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匠炉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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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匠炉的散文

篇1:铁匠炉散文

铁匠炉散文

前几日回老家,到了村口,我忽然见到了儿时常见到的铁匠,昔日笔直的腰杆弯下了,昔日强健的体魄支撑了拐杖,只看了那一眼,一股心酸便涌上我的心头,当年打铁的熊熊炉火的画面便浮现在我的眼前,叮叮当当的清脆的打铁声响彻在我的耳畔……

村子里有名的大胡同里有一个偏房,偏房的房顶长年累月地冒着黑烟,那就是铁匠炉。铁匠炉里传出的叮叮当当的声音打破了村子和胡同的寂静,那是锤敲击铁发出的有节奏的韵律,有弹性、有质感,吸引着儿时伙伴们凑近观看。因我家就住在胡同口附近,儿时的我就爱到铁匠炉旁玩,也算是当年村子里比较热闹的地方,看熊熊的炉火燃烧;听大锤、小锤有节奏的打铁声、时急时缓的风箱声;感受火星四射、趁热打铁的紧张场面;享受铁具成型淬火时的喜悦……日久天长,在铁匠路旁待的时间长了,也就与铁匠师傅们渐渐熟悉起来。

打铁的师徒两人,还有个拉风箱的徒弟,年长的师傅身体粗壮,又显得特别稳健,打铁的时候常常流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后来他在村子里属于聪明人,打铁的时候,他掌控着小铁锤。还有一位抡大锤的,也就是本文开头所提到的那位,这人长得身材高大、强壮,炉火映照着他黑红的脸膛,袒露的上身显示着强健的肌肉,他言语不多,可说起话来就如同他打铁时一样,铿锵有力,不卑不亢。再有一个徒弟,个头很矮,其貌不扬,是专门拉风箱的,因我只对两位打铁的师傅印象深,对他也没怎么太在意,只留下模糊的映像,就像小品说的那样给“忽略”了,已忘记他是谁了。

我喜欢站在铁匠炉旁看师傅们打铁,红红火火的铁匠铺里,我看到熊熊的炉火映红了打铁师傅的.脸膛,拉风有急有缓的一推一拉,炉火光时大时小的一闪一闪,打铁锤一大一小,弧度一高一低,慢慢地我也悟出了打铁的些许道理。起初,我看到抡大锤的多威风,彪悍有力,一定就是师傅了。后来,我慢慢观察出点门道来,才知拿小锤的是师傅,小锤轻轻指到哪里,大锤就要重重落到哪里,抡大锤的是徒弟。打铁的场面让我历历在目:只见那位年长的师傅左手掐着长长的铁钳,时而翻动着炉火中的铁块,显出胸有成竹、镇定自若的样子,铁块在他不停地翻动下,黑色的铁块变成了红色的铁块,由坚硬的铁块变得很软,似乎要化掉似的。其实。他是在把握着铁块的火候。

突然,老师傅手中的铁钳紧紧夹住红红的铁块,迅速从炉火中掏出放到铁砧上,这时,我也绷紧了神经,我看到抡大锤的徒弟也摆开了架势。只见老师傅迅速抡起小铁锤,这小铁锤就像指挥器,在需要敲打的地方敲打,身强力壮的徒弟接着就抡起了大锤,落点正好在小锤敲打的地方。这时候,年长师傅的小铁锤与徒弟的大铁锤上下飞舞,锤起锤落,一高一低,一轻一重,此起彼伏,火星乱迸,大锤、小锤抡出了优美的曲线,敲打出“叮叮当当”的和谐旋律。眼见着红红的铁块慢慢变黑,击打的节奏慢慢降低。老师傅用铁钳夹起渐成型的铁块放回炉中加火,这时,拉风箱的徒弟加足了劲,风箱的“呼吸”急促起来。几个回合下来,铁块捶打成型了。只见老师傅用铁钳夹着放到墙角的池子里,顿时发出了“滋、滋”的声音,冒出了一股股水泡和浓烟。

后来,铁匠炉搬到了村子磨坊里,因母亲在磨坊里当会计,我还经常光顾那里,我至今还记得铁匠师傅为我敲打的一个叫“钢板”的玩具,我在沙土上将它磨光,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光亮无比,曾令小伙伴们羡慕不已。每每想起那铁匠炉,我自然就会想起铁匠师傅为我精心打造的那个钢板,这是铁匠师傅对一个儿童的关心和爱护,于是,感恩的情愫在涌动。

铁匠师傅凭着自己的一双手,敲打出一件件作品,创造着一件件劳动果实,他们为村子敲打出农业生产用具,创造了财富,为乡村百姓制作了锄镰锨镢,为农业生产服务,为了乡村生活的富裕。

铁匠炉,是时代的产物。如今,铁匠炉早已消失,铁匠炉的时光早已远去,可铁匠炉的影子始终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朴实、善良的铁匠师傅让我永远难以忘记。因为,这都是源于我与铁匠炉的情意。

乔显德

篇2:与铁匠散文

与铁匠有关散文

一个木匠,半个铁匠。木匠家什,都是快刃,所以对铁刃,有很高的辨识能力。

最常见的,是凿子夹灰。铁器冶炼过程中,在钢和铁融合的时候,中间层落了灰尘或其他杂质,致使在使用时,凿到硬货、或干脆坏时辰到了,钢刃会掉落下来;即使没有掉落,夹层中嵌进了木屑,也不能用了。如果凿子有七八成新,一般是可以到铁店里免费调换的。

以前的铁店,是有人情味的,哪怕你对半成色的凿子,也可以帮你拿作坊里,放炉子里重新烧一烧,加点钢,收费低廉,堂倌也总是笑眯眯的。我刚学生意,就有几次,赶早市,把一大把旧凿子坏凿子拿铁店里去,让作坊里“錾”,也就是回炉刃口部位重打一下。

新的家什,不管是凿子、斧头,还是别的什么,使用前,要开刃。就是磨出刀刃的锋口。

头遍开刃,是小徒弟的活儿。在粗砺的砂轮上磨出头刃,有些枯燥。有时候,蹲在磨刀石前,一蹲一两个小时,脑袋发胀脚底酸麻,苦恼足,却只能硬硬头皮一声不吭,这是古法学生意的苦。

头遍开刃磨熟,包括凿子的平面和斜面,二遍才有师傅在水磨青方砖上出锋刃。要把凿子刃口磨的刚刚好,有些技术含量的。钢火七八分旺,太旺易脆、太淡易软;脆了刃锋易碎、软了刃锋易卷,两相都不得好。所以第一次开刃,得老师傅把握,把握的好,凿子耐用,其他快刃家什也是这理。

衣不如新,铁不如熟。所谓用熟家什。世上的东西,独独这木匠家什,铁疙瘩玩意儿,它就六七成、七八成最好用。

刀刃面,和凿子座身有一个角度,大致是45度。如果刃面薄,35度,行话称“磨的太嫩”,刃口易卷;如果刃面厚,55度,“太老”,凿子敲下去,木屑闷在孔里,不出屑不好用。这个刃角,凿子还好一点,特别是推刨的刨刀,对精准尤其计较,刃角稍微偏差,就不好用。不是简单的不好用,而是不好用到你抓狂。

所以用家什,要爱护。正经木匠,家什常新。用久了的家什,是有灵气的。成色熟络的家什,有三个好:一是经历了初用后,没有了夹灰的顾虑;二是刃口的角度已经磨熟,钢火处于最好的时候;三是经过一段时间的使用,趁手了。

说来你不信,老木匠也会淬火。不过毕竟是木匠,跟铁匠隔了一个行当。牛逼不好乱吹。淬火的一般是凿子,小物件。斧头什么的,就没这能耐了。凿子用长了,钢火退了,老师傅有时会大发狂兴,一般趁冬天取暖,生一堆旺火,给凿子淬火。

我看见的淬火一点不神秘。在旺火上,凿子刃那一头,烧的七八分红,然后马上浸在水里,“嚓”一声脆响,一阵青烟,就完成了。淬火,凭的还是对火候的掌握。你还别说,淬的好,真能使一把旧凿子起死回生。后来有了经验,浸机油里,淬火的效果更好一些。

凿子旧,火来淬,能起死回生的,本来钢火就不错。一件家什,最难相的,就数钢火的质地。而且,这些能超期服役的旧凿子,十把里不知能不能挑出一把。

进入九十年代,街边走摊卖斧头凿子的多起来,价钱也便宜,好奇,就街边买了试试看。

走摊的家什,都是洋货,跟铁店里的土货比,各有千秋。洋货用钢,异以寻常,我们不识,姑且称“混水钢”。现在猜测,可能是合成钢一类吧。这类铁货,没有夹灰一说。钢火还是有的,有的脆有的软,质量参差不齐,难得买得到好的。基本碰运气。而且走摊的飘忽不定,还没的换。

新奇过后,还是去铁店里。再后来,对比下来,有些譬如刨刀、锯条、榔柱,还是街边的好。而且走摊上还有铝制的'墨斗、铁质的曲尺、帆布的工具袋,极大的丰富了木匠家什。以前这些,都需要自制,耗时费力。老辈木匠看到,觉得你们选购现成家什没出息。木匠家什就是这样,有了现货,就不需要做了;有了对比,才有选择的丰富性。

洋货还有一个不好,有些行货,一看就是外行打作的。

譬如斧头。洋斧头刚出现时是前后角对称,一看就是外行。这样的斧头实际使用起来,容易脱梢。因为甩出去用力,斧头重心集中在前面,你捏住斧头柄,斧头容易甩脱。土打的斧头,前角短后角撇出,甩起来重心后移,有后劲。

土打的斧头,斧肚薄,斧身匀称,斧身造势卖相好,用起来削利。斧头,是木匠吃饭家什里的重要物件。起先,斧头用处极多,斧头也极考究。规矩的木匠,一把斧头拿出来刃口一划水线,斧身黝黑发亮。后来电锯普及,斧头的作用下降,除了凿眼时甩甩,用处不大了,洋斧头因为便宜,后来造型也改进了,才大有市场。

锯子上的锯条,就是洋货的好。厚薄均匀,钢性好。所以锯条洋货受欢迎。

新做好的锯子,要开锯路,在开之前,新锯条要在木料上来回锯几下,把锯齿磨熟,不然锯齿有钢性,不磨熟,扳锯路时,锯齿容易折断。折断了锯齿,再锉出来,就烦难了,不但锯齿大小悬殊,齿尖也会高低,不好用。

扳锯路,行话“一座两豁开”。外行想像当中,从上到下,往两边豁开均匀,就算好。其实大错。学生意时,第一次我就这样想当然,被师傅拍了一记头皮,叫我看看别人家开的锯路,一看,才发现人家的锯路中间大,往两头缩小,呈橄榄型。

一把锯子,中间部位用的多,锯路扳成这样,实用!

好的铁匠,打造的家什,不但钢性好,出废品少,而且家什样式好,经久耐用。所以土作铁匠,要在打作的铁器上做记号。

洋作就没这么讲究。我买过一把五分凿,的角四方。这凿子,一看就是外行的祖宗外外行打的,也不知是怎么买的,没带眼睛。照例,一把凿子,刃头是分寸,往前头斜面,呈梯形状。的角四方的凿子,闷凿,根本不能用。

这把凿子,只能丢掉。但引发了一个话头。后来在五金厂干活,我拾出来,在砂轮上把凿子前面打薄,开刃磨出来,一用,倒用了十三五年,是最经久耐用的。直到后来普遍机械钻眼了,我还用来撩眼。

20XX年9月16日

篇3:铁匠木散文

铁匠木散文

如果,在秦岭的树木种类中,要找出一个伟岸的男人。无疑,它就是铁匠木。它是林中一条硬铮铮的汉子,即使倒下,也不会弯腰。因此,铁匠木属于北方的树种,秉承着北方汉子的血性。在穿透峡谷的风中,它摇晃着厚绿的叶子,发出的声音,带着坚韧、稳重,一种诵经般的节奏。没事的时候,我喜欢登秦岭。我并不是冲着铁匠木去的。可是,他很快就吸引了我的眼球。它的'沉稳和城府给了我感慨。绵长的生长周期,使它阅尽世故而沉稳――铁一般的沉稳。秦岭山有多深,它绵延的身影就有多长。秦岭山有多久,它生命的年轮就有多长。这样的忠诚,令人类敬仰,羡慕。它用沧桑的目光,俯视着比它低矮的草木。当然,也仰视比它更高的山峰,以及依附着山峰生长的草木。它不会在山顶上生长。它懂得高处不胜寒的道理。要成材,就不要出人头地。因此,它就脚踏实地长在山坡上,沟道里。我小时,上年龄的男人都有上山抗木头的经历。铁匠木的木质坚硬,是做砧木的好材料。乡下人盖房子,讲究的是用铁匠木做梁,做檩,做椽。我的三伯是个木匠,每次从山上回来,都要拣一节木头。他说:“这是铁匠木,用它做木工刨子。”

去年冬天,一个阳光很好的日子,我和几个“山友”从圭峰那座山翻过去,在乌桑峪“仙人桥”的地方停下。那桥是天然的,被誉为“亚洲第一花岗岩天生桥”。桥面有半米宽,横跨山谷。小心翼翼地走过,那边有一巨石,宛若碾盘,卧在地上。石边,孤零零的守着一棵铁匠木。它的枝上,残留着积雪。一抱粗的身围,却显不出苍老的样子,挺拔于山谷中。我想,它大约是秦岭中忠实的卫士,守护着一块石、一座桥。石和桥生命中的隐秘,以及岁月里的苦痛,都珍藏在它的记忆里。英国诗人布莱克《天真的预言》的诗中有这么几句: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一树一菩提,一叶一如来。“菩提”即觉悟的境界。那棵铁匠木,经过修炼,想必是接受了佛的洗礼。

铁匠木还有一个用处,就是烧炭。住在山里的人,用它的残骸做饭,取暖。在山区还没有通电的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以前,漆黑而漫长的夜,它还兼备着照明的作用。冬天,雪片覆盖着大山,我们去山区访贫问苦。随便走进哪户山民的家里,就会看见屋子的正中围着一家老小,中间架着一堆柴火,不用问,是铁匠木。既然,它生长在山上,就和山民们同呼吸,共命运。它知道山区百姓的疾苦和寒冷,同情和怜悯的情感,使它甘愿燃烧自己。秦岭的木材中,它是最耐烧的。一截木头,可以燃烧大半天。烧过的灰烬,洁白如雪。人之相惜惜于品。对树来说,亦是同理。就是死去,它也会给世间留下美好的词语。这就是铁匠木的品相。

如果,你是四十岁以上的年龄,你就知道到铁匠铺子。打铁的汉子,叫铁匠。由于职业的缘故,他们黝黑,像铁匠木的肤色。但是,我疑惑的是,铁匠们由于常年弯腰,未及老年,便驼背了。这种树和铁匠应该是没有逻辑关系的。后来,我才知道它的本名叫铁甲木,也叫岩栎“匠”大约是“甲”音的误读。

篇4:锯木屑炉散文

锯木屑炉散文

我第一次见到锯木屑炉,是30多年前。那会儿,我刚到南京市法院民庭工作。

那时的市法院不大,主要就一座三层高的老楼。锯木屑炉子火力大,从安全考虑,一楼水泥地坪的大办公室,才配给这种炉子取暖。民庭在一楼,生锯木屑炉,就成了我们大办公室冬晨必做的功课。

生这种炉子,既费力又要掌握一定的窍门,一般要两人协作。每天,早到的人结伴,到后院小披屋去拖一麻袋锯木屑,开始装炉子。两根杯口粗的木棍,一根立于炉体中央,由一人扶直;另一根由另一人用作夯棍,夯实装入炉内的锯木屑。锯木屑是装装夯夯,夯夯装装,一层层一直装到烟囱口下沿。然后,用腕力慢慢转动埋住大半的那根木棍,小心抽出,锯木屑正中就有了个直通炉底的洞。打开炉门,用炉钩再掏个与直洞相通的横洞,上下通气,装炉子即完成。

点炉子,就轻快多了。直洞内,放几张卷起的旧报纸,几根细木条,点着火的旧报纸伸进炉门,引着直洞内的引火材料,盖上炉盖。这时,眼睛多半紧盯着窗外烟囱口,“冒烟了!冒烟了!”随着一声叫喊,窗外烟囱口出烟了,炉内发出轰轰的火声,生火成功。

锯木屑炉生着后,开着炉门,室内温度就开始上升。能装两瓶水的铝壶放上去,不久,就吱吱哑哑地唱起来。办公室里十个八个人的喝水都能解决,省了用水筹到对门“老虎灶”去打开水。那时,干警还有从家中带午餐的。临近中午,把饭盒往炉子上一放,一会儿,就开始饭菜飘香。午休时,关了炉门,室内已像小阳春。大伙儿看看报聊聊天,趴在桌上打个盹。

炉内的锯木屑一般能烧到下午4点多钟,余温能维持到下班。当时,我下了班就去夜校补课“充电”。食堂晚上不开伙,离家又远,冬天的晚餐全靠锯木屑炉帮忙,一个烤馒头解决问题。

生炉子不是都能一次成功的。当气压低、锯木屑湿时,半天生不着,还倒烟,弄得满屋子乌烟瘴气。于是,赶紧大开窗户,人全撤出办公室。顿时,走廊里全是人,捂着嘴鼻咳嗽的',边抹泪边笑的,热闹异常。这时就要看高手的了。高手,其实就是要比常人有耐心。耐心地疏通上下烟道,耐心地反复点火把锯木屑烤干,耐得住烟火熏呛。印象中,出马的多是隔壁办公室的老李。老李,老先进,为人厚道,热心肠,有啥麻烦事,他都会主动帮忙。他一出马,炉子不久就顺气了,让人不能不佩服。当然,佩服的不只是他的生炉子技术。

1991年,法院迁址。从此,我们的冬季取暖告别锯木屑炉时代,进入空调时代。

近过去了,老民庭的人聊起旧事,还会不由地讲到锯木屑炉。细碎的情节,在笑谈中再现,言语中充满留恋。那些不尽如人意处,也都成了点点趣事。

篇5:那一炉温暖散文

那一炉温暖散文

也许是冬来了,突然地,思如潮涌,就这样想起她来,想起寒冬里那一炉温暖。

那时候,我只是个初次到城市打工的小丫头,而她,是我打工的那家小企业的会计阿姨。她姓张,脸上总是带着亲切的笑容,很容易让人产生亲近感。那一年的冬天格外冷,独自在城市打工的我竟然第一次冻伤了手。是那根出过事故的手指,神经还没有完全恢复,无法抵御寒冷,溃烂的伤口任我怎样用药,固执地总也不肯好。她说,到我家来吧,我有个偏方可以治。

那是她头年收藏的雪水,泡上从伏牛山上采来的野樱桃。她告诉我用野樱桃泡的雪水洗患处,可以治冻疮。于是,在寒冷的冬夜里,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向她的`家,成了我最快乐的事。

她的家不很宽敞,却干净而温馨。暖暖的炉火,亮亮的灯光,桌子上一盆水仙花正含笑而开。炉火上,她早温上一盆冒着热气的樱桃雪水。我走过去,坐在炉火前,用那些樱桃雪水一遍一遍洗着冻伤的手。每次洗完,她的爱人总会递给我一个早已削好的苹果……这时候,我总会有一种恍恍惚惚感觉,似乎回到了我温暖的家,守着父亲母亲!

春暖花开,在她的引荐、帮助下,我终于走上了律师的道路。

在这个城市,我终于收获了事业,也收获了爱情!第二年秋天,我带老公去看她,她欢喜不胜,从床下拉出半麻袋核桃,为我和老公砸核桃……那情景让我和老公至今都无法忘记!

我不是她帮助的第一个人,那个在她家做保姆的山里姑娘,在她的支持下学习财会,参加自学考试,后来拿到会计证,成为一家公司的财务人员。

后来她搬了家,我和她失去了联系。只是在每一个寒冷的冬夜,我都会想起她,想起那一炉点亮我生命的温暖!

篇6:红炉记忆散文

红炉记忆散文

红炉,停留在我的记忆里。它是炉,也算是车间,还或许就只是一个铁匠铺。

那冒着蓝烟火焰窜动着的炉火,烧得通红冒着火星的铁块儿,光着臂膀身系帆布围裙健壮而有力的身躯,还有大锤小锤在砧铁上敲击发出的那些“叮叮当当”锤打声,以及淬火时瞬间升腾起而弥漫了整个屋子的水汽,都是我对红炉最原始的记忆。那记忆只要一泛起,就能让你感受到一种火热与激情。使自己不觉间仿佛又回到童年,回到那处小小的空间,感受力量与美在那狭小空间里的完美碰撞。

说起红炉,可能太过于专业,若非向时与机器维修车间打过交道,或是到铁匠铺亲身感受过,你很可能不了解,也更不可能理解。而我很庆幸自己曾很多次近距离与它接触,而有了这样一份关于红炉的完美记忆。

父亲算得上是工人,而身份却一直是农民。父亲在镇集体企业里工作的时候,算得上是厂子里的钳工技术骨干,却没能摆脱制度的束缚,在厂子里干了二十余年后,终没能“光荣退休”,厂子便已经破了产。而我关于红炉的记忆,都与父亲的工作和工厂有关。

父亲起初在农机厂上班,后来又调进原厂子对面的“一社办(神后镇东风工艺美术厂)”,两个厂子都有红炉。而那红炉就相当于手工锻打小车间,承担着制作锻造工具和一部分手工配件的任务。我也由此得以近距离观察铁匠师傅在红炉间的大部分工作过程。

红炉间里的陈设相对简单,一座大火炉,一只风箱或是电动鼓风机,一块砧铁、一个淬火及冷却用的水池,几把打铁用的大小铁锤和火钳,这些基本上就是红炉间的全部家当。更为先进一点儿的,则还会有一台空气锤,当然这也只有工厂里的红炉车间才能置买得起。

我喜欢红炉间,主要是感觉它太过神奇,一块不起眼的铁,经过炉火一烧,再是一番叮叮当当的敲打,在铁匠师傅的手里就能幻化出他们想要打造的东西来。这里仿佛不是一个工作间,而是一只魔盒,让你对它充满了好奇感。

小时候,一个人无聊,我常会穿街过巷,独自走到父亲工作的厂子里去。厂里看大门的伯伯是认识我的,虽不太欢迎我在上班时间的“造访”,却也不愿得罪父亲,只好不情愿地放我进去。

好在我是那种属于比较乖的孩子,生性内向而又安稳,进去后并不会捣什么乱,只喜欢静静地看那些工人们干活。也就不会惹大家厌烦,他们也就渐渐接受了我的存在。

我所关注的是他们干的活计本身,那些各样的机器常常就吸引了我,小小的脑瓜里想不明白,这些机器为什么会那样听话,在工人们的操纵下,不知疲倦地飞快工作。这样的时候,我常常一看就是好半天。而最让我喜欢的还要数那个红炉车间。

主管红炉车间的是老崔,一只脚跛着。老崔不是我那么刻意叫的,而是同厂的人都这样叫,我是必须称呼他为伯伯的。

看到他蹒跚着脚步往红炉间走的时候,我便知道这是要升炉打铁了。我忙欢喜地跟过去,等着看他将炉火烧旺,以便在那小小的房间里,感受炉火所产生出来的无穷魅力。

进到红炉间,老崔先穿戴好专用的帆布围裙和皮质防护手套,也将那护脚的护具绑好。穿戴停当,他便开始升炉子。好在厂子里早已经不用了风箱,电动风葫芦只要一按动开关,就能飞快旋转起来,“呜呜”地叫着,吹出强有力的气流,将炉子里那原本星星点点的暗火,很快就吹窜出一团团红蓝色泽的火苗。那炉火的燃料主要是碎煤,而那煤在往火里添加的时候,常常会掺上一些水。当时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要往煤中加水,按说不加水的煤应当更易燃烧才对。现在想来,可能是为了防止那些碎煤沫,在气流的吹动下飞溅起来;另外一个,那煤有了水的粘合,也更易在火口烧结成型,而不至成为一盘散沙。

炉火烧旺以后,老崔就用火钳把需要加工制作的铁制坯件,塞进煤中间的火堆里进行大火猛烧。火不旺了就再往上加煤,直到将那坯件烧得通红。

如果是大型坯件,就需要进行不断的锤打揉搓,或是将铁与钢的嵌接处理,这些加工制作,对打制出来的形状要求不太精细,就需要动用空气锤。若是小型件和那些加工要求稍精制些的工件,通常需要的就是人工的大锤与小锤合作打制。

空气锤的力度比较大,主要起到锻焊、延伸、镦粗等作用。看到它,我总会将它与铁臂阿童木联系到一起。它那开动起来后上下伸缩着的机架锤臂,就像是一只巨大的铁拳,将放置在砧座上的红铁块儿揉来捶去。每一锤的落下,都是对铁块儿的巨大冲击,将铁块锤变形的同时,也砸脱下一层簿簿的铁皮碎屑。

老崔用火钳夹着刚从炉火中抽出的烧红钢铁坯件,放在空气锤的砧座上来回锤打。每锤一下,再夹着翻动一下,接着再锤。那空气锤每锤打一下,我都能感觉到整个屋子被震动了。而我并不担心这屋子会否被震塌,只担心那锤臂落下的速度太快,是不是正好就会砸到了那翻动铁块儿的火钳上,产生出什么意外而伤害到腿脚并不太灵便的老崔。

而我的担心终究是多余的。老崔一直熟练地操纵着那个庞然大物般的空气锤,没有丝毫的闪失。他之所以操作从来没有闪失的秘密,就在他自己的脚下。原来,整个机器的.控制开关,就是他脚下的那个矩形铁杆,脚的踩压力度不同,那锤臂上下起落的速度也不同。人机熟练结合后,自然就不会出现我所担心的那种情况。这个“铁臂阿童木”也就被他牢牢地控制着,随心所欲地为他锻制出想要的物品形状。

与空器锤那种机械的往复性锤打不同,我倒是觉得,人工那种相互配合的锤打,才更能显示出力量与度的和谐之美。

人工锤打铁器,往往是两人相配合,大锤是力,小锤是度。大锤多让配手和徒弟来使,而那小锤,则操控在铁匠师傅的手里。

烧红的铁件被匠人用火钳从红炉中夹出,放在铁砧上,使小锤的师傅大喊一声,“打”,那徒弟便抡圆了手中的大锤往那上面击打。大锤再次抡起的当儿,师傅自己手中所拿着的小锤,也不失时机地快速补上一下。这样,俩人轮流打,你一锤,我一下,轻重有讲究,快慢有节奏,在光影晃动与火星飞溅间,随着那“叮、当,叮、当……”一锤锤的韵律,通红的铁块便慢慢在他们的锤下成形。

抡大锤的徒弟通常是赤了膊,在红炉间的高温烘烤下,火苗映红了他的身体,那肤色变成古铜或是酱紫,青筋绷起。大锤抡起的一瞬,你所能感受到的,便是那种原始的力量之美。民间有句俗语叫“打铁还需自身硬!”可见这抡大锤的徒弟,还真真是需要有一个好身体,不然你还真就不是可以打铁的料。

大锤使的是力,小锤所要把握的便是一个度。如何将那大锤锤打后的烧红铁器变成自己想要的模样,这尺度就掌握在使小锤的铁匠师傅手里。他手中的小锤既是指挥棒,还是处理器。小锤所打的位置就是大锤下一锤需要击打的位置,就相当于在给大锤指示弹着点;而有时候它更像是一台小型修补机,将大锤所不能及的细节处,进行适当修漏补遗。在敲打的同时,配合着另一只操纵火钳的手,按照预想的目标,进行有目的的动作,恰到好处地将所要打制的物件锤打完成。

那叮叮当当的敲击声,打在铁上,也打在我的心里,汇成一首完美的打铁交响曲。我不知道交响曲的“交响”二字原本是否就与这打铁有关,但在我心里,这一锤锤叮当击打所产生出来的简单音节,相互交错着,就成了我心中最美的乐曲。在这击打声里,一件件作品被匠人们锤制出来,成为人们么生产劳动和改造自然的工具。

而与红炉有关的另一项重要工作则是:退火、回火、正火和淬火。这些都是对加工过的钢材工件进行再处理的过程,通过加温、保温、冷却的方法,使用不同的步骤,在保持工件整体化学成份和形状的情况下,来改变工件内部的显微结构,来赋予或是改善工件的整体性能,这就要求红炉匠人具有相当的工作经验和技术能力。在红炉里进行加温、保温,再在空气或是水池中进行合理的冷却,使之达到所需要的效果。而在这方面,父亲在他们厂子里则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对于各类刃具、刀具的加工可谓是得心应手,在那样一个时代的工厂里,绝对算得上是技术能手。

如今,红炉和打铁匠人一起,随着社会的发展进步,已经逐渐远离了人们的视线,如同那淬火时升腾起的水汽般,慢慢消逝进历史的长河里。而我,却会在不经意间想起,想起在那小小的空间里,红炉生产时曾带给我的那种震撼和美丽记忆,使你能够在那里感受火与热、力与美、钢与柔的碰撞和激情,观瞻一块儿普通的铁块儿如何在那里得以浴火后的重生。

这样的记忆,我们的孩子是不可能看到了。没有了那烧红铁块被击打时的火花四溅场面,也没有了那大锤小锤叮叮当当的交响,更看不到那被火苗所映红的强健手臂将大锤抡圆……

篇7:陈炉优秀散文

陈炉优秀散文推荐

只要念到“陈炉”两个字,心里就会生出一团火,就有炉窑的感觉,见到窑底忽明忽暗的红火儿。这种感觉在心里沉积了几十年,八十年代末,读过平凹先生的散文《陈炉》,印象极深刻,想象陈炉是放在渭北土原间的一座神炉,昼夜炉火不灭,烟火味十足,整日烧窑出瓷货而闻名于天下。

几十年后,陡然间儿子就谈到了陈炉,又勾起我对陈炉的念想,正值春末夏初便驾车去了。

进入耀州地界,渭北的黄土便有了变化。地势开始起伏,有了沟壑原坎,土峁山梁,纵纵横横的不在平坦,人就在深壑间爬行。两岸的黄土成包成山,随说到处绿树成荫,可黄土给人的苍凉之感却总是那么强烈,让人总想到江南的山水。

由铜川黄堡下主道,这土原就如似山丘,连绵不断地向天边延伸着去。人在山间盘行,时上时下,急弯陡转,常常疑心无路,却又柳暗花明,前面总是有个村落。几十里路将尽,忽见一面原坡上密密匝匝地挤满了窑屋,原顶上有寺,窑间可看到直直的烟囱,再瞧竟有四个大字:陈炉古镇。

很难想象,千余年前的唐代,这片黄土高坡会是一种什么样子!又出了一个什么样的人物,竟玩起当地的泥巴,做起碗、盘、罐、壶、盏,放在窑火里烧,烧出了陶瓷,制出了皇室贡品。从此使这片原为荒野的土地不但供养了人们的吃穿,也酿造出了黄土地的文化和思想,成为宋时的六大名窑,体现出北方土地的瓷性美学,如今已做为中国的八大名瓷而声扬四海。

总是带着一种憧憬踏上了这块土地,你所看到的陈炉古镇是一处瓷性化的世界。这里最多也最冲击眼球的颜色便是土红、青蓝与絳紫。土红的是地,是满眼土红色的瓷片铺就的道路,这路有行车的,走人的,还有流水的。窑前屋后,坡上坡下,全让瓷片铺了,还得铺出图案,显出色彩,像在陶瓶上作画,作的是工笔彩云纹,一条路便是一条五彩云图,若踏着上去,就如走在彩云间一般,十分的愉悦。

这里的墙不是传统概念的土墙和砖墙,全是罐、缸、陶瓶和瓷砖,有着红黄蓝紫的色彩,甚至一面墙便是一道排列整齐的陶罐,罐里装土,土中生草,墙头一带绿荫,墙面立体着图案,怎么看,都是一种生动,有着一种特别味道的艺术感,仿佛来到的不是凡间村落,而是一个陶瓷韵味实足的艺术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到处渗透着黄土文化,感受着这种文化带来的思想和美学享受,这种黄土地与人类智慧的结晶,真的让人叹为观止。

你吃惊这里的人们,是怎么把陶瓷艺术运用到生活的各个角落,玩泥能玩的如此尽兴,如此猖狂,让陶瓷艺术成为这个镇子的风骨,成为当地人的一种审美性格。所到之处,窑前的院里,墙上地上,到处是陶罐瓷瓶。有接雨水的,种花的,养鱼的,垒墙的,就连毛厕的门口,也立着一个陶缸,以防外人进入。进得一家院落,吃上农家饭菜,主人寒暄起来,口口声声离不了陶瓷,说着便从柜架上拿出一摞瓷碗,讲起这碗的烧制工艺,年代十分久远,诱的客人提出价格要买,主人却笑道:“你给多少钱我都不卖,卖给你我就没有了啊!”他是当传家宝在向客人炫耀的。是啊,他有这种炫耀的资本,他是把这当做艺术来看待,因为艺术是无价的,他对艺术的认识是超俗的。

这里几乎家家都有瓷坊,好的.瓷坊要数李家、王家与孟家。李家瓷坊在半坡上,高墙深院,门庭气势宏阔,门前挂有;“炉山古镇汲取天华凝地气,竹笔神功传承国粹耀门庭”的牌匾。入得坊内,能见到瓷器的陈列,晶晶闪闪的一窑瓷品让人目不暇接。李家瓷坊多为青瓷,是耀州瓷的主流。青瓷始于唐,盛于宋,北宋末期达到鼎盛。青瓷胎薄质坚,釉面光洁匀静青幽,半透明之中呈现出秀美花纹,这花纹有刻也有印,线条流畅如水,自由奔放。常见菊梅与牡丹,也有龙凤鱼鸭,器形为碗,为盘,为罐,为瓶,也见壶、香炉、香薰、盏托等。

你更是吃惊这陶艺的创造者,既将艺术运用在生活里,把个古镇变成了陶的世界,让人惊叹。又把生活浓缩在方寸之间,让陶瓷呈现出多彩的世界,这世界里有动物、人物以及各种花卉。从龙、凤、狮、牛、马、羊、狗、鹤、鹅、鸭、鱼到人物的婴戏、佛像、力士。再有莲、菊、梅、牡丹与各种花叶水草。真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无不可入画,全装进了艺术的天堂里。

又去孟家与王家,孟家多黑釉,瓶罐缸就大,就粗壮豪放,有着北方人的个性。王家却杂,青瓷、黑釉造型特别,很是夸张。最惹人眼球的,倒是那些坐着、立着、躺着、爬着的陶瓷人儿,让人瞧着想笑,拿着别趣。活生生的人儿,让陶艺师微缩到了尺长的个子,在那里张嘴憨笑,滚爬玩耍,就连陕西风俗的八大怪,也成了一组人物陶器,引得游人抓拍留影。这瓷人儿不求形似,但讲神通,通往的是北方汉子、婆姨的情态,憨厚且生冷硬倔的可爱。

在这古镇里行走,往上你得猫着腰,往下你得弯着腿,这里很少有平路。看去平平一片,那便是窑顶,总有碌碡放在那里。一面坡,从上往下看,一块又一块的窑顶,从下往上看,一面又一面的窑院。这窑像是摞着的,从沟底摞到了坡顶,就像城市里的阶梯楼房。这里路多,窑前屋后四通八达,但没有死路,条条大路都通往艺术,条条小道都走向人家,人家里都有陶艺大师。

想起平凹先生的《陈炉》,文中说:“正疑惑间,晃晃晃地,山嘴那边闪出一头毛驴来,有妇人赶着,驴驮上一边是瓷盘,一边是瓷碗;打问道路,她用鞭子往后一指,笑笑地,一路悠然去了。迈步儿转过山弯,眼前豁然一亮,神奇般地出现一个偌大天地,这便是到了陈炉了。”我真想看看这头毛驴,看看赶驴的妇人,可如今再也瞧不见了。毛驴的时代一去不返,眼前能看到的便是汽车,红的,黑的,黄的,白的,各式各样排列了一条镇街。车能开到山顶,却开不进村子,路窄坡陡,全铺着瓷片儿,那是艺术之路,容不得车辆随意碾踏。

陈炉的黄土好,能生出艺术,也能养育出好的人家。这里的人就很良善厚道,无论你走在路上,踏在窑背上,只要碰上村人,问路就给你交待的清清楚楚,左几拐右几拐,有个什么标志都要给你说清楚,要么就领着你去。若是想瞧瞧窑院,立即请你进屋,说前道后的,生怕人听不明白,热情的你好像欠下了人情。

你就不明白,这艺术与人性有着什么联系,热爱艺术的人是不是都很多情与善感!可一旦艺术变做了商品,人心是否就会变硬!

还是听到镇上一位老人说:这几年陶瓷的生意不好,许多年轻人都出外打工了。这么说陶艺的后继无人问题已经开始显现,我真有些忧心!

耀州瓷已经走过一千四百年,几经沉浮,形成如今古镇的模样,艺术的道路应该是永无止境的,耀州瓷的发展也一定会有辉煌的时期。

我持着这份坚定,轻轻地离开陈炉,生怕会弄出个什么响动,压碎了地上的瓷片,因为那里常常有着陈炉古镇人的梦想哪!

篇8:旧城铁匠街的优美散文

旧城铁匠街的优美散文

贵州乌蒙山区的织金县城里,曾有一条铁匠街。这条街的大多数住户,都是以打铁谋生。

铁匠街,解放后名为“小街”,位于县城的南门。南门小街,在清朝时期,是织金通往安顺的必经之路,是一条大路。

民国时期的织金,名为“平远”州,创建于康熙五年即公元1666年的清朝年间。县内的土著居民大多数为彝族,其余的,包括汉族和苗族等其他族别,祖籍都是山东、江西、湖南、四川等外省。据我父亲说,我家的祖籍是江西。

清朝同治年间,为躲避战乱,我爷爷的爷爷带领一家老小自江西来到当时贵州的平远州。本来要进城内居住的,可听当地人说,平远州城内经常遭军阀和土匪的侵扰,不宜居住。如上原因,不得不在平远州城外的以那多极乡暂且居住下来。爷爷的爷爷,即高祖父,是个手艺人,是银匠,也是铁匠。高祖父膝下只有一个儿子——我的曾祖父。由以那多极乡迁移到织金南门小街后的曾祖父,有三个儿子:我的大伯祖父,我祖父和叔祖父。大伯祖父做了银匠,我爷爷做了铁匠,叔祖父则进了民国时期的一个军校。大伯祖父三十多岁时,英年早逝。叔祖父为了奔前程,去了省府贵阳。至此,仅留下我爷爷在织金南门小街成家立业。

我爷爷是个手艺不错的铁匠,他打镰刀的手艺,方圆百里都颇有名气。

民国时期,人们生活、工作的大多数用具都是铁匠打出来的。南门小街的大多数人家户,都有一间打铁用的房间。一般都是以堂屋作为打铁用。

堂屋是织金的老少爷们祭祀祖先的房间,一般都比较高大宽阔。铁匠们选择堂屋打铁,也是对自己祖先的尊重。按照铁匠们的说法,铁匠的祖师爷为天上的太上老君,打铁用的火炉与太上老君用的炼丹炉为同类,皆为天上神仙相当重视的房间。在这样的房间里供奉祖先,无疑就是对祖先的尊重。并且,在祖先的庇佑中谋生计,定会如炉火越烧越旺,红红火火。

炉火,是用石头和耐高温的白沙泥堆砌的。通常都堆砌成边长为一百公分左右的立方体,中间得留一个下面大上面小的空间作为火心。火心可用白沙泥捏塑而成。炉火左边,必须放上一个圆柱形中空的风箱。风箱中部,贴近炉火处,以一根竹筒相连,以保证拉风箱时产生的压缩空气,能自风箱进入炉火的火心去,好把炉火吹燃。让拉风箱产生气压的大活塞,可用一根削得光滑的长木棍嵌入插满了公鸡毛的大圆盘,制作而成。炉火右边,放上一木桩,木桩上嵌入一圆柱形的铁墩,以此作为打铁塑形用,这叫木铁墩子。木铁墩子旁边还要放一个一头如牛角,另一头为有四脚的长方体铁墩,似独角的铁牛,铁匠们习惯称之为“铁牛”。除此之外,还要准备一根通火用的火棍、火钳、钢錾子、冲子、凿子、小锤和大锤等各一把。小锤为铁匠师傅用,大锤为助手用。小锤敲打什么地方,大锤就敲打什么地方。

至此,打铁用的硬件设施布置完毕,就等发炉火开张了。

发炉火开张,必须查看黄历,选定吉日良辰。发炉火前,须在炉火旁边的神龛上恭恭敬敬地奉上一杯斋饭,一杯净茶,几个苹果,一对点燃的红蜡烛,以祭拜太上老君。铁匠们都认为,太上老君就是他们的祖师爷。洗手后,立于神龛前,口中念念有词:太上老君祖师爷在上,弟子某某承蒙庇佑,建造炉火准备开张,以养家糊口,奉上斋饭净茶等以略表心意,望祖师爷赏弟子某某全家一碗饭吃。

念完后,恭恭敬敬地叩首。

祭拜祖师爷完毕后,即可发炉火。发炉火比发家里做饭取暖用的大砂火容易得多。不需干柴,只需些许稻草和一个烧红了的煤,很快地,就会在有节奏的拉风箱中把炉火发燃。

将铁放在炉火中烧红后,用火钳夹出来,放在铁墩子上。主锤师傅的小锤打在哪儿,助手甩的大锤就打在那儿。在火花四溅、叮叮当当中,小锤快则大锤快,小锤慢大锤就慢。通常都是由慢到快,直至把烧红得较软的铁捶打至变黑变硬为止。接着,将其放在炉火中,等着烧红后用火钳夹出来再打。

打铁是苦不堪言的手艺之一。“世间有三苦,挖煤打铁推豆腐。”南门铁匠街的老人们常这样说。紧握铁锤或火钳的手,全是老茧。冬天打铁还稍微好些。三伏天,不打铁也会出汗。更何况又是在火热的火炉边。浑身的汗水时常把补满补丁的衣衫浸湿。四处飞溅的铁花,时常把皮肤烫得灼痛。传统的打铁,由于没有条件戴防护眼罩,被铁花灼伤眼睛,那是常有的事。每天站在火红的炉火边,双眼要不停地盯着炉火和火红的铁看,时间长了,会看得眼睛布满血丝流眼泪。大多数铁匠年迈时,视力模糊,溢泪,就是打铁这个职业所致。

打一种农具或生活用具,如锄头、铁瓢,须如上反反复复地烧红、捶打多次,方能成功。在如此反反复复的过程中,还会将铁放在木铁墩子旁边装着水的桶里进行淬火、回火和退火处理。这一步比较重要,也是打出来的铁制用具是否耐用好用的关键之处。

简陋的铁匠铺里,炉火映照,火花四溅,挥汗如雨。捶打声叮叮当当,铁放在水桶里哧溜哧溜,白烟冉冉升起。自晨曦微露至夜幕降临,单一的姿势,枯燥的敲打,反反复复,不厌其烦。

就是这种近乎原始的手工艺,在那些岁月里,却也能敲打出油盐柴米、衣裤鞋袜等最基本的物质生活保障,以保一家老小衣食无忧。我从未见过爷爷,但听父亲说,爷爷打铁,一丝不苟,又善于琢磨。勤劳而又聪慧的他,头戴旧毡帽,身穿补满补丁的长衫,戴着长围腰,对各种铁制农具或生活用具,都会采取不同的打法。尤其是他打的镰刀,据父亲说,不但割草好用,而且还能用镰刀背在石头上打出火花引燃火草,以点燃叶子烟呢。

正是如此,家里的生活在那时,还是稍宽裕。只要一发炉火打铁,总会有很多人等着他打镰刀。从远处来的,都愿意在家门口的铺台边睡上几天,直到等到打好镰刀为止。随着爷爷打铁名声增大,人们都称在家排行第二的他为“陈二师”。前来拜师学艺的不少。

打铁是一门不易学的手艺。铁匠师傅选徒弟很严格,不但要求学徒人品好有天赋,而且还要有吃困耐劳的毅力。徒弟白天都是在师傅家吃饭。打铁很消耗体力。铁匠们饭量都很大,特别是那些年轻气壮的徒弟。铁匠们吃的饭都较硬——软的饭,吃下去容易饿。听父亲说,民国时期,平时很少吃上肉,只有赶场天卖出铁器时,才会有肉吃——这叫“打牙祭”。铁匠学徒在师傅家吃火锅时,只能夹自己面前的菜,不能“过河”。

拜师学打铁的,一般都要从拉风箱和甩大锤开始。拉风箱和甩大锤,其实是见习期。边做边学,耳濡目染中,聪明的学徒,会在此期间学会不少东西。很多年轻铁匠学徒,学会后,很快就找上了媳妇,同时自立门户,开起了铁匠铺。人品好的铁匠徒弟,逢年过节,总会接师傅去过年。平时,有什么好吃的,也会给师傅送点过来。

街上的年轻人,学打铁的,逐渐增多。那时的姑娘,找对象,都喜欢找打铁的。因为,老人们常常说“天干饿不死手艺人”。结婚后,开了铁匠铺的徒弟,为了节约开支,通常会让媳妇来帮忙——或帮拉风箱,或甩大锤。这条街上的人家户,几乎都以打铁为主。街上的铁匠们,不是师徒关系,就是师兄弟关系。铁匠们能吃苦,性格豪爽而幽默,常在一起吃喝玩耍。街上哪一家有什么事情,整条街的人都会主动帮忙,亲如一家人。

尤其是红白喜事,酒席往往会从街头摆至街尾。桌子板凳都由街坊邻居提供。结婚酒宴安在家里,丧宴安在街上。办酒的那天,若是丧宴,披麻戴孝的孝子跪在街上,领孝子的那人喊道:“孝子给亲朋好友、老幼尊卑磕头,请大家明天早上五点钟送老人上山。”会有懂礼节的人大声回应:“黄金入库。”若是婚宴,则由一人领着新郎新娘,分别给每一桌的客人们敬酒。新郎新娘不用喝,而每一桌的客人至少要有一人喝酒,说“四句”,以祝福新人。据老人们讲,民国时期,南门铁匠街具有代表性的婚宴祝福“四句”为:

铁锤打铁响叮当,敲出一对好鸳鸯。

自从今日成双对,儿孙金银挤满堂。

铁匠干活时,吃苦耐劳的精神无与伦比;铁匠休闲时,豁达而风趣也颇具特色。四方井下面的小河沟、穿过岳家大土就可到的湾滩和狮子岩,皆为铁匠们晚上收工后洗澡的地方。

夏日炎炎的夜晚,忙了一天的铁匠们,会到湾滩、狮子岩或小河沟去冲凉。南门小街的铁匠们,整天与火热打交道,对清凉的喜欢胜于常人,甚至,在每年农历七月十三的晚上,给去世的亲人烧好纸后,常会去四方井游泳。在小河沟的源头四方井游泳,是南门小街的一个民风。自民国时期,就有这一风俗。七月十三那天,去四方井挑水,都要在天黑前,否则,只能等到第二天早上。

每年的农历二月十五,是太上老君的诞辰。那天,南门铁匠街的铁匠们会歇业一天,去火神庙为太上老君做寿。火神庙里,供奉的,就是铁匠的祖师爷太上老君。开张祭拜一般,势铁匠们会整整齐齐地站在太上老君的神像前,毕恭毕敬地念念有词:

祖师爷太上老君在上,弟子们给您老人家祝寿。承蒙祖师爷庇佑,打铁谋生虽辛苦,一家老小总算有粗茶淡饭聊以度日。望祖师爷继续庇佑弟子们手艺越做越精,衣食无忧,无灾无难。叩首。

无灾无难,是平民老百姓最基本的生存要求,从遥远的省外来到当时偏僻且人烟稀少的平远州,就是为了躲避军阀、民团和土匪的蹂躏。可是,那时名为“平远”的织金,时常得不到安宁。

当时城内的大人们晚上常做恶梦,小孩常在夜间啼哭。风水先生认为,导致如此奇怪现象的原因,是那城外的蜜蜂山,酷似一窥视着平远城的大老虎,时时刻刻干扰着城内的安详。要想解除这一天然的干扰,必须在城中央建造一虎形的财神庙。为了让城内老百姓能在安宁中生活,康熙年间,在城中央建造了财神庙。财神庙建成后,城内的大人夜晚不做恶梦了,小孩夜间也不啼哭了。但是,每年的夏季,洪水、干旱却不断。

旧织金城南北城门的建造,除了防止土匪或军阀攻城,还为了防止洪水泛滥。初建的城门,是以木材制作,上面覆盖茅草即可。直到清朝末年才改成石头堆砌后再盖瓦。沿着一条雨水冲刷和踩踏得光滑的长长的石级走上去,就是城门楼。城门楼的底层,里面放了几张木床,可供无战事时,无家可归的人居住。最大的一张床,可以睡五六人。大床下,有几门拆散了的大炮。有人攻城时,才会组合后抬到城墙上用此大炮向对方开炮。城墙上,长着青苔,春来荣,冬来枯,稀稀疏疏。平远州的'执政者做了有关城门的规定:南门居火离位,北门居水坎位。倘若连续下三天暴雨,必须关南城门三天,直至连续三天不下雨,方能打开城门。假若遇上干旱,则必须关上北城门,以防止城内的水外流。除此之外,猪为亥,属水,城内不得杀猪卖肉三天,不得燃炉火打铁,要制止火以解救水。那段时日,可忙坏了距南城门洞才几百米远的南门铁匠街——南门小街的铁匠们了。

铁匠们秉性厚道,生意再好,也不涨价,不趁人之危,不见财起意。

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还处于军阀、民团和土匪横行霸道时期。军阀草菅人命,民团欺凌,土匪掠夺,原本富裕的平远州被弄得民不聊生。这些人来到南门铁匠街,闯进铁匠铺,看上了什么铁器,拿起就走,从不给钱。南门铁匠街的铁匠们,也只是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为躲避战乱时期军阀、民团和土匪的蹂躏而来到织金的铁匠街的父老乡亲,虽然痛恨那些土匪,却从不打刀剑等凶器,只打生活用具和农具。对父老乡亲所需,铁匠街的铁匠们总是义不容辞。每逢接近过年,街上烧肉,都喜欢到铁匠铺去。铁匠们都很热情地帮忙。

过年耍龙,铁匠街的铁匠们,不但会打铁,扎龙的手艺也堪称一流。扎龙而很讲究,尤其是龙头的角和嘴。如若长短比例掌握得不好,懂行的观看者会说那是母猪龙。耍龙的人不但觉得扫兴,而且会觉得颜面扫地。南门小街的龙扎得很专业,配置也颇吸引人的双眸:渔翁捕蚌壳精、唐僧师徒四人、灯姑娘灯老者,甚至白蛇青蛇也有。这种配置,在东门、西门和北门的耍龙队伍里是看不到的。

正月十五元宵节那天,南门铁匠街的铁匠们,早早地吃了饭后,在织金大府头发燃火炉,以作为烧铁水用。随着大府头观看耍笼的人逐渐增多,火炉里面烧着的生铁片也慢慢熔化。铁匠们早已迫不及待。随着一阵阵迎接龙进场的炮竹声不绝于耳,负责抛铁花的两人已默契地行动起来:一人用铁勺在熊熊火焰扑腾的火炉中舀出火红发亮的铁水,小心翼翼,熟练地,往其左侧弯着腰站着的另一人双手持着的木拍放上去。只见那人快速地将木拍稍朝下,让那铁水珠往下滚动。在将靠近木拍边缘的瞬间,木拍转朝上,同时,使劲往上一用力。只见,那些金黄色的铁花,似珍珠,似钻石,自半空中纷纷扬扬地掉落下来。被翻滚的人潮围在大府头中央的耍龙的铁匠们,个个赤裸着上半身,任凭滚烫的铁花自身上滑落下来,手脚也不停息,把龙耍得似在翻腾倒海。这还不是高潮。

其他地方耍的龙为四条,而织金耍的龙,除了东南西北四条龙之外,还有南门小街——铁匠街耍的龙。五条龙混战,往往会把耍龙的活动推至高潮。这个环节,人人都可参与。龙的全身都是宝。尤其是龙头,更是宝中之宝。如果能扯得龙的一鳞半甲,放在家里,必定能让新年无灾无难,平安吉祥。哪一条龙头保留得最完整,那一条龙就赢。

锣鼓声不断,炮竹声不断。一阵阵铁花飘飘洒洒,一阵阵欢腾的喧闹声中,五条龙已被撕扯得残缺不堪。南门铁匠街的汉子们,在平时敲敲打打的职业生涯中,早就习惯了铁花的考验,所以,最终取得胜利的,都是南门铁匠街。

1950年1月8日,南门城门外的铁匠街仍然在“叮叮当当”的敲打中,守望着平民想要的基本物质生活。北门城门外,民国织金县长王佐带领一行人迎接解放军135团。织金第一次和平解放。

织金和平解放不到一月,解放军135团接到命令要立即赶赴黔西县,以解放黔西县。135团撤出织金不久,盘踞在珠藏四方洞的几千土匪进驻城内。“八县总指挥”土匪头子李名山的侄儿李成龙,派手下皮和清在织金双堰塘旁边的月亮地,活活打死了县长王佐夫妻俩。

1950年5月18日,蓝天白云下,织金南门铁匠街,听不到茅草屋内“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只有几只喜鹊轻松简洁的欢歌。铁匠们都去了大府头。铁匠街上,成了孩子们的天下。男孩子在放“王”字形的风筝。风筝断线时,往往越飘越高,越飘越远。晃晃悠悠地飘向那麦苗青翠得一望无际的南门田坝。女孩子则会在石头铺的街道上滚铁环。这种可滚动着玩的铁环,由一个大圆铁环和铁钩组成,是当铁匠的父亲或哥哥做的。

大府头公审了李名山,立即枪决。全场几千人欢呼声响彻云霄。欢呼声中,自然少不了铁匠街铁匠们豪放的声音。织金第二次解放。至此,被军阀、民团和土匪要蹂躏了几百年的织金,终于被彻底解放了。城内的乌烟瘴气,也被那一阵阵的欢呼声和鞭炮声驱逐得无影无踪。

大跃进期间,在赶超英美的号召中,南门铁匠街的炉子都被撤了。许多铁匠及其女眷纷纷迈出家门,进入了距铁匠街不远的农具厂。农具厂就是以前铁匠为祖师爷太上老君祝寿的火神庙。在农具厂里,手工制作农具变成了用气锤捶打或铸造。几岁时,曾玩过母亲在农具厂用生铁水铸造的小铁锤。那小铁锤,轻敲都会断,根本不能用。

没多久,大炼钢铁开始了。原南门城门左侧的壕头成了炼钢铁的场地。炼钢铁的炉子不到两米。由两个铁匠拉风箱,称为“进三步快三步”。捅开炉门后,炼出来的铁水流至细沙铺过的地上或模具里。流到地上的称为“铁地图”,流进模具的称为“铁狗崽”。据专家介绍,这种近乎蛮干所炼出来的“铁地图”或“铁狗崽”,还不如优质的铁矿石。几乎整条铁匠街的人,干活在农具厂,吃饭也在农具厂。那段时日,铁匠街异常安静。时不时,有几只麻雀或斑鸠飞到茅草屋顶或光滑石头上觅食。

工业搞得热火朝天,农业同样人声鼎沸。可是,食堂的饭菜常不够吃。有人说,粮食是被鸟、鼠、虫等“四害”吃掉的。于是,全县掀起了除“四害”的浪潮。在县人委会门口,常见一些鸟或鼠被挂着,下面还有毛笔写的“除四害”等大字。除“四害”期间,南门铁匠街的铁匠们,每天清早,都会成群结队地背着自己制作的火管枪去桂花林场、歪头山和蜜蜂山等地方打鸟。

夕阳西下,距铁匠街不远处,传来不绝于耳的钟声,那是东山寺的钟声敲响了。此时,铁匠们总会带着麻雀、斑鸠、夜莺等鸟去农具厂的食堂批斗后,庆祝一番。那时认为,长得越怪的鸟,偷吃的粮食越多,害处越大。有些稀有的鸟类,就是在那段时日灭绝的。后来,有人说麻雀也吃害虫,为麻雀平反,不再捕杀麻雀……

原本热闹的铁匠街渐渐沉寂,这一沉寂居然就是十多年。冬去春来,枯枝发芽,花谢花开。

岁月蹒跚,步履无声,踩过时代的每一空隙,留下独特的足迹。

几百年的光阴若白驹过隙,一弹指顷。

七十年代末,忽然有一天,一缕缕春风拂过,南门小街久违的“叮叮当当”如唤醒沉睡的音符,再一次谱成抚慰艰辛生活的乐章。随着“叮叮当当”声越敲越响,越敲越快,炉火抚平了沧桑,映红了朴实无华的笑靥。

铁匠们不再局限于自己狭小的铁匠铺的小敲小打,更多的,除了农具和生活用具,还制作起了水果糖机、铁炉子火;也有的,干脆改了行,或栽培了竹荪,或当起了包工头,或下海经商。铁匠街的茅草屋和瓦房,逐渐翻修成了平房。那条留下若干代人足迹的石头路,也被打成了水泥路。

如今,由于旧城改造,城市扩建,南门小街,这条见证旧城兴衰、历经几百年岁月洗礼的铁匠街,已完成拆迁,所有这条街的住户已搬到金南路的居民住宅新区。铁匠街曾经炉火映红、叮叮当当的场面,再也看不到。但是,那种靠挥洒汗水来维系祥和生活的理念,对幸福的渴望,却永不停息。

篇9:老君炉里炼金睛散文

老君炉里炼金睛散文

题:孙悟空并不想进炼丹炉,但是走过这一遭,炼出了他的火眼金睛!

毕业后,我获得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规模较大的公司任省内督导职务。初获这份工作,我可以算是意气风发、踌躇满志。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工作,不用像营销部门的队伍一样早出晚归、不必像外勤队伍那样担心没有业绩而被辞退,刚去的几天还经常可以听到身边人的鼓励:“你的平台很好,前途无限。”所有这些在我眼里,似乎都是那么的惬意。

然而,想象总是美好的,现实常常是残酷的。很快,我的心态、我所处的环境,在前三个月里来了个1080度转体――

在做指标推算时,因为我对数字的敏感性不够,所以很久也没弄明白KPI的计算推理原理。同样一批数据信息让我进行演算时,我在有人指导的前提下依然没有研究透彻,当即被主管换了别的工作。

后来,或许是因为自己心理压力太大,导致在另一次咨询制表流程时,虽然我当时明明记住了做表的顺序,却还是没能顺利的操作。这件事直接让被比我小几岁而且同一批入职的一个女孩当着其他同事面训斥道:“你的脑子干什么吃的?这都记不住啊!”瞬间,她的话让我满脸发烫、颜面扫地,身边的同事都听得见,没有人为我说话,哪怕只是一句话。

还有一次,在我跟其他部门的同事沟通时犯了一个小错之后,主管对我怒吼道:“你是不是有病?研究生吃干饭的啊?”在那之后,主管也常常指出我做事盲目,摸不清规律,很多事看不出来里面的“道道儿”。

那段时光,让我终生难忘!什么高学历、什么学生会骨干、什么优秀毕业生,此时此刻不仅不能给我带来任何自信,相反却成为我的精神负担。而回忆起受过的委屈,回忆当时的工作环境,就明显有种自己被丢进了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的感觉,对于我来说,除了受折磨,还是受折磨。

我想过离职,但是家人的一番劝导让我咬紧牙关挺了下来。“这是你人生的必经之路,如果你这次逃了,以后你一样会逃!现在的生活,就是你人生的宝贵财富。”再后来,张家辉和彭于晏的一部片子让我心潮汹涌、感慨万般,片子的名称叫《激战》,里面有一句我到现在都常常说的一句话,“怕,你就输了一辈子。”除了转变心态,提高技能,忍痛修行,别无他法。

随着工作时间越来越长,或者说对炼丹炉逐渐的.适应,我渐渐发现,自己已经慢慢掌握了一些本领和技能――新人在数据做表中出现的问题,哪怕只是一个很细微的数字之差,我都可以很快的发现。视频会议学习时,面对一张张的总结报表,我可以较快的找出要点,并迅速记录下来向上级反馈。针对我所负责的一项数据平台操作,我可以直接将操作步骤印在脑海中,看出省内其它同事在操作过程中是否出现流程错误。对于顾客和营销队伍的当面问答,我也更有勇气和自信去面对他们的眼睛,去观察他们的动作表情,从而更加流畅和有的放矢的进行业务交谈。

除此之外,我的特长也渐渐得到了发挥,我的价值也逐步得到了体现。在设计一次年度活动方案时,我根据平时积累的思路,提出了几个主题,包括武林主题、影视主题和游戏主题等等,给其他同事以极大启发,并受到省内分公司同事的好评,被认为是“独具慧眼、富有创新”。由我主导并拍摄的宣传片和纪录片也在后来的活动中大受好评,获得上级领导和同事的一致认可,派我前往深圳总部参加培训学习。

炼丹炉还是那个炼丹炉,环境还是那个环境,而我已经从多方面发生了变化,已经跳出了曾经让我心急如火的炼丹炉。如果需要把上述得到的收获用一个词来概括,我想或许最恰当的词,莫过于“火眼金睛”了!

现在,每每回想起公司那段“痛苦”和“挣扎”的经历,我唯有感谢!因为正是这段炼丹之旅,才让我真正的开始蜕变,开始去思考工作和学校的区别,开始去琢磨如何在逆境中突出优势,开始学会去用“火眼金睛”去观察事物。

没有几个人真正愿意跳入炼丹炉中去磨练自己。一定会有人认为,有限青春,何不牵手佳人旅游浪漫?何不潇潇洒洒吃喝玩乐?何不游戏人间一次就好?但命运往往就是这样残酷,不以你的意志为转移。等待你的,往往是让你意想不到的困境和迷茫。可是,艰难与折磨,却很可能恰恰是你化茧成蝶的开始,是成长成熟的起步,是难能可贵的一次财富。

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带着“火眼金睛”,就此上路罢!

篇10:拥炉夜话抒情散文

拥炉夜话抒情散文

昨天下了一天的大雪,纷纷扬扬,挥挥洒洒,尽情的下了一小天,下得兴味盎然,下得淋漓尽致。雪后的天气变冷,夜里气温骤降,迎来初冬以来从未有过的第一个冷天气,还真叫人有点接受不了。虽然感觉穿的不少,来到户外,身上的衣服立即被寒气打透,显得单薄了许多!又要开始漫长的冬夜拥炉而坐的生活了。

其实,想来也是一种快乐,任凭户外的天气是如何的寒冷,而室内的炉火正红,在劈劈啪啪的燃烧着,满屋里弥漫着热浪,洋溢在周身的`是暖暖的感觉,扑在脸,是寒冬里的一点慰藉。是因为温暖?还是因为炉火?脸上泛出兴奋的红润。炉上放着一壶水,壶嘴在丝丝缕缕的冒着热气,发出嘶嘶的声音,并不着急,慢慢的等待它沸腾,然后冲进茶杯里。滚开的水冲荡着几许绿叶,那茶叶便立即起起伏伏、沉沉降降,然后在一杯沸腾之中,舒展腰肢,露出生命里积淀已久的那点新绿,散发出一缕幽香,慢慢地弥散在这温暖的室内。看着这一杯淡淡的清茶,望着着熊熊的炉火,忽然就想起了她的主人,想起了许多温馨的故事,想起了白居易的小诗《问刘十九》。“: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在这寒冷的雪夜里,不正是拥炉夜话的大好时机吗?拥炉夜话,不需要丰盛的酒肴,不需要豪华的布置,一间小屋,一方火炉,一壶开水......或许亦不需要灯火,只要炉火旺盛,尽管彼此会模糊在夜色里,但是熟悉的面庞却犹如剪影般清晰。脱去白昼世俗的束缚和伪装,把一颗真诚的笑脸呈献给彼此,放飞自己的坦诚,两颗心便会如这炉火,一起燃烧起来!一起做一次浪漫的心灵之旅......可以是农事桑麻,耕耘稼穑;可以是家长里短,芝麻绿豆;可以是书海泛舟,艺海拾贝;可以是玩笑调侃,老牛破车;可以是午夜诗话,陈年往事;可以是踏雪寻梅,浪漫之旅;可以是楼头画角,风铃摇曳......或许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这样静静的、静静地坐着,望着炉火,望着那张熟悉的脸。或者俯在你的耳畔,给你讲千年的故事,前世的点点滴滴。

拥炉夜话,是不变的渴望,渴望一如那熊熊炉火边的温暖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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