒上一会儿。
在风箱呼呼的声音里,水开了。母亲掀开锅摆,把腌好的南瓜、豆角倒进锅里。黄色的南瓜、嫩绿的豆角,在锅里上下翻滚。母亲把一个方凳子放在锅台前,端起大瓦盆放在凳子上,两手从盆里的边缘抓起面团,向上一提,左右一扯,软软的面团在母亲的手下,扯成了一张面片,面片拉到一定厚度的时候,下到锅里——这就是“扯面”名称的由来吧。各人口味的不同,有人喜欢吃厚的大块的疙瘩面,可以扯得厚点;有人喜欢吃软软的薄薄的面片,可以扯得薄点。所以,也把这种面食叫作“疙瘩面”。往往小孩子喜欢吃大的面疙瘩,牙口好,面疙瘩筋道有嚼头;爷爷奶奶上了年纪,喜欢吃又薄又软的面片。母亲在扯面的时候,先扯厚的,后扯薄的,厚的耐煮、薄的易熟,一家人老老少少在母亲的手下,都能吃得舒服。
就在母亲手中不断的拉扯下,大瓦盆里的.面团成了厚薄不一的面片,在锅里翻滚着。母亲用勺子推了几下锅底,防止粘锅,这才又盖上锅摆,端下大瓦盆,放到院子里。一大盆面,一家人的饭食,小时候我是端不动的,扯面的过程,是一气呵成的,中间不能停下。滚烫的开水,狭小的厨房,母亲的脸涨得通红,汗水顺着脸往下流,偶尔会溅到盆里、锅里。就在母亲这汗水的味道里,我们一天天长大了。
继续拉动风箱,滚上两滚,一大锅扯面熟了。母亲把筐子里的青菜,依次下入锅里,苋菜吃熟,先放,煮一滚,荆菜吃生,要等火停了再下。
若是赶上我们家人谁过生日,或是这一天出力的活儿多,母亲会从鸡窝里摸出几个鸡蛋,打散,滑入锅里,锅里的鸡蛋穗儿黄黄的,嫩嫩的,是最容易勾起馋虫的食欲的。
淋上香油,加入盐巴,小院里弥漫起了香味。为了让扯面能很快地冷却下来,母亲把锅里的扯面盛入到大瓦盆里,端到院里的老榆树下。
“吃饭了!”
一家人拿起碗筷,依次盛好。
院子外面是一个小池塘,四周被柳树环绕。绿荫遮蔽下的凉爽,是吃饭的好去处。到了饭点,四边邻居也都端着碗来到池塘边,搪瓷碗、小瓦盆,汤面条、捞面条、扯面……席地而坐、其乐融融。一般情况下午饭是不备菜的,随面食吃的,也就是自家腌的咸菜。各家饭菜各不相同,大家一边吃,一边聊,东家长,西家短,谁家的麦子长得好,哪家的鸡下了几个蛋……这个时候,最快活的是小孩子,端着自家的碗,却盯着别人家碗里的。邻居也不介意,到谁面前,会把自家的饭菜夹起给小孩子吃。
“农村的孩子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奶奶说这话是有道理的。
农村的午饭是可以吃几个小时——吃完回家再舀一碗出来,吃饱了就把碗放在一边,继续海侃。往往等到该下地干活了,大家才收起各自的碗筷,拿起镰刀、扛起木叉,往田里去了。
时令已经是端午,乡下已经飞扬起麦子的味道。都市之中,花花绿绿的男男女女,依然匆匆,只为生活而奋斗。
徜徉其中,我只为一碗“扯面”而已。
幸福原来一碗面散文
这天,我像往常一样,拐过一个路口,来到经常吃午饭的面店,要了一碗拌面和一碗馄饨,一个人坐在离玻璃门很近的一张桌子旁,等待着午饭。忽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眼看一场雷雨就要从天而降。虽然最近几天天气变幻多端,往往早上还是万里晴空,到了中午就突降暴雨,对此我早有心理准备,却没料到这雨来得这么快,这么急。看着外面跑跑停停的人们,看着雨中来往的车辆,我的心情焦躁起来。
这时,来了一对情侣,站在店门口比划着什么。面店老板娘见来了客人,大声地问了一句:“要吃什么。”情侣没有回答她,却径直走进店里,左顾右盼的,像是寻找什么。老板娘又追问了一遍,但是他们仍然没有理老板娘。
我感到有些奇怪,就一直看着他们。这时女生看的一张桌子上有一张带着图片的纸,轻轻的拍了一下男生,指着那张纸,而男生仿佛是看到宝藏一般,一个大步来到桌子面前,一把拿起那张纸,回到女生身边,轻轻地递给女生,女生看了看,手里笔划着什么,然后指了一张图片,停止了比划。我瞄了一眼,图片上面有面,馄饨,蒸饺……原来是一张菜单。我明白了,这是一对聋哑情侣。
男生拿着菜单走了,一会儿回来,坐在女生对面。我刚好与他们一桌之隔,男生背着我坐,女生却刚好与我相对,我能清楚地看到女生的表情。女生看男生回来,笑了一下,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我能感受到他们的甜蜜。
看到他们的甜蜜,却起了嫉妒之心。我是一个人孤单的坐着,看着窗外。而他们虽然与我有些许不同,但是心底却要比我幸福。
他们的面来了。女生抽了一双筷子,用纸巾轻轻地擦了擦,递给男生,男生接过,微笑着看着女生,又开始了手里的比划。
看到女生给男生筷子的动作,我脑海忽然闪过外婆的样子,每一次去外婆家,都会吃面,而外婆就是这样给外公拿筷子的。去年外公病最重的时候,外公不愿在医院等待死亡,回到了山下的家。外公回家的第二天,我才去看外公。外婆看到我一家人来,还是煮面,外公像是没有的病似的,还在干活。外婆端出了面,招呼我们吃面,外婆像往常一样,抽出筷子递给外公。那时候我们都知道外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开我们,当时我们很开心陪外公吃完面。外婆看着外公把面吃完,回到厨房的时候,我发现外婆在偷偷地擦眼泪。我理解外婆的心理,相依为命六十年,不知道还能煮几次面,看几次外公吃面的样子。
外公终究没有度过年关,腊月初的时候,外公就离开了我们。
而那一次吃面,竟然是我最后一次跟外公在一起吃面。我甚至没来的及陪外公经历人生最后一晚上。
第二天,我们匆匆赶到,我看到外婆一个人靠在柱子边,满脸都是泪水。据说外婆从昨天早上外公病重开始,到现在都没吃饭,昨天晚上外婆煮了一碗面,端到外公床前,拿筷子的时候,外公接过筷子,吃了一口就没力气吃了,再也没吃。外婆在床前哭了一整晚,外婆没有说一句话。
妈妈说,外婆给外公递了六十多年的筷子,但是外婆没有怨言,外婆是幸福的,而现在外婆的.幸福的来源却没有了。送外公去殡仪馆的时候,外婆停止了哭泣,也许她想起外公吃面的样子。
妈妈说这话的时候,却不忘记自己也给爸爸递了多年的筷子。也许这是爱的传承,不经意间,爸爸妈妈也生活了二十多年。
或许我真的该嫉妒了,幸福永远不是我追求的轰轰烈烈,曾经幻想自己会有一场感天动地的爱情,可能天涯咫尺,可以海枯石烂。却发现自己所有关于爱情的美好向往,所有追求爱情的冲动敌不过一个拿筷子的简单动作。
我在想男生,外公,或者是父亲接过的筷子的那一霎,心里是如何想。或许暗自赞许自己没有找错人,而且愿意跟眼前的这个人共度一生。这一刻的幸福,将会是一生的幸福。
情窦初开,看遍是电视里和电影的爱情,那些伟大爱情因为遗憾,追寻的脚步未曾像今日这般轻松,彻底的解脱在那些美好却虚妄的想象中。
原来幸福的味道不是海誓山盟,不是甜言蜜语,一碗普普通通的面,一个简单递筷子的动作,如果能持续很多年,那么就是最幸福的味道。我慢慢的抬起头,去结账。走到门口的,我忍不住又瞟了一眼那一对情侣,看到男生正在喂女生。
此时,雨过天晴,而我,将要重新启程,寻找幸福。
一碗沙尘面散文
母亲自小就练就了擀面条的手艺。凡是家里来了亲戚,不待客人言传,母亲总会做出一锅喷香的面条来。时间久了,亲戚们凡是吃过母亲擀的面条的,无不啧啧称赞。母亲也自然以此为傲,就连我们常年奔波在外的游子,每次回家,不待进门,母亲就早早地把面条擀好,摊在案板上。即使放一整天,也煮不断,往往一端已进入口中,另一端还在碗里盘旋!母亲曾说过,面条要擀好,首先面先要饧好,要揉光。和面时,要用温碱水和面,边和面边调水,面的软硬也要合适,擀时还要舍得出力气,面和的太软又舍不得出力气是擀不出好面条的,只有掌握好了面的软硬,擀出的面条才筋道、耐煮。
记得有次回家探亲,母亲又为我们做她最为拿手的擀面条,因为一年多没见亲人,和母亲总有说不完的话,我和妻子在厨房里边和母亲拉话边给她帮忙;四五岁的闺女也高兴地忙个不亦乐乎,先是把烧好的“浇头”和油泼辣子端上桌,又来急着端面条,以此给大人展示她的本领和能耐。不待面条出锅,她就抢着要端饭。我们都嫌她年纪小,怕烫着她,可她却固执地围在锅灶边,生怕不给她表现的机会一样。母亲刚捞一碗面条,她就双手捧了碗朝桌子上端饭,一碗又一碗。尽管脚底下还很不利索,可她却兴高采烈!尤其在一家人的怂恿赞扬下,更是得意忘形,忘乎所以,继而小跑,谁知端到最后一碗,脚底下一绊,一个趔趄爬在了地上,一碗香喷喷白花花的擀面条也当即扣在了地上……
当我和妻子找来簸箕和扫帚正欲清理时,母亲却拦住我们说:“别扫别扫!”我说:“扫了倒猪食桶里吧?“母亲忙说:“那不行不行,白生生的面,倒了太可惜了,我把它洗一下还能吃。”我抱怨母亲:“都啥年代了,又不缺吃,再说我们还喂的有猪,脏不脏呀?”“好娃哩,你看现在的人不缺吃了?这都是我和你爸闯出来的,我像你们这么大时,包谷面都没得吃哩,还想吃这么白的面条?哼,脏?过去呀,像这面只要有,那像你们现在的年轻娃,饭吃不完了动不动就朝潲水桶里倒。你们呀,都是在空地里过日子,不知生活的艰难!人,不管你有没有,有也要像没有一样地过;细发细发,不细咋得发?没听老年人常说:‘家财万贯,补纳一半’嘛。何况我们还过的紧巴巴的',到你自己单独过日子时你就知道生活的艰难了……”母亲边唠叨边用一个铁笊篱把沾满沙尘的面条用清水冲洗。洗净后母亲就把原本白生生,现在却沾满沙尘的面条倒进碗里……
真没料想到残酷的现实生活会来的这么早?就在两年后的今天,母亲因长期劳累,积劳成疾——高血压引发脑溢血突然撒手人寰,离开了我们,也离开了她终生劳累和热爱的黄土地。
而现今,我再也吃不到母亲的手擀面了!虽然妻子时常也照着母亲生前的方法擀过许多次面条,可每次不是薄厚不匀,就是软硬不适,捞在碗里,断成一截截的面糊糊!
而母亲的离开,一切生活的压力和重担也一齐向我们袭来:女儿渐渐地长大了,可花钱却越来越厉害了;一大家人的生活开支和人情世故,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尽管现今的我比母亲在世时更珍惜时间和节约花钱,但仍然感觉入不敷出,想起母亲曾说过的话:“到你自己单独过日子时就知道生活的艰难了……”想起她吃过的那碗“沙尘面”。这些虽然已经过去,但母亲的言传身教却总是时时刻刻都在激发和鞭策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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