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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味道随笔
阔别故乡,已整整三十八年了。三十八年,弹指一挥间!
故乡那清清的味道、甜甜的味道和喧闹的味道,无时无刻,不萦绕在心中,盘驻在梦中。
我的故乡位于大别山南麓。小村只有十余户人家。三面环山,一面是水。山是那么的清秀。漫山遍岭的绿树,随风起伏,宛如碧海。层层叠叠的翠竹,郁郁葱葱,一眼望不到边。站在村口,或登上山腰的青石板,啊!清润的空气,便会使肺腑的浊气吐尽,使郁积的烦恼消除。
小河的水,是那么的清澈。水中的鱼腥草,随波起舞。草中的鱼儿,往来穿梭。鱼是成群结队的,一帮帮、一伙伙的,间或也有一对对、一个个的。它们或东游,或西窜,或潜伏,或静卧。坐在水边捣衣的青石板上,将双脚伸进水里,稍待片刻,便有活蹦乱跳的鱼儿,流窜在脚趾间,或吻脚踝,或打闹,或嬉戏。把菜花往河面一撒,嗬!游鱼们便从四面八方恣意奔来,嘴咬菜花,尾拍水浪,搅得平静的河水掀起一串串涟漪,荡起一圈圈水纹。霞光映在波上,宛如五彩的霓虹。
我待在村里的那个时候,正是“大集体”挣工分的年代,山村无闲人,乡亲们统统被捆在“学大寨”的农田里。因此,釣鱼的事,几乎绝迹。我偶尔会挥竿钓几条鱼,看见小鱼在空中一摆一摆,苦苦挣扎的样子,心软了,于是便折断钓竿,叹息一阵,将鱼儿们放生。
说到故乡的甜味,那可是我们小孩子独特的体会。这对在当时“苦干一天仅得两毛钱”的大人们来说,是无法消受和体味到的。
河里的水是山上的泉水汇集而成的。细品一口,甘冽、芬芳。每到春季,河滩上长满了一层毛茸茸的小草,草有嫩尖,我们称它为“毛针”,抽下毛针嫩尖,放在嘴里嚼,可嚼出甘甜甘甜的汁水来。
家乡甜味最浓的时候,还是在夏天!
已是黄昏时分,大人们还在农田里“甩开膀子大干社会主义”,无暇管我们。我们一帮孩子,放学后便直奔小河边,三下两下,爬上河边的桑树,坐在杈丫上,边唱歌,边摘桑葚吃。那年代,“以粮为纲”,乡里各种水果树都被当作“资本主义的尾巴”给砍掉了。于是,桑葚便成了我们免费的水果。这几棵桑葚要吃正红色的,乌红的、红中带黑,熟得太厉害了,有股馊味,不好吃。半青半红,未成熟,汁也不甜。
我们摘桑葚的时候,也不是一把一把地乱摘,免得浪费,而是一粒一粒地摘,留下未成熟的,日后再摘。
吃到嘴儿红、脸儿黑、肚儿圆的时候,我们忘不了再精心摘一把最红最甜的桑葚,带回家让父母亲“米西米西”,一则心疼他们劳作的辛苦,二则堵住他们的.嘴巴,免得挨骂。
秋季的甜味,在河里是寻不着的,只有上山。山上的树丛中,隐藏着许多成熟了的毛栗、野山楂。毛栗虽有刺,但只要细心,顺着成熟的裂口用石头砸,取毛栗还是不那么费劲的。花生米大小的毛栗,丢一粒到嘴里,比糖果还甜。那时吃糖要凭专用糖票买的!一般小孩子是吃不着的。至于野山楂呢,甜中带酸,不可多吃,吃多了牙齿软了,嚼菜用不上力呢!
故乡的味道,最叫人难忘的,还是一个“闹”字!
清明时节,全村男女老幼,四五十号人马,一齐出动,全部上山,去摘生产队里的茶叶,摘后过秤,两斤鲜叶记一个工分。那时我一天可摘二十几斤,记十几个工分呢!比犁田、打耙的伯伯、叔叔们挣的工分还要多。我们小孩子,一边摘茶叶,一边听老大妈、老大嫂唱歌,什么《十把扇子》啦,《三百六十调》啦,《十恨》啦,这些“四旧”情歌,满山遍野乱飘,直唱得大姑娘红了脸,小伙子掉了魂。这些情歌的腔调,咿咿呀呀的,比现在的流行歌曲,光知道吼、说和机械的重复,不知要动听多少倍。
夏天的闹,是在河边。
那时没空调,又没电扇,又没电视。每到夏夜一村老小,齐聚在小河边。打扑克的,说笑话的,唱歌的,躺在竹床上乘凉的,一堆堆,一伙伙,煞是热闹!我那时特爱听人讲《三国演义》,又找不到原著看,每晚便邀几个小伙伴,围住刘大爷,要他跟我们讲。刘大爷讲得口渴了,我们便为他倒茶;他讲得说“好热”,我们便为他老人家打扇。什么“桃园三结义”啦,“温酒斩华雄”啦,听得过瘾极了。这些故事,比起在学校里读“革命大批判”文章来,有趣得多!
可惜的是,故乡清、甜和闹的味道,已随着岁月的流逝,悄悄地消逝了!
前几天,我回了趟老家。故乡的山,被外来石材老板“承包”了,山上的树,全部砍光。裸露的石块、散乱的石碴,哪里还有半点清秀的影子啊!
故乡的小河也浊了,黑了,臭了。听说乡政府招商引资,引来了一家“造纸厂”,脏水没日没夜往河里流。河里的鱼绝迹了。河边的毛针草、桑树,全被造纸厂的废水给泡死了。河里的水,除了泡沫,还是泡沫!
故乡最令人揪心疼痛的,还有一个“冷”字:全村几十间明亮的大瓦房,仅三四家住着五六个“留守老人”,其余的,家家门上一把锁,院里一院蒿。一问才知,年轻人不是外出读大学,就是外出打工去了。有的人五六年没有回一趟家,有人挤进大城市当了市民,有人在三四里开外的国道旁边建了新楼,可楼房除了过年,一律空着,犹如鬼房一般!乡亲们再也难以聚在一起了。
浊、涩、冷的故乡啊,怎不叫人心酸,心凉,垂泪!
乡愁如醋,浸泡着游子的心……
从小生活在佛山,很少有机会回到魂牵梦萦的家乡。仅有的几次返乡探亲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有柠檬般的酸、蜜糖般的甜、黄连般的苦,也有泡椒般的辣。就是这些混合的味道,让故乡的记忆在脑海中渐渐的清晰起来。
故乡的味道是酸酸的。
回乡后,我有时会帮奶奶在田里干活。寒假正好是胡萝卜成熟的时节,我跟着奶奶去收胡萝卜。拔萝卜看起来很容易,可做起来难着呢!拔萝卜的力度要合适,小了拔不动,大了容易扯断茎叶,看着挺小的一个萝卜,拔出来时弄得我满头大汗。一轮忙下来,衣服上满是泥土,汗流浃背。我咬紧牙关,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整桶萝卜提了回去。干完活后,我筋疲力尽,腰酸背痛,仿佛身体不是我的,但努力过后终有回报,奶奶为了庆祝丰收,晚饭时,炖了一大锅萝卜和羊肉,光闻味道我已经垂涎三尺了。懂事的弟弟还特意给我夹了一块萝卜,笑着对我说:“哥哥,你吃多点,今天你可出了不少力。”
故乡,酸了之后必有甘甜。
故乡的味道是甜甜的。春节是一家团聚的日子,席间,晚辈向长辈敬酒,寄托了美好的愿望。弟弟的出现让氛围变得更加有趣,大家催促他向爷爷和奶奶敬酒时,他正在吃东西,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大声说道:“爷爷,奶奶,健康身体!”我们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姐姐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吃着可口的饭菜,品着甘纯的美酒,还有什么比这更开心的事呢?吃完饭后,大家一起看春晚,边看边聊,个个脸上都挂着笑容,整间屋子都洋溢着喜气。阖家团圆的气氛让我特别陶醉。
故乡,就是这般的甜。
故乡的味道是苦苦的。几天的欢乐时光转瞬即逝,我们又要回佛山了。临别时,原本十分欢乐的屋子却变得有些沉寂,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不舍与留恋。但我那时已经明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亲人之间也是如此。既然有相逢时的喜悦,那也有离别时的忧伤。这时弟弟抱着我,天真地问:“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看我?”我摸着他的头说:“乖,哥哥有空就回来看你。”其实我也是言不由衷,别时容易见时难,谁知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
故乡,有时也会带着苦涩。
故乡的味道是辣辣的。回去后,过的很平静。但一周后的一个电话让我像吃了泡椒一样火冒三丈——曾满载着童年记忆的村子要被拆迁了。我再也看不到我的家乡了,那天我失落极了,就算告诉我中了彩票头奖也不会让我心里好受。我在心底里怒吼:真的要如此着急拆掉那些宁静祥和的小村子吗?真的要如此着急着进行城镇化建设吗?在这个楼价极高的社会里,补贴给我们一点点拆迁费简直就是杯水车薪。这点钱,根本买不到我对家乡的思念与感情!虽然我在心底里咆哮,但也无能为力改变结果。谁会听一个小孩子的意见?我只能无奈的接受现实。
故乡,也会有辣,也会有令人无奈与愤怒的辣。
故乡的味道,充满着酸甜苦辣。这令我五味杂陈的故乡,现在也只能带着无尽的思念离开了,永远封存在我的记忆之中。
公众号:宏文馆
故乡的味道杂文随笔
若不是润六月,老家的花椒已经熟了。
现在想来,回老家摘花椒有多少次已经不记得了。前十年花椒很多,不仅有父亲的也有弟弟的,算下来好几十颗呢,很得当回事哩。后来弟弟妹妹出门打工了,花椒树少了,摘花椒的人也少了,同样也得当回事。
山里人家,花椒也不在一块,东边几十颗,西边几十颗。离村也有远近。好就好在父亲和弟弟的花椒就在村外附近,不需要带干粮,中午也能回家吃饭。
按说我回家帮忙摘花椒是应该的,但我真有点不想回去。主要是热。花椒成熟的季节就是七月流火。老家赤璧接近河南,气温很高。县城的伏天每日还有个小阵雨降温,老家的太阳真是硬朗,就不下雨。问起父亲来,父亲呵呵一笑,其实下雨是不对的。你想啊,这要是天天下雨,这花椒采摘下来就晒不红了,成色就有问题。我想想父亲的理由也很充分。县城天天下雨,是没有花椒的缘故呗。
若久住老家也能顶得住热。但我长期在县城工作,不能说每日一张报一根烟一杯茶吧,最起码晒不着。即便下乡检查工作在太阳下呆一会也是呆一会罢了。况且这呆一会或者呆多大会全靠自己的意愿行事。回老家摘花椒则不同,站在花椒树下,太阳热辣辣的当空照着,热汗热津津的在脸上流着,还要盯紧了花椒圪针,稍不留新就会被扎手,再稍不留神揉一下眼,花椒水麻辣辣的睁不开眼。摘一会看看手机,咦,这时间怎么不动呢。
前几年父亲身体还行,我们都是烟鬼,摘一会父亲就蹲下抽烟,他抽烟也会递给我一支说歇歇吧,抽根烟再摘。有一次去到地里,他一摸口袋说坏了,没带烟。我一摸口袋也惊奇,我也没带。父子俩大眼瞪小眼一阵,我说我回家拿吧。开着偏三斗摩托轰轰着回家取了烟和打火机,这花椒才得以顺利摘完。
原来没车的时候,就在老家住,老家的饭是不错,但读者你实在是不知道老家的环境。老家的厨房我们叫饭厦,大部分在室外。搭个小棚子,就在小棚子里做饭。那时候也没自来水,饭厦外一口水缸,缸外写着清水满缸,其实是一种愿望,缸里的水还是有点浑浊。这也就罢了。老家的小蝇子(不是苍蝇)实在是多,饭厦里锅盖上、墙壁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小蝇子。人进去“轰”一声不知去向,人走了“嗡”一声又返回。中午想睡一个安稳觉也难,小蝇子嗡嗡着就在脸前飞来飞去,趴在手上痒痒的,飞在脸上刺刺的,总不能安稳入睡。晚上的蚊子就别说了。好像迎接久别回老家的亲人一样,一晚上就在旁边嘤嘤的飞来飞去给你说话打招呼。搭理它吧,他“嘤”一声飞走了,不搭理它吧,就在脸前“嘤嘤”着,也不知说个啥。算是没法子。
后来,我给弟弟算过一笔帐,我说,你这花椒每斤10元钱,抛去人工工资,算下来还不如出去打工。后来弟弟妹妹果然就出门打工了。虽不是主要原因,起码也是原因之一吧,因为老家的.人一年的开销就靠这花椒卖了钱呢。
突然想到一件事,每年的中秋节串亲戚,礼尚往来不足为奇,能主动给你花椒的亲戚肯定是很不错的亲戚。一般情况下,连让都不会让你。
其实这都是客观原因,说起来还真想回去。因为弟弟妹妹出门打工,留下的花椒死的死伤的伤,没几颗了。就由父亲来管理。八十多岁的父亲也是力不从身,大妹妹每年需要请假回去。我呢,就喜欢凑个热闹。
有车之后,不需要到老家过夜,晚上返回县城,早上开车再回,一点都不耽误事。妹妹笑着说,哥呀,你是有车,要是没车,是不是就不回家了。我白一眼妹妹,这话说的,没车就不来了呀。说甚哩。其实就是,回家摘花椒不在是因为花椒需要摘,而且是因为还有一个老父亲在家呢。
父亲八十多了,也去地里。去地里也是一种标志和象征性的。他摘一会就坐下,我们也劝他说,爹呀,你就歇着,我们来摘就是。父亲呵呵一笑,我老了,不像年轻时候了。我们就说,您就给我们访古就是了。父亲倒也高兴,就紧一句慢一句给我们讲故事,讲老家的故事讲他小时候的故事。我们呢,也把摘花椒当作一种休闲。摘一会就拿手机拍照分享在微信朋友圈里,或者摆个造型拍照了也分享在朋友圈里。父亲也喜欢热闹,平时不苟言笑的父亲竟也会撅嘴眯眼摆一个很酷的造型。
快到中午了,我们就回家。在院里支锅造饭。或南瓜拉面活豆角焖饭或者煮油饼,反正都是小时候可口的饭菜。饭毕,父亲就安排我的孩子、妻子去空调家休息,我和父亲在堂屋休息或者聊家常。父亲年轻时候属于话少的人,母亲不在之后,也不知咋了,是岁月还是年老,父亲也像以前的母亲一样喜欢叨叨一个不停,我们就坐在旁边哼哼哈哈鼓励他讲下去。有许多时候都是谈论共同关心的话题,有时候岔题了,我们也鼓励他说下去。妹妹说,爹高兴就好。
摘花椒结束后,父亲总要拿秤给我们没人分一些花椒。种花椒树的人反而不怎么吃花椒,我就拿些来包成一个小包放到车里。一开车门,满口花椒味。单位同事见了,问这是什么味?我说什么味?故乡的味。
故乡的味道的随笔散文
临近年关了,人人都回家过年了,我也在回家的车上坐着。看着路旁渐渐远去的风景和周围渐渐熟悉的环境,心里却有些忐忑。
下了车,我独自走在回家的乡间小路上。身后背着一个包,手里提着一个旅行箱,凛冽的寒风呼呼地刮着。远远望去绿油油的麦苗在白雪的衬托下更显生机与活力。
刚进村,便听见阵阵笑语。抬头间就发现,有好些个人聚在一堆,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只是不时还传来阵阵欢声笑语。上前一看,原来是村里的几位年纪稍大的老年人,在一起听着收音机,烤着火取暖。有些人我都不认识,他们看上去也都有七八十岁了。我只在背后远远地看了一会,生怕打扰到他们。
他们谈得很入神,并没有发现我在背后注视着他们。
继续往前走,马上就要到家了,心里不免有些激动。走到家门口,依旧是窄窄的门框,低低的门槛。迈过门槛,走进院子里,看到母亲正在忙着择菜,父亲仍然忙碌的背影。我笑嘻嘻地说道:“爸,妈,恁们的宝贝儿子回来了。”爸妈先是一惊,然后才木讷地转过身来。妈妈首先反应过来,拉着我的胳膊满脸微笑说:“儿子(儿),你咋回来了?不是说要两天后才回来吗?俺连菜都还没准备好哩!”说着就把我拉到了堂屋,又说:“你在这先歇歇!我去置办些菜!”说完指了指板凳,转身离开堂屋去了。
晚饭的时候,我在饭桌上问:“爸,俺号召哥回来了吗?”爸爸长舒了口气:“那个大学生,早回来了!”号召哥是我大伯的儿子,前几年,考上了哈尔滨大学。“那,俺率领哥回来了吗?”我又继续问道。妈妈接话说:“他也早回来了,你就快些吃饭吧!别这么多话。”说完还不忘瞪我一眼。率领哥是我大伯的大儿子,初中没毕业就出去打工去了,现在也算是在社会身经百战了吧。
听完这些话,我不禁一阵眉飞色舞。说道:“明天,我去找他们玩去!”说完我拍了拍手,离开了饭桌。这晚,我睡得十分安宁,是我在外一年都享受不到的。
第二天,我一觉竟睡到了十点多。我迅速穿上衣服,走出了我的房间,向正在忙碌的妈妈发问道:“妈!这都十点半了,你怎么不叫我起床啊!”妈妈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说:“永利啊!我是想你昨天刚回来,想必你肯定累了所以想让你好好休息休息。”我感受到有一股暖流在我体内乱蹿,只是木讷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我吃完“早饭”,对父母说了一声,便出门,上当街去了。我来到大伯家门口叫了门,不一会,就有人答应。可开门的却是我大伯,我有些失望地问道:“大爷,俺号召哥,率领哥在家吗?”伯父热情微笑地说:“今个儿,集上逢会哩,这不快过年了嘛!他俩去赶会买衣裳去了。”我有气无力地哦了一声准备离开,大伯见我准备要走就说:“永利啊要不进来玩会儿吧。”我摇了摇头说:“不了,我还是过几天再找他俩玩吧。”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我在当街慢悠悠地走着,和街上来往的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打着招呼。看着街头的人们聊得是那么尽兴,我竟不禁羡慕之情油然而生。他们在这么个弹丸之地竟然可以生活得那么坦然,忽然,我想到老子的道德经里的一句话: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是啊!只有知足者才常乐。多少时候,我也不是常常庸人自扰吗?自己徒增烦恼而已。”我淡淡地一笑低声自喃。
除夕夜的前一天晚上,我正在床上休息,却隐约听到有人在叫门。“启芝老姐,启芝老姐在家吗?”沧桑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我正打算下床开门,却听见奶奶大声地答应道:“在家哩,你等会儿哈,我这都给你开门去。”不一会,我就听见大门被打开的响声。我有些纳闷,心想:这人那么晚找俺奶奶啥事哎。于是就竖起耳朵听,但只隐隐约约听那人说:“老姐呀!真是得谢谢你们一家人呐,帮助我们度过难关啊。”奶奶笑了笑说:“老妹儿啊,说啥谢不谢的,咱们是邻居,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呀,谁家没有作难的时候呀。”那人又说:“这筐地瓜给你们,就作为你帮助我们的报酬。”奶奶和她推搡了一番,不得不收下了。
翌日,我起床后,就走向正在灶火里烧锅的奶奶问:“奶奶,昨天晚上来咱家送东西的那人是谁呀?为啥给咱送东西哎?”奶奶看着我笑了笑说:“你问这件事啊!是这样哩,大概一个星期前吧,一天晚上她怀着孕的孙媳妇跌了一跤,流产了。她们家穷得车没有车灯,再说大医院离咱这也挺远。她们一家人急得团团转愣是没办法呀,这时你爸刚好开着车干活回来。她们一听有车的声响,二话不说就把她那个孙媳妇抱了出来,话都还没说清楚就坐上车。恁爸,看她们一脸的焦急,又看了看她的那个孙媳妇,恁爸明白了,脚一踩油门就离开了。”我哦了一声,奶奶顿了顿继续讲着:“那晚到了医院,真的好险,医生说再晚来一会,大人小孩都保不住。所以昨天她们特地来感谢我们的。”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了看地上放着的一筐地瓜,一眼瞟去没有一个是小的,全都是大的,而且没有一个虫蛀过的。
吃完早饭后,率领哥,打电话让我去他的家,我没多想就去了。到了那里,他却说道:“永利啊!我这有一些不算很久的鞋,你试试能穿下不?”说完就从屋子里提了一个袋子出来。我应了一声说:“我试试吧!”试完后,发现没有一个是我能穿下的'。他见我眉头紧皱便说:“算了,既然穿不下就都扔了吧!”我站了并没有接话,一会他又说:“帮我打扫打扫房间怎么样?”我没有接话,打量着这座新房,实在是不堪入目,吊灯在天花板上悬着,好像轻轻一碰就会掉下,宽阔的沙发上铺满了尘土,墙壁上还粘着若隐若现的蜘蛛网。算起来率领哥不在家住也有三年了吧!他总是到处闯荡,去年结了婚,房子就是那时候盖的。可不到一年离了!从那以后,这座房子就空着了。
他见我没有理会他,又说:“算你为我打工的,干完这些给你二百块工钱。怎么样啊!”说完后还对我挑了挑眉。我淡淡地笑着说:“你咋不找俺号召哥给你打工哎。”率领哥叹了口气说:“那个大学生才不肯给我当打杂的哩!他说,他是大学生,能为你打扫小破屋吗?”我又说:“你没给他说,给工钱的事吗?”率领哥说:“说啦!那人太贵,请不起呀!”我没有说话,打量了这周围的一切后转身准备离开。“永利,我给你四百你看行不?”我淡淡地一笑头都没回地说了一句:“再说吧!”就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虽然路不平整,坑坑洼洼,我依然走得坦然自若。边走边想:若是他没说工钱事,我兴许会帮他的。又想起率领哥复述号召哥的话,实在让人厌恶,突然又想起: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自那天从率领哥家回来以后,他再也没有提起找我帮他打扫房间的事,也没有再见面。直到大年初二那天,我姑姑一家来走亲戚,我们才再一次见面,那天是我在故乡呆着过的最痛快的一天。
中午,俺家的院子里。姑姑、姑父、表弟、小表妹、率领哥、号召哥、俺爸、俺妈、俺奶奶和我围在桌子周围吃饭。有说有笑的,十分热闹。小表妹好像今年还不到十岁,在姑姑旁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一会要吃这个菜,刚夹到这个菜,又闹着要吃那个菜。看着姑姑“忙碌”的样子,逗得我们大家哈哈大笑。
吃完饭后,我们一大家子人开始唠起家常来,当然,他们年纪大的分为一批,我们这小一辈的分为一批。
“小表妹,你读过四大名著吗?”率领哥调侃似的问道,“当然看过了!”小表妹自信又有些得意地用稚嫩的嗓音答道。“哦~”我有些惊讶,问道:“那你给我讲讲《水浒传》吧!”小表妹想了想说:“不就是,唐僧四师徒把贾宝玉逼上梁山的故事嘛!”“哈!哈~”我们几个都笑得前俯后仰。表弟又说:“妹妹,这都是啥哎?谁教给你的?你都整岔劈啦!哈~”说着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天下午我们都笑得肚子疼,不仅是因为小表妹语惊四座的话。我们还聊些历史人物,他们被我逗得也喜得不得了。
我的故乡,不仅人善景美,更夹杂着许多许多让人回味的滋味。
故乡的味道生活随笔
泪水再次决堤而出,只不过,这次的眼泪不再酸涩,而有一种甜甜的味道……
“林菲,89分。”冰凉的话语让我瞬间清醒。拿着满是圈圈叉叉的考卷,我回到座位,心情一片阴暗。
放学途中,我一人正在黯然神伤。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惊得我脚步一顿,条件反射地接听电话,妈妈的声音已近耳畔:“今晚我可能晚些回去,自己买点东西吃,我还有事就先挂了。”这便是我的`女强人妈妈。她很要面子,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外面,都是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我从未见过她脆弱的一面。
大约八点半左右,妈妈回到家中。累了一天的她瘫在沙发上,我不知所措地拿着考卷,规规矩矩地站好。
“今天考了多少分?”妈妈喝口水,润了润沙哑的嗓子,问道。
“89……”我心一横,大声报出分数。我心想: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还不如痛快点。
“考卷拿来。”妈妈显得很平静,让人捉摸不清她的脾气。我只得老老实实地递上考卷,低眉顺眼地坐在一边。果然,“女强人”看得眉头紧锁,才一会儿,一顿恨铁不成钢的叫骂声便扑面而来。伤心的我躲回自己的房间,放肆地大哭起来。
许久,我哭得睡着了。迷迷糊糊间,我仿佛看见妈妈蹑手蹑脚地进屋,帮我披上一件睡衣。突然,一滴清泪滴落在我的唇上,让我彻底清醒。我惊讶地看见,“女强人”妈妈竟然哭了。
我一时百感交集,轻抿嘴唇,竟然品到了一種甜甜的味道——那是母爱的味道!
远离故乡,自己总会花很多的时间去回忆故乡的往事,品味故乡的味道,寻觅童年的天真,儿时的快乐,父母的教诲和成长的经历。
离开故乡,便是自己魂牵梦绕的地方,那浓浓的、长长的、深深的思绪总能穿透时光的隧道,游动在记忆的长河里,结晶在岁月的枝头,在心中生根发芽。
什么是故乡的味道,是自己双脚沾满家乡泥土时的芳香,是自己至身于老屋门前时温馨,是自己伫立在儿时枣树下的平静,是自己倾听到的鸡鸣狗吠,还有半山腰上的袅袅炊烟,母亲忙前忙后的身影,父亲饭后的一枝香烟……
在农村,庄稼人守候的是金秋的季节,还有子女的陪伴,可是我,当父母含辛茹苦将我和妹妹养大后,却没能守候到儿女的陪伴。伴随着父母的呵护,我和妹妹一天天的长大,当硬了翅膀时,我们便离开了村庄,告别了父母,飞向了远方,在异乡寻找属于自己的梦想,用心勾勒自己的人生,其实,我也知道,从那一刻开始,守望也就成为了父母生活中的一部分,心灵深处一份痛。
从当初的一人走天涯,到如今的为人父,对父母的心酸苦辣也有了很多的升华,故乡的味道,是母亲亲手做的一顿美味,是与父母的促膝长谈,是仰望星空而脚踏故土时的安逸,还有来自自己灵魂深处的激荡。
离别越久,故乡的味道会越浓。
我们有美的胸襟,我们才活得坦然;我们活得坦然,生活才给我们快乐的体验。
故乡随笔
犹记儿时望月,疑月为何物,似苍穹遮天蔽日眼,又似九重仙宫琉璃灯,甚似莹润白洁无瑕玉。
夜里独行,月如影随,且走且停。走累了抬头望月,发现似乎无论我走多远,走多久,不远不近,它总在那里,不离不弃,默默相陪。
我曾以为它会一直如此,但长大后的我或许变了太多,变得太不讨喜,以致连月亮也遗弃了我。每每欣喜抬头望那墨染的天空,它却总藏在厚厚的乌云之下,不愿与我相见。
它对我失望了吧。
我常在想,广寒宫里面当真住着嫦娥吗?如果当真,那这位多情的`美丽女子定是十分孤苦的,古往今来,有多少人为她留下眼泪,空哀叹啊。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嫦娥,你当真悔了么?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再长大些,离了家乡,月便成了一种牵挂。明明还是一样的月亮,不会有第二个,心里还是觉得此月非彼月,孩子气固执的想着,我家乡的月亮定是要大些漂亮些的,才不是这个呢。
小时候,我在父亲背上看月,觉得最美就是它。长大后,我和好友在月下谈起往事酒醉流泪,突然觉得最悲就是它了。
佳人望月想情郎,浪子望月思故乡。
战士望月为国殇,诗人望月生惆怅。
如今你又在何方,抬起头望到的月是何模样,你又是悲是喜,是痴是忘。
我还在远方,回不去的故乡,月圆人未圆,殇断肠。
故乡,这个词离我已遥远,但故乡的味道,我仍记忆犹新。
我的故乡丹东分外独特,因为在那里没有菜市场,都是摆着地摊买菜的。独特,就独特在这儿。
那是好几年之前了,我回到丹东,姥姥领我去那条摆满了地摊的小街买菜。正是早晨,来买菜的人挺多,小街上熙熙攘攘的。
走在小街上,四处是卖菜的吆喝声。“卖螃蟹喽!”“卖洋柿子啰!”充满了浓浓的东北味儿。各种各样的菜、肉、水果琳琅满目,在南方见过的、没见过的都有。那菜篓子里,若装的是菜,一闻就满腔是香味儿。若装的是这临海小城盛产的海鲜,则仿佛就置身于几公里之外的海边,闻着都是大海那有点腥但很新鲜的味道。若装的是水果,就不得了啦,只要是路过的人,不管是不是要买,都会说上一句:让我尝尝这水果甜不甜,然后拿上一个塞到嘴里。
与其说这里是卖菜的地方,不如说是聊天的地方。人们买着菜,就和菜贩子聊上天了,一开始还是在说这“海兔子”鲜不鲜,小青菜脆不脆,到了后来就聊到了家里的孩子和养的小猫小狗。聊一两分钟也就算了,若是遇到了能讲的人,有可能说个十几分钟还不罢休呢。那菜贩子大多也脾气好,不嫌他们烦,陪他们聊着。小街上充满了人情味。
那有着菜香味儿、海鲜味儿、水果味儿和东北人的人情味儿的小街,充满了故乡的味道。
美食,不仅是味蕾上的一点滋味,更是每个中国人心底挥之不去的乡愁。——题记
故乡西临洞庭湖,东倚幕阜山。水清丽,山巍峨,孕育出故乡独特的风味:温婉典雅,一如江南女子;粗犷奔放,亦如大山汉子。亦雅亦俗,相得益彰。
故乡产一种鱼,奇小,透明,色泽如银,称为银鱼,是本地特产,外地虽也有少许干银鱼卖,却没了那新鲜劲儿,吃在口里有些硬,总不是那个滋味。
银鱼吃法多,有银鱼鸡蛋饼,辣炒银鱼,银鱼烩苦瓜……但都坏了银鱼的原味,不如煮汤,最简单却又最好吃。在水中放些姜丝,大火煮沸,将新鲜银鱼一汆,撒把葱花,放点儿盐,起锅后滴几滴麻油就行。讲究些的便加些肉丸一道儿煮了,鲜味便更足。
盛上桌,一碗清汤,青白的葱花浮在面上,浅黄的姜丝同那银鱼沉于碗底,银鱼呈乳白色,又软又细,这般珍馐,一碰到牙,牙就高兴。银鱼吃着方便,不必去头去尾,且“柔若无骨”,踢里秃噜,一碗银鱼汤就下了肚。
几年前,外地的表姐来我家玩,恰逢家中没什么菜,便下馆子,特地点了份新鲜银鱼汤,给她尝鲜。姐姐桌上盛赞,却不知为何物,便大呼:“这萝卜丝真好吃,再来一份!”众皆捧腹。
每逢夏季,便开始有人骑着三轮车,挑着担儿,穿梭在大街小巷间叫卖莲蓬了。莲子不是本地独产,却唯有这儿的“湘莲”最可口,谓为莲中上品。
先不论如何吃莲子,单是剥那莲蓬便甚有趣。剥出的莲子有好几层皮,去了硬皮还有软皮,稍老的还要剔除莲心。极嫩的莲实外壳底的圆圈呈青绿色,这种莲实的莲心沁甜,丢了倒觉失了一味。老莲心是可以泡茶的,晒干后密封,清热去火是最好不过的了。
嫩莲子可以清炒,但只有六至九月才能品尝到,夏季家里总会多多少少炒几次莲实,偶尔也会加上另一种特产——菱角一起炒了。每次都是各自往碗里扒拉些,狂塞一顿便没了,总觉得不过瘾。老莲子去莲心后能烧肉、煲汤,有时家里做银耳莲子羹,用小砂锅文火熬一夜,起床后便是极精致的早点,打开锅盖,满屋清香,盛一小碗,银耳莲子入口即化,唇齿留香。
若说银鱼与湘莲还称得上是“雅食”,则故乡的其他风味小吃便是大俗之物了,似乎是既上不得台面,又不能形诸文字的,然而我却一直嗜吃。蓑衣萝卜,因其切削后状如蓑衣而得名,以其脆嫩香辣而扬名,佐饭极佳,一土瓷小碟,便更吃几碗饭。另一小吃——平江酱干,以黄豆为君、鸡汤为臣精制而成,色泽乌亮,味鲜可口,食之欲罢不能。这两种吃食,定要去那民间农舍中吃才够味,塑料包装的虽是方便了不少食客,却早已失了原味,总是没那么好吃了。
每当忆起这些味道,便觉故乡可爱极了,也就庆幸生在了这个盛产美味的地方。这里的吃食,已经不仅仅是舌尖上的一点滋味,它茁壮了我的身体,内化至我的心灵,并成为我对故乡挥之不去的眷恋。无论今后身处何方,我也不会忘记这儿的吃食,不会忘记这故乡的味道。
初夏味道随笔
进入初夏时节,阳光变得更为有劲,稍微运动一下就汗流满面。
在河坝子镇度周六,对牌类不感兴趣,时间相对较为宽裕。
午后,来到镇上华青路段段家湾的路边。这个时候正是一天温度最高的时候,阳光强烈地射下来,照在身上有些火辣辣的感觉。来到这个地方是看上了这路边崖壁的野山萢,尽管先前过来时一晃而过,但那诱人的紫红色仍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没有催促,路上来往的车辆与行人也不是太多,可以不慌不忙地把这里的崖壁看个够。崖壁铺满了厚厚的草、藤。那红色的山萢,真正的学名我并不知道,只晓得是萢儿一类的植物,它紫红色还带有绒毛的果子像成串的葡萄似的挂在枝上,随风摇动,在全是绿色的背景上显得犹为显眼。由于是天然野生的,没有架子,那成串的萢果顺枝而下垂,有的就横卧在草叶之上,无论从哪个方向去看,都不失诱惑。
阳光下,各类植物的嫩枝竞相伸长,那略有弯曲的枝尖伸在空中,随后是由小到大的叶子有序排列,那是生命在阳光下的展示,也许就在下一刻,它又向空中伸延了鲜活的.一节。三七类的植物,叶子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纤细的藤条缭绕在其他的枝干上,步步向上,那一片片叶子就是它一步步向上的脚印,错落有致,有的枝藤交错,顽强相依,让人自然生出一种对生命的感动。
阳光下,也看到干枯的叶子挂在嫩叶的上方,发黄的芭蕉叶垂挂在树干上,一丛衰败的楠竹林中也长出了青绿色的新竹,崖壁上细长的野草叶尖整齐向上,竹林间的叶子婆娑油亮。看似平静的崖壁,各类植物都在阳光紧张地展示着生命的热闹。
把车停在磨儿山不远处的路口,靠近一片“棉花”,“棉花”其实是就白色草绒,具体是什么草我也说不出名字来。看着漂亮,要拍下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都是杂乱无章的白色,在清风下不停地晃动,费了好大劲也没有拍到自己喜欢的照片,倒是地边上长着密密的小野果的树枝还着实招人喜欢。
行走在一段不宽的水泥路上,旁边地里的玉米正长得茂盛,突然间发现玉米叶上的线条变化多端,柔美多姿。于是找寻各种植物的叶脉线条,还真是收获不小。
看完了想看的,拍完了想拍的,衣衫已湿。
初夏的味道,值得一尝。
【幼儿教育随笔】味道
邢华
天真烂漫是一种味道,窗含西岭千秋雪别有风味,此时无声胜有声则更有一种趣味。味道是一种气质,是一种格调。潜心工作,我与豆豆班的孩子们也产生了很多味道。
清晨,有一种味道叫热情。妞妞总是很早就来到幼儿园,刚进门妞妞就大声地跟我说:“花花老师,早上好。”然后就扑过来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其实无论是谁来到豆豆班,妞妞总是很热情的和他们打招呼,如果有谁需要帮助,妞妞肯定是第一个上去帮忙的。多么热情的味道!
课间,有一种味道叫欢乐。孩子是游戏的忠实粉丝。每次只要说是出去玩游戏,孩子们总是特别开心,立马排队。“小朋友们,今天我们一起去玩摇摇马吧!我们分组比比赛,看看谁的摇摇马骑得最快。”“好!好!好!”阳光下,孩子们开心地玩耍着,脸上的笑容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好看。空气中充盈着快乐的味道!
午睡后,有一种味道叫童真。午睡刚结束,我帮孩子们穿衣,浩然一把拉住我的衣角,奶声奶气道:“花花老师,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是什么秘密呀?”“我刚刚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吓得我都出汗了。”“浩然梦到了什么呀,这么可怕?”“我梦到幽灵啦,好可怕的,好像要吃了我。”“哈哈,花花老师还没见到过幽灵呢,你能给我讲一讲吗?”浩然摸摸头说:“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很可怕。”“那花花老师明天帮你打败那个幽灵,好吗?”,“好。”孩子的世界总是充满童真,有趣的味道。
离园活动时,有一种味道叫想象。又到了孩子们最喜欢的离园活动时间了,因为他们可以玩玩具啦。建构区总是最受孩子们的喜爱,似乎怎么玩也玩不腻。奕妍跑过来对我说:“花花老师,快来看看我搭的婴儿房,可以放好多好多的玩具。”“哇,形状这么有趣的婴儿房,花花老师也好想有一个。”不一会儿皓宇就跑来对我说:“花花老师,来看看我做的彩色新式车。”“那皓宇想邀请花花老师搭着新式车去游乐园吗?”“好呀,没问题。”孩子的小脑袋里还装着我们大人很多不知道的东西,他们放飞着天马行空的想象的翅膀。
我与豆豆班孩子的故事里,存在着许多许多的味道,各种味道让我流连忘返,让我在繁杂工作之余体味快乐,让我觉得幼儿教育特别美好。
南京味道随笔
弄碎了的肉,以形状区分,便有肉块、肉片、肉丁、肉丝,按照“脍不厌细”的原则,其极境就该是肉糜,肉糜像肉片、肉丝一般用去做荤素搭配的菜,比如肉末臭豆腐煲或肉末炒韭菜,在南方似乎是后来的事,我小时不大见到。这样的吃法是一分到底,过去则更多是散而后聚,分而后合——肉剁好或绞好之后再捏搓到一起,是为肉元。
如此分解了以后再聚合,并非多此一举——从口感到味道,与整块的肉相比,迥异其趣。既然经了分解,就算是最密实的后腿,也不会是一坨“死肉”,虽说肉元之中,也有松紧之分。此外既然不像整块肉的天衣无缝,味道自也就有了乘隙而入之便。中国人吃西式大块肉,最不耐的就是它的不入味,弄熟的过程中既不与佐料一起烧,事先也不腌制,全仗事后浇上去的调味汁。
不单便于和入糖、盐、料酒、葱姜之类,其他的辅料也可一并进入。我小时吃到的肉元很少是纯肉的,小部分是因为对口感、味道的追求,大半却还是因为肉不够吃又要满足饱饱吃肉的幻觉,于是添进各种东西去“做大做强”。试想食堂里常见的肉元拳头大小,全用肉,那得多少?做肉元,往里加什么的都有,我知道的就有胡萝卜、木耳、荸荠、老油条、大白菜、地瓜、薯粉等等,当然是剁碎了与肉做一处。这里面我比较有好感的是荸荠和老油条,倘若比例得当,与纯肉的相比,别有风味。无论在我对肉最最贪得无厌的.年头,那些原当起帮衬作用的成分多半都有喧宾夺主的倾向,弄得肉味大减,有失肉元的本意。
我自小喜欢吃肉元,想来也只是喜欢吃肉的一种表现形式,我常光顾的是住处楼下不远处的一家,他家固然有许多其他优势。比如烧菜不用用过的油,菜看上去较别家清爽,老板娘不是热络到一副拉客的架式,不过对我最有吸引力的,是他家的肉元。
他家的肉元做得讲究,那肉比绞肉机里出来的剁得细。最能吸引眼球的不是女的在那儿炸,是男的双手各一把菜刀,此起彼伏地当街剁肉。剁一阵,原先堆起的一堆已然是薄薄的一摊了,贴着案板刮起堆起来,再剁,这也算是当年那一带的一景。
此外味道也调弄得好,不像外间菜通常的情形,咸得吓人,且酒、糖、葱姜都放得恰好,当得起五味调和中那个“和”字。故我但凡买盒饭,荤菜方面独沽一味,就要这肉元。
倘不舍肉元,又想换换口味,我就会到街对面小巷子里去找另一家。这家是扬州人,老夫妻两个都退休了,没事干,在路边支了一口特大号的钢精锅,卖扬州狮子头。扬州獅子头虽也只好往肉元里归类,做法却见得特别。肉是粗斩,不像通常做肉元,以剁得细为好(贡丸之类似乎是细到极致,真正的肉泥),到一定程度就收手,不能叫肉糜,只能说是较小的肉丁,出锅了在肉元的“集体”里亦依稀看出“个体”的状态,这里面又有一定比例的肥肉,肥肉烧了之后不像瘦肉缩得厉害,肥肉丁也就更见分明。
狮子头的烹制也特别,其实也并非只有一途,那对老夫妇却坚称他们的做法最传统,因而最正宗,——即是清汤白水地炖。经油炸的肉元不易散,所以个大的肉元通常都有油炸的程序,炸后外面像有薄薄一层壳,虽再加烧煮也还有特殊的口感。似乎只有小的肉元才一径在水里氽熟,大了用水氽的法子就不太好办。扬州狮子头因肉是粗斩,黏合度甚低,动静稍大就散到不可收拾,弄成白水煮碎肉,味道散去,没法吃了。故都要小心翼翼安顿好了,加了适量的水使文火慢慢地炖,中间再不碰它。餐馆里的清炖狮子头都是连了砂锅端上,论人头的不算,大份的最多也就四只,那老夫妇当街卖,一口大锅里足有几十只,还要盛出让顾客带走,难度确乎大得多。何以能做到锅里堆在一处的狮子头一只只完好无缺,我不知道,唯见他们从锅里弄出来,绝对地轻拿轻放,脸上的表情端凝无比,简直如对神明。照他们的要求,我都是带一口锅去,连汤带水端回来。狮子头盛进盛出颤颤巍巍,粉嫩粉嫩,仿佛吹弹可破,比有一阵中心大酒店名声响亮的狮子头,嫩度上不遑多让。“嫩度”一词是我发明的,盖因狮子头吃的就是一个嫩字。
群体性剁肉的高潮是大年三十,倒不仅是为了做肉元,过年包饺子、包包子,还有稍迟点流行的做蛋饺,做馅都须先剁好绞肉。过年的吃食,哪一家都要预备的,故到时候,剁肉声四起,刀击砧板声大作,也该算是年味的一部分。唐代长安的“万户捣衣声“没听见过,小时候过年,却真是万户剁肉声啊。
空气中弥漫着雨后泥土的清香。车门一开,我便急匆匆地跳了下去。和风轻抚在脸上,霎时间,一路颠簸带来的疲倦便随风飘向了远方。清晨的故乡是亲切的,是令我熟悉的。
远离市中心,少了喧闹,故乡便多了几分独有的静谧。我背着行囊向前走,走在雨后些许泥泞的地上,不久便看到了不远处那棵挺直的槐树。槐树上挂满了白色的铃铛,一簇簇随着偶尔吹来的微风摇曳着,好似在演奏着美妙的曲子。只是,雨把初夏空气中的躁动都冲刷走了,没有了“演奏”声,还愈发显得安静了。终于,太阳微笑着从云后面露出了脸。透过那茂盛的枝叶洒在地面上星星点点,柔和、斑驳的影子。一时间,热闹起来。我闻见一阵阵槐花特有的清香,伴着金色的光,仿佛温柔的手,抚摸着我,让我跌入温暖的怀抱。那种清香沁人心脾,让我沉浸在美妙的花海,享受故乡给我的见面礼。我知道,这满树的槐香,实为故乡的味道。
再向前走,那青砖灰瓦建成的老屋出现在了眼前。岁月的洗礼,让老屋显得愈发的庄重。只是老屋前那棵枣树不偏不倚的把周围的一切都带动的活泼起来。它忠心耿耿,一站就是几十年。如今这个初夏,它已满树碧绿,为迎接丰硕的果实做着准备。望着这一树的枝叶,脑海中便被满满的回忆填满。每年果实丰收的秋季,我们打枣,吃枣的乐趣萦绕在心田。那一颗颗大枣,肉质肥美,圆圆的,像一个个小脑袋。绿中透着红色的斑点,那甘甜却让人回味无穷。这种甘甜可口的味道,是故乡的枣树独有的味道,更是故乡独特的味道。
日上三竿,晌午到了,老屋里热闹了起来。全家人难的聚在一起,围着一张红木的大圆桌。满桌的佳肴,最吸引我,也最掉我胃口的是那条鲜嫩的大河鱼。那是孩子们亲手捕来的鱼。上午,他们结伴来到河边,绾起裤管,光着脚丫跳进那清澈凉爽的河水中。手拿渔网,三两下便捕上一条大鱼。趁鱼活着,赶忙拿回家,让大人们用最好的烹饪技术把这条大鱼拿下。于是,带着鲜味,鱼儿便进了我们的肚。很快,盘子见了底,只剩一条光秃秃的鱼骨躺在盘子中央,我们的味蕾却还停留在刚刚的鲜美之中,久久不去。这鱼香,也便是故乡的味道吧。
故乡,熟悉的地方,有熟悉的人,熟悉的味道。一切都那么自然,独特,亲切。
不论是那淡淡的槐香,还是那甘甜的枣香,亦或者是肥美的鱼香,无一不彰显着故乡的魅力。
收拾行囊,短暂的假期也被包裹好,一起从故乡带走了。故乡独一无二的味道却烙印在心头。
我会珍藏着,那如珍似宝的味道——故乡的味道。
不知何时,故乡在我心中的味道,淡了。
说是“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可校园中的月亮又大又圆,我一点想家的感觉都没有。
记得刚来的时,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浮现出家里的木桌,阳台上的多肉,房间里的手办……慢慢地,这种感觉没了……
父母告诉我,这是独立性在增强,是好事,说明我长大了,“长大”一词,罪恶感快要满出来了啊……
不知为何,今夜,没有睡意。
我躺在床上,听着水管漏水所发出的声音“滴答”声,努力回想所谓“故乡”的模样。虽然有回家,可也没有细细打量一下,真是后悔啊!
第一蹦出来的,是家旁边的木材市场。邻居家的小伙伴们,总是和我一起去里面玩。过年最开心的,不是收压岁钱,而是用各种方式玩弄手中小小的鞭炮:塞在罐子里,圧在石头下,放入沙堆中……最后,在寒冷的冬夜里,燃烧一堆火,惊喜的看着纸板变成灰烬,最后被风吹去……这一切,随着木材市场的改造,消失在记忆的长河里。水滴声变大了,想必是下雨了。呵,为何那么应景的下起雨来啊……
第二个想到的是,后院的菜地了。以前,爷爷只是种种蕃薯和白菜什么的,挖蕃薯也成了一大乐趣。后来,我们又种上了金桔、海棠、君子兰、桃树、昙花。我品尝过酸甜的金桔,也赏过红艳的君子兰和海棠花,还在深夜收获过昙花的一现……那棵桃树,我等了三年,它一直在成长,可在第一次回家时,没了,什么都沒了,就因为要修路。雨,还在下……
实在睡不着,我走到窗前,看着对面的高楼大厦,散发出五光十色的色光,通过雨水折射,色彩斑斓。这是城市,而我所寻找的故乡是个小城镇。故乡的路旁,只有暖暖的街灯和卖馄饨的人敲击木槌的声音;故乡的雨也是在灯光之下的,金光闪闪,是真正的金子啊——相比之下,这五彩缤纷的城市之夜,花里胡哨。
故乡要改造了,是要变成这个样子吗?我的木材市场,我的菜院,我的回忆,我的童年,难道都是这一切的陪葬品吗?
到那时,故乡是不是不存在了?现在它还在,而我快要忘却;当它不在了,忘记它,岂不是几个月的事情?记忆中将不会有它的一席之地。
我想去感受它的夜和雨,想去感受它的人和事……还会实现吗?还能实现吗?
雨,没有停……这可恨的雨,罪恶感已经泛滥了。我讨厌它,增恨它。故乡的雨,决不可能会变成这样的,决不可能!
雨,没有收回的意思,更大了,它冲刷着我的大脑,将故乡从我的脑海中洗去。流入心里,流入心底。我想,在那里——
会有属于它的一方净土……
我们家乡有很多美食,咸鸭蛋、固城湖大闸蟹、盐水鸭……每种美食各有各的特色,而我独爱固城湖大闸蟹。
我一年难得回家乡高淳几次,每次回家,都要吃上几只大闸蟹,一想到这美味,我就垂涎三尺,恨不得自己跳到水塘里,好好品尝美味。
记得有一次十一回家,我吃大闸蟹,总感觉有股很重的腥味,吃两口就不吃了,而第二年回家,我又尝了尝,似乎也不是很难吃……还有一种清香,再尝尝蟹黄,好像很香,软软的,咸咸的,略带点苦,好吃!从此我便爱上了大闸蟹,每次吃饭都必不可少。
以后国庆假期回家,一听说开饭有大闸蟹吃,我便无心做最喜欢的事情——下棋。两个回合下过,就要望望餐桌,再一个回合,又要看看厨房。终于,感觉“度分如年”的我等到了开饭那一刻,我“飞”到了餐桌前,赶紧抓起一只大闸蟹,就迫不及待地准备往嘴里塞。
蟹壳煮得黄中透红,富有光泽,光看看都要流一大堆口水。两只大钳子微微张开,像在摆手说:“口下留情,不要吃我啊!”旁边还流着一圈油,仿佛只要轻轻咬一口就满嘴喷香了。
我正准备剥开蟹壳,突然想起吃螃蟹有讲究的方法,可以将蟹壳剥得很完整,这样吃完之后可拼成一个完整的空壳蟹,看上去像一只还没吃过的螃蟹一样,要做到这点,可是有三部曲的。
一、吃蟹钳。把蟹钳卸下来,从中间将关节掰开,抽下蟹钳活动的一边留下来备用,用筷子捅顶出大壳子里的肉吃掉。然后用抽下的蟹钳可挖出其余部分的肉,吃完后再将蟹钳拼装起来。
二、吃蟹脚。八个蟹脚全部卸下来,还是从关节处掰开,拿小腿顶到大腿中,将大腿的肉剔出来吃掉,再把卸下来的脚尖挑出小腿里的肉吃掉,然后将大腿和小腿拼装好,最后插上脚尖。
三、吃蟹盖。这是最关键的步骤,把蟹身(即蟹盖)使劲沿中缝掰开,里面的各种美味就都露出来了:蟹黄、蟹白、蟹汁……用筷子把蟹黄和蟹白挑出来,慢慢品尝,满嘴流油,沁人心脾。然后把蟹心和蟹胃咬掉,最后慢慢地吮吸里面的汁液,此时,感觉浑身血液都舒畅无比,完全陶醉在这美味当中了……
最后,把八只蟹脚都按装到蟹壳上,稍稍摇晃,使其牢固,再把蟹钳从蟹壳里面往外推,轻轻拉扯,蟹钳便又成形了。最后,把所有吃出碎壳塞到蟹盖里,合上蟹盖,调整一下所有部位便又成了一只螃蟹了。
拼好的螃蟹,可以在锅中炒一炒,锅里的香味炒其它菜也是喷香喷香的,一点不比天宫中的琼浆玉液味道逊色。我们还可以把装好的空壳蟹洗干净,晾干后在蟹壳上打两个孔,用绳子串起来挂到墙上,也不失是一件美丽的装饰品。
现在,我依然是那么的喜欢大闸蟹,每当回忆起以前把一只只大闸蟹美美地吃完又把它拼起来,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亲切感?还是一种思乡情呢!
渐渐发现,一个人静静待着,会处在一个无味的世界里,使劲呼吸,周围还是陌生的空气。除了下雨时飘散的泥土和青草的芬芳能触动我的嗅觉神经,时间便在这无味的空气中缓缓消逝。
前几日,当老家的亲戚提着大包小包自产的蔬菜和水果,风尘仆仆出现在家里时,我的嗅觉神经瞬间活跃起来。褐皮梨散发的甜腻香味,溢满纸箱的西红柿酸甜味,直蹿鼻孔的豆角清香,还有土豆裹着红泥土的香气,一阵一阵向我袭来。顷刻间,我仿佛置身于田野,到处是瓜果飘香,蝴蝶飞舞。
我开始怀念起了在故乡的日子。房头的小麻雀叽叽喳喳,唱响清晨第一支悦耳动听的歌。我睁开惺忪的双眼,窗外的晨雾已悄悄捎来经雨水滋润过的翠叶、野花和青草充满活力的清新味道。迎着晨曦,奶奶点燃灶窝里放好的干柴,开始做早饭。虽然村里大部分人家早已使用方便快捷的电饭煲了,可奶奶依然喜欢用传统方法——甑(音zeng)子蒸。奶奶说,甑子蒸出来的饭吃着才有米饭的清香和甘甜,让人回味无穷,一辈子也忘不了。每当这时,厨房里总是氤氲着白米饭的醇香。院里的空地都被奶奶利用起来,不用出大门就能吃到新鲜蔬菜。韭菜、小白菜、豌豆尖、葱、辣椒,没有施过化肥,靠肥沃的土壤和纯净的雨水自然生长。想吃什么,到院里摘,清水一洗,锅中一炒,加了作料,便是美味佳肴。饭菜的浓香与烟囱里飘出的缕缕炊烟飘荡着、飞舞着、旋转着,奔向远方,像在召唤亲人回家团聚。
吃过早饭,我扛着水瓢,跟随奶奶到离家不远的菜地里浇水、拔草,既能与可爱的瓜果蔬菜亲密接触,又能尽情挥洒勤劳的汗水。渴了,就喝田边甘醇的溪水;累了,田埂上一坐,迎接你的是怡人的稻花清香。你只需闭上眼睛,便能与这山水融为一体。
午后,搬个凳子到柿子树下乘凉,听奶奶讲我小时候的趣事。院墙边,老母鸡带着小鸡在嬉戏,小白狗耷拉着脑袋依偎在奶奶脚旁。热流暗涌,树影婆娑,恍惚间,我似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笑得一脸灿烂的我陶醉在老鹰抓小鸡的游戏里。空气中飘浮着糖果一样的甜蜜味道.一如我的童年。
当夜幕降临,蟋蟀、田蛙纷纷唱起歌来,附和着此起彼伏的狗吠声,连月亮的心也被搅乱了,月牙儿不再遮遮掩掩,露出了大半个脸,照得村庄更加明亮。当劳作了一天的人们坠入梦乡时,各种植物在白天吸收养分,夜里就加速生长,空气里满是草木汁液散发的鲜美味道。
是故乡的水土养育了我,故乡有爱,有家的味道。故乡才是我魂牵梦绕的真正家园。
一个人徜徉于田野,贪婪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那是一股说不出的清香,沁人心脾。这种特殊的雨和泥土混合的味道,才是故乡特有的。我朝思暮想的故乡啊,我灵魂的归宿,如诗般优雅,如花般灿烂!
故乡的味道是饺子的爽滑酥嫩。上次回家,爷爷奶奶乐呵呵忙着包饺子,爷爷把馅调得又香又绵,奶奶把面和得软硬适度,最后盆手两净,不沾一星面粉。爷爷将饺子皮在掌心摊开,夹一点肉馅儿放在饺子皮的中心,再把边儿一合,一捏,一个小巧的元宝饺子就做成了。迎着晨曦,奶奶点燃灶窝里放好的干柴,待水开了,奶奶面带微笑亲把饺子下进锅里,饺子如一尾尾小银鱼跃入水中,不一会儿,饺子开始不安定地乱跑起来,时而浮在水面,时而潜入水底,时而簇拥在一起,时而扩散开去……经过三次加水,饺子被煮得胖乎乎,白生生的,个个腆着小肚子,可爱极了。我把饺子捞入盘中,端上了桌。
饺子的浓香与烟囱里飘出的缕缕炊烟飘荡着、飞舞着、旋转着,奔向远方,像在召唤亲人回家团聚。
故乡的味道是枣子的酸酸甜甜。在老家几乎每户人家的院子里都种着枣树,秋八月是枣树最美的季节。放眼望去,挂满枝头的枣儿一串一串的,紫红紫红的,个个像小红灯笼似的在树枝中闪烁。在枣树下,你会被香甜醇厚的枣香所陶醉,感觉心里甜丝丝的。伸手摘几颗,尝尝,脆甜脆甜的。这时,屏气凝神,说不定又会听到枣儿跌落的声音,那是熟透了的枣儿耐不住寂静,迫不及待地向主人发出的催促。
于是,我更怀念在故乡度过的日日夜夜。记忆就这样融化在家乡的酸枣的味道里,任由一点点的灵感,也会牵引出无尽的思绪,够我在异乡,静静地,独自品尝……
故乡的味道是烤红薯的沁人心脾。冬日黄昏,天色氤氲,寒气袭人。我低着头缩着脖,抄着手,突然闻到满大街挥之不去的甜香,全身立刻被这种甜,这种香还有随之而来的熏熏的暖和气息激活了。脑袋里先蹦出“烤红薯”三个字,循着香味望去街角上立着一个大半人高的废油桶。油桶里面放着炉子,炉子边缘挨着桶壁一个挨一个地摆满着红薯。买上一个两个烤红薯,手心里先就暖和了起来。焐好了手,慢慢地撕开烤得稍硬也许还在流着糖水的外皮,股股热气夹着香味蒸腾不已。垂涎三尺,早已顾不上自己馋猴的形象。几口下去,肚子里又甜又暖。大快朵颐,齿颊留香。再看天上飘着的雪花,已不再那么寒冷…。
故乡的味道,是雨后翠绿的杨树叶和油绿的芨芨草的味道,是清晨家家户户袅袅炊烟的味道,是……如今这些对我来说既熟悉又陌生,故乡,我想你,想你独特的味道,想你天下最美的容颜!
故乡的味道毫无来由占据了整个心房,无论晨曦还是夜晚,魂牵梦绕……
清晨,第一抹阳光洒进房间,轻抚着我的脸。听!窗外的鸟儿们在树枝间卖弄着清脆的歌喉,使人心情舒畅。拉开窗,阵阵清风扑面而来,清风中夹杂着幽幽清香,让人爽心、悦目。
原来,生活是如此美好。
许久没回老家,有些想念我的爷爷奶奶了。我一溜烟儿地奔向爸爸的书房:“爸,咱们回老家吧。”爸爸欣慰地笑了:“好啊,马上!”
我们开着车快速向老家前进。风儿轻轻吹动,鸟儿欢呼雀跃,花香阵阵扑鼻而来,如此美妙的生活,真好!一分钟,两分钟……不知不觉到家了。我欣喜若狂,好似脱缰野马般飞奔过去。
家,依然是曾经的模样,那般熟悉,那般亲切。奶奶同往常一样早已做好了家宴,等待我们的归来。满桌的美味菜肴,让我眼花缭乱,最耀眼的便是色泽金黄油亮的口水鸭,令我垂涎三尺。开饭啦!我一手抓住肥美鲜嫩的鸭腿,轻轻地撕咬一口,熟悉的老味道,让我忍不住大快朵颐。
我边吃边忙着点赞奶奶的厨艺精湛:“奶奶,您做的口水鸭可真称得上是天下美味!”奶奶被我逗得合不拢嘴,笑脸像绽放的鲜花般绚烂。奶奶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头,微笑着对我说:“你这小嘴儿啊,甜得像抹了蜜似的。以后奶奶常做给你吃。”“嗯!好的,奶奶做多少,我就吃多少!”我如一只温顺的小鹿,乖巧地点了点头。
品尝一场特别的家宴,生活原来如此美好。
午饭后,我们一家人就在屋外散步、晒太阳。奶奶则带着我去渔人岛游玩,她娴熟划着船桨。阳光下的水面波光粼粼,清风拂过,不时泛起波纹。瞧!湖面上有几只野鸭,轻轻拍打着水面,显出一副高贵的姿态,在水上悠闲自在地游来游去,另几只野鸭在河中拍拍翅膀,“嘎嘎嘎”地叫,显摆自己,互相媲美似的,甚是有趣!依稀记得小时候我曾与同伴来到河边,往水中扔石子,惊扰了一群活泼可爱的野鸭,群鸭“嘎嘎嘎”地鸣叫抗议,惹得我们哈哈哈大笑。这画面如今依旧鲜活……
到了岸边,我和奶奶陆续上山,来到了张奶奶家。想起童年时,我总是和奶奶到这儿游玩。张奶奶和蔼可亲,面目和善。同往常一样,一见面,两位奶奶聊起了家常。张奶奶又热情好客地端出各种甜美可口的水果,我尝着鲜嫩水灵的葡萄,听两位奶奶聊天。忽然,两只小狗跑出来,撒欢似的在草丛里打闹,滚来滚去,那叫一个有趣!还记得我小时也曾发了疯似的与它们同在草丛中滚来滚去,总会把衣服弄得脏兮兮的,一回家,难免要遭遇奶奶的唠叨,有时还要挨一顿打。谁叫我太调皮呢?
山美,水美,人更美,回忆着一天的生活,仍和以前一样鲜活,那般熟悉、亲切。故乡的美留在我心底,故乡的味道让人难忘。
原来,生活如此美好!
门口新开张一家面馆。素爱吃面,便跟着父亲一同尝鲜。
刚入门,见菜单上赫然三个大字:格拉条。诧然,猛拽父亲衣角:“看,格拉条。”父亦惊喜,忙点两大碗。
格拉条,是故乡的面呢。
端上。一碗面,苍白如雪,面条细长,显得很干巴。我与父皆不语,眉头却锁起来。妥协般吞个大半碗,如嚼黄蜡。轻叹,一股失落猛地击我,想要“停杯投箸”。
是啊。异乡人又怎懂故乡人做面的情怀。
出店门,郁郁之心被汽车飞驰卷起的尘埃吞没,使我想起故乡,那灰蒙蒙的小城。
还记得那路口的。清早,悠悠的空气拭去小城的尘粒,,来来往往,挎篮买菜的,晨起散步的,还有吱呀吱呀,缓骑自行车徐徐过的。店面远远便飘出一份白面粉与蒸笼白雾的香。走近,老板娘正有条有理地忙碌,笑得一脸洁白。
“阿姨,麻烦来两碗格拉条,喔,还有鸡蛋汤。”“好嘞!里头坐还是外头坐?坐外头吧,夏天天热,清早坐外头凉快。”
故乡人做事总很利索。俄顷,两碗热气扑面的格拉条上桌。用筷子挑着,翻覆面中芝麻酱。酱的颜色,鲜亮,搭在面上,似在流动般,一股一股勾着人的味蕾。面是象牙白,略粗的,显得很水灵,旁再配些绿油油的香菜,一碗面,拽着微凉的晨曦亦香气袭人起来。
夹一筷子,“吸溜”入口,酱的芝麻香与面软糯的香顺着舌尖、喉咙,是笼罩着扑来的,若淋漓尽致的夏雨,面香不住地抓着每个味蕾,渗透味觉的每个神经元,一筷接一筷,香气一不留神,便不经意地溢了满怀。
想起当年苏东坡与白老先生,尝遍徽州大地,最爱的其实不是东坡肉,是这格拉条。面是白老先生在东坡发难下灵机一动做的,东坡悦之,以家乡方言“搁啦”为其命名。也不过是搅拌之意,很普通,亦不需什么大雅之堂。只是史海遗贝的轶趣,被故城中人奉为名吃的资本,自那时便流传至今。心下暗觉着,东坡或许不仅爱这面,更爱这淳厚的乡人吧。
面尝得急,汗也跟着顺颊淌。一碗鸡蛋汤,轻轻柔柔地,淡淡调和着汹涌的面香。
儿时于故乡,每日一碗,怎么也吃不厌。每碗七元,吃完只觉晨雾散去,阳光满地琳琅了,还能享受老板娘无偿的面食般烘焙的笑容。
后来,几乎举家迁城。一份故乡,星星点点,将记忆撒在天南海北,再后来,格拉条的味道,伴着故乡的过往,在离乡驰骋的公路上,被冲散,又混拢,满地落,生了花,远远望着我。回想上次见格拉条,一年半有余了。忙碌着,格拉条在异乡的冒名中,黯淡着。
远去了,远去了——
煨一碗乡情,饮一杯回忆,故乡呵,你何时再陪我长伴云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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