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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温馨散文
父亲二字从口里念出,平缓稳实。方正的笔画被拿来诠释着伟大。父亲已年入四十,个儿不高,可走路的姿态模样透着一种坚定;肩膀不是那么宽大,却撑起五人之家。
他老了,不知不觉中我难过得有了这样的感叹。还记得父亲年轻时模样挺俊秀,家里的墙上挂着一张全家福,父亲单手抱着我,白净的脸上有淡淡的微笑,那时我才五岁。
曾听母亲说过,小时候父亲特别喜欢抱着我出去晃悠。模糊的记得他与别家人谈笑时,我在他的大手掌里支支吾吾;游戏厅里他投了几枚硬币,扶我坐在游戏摩托车上,教我感受热闹欢快的氛围,我也只是瞎闹腾。如今,望见路边高大的男人牵着小孩的背影,依然觉得温暖特别,因为我可以想象出父亲爱我的样子。
父亲是个正直的人,性子像一杯水,平静。我很欣赏他从不与别人刻意拉拢关系的堂正,明辨是非。他有自己的思想与主见,很少参与热闹中。
父亲是一个很普通的人,茫茫人海里我们都渺小,但他对于我,对于母亲,抑或是这个家庭都太重要。为了生计,烈日下也要开着闹轰轰的车到乡下转悠卖东西。长衣长袖归家的他,眉宇间有些凸起,我多想将它抚平。
父亲言语不多,倒很细腻。母亲刚生下弟弟坐月子那段时候,都是父亲在医院里悉心照顾母子俩,且耐心做着换尿布等琐事,煞羡旁人引来赞叹。夫妻总有发生争执时候,母亲是个急性子的女人,自尊心强,两人吵架时总是母亲在大声喧嚷;父亲很少作声,疑惑不理睬,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爱与宽容。
我们一家都是羞于表达感情的人,没有动人深情的心里告白,靠着细微的动作传递着彼此的关心,我满足了。这些年,因为父亲的忙碌,因为我年岁渐长,再或是其他的原因,我很少同父亲作感情交流。很多东西你不做,慢慢地会忘记甚至举步维艰,再没有了当初的勇气。但父亲依然用他的沉默关心着我,我都知道的。天寒,感冒咳嗽,床上多了件绿色的大衣。裹紧厚厚的衣服,我笑着继续拿起笔写作业。
高一我开始过上了住宿生活,快步伐的学习生活让我真有点想念家。下完晚习已是十点左右,想拿起电话问候父亲,却又不想打扰睡梦里疲劳的他,真正要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要是听见他们的声音,我就亲切的.想哭。
前几天我冒雨回到了家,有些晚,之前父亲的电话催了两次。推开门,暖黄的灯光照在柔软的床上,突然觉得回家真好。父亲听到了我的动静,过来将生活费放在了我手里。抬眼望进他的眼目里是红红的血丝,我问他怎么回事,父亲只是淡淡答道睡觉时间长了是这样的。我没有再说什么,其实心里千回百转着,心里溢满感动。
我的父亲,就是这样,用沉默的爱包围着我,尽他所能将好的奉上于我与于这个家。
十六年里我也经历了许多人与事,没有多少人愿意为你停留多久,即使我对于父亲没有多热烈的感情,但我知道他对我最真,因为我是他的女儿,他是我的父亲。我尊敬、欣赏且爱着他。
3
“爱是山,是水,是风雨之中的那把伞。” 父亲热爱家庭,对工作也一丝不苟。虽然他一辈子没有入党,但总对我们说:“你们要好好学习,这都是托党的福!”父亲生于一九三八年,长于解放前,童年是极其苦难的。三岁他就没有了父亲,还要照顾体弱多病的奶奶、年幼的姑姑,并且坚持勤工俭学。所以他就格外珍惜来之不易的生活。
新中国成立后,农民翻身做主人,有了自由支配土地的权利,我们这一代人,在蜜糖里呆久了,对幸福的感知度要迟钝许多。从父亲的泪光中,我能读懂父亲对生命的无限热爱,因为他所经历的苦难,是我们未曾想象过的。在新中国,后来和妈妈结合,有了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土地,还可以让孩子能无忧地上学。他尤为知足感恩。这时父亲就喝酒,唱他的老调歌。
父亲一辈子艰苦朴素,任劳任怨给公社办的企业木港水暖器材厂做采购工作,从不会以公谋私。哪怕能够自己多花点力气,能为公家省点开支,他就尽量节省。他这一干就是几十年。
早期父亲参加过县办的会计培训,懂材料的核算。所以木港公社唯一一家大型的水暖厂的所有原材料,铜铁、焦碳等厂生产和冶炼所需的原材料,都是父亲从全国各地采购回来的。为了希望成本价更低一点,他就要跑到离家几千里地的江苏,河南、河北,山西去采购,长途来回都需半个多月。而母亲则是独自带着我们姊妹六个,种着十多亩田地。她是村里的女生产队队长,每天天没亮就起床,比公鸡还要起得早,却能哼着小曲去地里干活。
有一次,父亲去山西大同采购一批焦炭,需要几十吨。那个时候,公路远没有现在这么发达,车子也是大卡车。寒冬腊月,因为想着要急着赶回来置办年货,就赶夜路。当时路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父亲在满载而归的时候,却在一个转弯的山路翻了,整个一车焦炭洒一地,父亲和司机昏迷在侧翻的驾驶室内。
那个时候没有电话,母亲浑然不知地独自在家干农活、喂猪,照顾着我们。二十多天都没有收到父亲的任何消息,母亲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有些慌了:“你爸该不会有意外吧?”可是能怎么办呢?妈妈就在无限渴望中等待,望眼欲穿。
父亲和同事被好心人救起,送到当地的人民医院。第二天醒来,父亲就嚷着要立马去看他的一车货。货早已洒一地,被一些好心人帮忙铲起,车子也被当地的救援队救起,一切又恢复如初。但是父亲,已经受了惊吓,和司机商量,这回要小心慢慢地开才行。一路上,车子走走停停,七八百公里的路,走了五六天才到家。
父亲给党了干一辈子,却没有入党,到老了,也没有退休工资。即便不被人看得起和提拔,他也知足感恩、自得其乐。
正是因为父亲拥有如此的厚道的品性,他年轻俊朗的样子,一直都没有变,肤色偏白,身材伟岸,适中的鼻梁上一双大大的会说话的眼睛。加上年轻经常出差,见多识广,所以父亲还有宽厚的胸怀。即便是到老了,他的脸上几乎没有什么皱纹和斑。是陌生人见了他,都以为他是老教授,并且也这么称呼着他,他一听就乐呵呵的笑。有父亲的地方,哪里就有欢乐。他的人缘极好,同事、邻居和亲戚朋友都很敬重他。
4
改革开改之后,我们几个都参加了工作,家里的条件都好了起来。父亲说是托党的福,才有如今这样幸福的生活。他常常用一杯一杯酒来代替。他太好酒了。开始是一日一餐,到后来是一日三餐,自劝自饮地喝两盅。有客人的时候,他就放开胃大喝。他好客,喜欢热闹,呼朋唤友都叫一起来欢聚。让妈妈多炒几个小菜,一边喝,就一边歌颂祖国,我们这些孩子总在旁边看着他们欢笑,我们也就跟着欢笑。
三哥一直在南方广东工作,他说那边天气好,不冷,就把父母接过去,这一住就是十年。突然,有一日接到母亲的电话,说父亲知道即将要和哥哥一起回家乡过年,喜不自禁,晚上,一个人又喝多了,之后就昏睡。半夜从床上摔下来,脑出血,送医院抢救。
父亲已经失去正常的意识。不久,被查出肝硬化,因为长期饮酒导致严重的酒精肝,使他几度陷入了肝昏迷。看着父亲一下子变得那么瘦弱无力,我的心在滴血。我一遍又一遍喊着父亲,他都是麻木的,一直在痛苦地呻吟。
二零一二年五月三十号,父亲在辗转广东几家大医院治疗无效后。三哥租了一部“120”的车子,把父亲从广州一路快马加鞭地送回来。在路上,三哥握着父亲的手说:“爸爸,您一定要挺住,我们回家,我们到湖南了,到咸宁了,到阳新了,不怕,我们已经回来了——”
初夏,微热的空气都在给我们制造紧张。父亲快要与我们永别,他还在一喘一吁中,与生命做着较量。父亲的眼角分明是泪水,他才七十四岁,是多么不舍得离开我们。所有的亲人都在痛苦中,一一与父亲作别。
二零一二年六月八号,凌晨,父亲呼吸慢慢变得微弱,六点八分,我亲爱的父亲永远地安静了,他走了。
生命是一场璀璨的烟花,曾经绚丽的绽放于夜空,如今却悄无声息的消失于尘世。父亲活着的时候,走路的脚步声和说话声都是如雷贯耳。如今,我却只能竭力地去回忆。我脑中还残存的一丝丝让我无限眷恋的声音,心中满是伤痕。
父亲,愿天堂有您无忧的安乐窝!
作者:陈丽娟
公众号: 故乡读书会
1
每年的农历四月十五,父亲惟一的妹妹,我的姑姑,就要来我家看望他。她一来,从她进门开始,就会泪流不止,一双眼睛已经沉沉地凹陷下去,却饱含深情的望着自己的哥哥,哥哥的头发、眼睛、鼻子、脸、衣服,她都不会错过。姑姑不善言辞,她总是用手轻轻为父亲抹平起皱的衣角。如今父亲逝去已经快五个年头,姑姑依然会记住这个日子,大老远来陪我妈。姑姑失聪很多年,耳聋得历害,却能记住他哥哥的生日,年年如是。
当然,父亲的生日也永远镌刻在我们六个子女的心中。早在一个月前,母亲就和姐姐说:“你爸生日的那天,你们都来你爸的坟前和他老人家说说话吧!他都快八十了。”是啊,如果父亲还活着,他今年就是八十。父亲逝去的这五年当中,我们姊妹几年,都六神无主过,父亲可是我们的主心骨啊!如果他还活着,我们就不会如此的彷徨和无助。我们这个大家庭,是多么舍不得父亲离开!
2
父亲活着的时候,他总是告诉我们:“坐如钟,站如松”,“吃不言,睡不语”。——--父亲虽然只读过小学五年级,但在那个农村年代,能够读到这个份,也不是很多见的。他上的学堂还是我们全木港村最好的小学,叫“何子恕小学”。据说曾经是大地主的房子,里面有三十六个天井。父亲说他的老师总是教导学生要始终做个诚实正直的人。父亲上学所积攒的古训和做人的道理,常常影响着我们,使我们懂得学习和做人。
我是个热爱诗的人,这与父亲有关系。他读过一点书,也爱好一点古诗词。他生性好酒,一喝多了,就来两句:“酒是英雄,财是胆,山是门神水映月”,“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等等,这是父亲最乐意的事。父亲有深深的酒窝,白晳的肤色,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总能把什么都看穿,然后说:“喝,干了再说!”这几乎成了他的口头禅。
父亲从来不悲观,无论遇到多么大的困难,都坚强面对。那个时候,父亲每个月才十几块的工资,却要供养着我们六个孩子读书。妈妈一个人做生产,十多亩的田地,收获的粮食,除了上交一部分国家,余下的就只够吃了,有时还朝不保夕。但父亲依然对我们说:“孩子,一定要读书,不读书,就是只猪!我和你妈再苦再累,也要供你们上学,其它的事,都不用你们操心。”
后来,父亲的话得到应验:大哥在1977年恢复高考后,考取了市里的财校;大姐连续两次高考落榜,在第三次也考取了市里的师专;接着是二哥,考取了华中师范大学;后来二姐考上市医专,三哥也是,我后来也跟上。父亲像大山一样的臂膀,支撑着我们在学业上一路前行,从不许我们言弃。那时,别人家的孩子早就可以为家里挣工分,或是分担农活了,可是我们兄妹竟然都没有下个田,插过秧。父亲白天在厂里干活,只要不出差,下班后就帮妈妈收割庄稼,常常要到晚上九点才吃晚饭。每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到地干一遍农活之后回来,吃上他一早出门烧起柴火灶上的粥,才去上班。
父亲坚信能够让孩子们读书才是改变贫穷的唯一道路,因此他内心始终充满希望和快乐。每个月靠着那点微薄的工资,加上妈妈种的一些田和麻地(那个时候,一斤麻也能卖到五六块),养的几头猪。 一年下来,我们的学费,总算有了着落,但是依然很苦。他和母亲两个瘦弱的身子,担负起这个大家庭的所有重担。我依俙记得 ,到了每年九月一,父亲忙得昏头转向,到处东拼西凑,竭尽全力地争取多一点的银子,为我们几个凑足学费。尽管如此,父亲还是满脸笑容地对我们说:“不怕,有我呢!”
父亲的脾气不太好,但只要是关于我们读书的事,从不动怒,他热爱文化,喜欢读书人。当然,后来几个哥姐都能“鲤鱼跳农门”,走上读书的道路,甚至以后哥姐有了教书育人的工作,自然是让他一辈子觉得很光荣的事。
印象中,家里的条件特别困难。我最小,但凡我说要买文具或是书包之类的,他都从不拒绝,他用温和的话语,摸着我的脑袋说:“好,我给你买。”其实,这一句“我给你买”,给他肩上增添了多大的重量啊!
父亲经典散文
我来自一个小山村,这是我和父亲的第一次进城。从长途汽车站下车后,是学校的专车直接接到学校的。安顿好后,父亲说去看亲戚。
那是我们第一次坐长途汽车。我们走出校门,拦了半天没拦到车。父亲急了,跑到街中央开始挡车。车来车往,一辆辆擦身而过摇晃着这个城市朦胧的背景。站在人来人往的马路边,我和父亲是那么的孤独和无助,这个城市对于我们来说,太遥远、太陌生。没有人理我们,后来挡住一位路人问路才知道,乘车要到指定的站牌,车才会停。满头大汗的父亲和我拎着沉重的行李终于在远处的站台上搭上开往亲戚的车。
车一路开到亲戚家附近的十字路口,遇到红灯,车停了。父亲一把拉住我说,孩子,准备下车了。我赶紧拎好东西,准备和父亲一起下
父亲走到车后门处,一手拎着行李,另一只手重重的拍打在后门上,乡音浓重的喊着:到了,停车,停车。
门没有开,也没人应声。周围的人纷纷怪异的盯着父亲,厌恶的往一边闪开去。司机不耐烦的回过头,瞪了父亲一眼,掉过头去,一踩油门,车开了出去。走道里,父亲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尴尬而酸涩,手缓慢而沉重地垂下来,眼里一片朦胧。后来,有一个中年人冷冷地丢过一句话,十字路口不能停车,不到站牌也不能下车。车厢里一片静默。父亲使劲的攥着蛇皮袋子,古铜色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还有惊惶无措。
从亲戚家返回学校时,站牌上搭车的人特别多。从前门上车的人一哄而上,没站到有利位置的父亲一下子冲到了后门,从后门挤了上去,而后,门一下子关上了,我被隔在车门外。父亲急了,双手拼命的拍打着后门,惟恐落下了我。他操着浓浓的乡音,冲司机大声的喊开门,隔着车窗,眼睛发红的.看着我,眼泪就要溢出来。没有人理他,没有人开门。焦急的父亲一把把行李扔到地上,手拼命的挤进车门的缝隙里,倔强的用手去拉那车门,试图用自己的手去掰开它。门没拉开,司机也没打开。父亲,像一头倔强的老牛,红着脸,含着泪,为被落下的女儿,用全部的力量和尊严去打开那扇门。
最终,我从前门上车了,我愤怒的把两个人的车票费塞进投币箱里,我无法原谅那仅仅为了防止别人逃票而紧闭车门的司机。满含泪水的父亲挤过拥挤的人群,一把紧紧地抓住我像是找寻到遗失了很久的孩子,而害怕被别人再夺走一样。那一刻,父亲的手红红的,上面是勒过的印记,有几个挂翻的指甲里,布着血丝。
这就是我一向认为没有亲情、不懂爱,不懂得关心我的父亲。而这,也是我背叛故园,一直向往着到达的我的城市。
父亲短篇经典散文
晚饭后,和朋友一起沿新修的水泥路散步,远远地看到路的那头有一个起伏的身影。这是一条尚没有正式开通的通山旅游路线,路上的人除了闲逛就是无聊的年轻人。我们好奇的紧三步快两步赶上那个已经走累了停下来的影子,原来是我八十好几的老父亲。
我知道,父亲是听了我的建议来此散步的;但有些惊讶的是,他走的太远了。父亲的血糖有些高,两条腿常觉得酸痛,加上母亲去世,儿女不常在身边,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我很认真的跟父亲讲:千万别走得那么远,在家门口转转就行了。
“走远了怕什么?”父亲反问。
“黑灯瞎火,大路上经常空无一人,万一有点意外,你怎么办?”我进一步提醒父亲。父亲却有点儿心烦了:“出啥意外?顶多死在外面。”
“不怕死就行!”我不耐烦的顶了他一句。谁料父亲还没有说完,下文才是他真正要说的'主题。
“前天夜里,我两条腿犯病,差一点疼死我了,一夜都没有睡觉,那夜要是死了,跟在野外暴尸有什么两样?!”父亲还在气喘吁吁,真不知是累的还是气的。
我赶忙说:“那你为什么不――”我突然收住了话。我不知道我是该埋怨父亲什么了。怪他不打电话通知儿女吗?他压根就没有电话,即便有电话他也不会打;怪他不立马去喊儿女过来吗?他住的小房子四无邻居,远离儿女都数百米。
我不再辩解,父亲听出我的醒悟,也不再吱声。沉默了好久才低声说:“还好,我出来活动活动,腿上淤起的大疙瘩开始消了,疼痛也好多了,没事,轻易死不了。”似乎想给我点安慰。
说完,父亲从路旁的石头上吃力地站起来,然后又一起一伏的往回走。我和朋友继续往前走了会折回时,天还没有黑透,却早不见父亲的踪影了。
父亲走得真快。我和朋友感叹着,心里却生出一股莫名的悲哀。父亲的那番话,还在我心里翻江倒海,在众多兄妹中,我住的地方离父亲最近,我的闲暇时间最充足,但那晚上父亲病重的消息我却全然不知……
做儿女的,只一个多活动活动的建议就能疗好老人的身体和心灵吗?我反反复复责问自己。
人生的旅程上,有许多的风景。每一个驿站,每一道征程,都有着他们各自的味道。酸、甜、苦、辣我们都要一一品尝。生活,给不了你一世的无忧亦不会给你一世的苦涩。我们累过、痛过、伤过,但那些都是生活的味道,是属于你、属于我、属于我们最真实的味道。
——题记
(一)
九岁以前,我并没有太多关于父亲的记忆。那时依稀记得父亲离开家的第一天对我的叮嘱:“在家乖一点,听你妈的话。”
父亲母亲散文
1.妈妈粽子香
又到了端午节了,又到了吃粽子的时候了,每每这个时候就会想到远在老家的妈妈,就会想起妈妈包的粽子。
小时候快要过端午的时候,妈妈便提前一周把糯米泡上,据妈妈讲,这样包的粽子可以放一个周不坏的。那时候家里没有冰箱,粽子放一个星期还真没坏过。
我家村口有一个芦苇湖,冬天,村里的人割了芦苇做苇席,只留下了一片金黄的苇茬在冻结的冰面上。春天来了,冰雪消融,看着芦苇费力地露出茎叶,由鹅黄变成翠绿,不紧不慢地拔节成长。真担心端午节来了,苇叶还不够宽大,但是苇叶似乎也解人意,当离过端午节还有一周的时间,已长得又宽又大。爸爸穿上水裤将苇叶一片片折下,拿回家中洗去叶面的尘土,放入锅中煮沸,屋里顿时弥漫着清新的香味。煮好的苇叶放入一个大盆里,我便一片片按正面朝上,码成一个个橄榄球状,这样有助于妈妈更快更好的将糯米与枣放入其中。妈妈将这些叶子先卷成三角状,每个粽子里只放三颗枣,抓一大把泡得雪白的糯米,就势一拧,三下两下一个粽子就包出来了。
我家包好的粽子是用马莲(马兰花的叶子)捆扎的,马莲就长在院子里,马莲是我亲手移种到院子里的。这种植物生命力特强,春天开了兰色的花朵,夏天便会疯长,如果不早点割下来便会长到一米。爸爸及时把马莲割下来,晒干。待到来年端午节的时候,泡水后即可使用,柔软坚韧,且有马兰花的香甜之味,这是现在任何绳绳线线都不能比的。
粽子里的糯米是我家自己地里种出来的,种糯米稻要和水稻分开的,免得串了花粉。爸爸经常去稻田里放水,去除杂草。快要成熟了,要天天守到地头哄麻雀,麻雀很聪明,田里的稻草人根本不管用,于是父亲每天都要守到田边赶走它们,如果被麻雀吃了,那一年的辛苦就白费了。收割的糯稻是要和水稻分开放的,打场的时候也要分开的,如果搀了水稻,糯米就不纯了,所以要先打糯稻,后打水稻。打场的时候是最辛苦的,担心会变天,父母亲便成天成宿劳动。打场、扬场......将成熟的稻子一袋袋装回家,才敢歇口气。
妈妈总是一次包许多粽子,摆得满坑满谷,要送给亲朋好友。记得我一次给做老师的姨妈、姨夫送粽子,碰到了大学的同学,当她看到我拎着一大包粽子时,奇怪地说,怎么那么多?你送的粽子比我们全家吃得还多。当时心里想,你还没到我家看看呢。
妈妈的粽子,枣是院子里的枣树结的,米是自家地里种出来的,粽叶是自己折回来的,马莲是自己割的,完全包入了每个人的汗水与劳动,完全是家乡的味道,真正的绿色食品。端午节正是沙枣花儿开的时节,全家人坐在院子里吃粽子,空气中传来阵阵幽香,空气是香甜的、粽子是香甜的、心情也是“香甜”的。现在买来的粽子,不管多么昂贵,却怎么也吃不出那时的味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每当这个时候便会想起那令人难忘、令人想念的味道——妈妈的粽子香。
2.爸爸的李子树
我老家的院子里有棵李子树,每年八月份是李子成熟的时节。此时,我总会给爸爸打个电话,问候那一树李子是否成熟,是否依然硕果累累、甜美无比。
这棵李子树是爸爸从邻居家移种过来的。我还清楚记得当时种这棵树的缘由。那日,爸爸从邻居家回来,草帽壳里装了满满一壳李子。我们几个小孩子一哄而上,很快便吃得一干二净。妹妹咂巴着小嘴一幅意犹未尽的模样,因为实在是太好吃了。这李子皮薄多汁,味道如蜜。如果不想吃皮,剥起来也很容易。爸爸看到我们个个不满足的`神情,下午就去邻居家要了一棵树苗过来,弟弟挖坑,妹妹浇水,一棵李子树就这样长到了我家的院子里,于是多年后的这个时候我们便有吃不完的美味李子。
刚栽种到院子的时候李树仅有手指粗细,担心鸡啄羊啃,爸爸便在树的周围扎了一圈篱笆墙。春天施肥、夏日浇水、秋天剪枝、冬天保暖。不知觉三年过去了,小树长到一人多高。春天里开出白色的花,春末夏初,繁华褪去,竟也有颗颗绿宝石般的小李子。爸爸一个夏天都在精心照料着这棵树,担心李子会生虫子、担心树下的杂草影响树的生长、担心天热会使李子树受旱。于是喷药、锄草、浇水从未间断。就如同呵护襁褓中的婴孩。“知恩图报”树犹如此,转眼到了八月份果实成熟,颗颗金黄,点缀在绿叶间,斑斑驳驳日影下好似在闪闪发光。摘一颗入口,甜蜜多汁,脣齿留香,味道真是好极了。
我见过大部分熟透的李子是深红色的,虽然成熟,但是吃起来还是有些酸。村里许多人家将李子与柳树嫁接,结出的果子大似桃,但味道实在不敢恭维,因为柳树是苦的,用柳树结出的果子自然也是苦的。而爸爸的李子却是少见的金黄色,纯正的香甜之味。就连蜜蜂也会被吸引过来,树下绕了一圈圈似乎要采蜜啊!李子成熟时节,爸爸在树下铺了稻草,这样落下的李子便不会摔伤。为防止累累果实将树枝压断,爸爸不得不用木棍将树枝支撑起来。每天早晨起来,就会看到稻草上落了一层金黄的果实,真叫人有种莫名的感动。在树下捡拾李子也是我们姊妹几个每天争抢的大事。
一年年过去了,李子树也一年比一年粗壮,挂果也一年比一年多。孩子们都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家,家中只剩下年迈的父母。而邻居家由于建房用地不得不砍掉他家的那棵老树,我家这棵味道甜美的李树已成了村里的唯一。于是母亲便将成熟的李子送给邻居们,东家一筐,西家一簸箕。每年的八月,整个村子的人都能吃到我家的李子。
我每年尽量将的探亲假日安排在八月份,那满树的金黄果实、那甜蜜诱人的味道、那立在树下摘果子的感觉,对我,实在是一种诱惑。我总是难忘这一幕,在如盖的树冠下,在被压得摇摇欲坠的树枝旁,那熟透的果实散发着诱人的光芒,颗颗果实唾手可得,想吃那颗就摘那颗。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爸爸的一棵李子树,给我带来多少甜美的感觉,给我带来多少快乐的回忆。
父亲-父亲节散文
一个交叉,撑起了一撇一点,成了一个“父”字。
简简单单的笔画,却书写着父爱的伟大。
我的父亲是个淳朴的农民,今年六十多岁了,人很消瘦,身子却很硬朗,喜欢穿着蓝布咔叽衣服。
父亲是个勤劳的农民,农闲时总是和母亲忙着种些农作物卖,以贴补家用。那些年,芋头卖价特好,父母种了一亩多芋头,还请了一大堆人帮忙弄去藏在芋头里的泥,拔去芋头根,剥去芋头衣装好车。
凌晨一点左右,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偶尔几声狗叫,使整个村庄更加寂静了。这时,我们一家就动身了。父亲拉着一板车的芋头往城市里赶,我最喜欢坐在板车架上了。父亲在前面用力地拉车,他习惯将裤腿卷过膝盖,毛茸茸的小腿上布满了大大小小无数个疙瘩,被一条条高高鼓起的血管串连着。只见父亲双手紧握车柄,肩上的车鞭子深深地勒在父亲的身上,他两脚缓慢而费力地向前蹬。汗水浸湿了他的后背,滴滴豆大的汗珠从脸颊前边滑过。母亲在后头推着板车,我坐在板车上一路晃荡。那时的我全然没有体会到父亲的艰辛,有时唱歌给父母听以打破这夜的宁静,有时抬起头数着星星,一颗、两颗、三四颗......乐哉悠哉。父亲不时回头看看我,满脸都是笑意。到了屯溪,天还没有亮,我们便找了一个“好地方”,把芋头放在地上铺开来。我最喜欢干的事是专拣好看的.芋头放在上面“撑门面”,而后席地而坐。父亲则拿出一袋旱烟“吧嗒吧嗒”地抽着,似乎所有的疲劳都在这“吧嗒”声中消逝殆尽。天渐渐大亮,街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多了。车声、叫卖声嘈杂在一起,一下子热闹起来。如果这时听见脚步声,或看见眼前有人走动,我就立马来精神,学着大人的样子扯着嗓门喊:“卖芋头啰,卖芋头啰,好吃又便宜的芋头。”“阿姨,买点芋头回家煮着吃吧!”“奶奶,辣椒炒芋头丝可好吃了,买点吧。”来买的客人都夸我嘴甜,总是捎一点回去。父亲一边收钱,一边乐呵呵地望着我笑。当天空微微泛白,我的小肚子有点不安分了,开始闹腾起来。这时,父亲总会趁空当的时间拿着卖芋头的钱给我买来一个香香的馍馍或是一个油煎果。每每拿着,我总是让父亲先咬上一口。父亲张大嘴巴却只咬了一小口,之后快速地递给我:“闺女,快吃,歇会儿就凉了。爸爸有烟抽,不饿。”我很满足地点着头,然后拿着果坐在一个角落里头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父亲是个炒茶的行家。茶叶的炒青那可是有讲究的,每道程序必须做到位,不可有丝毫的马虎。炒青时必须要注意火候,还要注意听那清脆频繁的“啪啪”声。每次放多少含糊不得,多了,茶草炒制出来太嫩;少了,升温快,散失水分多,茶叶容易焦灼,这些都是从父亲那里学来的。父亲凭着多年的经验进行炒制,他做出来的茶叶碧绿,而且肉头厚,卖价比一般人都要高。每当炒茶时,我和姐姐会轮换着坐在长滚筒旁边,手抓一大把一大把绿绿的茶叶往滚筒丢。父亲则在滚筒的另一头一边添柴,一边朝滚筒里看。有时我们丢快了,茶叶未出汁,父亲就在那头叫:“丢慢点,丢慢点!”有时我们疲劳了,小瞌睡了会儿,茶叶炒焦了,满脸茶灰的父亲就在那头大叫:“丢快些,丢快些!”而滚筒旁总会放一壶清凉的冷水,有时还会放一袋月饼或饼干。炒茶的时候是没得空的,机器一刻不停地运转,人必须时刻盯着,渴了,父亲就凑近壶嘴“咕噜咕噜”地喝上几口;饿了,就顺手拿一个月饼或是一块饼干往嘴里一塞,一边炒茶一边嚼了起来。只有到了最后一道炒干茶的程序,父亲才会安心守在机器旁“吧嗒吧嗒”地抽上一根烟,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而我们累了,总是靠在父亲的身上休息,醒来时,已到了床铺上了。
父亲还是个老电工,这手艺干了近五十年了。村子里谁家的电灯不亮了或是茶厂机器不运转了,但凡上门亦或是一个电话,即使父亲正在喝着小酒,也要立马放下碗筷去帮忙,他可是村里有名的老好人。
如今,父亲年迈了,电工的本行还干着,茶叶生意偶尔还做,不过不再那般拼命了,算是当作点念想,找点乐趣。而我也回到家乡的小学任教,每日中午在父亲家蹭饭。
散文分享—怀念父亲
你在秋天中走来,在盛夏里离去,辗转了六十多个春秋,兜兜转转,最后还是留在了这个果实成熟的季节。
我忘不了你,正如你忘不了龙眼、黄皮一样。它们在这么一个初春盛夏约定一起花开,一起结果,然后挂满枝头,等待收摘。面对一树绿中挂黄的气派景象,我看到的是甜滋滋的美味,而你看到的是沉甸甸的希望。打我记事开始,我便知道你十分钟情于水果,却又不喜欢吃水果。所以从中归根到底,你只是想通过贩卖水果来用活我们这一个普通的家。
所以每年此季,是你最为欢喜也最为忙碌的时候。那时我年纪尚幼,帮不上忙,全是你一人走村过户,挨家挨户地去联系卖主,把果树买到手然后收摘果实回来,修剪妥当再联系客户转手出去,赚取钱财。而随我逐年渐长,可以帮着干活了,你便带我走南闯北,贩卖水果,一起攀爬树木,采摘果实。我们一起,用灵活自如的四肢在每棵树上攀援跳跃,身轻似燕,游掠蓝空,又如两位江湖大侠飞檐走壁,轻功水上漂,再加上你我不怎么魁梧的身躯,活脱像足了两只猴。你我可能也算不清到底爬了多少棵大大小小、奇形怪状的树了,只记得有我陪你认真爬完每一棵,直到你再也爬不了了。
我现在这一身爬树的绝技就是从你身上学过来的,但我学不来的'是你对树的那种深切情怀。你说过,树也是有情感的,收摘果实像给人剃头一样,要给树一个干净清爽的感觉,所以你会在爬树之前虔诚地对着树头拜几拜,并对我说这样树就保佑你不让你从树上摔下来,然后带绳上箩,踩好每一丫树杈,认真收摘每一串果实,连只有一两粒果子的也要收摘干净,手够不着的就用自制的钩子把它拉到跟前,尽量不要大肆折伤其他树枝,来年的话才会结出更好的果实。
的确,经过我们采过的果树,来年都开遍了花,结满了果,所以每年都有很多老卖主,会主动将自己的果树卖给你,甚至“登门造访”。这并不值得奇怪,而拜树这一举动,确实有点怪异。对树行礼,究竟是你的职业信仰,还是你寻求心灵安慰的方式,不必考究,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你我从来都没有从树上摔下来过。只记得令我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次我爬一棵很古老、很高大的龙眼树,不小心踩了一枝干枯了的树杈,啪啦一声断了,我脚踩空掉了下来,还好,下面有树枝撑着,保住了小命。
爬树摘果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采摘下来还要用你那一辆双杆自行车运回家,每一株果子都要除叶修枝。这时我们一家子齐动手,齐参与,整理打包完毕已经很晚了,可你第二天还要披星戴月地运水果到镇市场去卖。有时候我也贪玩地跟着一起去,因为卖完之后你会带我到饭店吃饭。
现在想起来,那该是一段多么辛酸却幸福满满的岁月呀,很想在你青丝成雪的时候,我陪你坐在摇椅旁,静静地回味过去,那该有多好?
已经是奢望了,想都不敢再想了,连爸、父亲、爹、老豆这几个可爱的词字,随着你的离去,在我心中永远开不了口。
原想流年似水,会将一些不堪回首的过往慢慢冲淡,却无奈堆压在某天倏然汹涌而来,那些刻落在心头的记忆,始终如顽石上的斑纹,不曾被流水冲蚀殆尽,反而使纹路更加清晰可见。
可无论时光怎样渡我,但现在我和弟弟妹妹、妈妈确实更迎合这一段安稳的现世,静好的岁月。就算很苦很累,每想到你,应该能找到活下去的勇气。
此时很想对这星空说,爸,你在远方能听见吗?今年家门口的黄皮树开遍了花,结满了果,我们一起去采摘好吗?
花已开,果已熟,可,你已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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