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味道的随笔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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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味道的随笔散文

篇1:故乡的味道的随笔散文

故乡的味道的随笔散文

临近年关了,人人都回家过年了,我也在回家的车上坐着。看着路旁渐渐远去的风景和周围渐渐熟悉的环境,心里却有些忐忑。

下了车,我独自走在回家的乡间小路上。身后背着一个包,手里提着一个旅行箱,凛冽的寒风呼呼地刮着。远远望去绿油油的麦苗在白雪的衬托下更显生机与活力。

刚进村,便听见阵阵笑语。抬头间就发现,有好些个人聚在一堆,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只是不时还传来阵阵欢声笑语。上前一看,原来是村里的几位年纪稍大的老年人,在一起听着收音机,烤着火取暖。有些人我都不认识,他们看上去也都有七八十岁了。我只在背后远远地看了一会,生怕打扰到他们。

他们谈得很入神,并没有发现我在背后注视着他们。

继续往前走,马上就要到家了,心里不免有些激动。走到家门口,依旧是窄窄的门框,低低的门槛。迈过门槛,走进院子里,看到母亲正在忙着择菜,父亲仍然忙碌的背影。我笑嘻嘻地说道:“爸,妈,恁们的宝贝儿子回来了。”爸妈先是一惊,然后才木讷地转过身来。妈妈首先反应过来,拉着我的胳膊满脸微笑说:“儿子(儿),你咋回来了?不是说要两天后才回来吗?俺连菜都还没准备好哩!”说着就把我拉到了堂屋,又说:“你在这先歇歇!我去置办些菜!”说完指了指板凳,转身离开堂屋去了。

晚饭的时候,我在饭桌上问:“爸,俺号召哥回来了吗?”爸爸长舒了口气:“那个大学生,早回来了!”号召哥是我大伯的儿子,前几年,考上了哈尔滨大学。“那,俺率领哥回来了吗?”我又继续问道。妈妈接话说:“他也早回来了,你就快些吃饭吧!别这么多话。”说完还不忘瞪我一眼。率领哥是我大伯的大儿子,初中没毕业就出去打工去了,现在也算是在社会身经百战了吧。

听完这些话,我不禁一阵眉飞色舞。说道:“明天,我去找他们玩去!”说完我拍了拍手,离开了饭桌。这晚,我睡得十分安宁,是我在外一年都享受不到的。

第二天,我一觉竟睡到了十点多。我迅速穿上衣服,走出了我的房间,向正在忙碌的妈妈发问道:“妈!这都十点半了,你怎么不叫我起床啊!”妈妈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说:“永利啊!我是想你昨天刚回来,想必你肯定累了所以想让你好好休息休息。”我感受到有一股暖流在我体内乱蹿,只是木讷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我吃完“早饭”,对父母说了一声,便出门,上当街去了。我来到大伯家门口叫了门,不一会,就有人答应。可开门的却是我大伯,我有些失望地问道:“大爷,俺号召哥,率领哥在家吗?”伯父热情微笑地说:“今个儿,集上逢会哩,这不快过年了嘛!他俩去赶会买衣裳去了。”我有气无力地哦了一声准备离开,大伯见我准备要走就说:“永利啊要不进来玩会儿吧。”我摇了摇头说:“不了,我还是过几天再找他俩玩吧。”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我在当街慢悠悠地走着,和街上来往的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打着招呼。看着街头的人们聊得是那么尽兴,我竟不禁羡慕之情油然而生。他们在这么个弹丸之地竟然可以生活得那么坦然,忽然,我想到老子的道德经里的一句话: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是啊!只有知足者才常乐。多少时候,我也不是常常庸人自扰吗?自己徒增烦恼而已。”我淡淡地一笑低声自喃。

除夕夜的前一天晚上,我正在床上休息,却隐约听到有人在叫门。“启芝老姐,启芝老姐在家吗?”沧桑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我正打算下床开门,却听见奶奶大声地答应道:“在家哩,你等会儿哈,我这都给你开门去。”不一会,我就听见大门被打开的响声。我有些纳闷,心想:这人那么晚找俺奶奶啥事哎。于是就竖起耳朵听,但只隐隐约约听那人说:“老姐呀!真是得谢谢你们一家人呐,帮助我们度过难关啊。”奶奶笑了笑说:“老妹儿啊,说啥谢不谢的,咱们是邻居,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呀,谁家没有作难的时候呀。”那人又说:“这筐地瓜给你们,就作为你帮助我们的报酬。”奶奶和她推搡了一番,不得不收下了。

翌日,我起床后,就走向正在灶火里烧锅的奶奶问:“奶奶,昨天晚上来咱家送东西的那人是谁呀?为啥给咱送东西哎?”奶奶看着我笑了笑说:“你问这件事啊!是这样哩,大概一个星期前吧,一天晚上她怀着孕的孙媳妇跌了一跤,流产了。她们家穷得车没有车灯,再说大医院离咱这也挺远。她们一家人急得团团转愣是没办法呀,这时你爸刚好开着车干活回来。她们一听有车的声响,二话不说就把她那个孙媳妇抱了出来,话都还没说清楚就坐上车。恁爸,看她们一脸的焦急,又看了看她的那个孙媳妇,恁爸明白了,脚一踩油门就离开了。”我哦了一声,奶奶顿了顿继续讲着:“那晚到了医院,真的好险,医生说再晚来一会,大人小孩都保不住。所以昨天她们特地来感谢我们的。”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了看地上放着的一筐地瓜,一眼瞟去没有一个是小的,全都是大的,而且没有一个虫蛀过的。

吃完早饭后,率领哥,打电话让我去他的家,我没多想就去了。到了那里,他却说道:“永利啊!我这有一些不算很久的鞋,你试试能穿下不?”说完就从屋子里提了一个袋子出来。我应了一声说:“我试试吧!”试完后,发现没有一个是我能穿下的'。他见我眉头紧皱便说:“算了,既然穿不下就都扔了吧!”我站了并没有接话,一会他又说:“帮我打扫打扫房间怎么样?”我没有接话,打量着这座新房,实在是不堪入目,吊灯在天花板上悬着,好像轻轻一碰就会掉下,宽阔的沙发上铺满了尘土,墙壁上还粘着若隐若现的蜘蛛网。算起来率领哥不在家住也有三年了吧!他总是到处闯荡,去年结了婚,房子就是那时候盖的。可不到一年离了!从那以后,这座房子就空着了。

他见我没有理会他,又说:“算你为我打工的,干完这些给你二百块工钱。怎么样啊!”说完后还对我挑了挑眉。我淡淡地笑着说:“你咋不找俺号召哥给你打工哎。”率领哥叹了口气说:“那个大学生才不肯给我当打杂的哩!他说,他是大学生,能为你打扫小破屋吗?”我又说:“你没给他说,给工钱的事吗?”率领哥说:“说啦!那人太贵,请不起呀!”我没有说话,打量了这周围的一切后转身准备离开。“永利,我给你四百你看行不?”我淡淡地一笑头都没回地说了一句:“再说吧!”就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虽然路不平整,坑坑洼洼,我依然走得坦然自若。边走边想:若是他没说工钱事,我兴许会帮他的。又想起率领哥复述号召哥的话,实在让人厌恶,突然又想起: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自那天从率领哥家回来以后,他再也没有提起找我帮他打扫房间的事,也没有再见面。直到大年初二那天,我姑姑一家来走亲戚,我们才再一次见面,那天是我在故乡呆着过的最痛快的一天。

中午,俺家的院子里。姑姑、姑父、表弟、小表妹、率领哥、号召哥、俺爸、俺妈、俺奶奶和我围在桌子周围吃饭。有说有笑的,十分热闹。小表妹好像今年还不到十岁,在姑姑旁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一会要吃这个菜,刚夹到这个菜,又闹着要吃那个菜。看着姑姑“忙碌”的样子,逗得我们大家哈哈大笑。

吃完饭后,我们一大家子人开始唠起家常来,当然,他们年纪大的分为一批,我们这小一辈的分为一批。

“小表妹,你读过四大名著吗?”率领哥调侃似的问道,“当然看过了!”小表妹自信又有些得意地用稚嫩的嗓音答道。“哦~”我有些惊讶,问道:“那你给我讲讲《水浒传》吧!”小表妹想了想说:“不就是,唐僧四师徒把贾宝玉逼上梁山的故事嘛!”“哈!哈~”我们几个都笑得前俯后仰。表弟又说:“妹妹,这都是啥哎?谁教给你的?你都整岔劈啦!哈~”说着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天下午我们都笑得肚子疼,不仅是因为小表妹语惊四座的话。我们还聊些历史人物,他们被我逗得也喜得不得了。

我的故乡,不仅人善景美,更夹杂着许多许多让人回味的滋味。

篇2:故乡的味道随笔

故乡的味道随笔

阔别故乡,已整整三十八年了。三十八年,弹指一挥间!

故乡那清清的味道、甜甜的味道和喧闹的味道,无时无刻,不萦绕在心中,盘驻在梦中。

我的故乡位于大别山南麓。小村只有十余户人家。三面环山,一面是水。山是那么的清秀。漫山遍岭的绿树,随风起伏,宛如碧海。层层叠叠的翠竹,郁郁葱葱,一眼望不到边。站在村口,或登上山腰的青石板,啊!清润的空气,便会使肺腑的浊气吐尽,使郁积的烦恼消除。

小河的水,是那么的清澈。水中的鱼腥草,随波起舞。草中的鱼儿,往来穿梭。鱼是成群结队的,一帮帮、一伙伙的,间或也有一对对、一个个的。它们或东游,或西窜,或潜伏,或静卧。坐在水边捣衣的青石板上,将双脚伸进水里,稍待片刻,便有活蹦乱跳的鱼儿,流窜在脚趾间,或吻脚踝,或打闹,或嬉戏。把菜花往河面一撒,嗬!游鱼们便从四面八方恣意奔来,嘴咬菜花,尾拍水浪,搅得平静的河水掀起一串串涟漪,荡起一圈圈水纹。霞光映在波上,宛如五彩的霓虹。

我待在村里的那个时候,正是“大集体”挣工分的年代,山村无闲人,乡亲们统统被捆在“学大寨”的农田里。因此,釣鱼的事,几乎绝迹。我偶尔会挥竿钓几条鱼,看见小鱼在空中一摆一摆,苦苦挣扎的样子,心软了,于是便折断钓竿,叹息一阵,将鱼儿们放生。

说到故乡的甜味,那可是我们小孩子独特的体会。这对在当时“苦干一天仅得两毛钱”的大人们来说,是无法消受和体味到的。

河里的水是山上的泉水汇集而成的。细品一口,甘冽、芬芳。每到春季,河滩上长满了一层毛茸茸的小草,草有嫩尖,我们称它为“毛针”,抽下毛针嫩尖,放在嘴里嚼,可嚼出甘甜甘甜的汁水来。

家乡甜味最浓的时候,还是在夏天!

已是黄昏时分,大人们还在农田里“甩开膀子大干社会主义”,无暇管我们。我们一帮孩子,放学后便直奔小河边,三下两下,爬上河边的桑树,坐在杈丫上,边唱歌,边摘桑葚吃。那年代,“以粮为纲”,乡里各种水果树都被当作“资本主义的尾巴”给砍掉了。于是,桑葚便成了我们免费的水果。这几棵桑葚要吃正红色的,乌红的、红中带黑,熟得太厉害了,有股馊味,不好吃。半青半红,未成熟,汁也不甜。

我们摘桑葚的时候,也不是一把一把地乱摘,免得浪费,而是一粒一粒地摘,留下未成熟的,日后再摘。

吃到嘴儿红、脸儿黑、肚儿圆的时候,我们忘不了再精心摘一把最红最甜的桑葚,带回家让父母亲“米西米西”,一则心疼他们劳作的辛苦,二则堵住他们的.嘴巴,免得挨骂。

秋季的甜味,在河里是寻不着的,只有上山。山上的树丛中,隐藏着许多成熟了的毛栗、野山楂。毛栗虽有刺,但只要细心,顺着成熟的裂口用石头砸,取毛栗还是不那么费劲的。花生米大小的毛栗,丢一粒到嘴里,比糖果还甜。那时吃糖要凭专用糖票买的!一般小孩子是吃不着的。至于野山楂呢,甜中带酸,不可多吃,吃多了牙齿软了,嚼菜用不上力呢!

故乡的味道,最叫人难忘的,还是一个“闹”字!

清明时节,全村男女老幼,四五十号人马,一齐出动,全部上山,去摘生产队里的茶叶,摘后过秤,两斤鲜叶记一个工分。那时我一天可摘二十几斤,记十几个工分呢!比犁田、打耙的伯伯、叔叔们挣的工分还要多。我们小孩子,一边摘茶叶,一边听老大妈、老大嫂唱歌,什么《十把扇子》啦,《三百六十调》啦,《十恨》啦,这些“四旧”情歌,满山遍野乱飘,直唱得大姑娘红了脸,小伙子掉了魂。这些情歌的腔调,咿咿呀呀的,比现在的流行歌曲,光知道吼、说和机械的重复,不知要动听多少倍。

夏天的闹,是在河边。

那时没空调,又没电扇,又没电视。每到夏夜一村老小,齐聚在小河边。打扑克的,说笑话的,唱歌的,躺在竹床上乘凉的,一堆堆,一伙伙,煞是热闹!我那时特爱听人讲《三国演义》,又找不到原著看,每晚便邀几个小伙伴,围住刘大爷,要他跟我们讲。刘大爷讲得口渴了,我们便为他倒茶;他讲得说“好热”,我们便为他老人家打扇。什么“桃园三结义”啦,“温酒斩华雄”啦,听得过瘾极了。这些故事,比起在学校里读“革命大批判”文章来,有趣得多!

可惜的是,故乡清、甜和闹的味道,已随着岁月的流逝,悄悄地消逝了!

前几天,我回了趟老家。故乡的山,被外来石材老板“承包”了,山上的树,全部砍光。裸露的石块、散乱的石碴,哪里还有半点清秀的影子啊!

故乡的小河也浊了,黑了,臭了。听说乡政府招商引资,引来了一家“造纸厂”,脏水没日没夜往河里流。河里的鱼绝迹了。河边的毛针草、桑树,全被造纸厂的废水给泡死了。河里的水,除了泡沫,还是泡沫!

故乡最令人揪心疼痛的,还有一个“冷”字:全村几十间明亮的大瓦房,仅三四家住着五六个“留守老人”,其余的,家家门上一把锁,院里一院蒿。一问才知,年轻人不是外出读大学,就是外出打工去了。有的人五六年没有回一趟家,有人挤进大城市当了市民,有人在三四里开外的国道旁边建了新楼,可楼房除了过年,一律空着,犹如鬼房一般!乡亲们再也难以聚在一起了。

浊、涩、冷的故乡啊,怎不叫人心酸,心凉,垂泪!

乡愁如醋,浸泡着游子的心……

篇3:关于故乡的随笔:故乡的味道

从小生活在佛山,很少有机会回到魂牵梦萦的家乡。仅有的几次返乡探亲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有柠檬般的酸、蜜糖般的甜、黄连般的苦,也有泡椒般的辣。就是这些混合的味道,让故乡的记忆在脑海中渐渐的清晰起来。

故乡的味道是酸酸的。

回乡后,我有时会帮奶奶在田里干活。寒假正好是胡萝卜成熟的时节,我跟着奶奶去收胡萝卜。拔萝卜看起来很容易,可做起来难着呢!拔萝卜的力度要合适,小了拔不动,大了容易扯断茎叶,看着挺小的一个萝卜,拔出来时弄得我满头大汗。一轮忙下来,衣服上满是泥土,汗流浃背。我咬紧牙关,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整桶萝卜提了回去。干完活后,我筋疲力尽,腰酸背痛,仿佛身体不是我的,但努力过后终有回报,奶奶为了庆祝丰收,晚饭时,炖了一大锅萝卜和羊肉,光闻味道我已经垂涎三尺了。懂事的弟弟还特意给我夹了一块萝卜,笑着对我说:“哥哥,你吃多点,今天你可出了不少力。”

故乡,酸了之后必有甘甜。

故乡的味道是甜甜的。春节是一家团聚的日子,席间,晚辈向长辈敬酒,寄托了美好的愿望。弟弟的出现让氛围变得更加有趣,大家催促他向爷爷和奶奶敬酒时,他正在吃东西,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大声说道:“爷爷,奶奶,健康身体!”我们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姐姐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吃着可口的饭菜,品着甘纯的美酒,还有什么比这更开心的事呢?吃完饭后,大家一起看春晚,边看边聊,个个脸上都挂着笑容,整间屋子都洋溢着喜气。阖家团圆的气氛让我特别陶醉。

故乡,就是这般的甜。

故乡的味道是苦苦的。几天的欢乐时光转瞬即逝,我们又要回佛山了。临别时,原本十分欢乐的屋子却变得有些沉寂,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不舍与留恋。但我那时已经明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亲人之间也是如此。既然有相逢时的喜悦,那也有离别时的忧伤。这时弟弟抱着我,天真地问:“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看我?”我摸着他的头说:“乖,哥哥有空就回来看你。”其实我也是言不由衷,别时容易见时难,谁知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

故乡,有时也会带着苦涩。

故乡的味道是辣辣的。回去后,过的很平静。但一周后的一个电话让我像吃了泡椒一样火冒三丈——曾满载着童年记忆的村子要被拆迁了。我再也看不到我的家乡了,那天我失落极了,就算告诉我中了彩票头奖也不会让我心里好受。我在心底里怒吼:真的要如此着急拆掉那些宁静祥和的小村子吗?真的要如此着急着进行城镇化建设吗?在这个楼价极高的社会里,补贴给我们一点点拆迁费简直就是杯水车薪。这点钱,根本买不到我对家乡的思念与感情!虽然我在心底里咆哮,但也无能为力改变结果。谁会听一个小孩子的意见?我只能无奈的接受现实。

故乡,也会有辣,也会有令人无奈与愤怒的辣。

故乡的味道,充满着酸甜苦辣。这令我五味杂陈的故乡,现在也只能带着无尽的思念离开了,永远封存在我的记忆之中。

公众号:宏文馆

篇4: 故乡的味道散文

故乡的味道散文

【萝卜小豆腐】

俗话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要说的萝卜小豆腐这道民间小吃,在那些年代是贫农出身,绝对吃香。

豆腐,因是“都福”的谐音,只在过年时打扮得白头净脸晃晃人眼。萝卜,被冬天宠坏了,“冬吃萝卜夏吃姜,不劳医生开处方”,那时,只要抬眼看看乡间初冬的菜园,一定有萝卜们青翠着最后的颜色。贫下中农一条心,朴素的阶级意识使煎饼紧密团结在大葱周围,也使萝卜和豆腐在一口老锅里相濡以沫。

时令既然是冬天,坡里的活儿都忙完了,该收的收了,该种的种了――去菜园里拔萝卜实际上成了一项轻松的娱乐活动,握惯了锄把拔完了玉米秸的大手拔起萝卜来,那情形简直是欢快的舞蹈,泥巴四溅如音符纷飞,跑到女人手里的萝卜温顺得像刚刚懂事的孩子,一脸恬静地享受着柔情的抚摸,这场面,哪有半点劳动的艰辛?更有顽皮的孩子伸手去拔,萝卜闹情绪就是不听指挥,刚准备使出吃奶的劲,萝卜偏偏自己从土里跳出来,让那孩子摔了个四仰朝天,一嘴的泥土堵不住满园的笑声。乡下至今还有“拔萝卜”的游戏,大人(有时是大孩子)爱昵地搬起孩子的头,把孩子从平地上“拔”起。

终于等到了萝卜小豆腐。萝卜埋在天井朝阳的地方保鲜,是今冬明春的菜蔬。掰下的萝卜缨喂猪,太奢侈了,还是来一锅萝卜小豆腐吧,是菜,也可充饭。把萝卜缨洗净,剁成指甲盖般大小,烧一个开锅,捞出来,放在井水里一浸,便是一盆色彩养眼的翡翠了。在菜板上剁碎剁细,用两手攥去菜里的水分,攥成一个个“拳头”样的菜团。该磨豆子了。豆子,是昨天夜里早早泡好的,在石磨里三磨两磨,豆子与水就变成豆浆了。石磨是上下两扇的,下扇不动,周边却涌流着珍珠的瀑布。青青的菜蔬,白白的豆腐,在火的热情簇拥下相亲相爱了。火最好是玉米秸火,焰长,面大,势头均匀,五六个开锅之后,便是食物中的鸳鸯配――萝卜小豆腐。

许多年后偶然的一天,在城市的美轮美奂里大谈文学,饿了,绅士般打开精美的菜单,点上一道“珍珠翡翠白玉汤”,服务生端上来,竟是一盆萝卜小豆腐,一时间谁也顾不上高谈阔论了。忽然想起家乡的一个女孩,课间对同桌说她昨晚如何如何吃了三碗萝卜小豆腐,不想被男生听了去,从此私下里叫她“萝卜小豆腐”。那女孩肤白肉嫩,手是嫩藕,脸如荷花,现在长大了,不知是不是成了一位“豆腐西施”。

家乡的萝卜小豆腐做法单一,就那么青青白白的一锅,但吃法多样。最普通的吃法是一家人围着一口大锅,一人一碗,青白相融,色嫩味鲜,不管年老年少有牙没牙一概食如甘饴,开胃充饥,嚼在嘴里,是无边无际的鲜美,直接扒进肚里也行,酥软酥软的,禁饱,撑不着。如果再铺张浪费一点,抓一小把黄豆葱花般撒在锅里,整锅美味就越发形象生动了。做好了萝卜小豆腐,耐下性子,可以和面,早些时候是地瓜面,加工成萝卜豆腐包,一下子就解决了好几天的温饱问题。吃不完的萝卜小豆腐,还可以在下一顿投到油花四溅的热锅里一炒,端上饭桌,就是一盘清爽爽绵软软的小炒萝卜豆腐,品质柔细,调味拉饭,粗茶淡饭变得有滋有味。

鲜有鲜的味儿,陈有陈的理儿。拔完了萝卜,把萝卜缨顺手往屋顶上一扔,冬天的'阳光就那么不紧不慢地晃着,不知道过了多少天,青青的萝卜缨黄灿灿的了,用长长的棍子划拉下来,挂在通风的屋檐下,整整一个冬天的黄粱美梦啊。嘴馋了,摘下来,仿佛从树上摘下苹果,做成的萝卜小豆腐耐嚼,越嚼越香,因色黄味永,乡下人又称它“黄菜豆腐”。萝卜小豆腐软和,不怕吃撑,“吃萝卜嗝气,不如狗放屁”,吃萝卜小豆腐也不例外,一连几碗吃下去,嗝几下气,却是上下舒坦,浑身通泰无比。

随着人们味觉的丰富与挑剔,萝卜小豆腐渐渐淡出了我们的生活,但是那种让人放心的原汁原味,那种青白相融的色泽,像极了乡亲们的情怀。我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这样说,尝出了萝卜小豆腐的滋味,你就咂摸出了生活的味道。

【煎饼的味道】

就想吃母亲摊的煎饼。

母亲摊得一手好煎饼。“圆如银月,大如铜缸,薄如剡溪之纸,色如黄鹤之翎”,这是蒲松龄《煎饼赋》里的描述。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了这样的印象。母亲盘腿坐在蒲团上,面前卧着一面鏊子,母亲刚用“油搭子”匀匀地擦了一遍,鏊子黝黑的脸庞即刻泛起油亮的光泽,像酷酷的很男人的笑。火是玉米秸火,焰长,面大,势头均匀,鏊子滚烫的时候,母亲左手舀了面糊,扣在鏊子正中,右手握了竹筢,悬肘,提腕,但见面糊径直而下,如溪水出涧,到鏊子底部,又旋即攀援直上,像秒针,速度快,也毫厘不差地走一个圆,竹筢逐渐平起内收,鏊面上就现出一个圆满的圆。满是面糊的满,是一种弥漫,一种覆盖。煎饼熟了,母亲轻掀两边,米黄色的一张煎饼,薄薄的,浮光轻闪之间,隐现出母亲的笑脸。

我的小舅就认母亲摊的煎饼。小舅结了婚,儿子上了大学,还经常请母亲过去摊煎饼。这是经年之后的一种味蕾上的认同。姥姥去世的那年,母亲已经19岁了,她的身后拖着四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小舅只有5岁。外公当过私塾先生,我就是在他的窗台上读到了《水浒》《三国演义》,我迷上了文学,在我的小学时期。多年以后,在别人的赞美里,我多么羡慕我的母亲,她摊的煎饼大而薄,卷起来只有拇指那么粗细。母亲是嫁出去的闺女,却是泼不出去的水。夫家、娘家是一个村的,腿去也就五分钟,来来回回,不过从一面鏊子走到另一面鏊子。在老家,摊煎饼还有一个说法,叫“办干粮”。逢年过节,割麦忙秋,母亲总要提前办好两家的干粮,那些年,除了摊两摞煎饼,似乎真的没有别的干粮了。两摞煎饼,白天摆在堂屋里,夜晚晾在石磨上,煎饼越翻越薄,日子越积越厚。许多年就这样过去了。

母亲嫁我父亲后,就像一面鏊子站在屋角,悄无声息。或许,家里让她忙的活太多了,譬如摊煎饼。我家人口多,二叔、二姑、三姑都姓郝,父亲是大哥,姓刘。我还有一个大姑,也姓刘。爷爷病逝了,奶奶抱着不满周岁的父亲,改嫁了东朱耿一户姓郝的人家;大姑10岁,送给南林村一孙姓人家做了童养媳,挨到长大,成婚不久被抛弃,大姑先是改嫁东朱耿,然后又是南林(夫家姓曹),最后是院上,现在,子孙一大群,活得挺滋润。说说我家吧。二姑、三姑先后出嫁,二婶过门了。三姑和二婶是换亲。说来也巧,撮合这门亲事的是父亲的姑表,他把妹妹的女儿许配给我的二叔,又安排我三姑嫁给他的外甥。也就是说,二婶的母亲是我的表姑,我一直这样称呼她。两门亲事,看似错落盘结,事实上没有一点血缘纠缠。我是不是说得有点凌乱?

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们一大家人在一起,日子不会太好,但也不会更糟,这种情形,很像一种干粮,它是煎饼。煎饼的质地就是一家人的品格。

记得母亲摊煎饼以前,头天夜里,就泡了满满一盆粮食。摊玉米煎饼,要把玉米大豆碾成馇子,然后和小麦一起浸泡。如果是瓜干的,先把瓜干泡软,切碎,最后和玉米大豆们在水盆里会合。遇上年头不好,一家人就四处打捞榆树皮,去大碾磨碎了,再囤里瓮里寻些高粱瓜干小麦玉米,它们颗粒大小不一,颜色红黄不均,却都是土地上长出来的物华。在温润的水里,过了一夜,玉米性子绵软了,小麦胖胖的,十足的富贵相。天亮了,粮食们从磨眼里涌进去,再流到磨台上的时候,就是面糊,你根本分不清哪是玉米,哪是大豆,哪是榆树皮,只是晶莹的黏稠的一盆。

在农村,摊各种粮食的煎饼,几乎都要掺些大豆,半斤即可,一斤也行。这样,煎饼就不会粘鏊子。没有哪一种煎饼用大豆命名,你用牙齿反复分析,也只是品出整个煎饼的松酥爽口,大象无形,大豆如空气,却是无处不在。它可能不是房屋的檩条,但它一定是袅袅的炊烟,有了炊烟,房屋不是房屋,是家。粮食的粗细其实就是日子的枯荣,一把大豆,就把粮食们结合成了煎饼,大若茶盘,薄如蝉翼,闻着吃着,都是无边无际的舒坦。

后来,父亲和二叔分家了,在我舅爷爷的主持下。家什是我和团结(二叔的儿子)轮流挑的。他指了指手推车,我说,我要鏊子。老宅子给了二叔,我们一家四口早些年不停地搬来搬去,妹妹小,觉着新鲜,睡觉也踏实,听不到深夜里父亲重重的叹息,和母亲轻轻的安慰。母亲人随和,手艺好,经常被左邻右舍请去帮工。摊煎饼,盘腿时间长,重复动作多,两个人一倒班,就可以减缓一下劳累。农村给了母亲一面巨大的鏊子,让她不断提高她的技艺,她用一张张煎饼和村里人对话。她特别在乎别人的邀请,似乎整个人活在了乡亲们的认同里。她不在乎身体的疲惫。作为回报,母亲往往拎回来几张新摊的煎饼,让我们爷仨吃了个风卷残云。问她,她说吃过了。母亲只是看,脸上荡漾着微笑。这是母亲一生中极为荣光的时刻。

我家一日三餐,多是煎饼。饿了,一碗白开水泡一张煎饼;闲了,掰几块干脆的煎饼充点心,咬出满嘴的“嘎蹦”声,日子不也是这样的酥脆响亮吗?过日子,好比摊煎饼,是要粗粮细做的。粮食们在深夜的水中握手,在清晨的石磨里相融,在上午的鏊子上结合,这太像一种仪式了,繁琐而神圣。摊煎饼的母亲,坐在蒲团上,有如挥笔的画师,不同地块、不同季节的粮食们,可能粗糙,可能瘦弱,现在已是细腻温软的面糊。色彩丰腴的面糊,母亲挥着竹筢的画笔,把它们绘成了一张张太阳,或者月亮。

我的母亲,现在和太阳月亮们生活在了天上,即使人世间有千万面鏊子,于我,不过是一些空空的蝉蜕。我再也吃不上母亲摊的煎饼了。这样写着的时候,我的脸上,已经流出三尺长的涎水,或者泪水。

篇5:故乡的味道的散文

故乡的味道的散文

前几天,平时很少出门的我特意去了一趟在华容做生意的叔叔那里。叔叔生日,我跑去凑个热闹。到了叔叔家里,他们一家人很是高兴,又是搬凳,又是泡茶的,弟妹泡茶给我喝时,问我要不要放花椒,我说要。从小时候起,我就爱在泡茶时放几粒花椒。这也是故乡人的习惯。

嫁到异乡,自然得随乡入俗。这里的人不喝放了花椒的茶,我也就不放了。父母在世的时候,我回去了还是喜欢在茶杯里放花椒。尽管渐渐习惯他乡的生活习惯,还是不忘故乡的味道,只要有机会接触故乡的东西,依然不改最初的深爱,所以当婶婶把她的花椒分给我一大半时,我毫不客气地收下了。在回来的路上,我丢几粒花椒到嘴里,舌头明明在发麻,心里却很享受这种感觉。我知道,这就是故乡的味道!

想起去年有一次去进货,在供货的老板店里看到来自故乡的豆腐干,当时,我一下子就兴奋起来,尝都没尝就认定了这种豆腐干好吃,也不管价格偏高可能不好出售,也进回来,心想卖不掉就留着自己吃。结果就是我本人吃掉的比卖掉的要多。而平时在超市看到别的更有名气的豆腐干时,我并没有想过要去买一包两包的。我自己明白,我这不是在吃豆腐干,而是在回味故乡的味道。

故乡的腊肉是那种挂在梁上被柴火冒出的烟熏得漆黑漆黑的腊肉。黑黑的外表看似脏兮兮的,但味道独特。无论你是炒着吃,还是炖着吃,都是肉香四溢,让人还未品尝就早已垂涎欲滴。

异乡的腊肉不兴烟熏,都是挂在太阳下晒,这里也没有我们家乡山里的柴火,没熏过的腊肉看起来干净些,却没有我们家乡腊肉的味道。父母在世时,每年正月只要我回家了,母亲就要父亲从梁上取下几块腊肉让我带回我的小家。父母去世后,姐姐和弟弟也去了他乡谋生,我再也吃不到故乡的'腊肉了。故乡的腊肉,那种味道我也只能在记忆里回味了。

故乡的茶叶是我一直魂牵梦绕的好东西。又嫩又香的绿茶经故乡山区纯净天然的井水冲泡,茶香弥漫,茶水清亮而又甘甜,简直就是玉露琼浆,让人喝到肚子滚圆也不愿放下杯子。

母亲在世时,尽管被疾病折磨得苦不堪言,但她总是要拖着病体为我们做些什么。每到茶树长出嫩叶的采茶季节,她就要到屋后的茶山佝偻着腰采摘茶叶。母亲一辈子爱干净,很讲究,所以经她制作的茶叶细嫩而又没有半点杂质。我回家后,母亲总给我一些茶叶。她知道她的女儿爱喝自己家乡的茶,所以不顾腰痛也要为女儿准备。现在想来,那茶叶,凝聚了母亲多少爱啊!

自从母亲去世后,我也很难喝到故乡的茶叶泡的茶。喝不到不等于早已遗忘那种味道,每当回忆起来时,还能感觉那种令人心旷神怡的茶香在嘴边萦绕,记忆也就随着茶香飘到久远的过去,那一片绿绿的茶山,那散发着清香的茶花,还有满怀着一腔柔情采茶的母亲……

吃不到故乡的花椒,故乡的腊肉、故乡的茶叶……似乎已经无所谓。但总有某个时刻,在看到故乡的某种东西时,眼睛出奇的晶亮,血液,就在那一刻沸腾!

故乡的味道,早已烙印在心灵的深处,无论有多久没有品尝,依然记得那香甜至骨髓的味道!

篇6:故乡的味道杂文随笔

故乡的味道杂文随笔

若不是润六月,老家的花椒已经熟了。

现在想来,回老家摘花椒有多少次已经不记得了。前十年花椒很多,不仅有父亲的也有弟弟的,算下来好几十颗呢,很得当回事哩。后来弟弟妹妹出门打工了,花椒树少了,摘花椒的人也少了,同样也得当回事。

山里人家,花椒也不在一块,东边几十颗,西边几十颗。离村也有远近。好就好在父亲和弟弟的花椒就在村外附近,不需要带干粮,中午也能回家吃饭。

按说我回家帮忙摘花椒是应该的,但我真有点不想回去。主要是热。花椒成熟的季节就是七月流火。老家赤璧接近河南,气温很高。县城的伏天每日还有个小阵雨降温,老家的太阳真是硬朗,就不下雨。问起父亲来,父亲呵呵一笑,其实下雨是不对的。你想啊,这要是天天下雨,这花椒采摘下来就晒不红了,成色就有问题。我想想父亲的理由也很充分。县城天天下雨,是没有花椒的缘故呗。

若久住老家也能顶得住热。但我长期在县城工作,不能说每日一张报一根烟一杯茶吧,最起码晒不着。即便下乡检查工作在太阳下呆一会也是呆一会罢了。况且这呆一会或者呆多大会全靠自己的意愿行事。回老家摘花椒则不同,站在花椒树下,太阳热辣辣的当空照着,热汗热津津的在脸上流着,还要盯紧了花椒圪针,稍不留新就会被扎手,再稍不留神揉一下眼,花椒水麻辣辣的睁不开眼。摘一会看看手机,咦,这时间怎么不动呢。

前几年父亲身体还行,我们都是烟鬼,摘一会父亲就蹲下抽烟,他抽烟也会递给我一支说歇歇吧,抽根烟再摘。有一次去到地里,他一摸口袋说坏了,没带烟。我一摸口袋也惊奇,我也没带。父子俩大眼瞪小眼一阵,我说我回家拿吧。开着偏三斗摩托轰轰着回家取了烟和打火机,这花椒才得以顺利摘完。

原来没车的时候,就在老家住,老家的饭是不错,但读者你实在是不知道老家的环境。老家的厨房我们叫饭厦,大部分在室外。搭个小棚子,就在小棚子里做饭。那时候也没自来水,饭厦外一口水缸,缸外写着清水满缸,其实是一种愿望,缸里的水还是有点浑浊。这也就罢了。老家的小蝇子(不是苍蝇)实在是多,饭厦里锅盖上、墙壁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小蝇子。人进去“轰”一声不知去向,人走了“嗡”一声又返回。中午想睡一个安稳觉也难,小蝇子嗡嗡着就在脸前飞来飞去,趴在手上痒痒的,飞在脸上刺刺的,总不能安稳入睡。晚上的蚊子就别说了。好像迎接久别回老家的亲人一样,一晚上就在旁边嘤嘤的飞来飞去给你说话打招呼。搭理它吧,他“嘤”一声飞走了,不搭理它吧,就在脸前“嘤嘤”着,也不知说个啥。算是没法子。

后来,我给弟弟算过一笔帐,我说,你这花椒每斤10元钱,抛去人工工资,算下来还不如出去打工。后来弟弟妹妹果然就出门打工了。虽不是主要原因,起码也是原因之一吧,因为老家的.人一年的开销就靠这花椒卖了钱呢。

突然想到一件事,每年的中秋节串亲戚,礼尚往来不足为奇,能主动给你花椒的亲戚肯定是很不错的亲戚。一般情况下,连让都不会让你。

其实这都是客观原因,说起来还真想回去。因为弟弟妹妹出门打工,留下的花椒死的死伤的伤,没几颗了。就由父亲来管理。八十多岁的父亲也是力不从身,大妹妹每年需要请假回去。我呢,就喜欢凑个热闹。

有车之后,不需要到老家过夜,晚上返回县城,早上开车再回,一点都不耽误事。妹妹笑着说,哥呀,你是有车,要是没车,是不是就不回家了。我白一眼妹妹,这话说的,没车就不来了呀。说甚哩。其实就是,回家摘花椒不在是因为花椒需要摘,而且是因为还有一个老父亲在家呢。

父亲八十多了,也去地里。去地里也是一种标志和象征性的。他摘一会就坐下,我们也劝他说,爹呀,你就歇着,我们来摘就是。父亲呵呵一笑,我老了,不像年轻时候了。我们就说,您就给我们访古就是了。父亲倒也高兴,就紧一句慢一句给我们讲故事,讲老家的故事讲他小时候的故事。我们呢,也把摘花椒当作一种休闲。摘一会就拿手机拍照分享在微信朋友圈里,或者摆个造型拍照了也分享在朋友圈里。父亲也喜欢热闹,平时不苟言笑的父亲竟也会撅嘴眯眼摆一个很酷的造型。

快到中午了,我们就回家。在院里支锅造饭。或南瓜拉面活豆角焖饭或者煮油饼,反正都是小时候可口的饭菜。饭毕,父亲就安排我的孩子、妻子去空调家休息,我和父亲在堂屋休息或者聊家常。父亲年轻时候属于话少的人,母亲不在之后,也不知咋了,是岁月还是年老,父亲也像以前的母亲一样喜欢叨叨一个不停,我们就坐在旁边哼哼哈哈鼓励他讲下去。有许多时候都是谈论共同关心的话题,有时候岔题了,我们也鼓励他说下去。妹妹说,爹高兴就好。

摘花椒结束后,父亲总要拿秤给我们没人分一些花椒。种花椒树的人反而不怎么吃花椒,我就拿些来包成一个小包放到车里。一开车门,满口花椒味。单位同事见了,问这是什么味?我说什么味?故乡的味。

篇7:故乡的味道生活随笔

故乡的味道生活随笔

泪水再次决堤而出,只不过,这次的眼泪不再酸涩,而有一种甜甜的味道……

“林菲,89分。”冰凉的话语让我瞬间清醒。拿着满是圈圈叉叉的考卷,我回到座位,心情一片阴暗。

放学途中,我一人正在黯然神伤。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惊得我脚步一顿,条件反射地接听电话,妈妈的声音已近耳畔:“今晚我可能晚些回去,自己买点东西吃,我还有事就先挂了。”这便是我的`女强人妈妈。她很要面子,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外面,都是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我从未见过她脆弱的一面。

大约八点半左右,妈妈回到家中。累了一天的她瘫在沙发上,我不知所措地拿着考卷,规规矩矩地站好。

“今天考了多少分?”妈妈喝口水,润了润沙哑的嗓子,问道。

“89……”我心一横,大声报出分数。我心想: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还不如痛快点。

“考卷拿来。”妈妈显得很平静,让人捉摸不清她的脾气。我只得老老实实地递上考卷,低眉顺眼地坐在一边。果然,“女强人”看得眉头紧锁,才一会儿,一顿恨铁不成钢的叫骂声便扑面而来。伤心的我躲回自己的房间,放肆地大哭起来。

许久,我哭得睡着了。迷迷糊糊间,我仿佛看见妈妈蹑手蹑脚地进屋,帮我披上一件睡衣。突然,一滴清泪滴落在我的唇上,让我彻底清醒。我惊讶地看见,“女强人”妈妈竟然哭了。

我一时百感交集,轻抿嘴唇,竟然品到了一種甜甜的味道——那是母爱的味道!

篇8:写故乡的随笔:故乡的味道

远离故乡,自己总会花很多的时间去回忆故乡的往事,品味故乡的味道,寻觅童年的天真,儿时的快乐,父母的教诲和成长的经历。

离开故乡,便是自己魂牵梦绕的地方,那浓浓的、长长的、深深的思绪总能穿透时光的隧道,游动在记忆的长河里,结晶在岁月的枝头,在心中生根发芽。

什么是故乡的味道,是自己双脚沾满家乡泥土时的芳香,是自己至身于老屋门前时温馨,是自己伫立在儿时枣树下的平静,是自己倾听到的鸡鸣狗吠,还有半山腰上的袅袅炊烟,母亲忙前忙后的身影,父亲饭后的一枝香烟……

在农村,庄稼人守候的是金秋的季节,还有子女的陪伴,可是我,当父母含辛茹苦将我和妹妹养大后,却没能守候到儿女的陪伴。伴随着父母的呵护,我和妹妹一天天的长大,当硬了翅膀时,我们便离开了村庄,告别了父母,飞向了远方,在异乡寻找属于自己的梦想,用心勾勒自己的人生,其实,我也知道,从那一刻开始,守望也就成为了父母生活中的一部分,心灵深处一份痛。

从当初的一人走天涯,到如今的为人父,对父母的心酸苦辣也有了很多的升华,故乡的味道,是母亲亲手做的一顿美味,是与父母的促膝长谈,是仰望星空而脚踏故土时的安逸,还有来自自己灵魂深处的激荡。

离别越久,故乡的味道会越浓。

我们有美的胸襟,我们才活得坦然;我们活得坦然,生活才给我们快乐的体验。

篇9:故乡的味道网络散文

故乡的味道网络散文

每当夜幕漱漱降下,华灯初上,此时此刻,饥肠辘辘、身处异乡的我总会想起母亲做的面条。在窗外凛冽的寒风中,在母亲欣慰的笑容里,我坐在桌旁大快朵颐。热气伴着幸福与温馨在整个小屋里徜徉。

母亲做的面条总是让我回味。当夜晚黑色的风带给我思念的讯息,我总是仰望星空,希望我的目光可以追随满天星光,来到母亲的身旁。看着母亲在清香四溢的面条上,加上一个半生的煎鸡蛋,再加上几滴醋。我用筷子轻轻地一触,蛋液与面汤相得益彰,融为一体。喝一口汤,醋的酸爽顿时将我的胃打开了一条通路。端起碗,狼吞虎咽,汗珠从我的额头和脊背吐了出来,我满足地擦擦嘴,幸福,不过如此。

每当我想到母亲做的面条,想起那熟悉的味道,我就会热泪盈眶。因为这是故乡的味道。

此时此刻,我饥肠辘辘,身在他乡!

每一个漂泊在外的游子,对故乡的食物都有一种难以表达的情愫。就仿佛是天空中飞舞的'纸鸢,无论流浪到哪里,总有一根细线牵引着他们。这线,便是故乡的味道。线会越来越长,不变的是回乡的心愿。如一个诗人所说,如一根老了的舌头,像蛇芯般搜索回山的路径,它似乎比身体还更需要故乡的饲养,如果不能找到孩提时的食单,也许就会枯叶般迅速陨落。

每一个在外打拼的人都有这种体会,故乡的味道会让人沦陷。

不知为什么,身处异乡,每当失意,孤独涌上心头,总会想起故乡,想起故乡的味道。故乡,包容着已经改变的面目全非的我们。一位在外多年的老华侨,回到故乡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街口第一家铺子吃一碗抄手。尽管做抄手的人已经换了容貌,但味道却如岁月静止般永恒。吃着吃着,老华侨潸然泪下。无论你有多么铁骨铮铮,故乡的味道总会让你流露出铁汉柔情的一面,这味道,已经融入那敏感的味蕾,埋进心灵。还看过老舍笔下的祥子,失魂落魄的祥子来到街口,在吃了两碗豆腐之后,一切烦恼便灰飞烟灭。无论你贫穷或富有,成功或失败,故乡的味道总会站在街口,等你归来。

回来吧!尝尝那份记忆,回归到那个最纯真,最真实的自己。尽管你的容颜被岁月冲洗;尽管你已忘记划过夜空的流星;尽管你已历尽沧桑,看破世俗;故乡,故乡的味道,总会唤醒你心中沉睡的初心,唤醒封尘已久的年轻。在故乡的味道里,有故乡的一草一木;有你成长的足迹;有你那最真挚、如童话般美好的的愿望!这味道,质朴却有韵味。就像《稻香》里唱的那样,还记得你说家是唯一的城堡,随着稻香河流继续奔跑,回家吧,回到最初的美好。故乡,故乡的味道,是每个人的心灵圣地!

这辈子,我们品尝过无数山珍海味,遇到无数多的事情,放下过太多我们本以为放不下的东西。但是,总有一种感觉安居在我们的心间。这感觉,来自故乡这位最纯真最质朴的母亲,来自她亲手做的美味。这感觉,是一种归属。

此时此刻,我饥肠辘辘,身在他乡,唯不忘暗香。

篇10:故乡的味道现代散文

故乡的味道现代散文

睁开眼睛看不见故乡,可闭上眼睛,故乡仿佛就在眼前,清晰、熟悉、迷人。

好些年没有触及故乡的味道了。记忆中白马啸的呼声,是儿时的向往,下游清澈的昕水河岸是妇女洗衣晾晒的天然衣架,每当夏日来临,孩童们光着腚在水中嬉戏,妇女们挽起裤腿,坐在青石板上,右手挥舞着木槌击打衣服,左手不停地翻转,脏衣在她们娴熟的一打,一搓,一揉当中恢复了原有样,宽敞的青草地和鹅卵石一时间披上花花绿绿的衣裳,这里也就成为故乡一道迷人的风景了;鬼门关地势险要,水流湍急,让人望而怯步;始建于清末年的张家民宅那是儿时捉迷藏的去处,每当夜幕降临,袅袅炊烟升起,慈母一声声的召唤,游戏才从不舍中散去;故乡那轮满月被蚂蚱声、蛙声和墙角清脆的蟋蟀声催逐着挂上了头顶了,月色是那么的柔和而明亮,儿时香甜的梦也许是在笑咯咯中沉浸的。所有与故乡有关的记忆碎片,就是在他乡的梦中一次次的勾起,挥之不去,难以忘怀。

前些年曾听人议论有关故乡不利的消息,国家将黄河北干流下段,陕西省宜川和山西吉县修建古贤水利枢纽项目,届时黄河水位将要提升100多米,这就意味着,黄河水将随着昕水河支流倒入,殃及包括故乡在内的一大片土地和房屋,故乡的乡民意味着要迁徙了,这将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就在前天突然接到村支书打来的电话,告知黄河拆迁指挥部的人要丈量故乡的老宅,看来故乡消失的日子真的是屈指可数了。

一大早驱车回家,熟悉的'门楼,却像风烛残年的老人,苍老地摇摇欲坠,土院墙倒塌了,院子里蒿草疯长,门窗面目全非。老宅确实老了,这种凄惨荒凉的感觉,是记忆中未没有过的。老宅何时住进一户人家,从门楼到西窑口唯有一条用脚踩出的通道,未见其人就知道他有多勤快。进入窑洞,墙面被塑料条纹布裹盖着,老家具一件都不见了踪影,土炕前端堆积着一些杂物,唯一不大的空间还铺陈两床被褥,被面是何种颜色,视力有限,我是很难分辨得出了,灶台上胡乱搁置着一些碗筷,几只悠闲的苍蝇在碗边转着圈,屋内散发出难闻窒息的气味,一个中年肥胖妇女斜着眼发话,有事吗?这让我好无语。

父母健在时,老宅从未出现过这般凄惨的光景。清晨,母亲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清扫院子,而我大概是在馒头的香味中诱惑醒的,那是一种家的味道,母亲的味道。父亲退休后更是乐此不疲,一个人回家整理房前屋后,我和妻子曾回家探望,劝说不要太劳累,还是一家人住在城里,他笑着说:“窑洞是要靠人气养活的,人走了,窑洞也就空了,坍塌是迟早的事。趁我身子骨还行,还是多打理打理,补修补修,万一哪天你们要回家,能派上用场。”可如今老屋这般凄凉的光景,若父母健在,那该有多寒心呀!

少小离家,记忆中故乡的模样已不是很清晰了,趁着这次回家,趁着故乡还在,还是尽量多看看,不然,如若哪天故乡消失了,再想看故乡的容颜,那是不可能的事了。

张家大院高大门楼还是老样子,门是敞开着的,我走进院落,看看门楼上的楼阁,孩童时捉迷藏的影子好像就在眼前,只是儿时的玩伴不知都去了哪里?但感觉童趣的味道似乎就储藏在楼阁里。院子里有许多人,冯叔我是熟悉的,赶紧上前招呼一声,您老身子骨还是这么硬朗,冯叔端详半天,才说,这不是二子吗?你小子小小年纪走了,再也没回过家吧!我说有的,只是来去匆匆,没能过来给您老请安。递一支烟给冯叔点上,他笑着在我肩上拍拍,二小你也有四十几吧,我说,五十多了。冯叔,前几年我听说,有人花大价钱要买您的门楼,您舍不得,现在黄河水要淹没了,您有何打算?冯叔痴痴地看了一眼门楼,长长叹息一声,没有言语。我知道话语刺疼了他的心,几代人繁衍生息在此,这里的一砖一瓦都凝聚着鲜活的人气,聚集着几代人的血脉,如今耄耋之年却要面临与故土的分离、生命的迁徙,这是多么的无奈和无助,可在国家的利益面前,我们只能舍小家、顾大家,除此之外还能做些什么?

绕村子转一圈,故乡的老宅子大都坍塌了。过去,繁华的街市,如今人烟稀少了,偶尔见到一两个人,也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故乡,如同许多小村庄一样,未能躲过经济大潮的冲击,年轻人外流,村庄失去了往日鲜活的景象,现在,故乡又面临着灭顶之灾,世事无常,不知乡民将被迁徙何处?生活如何安落?返回老宅,刚好指挥部的人在丈量邻居的窑洞,看着测量的人进进出出,不知为何我竟然有种老宅被我卖掉的负罪感,凝聚家园的味道的老宅,凝聚祖辈血脉相传的老宅,您真的是被我卖掉的吗?

故土情深。故乡那熟悉的泥土味道是香甜的,故乡那孕育生命的窑洞是温馨的,故乡那浓浓的乡音和乡情是热烈的,如今一别,再要寻找这样的感觉,唯独在记忆中回味了。

故乡您的命运太浅薄了……

篇11:故乡的味道网络经典散文

故乡的味道网络经典散文

一、拾地软

六盘山的冬季,草枯了,叶落了,大自然裸露出本来面目,空旷冷清,萧瑟荒凉。在这少见生机的季节里,地软便是大自然馈赠给人类的神秘礼物。地软附着在地面上枯草的间隙。在干燥的山坡田埂,它紧缩干枯,色泽为黧黑;在潮湿的田野地面,它松软,呈淡青色。

小时候,我只知道满山遍野的地软是一种能吃的,只有在冬天才能见到的东西,对它的成因及其它情况不甚了解。

“拾地软去,拾地软去……”。在不太寒冷的晴天或阴天,我拎上一只篮子,约上几个伙伴,愉快地去田野上拾地软。少年的时光无忧无虑,我们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离开了村庄,一路上欢笑声、叫骂声飘荡在空阔、枯寂的原野上。走到地软多的地方,我们散开,开始蹲下身子,一只手拎着篮子,一只手在地面上捡拾地软。在比较干燥的地面,我们得用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捡拾,用劲稍大会捏碎干燥的地软。如果在湿润的地方,我们会看到膨胀、发软的地软,捏在手指间软乎乎、黏黏的,煞是可爱。

我们时常用不了多少工夫,就会捡拾一些地软,在疯玩够了之后,高高兴兴地拎回家。

记得在一个又一个冬天,我们兄弟总能捡拾到许多地软。母亲会细心地把干地软倒在一起,放在不易受潮的、避开挤压的地方。我们一家人往往能吃上半年时间。因为那时的冬季,

蔬菜较少,地软理所当然是乡亲们日常生活中一种味道鲜美的食物地软好吃,但需小心地一遍又一遍地清洗,因为地软中有草屑、泥土。泡软之后,地软泛着淡淡的青色的幽光,惹人爱怜。乡亲们常用来做地软包子,地软搅团等,都是味道清淡的食物。好多年过去了,地软那略带清香的味道仍然留在我的舌苔上,留在我的记忆深处。

地软,地软,山塬上温暖人心的精灵。

二、掐苜蓿

天气渐渐暖和了,大自然悄悄地呈现着新的气象,野草不知不觉地拱出了地面,努力地生长着,远远地绿着。

这时候,在家乡的田野上,和野草一起生长的还有一片片的苜蓿。淡绿、鲜嫩的苜蓿芽是初春时节乡亲们的新鲜“菜”。那一片片生长在原野上的绿苜蓿和掐苜蓿的情景至今想起来仍生动诱人,历历在目。

迎着温和的春风,照着温暖的阳光,吮吸着青草和泥土的初春醉人的气息,我时常约上几个小伙伴,拎上一只大篮子,轻松愉快地去田野上掐苜蓿。

在生机盎然、绿意迷人的田野上,在暖烘烘的阳光下,我们蹲下身子,一只手提着篮子,用另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快速地掐苜蓿。看着那一截又一截嫩绿的苜蓿躺在篮子里,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高兴和快乐。时间不长,我们都会掐满满一篮子绿苜蓿。然后坐在草地上,或躺下身子愉快地休息……阳光、绿草、泥土的气息一阵一阵漫过我的心田,让人沉醉,不愿离去。充满生机的绿色植物强烈地撞击着我的眼睛和心灵,而面条里的一把绿苜蓿和土豆菜里的苜蓿的颜色和草腥味更让我永远铭记,余味犹存。

三、摘“梧竹”

不知道其它地方的田野里有没有这样一种能吃的植物,就是故乡人所说的“梧竹”。“五一”的时候,暖风吹拂,万物尽绿,花开花谢,各种庄稼着魔似地疯长着。每年的这段日子,摘梧竹的声音在小村庄里不胫而走。

好多树的新绿叶片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在故乡的田野上,有一种植物的叶芽才悄悄地长大、绽开,在一阵又一阵和风中,就飘散着丝丝缕缕的清香。这就是梧竹散发出来的特有的香味。

梧竹树是一蓬又一蓬的,繁殖能力极强,但枝条长粗的速度极慢。常常看到的是手指一样的长长的枝条,更多的枝条是细小的,所有的枝条上都长满针尖大小的刺。就是在这布满尖刺的无数枝条上,长着一朵又一朵嫩绿、清香四溢的芽苞——梧竹。

离小村庄不远的一块地方叫“杨家崖”,这是我上小学时必经的一个地方。杨家崖的梧竹树最多,此处有一个平台,从仅剩的旧院墙来看,是一个荒废多年的院子,周围长满了梧竹树,崖下是一大块坡地,地埂周围也密布着梧竹树。

小小的我被梧竹持久的清香诱惑着。有时,我提上一只小篮子,和小伙伴离开村庄,经过一道长长的沟,很快就走到了杨家崖。温暖的阳光照耀着万物,醉人的清香弥漫在空气里。此时,我们显得非常兴奋,激动无比。一朵朵梧竹仿佛一个个稀奇物品,让我们双眼发光,口舌生津。把小篮子放在地埂上,用一只手拉住枝条,另一只手小心地一朵又一朵地采摘梧竹。尽管我们格外小心,但细嫩的手指还是被小小的尖刺划出一道道长长的印痕,或被划伤,渗出殷红的鲜血。我们额上也渗出一层又一层汗珠。但是,阳光下梧竹的清香味道把我们熏得心醉神迷,因此,我们乐此不疲。

一段时间过后,我们每人的小篮子里都躺着不少绿梧竹,好像小孩的手指,又好像含苞欲放的绿色花骨朵;嫩绿可爱,生机盎然,清香扑鼻。把半篮子梧竹提回家,母亲常常温和地拉着我的小手,抚摸着我满是汗珠的'脸,疼爱地说:“少摘一点就行了,梧竹树浑身是刺,以后要多小心……”说话的同时,母亲取来一个簸箕,把小篮子里的梧竹倒进簸箕里。这时,梧竹的清香味很快弥漫在房间里,也飘散在阳光下的院落里。母亲快速地一朵又一朵挑拣着梧竹,因为有的叶苞上还带着尖刺。母亲把挑拣后的梧竹在清水里洗一两遍,捞出来之后放进铁锅内正炒着的洋芋菜里。有时,母亲会把梧竹放进开水锅里煮一下,再捞出来,等凉了之后,拌些清油、盐、醋等调料。无论怎么做,吃起来都清香可口,津津有味。摘回一小篮子梧竹,我们一家人能吃两三顿。

那时候,我们经常去摘梧竹,但总也摘不完,只是刚摘的时候,是绿叶苞,后来是绽开的细小的绿叶子。那时候,我也困惑:为什么临近村庄里的人们不摘吃嫩绿、味道鲜美的梧竹?

一晃好多年时光流逝了,我在异乡的天空下生存着。偶尔也在餐厅里吃一些凉菜,即使颜色、种类较多,但是吃起来总觉淡而无味,吃完后也很难留下半点余香。一提起故乡田野里生长的绿梧竹,那吮吸了夏风阳光雨露,汲尽天地灵气的绝美绿色食物,我依然口舌生津,念念不忘,仿佛又闻到了沁人心脾的清香。

四、打蕨菜

离开故乡在外地生活多年了,但故乡田野上一些野菜和野菜的味道与老家的父亲母亲一样,让人终生铭记。

现在说说蕨菜。不知为什么,故乡的人叫“打蕨菜”。常见的称谓有“采蕨菜”、“折蕨菜”。确切的说,应该是“折蕨菜”。像折断树枝一样,把生长在土地上的嫩蕨菜从根部折断。

端午节前后,水丰草茂,正是采蕨菜的好时候。故乡的小村庄就坐落在大山的近旁。这也应了“靠山吃山”的谚语。我们打蕨菜的那年月,山上山下蕨菜很多,到处都是。一个上午或一个下午,我们每人便能在大山里采一小背篼水灵鲜嫩的蕨菜,足足有二、三十斤重。现在想来也后怕,在那一尺多高的杂草丛中采蕨菜,怎么就不怕蛇和其他动物。在山坡上,杂草稠密的地方,往往生长着嫩嫩的蕨菜。有的一尺多高,小拇指般粗。看到那鲜嫩微绿的茎杆,即将绽开叶子的弯曲的叶苞,不能不让人产生喜欢和可爱的情愫。

二十多年后,读诗人王怀凌的诗集《大地清唱》,有首诗写到“蕨菜”。在充满温馨的回忆和感动之后,我不能不提及这首描写细致入微,铭刻着苦难记忆和动人心弦的优美诗歌:“蕨菜在很久以前是草/在昨天是稀稀的羹汤/蕨菜在今天/也曾飘洋/也曾过海/过分的水性和疗效/将你引向日本/引向韩国/医治每个生病的根//我曾把你置于饥饿的夏天/误食入胃/我不知道牛羊为什么不肯对你启齿/我只记得那一盘泛着腥味的翠绿/与苦难的年景有关/与山里人的生命有关/和其他植物不同/你短暂的青春/既不开花/也不结果/水灵的臂膀/举起毛茸茸的小手/手指未曾伸开/便老去了/因此你是一柴草/不尊/也不贵/如同尘埃中晃动的身影/我说村姑的语言和笑靥与你有关/风并不坚硬的柔情与你有关/春天到了/我们一起发芽。”

打蕨菜的时候,要时时记着每采一棵蕨菜,要把折断的部分在脚下的泥土上蹭一蹭,以防止蕨菜很快变老;采蕨菜的时候,还要格外小心,不要让蕨菜挨到脸上或脖子上,因为蕨菜上附有小小的茸毛,挨到肌肤上会让人发痒、难受。

打一背篓蕨菜回来,母亲一棵棵折去蕨菜老的部分,然后倒进滚烫的开水锅中煮,估计煮熟之后,把蕨菜捞出来,再放进一大盆清水中。漂在清水中的蕨菜泛出碧绿碧绿的颜色,浓浓的腥味飘荡在厨房里。过一些时间,再换上两三次清水,煮熟的蕨菜的腥味就淡了。母亲留下能吃一两天的,把其余的蕨菜切成段,放进大一些的器皿里,置与阳光下暴晒,晒干后的蕨菜紧缩,颜色完全变成了黧黑。母亲把晒干后的蕨菜收起来,以便秋天和冬天泡软之后食用。过不了几天,我们兄弟又会从大山中采一些蕨菜来。

这样的时光过了几年。从一个夏天开始,临近的村庄有人收购蕨菜,价格一年比一年高。村里一些妇女和孩子便起早贪黑的在大山里打蕨菜,以便换些零用钱。

再后来,每次回老家,都会听到母亲说:现在打蕨菜的人很多,蕨菜越来越少了;离家近一些的地方,几乎没有蕨菜了……,在县城的超市里,我有时看到用塑料袋包装精美的腌制蕨菜,那翠绿翠绿的颜色会让我油然而生过去采蕨菜时劳累且愉快的情景。

在有些餐厅的餐桌上,经过加工泡制的一小碟蕨菜成为人们一道不可或缺的凉菜,可是吃起来并不可口,和其他凉菜一样淡然无味。故乡山野里生长的嫩嫩的淡绿的蕨菜;含有浓浓腥味的蕨菜;在困难的年月里“烹调”过父老乡亲生活和口味的蕨菜,我怎能忘记你!

五、铲马齿苋

在炎炎夏日,下过几场雨后,树叶更绿了,各种草、庄稼也更茁壮了。采吃过蕨菜之后,在故乡的田野上,沟道里,有一种散发着淡淡幽香的野菜——马齿苋。乡亲们亲切地称作“马叶子”。马齿苋形似芫荽,但比芫荽更碧绿,更茁壮,其味道是芫荽没有的另一种幽香。在小河滩上,或阴湿的山坡低洼,一株又一株鲜嫩、碧绿的马齿苋附着地面生长着,虽然和其它杂草生长在一起,但是,你一眼就能分辨出马齿苋,因为它的叶子格外碧绿,也格外茁壮,好像婴儿伸开的手掌一样,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这时节的星期天,去田野上铲马齿苋就成为我和许多小伙伴最快乐、最高兴的事情。

离故乡小村庄较远一点的地方,有连绵起伏、高耸入云的大山,大山脚下有一眼奇特的泉水,在一截平缓的石崖下。这眼山泉露天向外渗水,村里的人却叫做“石桥河”。在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冬季,到处是白晃晃的冰凌、冰面和皑皑白雪,但是,“石桥河”里的水却从来不结冰,还散发着看得见的热气;在炎阳高照的夏天,“石桥河”里的水却冰凉爽口。泉水有半尺多深,清澈见底。从上面能清晰地看见向上渗水的圆波纹,水底是细沙,那渗水的圆波纹由小到大,不断向外扩散着,泉水也不断地向坡下流去。

记忆中最深的情景是:我和三两个小伙伴带上一只篮子,篮子里装着一个铁铲,离开村庄,走上长长的一段路之后,到“石桥河”附近铲马齿苋。因为“石桥河”附近的马齿苋成片成片地生长着,碧绿茁壮,其它杂草比较少。我们各自选上一块地方,蹲下身子,左手提着篮子,右手拿着铁铲,开始铲马齿苋。左手捏住马齿苋鲜嫩的叶茎,用铁铲从泥土下面一铲,一株马齿苋便铲出来了,它那碧绿碧绿的叶茎,白嫩白嫩的根部,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香味,让人陶醉;也在我们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了梦幻般的幽香……。每人铲一篮子马齿苋后,我们就坐在地上,或躺下身子,在阳光下,在清风中,惬意的休憩一会儿,然后把篮子里的马齿苋带到“石桥河”边,放在清冽的泉水中清洗。其实,从土地上铲出来的马齿苋本来就比较干净,没有多少泥土,但清洗后的马齿苋更加碧绿、鲜嫩,幽香也愈浓烈。我们每人提上满满一篮子不断散发着奇异香味的马齿苋往家里走去,一路上,心里有说不出的愉快和高兴。

不知不觉,我和几个小伙伴就走回了家。母亲微笑着接过我手中的篮子,用一只手轻轻擦着我额头的汗珠,让我坐下来休息,并很快为我端来一碗凉开水,看着我一口气喝完。

母亲把我铲回来的马齿苋放进开水锅里煮一下,然后捞出来在清水里凉着。接下来的几天,满屋子都弥漫着马齿苋的香味。或凉拌、或做下菜。父亲、母亲、哥哥、弟弟和我都吃得津津有味,赞口不绝。当然,村里的父老乡亲都吃过鲜嫩碧绿、幽香醉人的马齿苋,是这些味道鲜美的野菜一年又一年陪伴着故乡人度过了那艰难和困苦的年景。

离开故乡二十多年了。在外地生活的这二十多年里,我真的没有看见过像马齿苋一样碧绿的蔬菜,也没有食用过像马齿苋一样幽香的蔬菜。

写这篇短文的时候,马齿苋诱人的叶茎和香味仿佛就在我的面前飘荡,过去经历的无忧无虑的美好时光也像是在梦境中发生的一样。

六、摘毛榛榛

冬天拾了地软,春天掐过苜蓿,夏天摘了“梧竹”、打了蕨菜、铲了马齿苋。故乡的人们采吃过这些土生土长、味道鲜美的食物之后,很快就到了热浪滚滚,麦香扑鼻的收获季节。对于大山深处的人们来说,主要靠土地,靠土地上的庄稼来维持生活,生儿育女。祖祖辈辈一代又一代人在大地上辛勤劳作,因此,播种和收获便成为故乡人一年中主要的农活。家家耕种着二十亩左右的山地。在每年的收割季节,从开始割麦子,到把不计其数的麦捆打碾后把麦粒拉回家,大约需要一月多时间。经过劳累和愉快的苦夏之后,天气一天比一天变凉了,这时,秋天就来到故乡的土地上。秋季人们吃的蔬菜比较多,有白菜、萝卜等,这些菜都是农民亲手种下并收获的。

在故乡秋天的山野里,有一些好吃的野果子在悄悄地成熟着。有“美子”、“毛榛榛”、“山核桃”、“秋子”、酸梨等。

毛榛榛树生长在各种灌木中间,遍布山坡和田野。毛榛榛树大多二米高,大拇指粗。就在那仅有手指粗的树上,旁生着许多更细的枝条,枝条上生长着五角形的绿叶片,也生长着一嘟噜一嘟噜的毛榛榛,果实往往是两个、四个、或五、六个,紧靠在一起。稍硬、圆圆的果核被一层嫩嫩的绿皮包裹着。绿皮上长着细细的、密密的茸毛,像尖刺一样,如果触到肌肤,你会发痒,特别难受;所以摘毛榛榛要特别小心。我们经常背一个小背篼或提一个篮子,放到杂树丛中,一只手拉住毛榛榛树的枝条,用另一只手把挂有果实的小枝条折下来,再小心的放进背篼或篮子里。

把采摘回来的一些毛榛榛倒在阳光下晒,我们也忍不住用脚轻轻踩着一嘟噜毛榛榛,在地上一蹭,一颗颗嫩白的果核就在地上翻滚着,拾起鲜嫩的果核,擦去上面的土,再咬开一层硬壳,里面是白嫩白嫩的果瓤,吃起来清香可口。很多毛榛榛经太阳一晒,它那浑身毛茸茸的绿皮便让阳光晒干了,这时,它的绒毛不再痒人了,再用脚在地上轻轻一踩,无数的果核便滚满一地。

采摘毛榛榛并不轻松,但毛榛榛果核的白嫩和香脆还是不断地吸引着大人和小孩。

我至今记着三弟因摘毛榛榛而丢驴的事情。在一个秋天的下午,三弟赶着家里的两头驴去大山里吃草。到山里之后,他却在树丛中采摘毛榛榛,当他摘了满满一背篼绿毛榛榛时,太阳快要落山了。他才猛然记起和他一起走进大山的还有两头驴。这时,任凭他怎么寻找都找不见。三弟神色不安的回到家里,天很快黑下来了。他向父亲说了丢驴的事后,顾不上休息,父亲让他引路,又约了几个人,摸黑去大山里找驴。那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我们打着手电在山上的树林中大喊大叫,也乱扔着土块,不时惊得一两只野鸡扑愣愣地飞起来,但我们始终没有找见驴。

晚上,父亲仔细询问了三弟赶驴吃草的具体地方,分析了两头驴的去向。

第二天清早,我徒步几里山路去一个小村庄找驴,刚走到村口,就看见路边有几个人赶着家畜正在碾场。我向他们说明了事由,一个男人埋怨说:你不看好驴,踩踏了我家的秋庄稼,说了几句后笑着叫我去他家里赶驴。我心里悬浮着的一块大石头顿时落了地。从他家把驴赶出来,我道过谢意后,把驴赶到路上,用树枝狠狠抽打着它们,以示惩罚。这两个家伙像犯了错误似的,飞快的向山下跑去。

故乡的山水,故乡的草木,故乡的每一寸土地,散发着芬芳,是游子浓浓的乡情与乡愁,无论走到哪里,不管过去多少年,故乡的味道犹存在忆中,牵着远方人儿的心。

篇12:泥土的味道随笔散文

泥土的味道随笔散文

一直以为,泥土是有味道的,泥土那种特殊的幽香总像刻进心里那般深刻,一旦尝过这种味道,便会久久不能在心底抹去。泥土的味道是清纯的,不会因为身份的改变而有所变质,也不会因为被人践踏在脚下而失去自己的本色。泥土的味道是百味俱全的,那是因为泥土具有海纳百川的博大胸怀,不管是有地位有声望的花木,还是游离于尘世外的卑微花草,只要沾染上泥土的味道,都会生根发芽,各自精彩。

对于泥土,我一直抱有敬畏之心。也许,我是在泥土的摸打滚爬中走过的农村孩子吧。不知为什么,小时候就喜欢上了泥土的味道,趁着大人们不注意,赶紧塞一口在嘴里,偷偷地嚼几下。有一次,这种不可理喻的举动被祖母捕捉到了,她当时也被吓了一跳,赶紧向父亲说,需要买些打虫药来,说是我的肚子里长了好多虫了。不管有没有虫在肚子里,打虫药最终是被我吃了。自那以后,闻着泥土的味道是有点不舍,但却不敢再吃了,怕肚子里生出太多的小虫。所以,泥土的味道我是尝过的,即使历经这么多年,有关泥土的记忆从未在我的大脑里被删除过。

小时候,最好玩的游戏莫过于小孩子过家家,几个人聚在一起,用水与泥土混合在一起,然后用手盖房子,虽然那时候住的是窑洞,房子的形状都是从教科书或美术老师那里得来的,但任凭几个人的想像还会盖的像模像样,房子盖好以后又会捏些灶台,铁锅之类。有物无人也不行,还会捏出一些男孩和女孩,男孩怎么都得捏上小鸡鸡,女孩怎么都得有头发和裙子。现在想起来,这些泥土里满含着欢乐和温馨,当然,这种把戏放在现在高科技的玩具堆里是会被人耻笑的,但在那个物资紧缺的年代,泥土是我们快乐成长唯一廉价的陪伴,以至于人到中年,这种味道越发的醇香。

也许,有人会质疑,泥土有味道吗?不管你承不承认,泥土的味道有时会把人醺醉。炎炎夏日,接受不了酷暑的煎熬,出去走走,走到有泥土的地方,有草木的地方,一丝清凉香甜便会漫过心头。此时,若再遇上一场雷雨走过,赶快寻找乡间的小路,那里的泥土里有种说不清的清香味让你不愿挪动脚步,即使撑破鼻孔,好像也会心甘情愿。我天生就是一个双脚沾满泥土的人,对于泥土总有一种无法割舍的情怀。我没有站在高处的资本,感觉只有紧挨着泥土,闻着泥土的味道,心里才会有种踏实与安稳感。

每当走过花红柳绿的春天,闻着百花的香气,看着满园子的争奇斗艳,我一直怀疑自己,是花的香味诱惑了我,还是泥土的味道迷醉了我。若是花的香味,那花的香味又是哪里来的呢?花的根不是扎进泥土里了吗,花汲取的营养物质不都是来自于泥土吗?所以,我恍惚觉得:这花的香味都是来自于泥土,花的味道就好似泥土的味道。也许有人还会问,这花的气味各不相同,怎么可以说是泥土的味道。我想:正因为泥土的包容与博大,正因为泥土的五味俱全,才成就了百花的各有千秋,各有芳香。

偶遇一地西瓜,又会引发我奇怪的猜测。只有一根细如指头粗细的枝蔓,怎么会结出一个水灵灵的又大又甜的西瓜呢?西瓜的根不是也扎进泥土里了吗,那么西瓜香甜的瓜壤是不是就是泥土中的精华?猜想终归不过是个猜想,但至此,我却认为泥土的味道是甜的。

以至于以后每走到一处,尝过种种味道不同而直接从泥土里走出来的果木,我都觉得那是泥土的味道。我吃西瓜,以为泥土就是西瓜的味道;我尝苹果,以为泥土就是苹果的味道;我吃辣椒,以为泥土就是辣椒的味道;我吃柿子,以为泥土就是柿子的味道;我吃苦瓜,以为泥土就是苦瓜的味道;我吃酸杏,以为泥土就是酸杏的`味道……每一味经过我口中的天然农产品,我都以为是泥土的味道。泥土真是苦辣酸甜,各种味道样样俱全,像极了人生。但它不管历经多少沧海桑田,不管遭遇多少风刀霜剑,却从不愿改变自己的味道,仍然保持着最初的清香味。

不管是达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到了老去的那一天,泥土从来不会过问你是否喜欢它的味道,也不会拒绝你的冒然入侵,都会让你躺进它的怀抱,享受着生命终结后的升华。这也许就是泥土的可爱之处,纵使你生前多么飞扬跋扈,耀武扬威,贱踏着卑微的泥土,它都会张开宽阔的胸怀,接受着你的劣迹斑斑,送你走向另一个世界。

住惯高楼大厦的人,一向是闻不得泥土的味道,总以为宝马车比拖拉机要气派的多,殊不知,没有拖拉机一犁一犁的耕作,宝马车也只是一个空壳子罢了。不论我们身居何位,偶尔出去闻闻泥土的味道,脚踏实地,才发现人本无所谓高低贵贱之分,不久的将来,都会走向同一个去处。泥土虽然微贱,但却是支撑高楼大厦的基石,没有泥土的存在,高楼不过是个空中楼阁而已。

我喜欢泥土的味道,因为它承载着我儿时的欢乐。我喜欢泥土的心胸宽广,因为它从不阻止一株小草的生长。我愿意,闻着泥土的味道,踏实地走好脚下每一步,不卑不亢,不会因为环境而改变最初的自己。

篇13:家的味道随笔散文

家的味道随笔散文

外出多年,突然回到故乡,本以为原本漂泊惯了的神经不再那般敏一感,却不料家的味道却始终牢牢系在心中,一刻不曾迟钝,甚至更加浓郁了。

忙碌、焦躁、犹豫、怀疑、不安的两个月总算是过去了,工作手续已办妥,突然想回家了,是的,回家。给母亲电话“妈,我想回家了,周五提前回来。”“想回来就回来吧,你爸上周就把你爱吃的给放冰箱里了。”“哦”“回来不回来记得都打电话。”“嗯”。如此便是家吧,无论多久多远,都有一个地方守候着。

回家,不远不近,梦里梦外全是母亲的味道。魔芋烧鸭子,韭菜饺子,卤菜鸡脚,爆炒小白菜――似乎,二十年不算什么,那种味道根深蒂固,再二十年,再二十年――于是,看着母亲日渐花白的头发和眼角的细纹,那个曾经美丽动人的女人,依旧如此神采。用她的话说,家庭和睦,子女成一人,虽还未富裕逼人,但也有滋有味的生活了半辈子。盯着父亲“老王,没有开水了。”呵呵笑着,那般满足。

回家,轻轻重重,大大小小全是父亲的吆喝。“起床吃饭啦”“还不起床?”“看你两娘母,懒到一堆了!”然后上楼下楼,买菜买盐,置办各种零碎。记忆里,父亲会做得除了面条便是早上的米粥了,无论春夏还是秋冬,母亲总也是那个享受懒觉的幸福女人。父亲的名言,“让得女人家安宁,疼老婆天经地义,耙耳朵是幸福的。”母亲说当人家拿着两肉饼子乐颠颠地陪你过三八节时,你除了哭笑不得之外,多是幸福的。

年少时并不能深刻理解这般滑稽的道理,而今,开始工作,回想过曾经所谓的恋爱,才恍惚明白,爱其实没有太多窍门可言。用心在一起,点滴温馨胜过天花乱坠的巧语花言,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交叠,酸甜苦辣咸的不离不弃,天涯才可变咫尺。于是,在生活的另一个开端,我开始小心行走,一辈子的旅程不长不短,容不得半点马虎,相伴一生的人无论远近,心的距离何其重要。而家的味道,才是我最终的'归宿。

父母开始张罗买房的事情,虽说明白房子最终是弟弟的。心底却好是欢喜,父母出租房子居住在成都多年,虽说有父母的地方就有家,可那样的出租房多少有些飘零的感觉。时常听父母说,以后女儿、女婿,儿子、儿媳妇回来,住的地方都不够,外加几个小孩儿,总也就不太像话。于是,计划着,计划着,终于国庆一家人在一起了,赶紧联系房主看房,一一问询弟弟和我的意见,满意后决定购买。我想,家的味道就是如此,逢年过节在一起,多多少少时常牵绊,有个简单的相聚的小屋,家人的,温馨的就好。

不久后,我该是会有自己另一个小家,而这生养自己多年的家却依旧会窝在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像黑屋子里鹅黄的小灯,暖暖的喷一出蜡烛的馨香,一辈子总是一家人,那滋味味道长长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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