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里的乡愁散文

|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作者:zhudake

下面就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炊烟里的乡愁散文(共含11篇),希望能帮助到大家!同时,但愿您也能像本文投稿人“zhudake”一样,积极向本站投稿分享好文章。

炊烟里的乡愁散文

篇1:炊烟里的乡愁散文

炊烟里的乡愁散文

小时候,炊烟是村庄的魂。

我一直认为,炊烟升起的时候,那是一个村庄最温暖的季节。在乡野玩耍的孩子,在大杨树下扎堆的人们,在田里禾锄的父辈,下班的工人;他们踩着绺绺炊烟,唱着民间小曲,欣欣然的涌回村庄,此刻的村庄活在唐诗宋词的炊烟里。活在父亲的喇叭烟上,活在女人恬静地眸子中,檐瓦上的狗尾草和炊烟展开深情的交谈。

炊烟一年四季,弯曲或者笔直的袅袅在村庄上空。炊烟,不管男人女人,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有炊烟,我们常常在时光的地平线上,追逐炊烟的升起又落下,这是孩子眼睛里纯净无比的世界,或许,随着炊烟,孩子们可以走出茫茫苍苍的大山。随着淡白,浅蓝的炊烟,我们幻想着小鸟一样飞翔,在村庄任何一个角落,都会闻到炊烟的味道,炊烟召唤我们归心似箭的脚步。

炊烟,慢些飘,带上我们,小小的心灵,渴望小鸟般拥有整个天空。我的成长与炊烟有关,有村庄有关,男人女人只要有家,就有炊烟,所有母亲们,不管日子怎样清贫,晨钟暮鼓,她们必然升起炊烟,让日子活色生香,放学路上,贪玩,抬头望见村庄上空一绺绺炊烟,赶紧往家跑,炊烟中飘荡的饭菜香。

对于炊烟,每个人的理解不同,我眼里的炊烟,那是值得敬畏和尊重的,它不仅仅是村庄的魂,更是几代代人,生命的写照,炊烟无声的交流着对世界的态度,风不解风情,总喜欢以它的意志转移炊烟对村庄的爱。很多年,我就是枕着这一绺炊烟沉睡的,我希望自己也是炊烟,在物欲横流尘世,守着我的村庄,久久的不肯消散。每一次离别,对于行走在高楼大厦之间的游子,没有了炊烟的地方,哪里可以清澈的安眠,每一次和村庄依依惜别,我的脊梁弯了。

一个离开村庄的人,在霓虹闪烁的城市,迷茫,焦躁。而一旦双脚踏上村庄的土地,那种暖,惊涛拍岸。

炊烟是村庄的魂,我这么说,是因为一次次被陶醉,在雨中,炊烟缭绕盘旋,你可以看到炊烟的美,如女子的娥眉,淡淡地横旦着,这样的一位女子,在无限的烟雨中,举步轻盈,和村庄,和这雨,卿卿我我,令我心生妒忌。

悠悠然的雨,扯起一池蛙。起风了,风摇曳着炊烟,跌跌撞撞地飘向远方。

母亲,安静地纳着布鞋,给我们讲着故事。屋檐下的广播,正在播放《杨家将》。一窗的斜雨轻风,裹挟着房顶淡淡的炊烟,一川烟雨庄重,接近神明。

还是冬天的炊烟,粗线条的.泼墨,炉火旺旺,加上灶火,并驾齐驱的挤到烟囱处,炊烟的喘息有些厚重,倔强地伸向高空。一家人围炉,吃着火锅。所谓的火锅,不过是一只铝钵填些水,放上切好的白菜,五花肉,奢侈的搁点红薯粉丝,山芋,一块剔净肉的猪骨头。

围在火炉旁,眼巴巴瞅着钵子里的汤水沸腾着,望一眼檐瓦上被风雪推的踉踉跄跄的炊烟,父亲呷一口散酒,夹一口白菜。稠密地暖色调,栽种在心底,挥之不去。

雪纠缠着炊烟,温情脉脉地凝视着村庄。世间还有比这更纯净的炊烟和雪吗?

后来,住进了城市。在鳞次栉比的楼层间,我怎么也找不到一绺炊烟。因此,很多回,我脚步钻入一条低檐瓦的老街。在他们关着的院门处,默默地递去眸子,触摸我很久没有亲近的炊烟。

我闭上眼,大口大口呼吸着,炊烟里驱不散的乡愁。只是,泊在城市的炊烟病恹恹地,仿佛林妹妹。我可以听到它孱弱地呻吟,完全没有村庄炊烟的活色生香。

不在故乡的人,到哪里都是一种流浪。没有炊烟的地方,如何繁华,灵魂也无法抵达。

我清楚,我的每一次跋涉,疲惫或者忧伤。我必会悄悄来到这条街,借助檐瓦上宁谧的炊烟,为心疗伤。

我想我还是会返回村庄,倚着炊烟的岁月,慢慢地老去。

篇2:炊烟是一缕乡愁散文

炊烟是一缕乡愁散文

炊烟无形,风一吹便无影无踪;炊烟有情,出发点总是演绎着一派活色生香。除传说中的神仙不食人间烟火外,自古以来,有人类的地方总有不绝的炊烟袅袅升起。

小时候,在山沟沟的故乡里我总是讨厌炊烟,因为一日三餐总要与柴火打交道。柴火有干有湿,有大有小,有易燃的更有不易燃的,于是炊烟就时浓时淡,但天长日久,都无一例外地熏痛了我童年的双眸,也熏黑了赖以栖身的`窑洞与房屋。

因为炊烟,我曾经泪流满面,因为炊烟,我须到田间巷陌寻觅更多的柴火。彼时,烧煤做饭在家家户户看来总是一件奢侈之事,即便逢年过节用上一段煤火,性急者也要往灶膛里塞上一把干柴,于是明火又起,炊烟顿生。或许在人们眼里,没有炊烟便不是在做饭,不经烟火洗礼的饭菜便没了可口的味道。

二十多年前的故乡,一派“田舍炊烟常蔽野”之盛景。下地干活时,望一眼不远处的村庄,有炊烟升起时,便一定是到了收工的时候;上山放牛,待闻到熟悉的炊烟气息,便等同于获得了归栏的信号。炊烟四起时,山沟里便也飘散着浓浓的饭香,更掺杂着呼唤家人吃饭的浑厚乡音,顷刻之间,一幅恬淡而诗意的乡村水墨画便铺展开来。

炊烟里蕴藏着农家人最富个性的表达,因为炊烟下面的饭菜,或咸或淡,或辣或酸,都由自己说了算,都盛满了自己对生活独特的理解和体验。炊烟一定知道主人的秘密,但是它不去给旁人说,它只说给身边的清风,只说给天上的白云,只说给叽叽喳喳的云雀。

以往,平生节俭的父亲还刻意保留着烧火做饭的习惯,但突然而至的一场大病,让父亲丧失了做饭的能力,于是老家最后的一缕炊烟也无奈地消散了。其实,故乡的炊烟早已没了昔日的盛景,这是时代的进步,然而于我总带着淡淡的伤感。

近日户外旅行,见一饭店为了招徕生意,招牌上竟赫然写着“柴火饭”。果然,一口黢黑的大铁锅下,一炉子火红的干柴正熊熊燃烧着,仰望升腾的炊烟,我仿佛仰望着家园,仰望着那炊烟笼罩的山沟沟……

篇3:炊烟散去乡愁渐远散文

炊烟散去乡愁渐远散文

落日的余晖,洒在寂静的田野,黛墨的远山,弯延的小溪,潺潺的流水,青绿的禾苗,随风摇曳,送来阵阵清香,偶尔会迎面走来一两个乡亲,招呼过后,各自西东,走在这片寂静的乡村小路,欣赏着如画的美景。不由得想起往昔,昔日这本是牧童回归,农收工,渔舟唱晚,炊烟升起的时候。不见炊烟升起,乡愁渐远,难免有所失落。

炊烟是招唤,是思念,暧暧的。儿时,清晨、中午和黄昏是炊烟升起的时候,也是村里最喧嚣时刻,清晨父辈们牵着牛,扛着犁,或急或缓走向田野,开始一天的劳作,女人们也早早地起床,清扫院落,开始生火做饭,炊烟便在青砖蓝瓦上,袅袅升起。那时,我们不敢懒床,在父母起床后,我们也得揉着腥松的睡眼,爬起来,背着竹篓,拿着小锹,去田间打猪草,或是扛上耙子,上山拾柴火。黄昏时,女人们急急地赶回家,忙着做饭,升起炊烟。男人们则赶着牛儿,慢慢地回家,我们则是玩意兴浓,不想归家。等着娘唤回家吃饭才不舍地走着回家。

乡村四季在忙碌中更替,春日里忙着施肥,平地,夏日忙着“双抢”,秋日忙着收获,冬日忙着收藏,各季有各季的特色。但我最爱夏日乡村,那时农忙,父母一天到晚尽在田间,没时间管我们,只要不打大架,不让邻居找上门,一般是不理我们,由我们玩去。那时,可以下河摸鱼抓虾,拿着简单的鱼网,约好伙伴,三两个人,去河里、山涧中、水沟里,摸鱼抓虾,抓得最多的小白鱼、小鲫鱼。想抓大鱼时,就得钻进池塘里抓,大伙儿商量好一起拿上树枝打水,或排在一起起大浪,把水搅浑,让鱼儿跳出来,乱跑,我们才趁乱抓鱼,有时运气好,可能抓到三两条大鱼。日近黄昏时,玩够了,疯完了,人累了,大家才分享成果,分完鱼,各自拿着战利品,回家。看到有大鱼,父母先时放下手中的活什,立马就问,是那儿来的,是不是又不听话,到塘里玩水去了,接着就是一翻双打,这是不听话的代价。那时,隔两年总有小孩在池塘里淹死,大人们再三叮嘱,不让到池塘里玩水。小河里玩水是可以的,不是发大水,村旁的小河一年四季水到淹不到大腿根,那里玩水安全,父母也放心。打是挨了,但是吃着娘做的小鱼就面条时,看着父母高兴吃着战利品,也就忘了痛,心里高兴,心想隔几天再抓一条大的给全家吃,那可有光彩了。

夏日,农活忙,父母早出晚归,真是两头见星星。大清早,赶到田间收割水稻,就着太阳晒干,中午回家,休息一下,下午就得把水稻捆起,捆成大小一样的一边倒的草头,由父亲挑到道场上,排着队碾场,如果排在晚上,一家人都得上道场,陪着父母碾场,那时小,帮不上啥忙,只是帮着父母把捆好的稻子铺开,等碾完后,再把稻草一捆一捆放在一起,余下我们兄弟俩,就坐着数星星。晚风习习,听着父亲抽打牛儿声,母亲一旁唠叨声,不知名的虫鸣声,石碾吱吱声,一会儿就能睡着,等着父母叫起回家。把谷打下,接着就是插秧,插秧对于父亲来说是一件难事,但对于母亲来说简直是一门艺术,只见母亲左手大拇指分数着秧苗,右手大拇指和食指迅速接个分好的秧苗,快速地插入田里,身体一起一伏,双腿交替着后退,一切都如机械似地,一把秧苗在母亲手里,不到几秒就均匀地排插在田里,插上几把秧苗,伸一身体,呼几口气。而父亲则是笨拙着把秧苗分数着,慢慢地插入田里,插一把秧还得伸起身,有时还伸个懒腰。父亲知道自已插秧慢,于是便与人换工,他要么帮人的挑草头,要么帮人平整水田,来换别人来帮忙插秧。这样就能赶着八一前把秧完,不误时。

夏日还有一个乐趣,就是听书,忙完“双抢”,村里人都得以轻闲,天热,晚上吃过饭,女人们、小孩儿常坐一起,拉家常,东家长,李家短的。男人们经常炮一杯茶,三五个聚在一起,说收成,谈往事,说完收成和往事,就哄着让村里的“老学究”,来一段《岳家传》、《杨家将》或是先靠们创业的事,讲到惊彩时,往往会让一些打闹的'孩子围过来,坐下来,端着耳朵,注视着老人,静静地听着。讲到兴致时,往往会笑成一团,也会不由地发出一声叹息,笑先人的精明,叹英雄的落寞;讲到茶水变淡了,讲到爹娘唤儿睡觉时,故事才在一声请听下文分解中结束。那时乡村没有电视,听老人们讲故事,是我们最开心的时刻,也是最安静的时刻,乡村故事会讲着远古的英雄,传承着村人千百年来的精神图腾。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心却飞到了往昔,想着儿时的种种的好来,感觉那一份童趣,感恩那一份乡情。虽然,炊烟散去,但难忘乡愁,是的,不管走多远,只要脚下这片地还在,头顶这片天还在,那么根就在,魂就还在,乡愁还在。

篇4:炊烟里的母亲散文

炊烟里的母亲散文

炊烟里的母亲散文

我对炊烟有种难解的情结,每当踏上故土,远远地望见屋顶上的炊烟,我心里就特别踏实。我仿佛看见母亲从一缕炊烟中走出来,用粗糙的双手,拍打掉身上的灰尘,理净发里的草渣,像一只在窝旁守候的老鸟,张望着村前的小路。

我的母亲一生不识字,她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从我记事时起,她给我的印象似乎总是与炊烟相伴,油腻腻、湿乎乎的灶台就成了她人生的舞台,磕磕碰碰的锅碗瓢盆成了她的道具,蓝幽幽的炊烟成了她人生的主旋律。

那些年,天刚麻麻亮,公鸡打鸣,母亲就硬撑着起床升火做早饭。每天睡眼朦胧中,我就常听到灶膛里“哔哔剥剥” 柴草燃烧的声音,闻到炊烟里早饭做熟的味道。早饭做好后,母亲就出门打猪草,割满一大背篼背回家,匆匆吃完早餐后,又到生产队出工干农活。汗水湿透衣服,中午回到家,就又匆匆升火做午饭。午饭后抽空到自留地忙碌一会儿,又得出工到生产队地里干活。日薄西山,生产队收工后,母亲还要割一背篼猪草带回家。回家后又要切猪草,升火做晚饭,一直忙到晚上十点过后才吃晚饭。劳累了一天,母亲腰酸臂痛。然而,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又要硬挣扎着起床,重复着昨天的劳作。

后来我长大参加工作后,和母亲相处的时间少了。每当节假日,母亲常打听我啥时回家,然后掰着指头算,待我回家那天,她早早就升火,在灶房忙碌起来。我还离家老远,就会看见家里屋顶上炊烟飘飘荡荡,心里禁不住涌出一股暖流。待到家时,母亲早已备好热气腾腾的洗脸水,然后又端上热乎乎的面条、荷包蛋……

现在生活条件好了,我乡下的三个弟弟家家都做了楼房,都装上了空调,安装了太阳能热水器,用了液化气,但母亲还舍不得丢掉柴灶。她说液化气她用不来,用柴灶好使,还能省钱。为了不违背母亲的意愿,三个弟弟家都做了柴灶,那是如今村庄里仅有的炊烟,一看见袅袅炊烟升起,那准是老张家的在做饭了。

今天,母亲已73高龄,虽然身体还算硬朗,但比以前显得更瘦小些,脸上也有不少老人斑了,大部分牙齿已脱落,仅留下几颗下齿和板牙,吃饭要反复咀嚼,比以前慢多了,但她仍不辍劳作。仍然围着灶台转,总是任劳任怨地坐在灶膛前的小板凳上,娴熟地往灶里添柴加草。在默默劳作和绵绵不尽的炊烟里,母亲渐渐红颜褪尽,皱纹刻满了面庞,身体变得佝偻,步履变得蹒跚……她把一生的宝贵年华,一生的憧憬和挚爱都融入了炊烟,融入了对儿孙的慈爱中。

炊烟里,我看见母亲的身影是那么瘦小,然而却是那么伟岸!

炊烟,温暖如母亲的胸膛,轻柔如母亲的笑容,如母亲的'唠叨,如母亲的爱,深远绵长。炊烟是母亲随风飘扬的灰白头发,是母亲饱经风霜,或深或浅的皱纹,是母亲顾家爱儿无私的,但已有点浑浊的眼神。

当我孤独失落的时候,我心灵的脚步,总是悄悄走回我的故园,走回那个珍藏我记忆的,那个温馨的家。母亲那光润的笑容,像圣母一般的慈祥。我仍在眷恋着黄昏时刻,轻轻地坐在母亲的身边,将头靠在她单薄的肩膀上,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安静地看着火苗在灶膛里面热烈地舞蹈。听着母亲慢悠悠地讲着,她已经重复了无数次的古老故事,温馨、安宁,像蜜糖一样,沁入我的肌肤,蔓延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篇5:炊烟里的阿妈散文

炊烟里的阿妈散文

清晨,屋顶升起袅袅炊烟,将宁静的小山村装点得分外妖娆。阿妈轻挪碎步,忙碌在炊烟弥漫的灶台旁。

灶台里炉火正旺,火星四溢,伴随干柴吱吱作响,缕缕炊烟从烟囱里冒出来。一会儿的功夫,米饭冒出腾腾热气,迅速被锅底窜出来的缕缕炊烟包裹。炊烟的味道有些刺鼻,熏得阿妈眼里常含泪水。缕缕炊烟夹杂着淡淡的米饭清香,飘出屋外,瓢向远方。

我将行囊放在屋外的香椿树下,准备和阿妈道别。因为今天,我将远行。去一个很远的地方。那里高楼林立,钢筋和混泥土被色彩包裹,夜里霓虹闪烁;那里街道宽敞,人声鼎沸,每每下班,人头蹿动;那里西装革履,商繁业茂,每天都上演着传奇。阿妈无法想象上百元一餐的午饭,有多么丰盛;无法想象上千元一件的衣服,该是何等精致;更无法想象,这样的城市为什么能让那么多的人留恋。那里有许多农村没有的东西,但唯独没有缕缕炊烟,没有阿妈亲手做的香甜米饭。那地方叫作城市,阿妈向往那个地方,并非虚荣,只是因为儿子在那里求学和工作。

阿妈的围裙摆动,从弥漫的炊烟里走出来,用颤抖的双手,将冒着热气的玉米,插上筷子递给我。然后又迅速消失在弥漫的炊烟里,再次用颤抖的双手,端出更加丰盛的早餐。透过缕缕炊烟,阿妈额头上,渗出晶莹剔透的汗水。阿妈忙碌的身影,亦不曾停息片刻。阿妈头上的白发,如同冬天的雪花。我手中的玉米棒子,一下子变得沉甸甸的。玉米的味道极美,清甜可口,但却难以咽下。我呆呆地看着炊烟里忙碌的阿妈,看着清晨的阳光洒下,透过炊烟,透过窗台,透过热腾腾的饭菜,散在阿妈沟壑纵横的脸上,斑驳出碎影。我默默问自己,还能多少次这样看阿妈,看炊烟里的忙碌的阿妈,看炊烟外勤劳的阿妈,看为我付出半生的阿妈?

阿妈再次从炊烟里走来,颤抖的双手,晃晃悠悠,为我端来一碗米汤。用阿妈的话说,离家前喝一碗米汤,路上不会口渴。阿妈,这次没有走回炊烟里,而是将围裙挂在香椿树上。轻声催促我快吃,吃完快些出发。我明白,阿妈担心天气热,我在车上难受。我让阿妈休息一下,说一个人吃不下,让阿妈陪我吃。阿妈开始唠叨,好像我这次出发,就再也不会回来。总是嘘寒问暖,体贴入微。听着听着,却听得我泪花滚动,听得我眼泪横流。

记得小时候,我每次离家,总是比谁都兴奋。因为我可以逃离,可以离开父母的监督,可以随心所欲的挥霍金钱,可以毫无顾忌的追求心仪的女孩,甚至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如今每次离家,心情都十分沉重,期待与父母多呆片刻,为父母多做一些事情。总是在父母的多次催促后,才慢条斯理的离开。

记得小时候,每次离家,阿妈送我的时候,总是催促她快点,快点,再快点,生怕她的慢,耽误了我进城的班车。而如今,每每离家,依然是阿妈送我。我希望阿妈慢些,慢些,再慢些。让我可以多和阿妈有更多说话的时间。我无法拒绝阿妈送我,坚持只让她送我到村口,阿妈却期待送我到更远的地方。送我的这段路是开心的,然而我离开后,阿妈独自走回去的那种孤独,那种寂寥,足以让阿妈伤心好一阵子。

我发现,阿妈为我夹菜的手越发地颤抖。她却倔强地说自己没事,迅速岔开话题,或将手藏起来。阿妈的手,在日复一日的劳作中,磨起一层老茧,厚厚的。在一次劳作中,阿妈的手不小心被镰刀割破,又舍不得前去看医生,结果落下了病根,结果现在年纪大了,越发颤抖。阿妈总是将最好的留给我,自己却舍不得花钱。阿妈总是在每次我打电话回家的时候,问我的情况,对自己的情况却闭口不提。阿妈的爱,流淌在我的生命里,如袅袅的炊烟般升起,弥漫在我的世界里,却不曾像炊烟般散去。她用爱的炊烟,围绕着我一辈子。

阿妈看我对着桌上的饭菜发呆,赶紧将所有的饭菜尝了一遍,说是好怕菜饭不合我的口味。其实阿妈明白,我从不挑食,她是想看看饭菜是不是凉了。阿妈知道,我长期的颠沛流离,销售的日子里,不规律的作息,胃不好。她坚持要将饭菜热一下,我拗不过她,索性让她前去。

炊烟再次弥漫灶台,顺着高高的烟囱升起,微风吹来,乱了袅袅炊烟,小院飘满炊烟的`味道。我不知道阿妈此生第几次为我点燃炉火,释放袅袅炊烟,第几次将凉透了的饭菜,热了又热,等我归来或送我离开。每一次回家,阿妈总是最兴奋的那个,每一次离家,阿妈总是打电话对我说‘我离开家,明明只离开我一个,却感觉家里空空的。’

炊烟里的味道,是幸福的味道,是家的味道,更是阿妈的味道。随着年龄的增长,每次回家都发现父母又老了一大截。尤其是阿妈,每次回家,她都那么憔悴。我赶紧为她写下:

你温一壶月光,载满爱的味道

跋山涉水,穿越万水千山

从炊烟中走来

温暖了我生命的寒冬

我酌一杯诗酒,撑起梦的脊梁

颠沛流离,飞到你的身边

站在弥漫的炊烟里

用心聆听你今生所有的唠叨

你忙碌在炊烟缭绕的灶台

洗碗、劈柴,喂猪

你不曾发现我的归来

我也不愿意打破你的忙碌

你的忙碌被炊烟包裹

我的乡愁被炊烟弥漫

我举起一杯爱的诗酒与你对酌

你却早用一壶月光将我灌醉

炊烟里,爱的月光和谢的诗酒

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我看见你幸福的笑里炊烟弥漫

乡愁的味道,勾勒出你的悲苦

三尺灶台,喂养了白白胖胖的我

袅袅炊烟,熏黑你沟壑纵横的脸

我的阿妈,站在炊烟里

将我的乡愁点燃,汇集成美丽的烟火

炊烟里的乡愁,时刻鞭策着我,让我不曾忘记自己的梦。我在一个人的城市里,永远也不曾感到孤单。

炊烟里的阿妈,在村口的槐树下等我。阿妈炊烟里,永远绽放着光和热,用爱的月光,浇灌出健硕的我。

炊烟,乡愁,阿妈,月光与我交织在一起,编织出无数个五彩斑斓的梦。

篇6:炊烟里的河流的优美散文

炊烟里的河流的优美散文

起初,因为谋生于吉水,我一直未能关注那条流经水南镇的泷江河。彼时,国家建设不象当今钢筋混泥遍布,需要大量的林木自然资源消耗,我的工作对象主要是林区的大山森林:伐木造林、护木育林。

通常是上午时间,我和其他林业工人一道,肩扛铁锄或斧锯,从工棚出发,沿着布满荆棘的山路小径,或翻山越岭或淌水跨溪,抵达密林深处作业。

那是一个人声鼎沸的时代,遥见一队溜的伐木工人渐渐没入山坳、隐身林木之中,斧锯下处,一棵棵参天大树“吱吱呀呀”地唱着挽歌,轰轰隆隆被扑簌放倒在地,震天动地的声响此起彼伏,在山谷、沟壑回声荡漾。抚育工人则沿山场等高线状环形排开,刀锄落地,幼树周边的杂草、灌木齐刷刷地排伏在山上,规整而有序,隔山远望,状如山梯。而伐木山场则显杂乱、忧伤和无奈,景象满目疮痍,有“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响应,绕山谷十日而不绝。每到停下手中活时,工人们就会席地而坐,或静静地观赏劳作之下的场景,或静听风打林木穿树叶的声音,或向天发出“呦……嗬……嗬”号子声,有善打(唱)客家山歌者,唱着《十八妹子》《十里相送》,歌词虽带黄,但情感很柔美。歌声落入山谷,犹如天籁。我有时会一个人选择独卧山冈之上,仰望白云在蓝天里飘幻成各种形状,静听山谷潺潺溪流传来缓缓的水声,偶尔也有云雀从芦萁丛里窜出,“唧唧”云霄间,心境安详到寂然入梦。有时我会想,这些溪流绝尘山谷,究竟汇于何处,终归往何处而去?

?终于,在一个梅雨季节里,我看到伐木工人们身着雨衣裤、肩扛铁捥子赶往深山伐木场,将已截枝打顶、躺在山上年久的伐倒木,力甩铁捥子钉劳树身,把树木托往山谷溪流。借雨季山水天力,将树木水漂运出深山,工人们将这种最原始的运木活称之为“赶羊”。

“树木出山,人面见天”,这是伐木工人的真实写照。

?我是追随着树木出山的,树木被漂移汇集到水南的泷江河岸边。泷江河很热闹,各处“赶羊”出山的树木,又被一伙林业工人于河里集中归楞,用篾工专门织就的“篾毡子(篾绳)”绞索、捆绑,扎成木排群,在放排工人手中飞舞的篙竹驱使下,串着长长的队伍顺流下赣江。

通常,泷江的河水很清澈,蓝天里的云朵倒浸在河里,河水透明生色。我站在河边的木排上,看着检尺(量木)工人唱码簿,“三等七米幺零”“幺幺幺丝”“加一根,添一根,又一根”,拖着长音的调子就像唱山歌。

?岸上、水下的扎排工人光着膀子,穿着裤衩,形象粗鲁,不时夹杂谩骂声,忙碌的样子像河里聒噪觅食的中华秋沙鸭群。两岸各处的水流交织赴向泷江,泛起汩汩白浪花,哗啦哗啦地响。这时,泷江河面漂来两根粗大的杉条木,朝下游方向浮去,我立住篙竹顶住脚下木排,脱下衣裤猛扎下水,游向河中,将杉木拢住靠岸。

“你个叫花子,水淹死了,不要问我们索命?!”远处一声断喝,着实吓了我一跳。说实话,我的水性的确不是很好。

?泷江里的河水莫非也像他一样粗鲁?但我想,更多的应该是豪爽的一种表征吧!泷江最初的印象,就像我的初恋,是美好的。

多年来,由于森林过度采伐,生态破坏,引起了国家对生态环境保护重视。林业政策转向,开始森林实行分类经营,将森林划分公益林、商品林两大类,注重森林产生的生态效益。将占当地林地总面积一定比例的森林面积(包括天然林)划定为国家级和省级生态公益林并禁止采伐,禁伐的公益林由国家和省两级财政资金补偿给权属单位或个人。刀斧下了山,禁伐;锄头要上山,造林。森林逐渐恢复了往昔的平静,山生木,木涵水,山林休养生息,山要长高了,水就会流长了。

与泷江河的亲近,得益于我走出山林,工作转向水南街镇。每到端午前后涨水时节,是水南泷江河最热闹的时候,沿河两岸有附近村民用扳罾打鱼,鱼篓里白花花地满载而归。水南泷江大桥上,有许多居民用自制木钩,拢着长绳将木钩抛甩在河中,打捞上游漂来的物什。我惊叹居民们那纯熟的抛钩技巧,各类漂物无一例外能成为他们的探囊之物。我懂得,这些人并非贪恋漂物的价值,他们得意的.样子,是想收聚众人投来的艳羡目光。

有一年,水南镇政府安排去泷江河下游的新居、沧头村委会做计生工作,两地不通陆路,要走水路。当地干部租请到街上居民机帆船,我得机会乘船顺水下泷江见识她的整体面貌。此后,因为工作缘故,我无数次地乘船往返泷江河,聆听当地发生在泷江河岸“五里三状元”故事、“龙王庙”的传说,才知道欧阳修的《泷冈阡表》原来与这条河流有关,才知道王艮、刘俨、彭教从泷江河出发一直到了大明朝廷,才知道不到龙王庙就不知道河流之湍急、暗礁之凶险,不知多少水客被龙王收为“臣民”。我赏阅泷江河的四季景色,感觉泷江河是一条人文底蕴厚实、风光四季美好的河流。春季水涨,江河澎湃,两岸连山,万木向荣,春花尽染,鹭鸟翩飞,水草鱼拍,鸣蛙动响,这就是泷江河的春色;繁花落尽,草木生色,蛙鸣鼓息,鸠鹭鸣嘤,这就是泷江河的夏景;山静水平,翠烟四起,江映彩霞,渔网遍撒,金稻照岸,牧歌落沙,这就是泷江河的秋画;迷雾锁江,山隠红日,落木萧下,渔船游弋,山高月小,水落石出,这就是泷江河的冬韵。泷江河的美艳逊色甲天下的漓江么?我想,《泷冈阡表》为证,她的美景“五里三状元”有知,水南人民有知,你知我知,不久,所有的人都将会知。记得《诗画吉安》有一首描绘泷江河的诗文:

雾起壑峰秀,水涨河岸宽。

白鹭织斜雨,山涧飞瀑泉。

田野飘炊烟,门舍闻鸡犬。

霞落山色黛,江际有归船。

山禁了,泷江河不再有往日的闹腾,河流生息,依旧不言不语,默默地哺育着它的子孙,无怨无悔。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山涵水,水养人,人间烟火,人水共生。而今,当地政府已将泷江河作为旅游景观资源全力打造,吸引八方游客,人间烟火又将茂盛。泷江河就像当年大山里伐木的我一样,一定会走出大山,得见天面。我相信,这条在炊烟里生活的河流,是一条有着旺盛生命力的河流,就像坚守正道的炎黄子孙,激情澎湃,生生不息。

篇7:巷子里飘过缕缕炊烟散文

首语:

太阳似的一个圆盘装饰着阴郁的天,悠长的巷子里飘过来缕缕炊烟……

1

他像个深渊,多年来她一直避免想起他,像一种潮湿的疼痛,她不愿意去抚摸伤疤,启动永远的伤口,但往事总是拉扯着她情不自禁地往下掉。对于一个爱着的人来说,遗忘近乎对残忍,但怀念分明是把匕首。

选择在午夜时分对着黑暗,再度冲动出神,她仍看见他那样顽童的笑脸、暴躁的情绪,她任性而怀着母性。这样的搭配天衣无缝,却劣迹斑斑。

2

巷子里的风中飘着炊烟,悠长飘渺,从她的鼻翼掠过,带她游走于有他的天空。

笑盈盈的她依在门口,远远地看他走来。远远的他笑着,用温暖将她搂在怀中。

炊烟从空旷的寂寞中飘散,这是家的感觉。她在厨房里切菜,他走进来,望着她淡淡一笑,接过菜刀。

她看见他的疲惫,呆呆地站在他的`身旁。

就那样一直看着他,不吵不闹多好!

3

对于爱来说,死也许是考验的极致,她无数次提及这样的话题。

他会说,如果非要用死来考量爱情的忠烈程度,如果偏要一个人死去,我为你赴死。

她说,不,要死的是我,痛苦的回忆才是最大的折磨。

激烈的交战开始,争执着总是毫无意义的话题,过后她沉寂无言,他甩门而去。

他与她在红尘中的纠葛和牵绊着,许多时候都好似无事找事。

4

轻轻抚摸着窗棂,点点的橘黄色的油漆已然斑驳,开始褪去外衣。

曾经陪伴他们的小窝在岁月面前忽然用抱歉的眼神打量她,为现在的颓败而略显尴尬,一阵风过,凄凉看一眼在屋前寒噤连连的她。

孤寂的风从头顶掠过一次次镂空她,好似要掠夺她封存若干年前的真挚,她扶着窗棂,仿佛看到怒气冲冲地对他大吼,泪涟涟对他痛斥。

头脑发热时的种种,不可理喻,有时会发挥到极致。

为了跟生活较劲,为了检验所谓的忠贞。

当初有所爱,定是不可一世,让他缴械投降心甘情愿做出俘虏的样子。

他怒不可遏,她会变本加厉。

5

她的坚持有时如火,有时如冰,好像这才是生命的鲜活。

他有时会过来抱住她,有时也会一言不发,任她不依不饶,退回到幼稚孩童。

所有的一切停留在想象中,永远是美丽动人,令人浮想联翩。

可一落入生活,原本平静的一切都会随着相互的接触产生摩擦,所有的一切都将暴露得一览无余。

6

还是那样一个毫无意义争执的第二天,她还沉浸在试图寻找更有挑战性的事件攻击时。

他的短信:原谅生活没有温柔地对待你,也许今天过后的岁月,会验证岁月一切的欢笑和悲切。也许回不来了。

回不来了,一句也许回不来了,他再也没有回来。

泪水无声地划过脸庞并在脸上生硬刺痛起来的时候,空气中的灰尘和阳光并肩站在一起,旋转在头顶的上空,聚结成一个巨大的圈呼呼的扔向她,她的泪毫无知觉地流到适可而止,安静片刻,发声,不住地抽泣。

沉沉地躺了三天,流干了眼泪,收拾好行装选择离开。

7

如他无数次所言,她定是个薄情的女人。

她死了定要找别的男人,也许她只是不甘寂寞的女子。

如他所愿,她下定决心真的要找别的男人。

烧掉在一起时的所有痕迹。好像不是害怕他的离去。开始恐惧她被他惯坏的无休止莫名滋长的坏脾气。

她一遍又一遍地责备自己:为什么当初不可以宽容一点,我们原本是不错的恋人,却一定要成为旗鼓相当的对手,生活明明可以云淡风轻,为何总是挑起事端自我戕害?

8

巷子里的风中飘着炊烟,微风轻轻地吹过小院,他俩相互偎依在一处,阳光洒满脸庞,她微微闭上眼睛,微风一次次地抚起她的长头发,在他的阅读声里她沉沉的睡着像个婴儿。

“你会用空隙来想念我,可我却没用一生来等待你,你要我永远别怕,你不在了,我怕、我好怕,怕我满满一生的重量也填补不了你偶尔的空隙。

春天花开的季节,这是你离开的整整八年又三天,我无法走近任何人,也不可能融化掉任何关于他们在一起时的点滴岁月。

他走的时候,大气聚然变冷,空气变得异常稀薄。

有时候,一个转身轻而易会断送所用的悲欢离歌。

9

背弃自己的意愿逃到另一个城市匆匆地结了婚。

时光不断地流失,温暖无法永恒地停驻。

“世界上有爱者,也有被爱者”可她只做被爱者,其实何尝她不是深爱者?

爱在他离开的那个夜晚被恒久冻结,她不会再爱上任何人。

爱,就是被宠坏,失去,才知道原来爱来过。

时光不断地流失,温暖无法永恒停驻。

“世界上有爱者,也有被爱者”可她只做被爱者!

10

清晨醒来,她看见阳光下漂浮着的尘土。

侧身回望,她和他依恋的窗口,那里已没有了风景。

轻轻地擦拭着桌上的尘土,遥远的空灵,从心底汩汩地渗透漂浮在头顶上空。

仿佛又看见炊烟的袅袅,轻盈飘散在他们一起走着的巷子,她想念他就像炊烟般虚无的记忆里。

飘散一地的灰尘,她轻轻地扫去,看见他在地板上任性地坐下去,她也就那样任性地陪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两个人一起笑笑,然后他奈地拍她的头,她用拳头重重地敲打他的背,这是他们和解的方式。

尾声:

篇8:乡愁里的春秋散文

乡愁里的春秋散文

穿着麻椒布鞋,我往前走了一步。

于是我看见——

江湾油菜花,篁岭晒秋彩,理坑古建筑,李坑彩虹桥……中国最美乡村——婺源,蓝天白云下,那一幅幅经典的小桥流水徽居人家,是景,是画,是心,是爱,更是现代人心中魂牵梦萦的幸福老家。

我先选了一只篁岭晒秋彩,又选了一只江湾油菜花,等我看见理坑古建筑和李坑彩虹桥……只好爱不释手地责怪自己太贪得无厌:这么美的麻椒牌风景鞋,可不可以多送我两只,让我每天都可以搭配着在梦里老家徜徉。

穿着麻椒布鞋,我往前走了一步。

于是我看见——

母亲坐在天井边,一边自在随意哼歌一边按钻抽针拉绳,为我们赶制过年的新布鞋。冬日的阳光暖暖的。那时的母亲,头发乌黑,额头光洁,哼的都是原来在东乡几年任代课老师时,每次做餐敬必唱的《北京有个金太阳》《敬祝毛主席万寿无疆》等革命歌曲。母亲的嗓音清脆甜润,歌曲的旋律抒情优美,这些歌曲从小我就非常熟悉,有时高兴了我们还会嘻嘻哈哈地全家一起合唱。母亲纳鞋底上鞋帮时,不时会把针或者钻在头皮上摩擦几下。我一直没弄明白,那是因为头发能磨细针钻,还是因为针钻沾了头油更加润滑。

每年夏季,母亲会拿出用纸替好夹在书里的鞋样,自制一碗糯米浆糊,再从老式的衣橱中,翻出不能穿的旧衣和剪裁新衣服时剩下的碎布,用几条长长的新裁剪的白色布条包边,细细心心,一层一层,无数片零星布块,重重叠叠,被母亲的巧手粘成大大小小厚厚的鞋底。然后一只又一只缠绕着针钻和麻绳的千层底,就像舞台上才子的折扇佳人的丝绢,成了母亲忙完家务事后手中必备的道具。

在一根又一根细麻绳的左牵右拉中,我们越长越大,越行越远,而母亲的两鬓也已经泛起了霜花。

穿着麻椒布鞋,我往前走了一步。

于是我看见——

一双红格鞋面的新布鞋,那是大舅妈送给我十岁生日的礼物。

母亲说,因为知道我天天走那么远的路上学,为了让鞋子经穿些,舅妈特别加厚了鞋底。而纳完这样一双加厚的鞋底,需要花费更多的力气。

那天一大早,小小的我穿着新衣新裤新袜,和这双红格鞋面的新布鞋,走在一条用鹅卵石镶嵌而成的古盐道上。

学校离家四五里,古盐道两边都是宽阔的田野,平日里来来回回都走得很轻松。可这次,穿着这双厚底的新布鞋,踩在凸起的鹅卵石上,硬硬的鞋底把脚板硌得生疼,每走一步都忍不住蹙眉惊呼。记不得那天上学迟到了没有,只记得回家后就把鞋脱掉,从此再也没有穿过那双加厚底的布鞋。

人与鞋之间,是不是也和人与人一样,过多的付出,往往适得其反。

穿着麻椒布鞋,我往前走了一步。

于是我看见——

盛装出嫁的新娘,正站在老街中间频频回首。新娘的前后,簇拥着迎亲的嘉宾送嫁的亲人,身边还有那位自己选择准备牵手一生的爱人。

按照家乡的风俗,年近60的大舅抱起新娘,一鼓作气把23岁的我送出了家门,送出了巷子,送到了街口。

嫁妆已经被迎亲的后生抬着扛着,穿过了长长的老街“摆街”,两只漆成紫罗兰色的大大的樟木箱里,有十六双母亲亲手做的黑色灯芯绒鞋面的布鞋。

为了做这几双嫁鞋,母亲很早就开始准备了。春天,自家菜地边种的苎麻长势正旺,母亲适时的把它剥好晒干,又请来一个满头银发挽髻脑后的干净利落的老奶奶,在厅堂里编织纳鞋的细麻绳。厅堂的两边各架一把木梯,长长麻绳的两头整齐有序地垂搭在两个梯子的横档上,每根麻绳头下都挂着一个棒棒糖一样的小线锤。老奶奶挪着一双小时候包扎过的“三寸金莲”,轻快地在两架木梯之间来回行走,不断地用手掌把一个个小线锤搓得滴溜溜飞转。

该交代的事母亲都已经交代了。该叮嘱的话母亲都已经叮嘱了。可我站在老街中央,不断地回望巷口,我好像还有什么话要和母亲说,我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忘了带在身上。母亲为什么还没有出现在巷口?我每次出门,不管是上学上班,还是出远门游玩,母亲都会追送到巷口,只要我还没转过老街的那个弯角,只要我愿意回头,母亲永远都站在巷口满怀慈爱满脸笑容地望着我。可这次,我已经焦急地等了这么久,巷口上怎么还没有出现母亲的身影。

陪送的舅妈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女儿出嫁,母亲是不能送的!”

那一刻,我忽然泪流满面。

从小到大,求学,工作,远游……一次又一次回来,又一次一次离开,这儿始终是我的家。而这一次,作为出嫁的女儿,我将永远只是在这个家里住过的“十八年客”。

可是,人生的旅途虽有阳光灿烂,但也多风多雨。走着走着,爱情走丢了,家庭走散了,我成为了一个单身母亲,守护着我心爱的儿女日渐长大。虽然我没能传承母亲做鞋的'巧技,没能亲手为儿女做一双布鞋,但永恒的母爱同样的充溢激荡在我的心田。

是不是因为那时的我太过年轻,嫌弃你做的布鞋不够时尚靓丽,不肯穿上它走过家乡那条长长的老街。

母亲,真真的对不起,走着走着,我还把你亲手为我做的嫁鞋全都弄丢了……

穿着麻椒布鞋,我往前走了一步。

于是我看见——

在朱熹理学思想熏陶下成长起来的一代代朱氏后裔中,有一个叫朱江的后生,在文公故里婺源,续写着辉煌的《朱氏春秋》,开创了一个和布鞋有关的叫作“正博”的奇迹。

“正心立人,博物经世”,是“正博”的宗旨。“麻椒”和“正蹊堂”,是“正博”正待推出的两个布鞋品牌。她把婺源的美景印制在精致的鞋面上,打造成婺源的特色旅游文化,把正博时尚布鞋和婺源旅游文化同步推向国内国外。她推崇一只鞋一种景的自由搭配,两只不同景致的布鞋穿在脚下,时尚,个性,舒适,美好。

我给右脚挑选了一只篁岭晒秋彩,我给左脚挑选了一只江湾油菜花,穿着舒适时尚的麻椒布鞋,往前一步是秋天,再往前一步是春天,望着脚下不断更迭的春往秋来、秋去春至,我已然拥有了宁静致远的心态,足以淡定从容地面对人生四季。

当时尚布鞋、婺源美景、旅游文化、朱熹后裔这种种元素碰撞到一起时,一部崭新的《“正博”春秋》,也正在婺源大地上挥毫泼墨地抒写当中。

穿着麻椒布鞋,我往前走了一步。

于是我看见——

一步是乡愁。

一步写春秋。

篇9:秋声里的乡愁散文

秋声里的乡愁散文

我的娘家和沈英的娘家在同一个村,也可以换句话说我和沈英是在同一个村里长大,从我家走到她家,绕过一个小山包大约一里的路程就到了。

沈英的真名其实叫陈平,按我们老家的风俗,小孩子打小要拜一个“保保”(义父的意思)方可无疾无灾平安长大,“保保”要给自己收来的义子或义女取一个随了自己姓的名字。我的三伯父就是陈平的“保保”,自从大家开始叫她沈英之后,她的真名似乎被左邻右舍渐渐的淡忘了。

我不知道我和沈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腻在一起,我常常绕道等她一起去上学,放假的时候跟她一起去放牛、割猪草。母亲总是在我面前说:“你看沈英那草背篼,快要比她人还高,人家虽然文的(学习)不行,但武的(干活)行,不像你总是文不文武不武的。”

我常常被母亲说成不文不武的样子,也就习惯了。于是,个子高一截的我背了小号的草背篼跟在了个子矮半截却又背着大号草背篼的沈英身后一起去打猪草,她不仅知道哪儿的野草茂盛,还有一项本领是我周围其它小伙伴所不及的,那就是她很会“弄吃的,”当然,这是我们俩的秘密,是不敢让大人知道的。

“我们今天去哪?”我问。

“小河沟儿那边,”她说。

“小河沟儿那边”的确是一个僻静所在,窄窄浅浅的小溪流清澈见底,两边的河岸都生长着一丛一丛的凤尾竹,也许是荫凉和水源充足的缘故,即便是到了炎热的夏天,岸边的野草仍然碧绿鲜嫩。

我们沿着一条小土路一边割草一边向小河沟儿的方向走去。沈英把她肩上的大背篼卸下来放在一旁,就开始在一片竹林的荫凉里忙开了,寂静的竹林里顿时响起她割草的“刷、刷、刷”的声音。不一会儿她的大背篼就快装不完那些草了,这时候她总是直起腰来,向不远处的我挥挥手里的镰刀,朝我喊道:“你快点来装一些去!”起初我并不很愿意接受她的好意,不是因为面子上的问题,确实是看不起她割的草:老嫩不分,其中还夹杂着枯树枝和落下来的竹叶子。我割草的速度虽然慢,但都是“精品”:能放到我背篼里去的,都是野草最嫩的那一部份。

沈英见我迟迟不去装,就又朝我喊:“唉呀,你也太慢了,这是给猪吃的,又不是你要吃的,你整这么干净干啥子哟?”于是我只好去装她的草了,一边往背篼里面放一边还是要习惯性的挑挑拣拣。

沈英说:“竹筒胡豆,你吃过没?”

我摇摇头表示没吃过。

她又说:“那我去砍竹子,你去捡些柴禾来。”

捡柴禾当然是比较容易的事情啦,可能她也觉得我这个“不文不武的人”干不了什么粗活。当她拖着一棵手臂般粗的竹子从竹林里钻出来,再用镰刀锯了二个竹筒时,我已经捡了一小堆笋壳。

竹林的另一边是一片沙地,沙地里的冬小麦青中泛黄,还未到收割的时候。勤劳的农家人不浪费一点儿土地,在麦地的四周边缘都种了胡豆。我们便借着冬小麦的掩护,猫着腰去摘那些开始饱满的胡豆荚。在一个土旮旯里,我们把胡豆剥出来装进竹筒,竹筒的一端是有竹节的,另一端就随手摘了二张南瓜叶堵上了。

回到小河沟儿岸边上,就地取材垒了三块石头,把竹筒横放着架在左右二块石头上,沈英划着了火柴开始生火,然后一张笋壳一张笋壳的往灶里添柴,不一会儿,就听到渗出的竹沥被火苗舔食的滋滋声,嫩胡豆的香味儿和着竹子的清香慢慢的在小河沟边弥散开来。

我俩面对着面席地而坐,从竹筒里倒出碧绿的胡豆吃着。沈英一边嚼着胡豆,一边不忘说出她下次的安排,她说:“等天再热一些的时候,我带你去捉螃蟹。”其实,真到了捉螃蟹的时候,我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不文不武的我,惧怕螃蟹那张牙舞爪的大钳子。

小学毕业,沈英没有考上初中,只好在家务农。文不文武不武的我去镇上初中报名回来的那天,正看到她攀在河边的一棵柏树上端鸟窝,她看到我便蹭、蹭几下窜下树来,把鸟窝递到我面前笑盈盈的说:“这个,拿去呗。”鸟窝里,有四只鸟蛋。

童年里,我就是这样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沈英带给我的惊喜和快乐。

后来随着功课的加深和远离故土的缘故,我们渐渐失去了联系。在外飘的岁月里,常常想家,也在变幻的四季里,揣了那么一抹乡愁怀念童年。和我同龄的那一群孩子都已各奔东西,也许她们会常常想起烤地瓜和烤土豆的味道,而我,只怀念竹筒胡豆。www.duwenz.cOm

那一年的冬天,回老家处理完母亲的丧事,第二天便下起了小雪。听父亲说起沈英在家坐月子,不过她的孩子死了,她大着肚子的时候去摘桑叶给摔了一跤,之后就感觉不到胎动了,孩子死在了她的肚子里。我便决定去看看她,她嫁得并不远,婆家是从前村里最穷的人家,当初她的婚姻曾遭到父母的强烈反对。她说她看中的是叫张林的`那个人,家庭穷点无所谓,在她的坚持下她终于嫁给了张林,但是既无彩礼也没嫁妆。

对我的突然到访,沈英显然感到很意外,毕竟我们已经十多年没有见过面了。但是她非常开心,一会儿沏上来热乎乎的野菊花茶,一会儿又给我递苹果。我们聊了很多小时候的趣事,甚至说起被我俩偷了胡豆的人家有没有破口大骂?然后又聊到当下的现状。

她说:“再过几天我就出月子了,还去重庆打工。”

我说:“你那么勤劳能干,也可在家发展养殖业。”

她说:“试过,养过猪,养过兔子,规模太小了,没什么前景,规模做大成本又高。”

我说:“你不是会开车嘛,现在乡村公路都四通八达的,要不,买个小客车载客。”

她说:“别提了,要钱没人坐,不要钱又挤都挤不下的人坐。”

我知道她有辆小货车停在她屋后的竹林里,敢情她已经尝试过了,只好说:“哦,不管做啥,觉得适合自己就好。”

“还是文化高点好些,我一直都羡慕你,”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就带了一点自卑的情绪。

“你不要告诉我这是这些年你疏远我的理由,我会生气的,”我说。

走的时候,她抓了一只自己养的鸡硬要我带上,我说我明早的飞机回厦门,没空吃它,而且坐飞机也不能带着它,再三推诿,她才作罢。不过她说:“你大老远回来,总该带点家乡的东西走吧?还跟小时候一样,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你不要客气。”最后我只好拿走了她一大包地瓜粉。

第二年的春节前夕,父亲在电话里很神秘似的告诉我:“沈英和张林离婚了,听说张林在外面的那个女人,都大了肚皮,快生了。”我顿时哑口无言,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太意外了,我突然想这是不是一个玩笑?他们一起出去打工,一起回家建房,这些年,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磨难,却在幸福起航的时候选择了分道扬镳。

或许,人的一生,最该珍惜的幸福就是贫穷和苦难时的相濡以沫。

我在焦灼的担忧中,拨通了沈英的电话。

“我过得很好,你不要担心我,”她说。

“难道,你们就真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了?”我问。

“不了,既然不爱了,就选择成全。”

“那你现在在哪?”

“长沙。”

“一个人跑那么远的地方?”

“不,二个人,我和一个懂得珍惜我的人在一起,不要笑话我,我不会傻等到头发白完的时候才再嫁。”

虽然我一直说服自己应该替她感到欣慰,但我还是不由自主的充满了忧伤:我不希望她因为疗伤而陷入快餐一样的爱情。但事已至此,唯有祝愿她得到幸福。

很久了,一直想写一写那个名叫沈英的女孩,我的童年伙伴。不仅仅是为了追忆远去的幼年时光,更是因为这份纯真的情谊,当我还在为她的婚姻惋惜时,她却告诉我她找到了真爱。

篇10: 泪珠里的乡愁散文

泪珠里的乡愁散文

一、乡村催眠曲

在乡下老家,枕一窗月光,听几声虫鸣,似乎只在一瞬间,我就感觉到困意如潮般,无边无际地涌袭而来。

不像在城里,我每天都因生计东奔西走,回到住处后全身酸痛,却难以入眠。说来也怪,在老家的那一夜心事竟了无痕迹,居然很快就睡着了。

――那是乡村夜曲催我入眠。啾啾虫鸣,淡淡月光,恰是一曲舒缓绵长、恬淡从容的乡村催眠曲。躺在乡下的老房子里,看那月儿的光华,从格状旧窗间静静地流过,就像老母亲的那双手,轻轻的,柔柔的,抚摸着我。窗缝里,不时筛进几声蛙鼓虫鸣,融着远一声、近一声犬吠,抑或是多重唱,抑或是协奏曲。静静的梦乡里,我是唯一的主角。

在月夜,我想,不管是谁,倘静心聆听那乡间夜曲,用不了多久,那似梦似醒的边沿会一点点变淡,变浅,很快地,那仅有的一丝缝隙慢慢弥合起来,铺天盖地的倦意会将你紧紧地裹入梦乡。这,在城里,你是享受不到的。

城里的夏夜,水泥森林间偶尔也会传出三两声虫鸣,但那似乎是热浪里挤出来的,嘶哑,枯涩。间或,声音戛然而止,疾驰而过的车子扔下来几许尖叫,夹杂着夜行人轻重不一的脚步。全无一点节奏感,甚至噪杂喧嚣,让人烦躁不安,不像乡村的虫鸣,舒缓跌宕,热烈奔放,赏心而曼妙。城里的月光,也似无韵味,触摸上去冰冷彻骨。

听打工的堂兄说,他在外地也常常失眠。我不解地问他,家里老婆孩子都好好的,怎么还放心不下。他萘艘豢诰疲略带一丝羞涩:“也没啥,就是觉得在家里睡得踏实。”

我想,他定也想到家乡的虫鸣,家乡的月光吧。尤其是明月之夜,对远离家乡的游子来说,思乡情结会愈加强烈。我曾疑惑古人为何不吝笔墨,借助明月描摹乡愁,现在终于懂了。“故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看来古今是相通的,那月光下的思乡别绪,虽跨越了千年的历史长河,还一直延续着。古人“我寄愁心与明月”,今人“明月千里寄相思”,想那相思和愁绪里的人儿,倘没有乡村夜曲相伴,断不会酣然入眠的。

十年前,我在千里之外的兰州求学,我最爱也最怕听那曲《九月九的酒》。深夜里,我将收音机的音量拧到最小,用心倾听那心语低诉,“又是九月九,重阳夜,难聚首,思乡的人儿漂流在外头。”每次听,我都会心里酸酸的,涩涩的.,更加辗转难眠。假期回到家中,我望着窗外夜月,听着满是乡土气息的虫鸣,不知不觉间就滑进了梦乡。

有乡村月光的地方,那是我们的家,那是我们叶落归根的地方。那里有我们熟悉的虫鸣犬吠,有我们热爱的乡村夜曲――那是一曲绝妙的天籁之音,它犹如一壶酽酽的浓酒,醉得你酣畅淋漓,醉得你早入梦乡。

二、泪珠里的乡愁

感觉中,孤身在外,世上再没有比想家更让人心痛的了。小时候,蜗居在小村,我对家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大点了,到都市求学,从未有过的那种感觉时隐时现,丝丝缕缕,缠绕在我的梦里梦外……

如今,我远离父母,在偏远的小城谋生。夜深人静时,常会点上一支烟,在缥缈的烟雾里想着家乡,若有若无的甜蜜里夹杂着点点酸楚,于是会猛吸几口烟,找寻着家乡土烟叶的味道,直呛得自己喘不过气来。那家乡的一草一木,一沟一垄,放电影似的,依稀闪现在脑海里。和朋友小聚,不知谁不经意提起家乡的话题,那湿漉漉的思念便会悄然洇开,涩涩地渗透到心底,举起酒杯却无语凝噎,任烈酒顺着喉咙一路火辣,流入五脏六腑,眼角的泪花兀自掩饰着撕心裂肺的痛。

当年,生性旷达豪放的贺知章少小离家,老大方回,乡音未改但鬓毛已衰,想来不管身居何处,始终有一根线在牵着他引着他,有一个声音在轻轻地呼唤着他:老了,走不动了,回来吧。那线的另一头一直拴在那里,剪不断,理还乱,那便是故土。老贺是幸运的,他的乡愁虽历经千百年,依然诗意地栖居着,把我们这些后人想家的心也牵到了一起。

我不曾外出打工过,没有常年颠沛之苦,自然体会不到打工者辗转南北、流离东西的酸楚,但有一点可以想象得到,那就是他们的乡愁,如同酽酽的老酒沉淀在那里,愈久愈浓。不是么?那首歌唱出了想家的柔肠寸断,“又是九月九,重阳夜,难聚首,思乡的人啊漂流在外头。”对许许多多的游子来说,登高望远的重阳是这样,中秋月圆和春节除夕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我想,他们会和我一样,想念着家乡的白雪,想念着煦暖阳光下的那份闲情逸致,正午的太阳闪烁着耀眼的光华,自己懒洋洋地伸个懒腰,打个哈欠,或许还可以躲在暖暖的被窝里,随意地揉着惺忪的睡眼,那是怎样的幸福啊。这种念想让人激动不已,但现在却无法享受得到,只好任它绵延着,酝酿着,心痛在九月里夕阳西下的黄昏。

好想找个落脚处,衣破了会有人代你密密缝,腰酸了会有人帮你捶捶背,体累了会有人为你揉揉肩,心痛了会有人替你分分忧……那歇脚最好的去处便是那个叫家的地方,是游子一直拿得起却放不下的地方,是让他们思念发酵、离愁归依的地方。别的地方再好再繁华,终究不是自己的世界。

现在已是深夜,曾经喧嚣的闹市终归于平静,不远处的酒吧还没有打烊,高音喇叭里流动着那曲熟悉的萨克斯――《回家》,如泣如诉,那份感觉被演绎得酣畅淋漓,我的思乡之情又一次被点燃,泪水又一次盈满眼眶。只是那泪珠里的故乡是否安好?可否知道有一个游子,他那无穷无尽的思念犹如层层波澜,已荡漾成一曲缠绵婉转的乡愁……

篇11:散文:雪花飘里忆乡愁

精品散文:雪花飘里忆乡愁

雪花迎面飘来,漫天飞舞,洋洋洒洒,在云南这样的南国之都,能见到这样的雪极为罕见,满眼的绿色,绿树绿草还没有退去绿装、小虫小鸟还没有换上冬装、大人小孩还在秋风里徜徉,但雪花已经满天开了,没有人知道今年他们怎么来的这样早、开的这样绚丽、飘散的这样自如……,而人们的笑脸已经迎接到了这冬的精灵。

水人皆爱之,因人类是来自于水,娘胎里是水,最早的动物单细胞也是来自水,而雪则是由零度以后进化而来,比水经历了更多,人们由此更喜欢吧!有人要问冰了,也是由水蜕变却来?雪比冰而言,她是灵动的,又有谁不喜欢轻歌曼舞、掌上起舞的雪花了!有了人们特殊的情愫。这也里我一点妄加揣测,也不知对否,仁者见仁吧!

这样美丽大方的白雪,到她落入凡间,就没有了足迹,就像美丽的仙女,嫁给凡人之后,也只有了传说。是啊!是仙女,就不能用凡人的目光去看,她是南国的“仙女”,白衣飘飘,入水即化,大地之上无处寻觅,当你抬头时,她又在你周围嬉笑欢跳,甚是调皮,给戴头巾的树大妈,一顶小白帽;给结结实实的车小伙,一件白西装;给羞羞答答的草姑娘,一条白裙子;给遍地撒欢的花孩子,一个白皮球……。这就是魔法百变花仙子,给予了人间许多许多!

我把她轻轻的接到手里面,想看一看他们的真实容貌,但他们脸一红,就不见了,他们怕是感觉到了我的温度,不好意思,躲起来了。我赶紧戴上手套,慢慢的接着他们,这下子看清楚了,一颗一颗的小粒,聚在一起,就像春天的柳絮,但比柳絮有质感;从不同角度看,有青青爽爽的光泽;轻嗅一下,湿润的味道扑鼻而来。但还是感觉有什么不对,是了,就是缺少家乡的味道。

家乡的雪,没有这样的重,也不是一小颗一小颗的聚成一大坨,他们是有规律的六角形,所以古人有“草木之花多五出,度雪花六出”的说法,也非常轻,有人说单个重量只有0.2—0.5克,我也没有称过,只知道放在嘴里很凉,下雪天不冷,但融雪天真冷,雪夜都是亮亮的,踩在雪地上,就也发出小夜曲,有多少个夜晚,我就是这样归家。

披着一身白装,做一个风雪夜归人,家里那一窗明灯总是亮着,年迈的父母总是给远行的孩子留有一盏照路引路的.明灯,让摇曳的灯光增舔着你的勇气和力量,好让孩子们回到家里时,轻盈的抖落身上的雪花,放弃沉重,说一声:“爹妈,我回来了”,看着家里熟悉的一切,听着他们甜蜜的数落,感到雪花融化的真切,慢慢的,我陶醉在雪花的真实中,陶醉在家乡的味道中,陶醉在浓浓的乡愁中……

秋声里的乡愁散文

乡愁优美散文

家乡的炊烟优美散文

名家乡愁的散文

弯弯的乡愁散文

秋雨之夜忆乡愁散文

悠长的乡愁散文诗歌

大平梁的乡愁散文

春运啊,是乡愁散文

炊烟搬家心情随笔

炊烟里的乡愁散文(共11篇)

欢迎下载DOC格式的炊烟里的乡愁散文,但愿能给您带来参考作用!
推荐度: 推荐 推荐 推荐 推荐 推荐
点击下载文档 文档为doc格式
点击下载本文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