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小编给大家整理了山野里的风-叙事散文(共含12篇),供大家阅读参考。同时,但愿您也能像本文投稿人“冲浪选手”一样,积极向本站投稿分享好文章。
山野里的风-叙事散文
这次去安微,足足作了一星期的准备。清晨,我与老吴登上了景德镇开往绩溪的火车。
火车风驰电掣般地飞过小河,越过田野,穿行在崇山峻岭中。一阵风儿吹来,撩起我对童年往事无限遐想和对祖父深深地思念。
春天,人们把种子撒在水田里,温暖湿润的环境使幼苗越长越高,随着夏日缓缓地到来,叶子由淡青变成深绿。绿的新穗里乳白色的浆液渐渐地饱满起来,再经过一段时日的日光暴晒,稻谷开始发黄。丰收的季节到了。
七十年代生产力十分低下,脱谷只能三、四人一斛(南方用来脱谷的一种工具),人们双手紧握稻杆,敲打在禾斛上。这时,稻谷就像一粒粒金色的小砂籽,脱杆而出,撒在禾觓中。“咚—沙—,咚咚咚沙。”声音特别清脆而富有节奏感。祖父扬起沉甸甸的稻穗,欣喜万分:“看多沉啊!年年有这样的收成该多好。”田野上处处响起稻穗与禾斛的撞击声,人们的欢歌笑语声。祖父是安微人,自然要哼上几声黄梅小曲儿。那时的我还小,听不懂词儿,看着祖父快乐的情形,自然也免不了高兴。人们听着这充满乡村气息的曲儿,忘情地打着口哨。这时,田野里风儿召唤来了,使人倍感舒适与凉爽。
火车靠站了。我们在绩溪下了车,经过一夜的整休,除去了族途的劳累,搭上了去泾德的中巴。这是我第一次来安微,感觉就是不一样,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这里的草,这里的树显得格外的美,浓浓地充滿乡情。我尽情地吸吮着这里的空气,闭上双眼,一颗心又回到祖父的身边。
人们暂时搁下双抢时节繁重的农活,闲耕在河丘的土地上。祖父取下烟筒,象往 常一样嚷开了;“金亮点火吃烟哩!”祖父的口音是地道的安微口音。这时的我会快速地点燃麻杆儿替祖父燃上黄烟,看到祖父吧嗒吧嗒地吸着,我心里便是一种兴奋,一种自豪!等到祖父吸完了烟,背起柴刀向外走走,我便知祖父去拾柴火了。我瞒着祖母尾随祖父而去,祖父似乎觉察到了,伸出一只粗壮的大手招呼我。
沿着盘旋的山路,曲曲回回,夏日的余热仿佛从山体中蒸腾而出,使人倍感气息难平,汗水如流。
登上山峰,祖父为我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关切地问:“累吗?”
“不累!”我兴奋地说。
“是啊,不吃苦中苦,难做人上人;不登山之顶,难观这好风光啊!”我顺着祖父指点的方向望去,惊讶地发砚,我们的家园多美啊!一弯碧水,一抹青山;几处村庄,几缕炊烟。一派乡村美景尽收眼底。
暮霭沉沉,秋风徐徐。有几分恬静,也有几分清雅。
我被一声声的喇叭声唤醒。我们下塌在近郊的一位农户家中。接待我们的是一位年轻人,看到我们的到来,十分地热情。他冲老吴道:“介绍一下吧。”老吴把我拉到年轻人面前:“这是我从小玩大的朋友,祖籍安微。你们是老乡。” 年轻人立时添了几分惊喜,几分亲切。谈笑中,又说起了我的祖父。
往日繁茂的树枝渐渐地撒落了一身的黄叶,一遍遍的寒风吹过,冬天终于来临了。
校园的生话是人生当中难以忘怀的。时值岁尾,寝室破 旧的窗户上,挡风的塑料膜掀开的缝隙间吹进一股寒彻的北风。隔壁人家的树杈被风划得呼啦啦作响,狂风掠过屋顶向远处呼啸而去。这时,起床铃声响起,同学们掀开不忍离去的暖被窸窸窣窣地起床了。门开了,风夹着飞舞的雪花扫了进来。咋日结冰的泥路上,一层厚实的积雪扬起满天的白尘,树枝上挂满了白色的冰霜。
刚跨出门槛的同学,急切切地转过了身子,流露出诧异的目光,冲我喊道:“你祖父来了!”
祖父身影裹着朔风里的雪花映入我的视线里,冰花花的发梢下一张慈爱的脸微笑着。祖父搓了搓手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塞在了我的手中:“这是麻糍,你趁热吃吧!”我把麻糍揽在怀里,一股暖流注入我的心房,早已不觉得门外飘着的寒雪!
祖父即将离去,说了些关心的.话我也不记得,透过模糊的双眼望着祖父渐渐地消失在雪途中。这时,远处的风送来了黄梅小曲的声音,好像祖父对我千万般的叮咛…
一宿后,我们告别了年轻人,来到江村。放置好行旅,我便与老房东攀扯起来。看着老人家又念起与之相似的祖父来了。
我舒展双臂拥抱着这仍然白色的世界。春雪里我看到了自家的旧瓦房。我又要尽情地享受瓦房与小火炉的温暖了。
夜晚,祖母炖好了腊肉,在那个年代算是美味佳肴了。由于祖母还在忙于家务,我便与祖父先进了晚餐。祖父看着香愤喷的腊肉,不禁举起了手中的筷子。这时祖母看见了,便说道:“你这老东西又嘴馋了,这是给孩子准备的,难得回家吃点,你就抢着吃,像话吗?”祖父立时面色红了,像是生气了,嗔道:“我就不吃呗!”看着祖父那样子,祖母有意去了前屋。这时,我把腊肉放入祖父的碗里,祖父笑了:“能吃吗?”“能!”“你祖母知道怎么办?”我轻声说:“祖母不在。”我与祖父相视而笑,但声音很低。
家家亮起了灯光,祖父已生好了小火炉,一家三口围坐在一起,自然是无比的温馨了。祖母在一旁油灯下纳起了鞋底儿,祖父依然脱去了长长的袜子,脚根露出满是皲裂得吓人的口子,深处更见一些血丝。祖父把熬好的糯米糊黏在裂口处,再用剪刀把祖母废异的小布条剪成小片,封贴得严严实实。祖父看到我不解的样子向我解释:“这是老家流传冶疗皲裂的秘方,只要在冻裂处敷上就不痛了。虽不能根治,但能暂解冻裂所带来的疼痛。”
一缕风儿吹来,虽有几分寒意,却有几分温存与痴情!
火车载满浓浓的眷恋,在一声汽笛声中告别了安微老家,踏上了回家的路。临窗遥望,青山绵绵,绿水悠悠。祖父生前唯一的愿望,就是想回趟老家。祖父的老家只有他的弟弟,解放三十余年来,失去了联系,隔着重重山峦,道道流水,祖父是多么地思念自已的亲人啊!可是这小小的愿望终未实现,祖父带着终生的遗憾离开了人间。
窗外,劲风吹来,拂不去我对祖父深深地怀念。这份忧伤而又惆怅的心情不时地困扰着我,伴着蹒跚的火车的脚步声,我唱了起来:
茶歌飘四方,哟嗬荷,飘在人心上;你是山野吹来的风,带着泥土香……
背篓里的山野散文
很多时候,当我为偶然相遇的一句精巧的诗句而欣喜若狂时,我的父辈正把那一行行关于土地和粮食的诗句沉重地背负在自己身上。
秋季,对于一个农人来说,那是最美丽最绚烂的季节,也是最踏实最安稳的一个季节。春日里,他们在地里埋进一粒粮食,就期盼着这一天,能在土地里收获万粒粮食;他们在春日里埋进希望,就期盼着在这个季节里从土地里撅出最丰富多姿的生活。他们生活的蓝图是用手中的锄头、手中的犁耙、手心上厚厚的老茧画出来的,而山野就是他们最大的幕布。叫花爷是种地高手,是最高明的土地艺术家,山野是他挥毫泼墨的舞台和场所,汗水是叫花爷从自己身上取出来的最浓稠的墨汁。叫花爷用自己的汗水在土地上尽情挥洒,这里一笔,那里一划,这里修整下,那里堆砌下。渲染、点缀,叫花婶配合着他,按照他的创作思路,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像舞台剧上最精彩的旁白,山野这台戏就在他们手中活了起来。没有人怀疑,最丰富最多情最浪漫最真实的秋天就是他们用汗水画出来的。
用汗水画出来的山野充满了自然的灵动和人类的情感,绿油油的包谷杆子,黄灿灿的油菜花地,匍匐行走的洋芋红苕,俏然挺立的花生黄豆……或红得热烈、或黄得饱满、或黑得深沉。每一棵植物都向着寨子的方向,每一个生命都在努力生长,每一粒粮食都充满了母性和温情。它们饱吸雨水,沐浴阳光,容纳山野万象,淬炼日月星光,同一颗汗水痴缠交流,最后把自己燃烧起来,变成红红的火焰,蔓延山川;变成灿烂的云霞,织满大地;变成娇羞的农家女子,怀揣喜悦,多情含羞,以一副最谦卑最虔诚的姿态低眉垂首,等待那健壮的男子把它们迎娶回家,繁衍生息。
叫花爷就是寨子里最健壮的那个男子。一到冬季来临的时候,吃过晚饭后的叫花爷绝不会坐在烧着柴禾的火坑边跟人吸烟说闲话,而是戴着一顶旱烟帽子,倒背着双手在他家那片楠竹林里转来转去。楠竹长了一个春季又一个春季,浑身攒满了坚韧劲头,早已经褪去了小毛竹子的茸茸细毛和稚嫩气息,而变得风格凛冽、虬枝苍劲。叫花爷在楠竹身上故意磕磕烟灰,安谧的楠竹林里就响起一阵笃笃的声音,沉浑绵长。叫花爷用石灰粉在楠竹林里做好记号,天黑之前才心满意足归家去。第二天早早吃过饭,拿着锯子把这些做了记号的楠竹伐回家,然后恭恭敬敬请来寨子里有名的张篾匠,日日好烟好酒好茶招待着,尽心尽力尽情伺候陪伴着,让张篾匠为他织一冬的背篓。待到山中的白雪再也忍不住要探头出来的时候,张篾匠的背篓终于全部织好了。那些背篓在冬日寒气中一字排开在叫花爷的院坝里,漂亮的青葱色,张着空空的.胃囊,叫花爷彷佛看见山野的香甜、山野的丰盛和山野的馈赠就这样源源不断地填充进去。叫花爷乐得直搓手,他很想扳住篾匠那布满了络腮胡子的嘴使劲亲几口,但最终,他的欢喜用另一种方式表现了出来,篾匠的肩头被他那双铁锤般的大手擂得红鲜鲜一片。
送走张篾匠后,叫花爷找来棕树叶将这些背篓叠起来穿在一起,挂在高高的火坑上头,日日用农家烟火熏浸。他们吃一餐饭,烧一次大火,背篓就得到一次打磨淬炼。一冬过去,那些承受着农家生活气息的背篓已经被烘烤的颜色暗沉,锋芒内敛,更加坚韧牢固,沉默似黑铁,淡定如远星,已经有了吞吐的气象。它们,足够把山野装进空空的胃囊了。到秋季,等叫花爷将它们从火坑上上取下来,用八月的溪水轻轻飘去厚厚的烟尘,再用自己的肩膀给它们接上翅膀,它们就能在山野间自由奔放地飞翔了。
有了好背篓,春天里,叫花爷就开始整日整日里用汗水在山野上作画,叫花爷把那些热切的期望和意愿裹在汗水里,揉进山野里;把自己的一腔血和情化在山野里;把生命的意义和祝福种在山野里。山野就这样在心里氤氲铺开,镶满人的眼眶。那么美丽那么温柔,那么沉重又那么轻盈。秋天到了,叫花爷的画布上长满了累累粮食。
一个农人的心有多大,那块土地就有多大;山野里有多少内容,背篓里就有多大的空间;日子里有多少悲苦伤痛,背篓里就有多少安慰和依靠。一粒粮食装进背篓里,灵魂就踏上了归家的路途,就住进了寨子的心脏,它的生命就像一颗汗水融入了土地一样填进了人的生命里,饱满、丰润,每一寸生长和呼吸都变得悠远绵长,自如从容;每一个故事都会开花结籽,果实完满。
叫花爷家的两个大孩子是名牌大学的学生,相继保研留校,最小的那个进了州重点高中。人人都说叫花爷用自己的汗水滋润了他的孩子,山野终于被他用背篓背回了家。但叫花爷的腰也被压弯了。那些粮食沉淀在叫花爷的背篓里,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一个秋季过完,叫花爷那健壮的腰板就弯下来了。叫花爷的腰是被一颗汗水压塌的,叫花爷说自己搭眼向天里望时程时,就看见那颗汗水在太阳光里闪烁了一下,轰然坠落,牢牢地沉在他的背篓里,他的腰就这样被压弯了。这事说出去没人相信,但小山寨里的人都相信,因为他们的腰都被一颗汗水压塌了去。一颗汗水究竟有多重,没人说得清,但我的亲人们都知道,一颗汗水就像一粒粮食,在太阳光里塑造成型,在人的身体里一点点成长,一点点变得晶莹透亮。到了粮食收割的季节,一颗汗水也就变得炽热成熟,变得沉甸甸的了。
粮食是用汗水换来的,寨子里每一个人都被汗水压过腰,背篓是一座会移动的空城堡,当它们的背驮着山野的时候,粮食装进城堡里,城堡背负在肩膀上,汗水就一颗颗滴进背篓里,山野就这样被农人们驮回自己的家。山野里有农家的一切,把山野背回家把汗水滴进土地里,以不断弯去的腰来撑起儿孙们日益强壮的体质和丰盈挺拔的人生,这是每一个决定献出身体里最后一颗汗水的人最心甘情愿的付出,最虔诚的祭献。汗水,是太阳底下最耀眼的明珠,映照着那些勤劳、善良、淳朴,可亲可敬的人民,还有他们的激情和智慧。
把山野背回家,把孩子送出山。背篓里的山野是最美丽的诗行,我的亲人们创造了它并用汗水将它们背负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山野散文
这是一片绿色的山野。对面的山坡也是一片绿色。山脚下往东还有一片绿色。那是一望无边的田野。田野边上北山脚下还是一片绿色。那是榆树杨树掩映着的村庄。远远地能望见几片墙皮屋影.天际处有一围蓝色的山影。明净湛蓝的天空笼罩着这一切。
在这绿色的草野里,点缀着一些不起眼的野花。花椒包里隐着紫色的小花。牦牛茶梗上伏白色的花蕾。猫爪菜怀中遮抱着黄色的花朵。只有摇曳在坡势平缓处的鸽子花有点张扬。细枝嫩梗上挂着娇蓝的花朵。那是水灵灵、轻盈盈的蓝;象是露水刚刚洗过,脆脆蓬蓬的样态,有点争光抢眼。那些灰白的碱草、瘦小的黄蒿、长胳膊细腿的远芝、低矮的黄芹、、无花少色地自娱自生。我和大牛官钢蛋漫不经心地把几十匹马十几头牛放在了这幅画面上。远处有一群羊。坐在山坡上的老羊倌,象一块黑色的岩石。山脚下隐隐地有几头猪的身影。
马和牛香甜地咀嚼着山花野草。一会就吃得肚圆腿懒。夏日的阳光下,个个神迷意困的样子。老黄牛趴在杂草丛里反雏倒觉。小牛犊突地蹦起又猛地立住不动,撒欢玩耍。小铁青马嘴角衔着半朵黄花、闭目甩尾。大红马大黑马站在那片鸽子花里交颈啃痒。栗色老辕马半卧在一片灰绿色的牦牛茶上,象是凝着远方,似乎在沉思。
阳光温暖、风清云淡。钢蛋头枕着花椒包,仰躺在山坡上。把野草山花拧成的草绳,缠绕成花山草堆放在脸上。睡得鼾声微微。我坐在一块山石上,望着头顶上那两朵象棉桃一样的白云。那两朵云看上去静静地不动,实则悄悄地游缓缓地变。一会如石如山;一会似马似牛。我闭上眼睛。心里静得如空,空得无边无际。寂静象摸不着看不见的空气和明亮的阳光飘浮在山野中,伏在草根下卧在花心间。不知他们何时聚睡在这山野里,也不知他们何时醒来飘过山坡,飞向遥远的天边,与那里汇聚出更多的寂静,去过滤世上的喧嚣。轻风徐来,似有一缕清凉流过滚烫的心境;似将那两朵白云吹得在空寂无边的脑海里渺渺地飘游。空寂就象这空茫的山野寂远的`天空无边无际。放进一片云一缕风立即被溶化得无影无踪;一棵草一朵花放进去立刻被静化得无声无息。这时你会觉得那天边际外的遥远处静得有些神密;这眼前山野画面的简洁里藏着深遂。就象这些马和牛,我们熟悉他们性情的简单;我门却很难知道它们情性的丰富。
我正在闲看云游享受清风的爽适。钢蛋坐了起来。他突然蹦起,蹿到铁青马前,猛地双手薅住马R。铁青马受到突然袭击,惊恐中呼地向前蹿去。钢蛋顺势脚尖点地,身体飘翻上马背。铁青马忽然前腿腾空身体直立,而后左捭右拐,意欲甩脱钢蛋。钢蛋象粘在了马背上。恼怒的铁青马向山下狂奔而去。钢蛋骑在马背上双臂横伸,土色的小褂在后背上迎风飘飞。他象一个勇士纵马冲向敌阵。不一会,钢蛋又纵马奔上山来。他象一个凯旋的将军,骑在飞驰的马背上,一手掐腰,一手高举着、摇晃着。象是与天上的白云招手;象是牵拽着地上的清风。这情景让我想起了那只飞越峰巅,盘旋于村子上空的鹞鹰。吓得老母鸡咕咕叫着,炸煞着翅膀领着小鸡们东躲西藏。
他从马背上跳下来。我说你咋掉不下来。那咋会掉下来。他说着,仰躺在花椒包上,把那个野草山花缠绕成的草堆花山放在急速起伏的肚皮上。一对黄色的花蝴蝶围绕着钢蛋肚皮上的花朵上上下下踅来旋去。一只蝴蝶刚欲落到一朵鸽子花上。钢蛋弹性十足的肚皮猛地一弹。那蝴蝶象被弹向空中。另一只又翩翩来试。横空里不时飞来啾啾鸟鸣。就象听着老羊官哼唱的那只老歌。鸟的身影在金色的阳光里划成一条弧线隐去。象看见了山的一部分轮廓。
太阳渐近正午,天热了。汗珠轻滢地在我们的脸上滚动碰撞。我们赶起马群下山向村子走去。再见了,青翠的野草不欺眼的山花们。再见了,悠闲的白云自由的小鸟们。村中井旁老榆树下有一大片荫凉在等待着我们。青石井里清亮亮的凉水在等待着我们。
山野余音散文
太阳很好。暖暖的风在起伏的山野里肆无忌惮地流窜。山那边传来悠悠的山歌,山歌有些荤,有些调戏的味道。歌声夹杂在这暖暖的风中在山野里到处飘荡。
是二狗寂寞了,秋生说。
二狗是村里的名角。四邻八村的大人小孩几乎都认识他。他在人们的印象里就是,不高的个头,弓着腰,走路时脚一跛一跛的,说话虽然有些结巴但嗓子倒是嘹亮,平时爱唱些山歌。也许是因为这样,村里的大人小孩都喜欢逗他或是那他开涮。除了这些不算优点外,二狗的`优点应该数他的山歌了。别看他平时结巴,可唱起山歌来,嗓子一扯声音还是很好听的。如果是在他年青时,姑娘们单听他的歌声来想象这个人的话,肯定是非常中意的形象。
山歌是村里前辈们生活的一部分,是对生活的态度的言说,也是他们谈情说爱时传情的工具。那时,在高山深涧里时常飞出青年男女的对唱。山头砍柴的男子们若是见到溪边有打猪草的姑娘,扯着喉咙便嬉皮笑脸地挑逗开来。姑娘们也毫不示弱地还起歌来。一唱一和,便唱出了火花,许多姑娘就是这样被唱到了青年男子的家里的。
秋生和伙伴们躲着烈日在林场的树林里砍柴。二狗的歌声随着风悠悠地传进林子里。
“枫树叶子三角尖,问妹打伞去哪边?
问妹打伞那边去,快来扳花快来连。”
听着二狗的歌声,大伙便决定逗逗二狗。于是秋生便捏着嗓子学着女生的声音接过二狗的歌,有模有样的也唱起来。
“枫树叶子三角尖,随我打伞去哪家;
你快犁田回家去,小心你妈打嘴巴。”
唱完后,林子里响起一阵阵幼稚的“呜……呼……”,逗得两边山上放牛的老人们也哈哈大笑。不远处的二狗却有些不好意思的骂道:“这些挨刀鬼崽崽!”。
堡上外边的响水潭的流水声“哗……哗……”的,传的很远。水声随着风的大小,时有时无,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山脚的水田里的二狗正在割水口,锋利的镰刀“嚓嚓”地在田埂上挥动着,随着人的节奏,田里的水草利索地倒在水里。“咕咕呱呱”的田蛙在水田里不停地叫唤。二狗赶着老牛拖着沉重的犁在田里“噗嗤噗嗤”的喘着粗气,和着二狗那长长的吆喝声久久地回荡。
傍晚的山谷,有些安静。悠长的阳雀声在山野里久久回荡。夕阳红着脸从西边的山尖斜着射向大地,一半的山水被夕阳染得通红。远处的人家的瓦房里冒出袅袅青烟,青烟在村子上空萦绕。天,越来越暗。夕阳完全沉下了西边的山梁,天际只露出一条淡淡的逢。田里的二狗又开始扯起了嗓子。
“一难分,想起扳花可怜人。只讲扳花得到老呦,谁知花树断了根……”
山野情怀散文
我和父亲把羊群赶过山嘴,一个名叫堰塘湾的小小山湾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柏树青葱,浅草翠碧,清风吹拂,好似人间仙境。一泓浅水盛着闲云的缕缕影子,娴静地驻足在这山野里,如一块温润的碧玉镶嵌在碧绿的绸缎上。这也许就是堰塘湾地名的来历。父亲一共放了五只羊,一只三岁的老母羊,其余的都是她的儿女,一只小公羊和四只小母羊。父亲说,最调皮的要数那只花脑袋的小公羊,你看它总是跑得最快,用“横冲直撞”“肆无忌惮”来形容它是最合适不过的了。羊们一出羊圈,就成了“一群野马”。尽管有我父亲大声吆喝,它们就只管“得得”地在我们前边跑起来,刚穿过笔直的水泥路,一下子又“呼”地就跳上了满是荆棘的悬崖,倏忽之间,钻进了密不透风的树林里去了。父亲尽管身体还不错,仍累得呼呼直喘气。那只小公羊呢,父亲还是舍不得骂它,还在我面前表扬它呢,会吃草,又很听话,还时时跑过来在人的身上蹭着,咩咩地叫着,怎不让人怜爱呢。
父亲说,他早把这些羊们当着他的儿女了。是啊,我们这些儿女都长大了,都成家了,隔得近的还可以经常去看望他们,隔得远的,就只有等年节十分,挈妻携子回老家看看,哪些山水变样了,哪家房子改修了,哪些老人已经不在人世了,我们发着感慨,父亲也不时唏嘘。何况这些让父亲疼爱有加的羊呢。那只小公羊草吃饱了,就在树林里乱串,眨眼间就消失了踪影。我不禁为父亲担忧,说,你腿上有风湿痛,它跑远了,怎么能找它呢。父亲说,不要紧的,我一叫它,它就会咩咩地叫几声自己跑回来。果然,一天下午,看看一场大雨就要来了,我们准备回家了。父亲便对着堰塘湾那幽深的山坳里亲切地叫了几声,“咩咩咩”。果然,在密密的丛林里也飘出了稚嫩的“咩咩”回声,刹那间,一只“白啊真白”的花脑袋闪出了树林,小公羊已从远处的密林里蹿了出来,向我们站立的地方奔来。当它跑近我们时,先是在父亲的腿上蹭了蹭,父亲说,乖,好了!它便把羊角一拱,推开一只小羊,挤到了母羊的跟前,加入到了我们回家的行列。父亲放羊,不单是为了有点经济收入,更主要是他与羊们有一种温馨的交流,羊成了山野老人最亲切的慰藉。
我儿时记忆的堰塘湾早已不见了。那时,塘虽然不大,却还有一汪清亮亮的绿水。塘底还有一眼清泉,被人们淘出来一口浅井来,在天干的年头里还供给过我们几个山湾人家水吃。冬季里,小小的堰塘里还长满了水藻,但水还非常清澈,蓝汪汪的。鱼儿几乎没有,但经常可以看到一大团一大团的蝌蚪,在水里像蛇一样蜿蜒游动。不知何时,一条水牛莽撞地大叫一声,嗡――嗡――嗡,提胯提胯地奔到塘边,把满是青草地大嘴和喘着粗气地鼻子触在塘里,呼哧呼哧的喝水,那些蝌蚪们便作鸟散状,惊慌而散。一旦牛的叫声停息了,塘边只有风儿吹来的时候,蝌蚪们又会像我们儿童时做“抓小鸡”地游戏一样结成长长的队伍,在湛蓝的水里继续“游行”,来来去去,自由自在,好不令人羡慕。那时可没有像父亲“治下”的这些山羊,山羊们的叫声是惊不动那些忘乎所以的蝌蚪的。可惜现在很少能见到蝌蚪们了。那时,我从镇上读书回来,经常在这小堰里洗濯衣服。
而现在,那记忆里的小堰塘已经变成了一块干瘪的小田了,上面植立着几株精神萎靡不振的玉米。我问父亲人们为什么要去毁掉了那小小的堰塘。啊,很多年没有人管啦。谁填了就是谁的。
在一年四季的绝大部分时间里,这里只有树木掩映,鸟声乱鸣。巨伞一般的树冠遮住阳光,也遮住了我昔日放牛时熟悉的小径。尽管山湾里也种有庄稼,可比昔日差远了。树木侵夺了大部分阳光,庄稼们低矮的身子是比不过那些蓊蓊郁郁的高大树木的。
山坡上满是野桃,远远望去,红红的,像一片朝霞或晚霞。要是在我儿时的年代,它们早就被“消灭”了。可现在,它们却扬着脸,坐等人们光顾。虽然它们那么可爱,却很少能招徕垂青的目光。人们现在都吃惯了成都龙泉的猕猴桃,菲律宾的香蕉,台湾的青枣,甘肃的苹果和核桃,新疆的葡萄,不大愿意吃那苦涩味的野桃。它们等来是树丛里飞来飞去的小虫和鸟雀。而那些鸟雀们也似乎吃腻了,扑愣愣,呼啦啦,从山林这里飞到那边去了,只留下山桃们孤单单红色的倩影。我伸手摘了几枚野桃,我猜想,城里人一定会喜欢的。我相信,没有农药的带一点苦涩味的山桃会得到城市人的青睐。
在我的记忆里这里是没有住户的。后来,从人口集中的大山湾里搬来了几家。可现在,常有人住的也不过只有一两家,每家也仅仅只有一两个老年人和儿童。一到周末,儿童和老人们才会有学校的镇上回到这里来。这时才可以听到人们的笑声和吆喝鸡鸭的声音。几幢破旧的土墙篾璧川北青瓦房孤零零地立在山坳里,像几位残年风烛的老人。也许,要不了多少时间,它们就会被这山野“吞没”,我们再也寻不见它们的踪迹,只在我们的梦里留下它们的幻影。这些空房出现的原因,或是人们外出打工,或是人口迁徙,或是病逝。有一户完全空无一人。有的房子墙壁已经倒塌,有的屋脊已经折断,有的屋顶瓦片已经脱落,有的窗棂已经腐烂。院坝里,墙根上,都长满了密不透风的蒿草,大约有一人多深。父亲说这里有时晚上连个咳嗽声都没有,连过年过节都热闹不起来,寂静得让人害怕。哪有人来住?有几家都在原来搬出来的地方找地基,都想搬回原来的老地基上去呢。这真如《三国演义》上所说: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我听后不胜感慨。
我望着山下深沟里的`另一块水塘,比我面前这个堰塘大多了。我正要探身下去,父亲摇摇手说,连我放羊都不敢贸然下去,你怎么能下去。我问为什么不能去。父亲说,那深沟里很少有人去。没有人去种庄稼了,那澄水田里的田埂上都长满了碗粗的大树和茂密的杂草。在这炎炎的六月天里,哪有你下脚的地方。那草丛也许还会有蛰人的马蜂和吓人的长蛇。
我说,马蜂我绕路过就是了。至于蛇,我手里有木棍。
父亲说,现在山野里树木多,蛇大了起来,说起来怪吓人的。有一年,一场大雨之后,对河“仙鹤抱蛋”那个地方,人们发现一块地从中间塌陷了三十多米。人们把土刨开一看,竟是一条光滑的土坑,洞壁非常光滑,像是人工打磨的一样。洞壁上还留有蛇皮。人们猜想,那肯定是条很大的蛇。
我说,你真的是你亲眼看见的吗?
父亲说,我是听人摆(龙门阵)的。
我说,如果真有那么大的蛇,为什么人们并没有发现鸡鸭不见了,有人受伤害了?真是山野多神怪啊。我想,这也是大自然的神奇。那“龙门阵”中的蛇对人们是友好的,它与我们和谐共处,共享这一片山野。
我对父亲说,我有一个愿望,你看这里有这么多空房,我想买一套或租一套来住。父亲说,你想好了,你想做第二个陶渊明?我说,这早已是时尚了,自然才是人类的归宿。人们早已厌烦了城市的喧嚣和雾霾。父亲说,那有空我给你问问。这里永远是你家啊。
你看这山野里多么清净。每天,你一睁眼,就掉进了山风鸟鸣里了!你的眼睛都是清爽的,你的梦都是明丽的。
山野历险记散文
四面苍峰翠岳,两旁岗峦耸立,中间是是一个深壑,满山树木碧绿。从这深壑沟槽之中引发我人生中一次不平凡的经历,至今还让我记忆犹新,那一幕像摄像机“咔擦――”一声永远定格在我的心间。
那次。我随母亲在木桥泉子溪入口进山,准备到姨表姐自留山里去砍柴。
我们顺溪水逆流而上,春已深。前阵子姹紫嫣红竞相绽放的花儿大部分已凋谢,满目都是碧绿的叶,葱茏的草,茂密林叶,包裹着一层层的婆娑和幽深。这些绿意盎然的草本植物,在柔暖的阳光下,竞相焕发出生命活力;清澈溪流的水面上,有野鸟掠过水面,惊起一圈圈涟漪,在水潭深处如轻漫流云一般。走进溪流尽头,再从一条岔路折向西行,大约又走了近一里路程,我们便到达了目的地,我喘着气儿长舒了一口气,向四处环视,临近西边是高耸入云的悬崖,青褐色夹杂着银白的岩石,刀砍斧切一般,必须要仰视才能看到山巅,南北东,是层层山峦,大包小洼,起伏不定,绵延不断。妈妈选定在两山中间的深槽的地方,一块有着渐小的平地,若砍柴后便于施展拳脚,下捆条、碎树干、枝条,放平实,成捆的扎牢实。妈妈在不停地砍,只见妈妈手起刀落,“梆――梆――梆――”刀砍树干发出的声响,在岩壁四周围回旋。我在沟槽到处捡拾干柴,凡是见树枝上有枯枝,我就攀爬高高的树上,能用手的就用手掰,掰不断的就用身背刀架上的弯刀,使劲的砍,那“绷――嘣――嘣――”干脆有力的声音,与妈妈砍柴发出的声音交相辉映,凑成了一曲山野大合唱。直惊得飞鸟拍打着翅膀四处乱窜。
我把这课树上的干柴全搬下来了,丢在高高的大树下,等我下得树来,放好捆条,拟好树枝,依次堆放在捆条上,蹭实、压牢,急忙把柴捆好。只觉得气儿都泄了一多半,浑身趴软,四肢都不想动弹了。
虽说是暮春,但那天天气晴好,太阳也比较大,强烈的阳光直射在身上,感觉有些燥热,汗水顺着脸颊直往下淌,加上肚子也在抗议,“咕噜――咕噜――咕噜――”得直响,接着几个响屁过后,也发没有力气了。
我找了块长有麦冬草的地方,仰面八叉躺在上面,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天上,心里想:太阳呀,太阳,你也该歇歇气儿啦,打打荫吧!也好让我和妈妈歇息一会儿吧。太阳它那里听我的呢,还在一个劲儿的吐露它那炙热的光芒,投下万根金针直往你脸上、身上扎,也是叫人气闷、烦躁不安。
我侧过脸看了看,妈妈头扎白毛肚汗巾,身穿白底暗花短袖,一条毛也蓝裤,棕色的`袜子,把裤脚牢牢的扎在袜子里,脚蹬浅绿色的解放牌球鞋。我猜得到,她并没有歇息的念头,还在挥舞着砍刀,“梆――梆――梆――”的砍个不停,额角上豆粒般大小的汗水直往下淌,还时不时地扯下头上的汗巾,擦一下渗满脸上的汗水,然后又埋着头不断地砍着、拟着……
再看看天上如火如荼的太阳,我也在心里有些嗔怪起妈妈来。嘴巴嘟嘟哝哝开了:
“妈啊,看您衣服都全湿透了。这么大的太阳,您歇一会儿吧!”我央求着说。
“你先歇着吧,我还有一会儿,把这捆柴拟好、捆好后再歇也不迟呀!”妈妈望都没望我一下,埋着头一边拟柴,一边回答着我。
“我肚子什么时候就饿了,再不吃饭,我是没有四两力气了。”我接着说。
“好吧!我看这样,你先收拾好一块儿地,周围的草要弄干净,捡些干柴、枯草来,点燃火。再把带来的包谷粑粑、苕渣粑粑在火的四周围烤上,我把这个柴拟完了来。”妈妈这样说。
“嗯。您也搞了早点歇哈儿!”我再一次劝妈妈。
我听从妈妈的再三嘱咐,在那块空地上,扯尽杂草,还砍来一些青树枝,用藤条扎牢,把它当做扫把,认真仔细地把地面上的残枝败叶清理干净。然后在附近林中捡来干树枝、枯草整整齐齐的放在那块空地中间,擦然火柴,引燃干草,然后把干树枝慢慢放到燃烧的干草上,不大一会儿,干树枝都点着了。接着把帆布包里的粑粑,并排轮着摆放在燃烧的火得四周,最后,为了安全起见,我还在四周围找来了一块块石头摆在火的四周围。
我两眼紧直着火苗,那火苗,在阳光里闪耀着金光,一会儿它显现出十分美妙的体态和人世间曾未见到过的奇景幻象;有时候,它被一阵风吹散,恰似大船上的帆蓬;有时候,它被撕成无数块碎片,犹如一簇簇麻屑;或者俨然是一片灰蒙蒙的大雾直往前奔。那景色我看了简直入了迷。
“俭牙子――粑粑烤好没有?”妈妈起身,朝我这边喊着。
“嗯。好了,好了。”我如梦初醒,还沉浸在刚才这美妙的情景之中。
“好了。我们就先吃饭。我也有些累了,也好歇哈。”妈妈这样对我说,我看着妈妈满脸淌着汗水,心里一酸,很有些心疼起她来。
妈妈围过来,坐在火堆旁边,用木棍扒来一个高粱粑粑,用左手拿起粑粑,再用右手拍去上面的柴灰,还用嘴吹了吹,把这个粑粑递给了我。
“你先就喊饿了,吃吧,吃吧!”妈妈一边往我手里递,一边说。
“妈妈,您吃吧。看您累得。”我对妈妈说。
“我还不是很饿,你先吃,我再在那去拿。”妈妈慈祥的面容,略带微笑。
我接过妈妈递过来的粑粑,咬了一大口,由于还很有点烫,嘴里发出“滋――滋――”的声音。
“慢一点,又没有谁人和你抢,别烫着、噎着。”妈妈有些心疼的说。
我吸取刚才吃时太烫的教训,慢慢地吃起来。
妈妈坐在我旁边,也细细的品味起苕渣粑粑,一边吃着,一边说着:
“吃完了,喝点水,再休息一会儿!”
“嗯――嗯――”我点点头。
“下午,我去把已经砍倒的柴,剁碎,拟好、捆好。”她边吃边安排。
“你吃完后,先喝好水,再把火用没喝完的水淋熄,把石头压在烧过的灰上。”妈妈接着吩咐我。
“嗯。好呢!”我爽快的接受。
我和妈妈都吃结束了,喝好水,妈妈起身忙她的去了,我按妈妈说的去一一做。这时,太阳已经挂在了我们头顶的山巅,还露出着半边脸,尽管太阳的余晖,还是那么刺眼,但也失去了先前的威猛厉害,阳光的强度渐渐地减弱了些许。妈妈拟柴,我把妈妈捆好的柴一捆一捆的在往路边转,正在我们按部就班,紧张的进行着,突然从我们头顶传来一声“轰隆――轰隆――”巨大的响声。我抬头望见西边悬崖峭壁上的岩石,房子大的石头,像风火轮似得直往下滚,撞击着一棵棵粗壮的松树,松树瞬间断裂,枝干飞出丈八有余,掀起一阵阵风浪,把枯枝败叶吹得四处乱飞。说时迟,那时快,我急忙大声喊妈妈:
“妈妈,您快躲开!石头,石头,石头――”我吓得有些语无伦次。
妈妈丢下手里的刀,急忙向另一个小山包跑去,我也就近借势飞也似的奔向了旁边的一座丘林地带。我们刚刚爬上高处,一块巨大的岩石,“轰隆――轰隆――”风驰电掣般的横冲直闯下来,溅起的小石头四处乱飞。站在高处再望那陡峭的山崖顶上,有几只野羊还在从二墩岩,跃贯直上,已经腾跃到山顶,其中还有一只野羊回头俯视着山崖脚下。可以想象得到,它们也被这突然地变故,惊吓不已。我们都嘘嘘不已,等岩石尘埃落定,又过了大约十多分钟,妈妈才大声喊我:
“岩石再不会贲了吧!”
“不会了。刚才可能是野羊子在二墩岩上蹦跳,引发了岩石贲落。”我对妈妈说。
“还好。有惊无险。”我又说。
“不是你喊得及时,恐怕今天要出大事了。”妈妈说。
“好险啊!好险啊!真是吓死个人。”我还有些后怕。
我和妈妈急忙把拟好的柴,迅速转移到路口。再用木背架,把柴火往泉子溪公路上转。这时,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
从“丹水河”面吹来徐徐的暖风,我站在泉子溪口,朝山里深处再一次望去,那黛色森林,幽深曲静的山路一直伸向了远方。脑海中,耳畔旁,又一次重现着今天白天那惊险的一幕。
在我后来几十年的学习和工作中,妈妈在身处险境,处变不惊、镇定自若的品质永远激励着我。
山野优美散文
向着那高高的山野,向着那蓝天、碧水、绿地,我在凝思:土地何其珍贵?珍惜每一寸土地,就是珍惜我们每一条生命!
——题记
提到山野,大家会想到遥不可及,或深山老林之处。我说的山野是我们小区前的那座“山野。”
那座山野是十多年前因为征地建房储存的土方堆。这处土方夸张地说堆得十多米高,面积也是上几十亩,像极了一座山包,后来上面长满了野蒿、野草、野花、野树,久日久之给大家留下野山般的感觉。
日常大家一点也不嫌弃它,几乎忘却了它是临时堆放的土壤,以十分亲睐的行为,成群结对在山野中去玩耍,兴致勃勃地在那里去寻找回归大自然的感觉。
后来周围居民在半山腰种植各种蔬菜,种菜的都是些退休老人,他们就把种菜用来打发时间,说是既锻炼了身体,又种出了自己的希望。当然也是他们一生勤劳惯了,一闲下来,感觉空荡荡的,所以继续发挥余热。更有趣的是,他们把那座山野种出了一片绿色天地。
春季播种时,他们把自己的地块整理得井然有序,一块一块方方正正的,一家一户地连地,当人多的时候,像是集体劳动的场景。他们号称自己是城市农民,大有种植的经验,耕种时有的带草帽穿工作服,有的拿着铁锹、有的拿着镐锄、有的还挑着一担水桶,大家热火朝天般地在各自地里干得不亦乐乎,在晨曦晚霞的映衬下,大有山坡霞影般得俏丽。
到夏季收成时,那些番茄、豆角、辣椒、丝瓜长满一地,种菜人辛辛苦苦又乐呵呵地诠释着“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千古真理。
到了秋季,大面积的红薯是这里的重头戏,他们把自己种的红薯、蔬菜拿到市场上去卖,特别走俏,因为大家坚信这些大爷大娘们种的蔬菜绝没有农药、化肥的污染。所以大家放心买,放心吃,使得双双受益。
再后来听说城市环境卫生管理部门不允许种菜,建议园林部门在山上种植了观赏树红叶石兰。山顶被园林工人基本铲平,不规则地种植些树,山脚、山腰成环绕型地种植。但又不刻意地成为什么林园,如此进一步加深了野的含义。
红叶石兰树格外美,新长的顶尖树叶,成深酱红色,且嫩油油地发亮,清晨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遇上一场雨,娇嫩滴翠。春天里蜂飞蝶舞,夏季里蜻蜓落枝。它又没有四季之分,到秋天和冬天,依然婆娑婀娜,绿荫丛丛。如是冬雪,叶片落满雪花,银装素裹,琼枝绽放,一个似山不是山的容颜大放异彩。
不知什么时候,山顶树枝上还架起了几只鸟巢。清晨,傍晚朝发夕至,清楚地看到鸟儿们三三两两地远征或归来。也时常引来众多居民们前来观赏,个个啧啧惊叹!大家又心疼、又兴奋,都舍不得去侵扰它们,心里都明白这是一座城中山!如此人鸟和谐此山间。
欣赏山野的一草一木,一枝一叶,它深深地把我带回到家乡的往年,去寻觅在山野中奔跑的脚步声,去寻觅站在山腰山顶聆听旋风呼啸声的情景,家乡的山,比这更美,更野,美得醉人,野得空旷。就是它的宽广,乳养了我们豪爽的性格。我们常常站在山野上,手捧口哨呜呜呜地向着远方呼叫,那呼叫声有浓浓的回音,越是有回音,我们越是叫得上劲。此时,我多想站在上面挥洒一回。
晚间,山野一片寂静,它静得很美,柔柔丛中的它,仿佛在啼听城市的'欢笑,等待着城市带来的慰抚,它一点也没有因为嘈杂而焦躁不安,只是静静地,静静地等候清晨的一抹阳光,等候着傍晚从远方吹来的一抹淡雅清风。
有了这座“山”,给小区平添秋色。徐徐微风吹来泥土的芳香,故里葱浓绿映红,蝶飞燕舞此山中。秋云春雨闲吟处,极目长歌去未穷。站在家门口,就可以欣赏到大自然的美景,领略到大自然四季的变换,岂不美哉!
一个山野静立城中,城,拥戴着山野,它是大自然的缩影,犹如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如此,近代的我们返璞归真,岂不壮哉!
山野给大家带来开阔的视野,那么心旷神怡,一个不被钢筋水泥束缚的精神,该是多么怡情舒爽。在一个优美的自然环境里生存,有助于延年益寿。我想生态城市建设应该是总体发展目标。
向着那高高的山野,向着那蓝天、碧水、绿地,我在凝思:土地何其珍贵!珍惜每一寸土地,就是珍惜我们每一条生命!
六月,正是芦苇花开的季节。
一朵朵细小的如云絮般的飘过我的袖,飞进我的衣。呼啦啦地拍打着翅子,就这样,绕着我,绕着我,然后轻跌在我的脚边。
那年,她还是充满生机的女子。我喜颠颠地跟着她的后面,去采一大把一大把的芦苇花。那时她的手芬芳如馥,总是灵活地把芦苇做成飞镖,箭一般地射出好远。我们都欢笑着。那时,她似孩子般的笑容那么美那么美。直到今日,再想起来的时候,竟似有花香般飘过,那香味经久不衰,久久地缠绕着我。
她一直喜欢芦苇。她说芦苇花开的时候,那种美比玫瑰脱俗,比百合清丽。她总是站在家里的后门,看着远处那一抹白,静静的凝望。年少的我时常问她:“奶奶,你在看什么?”她说:“我在看那一朵朵的芦苇花,真美。”
我是奶奶带大的,三岁的时候就跟着奶奶吃睡。小时候身体不好,三天两头就生病,奶奶总是衣不解带地照顾我。不管我的什么事,都是奶奶陪伴着我。高考那年,下着很大很大的雨,奶奶撑着伞一直候在考场外。那次,从没生过病的奶奶感冒了。
记忆深刻的是奶奶经常对我说:“你知道你生下来多大吗?就只有筷子那么长。”讲完之后那种底气,爽朗的笑声就这样散开来。像一朵朵芦苇花漂浮在空气里。
不知道彼岸有没有花?如果有,会是奶奶喜欢的芦苇花吗?
奶奶现在睡倒在床上,起不来,也吃不了。五天了,滴水未进。刚刚去看了一下,奶奶大概感应到我的来到,虚弱地抬起手,我握着奶奶的`手,无语,哽噎。
昨天我忍着不去看她。不是我不想去,只是看不了奶奶那么无助那么虚弱的样子。这几天,脑子里都是奶奶。静下来,就会难过。泪无声地流,我无能为力啊,奶奶。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你远离生命。
奶奶的嘴唇都干裂了,发着烧。我却不能给她喂水。就像我小时候你那样喂我一样。可是,不能,我不能。
奶奶,在你还有意识的时候,会想到今日这种结局吗?我一直以为你会静静地靠在摇椅上,就这样睡去。会有一朵朵的芦苇飘进你的梦里,陪伴着你。可是,我们都没有料到你的归期是如此的。
他们说,你最多只有这一两天了。我倒希望奶奶你快点走吧。这样就能结束你的痛苦。身体上的,精神上的。
其实,每个人到最后,都是孤独的。
奶奶,你独有芦苇花。
爷爷去世的早,奶奶一个人拉扯着7个孩子,艰辛地过着。奶奶在前段时间好的时候对我说:“那时候,也有人给我介绍个人,我舍不得这些孩子。吃了多少苦才把你的姑姑叔叔们拉扯大啊。改嫁了,他们就可怜了。”我没有说话,却泪流满面。奶奶把一生都奉献了给自己的子女,原本可以多姿多彩的一生,为了孩子,孤独的过着。奶奶的心里肯定很苦很苦,她的这一生从未为自己活过。
一个人的时光里,她只把芦苇花当成了信,她以为爷爷会收到她的伤心,她的快乐,她的孤独。在她凝望在那一刹那,爷爷准是在某个地方对着她微笑。
我宁愿这样相信。奶奶!
现在这个时节,是芦苇老去的时候。邻居砍了一捆一捆的芦苇回来,使劲地拍打着它的花。我路过的时候,也像当年奶奶那样,静静地看着它的花飞舞。那一刻,仿佛明了奶奶当时的心境。太阳,仍悠闲地照着这个山村。那芦苇花就这样苍凉,萧索着飘摇在阳光下,我一抬头,只看见它在光影里沉浮。奶奶的一生,如同芦苇花,何其平淡,但,却也是一生。
山野里那抹芦苇花的散文
【一】
六月,正是芦苇花开的季节。
一朵朵细小的如云絮般的飘过我的袖,飞进我的衣。呼啦啦地拍打着翅子,就这样,绕着我,绕着我,然后轻跌在我的脚边。
那年,她还是充满生机的女子。我喜颠颠地跟着她的后面,去采一大把一大把的芦苇花。那时她的手芬芳如馥,总是灵活地把芦苇做成飞镖,箭一般地射出好远。我们都欢笑着。那时,她似孩子般的笑容那么美那么美。直到今日,再想起来的时候,竟似有花香般飘过,那香味经久不衰,久久地缠绕着我。
她一直喜欢芦苇。她说芦苇花开的时候,那种美比玫瑰脱俗,比百合清丽。她总是站在家里的后门,看着远处那一抹白,静静的凝望。年少的我时常问她:“奶奶,你在看什么?”她说:“我在看那一朵朵的芦苇花,真美。”
我是奶奶带大的,三岁的时候就跟着奶奶吃睡。小时候身体不好,三天两头就生病,奶奶总是衣不解带地照顾我。不管我的什么事,都是奶奶陪伴着我。高考那年,下着很大很大的`雨,奶奶撑着伞一直候在考场外。那次,从没生过病的奶奶感冒了。
记忆深刻的是奶奶经常对我说:“你知道你生下来多大吗?就只有筷子那么长。”讲完之后那种底气,爽朗的笑声就这样散开来。像一朵朵芦苇花漂浮在空气里。
不知道彼岸有没有花?如果有,会是奶奶喜欢的芦苇花吗?
【二】
奶奶现在睡倒在床上,起不来,也吃不了。五天了,滴水未进。刚刚去看了一下,奶奶大概感应到我的来到,虚弱地抬起手,我握着奶奶的手,无语,哽噎。
昨天我忍着不去看她。不是我不想去,只是看不了奶奶那么无助那么虚弱的样子。这几天,脑子里都是奶奶。静下来,就会难过。泪无声地流,我无能为力啊,奶奶。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你远离生命。
奶奶的嘴唇都干裂了,发着烧。我却不能给她喂水。就像我小时候你那样喂我一样。可是,不能,我不能。
奶奶,在你还有意识的时候,会想到今日这种结局吗?我一直以为你会静静地靠在摇椅上,就这样睡去。会有一朵朵的芦苇飘进你的梦里,陪伴着你。可是,我们都没有料到你的归期是如此的。
他们说,你最多只有这一两天了。我倒希望奶奶你快点走吧。这样就能结束你的痛苦。身体上的,精神上的。
其实,每个人到最后,都是孤独的。
奶奶,你独有芦苇花。
【三】
爷爷去世的早,奶奶一个人拉扯着7个孩子,艰辛地过着。奶奶在前段时间好的时候对我说:“那时候,也有人给我介绍个人,我舍不得这些孩子。吃了多少苦才把你的姑姑叔叔们拉扯大啊。改嫁了,他们就可怜了。”我没有说话,却泪流满面。奶奶把一生都奉献了给自己的子女,原本可以多姿多彩的一生,为了孩子,孤独的过着。奶奶的心里肯定很苦很苦,她的这一生从未为自己活过。
一个人的时光里,她只把芦苇花当成了信,她以为爷爷会收到她的伤心,她的快乐,她的孤独。在她凝望在那一刹那,爷爷准是在某个地方对着她微笑。
我宁愿这样相信。奶奶!
现在这个时节,是芦苇老去的时候。邻居砍了一捆一捆的芦苇回来,使劲地拍打着它的花。我路过的时候,也像当年奶奶那样,静静地看着它的花飞舞。那一刻,仿佛明了奶奶当时的心境。太阳,仍悠闲地照着这个山村。那芦苇花就这样苍凉,萧索着飘摇在阳光下,我一抬头,只看见它在光影里沉浮。奶奶的一生,如同芦苇花,何其平淡,但,却也是一生。
《春天的山野》散文
我的老家住在秦岭南麓的一个小县城里,因为父亲今年年初刚刚去世,母亲年事已高,所以今年往来于老家和我的住处之间特别频繁,每次开车行走到秦岭山中的蜿蜒公路时,我总是要把车停下来,一个人伫立在大山之中,仰望着云淡天高,青山绿水,我时常会想,我到了老年如果能在这个地方有一个住处,再有一片可以耕作的田地,那该是多么的惬意!
当我看到眼前山中的一草一木时,我暗自在内心中钦佩大自然造就的这个世界,简单淳朴而又亲切和谐。
远方一棵棵青青的松柏把根扎在那悬崖峭壁之中,站立在大山之上,眨眼看去是一个个执勤的哨兵,威武而严肃,还有那些常年也不脱去衣服的青绿树木,点缀在偶尔的余光里,别是一番风景,慢慢地坐下来,刚刚返青的小草是绵软的,细看一下刚刚生出的嫩芽虽然看到叶面还有细细的绒毛,但是却又感到很坚硬,淡淡的青草香味涌入到鼻孔真有沁人心脾的感觉,还有许多不知名的植物也都纷纷地开放着不知名的小花,青青的.山坡上铺垫着一层淡绿的地毯,我就斜倚在山坡上,闻着淡淡的野花的香味,还有刚刚长出的艾叶草的味道,被春日和煦的阳光洒在身上,真想一直躺在这大自然的怀抱中,脱去城市的外衣,接受大自然的洗礼,这是城市里永远也享受不到的另外一种幸福。
休息完之后,开着车继续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往家里赶去,眼前春日的景色有一种不可一语道破的滋味,往日在喧闹的城市里难得有一片安静的空间,而在这里我能听到山野中小鸟的翠鸣声,山中清泉溅落在旁边的岩石的美妙音符,这是大自然的旋律,在城市里从未有的感觉。
这就是大自然吗?这蕴藏着无数我们难以想象的美景,在我心中留下永远的印迹,在这里没有名利的纷争,没有烦恼和忧伤,没有人世间的种种不如意,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淳朴,那么自然和轻松。
过了些时日自己时常反问自己,我为什么不能像大自然中的一草一木那样,不去刻意追求那些苍白而无实的名利,学会顺时顺势的自然中的一物,那样些许不会因为吃穿问题与人相比而去谩骂自己的无能,也不会因子女的学习问题而去责骂子女太笨,更不会埋怨自己没有一个有权有势的父母而懊恼,这一切都是自己给自己无形中套上的枷锁,不是吗?
快写完的时候,朋友发来一则短信说道,凡事不必苛求,来了就来了,遇事不要皱眉,笑了就笑了,结果不要强求,做了就对了,生活就是一种简单,心静了就平和了,不要去拒绝忙碌,因为它是一种充实,不要去抱怨挫折,因为它是一种坚强,不要去选择沉默,因为它是一种伤害,不要去拒绝微笑,因为那是你的魅力。看完这些,我觉得心里坦然了许多,以后的路会越走越好。
★ 山野历险记散文
★ 夏日里的风
★ 初秋的山野
★ 季节的风散文
★ 檐下听风散文
★ 风言疯语散文
★ 风雨中的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