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暖和与打动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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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暖和与打动散文

篇1:那年的暖和与打动散文

那年的暖和与打动散文

过年,家家户户团聚,快乐祥和,欢度春节。中华大地上,到处是喜的气氛,美的妆扮,笑的开心。

一九九四年的春节,那年的除夕夜,对我来说,记忆深刻,至今难忘。

那年是我去济南上学的第一年,寒假开始,我便怀有急切的心情回到家里,感受亲人的温存。日子过得既快又慢,留恋每天好时光的同时,又盼望着除夕夜的到来。因为在那一天的晚上,全村子的人们会彻底地沉浸在完全享受的氛围里,这也正是每个人最为快乐的时刻。

我们村在那年还没有通上自来水,每到年三十的下午,大人们都会把自己家的水缸挑满水,因为年初一有不担水、不动火的习俗。

除夕夜的水饺,年三十中午饭一过,家家户户就开始忙活起来,而此时村子的大道上,正是孩子们的天下。水饺一包完,大人们也无暇清闲,都一个个加入其中,熙熙攘攘,一派好不热闹的景象。

夕阳下坠,夜幕即将拉开,人们兴致盎然,都等待着燃放各自家的鞭炮,以示辞旧迎新。

突然,在村子的东头,传来一阵杂乱。我们几个随即赶过去,原来是不知哪个顽皮孩子放了鞭炮,燃着了道边的干草。好在火势不大,大道上又站满了人,一会儿的功夫就灭了火,算是有惊无险。人们又回到各自家门口,说说笑笑,把刚才发生的灭火事件当成了谈资。

一阵清脆地响声在一胡同传出,不知是谁家抢先放起了鞭炮,随后又一胡同,村东头,村西头,刹时整个村子犹如掉进了罐子,四处乒乒乓乓,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

那时的集市上,已有了各种花样的鞭炮,大人孩子都喜欢的不得了,想着法子的买回家,讨得就是新鲜和刺激。

鞭炮声响逐渐稀小了,站在大道上的人们也陆续回了家,接下来的活动便是准备酒菜,家人团坐一起,推杯换盏,谈天说地。那时的农村,买得起电视的人家不多,大多数门户都会把酒嘘暖,等得好时辰,下饺子过年。

村子大道上已空无一人,平屋下冒出的一缕缕青烟,四合院传出的一声声爽笑,无不印证着农村人此时此刻的淳朴与幸福。

突然地一声“失火了,救火啊!”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随即击打脸盆的“哐哐”声,外面立时骚乱起来。我反应过来时,村子的夜空已是紧张,到处都有“救火”的喊声。我窜出屋子,抬头便看到村子南头的上空十分的明亮,父亲和哥哥奔出家门,我也紧随其后。

着火的是一堆麦秸垛,正在两户之间,是有一支点燃的塑料飞机,盘旋半空后一头钻进麦秸垛与院墙间的夹缝,等家人发现了,为时已晚,大火已从底根部燃起。大半个村子的青壮年都参加了救火行动,挑担的,端盆的,扛锹的,轮镐的;家里存的'水不够了,就到附近的苦水井去挑,井水挖干,再去另一个。在折腾了两个小时,麦秸垛被翻腾了两遍后,人们才长嘘一口气。

人们拖着疲惫的身躯,脏兮兮、湿漉漉的衣服裹在身上,立在冬夜,也感觉不出寒冷,一股股感动的劲头暖了所有的人,暖了这个除夕夜。

然而世事难料,就在我利落的换了一身新衣服,落座休息时,听到外面的夜空有“天老鼠”带着哨声划过,杯子还没有放定,来不及夸赞,邻居家的叔伯哥又是几嗓子“失火了”,把稍稍平稳的心又一次提了起来。带着火苗的“天老鼠”划着弧线窜进并排着的棒子秸秆中,迅速燃起,火借着风势向外扩散。幸亏叔伯哥发现的及时,左邻右舍和附近的人们再次出动,淘干了三户人家的水缸,才结束了这次战斗。

大小的三场火,几乎占了半个除夕夜,也就是这三场火,才使得全村人在同一时间下饺子过年,一起吃上热乎乎的团圆饭。

盼了一年的除夕,到头来却是谁也没有想到的结果。然而在感叹自己心中的落差时,心底深处有了莫名般的感动。危难时刻见真情,村民们用实际行动告别了旧的一年,为自己画上了圆满的句号。勤劳团结的他们,迎接的必是红红火火的新年。

篇2:暖和冷散文

暖和冷散文

中午,冬日,风冷,太阳是唯一的暖意。

我走上公交车,整辆车给我的感觉也是一种淡漠的清冷,这也是为什么我总不愿坐这号车的原因。

我扫了一下周围,只有后面有一个空位了,便走到后面走了下来闭目养神。

突然,公交车急刹了一下,我身体前倾,用力抓着扶手才稳住身体。

是到了中途的一站,我坐好后本想继续闭目养神,但看见一个身形微胖的妇女拉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孩子走上车,我本想起身让座,但想到前面可能会有人让座,如果她们没有坐到我让的位置上,岂不是很尴尬,于是想着如果没人给她们让座的话,我再起身吧。

让我心里有些愤怒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去理那个牵着孩子的妇女,还真是世态炎凉。

妇女一手扶着黄色的栏杆,一手牵着孩子,尽管看得出她很用力,但还是摇摇晃晃的。

我正想起身让座,这时妇女向后面走过来,她对孩子道:“走,宝贝,后面有座位。”

说着,她就往我的位置看过来,我突然觉得她好无礼,后面已经没位置了,这是一目了然的,但她看向我的位置是在暗示我吗?如果等她走过来之后,我不让座,那我就会陷入一种尴尬地境地:一个牵着孩子的妇女摇摇晃晃地站在我的面前,我却无动于衷。

我用眼睛瞄了瞄周围,发现我旁边坐的都是大男人,神情漠然,仿若没有看见那个妇女。

看到这里,我更愤怒了,那个妇女是认为我是学生,还未成年,所以好欺负,是吗?

所以她那句话是在暗示我?或者是在威胁我?

我向来讨厌别人的威胁,因为骨子里的叛逆和不愿意被人左右的思想,但是,我还是让座了,因为那个妇女只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而已,她并没有恶意,而且我的道德和良心不允许我对这样的情况视若无睹。

或许是我想太多了,或许那个妇女并没有暗示我的意思,我心里暗暗安慰着自己。

“谢谢姐姐。”那个妇女对着我笑,模仿小孩子的口气对我道谢,似乎想教孩子也对我说谢谢,但是那个孩子有些呆滞地看着我,并没有说话。

我当然没有跟小孩子计较,我僵硬地对妇女笑了笑,属于礼貌回礼。

我走到靠近车门的地方,手扶栏杆,看着窗外的景色,有些怔愣,这辆车总给我一种很冷的感觉,发自内心的冷,即使车内的人不少,我却感觉不到一点暖气和人气。

这样的对比下,窗外被阳光眷恋着的'马路,大树,嫩芽就都显得唯美而活力了。

我转头看向刚才那对母子,发现那个妇女抱着孩子,一边指着周围,一边跟他对这话,似乎在教他讲话。

可是那个孩子只是神情呆滞地看着前方,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喧嚣,这个世界的浑浊,都与他无关,他就像是误落凡间的小天使,呆滞的眼睛里,却是我宁愿沉沦的纯净、清澈。

想到这样盯着别人有些无礼,本想尴尬地转过头去,却发现那个妇女竟然一直都没发现我再看他们,忍不住心里的好奇,于是我也大起胆子,打量着那个对着妈妈无动于衷的孩子。

很快,车就到站了,我在下车之前,又看了那个孩子的眼睛一眼,却一愣,那个孩子好像在看着我,又好像没有看我,似乎在看着全世界,却又似乎看不到全世界,仿若与这个世界毫无关联。

我恍然大悟,却只能看着公交车逐渐远去的背影。

和这个世界毫无关联,神情呆滞,这是,自闭症吧!

我的内心涌出强烈的负罪感,为刚才的计较而感到羞愧,也为一个母亲的无可奈何而感到心疼。

篇3:暖和来自本身散文

暖和来自本身散文

温存着支离破碎的旧梦,似大病初醒,不敢去触碰血浓的伤疤,怕一切将重蹈覆辙,碾作红尘,轮回千古。-——题记

一句萦绕的佳音,让你思魂梦牵,温暖枕旁;一支动听的歌儿,使你哭肠断泪,温暖心腑;一丝柔滑的秋雨,令你绵绵相留,温暖嘴角。

我们盼望,我们需求,我们争取哪怕一丢丢,一道道惨淡而微弱的余光,我们也未轻言放弃,我们还年轻,我们朝气蓬勃,我们的梦还如水晶球般闪闪发光,我们的路还很长远,我们本身就是光芒万丈的太阳,亦暖己亦暖万物之浮秋,温暖来自于本身却要寻找另种淡漠的存在。

有时,也许想找个避风港,殊不知找遍了万水千山,跨遍了大江南北,折断了坚韧的树枝,站在无人的深丘,我向无际的旷野呐喊,温暖在哪,没有一句回音,只剩飘零的枫叶和那袭乱发梢的的秋风,秋风不解人意,落花只碾红尘。

那天,我终于在独角的街头找到了自己的光芒。

那是一个老人和一个小女孩的故事。我走在山中一个小丛林间,慢慢向那幽暗的一个屋子望去,一缕缕青烟随秋风慢慢飘向层林尽染的'山丘,夕阳唯美的落下帷幕,它把山林间的景色描绘的太过晕彩,一个小女孩一手挎着篮筐,一手采摘田园的蔬菜和水果,我走在用夕影铺垫的石板上,一小步一小步的向她走去,她微笑着,把一个西红柿递给我说:“姐姐给你吃,愿你像西红柿一样健康美丽。”我有点始料未及,我们不曾谋面,她却……

我随她一起进入一个小屋子里,屋里灯光很暗,桌上还摆放着一盏煤油灯,一个老奶奶坐在矮矮的小床上,被子很单薄也很破旧,奶奶不住的咳嗽,床边放着杯子和药,热腾腾的锅里只剩几粒米,汤水很浑浊,小女孩盛了一碗汤刚在奶奶面前,她讲起了她的故事,小女孩父母在她六岁时就出车祸死了,爷爷也因病身亡,奶奶瘫痪,他没钱上学,只能靠编篮筐来维持生活,我听完这个故事,心似被揪了一下,说不出的难受,我帮小女孩收拾会了家务,我用身上的钱给奶奶买了一些药,衣物,顿时觉得有股暖流直涌心头,这大概就是属于我的温暖吧,这种温暖会很长久,会永远温存我的一生。

天亮了,太阳慢慢爬上山头,林间的鸟儿叽叽喳喳,林间的气息格外沁人心碑,我向她们告别踏上归途的路,歌声渐飘渐远,她们的身影经秋雾的遮掩越发模糊,我挥一挥衣袖,忍住眼角的残泪。

冰心老人说:“爱在左,同情在右,走在生命两旁,随时撒种,随时开花,将这一径长途点缀得花香弥漫,使穿枝拂叶的行人,踏着荆棘不觉得痛苦,有泪可落,却不悲凉。”是呀,我们享受温暖的同时,也别忘一路撒种,待花香弥漫之时,路人也可留恋。

我总以为被岁月侵蚀成一株稻草人,然而并不是这样的,经过自身阳光的照晒,我恢复了生命力,我总以为要从他人寻求温暖,现在才知道温暖来自于自己。

温暖如春雨,朝气而蓬勃;温暖如夏花,争鲜而亮丽;温暖如秋雨,细腻而圆滑;温暖如冬雪,漂白而纯洁。

温之味而雨之魂,取之秋而落于叶,华之景而炫之味,心暖而梦自牵。

篇4:那年经典散文

那年经典散文

临近年关,一连数日霾锁蓝天,压得人心情十分沉重。不禁有点颓废,有点迷茫,有点不知所以然,索性躲在这钢筋水泥构筑的“笼舍”里,吞云吐雾,望霾兴叹。朋友圈里也多是“霾”声载道,诛伐四起,可谓:大江南北无处不霾,举国上下躲之不及。我的心情糟糕的犹如这霾一样,难以驱散,无法突围。我是个比较随性的人,索性不再理会朋友圈,远离微生活,苟且逃离这“霾”之困扰。无心码字,无意录播,整日里浑浑噩噩,与茶相伴,吐纳“白龙”,时而伏案涂鸦,时而凝神静思,不知不觉间看完两部于震主演的抗战剧《炮神》、《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两部共82集,足足消磨了半月时光。

元旦已过,年关将至。阴郁的心情并不曾“辞旧迎新”,飘荡的灵魂依然无处安放,无处着陆。妻已在筹算着年货、节礼,如蚂蚁搬家般的一次次的拎回大包小包,这些事一直以来都是她操心,我就像母亲口里的“二门背户人”一样,闲心不操,闲事不管。二十年了,只要临近年关,只要决定不回家过年,我的心情就会郁郁寡欢,杂乱无章,我知道,这都是“年”闹的,我想这是我的“年病”(亦称,节前综合症)又犯了。每逢佳节倍思亲,这句话对于我这个在外游子来说,体会就尤其深刻。虽然在外定居多年,心中的家还是那个依山傍水的农家小院,还是那个有着鸡鸣犬吠的小山村,城市对我来说好像红尘客栈一般,虽然可以安身立命、创业打拼,但,我永远都是过客。

那年,我十九岁。踏进了潍坊这方陌生的土地,第一个年就是我孤身一个人在单位的单身宿舍里度过的。为了能消减思乡之苦,我为自己买下了许多“年货”,凭记忆置办着家乡的“年”,然而虽锦衣玉食却食之无味,找不到一丝家的味道。幸好有值班的同事偶尔做伴,推杯换盏间貌似驱走了些许思乡之情。然,当我躺在一个人的宿舍,独自蜷缩在电热毯烘烤的床铺上时,听着窗外传来鞭炮的阵阵轰鸣,心就再也按耐不住,不断的萌生起身回家的冲动,“不管了,打票回家”!心里一遍遍的敲边鼓,理智却一次次的告诫自己不可以冲动,我是个男人,我可以克服,就是熬,我也要熬过年去。甚至到年三十了,我还盘算着回家的路线,也许能赶上年初一吃饺子、放鞭炮,也许家里人也盼望着我能突然回家,他们脸上洋溢的那种喜悦神情,我都能想象得出,心一直处在万般纠结,万般煎熬中,同事嬉笑着问我,‘小刘,想家了吧?’,我口说‘不想’,心却早已飞向了远方……

一个人在外过年的滋味着实不好受。无论何时何地,只要闲下来,只要有人提说起过年,我的脑海里就会立马浮现出家乡在年节里“忙年”的情形:家家户户做罢稠酒,生就豆芽菜,扫屋刷墙,旧家具上新柒,劈耐火的硬柴,磨豆浆做豆腐,拎着萝卜、红薯的去结冰的河里清洗,尽管手掌被刺骨的河水冻得通红,脸上洋溢着那种幸福却是满满的……拾掇停当,就是携家带口的去逛许庙的年会。赶集的人,人山人海、似蚁群般由四面八方涌进许庙,簇拥着,呼喊着,叫卖声、吆喝声,与高音喇叭里传出的秦腔声一竞高低。

“哎!咱人,蒜苗咋卖呢?”

“喂!乡党,今儿个肉啥价?”,还不等对方回应,就被人流拥出好远。两个农妇被人流涌向一处旮旯,索性聊谝起来。

“你也来了,今儿会人多,把人都能挤死!娃他爸咋么来?”

“来咧,去看看肉价合适不,一年到头了,这大人不吃能行,娃娃们都眼巴巴的瞅着呢”

“就是么,给娃割上些,哟!这是你娃,都这么大了!快赶上你爸了!他婆他爷身体都好吧?”

“都好着呢,年纪大了,就是外样子,你屋姨看着身体还好,上一会我看着了”……

在一旁,一位戴着石头花镜的老者自言自语着:

“腊月会是闲人会,有事没事儿浪闲会,浪啥呢?就是人看人么……”

学生娃们都放假了,也爱逛会。见面就爱问“把炮买了么?”

“买了!双响、雷子,电光雷都买了……”显然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

出阁待嫁姑娘们,见了就问“你婆家给你把新衣服买了么?年初三咋待成新女婿呀?”姑娘一阵羞涩,嘴硬的说:

“咋待成?!洋芋糊汤浆水菜,不爱吃,他嫑吃!”

“哈哈哈,那你可得小心着,人家初四要你好看!”

“他敢!”

……

家乡的习俗是,初一不出村,初二舅家宾,初三女婿到,初四媳回门。

那些年节里的热闹景象,一幕幕在我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闪过,这便使我更加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回家过年?!

那年,小年这天,同事邀我一起去逛潍县的年会。记得那天天阴沉沉的,犹如我当时的心情。心想既然闲着无聊,就欣然同往,更何况邀约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护士,顿时觉得天好像晴朗了许多。后来还是漫天飘雪,路面继而泥泞,雪水裹挟着城市里的灰尘污水肆意横流,采购的乐趣还没等消减殆尽,又该踏上返回的班车。然而,车少人多,拥挤上车觉得实属不雅,便等空闲的班车。月台上,我给那位漂亮的女同事讲了许多我家乡过年的习俗,“这个时候我妈闭门该烙“饦饦”了,家家户户的灶膛里应该正燃着一堆堆“麦秸火”,烙着一个个象征着团圆的面饼,灶间应该还贴着灶王爷的剪纸图像,妈妈总会拿着第一个刚出锅的“饦饦”问我熟没熟……”沉浸在美美地回忆中,也不管人家同事爱不爱听,就滔滔不绝、津津乐道的大讲特讲。同事见我讲得起劲儿,也不多参言,只是应和着我的话题,说这地方年是怎样过的,而我的心早已飞回了我的家乡,哪有心思把对方的话拾在心上。同事是个高个子姑娘,有着一张年轻而姣好的面容,低度近视的眼镜下藏着一双略显羞涩的眸子,许是品出了我思家想家的情愫,便对我传达了一种女性的怜爱之情。天渐黑,远近的灯光渐亮。月台上的我们错过了一辆又一辆通向单位的班车,最后一趟班车仍然拥挤不堪,决定不顾了体面,挤进车厢,直到车发动了才舒了口气,好险哪!差点儿回不了单位。车上,我没有继续侃侃而谈,目光瞟向窗外的灯火阑珊,心里在想:父亲该把屋子打扫一新了吧,母亲该为弟弟妹妹把新衣服置办齐全了吧,家里有没有割肉,过年出门的礼物都买了吧,豆腐这一两天就该做了吧,今年我不在家,馍馍该蒸的少一些吧,肯定还是外婆给母亲帮忙,要不她一个人忙不过来的,年三十的“罢罢会”(年节里最后一个集日),父亲要早点回家,上坟可不能太晚了,一年到头了,“先人们”估计都等急了,往年我都会督促父亲的,可……泪水早已挂满两颊,幸亏车厢灰暗,许是无人顾及我吧?!就这样想着、想着,车到站了,我们冒着漫天飘雪,小心翼翼的穿行在的茫茫的夜幕中。也许是孤身在外,也许是青春萌动,思乡的愁绪很快被那种爱恋所击溃,后来我们恋爱了。然而此时,临近年节,单位放假了,她要回家过年去了,那时候通讯不发达,写日记成了我感情的依托。日记中,寄托着我对家的想念,对她的思恋。

那年,我孤零零的独自一人,在异乡度过了生平以来第一个年!各种滋味,五味杂陈……

后来,我离开了原单位,到了另一座城市,因为种种原因,我们分手了,也不知她现在过的好不好……两年后,我再次恋爱,决心在异地找寻家的感觉,爱的港湾。如今女儿已经十七了,读高二。细数在他乡这些年节里,尽管妻贤家和,衣食无忧,但每逢年节总有诸多不便,不能回家过年,一曰老家寒冷,怕娃娃受颠簸之苦;二曰节假难请,一票难求,怕受来回奔波之煎熬。总而言之,回家过年的想法一次次搁浅,成为奢想,空谈。

是夜,一人坐于电脑前,听着秦腔,我又想起了家,想起了家乡的年,想起了这些年在外面过的每一个年,想起了每个年节里自己那五味杂陈、郁郁寡欢的心绪……我把自己的这种状态叫做“年病”。所以每遇年关,只要不能回家过年,我就会“犯病”内心是纠结的,抗拒的,因此,办年货这些俗事儿,多年来都由妻打理、操办,我很少参与意见。久居在他乡数十年,我总感觉自己不是主人,是客。

有心思秋秋已去,无意过年年又来。也许能反映我不可回家过年的心情,惟愿天下人都能合家团圆,有条件回的就不要借口留外。因为只有家才是年味最浓郁的地方,无关乎吃喝,无关乎繁华。家是爱的港湾,家是灵魂的栖所,家是倾其所有都换不来的地方……

爸,妈!今年……又不能……陪你们过年了!

那年,雪映红联,您清扫出一条条通往田野的小径,洒下一路草木灰

那年,哈气成霜,灶间散发着萝卜饺子的香气,浓烟却呛出了您的泪

那年,稠酒四溢,全家人盘腿围坐在炕旮旯里,守岁中,您几度沉睡

那年,爆竹阵阵,兄妹们夜彻不眠,盯着枕边的新衣,瞪着眼睛盼天明

那年,新衣在身,口袋里有您偷偷放进的,那崭新的五角钱

那年,……

妻说,等女儿上了大学,就年陪您们过年。那该是怎样的年啊!

1月10日

农历十二月十三

篇5:那年,与你踏雪散文

那年,与你踏雪散文

近两年的陕北干旱少雨,人们渴望冬季里能多下点雪缓解旱情,可最终事与愿违。干燥的空气使得体质稍弱的老幼一次次被疾病折磨,艰难地想早点熬过这个无雪的冬天。直到腊月里的一天夜里,老天才赏赐了一场薄薄的小雪。饶是如此不显眼的一场小雪,也令两个儿子兴奋不已,早早地起床在院里欢快地玩耍,脚下不时发出踩在雪上的“吱吱”声。看着孩子们跑来跑去的身影,记忆中那年与丹踏雪畅谈的情景便顿时在脑海中鲜活起来。

放了寒假,我迫不及待就搭上了回家的汽车。自己一个人到西安上技校这么久,没有见到几位要好的同学还真是有点想他们,他们还在高中紧张地学习,虽然我们一直有书信往来,但跟面对面还是差了很多。尤其是同桌女生丹,不知道她又写啥好文章没有,真想当面好好交流一下心得,看看她的大作。

可坐上车不到两小时,我就吐得一塌糊涂,车窗外飘飘洒洒的雪花我也没心思欣赏了,躺在卧铺上感觉天旋地转,内脏都要吐出来了。好不容易挨到家,一头睡到炕上整整两天才缓过劲来。下午我从炕上起来出了窑洞,看着漫天雪舞的景致,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院子里还有所有的山上树上,整个大地都好像披上了厚厚的银装似的。我想出去走走,找丹好好聊聊。

我刚一步一滑地走下坡,还没有到街上,远远的就看到了她。厚厚的冬装仍然显得她还是那么清瘦,那么安静。路上没几个行人,丹也看见了我,远远的朝我微笑。我紧走几步到她跟前,和她面对面站住了。

“你好点了吗?”丹问我。

“好点了。”我回答,“你去哪里?我还正要去找你呢。”我不禁问她。这样的雪天里几乎没人出门来,她行色匆匆,心想定是有啥要紧事,不然不会出来的。又暗自庆幸还好碰到了,要不找她就得扑空了。

“我想去你家看看你。”丹说。

躺着的时候听家人说有个女孩打电话找我,原来是她。我在信中跟她说过,自己有严重的晕车毛病。

我说,我也正要找你去呢,真没想到咱们在路上就找到对方了。

丹忽闪着眼睛看着我,我们相视那一刻,都笑了。

我对她说:“那去我家吧,雪挺大的,有点冷。”

丹却说:“下雪不冷消雪冷,就在雪中走走,兴许你我踏雪而谈,会是咱们人生中的一大快事也不一定。”

看着丹坚定的眼神,我心想也对,欣然同意了。

此时的延河上早已封冻着厚厚的冰层,连日降雪把两岸山峰河面连接成了一片银色妖娆的世界。我和丹并肩行走在延河岸边的公路上,脚下的雪层发出“咯吱咯吱”的动人音符。我滔滔不绝地述说着自己一人到西安求学的孤独和寂寞,当说到我独自在宿舍中落泪的时候,丹有些动容。把自己积攒在心里的话一股脑的倾诉出来,心里敞亮多了。我又给她讲了一些自己在西安的新奇见闻,乐得她抿嘴而笑。丹一直没有说什么,她性格内向,一直是一个颇有思想见地的倾听者。

一辆小轿车慢吞吞地驶过我们身边,我们看着它直到消失在拐弯处,防滑链发出的.“滋滋”声仍在回响。

“同桌,你说雪漂亮吗?”丹突然问我。

“雪?”我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她,“她当然是漂亮的,丹,你想到了什么?”

丹没有回答,低下头和我默默地并肩而行,脚下依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走到一拐角处,丹忽然停下来,用手指着对面的山峰对我说:“同桌,你看,那山上的雪得有多厚。”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透过茫茫雪幕,我看到了丹所说的厚重的雪层,紧紧地包裹着同样厚重的山峰,它在冬日里定然是不会冷的。

我回头看着丹,丹也在注视着我。我用手轻轻地拍掉了她肩上的雪,不经意间,竟发现她的一双眸子如水一般清澈,眸子上面那长长的刘海也落了些许雪花。我用手指轻轻的抖掉了她刘海上的雪花,想那雪花莫非也迷恋那双如水般清澈的双眸吗?

丹一直注视着我,问我:“你说,那座山在来年春暖花开之际,还能记得曾经的那层厚重的雪吗?”

我说:“一定会的。”

丹不再说什么,转过脸望着雪幕中的山与雪。

我问丹:“你那篇爱情小说有没有写完?”

“没有,现实中的他们没有结局,我不知道该怎么写下去,我害怕失败。”丹说。

曾经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看到了丹写的一个爱情小说,但是没有下文。丹悄悄地告诉我,那是根据同学的真实故事写的。既然真实世界里还没有结局,小说该怎么写还真不好说。也是从那次起,我才注意到丹充满了才气,即便是这样其貌不扬的女孩,也同样令人迷恋。

丹说:“同桌,我要走了。”

我一愣:“你要去哪里?”

“我下学期就回老家商州了,我父亲把工作关系调回了老家,我们不会再在延长了。”丹说。

意外的消息让我一时缓不过来:“那你还会回来吗?”

丹很小声地说:“不会回来了。”

我一时没了话语,愣愣地竟不知身在何处。

丹过来拍拍我身上和头上的雪:“刘庆,你说过,那山是忘不了雪的,即便是春暖花开,炎炎夏日,雪早已化为水永远的融进了山里,怎能相忘?你我都是山,也都是雪,永远不能忘记彼此。”

我忽然明白了:“丹,我懂了,我们都是雪,都是山,永不相忘!”

丹笑了,我也笑了,看着周围白茫茫的大地,才发现我们已不知不觉走出县城十余公里。我凝视着那双水一般清澈的双眸:“丹,我们走的太远了。”

丹想也没想说:“何为远?只要时空允许,我仍陪你走下去。”

我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丹,你是我一生的同桌,我不会忘记你。有朝一日,期待你把小说写出来。”

丹说:“一定。”

丹回商州后,我们仍有一段时间的通信来往。她在商州和我在西安的孤独如出一辙,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们有说不完的话互相倾诉。后来因我进工厂实习变了地址,传达室唯一的一部电话又被砸坏了,我弄丢了丹的地址,从此便没了音讯。后来托朋友在商州找她,还在网上问了很多她那届的商州学生,但是始终没有联系到她。但我相信,我们曾经说过都做山,都做雪,便永远不会忘了彼此。

“爸爸,过来和我们堆雪人。”两个儿子兴冲冲地跑了过来。老天旱了一年才赏赐那么点雪,怎么堆得起雪人来?但为了不让孩子们扫兴,我还是堆了一个很小的雪人出来,竟然把孩子们乐了半天。我用手机拍了雪人的照片发到朋友圈里,翻看着微信同学群的聊天记录。庆幸的是在通信高度发达的今天,各个阶段的同学群都建了起来,丹也在高中群里。那年踏雪的记忆犹新,我们都愿踏雪相伴彼此,即便为了生存奔波天涯,我们也是山,也是雪,是永远不会忘了彼此的。

篇6:暖和的布棉鞋散文

暖和的布棉鞋散文

下午,单位的暖气发生故障,房间温度渐渐下降,脚也越来越凉,站起来走走,活动一下。猛地想起同事送我棉鞋垫,我垫上棉垫,松软,可脚还是凉冰冰的,不知怎么就想起小时候妈妈做的布棉鞋了。

小时候,那时的冬天很冷,小孩子们穿的都是布棉鞋,我也不例外。妈妈从姥姥那里学到了做针线活的手艺,无论做衣服还是鞋子,做工精细,针脚细密,简简单单,却又美观大方。

做一双鞋很不容易,不仅工序多,耗时也长,尽管我没做过一双鞋,妈妈做鞋的情景已经印在脑海里了,这样的情景就象发生在昨天,历历在目。妈妈一般是先纳鞋底再做鞋帮。

说到鞋底不得不提到一种叫做袼褙(gēbèi)的东西。袼褙就是由一块块的布条或是碎布排列整齐后,用浆糊粘连起来,一层布,一层浆糊,一般三到五层,视布料的厚薄而定。布条是我们穿过的旧衣服,妈妈一件件拆开,浆洗平整。就这样,一层层地粘好,上下两个面是整块的布,这样颜色相同,便于统一裁剪。袼褙做好后,在太阳下晒透晒干,然后用报纸包好,平放于柜顶,随时拿出来就可以裁剪,很方便。这种袼褙,妈妈准备了两种,有鞋底专用的,稍厚;还有做鞋帮用的,稍薄。

做鞋底先要有鞋样。妈妈根据脚的大小,在纸上剪出大概的样子,再一点点修剪,直到满意为止,我们称这些鞋样是妈的“宝藏”。妈妈的“宝藏”藏在爸爸一本厚厚的教案里,那里面夹着一家人的鞋样,大的小的,每个鞋样都有名字,以便区分。记得那时候邻居经常到家里来找妈妈,借鞋样,妈妈总是热情地拿出“宝藏”,或是根据邻居的需要重新修剪好鞋样,送与她。

妈妈依鞋样从袼褙上剪下来,外沿再用白色的斜纹布圈边,一般三层为佳,后跟还要多加一层,增加厚度及耐磨性。紧接着就是纳鞋底了。我最喜欢看妈妈纳鞋底,先圈边,也就是围绕着边沿先要纳上两圈,然后再纳里面。正面表现出来的`是竖线,而背面则为横线,那时我很纳闷,觉得不可思议,我自己也试了试,根本不可能啊。问妈妈,妈笑着说,傻孩子,你看,你扎针的时候倾斜一点,效果不就有了吗?再试,果然,只是那时小,扎不了两针,手就疼了,现在想想,还真的挺有意思。只记得那时如果哪天穿了新鞋,就会专门踩在松软的土上,可以显示出一个个小小的、竖起来的坑坑点点,而这些只有自己才会留意,自我欣赏,心里别提多美了。

纳好的鞋底上面铺一层薄薄的棉花,棉花上再覆一层软软的布,这样的底子穿在脚上,松软暖和。

鞋底做好后,接下来就是做鞋帮了。鞋帮与鞋底的接合处要严丝合缝,不然就会发生皱褶,鞋就不美观。做鞋帮更复杂,要耐心,更要细心。在袼褙的外表面糊上一层条绒布面,一般都是黑色的。沿着鞋帮样子剪下来,在与鞋底交汇处也用白色或黑色的斜纹布沿上一圈。鞋里面还要加上一层棉花,挨着脚的还会再有一层薄薄的布,软软的,用针细细密密地缝在鞋帮里。最后把鞋帮缝到鞋底上,就大功告成了。缝,说起来很简单,其实比纳鞋底又厚了一层,针更不好扎透,记得妈妈那时用针尖在头皮上蹭蹭,说是就好扎了,我见到很多人都有这种习惯,我没试过,或许是有用的。

刚做好的鞋子并不合脚,脚尖处扁扁的,妈妈会用废旧的棉花略湿下水,再用一根棒子用力地把棉花挤到前面,这样的鞋子挺括,好看。第二天早上,一双精美、漂亮、合脚的鞋子便展现在眼前。那时候的棉鞋一般都是系鞋带的。钉好鞋眼,穿好鞋带,鞋子里面写上名字,妈妈就收起来,放好,等到脚上的旧鞋子穿坏了,才能换新鞋。

这么多的工序,先做什么后做什么,妈妈都心中有数,哪一样也不能少。妈妈做出来的鞋针脚细密,直的,弯的,针距均匀,鞋子挺括漂亮。如果哪一次鞋上得不周正,或是不合适,妈妈会拆掉重来。妈说,要做就要做好,穿在脚上多难看,不合脚是最主要的。这种自信、认真也深深地影响着我,在我的工作和生活中养成了良好的习惯,让我受益终生。

直到现在,我还会时常想起时光里那个温馨的片断。晚上,姐弟三人在煤油灯下写作业,妈就在旁边纳鞋底,只听得线绳嗖嗖而过,犹如天籁,现在想想,那种声音好似就在耳边,那种情景好像就在眼前,原来难以忘怀的音符就是这么简单。

喜欢后来流传的一首歌《新鞋子旧鞋子》,歌词里唱道:“新鞋子还没有缝好以前,先别急忙着把旧鞋子脱,旧鞋子还没有穿破以前,先别急忙着把新鞋穿上,老先生老太太都这么说呀,从前的生活就是这么过,现在的孩子们不会过生活。”想那时还真是这样,歌词里既形象又说明了当时生活的困苦。记得我们穿的鞋子从来也没有说是坏得不能再穿了,经常是脚长长了,穿不进去了,就会换新鞋。而旧鞋子刷洗干净后送给别人。如今鞋子种类丰富多样,无论怎样,在我看来,最温暖的还是妈妈亲手做的布棉鞋。

白天穿的鞋里汗臭十足,湿漉漉的,夜晚妈妈把姐弟三人的鞋子挨个放在炉火旁,等早上再穿时,又是温暖如春。很是奇怪那时候看到小伙伴冻手冻脚,在我们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一双双布鞋里有妈妈的爱,让我们得以健康快乐地成长。

长大些,看到别人穿了皮鞋,那时就想,皮鞋那么好看,一定舒服极了,以至于羡慕得不得了。等到工作了,穿上了皮鞋,才深深地感觉到,皮鞋远不如布鞋舒服,尤其是妈妈做的布鞋,既合脚,透气性还好。

如今,皮鞋再不是稀罕物,几乎人人都有几双,甚至搭配着衣服都有合适的颜色与款式,皮鞋能满足各类人群的需要,手工的棉鞋早已落伍,而现在,妈妈已不再纳鞋底,连她自己也穿上了皮鞋、运动鞋。

老北京布鞋的兴起,让妈妈又燃起了新的欲望,家里的棉拖鞋全部换装,从市场上买来鞋底,鞋帮就用我们淘汰的昵子料的旧衣服改制,有厚度,既暖和而且轻便。

快下班了,摸摸暖气,还是凉的。我想,如果现在,有一双妈妈的亲手做的布棉鞋,我的脚就不再是凉冰冰的了。

篇7:与那年的情书无关散文

与那年的情书无关散文

东风约略吹罗幕,一帘细雨春阴薄;杨柳丝丝拂面,此心到处悠然。

戈戈的脚底与地面轻微地碰撞,达达的声响从身传到耳旁,是亲切、是惬意;好久,没来拜访春的足迹,逃离了自我设立的‘小监狱’,只与春来序曲。

湖边春色,东风吹我;不是苍劲、不是流连、是温软;看着风在脸蛋上任意地搔动,甚至有些调皮。后悔竟迟会了这季的春天。无人踏足的小广场,高耸的白杨安静地独处;看着路边人来人往,听着树下缠绵的软语;树摇曳了,像在微笑,笑这个季节的贪恋。

杨絮不听话地飞舞着,像只放了缰绳的野马,肆意地释放着它的春天;把原本单调的午后装扮地分外妖娆。伸手去抓,使劲浑身解数仍将捉它不到。‘顽强’地玩起了捉迷藏的老本行。谁说春更无一点风色;才一踏出脚,便被春浓浓的香意所醉倒——-素月分辉、明河共影、表里俱澄澈……可该怎么描摹这无以言壮的美呢?此刻,所有的词汇都是匮乏的、苍白的、无力地、望着满眼的盎然绿意,也只能悠悠心会,妙处难与伊说。

午后的阳光淡却了最初的光芒,与葱葱绿叶下投下斑驳的影点;在那片小小的世界,叶的影挥舞着不太标准的步调;变动的影点闪烁并跳动了。此刻,你不用多想,整个世界都与你无关;观察着一春一色的渺小天堂。风儿也使出了最柔软的手段,将发丝飞扬,不怕扰乱视线的路途;那索性就闭上眼睛,用心与这片春对话。

漫步,无疑是属于这个季节里最奢侈的壮举,不需要人的陪伴,仅一人、一花、一春、一湖影;便醉倒了千愁万绪。高槐叶长阴初和,清润与雨天;雨后的太阳,是泪洗过的良心;催开了原本推迟的花期,满径的槐花香,我要到哪里去找寻?没有故乡的泥土怎能长成这一树的牵恋。油亮的叶翻卷着身姿——不停的打转,似在倾诉这春的缠绵;晓梦惊残,起身看,碧草池塘已满;零时的暮雨,楚天之外,云沉雨断。涤荡了光尘扑扑;如油的春雨或许是眷恋这久违的土地,才发挥地这般淋漓酣畅。宫柳低迷绿,帘额微风绣蹙。是我错过了,还是她放慢了脚步;那柳絮为何迟迟留恋不肯到来,难道她也在等待这个季节里某位伊人的到来。

本来打算一路高歌猛进,无意话到春思,听到了司春之神的甜蜜召唤,虽经得起这份诱惑,却甘愿倾倒在这一天一地的春的画卷里,任凭她的泼墨挥毫;可管不尽春风愁,她似与东皇相识,难怪勾起这沉寂的相思;杨絮在刘海上作停脚步;我倒像个花枝招展的孩子,漫无目的的‘撒野’。花外一声莺,休怒,绣屏惊断潇湘梦。她也是春的信使,可总觉得来迟了两步,因为早已有人等着了疲倦,只守着院落深沉,池塘寂静。

我开始相信春雨有她的魔力;雨后一切的清鲜、寂静,都是她的功劳——没人敢跟她抢功劳;聒噪,被她的魅力或许是魔力所征服。雨余风软碎鸣禽,这里没有的是山,所以联想不到“空山新雨后”的画卷。可眼前呈现的这一切也足以使所有人都叹服她的纤云弄巧——-笑舞、落花、红影,醉眼、芳草、斜阳。

还是她的挽留,挽住了风前柳,近曾来否?

牡丹看遍,妒恨疏狂;那更柳花盈面,花经风柔,雨经花柔;几日的洗礼,傲然释放着她的香气,依旧亭亭玉立,哪怎得一路水香流不断。零乱,春潮绿浸野蔷薇,有人急了:野蔷薇怎敢和牡丹作比呢?著意问春春不语,山无情、水无情、只欣赏杨柳飞花春雨晴;我青睐于牡丹却也不排斥野蔷薇,她们无意争春,同时在为着装春的每一丝色调作不懈的牺牲;更不会把那些不经意的花花草草轻意惹恼,我还想看她们争分夺秒地讨好沙边烟雨;幽恨,只怕是来年没了她的踪影。

莫问,西湖杨柳,东风外,几丝碧;幸好,她还记得断桥旁雨中的箴言,淡痕浅、云痕冻、月痕淡、粉痕微,但怪得竹影疏花,香冷入瑶席;梦中,魂牵梦绕的依旧是她们的媚影。这份梦境由不得任何人的亵渎;莫似春风,不管云盈,早与安排金屋。还好,我的屋里藏的不是那柔媚的阿娇;只与她等待。冷冷地笑道:相思无处说相思;花气杂风凉,总能吹散了花香;满城风絮,似锦的春花、伶仃的舞姿,贪婪地看了好几眼;还有那微雨前荷塘上穿梭飞舞的蜻蜓;依然,空有旧时共山水。

这样静静地坐了一夜,看着窗花被雨剥蚀的惨败景象;太阳出来了,鲜红的光泽也被侵略的毫无田地,仅剩下枯萎的纸片,随着风的节奏无力地摇摆。花半湿、睡起一帘春色;雨初歇;未醒的是花梢魂,湿红如幽恨;试问伊,昨夜魂何处?像梦语般倾诉,问春来过几日?单看那楼外垂杨如些碧,啼春细雨笼淡月。树立的几棵白杨,飘絮在眼前挡道;我念起了柳,也想到了苏小门前如腰细的柳;苏小般柔媚清幽。遥想当年,是否还会故意为难秦大词人——“双手推开窗前月”,不知苏小心中的答案如秦词人所说的那样——“一石击破水中月”。暂不说苏小这个人物是否存在,或者是一种柔媚的化身,留予人的却是那份渴望不可及的无限遐想;像梦中的情人,却也走不近她的身边;只可惜半帘的幽梦惊起。窗外朗润了,睡足了觉的莺声格外的柔软,像整个夜晚的虫鸣,轻轻送她入梦乡。

幸好走出了那间封闭的‘小监狱’,可仍旧——-几日不来春便老;开尽桃花、风絮飞扬,连最芳香的故乡槐花也没能等到我的归来,无情地败落在春的残风中。那时,她还抱怨道,惜春长恨花开早。何况的是:落花无红。她错了,我的这个春天很是短暂,冬还没来得及歇息,夏便趁机占据了一番天地,也不能怪她的无情,季节的国度里容不得半点的疏忽。春愁,不知是谁把春愁带来了,这让春如何是好;她没有多余的精力来顾忌这突兀的愁思,春又归何处?

春睡起,小阁明窗儿低,我分不清这春天里的是是非非,只顾陶醉于窗外雨声花积水。一雨池塘新绿净,湖畔的小塘早已涨满了春水,却勾起了漫湖的春愁——-风微柳静、飞花撩恨、燕语侵愁。这一切归咎于谁呢?想去思来只有一位罪人,怪得今晨偏起早。她却笑道牡丹开了,可惜了;满城的风絮催不开这无情地富贵开。是瞧不上这无力的东风和那残瘦的东阳;有人打抱不平了,说道东风吹散了去年愁,解放了丁香结;顺便,惊动小亭红雨,蝴蝶泉恢复了往日的生机,金蝶双双舞蹁跹。

从来没有责怪过她,无论什么样的馈赠,纵然是无礼;谁让春无语呢。无意间的一声叹息却被她捕捉尽底,脉脉不知春又老,帘外舞红多少;可还是不敢想象,多少昨日依然活跃的鲜花,今却在东风的摧残下不情愿地坠落——满地落红。尽了最后的一丝’孝道’,只能怪这株花红太不懂事。犹记得梦中有人在谩骂着扬花,这无处藏身的扬花,她不是水性,却把花传递。荡游了整个春的天地,我却在这里找寻不到自由。她说,思念是一种自由;谁,谁念我,重见冷枫红舞。她无心打扮我却有意造访;燕高了、湖涨了、能几度,共樽酒、著媥婷,飞过我。五年剑雨竟穿不透薄薄的心事。惜春春寂寞,寻花花冷落。

趁着月夜还没降临,多拾几眼这仅剩的春;放下手中所有的工作,停靠在窗旁——楼顶唯一的一棵小树在努力地吮吸着余辉的光芒,那是她的营养;风渐小了,红日却在下沉中慢慢变大。雪白的矮小房屋在绿林中目送着夕阳的归去;她竟有些不舍,因为她的眼早已迷离了视线。我也顺着一种思维,牵连了压在深处的心语:因为路过你的路、因为苦过你的苦,所以悲伤着你的悲伤、幸福着你的幸福。是啊,心语轻怜花总见。最终,还是她,带花折柳心情,随流水渐东去。

这一刻,柳色借轻烟,尚瘦怯;日落时刻,东风也便放缓脚步,也想多看几眼二乔;可我这里没有铜雀台,却住着一时任性的春。云叶弄轻音,屋角鸠鸣。听,她在喊我,“夜凉了,加衣”,可她却忘却了我有晚间锻炼的恶习;因她而起,鸟啼花满轻;淡却了的天色,夜幕像一卷睡帘横挂在天际;我多想用我笨拙的手握着好久没有用过的毛笔写与她“晚安!”。她能够听得到,牡丹花不是信使吗?可我在这儿,从哪能寻觅到这如此高贵的花种;买了花种却安心的死去。这土地来不得半点灵气——衣袂惊尘曾染处,空有香红,尚软。

夜、月,扑面而来,总是在不经意间;前夜月凉时,月淡花低;幽梦觉,欲凭谁醒,无边际。无聊的星辰在彼此谈话;她们也若无其事地眨眨眼睛,还以为这一幕没人会知晓,不巧,我却尽收了眼底。雨后的月、夜,云万叠、金庭露、玉阶月,此时何在?问花花娇无语,逗乐了花海,云外月、风前絮、情与恨、长如许。

婵娟素月,无一点尘埃,静听新蝉齐鸣;旁人,说与相思;寥寥几语却道破了楚梦不紧地春晚。就连平日文雅的黄鹂也声声附鸣;杜鹃啼月一声声。她在等闲,等着春夜的归尽;却不小心打破了那时的风景。一阵慌乱,扰散了淡月纱窗;惊扰了画楼的春色。你可曾知晓等舫画楼住着她的知己——翠袖仙姿、冷香梦;可怜是,倚竹依依。

夜深处,满地淡黄月;那年的光在月下是白色的,几番春雨竟嬗变成这幅摸样。即使这样也逃不出眼的审判;晚晴风歇,但是此刻需要一丝风来参与深夜中聊得开的话题。无人提起,她的来历,恰似春塘水,又怪东风无力。

那夜,我带着醉的样子,众里寻你;盼到的却是花残日永、留恋一醉。我骂这酒不争气,她却完全不在乎我是否还有气息。是夜掩饰了这份纠结——-仰面躺着;花疏天淡、数月惊掠去。却道是困人天气,醉人花底。这一幕无人目睹;可月夜宁愿做个第一证人。酒面扑春风,一川芳草只销凝。

花底一声莺、花上半钩斜月、月落乌啼何处?

梦在淡月中沉沦,却在满月中清醒,推开那扇虚掩的门,小帘通月,冷冷地月色隔着薄薄的帘洒在醉眼朦胧的脸上;夜在春的小怀抱里依旧残留着潺潺冷意。几声啼鴃打破了这夜的寂静,却使这幕夜色变本加厉地肃清起来;我清晰地听到那颗不安的内心在上演着惊魂动魄的一幕。最无赖、怕万一、误玉人,远远地看见远处有熹微的灯光;难道,也有像我一样客居他乡的羁旅人?她在干嘛?为何在夜中无眠,是否像我一样在思念着远方的伊人。

一念起,我想到了下午时分看到的夕阳,或许应该被叫做残阳;她失去了最鲜艳的光泽,锋芒毕露之后的镇定更显得韵味无穷。在窗边,我没敢移动,那个时刻我像个孩子似的想在内心呐喊“我看到了时间的走动”。以未竣工的高楼为参照物,那轮残日在缓缓的下沉,却偏离了我意想之中的完美轨道——向北倾斜。夜在慢慢地缩短,以便给春更多的表演时间;可似乎她并不领情。我换了参照物,以远方的那片绿林为基准。果然没错,红霞开始渐渐霸占了整片西方的天空,那是她最神气的时刻。我看着红晕的太阳在坠落中渐褪光辉,心中联想到了死亡。潜意识里,我不畏惧死亡,该来的终会来的。再没来临之前我还是要贪婪地享受这无尽地春色。

春最了解我,她知道我的无眠,便赋予我无尽的愁思,让夜在黑暗中尽兴地发挥。夜梦初回,卷帘尽放春愁去。我听到了梦语,夹杂着一声声地叹息;宿雨洗不尽满腔的悲戚。她为何不安慰这即将淡去的春;一痕凉月,早已悬挂到了半空,他在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酒初消、一字一行春泪、无处掩。我依稀听到那梨花深处淡月下女子软软的啜泣。春夜是悲凉的,是两处相思无与人说还是断肠的愁绪在蔓延。南柯梦、晓花悰;不恋雨处一鸠啼,但念桥东片月。

终究还是逃不过黎明的挣脱,破晓的莺高唱着心情,好个瘦人天气,几雨几晴,做得这些春。她问我春在哪里?摇了摇头——春在无人处,一研梨花雨。她是彷徨的;尤其在这个让人迷恋、迷茫、惆怅的时节;太多的抱怨只会惹恼了司春之神;东皇不与她便。怨残红、雨催春去匆匆。多少闲情闲语,雨声中,经过了一季的熏陶我倒是恋上了这多变多雨的春。雨的柔情,风的清新,连泥土都带着些故国的馨香。

半帘花影明东照,正千红万紫竟芳妍;多亏了东风的吹拂吹送了残寒、报投以杨柳岸、晓风、半弦月。南国,无疑是春里最靓丽的角色;恰似一位唯美的妙龄女子——矜持而不失高雅。我叹服造物主这神来之笔,江南的天应该比此地的要蔚蓝几分。那是身居北国的人们所见不到的另一道亮丽的风景;可有人说更想拜读西藏那遥远儿低旷的天空。是啊,那块神圣的土地上所飘动的云端,伸手可及;可那里没有的是江南画卷里的`壮美——苏堤春晓、六桥烟柳。历练了千年的天空,被雨洗过的梅也越发地骄傲起来,可她们有骄傲的资本。

蔷薇花落、故园蝴蝶、粉薄残香瘦;我欣赏江南春的细腻;若说北国是位彪壮的汉子,那南国索性就是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喜欢她的窈窕,佩服她的凌波步履。伊人问春,怎把千红换得、一池绿水?是雨的造化,才使得水这般的澄练;吹作了她一天的愁雨,挽花枝。杨梅好不争气,只一场雨便奉献了所有的苍红;东风紧送梅子下;碧草澄波的的、清如水。我追寻到了那柱湖边孤独的梅树,依着小山,有杨柳的陪伴,她并不寂寞。

又一位信使打千年前地北方迢迢赶来,只为一睹她的芳容,燕尾服吸引了她的注意;低下的燕子开始了自己的千秋大业。无意苦争春,这最繁盛的时节,屋檐下翻飞的燕在忙着建筑属于她们的宫殿。虽然只是一时,却依旧不辞辛苦地把它装饰地’富丽堂皇’。

修竹凝妆、垂杨驻马、凭栏浅画成图,临高二眺,那瘦西湖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无可挑剔的美的盛宴。正目睹着惊心动魄的辽阔秀景之时。天工便使出了最阴柔的手段:只一盆雨把整个西湖的春天淋漓地分外清香;少了一丝热度多了些许的愁思。迷蝶无踪、晓梦沉、欲知湖上春又少、但看楼前柳浅深。风摇曳着雨,青丝藤蔓在醉雨中徘徊着,等待伊人的归来;瞧见谢堂前偎依的双燕。愁自遣、酒孤斟;江春里离不开酒的缠绵,即使是再柔情的女子。她不怕歌声却总是借着微醉的歌喉释放着众人爱听的曲调;她是个大众情人,没有春风一样的性情;海棠都不愿与她同语;我却收藏了这朵残美的解语花。她的香骸遗骨,记得她的气味。碧云隐映云霞、直下小桥流水,门前一树桃花。这是我常来的地方,她的足迹也曾到访。

只一睁眼,春都没放停匆忙的脚步,也没在别处停留;是她的纯情才一路上这么的顺畅,没有了众芳的诋毁,仅剩的春捣起了无人注意的思绪。我懂得她的隐语,她的柔肠、只见一寸——七分是恨,三分是泪。恨玉兔、金乌不换、只换愁人,;现在轮到她了,她愿和月醉眼清晓。

院落黄昏,怕春莺,惊笑憔悴;不成调的曲子从湖面荡漾开来。一阵阵涟漪被惊吓的慌忙起身逃离;伫立河桥欲向、斜阳泪满。相思湖畔早已有人占据了位置,等的就是这场春和雨。她等得太久了,把自己等病了竟不知情。啼鸟惊梦远,芳心乱,错过了逗晓,便把黄昏珍留,却怎得,一帘芳景燕同吟、几阵东风晚又晴。她太累了,带着一丝的仇恨渐入梦乡;我只能奉守在她身旁,怕醒来会找寻不到方向。入夜凉风吹不灭,她没有这般地无情,像个孩子幸福地洋溢着微笑,孰知梦里又瞧见了几处花香。

画楼外,琴弦低吟,却惊晓了她的容颜——月明花落黄昏、只因一朵芙蓉月;当时明月重生处,楼上宫眉在否?她安静的在等待,手拭琴身,弹拨着婉转的声鸣。黄昏来,吹尽香绵,泪满平芜,怕的是依北的窗子被风打开,流露了云外湿云小窗、银烛、黄昏。顺着风的推脱,几只俏皮的柳絮透着狭小的窗缝溜了进来,来到了她们的小天堂;飞旋着舞姿,甚至跳到她的身上,任性地嬉戏。她却一脸的不屑,呢喃道“玉奴最晚嫁东风,来结梨花幽梦;你可曾见,东邻娇小,我却翘首企盼地待着她的归来。

云团开始凝结,又怎得。十里东风正无力,吹不散这低飞的落燕,东风无语只把黄昏吹;只惹得一身露湿,欲眼未得。雨开始上演春里最任性的调情剂:粉蝶儿,定守落花不去;她并不责怪我这样的怪脾气;湿重寻香两翅,怎知人,一点新愁、寸心万里。独守着庭前芳草,她们比我生长的都快,可生命的周期确实如此的短暂;空惆怅、帘外飞花自在还,任凭谁的劝阻。春的泪花仍写不断离怀,都化作无情雨;听着她的倾诉,春也倦了。

春开始埋怨起自己为何不能定守在她的左右,不弃不离;可这总比牛郎织女幸运多了吧,那年七月七,期盼的两眼迷离;望穿了秋水,她厌倦了自己为什么变成了一只候鸟,不辞辛苦地来来去去做着如此奢侈的旅行。她不会再问,因为她已经证明’回家’的人就是这样,带着几场人生战役的收获,做一次又一次倦旅时的投资。可我的收获呢?值得欣慰的是我是如此习惯了栉风沐雨,不舍昼夜的奔驰。道是天工不惜花,百种千般巧;又难道是天工果惜花,雨洗、风吹了。早已习惯了当春的战火稍息清点战果时那一片凄怆与空虚。柳烟处、花露重、合是醉时候;疲倦在起伏,我的动力只是一份不肯败退的坚持,不甘疾驰的春月;我只争取清素的春色乾坤。

梦醒时,不觉小窗人静、春在卖花声里;是昨夜一席风雨,深巷里也勾引着春风。那怎知芳意难禁、试花霏雨湿春晴。最佩服的是昨夜的朝云暮雨,今晨便可杨柳系春风,啼鸟清明。值得留恋的依旧是楼前那丛浓浓的春意,绿暗分携路、一丝柳、一寸柔情。可有人在叹息着这不期而至的雨,小池面,啼红怨暮、残碎的荷叶无人诉说自己愤怒,只无奈地摇摆着身姿,发泄着不满。

春色三停早二停。

为了挽留春的香气我放下了所有所谓的尊严,只为多看她一眼。她走后,这儿所有的一切都是虚设;轻云淡月人憔悴,若无其事地言语,在撕碎了夜的最后一丝面纱后便倾泻了一世的泪雨;薄雾哭春、天欲醉;月冷了、鸳鸯悲鸣、燕辞归;归来沉醉月朦胧。仅剩的便是这玲珑般月色,还带着她的花气,满襟犹润。

有意迎春无意送,不远处有人唱起了离歌;冷泉旁,那首凄惨的曲子在无力地附和着;冷落了沉香亭,是因为没有昔日繁华的牡丹了吗?小桥、灯影、残星,一一点缀着将要归去的春,没有信使传送我的信笺;乌衣巷、今犹昔,乌衣事、今难觅。燕子再也不会回来,落花时节,哪知国色还逢;碰不到第二春,全部的青春宜事都与她同在;怅绿阴,青子成双。

同一个时刻,我目送了残霞;风吹不尽这夜的魅影,冉冉斜阳,只与吟院静。一片蓬莱月便送到了窗前,楼依花梢,长记小垂手;藏匿了无尽的心事,与春诉说着迟迟的芳信。只叹息,人生好梦逐春风,不似扬花健;千里迢迢赶到了她的故乡,等到的却是冷冷的青雨;夜也无赖。初三夜月,第四桥春,我喝不尽的离愁别绪。对玲花,、说与相思,看谁瘦损。

说好要一起离去,你却先我而去;春的话题在哪里可以聊得下去;满溪桥?晚方塘?啼鸟也看尽了我全部的愁思,她也找不到你远去的痕迹。残梦不成重理,我只身与汹涌麦浪的世界里;湿不尽我裸露的情绪。不为什么,只为温柔,尚在天上人间。

片片随流水,还是冷水河畔;你为何不下雨,小迟早已露出了衣底。今何许?不知今夕何夕,你的岁月中没有青如滴的空山雨、晴花树。你到达不了相逢的江南,又怪得冷烟凄雨。可我偏爱你清到骨的冷香,能催唤内心世界的红妆。

浅浅的渠道,装载着欢快的溪曲;相逢只有梦魂间,可奈梦随春漏短;自别后,闻道花底花前,多是两皱眉。

褪去了一切颜色,山峦也暗淡了;路旁小石不安分地哼起月下的曲子,樱桃的红在陪衬着整个夜的月色。

东风不卷帘,春自在人间。

篇8:那年花事散文

那年花事散文

母亲用三轮车载着我,说是去城里卖花。

天还黑漆漆的,母亲就把睡梦中的我唤醒,把院子里她最喜欢的十二盆清香茉莉,放在家里那辆破旧的脚踏三轮车上,驮着我就出门了。

夏日的早晨,天还算凉爽。母亲费劲地蹬着三轮车,老旧的三轮车发出“咔咔”响声。

母亲怀里揣着两个菜饼子,是奶奶前一晚上给我和母亲准备的。奶奶说,到了城里啥都贵,菜饼子她加了猪油的,野菜馅也是现采的。母亲偷偷告诉我说,等卖了花儿,给奶奶买了老花镜,如果能余下的钱给我买一个城里的夹肉大煎饼,还有现磨的豆浆。她还告诉我说:“城里的夹肉煎饼,不是村里那种单一的玉米面的,他们城里人讲究的是营养。所以,他们做煎饼是好几种面粉掺杂一起的。有玉米面、大米面、小米面,另外还要加上豆粉……”

当然,知道这些,还是母亲听在城里工作的父亲讲的,她也没有吃过。

天亮的时候,我们终于到了城里一条街上。母亲把花盆依次摆放在街边,每有行人路过,她便满怀着希望叫卖一声:“卖花,买花喽!”那声音在空气里飘荡着,很快便消失在夏日的署气中,连一点影子都没有留下。母亲于是将叫卖的声音,提得更高一些。

临近中午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斜照进街道,杂乱地照亮这条街,也照在那几盆花上。终于有人走过来,问花的价钱了。作为“开市”第一份生意,母亲急忙陪着笑脸,把价钱说到了最低。

“哦,这个小盆的只要三元钱,这个花骨朵多的快要开花的,一元钱就卖。那个开满花的最大盆,五元钱就行……”母亲不停地介绍着花儿,眼睛里满是喜爱和渴望。结果母亲费了半天口舌,问的那个人还是看看就走了。母亲看人走了,着急地在后面紧追着说道:“喂,他大哥你别走呀,价钱好商量嘛!”

日头越发毒辣起来,花还是一盆没卖出去。母亲一直站在这些花儿跟前,理理花枝,闻闻花香,眼睛死死盯着过往的行人,烈日下的她不时用袖子擦擦脸上流下的汗水,不住声地吆喝着。看见有行人路过,母亲会赶紧迎上去。笑着小声说:“买花吗?自己家院子种的。”

路人只是路过,闻到花香过来看看,根本没有买花的意思。即使有驻足的也只是凑凑热闹,即刻转身走开了。母亲望着一个个走过去的人,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突然像想起什么,急忙去三轮车里翻找着,翻了半天翻出一个大塑料布,那是母亲怕下雨准备的。她抬起头问我:“咱们早晨从家来时,给花儿灌的大瓶子水呢?咋不见了呢?”听她这么问,我突然想起刚出村时,就隐约听见什么“咕咚”掉地上的响声。当时犯困,也没太注意,估计那大瓶水,就是那时候掉下去的。母亲见我没回答,抬头望了望天上毒辣辣的太阳,嘴里磨叨着:“这天这么热,我的花儿再不浇水就会枯萎的,不能花儿没卖出去,都死掉了呀。”于是母亲把花放到三轮车上,推到道边一块仅有的树荫下,用塑料布把花遮住,让我坐在车上不要动,然后从车上花布兜子里掏出菜饽饽,递到我的手里说:“闺女,饿了吧?来,先垫补垫补,我去对面人家讨些水来。”

出来一早晨了,肚子早咕噜噜地叫了。我接过母亲手里的菜饽饽,吃了起来。加了猪油野菜的菜饽饽,此时吃到嘴里还算香甜。只是嗓子眼发干,不好下咽。

“有人吗?”母亲站在一家半敞的门外,迟疑地朝着院子里喊着。半天功夫,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从房间里走出来嚷道:“这大中午的嚎什么嚎!还让人睡不睡觉?要饭的也不看看时辰!”

“大姐,我不是要饭的。”母亲歉疚地冲女人笑笑,又继续说:“我只是想……”

“想什么想?啥也别想!我家可没有男人!走了!”母亲还没有说出下半句,结果女人就狠狠关上了院门。母亲碰了一鼻子灰,她呆呆地站在院门前,迟疑一会又走向第二家。这回她显得格外小心,走到门前犹豫了一下,轻轻拍打门栓。很快,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母亲,不知说了什么,随即“哐当”一声关上黑铁门,就扭头回了屋。我不知道老人是不是回去取水,还是对母亲置之不理,我突然有些紧张,又替母亲感到难堪。倒是母亲就那么倚在人家门框上,满怀着期待,像乡下常会见到的要饭的一样,一动不动等待着……

终于,老人打开铁门,走了出来。他手里拎着一个水壶,母亲急忙接过水壶,连声说着:“谢谢,谢谢……”

老人随着母亲来到三轮车前,他看了看车上的花,又看了看我手里拿的菜饼子,对浇花的母亲说:“大侄女呀,你的花养得不错呀,比我家院子里的花好。只是附近都是平房,谁家院子里还不养两盆花呀。如果你想尽快把花卖出去,我建议你还是去前面楼房区去看看。前面一拐弯就有一栋新盖起来的楼,去那卖花,估计会卖得快些。你们是从郊区过来的吧,我看你们也不容易,去那看看吧。”听了老人的话,母亲连连点着头。

给花浇过水,老人又从家里给我用塑料瓶灌了一些凉白开水。我和母亲就沿着正午日照下的大道,推着三轮车朝那座楼走去。

来到老人说的新楼,果然看见有几家正在往楼上搬东西,还有几家似乎在装修,楼道口堆满了沙子水泥。母亲把车停在一个阴凉靠边处,把花儿从车上一盆盆细心搬下来。浇过水的茉莉,翠绿翠绿,水嫩嫩的,飘着清香,焕发着生机。母亲满意地欣赏着她的花儿,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她仰起脖子,冲着楼上吆喝起来:“清香茉莉,自家养的!不香不要钱……”别说母亲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三十多岁女人,和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男人走了过来说道:“这花好香呀!离老远我就闻到了。多少钱一盆呀?我买一盆。”母亲听有人问,急忙高兴地回答:“便宜,便宜。小盆两元,这大盆的我们养了有几年了,就卖五元。”

“哎呀,这么便宜呀!那我买这两盆大的。”女人利索地掏出两张折在一起的五元钞票,递到母亲手里。随后又有一个一楼的老奶奶,和她的邻居也相继买了几盆搬回了家。不到两个时辰,十二盆花就卖完了。

我坐在三轮车上,反复数着那些卖茉莉花的钱,心里一阵欢喜。因为,去掉给奶奶买老花镜的三十元还能余下七元钱。我兴奋地对母亲说:“妈,你可说好了,余下的钱给我买夹肉煎饼。”母亲一边着急地收拾着东西,一边说:“嗯,先给你奶奶去买眼镜,明天就是你奶奶六十六岁生日了,你奶奶想要一个老花镜,咱说啥也要给她买。前院齐老太太就有一个在城里买的老花镜,说是看字老清楚不说,戴上眼镜就跟城里人似的,村里人都羡慕呢。你父亲在佳木斯出差,家里也没多余的钱了,还好我养的这几盆花起了作用。还多亏了那个人给咱们水的老人家给咱们提醒,要不然咱们哪能卖这么快呀!等过几天,咱家院子里的大枣熟了,有空了我来城里给老人家送点。这会咱赶紧的`去眼镜店给你奶奶选眼镜,别让她等得太着急了。”母亲蹬着三轮车,回过头问我:“一共卖了多少钱呀?”当我说出钱数时,她突然停下车皱起眉头说:“这钱好像不对呀,这钱绝对不对!”

“咋就不对呀,是多了少了呀?我刚数了就这些呀。”

母亲说:“这些花儿应该能卖多少钱,我在家就合计得差不多了,怎么多出五块呀?谁肯定是给多了。”她转过头又对我说:“妞呀,你刚数钱的时候有没有夹在一起的五元钱呀?”

“对呀,妈,有两张五元的,里面还夹了一张五元。”

“那就对了,一准是那个买两大盆花的人给钱的时候,没发现夹在里面的五元钱。当时买花人多,我也没太注意。不行,咱不能要这个钱。一定给人家送回去!”

母亲说完,急忙对我说:“妞,你在这看着车,我去各家问问,我要把钱还给人家!”

“妈,这可是七楼呀,三个楼口,你什么时候能找到呀?再说了即使你找到了,城里眼镜店早关门了,咋还给奶奶买生日礼物呀?”母亲说:“我快点跑,尽快找到买花的那个阿姨。如果眼镜店关门了,我就明天赶一大早,再来城里买。”

母亲手里拿着那五元钱,冲着第一楼口跑去,几十分钟过去了,母亲才从楼口跑出来了。我看见她得满头大汗,衣服都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她喘着粗气,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张五元钱。

在母亲进了第二个楼口不大工夫,我就听到楼上有吵闹声,紧接着楼下两个保安大呼小叫地跑了上去。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忙跟在他们身后跑着,跑到三楼,我看见母亲躺在三楼楼梯拐角处,满身滚得都是土,胳膊和膝盖都是血。一个扛着沙子的男人,正没好气地训斥着母亲:“你忙死呢你!跑什么跑,乡下人就是没素质!”我走上前扶起母亲,对那个工人喊道:“乡下人怎么了?是你撞了我妈吧?你撞了人难道还有理了吗?”我还想说下去,母亲急忙拉住我,站起身不让我再说。母亲拍打着身上的土连连说着:“这位兄弟呀,真对不起!是我自己没注意,咱俩撞了满怀。不怨你!”扛沙子男人怒视着母亲吼道:“一声对不起就行了吗?你一个乡下婆子,这样的楼你也敢上。你该不是来偷东西的吧?”说完,男人一眼看见了母亲手里的五元钱。又喊道:“哈,还真让我说对了,果然是个贼!大家看看哈,还真偷了五元钱。”男人这么一喊,楼里多了许多看热闹的人。那两个保安指着母亲说:“你不能走!说说你到这个楼来干什么来了?这五元钱是咋回事?”母亲的脸顿时红了,她紧紧攥着那五元钱说:“这五元钱不是我偷的,是我要还给人家的。”我挡在母亲面前大喊着:“就是,我们在楼下卖花,多出五元钱。母亲正在挨家问,找那个多给五元钱的人……”围观的人听后,都七嘴八舌指责那个扛沙子的男人,并都自觉地散开了。扛沙子的男人听完我说的话,脸一阵白一阵红,扛着沙子离开了。

母亲让我回去看车,自己又一瘸一拐地爬楼梯了。在还剩下最后一个楼口的时候,我说替换一下母亲,母亲却抹着汗说:“不用,你就在车上等着我,你眼睛尖,顺便看着上下楼过往的人,我自己跑就行……”

母亲找到那个多给五元钱的阿姨家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

阿姨家是第三个楼梯口七楼把头的一家,当母亲把手里攥的已经被汗水湿透的五元钱递到阿姨手里时,阿姨却说啥不要。她说:“大姐呀,这大热的天,就为了这五元钱你挨家挨户地跑,被人误解,还摔成了这样,我心里过意不去呀!说啥我也不能要这个钱!”母亲却说:“大妹子,钱不论多少,即使几毛钱几分钱,我也不能要呀!当初说好的价钱,多少就是多少。咱乡下人虽然穷,但也不能白占人家便宜呀!”

阿姨在母亲的坚持下,最后收下了这五元钱。当她听说我们来城里卖花,是为了给我奶奶买老花镜的时候,她热情地告诉我和母亲说,附近就有一家眼镜店营业到晚十点。听了阿姨的话,我和母亲急忙去了那家眼镜店,用卖花的钱给奶奶买了老花镜。余下的两元钱,母亲给我买了一个城里的不夹肉的煎饼。

回家的路上,我没有坐在三轮车上,而是在后面卖力地帮母亲推着三轮车。车轮在坑坑洼洼的的路上“吱吱呀呀”地响着,仿佛在唱着一首朴素净美的歌,风中还隐隐约约飘来茉莉花的清香……

篇9:散文:那年端午

散文:那年端午

作者简介中国天柱文学社

子浚原名孙燕,青岛市作家协会会员,城阳诗词学会副秘书长,《城阳诗词》执行主编,已发表小说《敏儿河》、《夜宴》、《分娘》。诗词作品散见于《中华诗词》、《时代文学》、《柳芽文艺》、《北方诗刊》、《城阳文艺》、《新视听》、《城阳诗词》等,散文《难忘旧日时光》获全国征文比赛二等奖,另有数篇散文入选《优秀文学作品选》、《新世纪华文作家文集》等。

端午前一天,母亲就絮絮叨叨地嘱咐父亲,明天记得要早起,去南岭树林子那儿采七种树头,来去都不要与人搭话,也不要回头。嘱咐完了父亲又嘱咐我,明天一早起来什么话都不要说,脸朝外坐在门槛上,等着我给你剥鸡蛋吃。见父母一脸庄重的样子,我只有唯唯诺诺地答应。

从小我就有偏头疼的毛病,不知是遗传了母亲的基因还是受了别的什么影响。尤其是夏天会格外厉害,经常会无缘无故地晕倒。为了给我治病,母亲到处打听偏方,听说用蜂蜜蘸馒头吃有效,就千方百计地买来蜂蜜让我蘸馒头。偏偏我极讨厌吃甜食,所以每次看见母亲蒸馒头(那时生活还很艰苦,主食还是以地瓜和玉米饼为主)就如临大敌。好在,母亲又打听到了新的偏方,说是在端午这天用七种树头煮鸡蛋吃就可以根治偏头疼。虽说禁忌有点多,但为了给我治病,父亲和母亲是不怕麻烦的。

端午这天,天还未亮父母就起床了。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各人忙各人的事情。父亲带着镰刀去南岭砍树头,母亲在家里生火烧水。等我起床的时候,鸡蛋已经煮好。我迷迷糊糊地坐在门槛上,吃着母亲递过来的鸡蛋。一个之后,我就想打退堂鼓,刚要说话,就被母亲严厉的眼神止住了。不知道父亲采的是些什么树,只知道经过这种方法加工出来的鸡蛋有一种奇怪的味道,简直是难以下咽。勉强吃了两个,我就说什么也不想再吃了。母亲无法,只得开口说道,好了。见母亲先开了口,我像得了特赦一般撒着欢地跑了出去。

姥姥家和我家只隔着一条窄窄的胡同,刚才坐在门槛上的时候我就闻见粽子的香味了。我一溜烟地跑过去,还没进门就喊了起来,姥姥,可以吃粽子了吗?姥姥笑呵呵地说,可以吃了。我掀开锅盖,只见锅里密密麻麻地摆满了粽子,心里就涌上了许多满足和兴奋。

我们这儿的粽子和别处不同,是用地地道道的棕叶包的'。那时候,山岭上有很多棕树,树叶是心形的,而且还有一种淡淡的馨香,用来包粽子最合适不过了。姥姥心灵手巧,包的粽子个大馅多,又好看又好吃。包粽子之前要把各种原料放在水里浸泡六七个小时,这样米才能压得实,棕叶才能包得住,麻绳才能捆得牢。粽子“吃”大火,需要在锅里煮上整整一夜。姥姥在锅里添满水,架起柴火猛烧,为了让米更软糯,姥姥有时半夜还要起来再添一次柴。

之所以会有满足和兴奋,是因为在我的心里,始终有一种粽子情结。小时候,我们过端午节是不吃粽子的。第一次吃粽子是在同学家里,那天我去找她一块上学,她的奶奶递给我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我犹豫着不敢接,因为这东西实在丑陋――一道道麻绳缠着几片树叶包裹成的三角形的东西,也不知道里面包的是什么。见我不敢接,同学就热情地帮我剥去叶子,鼓动我尝一下。这一尝我就停不下来了,我从来不知道世间竟有如此好吃的东西。一个粽子很快就下了肚,我的馋虫却被勾出来了。整整一天我都有些魂不守舍,眼前始终晃动着粽子的影子。回家后,我跟姥姥说了这件事,并且无限神往地说,咱家什么时候也能包粽子就好了。可是,那时候尚在解决温饱线上徘徊,家里哪有闲钱买糯米呢?从此,每年我都会热切地企盼过端午节,也热切地企盼能够吃上粽子,是想吃多少就有多少,可以撑到爆的那种吃。

终于可以吃粽子了,我没有耐心一圈圈地解麻绳,干脆一秃噜把麻绳撸掉,再一层层地剥掉棕叶,绿莹莹的糯米(被棕叶染的)如凝脂美人呈现在眼前,紫莹莹的花生则如镶嵌在美人头上的宝珠。迫不及待地咬上一口,香、甜、软、糯各种滋味相继袭来,让人越吃越爱吃,吃了还想吃。姥姥就笑,别撑着了,下顿再吃,锅里还有很多呢。那时,才算明白了什么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担心呀,害怕呀,眼看着锅里的粽子一个个进了别人的肚子,心里恨不得自己多长几个肚子,也好多盛进去几个粽子。

那时候,我们不知道端午节的来历,只知道这是一个悬艾草、吃粽子的节日。还知道“端午不雾”,如果这一天天气晴好就预示着是个好年成。反之,则会失落很久,总觉得这天的雾给生活蒙上了阴影,害我们的庄稼没有好收成。后来,慢慢地知道了屈原,知道了南方还要赛龙舟。再后来,才知道端午节早在屈原自沉之前就已经有了,不过是为了纪念伍子胥。再再后来,姥姥和父亲相继去世,每次想起这个节日,心里就会涌上莫名的忧伤。现在,就算花再多的钱也买不到姥姥亲手包的粽子了;现在,谁还会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去黑乎乎的树林为我采七种树头呢?

篇10:末日那年散文

末日那年散文

记得很清楚2012年1月4日,那天我们起的很早,因为我们为了这一天已经准备的将近一个月时间,对我们来说是值得兴奋的,以及对未来八个的实习生活的一个迫不及待,在这一天终于如愿以偿!头一天晚上我们已经将行李收拾的很充分,该拿的和不该拿的我们都带着。学校开会让我们上午早点到教学楼门口,因为会有班车来接我们进公司,大伙已经提前了一个多小时在门口等着,当时场面非常壮观,大约一千二百人在广场提着大大的行李包等待着班车的到来,每个人都不怎么吱声,也是因为天气冷的原因吧!来了!!!有人喊,大伙都向外面看,第一辆一汽大众公司的班车停在广场上,紧接着第二辆。。。。。。一共大约来了三十多辆的班车整整齐齐的停在学校广场上。千万不要以为大众的班车怎么这么多,其实一汽的班车要比这些多了去了。带队老师指挥着大家上了班车,坐下之后,我心里确实踏实了!每个人都露出了笑容,在吉林到长春的整整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大家都是在谈笑中度过的!

不知不觉到了长春,班车直接开到了一个叫装饰学院的一个学生公寓里,因为那是公司租下来给我们实习生住的,不得不说为我们安排的住宿环境确实不错,有电视,有淋浴,有的还有空调,因为我们住的是顶楼七楼,比较冷,班长向公司反映,当天就给我们拿来一个新的电暖气,都知道大众是不缺钱的。发给我们一张工资卡,里面有一千块钱当我们的安家费。当天也没什么事就这样我们满意的度过了在长春实习的`第一个晚上。第二天,也就是正式开始实习工作的第一天,早上老师通知我们坐班车到公司,因为我们首先要先参观一下公司的车间,也就是我们以后奋斗的地方,第一次下车间再一次震撼了我,各种大型的机器,各种自动化的机器人,不时会有焊接产生的火花喷过来。还看到一帮工人忙忙碌碌的操作着机器!看着并不是很累,也挺好!后来才知道,我们干的并不是这个岗位,噩梦般的生活来了。参观完了车间又组织我们去到会议室给我们讲解企业文化以及在以后岗位中应该注意什么,安全措施什么的。不过这确实很重要,在实习中经常听到谁谁手指又割断了,每个件都很锋利的。整整一天又过去了,晚上又坐班车回到公寓,同学们都笑着说真好,一天什么都没干一百块钱到手了,因为这一天也算工作,大众已经开始从这一天按月支付我们工资了。

正式开始了工作,老师很残忍的告诉我们分到了焊装车间,都知道焊装车间是最累的车间了,车型是高尔夫A6,不过没办法,既来之则安之吧。开始又分岗位,不得不说我的运气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不好的,给我分的是全班组最累的一个岗位。刚开始有师傅带你教你怎么干,怎么操作。我几乎不怎么动手,后来师傅走了,我正式开始了顶岗。由于对机器操作不熟练,一天下来我的手完全不能回弯了,很疼!就这样,日子一天天在痛苦中过去,同学们每天下班回到寝室都累的不成样子!我所说的累和痛苦,没经历的人完全不能体会,人生第一次遭遇这样的摧残,苦只能自己默默的在心里独自消受。除了身体上的摧残,精神上更是苦不堪言,我们是两班倒的,早班还好说,尤其到了晚班,哎!大众的理念是甭管车能不能卖出去产量是必须跟上去的,那就说明遭罪的永远是一线的职工!

2012年3月2日,农历二月初十,因为那天是我生日,已经折磨了两个月的我对生日已经完全没有了概念,和往常一样,一早买了一袋面包,一袋牛奶,匆匆的上了班车,不知道那几天为什么那么的冷,在班车上,冻得发抖的我安逸的啃着难以下咽的面包。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进了车间,换下工作服,熟练的开始我每天必做的工作。记得很清楚,刚刚拿起一个件的时候,小陈给我打来电话祝我生日快乐!当时说实话确实很激动,在嘈杂的车间里说了几句我便挂了电话。之后我坐在那沉思了很久,看着身后都在拼命的同学们,当时我流出在实习中第一滴泪水。各种复杂的情绪,因为每年自己的生日我都当人生中头等大事来过的,唯独今年在身体和精神的折磨下度过了这一天。在一次说没经历过的人永远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滋味!以后实习中经历的种种事我确实不想多说了,有遗憾,也有泪水。。。。。。。

实习之后大家都回到了学校继续上课,再次回到学校大家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因为自己都有了工资,而且还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什么电脑,各种品牌的智能手机,小到一个背包都是名牌的。我和室友们也开始了我们的吃喝玩乐计划,KTV,各种游山玩水,如果说2012年你的改变,我只能说我成了一名吃货,吉林市的著名小吃都被我们吃遍了。除了每天的两三节课外,一天天都在安逸的生活中度过,每个人都深深的知道自己实习所受得苦在以后的大学生活中一定要补回来的。

2012年12月21日,传说中的世界末日来了,我们对这种传言都是一种娱乐的态度面对的,记得那天下午我们几个在KTV中度过的,下午时间三点二十五分过去了,末日的谣言不攻自破,我很庆幸自己活了下来,走在街道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们,我看了看天空,心想,所谓的末日其实就在每个人的心里!过去了,就是重生!

暖和冷散文

那年花事散文

那年参军入伍散文

那年回家散文

那年你走了散文

难忘怀孕那年散文

六年级散文 :那年350字

暖和的近义词

那年,我们毕业了情感散文

18岁那年曾远行散文

那年的暖和与打动散文(整理1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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