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东头的小河散文

|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作者:爱在千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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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东头的小河散文

篇1:村东头的小河散文

村东头的小河散文

我的家乡是乌兰察布市商都县范家村,村东头有一条自北而南不知名的小河。那条小河河床宽有50多米,平时河面只有5米宽左右,最深处没过膝盖,最浅处刚到脚踝。那条美丽的小河曾经载着我童年的欢乐。

小河解冻后,天气转暖,我就会和同伴们随着那些婶婶、阿姨、大姐姐,隔三差五到小河洗衣服。最初的记忆是洗衣服谁都没有洗涤材料。人们去河里洗衣服时,从家里带些粉刷墙壁的白泥土。条件好的拿个脸盆,没有条件的用旧衣服包着去。来到河边,人们会一窝蜂地抢那些平面石头,因为谁家都没有搓衣板,都在石头上洗。有的人从家里带个小凳坐着洗,有的人干脆坐在石头上洗。大家摆开阵势坐在小河的西边面朝东洗。人们先在河里把衣服浸湿,然后再把衣服放在石头上,均匀地涂上白泥土,使劲地搓啊、揉啊。如此反复几次,污渍模糊了,汗臭味似乎也没有了,大家再把洗好的衣服在河里反复涮,然后拧干,晒在河岸上。有草的时候就晾在草上,没有草的时候就直接晾在沙滩上。因为北方即使是百花盛开的盛夏,也常常有风光临,所以人们晾在岸边的衣服都用石头压着。

我们小孩一般都是只洗自己的衣服,所以很快就会完成。洗完衣服,我们就去上游洗澡。洗着洗着,我们就打起了水仗,在河里跑来跑去,河水被我们搅浑了。每当此时,那些大人们就会站起来呵斥我们离开。这时,小朋友们有的溜到岸上抓蜻蜓、有的去摆弄岸上的衣服、有的跑到下游继续玩耍……

大人们的.衣服洗好,晾在岸边,她们也去洗澡了。这时我们的衣服早已穿在身上,我们穿着半干半湿的衣服玩耍。穿着自己亲手洗的衣服,闻着泥土的芳香,心里美滋滋的。

不记得何时,人们用起了胰子。那时的我并不知道胰子另有雅名—肥皂。人们常常是一边洗一边看胰子的厚度,生怕用完,也只有领口袖口、特脏的地方才会打一点胰子。谁如果失手把一块胰子掉到河里,会拼命顺水去抓,实在抓不到,看着被水冲走的胰子,那个心疼真是难以用语言形容。记得那时一条肥皂只有几毛钱,人们用的时候去供销社只买一块的二分之一。

那条小河有鱼、有蝌蚪、还有青蛙等。我空闲的时候常常跟着大人去河里抓小鱼什么的。把抓到的小东西放在瓶里,再灌一瓶河水拿回家养。晚上睡在炕上,静静地听小河里青蛙唱歌,听着听着就进入梦乡。是一种美好的享受。

如果降暴雨,那条小河就会发洪水,水会冲到岸边的沙滩。暴雨停后,人们都会穿上雨鞋不约而同地跑到河边,去看咆哮的山洪。有一次,特大暴雨过后,我又去看奔腾的洪水,只见翻腾着的洪水奔流着,里面有椽檩、门窗、猪羊等。每当这时,人们会想方设法去打捞河里的东西。经过一阵紧张的劳动,村民会各有收获。

洪水过后,小河慢慢恢复平静。村民们拿着铁锹、耙子去河边打捞於渣—就是被水冲到岸边的那些枯枝烂木等。大家各占一方,经过好一阵的辛勤劳动,村民都会满载而归。当然,我家也不例外。把於渣拉回家摊在院里,晒干后是极好的烧火柴。小河给村民带来了意外的收获。我是个爱水的人,我对小河更是情有独钟。只要有空闲,有同伴,我都会去小河洗衣玩、玩耍。每次去小河我的心情都会格外愉快。没有相随的人,我决不去,因为小河离村较远,又有狼的传说。我们村北侧和锡林浩特接壤,锡林浩特有茫茫草原,那时草原上的狼很多。所以,我们商都县的村子常常有狼光顾,但我们村没有谁亲眼看到过狼。只听临村我的婆婆说她见过狼。那是她十三四岁的时候,和大人们去村边的地里刨土豆,一只狼就在她们的附近,我的婆婆对一位长者说:“大娘,这只狗怎么一直在盯着我们。”那位大娘看后,说:“是狼!”大家听后都慌忙站了起来,拼命叫喊着,那只狼正虎视眈眈地向人们逼近。打谷场上的男人们听到叫喊声,得知是狼来啦,拿着工具急速跑来,狼是聪明的动物,觉得寡不敌众,夹着尾巴逃走了。

由于人们乱砍滥伐,植被被严重破坏,生态出现不平衡,家乡的雨水越来越少,干旱似乎更多地眷恋着那里。不知何年何月,故乡的小河干涸了;村里的水井一眼接一眼地干枯……

随着水利事业的发展,深水井走进了农户。前几天,我和丈夫回家,看到各家各户都把小院变成了菜园,瓜果蔬菜应有尽有。

如今的小河,一条宽宽的河床裸在那里,它唯一的作用就是下雨时输送雨水。

篇2:村子东头现代散文

村子东头现代散文

村子东头于我,曾经就像长江或者黄河于中国的意义一样。村子东头,曾经是我儿时充满希望的地方!我踮着脚尖翘首期盼的影子如梦一样朦胧在村子东头,很多年之后也不曾散开。我小小的脚印深深地印在了那里,化作一串对儿时生活最为细腻最为铭刻的印记。

我家就住在村子东头,这里曾经是朝夕人口流动的最大站点。虽然这里一直是荒草丛生之地,但如果要上坝坐车去县城,为了抄近道,村民们都喜欢沿着这条临河的小草路转上坝面,然后就可以看到去县城的大客车在离坝面不远的公路上亮着两个通明的大灯,同时还时不时地响着车喇叭,就像是集合的哨子一样,催着赶车的人们。在荒草丛生的小路上,赶车的人步伐匆匆,飞快的速度,双腿与路边因长得过长而伸过来的荒草相摩擦,发出“唰唰”的响声,回荡在空旷幽静的乡间小道上……清晨的露珠总是很肆意地打着赶车人的裤腿,如果是在冬季,很快就会结成一层硬硬的薄冰。

因为父亲在D市上班,而家里农活又时常会很忙,所以每到耕收之时,父亲总会请假回来帮忙。每次听说父亲要回来,我这个老小就特别高兴,因为父亲定然会给我们带好吃的东西。于是,我便扳着指头或用粉笔在木板格子做的墙上算日子,然后,随着父亲归期的到来,估计在下午六点左右的时候,我便一溜小跑地赶到村子东头踮了脚尖拼了小命地张望。幸好村子东头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座地势较高的坝,所以视觉角度比较好。每当看到一个遥远模糊的小小身影出现在坝面上,我都会欢呼上老半天,并且很高兴地跑回家先报告最新消息,然后再跑出来站在村头看那个模糊的影子越来越近,我的心也随之越来越激动,直到可以看个大概的时候,往往会发现不是父亲。因为知道父亲这天百分之百会回来,所以在失望之余我往往还是会投入到新一轮的期待之中,看着一个个黑色的模糊影子慢慢走近,然后一个个被否决,再次进入下一轮的影子PK游戏中,等待着会带给我零食的父亲……

很多个黄昏,我都是以翘首的姿态,在幸福的等待中度过的。那样的镜头,曾经是我儿时最值得自豪最值得欢呼的事情。并且,这样的等待让我等出了水平,长大后,姐妹几个中居然只有我对父亲的身影最熟悉。那时,我还总结了几条规律,就是冬天和春天的`时候,我的影子PK游戏很少让我失望,因为这个时候田野里要么一片干枯要么是矮矮的麦苗,很少有人在田里忙碌,也几乎没有人出远门,所以,如果遇到父亲回来的日子,一般情况下,黄昏的村子东头一旦出现人影,十有八九是父亲回来了。然后,我总是在还有几百米远的时候就飞快地跑过去接父亲一段,虽然我提不动父亲的行李,但提前几分钟见到,总可以让我小小的心欣喜上老半天。

后来,交通越来越方便了,大客车总是一直开到我们家门口,甚至我们自己也可以开车去县城了。那条村子东头的小路逐渐被村民们忽略了,除了去田里干农活,很少有人再去走那条长满了抓地草、刺棘和蒲公英的小路。再后来,甚至连干农活的村民们也是开了自己家的农用车。时间久没有人踩踏,村子东头的小道边就生出了高而茂盛的大片荒草,于是,那里便成了老人们放羊的牧区……

如今父亲已经退休,他不用再赶车,我也久违了站在村子东头那种遥遥期盼的小小幸福。但每次回家,我还是喜欢一个人站在村子东头,看丛生的荒草以优雅的姿态在风中曼妙地摇曳出我童年的影子,看回家的路从村口一直延伸到很远很旷很渺茫的田野里,很肆意很张狂地伸向大坝的尽头,想着父亲每次都是从这条路出去,然后又从这条路走回来。恍然间,我还是当年那个踮了脚尖拼了小命张望的瘦瘦的小丫头。然后,在我的翘首期盼中父亲就回来了,他提着一个很大很大的袋子,里面是带给我们兄妹的好吃的东西。因此,那时候我很喜欢父亲手中那个并不好看的袋子。

年少的记忆总可以定格一个人的思想情感,每次回家,无论我从哪条路进出,但总有一种思维牵引着我,好象明天早上的出发,我还将从村子东头的小路走出去。路边的荒草上,有等待着我的可以把裤脚打湿的露珠。

篇3:守望村东头的那块地优美散文

守望村东头的那块地优美散文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收麦,是庄稼人最农忙的时候,那轰隆隆收割机厚重的鸣叫声,急切切粮贩们清亮的吆喝声,爽朗朗乡亲们轻松的笑语声,一齐弹奏着现代夏收的进行曲,只是这乐曲已经不是过去那种婉转缠绵的曲调,如今流泻出来的是明快和紧奏的旋律。几天的时间,今年的场活就都拾掇的利落停当,当村庄恢复了昔日的平静时,田野里留下的是无限的空旷和惆怅。

家里的地栽了些桃树后,剩下的我都种了小麦,算上村东头的那一片,共有三块麦地。“小满”前后的雨水,让今年的麦子熟的齐茬统一,所以收获时间都攒在了一起。收割机进地总共不到两个小时,三块地的麦子全部都是净颗颗,在地头装袋,顺手卖给粮贩后,随着那麦粒清香气息的淡淡散尽,下一场淡暖清欢的生活奔赴继续开始着。

在往年,村东头的那一片麦田,比塬上大面积的麦子收割要早一星期多。这片麦地,地势较高,因坐北朝南显得特别向阳,我每次站在村道中的柏油路上,向东瞭望,远远就能看见那块不规则的地像是一团云朵,当地里的麦苗翠绿欲滴时,那云朵就乌黑密布,仿佛能扭拽出几滴水,当地里的麦子金黄澄亮时,那云朵就灿烂辉煌,宛如能折射出几缕荧光,云朵的变化演绎着麦子成长的层次。这块地,父亲耕种了大半辈子,如今,我还仍然在辛勤的劳作着。

这块地是家里的老自留地。父亲在世时曾说过,在“大锅饭”的时期,每家都会留有一块土地自己耕作。当时这块地离村子较远,地质贫瘠,别人不要,自然就留给了憨厚的父亲。那几年,生产队肥料缺乏,种的麦子产量很低,每亩仅有二三百斤,除去给粮站交完公购粮,留足下年的籽种后,待到夏收结束,分到自家屋里的小麦没有多少,经常过的是“辛辛苦苦大半年,跟着碌碡过个年”的艰难日子。同样,分到各户的自留地面积也不大,更没有钱买肥料,年年的收成就是几斗多,尽管平时省吃俭用,可大多数家庭到“小满”前后,青黄不接之时,吃的粮食就断了顿,只好凭借队里的粮才能支撑到新麦下来。父亲平日很勤快,他坚持每年都给这块地施土肥几次,土壤肥沃,因此麦子长势一直较好,加上这块地位置特殊,采光透风良好,当其它地里的麦子还在灌浆鼓粒时,这里已早早的浆饱籽圆了。成熟后弄完这片麦子,父亲给家里留些暂时够吃,其余的`全部借给了左邻右舍和亲戚朋友。就是这片简单的麦田,解决了人们当时的饥荒之困,父亲对它似乎有着一种感激的情怀。

实行生产责任制以后,家里又分了些地,但这块自留地始终还在种着。我从高中毕业后,就安心的务农,跟着父亲虽然学了很多农作上技术活,可咋样用杆子钐麦却始终没有学会。那几年,村里还没有联合收割机的出现,家里种的十几亩麦,年年都是父亲用麦杆子钐倒后碾轧。说到杉麦杆子,它是家乡祖传的一种收麦工具,由竹筐、木架、钐刃片、拉绳、木把组成。一个7字型的长木手把连接着一个盛麦的半弧形竹筐,竹筐底部和木把短的一边垂直衔接,并按有一个约一米长,五六公分宽的钐刃刀片,一个木提手用细绳拉在竹筐的底部。父亲杉麦时,将杆子置身右侧,右腿在前,左腿在后,前弓后垫,右手握住长木把,左手紧拽绳子,用力向左抡,杆子呈弧线型依次动作,麦杆被隔断时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单调又悦耳,一拢拢麦子顺着杆子的来回飞舞瞬间倒下。父亲那时身体还好,躯体就像一颗饱满的麦粒,挺着黑黑的胸膛,流着汗水,一天能钐完四亩多地。到后来有了联合收割机,机械化代替了人工,给父亲就减轻许多负担。可是村东头的那块自留地毗邻着沟畔,四周的道路狭窄,造成大型收割机不能通过,收获时仍是父亲人工收割,那会有父亲在,每年收麦时我的心都很坦然安稳。

的四月间,父亲在和我给村东头那片麦田喷药时突感不舒,我就带他去了大医院做检查,结果是他的胃出了毛病,随即很快住了院治疗。住院10多天之后,病情刚有好转,父亲又着急的要出院,谁也拦不住。他说马上就到了收麦口,龙口夺食时,他心慌在医院呆不下去。其实父亲心里知道,那时的麦子基本上都使用着联合收割机收获,他最担心的还是那片自留地的麦子我不会收。

那一年,我栽下的苹果树有了起色,从医院回家后,就先忙了果园的活。父亲似乎身体好转了许多,他一个人开始忙碌着收麦前的准备。老院子窑顶有二分地大的场面,平时上面布满着杂草,父亲仔细清除,铲高填低,先把地面修理得整洁平坦。那时干旱,好久没有落雨,父亲把到涝池担的水,均匀的给地面洒上,最后再撒些麦糠,套上老黄牛拉着碌碡轧,轧一遍后,又洒水撒麦糠,反复三四遍后,把地面轧的光滑瓷实,晾干后用来碾轧从东头地里收回的麦子是最好不过了。

和往年一样,这块麦田仍然比别处的麦成熟的早。麦熟的日子,父亲习惯性的收拾好了架子车、麦镰、钐麦杆子、长绳等,按照惯例,父亲会先用杆子钐麦,我和妻子再用架子车装着往回拉运。到了麦地后,父亲就取下杆子,动作娴熟的钐了起来,可他向前进了两步,就停了下来,他想再次把杆子抡起来,可胳膊已使不上劲了。我知道,父亲已经老了,他原来那饱满的身体在风雨的摧残下,已经干瘪消瘦,钐不动了。父亲无奈的放下了杆子后,右手把镰刀拿起,匍匐下身子,左手向外侧一搂,镰刀伸向高出地面二三指麦杆的根部,使劲朝右一拉,只听见“蹭蹭”的响声,一大把麦子已整齐的抱在左手里,父亲顺势把麦先夹在两腿间,熟练的抽出一大把,快速分成两小撮,将麦头对着打个结,然后把麦杆拉开成180°,手中便是一条简便的“捆麦绳”,接着把夹在腿中的麦子放到绳上,拉紧麦杆捆绑,最后把两股麦杆根部朝一个方向扭着别进绳与麦捆的相接处,一个完整结实的麦捆就这样形成了。父亲割一会累了,直起酸痛的腰捶几下,回头看看躺晒在阳光下的麦捆,又往前割着。看着父亲收麦的动作,机械中略显迟缓,一股酸涩之情溢满了我的心窝。一响午,父亲终于割完了那片麦子,接着又和我们把运回的麦子摊在场上晾晒。父亲摊麦薄厚一致,每隔一小时,他还会用木杈统一翻一遍,把麦子像烙油饼一样翻个个,确保晾晒的均匀。记得当时的麦子不太干,晚上继续摊着,为了防止半夜下雨,父亲坚决要和我一起睡在场上。不一会,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但父亲却没有睡踏实,半个耳朵醒着,听见起大风了,他扑棱一下子起来,一个人把摊着的麦子堆成小垛,单怕让雨淋湿。等到我醒来,他已经都垛完了。可那天晚上的雨最终没有来。

第二天早上,晨曦初露,场上的湿气刚一消退,父亲就催着我把麦子又摊晒开来,到了中午两三点时,麦杆和麦穗似乎晒的快熟、快酥了,父亲拿着一根麦穗在手心里撮过后说能轧了,他就戴起草帽,一手捧着牛粪罩滤,一手扬起鞭子,吆喝声中老黄牛拖着碌碡,以父亲为圆心,以人到牛的距离为半径,顺时针转着圈圈,循环性的开始碾麦。看见牛尾巴就要翘起来,他迅速用牛粪罩滤去接,生怕牛粪污染了粮食。我在旁边打着下手,碌碡轧过去的,我在后边把轧实的麦秸杆翻翻,等着再轧过来。按照父亲的指点,把厚处的麦秸随时挑到薄处摊平,如此重复四五次,麦穗碾散开了,颗粒滴落下来。最后挑麦秸时,父亲还不断的叮咛,要摩挲着挑,不能把麦粒卷进去,完了把麦秸堆成又圆又正的麦秸垛,风吹不歪雨下不透,让我们平日用作柴火烧锅。起风时大多在晚上。等到风来了,父亲赶快拿着木掀扬场。碾出来的麦堆成了一大堆,父亲站在下风头,用木掀将麦粒和麦糠混合物迎风扬起,在空中划着一道美丽的弧线,有风的吹拂,金黄的麦粒形状就像一条雨后的彩虹,垂直的洒落地面,而麦糠则像冬天里雪花,纷纷扬扬的随风飘逸远处。不大一会,干净的颗粒就出来了,那一年收成还行,麦子装了六大袋,让父亲很是欣慰。

父亲是拖着有病的身体,帮着我弄完那块地的麦子,这也是他临终最后一次为我收割、碾场、扬麦。那一年忙罢后,父亲的病情就加重了,秋后离开了我。他在弥留之际,和我说了很多话,特意交待我不要再种村东头的那块地,怕种了麦子我不会收。泪水模糊中我答应了他。但在第二年的春天,村里有人买了台挖掘机,我便用它修好了收割机能进去的路。时至今日,我还种着这块父亲留下来的地,再也没有为自己不会收麦而发愁过。父亲的坟墓也在那块地的旁边,每年收完麦子,我都会带把麦穗在坟前祭奠他。我会给父亲说说当年麦子的收获情况,告诉他收割机已经能收这里的麦子,让他不要再操心。一想起父亲,他在地里收麦的情景又浮现出来,我禁不住泪水潸然而下。

篇4: 村前的小河散文

村前的小河散文

村前那条弯弯的小河,不管是春秋还是冬夏,总是悄无声息地在那片瘠薄而宁静的土地上流淌着。松垮的河堤,长满了湿滑的青苔和翠绿的水草;欢快的鱼儿,在清澈而透亮的水里翻动着灵动的身子。这样一条平凡而普通的小河,就像一位无私而伟大的母亲,用她那甘甜的乳汁,滋润着土地和庄稼,哺育着村庄和儿女,承载着我那太多的回忆和思念……

(一)

我和村里的小伙伴们,像一条光滑的鱼鳅,在小河里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过完了炎热而漫长的夏季,过完了无忧无虑的童年。火热的夏天,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恶毒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家里的大黄狗蹲在家门口吐着滑湿的舌头。午饭后,村里的小伙伴们三人一群五人一伙,像出笼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喊叫着往小河赶去。没有一丝凉风,地上的石头放佛冒着火星儿,把脚底板烫得生疼。小伙伴们纷纷脱下衣服,脸上的汗水顺着下巴吧嗒吧嗒地掉在地上。我们抹了一把汗水,放开脚步,迫不及待地往河里跑去……

弯弯的小河,像一条柔软的飘带,舞动着婀娜的身段,在宽阔的田野飘过。河水缓缓地流淌着,像一首舒缓的儿歌,在耳畔响了起来。我们扑到了河岸上,三两把扯掉身上的衣服,“扑通”一声跳进了半腰高的河水里,溅落的水花伴着我们那爽朗的笑声,撒落在绿油油的稻田里。清凉的河水,轻柔地吻着我们的每一寸肌肤,浑身透凉,炎热的夏天,仿佛离我们很远很远。我们像鱼儿,伸展着手脚在河里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有些调皮的小伙伴,在河里玩累了,爬出水面跳上河岸,躺在河岸边的草地上,闭上眼睛舒舒服服地沐浴着阳光。晒干了湿漉漉的身子,顽皮的伙伴们从稻田里抓出软和的稀泥糊在身上,像青蛙那样跳进了河里。他们沉入了河底,半天不见影子,只见水面上冒出一串串气泡。他们蹿出了水面,双手划着水面,双脚蹬着向远方游去。还有的解下鞋带,把裤管扎紧,里面灌满了水,做成了一个“水马”,高声喊叫着骑在上面,身子伏在水面上,顺着水流飘上前方……

太阳爬上了小河前面的山头,我们才从河里爬了出来,穿上衣服回到村里。喝了母亲熬的一碗粘粘稠稠的稀饭,赶着家里的老黄牛去家门口对面的大山上吃草。

(二)

炎热的夏天,我们不但去河里游泳,还去河里捞鱼,那是我童年中最美好而难忘的时光。

午饭后,我们瞒着大人,拿着家里的粪箕和脸盆,欢天喜地地去河里捞鱼。走在窄窄长长的田埂上,我们一边来来回回地比划着指头,一边唾沫横飞地说起了各自的分工:年纪大的负责在河里捞鱼,有的去赶鱼,年纪小的就在河堤上抬着脸盆。

我们这几个人,选择了水草茂盛的河段,把粪箕安在水口处,用一块石头压着。有个小伙伴从河堤上绕过去,从几米远的地方跳进去,手里握着一根半米长的木棒,喊叫着往粪箕里赶鱼,喊叫声是那么的欢快,心底的激动和喜悦从眼睛里溢了出来。眼看鱼儿游进了粪箕里,守在水口边的伙伴快速从水里抬了起来。粪箕里的河水沥干后,几条指拇般大小的鱼儿,在粪箕里蹦跳起来。我们挥舞着手臂,手忙脚乱地抓着鱼儿,轻轻柔柔地放进脸盆里。望着活碰乱跳的鱼儿在脸盆里游动着,我们围在脸盆边,睁大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小鱼,心里头像喝了蜂蜜一样甜。我们为了多捞一些鱼,顾不上歇息,顶着火辣辣的太阳跳进河里捞鱼。没有人穿衣服,一个个都光着上身,被太阳晒得烫热。可没人叫一声苦喊一声累,热火朝天地接着捞鱼。

河里还有河蟹,藏在石缝里。我们把手伸进去摸河蟹,一不小心,手指头就被河蟹的钳子夹住,痛进心里去。这时你不能慌乱,也不要摔动指头,咬牙默默忍受着,轻轻地抓着河蟹,一点一点往外面拉。抓到了河蟹,捡了一把干柴烧了一堆火,放在火上烤熟。河蟹味道鲜美,吃了钳子里的肉,嘴巴对着一吹,“呜呜呜”地响了起来,像哨子那样清脆。

我们沿着那条弯弯的小河,喊喊叫叫地捞了一个下午的鱼,捞了半盆小鱼,脸上晒得掉了一层皮,火辣辣地痛。鱼儿不大,手指母般大小,端着这半盆小鱼,里面盛满了我们的欢乐和幸福!我们一路上吹着口哨,手舞足蹈地回到村里,伙伴们从家里拿出玻璃瓶,每人分到了十几条,养在家里,瓶子里装着的就是我们那快乐的童年时光!

(三)

记得那些年,村里种的水稻,种子是自家留的。种子放在水里泡,然后放在口袋里用苦蒿捂出了嫩芽,撒在秧田里。村里的每户人家都在小河边多多少少分到了一些秧田,我们家也分到了几分秧田。端午前后,秧田插下秧苗后,里面留不住田水,在那炎热而漫长的夏季,父亲和我隔三差五就去河边抬水放田。就从那时起,我渐渐体会到了父亲的艰辛与不易,每一粒大米,都凝聚着父亲的心血和汗水!

父亲工作很忙,在那炎热的夏天,我每天都去田野里看管庄稼。我沿着村前那条曲曲折折的小路,来到了稻田。我卷高裤腿,脱下鞋子,围着田埂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没有黄鳝和田鼠打洞,稻田没有漏水,我把脚板洗干净,接着去别的地方看田水。我一脸汗水地来到秧田,里面没有一滴水,秧苗焉头搭脑的,没有一丝生机与活力。我生怕太阳晒枯了秧苗,顾不上歇息,匆匆忙忙地跑去家里。父亲听我说秧田没有了田水,也跟着焦急起来,晚饭后就去给堂伯父家借来水戽,去请表哥帮忙,明天清晨去河边提水放田。

清晨,我还在床上睡觉,父亲就叫我起床。我搓揉着惺忪的睡眼,慌慌忙忙穿衣下楼,洗了脸拿着脸盆,跟在父亲和表哥的后面。雾霭渐渐散去,田野和山峦露出了朦胧的影子,秧苗在凉爽的晨风中舞动着身子,禾苗的清香就在空中弥漫开来。饱满的.露珠,像珠子那样,在尖尖的草叶上来回滚动着。走进秧田,蚂蚱受到了惊吓,在秧苗上没命似地跳跃,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父亲和表哥卷高裤腿,相对站在河里的光滑石板上,他们拉着水戽,把水提到河岸边上的水沟里,河水顺着水沟欢快地流到了秧田下面的水坑里。我扒开秧田的水口,握着脸盆打满水,一盆接着一盆倒进秧田里。河水滋润着秧苗,秧苗顿时换发出生机与活力,在丝丝缕缕的晨风中唱起了动听的歌谣。每一盆水,重二十多斤,刚开始,我一点也不觉得吃力,只听到盆里的水“哗哗”地淌进田里。渐渐的,我的腰胀了起来,腿也酸了起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汗水就像豆大的珠子,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落在湿漉漉的田埂上。我勉强抬着半盆水,吃力地倒进秧田里。到了最后,我抬起了水,还没有倒进秧田里,“啪嗒”一声,脸盆就掉进了水坑里,里面的水从头到脚打湿了我的衣服。

圆润的太阳爬上了村子后面的山头,父亲叫表哥歇息。他们蹲在河边的草地上,有滋有味地咂起了叶子烟。他们一边咂烟,一边说起了庄稼的长势,一脸的满足和悠闲。我躺在田埂上,舒展着身子,浑身有着说不出的舒坦。父亲过足了烟瘾,围着秧田走了一圈,还蹲下去抚摸一把绿油油的秧苗。歇好气后,父亲和表哥又提着水戽,接着提水放田。我抬着脸盆,把水倒进秧田里,一盆接着一盆。

直到午饭时分,秧田灌满了水,盈盈满满的。父亲叫上表哥,饥肠辘辘的我们提着脸盆和水戽,才急急忙忙地赶回村里去。

(四)

出门上学和在外打工这些年来,在那些举目无亲的城市,我每时每刻都在想着生养自己的那个贫穷而封闭的小山村,想着村前那条古老而弯曲的小河。她在那片宁静的土地上,默默地流淌,缓缓地流到我的梦里来……

篇5:村中小河的散文

村中小河的散文

我们的村庄坐落在绵绵山丘之中,有一条小河从村落中穿过,滋养着村中那一片片最为肥沃的土地。

在我的记忆中,小河是蜿蜒成曲,如同D大调的和弦,是在那一片土壤中最跳跃的音符。特别是稻子成熟的季节,清澈的河水从金黄的稻田中穿梭而来,流淌而去。粼粼的波光散发出耀眼的色彩,如同一位雀跃的仙子和着最欢快的曲调,在闪闪金光中手持彩练偏偏起舞。此般美景,让观者如醉卧画中,久久不愿起身。

在春天里,河畔的青草总是郁郁葱葱,显得格外的生机勃勃。河岸上每隔一段距离就会长着一棵大柳树,柳树的根深扎在岸上,树梢却偏偏使劲儿的'往河中间伸出去,像是要伸到对岸去瞧一瞧似的。枝繁叶茂的季节,偌大的枝叶在河水上撑起了大片的绿荫,成为了鱼儿们的避暑山庄。而那撒落在河岸上的阴凉是垂钓者极佳的避阳处,到农闲时,总可以看见有几家叔伯在此撑着鱼竿,享受着难得的悠闲。

有河自然就要有桥的,桥是两岸沟通的枢纽,是走乡串户的必经之路。但小河上正式架起来的桥很少,大多数是为了方便耕田灌溉而用垒成的小土堤,它们有统一的名称都叫“”。土堤的中间留有一个小水闸,便于旱时积水,涝时泄洪。这样的将平坦的河水悬挂成瀑,让原本静婉小河流突然多出了几分跃动的活力。小河上有很多个这样的,几乎每一个都有它特有的名字。老一辈人在引水灌溉时谈起它们来,就像是在下一盘的精妙围棋,何处落子方能得水,十分明确。这样的还用一个用处,就是在上面搭上一棵枯木就可以作为过河的桥。我小时候去姨家拜年,总是要走过这样的一座独木桥,现在想来也是充满了勇气的一渡。

我从小喜爱这条小河,她的美丽,她的丰富,给我的童年带来了不少妙趣。在离开故乡的日子里,她时常会缓缓地流入好眠的梦中,带来一片静逸。人生旅途总是脚步忙忙,一眨眼就是在外几年光阴。我总想着有一天,再安静的到哪小河岸上走一回,再去听听那小河瀑布坠落的声音。

然而,小河,却没有在等我。

此次回来,突然发现小河上下游已悄然变了模样,河岸已是整整齐齐的石头垒成,蜿蜒的河身也已被拉的笔直。只留下了小河中间的一段,还似当年模样,但那里的几棵大柳树也已不复存在了。现在的小河倒更像是一条人工开凿的河渠,失去了它婀娜的身姿。原来那些窜入稻田间,被杂草掩盖的小溪流,也修成了用水泥板建造的小水渠。小河上早已觅不到一点点独木桥的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漂亮的小石桥。

当小河成渠,也许小村庄正在紧跟着现代农耕文明迈出新的步伐。只是当我站在小河旁,看着那一眼可见河底的流水,望着那失去了曲折韵味的河道,我的童年记忆不复存在,不免让我生出几分惆怅失意。

岸旁的新柳已开始准备发芽,等这些小树长成,也许将会是下一代人不可磨灭的童年回忆吧?!

篇6:村边的小河散文

村边的小河散文

老家村北有条小河,是“根治海河”时人工挖掘的。小河紧挨着村边的路,南岸种着一行柳树,北侧是农田。与其说它是条河,倒不如叫做沟。因为除了很浅之外,若非雨季,里面基本上没有水。虽然它是那样一条普普通通的小河,却盛满了我儿时的欢乐。

开春季节,万物复苏,冰雪融化。村边的小河,在午后的暖阳里,氤氲着淡淡流岚。大人们赶着牛下地干活了,孩子们也欢实起来,跑到沟底,挖里面的胶泥。这玩意儿大多起于随机,因而不会刻意准备工具,就用手抠。返过浆的胶泥倒也松软,很容易便能挖出一坨。经过一冬雪水的浸润,还没来得及蒸发,胶泥吃满了水分,揉摔几下便和熟了,而且软硬适度。几个小伙伴玩起“破不破”。把拳头大小的泥,捏成一个小碗状,“碗口”朝下用力摔到地上,一声清脆地“啪”,“碗底”爆开一个洞,谁摔出的洞洞大,谁算赢。玩过的泥也舍不得丢。带回家刻模子、脱泥钱、捏泥人,晒干后拿到街上,学着商贾的样子吆喝:“拾柴火,换模子。拾不了来,换不了去,家里小孩要淘气。”

玩腻了,便开始做柳笛。小伙伴们纷纷爬上柳树,折根刚刚萌芽的柳枝。用手一拧,让皮和梗分离开。然后用小刀裁成段,顺着细端撸下来,把一头捏扁,去掉外层的绿皮,便大功告成。于是,或清脆、或雄浑、或嘶哑的“嘟嘟”、“呜呜”、“滴滴”声此起彼伏,腮帮子吹酸了,也不肯停歇。直至村子里冒出袅袅炊烟,才各自散去。

入夏,一场大雨过后,小河里灌满了水,不屑几天功夫,便长出小鱼。青蛙“嗯哇”、“呱呱”叫着,像是在召呼小朋友们,“快来玩吧”。循着蛙鸣,小伙伴们光屁股跑到河边,用小网抄去扣青蛙,捞各种浮游。青蛙很难逮住,小鱼、小虾、泥鳅、蚌壳、蝌蚪之类倒常有收获。放进罐头瓶里,在家养起来。看着小蝌蚪的尾巴渐渐脱落,先长出前面的两只腿,再长出后面的。这时,大人们就会催促着,让把它们放回河里。

蝉声渐起,小伙伴们把废弃的自行车内胎熔化,粘在长长的`向日葵杆的顶端,在河边树底下粘知了。拣知了皮,带回家攒着卖钱。天傍黑儿,沿河边摸知了猴(蝉蛹),每天都多多少少会有收获。洗去知了猴身上的土,用盐淹渍起来,第二天,让大人给用油焙至焦黄,就着窝头吃。那种记忆,是由舌尖而至脑海深处的。到了秋季,拣几把干柴,在小河沟里挖个坑,烤红薯、烤玉米、烤毛豆,或生或糊,满嘴黢黑。寒冬腊月,便在干涸的小河里烤火玩。在四季变换中,不知不觉地长大,也渐渐地远离了那条乐趣横生的小河。

如今,那村边的小河几近填平,当年的小伙伴们,更已知天命。然而,那刻录于记忆深沟的童年印记,任斗转星移,永难抹去。

篇7:村头的小河散文

村头的一条小河散文

俺村东头一条小河从南向北一抹掠过。狭窄的河道蜿蜒徊,不知它的源头何处,也不知它的归宿何方。河水悠悠承载着儿时太多的梦,时涨时落的水流与一位少年的情绪一起伏动。

那年夏季的雨后,河里涨满了水,浑浊的河水快速流动着。水面上飘浮着树木、秸秆和杂草,还有未成熟的西瓜、甜瓜等。我看着大人们站在河边,用长杆把靠近河岸的什物打捞上来,当时感觉小河非常神秘。当河水消退之后,河底的剩水里长满了小鱼和虾米,这时孩子们跳进水里把水搅浑,小鱼便都浮游于水的上层了;一群孩子用篮筐等物当做网把小鱼虾捞出来,先放养在水边软泥上挖出的小水凼里,等到活动结束时再一并把“战利品”收走。

七十年代的孩子在放学后或暑假里是要割草、拾柴的,河边的茅草稠密茂盛,是刈割的'好去处。选择野草丰美的地点,叉开两腿拉好架式,右手抡镰刀左手相携助,“刷刷刷”便是一片,“嚓嚓嚓”便是一堆,不大功夫爆炸似的一篮草就成了,可这时浑身上下就全浸在汗水和泥土的混合物中了;不要紧,美妙的时刻随之来临――脱了衣服(其实就一条短裤),跳入河水中,扎两个猛子,全身便舒爽并干净了,干活时的苦痛全被清凉的河水冲走了。玩得差不多了,从水里出来,穿上短裤,掮着胜利就轻松回家了。

河坡上部种植有一带紫心槐,夏季的午后河里的青蛙们便从水里蹦出来到丛林下面乘凉,这正是我带领两个侄儿捕捉青蛙的好时机。我用竹杆挑出一个网兜,在河坡下端等着,侄儿们在树丛中惊扰,青蛙便往水里面逃,就在青蛙跳起的一刹那,我用网兜正好把它捉住。这种方法真有效,半个下午就捉住了几十只青蛙。

村头的一段河水里没有水草、很干净,是男孩子们夏季里洗澡(游泳)的好地方。孩子们常把脱下的衣服放在河坡上,赤身跳进水里洗个痛快。但这附近也常有女人们端着盆来洗衣服。当河里有人洗衣服时,孩子们便不敢放肆地脱了衣服了,于是便躲在树丛里偷偷地把衣服脱下,然后快速地冲进水里;在水里只露出一个头便自得了。

这条小河据说叫“天然文明渠”的,起着排涝和灌溉的双重功能,河畔的人们依着一统河水生息繁衍。缓缓流动的河水记录着人们的喜怒哀乐,我随着河水的时而湍缓与涨落慢慢长大。

我远离了家乡,但河床依旧,水流依旧,它默默地在原地守候着。虽然我那温馨的港湾不在,但那条小河却一直流淌在我的心里。每次家里办事来去匆匆,我总要抽出时间在河边走走,似乎在搜寻什么,似乎在唤回什么,也好像是一种约定;其实,可能只是一次证明――我又一次站在了这里。

我又一次站在了河边,在秋晨微凉的清风中。我贪婪地用心去感受:静止的河水已不在清澈,像老人浑浊的眼瞳;水面上密覆着一层绿色的浮生植物似老人干皴的体肤;河坡上的凄凄荒草像老人花白的胡须;阴阴的小杨树林和遍地的枯叶均显示出苍老与荒凉。“沙沙”作响的杨叶是在与我打招呼吗?你只是礼貌性的一声招呼罢了,你不会认得我吧?!我定睛地辨认,这还是我心里一直流淌的那条小河吗?难道它也像人一样会在岁月里慢慢地变老吗?

现在我的小河已像一位耄耋老者,在经历了漫长的岁月、感受了冷暖风雨、装载了太多的记忆之后,它默默地泊在岁月里;它要深思,它在深思……

你还记得曾经在你的跟前欢蹦跳跃的小男孩吗?

篇8:小河老人村落散文

小河老人村落散文

我总是宿命地认为一条河就是一条欢乐的琴弦,能够弹奏出一支支美妙的歌。这大概与许多哲人将河喻作生命的摇篮如出一辙,因为典籍里,人类最早的文明和兴盛总开始于江河流域。

从小我生活在关中西部的一条小河之滨,村子位于河的正东,家门与河遥遥相望,河水自北而南,一路蜿蜒,转头东折,最终注入渭水。河的两岸,是错落有致拾级而上的土台原,抽象的外观,类似于小时候母亲给我纳做的千层底,或打烙的万层饼。大约是受了千年河水的蚀涮,那自上而下,后退着逐渐变窄,形如槽钢的河道,分明昭示着河的古老与久远,经历的沧桑与磨难,这如刻的年轮,随着河水的逐年减少愈加明朗,愈加清晰。

若以我的知识和经验判断,村落肯定是河的子孙。因为河的出现,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那代人,大概就向像前来汲水的鸟禽一样,徙至河边,定居生息,最终才有了这繁星般的村落。村落的存在和兴盛,皆缘于这默默无语的小河,人口的繁衍与壮大,终归于河水的滋润与养育。水成为村落的荣耀,村落因水而灵而秀而名。这既是村落人夸说的资本,更为外乡人羡慕的理由。爷爷和父亲也因为河的因素,而将奶奶、母亲娶进家门。那时节,爷爷、父亲送给奶奶和母亲并没有高贵诱人的嫁妆,也没有玉镯耳坠之类的饰品,奶奶、母亲也并非看中了爷爷和父亲的魁武英俊,自然赐给村落这块风水宝地,成为我的奶奶和母亲命中钟情爷爷、父亲,并死心踏地跟定他们一辈子的唯一说法。他们的爱情,更多地是对河的感情,对水的依赖。这种单纯得近乎透明的思维,无异于认定婚姻是一场人与自然的。不是吗?命中只要有了水,今辈子就不会受穷,今辈子就会过上好日子。

河里流淌着永远也诉说不完的故事,村落的日子以河为圆,一直朝前延续。河水长期浸漫过的沙滩,总是平平整整,村子里像爷爷一样勤劳的男人,每年都会将沙滩整成“田”字模样的方块,滩地上会长出西瓜、花生、红苕、莲藕,也会有虾池和鱼塘。一个夏秋,爷爷都会在劳作的间隙,坐在用茅草搭成的瓜庵上,吧达吧达地抽着老汉烟,吸吮着来自土原的清风爽意,喜醉在瓜果飘香的季节,体味着孙儿们嬉戏沙滩的顽皮和得意,守望和等待生活的丰收与成熟。河滩的景色少不了绝妙,河里鱼虾嬉水,鸟禽掠飞,细浪欢奔,波光粼粼;岸边稻香花艳,虫鸣蛙唱;远处桨声帆影,夜火阑珊,仿佛是艺术长廊或木版刻画的世界。于是总有远方的游客慕名而来,鲜艳的泳衣和花花的太阳伞轻轻松松地开满了河岸。宁静的村落,宽阔的沙滩,又多了生活的新景致。爷爷住守瓜庵的浓浓情结,并没有因为年龄的增长而减退,奶奶会在为他洗完粗布单子和两件轮换着穿的坎肩之后,照例送来一日三餐,陪他看日出月升,水涨水落。父亲成为爷爷沙田里最好的帮手,在他买力干完所有的力气活后,总会掬上几杯沙滩里渗出的清凉之水,痛痛快快地喝上几口,然后甩掉一身湿透的.衣物,赤条着身子,毫无顾忌地扑进河湾,酣畅地洗去一身臭汗,并像鱼儿一样,快活地游上几个来回。父亲更受爷爷思想的教化,两个姐姐成人之后,谈婚论嫁成为一家人的心病,父亲将爷爷那里继承的思维悉数照搬,在临近河岸,前后相依的村落,又为姐姐们安下婆家。两个亲家也各有各的瓜庵,远远地,却又醒目地立在沙滩,并一辈子立在爷爷和父亲的心里,连母亲都能够常常看到在河边洗衣、在沙田里锄草的女儿。

岁月依旧轮回,河水日夜不停的流淌。后辈们相继成人,爷爷亦慢慢地老去。厚道孝顺的父亲早已在家里修好了上等的木屋,但爷爷依然留恋河边的瓜庵,家人们几乎大大小小,一拨一拨地动员爷爷回家而居,可爷爷还是以自己最充分的理由,最顽固的态度回绝了后辈们的好意。奶奶犯腿病时,像我这样的小孙孙就会自告奋勇地承担起为爷爷送茶送饭的任务.爷爷又轻轻松松的在河边住了好几个年头。大约十年前的时候,村里来了一队人马,手拿标竿,身背测量仪器,说是在勘测沿河而上通往北方边塞的铁路,路基刚好穿过爷爷的瓜庵。没多久,筑路大军浩浩荡荡地开进河道,平整的沙滩,被掘开一道道湿漉漉的口子,爷爷挪着蹒跚的脚步,浑浊的老眼里蓄满了泪水,眼巴巴地看着瓜庵在机器的轰鸣中土崩瓦解。回到家里,爷爷一病不起,卧床静养的日子,他偶尔也会让我们这些尚且混沌的小孙孙们为他汲回河水,取回沙土,放在炕头,不时地闻闻,不时地嗅嗅。病情稍有减轻,就强打精神,让我们搀扶着他,走出院落,临河顾望。

沙滩依旧忙碌,铁路撕开土原,割裂小河,直直伸北而去。火电厂炼锌厂随之建在了河滩,火车唱着现代文明的赞歌,往复于昔日宁静的沙滩,河水少的近乎干涸,刺鼻的恶臭,根本让人无法靠近。巨大的采沙坑,让空旷的沙滩,满目创痍,除了能够听到机器日夜不息地轰鸣已很难聆听虫叫蛙唱。小河也像我的爷爷一样慢慢地老去,村落似乎一天天的疏远了小河,汲河水而饮的历史也宣告结束,家家户户都在院落里打起了深井,水量越来越少,村落的热风里飘荡着无休止地抱怨。

爷爷终归寿终正寝。死前,他一改入土上原,禁忌下河的惯例,反复叮宁晚辈将他葬在河边,并顽固地结论:当初他的祖辈皆为生存来到小河,也许,不远的将来,你们为了生存又必须离开小河。不知爷爷的行为算不算一种抗争和捍卫,但我从这种神秘的隐喻里,仿佛窥测到了一个宿命的法则,一条河似乎可以完全左右一个村落的延续,难道村落的历史也会是一个以水蘸墨,用河床作经,靠沙滩结纬,开始或终结而记录的历史?

篇9: 乡村的小河散文

乡村的小河散文

乡村的小河,就是童年的记忆,就是童年的美好回忆,里面有讲不完的故事。

春天来了,大地苏醒开冻,小河水清清的,哗哗流淌。一窝一窝黑乎乎的“崴乌子”成群结对,紧紧地挨在一起。小鱼儿也伸伸腿脚,互相打架,互相逗乐。河里的水草也慢慢返青。俺就和小伙伴们,手里拿个罐头瓶,静静地坐在河边,等“崴乌子”游到岸边,猛地伸手用瓶口一“龊”,小可爱们都进瓶子了。和小伙伴找来洋盆,用圆形的塑料纸盖上,沿着洋盆沿抓紧,在“当啷心”位置戳个不大不小的洞,然后在洋盆里面放上平时自己都吃不饱的煎饼。然后捋起裤脚,下河把洋盆放到小河中央,等到小鱼钻进去。这就是有趣的端鱼,有时能够端到大的,会得到夸奖和有菜吃,有时端不到,还把衣服弄湿了,一顿揍是少不了的。

夏天,是我们最喜欢的。小河就成了我们的避暑好地方,高兴时一天到晚在河里不上来,等父母拿着个小棍,跟赶鸭子一样,一会这边,一会那边,气的父母大骂,你个小兔崽子,给我上来,我们还了呵呵地说,我们是你们的孩子呀。小河就是我们的天地。两个人相互捏着对方的鼻子,同时钻进水里,旁边有其他的伙伴作裁判,看谁坚持的时间长,输了是要刮鼻子的。

水仗是常项运动,两拨人按个体大小分均,不用宣战便闹得不可分交,捂着水直向对方浇去,有的还打出了经验,只见他侧身站稳,左手紧握右手手腕,右手变掌,接二连三地拍击水面,攻势甚猛。击水声,喊叫声,嬉笑声,混成一片,逾演逾烈……若是有人呛了水,是不用担心会生气而破裂感情的,因为脸上的欢快早已溶化了一切隔阂。无法洗衣洗菜的人们有的会喝斥几句,这时我们便一致对外,用“水仗”赶跑她们。

其实夏季的小河比春季秋季冬季都热闹。晚上小河更是忙碌,9点之前是全村的老少爷们在里边洗澡,9点半清场,之后村里的妇女就陆续登场。几个小调皮鬼,因为太小,老是在远处弄出点动静或者笑出声来。接着就是婶子嫂子的'一顿臭骂,第二天就烟消云散了,偶尔会提起,晚上是不是你们几个臭小子搞的鬼。洗完后,孩子躺在屋外大路边挂着蚊帐的“远床”上,叔叔大爷在抽烟好像说大事,婶子嫂子拉家常,母亲给孩子讲故事,在床上也不老实。边听故事,边看月亮星星,边唱歌。真所谓“小河顽儿水,青板浣衣女;闲里劝农事,笑谈到月归。”

秋天的小河就像秋季那么短暂,俺们也在大人的忙碌中,忘记了小河的乐趣。也深深记住了大人们的唠叨和教诲:“逮鱼摸虾误庄稼”。

冬天的小河又恢复了往日夏季的热闹。小河从村庄到学校门前。冬天来了,小河结了厚厚的冰。从吃过饭,就从小河一直滑冰到学校。每天都是走的很早,可是都是最后到学校。有的时候玩大意了,也会迟到,得到的是老师的一顿钻鼻子挖眼睛的。我们还会拿着自制的铁铲子,找到有鱼的地方,猛钻进去,运气好,就会得到鱼。最好玩的是,喜欢手拽着手,十几个人像溜冰一样,向前滑,有一个摔倒就是就“落”上去,一个压着一个,就听见一声响,一个个都成了落汤鸡,掉进冰窟窿里。不敢回家,也不敢上学。于是,就在河边,抱来“帮秸秆子”,点着火在那烤,直到烤干为止。事后被发现,也难免一顿毒打,不是毒打也得揭一层皮。

清清的悠悠的小河静静地流淌着,流淌着的是俺们的幸福和快乐,诉说着我们的故事,时过境迁,每次我回家,站在小河头,站在小河边陷入沉思,陷入久久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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