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与老屋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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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与老屋散文

篇1:二叔与老屋散文

二叔与老屋散文

又是一年芳草绿,又逢清明雨纷时。我回到老家,回到我从小赖以生存的老屋。在给祖上、爷爷奶奶及父亲上完坟后,二叔和二婶已经在堂屋为我们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农家饭菜,这里面当然少不了我最爱吃的锅巴粥和油煎荷包蛋啰。在默默感受着老屋淳厚温暖的泥土气息时,看着二叔那苍老的脸,佝偻的背,霜白的鬓发,蹒跚笨拙的脚步,顿时一阵心酸涌上心头。二叔真的老了!

二叔中等个,宽额头,方脸盘,浓眉毛,大眼睛,厚嘴唇,耳轮又厚,给人留下慈眉善目的亲切感。二叔的脸是古铜色的,这是岁月留给他的印记,岁月像一把利刀,无情地在他额头刻下一道道沧桑。二叔有一副好嗓子,加之天性开朗,因此农耕之余经常被方圆数里的村民及左邻右舍请去为过世的老人唱孝歌,既赚了一点零花钱,又充实了业余生活,从他的眼睛里永远都看不到一丝忧愁。

父亲只有两兄弟,没有姊妹,因而我们两家亲得像一家似的。在父亲突然离世后,这十几年来,两大家所有的大事都是二叔在拿主见。二叔是个地地道道的庄稼人,平时总穿着一身破旧的中山服,脚蹬一双不像样的皮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初中毕业后脸朝黄土背朝天地过了50多个春秋。那几亩薄地成了他最亲近的伙伴,农耕是他这大半辈子生活的真实写照。现如今,二叔年事已高,二婶又在城里替堂妹照看小孩,二叔一个人在家,大家实在是放心不下。堂兄多次做工作想把他老人家接到城里安享晚年,二叔如是说道:一来我这辈子操劳辛苦惯了,过不惯城里太闲的生活。二来我在家里照看老屋,老屋才不会衰败,你们回来祭祖什么的还能有个落脚点,有口热乎饭吃,不至于饿着肚子回去。堂兄终究是拗不过,只能作罢。

我从小生活在农村,身体里流淌着的是故乡的.血液,且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浓郁的乡土气息,因此对于老屋有种恋恋不舍的别样情感。每当遇上暴风雨,就在心里为老屋捏一把汗,为二叔的安危担心着。老屋是典型的四间四拖的结构,靠右侧的墙体另加盖有一间一拖的厨房。老屋早期的墙面是泥土砖砌成,门窗是杉木结构。屋前是几棵有些年代的桃李树及桑梓树;屋后有一眼井,最初是用轱辘吊水的那种,后改造成“洋井”,学名属于活塞式抽水机,有三十多年了吧。自安了自来水后,有好多年没用了。老屋的堂屋里至今还保存着一盘石磨及扇谷壳与灰尘用的木式结构风车,它们是曾经艰难岁月的见证者。

老屋究竟有多老?父亲没说过,二叔也说无从查证,只说老屋从他记事时起就经历过三次大的翻修,差不多有近百年的历史吧。由于祖上有人中过进士,祖上留下的这块宅基地就被称为风水宝地,因而每次翻修时,老屋的地基都没有改变过。最近的一次翻修是在去年,党的惠民利民政策的落实,老屋有了政府的拨款,进行了第三次翻修,红砖碧瓦,且墙体粉刷一新,屋前是宽阔的水泥路面晒场,晒场连着村村通水泥路,为此我还特地抽时间回去帮忙过。

每次回老家,看见村里没人照看的老屋千疮百孔地支撑在那里,墙头长满了苔藓,艰难地喘息着濒临倒塌。再看看自家的老屋在二叔的照看维护下干净整洁,历经岁月的洗礼却风光依旧,一种发自肺腑的温暖与感动便油然而生。

临别之际,二叔照样是不分亲疏,每家一份经过自己平均分配的土特产:有自己亲手加工洗出来的纯苕粉丝、土鸡蛋、嫩笋尖等,我们的心里暖暖的,眼睛红红的,鼻子酸酸的。车子徐徐启动,渐行渐远,只有二叔那苍老的身影还伫立在村口向我们挥手示意。二叔,您辛苦了!

不敢想象,有一天二叔不在了,老屋无人值守,必然会衰败倒下。但我想无论何时,二叔与老屋都将在我的记忆与文字中定格、永恒!

篇2:二叔散文

二叔散文

季节不饶人。

我肩扛搂,手执牛鞭大步向庙后*地走去。

忽然背后传来一声熟悉而亲切的呼唤,我急忙停下脚步。回头看时,只见二叔额头挂着豆大的汗珠,惶惶张张地站在我的面前,结结巴巴地对我说:“远古!今下午让你叔种晌麦吧!你婶子把麦种捡出来好多天了,可就是没有机会种?”不等我回话,二叔脖子上的喉结上下滑动。

我疑惑地看这二叔,不解地问:“你找我干吗?你自己家里不是有牛、有蒌?”

二叔看我这态度,急忙低声下气地说:“好侄子,你就让你叔一晌吧!”

我没有答应叔的话,站在原地木木地看着叔父。

旁边的父亲弯着身子把手中的'牛缰绳递给焦急等待中的二叔。对我说:“远古,你就把牛和搂给你叔让一晌。”

我不情愿地放下肩上的耧,然后把手中的牛鞭往地下一丢,转身狠狠离去。

晚上,躺在自己家里的床上,我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尽是关于二叔的镜头:二叔天生倔强。凡事不求人。但二叔性格耿直,也乐善好施。二叔历经沧桑,不善于标榜自己。

第二天,因失眠过多,待我起床时,已是日上三竿的时候。母亲在院子里喋喋不休地叫嚷着:早种一粒栗多收十颗籽。多么好的时节,就叫你这个不成器的给耽误了。我压抑着心中的火,脸没有洗,饭没有吃就抗蒌,牵牛向田地走去。

等我把牛套上蒌,吆牛摇蒌时。二叔又出现在我的面前。恳求我再把牛和蒌让他用一晌。

我没有好气的说:“现在种地的人哪个不是在抢墒种麦,让你一晌已是对得起你。可你……怎么这样呢?”

我咽下一口唇液继续说下去:“有你这样的人吗?换了别人,哼!啥法都别想。”

二叔看我态度坚决,乞求着说:“好侄子,你就再让我一晌,我……我只种这一晌,以后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我不假思索地说:“你家有蒌也有牛干吗非用我家呢?”

二叔遭到我的抢白,喃喃着半天没有吭声。

这时,母亲正好走过来,见到这种情况没好气地对我说:“那有晚辈这样对待长辈的!今天这蒌……这牛你叔是用定了!”

我的眼中涌出一片闪亮的东西,我委屈着跑回家里。“砰”地一声关上自己的屋门,失控的泪水象滔滔黄河一样滚滚而来。

临近中午,我的情绪稳定下来。我猜想,二叔搞的什么鬼?

于是,我振作精神,来到二叔家的田地。只见犁粑平整的地里竟没有下蒌的痕迹。不可能?我折转身又来到二叔家的另一快地,仍然原样妄动。

我百思不的其解。二叔搞的什么鬼名堂。

“远古!你可是个好人呀!”一声突如其来的道谢把我吓了一跳,我抬眼一看,只见二叔和村主任各自扛着一架篓从远处过来。牺牲了丈夫的家属赵三嫂和年幼的儿子手里牵着一黄一白两头牛向我走来。那头黄牛正是我家的。

我心头一热,眼中尽是涌出的泪花。我想说:叔我错了!但我说不出来。

篇3:二叔的散文

二叔的散文

的确,二叔是我的山,我的范儿!

我的世界因有二叔而温暖,而精彩!

也许送子观音在我投胎的一刹那,在我的头部不经意地呼了一口气,竟吹得我不仅头上的黄毛所剩无几,而且额头高高凸起,鼻子扁扁平平,嘴巴大大咧咧……就是如此这般的我,竟然还是个女儿身,所以对于仪表堂堂,盼儿深切的父亲来说,确实有点不给力,所以父亲看了我一眼后,英俊的脸上顿时写满了沮丧,失望,愤懑……

此时刚刚高中毕业的二叔恰巧回到了家里,奶奶便忙不迭地诉说苦衷:“你说,咱老李家哪一辈子做了孽呀,怎么你嫂子就生了这么一个‘妞’呢!那真叫一个丑哟!啧,啧……不信,你去瞅瞅吧!”一头雾水的二叔只得按吩咐看了看我。终归是文化人,说起话来一套套的:“哦,这个嘛,这个是基因突变或基因重组的产物,也就是遗传与变异中的‘变异’,没有什么奇怪的哈,要不咱就给这娃起名‘变’吧――一来呢,祝愿并相信她会越变越好看,最后变成白天鹅;二来呢,祝愿并相信哥嫂的第三胎变成个男娃。”真是“理不说不明,木不钻不透”,文绉绉的一番话仿佛拨得阴霾见云开,我的乳名“变”就在二叔富有浪漫主义色彩的诠释中落地生根啦!

那年,二叔成了一名代课教师。

第二年,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婴――我的弟弟果然从母亲的腹中呱呱落下地来!长得那叫一个俊哟!惹得父亲爱不释怀,要星星不给月亮。因为长我一岁的姐姐也是一个小美人,和弟弟在一起活脱脱一对金童玉女,所以力大如牛的父亲总是左手抱着弟弟,右手抱着姐姐,左亲亲,右亲亲,疼爱有加,喜不自胜。所以,我这个叫“变”的丑妞父亲是无暇顾及的,更何况他压根儿就不想多看我一眼,怎么可能会拥我于怀中呢?每每此时,二叔总是放下手中的活儿,把我抱起,举起,高高地举过他的头顶……这对于倍受冷落的我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及时雨,顿感幸福满满。

于是,我就高声呼喊:“二叔好,二叔最好!”

从我记事起,父亲在给孩子们买衣物时总忽略我的存在,当然,每一次都会招来二叔对父亲的指责,可父亲就是改不了。因为,他压根儿就不想改。那一次,父亲又买了两双鞋:一双给姐姐,好漂亮的那种;一双给弟弟,好休闲的那种。而我,没有……我好羡慕,好失望,好心酸,泪珠就不自觉地在眼眶里打转转,最后竟不由得裂开嘴嚎啕大哭起来,一声接一声,如怨如诉……

父亲最讨厌我哭,一听到我竭嘶底里地嚎叫,就气得七窍生烟,但是他从不打我,最后实在烦透了,就一把抱起我,跑到了小河边,把我扔下后,抛出一句话:“哭够了,再回家!”那年,我5岁,那是他第一次抱我……

这时,正走在去学校路上的二叔,循着我的哭声赶过来,爱怜地拥我入怀,擦干了我的泪水,明白了我哭的原因后就抱着我去供销社买了一双我眼中最漂亮的鞋……

于是,我的小心眼里就有了一个定论:世上只有二叔好。

6岁那年的秋季,我成了二叔的学生。也许二叔为了树立我的`自信心,他总是在课下给我耐心地辅导,精心地指点,所以,课堂上的我总是表现突出,精彩不断。同学们都叫我小精灵,我得意洋洋,感到父母是爱我的:因为他们给了我一份最好的礼物――聪明的大脑,这才是人生之大幸!就这样,我的自信心,自尊心,自爱心,感恩心,被二叔一点点壮大,扬起……小学毕业后,我成了全村唯一一个全优生,成了二叔眼中的“白天鹅”。

那是个周日的下午,我见二叔从三轮车上卸下一大垛猪草后,悠闲地在院子里看小猫戏线团,我便恳求二叔用三轮车载着我去图书馆买书,并且说了一大堆不容二叔推脱的理由。二叔就欣然同意啦!

“二叔真好,二叔最好!二叔……”正当我兴高采烈地坐在二叔的三轮车上拍二叔的马屁时,前面一辆卡车冷不丁地贴近了路沿石,一位捡垃圾的老爷爷猝不及防,随着“吱”的一声刹车响,便应声倒下了……那司机绕开窗玻璃,伸出头来看了看车轮前躺在地上的伤者,又看了看小推车上高高捆绑的垃圾袋,而后张望了一下四周,当目光触及到二叔这辆正在逼近的三轮车时,立刻把头缩了回去,迅速地绕上了窗玻璃,随即用那双颤抖的双手配合那双罪恶的双脚驱使卡车逃之夭夭啦……

“停车!停车……”二叔的呐喊丝毫不起作用。

“他的车牌号咋看不清呢?”二叔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只是一下子抱起躺在地上的老爷爷,轻轻地放在了车斗子里,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向医院奔去……

急救室里,医生在全力抢救;急救室外,二叔在付款,取药,东奔西跑……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当夜幕笼罩大地时,老爷爷终于睁开了混沌的双眼。

万幸,只是皮外伤。不幸,因惊吓过度导致失语症。

夜半时分,一个大汉走了进来。大汉看了看床上,老爷爷正在熟睡;看了看我,小小的,还睁着一对惊恐的眼睛,欲言又止……

这时,二叔恰巧提着暖瓶走了进来,大汉立刻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扑向了二叔……

二叔慌了!本能地举起了提着暖瓶的手,可未曾料到,暖瓶被大汉击落,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大汉的脚上,随着“嘭”的一声巨响,满满一壶热水就势给大汉的鞋脚袜子泡了个“热水澡”。

大汉被烫得嗷嗷直叫,指着二叔破口大骂;二叔惊得膛目结舌,急得抓耳挠腮。

“不是二叔撞的老爷爷,是一个卡车司机用卡车撞倒的老爷爷!你太不可理喻啦!我恨你!恨你!……”声嘶力竭的我,一下子被二叔拥入了怀中。

震耳欲聋的叫喊,打破了医院午夜的寂静。值班医生聚拢而来,来不及询问究竟,只是忙不迭地为大汉处理烫伤去了。

“二叔,您为什么多管闲事?您为什么不作解释?为什么任凭大汉误会您?为什么花了钱还落了埋怨?那个大汉为什么恩将仇报?……”连珠炮似的问题如一道道闪电击穿了床上的老爷爷,老爷爷终于睁开了双眼,挣扎着坐了起来,缓慢而清晰地说:“小伙子,你是好人,大爷不糊涂,眼睛也好使。那个撞倒我的人留着大胡子,是个开卡车的司机,他见四下没有人,就逃了,当时的我还清醒着哩!”二叔只是点头,不说话。

“可有一个大个子伯伯要打我二叔呢!”“哦,那是我儿子,没文化,性格暴躁,遇事喜欢用拳头,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回头我让他给你赔不是,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他吧!小伙子呀,你是个大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话音刚落,病房的门打开了。大汉被护士用轮椅推了进来。也许老爷爷的话早已被大汉听得真真切切,所以,他看到二叔时羞红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二叔也满脸含笑地迎合了他,并且友善地拥抱了他,安抚了他,并决定要尽自己所能帮他们爷俩度过难关……

蓦地,我看到了大汉脚上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小小的我突然想到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句俗语。不是吗?这一暖壶水既结结实实地惩罚了大汉的“恩将仇报”,又妥妥帖帖地保护了“好心人”二叔,这难道不是冥冥中的天意吗?不过,二叔不会这么想,因为他就一根筋――献爱心,做善人。

转眼三十多年过去了,今天的二叔已经“桃李满天下,学子尽乾坤”。而我这个孩子们眼中的“白天鹅”――最美乡村教师,正是二叔的一个得意杰作!

哦,二叔,一路有您,真好!

篇4:告别二叔散文

告别二叔散文

鬼使神差,早上偏翻出一条白裙子穿。不到十点就接到二叔离去的电话,这是白裙的预兆还是巫师的六感?刚刚还快活两篇精品来着,即可就要晴转阴,乌云总是说来就来。电话正在送终的姐姐,得知又幽回来一口气,我多么想请姐姐转告,侄女的野心。不是狂妄,是怕到我成功之日,你再也听不到。多想让你听到这最后一个人间信息,好带去给父亲。让你们都知道我的人生目标,好督促我继续前行。

其实一切早有预感。梦是通灵的方式,一切都已提前告知。当身体已被魔鬼禁锢,灵魂就想挣脱束缚。即使远隔万里的亲友,也是可以梦里告别。几天前,梦到家里许多人在山上干活,快天黑了大家招呼着回家。而你说,你们回吧,我不回了!梦里只当是还要干一会儿,却不知这就是永久的道别。一月前,也已梦到已经在老家忙活着行大事,但梦里不知何事。半年前,早就梦见,老家房前屋后铺满百花,枝叶全白现实中没有的花。一步一步的预兆,只是不想让悲伤来得太突然,只是提醒不知事的'后辈要做准备了。

从梦里到现实,终于彻底告别。宗祠刚刚建完,想不到你第一个入住。这场成为祖先的仪式即将举行,从此脱离了苦痛,脱离了尘世。变成了先祖,继续荫蔽后世。

世间少有能人如你,十八般武艺集于一身。如今的大学毕业生又能掌握几项?制作汽水制作皮蛋,编竹筐做根雕,采集草药治疗蛇创,看阴阳观风水通六易,行大事摆宾席排座次,各种传统礼节通通熟知,写书法对联编族谱……恕我小辈无法一一列举到。如此全面之才能家族中实在无人能继承,后辈惭愧。以前大事小事都可以问你,以后再去问谁?

从小就好怕你,惧怕成就一种敬畏,敬畏成就一种归属。只是从此六神无主,归乡不知去往何处,那片山水失去了它人文的含义,变得抽象而遥远。自从六岁多父亲去世,你就像家长一样,护佑我们姐弟几个。十八年前,是你送我走出山村出去上学。离别前,给我留够费用,钱币所剩无几,你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回的家。永远忘不掉那转身的背影。姐姐出嫁,大事小事亦是你在操持。糊涂母亲经常还找你们胡闹,你用克制维持了叔侄亲情。我感激不尽!没有让我们姐妹几个受左右亲情相煎的折磨。

回忆不尽。哀痛。祝福。走好!

篇5:散文老屋

散文老屋

每次回到乡下老家,我都要依恋地到老屋深情地看看。

老屋已在沧桑的岁月中斑斑驳驳了,土坯墙经过几十年的风风雨雨风化得到处脱落了。但于我,它还是那样的亲切、温暖,像父母一样将一份慈祥的爱罩在我的身上。因此,我在精神上永远也割舍不了对它的感情。

不居住在老屋其实已有几十年时间了。但多少次在梦中游弋,我都在老屋里盘桓,享受着天伦之乐,体味着生活的甜蜜,沉浸在快乐的时光里。这样的梦回,我都要深思良久,回忆在老屋里生活的酸甜苦辣,以及那些虽艰难但充实又有着绚烂色彩的时光。然而,眼前的老屋真的是垂垂老矣,再也不是昔日那样的精神饱满的模样。

老屋建于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期。那个年代穷,物资极其匮乏,做屋用的砖都是请匠人在稻田里切的土坯砖,屋顶盖的茅草都是到荒地里砍的,就地取材,成本不高。家家户户都是如此。我家在村庄上属老住户,物资基础稍好些,做土坯房时,砌墙脚和水平线以上二尺多高用的都是青砖,相比那些基本没有青砖砌墙脚的房子防潮的能力要强好多,更经些风雨,人住在里面也多了份安全感。

母亲在世时,曾无数次地讲述过做土坯房的种种艰难。听得多了,我对那时做屋的过程也耳熟能详了。知道那时做幢土坯房真不容易,不但要劳神费力准备好做屋的砖、木料、茅草,而且还要细心招待好泥工木工。因而大人寝食难安,昼夜不眠。更让我听得惊心的是,为做老屋当时父亲还历了一次险。因为我家做房子是大炼钢铁运动之后,村庄附近山山岭岭的大树都砍光了,做屋的檩子难以寻找,都是父亲利用在生产队上工的空余时间从姑姑家扛回来的。姑姑家住在十几里之外的山里,那里满山满岭的都是大树。姑父忙里偷闲地帮助把树砍好,放在家中,父亲匆忙中赶去扛就是。一次,父亲双肩扛着两根长长的沉重松树,行走在铁路中间,一心只顾赶路,又加上有些耳背,身后雷霆万钧的火车隆轰而来,汽笛长鸣都毫不知晓。火车司机见势不妙,急忙紧急刹车。这时火车停在身后父亲还全然不知。火车司机气愤地走到父亲前面,疾言厉色地斥责时,父亲回头才看到一条长龙似的火车就停在身后,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从那以后,父亲扛树再也不敢走铁路中间了,只好走铁路两边难走的人行道。

做老房子,母亲正怀大妹妹,腆着大胆子,做事多有不便。但那时的妇女没有半点娇气,就是身怀六甲,也是同男人同进同出,忙里忙外。做屋时,母亲不仅要到生产队出工,回家还要给泥工木工烧茶做饭,陀螺般不能停歇。经历的最艰难而又带有几分危险的事是,若遇到了半夜落雨,为了保护土坯墙不被雨水淋湿,母亲就要同父亲一道赶紧起床,颤悠悠地爬上高墙,用茅草、稻草、甚至蓑衣、斗笠将土坯墙遮严盖实。记得那时当母亲说到这段往事时,脸上仍有几分难过的表情流露。现在想来为做房屋,母亲真的经历了千辛万苦。如今就是一个身子正常的妇女上高墙都难免心里害怕,可我母亲身怀六甲,却要两股颤颤地爬上高墙,防止雨水的渗入墙休,把害怕和危险都抛到脑后,这是多么的艰难和不易啊!由此可见,上一辈人为了生存为了子女,经受了多少磨难。

我住进老屋后,长到五六岁的光景,才记得一些事。那时烙印在脑海最深的是觉得自家的老屋比别的人家的要高大结实。再大了些后,和村子上的小伙伴在一起玩耍时,当话题讲到各自居住的房屋时,心中就有几分骄傲,会自诩我家的土屋高大、墙脚青砖光溜、大门厚实光亮好看。这些往往成了我在小伙伴面前炫耀的亮点。只要我一讲起这些,别的小伙伴都哑口无言了。老屋那时多少给我带来些自豪感。

到了青少年时,心中的梦想就像山间的雾岚一样在脑海中弥漫开来。那时虽晓得自家的茅草土坯房简陋,不及集镇上了青砖瓦房好看住得舒适,但仍帚自珍,从不嫌弃,还甘愿在散发着泥土气息的老屋中让漫无边际的梦想像涟漪一样的在脑海中扩散开来,充实那些缺少色彩的日子。老屋那时成了我放飞梦想感受四时变化的温馨港湾。

到了春天,当我从栖息的`老屋中走出,看到弥眼的风得日丽,春明景和的景象时,人就像放出笼子的鸟儿,感到无比的自由和畅快。看到了大地上满眼的苍绿,感觉那是上苍把翡翠化成了浓酽的汁液涂抹在了大地上,给人们以视觉的慰藉;看到花儿开了,认为是上苍为了唤醒被冬季桎梏得太久的万物,送来的一片温馨的呼唤;看到蜜蜂、蝴蝶在飞舞,认定是上苍特地派定的快乐天使,为人们展现自然生命的丰富多彩。

到了夏天,当在田地间劳动汗流夹背地走进老屋里,老屋就像一个天然凉爽的洞窟,期间悠动的清凉在似有若无的过堂微风的吹动下,就会舐去脸上与背上的如豆大的汗珠,还你一身的凉爽。

到了秋天,老屋成了屯积丰收果实的地方。看到那喜人的劳动成果,心中就有丰衣足食的喜悦。老屋这时也成了一年之中最喜庆和欢乐的时候,平时忍饥挨饿的日子也到了尽头,大人的眉头舒展了,小孩也整天地喜气洋洋。能吃饱饭的日子,从老屋走进秋天的怀抱,或在劳作中沐浴秋阳,或在黄昏将目光随着红日西沉,心里就升起美妙的遐思,思想就像长上了翅膀一样轻灵。

到了冬天,万物肃杀,北风呼啸,雪花飞舞,老屋就像一个温馨的港湾让我们躲避恶劣的环境。这时,任你北风呼啸,大雪纷飞,天寒地冻,只要围在老屋的火堆旁,身上就是暖烘烘的,人就不会感受到冬的寒冷,心间就会流动着少有的幸福和快乐。这时的老屋带来的是日子静好和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氛围。

当我高中毕业后,怀着初醒的现代意识,准备到外面的世界去寻找更广阔的天地和另一种生活,以及另一类人群,即将离开老屋时,心中是依依不舍的。迈步离开老屋的那一瞬,我眼里噙满了热泪,就像离开母亲一样的难过。当我融入外面喧嚣而繁华的世界,我并没有欣喜若狂的张开双臂拥抱那斑驳陆离的繁华,而是割舍不去老屋在我思想中留下的那份温馨。好长一段时间里,我感觉自己像一朵浮萍,凭空无依,孤立无助,浮在水面。清静下来时,只有老屋的形象和在其内生活的快乐场景如影随形在脑海里翻腾,由模糊到清晰,由遥远到咫尺,令我梦牵魂绕,不能自己。我深深感到老屋在我心中一刻也没有离去过,它就和家乡中的春花夏草,流茧飞蝶,冬阳秋月一样嵌入了我的生命之中,时时勾起我的故园情,我的亲情。

我与老屋之间有着永远蔓延盘结的不能割舍的宿命,这是自从我住进老屋的那天开始上苍安排好的。它蕴孕了我最初的梦想,见证了我的喜怒哀乐,呵护着我顺利地成长,给予了我生存的智慧。我的灵魂似乎就系在这栋老屋之中,不能分离,就像人体的器官不能离开人的身体一样。尽管现在的老屋由原来的三间拆得只剩下了最大的一间,但这并没有影响我对老屋的记忆,也不能抹去我对老屋感情。每当我踏进故园,眼光最先投向的是老屋,迫切希望走进的是老屋,最能唤起我对父母思念的还是老屋。

当我走进那不太平整的泥土地的老屋,思想就会不其然而然的怀想已往的时光,感慨时光流转之快,世事变化之大,然而,时光流逝不是人能拽住的,世事的变化也不是以人的主观意志转移的。我现在只希望老屋能够更长时间地在时光里守望,让我每次回故园,都能带给我一份思念、亲切、温暖,不管是远是近都始终如一地将那份慈爱、吉祥、安宁长久地罩在我的心灵上。

篇6:老屋散文

老屋散文3000字

老屋不寂寞,因为有我们陪着它。

老屋坐落在孔山脚下一个在济源享有很高知名度的自然村,村落依坡势而建(西长约2里,南北宽有1里)一排排整齐的房子,干净而卫生的街道,在阳光的照射下井然有序,错落有致,给人一种欣欣向荣的感觉;而默默无闻的老屋坐北向南,频临焦枝铁路。它的位置得天独厚,处于村落中间繁华地段的边缘。

老屋有个面积很大的院子,院子内外虽说是在同一片蓝天下,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天地。院子的东边是一排门面朝东的门面房,前面是一条贯穿南北的大街,而这条大街是我们村最繁华、最热闹的所在。门面房宽有8米,长约20多米,一字排开分为四间,我用了其中一间做生意,其余的房子全用来做仓库。这些房子在这十几年来为我家经济的腾飞做下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而院子里却像是个曲径通幽的世外桃源,很是幽静;每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于是音乐响起,许多朋友就会在乐曲声中双双翩翩起舞,于是伴着这优美的旋律,在这快乐而难忘的夜晚忘掉茫茫人世间所有的忧伤与烦恼。

老屋距今,年代其实并不久远。我记得它修建于上世纪79年(那时正赶上全村整体搬迁,地皮很是抢手,当时这块宅基地是个方圆有三四米深的大坑,通过父亲的.再三申请,于是这块地皮就划给了我们家)。当时我只有九岁,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寒冷的假期,每天天不亮,母亲就早早地起床做饭,然后把我从熟睡中拽醒、洗刷;吃完饭就裹上不合体的大衣,戴着厚厚的帽子,迷迷糊糊跟在父亲和两个哥哥的身后迎着刺骨的寒风一路朝北向山上走去;顺着蜿蜒的山路行走,直到一轮火红的太阳从东方升起,我们才气喘吁吁,满身是汗地来到目的地,坐在那里休息一会儿,两个哥哥便会在父亲的招呼声中取出藏在附近的开山工具开始撬石开山,而我这时也要满山驾岭找来干柴和水在背风向阳处取暖烧水,然后就坐在火边取出磨石沾点水开始磨父兄们用钝了的工具……

随着时间的推移,山下燃放的鞭炮声仿佛在告诉我一年一度的春节就要到了,那年的春节仿佛来得特别早,想到小朋友们都在家无忧无虑地玩耍、大摇大摆地挣着压岁钱,而我却要每天和我的父兄们起早贪黑地忙于生计,我的心情总有一种用语言也难以表达的沉重。苍天有眼,也许是我们的执着感动了熟睡千年的大山,终于在临近寒假结束的时候,山沟里终于滚满了大大小小、棱角分明的石头。在以后的日子里,正当壮年的父亲领着两位兄长和唯一的姐姐,如同辛勤的蜜蜂没日没夜地下着苦力为房子备料,终于在第二年的冬季来临之季,一座让人望眼欲穿的新房终于在鞭炮声中落成了。

在以后的岁月里,这座房子轮流住过我们兄弟几个,其中二哥在我心里一直是学习的榜样,二哥是个头脑灵活、勤劳苦干的人,经过岁月的沉淀、多年的打拼、他的资产就像儿时下雪天玩耍的雪球,越滚越大。而我也是心怀感恩、积极进取直至现在人到中年也终于打拼出属于自己的一片新天地。

老屋冬暖夏凉,就像一个天然的空调。在我成家这些年来,周围的房子随着人们腰包的鼓起,物质水平的提高有很多都已在翻新;历史的变迁、时代的发展使得老屋犹如一个风度残年的老人,默默地站立在一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中间。早在十几年前我和妻子就曾计划翻新它,结果招到父母的极力反对,而我们不想因为这件小事让父母不愉快,于是经过多方努力就在村里的繁华地段又盖了一座门面房,第二次,征得父母同意在不动老屋的前提下,把院子里的一切做了一个大改动。不听老人言,吃苦在眼前。那时就想父母不让动老屋一定有他们自己的的想法。何必让不愉快的事情发生呢?

怀旧也许是人的一种本能,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呢?可能是受父母的影响太深,或许是在老屋住得久了,日久生情的缘故;总之,多年来我总想有一种想借助文字来把老屋一吐为快的那种感觉。可又有无从下笔的那种尴尬。可是我对老屋又怎能熟视无睹呢?老屋毕竟记载着父母壮年的奋斗不息,同时也见证了我少年的成长历程,青年时代的创业艰辛。就是这让我心生眷恋、让我魂牵梦绕的老屋不知道伴我走过了多少春暖秋凉、夏炎冬寒。看到了阴晴圆缺、日出日落。这些年来,我经历了太多的人生的酸甜苦辣,老屋似乎都在一路看护着我,呵护着我……

年年花相似,岁岁景不同。房屋依旧在,而人呢?那时正值壮年的父亲早在几年前已做古,而整天忙碌的母亲现已年过七旬,每天只是在暖暖的阳光下和几个老人们悠闲而快乐地追寻着往事的回忆。我们姊妹几个也各奔东西。现在,在不知不觉的现实生活中,长子已经走向社会,次子也正处于逆反的青春发育期,而我们夫妻二人也已经不再年轻,在每天忙碌着的同是也在享受着人到中年的快乐与幸福。

每当夜深人静睡一觉醒来,看到熟悉的老屋,那些封存多年的记忆就会像打开闸门的洪水,汹涌奔腾而来。老屋的每一处乃至每一个角落,背后似乎都有一个动人的故事在等我娓娓道来,这故事或忧伤、或喜悦、或失落、或美好。老屋伴随着父亲留给了我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贵精神财富,足够我享用一生,现在想来才倍感亲情的温馨与可贵、生命的短暂和无奈。

老屋,熟悉而又陌生的老屋,今后无论我走到哪里,身在何处,在我的心目中你就是我生命的河床、停泊的港湾,即使将来有天你化为一片荒野,在我的梦中我也一定会把你带上天堂。

篇7:老屋散文

关于老屋散文

偶然间想起了老屋,那栋横跨了两个世纪而今已破破烂烂空无一人的那栋。

那是爷爷亲手盖的。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一半红砖一半土砖才砌成了六大间屋。奶奶在我父亲八岁时便去世了,是爷爷凭着他的双手,拉扯大了父亲五兄弟和我的小姑姑。房子建成的时候,爷爷极其自豪舒心地笑了很久,因为他觉得他的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这栋大而简陋的老屋庇佑了父亲他们的半辈子,也为儿提时候的我挡去了一切风和雨。多年以后,再回来这栋老屋,还依稀可见我在墙上写的歪歪扭扭的字。

那时候我以为这栋老屋是世界上最牢固的房子,可它跟爷爷一样慢慢老了。

爷爷辛苦了大半辈子,到了晚年终于做不动了,风湿病、糖尿病压垮了我心中的大树。他的儿子女儿们一个一个都在外面安了新家,几番邀他同住,他总是摇头。老屋就是他的'根,离开了根,树还能活吗?

他走得非常安详。早上的时候他还对我说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奶奶还是初嫁给他时的模样,他从山上回来,而奶奶就站在门口迎他吃饭。夕阳的余晖把奶奶通身都染红了,奶奶眉眼间全是笑意,一声一声地呼唤他的名字;晚上,爷爷便无声无息地走了,躺在他睡了几十年的木床上,眼皮轻轻地磕着,嘴角还定格着一个满意的微笑。

我哭得撕心裂肺,就算眼睛干了,喉咙哑了,身子也还抽个不停。任凭大人们如何哄劝,我的心里始终觉得空落落的恐慌。

丧事办了三天三夜,常年在外的亲友们也都赶了回来,鞭炮声锣鼓声响个不停。这栋老屋从来没有一刻这样热闹过,然而它却是真正的孤独了。

爷爷如愿地葬在了奶奶的身旁,但再也没有人像爷爷一样守着这栋老屋了。丧事办完,房子也就空了。亲戚们又过上了常年在外的,我也搬到城里去念小学了。

到城里的头几年,这栋老屋都曾无数个夜晚闯进我的梦里,发出呜呜咽咽的悲鸣声。我哭喊着惊醒,面上挂着两行清泪。后来时间久了,老屋也就甚少入梦了。

去年过年的时候,回了一趟老家,那栋老屋已不复记忆中的模样了――顶着一个三米来宽的大口子颤巍巍地立着,有一大间房已经塌了,碎瓦铺了一地,屋外杂草纵生,埋没了落脚的小路,有种说不出的孤寂与凄凉。

在故乡,像这栋老屋一样用土砖或是土砖红砖混合建成的老房子还有很多,他们或是塌了,又或是没塌,尽管规模历史有差异,但都同样的孤独着。如果有人陪伴,那一定是老人们,只有他们,对这片土地,对这栋老屋才有着深深的眷恋。

祖辈们安土重迁,守着田与房子,死后也埋在世世代代传下来的山里。乡里的人世代为邻,相处融洽,房子上炊烟袅袅,屋里其乐融融。就算有人被迫迁了远地,死了以后,娘家的人也会跑过去一路上吹锣打鼓,热热闹闹地送他一程。

而今经济发达了,人们吃得好穿得好,可人却越来越少了。这片养育了无数代人的田地正在渐渐变得荒凉,只有一个个垂暮老人守着越来越空的房子痴痴地望着远方,望着远方的子孙……

篇8:老屋散文

我们一家,平日天南地北,相见的时间并不多,唯有春节,却是唯一会携同大小,无论远近,都会在这几天奔赴回老家,齐聚老屋。这传统的佳节,除了以食为天的聚餐,还有一种回归的意味。

站在二楼平台上,向下俯望:小辈们在院子里和堂屋里嬉闹闲聊,哥哥姐姐们在忙碌地安排晚餐,老父老母欢喜地在屋前屋后的忙乱……看着这一刻,我是快乐着的。

旧日,我喜欢坐在二楼的平台上,看着四周的屋顶。它们都褪去了新鲜的外衣,虽然有点残旧,但却显得朴素,端庄。

它们的瓦片排得整整齐齐,到了屋角的边缘却又翘起一点小角,显得沉静中又带点活泼。这青的瓦,白的墙,上面有时还有一些小植物在上面扎下根,一个个亭亭玉立,乍一看像是一棵棵小松,青翠苍茫。它们就那样挨挨挤挤的站着,它们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瓦松。

瓦松如青松一般,终年不败。到了春天,这娇小的身躯却又把蕴藏的力量爆发,一个个头挂满了红铃铛颤颤巍巍地矗立着,红得逼人的眼,把整个瓦面装扮得喜气洋洋。

都说庭院深深深几许,我们的旧房子还筑起了过人的围墙。围墙里有房子,有我们,有一株有碧深深叶子的桂花,有一大丛总是四季都顶着花苞,到春天才憋足劲开放的茶花。

老屋的里面是清凉如水的,夏日里没有一丝的炎热。冬天,老屋院子在太阳的照耀底下是暖洋洋的。

春天,我们在院子里放鞭炮;夏天,我们在院子里分享瓜果;秋天,我们陪着月亮;冬天,我们在院子里烧烤。

那时的老屋充满了人声,那时的老屋是欢乐的。

如今,我再回到老屋的二楼,四周已看不见别家的屋顶,我看不见飞檐,我看不见青的瓦,白的墙,我也觅不到瓦松了。我们这小小的老屋早已被时代放弃,被四周的高楼包围着,就那样睁着眼,看着我。

茶花却依旧。一大丛一大丛的'盛放在院内。拳头大的花,散落在暗绿发光的树叶丛中,竟忽然就变得渺小了,那淡淡的香味,淡淡的粉色,忽然地就都在眼前变得隐隐约约起来。

想起读书的时候,学杨朔的《茶花赋》,通篇至今常映入脑海的,便只剩一句:“时时望见竹篱茅屋旁边会闪出一枝猩红的花来。”文中说,在大理差不多家家户户都养茶花。花期一到,各样品种的花儿争奇斗艳。

因为这文,见到了茶花,便种了一丛在家。最初种在盆中,遮风挡雨的娇惯着,却总是养活不了,后来就随便直接种在门边,日晒雨淋,风餐露宿的,却愈见枝繁花茂,年年春节便花期如约而止。这淡粉的风韵压了满园的芳菲,一直陪伴了我们多年。

如今,老屋老去,人虽依旧,却也聚散无常,

有的远赴海外,有的天南地北,出嫁的出嫁,家中只剩老父老母和这丛茶花依旧花开花落,默默无言,寂寂等待每年的春风。想着这一刻,我又是无奈的。

无戒365极限挑战日更营第116天

篇9:二叔,请慢走散文

二叔,请慢走散文

二叔,请慢走散文

二叔走了

走在插秧的

季节,故乡太忙碌

浑然不知

猜测是靠不住的

在我的幼小心灵里

二叔是村里最壮实的男子汉

活到一百岁不成问题

可惜,这种猜测只是记忆

现实告诉我:二叔,刚刚活到

六十一岁,就静静地躺在骨灰匣里

我能看得很多,却不能看得很远

在我幼稚的眼睛里,二叔将来一定会成为

村长、乡长或者是县长,就凭他家能过得比别人

富得几十倍的日子,就有当官的资格。可惜,我在给

二叔写的悼词中,却说:胡二富,一生为农,一个极普通的

农民……你瞧瞧,我这是什么眼光?

二叔,也有过好多苦日子

他,也曾用酒和烟,以麻醉的方式

为自己疗伤。收获,是镰的美梦,改革开放

是二叔致富的转机,只几年时间,二叔就成为全县

最富的农民,别说有多少资产,村小的那幢教学楼就是

二叔投资建筑的。他还在自己建立的公司里,捐资助学了五个

大学贫困生呢!

黄昏来临。

夜,你能不能做一个弯腰的姿势

礼貌地给二叔敬个礼?夜,你再黑,也弥漫不住

悲伤的人的'心事,五位大学生打来电话,询问二叔的病情

我怕误了他们的学业,只有搪塞了事

夜不能寐。我擦擦泪,抓一把二叔的骨灰

埋在二叔创办的公司的一隅,让他未竟事业悄然发芽

随时间结出红艳艳的、一串串的日子,向涟漪一样,向二叔的

梦里弥漫

二叔,请慢走

篇10:二叔的板车散文

二叔的板车散文

二叔拉着他那架旧板车进城了!这个消息是堂弟在电话里告诉我的,只是得到这个消息时,二叔已经在城里的租房里安顿下来,一早就拉着板车穿街走巷了。

二叔大名叫“永江”和我父亲都是永字辈,也是血脉相连的兄弟,膝下有四个儿子。本世纪初,二叔有三个儿子相继成家,每年开春,堂弟们都会举家外出打工,家中只留二叔和二婶守着那三亩水田,倒是有很多农闲时间。二叔是个闲不住的人,初夏,他商量二婶,自制一架板车,进城收废品了。

临走的时候,我在门前的公路上遇到了二叔。

“二叔,你都六十多了,家里也种了几亩田,农闲时就在家歇歇,怎么还是要出去?”我拦住瘦得如同那架板车的二叔,递给他一支烟。

“闲着也是闲着,心里怪不舒服,再说你还有个弟弟没有成家,家里的几亩田也只能供一家人吃饭,听说城里收废品一天能挣三五十元,补贴家用应该没问题。”

一阵清风拂过,公路两旁茂盛的白杨树在风中飒飒作响,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照在二叔的板车上,宛若一副摇曳的水墨画。我伫立路旁,望着二叔瘦削的身材在随着蜷缩的影子移动,心里泛起一抹酸楚。

暑假的一个双休日,我进城办事,炎炎的烈日下,远远地看见二叔屈腰拉着一板车废纸,我加大油门将摩托车停在板车面前。二叔一阵惊喜,他抹了一把汗告诉我,城里收废品的人太多,不走街串巷很难收到废品,虽然很辛苦,但比闲在家里强多了。一个月下来,除去房租和生活费也能结余800——1000元。我凝视着二叔,他依然瘦骨嶙峋,欣慰的脸上汗珠正漫过坎坷一般的青筋,我连忙跑到临街的菜市场,买了一些肉和蘑菇,见难以推辞,二叔颤抖地接过袋子,那粗糙的手背青筋突起,厚厚的皮肤叠在手背上,就如一张吹皱的黄纸。

二叔进城后,我都期待在家门口能看到他回来。一次,我下班后正在路旁和一个朋友说话,迎面看见二叔拉着板车回来了。我趁机走过去递给二叔一根烟,看到板车上放着几台旧饮水机和二个脱了油漆的.电饭锅。二叔说:“城里人讲时髦,这些旧东西都是当废品买给我的,只要稍作修理就能用,你拿一个家用吧。”我搬下一台饮水机,但二叔怎么也不肯要钱。午饭时才知道二叔这次回家不再准备去城里了,因为二婶的病已经很厉害,而且还是膀胱癌晚期。

二叔的板车倒立在自家的门前,长长的肩带倒垂着,在风中无力地晃动,车轮子竖在堂屋的上头,孤寂而冷落。二婶已经病得不能起床了,癌细胞在她的肚子里撑起一个硕大的肿瘤,每天的吃喝拉撒全都是二叔照管。这一天一清早,我突然接到二叔的电话,叫我快点到他家里去。我急匆匆地赶到二叔家,只见二叔双手紧紧地抱住婶娘,泪水无声地淌过脸颊,“你婶娘估计要走路了!”婶娘年轻的时候长得很漂亮,也很讲整洁,怎奈无情的病魔将她折磨得惨不忍睹,此时她正疼痛得浑身颤抖,一遍遍地痛苦地呻吟。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比得上眼睁睁地看着亲人离去的痛苦,但这一幕却让我刻骨铭心,痛楚常现,尤其是二叔那老泪纵横,一痕痕痛苦的神情。

自我父亲去世后,二叔就是家族中的长老,料理完二婶的后事,他将一大家子聚在一起。会上,二叔饱含深情地说“他姆妈已经走了,家里也没有什么后顾了,但你们的弟弟还没有成家,我身体还行,能为这个家做一天是一天,我想等到你娘末七后再进城收废品,为你们积攒一些钱。”看到二叔满是皱纹的脸上青筋似一条条蚯蚓在蠕动,一股暖流渗着酸楚漾过我的心头。

二叔走了,依然拉着他那辆板车进城收废品了,我曾极力劝阻二叔叫他不要太劳累,留在家里也算有个照应,但他太留恋那架板车,太想为自己的儿女尽一点微薄之力了。只是走的时候,我因为上班还来不及送他……

篇11:我的二叔散文

我的二叔散文

我今年虽然四十有四了,但从未和七十八岁的二叔谋过面,想来真有些心酸。

当年,父亲家拥有土地近1000亩,是我们这一代少有的大户。奶奶生父亲的时候,因难产不幸去世,后来,父亲便有了继母,有了三个弟弟和一个妹妹。由于父亲与继母处得不融洽,父亲与几个弟弟和妹妹也不太亲密,但二叔除外。二叔外出求学的时候还是父亲送去的,后来二叔考上了大学,分在繁昌中学教书。

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我们村饿死了10多人,我的一个哥哥就是这10多人中的之一,父亲写信告诉了二叔。几天后,二叔随信寄来了10元,就是这10元救了全家五口人的命,其实这时二叔日子也不好过,20多元的工资,除了自己生活费外,还得给弟弟提供生活费。多年后,父亲常常提起此事。

哥哥到了上学的年龄,因家里实在拿不出来2块钱,二叔知道后,寄来5元,使哥哥实现了上学梦。

我是父母的“老来子”,等我记事的时候,我家与二叔的联系基本上中断了,只是有时偶然提起二叔对我家的帮助,个中原因,父亲没说,我也没打听,但听母亲说过,怕影响二叔的前程,因为我家是地主成分,在那个年代,凡是和地主沾上了边,你就是一条龙也会变成蛇的.。

由于从未和二叔谋过面,二叔模样怎样,小时候听父母讲过,渐渐地,我也记不清了,二叔在我脑海里淡薄了,直至彻底地淡忘了。

最近,收到他人转来的一封信,展开一看是繁昌二叔寄来的,信中说,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我的一些消息,鼓励我要努力学习、努力工作,便随信将来了1000元,说是对我小女在南京大学获得国家奖学金的祝贺。

手捧二叔的来信,我羞愧满面,古稀之年的二叔还在关注、关心着下辈,能不汗颜吗?

此时,我才真正懂得血浓于水的深情。

我的亲二叔!

篇12:我的二叔随笔散文

我的二叔随笔散文

前些日子,在街上遇到二叔的女儿。她说刚从乡下割稻谷回来,家里稻谷还没有收割完,急着上班就来了,说完匆匆走了。望着她的背影,我想起了我的二叔。

二叔乡下人,皮肤黝黑。五十岁左右,人不高,耳朵有点聋,脸上没有肉,颧骨清晰可见。但人很坚强,也很有智慧。

十二岁那年,二叔患了脑膜炎没有来得及及时治疗,才烙下了这一后遗症――耳聋。村里好事者见他听不到就给他安了一个外号――聋子。聋子、聋子这一名字就这样叫开了。当时,那些个好事者是出于对二叔的调侃,可二叔从来没有在乎这些,每次人家这样叫他的时候,他总是微笑着回应。也许正因为这一缺陷,才让他拥有比别人要多得多的耐心,也正是这耐心让二叔成为一个有智慧的`人。说是有智慧,其实是指:在他不具备常人的听觉情况下,所学会的东西却远胜于常人。

二叔没有读多少书,大概是读到五年级就因耳朵不方便而辍学回家。爷爷见人小,在家又干不了什么,大概也担心他长大后找不到女人,所以才让他去学门手艺,于是就叫他去学做篾匠。没到一年时间,他就靠眼看、心想,学会了篾匠师傅所应该掌握的手艺。因为听不见所以只凭眼与心跟着师傅学,人家靠眼、耳、心,可他却比别人学得更好。二叔靠着篾匠手艺常常在农忙之前被乡里乡亲请去做篾匠活,赚点钱,就这样二叔成了当地的篾匠师傅。后来,其手艺超过了当年教他的师傅。

平常没事在家里时,二叔还常常喜欢一个人呆在房间捣鼓捣鼓那些钟表,就这样他就学会修理钟表。无论是手表,还是古式座钟,经他手抚摸一下便能又开始工作了。那时,乡村每家每户没有座钟的,也有个闹钟,年轻人都喜欢戴个手表。每次坏了的时候,都找他修理,这样一来二叔又成了当地修钟表的师傅。

后来有了自行车、摩托车,二叔又开始一个人在家里里摆弄这些玩意,他不是拆了装上,就是装上又拆下,反复地实践操着,很快这些车各个零件的性能他都了然于胸,就这样他学会了修车。很快他的手艺传遍了整个桐源通。乡里乡亲的不敢那家那个车坏了、车烂了,只要拿到二叔家,二叔都乐意为他们效劳,而且每一次都让他们带着快乐,带着满意而回。很多时候,人家要付钱给二叔报酬,他总是笑着说:“拿什么钱,就这么一点小事。”如果真是那个零件坏了,他只接购买零件的钱,手工费从没有收过。

再后来,因为每年收割稻谷,我们那时都是手拿着小镰刀,脸朝黄土,背朝天很是辛苦。二叔就开始琢磨着,怎样才能改变这一历史。那时每天中午,他就在家里叮叮当当敲打起来,不久全村的第一架收割机被他打磨而成。只是这架收割机,有一定的缺陷,只能在旱田里工作,水泥田中就无法施展拳脚。这之后,县城有一农机公司请他去做师傅,他居然能够看懂图纸,照着图纸制造出收割机。农机公司的,那些个大学生都成了他的弟子。

当城市、乡村开始兴建房子的时候,需要安装水电和铝合金门窗。二叔又开始琢磨这些个技术活,他只花费了三个月的时间就自学成才。自家房子的水电、铝合金安装,全是自己亲自做的。乡里乡亲的人,来到他家时,看到他会干这一技术活就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乡亲们都请他去安装,这样二叔又成了水电、铝合金安装师傅。

我不得不佩服二叔天生的聪慧,但二叔的婚姻却有些挫折。起初在我们的邻村给他介绍了一个对象,一年后正当要商量着办喜事,可女方却开始反悔,说是二叔耳聋不肯嫁过来,且礼金也不肯退回。为了讨回公道,拿回礼金,父亲与对方对簿公堂才得以如愿。因为乡里乡亲都知二叔是个有手艺的人。时隔一年后,有人给二叔介绍了另一个女孩,后来也就成了我现在的二婶。二婶话不多,对人却还和气,和二叔成家后,生下了一女一男。女儿在城里务工,现在也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儿子在县城读高中,成绩非常优秀。

现在的二叔,农忙的时候在家里干点农活,农闲的时候便去帮人家安装水电或是铝合金赚点钱,一家人生活得还算是其乐融融。

这就是我的二叔,辛苦一生,学习一生。当许多残疾人需要国家救济的时候,他却利用自己的智慧为乡里乡亲做出来了太多的贡献。从二叔的身上,我感受到有一种残缺也叫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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