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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遗留的时间的经典散文
小时候写日记都不喜欢在页数右上角写上日期,总觉得没必要多此一举,妈妈翻阅我的日记问为什么不标日期。我轻描淡写的说:“标不标都没关系的,又不写时间。”“不标时间,以后回头翻看怎么知道这是哪一天发生的事呢?我们要给记忆贴上标签,等到长大后方便寻找过去。”我很情不自愿地给日记标上日期。心头有种不舒服的感觉,感觉这不是心情日记,而是时间的记录本。
天空依旧是那么蓝,云朵依旧是那么潇洒自如,流水淙淙,带走了时间;花开花落,又是一季的颜色,云卷云舒,却什么也没有留下,抬头看这片曾经属于童年的天空,还是记忆中的模样,什么都没变,唯一变得是我们长大了。
看着墙上的挂历的一天天地撕去,只是轻轻一撕,一天就这样没了,毫无费功夫就把今天拋弃了。心里一阵恐慌,太快了。一瞬间,转眼间,时间又跑了。时间真是一个厉害的跑步运动员,没人赶得上他。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起跑线上,我们追,一直追。幕色降临了,我们也赶不上,倒在地上喘气。任时间在远处傲慢的笑我们的徒劳,白费心机。
拿起儿时的笔记本,心里一阵苦笑。儿时的想法是那么的天真幼稚啊﹗以为不把日期写上,时间就不会跑,以为这样做。今天是昨天,明天就、也是今天,一切都不会消逝。那时常在家里的大门前紧紧贴站着,叫妈妈标量身高在大门的墙上刻着。隔几天就缠着妈妈量一次看有没有长高,但还是那样的高度,没有变化,那时候常坐在门槛上呆想,怎么时间不会变啊。今天是昨天,昨天也是今天,什么都是一个样。那是的想法就像吹在空中的泡泡,繁多,五光十色,而又轻盈。现在我往门前一站,儿时的标线跑到我的胸前,而我的个头也快到门顶了。那条标线是成长的记号,也是时间飞过的痕迹吧!
在时间面前,应该一直留有一个地方停下来吧。总有一人独自留在那里,然后去幻想,不知道是什么、不知道是怎样的空间、不知道如何去计算时间的`流过、也不知道可以幻想多久。只是等待时间的暂歇。也许永远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可是,在等待中,时间就从你的指缝间悄悄溜走了,而所有的幻想都显得苍白无力了。
坐在桌前,静静地看着手腕上的表,那小小的秒表有规律地走着,不快不慢,它不懂得累,不知道休息。只是漫无边际地走着,每走一步,我的心就一阵紧抽,我的生命被时间一直赶着,我却毫无知道;每走一步,我的今天就偷走了一小部分,慢慢地把我们的今天吞噬。蓦然回首,才发觉,当明天变成了今天成为了昨天。最后成为记忆里不再重要的某一天,我突然明白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被时间推着向前走。这不是静止火车里,与相邻列车交错时,仿佛自己在前进的错觉,而是我真实地成长。在时间里成了另一个自己。我想抬起头来对今天挥挥手。可今日成了昨天,我已看不到它在我的今天来过的踪迹了。
我喜欢并习惯了对变化的东西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因为这样才会知道什么是最不会被时间抛弃的准则。时间充满变数,所有的事物都围绕着它转,以及一切都在变化着。于是我想后退一步,静静地看着,想窥视时间的停顿点。然而,我失败了,我无可抗拒时间,因为我也变化着。
时间穿梭而过,我沿着原来的路途想抬回昨天的脚印,寻寻觅觅中把今天的脚印也弄丢了。在时间面前,有什么东西可以亘古不变的呢?愿能保持一颗不变的童真之心,去面对生活的变数,在遗留的时间里留下一道的风景。
被我遗忘,被时光遗留的网络散文
十一月某天上高数课正好在发呆,被数学老师发现,点名去黑板上写题目,结果因为没听讲不会写,被老师借机责备了一番。回座位,心里狠狠鄙视了那个告诉我高数很容易,上课发呆也能过的学长还有那个告诉我大学老师不会点名回答问题的学姐后,继续发呆。
想起自己的高中生活。
果然啊,大学了,才开始慢慢喜欢怀念起高中生活。好像以前不会这么无聊吧,虽然上课也老发呆不听讲,可是那个时候怎么会比现在要开心呢?
偶尔现在,我也会像高三那样,在草纸上胡乱写上自己喜欢的歌词,可是却发现自己已经忘了很多,有些写到一半就没办法想起来了。于是我想起高中我听的歌,那些早已经被我遗忘在家中的老p4里的歌。看到范玮琪站在小木屋外唱最初的梦想的时候,看到阿信穿着风衣穿过表情麻木的黑色人群的时候,看到杨培安站在楼顶抱着吉他歇斯底里吼着我相信的时候,我总会想起那些有着明晃晃阳光的午后,堆满各种书籍卷子的老旧的黄色漆皮课桌,趴在课桌上怀揣关于未来梦想的我们,还有表情严肃爱偷偷站在窗外探测班情的老班。现在想想,那个场景真是温暖,坐在最后一排的我可以很安静的望着你们努力地朝着未来。我们最初的梦想是什么?真的是过去所苦苦奢求的现在么?曾经听着倔强热血澎湃的我们是不是依然乖戾?或者依然对明天充满希望和激情?是不是还有一颗饱满而相信明天和所有未来的心?请原谅我没办法记得你们所有人,甚至抱着毕业照我依然没办法叫出你们所有人的名字,可是我真的习惯了你们的存在,即使你们现在的生活和我没有重叠,即使你们已经不会在我的视线里生活,甚至我不知道你们散落到了哪里,即使你们在离我遥远的地方并没有思念我,可是我依然在被有你们的回忆感动着。
偶尔我也会想趴在大学教室的桌上看着窗外。可是那些课桌太硬太冰冷,桌子和椅子的位置相隔不合适却已固定,没办法摆出很舒服的姿势,趴在那些桌子上的时候,我总是没办法像高中趴在课桌上那样一个姿态可以保持一节课。窗外也不会看到低矮的灌木丛,不会看到葱郁的梧桐树,不会看到在走廊罚站的低年级同学,不会看到突然从某个教室飞出来的纸飞机……我好像从不曾仔细注意过那些东西,可是现在,窗外的走廊安安静静,没有人走来走去,甚至连一张呆板严肃让人讨厌的像老班一样的脸都不会出现,五楼的夕阳透过积满尘垢的玻璃窗照在干净的桌子上,我想用彩笔在上面留下一句话都没办法,然后我想起我高三那张被我用螺丝刀打了一个洞的课桌,我好像还在上面用笔写下了一些歌词,我想我真不知道要爱护公物。不知道现在上面堆满了谁的书,如果再让我看见它,我肯定能认出它来,我慢慢地笑,也许回家后可以去学校看看。其实许久没见到高中的老师,突然觉得记忆里那些脸没有那么讨厌了。想起高中我们给一些老师起过外号,无聊的时候讨论哪个老师令人讨厌,哪个老师特令人讨厌,好像都没喜欢过哪个老师,可是在班级元旦晚会的时候,又会耍赖一样把每个老师拖进来玩游戏,每个经历过高中生活的人肯定都碰到过这些。想起《放牛班的春天》里那些调皮桀骜的孩子,在最后那个矮老头离开的时候,那些孩子从窗口飞出漫天的纸飞机来表达他们心中对他的不舍和尊敬,而我们离开的时候,什么也没有,我甚至都忘了要多看他们一眼,因为我现在很想很想他们,却没办法在脑中勾勒出他们的模样。
偶尔我会在上课的时候望着坐在我旁边的室友,然后笑着问他算不算是我同桌。而他们通常是边在课桌下玩着手机边开玩笑。虽然波波和小灰灰还有老胡每次上课都坐我旁边,可是为什么和同桌的脸就是不像呢?虽然我也不知道同桌的脸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可是至少应该和高三的那个一直是光头身材魁梧却成绩拔尖的'老A一样啊,或者和高二的那个坐在讲桌旁却依然敢在上课看小说的老严一样啊,也可以和高一那个明明很努力却老是考倒数的HB一样啊,都可以的,可就是不应该像现在这样,想听的时候很认真的听,听不懂了就拉倒,在课桌下偷偷玩手机,甚至有些课都不用偷偷摸摸地玩。我想起高一的时候,同桌有段时间每天晚自习都借我手机玩,叫我帮他望风,结果有一次我在写作业,没注意看,同桌被物理老师抓了个正着,即使同桌和班主任解释说是我的手机,还是没办法,直到期末考试完才和我的手机再续前缘。下学期的时候,我在文科班,坐在我旁边的家伙也是个天天上课要么玩手机要么睡觉的家伙,自然而然,我还是做放哨的工作。结果有一次,他在班主任的课上睡觉,有人打电话给他,这家伙居然没有开静音,班主任循声到他面前他才惊醒从口袋中摸出手机。因为我们规定在上课手机必须关机,然后有一次班主任上课的时候想看看这家伙是不是又在玩手机,于是打电话给他,他居然看都没看就偷偷接了,班主任直接在电话中通知他下课后去他办公室。高二因为按成绩分班,忘了谁做我同桌,但是没有那么吊儿郎当,成绩好像也不错,那个时候灰机和我同班,关系并不铁,我从来都不擅长主动和人交往,所以几乎到高三才和灰机很熟。高三我和灰机一个班,他和我一起坐在最后一排,我们经常在上课时说话,我都不知道那个时候哪来那么多话说。想想现在,觉得那个时候真的很开心,我和灰机坐在窗户边最后一排,窗外是草坪,不远是高二教学楼,还有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不想听课的时候就可以趴在桌上,扭头看窗外发呆,或者打扰灰机上课。灰机是我记忆最深的一个同桌,不知道该说可惜还是幸运,和他做同桌的一年是我可以有同桌的最后一年。现在的我,找不到一个类似同桌的存在。
原来不知不觉,就走过了生命里最精致的年华,只是自己从未为它涂上任何值得欣喜的色彩。
原来失去的,才都是最美的。
被篡改的时间的散文
起先,我们——三雀、痦子和我,我们激动雀跃,带了干粮,在夏天的早晨,从城陵矶出发,叽叽喳喳,一起到离家二十里远的城里电影院去看一场传说中的电影。
我们一路推推搡搡、打打闹闹。路边的那些个屋子啊,树木啊,路人啊,小猫小狗啊,鸟啊,风啊,都是和我们一样雀跃的。那些个屋子啊,树木啊,路人啊,小猫小狗啊,鸟啊,风啊,心照不宣地看着我们去城里赶赴一场公开的约会。我们不告诉世界,我们要去干什么,我们知道,全世界所有的人和事物、植物、动物,统统都知道我们是要去干什么。
我们在前一夜就兴奋得睡不着觉,一想到第二天要去城里看电影,就恨不能有双手将黑夜的幔布猛地一把拉开,天就亮了,我们就好立刻出发。
说是进城,其实不算确切。因为,城陵矶也不是乡下,但它偏安在这个城的一隅,背后就是江湖,是长江与洞庭湖的交汇处。那时,连接它与城市中心的,是一条二十里长的、细细的窄窄的土堤。这根纤弱而又顽强的土堤,将城陵矶牵绊在城的末梢,市声扰不到它,繁盛扰不到它,因了这漫不经心的阻隔和牵系,城里的人觉得城陵矶是乡下,城陵矶的人觉得自己是乡下人。
我在四岁的时候曾经在这条路上走失过一次,现在想来,那次在路上我全无焦虑就像一场梦游,我看到了沿途的行人、店铺、土堤、骑自行车的人们。我不知道我要去往何处,也不知道从哪里来,我漫无目的,浑不知黑夜将至。等我被邻居发现并带回的时候,已是黄昏。我被带到母亲面前,母亲抓住我在我身上胡乱捶打了几下后,告诉我如果我不见了她就活不成了。母亲逼问我到哪里去了,邻居告诉她,是在七里山找到我的。七里山,就是离我家有七里的地方。母亲又问我为什么乱跑,以我当年简单的逻辑,我根本无法回答她这个问题,因为她已经预设了我是在乱跑,而我觉得,我一定是被什么指引而去的。四岁的我,不可能提前规划好一条复杂的线路。
在正式踏上那个土堤之前,我们先是和很多人一起围观了一个贼,他被吊绑在城陵矶街边的一根电线杆的顶端。五花大绑。极瘦。就像绑着的一只猴子。他的手被反剪在后面,腿蜷着,头不时朝下面无所谓地四下张望,带着笑意,眼睛黑漆漆,滴溜溜地转着,像是在找谁,又像是空洞。这个被派出所吊绑在电线杆上示众的贼,我不知道他到底偷了啥,后来,我一直疑惑那个年代真的有什么可偷的吗。我心微微地疼,我想放那个贼下来,但我够不着,我想着,只要他跟大家说以后再也不偷东西了,然后就可以回家了。但事实上我只是一个纯粹的围观者。从童年,到此刻,我一直置身事外,沉默地围观,然后扬长而去。
我现在怀疑,那个贼是怎么被绑得那么高的呢?到底是谁把他弄到那根电线杆的顶端的呢?或许,是因为我童年的视角太低,事实上绑得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高?我甚至怀疑,那天,到底是那个贼待在上空看着我们,还是我们在看他呢。到底从哪个角度来看,人更像猴子一些呢?
我们看完热闹,继续赶路。
一条貌似忧郁的黄狗安静地跟在我们后面。我们走它就走,我们停它就在周围嗅来嗅去地转悠。有时候它跑到我们前面去,停下来,耐心地等着我们。之所以叫它黄狗,盖因它确实就是一条黄色的狗。
我们很快便忘记了那个贼。单调的土堤上尘土飞扬,碎石子不怀好意地硌着我们的鞋底,不时有骑自行车的人踩着抖抖索索的车,车轮吱吱呀呀,缓慢而又刺耳。不久,人们从车上被震落后,就推着车紧走几步越到我们前面去,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们有车的优越感。
我们沉默地走一会儿,又吵闹地走一会儿。那只黄狗在我们争吵的时候总是停下来,歪着脖子看我们吵吵嚷嚷,仿佛它完全明白我们在说什么,恨不能插上一嘴。但很明显,它只能悻悻地往前走。
我们沉默的时候,是在凭着各自听来的只言片语虚构着即将看到的.电影院和电影场景。我们吵闹的时候,是因为我们开始争辩那个各自想象中的电影院和电影细节。那个电影院和那场电影在我们的吵嚷中不断发酵,不断生长,长成了一个庞然大物,最后,那个电影院仿佛是我们设计的一般,而那个电影也仿佛变成了是我们导演的一般。
三雀说:我爸爸说电影院里的椅子是有靠背的。
我说:那是肯定的,不仅有靠背,还有扶手。而且椅子是固定的,不能挪动,每个椅子之间都用铁丝绑在一起。。
痦子说:但是只能看一面银幕,反面看不到。
三雀说:我听别人说的,是个打仗的片子,里面的好人都被打死了。
我说:那不可能,好人被打死了,电影就拍不下去了。你肯定听错了。
痦子说:听说电影名字叫《雾都茫茫》。肯定是有很多雾的地方,听说伦敦很多雾。
三雀说:并不是只有伦敦有雾,我外婆的老家也有雾!一山一山的雾。
我说:可是雾有什么看头,除非在雾里打仗。
痦子说:雾里人都看不清,怎么打,自己人打死自己人都不知道。
我回忆这些事情的时候,这样的对话一直在我耳边嗡嗡作响,似乎永无止境,占据了整整一天,占满了整个土堤,把堤上那些滚烫的石子呀、长势潦草的小草呀都挤得没地方立足了。石子和小草开始抗议了,它们挤挤攘攘,似乎想派个代表来加入我们的争论。我们仍然不肯罢休,我们笨拙地彼此抢占话语制高点,都想用一点自认为独特的见识压制住对方,让对方觉得自己才是知道得更多、更正确的那一个。
后来,我们的对话渐渐漫出了这一整天,漫过了土堤,漫过了一整个夏天,漫过了全部的童年,直到最后,我听到我的儿子叫我“妈妈我饿了”的时候,我才醒过来,我惊讶地发现,我们长大了,三雀和痦子都不见了,这两个童年无比熟悉的伙伴,早已消散在某年某月某日,与我不再有任何交集。我也发现,很多年后,当年的《雾都茫茫》被翻拍成电视剧,用了原著的标题《一双绣花鞋》。那并不是什么明火执仗的打仗片,而是谍战片。很多年后,伦敦不再是雾都。北京成了雾都。
那天,我们走到城里的时候,找了一圈又一圈,兜兜转转,流连了很长的时间,我们对花花绿绿的橱窗并不在意,我们对熙熙攘攘的人群并不在意。我们一个个店面寻过去,但我们并没有找到传说中的电影。我们连电影院的门都没摸到。以我们当年的能力,以我们对城里的认识,找不到电影院是很正常的事。
最后,我们打道回府了。黄狗和我们一起,打道回府了。
奇怪的是,我们并没有丝毫沮丧,我们甚至一点也不觉得失落,在准备回家的那一瞬间,时间似乎已经被篡改,我们心满意足,我们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出发的,似乎也忽略了此行的目的。我们从清晨走到日落,我们从乡下走到城里,并没有看到想看的东西,此刻我们又要从城里返回乡下,于是,我们一路向来的路上一样开心地往回走了,我们仿佛一直走在这条土堤上,漫长、燥热、喋喋不休,我们三个,全部笃定地觉得我们此行的使命完成了,情绪高涨,满怀激动。
从土堤上返回后,我特意去看了一眼早上绑贼的那根电杆树。那上面空无一人,下面也空无一人。早上路过的那些个屋子啊,树木啊,路人啊,小猫小狗啊,鸟啊,风啊,都在原处等着我们回家,它们没有嘲笑我们的一无所获,它们守口如瓶。我们也没有窘迫,因为我们并非一无所获。月亮升起来了,我大口大口地吞咽下月光,夜凉如水,我的心里一片澄澈。
往后的一生,我都在奇怪那个夏天,竟有如此漫长的一日,时间是那么急迫,又是那么悠长。我们从土堤上来回的一日,竟是一眼望到了一生。我知道,它不是我生命中随便的一个日子,它更像一个隐喻,无论我此生走上了一条什么样的路,都没有忘记这条纤细却顽强的路。它疙疙瘩瘩坑洼不平,它随时准备把自行车上的人摔下来,它随时准备给那些想抄近道的人一记耳光。那条黄狗,我们的计划中并没有它,而它坚定地陪着我们走完了这一天。它告诉我,无论我预设的目标是什么,最后都会向它缴械投降。它承载了我们有限的想象和无聊的虚构,它篡改了我预设的时间,从童年走到了今天,我又随时隐秘地准备兜回城陵矶。
似乎没有悬念,我的一生都会像那条一路跟着我们的黄狗一样,嘈杂地沉默地走下去,牵肠挂肚又兴致勃勃地走下去,坑坑洼洼又满怀希冀地走下去。没有目的,了无痕迹。
我不再记得那是何年何月何日,那一天存在于时空的缝隙,那一天,仿佛有束秘密的烟花在我们心头持续绽放着,又仿佛,我们真的已经看过了那场电影一样,那么兴奋,毫无憾意。
时间向我揭开被粉饰的长大散文
01
小时候我总觉得长大是一件很光荣的事,长大的人有自己独立的想法,自由又有决定权。
于是,很久以前我就这么一直期待着,期待长大的那一天,期待宣布独立的那个时刻。
过年串门聚餐,大家边互相寒暄着过去一年的情况边落座开始吃饭。
正吃饭,妈妈递给我一个杯子,里面装满了红酒,我看着婶婶阿姨面前的红酒再看看自己面前的这一杯有几分不自在。
我把杯子向妈妈推去并抱怨一声为什么给我,妈妈朝向我的另一边点头:“你看阳阳他们都在喝,没关系的,你就喝了这一杯吧。”
我往她点的方向看去,发现阳面前果然放着一个玻璃杯,里面满满的盛着透明的液体。
我把头扭过来整理思绪,阳虽然比我大也只不过大几个月而已,就可以当着家长的面喝白酒了吗?
我边吃边看向一边玩手机的妹妹,她时不时拿着她的小碗过来让我给她夹菜然后拿到一边边玩边吃。
这时候我才想起,曾经的我也是那个拿着小碗屁颠屁颠等着妈妈夹菜的小孩儿。
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和大人一样坐在餐桌上,边听长辈们互相调侃边默默地夹菜吃饭。
一贯的以为过了某个年纪就是长大,但长大却是在时间的磨合中慢慢突显出来。
然后在某一个不经意间恍如隔世一下就想到孩童时期的自己,才发觉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已跨过所谓成年的那条线。
原来我竟已长大了许久,原来一直盼望的独立和自由在几年前就已生效。
长大没有鲜明的分界线,即使具有象征意义的成人日过去,昨天的我还是今天的我,短时间并没有什么区别。
02
坐车时看到带着孩子的家长,再也想不起小时候跟家里坐汽车时曾有多羡慕,那些可以带着耳机独自乘车的大姐姐。
也许初历长大刚刚懵懂的'时候总被所谓的文艺气息渲染,每当看到具有文艺气息的画面总忍不住羡慕和憧憬。
现在的我终于长成了那时羡慕的自己,一个人坐车去离家很远的地方上学,一个人坐在汽车上戴着耳机看着窗户外的风景。
和朋友三五成群就去要坐一夜火车才能到达的地方旅行,跟父母提起时他们也只是嘱咐两句注意安全,不再像小时候竭力反对我和几个小朋友去小公园玩耍。
长大后,小时候所憧憬的事一一实现,但却总是后知后觉。
而没想过的事也总是出现不少,再不能像小时候那样任性,再也不是为了藏起一件偷买的玩具而担心,而总是面临着比这复杂好几倍的事情。
以前不喜欢带自己玩的姐姐开始向自己倾诉生活的苦水,再也不把我当成那个只知道一哭二闹的小屁孩了,甚至很多事会征询我的意见然后一起商讨。
再也闻不到初恋时的味道,记得那时候还不懂什么叫“恋”。
只知道有那么个人想每时每刻的看到就是喜欢。学校里总有一种关于恋人的谨慎的空气,无论初中还是高中,各科老师无不强调着早恋的危害,但越是强调越想跃跃欲试。
谈恋爱的总是那么些人,那仿佛是他们专享的游戏。
偶然有长相清纯的少男少女被卷入其中就似乎充分享受了其中的乐趣再也出不来,男女朋友换个不停。
有人真切的得到恋爱的惩罚,成绩直降不停。有的人却能把握住自己,单单享受到“爱情”的乐趣。
03
一切都配合的那么不合时宜。
小时候有喜欢的人不敢表白,长大后积攒了一股子劲儿想立马结束单身,但那个和自己勇气相匹配的人却迟迟不肯出现。
那时候有的友情很廉价,绝交这两个字总隐约的浮在班级里的各个角落,但往往只发生在女生身上。
男女之间在这时候并没有单纯的友情关系,即使有,也会被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八婆生生拆散。
从小到大各个阶段认识的朋友,有的被时间的风吹散,几个一直保留到现在。
不知道是不是仅存于同龄人中的附和,但有的快乐和不安只能和几个朋友分享,他们的祝福也许不是最真诚但却是最真实,他们的意见也许接近幼稚却总能安慰惴惴不安时的自己。
但这并不包含对方有了男女朋友之后的状态,有的朋友自从有了男朋友以后彼此的联系也是少了许多。
也许是都长大了,要忙的事也就多了,彼此又只有放假的时候才能相见,生活的琐事也就不便打扰了。
成长这件事本身就有几分神秘的意味,总是摸不透它的晃动。
小时总是喜欢想象美化不熟知的事物,以为所谓的长大就能拥有买下心爱玩具的决定权,就能和小朋友放肆的玩耍,就可以不打扫被父母时刻提醒的房间。
殊不知,是那时的我太粉饰了所谓的长大。长大,代表着很多,既有满足又有迷惘。看似彩色的洞口,里面却藏着或黑暗或斑斓的惊喜。
★ 时间-散文
★ 被吓到了散文
★ 时间随笔散文
★ 被淡忘的亲情散文
★ 被拐卖的女人散文
★ 被遗忘的诺言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