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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仁手札叙事散文
关了电脑,图书馆门口出来,天穹怎么还是灰的,跟清早一样的铁灰色,晚风伺机而动,钻进敞开的外套。
广场上的生意人在收拾着凌乱的摊子。炸洋芋卖的大妈,早不见了人影,移动儿童游乐场泄了气,中年小伙子在弯腰倒出玩具里的沙子。
守在电脑前,与之谈情说爱,真是苦差事。六个小时的时间,指尖没敲出几个字,炫耀自己腰酸背痛,一点不为过。第一次体味了编辑们的苦。
靠码字吃饭,注定不怎么一路畅通。靠文字吃饭,用一个字形容就足够了,难。
街上,车灯迎来了暮色。
风起。倒看不出云涌的征兆,灰云的层层叠叠,以及密不透风的`厚重,容易迷惑眼睛。
闷头沉思的我,沿江岸徒步,栈道新修,风里夹着油漆味。碧波荡漾,水波如鱼鳞,一江深沉的清幽,静静地流进我的心窝。
山岚悠远,顶着黑云,朦胧一派,雾霰横起。
今夜,我要睡在夜雨淅淅沥沥中,枕着笔下流出的文字,以猫的睡姿迎接春天的第一次。
手札散文
啊……扎!啊……爸爸!一路上传来小姑娘的叫声。
临出门,看到这父女俩的穿戴,我就预感到有什么不对,爸爸小杨穿了条中裤,下穿球鞋。他女儿穿了布鞋,却穿了连衣裙。这身穿戴要是平常也没什么,但就看上什么样的山了。像我们这里的山,虽然不高,一二百米,也不陡,但许多山是当地人的坟场,是没有开发的山体。这样的山上,到处是野草,低的过膝,高的一米多高,还时不时的在路上碰到一两颗灌木,上面都是带刺的死树枝。这里最多的一种草是一种带很多小刺的草,说是刺,其实并不一定是,也许是一种草干了以后的没用的东西,但我更倾向于它是这种草的种子,尾部上带着一种小的分叉,像一把叉子,碰到什么,只要能扎上,就会附着在上面,让你把它带到远方。你把它拔下来后,扫到垃圾里,然后带到垃圾场,只要不是烧了,遇到适合的温度,有了水,它就又可以发芽了,这样,你就为它的繁殖提供了方便。
由于我们没有来过,第一个山就选上了一座坟山,一路上,只听到杨瑶的叫声,开始还以为孩子淘气,故意乱叫,后来才想明白了,是这种草的种子扎到腿上,又痒,又扎的',很难受。而我自己是早有准备的,穿了长裤,下穿旅游鞋,虽下身没有了后顾之忧,但上身穿的是含棉的T恤,上下左右都是扎的这种草种子了。
上山去,并没有用多大一会就上去了,由于没有开发,上面也是出了坟墓以外,没别的东西。倒是山下的风景吸引了我们的视线,我们分辨着哪个高的建筑是什么地方,哪一块是我们厂的所在。由近及远,一栋栋的房舍,一块块的菜地,一片片的鱼塘,在我们的视野中一览无余。正想再向高一点的地方走走,一条蛇盘在路的中间,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虽说年轻的时候抓过蛇,但这种通体白色,稍微带点暗紫色花纹的蛇还是头一次见到,杨瑶却吓得大喊大叫起来。没办法,只好沿着另一边下山了。后来一问,她连看到没有看到蛇,却说蛇咬要她,真是小孩子,听说蛇就吓得没了上山的胆量。
下了这座山,来到一牌坊处,才看到,我们爬的山原来是鳌山,山里还有宋代的遗址和庙宇。见到图上的线路,我们又上了这边的开发过的山来了。
这次登山,没有了上次杨瑶一直不断地叫声,因为一直到半山腰都有人工修的六合台阶,只有后半截才开始了上山的土路。但这个山体,明显是人们爬山的对象之一,路踩踏的较为平整,有时还会有两条路并行,只用了十分钟我们就来到了山顶,看着一路向上的山体,通向另一个山头,我们决定往前走走看。
在快走到第二个山头时,我们看到了来的时候很明显的一棵标志性的大树。往下走了一段,来到大树跟前,却发现这是一棵铁松树,树的高度,超过了山顶的高度,树高大约有五十米左右,里面是铁,外面是用松树颜色调配的塑料性的东西沾到上面的,最上面的树枝,看不真切,我想一定也是铁的。我们还在底座附近看到了一个拉手,拉手周围明显是个门的形状,看来铁树还是空心的,里面一定有爬梯可以上到顶上去的。只是,这里建这么大一棵铁树是干什么用的呢?旁边还有一所房子,房子是完全密闭的,在一面还有两台大空调开着。“房子连一扇窗户也没有,这么一棵大树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呢,密闭的房子,大功率的空调,估计房子下面也是空的吧?”小杨说。我说:“要是这样的话,怕是通讯用的吧,既然这么神秘,怕是军队的东西吧。”周围再也找不到别的东西了,我们只好下山去了。
下到山腰的石板路上,往山的另一面走去,穿过山体,到了一处植物园,顺山下来,看到这是一个学校的植物园,说是植物园,却没有什么植物,倒是运动场所的东西很是齐全,怕是学校的运动场吧。看看临着植物园还真有一个庙宇在这里呢。由于小孩子一个劲的喊着要回去,我们也就没去庙宇看看就下山了。
下山一看表,从上山,到下来,爬了两座山,总共用了不到两个小时,这山也够小的了。虽没什么新奇的东西,我想下次邀几个好友,带着吃的、喝的、上来打打牌,吃吃饭,也不失为一种休闲的好去处吧。
时光手札散文
1.
三月伊始,重新拾起了每日读书的习惯。她们都说喜欢读书是个好习惯,如果不能行万里路,读万卷书也是好的。我读书,只是为了放逐在岁月长河中被羁绊的某种情绪,在他人一段段的文字中感受着时光的美好与悲凉。偶尔读着某段心情时就像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在时光深处曾妖娆的绽放着,然后被岁月的洪流无情的湮灭,甚至于再也找不到丝毫的痕迹,便心有戚戚焉地向着空洞的岁月叹息一番,日子如流水一般再一次的洗刷着记忆的空白。
一直在说一句话——被人记得,就是一种幸福。好友说,从今天开始,我隐身对你可见。其实那只是万千琐碎中一件很微末的事,也许在某阵凌乱匆忙的脚步声中转眼间就会被淹没到某个角落里空自寥落,但那一瞬间绽放出来的情感却着实温暖人心。你知道,在这个凉薄的尘世中,始终会有那么一个人,在远处静静的陪着你,不离不弃,心,始终是暖的。那种相伴,叫做隐身对其可见。
2.
有一段时间,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想做的是什么,每天在浑浑噩噩中挥霍着大把大把的时光,无聊的度日。很多人都在羡慕,多自由啊,有大把的时光。自由吗?不见得吧。不是有人这样说吗——自由并不是说他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而是他不想做什么的时候可以不用做。那是与荒芜的时光相悖的一条路,很美好也很奢侈。于我,一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这个世上,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走自己想走的路,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但是只要努力,我们还是可以做自己最喜欢的那个自己的。我一直在告诉自己,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自我。有人说,这是任性。那就任性吧。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己是个任性的女子。我只是在坚持喜欢自己所喜欢的,直到某一天我再坚持不下去。
身边一直带着一个小小的音乐盒,木质的盒子,简单而精致。说不上对它有多么的喜欢,只是习惯了在难过的时候蜷缩在角落里,拿出它来随意的拨弄着,听着从小小的盒子里发出来的清泠泠的声音,仿佛世间最原始的纯澈一般洗涤着尘世的浑浊,窒息般的难过便会因着这一缕澄澈在灵魂深处渐渐的消散。当生活很累很烦的时候,就好好休息一下,再重新开始吧。
3.
见到那对老人的时候,铺天盖地的绚烂色彩从远处的地平线一直延伸到脚下,风中,银色的发丝染上了一层柔和的色彩,温柔着一切冷硬的薄凉。他们的脸上一直挂着岁月沉淀后淡然的笑容,在黄昏的风中静美的绽放。夕阳在他们身后洒下长长的投影,我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他们紧扣的十指上。那一刻,我承认,我是被感动了。这世间,有种祝福叫做放手,有种誓言叫做守候,有种坚持叫做永恒,有种温馨就叫做十指相扣。
生活似乎陷入了这样一个奇怪的局面:和熟悉的人越走越远,和陌生的人越来越近。一些话,会放心地讲给陌生人听,却在熟悉的人面前缄默不语。我是一个疏于主动联系的人,或许在他人看来却是一种清冷冷的感觉,淡漠而疏离。这种性子是容易将身边的人推离的越来越远,直至模糊了曾以为的最美的情感,而后像陌生人一样的微笑。想到的时候,突然觉得害怕。其实,很多时候,我只是沉默,不是不在乎。
故地重游,车水马龙。四月的洛城到处都是川流不息的车辆和人群,拥挤而热闹的观赏着倾城花开,那是这方城池独有的风情。对这座城市是有着特殊的感情的,那是生命中最美的一段年华的栖息地,承载了时光太多的悲欢离合。刚一接近,一些支离破碎的残忆碎影便倏忽而至,几笔线条已勾勒出一路简单的时光链。你细看时,便能清晰地看到隐匿在时光深处的那抹影子。我们管它叫回忆。所谓回忆,就是将一个个早已模糊不堪的'记忆片段串成一串,在某个似曾相识的场景前拿出来再次细细地审视一番,仅此而已。
4.
老房子。青瓦。土墙。破败。荒凉。
我只是路过,从车窗往外看了一眼,却不料,内心深处,某种难以言说的情感呼之欲出。我使劲儿地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硬生生的将它逼回到旧时光的角落里,连同着那丝来不及敛去的心酸,俱都尘封起来。
这座老房子,依旧伫立在那里,像个沉默的老者一样,不言不语。剥落了红漆的木门上,老式的铁锁早已染上了岁月的铜绿。门前,干枯的土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尚未腐朽的枯枝落叶。屋顶,荒草横生,肆无忌惮地喧嚣着它的领地。
车子早已开远,目光却始终不愿收回。有些东西,终是时光也奈何不了的沉淀。它会沿着光阴的脚步,愈发厚重,愈发清晰。
于它,我终是做不来过客。只是归人。
5.
老人。花白的发丝,和蔼的笑容。这一切,都被放缩在一副小小的相框中。
他被搁置在一间小房子里,暗灰色的木桌上,只有几个纸盒子与他为伴。偶尔,透过窗户,几缕阳光照射进来,映着空气中飞扬的尘土,见证着他风雨一生中的奔波与辛劳。
认识他的人都说他是个好人。热情,善良。可是,向来都是人走茶凉。我想,已经有许多人不记得他了,包括那些曾受过他恩惠与帮助的人。你看,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温暖和无情总是同时存在着。你不需要去抱怨什么,只要淡然相对便可。
近日时常会梦到他,依旧是一副为他人忙碌的欢欣模样。所谓他人,不过是令他最为牵挂心疼的孩子们。岁月打磨着他温和的眉目,我的记忆却永远停留在那一年,电话一端他慈和的声音。他说,孩子,我很好。
我想,一直以来都是我不够好。
我常说,我是一个坏孩子。偏执。任性。他日,我若离世,必会背离天堂,猖獗在地狱的一角。那样,他将看不到我晦暗的样子,我将永远是他心目中乖巧温顺的孩子。
可是,我想他,他知道吗?
6.
有没有一种东西,真能永如初生般,干净,纯澈。
空中飘起雪花的时候,我正在教室里上着课。隔着窗户,看外面的世界,心,毫无预兆的轻盈了起来。你看,上天多么公平,在这个枯涩得毫无生机的季节里,欣喜一旦到来,依旧令人措手不及。
铃声响起的时候,外面已是白茫茫的一片。躲开迎面飞来的雪球,惊了松枝上的薄雪簌簌飘飞,零落了一身。雪花掠过发丝,打湿了睫毛。微凉,却了无寒意。
我说,下雪了,好大好大的雪。
天地在一瞬间回归了纯白的色彩,那是世上最干净最原始的颜色,仿佛婴儿初绽的笑颜。
7.
她打来电话,嘘寒问暖。窗外,依旧飘着雪。
这个冬天很冷,前所未有的冷。她每日里依旧早起晚归的忙碌着,奔波着,不曾停歇。一任岁月在她脸上刻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迹。那些风霜般的洗礼,越过岁月的恩慈,像一根针芒般刺在我的眼里。
我们总是不够细心,以为来日方长,却不知,便如时光这般无情,也懂得善意的提醒着,在那些即将老去的岁月里,或许会不经意间带走你此生无法弥补的遗憾与珍惜。
筷子兄弟在唱:时光时光你慢些吧,不要再让你变老了,我愿用我一切换你岁月长留。
我想,如若可以,谁都会愿意,倾己一切,换他们岁月长留。因为,在这漫长的年月中,再不可能有谁,会如他们般,爱你,并且毫无保留。
那些早已融入血脉深入骨髓中的亲情,不是任何他人可以替代的。即便爱情,也不可以。
8.
吕程姐姐说,请以爱的名义,彼此擦肩。
这个女子,在落落红尘中以不断行走的方式丰盈着她的世界。用她独有的视觉,展示着世间的过眼云烟,却又那么永恒的存在。
和她聊过几次,每次都很简短,却真实,不虚伪,不客套,不矫情。就像她展示出来的每一张照片,带着民族风情的浓郁,却利爽,干脆,从无拖泥带水。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在光阴沉淀后,说出了,以爱之名,擦肩。
如果爱已筋疲力尽,那么曾经再美好的过往也终会萎谢于红尘深处,而后天涯各自为安。爱情,从来都不应该是卑微到尘埃里的祈求。这个被称作世间最神圣的情感,其实并不需要多少誓言的装帧。所谓爱情,原不过就是你肯放下所有的自卑与自负,为他烟火搁浅。他肯抛却所有的清华与骄傲,护你风雨周全。
海誓山盟只是初遇时浓情依依的点缀,漫长岁月里的相伴本身就是无言的承诺,它从不需要谁用时光前来验证。
世间最美的依偎,无非就是历尽繁华后,他依然牵着你的手,相伴白头。简单,却多么不易。
所以,若爱,请珍惜。
9.
末日。末世。
在那个预言来临之前,周围的一切早已喧腾了起来。大街小巷,人们奔走相告。我,始终不语。
是不是性子淡到极致,人就会显得无情,显得冷漠?我从不过分关心自己不在乎的事情,即便感动,也依旧沉默。这样的静默无声,与人来说,未尝不是一种冷硬的疏离。我知道。
只是,你不能强求所有的人都如秋叶般静美,似夏花般绚烂。美好与残败总是并驾齐驱。这个世界如此对等,总会有一些东西,你喜欢不喜欢,接受不接受,它都会以独一无二的姿态存在着。并且,无可替代。
我走在一片荒草丛生的土地上,头顶是暗沉的天空。灰白色的云朵被一片片的撕开,四分五裂。压抑,窒息。就像末日来临前的预演。我看着脚下无际的枯草,心中忽生欢喜。那是一种东西被彻底毁灭后即将重生的感觉。
就像这个荒芜的季节,每个角落都充斥着残败与萧索。可是,他年日光倾城之时,所有现在经历过的冷寂,都将不复存在。
嗨,末日。若你存在,与你同安。
高三手札散文
最近几天天空异常,天上的鸟们成群成群地乱飞,甚至是铺天盖地地飞,一窝蜂地飞过去了又飞过来,天空热闹不已。大家都挤在窗口观赏和唏嘘,谁也不知道这些鸟们是怎么了,瞎折腾。
飞翔本是鸟的职责,难道鸟们是这般尽职尽责的么?
鸟们是在彷徨吧?我忽然有了这个意识。
其实,我也在彷徨。我彷徨什么,连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只是觉得情况有点乱。也许我是对高考制度的不满,那些呆板毫无生机的考试时常喷张我的情绪,冲击着我的思想。也许,我是对老师们极不负责的敷衍的考试而不平。当然,也有学习之外的某些行为,可能是我太执著。
我的心态有点脆弱,许多毫无相干的因素往往会影响我的学习激情,我很少能从那些苦恼中解脱出来,一条心去努力。尽管我经常写周记进行自我总结,但这并不能说明我的努力,也许我还是没有真正把成熟的思想带到高三生活来。
我一直相信这样一句话:“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阴。”我付出的各种努力的尝试最终还是失败的结果。这也让我忽然醒悟,凡事不能太执著,越是执著,人就会犯傻。就像离答案越近就越找不到答案一样。
我不再拼命去搞学习了,拼命很累。我不知道我这么决定对不对。一直以来,我总试图在思想上自我完善,积极去调整不好的一面,而在行动上我却比较懒散,越到后来,干脆按自己的`意志行事,不顾后果。就像这课堂,我听不下去了,就摘了眼镜,偷偷地听音乐;犯困了,就往桌上一趴,大胆地睡去;兴致来了,就与左右的哥们聊得欢,破坏纪律。
课堂对我来说不再重要,我情愿更多一些自习课。毕竟我是坐在教室的最后面,离黑板甚远,接收的东西没多少。
坐在最后面,我会很松懈,我甚至正一步步融入那帮无所是事的哥们之中。当然,这里也是有许多乐趣的,有时候我还很是喜欢这个教室的边角落。只要不是班主任的课,这里表面上风平浪静,暗下里什么有趣的活动都有,课内与课外没有什么多大的区别。都是成年人了,老师也不大管,往往只顾自己讲的是否到位。
教室里,靠走廊的窗户都用报纸给堵了,这是哥们的行为,谁也不喜欢班主任总是偷偷在窗外窥视。教室的后门也给堵了,但这是班主任的行为,他对这些混日子的学生课堂上外溜的行为深恶痛绝。至于我在班主任心中是个什么形象,我有个感觉,肯定是不怎么好的,但绝对不算坏。
学校或身边发生的每一点有动静的事情,班主任都会酝酿良久,然后在晚自习上作一番激情的讲话。我不知道这些精彩的演讲是否会激励别人,反正我总是深受鼓舞,一时产生许多向上的积极力量。
尽管如此,我对老师们的一些厌恶却并没有退减,明知反抗无用,却还是忍不住要愤愤一番,特别是在对待试卷上,我经常就交空白卷或者不交卷,把试卷折了纸飞机飞出窗外。 这样,是很有一种快感,可是,这能解决什么问题呢?
在每个幽静的夜里,在我睡着之前,我的思想总是很活跃。很多时候,我很害怕我的这种思想状态,因为它的不由自主,甚至还有几分刻意。
我总是感觉到,在我的周围有一层无形的屏障,隐隐约约而又不寻常。这无形的屏障时常让我栽跟头,让我受了很多的委屈。但是我一直总也弄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
“你现在就好比一只蛾,一只仍在茧里的'蛾,只要你能冲破这层茧,破茧而出,你的未来不是梦。”
班主任老李提我训这话的时候,升入高三前的补课才刚刚结束。时维九月,我再次感受到了老李那双深邃的慧眼里发出的光芒。
茧着我的到底是什么呢?我思考着这个困扰我的问题,在每个幽静的夜里,在我睡着之前。
我自认为我有很不错的记忆力,过去的那些美好的时光,我总能清晰地回忆起来。只是,我记住了过去,记不住现在。我的记忆力用在学习上的时候总是一塌糊涂,我拼命地背着那些文言文诗词歌赋,还有枯燥的英语单词,却怎么也背不全。真是让我垂头丧气,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我的资质太差。
我以前成绩一直是很好的,可自从进入高中,情况就不那么乐观了。在这尖子生济济的县唯一的重点高中,我被甩的远远的,只差没有被垫底。被甩远了,跟老师的距离也就远了。
我一直认为,只要遇到好老师,我就会对他的课态度很虔诚,成绩自然就不会落后。读小学时,我有一个好老师,教数学。读初中,我遇到过三位好老师,也都是教数学。那时,我的数学成绩相当好。但是现在,都高三了,这么多的任课老师,我就没有遇到我喜欢的。
当初分科前,我一直觉得班主任牛很正直。他在上第一课时就送了我们一句话:“先做人,再读书。”就因为这句话,我对他格外尊敬和爱戴。在他的班里,我很欣慰,绝对服从他的指导思想。可之后牛的行事作风很是让我失望,偏心,自私甚至变态,我越学越没劲,差不多快要堕落了。后来分科,我决意要出来,牛却提我训话,做工作,说理科怎么怎么好。但是我还是想读文科啊,于是进了文科班。
终于出来了,我感到空前的超脱。进入文科,我感到新的希望来临。
河北诗人大解,和我谈过一首他忘不了的诗。大意是这样的——
三个拾荒者,都是女的,正在一堆垃圾中寻找废塑料、汽水瓶、易拉罐。突然,一大堆灰旧里面,跃出了一点红,是一枚红发卡。那位年老的拾荒者,用黑色的手把发卡捡起来,夹在大拇指和食指之间,看了又看。有什么可看的呢?发卡样式非常普通,还染上了来历不明的汤汁,脏兮兮的。何况对于她的年龄,红色实在太耀眼。很显然,这是哪个时髦女孩丢弃的,虽然没坏,可是,她却把它扔了,兴许正戴着更漂亮的新发卡,走在大街上呢。年老的拾荒者拿着发卡,跑到垃圾场附近的小商店,谨慎地抽出皱巴巴的1元钱(对她也是奢侈的价格),买了包最便宜的纸巾。
回到垃圾场,她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纸巾,背对着风,开始一丝不苟地擦拭那枚发卡。那种认真劲儿,仿佛擦的是祖传的玉器。发卡渐渐在她手里燃烧起来,像灶里的火,像刚出的朝霞,像女兒冻红的小脸……她又给同伴一人一张纸巾,说,把手擦干净!两人都小心翼翼地擦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发卡,笑着低声地说着什么,仿佛在商议。
过了一会儿,年纪最大的拾荒者,动作生硬地把红发卡别在了头发上。多少年没有别发卡了吧?红发卡把她的白发,衬得愈发地白了,而那张满是皱纹的脸,有些害羞,有些满足地微笑着。一会儿,她把红发卡递给了中间的女人。她的头发黑白相间,这枚红发卡,像一只飞舞的蝴蝶,让她沧桑的面容添了些许生动。没多会儿,她也把红发卡拿了下来,恋恋不舍地递给最小的那位。原来,她们在轮流试戴,谁戴着好看,红发卡就归谁。
最小的拾荒者有一头浓密的黑发,红发卡一戴上去,犹如漆黑的夜晚倏地升起了一轮红月亮。那头长发,和长发下的脸庞,都变得如此迷人,如此美丽,让另外两个拾荒者都始料不及,看着她呆住了。这个年龄最小的拾荒者,低下头笑了,笑得含蓄又开心,笑成了一朵晴空下的棉花……过了一会儿,她把这枚发卡摘下来,还给了年老的女人。对方则以五指为梳,梳理完女孩儿的长发,就把发卡轻轻地别在了上面。
三个人都笑了。因为一枚别人遗弃的红发卡,她们感受到真切的幸福,青春的美好,人性的温暖。一个下午,她们都特别高兴。回家时女孩儿有些羞涩,但没有摘下发卡,走了。
当然,诗不可能这么啰唆——但,生活的细节肯定是这样的.,甚至比这更真实,更精彩。谁能想到三个拾荒的女人,会如此容易满足、容易幸福呢?我不想从这三个拾荒者身上,得出什么伟大生活要旨,只想说,和这三个拾荒者相比,我倍感羞愧,我的灵魂早就麻木成了一根铜丝,而我常常自鸣得意于,这根铜丝可以在我与生活之间作某一种连接,像一根超级保险丝,其实,也正是这种“铜丝”,让我的灵魂麻木了许多。生活中,很难再有什么事让我心动,更甭说兴奋了。这三个拾荒者,岂止是于平凡的事物中发现美,简直让我觉得,生活就是为她们准备的,她们可以把垃圾当成宝贝,而我们却常常把宝贝当成了垃圾。
或许,在生活面前,她们比我们更具备热爱生活的能力。
范文一:那些花儿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边,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又听到这首《那些花儿》。在阳光洒下的午后,朴树的声音穿梭在四周,拨动这慵懒,疲倦的心弦,却又那么铿锵,早这看似美好的时间里奏鸣着。抵挡不住这空灵、似有非有的飘渺诱惑,也跟着哼唱起来...
情绪跟着音乐而渐渐复苏。开始缅怀起了过去,那流年的往事……
十年前的懵懂,便是我和琼相识的日子。那时我们都是幼稚园里乳臭未干的小子和丫头,但我似乎与其他小朋友不一样,总是一个人不屑的坐在角落,看着别人打打闹闹,自己小声的哼着儿歌。而后来认识了琼,他和我一样,一个人在角落,也爱唱歌。于是,两人像是当初伯牙与子期一般,虽然有点夸张,但那种遇“知音”的心情却相同。也不怕其他小朋友的嘲笑,我们一起等待家人来接,一起说话,一起走,形影不离的单纯。
小学三年级,分了班。这让我与她之间有了点距离。但是,关系还是很好的。每到下课,便在一个安静的角落,讲着自己一天的“所见所闻”。一次,记得她格外激动的对我说:“我在电视上听到一首几好听的歌呢……”
“哦,是吗,你唱给我听听嘛。”我充满着期待。
“好啊,不过你听了之后也要学了唱给我听!”琼调皮的笑着。
我也露出两个小酒窝,眨巴着眼睛。
“我唱啦...那片笑声那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于是,在脑海中,便有了那首歌的记忆。在万里无云的那个下午,回荡着稚嫩童声。
小学六年级,我与琼不再形影不离,因为有所顾忌,只在某个特定的.时候撞见,然后说一下自己的情况,但共同的爱好——唱歌,又把我们联系在一起。因为都是音乐特长生,所以便一起上音乐培训班,这便让我们有了合作的机会。记得一次市里比赛,老师要求我们选歌,我们竟不约而同的说了出来,也又不由自主的哼唱: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我们俩对望着,诠释了那叫做默契的东西。
初二上期气氛变得格外紧张。我与琼的见面也是少之又少,偶尔的一次碰面,也是匆忙。第二期,父母说要我转学,我并不愿意,但是因为各种原因还是无可奈何的答应。于是,便决定告诉她,但却是最后一个告诉。期末的时候,我跑到她们教室,紧紧抓着她的肩膀,要求她和我再唱一遍《那些花儿》,虽然他很疑惑,但还是没有多问,于是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歌声回荡在教室,夹杂着并没有勇气来提起的东西,回旋...或许,我还是没有勇气……
后来,她打来电话,断断续续的说着些话,很伤感的话,我认真听着,泪流满面。
……
一阵微风吹过,带着一丝青草的味道,舌尖不由自主的舔着这自然的味道,阳光下,我又想起了那个人,还有那首歌。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
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
那些心情在岁月中以难辨真假
如今这里荒草重生没有了鲜花 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
他们已经被风吹散在天涯
他们都老了吧,他们还在开吗
我们就这样 各自奔天涯
范文二:阳光下的藤椅
“吱咯,吱咯”,一阵熟悉的响声飘入耳鼓,我知道姥爷一定又躺在藤椅上欣赏那些花了。
八十出头的姥爷,身材枯瘦枯瘦的,腰板却还挺得直。头发已经花白了,山中老藤似的皱纹爬满了脸颊,姥爷常常感叹,“岁月不留人哪!”
我一直有点畏惧姥爷。记得很小的时候,我弄折了他的花,姥爷大发雷霆,竟然当着爸爸的面,拿扫帚打了我一顿。后来,姥爷提起这事儿,那时,他也是坐在藤椅上,眯着双眼,轻轻说道:“这些花可都是有感情的,它们陪我好多年了。现在我没事的时候,给它们浇点水,翻翻土,看它们有没有开花,我的心情就很好了。”姥爷似乎在自言自语,可他平静的口吻和阳光下安详的面容,着实让我愧疚了好一阵呢!
姥爷不是很爱说话,闲暇的时候,除了摆弄那些花,就是戴上那副老花镜,翻翻破旧的辞海。小时候,我有不知道的词呀、典故呀、人物呀,只要跟姥爷说一声,他就会戴上他的老花眼睛,翻开厚重的辞海,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那时,在我的眼里,姥爷仿佛就是一本厚厚的辞海,无所不知。
当然,尤其让我对姥爷心生敬畏的是姥爷的一身正气。姥爷以前是财务科的科长,这是多么令人眼红的位置啊,可是姥爷一直两袖清风,只管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他的傻,成为同事私下的笑料,连姥姥、小姨们也怨姥爷老实。可姥爷很坦然,“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夜半鬼叫门。什么叫心底无私天地宽啦!就我这样的。”姥爷说完,还重重地拍拍胸脯。
我一天天地长大,姥爷却在一天天地老去。可我对姥爷那种畏惧依然存在。我想,这不是别的,正是被他内在的威严所折服,正气所感染的缘故吧!然而不管怎样,他终究是那个坐在藤椅上的慈祥老人,是疼爱我的姥爷。
午后的阳光温柔地洒在藤椅上,那些花儿在空气中摇曳,我看到姥爷脸上浮着满足的笑意。这个画面在我的记忆中定格。
范文三:母亲
母亲给我许多关怀,这关怀却又因那样无微不至而显得琐碎。在我貌似凌乱的个人生活中,也许最深重的忏悔也无法将它们一一遮掩……
一个夏日的正午,我们正在吃午饭。母亲习惯性的夹了一块菜放到我碗里,刚刚落箸,我便叫了起来:“唉呀!妈,说了多少遍了,别给我夹菜!不说对别人是不是尊重,单就卫生来讲也过不去呀!”母无语。
听说彬县景村有个倒流寺,值得一游。每年6月19日这里有庙会。游览倒流寺这个念头去年就有,因为工作忙碌始终没有去成。
周六没有上班,早上杨明老师约我,我吃过早饭,我准备了两瓶水。骑上自行车,沿公刘街东行至黑石岸底,再东行一公里到达景村,当我俩行至景村沟路口时,首先眏入眼帘是一池水,池水清澈见底,四周用砖块砌起围着,此处水源是沟内淌出来的泉水,据听说此水甜润爽口,是天然的矿泉水,至今供应着景村人畜饮水如今成了新县城的水源。此时,我和杨明老师初次到这里,看着前面一条进沟,一条路绕山下而去,我俩不知走哪一条路而站在这里徘徊,这时看见一个人开着四轮路过这里,我挡住问去倒流寺从哪里走,他指着山沟里说从这进沟不远就是倒流寺,我和杨明老师心里很舒坦地推上自行车进沟了,前行赶往倒流寺。
我们两人沿着曲曲折折的路进沟,路的两边荒草萋萋,因为是夏末秋初,草丛野花中间,蝴蝶翩翩地飞着,蜜蜂嗡嗡地叫着,各种小花开的非常鲜艳,再往前走,山上有无数眼窑洞,至今废弃无人居住。在俯视路下水池的滩地,是郁郁葱葱的玉子地,玉子长势喜人。我边走边惊叹这里景色宜人,环境优美,正是休闲娱乐的好地方。再往里走大约200米远,我看见有一位老农正挥舞着镢头,开挖麦茬地。我边走边想倒流寺不知离这里有多远,心里嘀咕不知如何是好,这时我决定去向老农问个究竟,我看天色不好,天阴云弥漫,深山老林没有人烟,我就快速踏着荒草的小路,走到老农的跟前,叫了一声大哥,敬请问问,倒流寺在那里,离这儿有多远,他停下手中的镢头,略微沉思一下,他说离这儿大约有二百米远,从这儿进去顺着山根底走不远,到上下那路口,顺着上山的路走倒流寺就把你挡住。
因为我出门仓促,没有带烟,遗憾的没有给老农发烟,慨叹自己有些失礼,只是杨明老师问老农这里有什么传说,那老农说,传说很久以前,倒流婆走到断经,水已断流,已到山根底,前无去路,走到那里倒着回来了,从这沟口进山看见这里山清水秀,景色迷人,再往进走看见这里地势平坦,就选择了这半山腰一块背靠西山面朝东山平台依山而居,常年念经拜佛。自从倒流婆到了这里,景村人丁兴旺,骡马成群,牛羊满山坡,村子出了不少秀才。村子里,有一位姓韩的和尚,跟着师傅学,他也叫村子里的闲人农闲时间,来寺庙里,念经,劝人们行善事,不要作恶,否则,死后阎王爷处罚。死后处以地狱十八刑,所以村子里家家户户和睦相处,彼此礼尚往来。听着老农的讲解,我问倒流婆是哪里的人,他吞吞吐吐说不出所以然来,年代久远,不知是哪个朝代,但无资料记载,我想无从考证,就不再问老农了,我俩就像老农道歉了几句就匆匆赶路。
我俩沿着山下曲曲折折的小路,再往里走看见一片密密麻麻成片杨树林,树杆华律,笔直高大,树上成群的秋蝉,大呼小叫地在树上叫着,路边草丛中,不知名的野花中,各种蝴蝶翩翩地飞舞着,有麻蝴蝶,黄蝴蝶,花蝴蝶等等,有大蝴蝶小蝴蝶,成群结队。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深山老林中的美景,我不禁为这里环境优美,景色宜人而惊叹着。
我和杨明老师边走边打问着去倒流寺的路,恰遇倒流寺的和尚的后代曾孙女,问倒流寺在那里,那小女孩说顺着大路从这里上到半山腰倒流寺就把你挡出了,顺小路从你身后这条小路走不远就到了。杨明老师问倒流寺有和尚吗?那小女孩说,原来的和尚是他老爷已去世多年,后来了一个和尚,又走了,现在有和尚吗?有。我问她你干啥去,她说打核桃去。我对杨明说走大路远,咱走小路,我和杨明老师返回从小路上山,小孩和同伴出沟了,我俩上山了。
当我俩攀沿着荒草凄凄的崎岖小路,来到开阔的台地,来到这里,看见四合头院的大门紧闭着,楼牌碑上写着倒流寺几个大字,大门口的院墙上贴着一张告示,每年六月十九日庙会。我看见大门紧闭着,不见一个人影恐怕看不到倒流寺的真面目了。我就在倒流寺的门口转里看看,后头看看寺后山上,树木苍翠挺拔高大,树上的秋蝉大呼小叫,一阵大一阵小,山中的雄鸡高唱着赞歌,就是听不见犬吠声,我就想起了一首唐诗,“夜闻犬吠声,风雪夜归人”,我们站在这里也象夜归人一样急切。寺后山势是一个半包围式的山势,树木茂密,鸟儿婉转地鸣,山坡上的荒草像思念一样疯长,长成了城市失眠的路灯,这条沟是南北走向,倒流寺背后是西山,前面是东山,晴天这里,光照充足,冬天避西北风,春季温暖,夏季凉爽,秋季景色迷人。我站在这里久久佩服,倒流婆娑远见卓识的眼里,和不同凡响的伟大。
这是杨明老师趴在铁门上,就轻轻地敲门,听见院内有人走动,我就说使劲地敲,杨老师说不能是寺庙,我理解杨老师的意思,稍等,我在敲门,听见一人来开门,这时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胖胖呼呼的农村妇女,开了门,就问你们是哪里人,今走吗?我答城里人,她问进沟时看见有人打核桃吗?她就下了山,我俩就走向了寺内,这时我看见一个四十多岁一走一拐的残疾人走出了招呼我俩进寺来。由于我俩走时匆匆没带香,杨老师问主人有香我买些,主人说我给你去吗,我俩就顺着他指引的路线,从上窑敬香,依次向西一一敬完香。就立在大院子里问这位主人,寺里的情况,他说很久以前有一位姓韩的师傅,就是这村子人,他死后,来了几位外地和尚和尼姑,已先后走了,现在他师傅回了南方。叫我俩进窑内,指着墙上的麻麻黄纸说,这是老师父当年的做人行善的手迹,我由于好奇,就顺手抄下了。走出院子,我环视这四合头的院子,用砖开砌起的花园,花卉鲜艳,院落打扫的干净整洁,只是一只白公鸡在院子高唱,打破了院子的宁静,猫跟着主人跑前跑后,喵呜喵呜地叫着。
我仔细看着各殿庙宇门上的新对联,由于好奇就一一摘录下,碰到生僻字,主人一一帮我疏导,我由衷地感谢。据主人说这些新对联,是邓兰之父拟写,他是一名教师,邓楠题写,我回忆邓楠是我县小章镇人,年幼上初中,是省书法协会研究员,她的字看上去苍劲有力大气。我惊叹小小年纪书艺招绝,是我县书法新秀。
站在我面前残疾人是新堡子人,听说他骑摩托车时摔伤脑出血,当时走不成路,经过师傅精心给他治疗后,他能拄着拐杖走路了。我问主人香钱咋付,他说钱我不能要,你投进功德箱,我和杨老师一一都进了功德箱,走出了寺门。问主人寺庙的门口这个圆塔是啥?他说是宝利舍利,是婆娑圆寂后的死骨,奥我明白了,原来倒流婆娑生活在这里,死后葬在这风水宝地。
这时山中雄鸡高唱,寺庙后的山上林子,幽幽苍苍,景色迷人,我进沟时天阴,此时天晴,阳光明媚,这里天蓝草绿林静人更美。我们现在是这里人,如果人世间象这里就好了,没有尔虞我诈,没有战争,没有疾病和忧伤,那是多么美好啊。
杨老师说走,他推着自行车走在前,我推着自行车下山紧跟在后面,下坡路则颇为难走,多处小路坍塌,下上后,沿着来时的路,骑上自行车顿觉车子轻了许多,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出了沟里。这是杨老师慨叹那瓶子美观一瓶子水而惋惜。
这时我们沿着312国道一路西行回家了。
好久没到大关,终因泰山之寿,得已成行。又因连日来,阴雨连绵,心情压抑。的最后一个周末,见太阳出来了,但中午要返回,还是挤时间去登大关翠屏山。
大关四面皆山,县城背靠翠屏山,西临笔架山。从县城沿县医院门诊大楼后面的巷子而上,原来的水沟已经盖上水泥板并铺就了青石板,墙上是大关名人张维翰、龚自知、罗占云、刘远芬、秦孝顺等的浮雕、简介和《大关赋》,颇有文化巷子的味道。穿过巷子,从翠华镇中学背后,沿水泥小路而上,小路旁边修起了幢砖房,门前一妇女用洗衣机洗衣服。我们便停下来和她攀谈。攀谈中得知她家修建房屋政府补助了三万多远。她口口声声称赞国家的政策好,如果不是国家给予补助,她家是修建不起这样的房子。告别农妇后,我们一边往上行走,我一边想,国家的惠农政策真的让农民得到了实惠,别的不说,就说上山的路,原来全是泥路,而今天,全是水泥路。行至莫家水井,见几户农舍,掩没于青松之间,炊烟袅袅,与远山的白云遥相呼应,这是多么惬意景象。对门的笔架山,层次清晰,轮廓分明。山麓下、山腰中的农家依稀可见,山顶白云缭绕。由于时间关系,笔架朝晖的`胜景,我们只作短暂的欣赏,便折入林中,阳光透过丛林,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彩,煞是刺眼。因为是早晨,丛林里晶莹剔透的露珠,随着我们的步履,要么飞溅,要么悄无声息地浸润着我们的裤腿。我和赵哥来到岳母的坟前,凭吊已逝的母亲后,沿堰沟而行,时而直行,时而弯曲,堰沟上下均是丛林,由于是早晨,空气特别清新,如洗过一番,猛吸一口,沁人心脾;由于是冬晨,阳光暧暧的,加一分则热,少一分则冷,如此便颇为惬意。行至一开阔处,我俩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笔架朝晖名不虚传,笔架朝晖乃大关十景之一。笔架山并不高,皆因峰顶酷似文人之笔架,便因此故名。山因形而名,地因山蕴人。难怪大关,文人辈出,民国时期的张维翰、龚自知就是云南响当当的人物。放眼眺望,笔架山。峰顶由数十座峰峦连接而成,呈曲线之状。连绵的峰峦远及数十里,极似展开的巨幅扇面,这幅精美的扇画。终因没有久居大关,笔架山四季之景,时时变幻之色,亦不得而知。唯觉此时扇画景色朝雾缭绕,云蒸霞蔚,是否是笔架朝晖之意,我想这无关紧要,要紧的此时之景,已定格于脑,无需删除。观山看水,其实就是一个心态问题,景由心造,情由心生,说的就是这个道理。继续沿沟而行,又遇农舍掩映于竹林之中,雾霭笼罩,宛若仙境。由于时间已近正午,我们便沿小路朝县城方向而下,终因小路太多,误入农家门口,见三只小狗,其毛绒绒,憨态可掬,甚是遭人喜爱。沿小路而下至翠华寺,便入寺一观。翠华寺,建于清雍正年间,迄今已有二百多年的历史。翠华寺不大,在历史上却因大关位于南方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商旅经过,大都来此朝拜,因而香火旺盛。又因寺庙四周盛产优质茶叶,寺僧细采精制,熏以珠兰,取名“翠华茶”,色如翡翠,味醇香馥,成为每年制定贡品,送京供皇帝享用,“翠华茶”还获得过世界巴拿马国际博览会二等商标荣誉。过往贵宦、名士、巨商和高僧均慕名来访,以能品一茗“翠华茶”为荣,于是大关翠华寺不仅成了滇东北第一名寺,而且海内外知名。说起“翠华茶”,真的不同一般,它虽然没有碧螺春、铁观音这些茶出名,但完全可以其媲美。尤其是茶瘾小者的人,喝“翠华茶”是恰到好处,即便是你入睡前喝了,也不会让你彻夜难眠。正因如此,每年我都会在清明前托人买上几斤。细细想来,大关人的性格还真如“翠华茶”一样,温和易处,久而醇香。说起翠华寺,在历史上,翠华寺还是大关十景之一的“翠华蟾桂”所在地,说的是寺廊前阶梯旁,有百年桂树,枝叶繁茂,每年八月,蟾桂花开,香飘十里,故称“翠华蟾桂”。
对手叙事散文
陪母亲去看露天舞会。众绿丛中一点红,一个男人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实在是他太有韵律,在狂热的舞曲中如鱼得水。
而他有一个好伴,那个女人稍逊他一筹,仍是高手。两人自然舞得酣畅。
每个人都有他所擅长的领域。懂行的人,更易了解其中艰难在哪里,妙在何处。可能会为一个音符,一处细微动作的处理,击节而赞。
而如果不能透彻的领悟,显然会令人有一点寂寞的。
比如,他夸她好。却其实不清楚,她最美的地方是什么。因为那是他所陌生的,缺乏对那一方面的感受。
有时候,我偶尔想要好友去听一句词。只是简单的几个字,讲出来却觉得吃力——因为不大知道,对方究竟听明白了没有。如果他懂,我根本不必详细提,他就心领神会。如果他不懂,那我浪费唇舌也是徒劳。
也依稀觉得,他所引领我的,正是我所懵懂的。在那方面,他是行家里手,我犹豫迟疑,在后面,远远跟不上对方的节奏。
很遗憾。生活中就是这样吧。相伴的人,不一定是知已。
于是我,也不能够完全激发你的`魅力,让你盛开到极致。而你,也不知如何呵护我的神思,让它们安谧丰盈。
我们都拔不响对方那根最动人的弦。
唯一能做到的,是不去破坏和打扰。
只是,在某些时刻,仍有一声轻叹。越剧里宝玉以为娶到林妹妹,从此可以和她一起月夜携手,闲落棋子敲灯花,煮雪烹茶。可惜嫁给他的是宝姐姐,只责怪他为何不功名利禄,世事练达。
他亦欣赏不了宝钗的精明之美。可惜了她满腹相夫教子、夫贵妻荣的才华。
完美处总易梦醒,遗憾里才是真实的人生。
叙事散文作品
散文是“集诸美于一身”的文学体裁。叙事散文中便要把这种美表现出来。
叙事散文作品篇一
背影
我与父亲不相见已二年余了,我最不能忘记的是他的背影。那年冬天,祖母死了,父亲的差使也交卸了,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我从北京到徐州,打算跟着父亲奔丧回家。到徐州见着父亲,看见满院狼藉的东西,又想起祖母,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泪。父亲说,“事已如此,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回家变卖典质,父亲还了亏空;又借钱办了丧事。这些日子,家中光景很是惨淡,一半为了丧事,一半为了父亲赋闲。丧事完毕,父亲要到南京谋事,我也要回北京念书,我们便同行。
到南京时,有朋友约去游逛,勾留了一日;第二日上午便须渡江到浦口,下午上车北去。父亲因为事忙,本已说定不送我,叫旅馆里一个熟识的茶房陪我同去。他再三嘱咐茶房,甚是仔细。但他终于不放心,怕茶房不妥帖;颇踌躇了一会。其实我那年已二十岁,北京已来往过两三次,是没有甚么要紧的了。他踌躇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自己送我去。我两三回劝他不必去;他只说,“不要紧,他们去不好!”
我们过了江,进了车站。我买票,他忙着照看行李。行李太多了,得向脚夫行些小费,才可过去。他便又忙着和他们讲价钱。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总觉他说话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终于讲定了价钱;就送我上车。他给我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我将他给我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坐位。他嘱我路上小心,夜里警醒些,不要受凉。又嘱托茶房好好照应我。我心里暗笑他的迂;他们只认得钱,托他们直是白托!而且我这样大年纪的人,难道还不能料理自己么?唉,我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我说道,“爸爸,你走吧。”他望车外看了看,说,“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看那边月台的栅栏外有几个卖东西的等着顾客。走到那边月台,须穿过铁道,须跳下去又爬上去。父亲是一个胖子,走过去自然要费事些。我本来要去的,他不肯,只好让他去。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我赶紧拭干了泪,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我再向外看时,他已抱了朱红的橘子望回走了。过铁道时,他先将橘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橘子走。到这边时,我赶紧去搀他。他和我走到车上,将橘子一股脑儿放在我的皮大衣上。于是扑扑衣上的泥土,心里很轻松似的,过一会说,“我走了;到那边来信!”我望着他走出去。他走了几步,回过头看见我,说,“进去吧,里边没人。”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我便进来坐下,我的眼泪又来了。
近几年来,父亲和我都是东奔西走,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少年出外谋生,独力支持,做了许多大事。那知老境却如此颓唐!他触目伤怀,自然情不能自已。情郁于中,自然要发之于外;家庭琐屑便往往触他之怒。他待我渐渐不同往日。但最近两年的不见,他终于忘却我的不好,只是惦记着我,惦记着我的儿子。我北来后,他写了一信给我,信中说道,“我身体平安,惟膀子疼痛利害,举箸提笔,诸多不便,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我读到此处,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影。唉!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 本文来自织梦
1925年10月在北京。
沧海叙事散文
夜正浓,圆月藏旧梦,二十八载春秋,把青春埋进乱冢。华发早生,壮志未酬,望四方天地俱寂,群星窃窃私语。怜异乡游子燃尽三生烟火,待春去百花谢,命系荼蘼。他乡月圆,故里山高水清风甜,欲寄家书,纸贵墨浅,难落笔,梦里唏嘘,恍惚间闻见双亲,一方红泥小火炉,摆满月饼。
月无影,子不眠,凭栏望天河,成书千万卷。书未寄,难言语,错付青葱偶遇,散落风中化成泥。醉成疾,梦里千度婉转,无心只当秋叶落,烂于东篱,只叹未及青梅竹马,恰逢各奔天涯,人海长别离。碎梦成诗,诗里千千结。边城无边夜雨,雨寒带秋岚,岚漪出无端,锈了古剑,埋了琵琶,随风遁天涯,不问何处是家。
心无岸,笙歌乱,不羁千万种,情深葬与百花丛。花无名,醉里不识杯中影。今宵酒,昨日愁,魂断浮云散,散入珠帘现玉盘。朱唇启,罗带宽,暗香浮动落金簪,风雨玉溪畔。梦醒时,英雄气短,豪情壮志血未干,庸庸碌碌心难平,不甘贪玩。
浮生客,行路难,胸无点墨头无冠,半生志残。烟花冷,霜染的年轮,若河水逆流,黑夜退回黄昏,重拾经卷,拜山门,跪恩师,求捭阖纵横。昼夜去复来,时不我待,未化凌云木,涅槃染尘埃。布衣隐市井,倾壶粗茶,终年无话。居家行无车马,风窗与寒榻,看枯木枝桠,霜雪潇潇下。
长街长,前路泱佯,二十四节十二月,日日彷徨。这半生作茧自缚,命格无光。一朝迟步,一暮蹉跎,问天地苍茫,几番沉浮?路人不识君,君亦不知命,笑叹雏幼恃骄,年长伤仲永,徒劳无穷。
烟波廊,望故乡,一念是天堂。中秋月,独酌夜,恋家不归乡,岂是路漫长。生有时,遗世无名望,匍匐在野,卑躬于室,微俸随月光,岁岁无余饷。
徒悲伤,徒悲伤,天下烽火事,曾经少年郎。若待苍苍白发,睡意昏沉炉火旁,是何模样?伤往昔,时光摇曳,颠沛流离,枯骨还山野,与世长别。千里孤坟,狗尾丛生,风呼呼,雨飘飘,故人难找。
荒年里,时光静谧,未珍惜,落得晚风轻起,这诗画人生,怎可黯然收笔。誓要燃尽三千热血,乱江河,裁剪岁月。路漫漫,荆棘横断,谁在佛前捻香虔诚为我燃,化开重重劫,搏一世龙门鱼跃。
月正圆,照心中明镜。醉中秋,话悲欢离合,悟盛衰荣辱,忆半生沧海泅渡。心中有菩提,樊篱幻灭。赴他乡觅一知音,烹茶煮酒论繁华,笑谈棋盘里刀光剑影。走远方遇一伯乐,亦师亦友亦尊者,知我善用。一朝醒,身在舞阳河,勤修中伟韬略,海纳万丈光华,志存高远,乘东风而行,抟扶摇直上而叩击天阙。
感人叙事散文
溜掉的时光,漏走的年华
阴天,在熄了灯的房间,静静地躺在沙发上,寂静的被黑夜包围,让飘飞在过去的思绪一点一点的沉淀。
回想过去,那些侥幸的时光,耳边响起那些你曾对我说过的矫情透明的情话,你说即使是世纪末硝烟的古战场,你也会做我的翅膀,驮我逃离血腥密布的现场,陪我到世界的终结。
曾一起狂欢走过的街道,闪烁摇曳的街灯渐渐变得黯黄,只剩下孤独向晚的路口,两个黏黏重叠的倒影可如今只留下一个人的身影。火车轨道边,你厚实的双手曾紧握着的掌心,可如今你的心飘到了哪里,就连自己看也看不清。
香烟的光圈,熟悉的味道,遗忘有人陪过的夜。我一个人一路跌跌撞撞到处走走停停,幻想拥有一份安稳的暖心的感情,却怎么也触摸不到。你在我做梦的年纪里曾给我片刻的温存,我说着我爱做的童话,泡沫式的剧情,最后的别离你却撕碎来一地的纸屑,再也不可能拼揍跟重来。我不愿在秋天都童话,做一片飘零的叶子,没有飞翔的翅膀,我不想掉落在死寂的废墟,我不愿做祭奠青春的陪藏品。我只想每天醒来的清晨,打开信笺,给你写信,我只想用最纯粹的言语、最淡然的口吻问你:现在过的好吗,是否还会对着窗外那朦胧凄迷的月色独自默默叹息。
喧闹的街,陌生的`人,映入眼帘;行路匆匆,情暖微茫,那些让人不敢直视冰冷的瞳孔,心生不是像对神灵的敬畏庄严与肃穆,而是在如慌乱马蹄的茫然失措的心,闪躲的眼神。
马不停蹄的生活,蜿蜒的山路面上留下无规律跳跃的脚印;奔跑的太累,追逐的不是那希望的原野,仰望的不是淡蓝如水墨画的天空,俯瞰的不是绿如苍浪的大地;而是为了附和内心压抑不住的欲望与虚荣,到最后却丢失了那份上善若水、静月春花的小安定、小幸福,看不清自己原来的样子;带上了世俗虚伪的面具,说着冠冕堂皇的辉煌,却不知现在的自己与曾经在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变得形同陌路;也许你认为你可以带着荣耀的光环离开这个尘世,却不知你那不堪的灵魂游离了温馨的天堂,被推入了永劫不复的地狱,与温情的世界形同陌路。
得与失,错与对,不必去挽留什么,不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去追逐那些如虚无缥缈的海市蜃楼的欲望,为了那所谓的戎马一生的扬名立万而变得殚精竭力,忽略了身边那些一直站在冷风口盼望着你安好归家的人,形同陌路。走错了人生的分岔路囗,遇见陌生的风景,红花换了嫁衣,绿叶画了新妆,人生不如初相见,细水长流,留不住悠悠青山,留不住迢迢绿水。
陌路太黑,请记得在心上点亮不盏煤油灯,别让自己丢失在陌生的街口,别让自己的灵魂在空洞的黑夜找不到归属,别让自己与牵挂的人形同陌路,没有人陪你到生命的剧终。
木匠叙事散文
升学无望,回到家里,我意识到自己必须接受一个严酷的现实了,那就是扎扎实实地做一个真正的农民。可是我一时还适应不了农田里的生活。锄地的时候,经常是草没有除掉,庄稼倒了一片,气得年长我一岁,但已务农好几年的三哥火冒三丈。许多时候,他会用一种非常鄙夷的口气,把我糟踏得一无是处。
有时候我是真想帮他的忙,却往往帮了倒忙。有一天早晨,三哥在地里摘了几袋子青椒、洋柿子(西红柿),结结实实地封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准备去七十里路外的枣庄市里去卖。为了赶早,他天没有亮就下地了,等我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将车子停在了家门口,回到院子里收拾了杆秤和挎包等准备出发。我见车子停在门口,有点好奇,也想尝试着自己是不是可以驾驭得了,不曾想,我刚一把后车座下的“腿撑子”踢开,还没有扶稳车把,那一辆后座上装满了青椒和洋柿子的“大金鹿”自行车,就义无反顾地向后仰翻过去了。我连一点反应的能力都没有。想把车子扶起来,可是我费了好大的劲,怎么也扶不起来。提着秤和挎包出来的三哥见状,几乎就要崩溃了。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把将我推开,一个人把那仰面倒地的车子扶了起来。他正了正车把,晃了晃后车座上的筐子,一个人推着车子往村头的路上走去。我凄然地在那里,满脸羞愧地看着三哥推着车子上了村头的公路,晃晃悠悠地走远了。
大哥和二哥此时都已成家单过,姐姐也出嫁了,三哥就成了家里的壮劳力。我的突然下学,不仅我自己还没有适应,母亲和三哥也还没有习惯过来。在家里和三哥干了一阵子农活之后,经常因为自己的笨拙和不得要领和三哥发生矛盾。母亲见我不是下地干活的料,就和大哥二哥商量着,想让我学一门手艺,也不枉上了这么多年的学。
这时,伯父家的堂哥张继连,刚从沟西的表叔那里学成木匠归来,正愁着没有一个帮手呢。似乎是顺理成章,我做了继连哥的第一个徒弟。继连哥比我也大不了几岁,他基本上没有上过学,先是练过武术,后来脑子灵活的他又跟着沟西的表叔学了两年木匠,听说在沟西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委屈,还没有等到三年出徒,就自己回家单干了。
别看继连哥没有多少文化,但懂得的礼数却不少,想必也是在沟西的木匠表叔那里学来的吧。他说,学艺不如偷艺。意思是说,不能光等着师傅来教你,你自己要有眼神头,要自己在心里偷偷地记,慢慢地琢磨。除了眼神头好,手脚勤快之外,还要吃得苦中苦,才能学到手艺。起初的那些天,我由于受不了这些苦,曾经想打退堂鼓。母亲告诉我说,家里供你上了这么多年学,你又干不了地里的活,不学一门手艺,将来自己怎么支家过日子?再说,这点苦你都受不了,将来还能做什么!
我硬着头皮跟着继连哥学木匠的时候,也正是继连哥的木匠手艺处在实验和摸索阶段的时候。后来,三叔家的堂弟栓也加入进来,我们两个把伯父家南墙根堆放的一堆木头划线、锯开,然后在继连哥的指挥下,尝试着做成大小不一的椅子、柜子等家具。等到继连哥的手艺差不多的时候,我们便去杀了伯父家的一棵洋槐树,做成结婚用的五斗橱、八仙桌等,拿到了集市上去卖。
应该承认,继连哥是一个木匠的天才。他不认识几个字,但买回来的家具图纸和样式,他都能基本上模仿出来。很快,我们做的家具由于样式新颖,油漆独特,在集市的家具摊上成了抢手货。有时,还会有一些外庄上的亲戚和熟人什么的,请我们到家里去打制家具。起初,继连哥带着我和堂弟栓,到人家里一干就是好几天。
后来,活越来越多,继连哥的名声也越传越远,就有慕名的学徒托了各种关系找到伯父家里来,继连哥徒弟也多了起来,最多的时候,记得吃饭时可以坐满一个桌子。后来的徒弟多了,刚收进来的,继连哥就让我先带着,教一些规矩和基本的入门手艺。后来,忙不过来的时候,他就让我独自带着一帮子人马,去人家里把一单子活干完,等到快要结束了,他才过来看一看,收了工钱走人。
除了接受邀请去外地做活之外,有相当多的时间,继连哥会把众多的徒弟放在家里干活。那个时候的家里家外,俨然是一个小型的家具加工厂,锯声隆隆,刨花飞一溅,彻夜的灯火挑在院子里,老远都能看见院子里的光亮。
继连哥的家具作坊里生产的家具,大多会集中到过年逢会的时候,把打磨油漆好的家具装在两辆地排车上,分别用两三辆自行车拖着,方圆远近地逢集赶会,卖了不少好价钱。看着源源不断的票子进了继连哥的.腰包,我当时的心里多少有一点不平衡了。
我偷偷地在家里置办一些简单的锯子、斧子、凿子和刨子等木匠的家什,尝试着自己做一些简单的家具。由于和伯父家只有一墙之隔,我在家里敲敲打打的时候,继连哥肯定是知道的,但他心里有数,凭着我当时的手艺,做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因为他那些看家的本领,还没有舍得教给我呢,关键的“划线”“粘膘”等技术活,他大多是自己拿到屋里,或者把我支开,自己单独完成的。这似乎是传艺人不成文的老规矩。
后来,继连哥见我有要脱离他的意思了,就跟我说,你是不是想自己干了?我说,没有呀,我还没有学徒出师呢。他就笑着跟我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翅膀硬了,想飞呀?我一听他话里有话,也就闷着头不说话了。过了几天,继连哥说,你这一年来也吃了不少苦,出了不少力,这样吧,你再跟着我干一年,我让你提前一年出师,给你置办一套家什,你也可以另立门户了。我忙说,早呢,早呢,就是跟着您学上三年,我也不一定能出得了师呀!继连哥就说,就是吗,我在沟西那么苦,学了快三年(实际上是两年还不到),也不就是学了个“半瓶子醋”吗!这样吧,你活儿干得也有模有样了,也不能让你亏着了,每月开你十五块钱的工钱,活多了,再给你加点,你看咋样?
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想到过工钱是怎么一回事。继连哥这么突如其来的提起了工钱,并且一提就是十五块钱,我一下子就懵掉了。忙点着头,涨红了脸地“嗯嗯”着。晚上回到家里,我把工钱的事给母亲说了。母亲说,不要做没有良心的事,你堂哥待你不错,给不给钱的,你都得跟着他干满三年再说。
可是,随着我在继连哥的木匠班里,独掌一面的机会越来越多,我的心里,慢慢地开始有点儿膨一胀了。即使是嘴上不说,心里的情绪还是有的。加上继连哥对徒弟的抠门,已经有好几个徒弟找理由离开了。虽然很快又有新的徒弟收进来,但继连哥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分几次给发了工钱,并说,你好好干,那几个二半吊子,没有一个是当木匠的料,将来最有出息的肯定是你。
我的堂弟栓,比我学徒的时间晚不了天,见我每月拿着十五块的工钱,心里不平衡,怪话也多了起来,甚至连三叔也在一次酒后当着继连哥的面,表达了类似的愤怒。可是继连哥说栓不能和我比,眼里没有活,手上没有劲。三叔很生气。没过多久,堂弟栓就不干了,投奔了广州他大舅那里。堂弟栓的大舅,是一个世袭的木匠,当年逃荒去了南方,当时是一家木器厂的老工人。
林清玄叙事散文
《浴着光辉的母亲》
在公共汽车上,看见一个母亲不断疼惜呵护弱智的儿子,担心着儿子第一次坐公共汽车受到惊吓。
“宝宝乖,别怕别怕,坐车车很安全。”——那母亲口中的宝宝,看来已经是十几岁的少年了。
乘客们都用非常崇敬的眼神看着那浴满爱的光辉的母亲。
我想到,如果人人都能用如此崇敬的眼神看自己的母亲就好了,可惜,一般人常常忽略自己的母亲也是那样充满光辉。
那对母子下车的时候,车内一片静默,司机先生也表现了平时少有的耐心,等他们完全下妥当了,才缓缓起步,开走。
乘客们都还向那对母子行注目礼,一直到他们消失于街角。
我们为什么对一个人完全无私的溶人爱里会有那样庄严的静默呢?原因是我们往往难以达到那种完全溶人的庄严境界。
完全的溶入,是无私的、无我的,无造作的,就好像灯泡的钨丝突然接通,就会点亮而散发光辉。
就以对待孩子来说吧!弱智的孩子在母亲的眼中是那么天真、无邪,那么值得爱怜,我们自己对待正常健康的孩子则是那么严苛,充满了条件,无法全心地爱怜。
但愿,我们看自己孩子的眼神也可以像那位母亲一样,完全无私、溶入,有一种庄严之美,充满爱的光辉。
《海上的'消息》
在渔港的公园遇见一位老人,一边下棋,一边戴耳机随身听,使我感到好奇。
与老人对奕的另一位老人告诉我,那老人正在收听海上的消息,了解风浪几级、阵风几级、风向如何等等,因为老人的儿孙正在远方的海上捕鱼;而在更远的地方,一个台风正在形成。
看着老人专注听风浪的神情,我深深地感动了,想想父母对待儿女,虽然儿女像风筝远扬了,父母的心总还绑在线上,在风中摇荡。
从前,我听收音机不小心收到渔业气象,总是立刻转台,不觉得那有什么意义,现在才知道光是风浪几级,里面也有非常深刻的意义。
离开老人的渔港很多年了,这些年偶尔路过渔港,就会浮起老人的脸;偶尔收听到渔业气象,我会静心地听,想起老人那专注,充满关怀与爱的神情。
我多么想把老人的脸容与神情描写给人知道,可惜的是,充满爱的脸是文字所难以形容的。爱,只能体会,难以描绘。
《琴手蟹》
淡水是台北市郊我常常去散心的地方,每到工作劳累的时候,我就开着车穿过平野的稻田到淡水去;也许去吃海鲜,也许去龙山寺喝老人茶,也许什么事都不做,只坐在老河口上看夕阳慢慢地沉落。我在这种短暂的悠闲中清洁自己逐渐被污染的心灵。
有一次在淡水,看着火红的夕阳消失以后,我就沿着河口的堤防缓慢地散步,竟意外地在转角的地方看到一个卖海鲜的小摊子,摊子上的鱼到下午全失去了新鲜的光泽,却在摊子角落的水桶中有十几只生猛的螃蟹,正轧轧轧地走动,嘴里还冒着气泡。
那些螃蟹长得十分奇特,灰色斑点的身躯,暗红色的足,比一般市场上的蟹小一号,最奇怪的是它的钳,右边一只钳几乎小到没有,左边的一只却巨大无朋,几乎和它的身躯一样大,真是奇怪的造型。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我花了一百元买了二十四只螃蟹(便宜得不像话)。回到家后它们还是活生生地在水池里乱走。
夜深了,我想到这些海里生长的动物在陆地上是无法生存的,正好家里又存了一罐陈年大曲,我便把大曲酒倒在锅子里,把买来的大脚蟹全喂成东倒西歪的“醉蟹”,一起放在火烹了。
等我吃那些蟹时,剖开后才发现大脚蟹只是一具空壳,里面充满了酒,却没有一点肉;正诧异的时候,有几个朋友夜访,要来煮酒论艺,其中一位见多识广的朋友看到桌上还没有“吃完”的蟹惊叫起来:“唉呀!人怎么把这种蟹拿来吃?”
“这蟹有毒吗?”我被吓了一大跳。
“不是有毒,这蟹根本没有肉,不应该吃的。”
朋友侃侃谈起那些蟹的来龙去脉,他说那种蟹叫“琴手蟹”,生长在淡水河口,由于它的钳一大一小相差悬殊,正如同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吉他一样——经他一说,桌上的蟹一刹那间就美了不少。他说:“古人说焚琴煮鹤是罪过的,你把琴手蟹拿来做醉蟹,真是罪过。”
“琴手蟹还有一个名字”,他说得意犹未尽,“叫做‘招潮蟹’,因为它的钳一大一小,当它的大钳举起来的时候就好像在招手,在海边,它时常举着大钳面对潮水,就好像潮水是它招来的一样,所以海边的人都叫它‘招潮蟹’,传说没有招潮蟹,潮水就不来了。”
经他这样一说,好像吃了琴手蟹(或者“招潮解”)真是罪不可恕了。
这位可爱的朋友顺便告诫了一番吃经,他说凡物有三种不能吃说:一是仙风道骨的,像鹤、像鸳鸯、像天堂鸟都不可食;二是艳丽无方的,像波斯猫,像毒蕈,像初开的玫瑰也不可食;三是名称超绝的,像吉娃娃,像雨燕,像琴手蟹,像夜来香也不可食。凡吃了这几种都是辜负了造物的恩典,是有罪的。
说得一座皆惊,酒兴全被吓得魂飞魄散,他说:“这里面有一些道理,凡是仙风道骨的动植物,是用来让我们沉思的;艳丽无方的动植物是用来观赏的;名称超绝的动植物是用来激发想像力的;一物不能二用,既有这些功能,它的肉就绝不会好吃,也吃不出个道理来。”
“我们再往深一层去想,凡是无形的事物就不能用有形的标准来衡量,像友谊、爱情、名誉、自尊、操守等等,全不能以有形的价值来加以论断,如果要用有形来买无形,都是有罪的。”
朋友滔滔雄辩,说得头头是道,害我把未吃完的琴手蟹赶紧倒掉,免得惹罪上身。但是这一番说词却使我多年来在文化艺术思索的瓶颈豁然贯通,文化的推动靠的是怀抱,不是金钱,艺术的发展靠的是热情,不是价目,然而在工商社会里仿佛什么都被倒错了。
没想到一百元买来的“琴手蟹”(为这三个字好像那蟹正拨着一把琴,传来叮叮当当的乐声)惹来这么多的麻烦,今夜重读“金刚经”,读到“一切众生,皆能佛性,本来不生,本来不灭,只因迷悟,而致升沉”时突然想起那些琴手蟹来,也许在迷与悟之间,只吃了一只琴手蟹,好像就永劫堕落,一直往下沉了。
也许,琴手蟹的前生真是一个四处流浪弹琴的乐手呢!
沉香叙事散文
山村的老屋是一座典型的徽派建筑,高高的马头墙,扎实的走马楼,远远看去,在“后坞底”仿佛鹤立鸡群一般。然而,这座整个山村曾经最为气派的老屋却一度被我遗忘在过去二十多年走南闯北的生涯里。即使是那些在工地上与房子打交道的日子,那座老屋也并没有被我记起多少,更不要说被我安放在文章之中。倒是老屋背后菜园子里的那株红椿树,每当春暖花开的时节,往往被我想起。
如果老屋会说话、会思考,或许,它会觉得奇怪:“我怎么还不如那株红椿树呢?”
其实,老屋不知道,红椿树留给我的那些记忆还是来自于母亲。孩提时,母亲往往会在红椿树长出了嫩叶之后,攀取一些枝条,把那些嫩叶用手揉碎,然后晒成香椿干。那种独特的香味陪伴我走过了很多年,尤其是在那些住校读书的岁月里,香椿干更是一份无法抹去的记忆。
读高中的时候,我常常会在作文里写上一句话:我的校园生活总是充满着香味。曾经,有一个女同学问过我,为什么你的校园生活是充满着香味呢?我笑着和她说,吃晚饭的时候我在操场边告诉你答案。然后,吃晚饭的时候,我们端着饭盒一起坐在了操场边的一株梧桐树下,然后,我把自己杯子里香喷喷的香椿干递到了她面前,腼腆地笑着说,这就是我的答案。
那个傍晚,香椿干那份特别的香味飘荡在操场边,而我的鼻子里呼吸的是她身上那一缕淡淡的清香。那个傍晚,我们紧挨着身子靠在梧桐树光洁的树干上,谈梧桐与凤凰,谈青葱人生与跳出农门,谈着谈着,我和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拉在了一起……
这种青涩的记忆,带着香椿浓烈的气息,随着那株红椿树一年年的拔高而走远。可令我遗憾的是,如今,我已记不起她的容貌了,关于十八岁的记忆,慢慢地,便只能沉淀在我的文章里,也只有在这时候随着香椿回味。
几年前,我在恩施第一次吃到香椿炒鸡蛋的时候,脸上瞬间便涌上一种喜悦。那种喜悦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就像云儿所说的那样,香椿在我的脑子里,如同家的烙印一样了。云儿曾笑着和我说,吃着香椿炒鸡蛋,我便不会想家了。但她哪里会想到,那一刻,我更加的想家了,或者说,是想吃母亲做的饭菜了。
其实,那株红椿树在曾经的年代里也只不过是我从“后山岗”往下望的“灯塔”,是我在暑假里帮父亲给番薯地锄草时张望炊烟有没有升起的坐标,除此之外,我想,它也没有多少价值呢。
然而,老屋或许也想不到,终于有一天,它会出现在我的文章里,甚至是以那种高大上的形象出现的。
我离开父母的日子里,老屋曾经在我的思想里飘逸出悠扬的琴声,如同母亲手中那份香椿的香味一样飘得很远很远。然而,老屋终究是一个载体,因为,父亲那把胡琴总是挂在后墙的那根柱子上,因为,母亲揉碎的香椿总是晒在走马楼上的那个晒箕里。
但不得不说,自从我与钢筋混凝土的房屋打上交道以后,我才慢慢的在心中对老屋那种雄伟的气势产生了一种敬仰,这种敬仰来自于老屋的框架结构,来自于工匠的匠心独具和工艺的完美。有时候,在工地上仰望着高高的塔吊,我会感叹,科技发展真的是第一生产力。
早些年离开山村的时候,老屋在我的概念里也只不过是一座住人的房子而已,那时候,我的思想里压根没有延伸出如今那种魂牵梦绕的情愫。其实,产生这样的情愫,也是在前几年那些漂泊在外的日子里我习惯了听雨之后才慢慢地发觉老屋原来是我想家时的一个点,或者说,是我人生的一个支点。
那些听雨的时刻,总是落寞居多,每当听着雨滴敲打着窗户玻璃的声音,我的脑子里就会伴随着出现一阵悠扬的琴声,琴声到最后便穿过一张张记忆中的瓦片,与眼前的雨声相重叠。
老屋、琴声、红椿树、炊烟,每一个零碎的片段,对于漂泊在外的我来说,毫无疑问,都是一个家的念想,如若组合在一起,那样的画面,或许就是一缕无法割舍的乡愁。
那么多年过去了,老屋很少会单独地出现在我的思想里,就连那些黛青色的瓦片,也只不过是伴随着冬天的一缕记忆和袅袅绕绕的炊烟浮荡在我的脑海里,而屋后父亲的那块菜园子,倒是让我常常想起,甚至有一种牵挂。
其实,这种牵挂并不是一方菜园子,而是来自于父母。
菜园子不是很大,但父亲总是把它打理得如同一个百草园,那些形形色色的花草树木,父亲有时候会给我们上一堂植物课,告诉我们它们的用途,例如,杜仲的树皮经过加工可以入药,花椒可以调味,红椿树的嫩芽是春天的一道美味……
我在山村的那些年,菜园子是我们兄妹的一方乐园,春天有樱桃和桃子,夏天有大白梨和黄瓜,秋天有桔子和那种书名叫拐枣的“木沟流”。至于冬天,白雪皑皑的时候,菜园子是我捕鸟的最佳场所。我到如今也还在怀疑,捕鸟的时候,我怎么会有那么强大的耐心在廊下一坐就是小半天,而且双眼目不转睛,身子一动不动,那姿势像极了一个伺机而动的狙击手。
而此时,风儿轻轻,却在时间的空隙里夺走了鸟儿的叫声。
脑子里藏着一份念想,思想都变得柔软了许多,仿佛熟透了的红樱桃,甜蜜着回忆。或许是讲惯了吴侬软语,我的骨子里便也埋藏着一份柔软,就像那时候,尽管捕到了鸟儿,但是,在妹妹们的要求下,我还是会放飞了那些因贪吃而陷入牢笼的`鸟儿。
很多时候,因为漂泊,一份刻骨的念想便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被我钉在了岁月的墙上,哪怕是在梦里,有关于家的一些梦也因此失了重,但只要我轻轻拢一拢岁月的触角,记忆的门扉便开启了一条缝。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多柔善感的人,很多时候,因为想家,我也会依偎在风儿的怀抱里,张望着每一个被雨儿溢满的角落。那一刻,我好像一个不想浪费时光的人,想将所有的希望种在文字里,但我不知道的是,属于春天的时光,早已走进了夏的脉络,如同冬天的雪白,总是延续到梨花的身上一样。
就像此时,初夏的风轻轻地拂过那株槐树,槐树笑了,连身子都抖动着,几只小鸟冲着我的方向喊一声,然后盘旋着飞走了。鸟儿离开了温暖的窝,我若有所思,这样的场景不就是我离开山村时的模样吗?我望着小鸟远去的那条轨迹,在脑子里画着一个又一个圆,却终究无法重合我曾经漂泊的路径。
曾经,因为想家,我会披一身疲惫行走在喧嚣的街市,而后,让慢慢合拢的夜色淡去心底升起的一缕寂寥,那一刻,我会望着远方想,老屋屋顶上的炊烟是不是早已躲进了烟囱里呢?或者,我会想,老屋门前的一瓢月色,会不会在狗吠声中入了韵呢?
其实,我可以想象,那一刻,夜色伴随着月华刚好落在老屋的门框上,一阵子蛙鸣越过冬青树下面的小溪边,瞬间便揉碎了静谧的夜色。那一刻,我的眼前浮荡着一个画面:小溪边那棵歪脖子柳树,随风舞着柳丝,柳丝如同飞舞的裙摆,想把溪水边的春天折叠。
如今,那株柳树没了,冬青树也没了,小溪也看不到了,有的只是一条可以开车直达老屋门口的水泥路而已。拆除了门台和围墙的院子,尽管在行走上方便了许多,但终究让我觉得少了一些韵味,这或许就是老屋曾经被我遗忘的因子吧。
我突然想,小桥、流水、人家,三者怎能或缺呢?
或许,若干年以后,我会住在老屋里,白天,或掘地种菜,或看书写字,晚上,或在狗吠声中慢慢入睡,或披一身月华,沉醉在回想里……
饭馆叙事散文
梅雨季节来了,雨不停的下着,那是白天吃饭发生的故事。
中午了,我像往常一样准备去吃饭,顺便帮同事带饭。还是那个转角处,还是那个旧旧的小餐厅,把伞收起来放好。环顾四周找到一个空位坐下,还是熟悉的桌子,熟悉的油垢,也许是上个人留下的,也许是没擦干净谁知道呢?
老板在里面做菜,老板娘在外面招呼客人,突然发现在这拥挤的小餐厅里多了个婴儿车,里面有个小宝宝好可爱。起身走到老板娘面前:
“一份青椒肉片在这吃,一份鸡蛋青菜炒面带走,两份牛肉粉丝煲带走。”
“好的,你先坐。”
老板娘转身去准备食材了,我闲着无聊又环顾了四周,看到门口两个人在抽烟,不禁想到下那么大雨怎么不在里面呢?又看到了婴儿车,才想到有孩子,一个年轻的顾客在逗孩子开心。不一会老板娘把我的菜端来了,咿!怎么变了,我没有点这个啊,心里咕哝着,想想也许太忙弄错了就吃了,平时吃饭要喝瓶啤酒,今天没喝,往日不喝啤酒都会给我弄个汤的,今天连汤都没了,草草的`吃完就问道:
“我的好了吗?”
“好了,在这呢,慢走哦!”
付了钱就回去了,有个同事说怎么把炒面变成炒饭了,我就解释了一番就过去了。
晚上我又去他家吃饭了,晚上人少了些,老板在里面忙,老板娘在一个角落里给孩子喂奶,他们读二年级的儿子趴在桌子上玩手机。
“今天吃点什么?”
“青椒肉片”
中午没吃到晚上要吃到,拿了一瓶啤酒喝着等饭。
“下那么大雨,你带着孩子还不回去啊?”一个顾客问老板娘。
“是啊,下雨一个人抱着孩子不好走,等我老公一起吧!”
不一会香喷喷的青椒肉片上来了。
“过会我们回去吧?”她老公跟她说
“时间还早,等会吧!”
“今天在学校乖不乖啊,作业做完了没……”老板在跟他儿子说话。
吃完付了钱就回去了。
“慢走哦!”
“嗯!”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提前关门,也不知道下那么大雨,他们是怎么回去的。
似乎不甘于夜的苍白沉寂,淅淅沥沥的小雨便争先恐后地点缀着窗外的一片朦胧。伴着昏暗的路灯,飘飘洒洒的雨水,显得又细又长。雨水寻着微弱的灯光,透过窗户,肆意地浇灭了窗前夹在指间,散发最后一抹余光的烟头。
兜兜转转,依然又再次回到了这座城市,回到曾自以为被遗忘的一角。每次与之重逢,总都觉得又陌生了些许。是啊,物非,人也非!如何不陌生?消失空荡的小吃摊,稀疏冷清的街道,堆满落叶的长椅......一如从前的是,那之后依旧无寻的身影……
人生似乎总有那么多无奈的无奈,没选择的选择!就像,谁也不曾愿离别的理由的理由。就像你,就像她,就像,我。只是,在每个孤心无依的朦胧中,眼中的滚烫,几度无声的哽咽成一道道冰凉?
明明想要快乐,但又不愿选择快乐!因为我怕在快乐中会迷失自我,迷失心中那抹坚守仅有的卑微的孤傲。
明明向往自由,但却不能追随自由!因为我怕在自由不羁中,背上世俗口中“自私”的罪名。
明明渴望爱情,但却不去追求爱情!因为我怕在风花雪月的柔情后,是每个亦如此刻,无尽的寂寞黑夜。
明明已经忘记,却总要找回!
我不喜欢孤独,但我却又一直孤独!
奢望平凡中安好无忧,却总喜欢把自己逼上一条布满荆棘的路,随即袖手旁观地在一旁冷冷的看着自己,如何足够、彻底的遍体鳞伤!如何在心碎中死灰复燃,又如何沉沦孤独中灰飞湮灭......
朦胧之中,你又偎我身旁!
寂寞是一种孤独,而孤独却不是寂寞!
今夜,就让我在孤独中老去!
燃起一支烟,让寂寞随风,任孤独破碎。继而不屑的看它如何焚尽身躯,走向使命完成后的终结!如匆去不返的光年,如沧海中疲倦的飞鸟,如深秋里的'残花败叶,如死神诱惑的召唤,如孤独中负隅顽抗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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