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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囡散文
当我拎着一把青菜却无法爬上楼梯之时，想起六岁那年出水痘，她端着一碗甜甜的水煮蛋，说，乖，不怕，吃了鸡蛋，身体就会好！
那碗水煮蛋又甜又香又软，团在童年的记忆，热乎乎。现在跑出来，梗在我的喉咙，塞满口腔，变成喘气声跑进又跑出。
一棵白菜，为什么那么重？它像八爪鱼扯着我的手，扯着我的脚。楼梯的攀爬，显得艰难异常。
爬到五楼，得确是“爬”，我将白菜扔进厨房，将自己扔进房间的床，狼狈的模样仿佛是一条离开水，张着嘴巴，渴望呼吸的鱼。
我拨通了她的电话。
喂，小囡！是她的声音。这么多年，她一直叫我小囡。
我又想起，四岁的时候，她要去河对面，我扯着她的衣裳，哭天抢地要跟去。她无法，只能将我带上。走街，渡船，一船的人挤在一起，摇摇晃晃。她将我紧紧搂住，对着大家笑，这是我的小囡，性子可犟了。
回想起她叫我“小囡”的模样，仿佛望见多年前的河，亮闪闪，清凌凌，舀一舀，有水珠“吧嗒吧嗒”落。我的手，真的湿了，用袖子擦一擦，却是眼眶里的泪无端地跑出来，我说，妈……
这个字，团在口腔，吐了一半，留了一半，受了委屈一般，挪不出窝。
“小囡，怎么了，妈在，妈在！”她的声音惶恐不安，又惊又疑。
“我没力气，走不了路，爬不了楼，妈！”身体里的信息，在这一刻摊开，我在自己的叙说里，看到天边的夕阳，血一样红。
是的，血一样红。当我在草原，风沙割过脸庞，身体里的某一处，鲜血冲破常规，崩塌一般倾泻而出。我听到自己的心跳“咚咚”地擂鼓。手抖了，脚颤了，眼睛模糊了，迷迷糊糊中我的嘴唇发出了“妈妈”“妈妈”的呼唤。这两个字仿佛驮着光，带着暖，乘着绛色的云朵轻轻降落。紧张慌乱的我，忽然镇定，喃喃自语，将“妈妈”两字在唇齿之间，反复摩挲。
青草溯流，野风回舞。草原的腹部，吐出紫色的野花，一朵朵。它们如我一般，脆弱、娇小、忐忑，齐齐地呼喊：“妈妈！妈妈！”耳膜鼓荡，血液流淌，温热的，一团一团的，我的`眼睛有血色迷雾一样炸开。在遥远又偏僻的地方，我仿佛听到她的发音，她说，小囡，小囡。
小囡，小囡，无数的“小囡”轻轻地笑，像花蕊中的露，像清风里的香，像草原里飞跑的羊……我想，我是眩晕了。
“别怕，别怕，妈妈在！”她的声音又急又忧。
电话里，传来她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放下电话，思绪飘摇，想起五岁那年，感冒，发烧，要打针，死活不肯，扯烂她好好一件花衬衫。歇斯底里过后才发现，打针其实并不疼，蚊子咬一般，而她的手背却留下我的抓痕，青紫的色，深深的痕。
从卫生院回，我乖乖地匍匐在她的背上，她的心跳“咚咚”地传来，撞到我的耳膜，我的脸红了，耳朵热了，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
一路上，她逢人便说，这是我的小囡，小辣椒一个，终于安静了，可惜了我这好好的花衬衫……
花衬衫？我看到闪着金光的蝴蝶从眼前飞过，又看到无数的星星在眼睛里炸开。摇了摇脑袋，一波黑暗袭来。
我想，我是生病了。可是，此刻，却不害怕了，因为她，在赶来的路上。
我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有睡着，一双耳朵紧紧地竖着，楼梯里细微的声响，敏锐地传来。果然，她来了，踢踏，踢踏，踢踏，一脚重，一脚轻，她的脚步声我永远记得。
她开了房门，直奔我而来，和暖地笑，轻轻地说，小囡，小囡，妈来了……
我笑了，消失掉的力气，忽然又回来了。
阳光如雨，秋风似露，眼前的一切，仿若梦。
梦里，我裹着被子，轻轻地喊，妈……
趁我睡着的间隙，她下了楼梯，去了菜场，桂圆、龙眼、当归、枸杞、里脊肉……大包小袋地购买。
我的冰箱变得满满当当，她坚信，只要吃好了，我的身体也就将养好了。
醒来，她已然烧好煎蛋桂圆汤，送到我跟前，说，吃了吧，甜着呢。
咬一口，汁漫流。果然甜。
你当初坐月子，就爱吃这个，妈一直记得。她笑了，明暖、轻快、柔和。
我点头，雾气跑进眼睛里，痒痒的。身体里某一处记忆，桃花一样绽放。
我的脆弱，在她的美食治愈下，悄悄融化。
她呢？一双手，一刻也不闲，矮胖的身子在狭窄的房间腾挪转身。
桌子、椅子、柜子、沙发、油烟机、电风扇……每一件物品，她都将其擦得闪闪发亮。甚至，我橱窗里的衣裳，也要一件件理得整整齐齐。
而厨房，她终身服务的地方，油盐酱醋，乒乓有序。“滋啦滋啦”，“哗啦哗啦”，“淅沥淅沥”，各种声响，交错起伏。
芦笋、大豆、黄鱼、青椒、南瓜、带鱼……各种菜肴，变成美味端到我跟前。她的嘴角含着笑，总有办法，将烧饭这件在我看来异常繁琐的事做得云淡风轻。
我说，妈，辛苦了！烧菜好麻烦。
她道，有什么麻烦，再方便不过了。
我佩服她的花样，绝不重复，每一样小菜，清淡可口。她总盯着我说，慢点吃，吃多点。我每吃一口，她的笑意便深一层。
小时候，我四岁，或者五岁，她端着一碗饭跟在我后面跑。我不安分，含着饭，东跑西跑，她捏着勺子，耐心地跟在后面，讨好地说：“小囡，乖，接一口！”我有时听话，有时不听话，偶尔接一口饭，她便乐得眼睛眯起来，不停地夸：“小囡，真乖！”
现在，她七十多岁了，她依然叫我“小囡”。
我想念家乡的拉面，我说的时候比了手势，觉得自己可以吃整整一脸盆。
她信了，又跑出去买面粉，和面、揉面、切面、拉面，整整一大锅，她说，小囡啊，妈的手艺有进步，不信，你尝尝。
是的，她做的拉面，均匀细长富有嚼头，一咬一个香……
小囡，你整整吃了一大碗哪……她看着我喝完最后一口汤，眉毛眼睛跳着舞，唇边的笑，意犹未尽……
小囡的那些事散文
一、上学了
一眨眼功夫，小囡就要进入她生命的第四个年头了。在囡囡第四个生日来临之际，我用文字与影像，记录下孩子成长的n个瞬间，为她的生日，送去一个祝福，也为她留下一份成长的备忘录。也许，若干年后，会给孩子带来许多意外的惊喜。
二零一四年九月二号，囡囡正式入幼稚园，开始了她人生的漫长学习过程。囡囡入读的幼稚园就在她居住的小区内，离家不过几百米远，是所公办的幼稚园，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小囡很喜欢这里。入园的前一天，园方举办了家长幼儿亲子适应会，我代表孩子的爸妈参加。适应会上，囡囡很快就熟悉了环境，在教室里，小囡快活得像只小鸟，东飞西跑，把教室里的玩具翻了个遍，就如同在自己家里一般。好在是第一天，又有家长在，老师们都友善的帮着孩子一起玩。
二、小木屋里的小公主
第一天放学后我去接囡囡回家，我我问小囡，今天在幼稚园哭了吗？囡囡嘟起小嘴细声的回答说：爷爷，我就哭了一下下，好多小朋友都哭了。我搂着宝贝，告诉她：爷爷理解的，你已经很优秀了，哭一下下就很不错了。囡囡开心地笑起来，蹦蹦跳跳的跑到幼稚园的儿童乐园里自己游戏起来，我顺势给囡囡在小木屋前留下了这张灿烂的笑脸。
三、粉红色的小汽车
囡囡从小就对粉色情有独钟，她的大部分生活用品都以粉色为主。幼稚园里有六辆儿童玩具汽车，其中只有两辆是粉色的。每天放学后，囡囡都想玩那辆粉色的车，但幼稚园不是家里，由不得她一人为大。可囡囡有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如果她没有坐上粉色的玩具车，她会用自己的玩具给同学交换，同学们基本上不会拒绝这样的诱惑，所以囡囡总是能如愿。
四、长长的路
开学的第二周，那天早上囡囡突然跟我提出：今天能不能不上学。不能！我坚定的回答。并严肃的告诉她：不但今天，以后的日子只要不是假日；你没有生病，就必须上学，一直到你长得像妈妈那么高。囡囡怯怯的望着我，似懂非懂的低下头，小声的说：那好吧。
我在想，是什么原因导致囡囡开始抵制上学呢？家里的缘故，还是校方的问题，亦或是孩子自身的问题？费解！
五、家里的游戏
在家里囡囡有许多玩具，在学校也有许多玩具。这些制式玩具，时间长了，难免产生兴趣疲劳。于是，在囡囡的启发下，我和她奶奶配合囡囡创造了好几套家庭游戏：1.荡秋千；用一条床单，将囡囡裹在中间，我和她奶奶拽起两头，像吊床一样的左右45度摇摆，在完成规定的次数后，然后由我一人把小囡连同床单背起来，在家里绕三圈，就如同收破烂的，并大声吆喝：把这包垃圾扔到垃圾箱了啰！每每把小家伙惹得尖叫不断，兴奋异常。2.做买卖；由囡囡当营业员，我与她奶奶作顾客，将各种玩具由囡囡报价并出售给我们，我们则反复与小家伙砍价，直到最后成交。此游戏我们天天乐此不疲。因地制宜土法编造的游戏，或许更能传递亲情。
六、走路的学问
一天，囡囡有些低热，她妈妈给幼稚园老师请了假，我们一起到医院给囡囡看医生。她妈妈将我们送到医院后就上班去了。我们带着囡囡在医院看大夫，并作了各项常规检查，期间在等待化验结果的时候，我们抽空去用早餐，在我抱着孩子过医院门前的马路时，囡囡告诉我：爷爷，老师告诉我们，过马路时，要把一只手高高的举起来。我试着按小囡的话去做，奇迹真的发生了，左右通行的车全部停了下来，让我们先走，还包括一辆大公交。要知道那医院门前的马路并没有红绿灯，也没有交通警察，仅有一条斑马线。感谢上海的司机；感谢囡囡。有时候，爱是需要互动的。很平常的一个手势，就能传递一份爱心。
七、有妈的孩子是块宝
囡囡的爸爸妈妈都是朝九晚五上班族，在此之前，囡囡有很长的时间是由外婆外公在老家带的。只有节假日她爸妈才可能回去看她，所以，来上海后，囡囡总想粘着妈妈。（爸爸到外地出差了）那天早上，囡囡妈妈出门上班了，我到囡囡房间喊她起床上学，可床上没人，小东西跑到哪里去了？后来发现囡囡躺在床边的地板上，并且还在悄悄流泪。来申城近一个月，这种情况是第一发生，我以为是孩子从床上掉下来摔疼了才哭的。问她，她说不是，是想妈妈。妈妈上班去了，她走的时候你还没醒呢！我醒了，囡囡认真的说。那是妈妈走的时候没跟你说？小家伙点点头。哦！那肯定是妈妈说了你没听见，没关系的，晚上妈妈回来我们一起告诉妈妈好吗？好的。我非常理解孩子对妈妈的这种依恋情结。妈妈在孩子心目中永远是第一位的。我和囡囡奶奶都很默契，孩子妈妈爸爸回来后，我们尽量不去打扰他们。其实我们知道，囡囡爸妈在的时候，爷爷奶奶的重要性是要打折扣的。
八、我心默然
囡囡好动，特别喜欢随着音乐自由起舞，这是非常好的习惯。问题是她自由起舞时非要爷爷奶奶陪着共同起舞，且态度坚决，不配合不行。我们当然得欣然从命，只是年岁大了，加之天气炎热，每每感到气力不支而勉为其难。那天小家伙又要起舞，我无法拒绝，只好陪着她跳。只是按规定的时间该结束了，我并未停下，而是一直跳下去，囡囡对我说：爷爷，我们进行下一个节目吧，我不理她，继续跳下去。孩子感觉到我有点生气了，自己把音乐关了，可我还在跳。以后两天囡囡不再邀请我们共同起舞了。第三天，做完了各种家庭游戏后，囡囡对我说：爷爷，我们跳舞吧，我说好呀。囡囡下面的话把我给震住了：爷爷，你再跳舞不许赌气。天啦！这孩子，我真的无语了。这让我联想起前一天发生的一幕：那天她妈妈下班比平时更晚，她妈妈用餐时，囡囡要大便，平时这样的事都是她奶奶打理，可那天她非要妈妈擦屁屁，不要奶奶管。奶奶对囡囡说：妈妈擦的屁屁香些？后来奶奶就出门散步去了。大便完毕，小东西跑到我面前说：爷爷，奶奶是不是生我气了。这就是一个不到四岁的孩子眼中的大人。学会与幼儿沟通，是一门很深的学问，大人有什么心结，要自己端着，千万别伤着孩子。
九、10后教50后
囡囡有一个手机，上面只储存了四个电话号码，用1234四个阿拉伯数字分别代表妈妈爸爸外婆外公。我说要给爷爷奶奶打电话怎么办？囡囡说：你把你和奶奶的电话号码告诉我，我叫爸爸给存进去，这样就可了。宝贝！真是我的老师！囡囡和她奶奶各有一台爱派，囡囡在爱派上玩游戏、看电影、发微信，拍照片几乎无所不能。可她奶奶只能在头条新闻、QQ、相册里活动。囡囡高兴的时候会主动教奶奶玩游戏，她奶奶学会的第一个爱派游戏是《上公共厕所》。游戏规则：男厕女厕，男人女人，操作人要用极快的速度与判断力将男人和女分别送到应该去的地方，且男人女人，男側女側的位置反复变换。这是个锻炼脑力与动手能力的游戏。奶奶学了两三天才打过了第一关。过完关的那天，她奶奶说：宝贝，我叫你一声老师！
下面一段话是囡囡经常给我们表演的保留节目：
《打电话》
喂！王老板吗？我是小囡，你们到了吗？哦，你们到了。我现在堵车，还要等一会会才能到，菜我已经预定好了，你们先喝点可乐吧，千万别忘了给狗狗喂狗粮呀！拜拜！
我实在想象不出，再过十年，我们的孩子还会进步成什么样？
十、买菜
周五接囡囡放学回家，我想顺便到菜市场去买点菜，问囡囡想不想和爷爷一起去，囡囡非常高兴与我同行。在菜市场转了两圈买了几样小菜后，我们来到海鲜摊挡前，准备挑选海鲜。囡囡指着螃蟹告诉我：爷爷，大闸蟹是我的最爱！这句话把卖海鲜的.阿姨给逗乐了：这小囡真会说话。我心里说，你这哪里是夸我们小囡呀，你是在夸我口袋里的钞票呢。老板：来四只，选最大的。
十一、黄豆豆
一天晚上，吃过晚餐后，囡囡一个人在玩爱派，她妈妈还未下班，奶奶在厨房洗碗。我抓住这难得的清净打开电视，选择央视3套看《我要上春晚》节目。正在兴头上，囡囡突然对我说：爷爷，黄豆豆。我说什么？黄豆豆你也认识？哪个是黄豆豆，你指给爷爷看。不是，我是说黄豆豆那三个字。真的是的，囡囡没有说错，评委席上黄豆豆三个字的铭牌就摆在那。要说近四岁的孩子认识几个字，是很正常的事，但要把几个汉字连起来读，还真是不容易。这小囡，我真得刮目相看你呐！我抱起孩子连亲三下。这样的鼓励是潜移默化的，昨天看央视播出的《青果巷》(几套节目忘了）小囡又在那念念有词：青果...青果...我估计那个巷字她认不出，就小声的提示：青果巷，巷子的巷。小囡重复着：青果巷，青果巷.....涩涩的笑容，挂在那粉嘟嘟的小脸上。
十二、长大以后
一天接小囡放学回家，囡囡提议去小区的健身广场玩一会。这不是问题，顺道就去。在广场上疯了好一阵子，我跟小囡商量：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吧，爷爷还要做晚饭呢！囡囡很不情愿的说：那好吧，我们回去吧。不过爷爷，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什么事呀，这么严肃！我笑着说。你要答应了我才说嘛。囡囡不停地摇着我的手。好好，你说什么爷爷都答应。爷爷！小囡瞪着那双大眼睛看着我：爷爷，我长大了要做新娘！上帝呀！这才多大的孩子，怎么会想到如此复杂的问题。我不能破坏孩子此刻美好心境，俯下身，轻轻的问小囡：为什么要做新娘呢？新娘漂亮呀！那谁是新郎呢？是爸爸！我要嫁给爸爸！
十三、拿什么诱惑你，我的宝贝
小囡什么都好，就一样，经常让我和她奶奶变成黔驴。吃饭！国人的天字第一号要务。很长时间以来这孩子都无法完成一次主动的、彻底的就餐行为。虽说还比不上难于蜀道，可也是个让我们极为头疼的问题。最让人技穷的是：所有的物质诱惑在囡囡面前都是苍白、无效的。吃的、玩的、穿的，人家啥都不稀罕。说不吃就是不吃。我有时急了：你跟饭饭有仇呀？开始说这话的时候，她还朴楞朴楞着眼睛望着我，说多了，她起身就跑，嘴里还嘟哝着：啰嗦，啰嗦，真烦人！不过让我们稍稍感到欣慰的是，囡囡对青菜还是不拒绝的。所以，我就每天变着花样做青菜给她吃。只是热量不够呀，且不说她每天的活动量比我们大得多。但愿在幼稚园老师的教导下，能有所改变。本周有一个好消息传来：囡囡妈妈跟老师沟通情况，老师告诉小囡妈妈，囡囡在幼稚园吃饭睡觉很守规矩！谢谢幼稚园的老师：您们辛苦了！
十四、打针与吃药
囡囡偶感风寒，有点咳嗽，到医院看大夫，医生让做常规血检，她妈妈不在身边，我很担心抽血时囡囡能否配合。出乎我的意料，囡囡抽血时连眼睛都没眨一下，顺利地完成了各项检查。这小鬼头，啥时候变得如此坚强。回到家，开始吃医生给的药，一共三种，都是幼儿制剂，前两种都很快的吃下去，囡囡没什么反应，第三种药，小鬼头用舌头舔了一下，那种异常痛苦的表情真把我吓坏了，我用勺子舀了一点尝尝，有点苦。可这孩子怎么那么夸张呀！不至于吧！抽血都没咋的，吃药比打针还痛苦吗？好话说了一箩筐，囡囡就是咬紧牙关，不喝！无奈，不喝就不喝吧。这孩子，谁要想用毒药害你，还真的没辙！
十五、结束语
本文完稿的时候，囡囡又给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带来了惊喜，开学后囡囡在幼稚园做的第一张手工劳动：宝贝贴贴图。做得很细心，很到位，很精美。也算是二十天幼稚园生活的一次小结吧，希望囡囡能天天带给我们惊喜！
后天，就是囡囡四岁的生日。我们很欣慰：囡囡幸福健康的成长过程中，也爷爷奶奶的一份辛劳。我们为有机会与孩子一起快乐，一起欢笑，一起成长而高兴。带三、四的孩子，说不累，那是违心话。我们累着，但我们快乐着、我们幸福着！
仅以此短文：祝囡囡生日快乐！
窗口有个小红囡儿散文
山林间，花开又花落，蝴蝶飞来又飞去，树叶绿了又黄。雪花飘飘，又飘飘。有一个窗口，好似嵌在了山林间。窗口有一个小红囡儿，她总是穿着一身红衣裤，她又总是浮动在窗口里。路过的人儿，都叫她小红囡儿。
她小小的身影，静时好似一朵小喇叭花儿，趴在窗口上。写呀画呀读呀。动时，就是一只红蜻蜓，飞来飞去。小小天使似的，灵动，又可爱。
穿过树林，就是一条河。工作的需要，偶尔的，我会穿过那片槐林去河边。因此，每一次，能看到那一个小小的窗口，看到窗口的小红囡儿。无论春夏秋冬，小红囡花朵儿似的，盛开在那个小窗口里。
有时候，听到小红囡儿，在大声读：“天、地，大、小，上、下，左、右。”声音清脆，似花儿开放的声音，不染纤尘，而又怀有一种渴望。那是对未知世界的渴知，对知识的渴求
有时候呢，就听她在唱：“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喝，下不来，叫奶奶，逮猫来，喵喵喵，猫来了，叽里咕噜滚下来……”歌声就似一只小黄鹂，嘹亮，而又纯净，似在梨叶间蹦来跳去，欢快而又活泼，无忧而又无虑。
还有的时候，听到小红囡儿在讲故事：从前呢，有个可爱的小姑娘，谁见了都喜欢，可是呀，最喜欢她的是她的奶奶呐，她奶奶可好了呐，她要什么就给她什么，小玩具，小零食，小红袄，小花鞋……都给她买。她的名字就叫小红帽，嘻嘻。有一天，妈妈叫小红帽给住在森林的奶奶送食物，并嘱咐她不要离开大路，走得太远……
路过的人们都会回头张望，有的会驻足听一听，还有的会向她打招呼：“嗨！小红囡儿，你好！你讲的小红帽讲错了，是外婆，不是奶奶哟。”
她就会从窗口伸出头来：“你好！你好！你好！就是奶奶，不是外婆哟，世上只有奶奶好，呵呵。”
偶尔的一天，有雨，又一次路过那个小窗口，却忘了带一把伞，雨下得很急。我来不及多想，就赶紧跑进那个小窗口的家门。进到里面，才发现，这间小土屋子不过二三十平米的样子，只有一铺炕，一桌，一凳子，也只有一个小窗子。
小窗子很小，只有一扇窗，窗上是一块塑料布当了玻璃，风一吹，呼呼地乱响。泥土筑起的屋子，草苫的房。雨天里散发出泥土的芳，花草的香。
屋子小得容不下几个人的。哗哗的雨倾盆而倒，顶棚被雨点敲得劈哩叭啦乱响。那个一直印刻在窗口的小红囡儿，看见闯进屋子里来的我，拍着小手：“阿姨，欢迎，欢迎……快到里边来呀，外面雨好大。”
“是呀，雨好大。你怎么一个人呀？家里人呢？”
我很惊奇地看着这个几岁大的小女孩，不由得发问。小红囡立刻去给我倒水：“这是槐米茶。是我奶奶采的呢。奶奶说这槐米好喝，还是好药材呢。”
“你奶奶？她呢？你就跟着你奶奶住吗？你妈妈呢？家怎么在这儿吗？”我也不知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疑问，一股脑地问着。小红囡一脸的欢喜，看得出她看见有人进她到他的家，她很高兴也很开心呢。
“谁呀？囡囡儿，有人来吗？”
一声问话，吓了我一跳。由于下雨屋子里很暗，雨声又大。竟然没有发现，连着屋子的后面有一偏厦子，就是几张油毡苫盖着的更低矮的偏房子。有位老者在忙着煮东西，推开后门，烟熏火燎的，好似有股青玉米的味道，悠悠地飘出香味来。
我赶紧说：“哦，在忙啊，老人家，我来躲躲雨。”
老者立刻说：“我耳聋，听不太清楚。你快屋子里坐吧，这里呛得慌呢。我在做午饭呢，不嫌弃，一会好了，你也吃点吧。青玉米，好吃着呢，还有毛豆，花生……呵呵。”
囡囡一听越加高兴起来：“啊哦，很好啊，家里来客人了呢。”别看屋子小，一点也不影响女囡囡的快乐。她跑来跑去，一会找杯子，一会找凳子。让我坐下，让我喝茶，吃点山果子，看看她平时画的画儿，写的字儿，还有她奶奶爷爷给她做的`玩具，都是些简单的小木碗呀，小木人呀，小布娃娃小衣服小裤子什么的。
我说：“你叫囡囡？”
小女孩笑着回答：“妈妈取的呢。呵呵。”
“那么，妈妈呢？”
我话一出口，囡囡有些难过，低下头，看了看厦子里做饭的爷爷，回过头来说：“嘘，小声点儿，她走啦。”
然后向我摇摇手压低了声音：“别再问了，我爸爸没有了，妈妈就走了，我就只有我爷爷奶奶了。你问爷爷，爷爷就会说我爸爸妈妈，打工去了，其实，我早什么也知道了呢。”
立时，我心里有点酸楚，眼睛湿湿的。停顿了一下，我故意岔开话说：“你讲的小红帽，真不错，哪里听的呢？”
“爷爷啦，我爷爷会讲好多故事呢。还会讲孙悟空猪八戒唐僧白骨精玉兔精……哈哈，可好听了呢。可惜你听不到，他就只给我一个人讲，别人，他不给讲。”
雨还在下，苫房草盖的屋子，有些年头了。到处都漏雨，女孩很熟练的将些瓶瓶罐罐找来接雨水，又很熟练的将满了的雨水，从小小的窗口倒掉，一边又招呼着我，和我聊着天。
从中渐渐知道了囡囡，已经六七岁了，已经到了入学年龄了。因为户口没落在本地，又没有住在村子里，只好去林子边的一个小学里去联系。为此爷爷奶奶没少跑腿呢，也是刚刚联系好的，再开学就可以上学去了。这也是让爷爷奶奶最高兴的事儿。
囡囡不到一周岁时，她的爸爸生病离世了，母亲把她送到爷爷奶奶这儿来，自己改嫁走了。从此，囡囡就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开始妈妈偶尔还来看看她。后来，妈妈有了小妹妹，也就很少来了。
爷爷奶奶就那么一个儿子，白发送黑发，已是让两位老人身心憔悴。老了也干不动什么了，就来到林子里给有果园的人家看果园，忙时，也帮着干些力所能及的杂活。
奶奶每天都要围着果园转几圈的。在这林子后面，有好多果园呢，平时就是奶奶和爷爷在这里守着，爷爷的身体不如奶奶好，一般情况下，爷爷在家里做家务，奶奶去到林子后面看果园、忙些活。
我忽然明白，这囡囡，为啥讲的小红帽的故事里，不是外婆，而是奶奶了。在她小小心灵里，只有奶奶才是最爱她最心疼的那个母亲一样的人。
说话间，雨渐渐停了。囡囡也因为忙碌，刘海都湿漉漉地黏在前额上，然而，欢快却丝毫未减，她边忙边讲着林子里的趣事，一会青蛙一会蝴蝶，还有猫头鹰，小野兔，小狐狸……
她还兴奋地对我说：“知道为什么我天天在小窗口吗？我是在给林子里的小动物们读书唱歌讲故事呢。嘻嘻，它们都是我的小老师呢，它们可有本领了。有的会唱，有的会跳，有的会舞蹈。”
女孩说这些时，格格地笑着，眼睛一忽闪一忽闪地，很亮很亮，并且显现出自豪的样子。她向着后面大声说着：“爷爷，是不是呀？你和奶奶说的呢，我要说把林中小老师们的本领都学会了，我就成了最美丽的女孩。哈哈……”
女孩兴奋地讲着。老者来到前边，也不时地说上几句，还笑着说：“她姨呀，别笑话啊，成天都是大呼小叫的，不会安静一会的，疯丫头呢。呵呵。”
雨渐渐地停了，天晴了。各种鸟儿又在悠扬地欢唱着，还有青蛙也在歌唱着，蝴蝶儿翩翩舞，燕子也从破旧的檐下飞出飞进。
林间一切都井然有序，兔儿奔跑，小狐狸乱窜。小鸭小鹅也出来在水中嬉戏，几只燕子落在窗前树上梳理着淋湿的羽毛。
我走出很远，回头看见那窗口，小喇叭花儿似的一朵。那是，红红的一朵小红花儿，一片小红云儿，一尾欢快的小红鱼儿。天真活泼，自由欢快。只听得，伴随着清脆的鸟声，悠扬的蝉鸣，在大自然的背景音乐里，窗口小红囡儿又在大声地读：天地，大小，上下，左右……
那声音嘹亮，欢快。稚嫩，纯净。丝毫不染尘埃，好似来自天外，飘在云上、林间，花海、尘世。囡囡，窗口小红囡儿，只要你快乐，你就会快乐的。那快乐是你的，谁也抢不走的。
阿拉也是上海小囡抒情作文
自从爸妈把我接到上海来读书后，我接受了许多新的知识，视野一下开阔了许多。我从小生活在山区农村，家里生活条件很艰苦，爸爸妈妈为了改变家里贫穷的状况，在我六岁时他们就离家到上海来打工，现在已有七年了。他们在上海租了一间房子，添置了一些家电。
比如说电视机，在上海每家有一两台电视机很普遍。可是在我们老家的话，这可是个稀罕品。在我们村里，只有村长家里有一台，而且还是黑白的。一到晚上，村长就把电视机搬到外面，我们全村小孩和大人都会跑过去看电视，这个场面说起来很温馨，但也可以看出我们家乡的条件差。现在电视机的品种也越来越多了：背投啊，液晶啊······我想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我们山区人民的.生活也会越来越好，不久的将来，我们那里也会每家都拥有彩电的。
家庭使用空调现在也越来越普遍了！现在几乎成为人们的必备家电了。因为它在夏天制冷，冬天制热，的确非常好，改善了人们的生活质量。可在我们老家，那时还没没有空调，就是家里有电扇的人家也不多，一到夏天，我们那儿的人都拿着扇子在驱逐炎热，那时我就想能有台电风扇就好了，不久，我的愿望终于实现了，爸爸给我寄来了一台电风扇。我当时可高兴了！我经常叫小伙伴们到我家吹电风扇，他们可羡慕我了！
现在还有许多家电，比如：DVD、功放、音响、冰箱、微波炉······这些东西我在老家时听都没听说过，现在在我们的上海小家基本上全都有了，生活条件确实好了不少！我也为能在上海读书、生活感到高兴！
老师说我们是新上海人了，所以我觉得作为新上海人，就要好好读书，为上海做贡献，为国家做贡献，不能为上海人丢脸！
其实每次的情袭，都是很累的，感情这可很象大海的潮啸，总是把人整得很疲惫很疲惫的！
见到小伊妹是那一天吧，其实小伊妹也没什么特别惊人之处，给我的感觉是十分的老道稳重，沉着老练，好象不大爱说话的样子，估计可能是太多的经历所凝成的这种沉着吧，见面是在一间卡拉OK厅，那一天我约了几十年前我的一个老部下，老朋友去唱歌，他执意要请我，几十年后，他演绎成大老板了，很有钱，成了一个民间企业家，在漳州有车、有房，发展得很不错的！
可是在20多年前的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懵懵少年，在一个偏远基层供销社糕饼厂工作，还未曾婚配，而我是县供销社的工作人员，经常下乡到基层供销社去帮助工作。
1984年底，我从县供销社调到土产公司，在这个偏远乡镇驻点当晒烟发动生产和收购、验质负责人，而我的这位朋友也调到收购组收购晒烟，与我就有更直接的接触，也是在我直接领导和关照下工作的，他的名字叫良。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良下岗后自己搞起了焙肉干的工作，十几年过去竟也富贾一方了。
这个晚上，他说他要请我唱歌，执意他要做东，说是要答谢几十年前我对他曾经有过的帮助。
结果那天晚上我带来了小伊妹，是一个老乡介绍的，经常老师长老师短的叫我，因为他拜读过我不少的文学作品，其实她才是一个老师，是一位名符其实的小学老师，刚调到漳州不很久。
她的名字叫云，有一次她到我办公的地方喝茶，无意中得知我的个人信息。
为了我的文学和音乐创作，其实我已经很久没有动这个俗念了，作品里的恋人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写，可是我自己的婚姻问题却始终被我撂在一边，也许这一生可能就把余下的岁月贡献给音乐和文学了，还有书法。
在第二次文学、音乐浪潮时，我默默地在旧县山中坚守了六年，在第三次文学、音乐浪潮中，我又默默坚守了七年，这一切恐怕是世人很难并所能理解的。女儿就是我最大的骄傲，女儿的`成功，我已经没有太多奢想和遗憾啦！太多的我只是为此骄傲。
曾经被毒蛇咬过，对毒蛇是有点恐惧的，有点后怕的。即使说成为一个大作家，最后的目的可能就是更多地为了鞭笞社会的黑暗，暴晒人间的丑恶和善良，因此，每当光明莅临时，我还是把心收紧，不让别人去透视我的悲伤，我的经历，但是如果不把悲伤晒尽，阳光就很难进来的！虽然岁月的容颜已斑斑点点，头发也白得差不多了，但一颗心总还是有向往的，因为毕竟还没有到了应该永垂不朽的日子。
路就是这样一步又一步走过来了，可曾拥有的和可曾失去的都是一首歌，唱开了也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见到小伊妹的时候就是鉴于这种情形的时候。
其实我是多么想壮烈的，痛痛快快地哭一场，要是这些委屈没有哭出来，压郁在心中，会是很难受的。
小伊妹长得身材适中，估计也将跨进五十而知天命之年，岁月的风霜也沉淀在她的脸上，我透视了她的脸庞，似乎有点憔悴，眼睛里是找不到年轻时候那种熠熠的闪光了，这可能是岁月年轮镌刻下的吧？唉！人啊！都是这样一步又一步走过来的呀！
所以小伊妹给我的感觉就是曾经经历过人生的大浪，脸上总荡漾着淡淡的忧伤。
因为很快就是农历鸡年的春节了，大家都要忙一些其他事情，所以这些情呀！愁呀的事也就先搁到一边去了！
但是自从见了这一面以后，感觉却始终在我心中时常的彼此起伏。我记得一句名言好象是这样说的:“就是一位名医在给别人看病的时候往往是头头是道，可是给自己看病的时候有时却一筹莫展的，手足无措的”这叫“烧瓷吃缺口的碗”，没有法度。
或许我也遇到这种情况吧，因为自己生活的经历的极其特殊，我并没有加入太多的这个协会，那个协会，因为从1977年我就开始写小说啦！可那时候总被别人视为另类，视为“神经病”，可是我却一直坚持着，一直写着，以后对这些“伟人”的评价和抨击，我渐渐也有些麻木了，因为我总有一些作品被刊载出来，有音乐的、也有文学的。这不能不说褒的也有，贬的也有，酸甜苦辣、各占一半。其实呀！到真正成为作家的时候，自己却对自己做不了主啦！是一种快意和窃意，还是一种凄凉和悲凉的感觉呢？
据说今天是什么“情人节”了，其实穷人是不知道有什么“情人节”了，即使说因为贫穷，一个漂亮的老婆都会跟人私奔了，一个穷作家会去处什么“情人”吗？所以也就没有情人节送花给情人这“壮举”了，嘿嘿！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富人三妻四妾，小五、小六、小七、小八比比皆是，女人也成为商品，投放市场，比房价涨得还快呢？难怪坏官对钱那么津津乐道，一不小心就坏上几十个亿，因为这个社会，女人醉倒在钱下，坏官更醉倒在钱下，拥有权力，不搞权钱交易转换成金钱，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那个店了呢！
今天恰巧是情人节，昨夜确实做了一夜有关小伊妹的梦，梦境确实是很斑斓的，充满色彩，今天就做为一个幻想家，在这里就用文字，偷偷地勾勒了出来，我知道我心里已经被打进一个人了，那就是小伊妹，而且我还时时刻刻地把她惦念在心上，也不知这一路痴行、妄行、傻行、呆行下去，情况会是怎么样，故事会以一种什么的情况尘埃落定，那这就只能也只有请听下回分解了！……
一幅小画像散文
上午第一节课，刚走上讲台，班长捏着一张粉红色小纸片，对着我瞅了半天。周围好几个学生窃笑，表情怪异。
“干么？”我疑惑地问了一句。
“没啥？”班长一脸坏笑，把纸片放在第一排的同学面前，三蹦两跳回到自己的位置。
我也没在意，照常上课。教室外，阳光明媚。教室里，温馨静谧。
学生在背诵课文，我边溜达边观察，一张张青春的脸，像初升的太阳。朗朗的读书声，像一首美妙的大合唱，冲击着我的耳膜，也敲打着我的心灵。
是不是当初我的老师也有这种感觉？是不是当初的我也这般稚嫩又彷徨？没想到即将结束教学生涯的我，有了莫名的情怀。摸了摸光秃秃的脑门，明白了，有人说过，人老了，也就怀旧了，也就有了感恩的情怀。
是啊，虽然与一茬比一茬年轻的孩子的“代沟”越来越宽，越来越深，我心中不仅仅有“传道受业解惑”的职业情怀，更有了爱怜的情愫。或许，有些隔辈亲的情愫吧？学生的孩子我都教了好几茬了。
视线偶然落在了那张粉红纸片上，心中有些悸动。下意识地捏起来，一看，就乐了。这是幅小画像，主人公不正是我吗？
这丫头，挺有绘画潜质的。抓住了我的特征，眼睛、鼻子挺有神韵，画得比本人好看多了。特别是，光光的头顶，竟然凭空多出了三棵粗壮的头发，很像张乐平笔下的“三毛”。
“画的是我吧？”我把画像放远处仔细瞅着。
“嗯。”小丫头有点儿胆怯。
“画得挺像，送给我吧。”
“好啊好啊。”小丫头没想到老师这样吧，一脸的兴奋。我端详了一会儿，便放在课本里。
我想，这肯定不是上课时候画的，应该没有影响学生的学习吧？
我读书的时候，也给老师画过像。只不过，那是画在黑板后面的。那时候，黑板是木板做到，用两根木棒支撑，斜放在墙上，黑板后就有了空间。
班主任老师叫“吴玉竹”，我们给她起了个外号“乌鱼蛋”。因为她总是衣服不整，满脸疲惫，一点儿不像个老师，甚至还没有我们下地劳作的娘干净。而且，觉得她心真黑，经常处罚我们。
于是，几个人一商量，就在黑板后面，画了一只大大的乌鱼，写上一句“打倒乌鱼蛋”。
起因是，我们去水库洗了个澡，不幸被人举报了。老师罚我们的立正，写了三天检查，还在全校会上检讨。
当我跟同伙辱骂老师的行径被同学举报后，老师也没有呵斥我们，而是耐心向我们解释为什么要对我们严厉。结果，把我们感动得热泪盈眶，再也没有给老师带来麻烦。
特别是，后来知道了老师不仅要给我们上课，还要照顾卧病在床的公婆，还要帮助老公种地，我们偷偷扇了自己好几耳光。
在日后的岁月里，即使老师误会了我，我也没有往心里去。
下课后，我把小画像拍照发到朋友圈，引起一片躁动。有赞美学生“太有才，画得惟妙惟肖”。有揶揄我的，说我变年轻帅气了。最多的`是集中在那三棵头发上，有的说“像是荒原上的三秋树”，有的说“肯定是那天起床晚了没洗漱就上教室了”，有的干脆写成“单三毛”“三毛流浪记”，与我心有戚戚焉。
有一句，我很是觉得有深意：“多么善良的孩子啊。”肯定是针对那三棵毛说的。
为什么非要添上这三棵毛呢？
我想，应该是学生不忍心老师的头发落得那样早，掉的那样光。是不是希望老师能毛发重生，免受风吹雨打之苦？是不是希望老师永远年轻？我没有去问，也没必要。我这样想象着，不是挺好吗？
十多年前，也有个学生给我画了张铅笔画，没有眼前这张酷似，却也神似。还在旁边写了一行小字：“溜光大道不长草，聪明脑袋不长毛。”
真可惜，那张小画像，随着岁月的流逝，不知道哪里去了，也渐渐淡出了我的记忆。没想到，今天，在我即将离开讲台的时候，又收到了一张具有许多相似点的小画像，让我的记忆闸门打开了一道明亮的缝儿，闪耀着美丽。
真的遗憾没有将那张小画像保存下来，不然，两张放在一起，那是多么美丽的意境啊。
不能再有遗憾了，又拍了好几张照片保存在三处，然后，把画像端端正正放在文件夹的塑料封里，并写上了学生的姓名。
窗外，鸟儿婉转，阳光温暖。屋内，香茗氤氲，花开正艳……
小开心散文
小开心能汇集成大快乐，一如小水滴能汇集成大海一样。
不要忽略了小开心，也不要排斥小开心，以为小开心不能与大的快乐相提并论。其实，大的快乐离不开小开心的积累，小开心的及时察觉与体验也就是大快乐的基础。
大快乐或许不容易马上实现－－远大理想的实现啦、遇到多年不见的老友啦、中奖啦等等，但小开心绝对是每个人日常生活的权利。不信试着寻找、搜集一下，一定能发现许多。
比如，早上起来，因为睡眠充足与思维灵活而神清气爽，不是开心的`事吗？如果经历过熬夜与纠结后的头昏脑胀，就会明白，此时的感觉正是值得开心的事。
比如，无意中看到一句话，让长时间困惑自己的疑问得到解决，不也是一种开心吗？
比如，去书报亭买东西，与老板微笑着聊天，共鸣处，彼此都开心一笑，不也是一种开心吗？
比如，散步时体验初春的河水清澈而芳香，不也是一种开心吗？
比如，知道自己欠缺在哪里，从而明白以后努力的方向，不也是一种开心吗？
小开心真的是时时处处都可以找到的。养的植物茁壮茂盛是一种开心，养的宠物健康活泼是一种开心，众多苦心淘来的书籍杂陈在侧是一种开心，听到一首好听的音乐是一种开心。即使只是一次寻常的购物，或者散步，如果能够买到称心的物品，或者能够让自己远离郁闷压抑，都是一种开心。
小开心是每个人的权利，但需要用细心与平静来发现，用珍惜与投入来体验。只有这样，我们才不会被自己设定的所谓目标所牵着走，而是既有远景的希望在前，又有身边的快乐相伴，不亦快哉？
小园散文
在我居住的小区附近有一座小园。
那是附近一所老国企的职工休闲场所，四面砖墙围合，中多树木，除了一个篮球场和几把长椅外别无其他繁复的设施。国企衰败，这里也似乎与世隔绝，偶尔有一些跳广场舞的阿姨和几个遛狗的人来之外很少有人光顾，所以这里竟成了个闹中取静的好去处，我有空常愿意去走走。今天晚饭后，一双脚又把我带了过去。
顺小区旁的路拐进那个砖砌的小门便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整个园子里黑黝黝的廖无人迹，只有高大的白杨和垂柳在仲夏的晚风里摇曳飞舞，发出“哗啦啦”“沙沙沙”的神秘声响。顺小路踱进树林里仰头看天时，但见月明星稀，如同沉在浅水中一般，头顶那四合的'树影恰如水中飘摇的水藻。呆呆仰头望了半天，继续向前走时才发觉有个人牵着一条大狗悄无声息地从身边超了过去。
林子毕竟太小，一会儿便转了出来。不忍卒去，站在那株高大的白杨下又听了一会儿“哗啦啦”的奏响。这如涛般浩淼的天籁让我想起童年的时光。那时我家所在的机关大院里就是这样成排的白杨树，夏夜里就是这样“哗啦啦”的奏鸣。
我知道，我喜欢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徘徊、流连，完全因为自己是个厌恶和逃避现实的人。现实世界的生活激烈而喧嚣，须戴着假面亢奋前行，我非心所愿却身陷其中，无力自拔。这些天来我便被一件世俗的事情困扰、消磨着。
我所在的单位因为要分立新的机构，所以突然搞了一次中层副职的上岗竞争，我一贯散淡随意，果然落选。对此，我虽不在意，但我的妻子竟失望、痛苦到了近于发疯的程度。她认为这样的结果表明我在现在的单位已经彻底没有前途，应当立即报名参加新成立的机构，重新规划仕途才对。为了促我下定决心，她自己也毅然决然地要报名去新单位（我们俩工作在对应的两家机关里，她那边也要成立相应的新机构）。争吵了几场之后，我拗她不过，被迫报了名。可是一番阴差阳错之后，我被派去了新机关，而她又因为“落选”仍留在了原单位！想想不久之后就要丧失了“家近”这个“宝”，城各一方，每天披星戴月挤着罐头一样的地铁去为所谓“前途”而奔波，真是不寒而栗！
人为什么想平平淡淡地生活竟是如此之难？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丢掉了江山的弱皇帝一样空吟着亡国之恨，又像一个被强征土地后被迫进城打工的农民一样无助。
唉！别了，小园。何时才能再回你怀中？何时才能找到我身体和精神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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