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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啊散文
还记得那片片的竹林吗?就在远方的家的那边,一年四季都是如此的青翠,郁郁葱葱的枝繁叶茂的,竹干是多么的高长挺拔,用它做出来的竹筒子饭,是多么的醇香可口,透着绿油油,亮晶晶的,让人啊!一看就觉得亲的哟!
每年端午前后,在那粽子香飘的季节,用那青翠肥大的竹叶包出的粽子,更是清香可口,青纯透亮的,叫远方的游子更是无限的回味,总是留连。在那个季节里,家家户户都爱做上几斗的粽子,捎点给远方的游子们,和亲戚朋友们,再送上几筒的竹筒子酒儿,更是显得多么的情深浓浓。叫多少外乡的亲友,外地的儿女,妻郎,总是的热泪盈眶,来年我一定来,一定返。
春季是盛产竹笋的季节,那里出产的笋是多么的肥厚多肉,甜嫩可口,用来做出的菜肴那实在的好吃,是那种百吃不厌的,不腻的,不论你再无好的胃口,闻到那笋香定会叫你张口大吃。
用那笋晾做的干笋。母亲总会捎来一些的,总是叫我不舍得吃,那是注满了大浓的爱子思儿之情,总要叫我好番思量,娘亲,你可要保重啊!
我的家就在那竹林的旁边,四面环山,是一个座北向南的回字型客家民居,两层的瓦房,周围约有几百户这样的人家。
我家门前有好多的鱼塘,是那种象七星伴月型长分布的,那是祖辈们留下的,是辛劳加智慧的结晶,希望留个好的风水福地的。
家前不远有一条河,虽不大的,但一年四季水长流,河里孕育着很多的生灵,小鱼很多的,小时候经常去抓的。那里的水实在是太清沏了,那里的人们每年夏秋季节,那是戏水的日子,大人们带着全家小子都到河里洗澡,大人们与小孩子们都在一起的嬉戏,到处都可看到,听到,欢声笑语和热情奔放的嬉闹景象。
妇人们在河边洗刷着衣物,
男人们,小孩们在河里打闹着。
妇人们总爱吆喝着,笑骂着,
男人们就会傻傻地偷着乐。
小屁孩总是在大人周边来回的胡闹的,
妇人们总会偷偷地注视着那纠在一起的父子们。
男人们会猛一转身抱住身边那小子,
嬉戏着,打着的水花溅起了千重乐。
那就是我的故乡。那是游子们梦里都会笑醒的人间天堂。那里的人们是如此的热爱生活,如此的留恋故乡,远方的亲人啊!快快回家吧!遥想那停坐家门的老母亲,面容是多么的慈祥,正在遙望那远方的`好儿郎,泪儿模糊了双目静静地流淌。妇人们还在那田间,一边劳作一边抬头眺望着,那本不俏美的脸容,现在回想着也是如此的娇情啊!回家吧!我的夫,我的儿,那是我们都在盼望的时刻啊!我也想你们啊!那两个家中的女人啊!你们是我今生的最爱,最想的人啊!我会努力点,多挣几个钱,我要让你们过上好点的生活,我一定会尽力的。
我爱我的家乡,爱那片竹林。我爱那回字的瓦屋子,也爱那里的人们。我更爱家中的双亲和妻子,还有我那一双小儿女。你们都好吗?爹,娘亲,你们可要保重身子啊!记得时常吃药,可别忘了啊!爱人啊!你也要注意点身子,家里的一切都交给你了,要看顾好父母亲和那一对乖乖啊!孩子啊!为父在外边,也记挂着你们,你们要听妈的话,看顾好爷爷奶奶还要努力点读书啊!
家人是我的牵挂,是我一生的最爱,誓必追随守爱一生,无论身在何地都会记得他们,那是血脉相连的情感啊!
故乡啊!生我养我的故乡,我爱你想你了啊!现在离家已有三载了,今载不回奈何时。不论如何,都要归家去,其它来年再表吧!
故乡啊故乡经典散文
谨将此文,敬献给我记忆深处的家乡
———题记
一
观阳河畔,仿佛就是我们的自家大院。
美丽的白沙滩,见证、记录了我们孩提时代的许多斑斓影像、多彩时光。
夏天的沙滩表面,经常晒得暖暖的,中午甚至烫脚。整个沙滩仿佛蒸腾着看不见的滚烫热气。但是沙表层以下是凉的。我们脱下鞋子放到一边,赤着脚。一会儿把脚放在沙滩表面的热沙上,“烫”一烫;一会儿再把赤脚插进沙滩深处,“扎”一扎,用脚板抚摸沙滩的第二张脸,感觉像酷暑艳阳下吃一根扎牙的冰棍。要凉要热,你尽可随心选择。
看看,50年前,我就已经开创了“沙滩浴”!不知道这是不是一项吉尼斯世界纪录?我肯定,沙滩浴的发明者证书上,写的一定不是“米粒满仓”,真气人!
现在的孩子们很幸福,什么玩具都有现成的可买。比如有一种玩具叫沙盘,等于是一个沙滩微模型。在一大盘细沙里,可以堆堆砌砌挖来挖去。我们那时候,可没有买的正规玩具,乡下没有卖的,有也买不起。都是自己土法胡乱制作一些,自娱自乐。河滩,就是我们儿时不花钱的大玩具——免费大沙盘!
如今,有时候去海边玩,总能见到一些孩子在海边沙滩玩沙。我往往会悄悄地站一边,很专注地看上一会儿,也不打扰他们,否则就看不到精彩细节故事了。他们,对泥沙那么着迷。我呢?则是对幼小的他们着迷。看着他们迷失其中,我仿佛看到了幼时的自己!
孩子们与泥土、与水,是与生俱来就亲近的,亲得好似朋友、亲戚、一家人!至少是从来不嫌弃泥沙,不像大人那么爱干净,尽力远离泥巴。小孩天生就是以泥巴、以水为伴,可谓从小在泥、水里面摸爬滚打、越滚越大。
在沙滩上,可以制作一些简单东西。如堆沙雕,说是“雕”,其实就是糊弄乱堆。徒手用沙子堆玩偶、小动物,当然都是形状结构简单的,复杂的玩不了。还有堆胖娃娃等。用水浸湿沙子,或者在沙滩上徒手挖个小沙水坑,从中取湿沙用。也不使小铲。尽管沙湿,还是经常堆不成形、就坍塌了。题材内容基本是随心所欲,跟着感觉走,想起什么堆什么。没有耐心时,堆了半截就一把扫毁,换一样再玩儿。沉迷其中怡然自得。
更多的是,堆砌水坝、长城、大湾、平塘、碉堡等。仿照村里的水塘模样或主观臆想的物事形状,徒手胡乱挖沙坑。边挖,水便随之渗出来,坑挖好了,水库同时也建成、水满了。所以,后半截挖的沙子,实际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把个沙滩搞得沟沟岭岭一片混乱。我们则乐不思蜀、不能自拔。
再就是,在沙滩上作画。蹲着或者坐在沙滩上,先把手当作大扫帚用,在两腿之间的沙滩上大刀阔斧、扫刮出一块平和地,用手指头或树枝、草棍开始“绘”画,是线描、“工笔”等艺术技法,沙面上没法“泼墨”。哈哈。画画房子、树木、花草,人物等。比如,画一个小茅屋,有门有窗,屋旁边卫兵站岗似地长一棵大树,有大人孩子、鸡鸭鹅等。
这些画面,也会出现在我们的画本里。
现在,有一种艺术绘画——沙画,多次在网络视频里看过,不知道是不是跟小时候的我们学的?哈哈。“沙画家”在一盘不大的沙盘上,用手抓沙粒徒手挥撒描绘。大约一分钟就能画一幅画,画好一张,接着涂掉再画下一幅。一会儿工夫,就创作完成一批佳作。太美了,那美术效果简直绝了。人家,这才叫艺术!我们那是瞎胡闹。
在沙滩上玩渴了,就临时挖小水塘,故意不到河里喝。现在看,此法其实歪打正着了。河里的水,不如在沙滩上挖水坑喝水卫生些。用手挖出小坑,刚挖好的沙坑,立即渗出一湾水。小水面上还漂着一些细沙粒,没法喝,需要用手撇出去,再沉淀一会儿,水中沙末都沉底了,水彻底清了才能喝。
这个小水坑,等效于自家的一口小水井!你想啊,在自己亲手掘出来的井里喝水,那股水的清甜,那种成就感,是不是应该狠狠地陶醉一次、得意一番?
童年,就在这么随心所欲的玩耍中,嗖嗖地过去了。小时候,我们无权无势,却是自己生活玩耍的真正小主人!
二
在沙滩上面胡玩儿乱挖,无意中经常会挖出小沙蛤(蛎),淡水的。它们完全与沙混为一谈。沙蛤的颜色也与沙粒很相近。这可能也是其自我隐藏保护功能在起作用。
我们经常在沙滩上面挖蛤蛎。其实,一般不吃,太小了。挖来挖去捣鼓半天,往往都是扔掉了,或者不知道忘到哪里去了。也可以带回家煮着吃。有比较生猛的乡下人,喜欢生食河蛤,大人孩子都有。就是在河边挖出来,顺势掰开把蛤肉喝掉!据说很鲜美!哈哈,我没有经历,谈不出什么成功经验和指导意见。
湿沙滩上,只要见有一个小凹坑或小洞洞,用手指插进沙里几厘米深,就有个小蛤蛎撞到你手指尖。沙蛤有大有小。大蛤的坑洞也粗大些,你仔细看其竖洞,可见它的身影就在下面,有的还大大咧咧地张着嘴巴,不知道是在休闲?午睡?还是餐饮空气?它完全不知道克星、死敌已经兵临城下。
有时候,湿沙地上的小坑或小洞还在冒泡泡,那就更确定下面有小蛤了。它们似乎故意在招引人:“我在这里呢!你看见我了吗?”可能太想和你捉迷藏,又生怕你看不见、找不到它。
干沙滩是没有蛤蛎的,它们懂得随着水的.来去而迁徙、随时搬家移居。就像人类、各种动物、植物,都会自然而然地追随河流、湖海等水源一样!
大自然里,万事万物的生存技巧与本能,真的是令人叹为观止!
我们在沙滩上玩耍,有晒粉条的就捡粉条。玩够了粉条,就去河水里看玩艺儿,捉小鱼小虾玩耍,或在沙滩上挖小蛤。挽起裤腿儿或裤衩下沿。河里水清清、鱼嬉游、虾蹦跳。在清凌凌的浅水里,水下的沙滩清晰可辨,在波动的水面上看去,各色大小沙粒也显得晃晃悠悠,仿佛河底在动!在这些晃动的背景上,看或动或静的小鱼小虾就很困难了!它们都晃到一块去了。热了,我们就下河里,在不深的河水里浸泡,降降温清凉一番,很是享受。
在河水里,掀开小石头,下面常有淡水小河蟹,大米粒或黄豆大小。有淡水小蛤蛎,也有小鱼小虾,藏在小石块缝隙里。你一掀开石块,它们个个急不可耐地四散逃开、乱跑乱窜,其一举一动非常鲜活、生动有趣!外加几分疯狂。有时候,拿着玻璃罐头瓶抓小鱼虾,瓶里放半瓶水。也可以用阔口瓶子,在水里“扣”捉小鱼虾。
捉完鱼虾、玩够了沙,你可以再去正式拜访一次树林!
夏天、冬天,不管热了冷了,都可以钻进森林,树林里冬暖夏凉。反正,四季里无论何时,你进森林都没有错,都不会后悔,每一次进去都是英明、正确的!树林是富有的,永远都不会亏待你!进去的所有人,不分男女老幼都能得到一份厚礼——富氧、清爽、沁人肺腑!还有永远免费的迷人美景!
有时候,在河里遇上了小朋友,就在沙滩上追逐、疯闹。或一起在水里玩,在河岸林里游玩闲逛、看花草、捉虫虫。有兴致时,会在沙滩上赛跑,看谁跑得快。谁跑得快,谁就算有能耐,就有了傲人的资本,就提高了身价。然后,便有了高高在上、藐视众生的权威和地位。
在沙滩和旁边的树林玩够了,有时用高草和树枝树叶编织成花冠戴在头上。既凉快、不热,又满足了贪玩心。
小时候,我喜欢“收藏”东西,常在沙滩捡些好玩的小石子装在衣袋里,大的、小的,往往是彩色的。有时候,都忘记了它们的存在,没几天,就把衣袋磨碎了。
要回家了。两手往往满当当的。抓的几条小鱼小虾,用草棍穿着,或者装在有水的玻璃瓶里。还有在树林折下的小树枝,带着好看的树叶,以及几棵漂亮好玩的各样高草,回家放进有水的瓶瓶罐罐里“生”着好看!这一切,都是我们河畔之旅的丰硕收获。提留着它们,提着鞋子,赤着大脚丫,头戴花草皇冠,浑身到处沾着沙子,脱下的三大眼白背心搭在肩上,或像毛巾似地顶在头上,溜溜达达便回家了。
其实,我们挖蛤、捉鱼虾,都有名无实。实用价值不大,鱼和蛤都小,几乎很少吃它们。玩为主、食为辅。不过是冒用捉鱼挖蛤幌子的玩耍而已。
小时候,在沙滩上一玩儿就是老半天。手抹弄沙玩耍,垒成各种形状的东西。回家以后,在大人的斥责声里,才发现浑身多处沾了不少沙粒、泥尘,草屑、树叶。那时候,懵懵懂懂“原生态”的我们,在原生态的河滩上,玩着各种原生态的游戏,那才是原生态的生活、纯粹的田园生活,田园牧歌式的七彩生活呢!
最关键的是,孩子的脾性、生活和世界,是与整个大自然和谐统一、水乳交融、完全融为一体的!两者本来就没有距离,是天生合二为一的。
沙滩故事,沙滩生活,这一切也许值得、能让我们回味一生。甚至永志不忘。
“小”我这种真正的“自由”、闲适、恬淡、本真,令今天的“老”我无限艳羡而神往!
观阳河畔,我们儿时的乐园、生态园!
故乡啊故乡散文
谨将此文,敬献给我记忆深处的家乡――题记
一、晒粉条
粉条做好了,需要晒干,然后收起来储藏或食用。
您可能会想,现吃的粉条,是不是不必晒干?直接吃新鲜的即可?不行,新做的粉条不好吃、口味不佳,我也奇怪、不知道为什么,需要晒干了以后再吃,才是正常的味道。
晒粉条,多在村西的观阳河畔。在沙滩上支木架,两根木棍搭起头捆绑一下,再叉开放在地上成个倒V形,许多个这样的木棍腿一字排开,上面再搭一条长长的绳子或铁丝,两端系一根木橛或铁棍,扎埋进沙里固定住即可。
粉条做熟了,捞出大锅,再用井水一遍遍冲洗、漂干净,像洗衣服时一遍遍里外冲洗灰尘那样。乡下没有自来水。但冲洗粉条只是冲掉表层的糖分等各种杂质,以免粘连到一起,同时也为冷却粉条。这个道理类似煮面条出锅后过一遍冷水。冲洗完毕,一筐筐搬到河东岸,分开挂到不足一米长的木杆上,木棍再挂至架好的一排五六十米长的大绳或铁丝上。
有时,晒粉条也在乡场上,或在村西去往西边观阳河的土路上,架起一溜木架子长绳晾晒。但是通常不敢在路上晒粉条,仅偶尔为之。乡下土路很窄,总有两条深深的马车车辙躺在路上。晒粉条这天,如果有本村或外村路过的马车,便无法通行。汽车更不要说了。乡下马路,本来就是按照一辆马车的宽度设计的,稍加余量。平时,如果有两个马车对头要在路上“会车”,那是不可能的,只得一个避到近处的岔路口,或者躲至不深的路边沟里,等待另车过去后再行通过。
这些架子是七拼八凑的,胡乱找来一些粗细不一长短不匀的棍棍棒棒,灰不溜秋脏兮兮的都能用上去,较长的就剩余在架子上方,朝天上刺着!这样晒粉条的长架绳,多的时候有六七条,高高低低、歪歪咧咧、横七竖八的,在沙滩上南北一排排摆开一大片,都挂满了白花花的粉条,远远看去像无数乳白色小型瀑布,密密麻麻一挂挂地向下垂着,很是漂亮、壮观。
粉条挂上去时是乳白或乳黄色,正点点滴滴不断淌着水。新鲜粉条的香醇美味,散发到整个空间里,与沙滩、河水、林峦、植物花草的味道掺和一块儿,在河畔和树林风中一阵阵迎来送往、飘浮荡漾。各排绳索的东头在河东岸地堰下面的杨树林边,西端距水面不远处截至。
其实,人工制作的粉条并不卫生。记得,那时候的粉条上,常带着泥沙、草屑、甚至小虫等杂质、赃物。
队里的粉房,木头棂窗户是不贴窗户纸的,脏旧的木头门也不关闭,都是随意敞开着,风来了若要关门没人不让,风想开门也随它便。因此,蚊子苍蝇等飞虫都可以自由进出、毫无遮拦。大院里猪马驴牛粪便的骚臭味,始终囊括着粉房。你想想脏不脏?
还有灰尘泥沙,房顶的灰黑色高粱秸屋笆灰尘会掉下;常年积累的灰尘在屋笆上一串串悬垂着;飞虫可能被滚烫的蒸汽击落进锅;再是风流带来的尘埃泥沙;还有操作者苦涩浑浊的劳动汗水,有不少流进锅里。在锅里沸水和满家蒸汽弥漫之中,他们常是满脸大汗淋漓。还有双手,在整个大约半天的操作过程,一般是不洗的,不管动过什么、去过几次茅房。
最后,这一切基本上毫无例外地被食用者送进了嘴巴。
我搜索网络图片,看到有些地方,现在还有民间土法做粉条,有在露天地里的,什么风吹草屑泥沙昆虫,都有可能掉进锅里。还不如我们那时候的粉房干净。
吃着可口的粉条,您可能想象不出粉条的加工、晾晒如此费事费力。
自然,漏粉条要事先选择好天气。没有太阳天,做出粉条不能晒就腐坏了。
做粉条的废泄水,用于喂猪喂牲畜,一点不会浪费。做粉条剩下的残渣,及之前,做制粉条的原材料粉团时,余下的下脚料废渣亦然。
晒粉条时,当然也比较脏,一切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蚊蝇等大自然的各种虫类都会不请自来,和我们一起玩耍、卖疯。它们,总是欲将这一切据为己有,随意餐饮践踏,从来不和谁打招呼;在此地免费消费、快乐游玩――包括粉条与河水,沙滩与树林,水中鱼和虾。它们从来不管不问这一切是谁造的、主人是谁?树是谁栽的、河是谁家的?
沙滩上,有专门看守晒粉条的老者,一般是不能上山干活的老人或病残。青壮劳力是舍不得用于看粉条的。
观阳河东西两岸,沙滩以外都是森林,郁郁葱葱遮天蔽日,林里光线暗淡,各种高草或灌木丛密密麻麻。这时节,林中树叶落了满地,茅草大多已经枯黄。河畔周遭,树林、沙滩、河水、粉条架子,就是我们孩子们的站(玩)场和乐园。
二、捡粉条
捡粉条,这样的好事儿,怎么会少了孩子们?
星期天只要有工夫,听说哪个生产队晒粉条,我们叫上几个小伙伴,一颠一伙、嘻嘻哈哈地就去捡粉条。什么工具、布袋都不用拿。把自己带去就行了,哈哈。
我来了,孩子们来了,苍蝇蚊子蜜蜂蛾蝶蜻蜓燕雀陆陆续续也来了。
是的,我们都来了。此时的河畔,是我们大家伙共享的一片天。
我们来此,肩负着两大艰巨使命、中心任务:捡粉条和玩耍!
沙滩上,已经支起来几根绳索。挂好了一些横杆粉条。男女劳力们在一片片绳索架子间走动,往上挂粉条、摆弄着。
看来,飞虫们和我们差不多少,也都是贪吃、贪玩才来到晒粉条现场。它们来来往往,在粉条上面起起落落。几个苍蝇时而追逐嬉闹着,在半空飞翔盘旋出各种弧线,再落到粉条或支柱、横杆、绳索上。蜜蜂呢,有时候趴在粉条上半天不动,埋着头不声不响的,像个思想家!不知道它在采什么、想什么、读什么?有时候,某个蜜蜂嗡嗡着嗖一下从我们脸边掠过!像一支利箭。
西侧河面上,燕子在水面上方东西南北来回穿梭,时而飞到晒粉条的上空。蜻蜓间或来来去去,在晒粉条和河面间。还有,叽叽喳喳虚头巴脑的麻雀,不喜欢河水,一般只在树林和粉条架子间飞来飞去,显得闲散而无聊。
我们呢?也好不到哪儿去!脱下鞋子和背心或衣衫,一群一伙的,在粉条长排之间东跑西颠、大呼小叫尽情玩耍。我们时而来捡粉条,时而跑河里玩水、捉鱼虾,见到蜻蜓蜂蝶便到处追赶扑捉。热了,我们就跳进浅浅的河水里凉快,随便追逐抓小鱼虾,还洗脸洗头,有时甚至把满身都撩上水。冷了呢?便跑进树林里暖和,躲到大树背风处,或钻进高高的草丛取暖。
我们在木架和铁丝、绳索下面钻来钻去。有时候也打打闹闹,在一排排粉条架之间或底下捉迷藏。孩子们要玩耍,是不需要专业道具的,随时随地、什么都可以当作玩具或游乐场。
沙滩表面经常晒得暖融融的,我们赤着脚满沙滩嬉闹瞎炮,脚下的沙滩散散的软软的。但是,沙里有时暗藏杀机,锋利的石子会偷偷摸摸割破我的脚板,却浑然不觉,过后才发现。有时候玩够了走回家,才想起来鞋子落在河滩上。赶紧跑回去找鞋。
我们边捡粉条,边吃着半干的粉条。有的粉条干了,需要在嘴里浸泡老半天才能嚼得烂。我最爱吃一种大疙瘩粉条,像个小蝌蚪,两端或者仅一头带着细尾巴,是漏粉条时的操作瑕疵次品,半干的时候挺好吃,面咴咴的口感很好。吃剩的碎粉条,带回家可以留着做菜。
捡粉条,很是有趣。我们在架子绳索底下拱来拱去,不长眼的绳索、铁丝或架子,经常勒到我同样不长眼的头颅,撞上我们不长脑子的腿脚!在沙滩上、木架间绊倒摔跤是常有的事。
有时候,一挂粉条整体滑落到沙滩上,沾满了沙子,紧黏其上的.沙粒无法去掉。得等到晒干后、将来食用前,在水里浸泡后使劲搓掉。
粉条架下,往往滑落、折断一层长长短短的碎粉条。湿粉条上面沾了不少沙粒。这样大批的粉条,都有主儿!他们的名字叫集体。哪个孩子不知趣捡了,会被看护的老人斥责轰走。等待差不多干了,看护的大爷会用搂草的竹筢搂走。我们只能眼巴巴看着粉条垂涎三尺。等待晒干搂走后,竹筢漏掉的一星半点碎短粉条,才属于我们,大人不稀要!此时,我们一哄而上抢而捡之,用手一点点揭下来粉条上的沙子。小孩子,始终生活在“捡粉条小社会”的最底层!楚楚可怜啊!
为什么捡粉条?穷啊!虽然含有孩子玩耍、好奇、馋嘴成分在内。捡了粉条,能解馋、可做菜,还格外赚了玩耍!一举多得。现在,再好的粉条,你扔在地上,有人捡吗?
捡的碎粉条,短的装在衣袋里。稍长的不适合装进衣袋,用手一直拿着。从树林里拔几棵高草,用草茎绑粉条,捆成一小扎带回家。
当时,我们完全不注意、没在意粉条的脏乱、卫生与健康,没有这个心思。我只觉得粉条好吃,只知道粉条甜咝咝、香喷喷的。在饿着肚子的那个时代,从来就没有想过粉条干不干净。
如今,生活条件好了,我们才有了这个“穷心思”。而且,现在已经不大爱吃粉条了,因为里面含有明矾、金属铝,会残留脑中使人变笨。吃饭菜还学会了挑肥拣瘦,这个不想吃、那个吃够了。比当年“文绉”高雅了许多,全然不是那时候狼吞虎咽,什么饭菜都能下肚;是饭不是饭,都能填进嘴巴!
现在,我们买的粉条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大多是成套的机器设备制作的粉条。食品卫生有了保障。当然,在乡村集市上,今天还能买到农家按传统工艺流程手动土法加工的粉条。
乡村生活,永远不会像城市那样精致、讲究。从古到今、现在亦然。
如今,在回忆里,似乎还能听见我们儿时在河畔的笑声,看见自己在沙滩上疯癫瞎跑的身影。家乡的观阳河水,映照、陪伴了我们的天真、纯朴、蒙昧与幼稚的欢乐!见证、刻录下我们儿时永不磨灭的童年影像与美妙迷人的记忆!
有关故乡散文
故乡
日子是春天的花,
十里芳香;
生活像小河,
蹦蹦跳跳地流淌。
红霞捧着太阳;
跳出了东山,
我眼里含着,
炊烟袅袅的故乡。
故乡是一只小船,
载着我摇过,
童年青年时光。
当我远走他乡,
小船却永远摇在
我的心上……
听雨
夜里,
淅淅沥沥的.秋雨,
在房前屋后,
花草树木间飘洒。
就像律动的音符,
组合一首,
销魂夺魄的乐章,
飘飘然自天而下。
初始花红柳绿,
彩蝶蹁跹;
忽而大江东去,
月迈山崖;
倏忽风动声响,
海浪喧闹;
骤然云卷天际,
百鸟惊哗……
久之,
我仿佛变成了,
一个音符,
一株花草,
在雨声中,
融化……
故乡散文
故乡这一朴素的词蕴藏着许许多多的故事,每当我回到故乡,心中的喜悦与期待萦绕心头,喜悦着能够重温故土的温情,期待着回望故乡尘封已久的故事。
我想故乡在每个人心中的定义是相同的,它贴心的珍藏着每个孩童在田埂上嬉戏的身影,有时玩累了,便寻一块干净的地方,很快就进入憨甜的梦乡。而大人们则在田地上耕种,偶尔累了就向另一块田地上同样在辛勤劳作的朋友借个火抽一根烟。慢慢的缕缕青烟从烟头缓缓升起,它越过苍劲的大树悠悠然的飘向太阳,太阳好似也沉醉在这烟香之中,转眼间便为故乡的天空披上了一件紫红色的轻纱。你可曾留意到,如若将这副画面拓印下来,不正是一幅现代生活的农耕图吗?
老屋的院子前栽种了一排龙眼树,七月中旬与八月份正是龙眼树结果的时期。一年之中,你最喜欢的便是这段时间了,你吃力的抱着一个竹筐,爷爷拿着一把大剪刀站在一个木头做的架椅上,用手中的大剪刀剪下一根根满载着粒粒饱满的果实的枝条丢进竹筐里,而奶奶则是双手扶着那个看起来十分稳固的木头架椅,护着正在架椅上挥舞着那把大剪刀的忙碌身影。那时的你天真的只想着爷爷能够将龙眼树上那颗最高最大的龙眼摘下来,来满足你贪吃的嘴,却不曾明白爷爷奶奶白头到老的爱情。
人类的爱情说起来其实很简单,但也很复杂,一个人选择自己终身的伴侣是十分慎重的,也许你会因某个深夜里的一个错误的决定而痛失某个人,也许你会为了自己对对方许下的承诺而用尽自己的一生。这和院子里的那一排龙眼树是一样的,龙眼树的爱情是沉默无声的,很多时候它就静静的矗立在那儿谁也不去打搅它,偶尔有风吹过,从树的枝条上吹下几颗早已干瘪的龙眼,这些干瘪的龙眼并不会就此抛弃这一排龙眼树离去,而是潜入泥土里,就这样默默的,无声的用自己的力量爱着这棵给予自己安全感的树,默默的与它“白头偕老。”
在抵达中表达,在表达中抵达。
龙眼树旁有一口深井,你也记不清它是在什么时候住进了这个院子里,听爷爷说那口井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存在了,井口的表面爬上了些许青苔,没人打水的时候,它的上头就会压着一块重重的石板,水桶则是有一根长绳系着,悬挂在井内。
清楚的记得,你最喜欢夏天天气炎热的时候,清楚的记得,你喜欢爷爷在井边打水的样子,你喜欢听着水桶一声声拍击水面的声音,“砰砰砰”你不敢靠的太近,爷爷更是不允许你靠的太近,于是你好奇的听着从井底传出井口的清脆的“砰砰”声,一声接着一声在井内沉闷的回荡着,随着爷爷的动作不断加快,井内的水面不断碎起水花。
爷爷将装满井水的水桶提上来后,不做别的,转身便将井水倒在早已被炽热的太阳烤得发烫的地板上,保护着当时喜欢“自由”喜欢打赤脚的小脚丫,你呆呆的看着院子里满地的井水,一处连着一处,一滩接着一滩,倒映着天空水淋淋的幻想,你享受着脚下故乡清凉的土地,全然忘却了顶头的骄阳……
院子最中心的老屋历经着风吹雨打,远远望去它静静的伫立在那边像一位盼游子归家的母亲,它在故乡炊烟袅袅之中遗世独立的样子更像民国时期的那位令徐志摩与金岳霖深深爱慕的才女一般,老屋就那样静静的,静静的伫立在那里,它伫立在那里连着一整个院子仿佛自成一片天地,准确的来说,那是独属于你童年记忆中自己的一片小天地。走近老屋,你会诧异的发现它的形象又与远望着的有着明显不同,它活像是一位满面布满沧桑皱纹的年事已高的老者,老屋是由一块块石块搭建而成的,每一块石块之间仿佛都能看到明显的裂缝,给人一种麦田里的狗尾巴草一般迎风倒的错觉。
故乡是距离石牌洋最近的一座小乡村,近年来随着旅游业的迅猛发展,这座小小的乡村有许许多多上了年纪的'老屋被迫退出时代的舞台,它们被翻修被粉饰,变得谁也不认识它们了,随后它们被贯以一个新的名字“民宿”。
你窃喜自己的老屋没有跟风,确切的说,你窃喜自己的老屋不爱美,它在一栋栋新房子的中间好似云雾缭绕的隐逸者就这般站在那,好像它本就应该是这样,聆听晨钟暮鼓的清音,感受丝丝缕缕来自远方的禅意,它可真是一点儿都没有变。
故乡有着乡土中国浓浓的乡土气息,它也是乡土中国对于乡土二字最好的体现。当你走在故乡泥泞的阡陌小道,无论遇到谁,他都是你的本家,也许你应该称他一声伯伯,又也许你应该亲切的喊他一声二叔。小的时候,奶奶总爱带着你去这家走一走,去那家坐一坐,有的时候亲戚们给你一小形状不规则的冰糖,你含在嘴中,一甜就是一下午。
夕阳的气息将风染成紫红色,故乡还有着许多尘封的故事,或是远至亘古,又或是当你踏上故乡熟悉的土地,故事就发生在身边。前不久在网络上看到这样一句话:三斤桃花酿酒,入口不及你温柔。故乡的景,故乡的物,故乡的人就是这样,在弥漫着夕阳朦胧之感的故乡就如一壶桃花酿,慢慢的,使人醉倒在这片土地上,流连于这片温柔乡。
如今生活的节奏越来越快,你有多久没回故乡看看了,每一棵树,每一朵云,每一滴露珠都有自己的故乡,回去看看吧,记住,故乡在哪里,你的根就在哪里。
故乡二则散文
《商南茶》
我是一个茶客!
西湖龙井、福建铁观音、台湾高山、云南普洱,只要有人告诉我哪里有好茶,我是来者不拒,一品为快。
十多年前,在深圳,朋友沏一杯商南茶给我,说比商场里买的好。我不屑,区区商南,名不见经不传,何好茶之有?
前几年每次返回深圳,我都带几盒商南茶去,送人,自己喝。本以为我带去的只是一份乡情,没想到一喝就爱上了。
再带茶叶去,都舍不得送人了。舍不得送人,倒不是因我小气,只是因为上好的茶叶都用礼盒包装,我几千里路背去几大盒,实质内容一盒只有百余克,要实在的我送这华而不实的礼,怕是对收礼者的敷衍了。
我次次都是拆了层层包装,取其精华,弃之外盒,随身携带。这没有外包装的茶叶,就像襁褓中没穿衣服的婴儿,外人看来,或许丑陋,只有在亲人眼里,它才显光华灵秀。
有朋友来自台湾,也是茶客,有次和我讲起茶道,说他的茶具怎么的出身名门,价值不菲,他的茶叶,是他的茶农朋友专门为他而炒的。我笑:“你不会为了喝一杯好茶而自种一片茶园吧?”
他亦笑:“奢侈不起。”他的朋友是小时的莫逆之交,他会在春天里,选一个连续睛朗的日子,驾车去朋友在山顶的茶园,赏茶品茗,这个香型、成色、火候都是按他选定的工序炒的。
我觉得自己像刘姥姥,没见过大世面,只见过放在货架上的茶叶,没见过制作中的茶叶是什么模样,接不上话。随口便说,那以你之壶,沏我之茶,何也?
茶客净手,取两瓶昆仑矿泉水,倒入水壶,电磁炉煮沸,取几匙商南茶入其名壶,倾入沸水,头汤用以洗杯,淋壶。繁文缛节,让我想起信佛之人的餐前祷告,想必这喝茶也是静心和观艺并举吧。
茶客为我们每人斟一小杯,其色淡绿,盈盈嫩嫩,似乎是传说中的琼浆玉液,让人不舍入口,有暴殄天物之嫌。悄悄地,渐渐地屋子里就漫开了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饮者齐赞好茶,不错!
我取一玻璃杯,拈一两克商南毛尖置入,沿杯壁徐徐加水,茶叶在水中,如花开般绽放,颜色由褐黄变成了嫩黄,不几分钟,一根根嫩叶竖在杯中,如细嫩的小荷,挺立于一汪春水。
我向来不善言辞,倒是茶客话多,他说自己只喝名茶,名茶就像名媛,都有着显赫的出身和高贵的身价。你的商南茶就象一个生长在乡野的村姑,它纯净、质朴、也有着优秀的品质和美丽的外表,只可惜没有一人叫富贵的爹娘……
我很想送几盒商南茶给茶客,作为对他投其所好的馈赠和对家乡的宣传。但一想到它硕大的包装和娇小的内在,我就退却了,痛恨商家的`卖产品变成了卖包装。
后来知晓商南茶之所以凭此之微,卖那般之贵。原来毛尖茶品是只取茶树的第一片嫩叶,采摘时间是清明前后不超过十天左右,且要天气晴好。采茶季节,一个熟手茶女,一天采过一大片茶园,最大的收获也只有一斤茶叶,由此可见,商南毛尖称为茶中上品或是珍品实不为过了。此茶虽然珍稀,但它毕竟比不得黄金明码标价,如以数十上百克茶叶礼尚亲朋,怕受礼者以其菲薄不悦,继而弃如敝履了,那岂不是白白让送礼者失落受伤,于是茶商发明了小茶叶,大包装,可谓用心良苦。
看了几集电视剧《北纬33度》,没想到这个以商南茶叶种植为背景,赶不上时代风花雪月的电视剧能够获奖,也知晓茶树在商南形成产业,也颇费一番周折,年代不短了。
庆幸的是,近几年随着金丝峡在央视广告投入较大,商南茶也频频在国内国际茶叶节上亮相、获奖,我感觉如同邻家阿妹,眼看着她一天天变成了大明星一样喜悦。
喜欢商南茶,因为你的味道,也因为你代表了乡情。
《洛南豆腐》
如果到了洛南,没有吃一顿洛南农家豆腐,那洛南算是白去了;到了洛南,逢知己畅饮,下酒菜少了洛南豆腐干,这酒也算没喝到位。
吃着洛南豆腐,脑子里冒出一个词:“豆腐西施!”奇怪文笔犀利,不擅风月的鲁迅,怎会把西施一词许配给豆腐?
豆腐西施,一则是指豆腐雪白如玉,软而不烂,就像美女的肌肤,二则是能做出如此绝伦豆腐的,必定是长得像西施一样的美人,粗手笨脚的爷们是干不出这番细致活的。
我从小不喜欢吃豆制品,小时被奶奶调笑舅家姓豆。如今常有养生专家把豆制品的价值捧得高过人参燕窝,我偶尔吃些豆腐喝点豆浆算是开戒,豆芽因为看了央视的质检报告,绝对不会下筷。
在商州的农贸市场,每每看到洛南豆腐干的招牌,我不以为意,洛南和商州近在咫尺,我不相信洛南的山水和商州有巨大差异,“洛南豆腐”也许只是商家的噱头和卖点。
上周去了洛南,吃饭时朋友特意点了洛南豆腐,我调侃:为官一任,热爱一方,为官一方,宣传一方!
朋友点的是水煮豆腐,端上桌来见一大汤盆,我想起“巨无霸”,感叹西式快餐比起中式土菜,真正领略啥叫小巫见大巫。
切成菱形块状的豆腐横七竖八地仰卧着,上面点缀着几颗青菜,如果说其他菜品像是能琴棋书画的大家闺秀,打扮时尚的淑女名媛,那么这盆水煮豆腐就是头上插着野花的乡村姑娘。
为了不拂主人面子,我轻掂一块豆腐,蘸上红油辣酱放进嘴里,倾刻间,满桌佳丽,皆黯然失色。柔软、细嫩、劲道、香醇!
——好一个洛南豆腐,果真是名不虚传!
以前有个朋友每次去香港,都要买巧克力,我劝她这又不是紧俏食品,本地超市比比皆是,何须舍近求远?朋友说:不一样的,巧克力不是生活必须品,吃的就是含在口中丝丝滑滑,入口即化的感觉。
我和朋友都属吃货,对于美食,我只知好吃,却不知为什么好吃?好吃点在哪?而她却能品出每一种美食的细微与极致。
《舌尖上的中国》红极一时,记得有一集是《时间的味道》,说的是一些朴素的食材,经过时间的历练,蕴含了岁月的精华,甚至还有一些老故事,就像记忆中的童年,母亲的味道,历久愈浓。
在时间就是金钱的驱使下,机械作业仿佛穿越时空隧道,越来越多的食品变成了开袋即食,而洛南豆腐还恪守着原始的制作工艺,农民自家种植的黄豆,井水浸泡,石磨磨浆,铁锅烧煮,浆水卤成……这一切,也许该归结为洛南农村,这片最后的桃花源偏远闭塞,也许该赞美这一群乡民对传统手工艺的坚守。正因为这慢慢地磨,久久地煮,融进了时光的味道,洛南豆腐才会那么独特美味。
记得一本杂志中写道,在台北的一条陋巷,有一个仄仄的小食店,灯光灰暗,但它却能流传百年,很多明星大款慕名而来。据说洛南豆腐已挤进人民大会堂,期待有一天,在尺金寸土的北京,也有一个仄仄的小食店,它的名字就叫“洛南豆腐”,不求食客盈门,但求久远流传。
思念着了凉
如果不是后院里的狗吠惊醒了我,我不会担心远方的你,在这样一个霜冻的夜里,会不会着凉。
夜空里没有星星,只有一轮半睡半醒的月亮,熬夜织着一件又一件御寒的衣裳,也抖落了皎洁的清光,撒到那片我挚爱的土地上。
我听见了风的呼啸、雨的惆怅,而故乡睡着了,身上只搭了一层薄薄的纱帐。
当然,故乡——那座在那片土壤上生生不息地孕育了许多人也孕育了我的城——最终是无法着凉的,在这样一个霜冻的夜里,是我的思念着了凉。
故乡的梦
如果我这声咳嗽,能够乘着南吹的风,在萍水相逢的鸟群的歌颂里被润色,最后在你睡着的时候传到你的耳旁,那我会不会惊扰了你的'梦?
你的梦,我是看得见的:
梦里是一片鸟语花香、风吹草低现牛羊的沃野。
梦里是一片黄澄澄金灿灿、稻花香里说丰年的麦田。
梦里是一座陵绝四面、峨眉高出西极天的山。
梦里是一条奔泻千里、遥从天际来的江。
梦里是一群踏实勤劳、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的人。
梦里是一阵故国不再、嘉州依旧的海棠香。
你梦里的,就是我扎根的土壤,是我的童年,是我梦想启航的地方,是我爱了十九年的家啊!
我怎么忍心吵醒你,故乡。
无声
如果我没有在夜跑时听到校园里潺潺流动的溪水声,就不会想起一百四十公里外那座被童年的我往来无数次的桥。
桥总是无声,却并不代表它没有故事。即使它身上留下过千百个足印,它也能思路明晰地把每一个它生命里的路人或者主角的故事记录下来,编撰成无言的书,在秋雨淅沥的夜里诵读。
故乡也是无声,她不说话,却并不代表她不在心里记得你。
记得你在她的怀抱里看过的、闻过的、说过的、做过的一切,只有她还记得你所有的情绪,或者欢乐,或者感伤。
每一次你踏上故乡的土壤,轻轻地,悄悄地,可是每一步都在她的心里,敲响了一声声钟鼓。
也许你走过的这一步,你自己早就忘了,可她却记了百十年。
请别叫我外乡人啊!
一提醒我,我就在恍然间又回到了故园的春节,挂上外婆新做的桃符,贴上外公新写的对联,在一片片老腊肉、一节节香肠里梦想春天。
灵魂的呼唤
如果每当我累了、困了、松散了的时候.都会出现一个无形的肩膀,让我靠一靠,那一定就是你的。
即使我为了求学离开了你,离开你的我看到了更广阔的原野、更险峻的山峰、更汹涌的河流、更加雄伟的高楼大厦,可是,离开了你后,我走过的每一步路,都少了一份温馨和宽容。
所以,我会在夜阑卧听风吹雨的时候刹那间泪流满面。
我想起母亲每天下午都会做好晚餐,等着我回家就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那仅仅是两年前的事啊,却好像突然变成了遥远的记忆。
想起父亲雨夜背着生病的我跑向医院,现在我不在父亲的背上了,他的背,看起来却反而更驼了一些。
我想起童年,想起那些一辈子在那片土壤上耕耘的人,想起那一声声来自灵魂的呼唤:故乡,故乡。
故乡散文
故乡,是一个多么美的词啊!其实只是一个外表的躯壳。
我出生在广州大泥市场,从小和父母生活在一起,,从未分开过。然而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是我妹妹诞生了。她的诞生对于我来说有惊喜,有恐惧。惊喜的`是我有一个妹妹了,恐惧的是我马上要离开这个美丽的城市了。 当父母跟我说:“我们要离开这个地方。”时,我顿时大哭起来。 那天清晨,天空中出现了一些淡白的云彩,渐渐的太陽出来了,云彩也随这变成了深红色,就像一把剑刺在我心中,流一出来的血。我和家人在太陽的照耀下离开了。我回到了故乡,故乡是个很小的小镇,在这里我感觉不到温暖。每当我看见太陽和云彩时,我的心在默默地流泪。这个地方,让我厌倦,让我愤怒,让我心碎,我根本不能在这里生存。我曾想过,如果,我有一双翅膀,那我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飞向美好的明天,开始全新的生活,但这永远都只能是幻想!在我心中,这不是故乡,而真正的故乡是我出生的地方!
故乡是什么散文
故乡,是一位田园诗人, 把贫瘠的黄土地抒写得洋洋洒洒。
故乡,是爷爷铜烟袋锅里长出的袅袅故事——曲折却悠长。
故乡,是父亲播种的串串童话 ——年年都有新芽破土而出。
故乡,是母亲用心血孵化出的丑小鸭 ——在十旱久不雨的旱河中长大。
故乡的淳厚是美,粗犷是美;婴儿啼哭是美; 邻里间说笑是美;鸡啼是美;
狗吠是美;马嘶是美;就是家大婶、和李家二哥 闹玩儿时的打情骂俏都是美,足以让你久久地去品味……
故乡,并非是展览馆,却展出一幅幅三维立体画, 故乡;不是“杏花村”,芬芳的酒香却也让你不饮自醉。
故乡,没有洋装模特,可故乡的服饰却能漂洋过海, 令那些挑剔的. 白皮肤 、蓝眼睛、高鼻梁们,望一件件中华立领兴谓!
故乡很穷,那是我以前的概念。
故乡很富,那是我最近想法。我觉得我该回去了。
《 告别都市》
可能会有别绪,牵动那留恋的回眸,而脚步的离意, 已注定:
只要倾听到故乡的召唤,纵有红灯绿酒,也难拴住那颗似箭的归心。
其实,我又何尝不想让双腿,被她含情脉脉的秋波给绊住啊! 可我不能那样脆弱,那样会使我多年的梦破碎。
——都市,给我富有,给我聪颖;给我文明;给我智慧;给我爱情……我不能不与你说声:再见了!
我那割舍不下的都市,今天别你而去,不代表我们不再相见——
一栋栋新落成的农民别墅和尚在施工中的高速公路,正悄悄,悄悄地把城乡距离拉近……
故乡与我散文
故乡年岁已高,许久未曾谋面。大概是我思乡心切了罢,年初一便随着父母奔着去了。
印象中的故乡更像是个被遗落在边陲的村庄,除了挨挤在街上的几家几户,其余的得走在一车宽的土地上一家一家地寻找。这是个既费体力又费脑力的活儿,乡下路杂且破,仅开车就是个难题,没个技术好的师傅自然是没气力走的,如果遇着的是个没记性的师傅,头一年还能摸着地儿,再去的时候稍不留神兴许就赶上别家的团年饭了。把那巴街走到尽头,是一派田园风光。可赶上过年这会儿回去,路两旁的地里大多是枯黄的杂草,或是铺满着烧过的像炭末一样黑的秸秆。树也一样,光秃秃的、且少,来人大都视而不见,反倒成了麻雀的歇脚地,有那么几次,看到拥成一团的麻雀像蜂阵般朝一棵秃脖子树上横冲直撞地“占地方”,伴着凶狠的二重唱,让我疲倦的眼耳一亮,可算是捕到了一点生机。绿的当然有,却难入眼,不过是零零星星的几点秧躺在一边,还不知道到底为了展露个性还是顾影自怜,忘了是谁曾打趣地说:“路两旁的绿色都是来来往往的人撒着尿染的。”
过去人家走得多,光是爷爷奶奶那边兄弟姊妹就有上十户,一来怎么也得折腾好几天。没车的那些年头我们蹭着人家的摩托或者旧三轮,在松软的泥土地上挨家挨户地拜年,要是赶上前夜下大雨,就得赤着脚在泥地里彳亍着了。要拜年空着手自然不像话,可要送的礼品都得拎在手里或扛在肩上,半道上也没个干净地方可放。我那会儿小,没扛过重物,只是自顾自地走,倒也费劲,可我性子犟、脸皮薄,不愿骑在大人肩上晃着脑袋,就只好支个大人一路上拎着我、帮我“拔腿”。一伙人走到后半程大都喘着粗气,细皮嫩肉的到地方了肩头得磨掉一层皮。
这是十多年前的事儿,那天一来一往的折腾让我现在还记忆犹新。一路上飘着雨,我们顾不上打伞,淋得过瘾极了,满身痛快。路边出奇得绿,大概是种的东西不同或是品种不一,空气里净是翻来覆去的泥土和青草混在一起的气味,新鲜的很,在肺里止不住地倒腾。我也是在那一路上吃到了最新鲜的'花生,就着泥和雨咽下去的,想到这儿胃都是暖的。那条路印象中就走过这么一次,之后的年月里走的哪条我就分不清了,反正不会是那条,因为我再也没见到过这么绿的景了。
以前返乡也多是初一,可回来得迟些,初二初三才往回赶,常常是一家吃一顿饭,饭后跟家里人聊聊去年的收成、聊聊今年的打算是必然。若是有事情耽搁了,早中饭得连着一块儿吃,吃完拍着肚子,感谢主人的盛情款待,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红包沾沾乡里人的年味儿,作为回礼,主人往往送上一些乡里特有的味道,这个环节完了才算了,才能放我们赶往下一户人家。饭桌上人多,我向来认不全,感觉每年都会新添几个新面孔,可又像在哪儿见过。人特别多的时候得吃流水席,小孩子都坐在一旁吃,姑娘嫂子轮进轮出地帮忙,饭桌上喝酒的倒是不急,外头天南地北打工的、上门做女婿的、屋里守着门的一年上头好不容易聚上一次,喝酒可不能凑合,不说喝得烂醉如泥,起码得酒足饭饱,这也是主人分内的事儿。我从来都不安生,饭菜一上桌就抢着位子坐,不兴与大家推啊、攘着,谁劝都不好使,可筷子起码得第二个动,长辈不动筷子晚辈万万动不得,这是桌上的规矩。小孩儿话可以乱说,可这规矩,破不得。
这些年来,故乡于我大致定了型,停止生长了。记忆中剩的一点儿也在慢慢减少,翻出来都得颇费些力。我年年想着她,却年年没去。生我的地方到头来抵不过养我的地方、抵不过我喜欢的地方,真是可悲!可故乡想着我,她不记恨,我知道,故乡从不嫌弃或忘记每一个在外的人,打你落地的那一刻起,她就会想着法子来跟你相认。
为了不让她心寒,我毫不犹豫地来了。又在那坑坑洼洼的路上轻踩着油门;在疾风中蜷着身子走;又吃了早中餐连在一块儿的饭。院子里鸡鸭很多,说不定我曾赶过他们的祖父祖母;屋后的大片田地被望不到边的铁栅栏围住了,我不能走到几里外的鱼塘钓鱼了。我长得高了,茅房非得弓着身子进去,自个儿得蹲着撒尿;屋里的墙皮正一块块地剥落,我总下意识地抱住脑袋,心惊肉跳地听姨奶奶讲这房子的年头,盯着炭火盆里的火星子活蹦乱跳;小时候的玩伴跟我差不多高了,我跟他们打个招呼,他们也多摆出一副和我原来一样的爱理不理的架势,我已很难想象原来困在地上打闹的场面。菜没变,无非丰盛了些;人没变,无非高了些或老了些。
可时光变了。故乡陌生了。
我悔恨自己把故乡当影子一样平白无故地扔了这些年,却没有低头看一眼,故乡于我多是成了一个籍贯、一个地名罢了;故乡于我多是成了一年中的那一天、那顿饭罢了。可我是一声不吭扔下了她的不孝的孩子啊!她能不急吗!她能不想吗!我有时会突然看见,她想去找、去寻,可我、我的血肉、我的灵魂又在哪儿呢?倘若我不回来,她能找到吗?她日守门前的双眼会闭上吗?!好在如今,我们终于团聚了,故乡于我变成了一日三餐,再丢不得了。要说以前啊,我总想找个能让我把心放一放的地界儿,可兜兜转转了这些年,却只有故乡。
故乡印象散文
祝家庄
看过《水浒传》的人一定熟悉这个名字,而我的故乡——那个豫北平原上,人口不足千的偏远小村儿就与它同名。村子这么小,姓氏也简单,以祝、润两大姓为主,而祝姓尤多,这也就是村名的由来。至于村子的历史渊源,我没有深究过,也就不得而知了。
也因了《水浒传》里有《三打祝家庄》一节,祝姓人总觉脸上无光,所以自古村里唱戏从来忌讳《三打祝家庄》一折;另,《化蝶》里梁祝虽然谱写了一曲千古爱情传奇,但村里人并没有以此为荣,相反还觉得祝英台败坏了祝姓门风,乃大逆不道之举,故而也羞于与英台同姓。因此,印象中村子里的祝姓长辈一直对此两件书闻轶事讳莫如深,——尽管彼祝家庄非此祝家庄,彼祝氏英台也与此村毫无瓜葛。
当然,这些都是老黄历了,现在的祝家庄人与时俱进,已不再受那些封建思想的束缚,所以也就不再忌讳什么“三打、五打”祝家庄了,而梁祝那感天动地的爱情也同样成了祝家庄人传唱赞美的对象。
土寨墙
模模糊糊的印象中,环抱村子的土寨墙显得巍峨高耸,像一位母亲一样将小小的村子搂在怀里,村子便安然恬静地在母亲怀中享受着安逸。
寨墙有东西南北四个“寨门”,说是寨门,其实是只有四个进出村子的口儿并没有门,而村里为什么要修这么个寨墙,我一直没有问过,所以也就一直没弄明白。但是,土寨墙却给了我一个五彩斑斓的童年。
寨墙上郁郁葱葱地长满了杨柳跟酸柳树,还有各种星星点点散在草丛里不知名的野花。那柳树,印象中似乎没有粗壮的大树,好像都是柳椽。每年,当柳树刚抽出一抹新绿时,悠扬的柳笛声便吹响了春天的旋律,在那个物质生活尚不富裕的年代里,一个个或长或短的柳笛便是我们孩子最得意最珍爱的玩具;而当夏季降临,土寨墙就更是小孩子的天堂。数不清的知了在柳树丛里叫得“震耳欲聋”,邻家阿哥便带着我上寨墙捉知了。阿哥捉知了什么也不用,只抬头看那根树枝上有知了,就悄悄地、小心翼翼地将柳椽一点点往地上弯,等到接近地面便猛地一扑,知了便再也没有逃脱的机会了,于是叫我按着柳树,他上前将知了捉住。这种方法特别有效,屡试不爽。然后,邻家阿哥便在我无比崇拜的眼神中,采来野花编成一个漂亮的花环戴在我的.头上,我便幸福成了一位美丽的公主。
土寨墙就在奶奶家屋后,站在寨墙上能清晰地看到奶奶家的一切,可要到寨墙上去却要绕一大圈儿。那时的我野得像小子,从奶奶家上寨墙从来不绕路。每当听见伙伴儿们在寨墙上叫我,便蹭蹭爬上奶奶家院里的那棵靠墙的槐树,再从树上跳上屋顶,然后趁奶奶不注意“咚”的一下从屋顶上跳下,一溜烟儿跑上寨墙。
土寨墙也是大人们的好去处,每当夏季的夜晚,人们便三三两两地拿上凉席到寨墙上乘凉,说故事,拉家常,直到深夜,有的甚至在寨墙上过夜。
土寨墙上,还留下了邻家阿哥跟阿姐酸酸甜甜青青涩涩的青葱往事……
许多许多年后的今天,那环绕小村的土寨墙依然存在,只是没了记忆中的那般巍峨,寨墙上也没有了葱葱茏茏的柳丛。
月亮河
小村的西头,有一条弯成月牙形状的小河,乡亲们给它起了个好听的名字——月亮河。月亮河的发源地是柳青河,从我村经过流入柳青河的另一个分支。
小河两岸满是青青的小草和野花,也有郁郁葱葱的柳树杨树。印象中,河水总是清凌凌的,至于里面有没有鱼已记不清了,但依稀记得村里姑娘媳妇常在河边浣纱洗衣,河边也就常常荡漾着银铃般的笑声,还有河里鸭子欢快的戏水声以及洪亮的蛙鸣。
月亮河经过的村西北角,有一个池塘,我们叫苇坑,里面密密麻麻长满了芦苇跟苜蓿草,大人们经常在芦苇长成的季节,穿着连体的皮裤皮衣下坑割芦苇编席子,割苜蓿草喂猪喂羊。可能芦苇荡里还长过荷花,因为模模糊糊记得,后来坑里干了之后,一帮孩子经常可以在坑里挖出莲子。
盛夏季节,村里人还经常在河里或芦苇塘里洗澡。久而久之,村里有了个不成文的规定,男的中午洗,女的晚上洗。在那个相对愚昧落后的年代,村民们自觉地遵守着这个约定俗成的规定,没有人图谋不轨。
月亮河,是我记忆中一道靓丽的风景。
但是,弯弯的月亮河也给了我一份永远的心痛:许多年前的一个午后,腿有残疾的二叔难耐酷暑,在没有人陪伴的情况下独自去月亮河洗澡,一不小心滑进了深水区,再也没有出来,连一声呼救都没来得及喊……
如今,弯弯的月亮河早已经干涸,蛙鸣不断芦花飘飞的芦苇荡也早已不复存在,可那有关月亮河跟芦苇塘的故事依旧时时萦绕在梦里梦外……
关帝庙
村东头儿的寨门处,坐北朝南有座小小的关帝庙,红墙红瓦红柱子格外显眼。小庙的兴建我有着依稀的印象。记得一场瓢泼大雨过后,有人惊讶地发现村东大路边经雨水冲刷,露出了一尊石像的头颅,于是大呼小叫招来村民挖掘,在众人的围观中竟挖出大小四五尊石像,善男信女立刻跪拜高呼:关老爷显灵了,请关老爷降福!然后便积极筹款建庙。小庙竣工次日,关老爷便披红挂彩端坐当屋,接受信徒们的顶礼膜拜。自此,小庙一直香火不断。每逢初一十五过年过节,村里及附近村子的善男信女们都会虔诚地焚香跪拜,祈求人丁兴旺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那时候不知道关老爷是何许人也,但知道关老爷无所不能,所以每每经过关帝庙总是满怀敬畏小心翼翼地向里张望,有时候还被奶奶拉扯着一边在蒲团上磕头如捣蒜,一边学着奶奶的样子口中念念有词,至于念的什么,连自己也不清楚。
流年似水,多少年后的今天,那小庙依然存在,虽也经过几次翻修,但如今已呈破败斑驳之色,香火也远不如昔日兴盛,人们心目中无所不能的关老爷早已被飞速发展的高科技所取代。
卫南坡
我不知道卫南坡因何而得名,也不知道卫南坡究竟有多大,但我知道,我的故乡就在卫南坡,是卫南坡的一部分,且在故乡村民的心目中,我们村东的那一大片良田就是卫南坡。老家那片儿人稀地多,出了村子向东,老远都没有村落,不能说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良田也差不多。
每年春季,真的是一望无际的绿油油的麦田,微风吹拂下,麦海泛起层层绿波,此起彼伏,那种心境,那种感觉我无法用语言来描述;麦子成熟时,那种麦浪翻滚给你带来的希望跟喜悦你更是无以言表;秋季,漫无边际的青纱帐里,莎莎作响的声音是一曲美妙的音乐,是一首希望之歌,丰收之歌,幸福之歌;即使严冬,那个一望无垠粉妆玉砌的世界也如仙境一般带给你无限的遐想……
自古老家有句俗语:丰收卫南坡,能养活半个中国。的确,作为农业大省的农业大县,我们故乡卫南坡人,不正在用心血跟汗水浇灌着万亩良田,用朴实跟勤劳种植着梦想与希望吗?
……
如今,我很少回老家,故乡似乎已成为一种记忆,但无论时间多么久远,它依然清晰。故乡,如一壶融入游子血液里的陈年老酒,时间越久越想品味。那是一股清冽的醇香,是一段幸福的寻觅,更是一支叶对根依依不舍的恋歌……
故乡夜晚经典散文
故乡的夜晚,故乡的夜生活,很美。
因为南水北调运河的缘故,故乡一下子就变得水气了,滋润了。农人们似乎变得时尚了,仿佛城里人的散步习惯。
毫无疑问,运河一带成了沉闷的“夏”的克星,避暑宝地。村人们不再像过去一样死死地被困在屋里空调的嗡嗡嘈杂里。每天晚上,去往运河散步乘凉的人络绎不绝。
而我却不是每晚都去,而且从来独来独往。没有合适的人作伴,倒不如一个人自由自在,任你玩到何时何地。
我曾经和那些热闹的人们相遇过,结伴过,然而除了散步,没有任何有益的思想交流。我可不想听那些琐碎的家长里短妇女们感兴趣的垃圾新闻,况且白天里我有时不得不面对的应酬的,那个罪已经受的够了。夜晚是我的,我必须珍惜和独享。有时狠狠心,干脆一个人。虽然人是需要不断交流沟通的动物,但是没有共同语言的人一块,我的内心颇有一种浪费光阴的焦躁和荒芜。我需要在美好的夜晚“清空杯子”。虽然孤独,但是很安静,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天地——任性地展开了。自己和自己沟通,纷纭的浑浊的水一样的往事,尘事,一点点沉淀,澄清。蓦然惊觉,看世界的眼,随着年岁阅历的增长渐渐地与往日不同了。
多少次一个人站在运河桥上,手抓着栏杆,发着呆,眼睛、内心吞吐着怎样的贪恋和喜悦——水,真正的水?带着江南温婉气息的水吗?浩荡,俊气……那么近,那么近,终于我可以那么近距离,无所顾忌地和我的梦中恋人——江南水乡触摸,对视,默默传情?鼻孔贪婪吮吸着来自水乡的气息和凉意,浮想联翩——中国,南北通透了。多少年来,羡慕江南水乡的韵味,厌腻中原的干燥和沉闷。终于调和了,这的确是一个了不起的伟业。
运河两边,干干净净的观光路,路旁是广袤的园林,可谓鸟语花香。农村人一下子享受了城里人的浪漫。再也不是四季里唯有小麦玉米那种单调那种千年不变的.景观。这,种种,的确很突然,美得有点叫人不相信这是真的?
……
其实我今天只是想随便写一下运河景观,我更愿意写我的夜生活。
运河在村子东边,因为散步的路段在东南方向,和我们比邻、隔河的东南边是唐户村。所以这段充满水气充满花木的地带就成了村人每天必走的“繁盛”之地。
一般人散步,只要接近邻村的运河桥边就往回返了,可我不一样,我以为,好戏才刚刚开头。我喜欢在陌生里畅游。陌生的面孔陌生的区域总会让我耳目一新,总会调动我倦腻的神经。
尤其邻村,也许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遗址的缘故,国家投资,娱乐场建的有模有样,在我们附近算是很大气很体面了。村口最近又立了牌坊似的建筑更是古意盎然。
这里的夜生活算得上有声有色。广场舞往往有两起到三起,几里地外就被那些乐声勾引得人心慌慌。健身场里老人小孩欢乐一片。而我更爱篮球场,而且从来都是无产阶级,看到别人打篮球就厚着脸皮掺和进去,管他生脸熟脸,还好,从来没有被拒绝和尴尬过。总是,轻轻松松就打进这个圈子里——我几乎惊异于我“打生场”的社交能力。
我并没有打篮球的底子,可我早已认识到锻炼的好处。我只是想疯玩,想真正地把自己“散漫”。对,就是散漫,越散漫越有味儿。什么心灵的身体的重负,什么生存忧虑,在此刻,夜色里,仿佛有双巨手,轻捻指尖,揉碎了。
我常常被被这些陌生的篮球爱好者感动,被这灯火通明的欢乐气场沉醉。白天,村子,熟悉人场里,我一点也不喜欢,心情常常抑郁,而且倦怠透顶。在这里,我看到了不设防的情味儿,而且不拘年龄性别,可以五、六十岁的老人,可以是三、四年级的小屁孩,很轻易就奔跑、笑闹到一块了。原来,陌生并不都是拒人千里的冷漠。为什么,有时候人心能够如此轻轻松松地打开?
我的身体和心灵,得到了真正的消解,惬意极了。然后,一个人悠然地走在返回的路上,走在运河醉人的水气里,走在清清爽爽的充满花木林子的夜路上。偶尔哼着片段的歌儿,那歌儿几乎是飞来的灵感或者聪明,没有一丝丝刻意和勉强……脑子里,整个变成一个孩子,一个通体轻松透明的孩子——只可惜我不会吹口哨,如果此刻,吹着口哨,那才叫“得劲儿”。
成人世界里,能够经常地找回孩子的心情,就是最美的时刻,最美的事情。朋友,你们是否认同我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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