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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已没了往事散文
编辑荐:我那盛满了回忆的池塘,也许,涨了几句思念的文字,站在这荒凉的世上,像我一样,与那熟悉的往事道别。
在细雨蒙蒙的黄昏里,我又一次回到了那个生我养我的地方,它依旧躲在厚厚的云层中,村里村外不肯露出半分尊容。
若是一个行走四方的游客,在这样的季节走进这片土地,必然能被它隐秘在山峦间的容颜所吸引,虽说没有人间仙境的美感,却也不失美的姿态。
一条路,反反复复走了许多年,依旧走不到尽头。如果说,世间有一条路是最能温暖人心的,我想必然是回家的路。一个人,不论走了多远,从他呱呱坠地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他的根,他的归处就在那里。
故乡,哪怕在梦里遇见,也要含着泪回想。当你风尘仆仆的赶回来,面对熟悉的岔路口。往事种种皆浮现于脑海。这幽静的小道,通往哪家哪户,从哪儿走,可以节约多少时间。真的,哪怕是闭上眼睛,都能把谁家门前有条沟,谁家后院有棵树,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村庄的格局,哪怕过去了几年,依旧没有多大的变化,不外乎那里多了几户人家,这儿少了几间房子。老式的泥土房,早已不复存在了,家家户户,建起了更加稳固的钢筋混凝土房,里里外外砌墙筑园,颇有了几分乡村别墅的味道。
曾经天雨墙坏,一家人冒着风雨,填补墙面的现象也基本没有了。往年担心屋顶上的草料发霉变烂,雨季来临前,一家两家相互帮忙换草的日子也一去不复返了。
靠近村口,停放着几辆轿车的空地,曾经也是小孩子的天堂。那时候,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手机更谈不上。晚饭之余,村里大大小小的孩子,就聚集在这里。有玩捉迷藏、躲猫猫的、对山歌的`,不论是哪一种活动,都能把月亮玩得很高,才各自回家。
那时的人家,房顶也隔的不开,左邻右舍,胆大的孩子,便能沿着屋顶,从村头一直跳到村尾。甚至于发生什么事都能第一时间让全村人知道,一家人的事,也就成了一个寨子的事儿了。
天黑了,世界也就黑了。曾有一段时间,我常常疑惑,父亲何以可以站在屋顶上,眺望远处的村庄,田野。一望,就是两三个小时,直到星星走到他的上空,月光慢悠悠的铺满,远远近近高高低低的田野,才依依不舍的从屋顶走下来,在那时的我看来,世间没有什么比这更无聊的了。
村里的第一台电视机,就放在居委会二楼的会议室里,15寸左右,那时却是我们的宝贝。所有对于外界的感知,都是从这台小小的黑白电视中看来的。当然,这电视也不是常常能看,无非是到了什么节日,象征性的拿出来热闹。
然而,收音机却是普遍。拖着一个长长的天线,装上两节电池,便能从嘶哑的声音中,听出一点艺术的美,一点来自外界的声音。
有一次,邻居的叔叔,答应给我他那旧的不能再旧的收音机,前前后后替他当牛做马,终究却还是失言了。导致现在每次遇见,我都会情不自禁,恨不得与他来一场君子之间的较量。
清晨或者黄昏,算是一个村庄最热闹的时辰,主家的小媳妇,挑着扁担,别着水桶,齐刷刷去井里打水。东家长,西家短, 扁担声、泼水声、洗菜声、捶打声、沟里鸭子的声音,一会儿的功夫,水井边就成了声音的世界,一张张或大或小的嘴巴,激动或平和的讲述着见闻所感,当然说得最多的是埋怨家里的男人不争气。
住在山里的人家,火塘算是至宝,烧水煮饭靠它,取暖炒菜用它,甚至一家人的大事小事都围着它解决。爷爷坐在凳上抽着烟筒,奶奶就在靠近灶台边的空地上砍着猪食,母亲则在柜台边,清洗着一家人的碗筷。父亲和叔叔,外出务工常年不归,简单的生活。
我所能接触的外人,是常常来家里查电表的电工,看他从腰间的布袋里拿出笔,在一张皱巴巴的纸上,写上用了多少,花费多少。爷爷从裤衩的口袋里,拉出几块钱,一边打趣,一边拿给他记账。
门前,有一块大大的石头,一半埋进了屋里,一半露漏在外面,家里的污水,脏水都泼在上面,又没有遮风挡雨的屏障,总之绣上了厚厚的青苔。
我家就在村尾,往下就没了人家,一片一片的竹林,挨着一条不大不小的水沟,每逢雨季,仿佛整个人都睡在河流上面。下面是闹腾的水流声,屋顶上还有滴滴答答的雨声,风从墙体的缝隙间吹进来,呼呼的声音,一夜在屋子里回旋。
窗外的雨,似乎小了很多,今夜,不远处的田野,新种的秧苗,应该在天地间,尽情的欢呼成长。我那盛满了回忆的池塘,也许,涨了几句思念的文字,站在这荒凉的世上,像我一样,与那熟悉的往事道别。
柔情中已没了你散文
你的世界太拥挤,我的爱窒息的无法呼吸,看到你泪流满面的蹲在石阶上,我轻轻的抬起手,欲擦拭你脸上的泪,你两眼紧紧地盯着我,我感到我们的距离是如此的遥远,你已经忘了前世的我了吗?如今我就在你的空中飘舞着,慢慢的进入你的视线,期待唤醒你泪中潜藏的爱。
谁,揽我之怀,除我前世轻浮;谁,覆我之唇,祛我前世流离;谁,住我之心,慰我半世哀伤;谁,可倾我心,寸土恰似虚弥;谁,陪我痴狂千生共一世风霜?谁,牵你玉手,收你此生所有;谁,抚你秀颈,挡你此生风雨;谁,扶你之肩,驱你一世沉寂;谁,吻你之眸,遮你半世流离;谁,伴你万世轮回赠一世深情?你,可明我意,使我此生无憾?
我的眼泪在瞬间悄无声息的落下
需要多久才能用一世的爱,暖一世的情?
曾经总会有意无意的想到你,现在即使努力的'去想也没了那种感觉,其实我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对你的情淡成了这样,再也道不明那些因你而生的心情。一直在等你来滋润我的心,安抚我的痛,然我孤独依旧,等待总也遥遥无期。然,一回头却发现感觉淡了,对过去也没有什么不舍了,对于你,不是我变心了,而是爱情在经历了无数次失望之后至之绝望。
好久都没有刻意去寻找往事的种种,那些过往似乎也都不复当年的风情;那些美丽而又哀伤,快乐而又悲凉的日子;那些旧年故事,已经慢慢远了,淡了。岁月匆匆流过,染白了记忆里最后一根丝线。偶尔,只是偶尔还会写那些谦卑的文字。
风起,景现,风起,景落
爱过也好,痛过也好,都成了故事
再美的回忆,也有用完的一天
当感觉没了,思念也将完全冷却
你是我曾经最爱的人,不是现在
不想去恨你,哪怕你给我的伤害是永远......
往事已清悲喜已静散文
曾经,往事沉重,是我抛不下也舍不得放弃的包袱;曾经,悲喜喧哗,夺走了我生活中所有的平静。当时间匆匆逝去,我的往事已清,悲喜已静。
往事未清时,犹如一张细密的网,网住了所有不曾忘却的过去,几乎没有遗漏,全部牢牢地网住,压在我身上。背负着往事,我有时候看不到未来,最清楚的是过去,能看清的只有脚下的每一步。我不知道未来会是怎样的境况,就连身边的风景也不曾仔细看过,只想好好地走好每一步,熬过每一天,直至生命终结之时。
岁月似乎知道我的疲惫,在我浑然不觉的情况一点一滴地减轻往事的重量。有一天,当我终于挺直了腰杆,抬起头来,对未来满怀憧憬时,我的脚步不再沉重,轻盈了许多,有余力欣赏眼前的'风景,有心思规划未来的蓝图。
悲喜未净时,如同一阵阵喧闹的声响,响彻我的内心世界,几乎没有半刻停歇,让我无法静下心来。有时候,悲伤袭来,就像一阵龙卷风,卷走了我为数不多的快乐和自信,把我卷入失落的深渊;有时候,欢喜来临,就如一股洪流,冲走了我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谦虚和踏实,让我冲向得意忘形的悬崖。
时光也许清楚我的痛苦,悄悄地为我筑起了一道墙,阻隔了大部分的悲伤和欢喜,让我伤感却不会令我绝望,让我快乐却不会使我得意洋洋。减少了大悲大喜的吵闹,我重拾了平静,感受到更多正能量,更有动力走下去。
原来,往事并非抛不掉的包袱,悲喜并非挡不住的喧嚣。我把它们交给了时间,耐心等待往事已清,悲喜已静的那一天。
水没了散文
今年夏天,东北的辽吉两省许多地方大旱,有的地方粮食绝收。我的老家也旱得快着火了,可老天爷不下雨,百姓们干着急,没办法。想抗旱,可没水!水哪去了?说到水,让我不仅想起了小时候东北老家的水。
东北老家农村,把水塘叫大坑。顾名思义,大坑者,大的水坑也。小的时候,我们村西头就有三个这样的大坑。说是大坑,大的长也不过二三十米,宽也不过一二十米,小的那个长也是十几米,宽也就五六米的样子。它们相距不远,彼此有路相隔,又有水沟相通。如果赶上下大雨的时候,三个大坑就会连在一起,成为一片水泊。但在我的记忆中,这样的时候不多。
不论大大坑还是小大坑,这里永远都是孩子们的乐园。
冬去春来,冰雪融化,万物复苏,冰冻了一个冬天的大坑一点点解冻了,先是每天中午的时候,大坑边上有些小水流往里边流,几天的工夫,大坑边上就都是水了,接着,冰排就在大坑里漂起来了,接着就变成了一汪碧水。大坑水面虽小,但春风起时,也是波光粼粼、碧波荡漾。很快,过路的候鸟们就来了。什么黄豆瓣,什么青头,什么灰大眼,什么马鹩,它们相继来到。不是春天的季节,我们这里平时见到最多的只有麻雀,我们叫它家贼,是见不到这些长相好看,叫声好听的鸟的。这时候,大坑边开始热闹起来。树上,鸟儿飞来飞去,千鸣百啭,有的叫声婉转清脆,有的叫声鸣声悦耳,有的叫声清脆响亮,它们比着赛地鸣叫,展示自己的歌喉;树下,我们这些孩子们却想着法地打这些鸟。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还没有认识这些字的时候,我们就知道这样做了。为了春天打鸟,我们这些淘气的家伙早早就开始做准备。过了春节,天稍微暖和一些,就开始准备夹子,收拾旧的,不够时再做新的。夹子一般都是用粗铁丝和细钢丝做成,一边能动,一边是固定的,夹子上做有机关,在机关上拴一个玉米虫,鸟要吃虫子,虫子就拉动机关,夹子就会把鸟夹住。铁夹子很有力量,有的时候下夹子不注意打着自己的手,会把手打烂,要疼上好长时间,甚至几天。当然,鸟只要被夹住,是绝对跑不掉的。有劲的夹子会把鸟一下子就打死,没劲的,鸟也会慢慢窒息而死。夹子准备好了,还要有虫子。二月二龙抬头,一过二月二,那些藏在玉米杆里已经冻僵了的玉米虫就开始还阳了。我们就到自家的玉米杆垛里扒虫子,为此,常常把玉米杆垛弄得乱七八糟,招致父母的一顿骂声。可别人家的玉米杆垛是绝对不上我们去乱造的,我们这些淘气鬼也记不得父母的骂,不打在身上就什么也不在乎。就是打在身上,一会儿也就忘记了,该搞破坏时还是搞破坏。
从玉米杆里扒出来的虫子,都放在一个小瓶里,瓶里再放些玉米杆的瓤子,虫子们就钻进玉米瓤子,在里面有吃有喝的,十天半个月都不死。这样,夹子上的虫子如果被鸟啄坏了,或者时间长了死了,随时打开小瓶子,倒出一个虫子换上。保证夹子上随时有活虫用。
一切都准备好,就等着打鸟了。每天放学后,一路小跑回到家,扔下书包,提着夹子就往大坑跑。有的孩子,书包里就装着夹子,放学不用回家直接就奔大坑而去。休息日,只要家里没活,基本就不离开大坑边了。几个孩子聚在一起,把夹子一排排地下在大坑边上,然后藏在鸟儿看不到的地方,等待那些来喝水的鸟儿们自投罗网。
鸟为食亡,这句话一点都不错。我们对这句话体会最深。那些路过的,飞得又累又渴的鸟儿们,闻到了水的味道,直奔大坑而来,甚至都不在大坑上空盘旋一圈,就直接落下来。那些树上的鸟,叫得口干舌燥,也要下到大坑边喝水。它们落下来后,有的喝到了水,有的还没等喝到水,见到夹子上的虫子,就去吃,结果虫子还没吃到嘴里,就被夹子打住了。有时候一起来很多鸟,一群鸟落下来,一次就会有多个鸟被打住。其他的鸟见同伴被夹住,惊得“呼”的一下飞走了。那时候鸟也多,鸟儿们一群群的,这群飞走了,那群又来了。见鸟儿都飞了,我们就箭一般地跑到大坑边,见到自己的夹子打住鸟了,那高兴劲别提了,比老师表扬自己表现好心里还美。夹住的鸟拿下来,把夹子整理好再下到那里,然后,找个地方“守水待鸟”就行了。鸟多的时候,一会儿就打着几十只。也有的时候去溜鸟,把别处的鸟往大坑边的树上赶。几个孩子绕一个大圈,跑到有鸟的林子处,慢慢地把鸟往前边的树上赶,一直赶到大坑边的树上,然后再就不惊动它们了,只等着它们自己下到水边。
打鸟的目的不外乎是为了吃。把打的鸟扔到灶坑里烧上一会儿,鸟的味道就在屋子里飘散开了。没有肉吃的年代,那鸟肉的味道是真香。今天想来,那时候不懂保护鸟类,也不懂得鸟类也是我们大自然中的一员,更是我们的好伙伴,无数的鸟死在了我们的夹子下,进了我们肚子里。今天,诚心诚意地向鸟儿们道歉,愿鸟儿们的在天之灵原谅我们年幼无知,原谅我们残害生灵的行为。可惜,那时候的那么多好看的鸟,今天已经见不到了。
夏天的时候,鸟我们是不打的,因为候鸟们都走了,只剩下下蛋抱窝、养育小鸟的老家贼,它很瘦不说,肉还不好吃。没有鸟打,可我们在大坑里还有更多的事可做,到水里游泳、抓鱼、抓青蛙,那也是非常有趣的事。
我们的游泳,就是今天的野浴。没人教怎样游,农村的孩子,只要敢下水,都能无师自通,但最多也就是个狗刨或者仰泳什么的。夏日的中午,太阳毒得很,没有今天的雪糕、冰麒麟之类的解暑冷饮,我们就只能偷偷地跑到大坑里泡一会儿,即玩了又解热了。可是,家长和学校都是不让我们去大坑里野浴的,因为有孩子曾在大坑里被淹死了。可我们除了帮助父母做点家务,也没有别的事可做,更没别处可玩,大坑是我们唯一觉得有趣的地方。不管父母和学校怎么看得紧,我们还是偷偷地下水玩。有的父母去水边把孩子揪出来,有的孩子屡教不改,父母就骂一通;脾气暴躁的父母,甚至伸手打、用棍子打。可疼过之后,过几天孩子们该来还是来,大坑对我们的诱惑太大了。人那,就是这样,有几个人能够真正抵得住世上的各种各样的诱惑呢?就如今天一些贪我官对钱的'占有欲一样,手里的钱越多越想多,明明知道会因此触犯法律而会受到制裁,但却还是把手伸了出去;明明看到有人因此而被判刑入狱,可还是有人前赴后继。
学校对我们去大坑野浴更是非常反对,除了要求学生不能去野浴外,还不定期地检查学生是不是去野浴了。有时候,学校的老师会突然到大坑实地查看,再就是让学生间相互举报,这两招都很厉害。为防止被老师发现逃不掉,我们会把衣服藏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看到老师来了,先跑掉,老师走了再去找衣服。学校还有一种就是很特殊的检查方法:全校学生在操场上集合,然后所有的学生把自己的小腿露出来,校长和值班老师在每个学生的小腿上用手划一下,如果能够划出一道白印,那就说明在水里泡了,那就要站到前边做检讨接受批评。我读小学四年级那年期末,学校又检查是否野浴。读二年级的弟弟被划出了白印,被叫到了前边去。我担心弟弟会挨批评,就站出来和校长证明我弟弟没有去大坑野浴。但校长根据经验绝不相信,不但批评了弟弟,连带我也被叫到前边去一起批评。更可气的,我已经被评为学校的三好学生,第二天就发奖状了,可校长却因此把我的三好学生拿下了,致使我没能连续四年当三好学生。不仅如此,校长小心眼,五年级的时候,虽然我够三好学生条件,老师说校长不让报我,五年级时我的三好学生也泡汤了。
除了野浴,我最喜欢的是抓鱼。鱼具是绝对没有钱买的,别说鱼网,就是一个小钓钩也买不起,唯一的抓鱼工具就是家里用的土篮子(一种用柳条编成,用于装土的筐),更多的时候就是用一双手。平时,鱼在大坑里,土篮子没有用,只好用手。憋一口气,潜入水里,用两只手在水底的泥里摸,一只手摸到,另一只手马上去扣住,两只手合作,把鱼捧出来。鲫鱼、白剽子、泥了蚼之类是抓不住的,只能抓到反应比较慢的带刺的嘎牙子和老头鱼这类小鱼。在我们的那群孩子中,我抓鱼最有经验。下雨的时候,大坑里的水要顺着水沟往下游流。这时,鱼都很活跃,它们会顺着水沟往出跑。雨还没等停下来,我就顶着一件旧衣服或者干脆光着头,拿着土篮子跑到水沟处,水沟不深,水不急时能够看到有鱼跑动,看到哪儿有鱼,就在水沟的下游用土篮子一堵,然后进到水沟里,在上游往下游一赶,多数时候鱼就进到土篮子里。每次下雨,我都能抓到不少。人都是自私的,我也一样,这个秘密,我好多年都没有告诉别人。直到被一个成年人发现,他做了一个很适合在水沟里捞鱼的小网,每次下雨,他都提着水桶去捞鱼。
每年,都有一次大规模捞鱼的机会。那是入秋后,生产队把一种麻放到大坑里沤,沤上半个多月后,这种麻的皮和杆就分离了,再起出来后,把皮和杆分开。杆没用了,皮可以做绳子。每次沤麻,一般放进大坑两三天,就开始腐烂了。大坑里水开始变质,一股腐烂味道。这时候,鲫鱼、白剽子等在大坑里就受不住了。它们被呛得没法在水里呼吸,纷纷把嘴拱出水面来吸新鲜空气。它们游到哪儿,在岸上就可能看得清清楚楚了。这时,土篮子就派上了用场。看到鱼在哪儿露头,迅速下到水里,把土篮子伸到它的下边,往上一提,鱼就抓住了。每年这个时候,我都能抓到不少鱼。家里也都能接连吃上几顿鱼,吃不了时,母亲会把鱼串起来挂在房檐下晒着。
此后,大坑里的水变臭了,泥了蚼等都钻到水底的泥里去了,别的没被抓住的鱼都死掉了,这一年就再也没有鱼可抓了。第二年开春后下雨,鱼又会从下游的河道里顶上来,到大坑里安家。
冬天时,漫长的寒假,白天,多数孩子要去拾粪,要帮助父母收拾秫杆编席子或者喂猪喂鸡干家务活;长长的夜晚,孩子们无事可做,不用写作业,想读书也没有,也没什么游戏可没。唯一的玩处就是大坑,孩子们都聚到大坑里来滑冰车、抽冰猴、打出溜滑。每天晚上,大坑里都非常热闹,玩笑声、吵闹声不断。那时的我们,虽然吃得不好,穿得也不暖,但没有学习压力,没有考试压力,没有就业压力,心里想的最多的是怎么玩得快乐!
我最喜欢玩自己动手做的冰车。在两根木棱子上钉上三五块木板,木棱子底下钉上两排八号线(粗铁丝),这样,冰车在冰上跑起来更光滑更快。这种冰车可以两个人玩,一个人坐在冰车上另一个人推着跑,或者地个人坐在另一个人的怀里,由另一个人划动。也可以是一个人玩,一个人玩就需要有两根冰钎子。用钳子把八号线剪成手掌那么长的两断,把一端磨得尖尖的,把另一端顺着插进一根木棒里,再用细铁丝在木棒的端处绑结实,冰钎子就做好。滑冰时,人坐在冰车上,两手各持一个冰钎子,斜着用力往冰上一扎,然后往后一推,冰车就会往前跑去。孩子们多,冰车也多,一串串的冰车绕着大坑的边缘一圈一圈地跑。当然,大坑不像溜溜冰场那么光滑平整,冰车经常会因为遇到不平整的地方或者操作失误而翻倒,一个冰车翻倒,后边的跟着撞上来,一倒一片,人仰马翻,冰车跑出好远,人也滑出去好远。大家也不埋怨谁,站起来,相互打扫一下身上的冰雪,找到自己的冰车再继续。
有的孩子笨,做不好冰车,还想玩冰车,就想法讨好有冰车的孩子。推着人家,给人家的车助力,待别的孩子滑一会儿后,再向人家借来冰车玩。孩子们呢也很单纯,也没有什么矛盾,都会把自己的冰车借给别的孩子的。
没带冰车的男孩子或者不敢玩冰车的女孩子,一般都是打出溜滑。在大坑里找一个相对平滑的地方,用雪蹭一蹭,弄一个冰道,从远一点的地方跑向冰道,上了冰道后一脚在前一脚在后站稳,凭着惯性和冰道的滑度使身体向前冲。出溜滑时最容易摔跟头,一群孩子,一个跟着一个滑过去,速度很快,一个摔了,还没等起来,后边的也就跟着摔了,一个压在一个身上,一群孩子压在一起,然后大家骂着笑着爬起来,拍打几下身上的冰雪,继续来。打出溜滑最容易摔的地方是头,要摔倒时,多数是后脑勺先着地。我就曾多次被摔倒过,“咣当”一声,后脑勺磕到冰面上,坐起来后眼冒金星,天旋地转,得等一会儿才能恢复正常。今天想来,那时的头怎么那么扛摔,楞是没有摔出脑震荡,楞是没摔出问题。
每年要到春节时,大坑里的水基本都冻实成了,这时,生产队就组织社员把冰刨掉,刨出大坑底下的淤泥运到地里做肥料。这时候,我们就不能再去大坑玩了。虽然有些遗憾,但这等于清淤了,间接地保证了大坑保持一定的深度,使得大坑一直存在。
大坑是我们孩子的乐园,其实,对家乡的百姓,大坑也做出了很多贡献。就说那一年,就说刚刚包产到户那一年大旱,到6月份了,还是一滴雨都没下,玉米苗几乎一颗没出,个别的出来的也都旱死了。县里从城里派来汽车,帮助乡亲们从大坑里抽水补苗,我们这些上学的学生都放假回家帮助抬水抗旱。这次,这三个大坑的水可派上了大用场,各家各户的粮食算没有绝收。
后来,我到外地上学、工作,离家越来越远了。偶尔回家,会去大坑处走走,寻找一点少年时在大坑里玩的影子。包产到户后,各家种各家的地,集体的事呢,没有人过问了。村里的干部,一边是忙着自己致富,一边也就是上传下达,有没有大坑和他们当干部也没关系。因为没人清理,大坑里淤泥越积越多,水面一点点变小。大坑变成了小水坑,小水坑变成了只有下雨时才看到一点水的水洼。坑里没水了,村民们在大坑边堆上了柴草垛,把一些垃圾也都倒在里边,更有村民把自己的地一点点往坑里扩,大坑已经不能再叫大坑了。没了大坑,没了蓄水的地方,也没了水道,每次一下雨,雨水就顺着原来的水道四处漫,雨稍微大一点,就会淹到坑边的庄稼,冲走坑边的柴草垛。
前些日子回老家,我又想起了去大坑边看看,见那里已经被人用很多土填平,周围用铁丝网圈上,还堆放了很多建筑材料,看样子是要在那里建房子之类的东西。问村里人是怎么回事,他们告诉我,村里为筹集经费,已经把这几个大坑卖给城里有钱人了,城里人要在那里建房子。填土建房子挡了水道,下雨时,水只能从村民家的地里走,因为这事,村民们还和买大坑的城里人闹起了矛盾。可是,大坑是村里卖的,村干部自然帮着买大坑的人说话,胳膊拧不过大腿,事情也就只好不了了之了。
曾因为去大坑玩被父母打过,曾因为去大坑玩被老师批评过,曾因为保卫我们的大坑和邻村的孩子争地盘而战斗过,也曾因在大坑里玩差点被水淹过……可那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大坑就这样一点点消失了。
那是留下我和同伴们童年无数欢乐的地方,那是村子蓄养水源的地方,那更是关键的时候能够帮助村民养命的地方,今天已经不复存在,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没有了大坑,就没有了水。我总觉得,一个地方没有了水,就没有了灵性!水没了,还会影响到百姓的庄稼生长,影响到百姓的生活。说不上什么时候政府再组织兴修水利,村子里还会有大坑出现,还会有水出现,我期待着!
老鼠没了散文
老鼠没了。当这个念头在我的脑子里电光火石般一闪而过后,我不由得笑了。这真是个奇怪的念头。它是怎么从众多可供思考的问题中脱颖而出的,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就像沉沉暗夜里突窜起的一丝星火,轻轻地灼疼我后,随即烟消云散。这的确是个奇怪的念头。老鼠没了,没了就没了,现在还有谁能想到老鼠,即使想到了,又有谁有闲工夫搭理老鼠。再说,老鼠没了,我们应该高兴。这个猥猥琐琐、尖嘴猴腮、贼头贼脑,形同鬼魅的家伙,是我们不共戴天的敌人,我们和它们斗争了多少年,多少辈,我们穷尽了浑身的解数,也没能把它们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殆尽,相反却弄得自己精疲力竭。最后,我们不得不忍气吞声,容忍它们和我们和平共处。
可是,我不见老鼠的确有许多年了。
以前,老鼠到处都是。村子里,院子里,屋子里,随处可见它们鬼魅般的身影,它们的数量之众,声势之威,气焰之嚣张,俨然它们才是村子里的正式村民,院子里的真正主人。话又说回来,也许在很早以前,这里的确是老鼠的一方世外桃源,它们在这里无忧无虑的生活,自由自在地玩耍,甜甜蜜蜜地恋爱。直到有一天,人类的脚步涉足这里,发现这里沃野平畴,有风有景,于是,他们决定在这里安营扎寨。他们建起了房子,砌起了围墙,这里便形成了一个人烟攘攘的村庄。显然,在智慧的人类面前,老鼠无疑是渺小的,但是,面对自己家园的沦陷,它们开始了反击,而咬碎衣物,啃食家具,盗取粮食,抓捕幼雏,惊扰睡梦,则是它们反击的具体形式。
小时候,我家住的是三间土坯房。不光山墙隔断是土砌成的,连屋里的地面也是土夯的。屋中间是掏炉灰用的炉坑,连着炉坑的是一盘土炕,土炕靠边的地方是一垒烧水做饭的锅灶。吃水的水缸立在门后面,正对门的是一张红漆斑驳,伤痕累累的八仙桌。除此之外,屋里并没有什么像样的装饰品。那时候,唯一吸引我的是头顶上方的顶棚,那里成了我仰望的天空。顶棚是用质地粗糙、颜色发灰的草纸糊上去的,那上面印着并不十分清晰的向日葵。但在我看来,它们就是一盏盏的小太阳,低悬在我的头顶,把原本黑暗潮湿的小屋照得光鲜明亮起来,同时,也照亮了我的每一天。有时候,我会拿出纸和笔,照着它们的样子画下来,就像画出了自己心中神圣的太阳。
傍晚,随着太阳的落山,屋里的小太阳也渐渐地熄灭了,屋里陷入了夜的海洋。我们吃过晚饭,早早地躺下。就在我将睡未睡之时,从顶棚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我警觉地睁开眼,问旁边的母亲:“什么声儿?”母亲说:“是老鼠。”“老鼠怎么上去的?”“它们哪儿上不去?”母亲狠狠地说。我却再也睡不着了。显然,老鼠把我家当成了二层小楼,我们住底层,它们住上层。同样的,这也是老鼠的报复行为,而且这次更加疯狂与恶毒,它们踩在了我们的头顶上,它们正“骑在我们的脖子上拉屎”,这是对我们最大的侮辱。即便这样,老鼠在上面一刻也不消停,它们把顶棚当成了健身的运动场和休闲的舞厅。一会儿“哒哒哒”,来了加速急停,一会又“哒、哒、哒”,走上几步慢三快四。而且,它们有极强的耐心和旺盛的求知欲,不时的还“吱吱吱”的交谈几句,探讨一下得失与收获。我蜷缩在被窝里,把自己蜷成一个球。我想,那时我一定做过这样的梦,梦中,我仰面朝天正对着的顶棚被老鼠不计后果地瞪破了,无数的老鼠像从天而降的冰雹,“哗啦啦”地倾泻下来,全部砸在我的身上,然后,它们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发现了我。它们钻进我的被窝,啃食我那臭味熏天的脚趾,就像忘情地啃食色香味美的猪蹄。我会在无限的惊恐中,“腾”地坐起来,大声地呼救,大把地流汗。
梦终归是梦,老鼠砸下来的场景并没有出现。这要感谢那看上去薄如蝉翼实则坚若蚕丝的顶棚纸。不过,老鼠还是在我熟睡之后下来了,它们是如履平地地走下来的`。它们显然不满足于在我们头顶上的虚张声势,它们要近距离的进入我们的地盘,在我们的内部完成颠覆和破坏。这从早晨父亲懊恼地收拾屋子就可以清楚地看出来。水缸旁边被刨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坑边是一个细如齑粉的土堆,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美若花瓣的小脚印。灶膛口弯曲地扯出了一条胳膊粗的灰烬,真怀疑沉沉暗夜里,有一根未烧尽的玉米秸又偷偷地燃烧起来。炉坑里,掏炉灰用的的洞口已被堵得严严实实,地炉子上的炉火,由于呼吸受阻,已经奄奄一息。这些只不过是老鼠采用零敲碎打的办法,在炫耀它们的腿上本领。而八仙桌桌腿上弯弯如月牙的缺口和下面细碎的木屑,以及里屋地上磕得比人牙还要精巧的粮食皮和口袋上大如牛眼的洞,则完完全全展示了它们漂亮的嘴上功夫。
老鼠的肆无忌惮和为所欲为,终于点燃了父亲心中的怒火。父亲决定开始进行反击。父亲领着我去了集上,我们来到一个地摊前。那是个鼠药摊,地上铺着一块儿桌子大小的白布,上面摆放着两排装有黄色液体的小药瓶,和两个已经风干的老鼠的标本。那两个干瘪的老鼠标本毛发蓬松,呲牙利嘴,极其丑陋。摊主正是在以这种令人作呕的丑陋形象,诱惑着每一个家中正闹鼠患的人,最大限度地膨胀了他们的购买欲。而当我看到那些小药瓶时,不禁浑身一激灵。我生平最怕打针,每次打针时,当冰凉的酒精棉球接触到我的臀部时,我都会本能的把肌肉绷得直挺挺的。而眼前的这些小药瓶就是曾经装过白色粉末的药瓶,只不过现在换成了黄色药水。而对于这些药水的威力,我心知肚明。据说,村里的高奶奶,就是不堪忍受病痛的折磨,偷偷地喝了这样的药水,从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真难想象,当高奶奶喝下后,她生命的最后时刻,内心是怎样的翻江倒海,她又经受了什么样的痛苦折磨?
父亲小心翼翼地把黄色药水一滴一滴的滴在花生豆、苹果块和馒头屑上,这些平时我最爱吃的美味,就这样被父亲制成了致命的诱饵,它们又被父亲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鸡狗很难找到,而老鼠却经常出没的角落里。它们将引诱我们的敌人一步一步地走上万劫不复的道路。没过几天,反击就取得了初步成效。那天,我看到一只老鼠静静地趴在屋门口,一动不动。我使劲跺了跺脚,那只老鼠动了一下,开始支起四肢,撑起身体,慢慢地向前蠕动。蠕动,这是对于一个平时出没无常形似鬼魅的家伙,最大的侮辱。我意识到,它已经贪吃了父亲布下的诱饵,那些毒液正在它的身体里发挥致命的作用。它想逃离我的视线,它知道,在我面前意味着什么。但是,它每挪动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与缓慢,挪动时高高隆起的脊背,清晰地表明了它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我没有再给这个即将死亡的敌人身上补上一刀。我是善良的,即使他或他们曾经有意或无意地伤害过我。我用铁锹把它铲起来,扔到了茅坑里,让它在比我那臭味熏天的脚趾,还要臭上百倍的茅厕里,体味生命最后的滋味。
老鼠一生都在经营着偷偷摸摸,蝇营狗苟的卑劣勾当,很难想象这样一个跳梁小丑,能成为我儿时吟唱的主角。然而,我最初的音乐启蒙,又的确是从一首关于老鼠的歌谣开始的。歌谣是母亲哼唱给我听的。“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伴随着母亲深情舒缓的哼唱,我仿佛看到一只小老鼠偷偷地爬上了灯台,忘情地饮尽里面的灯油,然后,来到灯台边,左瞧瞧,右看看,前走走,后退退,怯怯的样子,不知如何是好。这真是一个又可爱又可笑的场面。正所谓“无知者无畏”,它们就像小时候的我,喜欢爬到高高的窗台上,想过早的欣赏外面的世界,却不知道什么叫做危险。每一个生命都有它生存的理由,虽然它出生时就已携带了作恶的因子。
我不是一个喜欢杀生的人,直到现在,命丧在我手下的老鼠也屈指可数。能够记起的似乎只有一起,那是我参加工作,也就是我进入粮库后的第三年,即。那年夏天,懊热难耐,而正在法国如火如荼举行的世界杯,更是给那个夏天火上浇油。作为准球迷的我,几乎颠覆了那个夏天所有的黑夜与白天。就在这个时候,那只老鼠不合时宜地出现了。一天深夜,我正看得如痴如醉,忽然,从床地下传来了熟悉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本来,那点儿细小的声响并不能惊扰我的聚精会神。可恨的是,声响越来越大,越来越持久,显然,床底下的那个家伙已经失去了耐心,它准确地判断出,那晚我屋里的灯光又将连接上第二天的曙光。我不得不跳下床。床底下是一个纸箱子,里面装着我的书,无疑,老鼠藏在里面。我被彻底激怒了。平时,我没有别的爱好,只喜欢足球和书,不想那晚,都被那个家伙一股脑地破坏了。我拉出箱子,倒出里面的书,那只老鼠赫然出现在眼前。那是一只小老鼠,和歌谣里吟唱的大小一般无二。可是我没有犹豫,我善良的底线早已被击破。很快,那只小老鼠便成了我刀下的鱼肉。那个夏天的夜晚,闪烁在我眼前的,除了球场的碧绿和足球的银白,还有一个弱小生命体内的腥红。
本来,那只小老鼠是可以逃过此劫的,前提是,它没有破坏我的生活秩序。以粮库当时所具备的优越条件,它完全有希望像它的前辈那样,成为一只大老鼠,成为一只硕鼠,继而成为一只官仓鼠。“官仓老鼠大如斗,见人开仓亦不走”,这是对它们最美的礼赞。它完全有能力像赞美诗中赞美的那样,长得硕大无比;并在我轻启仓门的一刹那,气定神闲地转过身来,傲慢地与我灼灼对视。可惜的是,它没有做到,因为,它在错误的时间,进入了错误的地点,做了一件错误的事。在这一点上,与它的前辈相比,它顽劣有余而心智不足。它的前辈要比它聪明得多。它们不会不惊扰我的生活,或者说,我的生活,对它们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它们的兴趣,讳莫如深却又昭然若揭。它们的眼神不好,鼠目寸光,但它们目力所及之处,全都聚焦到一个点上,那就是满仓的粮食。在它们眼里,一粒粒的粮食,就像一粒粒的金子,正放射着逼人的熠熠光彩。它们想要做的,就是用什么样的方法,把这些粮食堂而皇之的贴上自己的标签,顺理成章地变成自己的囊中之物。其实,完成这个任务,它们并未费吹灰之力。以它们在这个领域多年的浸淫,早已经掌握了一套成熟的技巧。它们只是像穿着新装的皇帝那样,做了一个虚无的漏斗,让那些粮食像流水一样,轻而易举地就流进了自己的口袋。接着,它们大手一挥,又轻描淡写地将其抹平;然后,再漏出,再抹平。寒来暑往,循环往复。一座原本坚若铜墙铁壁的粮食大厦,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被抽去了基石,一点一点地被扯断了筋骨,一点一点地变成了一座危房,在风雨飘摇中,摇摇欲坠。山雨欲来风满楼,随着暴风雨的猛烈袭来,这座曾经披着华丽外衣,令无数人羡慕的建筑,最终轰然倒地。在腾起的滚滚烟尘中,我似乎看到无数戴着面具的老鼠,正露出狰狞的馋笑。
蝼蚁虽小,尚有溃堤之力;些小鼠辈,自有掘空之能。唏嘘之余,真希望老鼠真的没了,然而,老鼠真的没得了吗?我不禁茫然。
老家往事五年级作文
现在温州拆房拆得很厉害,包括我家,也已经被拆了,所以人们不得不搬家。
当我搬进新的房子时,我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件事:在原来的家里,我家有个邻居,邻居家有个小女孩,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小姑娘。记得有一次,我们爸妈都出去,只有我和她在家玩,我们很是无聊,不想看电视,不想玩捉迷藏,我们就那样傻呆呆地坐在那,安静得闹钟的“滴答”声都听得见。突然,我想到一个好玩的——咱们出去玩儿,我对她说:“要不咱们出去玩儿吧!”“好啊好啊!”她爽快地回答了。说走就走,我们真的出去玩去了。
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一点多,我们俩就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跑,终于累了,我们情不自禁地来到一个小巷口。走着走着,我们来到了小巷的尽头,看到了一只小花猫,我对她说:“唉呀!这么脏的猫,快走吧!”可妹妹却善良地说:“这么可怜的猫,让它流浪在外,太可怜了,我们收养它吧!”妹妹抱起小猫放在怀中,“要养你养!”我一脸嫌弃,“我才不养这么脏的小动物呢!”
就这样,我们把它抱回了家,在我家里,我可不能容忍这么脏的.小动物,所以,我一定要把它洗一洗。我和妹妹开始了,我先打了一盆热水,妹妹把肥皂拿在了旁边。我小心翼翼地把小猫放进盆子里,先把它全打湿了,妹妹把肥皂往小猫的身上,腿上,只要有污渍的地方都抹了一遍,然后,我搓搓它的头,又搓搓它的爪子;小猫有时甩了甩身上的水,把我和妹妹弄得全身都湿透了,可我们俩依然傻笑……终于洗完了,“哇!这是一直雪白雪白的小白猫呀!”它洗干净之后,我惊讶喊道“真好看。”我立刻对小白猫生了爱慕之心。
一整个下午,我都在看这只小白猫,我与妹妹也玩得不亦乐乎。
本以为我和妹妹还有好多年呆在一块儿的时间,谁知,居然要拆房子,这一辆拆房的机器就把我们那么多年的友谊给拆散了,现在,我不知妹妹她们一家住哪,所以,只把小白猫留了下来,只要我一看到小白猫,就想到了我们那天的开心一刻。
在新家住了几个月,又要搬新家了,妈妈说:“觉得离学校太远了,天哪,别再搬新家了吧!
1
整个童年时代,我最畏惧的一件事是回老家。
一度不明白,为什么已经有了家,还会有一个老家?大人给的解释很简单一一那是爸爸以前的家。妈妈说,当初爸爸转业时最大的心愿是回老家的县城工作,却未能如愿,才转到了和老家同属临沂地区的另外一个县,距离位于沂蒙山腹地的老家沂南县整整一百公里。
老家却还不在沂南县城,在距离县城15公里左右的小村子。年少无知时,我很同情爸爸从小生活在那样一个贫穷落后的村庄里。
老家有爸爸的其他亲人——他的母亲、兄弟姐妹等。
因此,回老家便成为不可避免的事。时间总定在每年的正月初九,因为那天是奶奶的生日。
每年正月初八的早上五点钟,便要早早被妈妈自被窝中拉起来,手忙脚乱地穿衣吃饭。五点半之前是一定要出门的。街上没有路灯,一片漆黑,寒冬的清晨又冷得彻骨。一家人大包小包、深一脚浅一脚地终于赶到车站。车里没有暖气,窗户永远关闭不严,四下漏风。爸爸用大衣裹着我也无济于事,车开起来,依旧冷得发抖。
寒冷却不是最让我畏惧的,最畏惧的是我天生晕车。妈妈说我还在襁褓里时坐车便吐奶,所以乘车对我来说等同于受罪。车子也就刚出县城的样子,早上吃的东西便已全数吐出。后面的路程,吐了喝水,喝完再吐,最后小小的心苦涩无比。我缩成一团,眼泪汪汪,昏沉沉地瘫在爸爸怀里,抱怨着一个词:“老家。”
为什么要有老家?宁愿是没有的。
2
好在离车不远的路边,永远是有人去接站的——三两个男人不知道等了多久,齐齐蹲在路边抽着廉价的烟卷。
永远分不清他们谁是谁,大伯或者叔叔,堂哥还是别的谁。只是任由他们一边和爸妈用家乡话寒暄,一边接了我过去,用脏乎乎的棉大衣包了抱在怀里,东西放在唯一的一辆自行车上。一行人步行半个小时,才到那个寒冬里更显孤寂、荒凉的村落。
那个村子叫张家屯。奶奶的家在村子中间的位置,是多年前的土坯房,低矮阴暗。房子没有窗,黑漆漆的木头房门,若关上,即使白天,屋子里也伸手不见五指,所以家家户户都有那种麦秸扎成的半门,虚掩着,实在挡不住任何风寒。
为取暖,奶奶会在屋里用木头烧火——也只在我们回去的时候才从早到晚地燃着。每一张面孔都是相似的,灰扑扑的,布满皱纹,好像经年都不洗脸的样子。男人女人的衣着,除了黑色便是藏蓝色和灰色,只有小女孩是俗气的大红大绿,长头发结成麻花辫子,浑身散发着长久没有清洗的油腻味道。
饭桌上倒是丰盛,奶奶会把过年的鸡鱼肉蛋一直留待我们回去,再倾数端出享用。好在冬天存放食物不易变质,但颜色也失了新鲜,看着并没有食欲。
老家的风俗,整个正月是不做主食的,于是年前,家家户户都烙下整整一大陶瓷缸的煎饼,吃完整个正月。
这就是老家。寒冷和贫穷,成了老家留给我的刻骨的'记忆。
3
回老家,每次也只住两个晚上,给奶奶过完生日后的初十早上即回。一是爸妈要赶回去上班,另外住宿实在不方便,几乎每一户都没有多余的被褥,一家人晚上要挤在同一张床上。
但我最怕的也不是这种拥挤,而是跳蚤。每次回老家,我无一例外被跳蚤“亲吻”得浑身是暗红色的包包,即使抹上药膏,也总要十几天才能慢慢止住痛痒消下去。
走时也是大包小包,大娘婶婶们做的煎饼,堂嫂堂姐们绣的鞋垫,大伯叔叔们种的花生、红薯,还有奶奶晒的红薯干、干豆角和煮好的鸡蛋。
路上,爸爸会叮嘱去送我们的堂哥、叔叔、伯伯照顾奶奶,然后塞给他们一些钱。
钱不是太多,爸妈那时抚养我们兄妹三个,经济本不宽裕。
整个童年,老家对我来说,是畏惧,是排斥,是抱怨和微微的恨意。
4
时光就这样在回老家的仪式中一年一年过去,但对老家,我始终不热爱。奶奶的身体每况愈下,伯伯叔叔们总有数不清的事情打来电话,修房、买拖拉机、孩子嫁娶……长年累月拿走爸妈收入的一部分,所以,因为有一个老家,一个少女的成长便少了心仪的单车,少了想要的随身听,少了新衣、新鞋和零花钱……
那样一个老家,我拿什么来爱她呢?
奶奶是我上大二那年去世的,也是冬天,我已放了寒假。得到消息,一家人赶回去给奶奶送别。
83岁也属高龄,爸爸没有表现得太过悲伤,只是在最后守着奶奶的那个晚上,一直沉默着,一会儿帮奶奶整理一下衣服,一会儿看一看奶奶手中握着的“元宝”是否安好……更多的时间,则静静地注视奶奶苍老却平静的面容。
我默默地看着爸爸,想了一个问题:爷爷早已辞世,如今奶奶也不在了,老家可还是老家?可还有曾经的牵绊和挂念?
那年春节,我们在老家度过。我以为,那该是我们最后一次在老家居住和停留了。
5
果然,自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回老家居住过。大学毕业后,我在郑州一家杂志社安顿下来。每次回家,都只有少少的几天陪伴已经年迈的父母。
听妈说,老家也富了,堂哥他们收入都错,再也没有人跟爸妈伸手,反倒是我每次回去,车子的后备厢里总是被塞得满满的,鸡鱼肉蛋、花生油、新鲜蔬菜……爸 说,那可都是纯天然绿色食品。
“当然,再也没有你最怕的跳 蚤了。”爸又说,“新农村干净卫生,街道整齐。”
我听了,笑,却无语。富起来的老家对我来说已经全然陌生了,也想不出日后还会有怎样的交集。
6
那年春天,爸爸身体不适,去医院检查,癌症晚期。
入院两个月后,爸爸的人生进入倒计时,消瘦虚弱到已近乎无力言语,断断续续开始昏迷。
那天午后,他却忽然清醒了,嘴唇嚅动,似乎想说什么。握住他的手,我贴近他,听到他喃喃地说:“回老家。”
“什么?”其实我听清楚了。这样问,是因为我不解。
他看着我,慢慢地说:“带我回老家吧,我想和你爷爷奶奶在一起。”
说完,他的眼神忽然温柔起来,那样的眼神里,我分明看到一个孩子对母亲和家的向往。
终于听懂,我用力点头:“爸,咱们回老家。”
当天下午,我们带着爸爸离开医院,回到我许久不见的老家。回去二十分钟后,在奶奶曾经居住的屋子里,爸爸轻轻闭上了双眼。
那一刻,他的面容格外安详平静,踏实满足。旁边,一直沉默的大伯用粗糙的手轻轻抚摩了一遍爸爸平静的面容,轻轻地说:“不怕了,回家了。”
六个字,我忍不住泪如雨下。
那天晚上,像他最后一次守候奶奶那样,我们守着他,一遍遍为他整理衣衫,轻握他的手指,抚摩他的脸庞。无端想起好多年前问他,为什么不把奶奶接到我们家,那样,就不用每年来回折腾了。记得当时,爸爸沉吟良久:“奶奶年纪大了,离不开老家了,因为她怕死在外面,灵魂回不了故乡。”
那一刻,爸爸的这句话倏然在我的记忆中跳跃出来,令我的灵魂战栗不已。
7
竟是在爸爸离去后,我开始频繁回老家,爸的五七、百天、周年……还有清明节、中元节、春节一一按照老家的风俗,爸爸葬在老家,作为子女,我们要回老家请回爸爸的灵位,一起过三个年。三年后,爸爸的灵位才可入族谱。
老家,终于成为我不断自愿回归的地方。
一如爸妈所说,老家早已变了样子,变得富裕整洁。但这已不是我在意的,我在意的是爸爸的安身之处。在爷爷奶奶的坟墓旁边,春有垂柳秋有菊,两棵松柏是大伯亲手种下的,四季青翠。‘坟土永远被归拢得细致整齐,每一个节日里,墓碑前干净的供台上都有好酒好菜,有人在那里陪他聊家长里短。堂哥家十岁小儿,称呼爸爸“四爷爷”,常常摘了自家大棚的新鲜蔬果送过去,这样说:“四爷爷,你吃啊,咱家的。要么,你想吃什么自己摘。”
那天真孩童,记得那个外地的四爷爷给他买过玩具枪、新衣服。
孩童亦是有情的。我终于熟悉了他们每一个人的面容,就如熟悉我真正的家人。
那天,生性寡言内敛的堂哥在喝了一点酒后,借着微微的酒意对我说:“叔在家里,妹妹,你在外面放心。”
是的,爸爸回到老家,我放心。我已经知道了,老家还有一个名字,叫故乡。她永远等在那里,等待她所有离家的孩子灵魂最后的回归。
那个熟悉的分组已没了温度伤感散文
习惯了点开那个分组,习惯了点开那个位置,却突然发现,QQ分组里的那个位置早已空了,或许,哪里已经没有了温度,可是,我却还在傻傻的保持着那个习惯,只因哪里曾经出现过一个说我无论怎样都会包容我的人,可是如今,那个人却走远了。
早已知道承诺不可信,但是自己还是傻傻的迷失在了那一刻的温柔当中,或许,那一刻的甜言蜜语是可信的。或许,傻人不止我一个,爱情总有一个早到,一个迟到,早到的那个人不一定等待迟到的那个人,迟到的那个人不一定会追上早到的那个人,或许,他们在一刻都爱对方,却因为各自的理由选择擦肩。或许,只有经历过爱情的人才可以写出爱情的句子,无论悲伤幸福,都是她内心的感触,或许,曾经的时间里,她选择迷失,可却在冷风袭来的那一秒,她选择了清醒的面对。我们都在年少轻狂时错过一段恋情,无论最后的结局如何。
习惯的登上QQ,习惯的看着分组里的那群人,突然发现,好孤独,原来是那个熟悉的分组再也不会跳动了,因为那里存在的那个人被自己给选择了删除,或许是内心的胆怯,不敢保留那个熟悉的分组,点开了删除键。
多么希望,脑海中也有一个删除键,这样,我就可以将脑海中属于你的记忆全部删除,这样,我就不会再深夜里惊醒,这样,我就不会一直盯着一个分组发呆,最后流泪。爱情的路上,总是存在着弯角,而我们中被弯角处的景色吸引,最后迟到了该有的幸福。我曾经问过我自己,后悔吗?选择了放手,后悔吗。答案是,有一刻是后悔的,但是更多的是庆幸,庆幸自己还没有遗失太多的心,或许,心底还保存着一些期待,但是已经没有了那种冲动。
我一直很清楚,爱情不是一时的冲动,那是一生的承诺,所以我从来没有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做出会让自己以后后悔的事情,所以我想,我还是静静的静静的保持着自己的.心吧。或许,在未来,我会后悔这一刻的决定,但是我想,更多的还是感触,感触曾经的年少,感触曾经的不经世。
年少的我们总在感叹别人的爱情,却不曾发现,自己的爱情在哪里,也总在爱情选择中迷失掉自己的心,最后抵触那份爱情,锁上自己的心。其实,过多的了解,一点也不好,因为,了解多了,就容易多想,想的多了,就会发现很多的不适合,发现之后,在尝试之前就退却了。我总是能看清别人的心,却发现自己的心被一层厚雾包围,自己都找不到的心, 谈何让别人理解懂呢?
或许,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人,明知道太多的道理,却没有一个道理可以将自己说服,而自己也在迷雾中越来越迷失。总能将别人从悬崖边拉回,却一直在将自己往崖底推。到底是一张巧嘴,还是一个糊涂心呢?
憧憬往事梦已残-情感散文
我脆弱么、
也曾经伤痕累累。
阴影魔障,
从不曾消失过。
我,该做些什么。
我,不曾想过、
我需要什么。
我记得。很多人都为我付出过、
我应该说对不起、
还是应该说我会报答的、
以前的我,
应该说放荡。
还是、懵懂。
身边的亲人。
我清晰的感受到他们对我的包容、
也可以说,是纵容。
呵,我不知道我该说些什么、
从一些人的蔑视,
让我开始有了斗志、
什么时候,
我开始习惯一个人思考、
一个人在家时,
我会到老房子里。
寻找一些痕迹。
我不知道,眼泪是什么时候落下的、
住过的那间不大的平方。
里面依稀看到和姐姐们打闹的身影、
院落里的那棵树、
那座破旧的井台、
仿佛看到了妈妈忙碌的身影、
小时候种的那盆仙人掌,
依然静静的呆在那座老式建筑的窗台、
这些破落、
见证了我们这一代的'长大、
可是父母。却并没有轻松什么、
我是应该说恨自己。
还是应该说我,努力的、
家,和父母、
是我此生不换的依靠、
我慢慢的有了结实的臂膀。
我渴望他们会依靠在我身上、
我,会燃烧我的青春和血液。
竭尽所能的给他们阳光、
QQ:941310150
没了年味儿散文
时光飞逝,转瞬之间已经接近了尾声。今日打开电脑,赫然在目的是新年与春节放假日程的通知,我仿佛大梦初醒,心里方隐隐约约有了一丝“年”的感觉。
又要过年了!心中竟然波澜不惊,好像对这中华民族一年之中最隆重的节日淡薄了许多,有种过不过都无所谓的感觉。是我老了?还是现在的生活天天如过年一般,人们对任何事情已经提不起来兴致,失去了那种期盼的心情?我感觉如今的“年”已经没了年味儿。
记得赵丽蓉演过一个小品,说的是过年按惯例要包饺子吃,结果遭到她孙子的`强烈抗议,说总是饺子一点儿也没有创意……。是啊!如今大部分家庭生活都无忧无虑,天天鱼肉不断,吃饺子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情了。饺子馅儿不用剁、皮儿是机器压好的,想什么时候吃,可谓随手拈来,和我们小时候根本无法相比。
在我们童年时代,孩子们一年当中最最期盼的就是过大年。因为家家孩子多、父母的工资又低,物质生活极度匮乏,平日的主食就是窝头、咸菜、白菜汤。偶尔改善一下生活,就如过年一般令孩子们兴奋不已了。
盼年——因为我们可以换上一身新衣服,就是家里再拮据,大人们也会为孩子们置办一身新衣服,虽然质量不那么上乘,却也是难得一见的衣装了,我们如何不欣喜若狂!
盼年——我们可以得到一点点儿可怜的压岁钱,那是我们心仪已久的红包包,是我们可以自由支配的零花钱儿,是一年当中有数的经济收入。可笑的我们,常常是拿在手里怕丢了、放在家里也不踏实,连睡觉时都悄悄地把它压在枕头底下,枕着那包儿做着黄粱美梦。
盼年——男孩子可以得到两挂小鞭儿(爆竹)或者几个“二踢脚”,女孩子可以得到盼望已久的粉红头绫子。记得我的弟弟们把那些宝贝小心地放在炕头上,为的是怕它受潮,到燃放的时候声音不清脆。我则把那美丽的绸带儿精心地夹在书本里,唯恐压出了皱折扎在头上不好看。
盼年——盼着那大年三十晚上丰盛的晚餐。心急的我们常常在大人们的身边转来转去,猴急得乘他们不注意偷上几颗油炸花生米,或一个小小的丸子放在嘴里。父母慈爱地看着我们,虽然大声地训斥着,那高高举起的手却始终没有落下。年夜饭十分丰盛,小小的餐桌上摆满了大鲤鱼、猪蹄子、还有用肉炒的菜……,这些都是我们平日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盼年——盼着大年初一邻里之间互相拜年问好,好不热闹。我们穿戴一新,进了这家去那家,为叔叔阿姨拜年问好,。听着大人们夸奖自己的话语,吃着他们节衣缩食买来的瓜籽和糖块儿,心里那个美就甭提了……
如今,物资生活极大丰富了,我却对“年”失去了兴趣儿。也许是生活水平提高了,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吃什么?感觉那鱼不是鱼味儿、肉也不是肉味儿,吃起饭来形同嚼蜡一般。住进了高楼大厦,也隔断了邻里之间的往来,许多邻居们都是老死不相往来,甚至一个楼层的人都不知道邻家姓啥名谁?更不要说过年互相问好了。
过去人们说年关,是指着手头钱紧,过不去“年”这道坎儿。如今说“年关”那事情可就多了。
首先,上司要拜访,为的是在新的一年里有个舒心的工作,免得他老人家处处难为自己。这年月找个好工作不容易,若是丢了饭碗那可就惨了。
再者,亲戚要拜访,钱在目前来说到不是太大问题,只是从初二开始就要四处奔波,天天喝得云山雾罩,到上班的日子依然哈欠连天,疲惫不堪。
老师要送礼,怕的是孩子在班级里受屈。我的一位朋友就是不给老师送礼,结果班主任告诉同学们说她的孩子是精神病,不让大家和他玩儿。闹得孩子哭哭啼啼不肯去上学,还是她去学校大闹了一场,并且为孩子转了学才算平息了一场**。当然好的老师还是很多的,但如今为教师送礼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情了。
想着越来越近的新年和春节,我的心中一片淡然。真的好想找一个清净的地方隐居起来,安安静静地度过那么几天。但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们都身不由己,亦没有抉择的自由,你不俗也得俗,只好随波逐流去过那没有年味儿的年吧!
若、没了毕业散文
(1)花灯边上,再次站在这个绚丽的夏夜湖边上,已是隔两度春秋。
泛滥的情愫,无奈我只能用眼泪做炮灰。
如果,如果苦痛与誓言能够等价,我情愿长跪不起,去守侯,我们可以爱到不哭。
(2)湖边拆了那座铁索桥
十指相扣——但愿只是拆了桥,而不是拆了那几多沃烈凄迷的`回忆。
我能努力克制自己,别那么矫情,别那么不顾你的情绪。
肩膀抽搐的时候,才发现,什么时候自己早已懦弱的做不了自己的主。
三百多天后就毕业了
(3)若。没了毕业。若,不用担未来。若所有说现。若……
一切都那么美好,出了我们苦之再苦的爱情。
泪眼问花花不语,乱花迷人秋天去
花,它又懂得什么啊?
它什么都不懂,同时赏花,人会故去吗?
我懂了,林黛玉葬的不是花,而是挥之不去,舍之不能,怨之不去的情。
(4)若,没有了毕业。我们是否可以天涯海角,不离不弃。
马尔代夫那个神奇的地方那个多少次让我魂牵梦绕的天堂。失言,无心,终于成了我永远的心结。
一无所有的年代,负荷辉煌的誓言,剥去绚烂的包裹,仅有的那是什么?是我按捺不住青春惘然的挥霍。
(5)多希望,我们的爱情被时间记录,超越世俗,不受压力,没了分离不受痛苦与误解,相濡以沫……
你说会吗?
★ 《老家》散文
★ 滦河往事散文
★ 春秋往事散文
★ 榆钱往事散文
★ 老家的土炕散文
★ 老家的老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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