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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荡在春去秋来的事散文
至今我依旧在梦里,看着自己回到家乡,陈旧的瓦房在树林旁显示出年迈和耐心。那些腐朽的窗格子漂泊着久年的挡风报纸,记载着童年的蛛丝马迹以及随意涂鸦的拙朴小鸟,成为那个年代的招贴画。玉兰已经颜色顿失,槐花和桐花正赶往春天的路上,浓郁的芳香弥漫着一个季节女孩子所有的秘密。逃婚的闺女也许明天回来,带着一个或两个孩子,让白发老娘潮湿的叹息低低的盘绕在村头。而恍惚的镜头一格格的张贴在堂屋的灵位上,若隐若现如药液中的黑白底片。
栓柱家在村东头麦场边,褐色灰暗的低矮砖墙。仙人掌在瓦盆里耷拉下来青刺的脑袋,曾划破过我童贞的脸。那年的栓柱穿着喇叭裤。长发卷曲着保持一种截然不同的高傲秉性,整个河里圈的人都叫他二流子或者赖孩儿。村民的感受往往被他的帅气折磨的死去活来,寂静而梦魇般的村庄因存在这样的变异却无法言喻。有时他转过身来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手腕上手表的指针“咯噔、咯噔”地闪亮了几下,继而自行车的铃声传到他父亲的羊圈里。他卖老鼠药的父亲说:“充数头!”。
英子大栓柱两岁,村支书家水灵俊俏的大闺女,有果核般的身体轮廓,眼睛在眨动的瞬间产生一种诡异的美丽,似有一种超越现实的激奋涂抹在脸上。镇上许多吃商品粮的男孩子整天有事没事的上她家转,她觉得与她无关,她喜欢丰盛而浓烈的活着。她把成群的日子锁起来,糖果似的一点点捧出装满心田。那个风清月冷的晚上,英子被她娘从栓柱看瓜的棚里拉回了家。早晨起来河里圈的人把话锻造的铁响。傍晚栓柱在瓜棚喝了他爹的老鼠药没能回来,从镇医院拉回直接在西河滩地埋了。英子匍匐扑向那坟,大声恸哭。她已经不需要尊严或羞耻慌张的提醒。乡亲们长叹:“这闺女疯了……”
第三年,栓柱的弟弟二宝死于鼠药。爹不让他和西河撑船的闺女相好。二宝安葬在栓柱脚左下边。青青草覆盖着他哥。
在老家,雨呀雪呀风呀霜呀间隔着布满四季的场景,反复的空间充满劳动细微的声响和花米团的苦香。只有一条犬牙交错的街路,鹅卵石和红石头叠加出干净和平整,接纳脚印的来临和消失,它因此愈来愈坚强。狗站立在门楼里吐出红辣椒的舌头,盯着母鸡带领一群鸡仔消失在老屋的左边。我常常在归乡的路上抛开雨伞淋湿自己、让雨水打疼眼睛,告诉乡亲我此刻回到老家,正朝家门口远远望去。
那年当连长的.三大从部队回来相看我三婶。第一天三大让三婶在院子里齐步走了三圈,“向后转!立正!稍息!”。第二天带三婶去了镇上民政所申请到了结婚证。第三天喊喊双方亲戚吃了臊子面条,下午带着三婶到县城赶去郑州的公共汽车。转车去四川,尔后一二三、再二三的转车回他的部队。我三婶抽抽搭搭哭了一路。从此她将成为依附于一个男人而存活的一棵桃树,汁液饱满轻轻颤抖的树。
三十五年粉尘过去,至今他们蜗居在老家的三间瓦房里。三大把满嘴的假牙放在牙缸里浸泡着,三婶弯腰从花生地里回来,掸了掸土,断续的锅碗响过之后端上来两碗稀面条。三大开着老年三轮车拉着三婶去街上转转。我看着沉默不语的形态,感到弥足珍贵和难过。
因而许多的前尘旧事,随春去秋来、大雁南飞的开始而成为终局。仿佛存在于汝河水中央的水草,青涩翠绿过,梳理过我的脸、脚趾和暖阳,随浣溪少女失落的发丝一去不再重现。这些看来依旧是茫茫苍天对这片土地的恩慈。对我的乡亲来说这种存在只是年年的烟花、庄稼浪漫的反复,留下的只不过一地微粒的尘埃。
现在大雪。时间。野火。彩色围巾。记忆的相册。人生旅途。以及风花雪月的文章。都是如此,用巨大的悲鸣和喜乐,意味深长地活着。
春去秋来,我在行走
小时候,听到《井底之蛙》的故事,除了嘲笑青蛙的短浅与愚昧无知以外,更对青蛙怀着一种怜悯之情。这只可怜的青蛙,只能呆在狭小的井底,永远面对的,是四面光秃秃的土壁,残破的泥沙,年年月月,花开花落,依旧面对着这个了如指掌的地方。可怜的小青蛙,从未跳出井底,所以他从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美,行走有多美。
许多人像井底的小青蛙一样,宁愿呆在一个熟悉的地方到永久,也不愿踏上另一个旅程。日复一日,守着那个所谓的土生土长的地方。殊不知,他们失却了多少美丽的风景。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时光的列车早已将它转碾磨平,早已不具备任何风景,只留下陈旧的眼睛。
而我,我不想想大多人一样,做一只井底之蛙。我喜欢行走,行走于天地之间,行走于花开花落,春去秋来,一切行走,只为遇见更多美丽的风景。我也舍不得熟悉的地方,那有熟悉的味道,可是我更愿意,让我的眼睛去品味人世间的美。这个美妙的人世,藏着太多的风景,他们的存在,只为等待发现美得眼睛。行走是一种生命的律动,每走一步,都是与这个大自然亲密接触,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有不同的见识,不同的情感。蓦然回首,一路走来,心中已经慢慢的,身后那一串长长的脚印,宛如生命的音符,婉转动听。我,在行走。
许多作家都不会长久的.呆在某个地方写作,因为太熟悉,所以没有发现,没有新意,自然就不会有好灵感。他们总会走到不同的地方寻觅灵感,我们所读的那些优美的文字,少不了陌生风景的功劳。作家毕淑敏带着儿子航海旅行,写成《毕淑敏母子航海旅游记》获得极大反响。试想,若是她未出门远行,哪来这么多见识,懂得这么多事?这个大千世界每一天都在改变,足不出户,只会让我们的视野变得狭窄,目光变得短浅,思想也渐渐落后。沦落为一只井底之蛙。
人生就像是一场旅行,提起行李箱,追逐着风飞翔,用足迹丈量我们的青葱岁月,将行走的旋律,镌刻进生命的历程。花开花落,春去秋来,我依在行走。待到花甲之年,回首曾经,我们已在行走中坚持,在行走中成长,在行走中收获,那么多美丽的风景充实了生命……
春去秋来春常在散文
礼拜六与礼拜天,时间上如无更改,规定是的如同程序一般,这两天妈妈会为我和妹妹如期的进行全身大扫除。例如洗头,换衣服,凉晒被褥。
这个休假日也一样。提早,前一天晚上我和妈妈说好时间。早上起来以后,动作上不敢迟缓赶紧的洗脸刷牙,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望一望窗外,这时候天气正暖。没有看手机,不敢耽误,因为我想在第一时间坐上轮椅出去好好透透气。
我们家的房子是按照老一辈的习惯,方向坐落坐南朝北,据说这样格局建造的房屋比较好。然而它有一个共同的一个缺点,就是秋冬时节的院子里每天只有到了午后,后半晌时才可以见到一丝丝的阳光。开着轮椅我静静地坐在院子里,穿着棉衣,腿上还盖了毯子,妈妈却依旧怕我会冷。她就叫我开着轮椅去外面先找一个暖和点的地方待着,等会等院子里面有太阳了,在准备开始给我洗头这样能暖和一些。
真是一点没错,我是个极怕冷身材瘦小的瘦猴子。这个秋季才刚刚,寒露、霜降、保暖的衣物已经穿了两三件了,此时的身形臃肿到像只狗熊,哈哈!
身上的衣服变的厚重了,挪动手臂地动作笨拙迥异,坐在轮椅上我用右手手腕极力地使着劲,手掌用力地向前按动着轮椅的遥控杆,好使它可以自行朝前行走。开着轮椅我一步一挪地走着,走了好一会儿,好在找到了一个有太阳又僻静的地方,瞅一瞅身旁周围坐在这里没有妨碍到他人的道路,这时才安心的停下坐稳。
独自的安坐在太阳地下,此时温暖的阳光安然静止地洒在我的身上。明亮的光芒照耀的我的眉眼都有点睁不开了,这会我半眯着眼睛撑一撑自己胳膊,挪动一下身体好让自己靠的更舒服些。躺在深深地阳光里,这一刻瘫软无力的四肢松软地让我使不上一点劲,肢体在强烈阳光的照射下只觉着温热而又松垮,无奈的眼睁睁的望去身体显得格外臃肿沉重。阳光下,我久久的,静静的看着自己已然各各机能都以衰败的身躯,无力地只能一动不动放着。看着这笨重僵硬的体态,此时的我倒更像一个垂暮之年的'老人。只是唯一不同的是那个永无休止不肯认输的灵魂,且始终潜藏在这具衰老废墟的躯体里。那颗砰然欲动不死的心,且一直还在用力地跳动着。
这让我想到了,大仲马在《基督山伯爵》中写到:只有体验过极度不幸的人,才能感受到极度的幸福。我们只有感受过死亡接近,才能欣赏活着的快乐。
看一看人生三十载,已然已经经历过了几十载的春去秋来。而如今已是不惑之年了,然而不知为何?却觉得眼前的一切且都是新的,周遭的一切是那么的新奇,是那么样的美好。身旁的土地被温曛的太阳晒过以后,竟散发着好闻使人感到舒服的气味。目光投远一些,远远的看去,远处的杂草丛中枝藤缠绕的喇叭花,此时盛开得极好,一个个星星点点粉红色的花朵,正摇曳舞动着自己的美丽,好是骄傲。
一阵秋风拂过,吹落秋叶,何止三千;望着撒落满地的秋叶,忽然觉得有一丝神伤。我甚至不禁在想,自己那固执己见且无法与时跟进的死脑筋,是不是如同这秋叶一般?真的已然过了季节了?一阵秋风吹过,不管你是否情愿,且已是身不久矣摇摇欲坠。
我用力地挪了挪手臂,慢慢的抬手捡起一片无意间飘落在膝盖间的叶子,拿着他轻轻的放在鼻头闻一闻。初秋尽管一片片榆树的树叶,已然泛黄垂落。可当我捡起他,轻轻的轻嗅他时,泛黄的树叶却依旧散发着自身独有的清澈的气息。我用指尖轻轻地触摸着手里的落叶,一道道清晰深浅不一的纹路,清楚的记载着他从春到秋生命成长的过程。抬起头望向远方,这一刻仿佛想通了一些困扰自己已久的事情。春去秋来并不代表着结束,它只是生命轮回的又一个开始。
人生在世,如同这每一片叶子,你且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因为在世间永远找不到两片相同的树叶。一个人的故事并没有好坏之分,好比此生即便你不能生做红花,即使身为绿叶却依旧衬托了红花的美。
生命里的光辉,如同这句诗句一般: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在春去秋来中失去了联络的散文
她,是我的发小,一个极其恋家的巨蟹座女生,如今嫁作人妇,有一个四岁的儿子,老公是一名理发师,有自己的店面,生活算得上小康。
她曾说,不喜欢被安排相亲,当时我们二十出头,坐在大学宿舍楼天台的石凳上,嘴里啃着盐水泡过的菠萝,一说话唾沫星子乱飞。那时的我们对未来还没什么概念,脑子里明确的也不过是三天后的测评或五天后的八百米。听她讲过她的妈妈,是个传统(封建)且爱面子的女主人,认为女孩子再会读书也是要嫁人的,与其在毕业前努力争取个不稳定的工作机会,还不如先争取嫁个好男人,就像谁家的大表姐、谁谁家的大表姑,说也没见她们读书的时候多用功现在一样的穿金戴银。
她趴在石台上愁眉苦脸的看着我,我接过她手里啃了一半的菠萝继续吃,笑着安慰她,还好是相亲不是和亲。
那个年龄的女孩,大多向往纯粹美好的爱情吧。
毕业后,我们各自忙着实习、工作,默契的通过邮箱留言告诉彼此的现状,有时三天才会收到她的回复,有时五天也才看到她的留言。其实那时QXX天软件或手机通话已经很普及,但我们真的很少主动找对方去聊,慢慢也就成了习惯。
一次周末回家,碰巧她也在,我们便骑着电车去北大河看人垂钓,其实这也只是个说辞,那时的我们有很多话题可以聊,却不希望有别人知道,尤其是爸妈,青春期的我们总是怪异的觉得他们会竖着第三只耳朵偷听。
“听说你恋爱了”她轻挑着眉毛看着我。
我惊讶着回她个挑眉,我惊讶的不是她知道这件事,因为对喜欢的人或物我是从不隐藏的,我惊讶的是,她竟然开场就聊这个话题。以前,她总会抓起我的手夸张的说,来让姐瞅瞅你的爪有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我会嫌弃地甩开她,愤愤地说,我又不是猫,我的工作又不是抓老鼠。我们会滔滔不绝的聊上一个下午,直到日落了,撕拉乱拽的邀请对方到自己家里吃饭,最后谁也扯不过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我妈又,唉”她的一声叹气结束了这个话题,我把刚要拿给她看的男朋友照片丢回了包里,那时就意识到,有眼力劲是很重要的。有时我想,如果当时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结果会怎样呢?
她说,如果你是男生,我就考虑你了。
我说,如果我是男生,还怎么交男朋友啊。
那个下午我们的话很少,破天荒的看着河边的老大爷钓了一下午的鱼。分别前,我们没有拉对方去自家吃饭,没有约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也没有夸张的抱着对方不撒手,我不确定,那时的我们是不是已经疏离了。
后来的我们好像更忙了,没有时间见面,连邮箱的留言都忘记回了。
接到她电话时,我很惊讶,但很开心。
她说,要结婚了。
我说,哦。
挂了电话才恍惚的想,是不是应该说句恭喜啊祝福啊什么的。
婚礼那天,我们去了好几个同学,围在一张桌子上聊得欢畅,看着她穿着婚纱款款走近,我拉着旁边的一位同学快步走上前,摸摸她的头纱,扯扯她的裙摆,啧啧地夸“你今天真漂亮,像个新娘子!”,旁边的同学拽了我一下,说她今天就是新娘子!我尴尬的收回了手,切记,嘴笨的人少开口。
她结婚的前几天我刚失恋,但她的婚讯让我高兴了好几天,在她被新郎牵着手走向红毯的时候,我的感觉就像,又失恋一次。
现在的我们有时三五个月不联系,有时忙完一天的事在夜里闲聊两句,只不过聊天的话题已不再是我们,而变成她和她的他,我和我的他,或我们的儿子,我称呼她的儿子为大儿子,她称呼我的儿子为小儿子。
我们在各自的生活中摸索着成长,就像年少的我们曾捧着习题册冥思苦想,认真且执着。或许我们的轨迹越走越疏离,也或许未来的某一天偶然会碰见。感谢那些年的我和你,简单开心的在一起,无关爱情,不谈友情,处处深情。
尘埃飘荡散文
一觉醒来,外面还很黑,身边的妻子、孩子睡得正香,我亲了下儿子的小脸儿,悄悄地披衣下床,随手带上房门。路上冷冷清清,偶尔能够遇到几个早起锻炼的老人,道口儿卖早点的小摊儿却早已经出好了。路灯还是执著地亮着,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走进市场,早已人声鼎沸,上货送货的三轮儿,进进出出,一刻不停,不过经常会因为抢道而造成堵车,这时候,性子急的就开始骂人了,有时候遇到“茬子”上,少不了被恶语反激,动手打架也是常事儿,如果你喜欢看热闹儿,来这儿准没错儿,一定会满载而归。
批发市场每天凌晨两点开门儿,远处儿的或买卖比较大的一般这个点儿准到,因为那个时候货多而且好,上货也顺手,回去的也可以早点儿。而像我们这样的小贩儿,没必要去那么早,四五点去就不晚。上货不能着急贪快,要货比三家,才能买到物美价廉的东西。天亮的时候,三轮儿也装满了,一路蹬着回去,心里着急,想快点儿把摊儿出好,因为专门儿有一拨儿人早起买东西,其中大部分都是送孩子上学的。匆忙的摆好摊儿,终于可以坐下来歇歇喘口气儿了,左顾右盼了一会儿,突然肚子里咕噜噜的响了一下,猛然醒悟,原来光顾出摊儿,早饭还没吃呢。赶忙到边上儿的早点摊儿,要了碗板儿面,一块钱油条,胡乱的填饱了肚子。有时候,买东西的人多了,也就顾不上吃饭,只好饿一顿。
出摊儿做买卖,啥儿样人都能遇到,有的在你这儿买完了,又到超市里买别的东西,买完出来了,把东西往你摊儿上一扔,理直气壮地说不要了,退钱,为啥?因为超市卖的便宜,他觉得在这儿买贵了。有时实在气不过,也反驳他两句:那我要是比超市卖的便宜了,你是不是还得给我送钱来呀?超市价格就是标准儿咋的?不过,说归说,这个时候我们一般还是给他们退钱了事儿,虽然当时他买的时候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价格,因为咱跟他耗不起,一吵吵儿一嚷,耽误买卖,人家有的是工夫儿陪着你,只好忍了。也有问完价儿、过好秤不要了的,问他为啥不要了,人家说忒贵。忒贵还让我过秤?耍拨人玩儿呢吧?当然,这是心里话,想想算了,还是只能忍,退一步海阔天空嘛。还有的人,算帐的时候出了零钱,故意吓唬你:“零钱不给了,你要是不中,我就不买了。”无奈!做买卖必须得忍,如果不忍,是做不长的。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也常常因为上面所说的问题跟买东西的人打架,可时间久了,也就不打了,那样儿得罪人,以后就没人愿意再买你东西了,最后吃亏的还是自个儿。
此外,每天还总会有那么几个人,从超市里拎着东西出来,上你这儿打听价儿,如果你卖的比超市贵,他们就沾沾自喜,以为今天又捡着便宜东西了,中午准能多吃两碗饭。碰到这样儿的,我自有“妙法儿”对付他,先看清他手里拿的都有啥,他问的要是和手里拿的一样,我一律以上货价儿回答,即使他们再买,我也不怕,反正也不赔钱。不过一般情况下,他们都不会再买,通常的反应就是:先嘬嘬牙花子,然后长叹一声:“唉呀,我买贵咧,超市卖**钱呢,一斤就差五毛去咧,我没看见你这儿有哇,下回再从你这儿买吧,唉呀…啧啧…”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这个乐呀,这下儿你们“满意”了吧,没准儿中午还能给家里省一顿饭呢。很坏吧,可这就是我们的真实生活!
在这片儿上,有一个男的,三十来岁儿,买东西极其“精”,人送绰号“算破天”,他常常引以为荣。相对来说,一般都是女的比较会过日子,买东西的时候,可能比较挑剔,出了零儿钱会抹掉,即使兜儿里有零钱,不过我还可以理解。可“算破天”则不然,每次都给你算出几分钱来才罢休。遇到出零儿了,也就是几元几角的那几角,从来都是故意不给,仿佛这是他的乐趣儿一般,跟他要,说你忒抠儿,可不要,一共才挣几毛啊。有一天,我远远儿的就瞄见“算破天”从西边儿晃过来了,心想,准是又上我这儿“找乐儿”来了,果然,走到我摊儿前停住,左挑右选,扒拉来扒拉去,终于选了个比较中意的,拿起来,先用手掂了掂,然后老练地对我说:“掌柜的,称称。”称完,我告诉他多少钱。“够秤了不?”,“算破天”拉着长音儿问,“够喽,缺一赔十。”,这时,“算破天”不慌不忙,慢悠悠儿地从嘴里吐出了一句话,语出惊人:“你要是把塑料袋儿拿下去,就不够称咧。”我当时就无语了,太雷人了。最后呢,他少给了一毛钱,拎着东西满意地走了。“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算破天”的媳妇儿也是十分的会算计,但始终不及她老公。在他们两口子的'谆谆教诲和熏陶下,八岁左右的儿子呈现出了“良好”的发展态势,培养潜力无可估量,大有超过他老子的势头儿。一次,三口儿一齐来买东西,我称完后,“小算破天”开口了:“你没够秤,我看见还在星儿里儿呢。”,我心想,“算破天”还没说啥,你倒是先说了,赶紧重称了一遍,递到“小算破天”的眼前:“你看,高高儿的,还在星儿外边儿呢。”“小算破天”这才没话儿说。其实来买东西的,还有很多这样的“算破天”,我呢,只能不和他们计较,和气生财嘛,只是,小买卖儿本儿小利微,那儿禁得起总这么折腾啊。好在大部分人还是通情达理的,知道起早贪黑不容易,挣得也就是个辛苦钱儿,否则,只能全家一齐喝西北风儿了。
做买卖和上班儿不同,上班儿比较省心,周末还可以休息,做买卖则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要不下雨下雪,不管风多大,天儿多冷,都得照常出摊儿。经常盼着下点儿雨雪什么的,让老天爷也给自己放一两天假,在家好好休息休息,可真的下雨下雪了,却又不希望了,因为虽然可以休息,却又挣不着钱了,心里很矛盾,这可能是小贩儿们的通病吧!
晚上收完摊儿,走在回家的路上,店铺外面的音响里放着优美的歌曲,脚步显得轻快了许多,心情也逐渐开朗起来,妻子早就做好饭在家里等我快点儿回来。天已大黑了,只有路灯仍旧执著的亮着。回到家里,吃完饭,数好了明天上货的钱,又陪妻子、孩子闹了一会儿,有些倦了,躺在床上,头刚一沾枕头,便沉沉睡去。一觉醒来,外面依旧很黑……(9月7日)
在风中飘荡作文
听!那激荡在历史长河的,滚滚波涛声。
看!那寄托在瑟瑟秋风中的,千万愁绪……
追!那印在岁月路上的浅浅车辙,那渐渐消逝于远方O@声音……
那是什么?那答案,是否应竭力看清,亦或是让它蒙着层层轻纱,像曼妙的波斯女郎,在时光的间隙中翩翩起舞?随着来自历史的声音,去追寻,去探索,去发现,那隐于人生中的答案,哪管什么答案在风中悠悠飘荡……
沿着古城栈道,乌江畔,你,项羽,哪管什么人生的答案?你只想着酣畅淋漓地拼杀,你只想着虞姬的倾国倾城,只想着创下一个扬名江东父老的功绩。是啊,答案对你来说又算得上什么呢?纵使你四面楚歌?你也依旧挺起胸膛,在血色残阳中投下七尺的身影,你一生活得太潇洒,哪管什么最终的答案,你的宏图霸业,灭在梦里又何妨!面对百万敌军,你酣然一笑,剑指苍穹,道出一句惊天动地的豪言:“我命由我不由天!”一抹英雄血,承载了太多,虞姬的爱恋、壮士的豪迈、父老的期盼,就这么随鲜血挥洒在乌江畔上。你威武了一生,早就不在意所谓的答案,毅然放手任它在乌江畔上的大风中飘荡。
翻开厚重的史书,那一行行苍劲有力的字迹,都是你用生命发出的呐喊。司马迁,你不追寻人生的答案,只想写出流芳千古的史书。呕心沥血又岂能描述你的艰辛。在一声命令下,你受尽了屈辱的刑罚,投进永无天日的大牢中,你所追寻的,是什么?你在狱中思考人生,木然的眼神露出了对人生的怀疑,看着脚下残损的竹简,那一刻,你醒悟了,何必探寻答案?你奋笔疾书,哪管什么沾满血迹的双手在隐隐作痛,哪管什么昏暗烛火中苍白瘦削的面颊,你书写着,为做一位合格的历史叙述者,你挥笔著成的《史记》,承载着你的生命,寄托着你的灵魂。你叹人生如梦,我想,你的梦始于《史记》,也必将终于《史记》。在阴暗潮湿的牢狱中,你深邃的目光似乎在警示后人,人生的.答案,不需苦苦追求,随它在风中悠然地飘荡……
念着意蕴深长的诗词,仿佛又见你在历史中放荡不羁。李白,你又何曾在意过人生的答案。你高声道:“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你骄傲、洒脱,屹立在盛唐诗坛的最高峰,仕途失意造就了你文学的成功。一柄剑,一瓢酒,一袭长衫,你浪迹天涯,浮华了一生,留给后人一个醉酒诗仙的形象。可没人知道你的苦,没人知你醉心于诗的痛楚,你渴望为国效力,渴望戎马一生,但,李白,你的直言不讳,不屈于权贵的性格决定了你仕途必定坎坷。于是,你看开了,你高呼道:“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你放弃了年少时的英雄梦,安心当一个青莲居士。你摇晃着走向心中那个神圣的地方,提着一壶酒,腰间悬着一柄剑,眸中映着的,是敬亭山上南飞的雁……在逐渐模糊的残阳中,仿佛又听到青年的你在高声说:“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
隆隆雷声震耳,翻腾的乌云下,你坚毅的身影出现在阵阵喊杀中。文天祥,你几时在意过人生的答案,你唯一留心的只有身后摇摇欲坠的大宋江山,只有眼前无数的元朝士兵。你厮杀在刀光剑影中,那背影,早已镌刻在历史的山河中。面对着大宋江山的灭亡,你“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面对残暴的士兵,面对着刀尖上耀着的白芒,你誓言:“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文天祥,你忽略了自己的人生,只想在茫茫中去追寻那希望,那挽救祖国的一丝希望。黎民百姓永远忘不了你沧桑的面孔,永远忘不了行刑前你那一声震撼天地的怒吼!你用尽一生去探求的,其实你早就清楚,它已永远飘荡在零丁洋上清冽的海风中。
曾记否,我们十年辛苦,百种艰难,费尽精神心血,笔墨才情,所为何事?我们迷茫、彷徨在人生中,内心被答案紧缚,何不放开,让答案飘荡在风中,做一个洒脱不羁的自然人。
天是蓝色,海是蓝色,海天相接的地方,是梦想与现实对决的巅峰,是智慧与勇气凝聚的所在,那里有我们同生命搏击的精彩,更有人生的答案在那里自由飘荡。
彼此当年少,莫负好时光。——题记
轻抚古廊,清冷的月光洒在院中,亭下如积水空明。微风拂来,望着影旁的碧池。欲览水中月,摇摇头,茫然与害怕环绕心头。答案在风中飘荡。
悄坐桌前,痴痴地盯着杂乱的文字,叶底黄鹂一两声,欢愉的鸟叫灼烧着焦灼的心,明天将要考试了。双手在头上焦急地抓着,内心的犹豫与迷茫在宁静的夜中显露无疑。“这是一个岔口”父亲的话谨记于胸,通不通过意味着我能否提前进入高中。这或许是我提前进入高中的最后一次机会。胡乱抓起一支笔,在纸上徒劳地演算着,可笑地计算通过的可能性。月光步入窗前,清冷的如同我冰冷的心。猛一抬头,那皎洁的月,童年时幼稚与可笑在脑海中回放着。黄鹂鸟欢快地叫着,我想到了童年时为考试而拼命努力却从未想过放弃,“一个人可以被毁灭,但不能被打败”笔顿住了,没有尝试,何谈放弃?心中的答案在风中飘荡。
可,前几次的失败呢?不堪回忆前几次考试中的失利,如苍鹰一把将欲飞的稚鸟拖入无底深渊。对啊,我只是一个失败者,一个陪榜者,我有什么自信,有什么能力来考试?坚定的根在内心的风暴中渐渐动摇了。无意中看到花名册,一个个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就算进了,前面仍是一个未知数。我还能再遇到这么一群关心照顾我的人了吗?谁在我受伤时送我去医务室?谁在我遇到难题时耐心为我解答?谁在我忧愁害怕时给予我开导?“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我或许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双手捂脸,手心布满汗珠。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沮丧低着头,永无“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那样在孤独、悲凉中苦中作乐的心情,羡慕“欲上青天揽明月”那豪情壮志,而内心,唯有“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的迷茫与忧愁。闭着眼,双手握拳,怎么办,如果没考进,中考的压力就会重压下来,可若考进了,又再无法见到同学,也无法再拥有美好的初中了,绝望地盯着月牙儿,也不知是该放声大哭还是放声大笑。“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答案在迷茫的风中飘荡。
“加油,我们相信你!”“你一定考得进,别忘记我们啊”......临别前,同学们一张张笑脸,暖心的话使痛苦的心缓和了,怕?干吗怕?人生在于闯荡!永远为自己找理由又能干些什么,成功属于勇敢者!如马克思所说;生活就像海洋,只有意志坚强的人,才能到达彼岸。
步入考场,在桌前不安扭动着,迷茫与害怕不觉又进入心中。冷静,深呼吸,望着窗外的香樟,笔直,精神。这,才是莘莘学子应当有的。何以解忧,唯有心中的冷静。笔在纸上纷飞着,汗珠滑落脸颊,滴在纸中,害怕与迷茫渐渐褪去,我只是在作真正的自己。答案,在这阳光,自信的风中飘荡。
巴望着时钟,看分针挣扎着在钟盘上爬着,内心同样挣扎着。倏地,桌角一本《婉约词》映入眼帘,轻抚书皮,岁月使其发出一阵淡淡的诗香,随意一翻,“彼此当年少,莫负好时光。”年少,并不轻狂。难道那失去便是永远?不,人生的路还很长,一切,皆有可能。唯负了那好时光。心头一热,脸刷的红了,我?在这荧屏前肆意挥洒时间,却只得到恐惧和迷茫。这,莫不是浪费?放下词,心中的波澜唯禅可以解开,答案在饱含哲理的风中飘荡。
夜愈深,禅愈静。看着这夜,不禁笑道“有些人在拜访夜晚,而我们就住在夜晚里,细细品着这夜色人生。”夜深了,但风吹拂叶的声音钻入耳朵“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这三千世界,何人不是匆匆过客。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为何要被这俗欲所困扰。万物皆空,成功与失败只是交替走向最后,何必在意那一时得失?是进亦忧,退亦忧。叩问多少豪杰,苦询无果,唯问我佛,佛曰:“不可云。”答案在禅风中飘荡。
考中了,内心已无得失之感,是成是败,都是一种改变。月光下澈,影布石上,风,轻柔地吹着。放下迷茫的心,准备即将开始的新生活,耳畔回响着我佛的不可云。这,才是人生。嘴角一扬,答案在风中飘荡。
作者:梁泽宸
那些飘荡的灵魂散文
父亲安葬后,几十个夜晚,我睡在他老人家生前睡过的土炕上。土炕的褥子厚实而绵软,炕洞里的柴草散出青烟时,炕上的温度略带些潮气,慢慢上升渐次弥漫。我能闻得见父亲的汗味包裹在其中,它像一种挥之不去的提示,叫人在温馨之时而又把悲伤与思念涌上心头。据说,一个人去世后,他的亡灵冥冥之中还会留在老屋里。深夜时分,案上的檀香仍然弥漫着烟气,蜡烛的火苗平稳地燃烧,我不能让它们熄灭。屋外树木婆娑,宛若人的气息。我常常不能入睡,侧耳倾听屋内的动静,渴望父亲的亡灵能在他熟悉的空间里弄出些声响。但一直没有。失望之余,暗自揣测,大约是他老人家对我们,对活着没有太多的依恋罢。
这些日子里,村子里的人常来走动,摆弄安在院子里的火炉,喝茶聊天,表情强作平常,但难遮掩眉宇间的悲苦。他们说,父亲是位安静的人,是没有怨愤的人。像他这样的人,魂灵也应当是非常安静的。他们还说,魂灵不安静,是有许多不甘心和遗憾。
沉默中,听见开水沸腾时发出的“滋滋”声。我知道,人们肯定想起了那些游走在村庄的魂灵。
十多年前的一个深夜,一辆汽车从县医院驶出,装满了难以言说的沉重,缓缓地走向五十公里之外的村庄,行动诡异神秘。后来我知道,村庄有一位叫相的人走了,他的年龄还不到三十岁。相在家里排行老大,上完小学后,正赶上土地承包,他就成了自家农田里的劳动力。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外出打工的高潮刚刚在村庄掀起时,他便急急火赴银川、下四川、上内蒙挣光阴。几年间,家里的生活刚有好转的迹象时,他因有病被送了回来。那天下午他的父亲陪他到医院检查后,确认已经不能救治。我大约能记得起他出门时的长相:个头高大,身体结实,脸颊上泛着风霜留下的黑红色痕迹。这样一个孔武有力的人,过度劳累和无规律的饮食,使他得了肝硬化而夺去了他的生命。那辆载着他肉体与魂灵的汽车,消失在黑暗中,我相信黑暗也难以压制那种悲痛,两道光束,或许是引领他回家的路。
他舍不下自己的所有亲人。相的孩子才两岁多,半夜里常从梦中惊醒,不知道年幼的他看见了什么,指着空无一人的沙发,哭着喊爸爸。据说,他的妻子听见他穿着生前的那双黄色高腰球鞋,踢踢踏踏地在院子里走动,隔着屋子轻声呼唤孩子的小名儿,声音凄楚却又温婉,熟悉而又陌生。勤劳的人魂灵也是勤快的,相年岁已高的父母,半夜里被院外的声音惊醒,他听见有人拖着扫帚,打扫院落的灰土,又挪动立在墙根下的农具,牛圈里的老黄牛也发出了轻轻的叫声。他的邻居,是他的堂哥,居住在他家的`后面,隔着一条小巷,深夜里,他听见有人推开主屋的柴门,缓慢进来,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然后抽烟,声音飘缈却又那么真切。这些痕迹,都是相生前岁月里留下的生活规律。那段日子,他的堂哥睡之前,在茶几上总为相的灵魂摆上一杯茶水和一枝烟。相的魂灵好长时间在他家的院前屋后飘荡,一直到他年轻的妻子改嫁。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更难以割舍的!
这样的魂灵,让人敬畏。
回老家,通常是从镇上下班车,然后翻过一座红土铸就的大山,再过条已然没有流水的深沟,才能踏上进入村庄的砂石小路。村子西北的一块土地上,撒着几处院落,远看像遗失的树叶。一处院子,孤独地摆着,宛若土地上的一块疤痕。院子很久没有入住了,已经闻不到人间烟火的味道。我曾经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某个正月,走进这坐刚落成的院子,吃着叫芸的女主人烙成的油饼,和男主人喝茶聊天。她家的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年龄尚小,不时进进出出,在院子里嬉戏玩耍。现在,几间房屋,从外面看上去,屋顶塌陷,想必紧锁着大门的院内,早已是杂草丛生,成了老鼠和蛇自由狂欢的场所。
芸,一个美丽的名字,飘香的名字。她的一双儿女长大成人后,她因病离开了人世。后来,她的儿子或许因为伤心过度,或许不能承受生活之重,人们发现时,他在他居住过的屋子里悬梁自尽。不幸总是降临这个院落,此后,她远嫁的女儿又离婚出走。人们说,芸疼爱孩子,带走了儿子,解除了女儿的不幸婚缘。时止今日,多少个深夜,迟归的乡亲,听见芸在她家的老院前抽咽,声音低沉、悲伤、凄切,还有人听见她在自家的地里行走,脚步疾速,充满急切,这块土地,有她过多的汗水与艰辛。不知道,她还看见了什么,比如丈夫,比如女儿。她的丈夫,年过半百,灾难使他彻底麻木,守在公路边的一间店铺里,很少与人交流。她的女儿,据说在城里打工,不知她的脸上是否还挂着泪痕。
他们辛苦半生,当发现身体不适时,已经病入膏肓,最后不得不撒手人间。
桂住进医院时,我曾经探视过她。住院部的走廊紧连着每一个生命,漫长却又短暂。我隔着病室的门窗玻璃,朝里面张望时,她大约有一种来自第六感觉的敏锐,艰难地侧头看了一下。看着我们进入病房,浮肿的脸膛上充满歉意和感激。不知道当时聊了些什么,只记得告别时,我对她说:“一切很快会好起来的,安心养病吧!”尽管这话显得虚伪和过于客套,但还是看到她笑了,我就知道她对活着充满了百般希冀。一直陪护在她身边的丈夫送我们出来,在楼道里,他叹了一口气,眼睛里瞬间盈满泪水。我知道,大约她尚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然不能挽回。几天后,一辆汽车将她送回了老家,不久,她在自己的院子里离开了亲人们。她的孩子远在新疆打工,得知她去世的消息,一路悲痛赶回家时,她的肉身已经入土安葬。又一位女人走了,整个村庄充满了忧郁。
一条大路,由北向南进入村庄。她家的院子就在大路的下面,如果不是盛夏时分枝繁叶茂的大树遮挡,就会很容易看到她家的院子:几只鸡悠闲地散步,一只猫蜷伏在墙角。她在世时修成的一排房子没有变,屋门上的玻璃闪着太阳的光华。有人从屋里出来,挑起扁担去担水,那是她已经变得苍老的丈夫。是的,她也经常看着她家的院子DD这条路的后方,是个大约丈把高的埂子,埂子上面有三分平整的小场,常年摞着麦草和未经打辗的葫麻杆,有人信誓旦旦地说,有天正午,他亲眼看见桂站在草垛间,朝下张望。有人还说,是一个傍晚,天色刚暗了下去,他从山上的地里回来,经过那些草垛时,看见一个影子转瞬即逝,从那浅蓝色的头巾上判断,那分明就是桂。
她不仅在张望她家的院子,更在张望着她的亲人。
在村庄里游走的,还有年长的老人。
柱子的父亲,是一位少言寡语的人,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最为饥馑时期,带着妻儿逃离村庄,好多年杳无音信。当乡亲们几乎忘记了他们时,又在该世纪八十年代初的某一天黄昏,悄然走进了村庄。回来时,他把妻子的骨头丢在了他乡,只带回了三个孩子,最小的还不到六岁。他在异乡开挖窑洞时,不幸塌方,埋在了厚厚的黄土里。人们刨开土层,救下了他的性命,但因当时条件所限,他落下了难以治愈的腿疾。记得他走路一直朝右倾斜着,让人担心会跌倒在地。他除了拉扯孩子,按时完成生产队里的农活,还乐意给乡亲们帮忙,或者种地,或者铡草,或者摞麦垛。他家门前的一块不大的地里,一直种着长势很好的旱烟。秋季,霜降之后,他把它们铲除,摆在院子里晒干,然后切成小节,用石臼捣碎,再用筛子过滤,动作细致耐心。这些东西,他可以艰难地去十里外的集市上换钱,缓解一家生活之需。余下的,装在一只布口袋里,供自己抽。我曾经看见他卷的烟卷十分粗糙,没有多少讲究。劳作疲乏时,他随便靠在墙角,烟雾飘起来时,神情似乎很是惬意,逍遥。
他的坟茔在北边一块名叫塔坟的地里,长满了荒草,夕阳西下时,时光的影子从荒草上掠过,显得更加孤凄。他去世时,大儿子和二儿子都出外打工,因路途遥远没有回来,最小的儿子料理完父亲的后事,也去了外地打工。四五年了,他们没有回家为老父亲的坟茔培上一锨土,奠过一杯茶。他们扔下的两处院落,自由地在风雨中破败。据说,黄昏里,柱子的父亲拄着一条木棍,颠簸着瘸腿,在院落后面行走。他或许在为孩子们厮守着这些院落,他或许更在盼望着孩子们回来。
所有飘零在村庄的魂灵,都是村庄和乡亲的痛。
从感情上说,我很难把他们归入“鬼”类中。村庄里,也很少有人说他们是“鬼”。是的,大家只觉得他们以另一种方式存在于村庄,让人追忆过去时,有许多难以忘却的念想。
事在当时散文
最近一直在加班。颇有加不完的班,理不顺的账的感觉。也有好心的人对我说,没必要那么急性子,有些事情你尽力了就好,只是,没人知道,很多事情其实当时配合的好点,弄一下也就几分钟或者几十分钟的事情,拖到最后却是一堆狗肠剪不断理还乱。
每天早上都会提前来办公室,在纸片上写下今天要做的的事,然后对照着完成情况打勾。不是因为自己多有计划性,而是因为有些事情当时搞完了就完了。
其实,想想生活中很多事情也是如此。事不过当时,永远是对生活最好的注解。因为来日方长只是一种美好的愿望。毕竟,岁月变幻,世事无常。
记得之前一直放在手机记事本里的一句话:“当你不能再拥有的时候,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后来觉得,更多的事情就该是想到了当时就应该去做,考虑太多终究还是会遗憾满满,做了不管结果怎样,起码问心无愧。
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能记住的东西太少了,你会发现,好些时候你已经不记得曾经说要青春不散场的伙伴了,就好像,还有多少人能记得你,记得你的生日,会给你说句祝福,你又记得多少人会问候他们?
我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后的一天,当我们再遇见,还能否做到淡然,只是,对有些人的`记忆,都似如初见。
因此,越发的觉得很多事情都只在当时。毕竟,世事变幻,在世俗的洪流之下,谁也不知道谁会和你一起共面沧桑,更加不会知道,是否有人会和你殊途同归。所以,当时的我们应该是最好的我们。所以,现在似乎比较在意事情当时咋样了。
因为如果当时事情做的有愧疚,有缺憾,当时间的力量让回忆逐渐变得暗淡,这个遗憾的缺口就在心里生成了一根坚硬的刺,触碰一次疼一次。所以,事情当时做了,可能回忆只是淡淡的柠檬水而不是怅然的浓咖啡。
当然,经历也告诉你,有些事从来不存在等一等再说,一旦错过,便是永远的来不及。
后来的时间你可以时常后悔,却无法弥补,我们都没有时光机,一切也都回不去。
也许,在那个位置上尽力做好就行,其他的你也不能左右,这样的话并不是鸡汤,而是真切的感受。也许,所有的心有不甘或是愤懑不平大多是因为努力了结果难以让自己接受,但是,所有的缺憾却是自己当时没顾及到。
记得于丹老师有篇文章里写:什么才是真正的拥有?一念既起,拼尽心力当下完成,那一刻,才算是真正实在的拥有。
我们的一生总会遇到很多你不得不面对的变动,工作,家庭,亲友。。。诸多事情,当时尽力而为,至于是否遗憾,都只能交给岁月慢慢消解。
可能都会希望没有伤重不治的时光,都会希望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我却希望的是去他娘的少年,只愿归来是个没有愧疚和遗憾的人,因为那些遗憾都在当时的尽力而为中成为了亲切的怀念。
以在风中飘荡为题的散文
墨染一纤,留不住岁月伤怀。
楚辰一眠,忘不掉似水流年。
夜对明月,寄歌一曲,
不问曲终人聚散。
终是谁使弦断,
花落肩头,恍惚迷离。
席慕蓉曾说:“记忆是无花的蔷薇,永远不会败落”而你------青春,是我那段抹不去的记忆中最宝贵的一部分,永驻我心。我想,我应该怎样,才能回到过去?回到那个曾经快乐而纯真的年代?答案?答案在风中飘荡。
忘忧草,含笑花。青春曾快乐度过。彼年二月花开豆蔻,风飘落蕊香洒人间。轻拾一抹文字的清香,在时光的水墨里聆听,拮一段清澈流向远方,心随之而去。我的青春邂逅于三月的桃瓣,四月的流水。没有多愁善感,没有海誓山盟。没有世间喧嚣,没有心间牵挂。一切潇洒自如,无忧无虑。如此意境如诗的青春,它现在在哪?在哪?我要怎样,才能换回着青春?我能怎样?答案?答案在风中飘荡。
经得住似水流年,逃不过此间少年。
窗外丁香花花开花落,满目缤纷,一地嫣红。岁月斑驳了青春的记忆,却忘掉了抹去那白衣少年的背影。依然是青春模样的你,明媚了我青春的回忆。那些搁浅了的`时光,就定格在你清朗的声音里。如岁月的静美。积攒了一个季节的心事,躲躲闪闪地折叠在风里,没等到你读懂,怎么舍得凋零?终究是把思念铺成了满地的灿烂,芳香着那无法释怀的心痛。那一地嫣红把思念也涂得绚丽多彩。一抹残红,一缕余香竟惹得我凄然泪下。岁月为我们雕刻的完美,蚀去了多少再也拾不起的篇章。也许,只有游走在梦里,才能把自己放纵的敢爱敢恨。这样的青春,让我怎么去挽回?去弥补?答案?答案在风中飘荡。
我的泪光,柔弱中带伤。在残笑中诉说,在泪水中吟唱。
时间是把剑
岁月是道疤
留于心缝间
痛已无知觉
光影倒影你
曾经的自己
乱了一地沙
永远拾不完
岁月感伤怀
风雪映残梦
丁香洒金香
嗅觉中回味
多望它是我
青春的灵魂
陪伴我之久
回忆中的青春,是伤感的。是初冬的风,寒瑟瑟。是深冬的雪,累痕痕。是末冬的阳,暮颜迟迟。时迁蓦然纷纷,夏洛依然楚楚。我该怎样做,怎样付出,才能留住着青春?答案?答案在风中飘荡。
那棵树,在静止。像时间在定格,又像是记忆在回放。年轮会增加吗?花开还会花落吗?捂住的那伤疤,是否还在流着血?就像城墙的砖和瓦,破碎后就很难修复。多希望真的是时间定格,在我的豆蔻年华。
青春啊,青春,你在哪儿?谁能告诉我答案?我要找到他,我要抱紧他。
★ 爱飘荡在雨中作文
★ 过事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