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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平凹长篇小说的叙事特色
上个世纪以后,贾平凹作品逐渐向长篇小说转型,先后创作出《浮躁》、《废都》、《秦腔》等享誉盛名的小说,尤其是《废都》风行一时,出版后甚至出现“洛阳纸贵”的局面。《秦腔》使贾平凹的作品达到了空谷无人的境界,在表现中国农村千百年来巨大变化的同时,写下“中国一等伤心人”的辛酸之情,是一部具史诗性意义的作品,引起社会广泛关注。毋庸讳言,贾平凹的长篇小说思想独到、艺术创新、论述深入,而其作品所存在的局限性及困惑也不容忽视,因此,集中研究其长篇小说叙事特色,具有重要的学术意义。
一、追求自然
贾平凹曾在对话《土门》中说,他目前运用的写法,是以聊天的形式说话,一言以概之,说明贾平凹在创作长篇小说时追求自然,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体现。首先是小说叙述人的隐藏,贾平凹认为,传统的叙述中,叙述者站在人群前或者站在台子上,不免会哗众取宠,拿腔作势。而让他从台子上下来,站在人群中,就会正常而真诚的说话。所以,创作中贾平凹巧妙隐藏叙述者,让人感觉不到在“做”,自然无为。《土门》和《病相报告》中,或采用单一人物视角进行叙述,或转换不同的人物视角,作者在叙述者的强调、选择方面都独具匠心。《废都》中则选择了隐含的叙述者,如奶牛的思考一段,就可视为作者自己的声音。到了《白夜》中,这种叙述者基本上实现完全隐形,叙述与人物故事一起自然而然的随意铺开,混沌苍茫,接近“浑圆”,也许并不是十分的光彩夺目,但是你很难找到其中凹凸不平的地方,类似中国园林那样,静立于此,与曲径游廊、亭榭楼阁共同组成一个完美的整体。贾平凹的作品多是记叙生活琐事,鲜有情节,他认为,生活本身就是故事,过多的设置情节就会直接消灭真实,这种原生态的记叙手法正是写出了真实而流动的生活。像《西京》中,洋洋洒洒30万字,通篇描绘的都是西京一群人的.日常生活,生老病死、邻里纠纷、送往迎来、婚姻朋友等,没有主线,让读者感受到扑面而来具有浓郁烟火气息的原汁原味的生活。论述形式上,贾平凹也是奉行“无技巧”的原则,力求自然呈现,平平常常的说话,乘兴而行,从容不迫。贾平凹的自然叙述开拓了一条崭新的表达形式,可以使读者有话要说产生共鸣,但是也不免存在以下问题。一是这种信马由缰的写法一定程度上减弱了小说的好看性,贾平凹也强调他的作品应该读慢些。二是意象难以张扬。作者在创作时为追求自然而对生活流程很少选择和加工,人物常会淹没在生活中而面目模糊,形象不具突出性。三是叙述者的完全消失,会在一定程度上减弱思想上的震撼,读者常会如作品中描绘的人物一样,在生活海洋中迷失 [1]。
二、意象构造
贾平凹的作品中意象鲜活、意蕴深刻,主要表现为以下三类。首先是自然意象,作者想象力丰富,选择的自然意象也缤纷多彩,如《废都》中的四个太阳、奇花,《高老庄》中的飞碟,《白夜》中的大蜥蜴及虱子等,在作者主观思想的熏染下具有丰富内涵。其次是人和事的意象。如《废都》中庄之蝶,《高老庄》中西夏、高子路,《土门》中梅梅和成义等,这些人物或为平凡人,或具传奇性,或为主角,无论是哪一种,作者在塑造时都寄寓了不同的文化思考。情节意象不可或缺,如《废都》中的四个太阳使人们感到恐慌;《土门》中球迷骚乱事件,明王演出;《怀念狼》中人狼互变,这些都具有明显的象征意义,深化主题。最后是民俗意象。《商州》中民间刺绣、吴氏庙、华山庙会;《废都》中的埙、清虚庵、四合院等,这些意象都具有强烈的民族性及民俗意义,也富含作者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深入思考。在看到作品表象丰富的同时,对于其中存在的问题也应注意,简言之,主要有以下三点。一是:碎片连缀的情节结构会消解作品故事性,减弱可读性。贾平凹也说,需要对小说观念进行一定改造,张扬意象。二是营造意象时或与人物形象的塑造产生一定矛盾。《怀念狼》一文中人物基本上成为作者传达理念的载体或符号,笔者认为,一部作品,只有人物形象具有一定的心灵深度,才能更好地接受历史检验,贾平凹认为这是“另一路”写法,但是尽管如此,意象的营造与人物的塑造之间如何和谐共生,相辅相成,是亟须解决的创作难题。三是:意象营造时“度”的把握。贾平凹于作品中多次提到要将形而上结合形而下,在《怀念狼》中,又谈及 “以实写虚”的问题,这两者其实都在说如何将意与象完美融合,营造意象时两者水乳交融浑然一体为最佳结果,其次是凭意胜或者以象胜,而贾平凹的作品意象之间常出现顾此失彼,不能实现最佳,因而创作时贾平凹应注意意象之间这个“度”的把握[2]。
结束语:
贾平凹的长篇小说厚重独特,影响深远,其叙事特色鲜明独到,对中国传统文化诚创突破、革故鼎新,并依据西方美学观念转化传统,尽力挣脱其消极影响,,为中国文学的民族化走向世界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也对当代文学创作具有重要价值和启示意义。
贾平凹长篇小说特色
上个世纪以后,贾平凹作品逐渐向长篇小说转型,先后创作出《浮躁》、《废都》、《秦腔》等享誉盛名的小说,尤其是《废都》风行一时,出版后甚至出现“洛阳纸贵”的局面。贾平凹长篇小说的写作特色是什么呢?
上个世纪以后,贾平凹作品逐渐向长篇小说转型,先后创作出《浮躁》、《废都》、《秦腔》等享誉盛名的小说,尤其是《废都》风行一时,出版后甚至出现“洛阳纸贵”的局面。《秦腔》使贾平凹的作品达到了空谷无人的境界,在表现中国农村千百年来巨大变化的同时,写下“中国一等伤心人”的辛酸之情,是一部具史诗性意义的作品,引起社会广泛关注。毋庸讳言,贾平凹的长篇小说思想独到、艺术创新、论述深入,而其作品所存在的局限性及困惑也不容忽视,因此,集中研究其长篇小说叙事特色,具有重要的学术意义。
特色一、追求自然
贾平凹曾在对话《土门》中说,他目前运用的写法,是以聊天的形式说话,一言以概之,说明贾平凹在创作长篇小说时追求自然,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体现。首先是小说叙述人的隐藏,贾平凹认为,传统的叙述中,叙述者站在人群前或者站在台子上,不免会哗众取宠,拿腔作势。而让他从台子上下来,站在人群中,就会正常而真诚的说话。所以,创作中贾平凹巧妙隐藏叙述者,让人感觉不到在“做”,自然无为。《土门》和《病相报告》中,或采用单一人物视角进行叙述,或转换不同的人物视角,作者在叙述者的强调、选择方面都独具匠心。《废都》中则选择了隐含的叙述者,如奶牛的思考一段,就可视为作者自己的声音。到了《白夜》中,这种叙述者基本上实现完全隐形,叙述与人物故事一起自然而然的随意铺开,混沌苍茫,接近“浑圆”,也许并不是十分的光彩夺目,但是你很难找到其中凹凸不平的地方,类似中国园林那样,静立于此,与曲径游廊、亭榭楼阁共同组成一个完美的整体。贾平凹的作品多是记叙生活琐事,鲜有情节,他认为,生活本身就是故事,过多的设置情节就会直接消灭真实,这种原生态的记叙手法正是写出了真实而流动的生活。像《西京》中,洋洋洒洒30万字,通篇描绘的都是西京一群人的日常生活,生老病死、邻里纠纷、送往迎来、婚姻朋友等,没有主线,让读者感受到扑面而来具有浓郁烟火气息的原汁原味的生活。论述形式上,贾平凹也是奉行“无技巧”的原则,力求自然呈现,平平常常的说话,乘兴而行,从容不迫。贾平凹的自然叙述开拓了一条崭新的表达形式,可以使读者有话要说产生共鸣,但是也不免存在以下问题。一是这种信马由缰的写法一定程度上减弱了小说的好看性,贾平凹也强调他的.作品应该读慢些。二是意象难以张扬。作者在创作时为追求自然而对生活流程很少选择和加工,人物常会淹没在生活中而面目模糊,形象不具突出性。三是叙述者的完全消失,会在一定程度上减弱思想上的震撼,读者常会如作品中描绘的人物一样,在生活海洋中迷失 [1]。
特色二、意象构造
贾平凹的作品中意象鲜活、意蕴深刻,主要表现为以下三类。首先是自然意象,作者想象力丰富,选择的自然意象也缤纷多彩,如《废都》中的四个太阳、奇花,《高老庄》中的飞碟,《白夜》中的大蜥蜴及虱子等,在作者主观思想的熏染下具有丰富内涵。其次是人和事的意象。如《废都》中庄之蝶,《高老庄》中西夏、高子路,《土门》中梅梅和成义等,这些人物或为平凡人,或具传奇性,或为主角,无论是哪一种,作者在塑造时都寄寓了不同的文化思考。情节意象不可或缺,如《废都》中的四个太阳使人们感到恐慌;《土门》中球迷骚乱事件,明王演出;《怀念狼》中人狼互变,这些都具有明显的象征意义,深化主题。最后是民俗意象。《商州》中民间刺绣、吴氏庙、华山庙会;《废都》中的埙、清虚庵、四合院等,这些意象都具有强烈的民族性及民俗意义,也富含作者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深入思考。在看到作品表象丰富的同时,对于其中存在的问题也应注意,简言之,主要有以下三点。一是:碎片连缀的情节结构会消解作品故事性,减弱可读性。贾平凹也说,需要对小说观念进行一定改造,张扬意象。二是营造意象时或与人物形象的塑造产生一定矛盾。《怀念狼》一文中人物基本上成为作者传达理念的载体或符号,笔者认为,一部作品,只有人物形象具有一定的心灵深度,才能更好地接受历史检验,贾平凹认为这是“另一路”写法,但是尽管如此,意象的营造与人物的塑造之间如何和谐共生,相辅相成,是亟须解决的创作难题。三是:意象营造时“度”的把握。贾平凹于作品中多次提到要将形而上结合形而下,在《怀念狼》中,又谈及 “以实写虚”的问题,这两者其实都在说如何将意与象完美融合,营造意象时两者水乳交融浑然一体为最佳结果,其次是凭意胜或者以象胜,而贾平凹的作品意象之间常出现顾此失彼,不能实现最佳,因而创作时贾平凹应注意意象之间这个“度”的把握[2]。
贾平凹的长篇小说厚重独特,影响深远,其叙事特色鲜明独到,对中国传统文化诚创突破、革故鼎新,并依据西方美学观念转化传统,尽力挣脱其消极影响,,为中国文学的民族化走向世界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也对当代文学创作具有重要价值和启示意义。
贾平凹近作崂山太清宫
即便没有太清宫,崂山也是道山。因为崂山只有两种颜色:乱起的白石河石缝里的绿木;白而虚,绿而静,正是“虚白道可集,静专神自归”的意思。
先有了道山,再有了太清宫;来太清宫修行的就非常多,有人,也有树,树比人多。
树在宫院里似乎都随便站着,仔细看看,又都有方位。那些枝粗枝高的,每个院落里都有,或单独挺立,挺立成一个建筑,或两个并排,树身隆着从上而下的条楞, 如绷紧的肌肉,或五六个集中了,一起往上长,却枝叶互不交错。这些树极其威严,碰着了只能仰视。而更多的树,是年轻的,也努力的向上长,它们的皮纹细致, 如瓷的冰裂,还泛一种暗红色,可能是数量多的缘故吧,前边院子里有,后边院子里又有,感觉他们一直在走动,于你的注意中某一个就蓦然地站住了。有的树已经很大了,却周围一圈小树,以为是新栽的,其实是自生的,大树枝叶扑拉下来,遮得看不到天空,而小树的叶子涂过蜡一般,闪着光亮,如是一堆眼睛,那是长者给幼者交代事情吗?这样的树只能远远看着,不好意思近去。当然也有或仄或卧的树了,他们多在墙角和塄沿,太阳照着,悄无声息的打盹。也有老树,树干开裂,如敞了怀,那黝黑的粗桩上新生了一层叶子,几乎没有风来,叶子也在反复,像是会心地无声地笑。每个院落的窗前就是那些小树了,枝叶鲜亮,态度温柔。而院墙之外,小路拐弯处,那些树就不严肃了,枝条拉扯,藤蔓纠结,蝉也在其中嘶鸣,只待着宫里的钟声一响,才安静下来。
六月十五日的上午,我走了一趟太清宫,走着走着,恍惚里我也走成了一棵树,是一棵小叶银杏。当时一只鸟就在我头顶上空叫,我怔了一下,并不知鸟在叫什么。
贾平凹长篇小说的叙事特点
贾平凹他的长篇小说有着独特的叙事技巧和特色,不仅营造了丰富的意象世界,流淌着着浓厚的家园意识,而且蕴含着一丝神秘色彩,深刻的展现了社会历史变迁和人物命运沉浮。
一、前言
贾平凹是当今文坛一个独特的存在,他出生于陕西一个农村家庭,与农民有着天然的、不可分割的关系。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贾平凹开始进入文坛,1987年出版了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商州》,引起文学界的广泛关注。自此他笔耕不辍,在三十多年的创作生涯内,他创造出大量、具有广泛影响力的文学作品,他不仅是位高产的作家,而且创作态度严谨,作品往往数易其稿,修改多次才予以发表,每部作品都有着较高的文学价值,尤其是他的长篇小说更是引入瞩目,从《商州》开始,到《废都》、《白夜》、《秦腔》《高老庄》、《怀念狼》等,他的每一部长篇小说的问世都引起文坛的地震,甚至在世界上都引起较大的反响,贾平凹先后获得法国费米娜文学奖、美国美孚飞马文学奖、世界华文长篇小说奖、茅盾文学奖等众多奖项。同时由于他的创作无门无派、特立独行,经常招致很多争议,他也经常处于文学批评的风口浪尖。但无论毁誉,他的长篇小说销量一直居高不下,深受广大人民的喜爱,成为文学传播的奇特现象。
贾平凹长篇小说的成功与炉火纯真的叙事特色有着天然的联系。贾平凹早期的长篇小说有着较强的故事性,通过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描写了大量社会下层的贩夫走卒、三教九流等小人物,深受人们的喜爱。后期他的小说的叙事风格发生了较大的变化,小说中的故事性被日益淡化。贾平凹本人也曾经说道:描写平常的生活是不需要技巧的,因为生活本身就是由一个个生动的故事组成。如果一味的讲究故事性,就会被故事情节所牵制,就会失去很多有价值的东西。因此,我的小说重在写实,行文越实越能写出生活的流动性,才能打动人。正是基于这样的.考量,作者将大量的笔墨用于描写生活小人物的生活,作品中充满了浓浓的生活气息和烟火味,将读者领入了一个个原汁原味、未加修饰的生活场景,给读者更加真实的阅读体验,仿佛能倾听到来自社会下层贫民百姓迷惘的呼声,感受到中国社会几十年来变化和发展的脉络。
二、贾平凹长篇小说的叙事特色
1、意象主义
在深入研究贾平凹长篇小说叙事特色之后,很多文学评论家都将其小说创造方法归属为意象主义,这也是作者小说创作的独特之处,是其区别中国当代其他作家,牢牢占据文学主流领域的重要原因。贾平凹长篇小说中的意象有多种表现形式,包括自然意象、人物意象、文化意象以及故事意象等。作者笔下描绘了各种各样的自然意象,《浮躁》中的州河、《废都》中的四个太阳、《白夜》中女主人公虞白身上的虱子以及《高老庄》中神奇的白云湫等,这些自然意象中有常见的自然物象,也有神秘的物体。有地上的动植物,也有天上的飞碟,包罗万象,这些意象被作者经过巧妙的加工和塑造,在小说中被赋予了特殊的内涵和意义。例如在《废都》中,贾平凹笔墨浓重的介绍了会说话的奶牛、天上四个太阳、四朵奇花、埙以及寺庙等意象,从而形成一个有机的艺术整体,完成了对废都这一核心意象的营造,赋予了整部小说象征的意义,深深的表达了废都意识。作者的笔下,西安这座废都中发生的事情在其他城市也在发生,西安人的心态也是全国各城市人的心态,作者表面上描绘的是一个西部传统古城,实际上以小见大,反映了那个时代整个中华大地上文化人的彷徨和无奈,在这里废都具有深刻的隐喻意义。另外,人物意象也是贾平凹长篇小说叙事的一大亮点,例如《废都》主人公庄子蝶,是小说中一个最主要的人物意象,该名字取自“庄子梦蝶”的典故,庄子在梦中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蝴蝶,醒来后发现自己仍然庄子本人,于是引出一个哲学问题,那就是什么真实,什么是虚幻,如果梦足够真实的话,人并不会知道这是梦境而非现实。这个典故比喻人生如梦如幻、梦幻迷离的状态。作者用这个典故来为主人公命名,就是赋予人生如梦的感慨。小说中庄子蝶位居都城四大才子之首,是一个极富盛名的作家,但他为声名所累,一生浑浑噩噩却又忙忙碌碌,有着一点文学情怀和人生梦想,但又被现实束缚无法自拔。他爱惜女人、怜香惜玉,怜悯心强,与多名女子有过深深恋情,每一次性爱也都是花样百出、极尽所能,在宣泄肉欲的同时,也表现出主人公精神荒芜和空虚烦闷,最终他所喜欢的女人纷纷出嫁或者失踪,他的事业也一落千丈,他的精神大厦轰然倒塌,最终庄子蝶孤独的死于西京车站,生命划上了终点。庄子蝶的整个生命历程充满了变数和坎坷,结局出人意料,正好印证了小说中人生如梦的意象。
2、家园意识
贾平凹生于农村、长与农村,是典型的平民之子。在陕西商洛大地上长到19岁,才进城求学和工作。因此,他非常了解传统乡村风土人情和社会习俗,对黄土地有着深深的感情和依恋,这在他的长篇小说中被诠释的淋漓尽致,他的长篇小说为我们展现了广大西部农村的风物人情和社会变迁,反映了时代的变化给传统乡村带来的思想和生活上的巨大变化,从社会文化的角度对家园的未来进行着积极探索。在贾平凹的早期长篇小说中,作者的家园意识主要是赞美、歌颂和怀念,例如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商州》就描写了作者生活过的乡村生活。商州是贾平凹的故乡,商州民俗文化悠久,历史遗存丰富,作者深爱着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沙一石、一山一水,这里也为作者走上文学之路提供了艺术源泉。小说中,作者描绘了一个并不富裕、偏僻闭塞,但景色优美、民风淳朴的小乡村,乡民们安居乐业、性格敦厚。作者用高超的文学技巧赋天地于灵性,草木于性格,整部小说弥漫着宁静、悠闲和诱人的气息,为我们勾勒出一副世外桃源式的田园生活。商州也成为寄予作者浓厚思乡情的港湾和诗意的栖息地,令人向往和怀念。后来,随着改革开放的进行和市场经济的发展,现代经济和文明以摧枯拉朽之势对传统文化形成了巨大冲击,作者的家园意识也由赞美变成了焦虑。《废都》是作者第一次用长篇小说形式来描写城市生活,作者笔下的西安古城并不是商业繁华、流光溢彩的景象,却是一个日渐衰败的破壁残垣的废都。西安是我国四大古都之一,有着悠久的文化传统和高度文明,然而在现代文明的冲击下,古城在经济、政治和文化上的优势不复存在,甚至远远落后于沿海城市的发展。在市场经济大潮下,传统的文化家园不复存在,整个城市开始人心浮躁、物欲横流,古城人尤其是文化学者滋生出一种自尊式的自卑情绪,开始陷入悲观和绝望中。作者将大量的笔触用于描写这个时代下的文化精英人物,他们的身上沉淀着古城的文化基因,也是对家园沉沦最痛心疾首的群体,他们的人生跟着传统文明一起堕落,小说中的四大名人由文化名人渐渐的变为闲人和废人,代表人物庄子蝶开始在性爱刺激中寻找精神的安慰和寄托,在片刻的欢愉中获得现实中不曾有的安全感,这不能不说是传统知识分子群体最大的悲哀,最终庄子蝶孤独的死去或许是最好的解脱。作者通过知识分子的沉沦折射出整个社会文明的崩塌。在这里,贾平凹通过描写传统文化精神在现代生活的沉沦,表达出作者对现代人失去精神家园的焦虑。 3、神秘色彩
贾平凹的长篇小说创作中有着神秘色彩的倾向,这也是他的长篇小说经久不衰的原因之一,他小说的神秘主义倾向也被很多文学研究者所重视,并对此进行诸多的研究。在小说《商州》中,作者用大量笔墨描写了乡村的巫术迷信鬼神等,这些都是当地乡野文化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构成了商州人生活文化。例如小说中的主人公刘成与珍子姑娘的爱情故事,就充满了各种离奇和曲折,现实中根本不存在这样令人唏嘘不已的爱情故事。小说《浮躁》中的村长成义由仁厚的长者竟变成一个飞天大盗,小说《怀念狼》中的傅山最后竟然由猎人变成了一头人狼,这些奇奇怪怪的描写赋予了整部小说浓厚的神秘色彩,满足了读者无限的想象。作者的长篇小说中还介绍很多奇奇怪怪的神秘梦境,这些梦境带有强烈的预言性,很难用常理去解释,却又在小说情节发展中得到的印证。《白夜》中虞白做的几次梦很奇特,梦见鳖爬上床,似是一种性意识的萌动,而梦见自己身着男装或牛仔服去流浪,却离奇难解。《高老庄》中的西夏亦做了些奇怪的梦,如梦见马梦见蛇梦见人虎相交梦见红衣女子等,但更神奇的是她的几次幻觉,公爹过三周年忌日时,她看见他竟坐在灵桌上,她还看见睡在身旁的子路变成了一头猪,看见土堆上一朵红花瞬间又没了踪迹等等。最神奇的是作品中的小石头,不但会画怪诞的图画,而且能预测他人的死亡,联系他古怪的出生和怪癖的言行,让人感到神秘莫测。至于贾平凹作品中那些和尚和道士,以及《废都》中庄之蝶的老岳母、《白夜》中的刘逸山等人,大都是些通天地通阴阳之人,无不带有神秘的气息,甚至给人以恐怖的感觉。小说中还有人或物的死亡、再生、轮回、鬼魂、幻化、变异等,《白夜》一开头就写了一个再生人,死而复生,生而又死,全为一个情字,让人感叹的同时又觉得匪夷所思。《高老庄》中,高子路似乎是猪托生变的,其他人物如子路娘、菊娃、顺善、南驴伯等似乎都是从动物变来的。《高老庄》中也写了一个再生人,即小说中地板厂厂长王文龙的老婆,写了她的来去无由,“神龙见首不见尾”还有人死而鬼魂假借他人之躯归来的,即所谓鬼魂附体。而《白夜》中的南山丁和夜郎,分明一个是牛头,一个是马面;其中祝一鹤瘫后变成一个白胖的妇人或蚕,宽哥皮肤病重得变成了甲虫。另外,还有其它神秘的物事,如《高老庄》中写到的飞碟,让我们不由得想到遥远的太空,想到另一个星球和另一种生命形式。总之,贾平凹长篇小说中的神秘因素尽管不尽相同,但给人以神秘的感觉却是大体一致,这种神秘主义的创作倾向,使其作品具有了一种不同于纯粹的现实主义作品的独特的风味,这是我们在阅读时强烈感觉到的。
三、结语
总之,通过对贾平凹长篇小说的叙事特色的描述,我们发现意象营造、家园意识和神秘色彩是作者小说创作中最突出的叙事特色,这些叙事特色相互交叉、相互融合,共同营造了一个个鲜活、生动的人物形象。作者在坚持现实主义创作精神的同时,一方面努力营造他的审美意象世界,另一方面注意渲染神秘的氛围。贾平凹在长篇小说叙事艺术上的不断探索,既存在着对中外文学传统承续的方面,也存在着对传统超越和创新的方面,不但成就了自己辉煌的文学事业,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而且为当代小说和文学创作提供了许多有价值、有意义的启示。
贾平凹小说的叙事特色
贾平凹是中国当代文坛上最具叛逆性和创造精神的作家之一,也是能够跻身世界文学史的中国当代作家之一。
贾平凹其代表作有《浮躁》、《商都》、《白夜》、《废都》、《怀念狼》、《小月前本》等。贾平凹常以独特的叙事视角审视中国现代化进程中芸芸众生的生存状态,揭示社会转型期当代人的迷茫、孤独、彷徨和困惑,本文试图从叙事结构、叙事过程、叙事方式出发,探究贾平凹小说的叙事特色。
一、“人在城乡之间漂泊”的叙事结构
从叙事结构上看,贾平凹小说多为“进入型”小说,所谓“进入型”小说是指叙述某人在某地所见所闻的小说,例如,鲁迅的《祝福》描写了“我”在故乡所闻的祥林嫂的故事,周立波的《暴风骤雨》讲述了工作组到东北元茂屯开展土地改革的故事。这些“进入型”小说结构独特,情节随着进入者的进入和离去而发展变化,形成了圆形结构模式。贾平凹小说多为“进入型”小说,《白夜》、《浮躁》、《高兴》等小说描写了农村人进入城市又离开城市的故事,《商州》、《怀念狼》等小说描写了城里人来到农村又回到城市的故事。小说《商州》可以看作在城市工作的商州子弟回乡考察、又回城工作的故事;小说《白夜》中主人公夜郎从农村到城市打天下,被警察带走,最后离开城市;《高老庄》描写了知识分子高子路带着媳妇西夏回商州老家的故事,以高子路回到城市作了结。这些小说都有着“进入型”叙事结构,联系着城市和农村两个空间,沟通着现代和传统两种文明,展现了城乡二元文化的对比和交融,通过封闭、短暂的时空展现了普遍而永恒的生存状态。
与其他“农裔城籍”的现代作家一样,贾平凹对城市文明有一种本能的异己感和排斥感,对乡村文化有着浓重的情感依恋,在《废都》中有这样一段表述,“城市是什么呢?城市是一堆水泥嘛……梦见了那高山流水,梦见了黑黝的树林子……”,在作家看来城市不过是“一堆水泥”,而农村才是美好的“梦”。贾平凹小说就展现了城市和农村两个对立的生存空间,在两种文明的对立中赞美了乡村文化生活,表达了作家对社会转型的文化思考。贾平凹小说虽然批判了城市文明的种种病象,但也揭示了城市文明的先进性和必然性,“国家工业化……这一进程是大趋势啊”。
贾平凹总是将更多的笔墨用到乡村文明的书写上。在小说《商州》的开头这样写到,“商州和省城相比,一个是所谓的落后,一个是所谓的文明……或许可以称作是野蛮的一种东西吧”,作家赞扬了商州文化中“诚挚的人情”、“古老而美好的伦理观念”。在《怀念狼》中,作家描写了商州乡村的风俗人情以及山民的勇武、善良、粗犷、质朴等,歌颂了原始的“野蛮的力”;作家用大段描写了狼的视死如归,“它(狼)完全是疯了,头颅高昂着……只剩下半个脑袋的狼便静静地立在那里”,借此比喻了山民的勇武、阳刚、彪悍。同时,贾平凹也对乡土文化进行了理性审视,批判了乡土文化中丑陋、阴暗、保守的一面,展现了封闭、自私、嫌贫、妒富、懒惰、势利等文化劣根性,如金狗爹的奴性、成义的专断、韩文举的保守安命等。
从整体上看,贾平凹小说描绘了丰富而广阔的城乡文化图景,表现了现代人在城乡二元文化冲突中的矛盾、迷茫和困惑,揭示了在文明进程、文化冲突中人类普遍面临的精神漂泊状态。不管是《商州》中的商州子弟、《废都》中的庄之蝶、《高老庄》中的高子路,还是《土门》中的成义、《浮躁》中的雷大空、《怀念狼》中的高子明,这些主人公漂泊于城乡之间,通过“人在城乡之间漂泊”的叙事结构再现了当代人漂泊的精神状态,形成了“形式之意味”的文学结构。
二、神秘与人文相融合的叙事过程
神秘文化是人类文化的重要形态,从阿尔卑斯上的诸神到女娲补天的故事,神秘叙事始终是文学叙事的重要方式,并成就了无数经典作品,如歌德的《浮士德》、吴承恩的《西游记》、但丁的《神曲》等。贾平凹小说有着浓郁的神秘主义叙事色彩,为读者展现了一个奇异瑰丽的神秘世界;同时,贾平凹小说也有着人本主义的叙事特色,饱含着深沉的人文关怀,这种神秘与人文相融合的叙事形态使贾平凹小说展现出独特的叙事色彩。
贾平凹小说的神秘主义叙事源于传统湘楚文化和原汁原味的民间生活,贾平凹吸收了儒家的宿命观、佛家的轮回思想和道家的'神仙思想,又借鉴了西方魔幻现实主义的叙事风格,通过神秘主义叙事展现了超越理性的不可知世界,表达了作家对神秘的生命现象的敬畏。例如,长篇小说《废都》开篇为,“西京城出了桩异事……但一日自己却把热水当冷水浇灌,花被浇死”;小说《高老庄》开篇就是,“子路决定了回高老庄……杀人也是看见这样的草帽”,这些神秘现象使作品笼罩着一层扑朔迷离的文化色彩。
神鬼世界是贾平凹小说的重要内容,在小说《废都》中作家创造了人、鬼两个世界,庄之蝶去看望牛老太太时,老太太告诉他,“邻居”吵得牛老爷子(已死去)这两天睡得不太好,让他去看看老爷子,庄之蝶到老爷子墓地后发现真有个新坟,这时他才知道老太太的话不假。当人们无法掌握命运时,往往会求助于占卜、巫师等,小说《浮躁》中主人公小水是一位命运多舛的姑娘,她屡屡遭遇不幸,她深爱着金狗,但金狗却娶了英英;她嫁给了小男人,但丈夫却在成婚之夜死亡。于是小水去找不敬岗的和尚占卜,和尚让她随口说个字,小水说了“完”、“回”两字,和尚解释了一番,而后和尚的话竟然一一应验。在贾平凹小说中有许多神秘人物,如《废都》中的拾破烂老头、《浮躁》中的韩文举、《白夜》中的夜郎、《高老庄》中的西夏等;还有许多神秘事件,如《怀念狼》中的人兽互变、《废都》中的四株奇花等。贾平凹通过这些神秘叙事创造出一种绮丽的异域风情和天人合一的美学境界,增加了小说的民间化色彩,表达了作家对世界、死亡、大自然的敬畏,展现出一种超越生命的终极关怀。
此外,贾平凹常从人本主义视角出发,真实再现了社会变革中的乡村文化风情和城市生活图景,表达对现代人生存状态的精神关怀。如《废都》、《白夜》、《浮躁》等小说展现了社会转型期的人文精神缺失、传统价值没落、个人欲望膨胀等,揭示了现代人普遍面临的精神迷茫、内心焦虑等,包含了深沉的人文关怀,用贾平凹的话说就是“我太爱这个世界了……眼里充满了泪水和忧郁”。小说《高老庄》中贾平凹用松散随意的叙事方式和意象化的表达手法,创造了许多彼此独立又密切相连的意象群,高老庄寓意着文明的退化,子路象征了土生土长的汉文化,蔡老黑象征了民间侠盗文化,通过这些文化意象揭示了庸常的生活图景背后形而上的文化寓意,展现了现代文明冲击下人们的迷茫、彷徨和孤独。在小说《秦腔》中作家用“密实的、流年式的叙写”讲述了清风街那鸡零狗碎的琐事,展现了一个荒凉颓败、凋敝残破的乡村社会,叙述了乡土精神必然衰落的历史宿命。在《土门》中贾平凹为人们建构了一个城乡完美结合的“乌托邦”,“它是城市,有完整的城市功能……水不污染,空气新鲜”。
三、平实自然的“说话式”叙事方式
贾平凹认为,小说就是讲一段故事,不需要太多的技巧,只要采用平平常常的“说话”方式就行。贾平凹小说有着自然无痕的特点,也有人称之为“聊天体”小说。这种叙事方法首先体现于对叙事人的隐藏上,贾平凹曾说,“作家留言的时候,我们习惯于一种说法……或是茶社的鼓书人,甚至于街头卖膏药人……说者和听者皆知道自己的位置”,这里的“鼓书人”、“卖膏药人”等都是叙事者,贾平凹小说使这些叙事者与观众融为一体,真正成为一家人,让读者看不到叙述的痕迹。如《废都》、《浮躁》、《商州》、《怀念狼》等小说就采用了“说话式”的叙事方式,形成了一种“天然去雕饰”的叙述风格。在《白夜》中叙事者几乎隐匿起来,讲述了都市人的家庭纠纷、谈情说爱、朋友聚会等,小说内容随着情节、内容等自然展开,随意散漫、苍茫混沌,近乎于“浑圆”。
随着生活阅历和创作实践的丰富,贾平凹的创作理念也发生了深刻变化,他认为,叙事不需要技巧,生活本身就是故事,故事里本来就有技巧,让人看出在做,做的就是技巧的将“真实、自然、无技巧”作为最高艺术境界。同时,贾平凹采用“以实写虚”的方式将形而上的思想寄于人物的生活、行为之中,创造出一种水乳交融的艺术效果,拉近了读者与文本的距离,形成了自然无为、大道无形的艺术境界。小说《高老庄》中几乎没有严谨的故事情节,全是鸡零狗碎、家长里短、吃喝拉撒、生老病死、婚丧嫁娶等生活琐事,子路与子夏走到哪里,摄像机就记录到哪里,叙述者完全隐藏起来,展现了原汁原味的乡村生活,使读者感悟出一种象外之旨的意境美。[5]
贾平凹以自然无为的叙事方式、神秘主义与人文主义相结合的叙事过程、人在城乡漂泊的结构模式,创造了一个色彩绚丽、意象鲜明、内涵丰富的文学体系,推动了当代文学的繁荣发展。
贾平凹的散文内容宽泛,社会人生的独特体察、个人内心的情绪变化、偶然感悟的哲理等等皆可入文。贾平凹于传统的散文写作中,取了个大突破——凡对社会、人生的独特体察、个人内心情绪(爱与恨),或偶尔感悟到的某些哲理等,都呈现文中。在他文中,不难发现贾平凹的赤子之心,于现今复杂的社会里的确难寻。而且,贾平凹对美感的追求,于字里行间清晰易见。
他常用轻淡的'笔墨,再现实生活中人们习以为常的又经常忽视的景象,但却能引人入胜。在他的《丑石》、《静虚村记》、《夜游龙潭记》等篇中,可以清楚地发现这一艺术特质。他的散文,浓的如酒般醇厚绵长,淡的如溪水清纯透明。在一种古朴而又平淡的氛围中,贾平凹道出他对生命、历史、宇宙的深深思索,使他散文具有一种深邃的哲思。
贾平凹的大部分散文都闪烁着哲理的火花。这种哲理多出自作家生活的体验和感悟,而非前人言论的重复,哲理的诠释过程也就是文章的重心,极富情致和个性。
人物评价
贾平凹是我国当代文坛屈指可数的文学奇才,被誉为“鬼才”。[18] 他是当代中国一位 最具叛逆性、创造精神和广泛影响的作家,也是当代中国可以进入世界文学史册的为数不多的著名文学家之一。(光明网评)
贾平凹这人说话时陕西味十足,他的眼睛非常亮,很有观察力,事实上,他的农民模样掩盖了他的精明、智慧。他是个聪明、善于不露痕迹搞幽默的作家。(作家王蒙评)
贾平凹的《秦腔》,从表述方面来说,他的语言表达很圆熟,但是,我从中看不到一个站在中国文学高峰上的巨著所应该具有的品质和内涵。我看到的更多的是琐碎的、低迷的、阴暗的、甚至猥亵的写作趣味。(文艺批评家肖鹰评)
贾平凹长篇小说中文化意蕴
贾平凹是新时期以来中国文坛的代表人物,他的长篇小说成就在其文学创作中尤为突出。
贾平凹的长篇小说创作数量是很可观的,通过对这些文本的细读,可以发现贾平凹具有丰富的文化素材。在他的作品中,我们随处可以看到一些奇特的意象和象征,使得贾平凹的创作在很大程度超越了文本层面进入到文化意蕴的层面。好的作品不应该是单纯的文本表现,还更应该存在着人文关怀。贾平凹的作品更多的是对传统与现代,民族与世界的思考,研究贾平凹的小说中所包含的文化意蕴就显得尤为重要。贾平凹长篇小说中的文化意蕴,总体而言可以分为两个方面。
一、传统文化的耳濡目染
在贾平凹作品中,传统文学和文化的影响随处可见,作者通过对传统文化的不断借鉴,融合自己的见解在小说中呈现,使小说具有了深层的文化意蕴。其受传统文化的影响包括以下两方面:
(一)受志怪志人小说的影响。
贾平凹在作品中多次记载了有关志怪志人的故事。在作品中,我们看到了农村中依旧还存留的神秘的巫术和神话传说,还在深远地影响着生活在片土地上的人民。在《浮躁》中,老百姓对阴阳风水的讲究,韩文举卜卦观天象的应验,梦中土地神与和尚的谈玄讲空,阴阳师线装书的神秘之语等神秘现象,《废都》中庄之碟的老岳母,《土门》中的云林爷,《秦腔》中的中星爹都是神神秘秘,能通天地阴阳之人,无不带有神秘气息。中国古代小说有一类志怪小说,指汉魏六朝时期以来带有神怪色彩的小说,它们多数来源于巫和方士的奇谈怪论,从《世说新语》到《聊斋志异》都是志怪小说的代表。贾平凹作品中的这些神秘现象是对志怪小说的一种延续。通过对这些奇异事件的描写,使得贾平凹的作品在趣味性和神秘性上有了更多的发挥空间。
(二)受到中国古典主义作品影响
在创作《秦腔》时,作家创作风格渐趋成熟,创作技巧也得心应手。对古典主义作品如《红楼梦》等的'借鉴开始突显。作者自己也承认了这点,作者说当他在接触了《红楼梦》以后发现写的竟像是他家的故事。《秦腔》对《红楼梦》借鉴,从精神意蕴上来看,都是传统大家庭在社会变革中的消亡和对传统文化失落中的困境做叙述。前者是对夏家在清风街地位的瓦解和秦腔文化的失落进行了思考,后者是对宁国府与荣国府的衰败和封建文化做批判。从叙事手法来看,两者在神秘叙事,象征叙事和细节叙事都有相同之处。在神秘叙事上,前者中引生的与万物感应幻化与后者中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相似。在象征叙事上,前者中用秦腔的衰落象征着传统文化在市场经济大众文化的冲击下不断消解,后者中红楼一梦象征的一切封建制度的繁华都在醒来之后将不可避免地走向灭亡,两者从文本命名上都具有很强的想象征性。在细节叙事上,两者在描写日常生活时更具有一致性。
二、外来文化的潜移默化
新时期以来,西方文学理论和文本的大量引进,马尔克斯《百年孤独》的成功使中国当代知识分子对拉美魔幻现实主义产生了极强的认同。贾平凹也不另外,贾平凹对拉美魔幻现实主义有独特的见解:魔幻现实主义是立足于拉美现实的基础上的,无论在形式上还是内容上都是属于本民族的,把本民族的许多东西都包容了进去,尽管有些东西在许多人看来是荒诞的、迷信的、不真实的,是不适宜写进小说的,却正好可以表现本民族的生活、思想、观念、情感。贾平凹对拉美文化的借鉴是与自身的文化相结合潜移默化发生的,可以从以下两个方面论述:
(一)对其民族性方面的吸收
民族性是一个民族的根本属性,在作家与生俱来的民族身份标志,对作家文学创作着深远的影响。贾平凹借鉴了拉美魔幻现实主义的民族性创作。贾平凹从中国传统的儒释道三家来对民族性进行阐释,在《秦腔》中,夏天智以一个传统儒文化的形象出现,在他身上,体现出的是儒文化在社会经济发展中的坚持。在《土门》中,成义在西藏盗取文物时在一尊石佛前被感化,体现的是佛教文化对人内心的一种安抚,并得到灵魂的升华。《美穴地》中柳子言善于看风水帮姚家看坟地,姚家老爷子死后埋葬于此,姚家后来果然人丁兴旺、家业发达,先人墓地风水直接关系后人命运,且屡次应验,读来让人感觉神秘莫测,体现了本土宗教(道或巫)在商州文化中的重要地位。
(二)对其现代性方面的吸收。
贾平凹对拉美魔幻现实主义的吸收还体现在对现代性的思考。《废都》表现的是现代化中的都市知识分子的堕落;《白夜》则描写了都市生活中各式各样的任务和关系网和传统道德的丧失;到了《土门》,则描写了成义为首的仁厚村在现代化和城市化的过程中对传统文化的坚守,并对城市化提出了深层的思考;在《高兴》中,贾平凹将视角触及到了城市拾荒者这一群体,他们大都是农民,为了摆脱贫困而不得不来到城市打工,却发现自己永远只能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毫无优势的在城市谋求生存。该作品直指城市化中农民的生存现状,对现代性就行不断地反思,使作品思想内涵更加深刻。通过对西方拉美魔幻主义的现代性的吸收,使得贾平凹的作品具有了更多的文化内涵、意蕴和人文关怀,表现了他深厚的文化修养。
结语
贾平凹在近三十的创作过程中,其文本中的文化意蕴不断地变化发展,他把自身所具有的传统文化和西方文化相结合,以他特有的创作方式和不断突破自我的精神来完成中国乡土社会关于现代性转型问题的质疑与忧虑。他在突破文学创作的同时也在不断的突破自己,不断地对民族、社会、时代进行着思考,从而使他的文本不断具有了丰富完整的文化意蕴。
上个世纪以后,贾平凹作品逐渐向长篇小说转型,先后创作出《浮躁》、《废都》、《秦腔》等享誉盛名的小说,尤其是《废都》风行一时,出版后甚至出现“洛阳纸贵”的局面。《秦腔》使贾平凹的作品达到了空谷无人的境界,在表现中国农村千百年来巨大变化的同时,写下“中国一等伤心人”的辛酸之情,是一部具史诗性意义的作品,引起社会广泛关注。毋庸讳言,贾平凹的长篇小说思想独到、艺术创新、论述深入,而其作品所存在的局限性及困惑也不容忽视,因此,集中研究其长篇小说叙事特色,具有重要的学术意义。
一、追求自然
贾平凹曾在对话《土门》中说,他目前运用的写法,是以聊天的形式说话,一言以概之,说明贾平凹在创作长篇小说时追求自然,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体现。首先是小说叙述人的隐藏,贾平凹认为,传统的叙述中,叙述者站在人群前或者站在台子上,不免会哗众取宠,拿腔作势。而让他从台子上下来,站在人群中,就会正常而真诚的说话。所以,创作中贾平凹巧妙隐藏叙述者,让人感觉不到在“做”,自然无为。《土门》和《病相报告》中,或采用单一人物视角进行叙述,或转换不同的人物视角,作者在叙述者的强调、选择方面都独具匠心。《废都》中则选择了隐含的叙述者,如奶牛的思考一段,就可视为作者自己的声音。到了《白夜》中,这种叙述者基本上实现完全隐形,叙述与人物故事一起自然而然的随意铺开,混沌苍茫,接近“浑圆”,也许并不是十分的光彩夺目,但是你很难找到其中凹凸不平的地方,类似中国园林那样,静立于此,与曲径游廊、亭榭楼阁共同组成一个完美的整体。贾平凹的作品多是记叙生活琐事,鲜有情节,他认为,生活本身就是故事,过多的设置情节就会直接消灭真实,这种原生态的记叙手法正是写出了真实而流动的生活。像《西京》中,洋洋洒洒30万字,通篇描绘的都是西京一群人的日常生活,生老病死、邻里纠纷、送往迎来、婚姻朋友等,没有主线,让读者感受到扑面而来具有浓郁烟火气息的原汁原味的生活。论述形式上,贾平凹也是奉行“无技巧”的原则,力求自然呈现,平平常常的说话,乘兴而行,从容不迫。贾平凹的自然叙述开拓了一条崭新的表达形式,可以使读者有话要说产生共鸣,但是也不免存在以下问题。一是这种信马由缰的写法一定程度上减弱了小说的好看性,贾平凹也强调他的作品应该读慢些。二是意象难以张扬。作者在创作时为追求自然而对生活流程很少选择和加工,人物常会淹没在生活中而面目模糊,形象不具突出性。三是叙述者的完全消失,会在一定程度上减弱思想上的震撼,读者常会如作品中描绘的人物一样,在生活海洋中迷失 [1]。
二、意象构造
贾平凹的作品中意象鲜活、意蕴深刻,主要表现为以下三类。首先是自然意象,作者想象力丰富,选择的自然意象也缤纷多彩,如《废都》中的四个太阳、奇花,《高老庄》中的'飞碟,《白夜》中的大蜥蜴及虱子等,在作者主观思想的熏染下具有丰富内涵。其次是人和事的意象。如《废都》中庄之蝶,《高老庄》中西夏、高子路,《土门》中梅梅和成义等,这些人物或为平凡人,或具传奇性,或为主角,无论是哪一种,作者在塑造时都寄寓了不同的文化思考。情节意象不可或缺,如《废都》中的四个太阳使人们感到恐慌;《土门》中球迷骚乱事件,明王演出;《怀念狼》中人狼互变,这些都具有明显的象征意义,深化主题。最后是民俗意象。《商州》中民间刺绣、吴氏庙、华山庙会;《废都》中的埙、清虚庵、四合院等,这些意象都具有强烈的民族性及民俗意义,也富含作者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深入思考。在看到作品表象丰富的同时,对于其中存在的问题也应注意,简言之,主要有以下三点。一是:碎片连缀的情节结构会消解作品故事性,减弱可读性。贾平凹也说,需要对小说观念进行一定改造,张扬意象。二是营造意象时或与人物形象的塑造产生一定矛盾。《怀念狼》一文中人物基本上成为作者传达理念的载体或符号,笔者认为,一部作品,只有人物形象具有一定的心灵深度,才能更好地接受历史检验,贾平凹认为这是“另一路”写法,但是尽管如此,意象的营造与人物的塑造之间如何和谐共生,相辅相成,是亟须解决的创作难题。三是:意象营造时“度”的把握。贾平凹于作品中多次提到要将形而上结合形而下,在《怀念狼》中,又谈及 “以实写虚”的问题,这两者其实都在说如何将意与象完美融合,营造意象时两者水乳交融浑然一体为最佳结果,其次是凭意胜或者以象胜,而贾平凹的作品意象之间常出现顾此失彼,不能实现最佳,因而创作时贾平凹应注意意象之间这个“度”的把握[2]。
结束语:
贾平凹的长篇小说厚重独特,影响深远,其叙事特色鲜明独到,对中国传统文化诚创突破、革故鼎新,并依据西方美学观念转化传统,尽力挣脱其消极影响,,为中国文学的民族化走向世界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也对当代文学创作具有重要价值和启示意义。
【知识延伸】
贾平凹散文读后感
常听人说,读一本好书,就是与一个伟大的心灵对话。以前,我对此总是不以为然。直到有一天,我偶然邂逅了它----《贾平凹散文精逊,轻轻打开,才读了一小篇,就被那质朴幽默,形象生动的文字深深吸引住了。从此改变了对这句话的看法。
初读贾平凹,还是在我六年级时。我随手翻开,看到有篇《风雨》的短文,看第一遍,觉得很有意思,细节描写的手法和老舍先生颇为相似;饶有兴趣地看第二遍,觉得简直要拍案叫绝了:描写的是在狂风大作,大雨滂沱之时人畜的神态动作。细节描写非常细腻到位,生动形象。文章题目虽为《风雨》,但通篇读来却未见“风雨”二字。细细品味,却让你觉得无处不是风雨,且风之大,雨之狂,都让作者写得达到了巅峰状态。那些被作者形象化的一幕幕像慢镜头一般展现在我的眼前,真是让人生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风雨》读来,让我感受到了贾平凹酣畅淋漓的文字魅力。
再读贾平凹,是在初一学期结束时,老师推荐学生多读名家佳作,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这本书。其中有篇《丑石》,让我印象深刻。作者借物寓意,发人深剩丑石很丑,丑石既不能用来凿字雕花,也不能用来浣纱捶布。丑,且一无是处。丑石没人喜欢,连孩子也咒骂它。可是就是这么一块丑陋之石,有一天却被专家确证为陨石,是天上之物。也正因如此,所有人才会对它另眼相待。一时间,丑石身价百倍。丑石这种大起大落,天壤之别的待遇,让我想到现实中的一些人和事,真是令人感慨。生活中,有多少如丑石般有锦绣才华却无显赫背景或者是光鲜亮丽的外表的人,因为少了专家的一句首肯或者是投门无道而终身郁郁不得志,埋没了大好的才华,真是令人心痛啊!这些人的遭遇,不及丑石。贾平凹先生,在创作的初期,是不是也有像丑石相似的遭遇呢?所以才能写出这么令人感同身受,触物通情的文字啊!
细读贾平凹,有时也有令人莞尔的文字。譬如这篇,《我的老师》,主角是位做事说话有板有眼天真善良的稚童。孙老师,是个孩子。从他的身上,作者发现了许多为人处世之道。文中这么写道:“对于美好的东西,因为美好,我也常常就不觉得它的美好,不爱惜,不保卫。”是孩子最纯真的善良,唤醒了大人们即将泯灭的一丝真,以及对美的重新审视。就是那些乳臭未干的孩子,坦坦荡荡,童言无忌,却在无意中保护了美好。作者的字里行间都流露出他对一个儿童的尊重,对纯真的尊重。向孩子学习,拜孩子为师,就是向真善美学习,回归最质朴的人性。
贾平凹的文章,字字犹如细腻的情怀,或淡雅,或质朴,或幽默。从初读到细品,他的文字时而令人深思感慨,时而让人莞儿一笑。字字珠玑,篇篇美文,读来让我心旷神怡,受益匪浅。书香,便在此时,不动声色地,静静地,在那些默默的文字中绽放。大师,这确实是一位文字大师!仿佛,在他被一圈圈令人炫目神移的光环背后,我隐隐见到一位儒雅的书生,有时他会如李白般狂放,有时也会如杜甫般幽思,更多时候,他像个孩子般勤奋执着,也许为了某一篇字斟句酌的文章费尽心思,像白居易一样,"吟安一个字,掐断数茎须”呢!
也许,我想象中的贾平凹跟现实的贾平凹格格不入,不管怎样,见文如见其人,让我们一起来读 《贾平凹散文精逊吧,可能你认识的贾平凹是另外一种样子呢!
一、追求自然
贾平凹曾在对话《土门》中说,他目前运用的写法,是以聊天的形式说话,一言以概之,说明贾平凹在创作长篇小说时追求自然,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体现。首先是小说叙述人的隐藏,贾平凹认为,传统的叙述中,叙述者站在人群前或者站在台子上,不免会哗众取宠,拿腔作势。而让他从台子上下来,站在人群中,就会正常而真诚的说话。所以,创作中贾平凹巧妙隐藏叙述者,让人感觉不到在“做”,自然无为。《土门》和《病相报告》中,或采用单一人物视角进行叙述,或转换不同的人物视角,作者在叙述者的强调、选择方面都独具匠心。《废都》中则选择了隐含的叙述者,如奶牛的思考一段,就可视为作者自己的声音。到了《白夜》中,这种叙述者基本上实现完全隐形,叙述与人物故事一起自然而然的随意铺开,混沌苍茫,接近“浑圆”,也许并不是十分的光彩夺目,但是你很难找到其中凹凸不平的地方,类似中国园林那样,静立于此,与曲径游廊、亭榭楼阁共同组成一个完美的整体。贾平凹的作品多是记叙生活琐事,鲜有情节,他认为,生活本身就是故事,过多的设置情节就会直接消灭真实,这种原生态的记叙手法正是写出了真实而流动的生活。像《西京》中,洋洋洒洒30万字,通篇描绘的都是西京一群人的日常生活,生老病死、邻里纠纷、送往迎来、婚姻朋友等,没有主线,让读者感受到扑面而来具有浓郁烟火气息的原汁原味的生活。论述形式上,贾平凹也是奉行“无技巧”的原则,力求自然呈现,平平常常的说话,乘兴而行,从容不迫。贾平凹的自然叙述开拓了一条崭新的表达形式,可以使读者有话要说产生共鸣,但是也不免存在以下问题。一是这种信马由缰的写法一定程度上减弱了小说的好看性,贾平凹也强调他的作品应该读慢些。二是意象难以张扬。作者在创作时为追求自然而对生活流程很少选择和加工,人物常会淹没在生活中而面目模糊,形象不具突出性。三是叙述者的完全消失,会在一定程度上减弱思想上的震撼,读者常会如作品中描绘的人物一样,在生活海洋中迷失 [1]。
二、意象构造
贾平凹的作品中意象鲜活、意蕴深刻,主要表现为以下三类。首先是自然意象,作者想象力丰富,选择的自然意象也缤纷多彩,如《废都》中的四个太阳、奇花,《高老庄》中的飞碟,《白夜》中的大蜥蜴及虱子等,在作者主观思想的熏染下具有丰富内涵。其次是人和事的意象。如《废都》中庄之蝶,《高老庄》中西夏、高子路,《土门》中梅梅和成义等,这些人物或为平凡人,或具传奇性,或为主角,无论是哪一种,作者在塑造时都寄寓了不同的文化思考。情节意象不可或缺,如《废都》中的四个太阳使人们感到恐慌;《土门》中球迷骚乱事件,明王演出;《怀念狼》中人狼互变,这些都具有明显的象征意义,深化主题。最后是民俗意象。《商州》中民间刺绣、吴氏庙、华山庙会;《废都》中的埙、清虚庵、四合院等,这些意象都具有强烈的民族性及民俗意义,也富含作者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深入思考。在看到作品表象丰富的同时,对于其中存在的问题也应注意,简言之,主要有以下三点。一是:碎片连缀的情节结构会消解作品故事性,减弱可读性。贾平凹也说,需要对小说观念进行一定改造,张扬意象。二是营造意象时或与人物形象的塑造产生一定矛盾。《怀念狼》一文中人物基本上成为作者传达理念的载体或符号,笔者认为,一部作品,只有人物形象具有一定的心灵深度,才能更好地接受历史检验,贾平凹认为这是“另一路”写法,但是尽管如此,意象的营造与人物的塑造之间如何和谐共生,相辅相成,是亟须解决的创作难题。三是:意象营造时“度”的把握。贾平凹于作品中多次提到要将形而上结合形而下,在《怀念狼》中,又谈及 “以实写虚”的问题,这两者其实都在说如何将意与象完美融合,营造意象时两者水乳交融浑然一体为最佳结果,其次是凭意胜或者以象胜,而贾平凹的作品意象之间常出现顾此失彼,不能实现最佳,因而创作时贾平凹应注意意象之间这个“度”的把握[2]。
贾平凹的长篇小说厚重独特,影响深远,其叙事特色鲜明独到,对中国传统文化诚创突破、革故鼎新,并依据西方美学观念转化传统,尽力挣脱其消极影响,,为中国文学的民族化走向世界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也对当代文学创作具有重要价值和启示意义。
★ 贾平凹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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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习贾平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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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平凹 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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