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客面的散文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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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客面的散文节选

篇1:送客面的散文节选

送客面的散文节选

次晨起来,天阴的彷佛随便抓一把空气就能攥出来好几滴水。

光线也有些暗。

站在三楼露台远眺南山,呵,那云苫雾罩下的南山可不就是一块天然的巨大的水墨山水画屏!连绵起伏的青黑山影与浓淡不均的苍灰云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拥我抱你缠我绕,几乎模糊了彼此的界限。而眼睛也似乎产生了错觉,越来越觉得山便是沉下来的云,云便是浮起来的山,山上云下,乾坤整个的颠倒了过来。

小楼下咫尺之外便是大夫第的连片老屋。冷阴阴的'晨光里,老屋是那样的寂寞而凄凉,如同一群无人问津已久的垂暮老人,千疮百孔的屋墙便是他们褴褛的衣衫,斑驳参差的房顶便是他们悲苦的容颜,而破败荒芜的小院中长着的几株绿树便是他们赖以直立和行走的拐杖吗?

突然之间产生了穿越的感觉,感觉此时的自己正站在时光隧道的出口,再上前一步就会完全地彻底地融进四五百年前的历史的天空里。

我正犹豫着这一步是否要迈出,吃早饭了。早饭是女主人亲手制作的手擀面。看起来,“迎客饺子送客面”还真是全国通用的习俗传统。女主人知道我们饭后就要辞归,鸡鸣即起,忙碌了半晌,用最为传统朴实的行为语言含蓄直接地表达了“送客”的意思。

可惜我大脑一时短路想的不够多,结果竟差点闹出笑话——

吃过饭我上楼收拾行囊,少顷,女儿也上了楼。女儿是替主人传话的,问我能否更改一下行程,到周边做个短暂旅游,明天一早再走。其实,多一日少一日,于我是没什么大碍的。之所以把行程安排的如此紧巴巴的,主要还是妻子的原因。妻子在一家私企打工,人身的“自由度”不能跟体制内的我相比,此次“南巡”的行程安排就是专门为妻子量身定做的。

“去问你妈妈吧,她说行就行。”我对女儿说。

“还是你去说吧,我说不动她。”女儿原来是来搬救兵的。

我于是匆匆下楼。

妻子正挎了包在大门口等我,见我两手空空,妻子皱着眉头问:“你拿的东西呢?”我用征询的语气小声对妻子说:“出来一趟挺不容易的,要不,在这玩一天,明天走吧。”妻子拉我一边,有些责备地道:“你昏了头了?送客面都吃过了还不走,等明天再吃一次吗?”

幸得妻子清醒如此,我才没有成为送不走的客人。

篇2:肥肠面散文

肥肠面散文

宜昌得胜街与育才路的拐角处的那家面馆的那个一大清早就在热气腾腾的店堂里忙着招呼生意的老板听见有人一进店堂就用纯正的宜昌话在喊:“来一碗肥肠面,味精多点、不放广交(宜昌话:辣椒)”就知道是那个又帅又有些时尚的权先生又来光顾他的生意,就接着也喊了一句:“放糖的来了!”那个老板的宜昌话说的不错,就是像权先生那样的地道的老宜昌人依然还是听得出老板话里的四川尾音。

其实六十开外的权先生除了现在颜值保持的不错,年轻的时候也曾经是小鲜肉的,权先生虽然算不上玉树临风,但和同类相比,还算得上英俊潇洒;容貌比不上貌赛潘安,也还是雄姿英发,即便是早就不穿笔挺的西装、也不再油头粉面,可从三十多岁直到今天基本固定的二八开的分头,还是很有派头的。一副大框的墨镜、一顶软边的礼帽,即便是年岁大了,走到哪里依然很吸引眼球,就少有人知道,他不是装酷,而是因为视网膜脱落,有飞蚊症,遵照医嘱而必戴墨镜的。

宜昌的饮食没什么特色是这座城市的吃货们公认的,过早吃面也是老规矩。可是除了武汉的热干面和兰州的拉面,北门和福绥路基本成了重庆红油小面的天下,不过就是涵盖了重庆的麻和成都的辣而已,因为佐料太多、太杂,反倒是掩盖了食材本身的味道,加上麻的过重、辣的厉害,除了可以祛除南方的瘴气以外,也会带来呼吸道和血压方面的隐患。权先生刚刚走过四方堰的时候,看见墙角下已经立有炸萝卜饺子的蜂窝煤炉和油锅了,才想起一晃又快到吃萝卜饺子的季节,而他在外地唯一没看到过的宜昌地方特色也就是那种名字土得掉渣的小吃了。

上世纪那个被说成是三年自然灾害的时期,对于当时还是个孩子的权先生来说,过早(宜昌话:早餐)是件很奢侈的事情,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当时的物价便宜,一个人工作养活一大家人绰绰有余),而是粮票的问题,粮食凭票供应,早餐大多数孩子都是在家里炒现饭(宜昌话:炒剩饭)、煮烫饭(宜昌话:煮汤饭),就是外出过早,也就只有一两粮票,也就是说,只能买一两粮票规定之内的早点。在计划经济的时代,粮食供应是随着年龄和工种划分的,到了权先生成了四新路那所四中初一六班的学生的时候,他的定量提升到26斤,过早的粮票也增加到二两。

在权先生的记忆中,那时的一两粮票过早的'品种有:可以在四新路与中山路拐角处的小馆子里买到7分钱一个的肉包子、3分钱一个的馒头,除了肉食,当年最崇拜的就是从滚滚油锅里用棉油炸出来的油货,自然有油饼、油条、油香、油炸酥卷子(没卖完的花卷炸一下就成了油炸酥卷子),还有一种叫油馍的早点。就是在面团里洒入适量切碎的花椒叶、葱,边揉边涂上油,再撒上白芝麻,用擀面杖将揉好的面团在平底锅内用油淋好,用小火煎成色泽金黄即可出锅,切成两半或四半出售。当年中山路三派出所旁边的一家和解放路口的松鹤村做得最好,从一菜场走过,就能闻到那家餐馆后门传来的香味四溢,对于一个孩子而言,那种诱惑几乎是无法抗拒的。

也许这个世上真的有二次元,当权先生伸手在得胜街那家羊杂面馆的筷筒里去拿筷子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就穿越时空,瞬间回到从前读初中的时候了:那个时候物价稳定,几分钱过早不稀奇,如果有二两粮票一毛钱,就可以吃到一碗酸辣小面、醪糟汤圆、糍粑油饼、半边油馍等等,一毛五可以吃一碗包面,两毛五可以在陶珠路与光前街拐角处吃到豆饼,还有云集路与解放路交叉处的回民馆子的牛肉面。不过,在这座城市过早最有特色的还是用刚压制出来的水湿碱水面下的面条,包括陶珠酒楼的三鲜面、锦春餐馆的肉絲面和回民馆子的牛肉面都堪称当时的一绝,都是只要提及,就可以流一嘴的口水的。

权先生就在二次元里看着自己目不斜视的走过四新路与肖家巷路边的那个烧饼摊,那个师傅偷偷的捏一把鼻涕、再偷偷的擦在围腰上、根本不洗手就继续贴他的烧饼的习惯动作他早就见多了;他也看见自己的同学念时从日新巷走过来,这个人委宿舍的男生是去买了蒸饺的,十二个,二两粮票二毛四分钱,过早似乎有些奢侈;那个县委干部子弟的建设过早吃的是那种武汉叫欢喜托、上海叫麻球、宜昌叫炸口麻圆的油炸食品,一路嚼得津津有味……

羊杂面馆的老板将10元钱一碗的肥肠面端到权先生的桌上的时候,他在墨镜后面眨了眨眼睛,时光就从遥远的回忆又回到了现实之中:现在的早点虽然丰富,但自己的感觉和味觉都已经变得迟钝,对那些因为商业化而变得粗制滥造的食物也已经没有从前那么渴望和向往了,一碗肥肠面就可以打发。而且要吃得快一点,憨(han)了(宜昌话:放的时间久了,坨了的意思)就不好吃了。

篇3:面鱼儿散文

面鱼儿散文

面鱼儿,其实就是面疙瘩。

今天,我做了。我做得很讲究。老鸭过水后,先用电压力锅压了一压,然后用铁锅慢慢小火炖,差不多三个小时一锅老鸭汤出锅了。汤,撇去表层清透的鸭油,没有佐料的打扰纯粹得很,乳白乳白的又比乳汁香浓。家养的老鸭,我不喜欢用葱姜酒来掩盖它自然的淡淡腥味,何况我真的不觉得有什么腥味,要不,我这刁蛮的食客丫头怎会大呼小叫“香啊!香!”。

面粉加盐加水加鸡蛋调制待用。

院门打开,嫩嫩的鸡毛菜还挂着夜里的雨珠呢,轻轻掐上一把,嘿,泥香菜香和着风雨的味儿太阳的味儿一并来到了我的厨房。

拔菜的当口,鸭汤加了父亲种植的芋艿丁儿小火滚着。正好,面鱼儿下水喽!和好的面软硬适中,沿着碗边,斜斜倾倒,在快离开碗口的当儿用筷子果断地划清界限,一条,一条,跳入汤底,扎个猛子,浮出汤面,淡黄色的小鱼儿游来游去的'好不热闹,饿了吧,小鱼儿?好,青青的“鱼食”来也!

白的水(老鸭汤),及淡紫色的石子(芋艿),翠绿的水草(鸡毛菜),暗红的水草(鸭肉丝),黄色的小鱼(有鸡蛋的面疙瘩),哈哈,锅成了鱼缸(其实是一锅面疙瘩汤)!

女儿,头也不抬地吃着,毫不在意我没有坐在餐桌上。我呢,又忙开了,我要为自己做碗面鱼儿__父亲做过的。

小时候,虽然家境不是太好,那个年代有多少人吃不饱,可我却不爱吃,母亲说我从月子里就像个呆子,不给喝奶绝不会哭着喊吃。人家愁孩子吃不饱我父亲愁我吃不香。于是心细的父亲常常做面鱼儿吸引我的目光。青菜榨汤,面粉里加只鸡蛋做成鱼的模样。一碗吃食就像一幅图画,清爽的水面,绿色的小舟,淡咖色的小鱼,冲着这份色彩我会多扒拉几口。对吃没欲望的我倒是把“面鱼儿”留下了一点向往的念想。

随着年龄的增长,才知道自己是棵瘦苗,一路的成长父母倾注了更多的饲养。特别是做了母亲后,看着自己的孩子不爱吃,愁滋味这才疯长。慢慢地,厨房成了我的战场。一道道菜,一锅锅汤,在做的过程中细细体味父母当年的情长。

我的清汤面鱼儿一直有父亲的慈祥,不知我的鸭汤面鱼儿女儿长大了能否记得我现在的模样?

篇4:面味散文

面味散文

车辆停在副站贤士二路北口的时候,有十至二十分钟的等候发车时间,我会利用这短暂的时间去吃早点。

起先去的是站台旁的一家叫“云辉早点”的铺子,招牌上的这四个字的底色,都有脱落的痕迹。铺子坐北朝南,长方形,大约三四十个平方,墙壁灰暗,地面凹凸不平,几张长方形的简易桌子一字排开,显得拥挤,给人的整体感觉如走进了民国。老板娘是个高大的胖女人,嗓门高,做事干练利索,递给人面时附加一句“拿面去”,急促有力,敢情像个东北女人。而老板却是个中等身材的瘪瘦男人,有时胡子拉碴,小尖脸上的头发蓬乱,如原野里的干枯草,不修边幅。但无一例外的,她们夫妻俩都很随和,喜好家里长屋里短,彰显黏合的亲和,老板一听我们没带零钱,就马上说“下回给”。

老板娘拌的面条,令我忘不掉的是那酸咸菜,味道还算过得去。老板熬制的肉饼汤,如一碗山石中流淌的清泉,中间悬浮着均匀的油珠子,显出瘦肉的原味,大抵是这的特色了,我自认为。

不过,离站台稍远些的地方,不知道啥时也开出了一家面店,吸引我去的是它的亮丽招牌——红色打底,显得喜庆;左上角印有“君来”的中国印字样;中间一排黄色“大骨老汤粉”字样,右下方有解释说明,“有好汤,才有好粉”,意味着美味了。可见,老板是下了一番功夫的,红色代表生意兴隆;金黄色,代表财源滚滚。

其店铺也不大,才二十左右平方米,长方形,虽说不大,但装潢布局,小巧精致。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左边的长条形的射灯与右边圆锥形的吊灯;左边墙壁上挂着一圆形的时钟;右边墙壁上挂着一台挂式空调与两台电风扇;最令人意味的是台面上摆放着的古色古香的饭煲;白色的墙壁映衬的红色瓷砖地板亮堂……老板娘是一位扎着马尾的'三十几岁的女人。她说话轻言细语,做事井井有条,彬彬有礼,却自食其力。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她身上有自己的影子,或许,是因为她也架着一副黑边的眼镜,倒像个知识分子,令人遐想开店前她干过什么体面的文职之类的工作。老板是一位面色清秀衣着干净的中年男人。

男人总穿梭于店铺与后面楼栋的厨房,不是拿来作料,就是送来煎好的荷包蛋,偶尔也停下来帮忙下面,收拾碗筷。他熬制的肉饼汤,汤汁呈浅黄色,却散发着浓郁的桂花香。他问:“汤,如何?”我答:“有味!”他笑了,并说:“我啊,想方设法做出味来。”我又问:“放了什么,有一种特别的香味。”他却调皮了起来:“不告诉你。”我笑了,用筷子挑了挑女人拌好的面。面里放了适量的油、酸豆角、熬好的辣椒以及其他作料。而我,总是要求女人多放些香菜。与在“云辉早点”里吃的不同,我会将面吃得一干二净,大有意犹未尽之感。末了,女人会说:“吃好了。”我用餐巾纸擦着嘴唇,答:“嗯。”女人接着说:“好走!”

“云辉早点”与“大骨老汤粉”都是粉面店,却让我体验了不一样的生活滋味。走进“云辉早点”,就走进了城里巷子;走进“大骨老汤粉”,如同走进了都市繁华的品味店,赶了时髦。如此经纬分明,令我的跑车生涯增色不少。不过,再次想想俩家的面味,却又体味出“传承”与“发展”的脉络,亦如两样人生,精彩纷呈。最后,我自个傻笑了!

篇5:送客松

“送客松”,黄山十大名松之一。送客松高4.8米,树龄约450年,立于玉屏楼右侧道旁,枝叶侧伸好像作揖送客,与名扬世界的黄山迎客松遥遥相对应,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目录简介死亡接班人是否移栽收缩展开简介

此松虬干苍翠,侧伸一枝,形似作揖送客,故名“送客松”。有诗赞曰:“岩前倩影侧枝伸,青翠容颜满面春。黄海大夫真好客,天天挥手送游人。”

死亡

8月2日,林业局的专家对黄山古树名木例行体检时,发现“送客松”长势衰落,两年生针叶有发黄迹象。发现送客松的危情之后,曾先后5次组织全国的专家前往黄山“会诊”,并制定出一整套抢救措施。 “除去根系范围内的地被物,避免争抢营养;沿岩体坡位方向挖沟,以增强透气;对土壤进行消毒,避免病菌侵入;填充带有松树菌根菌的松林土,以增加营养;使用生根粉,促进根系生长……”为了拯救“送客松”,所有能够用于古树保护方法都被用了个遍。 很长一段时间,园林局每天都派两名专业林业技术人员看护送客松。“对确定为抽样观察的松枝,落下一根松针也都作记录。”但自然规律终究无法违抗,到了月初,送客松的树叶全部枯死。 送客松死亡的原因主要有二:一是树龄过老,已接近黄山松的生命极限;二是送客松的所处条件极端恶劣,生长在一块天然的大岩石上。“去年的梅雨季节,黄山没有下一滴雨。”在年老导致抵抗力下降的情况下碰到干旱天气,是送客松不堪一击的主要原因。

接班人

经过3个多月的考察,“接班人”就基本确定了。年8月专家组对送客松进行全面抢救的'同时,到山上物色“接班人”的工作也已展开。 “候选树木要美,要健康。”在搜寻工作启动之前,园林局明确了两个标准:首先,树形要美,并与原送客松相似,利于游客拍照留念;其次,树龄要相对年轻,健康,利于持续保护。 符合条件的树木在3个多月后就基本选定了―――一棵约200岁的“接班树”,不仅树形奇特,与原树相似,又恰好属于‘青壮年’树木。“真的是非常健康。”

是否移栽

虽然之前专家也曾考虑,著名的景点应该保留到原处,但由于原“送客松”所处的环境过于恶劣,专家们决定不移栽新选树木。“原送客松生长在一块大岩石上,只有一点点土,且在风口上。移栽后,新树的根系无法很好地扎入石缝,会增加危险性。” 黄山风景管理局已经开始创造新送客松的观赏环境。

篇6:“送客”作文

“送客”作文

“送客”作文

课堂上,有时会出现短暂的小插曲,它不仅带给我们意外的感受,还让我们懂得深刻的`道理。

一天,语文课上,我们正在聚精会神地读着课文,突然飞来一只蜜蜂。

教室里顿时像炸开了锅,同学们议论纷纷:“这是什么呀?”“是蜜蜂!快趴下!”“小心!朝你飞过来了!”……大伙儿想尽办法躲闪:有的同学钻到桌子底下,有的女生吓得跳上椅子,还有的同学吓得脸色煞白,呆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正当我们班的男生“王大胆”跳上书桌,拿起书本去拍蜜蜂时,语文老师挺身而出,大喊:“大家别慌,别打蜜蜂!”听到老师的话,“王大胆”停下了手,一脸惘然地望着老师。“快打开窗户,送客!”老师继续命令道。坐在窗户旁边的同学急急忙忙打开窗户,准备“送贵客”。可是蜜蜂依依不舍,在教室里不断盘旋。“打开风扇,让风把它送走!”老师皱着眉头说。同学们立刻手忙脚乱地把所有的风扇都打开,并且调到最大一档。蜜蜂终于在阵阵凉风的吹送下,拍打着翅膀“嗡――嗡――”地飞出了教室。

教室里恢复了平静,同学们终于松了口气。这时,老师语重心长地说:“同学们,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冷静面对,淡定处理,这样才能把事情解决好。”同学们听了纷纷点头。

(五年19 班 曾婷)

这篇文章让我欣赏的是:小作者有一双捕捉瞬间的慧眼,有一支刻画细节的妙笔。从蜜蜂进入课室,到开风扇“送客”,整个事件时间跨度并不长,但小作者观察细致入微,将人物的表情、语言、动作描写得形象生动,让我们如临其境,真切感受到蜜蜂――这位突如其来的“贵客”给同学们带来的感受和收获。

(赵平老师评析)

篇7:掐面叶子散文

掐面叶子散文

到我大脑细胞长到能记事的时候,掐面叶子就刻在我的细小心灵,伴我一生。别的事都忘了,这件事不能忘,人老怀旧,“掐面叶子”不断涌上心头,催我下笔诉说那幽趣的童年,

北方的黄土塬,沟沟壑壑,坡坡峁峁,干旱贫瘠。家乡西河川少有的一点水田,要种小麦,种玉米,没有种菜的地。大城市人给陕西娃编的“陕西人不吃菜,一碟辣子就是菜”,虽多是风俗,但也是吃菜难的写照。

故乡二十里大川有澽水,水田很多,多种蔬菜,辣子、茄子、大白菜,样样都有。小商贩从川里水田贩得一担菜,徒步挑担,一步步上坡,爬到土塬上的村子吆喝“鸡蛋换茄子啰!麦子换韭菜啦!”这吆喝很时宜,很贴切。那时商品生产不发达,农家少有流通货币,进村卖瓜、卖糖瓜子、卖菜,不是拿钱“买卖”,而是,小麦换小瓜子,烂铁换洋糖,鸡蛋换韭菜。农家主妇,养鸡下蛋,舍不得给孩子吃,给老人吃,攒三五个、七八个隔上几天,从小菜贩担子里换几个茄子、几根黄瓜、一把韭菜、菠菜,就是一家人几天的蔬菜。童年的吃菜就这么熬过来的。

冬过开春,雪化地开,农家多不换菜,而是吃地里野菜过日子。麦地的野菜比麦子返青还快,油勺儿,芨芨菜,遍及麦行间,场里,地边。西北眉户戏《梁秋燕》,“油勺儿青卷卷”,青年向恋人篮子里放野菜,那是农家吃菜的真实写照。

春末夏初野菜没有了,小菜贩也少来了,就靠掐面子当菜。鸡蛋卖了钱,供了孩子的书本钱,吃了几天的甜面(无盐无调料的纯面条)蘸蒜(蒜油辣椒)也吃腻了。主妇一边捍面条,一边吆喝孩子“去!到麦场掐几片面叶子,等着下锅!”

出门拐个弯,不几步就是麦场。初夏大户人家种的油菜在场上收打,零散油菜籽路边、场边落下不少,它不甘寂寞,在干旱瘠贫的'麦场路边汲取营养根向下扎,地面上冒出了片片绿叶儿,清风拂动,在摇着头向人们问候。孩童不费劲儿,掐满一大把,蹦跳着回到家,水一淘,则赶上妈妈下面条。白白的条面,绿绿的面叶子,红红的辣椒点缀农家的饭菜,虽平淡,但也不乏香味。

孩童时,我不知被唤过多少次去掐面叶子。逢大旱少雨时,还不很绿的面叶儿,昆虫钻上来,咬了很多小洞,但那也是青菜,农家没有那么多的卫生讲究,虫咬有洞的面叶子,也是水一淘刀一切就入锅,吃上同样香。面叶子,不只下锅充蔬菜,且雨水多时,叶子生长快,掐上一菜篮,淘干净,清水一煮,拌上盐醋,是早饭、晚饭的好凉菜。

掐面叶子,吃面叶子的年月,延续到五十年代,合作社时土地归集体所有,有了条件在西河川的水地种菜,供社员家用。买菜,不用现金,只用社里的小票,年终从劳动工分里扣除,吃菜既方便又省心。我上完初中,奔到大城市上学,再也没有吃到面叶儿。但掐面叶子那情结,已铸入了骨髓,别的事能忘,掐面叶子,永远不会忘,那是我童年的一页,是童年小树的一截呀!

篇8:康县豆花面散文

康县豆花面散文

豆花面主要流行于四川、贵州等地,是大西南农家的家常饭;毗邻四川的陕南、陇南,农家也经常吃这种面食;在我们陇南,它还是有名的特色小吃之一。

陇南东部几个县的农家都吃豆花面,但东南部的武都洛塘、康县阳坝、文县碧口三个地区的.农家豆花面最有特色。

笔者注意到,陇南的这三块地域,有很多共同点:一是它们的方言都接近陕南或川北语音;二是都出产茶叶,是陇南唯一连片的茶叶适生区;三是都划设过大熊猫保护区,是适合大熊猫生存的地区之一;四是都生长着海拔800米以下的亚热带植物,譬如油桐、棕榈等;五是生活习惯与四川相似或相同,吃肥腊肉、豆花面,喝自酿的低度包谷酒,喜欢麻辣口味;六是都有男嫁女娶奇特的婚俗,以及男女老人裹头、缠腿的习俗;七是都出产大米,自制和食用米豆腐。

武都洛塘、康县阳坝、文县碧口三个地区,做豆花面的原材料和手工工艺都一样,用白面,荞面,或黄豆面、玉米面、白面混合的杂面,手工擀制成长面条。另外,选择颗粒饱满的上好黄豆,洗干净后,在温水或冷水中泡胀,用手工小石磨磨成豆浆,滤去豆渣,再把豆浆水倒入锅内,用文火慢煮,火功很讲究,火不能太大,不然点出的豆花不鲜嫩,这个完全要靠经验来掌握。豆浆煮好后,用酸菜浆水或卤水(卤水会影响口感,最好是酸菜桨水)点成豆花,凝结成块状的豆花漂浮在锅里,如朵朵银花绽放。把煮好的豆花用漏勺从锅中捞出,放在碗里或盆中,再在锅里煮好面条,捞入碗中即可。只是调味品不尽相同,炒韭菜,炒青椒,炒豆食,油泼辣子,芫荽,蒜苗,椿芽,红油,炒好的酸菜等,根据各自口味随意取舍。

如今,陇南豆花面既是农家的家常饭,也是饮食摊点上的特色小吃,深受食用者尤其是外地游客的欢迎和称赞。陇南豆花面营养丰富,质地洁白鲜嫩,调料精致,吃起来细腻爽口,或麻辣鲜香,或清淡本味,很是诱人。

篇9:面圣的散文

面圣的散文

心,我们一起去朝圣,好吗?

好啊。

于是,心高高兴兴地十指紧扣吊在我的脖子上叫着,朝圣去了,朝圣去了。

我抱紧了心,疯疯地转着圈,直到晕头转向,稀里哗啦跌倒在地。

欢笑。

拥抱。

亲吻。

起身。

牵着手,我们一起去朝圣。

在最初的心有灵犀时,心的热情澎湃,似海啸般排山倒海而来。我是被卷进这海啸中了。幸福的海啸,也许不是人人都能遇到,我是幸运儿了,而我确乎不是一个弄潮儿。因为我已经在这潮水中呛得神志不清了。痛苦久了,人会麻木,幸福劈头盖脸而来,也许只要一会儿的功夫,就会令你呆若木鸡了。我坚信与心去朝圣会终成正果的,因为心是那样的坚毅果敢,反而显得我倒是踌躇满志了。

心说,上天让我们相识,为什么不留下美丽。

是啊,人海茫茫,网海深深,能走到一起,不是缘分,又是什么呢?

山一程,水一程,在心的温柔抚慰中,我忽然身有彩翼了,似乎天下就没有苦累二字。人生至此,真乃佳境矣。

风雨总会有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风雨,冷了心姐的热血,淡了心姐的柔情。如果说是因为别人的流言中伤,我宁愿不相信是真的。心姐的理性,我是知道的,心姐的智慧,我是明白的。小小的螳臂当车,难道心姐能在意吗?

然而,心姐是找了一个极好的理由----为了我----却要离开我了。我茫然。离开,尽管无奈,尽管不忍,但终究是义无反顾的决然,正如她来到我身边的时候,仿佛一阵风,声犹在耳,却不见了踪影。

离开就离开吧,我的思念是唤不回她的转身的,我的眼泪,她同样地“不知”。对我的文字,她从最初的“发狂”,到现在的漠然,我不知道我究竟错在了什么地方。一一让她过目审阅了的日志,却让她“蒙羞”,自然是悔恨不及了。

红颜,不再,知己,不谈。恰似一场雷雨,挟风而至,又随风而去。我只在雨后的旷野,瑟瑟地发抖。

还要去朝圣吗?

那种虔诚是否被雷雨冲走。

那份感情是否仅仅是台词里的`经典语录。

一个人的路途,我还要走多远。

幸福,总是被思念无限放大,又无限缩小。思念中的我频频受伤,我只能自己舔舐着伤口。微笑时的承诺,在世俗中狂遭贬值。曾经的守望如歌,关注如春,爱的无以复加,而今,仰望星空,我却听不到一点点的回应。

再也聆听不到温柔的呼唤了,温柔不知去了何处。很短的时间里,让我对心判若两人,大有今非昨是的感觉。我又该怎样去看清这份感情,我又该如何自怨自艾地自我作践。

朝圣,原本我们是三生有幸两人同心一个方向,而今,一段情缘就这么匆匆收场了吗?我从火中出来,又走进了冰的世界。远去了,人,远去了,缘,远去了,爱,远去了,情,远去了的,还有我的梦。

山一程,水一程。去朝圣。

心,你为什么不再与我同行?

幕落人散。

曲未终。

只要还有低回婉转的琴音在心空飘荡,我的灵魂就可以在这琴音里独舞。

朝圣。我怀揣着虔诚,风雨无阻。

篇10:户县软面散文

户县软面散文

平日里,我都奔波于都市中,难免要在外面买饭吃。作为老陕的我,吃面早已成了习惯。在西安西郊一城中村,有一家户县软面馆,是我每每都要去的地方,只可惜,随着这个城中村的拆迁,这家软面馆也不知搬到哪儿去了。

自小就吃面,四十多年了,对面自然有着很深的情结,尤其是我每每都想吃手擀面。说心里话,我对机器压的面越来越讨厌了,就跟吃惯了方便面而不想再吃方便面一样。说起西安,自然是历史久远,文化底蕴深厚,美食也是多多,尤其像牛羊肉泡馍、葫芦头、饺子、宝鸡臊子面、削筋面、扯面、刀削面、麻食,还有那兰州的拉面等,真是让人眼花缭乱。这些美食,我喜欢的也不少,不过要和户县软面比起来,我还是热衷于那家户县软面的。牛羊肉泡馍虽好,可毕竟价格昂贵,偶尔吃吃还可,而那家户县软面就不同了,价格实惠,一大碗八块,而且还是臊子干拌的,真是优质优量,让人吃了还想吃,就连市区的人都慕名而来呢。

这家户县软面馆,就坐落在那个城中村村口不远处,村里主干道的西边,房子不大,也就是二十多平方的样子,门头也没啥装饰,仅一条幅而已,上面写着“户县软面馆”,锅灶就在门外面,擀面也自然在门外面。吃饭的人当然能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那碗软面做出来的过程,心里自然也格外的踏实。这家软面馆特别之处在于,每位客人吃的面都是现做现擀,揉好的面团都要过称,吃面的顺序当然有先来后到之分了。来这里吃饭的客人,显然都是愿意等的,不大一会功夫,一碗香喷喷的软面就端了上来,店家微笑着,客人吃着软面、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这家软面馆是以家庭为单位经营的。小夫妻二人,男子的母亲,还有个帮忙的,也可能是亲戚吧。四个人的店面很是紧奏,即使吃饭的人多时,也总是忙而不乱。我挺喜欢男子母亲擀面的过程的(当然不止男子母亲一人擀面了,其他人也擀),一个人一碗面,面团也就是不到巴掌大,其母亲还要用手揉了再揉,然后才用擀杖擀,农家人娴熟的技艺真让人欣赏,三四分钟,又圆又薄的面擀好了,紧接着就是用刀犁面,又宽又长的面条,跟机器切的差不了多,很是匀称。面盛到不锈钢盆盆后,紧接着就是往里面加臊子了、调料等。让我特别喜欢的就是这家软面馆做出的.臊子也是与众不同的,肉就那么几块,吃起来却没有一点腻味,连我这个平素不吃肉的人都禁不住吃了。这家人做的臊子,选料上也没有特别之处,豆腐、黄豆豆芽、韭菜等是少不了的,可做出的臊子那味道却是特别的出众,每次我都是吃光吃净才算罢休。我来这家软面馆也是早早就算计好的,时常也是坐公交车“路过”才能吃得上的。

西安城开户县软面馆的地方确实不少,由于我对户县软面有着特殊的情结,也少不了走进去,也曾吃过几家的软面,总感到比不上这家的软面。虽然一些人家也用陕西人用的老碗来盛面,碗看起来都有文化的味道,可我还是认为这家人用不锈钢盆盆盛面实惠,最起码让人感觉到实在。软面嘛,就要软得可口,不像有的软面馆,做出来的软面吃到嘴里硬嚓嚓的,让人不舒服。还有一次,一家写着户县软面的馆子,端上来的面根本就不是手擀的,而是用手扯的,就跟吃的扯面一样。我问老板娘,老板娘显得一点都不在乎,也有些不耐烦,“现在谁还愿意一碗面一碗面的擀呀”,我简直无语了,来了这次,下次肯定不会再来了;还有的面馆,虽然是手擀的面,却是事先就擀好的,放在冰柜里,待客人来了才拿出来下,这种面我心里也还是有“抵触”情绪的。

有些人说城中村的饭不卫生,这点我不反对。要我看来,做饮食行业必须要有良心,也就是最起码要有职业道德,心要坏了,还有什么卫生可讲。以前搞维修,我就亲眼看到一些宾馆、饭店的操作间里蟑螂多了去了,还有个别厨师也不是多讲卫生的。饭馆不在大小,只要诚信经营,再加上独到的技艺,自然会得到顾客的青睐,我说的那家户县面馆就是这样的。

这几年来,我每每路过之前的那个城中村所在的地方,都会想起在那家户县软面馆吃过的软面。我问过一些人,他们也不知道那家软面馆搬到哪了,西安城那么大,真不好找,说不定那家人搬到了西安以外的地方。碰吧,我想,哪天我还会找到这家户县软面馆的。

篇11:一碗扯面经典散文

一碗扯面经典散文

中午时分,又到了吃饭的点儿了。

繁华都市写字楼下,几个不大的饭店里里外外拥挤着,“黄焖鸡米饭”“山西刀削面”“兰州拉面”……这几乎成了每天必须要面对的选择了。一边是饥肠辘辘,一边是吃得已经不想再吃的老几样。从这头走到那头,从这家走到那家,对一顿午餐的渴望,还是萦绕在心里的那故乡的味道。

老家一望无际的大平原,铺满了金灿灿的“麦毯”。现在这个季节正是收麦子的时候。在我的记忆里,芒种前后,是一年中最忙碌、最劳累,同时也是最欢乐的时候。收割、打场、播种,家里人起早贪黑,与时间赛跑,麦子颗粒归仓,秋作物种到地里、发芽,一家人的希望就在这黄土地里延续。

清晨,雾气笼罩下的村庄,黑卷尾鸟此起彼伏的鸣叫声,把村庄唤醒。这是一种早起的鸟,黎明时分,它站在高高的枝头,“刺本儿叉本儿留儿”声音婉转、高吭,乡亲们根据叫声给它起了个名儿“刺本儿叉”。这是一种有“神气儿”的鸟,乌黑的羽毛,尾巴分叉,每年春天从南方飞来,在村里的大树上结织上精致的巢。在老家,这种鸟和燕子的地位一样,是不允许孩子去伤害的,若哪家的孩子伤害了这两种神鸟,是要瞎眼的。

伴随着鸟的鸣叫,乡亲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又开始了一天的劳作。男劳力把镰刀磨得飞快,把扫帚用铁丝捆牢,把架子车轮胎充满气,主妇们则准备早饭甚至是一天的饭食。

老家的早饭是传统的“馍、菜、汤”。头天晚上用酵子发好面,第二天一大早,上锅蒸,圆的叫馒头,方的叫卷子,统称为“馍”。早饭的菜很简单,要赶时间下田,没太多时间做菜,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没钱用在生活消费上。咸菜是最常见的,大头菜、腌蒜头、腌蒜苔,各家都会备有成缸成坛的。我小时间最喜欢吃的是“香椿辣椒泥”——干红辣椒放铁锅里炒焦,放入石臼里加盐加香椿叶一起捣碎,加水调匀,滴入香油,即成美味。新出锅的馍,掰成两半,中间夹上辣椒香椿泥,那个香、那个辣、那个美呀!汤就太简单了,蒸馍后的水,放入一点面粉勾成的糊糊,烧开即成,老家叫“糊涂”。

就在一家人开始吃早饭的时间,母亲已经开始准备中午的饭了。新麦子磨成的面,筋道大,母亲把面粉放入瓦盆里,加水,和成软软的面团,然后再浇上一瓢清水,用“锅摆”盖上,让面团充分醒上一个上午。

中午,劳作了一上午的母亲直起身来,拍拍手上的泥土,要回家做饭了。自留地里,母亲精心打理的小菜园,笋瓜(西葫芦)、倭瓜(南瓜)、豆角、荆菜、苋菜等,嫩嫩的,正是新鲜的时节,母亲的竹篮里塞得满满的。回到家里,择菜这样的小活儿,自然就是我们小孩子做了,豆角剃去丝筋、掐成段,荆菜、苋菜去掉老茎,择干洗净,放在筐子里。母亲把嫩倭瓜切成长条,和豆角一起,入盐腌起来。

农家大锅台,最深的记忆是风箱、锅摆、火钩、蓖子、炊束,这些还能叫得起名字但今天却不容易找到的物件,构成了农家厨房的朴素。土坯垒起来的锅台,一前一后、一大一小两个铁锅,一个灶口加柴,两个锅都能加热。通常情况下,大锅做主食,小锅炒菜。我家人口多,自然铁锅也很大,足足能容纳下十几口人的主食。锅里加满水,拉风箱烧火这事,往往是由我们兄弟几个轮流来做的。三夏时节,闷热难耐,中午站在院子里亦能大汗淋漓,坐在锅台前烧火,是我们兄弟几个最不愿意做的事。经过一番争论加上父母的责骂之后,达成协议,轮流烧锅,一人一天。不过,寒冷的冬天,狭小的厨房灶台前,几个小脑袋还是愿意挤在一起的,一是为了取暖,二是火膛里有热腾腾香甜的烤红署、嘎嘣脆的烤玉米。

水还没烧开,母亲把早上和好的面端到院子里。面已经醒了一个上午,软软的摊开在大瓦盆里。上面薄薄的一层水,面很粘,母亲从盆底揭起面团,拿起来,用力向盆底摔去,再揭起来,再摔下去……在“嘭、嘭、嘭”有节奏的声音里,面团越来越软,越来越筋道,以致于最后可以扯拉成长长的薄薄的面片,母亲冲去手上的面糊,又加了一碗水在面团上,继续醒上一会儿。

在风箱呼呼的声音里,水开了。母亲掀开锅摆,把腌好的南瓜、豆角倒进锅里。黄色的南瓜、嫩绿的豆角,在锅里上下翻滚。母亲把一个方凳子放在锅台前,端起大瓦盆放在凳子上,两手从盆里的边缘抓起面团,向上一提,左右一扯,软软的面团在母亲的手下,扯成了一张面片,面片拉到一定厚度的时候,下到锅里——这就是“扯面”名称的由来吧。各人口味的不同,有人喜欢吃厚的大块的疙瘩面,可以扯得厚点;有人喜欢吃软软的薄薄的面片,可以扯得薄点。所以,也把这种面食叫作“疙瘩面”。往往小孩子喜欢吃大的面疙瘩,牙口好,面疙瘩筋道有嚼头;爷爷奶奶上了年纪,喜欢吃又薄又软的面片。母亲在扯面的时候,先扯厚的,后扯薄的,厚的耐煮、薄的易熟,一家人老老少少在母亲的手下,都能吃得舒服。

就在母亲手中不断的拉扯下,大瓦盆里的.面团成了厚薄不一的面片,在锅里翻滚着。母亲用勺子推了几下锅底,防止粘锅,这才又盖上锅摆,端下大瓦盆,放到院子里。一大盆面,一家人的饭食,小时候我是端不动的,扯面的过程,是一气呵成的,中间不能停下。滚烫的开水,狭小的厨房,母亲的脸涨得通红,汗水顺着脸往下流,偶尔会溅到盆里、锅里。就在母亲这汗水的味道里,我们一天天长大了。

继续拉动风箱,滚上两滚,一大锅扯面熟了。母亲把筐子里的青菜,依次下入锅里,苋菜吃熟,先放,煮一滚,荆菜吃生,要等火停了再下。

若是赶上我们家人谁过生日,或是这一天出力的活儿多,母亲会从鸡窝里摸出几个鸡蛋,打散,滑入锅里,锅里的鸡蛋穗儿黄黄的,嫩嫩的,是最容易勾起馋虫的食欲的。

淋上香油,加入盐巴,小院里弥漫起了香味。为了让扯面能很快地冷却下来,母亲把锅里的扯面盛入到大瓦盆里,端到院里的老榆树下。

“吃饭了!”

一家人拿起碗筷,依次盛好。

院子外面是一个小池塘,四周被柳树环绕。绿荫遮蔽下的凉爽,是吃饭的好去处。到了饭点,四边邻居也都端着碗来到池塘边,搪瓷碗、小瓦盆,汤面条、捞面条、扯面……席地而坐、其乐融融。一般情况下午饭是不备菜的,随面食吃的,也就是自家腌的咸菜。各家饭菜各不相同,大家一边吃,一边聊,东家长,西家短,谁家的麦子长得好,哪家的鸡下了几个蛋……这个时候,最快活的是小孩子,端着自家的碗,却盯着别人家碗里的。邻居也不介意,到谁面前,会把自家的饭菜夹起给小孩子吃。

“农村的孩子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奶奶说这话是有道理的。

农村的午饭是可以吃几个小时——吃完回家再舀一碗出来,吃饱了就把碗放在一边,继续海侃。往往等到该下地干活了,大家才收起各自的碗筷,拿起镰刀、扛起木叉,往田里去了。

时令已经是端午,乡下已经飞扬起麦子的味道。都市之中,花花绿绿的男男女女,依然匆匆,只为生活而奋斗。

徜徉其中,我只为一碗“扯面”而已。

篇12:手擀面经典散文

手擀面经典散文

我喜欢面条,物美价廉,营养丰富,而且可以做成多种口味,西红柿鸡蛋面、牛肉面、炸酱面等等……且省时,效率高,适合我们这样的上班一族。家里人也都属于典型的北方人,一家人酷爱面条——手擀面,平时在一起吃得最多的就是西红柿鸡蛋面了。现在生活条件好了,想吃面条可以买现成的或在市场上买回面条自己煮了吃,但心里念念不忘的仍然是妈妈做的那一碗手擀面。

妈妈经常讲的一件事就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发烧到了四十度,皮实的我照样玩耍,可是父母担心,便找来医生要给我看病打针,执拗的我吓坏了,跑到床上,钻到最里面的旮旯角,就是不出来。好说歹说,还是不行,妈妈只好强行将我拉出来,抱在怀里打针完事,最后哭闹不停的我在一碗面前止住了哭声,抽泣中吃下那时人们在得病时才会吃到的汤面。这件事妈妈不知讲了多少遍,每次我都眼泛泪花专注地听妈妈讲下去,并不时地提出一个个不一样的问题来迎合妈妈。也就是从那时起,妈妈就知道我爱吃汤面。

再长大些,隆冬时节,从冰天雪地里跑回来,冻得通红的小手捧着一碗热乎乎的面条,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暖融融的汤面,心里美滋滋的,既能暖身又能饱胃,别提多高兴了。

家里做饭基本都是妈妈承包,可是手擀面就不同了。父亲几乎不下厨房,但是和面还是拿手的`。一盆面,一碗水,先用手指沾水淋在面上,搅拌,再淋水,再搅拌,反复进行,面粉慢慢变成一团团的絮状,然后用力揉在一起,一块面团就揉好了,盖上布,醒着。父亲经常说“软饺子硬面”,手擀面关键是在和面上,面要和得硬一点,嚼起来才有劲,筋道。

醒好的面团放到宽大的面板上,父亲经过反得揉搓,然后在擀面杖的碾压下,慢慢变成一张大大的圆圆的面皮,再晾上一小会,然后,把面皮对折后,再层层叠加起来,有手掌宽。接下来,切面条是妈妈的拿手戏,只听得“笃笃笃”“笃笃笃”,菜刀与案板的接触,发出连续而有节奏的声音,均匀整齐的面条就切好了,然后,妈妈从中间抄起面条,在空中用力一抖,随着干面粉落下来,一根根粗细均等的面条听话地排列在面板上。

那时候,月供面粉并不能敞开了吃,还有粗粮搭配。手擀面就是那时候给了我一直到现在都不能忘却的记忆,由母亲擀制做成的稀面条,每次都是妈妈碗里面条最少或没有,只有菜、汤以及泡进去的玉米面饼子。那时的母亲很瘦,高高大大的个子只有百十来斤,母亲干着最重的体力活,吃着最差的饭菜。每每想起来都觉得愧疚,都是我们姐弟几个不懂事拖累的。每次吃饭时父亲都说,紧紧让让吃不了,争争抢抢不够吃。从那时起,在家里,绝对不会出现争抢的场面,也算是不是家规的家规吧,现在我们的孩子们也都懂得这句话含义。

那时候冬季蔬菜品种很少,西红柿更是见不到。因此在夏季,西红柿大批上市时,妈妈买下很多又大又红的西红柿,开水烫一下,把皮剥下来,切成细条状,塞入一个个的瓶子里,这也是我们姐弟三个最热衷于做的事。装好瓶后,再经过高温蒸煮,密封好,冬天吃的时候掏出来,跟新鲜的一样,西红柿味道一点不减。

总忘不了冬季,一家人围坐在炉火前,那温馨的画面,总会让人心里暖暖一动。一家人每人端上一碗手擀面,“吸溜吸溜”吃得煞是痛快。吃在嘴里,鼻子也抢了先,先闻个痛快。深吮几口面汤,烫烫的,香香的,面条顺着喉咙流下去,顿时浑身暖暖地,于是埋头苦吃,迫不及待地把一根根面条送入嘴里,流入胃里,畅快淋漓,忘不了儿时的快乐与贪婪,完了,拍着鼓胀的肚皮大叫,好吃好吃。这个时候,父母就会看着我们笑盈盈的。

今天是周日,寒风凛冽,我带着冰冷的温度回到家,妈妈问想吃什么饭?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那就手擀面吧。

妈妈还像我们小时候一样不急不慌地和面擀面,做卤,煮面,看着妈妈忙忙碌碌,有条不紊,井井有条,不一会,细长的面条就下锅了。

吃着妈妈亲手做的手擀面,回味悠长。父亲看着我们在一旁说笑,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父亲一直是这样,话不多,但每句话都说在点上,没有多余的话。父亲自从生病以来,两年多的时间里,虽说在慢慢恢复,灵活的右手只能作为肢体的一部分存在着,只是偶尔被动的活动着,不能再像从前的父亲那样吹吹拉拉,写写画画,父亲再也不能为我们和面了,我再也吃不到父亲和的面,母亲擀的面条了。吃着吃着,我再也吃不下去,泪水模糊了双眼。

平生出一个念头,我要学做手擀面给爸妈吃,让爸妈吃到我亲手做的手擀面!

回到家,我自己就试着和面,想着爸爸怎么和面,我努力让面硬点再硬点,我要学做最好吃的手擀面。

手擀面可真是个技术活,平时看着面团在妈妈手中转来转去,在擀面杖的作用下一点点变大变薄,轻松自如。可面团在我手中就是不听使唤,尽管非常小心,可擀出来的面片还是中间薄边上厚。这才真是说着容易做着难啊!无奈只好求助。妈妈说,擀面时两手力道要均匀,要经常翻转面皮,不能擀起来没完没了。薄厚不一的面吃起来口感会不好的,薄的熟了,厚的还欠火候。果真如此,低头吃着自己做的手擀面,眼泪叭嗒叭嗒往下掉,手擀面真的太难了。父母辛辛苦苦一辈子,我怎么连手擀面也做不好,想让父母吃到我的手擀面就这么难吗?

接下来时间里,手擀面成了我的家常饭,经常出现在餐桌上,但总也吃不出妈妈的味道,连孩子也说,没姥姥做的好吃,差得远呢。我只好继续咨询,妈耐心地说着,仍然是不急不躁,不温不火。怎么做卤,加什么佐料,什么时间加,怎么煮面,面条什么时间出锅,我都一一记录下来。然后就又是漫长的试制过程,在我看来很难的手擀面做起来竟也是得心应手了,偶尔咂咂嘴,感觉也有点像模像样了。

又是一个周日回到家里,迫不及待地做起了手擀面。看我竟然如此熟练地做着,妈在一旁笑眯眯地说,难吗?不难吧。我忙说,不难不难。妈又说,那怎么会天天吃手擀面,再好吃的东西天天吃也会烦的。我趁机问,怎么每次都没妈做的味道好呢?妈笑着说,近似轻描淡写般,没啥,用心做就好了。

是呀,用心!用心为家人做饭,这么多年,妈妈一直用心地为我们做饭,哪怕只是一碗手擀面。

都说世界上最好吃的饭菜都是来源于妈妈的味道,因为妈妈用心尽力为孩子们做着最可口的饭菜。爱吃的,不一定是昂贵的,但那味道永远是唯一的。

原来做饭就是这么简单,用心二字,全部包含其中。用心,这么多年来,妈妈的饭菜如此香甜,如此让我回味,只此二字。哦,我终于读懂了,妈妈的爱已融在锅里化在碗里。

我用心地做着我的手擀面,操作娴熟。不一会,端上餐桌,看着两鬓斑白的妈妈吃下第一口,妈妈点了点头,我不知道妈妈吃到的这碗手擀面里是不是也有了妈妈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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