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小编为大家准备的月牙烧饼散文(共含9篇),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吧。同时,但愿您也能像本文投稿人“好吃的莓子酱”一样,积极向本站投稿分享好文章。
月牙烧饼散文
到过了许多的地方,也品尝过了各种各样的饼子,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所有的饼子几乎都是圆圆的形状,而唯独故乡的饼是半圆的,就像月牙,奇特却耐人寻味。
说起故乡大荔,恐怕知道的人实在是不多的,因为,它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城,但如果提起丰图义仓来,可能知道的人就会有许许多多的了。丰图义仓坐落于陕西省大荔县朝邑粮站大院内,属于国家一级保护文物。其方位在县城正东17公里处。是一座历经百年风雨沧桑,至今仍保存完好,并且现在还在继续发挥着储粮的作用,一直没有间断的'存放着粮食的古老仓库,也是我国粮食存储历史上一颗璀璨的明珠。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都为世人所敬仰,所赞赏。同时受到历代执政者的丰图义仓碑文充分肯定,被慈禧太后朱批为“天下第一仓”。而月牙烧饼的由来,也与它有着密切的关联。
相传在修建丰图义仓的时候,由于当时的条件限制,也是为了赶着工期,所以在工地参加施工的人员一律都是自带干粮,工地只是提供开水或者在天气热的时候,烧上些绿豆汤之类的清汤。虽然丰图义仓地处黄河、洛河、渭河金三角地区,东接黄河滩万顷良田。西连八百里秦川,但由于连年干旱,年景不好(这个也是当时修建粮仓的原因之一),寻常的百姓家里的确不很富裕。在参加修建工程的人们里面,有一后生,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两人相依为命,子孝母贤。按当时二丁抽一的劳动力组织的方法,他完全是可以不去参加施工建设的。但母亲深明大义,这么好的屯粮造福的工程,怎么能不支持呢!老人家毅然的为儿子报了名。由于家里离工地甚远,母亲就为儿子连夜赶制了烧饼,一方面,是便于携带,另一方面,也是可以保存的久一些,避免变质。同时,也不用儿子每天往返,耽误了活计。家里的余粮本来就不是很充裕的,但母亲还是倾其所有,为了让儿子不至于挨饿。而这一切也都落入了儿子的眼里,为了母亲,他在临行前,用刀把本来圆圆的烧饼从中间切开,每一个烧饼都留一半给在家的母亲食用。就这样,儿子带了许多个半个的烧饼去了工地。
当时,提出修建和管理工程的人,是晚清朝邑赵渡人,清朝著名理财家,被誉为“救时宰相” 阎敬铭,据说,他在修建丰图义仓的时候,经常是屈尊就卑,和工人们一同吃饭的。按陕西人的习惯,吃饭的时候大家在一个大的地方,围圈而食,被戏称为“老碗会”(陕西人吃饭用的大碗,叫做老碗),时间久了,细心的阎敬铭发现,这个后生每次吃饭的时候,总是会拿出半个烧饼来啃,他好奇的查看了下,原来啊,在那后生的包里竟然全部都是一个个半的烧饼,等他知道了原委之后,大为感动,感叹道:有民如此,实乃江山之大幸啊!随后,他便命厨师依样制作烧饼,而且,每顿必食。为的是不忘百姓之疾苦,并牢记百姓高尚之德!随着丰图义仓的建成,这个半圆形的烧饼也在当地流传了开来,人们给它起了一个形象而又好听的名字:月牙饼。
月有阴晴圆缺,人们自然的喜欢那圆圆的月亮,因为,它在我们的传统文化里,是代表着团圆与美满的。但一弯新月,又有谁能不说它也是美的呢?半个月亮,其实更能勾起我们无限的遐想:因为缺失,我们才会努力;因为不满,我们更会追求!就像这半个烧饼,每当我们捧起它的时候,那另一半的故事与传说难道不会让我们感动,让我们思索和回味……
烧饼散文
男人最后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天上,是下着小雨的。那是一个美好的春天,男人想,用尽前人的诗词也无法堆砌它的美丽。但现在,莎士比亚的故事已然宣告结束,天,又豁然裂开了它狰狞的口子。男人蹲在街道旁,一边看着身边那个卖烧饼的老太婆,一边又想起了家中摆放的那盆红色玫瑰花,那是他托朋友从很远的地方带过来的。这么多天过去了,那家房屋的新主人大概早已经厌恶的将它给扔掉了吧。
扔了也好,男人朝地上啐了一口,然后又将目光移到老太婆手边的那一叠烧饼上。自他上次从他的那间老房子里搬出来后,他已经有好几天没吃上东西了。事实上,他早已无家可归。父母早已经和他断绝了关系,就因为他心中固执的那个罗曼蒂克。
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剩下的,也就只有他肮脏的'生命。男人盯着那叠烧饼,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口水。那老太婆注意到了他。但男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对她那种人来说,表情已是一种弥足奢侈的东西了。乌云自天边漫溢过来,老太婆解脱似的松了口气,开始收拾起她的谋生用具。
男人挪了挪身子,开始考虑要不要那样做。不过,现在是肯定不行的,人太多了。再等一等,男人想。男人望了望天空中那燃起的一朵朵黑色玫瑰,忽的觉得自己的心中仿佛被人插上了一把尖刀似的,有点痛。男人捂了捂胸口,又看了一眼身边那个快要离去的老太婆。
又有什么用呢?男人苦笑着叹了口气,他早已经死了,一个生命的弃徒,只不过还在世间苟延残喘着罢了。天上,开始慢慢下起了小雨。雨水哗啦啦的打落在他那身破烂的衣服上,发出嫌恶的声音。行人各自撑起了雨伞,默默地赶着路,谁也没看上他一眼。老太婆推着车子拐入了一条小巷。男人站了起来,这将是他最后的机会。
男人看着那个破旧的小巷,蹒跚着向前走了几步,但最终,还是停了下来。雨水很大,男人想,可是,那道身影却再也不会回来了……
月牙影散文
本宫姓柳名絮,字若素,柳将军府嫡二小姐,承泽九年三月被凌帝册封为后,同年四月太医症出本宫已有一月身孕,怀胎二月被凌帝贬为废妃,搬出安若殿进入冷宫,终身不得离开。本以为诞下皇儿便能回宫,可谁曾想过迎来的不过是凌帝的一道口谕以及两杯毒酒。虎毒尚且不食子,为何他会如此狠心,宫人强硬的灌下毒酒,本宫的孩儿凄厉的哭喊声,本宫不甘心,不甘心啊。或许那年月色迷离,光影约绰,他爱的本就不是我......
朕于承泽九年登基为帝,封号凌,接受万人朝拜之时身边却无她的声影,欢愉无人同享可谓孤寂。回访将军府,当晚仍是月色迷离之夜,嫩绿色的倩影伴随着嬉笑声闯入眼眸,朕有一瞬间的失神,仿佛她又回来一般,疑惑的目光自她眼中传来,朕当时便决定了后位的归属。初见便倾心,再见却无动心之感,朕的心不会再易主。本以为时间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去,可是真相却一次又一次的撼动着这平凡,该决绝便不得不狠心,朕不想承认朕有错,但是真的.没错吗。或许那年月色迷离,光影约绰,我本就爱错了人......
我姓柳名莘,字安之,柳将军府嫡三小姐,承泽九年一月被先帝白绫一条赐死,我心甘情愿,死而无悔。我本就体弱多病,父母取字安之,本想安逸了度此生,可是谁想那年雨后湖边会遇见他,那个羁绊我生命的男子。二姐姐说得对,我的家世,我的身份能够助他,但是我的病却只能够拖累他,毁了他,纵使她是骗我的但我信她的话,我也信她是最适合陪伴他的人选。或许那年月色迷离,月光约绰,我们本就被爱遮了双眼......
一地烧饼散文
年后我第一次见到旺哥,是共赴朋友的同一个饭局,在暮色将近的风雨中。 初春的雨尚未走出漫漫寒冬的阴冷,却已经有了春的姿态与温润了,伴行于旺哥的伞下,仿佛春风般暖怀,我又联想起在旺哥庇护下的一幕又一幕。
旺哥,是大家的旺哥!他是江西红色收藏家,是温润细腻、质地胜于玉的鹰潭黄蜡石开发与市场化的开拓者。年前,应老酒收藏家吴总的邀请,我与旺哥以及几位文化界好友共游江西铅山县石塘古镇,依然记忆犹新。
那是一个冬雨萧瑟的上午,我们一行驱车向铅山进发。当我踏上石塘古镇那风雨侵袭漫漫岁月洗礼过的青石板上,仿佛自己与旺哥是两位风流的少爷偕同几位小姐丫鬟正在繁华喧嚣的“清明上河图”上赏元宵灯笼。
这时候,当地一位分管宣传的官员开始了他极具煽动,蕴含丰厚历史与文化传承的解说。他指地,向我们解说道:“大家看呐!这里的青石板都已经开始玉化了。”我们惊诧了!于是,旺哥为我们即做了一堂精彩的关于玉石选购与保养常识的培训。由此,我懂得了什么叫“包浆”,也知道了所谓的“山料,水料与仔料”。随着旺哥的指点,我纷纷低头审视,一枚枚铜钱大小青玉似的石斑不规则地嵌在凹凸不平的石板中,发出屡屡温润的萤光。是呀,经过多少岁月的积淀,吸纳千年日月的精华,加上一代代居民汗水的包浆,青石板也会蜕变成碧玉。我起身转向旺哥,不无感慨地说,“旺哥,您的人品也已经玉化了”。此时的旺哥,竟然有些局促,他清癯稍显黯黑的脸膛上泛起红晕,好像一位腼腆的少年受到表扬时的羞涩,愈加可爱的样子。
我们游过鹅湖书院。我与旺哥在理学家朱熹与陆九渊的塑像下合影并畅谈理学与儒学在当时社会的影响,感受古人治学的严谨以及文化与学术的开放,联想到大儒与思想家们的滔滔雄辩,我也热血沸腾了。
我们看过辛弃疾文化主题公园。崇入云天,高大雄伟的辛弃疾塑像,威风凛凛,任重而道远。塑像左手持剑,右手执卷,寓意“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雄风。可是他脚下,一盘残局,不得不让我联想起“国之将破”的悲戚——英雄生不逢时,岂有用武之地?诗人爱国之心何以为续?!
走在古街的青石板上,徐徐古风从老街的深处吹来,撩乱我稀薄的华发,拨动了我怀古的情怀。只是冬季,水枯石烂。我思想起淋漓春雨中石塘河汇入信江后的壮阔,联想起浩浩荡荡的信江边这座千年古镇曾经“八省通衢”的商业与文化繁荣的盛况。当然,传说中的“铅山出美女”以及宫廷小吃的盛名也由此找到了答案。
想当年,古镇商贾云集、四海来宾。人们随着事业的稳定,行商成为了坐贾,自然要涉及男婚女嫁的繁衍了,由于远缘的血统,以及相对优良的基因传承,所以这里的女子肌肤白皙而又细腻,犹如杨贵妃的身材丰盈却特别韵致。至于“铅山烧饼”,也因为各地商贾纷纷带来家乡的饮食习惯,各地的美食文化相互渗透,不断地融合、发展,随着时间的积淀与传承就成为今天著名的地方小吃了。
看到眼前残垣断壁,清冷萧条的古街,我深深地感叹:时风吹走的是古镇昔日的辉煌,却吹不去厚重的历史与传承的文化;江水冲走的是时代的积垢,却冲不走一方丰盈的水土,以及这方水土上生生不息,善良、智慧而美丽的人们。暮色已近,寒风再起,萧萧疏雨淋湿了我的发梢。时光匆匆,我却意犹未尽。我们带着没能亲历起源于福建武夷山,发扬于石塘古镇,经河南驻马店穿过沙漠进入欧洲的茶马古道遗址的遗憾离开古镇。
“等到春暖花开,遍山杜鹃,水急流缓的`时候,我们再来。”旺哥再次发出的集结号。我心想,是否旺哥与我同感,还是他洞释了我的心语?我看了看旺哥的神情,一副意气风发按图索骥的成竹,就在他的眼眸之中。
我这才发现,旺哥不断地转换为我伞的双手,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襟。我唐突了,面露羞涩与不安。我也才记起身旁的朋友们对“铅山烧饼”的那份热切。我们迅速登车,按照旺哥指定的方向直达烧饼店。因为风冷雨紧,旺哥不让我们下车他独自消失在夜朦胧、雨朦胧的夜色里。车上留守四人,我们一起谈及旺哥,谈及“铅山烧饼”。等待的时间,因为一种温暖与贴切的情怀而不漫长。
旺哥上车了,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烧饼的油渍浸透了包装的纸袋,渗入了我们的心扉,旺哥细细地为我们讲起烧饼时选材的严谨,以及几乎苛求的制作工艺。无论在场还是不曾同行的平日里提及过“铅山烧饼”的朋友,他都顾及了。其用心之细,用情之真令我感动!一地烧饼,虽然不雅,却是情急之举。车外淫雨寒风,车内烧饼飘香谈笑风生,“一地烧饼,一车春风”的情境萦绕我的心际。回家后,我十分珍视地与家人一起品评“铅山烧饼”,果然别有风味。
不经意间,我们已经走到酒店的大堂,收伞。想起那袋珍贵的烧饼,我的鼻息中依然留香,满口生津。在我心里,那袋烧饼已经不仅仅是一袋烧饼了,而是一腔滚烫的情怀。
旺哥是位古董商,与其说他经营的是古董,不如说他经营的是人品。旺哥是好人,这是我与许多朋友共同的感受,而且众口皆碑。好人无须理由,相缘没有原因。我与旺哥是相得益彰的密友,就像一把古琴上的宫弦和尾弦,既没有曲高和寡,也无须无病呻吟。
我想专程去一趟铅山,去石塘古镇为旺哥捎一袋“铅山烧饼”;我还想见了若干年后,在铅山辛弃疾的塑像下两位白发苍苍拄着拐杖的老人,一边一片一片地分享“铅山烧饼”,一边谈起“一地烧饼”的故事。
月牙的青春散文
岁月的长河里,青春是个很奢侈的字眼。年过不惑,连青春的尾巴都无法触摸了。街上女孩子男孩子们飞扬的笑脸,洋溢朝气的身影,青春花季的他们就如同一道道靓丽的风景线,肆无忌惮地蓬勃着跳跃着。看到他们霎时间心里的羡慕油然而生,一阵子感叹后怅然若失地收回在他们身上游离不舍的目光,记忆的小鸟顺着时光的隧道,穿越回那片黑白格子的寂寞天空。
单调的生活,乐趣要自己寻找。小村子没有图书馆,也没有吸引人的湖光山色。一本大夹子,装进去喜爱的野花瓣,那点点残红,在书册里点缀,显得分外妖娆。还有一些蝴蝶,安静地在书本里客串着双宿双栖的梁祝,我想他们应该感谢我,圆了他们十八里依依离别情,在这里得以拥抱完美的爱情。每次欣赏这些躺在册子里的“杰作”,我都会把目光紧紧锁定在众多标本中的那枚“月牙”上。
青春,在那年的深秋,有了另一种版面。每每闲暇的时候,我都会到林子里精心挑选树叶。世上的叶子没有完全相同的两枚,还真的有道理。这枚脉络分明,线条粗犷,一条主茎分出几支稍微细些的脉络,深红里带着微微褐色,和别人画册里的枫叶颜色很相似。这枚娇小可人,经脉纤细,颜色微黄柔和。如果说刚才的那枚是伟岸的汉子,那么这枚就是秀丽婉约的女子。俯下身,在众多的'叶片里寻找着,自己也不知道在寻觅一枚怎么样的叶子。秋风莎莎,一枚叶子被风轻轻一吹,倏地一下子落在了我的脸上。带着秋雨的一点点微凉,还有秋天成熟的味道和气息。怕叶子落在地上会摔疼了身子,我伸出双手去迎接她。她好像懂得我的心思,打了一个漂亮的三百六十度大旋转,然后安安静静地躺在了我的手心上,如同一个玩耍过后累了的孩子,在母亲的怀抱里,恬美地睡去。这枚叶子不是很美,没有明艳诱人的黄色,更没有规则的可人形状。她的叶柄很长,叶子的轮廓有些残缺,锯齿形的边缘有一个月牙形凹了进去。相比那些完整的叶片,这枚叶子无疑是奇丑无比的。可就是这枚“月牙”叶子深深地打动了我感性的心。
扔下手里那些美丽的叶子,独独捧着“月牙”回了家。姐姐笑我没捡到漂亮的叶子,她的书夹里满满都是漂亮的树叶。我没有去羡慕那些叶片的精致玲珑,而是悄悄地把这枚宝贝放进了粉红色的日记本里。合上日记本,闭上眼睛。我看到了……
一只丑小鸭一样的叶子在同伴的嘲讽下艰辛地成长着,她不顾同伴的排挤,不顾身上那些叶片故意遮挡阳光和雨露,她一心追逐着仅有的几缕阳光。只要有一点点阳光穿过密密麻麻的树枝和茂盛的叶片,她就会毫不犹豫地伸出头,去争取那点点滴滴的养分。后来,或许是一条虫子给她带去了瘟疫一样的灾难,肥胖的虫子欺负她的弱小,一口口咬噬着她娇嫩的身子,她向啄木鸟呼救,喊破了喉咙,可是啄木鸟就是听不到。啄木鸟在意的是那些漂亮惹眼的叶子,像月牙这样的小人物,人家才不屑一顾呢。求人不如求己,月牙停止了呼救,使出浑身的解数和大虫子展开了一场大战,弱小的她打得头破血流也不罢休。一场秋风夹杂着秋雨袭来,月牙昂首挺胸,精神抖擞。结局是她胜利了!借助秋风和秋雨的帮助,还有她自己执着和坚韧的努力,大虫子被赶跑了,掉在地上喘完最后一口气,心有不甘地离开了。“月牙”从那一刻开始就成了名符其实的月牙,被大虫子咬过的伤慢慢结了伽。叶子忘记疼痛,依然和伙伴们一起汲取着太阳的恩泽和秋雨的滋润。就算是没有人在意,自顾自地开放也是一种美好的过程。
那枚残缺的叶子跟了我很多年,直到我成为人妻,不再写日记,搁浅了自己的喜好。那些精心收集的蝴蝶、花瓣、叶子标本也都被灰尘盖住了,就像是青春一样,过去了,再美好,也只是一片青涩的记忆。再后来,因为迁居,一些陈旧的物品需要清除和整理,收拾旧物的时候,在杂七杂八的废旧品里,我发现了那本册子。用手拂去上面的灰,爱怜地翻开那一页页泛黄的纸张,我再一次跌进记忆的湖底……
月牙还在,只是岁月很无情,挥着一把锋利的刻刀,划去了她本就残缺的容颜。只剩下僵硬暗淡的叶柄,孤军奋战一样托举着零碎的叶片。一些叶子的残骸早已经成了粉末,任凭你是巧夺天工的匠师也无法把她的零碎拼凑如初。她香消玉损的肢体看得我心里疼疼的……
青春早就走远了,年过不惑的我还时常在梦里和青春接壤,醒后努力地在脑海里搜索残留下来的枝枝蔓蔓,妄想给青春拼接一个最完美的画面。那画面上有偷偷接过男孩小纸条的紧张和兴奋,有妈妈给棉被加厚的千针万线,有父亲额头上清晰的银丝,唯独没有这片叶子。有时候会抱怨生活的不公平,没有让我完成理想就把我扔进了残酷的现实,让我在生活里磨砺菱角。夜深人静时,用手指轻轻捻起月牙,欣赏着她残缺的遗憾美!月牙的昨天也是美好的,她的青春用遗憾书写着属于自己的诗篇,就像是断臂的维纳斯,就像是人们手里捧着的“苹果”,她是不是也是被上帝咬过的那枚苹果?
烧饼,顾名思义就是用火烧烤的饼,这是我从小就给它的定义,因为我第一次吃的时候就是看着它这样成型的。
十年前——遇到烧饼
夜幕降临,天边还有几束霞光。
那时我还是个只有五岁的小女孩,妈妈拉着我的小手走在小区回家的路上,在经过那里时,B小区46号楼和47号楼之间的小花园里,一股香香的烧烤味就这样飘到我的鼻前,我拽拽妈妈的手小声带着央求的口气说:“妈妈,我要吃。”我用期待的眼神感染着我妈妈。妈妈说:“去问问多少钱。”“好!”我撒开妈妈的手,跨着小步伐,用“哒哒哒”的脚步冲过去。我看见一个饭店,在前面,阿姨正烤着五六个饼,他们整齐的躺在铁架上,下面火热的煤炭冒着热腾腾的烟气,时不时还有一串串火苗。“阿姨,这个多少钱一个?”我用稚嫩的声音说。“小朋友,这烧饼一个要五毛钱”阿姨用温柔的口气告诉我。“哦。”说完我又急匆匆地跑到妈妈那里“妈妈,阿姨说一个要五毛。”妈妈把手伸进她的挎包,摸索着什么,然后拿出了一个铜硬币,上面有“五角”的字样,然后递给我说:“去买吧”我顿时眉开眼笑,用小手接过硬币又一次冲到那里,然后气喘吁吁地说:“阿姨我要一个烧饼!”“好,这就给你烤。”说着,阿姨从一个泡沫盒子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饼,大概宽8厘米,长14厘米,厚3厘米,(经过我精确的目测)呈米黄色(烧烤前),放到铁架上,熟练地抹油,几分钟后,经过抹撒翻烤,一个棕咖啡色的烧饼呈现在我面前,阿姨把它递给我,我用左手接过那两根插进去的铁棒,右手把在手里早已捏地湿湿的硬币,张开在阿姨面前给她。然后说了一声谢谢撒腿就跑到妈妈哪里去。在路上,我一边啃着热腾腾的烧饼一边笑着说真好吃,这种在里面没有任何馅的饼,以纯白的色彩冒着香喷喷的味道。
天色已经是黑的了,只有几颗亮亮星星。
我已经是小学生了,因为爸爸妈妈整天奔波于工作中,我每天吃饭都在一个托管班里吃,里面的伙伴都是同班同学,打击一起吃饭一起做作业。照顾我们的是其中一个同学的妈妈,我们都叫她老师,当然就是在那个同学家里。而碰巧的是托管班就在B小区46号楼,对面那个饭店就是我吃烧饼的地方。那时我就常常吃烧饼,每次买的'时候,阿姨就把烧烤架摆出来给我烤,好像那就是我专属的一样。那时候什么都在涨价,烧饼变成了一块钱一个,就算这样,我还是会卖。日子久了就熟了,每次我跑过去,阿姨就知道我要卖烧饼,不用我说,就烤起来了。在托管班的时候,常常是等我们放学老师就已经买好烧饼和晚饭放在一起,因为老师知道我喜欢吃烧饼。还像往常一样,我第一口都是大大地咬下去,到最后越吃越香,我想烧饼已经变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现在——再遇烧饼
天是晴朗的,因为现在是中午,但还是有云在天空上不让阳光直射进来,不,现在已经见不到什么一块一块的云了,是整片天。
我已经是中学生了,自从四年级来到厦门就没再吃过烧饼了。妈妈和妹妹在过年的时候回青岛,就算我再三的央求也去时,妈妈还是以人多机票贵拒绝我,但告诉我今年暑假老爷要过寿可以去,我才没有继续纠缠下去。在妈妈问我要我带什么回来时,我大声地说:“一定要带烧饼回来!”就在昨天,妈妈和妹妹坐着飞机回来了,她让我如愿以偿的看到了烧饼,当我捧起它时竟激动地大叫起来,亲了好几口。就在刚刚,我在拼命构思作文时,肚子叽里呱啦地反抗起来,于是,我就把我那好久不见的烧饼用微波炉热。虽然不是新鲜的,热过后是软绵绵的躺在那里,但那香醇的味道还是依然那么让人喜欢。不知道现在烧饼一个要多少钱,我没问我妈,因为我要等到自己去买它,烧饼,我再次遇到你了,真好。
月牙巷深深幽幽散文
豫章城内,许多小巷名叫得很通俗好听。月牙巷便是其一。形似初月弯弯窄窄,深深幽幽。由于居住的人太多,屋挨屋显得拥挤。不过,虽说巷小人密,邻里间却也和睦。在窄小的巷道碰面,微笑,寒暄,问候,亲亲热热。
但也有例外,我就与邻居的她没有过对话。
她家住我家对面,门斜对着门,却绝少往来。上班下班,我总见她骑一辆半新的自行车,后座载个五六岁的女孩,每每行色匆匆。有时在窄窄的巷道相遇,也最多相互点下头算是招呼。淡淡悠悠的日子中,我们似乎从不相识又似曾相识。
春季的一天,倾盆大雨整整下了一个晚上,我祖父留下的这幢老房子,几乎要顶不住硕大雨珠的袭击。早上一醒来,只见靠窗边的几处开始滴滴嗒嗒漏雨,我赶忙找来盆接水,无意从窗口往外望去,朦朦的'晨雨中,只见她蹲着身子,用小铲使劲在靠我家窗下的阴沟里掏什么。旁边给她打伞的,竟是她那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儿。
以为她是掉东西在沟里,仔细看了看,才明白原来是阴沟被阻塞了。从沟里汩汩往外冒的脏水,汪汪一片积在巷道。她家门口地势低,黑乎乎的脏水,已越过她家的门槛往屋里漫去。
她不停地从沟里掏出一些淤泥,全身已湿透。打伞的小女孩也快要撑不住,水却仍在涨。这时,我猛然记起,昨天下午我家买煤,请朋友用三轮车拖到家时,一些废砖碍着不好停车卸煤,于是我顺脚将那些废砖全踢到阴沟里,没去想会阻塞了沟。
一种负疚感的驱使,我开门冲入雨中,用手在阴沟掏出那些砖块,漫涨的脏水才哗哗流退。直身看她,正牵着小女儿湿淋淋往家走去。至门口狠狠回望了一眼傻呆呆站在雨中的我,把门关上,从那重重的碰门声中,我听出了她的不满。
可注定我们两家非要有麻烦不可。有天傍晚,我下班回到家正在做饭。突然,一阵咚咚的敲门声,我急急开了门,只见她愠怒地站在门口,乍一看开门的我,猛惊一下后退几步,两眼惊恐地盯着我的右手。我不知所措,低头看自己的手,才发现自己急急从厨房出来开门,切菜刀拿在手上忘了放下。
也不知道我手握菜刀的模样有多凶狠?双方愣愣对视片刻,我努力堆起笑问她有什么事,她这才开口,声音轻细细,“你家小孩打碎我家的窗玻璃了。”
我回头看看坐在饭桌旁装模作样做功课的小表弟,还没反应过来说句道歉的话,她已经转身走了。
气冲冲盘问表弟,才知小家伙放学后在巷道踢球,报销了她家窗上两块玻璃。我真想狠狠揍小表弟一顿,要他以后少惹事。
饭也没心思做,姨夫一家去广东打工,表弟留守我家,只好我充当家长向她去赔不是,也顺便量了她家的窗架尺寸,上街买了两块玻璃,笨手笨脚替她家把窗玻璃安装好。
这才听人说,她在监狱里工作,专门管女犯。
小小的月牙巷,窄窄的巷道,门对门的邻居不可能不碰面。淡淡悠悠的岁月,许多日子过去了,我与她硬是没有交谈过。我害怕她那愠怒的目光,她大概也忘不了我手握菜刀凶凶的模样。
直到有一天,她要搬迁新居了。方才知道邻居们都舍不得她搬走,都说,这女人很贤惠,脾气儿好,心地善良。她爱人在北方边境的部队上,她婆婆重病缠身而长年住院。她要服侍婆婆,照看女儿,工作还做得非常出色,邻里间人缘极好。
原来是这样。窄小、密集的空间竟深藏如许隔膜。我的粗心,表弟的莽撞,真不知给她定格下如何的印象,也许再也无法改变。
月牙巷,越发的细长、幽深了。
一面镜子碎成三片月牙散文
西湖美,而且近似于完美,所谓“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显然,在苏东坡的眼里,那西湖怎么看怎么好,分明是人间天堂。
千百年来,在描绘西湖的锦绣文章中,将其喻为“明镜”的笔法颇多,几乎成了一种思维定式。譬如“西湖环武林,澄澄大圆镜”;譬如“六桥万柳千桃树,镜里分明锦障悬”;譬如“慢牵好向湖上去,恰似菱花镜上行”。
然而,我最喜欢的却是浙籍诗人艾青的《西湖》,特别是其中对西湖的一段比喻:月宫里的明镜/不幸失落人间/一个完整的圆形/被分成三片……
据此,西湖便先天地带有某种悲剧色彩――但凡涉猎过美学理论的人都知道,作为美的一个重要体系,惟悲剧美、残缺美、凄楚美才更加具有动人魂魄的艺术力量。于是,那面“镜子”的不幸,却成了杭州人的幸运;于是,那摔碎的“镜片”,深深地嵌入了我的心肌;于是,人们牢牢记住了一如“三片月牙”的西湖;于是,脑海才突然涌出这篇文章的题目。
得罪苏轼。感谢艾青。
(一)
西湖上有座断桥,断桥上铺着残雪,残雪中融着泪水,泪水里浸着悲情。这是西湖边上的一个悲剧,是我最早听到的爱情故事,是杭州的外婆讲给我听的,是冥冥之中的劫数――在西湖的十大美景中,惟有“断桥残雪”不仅富有诗意,而且深含禅机:那断桥,是游湖之始,也是游湖之末;那残雪,是一年之尾,也是一年之首。所谓轮回,所谓因果,所谓人生,所谓爱情。本来在那桥两端快活青春着的陌生男女,走过来,一眸便是一劫,一步便是一生。如今那白素贞的一眸和许仙的一步都被埋葬在建了又塌,塌了又建的雷峰塔下,与这断桥隔湖相望,一条不归路上殷殷渗入泥土的是残血而非残雪。尽管白娘子和许仙的故事只是一个传说,却给游人的心头蒙上了经年不散的阴霾。
西子湖畔孤山阴,西泠桥头慕才亭,“湖山此地曾埋玉,风月其人可铸金”。又是西湖边的一场悲剧,悲剧中的主角便是红颜薄命的南齐艺妓苏小小。曾经在杭州看过越剧《苏小小》,比《牡丹亭》中的杜十娘大不如。那杜十娘只被一个无信的男人所辜负,而苏小小却苦苦等过两个食言的书生:先是阮郁,在西陵松柏下与小小一见钟情,缠绵悱恻,却被严父召回,“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而后鲍仁,赶考路上穷困潦倒,多亏小小细心照料并解囊相助,谁知这小子进京之后也没了消息,于是,痴心的小小郁郁寡欢,最终吐血而死。难怪有人说苏小小是东方的茶花女,她的死,是对封建社会和男权主义的血泪控诉,让阮生鲍生们的灵魂永无安宁,为西湖山水凭添了一阵阵苦雨凄风。
白娘子被压在雷峰塔下,苏小小被埋在西泠桥边,她们的香魂便是湖上的缕缕清风,便是湖中的朵朵睡莲,拷问着湖边的每一个男人。
(二)
古往今来,把西湖打扮得最美丽,进而表现得最美丽的高级“化装师”和特等“刺绣匠”,正是既在杭州当过清官,又为西湖写过美文的白居易和苏东坡,显然,“清官”与“美文”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其实西湖上除了白堤和苏堤,过去还有一道杨堤,只是那杨太守的文化水平太低,光修了一道堤,而没留下什么诗文,于是那堤也被时光渐渐淹没了。
白居易和苏东坡领导了两次“治湖运动”,用湖中清理出来的淤泥堆积成了后来的白堤和苏堤,也是这两道“横躺”和“竖卧”在西湖中的大堤,正好把原来的完好无缺的湖面“切割”成了三个单元,这便是白堤(孤山)南,苏堤东的西湖;白堤外,宝石山下的北西湖;苏堤西,杨堤(西山路)东的里西湖。这样,西湖便不再是“澄澄大圆镜”,而是摔碎了的月亮,白堤和苏堤恰似这月宫宝镜上的两道裂痕。从此,西湖美而不“完”了。
如前所述,西湖水,离人泪,西面盛满了许多凄美的爱情故事,特别是女人的伤痛悲凉。应当说,白居易和苏东坡不仅在他们筑起的堤坝中给西湖增添了许多带有悲剧美的人文色彩,而且在他们的诗歌创作中早就融入了对各种被侮辱被伤害的柔弱女子的同情和尊重。无论是萦损柔肠的“浣纱女”,还是梦啼妆泪的“琵琶女”,诗人都寄予了深切的关爱,把这种悲悯情怀带到如诉如泣的西子湖中,更是被浸润的弥弥漫漫。
无独有偶,白居易和苏东坡都是在失意于官场的情况下来到杭州的,也都是在深深地爱上这里的`时候又不得不离开杭州的,于是这一来一去无论是对他们还是对百姓都带有悲剧的意味,据说送他们走的时候,杭城万人空巷,离人依依不舍。多少年以后,白居易还无限深情地怀念: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苏东坡更是带走了杭州姑娘朝云,一直陪伴他走在被流放的路上,最后死在海南,让坡翁伤心不已。
诗人走了,却把蹒跚的背影留给了杭州,映入了西湖。于是那月宫宝镜的“裂痕”更深了。
(三)
游西湖,有两个地方是不能不去的,这便是湖北侧的岳王庙和湖西面的于谦祠,所谓“赖有岳于双少保,人间始觉重西湖”。可是,这个“重”是沉重的重,是惨重的重。
与武将岳飞和于谦相比,文官白居易和苏东坡应当是幸运的――他们不能做官了,却还可以写诗,然而,岳飞只留下“天日昭昭,天日昭昭”的一声长叹就被斩首了,于谦只带上“一肩明月,两袖清风”的全部家当也被诬杀了,他们都死得太急太早,身后并没留下多少诗文。
在我的书房里有一对竹刻的词联,那就是岳飞的《满江红》,是一位杭州朋友送给我的珍贵礼物;每次去杭州,都要去岳坟,而每次站在忠烈祠的大殿前,都要凝望“还我河山”的四字巨匾沉思良久,于是,转身再看那西湖山水也会变得深沉凝重起来。
岳飞之死是因为期望“待从头收拾旧山河”,于谦之死是因为说了句“社稷为重君为轻”。相形之下,我更佩服后者的胆识。于谦在杭州做官时曾多次谒拜岳庙并有诗云:中兴诸将谁降虏?负国奸臣主议和!黄叶古祠寒雨积,青山荒冢白云多。谁知过了300年,后人悼吊先烈的诗句竟然变成了自身的谶语。于是西湖边上又多了一处“青山荒冢”,同样是黄叶白云寒雨,同样是千古奇怨大狱,岳飞的坟和于谦的墓隔湖相望,默默无言。
莫非这就是良将忠臣的宿命?莫非留住清白必须粉身碎骨?西湖竟也默默无言,只有那起伏不平的胸脯在久久地鼓荡着堤岸。
(四)
西湖上苏堤最长,贯穿南北,一头连着南屏山,一头接着栖霞岭。那山下长眠着民族英雄张苍水,那岭下埋葬着鉴湖女侠秋瑾。于是,这道长堤便跨越了243年的烟雨时空,正是从清初到清末的风雪历程,不同和共同的是:前者“反清复明”,后者“驱逐鞑虏”,最后都为清王朝杀害;前者遇难时45岁,后者就义时31岁,死前都希望葬身杭州;前者临刑前环顾西湖山水,坦然道来:“好山色”,后者的临终绝笔是“秋风秋雨愁煞人”,心境各异却都大义凛然。
因为秋瑾墓在孤山脚下的西泠桥边,是游览西湖的必经之地,所以我去的时候相对多一些。现在的墓碑是经过十次迁徙后于1981年重新建造起来的,墓前有一尊手持宝剑,英姿飒爽的汉白玉秋瑾塑像,墓座石碑正面,刻有孙中山先生手书“巾帼英雄”四个大字,墓台上常年摆放着鲜花,应当是距离西湖山水最近的一座烈士陵园,已经与新世界新生活融为完整和谐的风景。
张苍水墓我只去过一次,与章太炎纪念馆毗邻,二位也应当是前赴后继同仇敌忾的“革命同志”。然而,张苍水心中的英雄楷模正是葬在西湖边上的岳飞和于谦,所谓“国亡家破欲何之,西子湖头有我师”,其报国杀敌的惊天壮举也正是步了“岳于双少保”的后尘。就这样,英雄的血脉代代相传,才有了中国革命的最后胜利,也使得惯以阴柔著称的西湖山水凭添了许多阳刚之气。
不过,我仍然相信,英烈们凡是在杭州上路时都是一定要深情回眸的――他们已把天堂留给了人间。
(五)
七十七年前的清明,鲁迅先生曾有感于广州的黄花节热闹非常:“而战死在黄花岗的烈士们呢,不但姓名,连人数也不知道”,看来,“久受压抑的人们,被压抑时只能忍苦,幸而解放了便只知道作乐,悲剧是不能久留在记忆里的”。
黄花岗我也曾去过,确实要比游人如织的越秀山冷清多了,类而比之的杭州便是南天竺的浙军攻克金陵阵亡将士墓、云居山的杭州革命烈士陵园、月轮山的蔡永祥烈士纪念馆……大都属于被人遗忘的角落。正是:湖边多少游观者,半在断桥烟雨间,尽逐春风看歌舞,几人着眼到青山?如是说来,倒是青山不幸埋忠骨了。
于是想起林升的《西湖》诗,于是想起南宋为何亡于杭州,于是想起“杭儿风”和“销金锅”的说法,于是想起鲁迅先生的另一段话:中国经了许多战士的精神和血肉的培养,的确长出了一点先前所没有的花果来,也还有逐渐生长的希望。倘若不像有,那时因为继续培养的人们少,而赏玩、攀折这花,摘食这果实的人倒是太多的缘故。
写到这里,突然觉得西湖是月宫里的神仙有意摔碎的镜子,那两道醒目的“裂纹”,那三片分离的“月牙”在时刻提醒沉醉在暖风之中的人们:不要忘记白娘子和苏小小的悲剧,不要忘记白居易和苏东坡的抑郁,不要忘记岳飞和于谦的冤狱,不要忘记张苍水和秋瑾的血迹。
于是,才会有更多的人建设西湖,保护西湖,歌颂西湖;于是,西湖山水才会更加清秀,更加明净,更加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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