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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生日的情感散文
农历十二月十八日,是父亲的生日。这是一个刻在心上的日子。
这个日子从我记事起,就一直没有忘记过,因为和我的生日只隔着一日,父亲的生日一过,那就是我的生日了。还因在年关临近时,总是在忙碌里想起。
其实,从离开家独自生活起,更多是关注父亲的生日,至于自己的生日,只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又大了一岁,又过去了一年,又远离了好多人和事。
可在记忆深处,却想不起太多祝福父亲生日的细节,不知从何时起,父亲的生日,我们都会祝福,即或回不去,也会买件衣服带去。喜庆欢乐的时刻兴许都是一样的,都会如一片欢乐的云,在蔚蓝的天空淡然飘失而不留任何痕迹,反倒是那些痛苦或是磨难更深刻更长久地在记忆里存在。更让我记忆深刻的是父亲生病后的最后两个生日,都没有过。
父亲做事做人一直很低调,不那么爱炫耀和张扬。其实,父亲是喜欢热闹的,只是表象出一种淡然。一直感觉父亲内心有种孤独,一种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的孤寂。
生病后的父亲,其实内心十分煎熬,做出了最大的隐忍。父亲脾气一向不好,可在病中病痛的折磨和对家人照顾的欠疚,都让他无比苦恼,内心在极度的苦闷和痛苦中挣扎。他的无助,我们的无奈,天空一片阴霾。
春节前夕,村上领导班子大老远的来看父亲,弟弟陪着。因病痛极度焦灼、烦躁和绝望的父亲,安静地坐在一旁。要在往常他会特别开心,定会和他们有说不完的话,会一起开怀畅饮,叙说好多村上的新鲜事。可那天他却高兴不起来,只是最大程度地保持平静。不时常回老家,难得家乡的人还记挂着他。父亲一向内心热而表面冷静,对于别人一丁点的关爱或是温暖,内心都异常感动。但弟提到要为父亲过七十大寿时,村领导特别高兴,他们明确表示,他们一定要来。可父亲坚决不同意为他祝祷。甚至对弟弟的举动感到很生气,村领导劝说也没用。后来村长打电话给我,说是父亲生日不管你们过还是不过,他都是要来。我说:“父亲因病痛的折磨,心力交瘁,我们也想在他有生之年,尽尽孝心,为他大过,可父亲有言在先,不过寿。一是他因病没心情,但我知道更主要的还是年关临近,大家都准备年货什么的,他不想麻烦和折腾亲朋好友。我想孝敬的方式就是尊重老人的意愿。既然是为让父亲高兴,那我父亲不愿意,我想还是听他的,不过了,很感谢你们。”
那个生日,只是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度过。父亲甚至对我们的嘻嘻哈哈吵吵嚷嚷感到烦躁和不安。
父亲生前最后一个生日,是在老家过的。妹夫开车请了一个理发师,给父亲理发。我给他洗脚。姑妈和姑姑们来了。父亲失声痛哭:“老天为何给了我这样的灾难?要这样折磨我。”姑妈、姑姑、我,只是泪眼朦胧。
父亲离开我们快一年了。一年里思绪纷飞……
父亲的生日,就要到了。这是第一个没有父亲的属于他的特别日子。
多想,一如当初,全家人围拢在一起,高高兴兴热热闹闹,谈天说地,海阔天空,嬉戏喧哗;互相挤兑,调侃生活,各抒对于社会、工作、物价的看法;看孩子们自编自演的小节目;关注一下亲朋好友目前的生活状态等等。可时光再也回不到那个特别想念的.时刻,记忆也变得零零碎碎,只将一些生活的片段,如头顶天空的一朵云,时而在阳光下淡然,时而在阴霾里漂泊着细雨,时而随风凄婉。
如今,在寂静的深夜,或独自对着电脑屏,或与母亲、姊妹们一起,总感觉少了一些来自心灵深处的愉悦。刹那间会在某个地方或思绪里漂游着您的身影。
我只能在心中纪念这个日子,以后的这个日子都只能用来纪念了。
父亲,曾经总是买一件衣服给你。那个生日我拉上您去给您买生日礼物,那是唯一一次,你亲自选择,选了一件您喜欢的衣。可就是那天我发现您走路有点不对,此后您渐行渐艰难,而面对医生的无助,我心很痛,但我知道您的心更痛,您甚至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病后两次逢您的生日,多想好好给您过,给您些快乐,些许安慰,我们的心也能有所慰藉,可您坚决反对。
父亲,又快到您的生日了,我该如何度过?
给您喜欢的,可您能收到吗?给您唱首歌,您能听到吗?翻翻您的字画,您能看到吗?
一切怎么都那么遥远,远得我无法触及……
真想,一如从前。您去了哪里?我该在哪里找寻您?
为何曾经,我不懂得,永远会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决绝,如此,令人想抓再也抓不住。
父亲,您的灵魂是否能穿越万水千山,是否能跨越山川河流,是否能飞越茫茫荒原,在我想您的日子,悄悄地来到我的身边。或是在遥远的地方能听到我的诉说,或是梦中将您的叮咛送达。
父亲,在生命进程中我确实惹你生过气,确实让你失望过,确实令您担忧过,也曾令您骄傲过。在我长大的日子里,您给过我温暖、呵护、关爱;也曾让我痛苦、迷茫、悔恨、抱怨。一直以您为荣,以您为榜样,想做一个和您一样的人。做一个善良正直的好人,做一个总为别人考虑的人,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做一个勤劳勇敢的人,做一个不断进取的人,做一个尊老爱幼孝顺的人……。如您,一生都在孜孜以求,宛如田野的鹰,在那片您生长的土地上拼搏耕耘,您从不浪费大好时光,怕碌碌无为。可每想到您晚年不懈的追逐,猝不及防的病痛将所有的成功吞没,心就彻骨的痛,难道您只为享受那个快乐的追寻过程吗?
瞬间,思念凝重。眼前总是浮现出关于父亲温暖的点滴。
从小的记忆,父亲没有与我们有过亲妮的接触。只记得父亲到市里看病时,给我们姊妹每人买了一个手帕,现在还清晰地记得,是古代美女图,爱不释手。后来给我和姐每人买过一只钢笔。但我生完孩子“挪窝窝”,奶水越来越少,父亲亲自到县城买了几个猪蹄。那次做完一个小手术,我迫不及待地回家,可伤口出血不止,父亲赶忙骑自行车去给我买药……点点滴滴无声的关爱,就是父亲最细腻的爱抚了。
父亲,记忆特好。做什么都能做得有模有样。他给大伯大妈画寿房,从来没有干过这活的父亲,竟然画得非常好。寿房前的那两个童男童女,逼真的让我看着有点心里难受,这怎么也和一个盛放死者的寿房联系不到一起。其实,那是传统的童男童女陪葬,和如今人们将两个塑料制作的童男童女放在灵柩旁边是一致的。但我看着那两个有点立体感十分逼真的小人儿,就是难受。其实,是内心害怕死亡,是莫名的恐惧。
许多往事,在记忆里深浓,在想起时疼痛,只能用文字串起这些温馨的往事,留着慢慢的回味。留住这点点滴滴的美好生活,在我今后没有您的日子里,继续在梦里在思念里在深沉的夜晚,静静地想您。
想您的灵魂,一定伴在我们左右,一定在默然地注视着我们。
祝福您!生日快乐!
父亲的生日情感散文
母亲来电话说,父亲的生日好像要到了。唉,我又在心里骂自己,忙什么呀?居然又忘了。犹豫着要不要回去,因我不停的背井离乡回家的路越来越漫长了,这一年里回去的次数屈指可数,母亲又来电话说父亲吵了她,不许她说,不让我回去,父亲怕麻烦我们怕花钱。父亲是一个中国标本式农民,苦其一生,子甥满堂头发花白了却还在工地上打小工,受苦受累只为减轻我们的负担。父亲也是一个特别节约甚至吝啬的人,不管母亲买什么包括给他买,他都要吵骂。父亲还是一个脾气暴燥的人,但却十分溺爱宠爱我们儿女,从没打骂过我们一次。尽管我有些不情愿,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去。请假,换班都很麻烦,又晕车。
照例出发前采购东西,水果买了一点,多了拿不动,想当初没工作前担一大挑水都没问题,这些年远离乡村的日子把我的身体变得很差劲,面黄肌瘦,弱不禁风。再买了几套质量好点的`内衣之类,质量差点的外衣,多年前买的好的还舍不得穿呀,再买些吃的,感觉很多了拿不动了就启程了。
摇啊转啊颠簸啊,居然忘了家乡的方向家乡的地名,坐过了站又倒坐了回来,母亲早等在路边了,她说都过了五个
车了焦心的不停问我怎么了,看着我的样子又心痛了一番。乡村的景色真是美丽,清新,空旷,辽远,看到绿油油的青菜就想马上吃掉。母亲照例十分的兴奋照例开始了絮絮叨叨,永远都有说不完的话,路上每看见熟人就抢先介绍我,别人一脸羡慕的说;你有女儿真辛福,可以长回来看看。母亲一脸的辛福与自豪感,一儿一女不好么?我暗自庆辛;回来可真是对的。
吃过饭跟母亲上山了,爬山还很累人,没干活就气喘吁吁了,真是不行了,好在我在地里动作还是快的麻利的,母亲已经老了弯腰不下去,对我说;我不行了不如你了。我心里一惊,母亲果真年级大了。天色已暗了红苕才收完,我们用单车在崎岖的山路上又拉又拖,正想弄回家还难,不料父亲在半路来接我们了,父亲打工每天都是天不亮就走天黑才回来,看到他我既高兴又心疼,父亲的白发远比黑发多,儿时父亲高大魁梧的身影此刻看上去是如此的瘦小,父亲的背慢慢驼了。父亲看到我更是高兴,叫着我的乳名,难得看到他的笑颜,听到他温柔的声音,他经常不苟言笑沉默寡言,一不顺心就要对母亲生气,看来父亲其实心里边希望我回的,尽管他嘴上闹个不停。我想回来真是对的,为我之前的犹豫自责。
回家了母亲这才有空翻看我包里的东西,每拿一样就不停地说把钱花多了,但左看右看又爱不释手,不停地在她与父亲身上比划试穿,父亲居然也没怎么闹我,一脸辛福地任母亲摆弄折腾,这时我又觉得我买得太少了,恨不得包里还有让母亲再选择,水果饼干给左邻右舍点也不多了,我真后悔,难得回来一趟么。
晚上我烧锅母亲上灶,说说笑笑间饭好了,我买的鸭肉父亲吃得很香我感觉很辛福,我说过他是一个自己舍不得吃穿的人。女儿孝敬的肯定香呀。而母亲却吃得少,哦,忘了她信佛的,忘了她爱吃凉拌素菜,我只有又在心底责骂自己匆忙粗心。吃完饭一起看电视,父亲母亲争着给我讲剧情故事,因为带孩子我很少看电视,在这个寒冷的冬夜里我们一家人说笑着,我的心是温暖的,父亲母亲的心也是温暖的。我为我最终回来感到十分值得。
我再次嘱咐自己今后无论多么远多么忙多么累一定要常回家,常回家家看看。
我们总是认为今后有很多时间孝敬父母,可我们的路虽长,父母却一天比一天老了,很多人失去了才醒悟后悔。有一天我读到我们医院童姐的一篇文章,写的是回忆她去世的父亲,看得我泪流成河。珍惜,珍惜,朋友们珍惜你身边所有在世的人,这也是我辛苦打这篇文章的缘由。
父亲生日散文
一、决定
今天是父亲七十七岁生日。为了给父亲一个惊喜,我们没告诉他,怕他劳累,我们心疼,更过意不去。为了不误那顿饭,先给大姐夫打个电话,让他们去打头阵,不说是谁。
往年总是因工作,或其它客观原因不能回家,打个电话算是过了。时光荏茬,不经意已三十年没跟父亲一起过生日了,算特不孝。
春节回家,看到父亲说话明显气短了,记性也差,一句话要说N遍,这些信号告诉我,父亲老了!更有一种责任在心里纠着,父亲需要我们!
自打春节后,一直有这个想法,利用年休,回家陪父亲过生日。那天给妹妹打电话,我们不谋而合,都有这个想法。
昨晚加班处理手里的工作到9点多。回家吃饭、收拾到近1点。今天早上5点又起床,乘早班公交车,到达北门汽车站,正好赶上到五宝的直达车。车经成渝高速,在龙泉转成自高速。车上,妹妹一路晕车,从她乘公交车开始,一直呕吐不止……加上没吃早餐,胃里早已吐空,脸色越来越难看。看到她的样子,心里心疼不已,又无法让她不晕车。也怪我,自己不晕车,没想到要准备晕车药和方法,让妹妹受苦了。
十二点半到五宝车站,全车人下完了,妹妹还坐那不动,最后被乘务员“赶下车”。妹妹说要歇一会儿。坐在街边的长凳上,精神萎靡。我心疼地“责怪”她不吃早饭,赶紧把带的东西给她吃,补充一些体能。趁此,跟五哥打了个电话,告知我们到五宝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我们也该继续赶路了,家里人还等着呢。打个“摩的”,风尘仆仆,往家、往爸妈那奔去……
二、久违的季节
摩托车驰骋在乡间小路上,微风缭绕,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看着满坡的绿,乡村特有的美,尽收眼底。路过一户人家,飘来一阵栀子花香,沁人心脾,好想下车摘两朵撇在身上。这个季节的家乡,久违了,山、水、树木、花草,还有那父老乡亲们赖以生存的土地与庄稼,绿得那样熟悉,那样亲切。自九一年初夏离开家乡,就很少在这个季节回家。
初夏,是所有植物疯长的季节,生命力旺盛。一派蓬勃向上,顽强生长,总会给你一种亢奋和愉悦。嫩绿的花生苗;背着娃娃、吐着嫩黄色胡须的包谷;刚栽下不久如婴儿慢慢爬行的红苕苗;招来蜂儿蝶儿嬉戏翻飞的黄豆苗;还有田里的秧苗,挨挨挤挤,层层叠叠,错落有致。犹如一张巨大的绿色毯子铺开着,满眼的苍翠与葱茏。
岩上一丛摇头晃脑,开得正盛的“爆肚花”(1),是这毯上的点缀,一朵朵粉色的六瓣花,勾起了“爆肚果”那甜润的味觉反应,和儿时欢笑嬉闹的场景;“呜哇呜哇”的蝉鸣声忽远忽近传进耳朵;田边草丛里,突然一只青蛙“咚”地一声跳入水中,发出两声被惊吓的“呱呱”声游向远处;头上树林里又传来两声画眉叽叽喳喳清脆的歌声,好像在唱着歌欢迎我们……蝉音、鸟叫、蛙鸣,像一支乡村田园交响曲,给这祥和的田园风光净添韵致。突然有一首歌词跃入脑海:“多么熟悉的声音,陪我多少年风和雨,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真的,这些声音,这些味道,都是那么熟悉而又亲切,是脑子里永远不会消失的影子。
三、到家
下了“摩的”,还得走两里山路。太阳出来了,我和妹妹各背一包,走出一身大汗,累得气喘吁吁,多希望哥哥来接一下就好了……一点三十多分,终于到家了!
看到亲人们饿着肚子翘首以盼,心里特愧疚:“不好意思,让你们就等了。”一家人热情相迎,爸妈说“不晓得你们要回来”。我说:“故意不跟你们说的,想给你们个惊喜。”父母兄长的热情和礼遇,如这五月的天,热烘烘的。
还有两个菜没炒。干弟弟和父亲都争着“操刀”,最后还是今天的.寿星——父亲占了优势。尽管爸爸在十年前就查出“骨质增生”和“腰椎间盘突出”,此刻还是动作麻利地操起了锅铲……十年前给别人做厨的从容风度又得以显露。不大功夫,一股熟悉的炒鸡杂味飘来,胃比嘴着急,即刻叽里咕噜倒腾起来。
走得匆忙,只买了瓶爸爸喜欢喝的饮料,一只烤鸭和自卤的肘子;加上爸爸自备的菜:烧鸡、腊肉、凉菜、素菜十来样。人不多,菜蛮丰富了。饭桌上,我先给爸妈各斟一杯饮料,端起敬爸爸:“爸,生日快乐!我们希望您开心”。爸爸呵呵地笑着说:“我开心得很喽。”那笑容,是真正发自内心。我和妹妹、大姐都不停地给爸妈夹菜,碗里饭没了,都争着给他们盛。我和妹妹难得回去,总想做点事,让他们稍许宽慰。
还是大姐好,说我们坐车累了,饭后,一个人把碗洗了,真是辛苦大姐了!
每次给爸妈买的衣物,他们总是很客气,说有吃有穿,买了浪费钱了。我们开解妈妈:“给你们穿、吃都不是浪费,是应该的。你们拿着该穿就穿,该吃就吃,只要你们开心,我们也放心。”爸爸一个劲地说“好,好”,妈妈又微笑着说:“只有你们拿给我们了,现在光是吃你们,享福了……”父母脸上发自心底的笑,也让我们欣然。
难得的相聚,拍“全家福”(其实不全,人员才三分之一都不到)纪念是必不可少的。让爸妈换上刚买回的新衣服,一家人兴高采烈,合拍,单拍,组拍,络绎不绝。
四、往事依稀
哥哥、姐夫、弟弟他们自然是打牌。我们姐妹三个陪着爸妈,我想这也是父母最需要的陪伴吧。坐在对面,父亲那苍老的脸,讲述着他七十多年的风雨岁月,每一条皱纹都有一段非同寻常的经历,回想那些饱经风霜的流年岁月,为了我们兄弟姊妹的成长,含辛茹苦,起早贪黑,家里家外忙碌奔波的身影,记忆犹存。值得庆幸的是,在父亲七十七岁生日的今天,还能默然相陪,这便是我人生最大的幸福!
在这个家庭中,父亲除我和妹妹外,还是三哥两姐的继父,能把一个家统理得和谐融洽,是多么的不易!父亲视哥哥姐姐为己出,从没听到父亲有过怨言,毅然担起了这份责任。哥姐的婚事操持,房屋两次修、改建,母亲的六十(父亲五十)寿宴,平时的传统节日亲友聚会等等。父亲都打理得井井有条,无一纰漏。几个哥姐,无论谁喊到,父亲都身体力行,从不推辞,哪怕半夜也跑。
母亲说,父亲刚到这个家那年,五哥和六哥没棉袄过冬,父亲半夜挑柴走三十里到五宝去卖,换回布料和棉花,妈妈亲手给两个哥哥缝制袄子,让两个当时最小的孩子过上了温暖的冬天。六哥十二岁那年冬天,脚长了冻疮,父亲背他去乡卫生院治疗,下雨天来回走二十多里路;八二年五月,五哥结婚,父亲不天亮去赶场办酒席用品,半路被疯狗咬伤,马上折回来赶去县防疫站注射狂犬育苗,为了不耽误哥哥的婚期,拖着伤腿,第二场再去;大姐四十岁生日宴,大哥捡哑炮炸伤眼睛,躺在床上,一直是父亲捡药、熬药、送饭;大姐家有一年年打谷子,凌晨四点起床去乡经营站排队买猪肉,那时改革开放刚开始,除了田地,其它一切都是外甥打灯笼——照旧(舅),猪肉仍然要到“经营站”去买,而且一天只杀一头猪,能买到那就是天赐的运气。僧多粥少,还没排拢父亲的号,肉已经卖完了。没买到,怎么办?几位乡邻帮忙,早已在田里忙碌开了,家里还等着拿肉回来中午招待乡亲呢。没办法,父亲看到这儿等已经没戏了,当机立断,马上出队往别的乡场去碰运气。于是父亲跑十几公里到临县的牛尾乡去,总算上天保佑没再落空,回家已是近十一点钟,却还没吃早饭;外甥三岁那年出麻疹,半夜高烧,姐夫着急,背来找父亲拿主意,父亲毅然起床陪姐夫连夜去医院……这就是父亲。
母亲是个急性子,对我们兄弟姊妹,常常会“动武”,但无论是谁,父亲都是那个挡在中间的“盾”,总会挡住母亲手中的“家伙”,一边夺下妈妈手中的“武器”,一边极力劝阻。正是父亲从未分过亲疏,一视同仁,从不偏袒我和妹妹,相反更包容哥姐。才赢得了哥哥姐姐们的尊重、认可、彼此融入,当然更让妈妈欣慰。家里常能听到父亲高亢的歌声,母亲的贤淑能干,一家人其乐也融融。同时也赢得了赵、阳二家,包括母亲娘家舅舅姨妈们的认可和赞许。
我们家吃水,一直是父亲的事,自我记事起,到十多年前父亲被查出腰椎间盘突出和骨质增生,才放下肩上那副磨了几十年的担钩和水桶。
房在半山腰,井在山脚下,厨房里的水缸却时常满缸。父亲每天担水的时候,我都会屁颠屁颠跟在身后,捡根树枝放到肩头,学着父亲的样子,喘着粗气,回到家调皮地对妈妈说“我挑水回来了”,妈妈好笑的同时,一定会语气重重地说上一句“不像样子”。
最喜欢的是,父亲每天晚上收工回家,宰完猪草,关好鸡笼,我和妹妹就缠着要父亲讲笑话,父亲在厨房坐下来先吃一斗叶烟(父亲为了节约,把烟叶裹了切成水烟一样的细丝装在烟斗里吸),然后一手搂一个,抱上大腿面对面坐着,唱自编的儿歌,讲故事和笑话逗乐我们。我们用小手一边抚弄着父亲的胡茬,一边“咯咯”地笑,有时也逗得在灶前做饭的妈妈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父亲对于“规矩”和办事的原则,一定是严肃的,其余事情,多是慈爱和宽容。对子女慈爱,对外人宽容和善。我和妹妹小的时候,饭碗里不许剩一粒饭,这是他小时候接受爷爷的规矩;不许睡懒瞌睡;不许吃零食……
对哥姐从没动过手指头,对我和妹妹,也是“特不听话”时才会显露威严。我小学二年级时,放学路上与同伴打“百分”(纸牌)逗留,挨过两条子,也就此打掉了我对牌的兴趣,至今是“牌痴”;妹妹是有一次叫她割牛草,不去,被打了一下,后被我惊怒制止。
妹妹的身体伤过父亲不少神。自小体弱多病,不是感冒,就是肚子疼,寻医问药,自是爸爸的事,走东家,跑西家。特别后来十多岁时,因心情和生理原因导致更加不堪,“肚子疼”和“头疼”成了医不了的“老大难”,真把父亲折腾得无可奈何。本市和临近市县的大小医院,江湖郎中,中药西药,口服、注射,偏方等等,只要听说哪样行,爸爸都“去试试”。
也奇怪,那么多家医院,就是查不出具体病因,不能对症下药,怎可有效?妹妹总是间歇性疼痛得在床上打滚,哭喊……我和妈妈除了安抚,只有陪着落泪。被折腾得筋疲力尽的父亲,无奈得近乎绝望,连巫婆也信:“试试看吧,死马当活马医,什么法都想了,不好,就由她去吧。”我听了嚎啕大哭起来,妈妈也无奈掩面而泣:“不知是什么冤孽哟,去了这么多医院,吃了这么多药,还是不好!”
妹妹的症状,是谈恋爱结婚以后,才逐渐消失了。后来才知道,那是心里压力所致,当时因为哥嫂的原因,家里总是闹得不可开交,妹妹也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被迫退学的。那时田地刚下户,刚过门的嫂子却不干活,三天两头朝娘家跑,一去就是十天半月地待,这还不打紧,完了必须让哥哥去接才回家。回家来又总是驴嘴马脸对待家人,好像全家人都得罪了她一样,哥哥还向母亲提出各种无理要求。我们包括父母都得罪不起,也惹不起他们,全家人都对他们忍气吞声,敢怒而不敢言。母亲心里窝了火就往父亲身上撒,总抱怨那么多活没人干……后来,父亲一气之下,把妹妹从学校喊回去。那年妹妹才十三岁!回家后的妹妹却包揽了全家八口人的洗衣做饭、弄柴喂猪、割猪草等等所有的家务活,农忙时还得跟着父母干地里的活。可想而知,在那样的环境下,那样的劳动强度下,对于一个柔弱的未成年女孩子,妹妹的心情多么压抑!我因为腿残,幸免了这一劫,为此,作为姐姐的我,在妹妹面前一直很愧疚。
父亲不仅在家是这样,对待其他人也是一样,只要是能的,会的,都不推辞,别人喊到,也是尽其所能。父亲以前经常帮人“做厨”,哪家有事要办宴席都来请,只要有时间,父亲都答应,或者挪时间也可。他从不收工钱,常说:“给啥钱哟,以后我死了你们来抬我一肩就是。”
父亲做事守时、守信、干脆、利索。只要是先定下的,风雨不改。走人户,说吃了午饭走就绝不会留下来吃晚饭,饭后,最多待半小时就走;说不吃饭只坐半小时、一小时,看着表,到时立马起身迈步。每一次去看幺姨婆(奶奶的妹妹),路过姑妈家门前,都要顺便进去看看姑妈,表兄表姐非要留歇,父亲坚决不歇,说走就走。最后知道他的脾性,都尊重他。
别看父亲命苦,却还有点“官运”,土地下户时,被推选为队长,一干就是十五年,是我们队干得最久的。只因他的大公无私、秉公执法。那一段,也是父亲人生中最顺意和快乐的。我上高中那年,队上安电灯,他听说之前别的队这件事处理得很不好,账务账目糊涂,社员意见很大。父亲说:“我们队的我来做,我就不相信做不好!”,父亲从项目筹款、材料、工作人员入驻等各种费用的进出账务,一笔一笔,记得清清楚楚。三个月后,等全队每户亮灯了,父亲召集开会,公布整个工程和账务情况,筹多少钱,上级补贴多少,队上出多少,总开销多少,结余多少,以及对余款的退还。一五一十,明明白白,没一个不满意的,都说“很好,我们没有意见。”有些人还说:“不是账做不清楚,是做账的人不清楚。”为此赢得了全队社员的拥护称赞和上级的认可,都尊称他“老队长”。后来不久,父亲生病,大概也是生产队安电灯累的,镇上和区上的领导知道了,专门来家里慰问看望。我是后来知道的,打心眼里替父亲自豪。后来年岁大了,辞职,上级不批,说“不干队长了,必须做“村民代表”,参与村办事务讨论,一直到前几年,我们不让他去了便罢。
父亲的经历,远不止这些,往事还盘踞在脑海,大姐的一句“太阳都落坡了”,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起身出去舒缓一下,房前果树挂了不少的果,梨子、李子、黑桃,缀满枝头,随枝条轻轻摇动,在翻飞的叶子庇护下悠闲自得。陶公《归园田居》(其一)里的诗句钻进脑袋:“榆柳荫后椋,桃李罗堂前。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突然对这样的美景心生依恋和向往,甚至憧憬起将来回到老家养老……恍惚间,传来父亲洪亮的声音:“吃饭了”。
做事还是那样守时、干脆。而他的衰老始终揪着我的心。等条件成熟时接他们去一同住,这是一直存于我心中的愿望,不知老天会成全我吗?我在努力,可实现梦想的速度始终赶不上父母衰老的速度,他们在一天天老去,现实却总有那么多的客观原因。
父亲和母亲相濡以沫,风雨兼程,携手同行走过几十年,相守相伴,很不容易。你们的健在是儿女们的幸福,你们的健康是儿女们的福气!我只祈愿老天保佑你们开心、健康、幸福、长寿!“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希望在你们的有生之年,能成全我的愿望。我爱你们!你们以后的生日,只要时间允许,我一定会回来陪你们。
(6月初稿于宜宾,3月修改于成都)
附:
(1):爆肚花——是爆肚树开的花,“爆肚树”也是当地俗称,书名未知。一种多年生落叶小乔木,树杆最大有手般大小,黄褐色,叶子呈长形带尖,叶面脉络清晰,树杆和叶子上有绒毛,夏初开花,秋天果熟。果如刺梨状,成熟后壳从中裂开,里面的果肉暴露出来,形如橘子瓣小牙牙,乌黑,越成熟颜色越深,味道越甜润。不成熟的有涩味。
写在父亲58岁生日之际-情感散文
写在父亲58岁生日之际
农历八月二十八,是父亲的生日。
进入而立之年的我,才开始关注并记下父母的生日,深感惭愧。今年暑假回家,我找出父母的身份证,拍照存在了手机里。这是我回家之前就提醒自己一定要做的。
遗憾的是,这段时间正赶上工作繁忙,10月13日那天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已是傍晚6点多。停下来,忽然想起当天是父亲58岁生日。拨通电话,是父亲接的,他下班回来正在做晚饭。母亲这些天正忙着摘棉花,天黑了还没回。到嘴边的“爸,今天是你的生日”没有说出口,改成了“爸,你们还没吃吧”。叮嘱了几句“干活注意身体,别着急上火,要舍得花钱,多买点肉鸡蛋之类的”便挂断了电话。坐下来心里空落落的,父亲辛苦了一天还在猫着腰烧柴火做饭,他的生日我没能做任何事,也没有让父亲知道我在惦记着他。祝父亲生日快乐的话不是我们习惯的表达方式,若是在父亲身边,张罗一桌子饭菜,全家老小围坐在一起吃个团圆饭,父亲定会很高兴。对父母最好的报答是拿出行动,叮嘱他们要吃好的话自己都觉得很苍白,因为正值秋收农忙时节,老两口根本没时间做饭,能弄熟就不错了。
这让我很不安,关于父亲的记忆一个片段一个片段在脑子里浮现,记下它,才能平复内心的起伏,让自己得到一丝慰藉。
父亲1954年出生,在兄弟中排行老三。虽然生在农村,只有小学五年级文化,但他脑子好使、干活实在、为人正直,一直干着周围邻居羡慕的手艺活。年轻时父亲给村生产队开拖拉机,后来被邻村的表叔请去当推土机司机,我十一二岁时,父亲又在村里的一家私人厂子里上班,直到现在。种田虽然不是父亲的主业,但他一直没脱离土地,总是起早贪黑,一有时间就帮着母亲干农活,对种地很在行。也正是父亲工作和种地两头兼顾,再加上母亲的勤劳,才使得家里的日子过得还算富裕,没在钱上犯过难。
父亲对我的教育是无声的。当周围的伙伴们都是在爹妈的打骂中成长时,相反,父亲从没动过一根手指头,甚至连大声的训斥都没有。唯独记得一次我在家门口对着路过的老头叫人家外号“胶皮驴儿”时,被父亲听到,他脸色阴下来,叫我进屋去。我内心充满恐惧,一天也没再出屋,那时我只有六七岁,叫人家外号只是好玩儿,内心并没有侮辱或瞧不起人家的意思,但父亲不允许。这算是父亲对我的惟一一次批评。
父亲虽然从不打骂我,但小时候还是有些惧怕,感觉父亲不太容易接近,和他的交流很少,这也是农村家长与子女关系的普遍状态。即便是高考、读研、结婚等人生大事,父亲也没有像城里的父母亲那样和我促膝长谈、帮助分析利弊。学业和婚姻上的事,家里基本上都是尊重我的意见和选择,并竭尽所能支持我。人们常说父爱如山,若把父亲比座山,他不是巍峨耸立的高山,父亲不足一米七的身高更像是质地坚硬的山岗,虽不伟岸但给了我足够坚实的依靠。
此刻,正值秋日,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温和地洒在身上,静静地坐在那儿,渐渐地,感觉有种舒适的温热由后背传遍全身,不炽烈,但足以驱赶秋天的'凉意。这恰如父亲给予的爱,有严肃,但不乏温情。记得还没上学时,最喜欢让父亲带着我去开推土机,坐在驾驶室里,看父亲熟练地操纵着嗡嗡作响的庞然大物,很神气,感觉父亲很了不起。一到冬季,父亲从厂子里拿来铁条等废料,给我和哥哥做成冰车,我们的冰车最结实且划得最快,引来小伙伴们的羡慕。父亲亲手做了一种捕鱼的鱼网,那网特别好用,总能捉到大鱼,当被鱼网包裹着的大黑鱼活蹦乱跳地被父亲拎出水面,岸上的我满脸的幸福和兴奋。父亲给表叔开拖拉机的那几年,每次回来,他都会从外地买来一种又甜又脆的咸菜,用萝卜腌的,特别好吃,我和哥哥就着玉米窝头吃,感觉比吃肉还香,偶尔他还会给我们带几本小人书,我总是翻了一遍又一遍,那在当时可是十分珍贵的课外读物,小伙伴们都没有。
父亲虽然只读到小学五年级,但却派上了大用场。凭着读过的几年书,父亲边学习边摸索,不但学会了开推土机,还掌握了复杂的推土机维修技术。后来在厂子里上班也是一直从事着技术活,车床、铣床、刨床、做模具样样精通。由于母亲不识字,家里的收支账目、大事小情都由父亲记录。我刚上学时,作业本和课本上都是父亲帮我写的名字,那时感觉父亲的字写得很帅,有种崇拜感。后来我到外地上学,每次给家里写信,都是父亲一字一句读给母亲听,并且会简短地给我写回信,告诉我家里的近况,让我不要惦记。
父亲做事踏实,把厂子里的活当成自家的事,从不偷奸耍滑,二十多年来一直如此,得到了厂里领导和同事的尊重。在老家,私企是不给员工上养老保险的,但厂里领导感念父亲这么多年的付出,前几年在厂子不景气的情况下还花钱给父亲买了养老保险,使父亲的晚年有了保障。这让他一直心存感激,每次回家,父亲都会和我念叨这事,说人家对我们有恩,并要求我过年时带上烟酒去给老厂长拜年。前段时间,父亲跟我说厂子一直亏损,面临倒闭,工人的工资没钱发,很多员工都辞职离开了,但他不会走。他说不管发不发工资,都得给人家支撑着,正是难的时候,不能给人家撂挑子,得报恩。
在我的印象里,父亲一直很坚强。抚养两个儿子的重担没有压垮父亲,他一直铆着一股劲,踏踏实实做好手头的每件事。父亲给人开推土机的那几年,每天收工后还要穿行十几里坑坑洼洼的田间小路,三更半夜才到家。一到晚上,想着父亲在漆黑的小道上骑行,总是担心他,一直等到父亲平安到家,一家四口才会踏实入睡。一次父亲跌到沟里摔伤了,但他一天都没休息,说没事,以后小心点就是了。父亲惟一的一次流泪一直清晰地印在脑子里,每每想起,总有些伤感。那时哥哥在上高中,我读初三,正是用钱的时候。母亲唠叨父亲对家里的亲戚太小气,总是算计,父亲就和她争辩,说我们赚钱也不容易,而且我又要读高中上大学,正需要钱,有谁帮过我们呢,说着说着父亲突然流了泪,我在旁边一下子楞住了,随即眼眶湿润,父亲好像意识到了不该在孩子面前掉眼泪,他立即用手抹了抹脸,不再做声,母亲也沉默了。当时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坚强的父亲会因为一件小事而落泪。后来才渐渐读懂了父亲的眼泪,再坚强的男人也有脆弱的时候,那只是父亲对巨大生活压力的瞬间释放,哭过了才会更坚强地面对生活。
从读高中离开家,和父亲在一起的时间更少了,但我与父亲的交流通道好像逐渐打开了。每次回家,父亲一到晚上就会坐下来,和我聊聊家里的事,问我工作生活的情况。母亲说父亲老了,开始想人了。他常念叨,来子在武汉成家立业了,我得去看看孩子在那过得怎么样。特别是去年儿子出生后,父亲更是异常高兴,终于盼到有孙子了,说等明年母亲来武汉看孙子时一定请假过来,在武汉呆一阵子。回想走过的岁月,30岁了,一直都是在索取,生活中本该可以做的事都没有行动,即使在物质上我们还没有到反哺父母的时候,但在情感上,应该细心给他们更多的安慰,直到现在,我连与父亲的一张合影都没有,有时回家带着相机,但总是忽略了这些。留下的遗憾再无法弥补,我期待着能和父母一起生活,尽尽孝心,同时期待着我能为父亲庆祝他以后的每一个生日。默默祈祷父亲身体健康、平平安安!写到这儿,想起了筷子兄弟演唱的《父亲》,忍不住要流泪。
总是向你索取 却不曾说谢谢你
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不容易
每次离开总是装做轻松的样子
微笑着说回去吧转身泪湿眼底
多想和从前一样牵你温暖手掌
可是你不在我身旁托清风捎去安康
时光时光慢些吧不要再让你再变老了
我愿用我一切换你岁月长留
一生要强的爸爸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微不足道的关心收下吧
谢谢你做的一切双手撑起我们的家
总是竭尽所有把最好的给我
我是你的骄傲吗还在为我而担心吗
你牵挂的孩子啊长大啦……
父亲的情感散文
我的父亲,用他一生的勤劳和善良,赢得了周围人的美誉,但在我十一岁时父亲却匆匆离世。如今,三十多年过去了,想起那些温暖的日子,仍那般亲切。
在我十一岁那年小升初,父亲不让我干任何家务,怕影响学业。就在那年六月,正是收割麦子的农忙时间,此时小麦收割不及时,麦粒会被太阳晒得脱落在地,所以要在很短时间内将麦子收割完,学校照常放了忙假。
父亲说什么也不让我下田,必须在家认真复习。十天忙假的最后一天中午,父亲从田里收割小麦回来对我说:“进峰,我把羊拴在渠岸,感觉有点累,你去把羊拉回来。”父亲说这话时,我看到父亲的面容憔悴,说话有气无力。父亲说完头半低着,眼神没有一点光亮。我知道,父亲累了。
我连忙来到渠岸,四周的麦田早就收完,光秃秃的。此时正午,太阳很毒,周围没有一个人。我解开羊缰绳刚站起来,却听到了一个刺耳的哭声,放眼望去,父亲站在十多米远处,双目直直看着我,我怀疑自己的眼睛,抒了抒眼,再去看却什么也没有,只能听到一棵树上的蝉鸣声。我想,可能是我蹲下解羊缰绳后站起来晕眩出现的.幻觉。
回到家,正遇父亲要去场里打麦子,我坚持要去帮忙,父亲却说,打麦子用机械,人只往机械里放麦捆,不是很忙,依然让我在家复习。
当晚,父亲带着铺盖去了打麦场,说要趁夜风将麦子扬出来,扬完麦就睡在麦场看麦子。第二天一早,我刚到学校,便有同学传来话说,父亲夜里在麦场去世了。那年,父亲年仅四十九岁。
父亲一生辛劳且乐善好施,不论谁家有困难,他都会伸手帮一把。在父亲去世后多年,常有外地朋友来家还钱,当得知父亲早已去世,都会悲伤不已,并说父亲在他家最困难时给他借了钱,帮了他最大的忙。
父亲的一位战友,离我家有几百公里,在我九岁那年,战友找到父亲,说自己的儿子突然患病,其妻残疾,家里实在没办法,想问父亲借钱给他儿子看病。父亲二话没说,把家里全部积蓄给了战友,并将圈里的猪卖了,把卖猪的钱一并给了战友。
父亲去世后的第四个年头,战友来家看望父亲,当得知父亲去世后,战友失声痛哭,他说,父亲是他今生最大的恩人,并称有了父亲借给他的钱,儿子的病看好了,而且还考上了大学。如今儿子大学毕业也工作啦,家里的生活彻底改变了。
怀念父亲情感散文
当我写下这段文字的时候,父亲已经离开我们近二十年了。二十年来我的生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从一个懵懂少年已成脸带苍桑的男人,工作亦从一个地方碾转到了另一个地方,我的家也从乡下搬到了小镇,然后又从小镇搬到了城里,而父亲却永远静静地躺在了我出生的那个山村。
由于工作地与故乡远隔千里,我很少回去我出生的那个山村,更谈不上到父亲安息的地方去看一看,因此,每当别人谈起自已的父亲或看到他们与自已的父亲有说有笑时,我就感到一阵阵难以言表的酸涩……
我的父亲不是什么高官、文豪,也不是什么大款,他只是一个解放前出生的地地道道的一字不识的一生与土地为伴的农民。在我的印象当中,父亲为了一家的生计总是在田里地里山里忙碌着,除了下雨的日子里才会坐在家里和邻居聊聊有关庄稼和田地里的事情。对于我们兄弟几个,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好好读书,每当夜晚我们坐在煤油灯下做作业时,他则默默地坐在阴暗处看着我们,脸上露出一种欣慰的表情。
我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因成绩不好常常被老师扯耳朵,便开始逃学了,经常早上背着书包走到那个由祠堂改成的小学面前时就弯路上了那一片绿油油的后山。几天后,当老师将我没上学的事告诉父亲时,父亲气得一下拿起赶牛用的竹鞭对我就是一阵猛打,之后的每天早上,他让我在前面走着,他则一手帮我提着书包一手拿着一条竹鞭象押犯人一样将我送到那小学门外,再把书包交给我,看着我进了那扇侧门才放心离开。由于摄于父亲的威力,此后的`我再也没有逃过学。只是我从此十分害怕父亲,甚至不敢单独与他谈话,这种状况一直到我上中学的时候才稍好一些。
我家人口众多,有兄弟5人,还有一个妹妹。等我开始上中学的时候,大哥二哥已成家了,原来的房子已无法住下全家十几口人,做房子成了当务之急。等东扯西借做好房子后,我们家显得更为拮据了。而父亲还拖着一个瘦弱的身躯在田里、土里辛勤地劳作着,终于在我上高二那年,父亲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其实,在父亲离去了那年,我并没有把父亲当成真正地死去,而是认为父亲只是去了一个地方,在那里静静的休息。
时间年复一年地重复着,父亲离我们越来越远,脑海里父亲的印象也变得越来越淡,而我却特别想念父亲。
几年后,我们全家的生活得到了很大的改善,日子也过得越来越红火,每逢年节我们兄弟聚在一起,我们都会说起父亲,说起父亲走过的日子和艰辛,我们都在想要是父亲还健在该多好啊,可这永远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
今年正月,我回老家参加侄儿的婚礼,特地到父亲的墓前去看了看,父亲的墓上长满了枯草,在早春中的冷风中显得异常地落寞和凄凉,一种无言的酸楚又涌上了心头。于是我们兄弟几个就开始商议给父亲重新安葬的问题,准备在农历3月18日正式给父亲与母亲一起重新安葬。在这前一天的日子里,我写下了这段文字,作为对父亲的深深怀念。
情感散文《父亲来电》
前段时间,父亲打来电话,这次是关于为汶川地震募捐的事,他说乡里募捐的工作人员要求党员捐款,他捐了100元,而有些党员却反对组织募捐的人员出语不,分文未捐,这事让他很气愤,在电话中越说越气,我说了一些捐款是自愿自觉的,安慰他,可父亲仍然怨气难平,我感动于父亲的正义和慈善心肠,也敬佩起父亲的爱憎分明的个性,这个电话,我们谈了很久,就像坐在火炉旁拉家常一样。父亲一个老党员的情怀仿佛从电波中温暖着我。
现在,有时电话会突然响起,无论是在会场还是在餐桌上,只要一看到“爸爸来电”,便会生出一种激动,往往会不顾场合一打开手机就自豪地喊起爸爸来。
老家在农村,以前我们兄妹在外读书时,联系很不方便,每次给父母亲问候或说自己的情况,都是写信,父母亲都没读多少书,回信不是很多,而由于我们兄妹众多,信从四面八方都往家中飞,那时候,劳累一天的父母把收到各位儿女的信当成一种享受,母亲不识字,父亲就读给她听,如果那封信写得感人,父母常常会泪眼朦胧,但几乎都在用甜蜜的笑来掩饰。我们也会偶尔收到父亲的回信,父亲在信中会勉励我们好好学习,也会把地里家里的情况说给我们,仿佛能从中嗅到泥土和庄稼的香味,所以,父亲来信成了我们儿女的期盼与鼓舞,渐渐地,由于学业忙,工作累,家事杂,我们写信的次数便越来越少,而父亲的回信也更少,除了对应的原因外,还因父亲依稀听到哪个儿女说他的字不是很好看。
后来,渐渐在小镇上有了公用电话,和父亲的联系偶尔会用电话了,一般都是他打过来,受以前计划年代的电话机影响,我们那里说拨电话叫“摇电话”,管拍电报叫“打电报”,很有力度的一些动词。考虑到钱的问题,爸爸“摇电话”时间短,往往都是非常紧要的事,寥寥数语就会挂断,让我们总觉得“言而未尽”,父亲来电,总伴着匆忙和些许的遗憾。
后来,随着移动电话的普及和经济状况的好转,我们家在外工作的兄弟姐妹都购买了移动电话,在大家共同的提议下,父亲母亲都购买了手机,有了手机,和父亲的联系与沟通就变得更加频繁了。刚开始父亲对这个小玩意倒也兴趣不大,那时,他每天劳动多,人也累,而且周边那批哥们都还健在,周围人家人口多,互相串门的多,父亲给我们打电话的时间少,即使打电话,也主要是家中有非常重要的事项,但慢慢地,父亲年岁越大,劳作也渐渐少了,人闲了下来,年轻人大多出去打工了,而同辈的哥们相继去世,老家屋场上要找个聊天的人也难了,父亲渐渐地给我们拨电话多了起来。
父亲来电,让我忧心。
他会告诉我老家好久不下雨了、水田裂了口,或是连阴雨把要好的庄稼泡烂了。有时也会说家乡的年轻人在外打工被机器轧断了手,在煤厂打工的小伙子遇到瓦斯爆炸遇难了,有的小伙子误入歧路在外参与抢劫被抓了,或是在火拼中致残了……父亲来电,话语中透出一种深深的伤感、迷惑和怨叹。
父亲来电,让我欣喜。
他会在电话中告诉我谁家修新房了,告诉我谁家的儿子、姑娘考上大学了,告诉我他参加先进性教育了,告诉我家乡也参与新农村建设了,农网改造结束了,公路修通了……,每一个变化都让我感到欣慰,而父亲在电话中也语调轻松,心情舒畅,作为一个老人能有这种心情,我感到是种福气,也乐于在电话中与他分享快乐。
父亲来电,让我感动。
妈妈病了,他会立即打电话给我们,有时母亲来城治病,父亲便经常打电话询问病情,给妈妈在电话中说喂的猪、看的鸡吃得好、长得壮等。每到家中人员生日到来,父亲总会给我打来电话,提醒我打电话给天各一方的`兄弟姐妹送去生日祝福,家中兄弟姐妹众多,成家以后,媳妇、女婿加孩子,三辈人就已达二十多人,他们竟能记住一个不漏,让人惊叹。有时,在传统节日,父亲总会打来电话询问各个小家庭的情况,而我们谁有了一点进步他一定会打电话祝贺。汶川地震后,老家也震感,父亲给每个儿女都去了电话,对于孩子的平安,他时时牵挂在心,和我讲这件事时,说了近半个小时,他的话概括就是:活着就是幸福的,要珍惜、要感恩!……父亲来电,让我感动,无论在多么浮躁的尘嚣里,父亲来电,总是能让我静静、深深地感受到被关怀,感受到血浓于水的亲情。
父亲来电,既是家乡变化的窗口,又是年岁渐长,心气更亲,更加关爱女儿的记录。父亲来电,让我们心情舒适自然。父亲来电,就像无须行路的回家与团聚。
母亲有次抱怨说,父亲每月的电话费花销不少,有事没事就在拿个电话给我们儿女打电话,说的都是鸡毛蒜皮的,有让他少打的意思,我安慰母亲说,这很好,父亲来电,不仅是一家人的交流,也是老人的一种倾诉。手机刚开始使用时,英文字母多,父亲拨、挂电话都不熟练,现在他已快要学会发短信了,而且,也不像刚开始放在桌上,而是挂在腰间,已有了“不可一日无”的状态。我真愿,父亲来电,永不断电。
陪读父亲情感散文
那年中考,我考得不好,父亲找人,花了好多钱,才把我“买”进重点中学县一中。
父亲不是有钱人,他靠在矿上给老板开拖拉机运石料谋生。那天,当我看着父亲颤抖着把家里所有的钱装进包往外拎时,惭愧得头都不敢抬。
“儿子,别难过。”父亲拍拍我的肩,安慰道,“这回我豁出去了,拖拉机不开了,进城陪你去读书。”
父亲在学校附近一个偏僻巷子里,租了间房子。那屋子只有十来个平方,放上一张床和一张书桌后,转身都困难。小屋外搭了一个小棚,里面可以放做饭的炉子。
父亲没文化,又没技术,要在城里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不容易。他仗着开了十多年拖拉机,对维修有些经验,在巷口支起一个摊子,给人修自行车。
也许是新开张吧,父亲的生意很不好,有时一天也挣不上几元钱。即使生意再不好,碰到我的同学来修车,父亲也从来不收他们的钱。后来就不断有人冒充是我的同学来修车。我提醒父亲说,班上真正骑车来上学的,也就十来个人,不要让人骗了。
父亲听了总是呵呵一笑:“骗就让他们骗吧。反正我一看到你们这些背书包的学生娃,心里就高兴,免费给他们修修车也没什么大不了。”父亲善良热心,加上收费便宜,生意慢慢好起来。
县一中对学生学习抓得很紧,每天晚自习都要上到10点。父亲总是准时到校门口去接我,这让我很不自在。这天,我实在忍不住了,说:“爸,求求你,晚上就不要到学校门口来接我了,我是男生,让同学看见多不好意思。”
父亲搓着手,笑着说:“说来陪读,可在念书上一点儿也帮不上你。我总得做点什么。晚上没事,待在屋里点灯还浪费电。到校门口来接你,也算是溜达溜达……”
我苦笑道:“溜达什么呀,没事干你不能先睡觉啊?”见我生气了,父亲忙解释道:“不是我不想早睡,你知道我睡觉爱打呼噜,我先睡了,呼噜如雷的,你回来怎么睡得着啊。”
父亲不再到校门口来接我,很快又找到了活――上街捡瓶子。从此,每天中午我家餐桌上多了一道菜,有时是蒸蛋,有时是红烧肉。我清楚,这都是父亲晚上从街上“捡”回来的。
高二最后一次统考很重要。学校要把成绩排前50名的学生编为一个重点班。进了重点班,就等于一只脚已经跨进了重点大学的门。我特别想进重点班,考试前的那些天,我几乎疯狂了,晚自习回来还要继续看书做练习,不到凌晨两三点不睡觉。
只要我不休息,父亲肯定就不睡觉,他怕他的呼噜打扰我学习。每晚,父亲就拿把扇子默默坐在一旁,为我扇风赶蚊子。
这晚,父亲扇着扇着就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我看着父亲,心里很内疚,起身轻轻地把父亲放倒在床上。在给父亲脱鞋时,我发现父亲右脚红肿得厉害。
那天晚上,我没心思再看书做习题,就这么轻轻抚摩着父亲的伤脚,就这么听着父亲那起起落落的呼噜声,我感受到了一种强大的力量。
第二天,我问父亲:“爸,您的.脚怎么受伤了?”父亲说:“没事,爬树跌的。”
原来在城南有座普济寺,寺里有一棵千年古槐,都说它已成精。如果家长把写有自己孩子名字的红布条系到这树上,它就能保佑孩子考试考出好成绩。人们还说系得高,成绩就考得好。父亲为了能把写有我名字的红布条系得最高,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
我鼻子一酸:“爸,这次我要是能考进重点班,就是您的功劳。”“是吗?”父亲开心得像个孩子,“明天我还得去看看,要是有人系得比我还高,那我就再往上挪挪。”
不久,统考成绩揭晓,我如愿以偿,进了重点班。一年后,我又考取了重点大学。同学们来自天南地北,一见面很快就成了好朋友。没两天,室友们个个怨声载道,纷纷找到辅导员诉苦,不愿和我同处一室,理由是我睡觉打呼噜,声音还震天响。
我纳闷了,我睡觉打呼噜?不可能呀。父亲和我同睡一屋这么多年,怎么没听他说起?室友们见我不信,就把他们夜里录下的呼噜声放给我听。
听着听着,我的眼泪禁不住流下来。父亲陪读这三年,每晚都在我睡着后才睡,他怕自己的呼噜影响我休息,却让我的呼噜声折磨了三年。
缅怀父亲经典情感散文
细雨,薄凉,丝丝缕缕,清明的早晨蒸腾着断魂的朦胧,既不清晰,也不明了。轻轻扫去父亲墓上的尘土,奉上一杯香茗,淡淡的茶香袅娜起来,飘向空中。
茶,是父亲生前的最爱。父亲说,是茶让他体会到了人生的苦尽甘来。父亲从不怕吃苦,也许苦海无边,也许他从未品尝到甘甜的滋味,也许,他根本就是把甘之如饴的东西留给了我们。
每次扫墓,除了悲伤,缅怀,我的心中都会缠绕着愧疚,如一棵藤蔓,百转千回。一直习以为常于父亲对我的娇宠,从而彻底忽略了他的爱,直到他突然永远离开。那些日子,回忆咀嚼着父亲的点点滴滴,才恍然觉得这份爱好深,好重。
不同于母爱春风般的细腻,父爱就像一座大山,敦厚而沉静,又如冬日的暖阳一样温和,无私。父亲最在乎的人是我,疼我爱我胜过他自己。他的衣服补了又补,却不肯停止为我买鱼熬汤。鱼汤的鲜美,是父亲在鱼市行色匆匆流下的汗水,和宰杀活鱼不慎扎伤手指流出的血交织而成的。
父亲的爱,是一种胸怀,如浩瀚的大海,容纳百川,揽日月星河。父亲总是包容我的不懂事,呵护我的小顽皮,从来都不打骂我,不对我求全责备。小时候我给他扎的小辫他都不忍在我面前拆下,时常还臭美地照一照镜子。有一次父亲就那样扎着睡了一夜,第二天早晨欲出门时,母亲笑道:“你这是要顶着上班呀?”,他听到才慌忙拆下。都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父亲那是不忍心坏了女儿的兴致。
每次看到《爸爸去哪了》,我都会感慨万千。难道成功的父亲只是开豪车,住豪宅,每天奔波于事业的人吗?虽然父亲没有给我殷实的家境,但他对我的关爱和陪伴却是最多的。小的时候,最眷恋父亲请假在家陪我的'时光。父亲会俨然变成一个大玩具,任我在他的背上骑大马,打滑梯。父亲总是笑盈盈地配合我,小心翼翼地保护我。我每每忘情地玩耍,乐此不疲,父亲在一旁也开怀地哈哈大笑。
英国有句名言:一个父亲胜过一百个老师。长大之后,父亲经常与我讨论学习问题。不论上班多累,父亲总会对我的作业难题产生浓厚的兴趣。父亲很聪明,有着与生俱来的钻研精神。经过父亲点拨,我遇到的难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风,随意地翻动着琴谱,却不解风情地停留在那一页。有一天下午,我没有留意到正在午睡的父亲,随性地练起了钢琴,结果吵醒了父亲。我惊慌地停了下来,以为父亲会责骂我,因为父亲最讨厌睡觉中被人吵醒。没想到,他笑呵呵地感慨道:“从孩儿的钢琴声中醒来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声音就像从遥远的天边传来。”我顿时热泪盈眶,除了父亲,谁还会欣赏我那生疏的技艺?
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在窗上划上一道道痕迹。父亲的书房已然物是人非,但我却总是觉得他好像依然在那里埋头看书。因为梦中有父亲的陪伴,我曾多少次希望呆在梦里,不愿醒来。
曾经,父亲心脏不好,我多次建议他住院治疗,可他执意不去:“这个病是治不好的,我如果住院了,谁赚钱供你念书啊?”结果,他在秋风萧瑟的季节倒在班车上,再也没有醒过来。
殡仪馆里,我看到父亲躺在花团中间,好像睡着了一样,曾经那样鲜活的他,那样爱我的人,走了!任凭我如何呼唤,终不能回来。那么沉重的爱,我要如何用脆弱的心去承载?
翻看父亲的相片,英俊的外表掩不住岁月的痕迹。父亲离开后的一年,我被悲痛吞噬,天天看着父亲的相片默默流泪。当时间逐渐医好我内心的伤痕,我想,父亲一直希望我活得幸福快乐,我也应用坚强拼贴生活的色彩,给生活一个真诚的微笑。或许如此,才是对这份厚重的爱最好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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