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小编为大家带来的亲身经历真实灵异(共含10篇),希望大家能够喜欢!同时,但愿您也能像本文投稿人“ijustride”一样,积极向本站投稿分享好文章。
一:
我有一个伯父,人高马大,他是农民,也是一个小河电站值班人,我们那水电站有点远,一个大的回水湾,好多东西漂下来都在水湾里冲不走。淹死过很多人,怎样说吧,反正每到涨水差不多就有尸体飘下来。我也看到过他在水里拉着泡烂的尸体,用绳子套住,让他家人自己来认。他也给我们说过,他遇到过好几次邪门事。所以他睡觉都是在枕头下放一把菜刀,有一次半夜,他正睡得香,迷迷糊糊看到有一个人在门口窗台看着他,他直接起床提着菜刀就跑过去了,一出去什么都没有,他又跑出去找,电站看了一圈,他却说怕是偷东西的。你们相信是小偷吗,水电站在一个谷底,几公里无人家。小时候听他说了这事几天都不敢一个人晚上出去上厕所。
二:
那年还在部队当老兵,退伍前几个月事那时老兵都是站夜岗营区后门是没有任何围墙之类的东西的老兵都是看后门那天站夜岗2点到3之间大概过了一半时间突然听到后门外(都是好几十亩果园和菜地)有个本地(海南)男人在说话而且口音很清晰就打算用手电去看看是谁走到那平时正常的手电突然就打不开了有点紧张就跑回去5,60米的值班室换了个手电又跑回去看看什么都没...就算两分钟之内也不可能消失在这几十亩地里......想想还有点怕
三:
,说一个我的亲身经历,小时候我们家刚搬到一个城市,租了一个房子,那种类似四合院式的,房子对面是仓库,正好把屋子挡的严严实实的,每一天一点阳光都照不进去,其他几个房子都有人租,只有这间一向没人租。因为便宜我们就租下了,但是从住进去开始,我们一家三口就没睡的安宁过,有一天晚上我妈妈半夜一向喊,我也一样,感觉莫名其妙的像被人拉了一下,上半身在床下面,我爸爸被我倆吵醒了,打开灯喊了我俩半天才把我俩叫醒,爸爸就问我俩怎样了,我妈妈说有人掐她的脖子。
而我是梦见床对面站着三个穿着军装,带着绿头盔的日本人。那个时候我才五六岁根本从来没看过日本人那一类的电视。之后我就开始天天发烧,去医院也不好,每一天睡觉都会被可怕的是本人吓醒。之后姥姥找了个出马仙,给我看的,说要不是有我爸爸这个火力旺盛的压着点,我的小命都没了。然后那个大仙憋着气给写了三个符,写完脸都憋红了。让我爸爸每一天在我睡着之后,在我的头顶烧掉,第三个烧完我就真的好了。之后我们就搬走了。
四:
第一次遇到的的灵异事情是在初三的时候,我是走读的,晚自习后和仨同学一齐走回家。路上会经过一个幽深的巷子。有一次我偶然回头,看到旁边屋顶上有个人头。。。。我说,哎,屋顶上那个是人头不。同学都往屋顶上一看“人头!”吓得我们四个人赶紧跑开了。第二天去看发现那里只是个电视信号理解器的锅(就应能明白是啥东西吧。。。八年前那时候还是接收信号的电视,不像此刻好多都是联网的电视)之后想想如果只是我一个人看错了,那没问题,但是四个人都看成了人头,这就很尴尬了。从那以后晚上自习回家都走大路了,宁可多走点路
第二次也还是初三,白天跟我同桌吵架还闹翻了,然后晚上回家在卧室写完作业就躺在床上看书,门开着的。爸妈在客厅看电视,我迷迷糊糊睡着了,然后一下子醒了,瞥见门外站了一个人,我以为是我爸,然后想了一下我爸不是这个样貌的,而且他站在我门口干嘛。我以为家里来人了,正准备起床然后突然发现那个人特像我白天闹翻的同学她父亲,但是她父亲一年前去世了一晚上躲在被子里没睡好,第二天赶紧跟她道歉
第三次是高三下学期,立刻冲刺高考了。大年初六的晚上,因为第二天去学校报名,爸妈去二姑爹家吃饭就没带我了。然后我爸突然打电话给我说外婆出车祸了在医院抢救过来了,爸妈要在医院陪外婆。然后我一个人过夜,然后开学了,连续六天都是一个人下了晚自习走回家在家一个人过夜。第六天晚上爸和舅舅开车接我去火葬场旁边的宾馆过夜,我才明白外婆去世了。半夜的时候下起雪来了,有人在敲门,舅舅大喊谁啊谁在敲门,然后还在敲,舅舅和爸爸一齐喊谁啊找错人了啊没叫服务员。第二天起床问服务员有没有那个点来敲门,服务员说没有。。。然后我懂了,是外婆头七来看我了,外婆有大半年没见过我了。我爸妈那时候闹离婚,外婆最放不下的就是我大雪纷飞,原先是外婆走了
第四次是大二的时候在一个岛上三百公里拉练。那时候在野外,住的是帐篷,我和一个战友站的十二点到凌晨二点的夜岗。(最恶心的是凌晨二点到四点的岗,因为睡觉刚睡的香的时候被叫起来站岗,四点回去睡六点又要起来)旁边的军犬突然对着营地旁边叫了起来,我以为是有人,把手电筒对着那边扫了扫,没东西啊,当时一个人一个警棍一个人一个防爆盾,我啥也不顾了直接拿着棍子乱挥。之后军犬也没有叫了。第二天才听说对面是坟地
五:
我投一个吧,刚见到初中的同学,聊起以前的事,同学证实了这点,还说从那时就明白啥叫邪门了!那是80年代末,刚上初中,重阳节那天也要上学,但我们班和隔壁班的几个同学相约晚上去越秀山玩,本来也约我的但我老子不给去。那天晚上越秀山很多人,同学们不买门票从山路上去,绕过检查,玩得不亦乐乎。之后走到一个早已关门的展览馆,里面开着灯,门外牌子写着中国古尸展览。他们想寻刺激爬进去看,但没地方爬,只好在门缝往里看。据说当时只看到一具女尸在玻璃箱里,出土文物那种,挺难看的,其他看不到。那几个小子当时脑抽筋,提出对着门里撒尿,等于强奸女尸。除了两个同学没这么做外其他都做了。第二天,昨晚撒尿的只有一个来上课,
其他都请病假,发烧!到下午的时候,连上午来上课的那个也病了!老师也奇怪怎样同时都病了?过几天他们治好了回来上课,一个个都病恹恹的,病假条连病历给老师看,确实是发高烧。他们当中还说生病期间老做噩梦,梦见被鬼追。看来他们能活到这天,算是奇迹了。
我是一名普通的船员,对那些神神怪怪的事情向来都是不屑一顾,可是去年冬天发生在我身边的一桩奇异的事情,却使我感到匪夷所思。
那是一个晴朗的日子,没有一丝风,金色的阳光洒满海面,我们的商船正航行在通往英国利物浦的海域上。我因为有事要告知船长,便来到了船长办公室。可是我敲了几次门,都无人应声。门是虚掩着的,我下意识地从门缝向里窥去,那里面有个人坐在办公桌前,从背影看,这个人根本不是船长,头发是金黄色的,他分明是个西方人,正在船长办公桌前写着什么。
这分明不是我们的船员,我们的船员都是中国人,他是从哪里来的呢?我惊诧地想,忍不住推开门,大声喝问:你是谁?怎么进来的?那人听到喊声,慢吞吞地转过身来,动作非常呆板僵硬。当我看到那人的脸时,吓得惊叫一声,几乎晕厥过去──他的确是个蓝眼睛的西方人,可根本不像正常人,呆若木鸡,面无表情,脸色苍白如纸,眼睛直直地愣愣地注视着前方,一言不发,整个身体好像笼罩在一片雾气里。而就在这时,我分明感到一股阴森森、冷飕飕的寒气正向我幽幽地袭来。见鬼了!我惊出一身冷汗,跌跌撞撞地仓皇逃奔。刚奔出办公室不远,就在慌乱之中撞到了迎面走过来的船长。一个大老爷们,什么事把你慌成这样?船长不以为然地淡淡笑着。船长,你你的办公室里有一个神秘可怕的陌生人!我惊魂未定地说。船长疑惑不解地问:什么陌生人?我们这条商船已经离岸六周了,怎么可能有陌生人?真的,不信咱进去看看!于是,船长立即跟我来到办公室,打开门一看,却是空无一人,阒寂无声。船长有些生气了:你小子在开什么玩笑?我有些委屈:船长,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真的,我发誓没骗你,那个人刚才还在你桌前写字呢!而且还是个老外!于是,我们都不约而同地向办公桌上看去,结果奇迹般地发现桌子上还存留着那张字纸,上面用英文写着:向西北方向行驶。
船长的两眉之间聚起了一个大大的川字,他看看桌上的字条,又满脸狐疑地看看我。然后,他又抽出一张纸,让我用英文写下向西北方向行驶几个字,看来船长是怀疑我搞什么鬼,有意验证一下我的笔迹跟桌上字条的笔迹是否一样。我有些不愉快,赌气地用英文写下那几个字。当然,结果是证明桌上的那张字条不是我写的,我也因此脱了干系。最后,船长把我们船上所有这些船员都集合起来,要求每个人都用英文写下这几个字,结果发现没有一个人的字迹跟纸条上的字迹一样。船长又带领我们把这个船从头到尾,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细细搜了好几遍,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旮旯,都不放过,结果还是没有发现任何陌生人。
这是我们船队有史以来从未遇到过的怪事,船长觉得蹊跷极了。幸好我们船行驶的方向如果绕道向西北方向的话,最多比原来多花三个小时。为了弄清事情的原委,船长决定改道向西北方向行驶。走着走着,风越来越大了,海面上也越来越寒冷了。渐渐地,一座冰山浮现在我们的眼前,冰山坳里,一座客船冻结在那里。看到我们的商船,客船上的人们一片欢呼雀跃,大声向我们呼救。其中有一个人还兴奋地连声大喊:吉米说的没错,吉米说得没错,来救我们的真的是一艘黄色的中国商船!
船长派出救生艇,把这些遇险者一个个都救到我们船上来。蓦地,我从这些遇险者中间发现,有一个年轻人居然跟我在船长办公室看到的陌生人一模一样。我几乎惊跳起来,指着那个年轻人向船长大喊:船长,船长,这就是我在你办公室里遇见的那个陌生人!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船长一脸惊疑。是真的,船长,只是现在他是面色红润的,有活力,有生气的,而在你办公室看到的他却是苍白的,呆板的,毫无活力的。我坚定地说。这时船上如暮鸦噪林,一片哗然。于是,船长就拿出纸和笔让这个年轻的遇险者写下向西北方向行驶几个字,结果一对比这个年轻人的字迹居然跟船长办公桌上纸条的字迹一模一样。
船长惊奇地问这个怪异的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你还记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有没有到我们船上来过?这个年轻人用流利的英文说:我叫吉米,已记不清刚才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大约跟这个事情有关的是,我所乘坐的客船被冰山困住后,我感到很累,就躺在床上打了个盹,睡着了,睡梦中恍恍惚惚觉得自己的身体飘了起来,飘到一处很远很远的海面上,遇到了一艘中国商船。于是我便向这艘中国商船求救,结果,我真的发现这艘中国商船向我们遇险的方向驶来。我很高兴,于是,我又恍恍惚地向回飞去,当我飞到我们的客船时,我惊异地发现,我的床上躺着一个和我长相完全一样装束完全一样的人,而这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身上仿佛有磁铁一样,把我吸到了他身上,就在我感到和‘他’合二为一的时候,我醒来了。醒来后,我出了一身虚汗,感到十分疲乏。他喘了一口气,继续说,我觉得这真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梦,于是我,便把这梦告诉了与我同行的伙伴杰克,还告诉了他这艘中国商船的模样。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我梦见的商船居然跟你们的船一模一样!这时,刚才那个兴奋地喊着吉米说的没错,吉米说的没错的年轻人开口了:我就是他的同伴杰克,真奇怪,吉米一直睡在我的身边没有离开过,难道是睡梦中他的灵魂飞出去向你们求救的吗?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生命真是一个谜!
的确是不可思议!几乎每一个在场的人都异口同声地惊呼起来,每一个在场的人都被这件事情深深地震惊了。
这桩怪事听起来是那样令人莫名其妙,却又是真真实实发生在我们船队。虽然已经过去几个月了,但至今想起来还历历在目。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灵魂可以脱离肉体而存在吗?有谁能解开这个生命之谜呢?
慧妹在大连一家日资企业打工,到了三十出头,还没有找到对象,真是一件令人揪心的事情。究其原因,其自身自然条件太好了,所以眼光也很高,高不成低不就的,挑来拣去,错过了谈婚论嫁的最佳年龄,因此婚事成了她最大的一桩心病。
一天中午下班后,她心事重重,昏昏欲睡,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突然,有一种甜美的感觉渐渐袭来,她觉得自己缓缓飞起来,徐徐落到一处世外桃源。说是梦,却是一种的的确确的存在,桃花漫山遍野,清香沁人肺腑,三五成群的蜜蜂、蝴蝶嗡嗡嘤嘤,追逐嬉戏;地上绿草茵茵,大大小小畸形怪状的石头错落有致地点缀在桃园的各个角落,亭子、小桥流水也不失时机地出现在眼前;看看天上,流云淡淡,艳阳高照,一群群鸟儿叽叽喳喳地从头顶上飞过。
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人间仙境,还是王母娘娘的蟠桃园!可惜,连一个人影也没有,假如自己的那一帮姐妹都在这里都好啊!
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小伙子,微笑着,向她招手致意。她看去,那小伙子英俊潇洒,高大魁梧,衣着得体,文质彬彬,漂亮的脸蛋上充满着自信,比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还要略胜一筹。她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况且那小伙子还向她招手呢!他们两个缓缓走到一起,小伙子揽着她的腰,轻轻的喘息也传达着呵护与体贴,两人卿卿我我,越谈越投机,慧妹完全沉浸在幸福的海洋里。
末了,天色将晚,小伙子向慧妹辞别。两人依依不舍,泪流满面,小伙子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慧妹,一遍遍地叮嘱道:这就是我的电话号码,常联系,我们会走到一起的!看着小伙子消失在桃林的小径上,慧妹失声痛哭,她只是机械地背诵着小伙子留下的电话号码,把自己的希望、幸福完全寄托于此。
醒了!醒了同室的姐妹一个个尖叫起来。
慧妹揉了揉眼睛,说:这是什么地方呀?
嘻大伙笑得前仰后合,叽叽喳喳地说:你刚才做梦了,呜噜呜噜地也不知说的什么,一会笑一会哭的。
是啊,我真的做梦了,我从来没做过这么好的梦!
呵呵,姐姐,你真逗!一个女孩说。
慧妹努力记忆,一切历历在目,最清晰的莫过于那个电话号码了。听慧妹的叙述,大伙嘻嘻哈哈,一个个高兴极了,纷纷怂恿慧妹拨打那个电话试试。
慧妹掏出手机,拨了那个号码,真的通了。大伙一个个惊奇地张大了嘴巴,静静地等待着!
喂,你找谁?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
哦,慧妹很聪明:您是哪里呢,我电话没打错吧!
对方有点不耐烦了,说:这里是殡仪馆,我们这里只是负责火化的事,如果您想开追悼会请和办公室联系。
啊!众姐妹惊得一个个张大了嘴巴,慧妹的手机也差点儿从手里掉到地上。
第二天,慧妹接到妈妈的电话,说是亲戚给她介绍了一个对象,人和家庭条件都不错,督促她无论如何也得回家一趟,把亲事定下来。自从慧妹打了那个电话,老是心神不宁,没多考虑,她就向公司请了假,辞别了同室的姐妹,坐上了回家的班车。
车上了高速,慧妹有点儿晕车,一时感到恶心、头疼。迷糊中,梦中的景象又出现了,那英俊魁梧的小伙子缓缓走来,表情狰狞的追问她为什么不给自己打电话...慧妹突然睁开了眼睛,看见的除了满车的乘客和急速行驶的客车外,什么也没有。
忽然,她胃里的食物直往外呛,真的要呕吐了。慧妹来不及多想,猛地拉开窗户,把头伸向窗外,因为她不想吐在车内,引起乘客的反感。
说时迟,那时快,另一辆高速行驶的客车擦着这辆车向后开去。只听嚓的一声 ,慧妹的脑袋就被挂掉了,尸体顺势倒向座位,鲜血从脖子里喷出,又汩汩直冒。啊车里的乘客一声声尖叫,乱作一团。
同室的姐妹听到慧妹的噩耗后,简直如坠在云里雾里,谁也不相信这件事实。至于那个该死的电话号码,令人琢磨不透!!
有个青年叫良心,这天,他在湖里打鱼,天下着雨,快要黑天了,连一条小鱼也没有打着,浑身淋得像个落汤鸡。他垂头丧气地背起渔网正想回家,忽然听到湖水里哗啦一声。“是鱼!”良心把网一张撒了过去,拉上网来一看,竟是一条几十斤重的大鱼。良心高兴了,就背着大鱼回了家。
刚一进门他就喊起来:“娘,快烧锅,熬鱼吃!”
良心的娘已经饿了一天,慌忙接过鱼篓一看,大吃一惊:“老天爷啊,这哪里是吃的鱼,是天鲤神鱼啊!吃了会遭天打五雷轰的。”
良心一听娘说是天鲤神鱼,也害怕起来。又过了一会儿,就背着天鲤神鱼上镇上去了,想用鱼换点米面来。良心来到镇上的菜市里,把鱼往摊上刚一摆,就围了很多很多买鱼的,这个要买,那个也要买。正要卖给一个人,一个老渔翁说:“这是天鲤神鱼,吃了会有罪的。”老渔翁这么一说不要紧,买鱼的人走得一干二净,谁也不敢买了。良心只好饿着肚子,背起天鲤鱼走回家里。
良心的娘一见神鱼没卖,就小心地将鱼接过来,放进了一个大水缸里。
过了一会儿,良心饿得难受极了,不问三七二十一,摸起把菜刀就在缸沿上磨了起来。
天鲤鱼见良心在水缸上磨刀,就说话了:“良心哥,你磨刀干什么?”
“杀你吃!”良心说。
“求求你,好心的良心哥,甭杀我了,你要啥我给你啥。”天鲤鱼求饶。
良心一听说要啥给啥,就说:“好吧,你每天能给俺送一吊钱来,够俺娘俩吃饭穿衣的,就不杀你。”良心说完,只见天鲤鱼在水缸里一打挺,缸里涌出一吊钱来。打那,良心就不再下湖打鱼了,靠天鲤鱼送钱吃饭穿衣。
一年过去了,良心又想,天鲤鱼的钱只够维持生活的,还没有积存呀。
这天,良心又拿着菜刀,在缸沿上哧哧地磨起来,天鲤鱼又问:“良心哥,你又磨刀干什么?”
“杀你吃!”良心说。
天鲤鱼又求饶了:“好心的良心哥,你甭杀我了,你要啥俺给啥。”
良心说:“只要你每天给送两只元宝来,就不杀你。”说完,只见天鲤鱼一打挺,水缸里蹿上来两只明晃晃的元宝。打那,天鲤鱼每天都给良心送两只元宝。
春去秋来,整整三年,良心盖得楼房瓦舍一片明,成了方圆几百里的富裕人家。
这天,良心骑马来到一个小镇上,见一群人围在街旁看京里发来的皇榜,上面写着:“皇上的女儿腹疼不止,只有吃了天鲤神鱼才能治好,谁要是把天鲤鱼献上,就招谁为驸马。”
良心看完皇榜,高兴地勒马回家。俗话说:“家有财产万贯,不如进京做官。”机会已到,这驸马可不能给别人争跑喽。良心想着想着回到了家里,派人套上大车,水缸里又添了水,连鱼带缸拉着进京上贡去。
到了金銮殿前,御史禀报皇上:“有人进贡天鲤鱼来了。”皇上大喜,马上派了大臣去接贡品。大臣们把水缸抬到皇上面前过目,谁知一掀缸盖,水缸空空的,既没鱼也没水了。
原来,在大臣们接水缸的时候,天鲤鱼带着水就往东海去了。
皇上一看空缸,大发雷霆:“这个小畜生,竟敢欺君,快快拉出去斩了!”良心当即被斩首在午门。
天鲤鱼走了,良心被杀了,这是忘恩负义的结果。打那就留下了“不讲天理,没有良心”的说法。
看完这个故事,不禁让人想起诗人普希金用叙事诗写成的童话故事《渔夫和金鱼》,故事中的良心和《渔夫和金鱼》中的老太婆很相似。
“他在湖里打鱼,天下着雨,快要黑天了,连一条小鱼也没有打着,浑身淋得像个落汤鸡。”这表明良心家里很穷,但他当时还是爱劳动的。“好吧,你每天能给俺送一吊钱来,够俺娘俩吃饭穿衣的,就不杀你。”从这里来看,良心的愿望还不高,要的是满足生活需要的钱。但是“打那,良心就不再下湖打鱼了,靠天鲤鱼送钱吃饭穿衣”,“只要你每天给送两只元宝来,就不杀你”,从后来的这句话中,可以发现良心开始得寸进尺。靠着天鲤神鱼送给他的元宝,他“成了方圆几百里的富裕人家”。按说良心应该很知足了,但他贪婪的心还不满足,不知恩图报,去报答天鲤神鱼,反倒忘恩负义,为当驸马,将天鲤神鱼上贡,落了个被斩首的下场。故事告诉我们,像良心这样贪得无厌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古人有“受恩莫忘”的说法。我们受到别人的帮助,应该牢记在心,并想办法回报帮助我们的人。恶毒而且贪心的人,最后只能一无所有,没什么好下场。
在现实生活中,我们不能像良心那样贪婪,只要生活过得安宁就行了,不要总是冒出一些不现实的想法。这样,最后也只能空叹息!我们也不能因为自己帮助了别人,而向被帮助的人索取报酬。古人还有一个说法——“施惠无念”。这告诉我们,给予他人帮助,给予他人温暖,不是为了他人的回报!
让我们记住:施惠无念,受恩莫忘!
前一天晚上失踪,第二天出现在千里之遥的上海市
位于河北省肥乡县北高乡的北高村在1977年7月27日(农历六月十二)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这件事情使得这个一向和睦宁静的村庄笼罩着一层惊慌的气氛村东头即将成婚的青年农民黄延秋在当天夜晚睡觉时突然失踪,人们四处寻找历时10天仍查无音讯。他的神秘失踪使他的母亲、未婚妻及同村村民为之不安。
消息传到北高村北侧一公里的辛寨村,村民们将一封过时的加急电报交到北高村一位村委手里。
日期标注的是7月28日,也就是黄延秋失踪的第二天,电文中写道:
辛寨黄延秋在上海蒙自路遣送站收留望认领。
令人不解的是,上海遣送站发报的时间竟是在黄延秋失踪后仅10小时。
北高村离上海市1140公里,当时乘直快车也需22小时到达,而且还必须到45公里外的邯郸市才能搭上火车。而从北高村到邯郸市晚上并不通车,如果是步行到邯郸则需要八九个小时,那么他是怎样赶到的?他去上海干什么呢?
黄延秋说明事情经过,交通警究竟是何人
其后,几名村委筹资辗转赶到收留黄延秋的遣送站,经遣送站工作人员证实:黄延秋于7月28日早被该站收留,是两个交通警模样的人将他送到那里的,并说他是河北肥乡县辛寨村人,所以电报就误发到了辛寨村。
回乡后,黄延秋带着困惑说出了他的奇遇:
7月27日当晚天气闷热,晚10点左右他在刚盖好的、还没来得及装门的新房里睡下。不多时被喧闹声惊醒,睁开双眼时看到的竟然是高楼林立、霓虹闪烁,自己躺在繁华大城市的街头。平时随意摆放的衣物被包在身旁的包裹里。周围的一些牌子上写着南京市××商店等。定神后,他开始回想自己怎么来到千里之隔的南京。
之后,两个交通警模样的人出现在面前,交给了他一张南京到上海的火车票并将他送到站台,还声称他们随后赶到。经过4小时到达上海,他找到了车站的派出所,没想到那两个交通警竟在门口等他,并将他送到遣送站。
一个月后逐渐平静的村庄再次惶惑,黄延秋第二次失踪,而这一次他竟神秘地闯进军营。
9月8日晚上,在开完生产大会后,黄延秋再一次神秘失踪。
据他后来说,10点左右在院里的床上睡着,半夜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1000多公里之外的上海火车站广场。黄延秋后来说,那天夜里,周围人影稀疏,又下起了大雨。
这时有两人自称是部队的人,告诉他受长官的委托专门等候黄延秋,并要带他去部队。
渡过黄浦江,接着换乘公共汽车,他们才到达郊外的营房驻地。在部队的门口处有战士持枪站岗。当三人进去时,站岗的士兵竟毫无反应。他们到了一个师部的办公室,在场的军官都很惊讶,就问他是怎么进来的。黄回答,是他们俩带我来的。但惊奇地发现,带他来的两个人不见了。
据军队有关人员说,按照部队纪律,亲友来营房找人要在门口出示证件及书面登记,然后由士兵到门口接应,证明属实才能进来。据当时执勤的门岗和传达室人员说,当时并没有外人进出。次日,部队通知了黄延秋的村委,并将其送回。
腾空飞跃事件,十天之内飞跃大半个中国
9月20日,黄延秋在大队记完工分,在回家的路上突感头晕便没有了知觉。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家宾馆里,有两个年轻人在身边,还是那两个交通警。他们告诉他,此地是兰州。令黄感到奇怪的是那两个人的口音随着地方的不同而发生转变。
据黄延秋后来回忆说,休息一天后两人轮班将他背起飞行,两人身高都在180厘米左右,表面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背着飞的时候也能感觉得到他们的体温。按照黄延秋的说法,飞行高度大概丈把左右,四肢不动也没有迎面的风感,速度感觉像跑一样快,中途一般不停留。到达北京后,在长安大剧院没买票就入场观看了《逼上梁山》的大型京剧表演。
接下来,他们来到了距北京100多公里的天津,照例说应该是一个小时到达,但他们却转瞬到达,也是无票入场,观看了故事片《苦菜花》,随后又到达有些凉意的沈阳,接着又由沈阳到哈尔滨,到福州,到南京,由南京又到古都西安。
沿途两人向黄介绍各地的有关信息。最后他又被带回兰州,熟睡中被带到家门口。当他母亲发现他时已经是他失踪十天以后了,他还穿着原有的旧衣,但鞋子不见了。
这就是当时轰动一时的发生在我国冀南地区,涉及河北、南京、上海等19省市大半个中国的腾空飞跃事件。
初,根据部队的建设需要,我这个营长转业到了地方。我被分到了河北省一个小县城的民政局任副局长。一把手乔局长说:小陶,你刚刚从部队回来。对地方的情况不熟悉,你就负责全县的优抚工作吧。这个工作主要和老军人、军烈属打交道,也算是部队工作的一个延伸,对你很合适。
一个月后,局里接到上级的文件通知,要求各地民政部门切实解决困难老军人的生活问题,同时还要求对辖区范围内的烈士陵园、陵墓以及其他纪念地、纪念物进行修缮。
接到通知后,我和助手小孙一一走访了全县健在的204名老红军、老八路和抗美援朝老战士,为二十多名就医和生活困难的老战士解决了难题。
慰问完老战士之后,我们开始检查各乡的烈士纪念地、纪念物。因为我们这里是革命老区,18个乡几乎每个乡都有烈士墓园或者需要保护的战斗遗址。想不到的是,就在做这项工作的时候,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我们县有个乡叫团结乡,根据局里相关工作的记录,1955年曾经在这个乡的向荣村老虎岭建立了一座23号高地烈士墓,以纪念在抗日战争中因遭日寇伏击而牺牲的32位烈士。
到了这个乡以后,我向这个乡的王乡长提出要看看23号高地烈士墓后,老王竟有些让我意外地直摆手:去不得,去不得!我有些不高兴了:革命先烈为了我们的幸福生命都献出来了,我们维护一下他们的坟墓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吗?再者说了,这次活动的经费都是上级拨款,不需要你们乡里拿一分钱,你们还会有困难?
看我比较激动,王乡长赶紧向我解释:陶同志,你刚接手这项工作,对有些情况可能不太熟悉23号高地有一些比较特殊的情况我看王乡长说话吞吞吐吐,就对他说:你不要有什么顾虑,实事求是地说吧,有困难我们尽量解决。
而王乡长接下来的讲述,则大大地出乎了我的预料:解放以后。我们乡根据上级的精神,在向荣村一个叫老虎岭的地方建了32烈士墓。可是这个墓建立了以后,接连不断的奇异事情发生了。最先是墓碑在一个月后莫名其妙地断裂了,那可是钢筋水泥修筑的呀,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出现问题呢。因为这个原因,我们还请来了地震局的同志,可是他们考察了半天,结论是与地质活动无关。后来,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许多在烈士墓附近种地的农民都说听到了坟墓里有人说话。当时的乡政府曾经几次组织民兵去调查这件事,而结果却是他们确实听到了坟墓里有人说话。当然,这个结论有些荒谬,虽然大家都众口一词地承认烈士墓有怪异,可是谁也不敢在调查报告上签字,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后来,“”开始了,老虎岭逐渐成了荒山,烈士墓也就无人修缮了。改革开放后,山地承包,老虎岭包给了一个姓于的村民,可是半个月后他却撕毁了合同,他说他们一家人都听到了烈士墓里有人说话,不敢在那里种地。没办法,村里只好特事特办,给他挨了山地。此后这么些年,几乎没有人再去过老虎岭
王乡长讲完了,我也有些呆住了。我当然不相信烈士墓会闹鬼,但是从他说起的情况来看,这座烈士墓肯定有一些怪异。当然,要说是闹鬼,实在是无稽之谈,我估计可能是特殊的地理构造导致了这种情况的发生。比方说,墓的下方可能有泉眼,大家把流水的声音听成了人在说话。
我思忖了片刻,然后对王乡长说:烈士长眠在这里几十年了,他们的墓葬墓碑一直无人管理,这本身就是我们对先烈的不敬和工作的失职。所以,不管有什么特殊情况,这次我们一定要修缮23号高地烈士墓。请你组织村里的民兵配合我们的工作!
王乡长点点头:这个没问题。我可以先让民兵把去烈士墓的路开出来,然后您再去看。对了,我忘了说了,虽然烈士墓有怪异,但是这些年那个村却一直很平安。
三天后,我和小孙去了向荣村。这个村的村长和几个民兵带领我们去了老虎岭。一个多小时的跋涉之后,我终于见到,烈士墓。当年的墓葬只剩下了一个小土丘,水泥钢筋的墓碑已被几十年的风雨剥蚀得不像样子。不过,墓碑上的文字还是依稀可辨。墓碑的正面书写的是23号高也烈士墓,背面是32烈士的姓名。他们的名字是:陈江、王海涛、李富贵、韩鹏墓碑的一道裂缝正好把韩鹏两个字分开了。
我问村长和几个民兵:你们这几天在这里清理杂草,听到什么声音了吗?这几个人点点头:听到了,但是我们不怕。这个回答有点让我意外,因为在我的想象中,出现怪异的事情怎么也得是个雷电交加的风雨之夜吧,怎么大白天的就会听到?同时,这个回答也让我更加坚信了这个怪异是个地质方面的原因,因为只有地质方面的某些异常现象才可能始终不间断出现。
村长看我不大相信,就向大家做了一个手势,告诉大家都不要出声,然后他一个人贴着墓碑俯下身子,把耳朵紧紧地贴在了地上。我放下手里的文件包,也学着他的样子趴在了地上。半分钟后,奇迹发生了:我依稀听到了墓葬里传出一些人说话的声音,随着精力的集中,我感觉到似乎里面有很多人在争吵,甚至有谩骂。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似乎里面的说话口音还不一样。
我和村长整整在地上趴了二十分钟,说实话,要不是那一天艳阳高照,要不是我的身边还有村长和好几个民兵,我一个人是绝对不敢在这里呆下去的。二十分钟里,墓葬里传出的就是争吵,但是具体说什么,却怎么也听不清。不过,我记住了里面出现频率最多的两个词。当然,我只是记住了这两个词的发音,至于到底是什么意思,还一时说不清。另外,我还有一个感觉,说这两个词的人似乎都是河南口音。
从地上爬起来以后,我才发现自己浑身已被汗水湿透。沉默良久,我对村长和几个民兵说:谢谢你们,咱们回去吧!
回到单位以后,我再次查找有关23号高地烈士墓的原始情况。经过一番努力,我终于找到了1955年上级下发的关于建设这座烈士墓的最原始的文件,我看到,32位烈士中,竟有24位原籍是河南人。
接下来,我拜托我的同事和朋友给我找能听懂河南话的人。一位同事告诉我:东市场有个卖烧鸡的外地人,听口音就是河南的。我找到了这位老板,是一位快五十的河南汉子。我对他说:老大哥,我对你说两句河南话,你听听是什么意思。记住,不要猜,告诉我最直接的感觉就可以。我把在烈士墓听到的那两句话对他说了,这位大哥几乎没有犹豫:好像是:叛徒、可耻。
那一刻,仅仅是一瞬间,我似乎懂得了烈士墓的全部秘密。23号高地,32名八路军战士正在奉命潜伏,这时候,日本鬼子的几十发炮弹极其准确地倾泻到这个阵地,32名战士全部牺牲。而且,可能他们连一次还击都没有做出。
一个星期以后,我带着单位的介绍信来到了省城的档案馆。在日伪时期的档案里,工作人员费了许多周折终于给我找到了我需要的一份材料。这份材料显示:一个叫韩鹏(外号韩罗锅子)的八路军战士此前遭到日军俘虏,叛变了革命,交待了近期八路军支队的有关作战计划。日军放回了韩鹏,由他负责给日军发信号标明八路军潜伏位置。他们约定,日军收到韩鹏的信号后半小时再攻击,但是日军背信弃义,他们收到韩鹏的信号后,立刻下达了攻击命令
一个月后,23号高地烈士墓被挖开,我指挥民兵把其中的一副脊柱异常的骨骸择地另葬。我们重新修建了烈士的墓碑,墓碑的正面书写的仍然是23号高地烈士墓、背面的烈士姓名这次只有31名。
其实,未经上级审批擅自改动烈士墓园标志,这已经违反了原则。但是我知道,我无法向上级汇报我的理由。
自此以后,老虎岭烈士墓再无怪异出现。
我没有外婆,舅舅,只有外公。因为外婆在妈妈十二岁那年就去世了,舅舅也英年早逝,于是,自小我只看见孤独的外公拉扯着一个表姐与两个表哥。
妈妈每次回娘家,我一进外公家就哭泣不止,每次去后,我回家就会突然生病,紧急看医生,自我断奶后,妈妈去看外公就不再拖着我了。
我四岁那年九月的一个夜晚,我们全家人正上床准备睡觉,表哥突然在后院叫道:幺爹(叫我妈妈),爷爷快要死了,叫你们赶快去看看。
我也听见了表哥的呼叫,妈妈说这一次一定要带我去看看外公了,其实外公最疼的就是我,可是我却不肯去他家玩。于是,父亲先带着我和哥哥一路跑步前去,我毕竟只有四岁,跑了一会儿就跑不动了,父亲只好背着我跑,他说要赶去给外公送终。
奔行了近二十分钟,到了外公家,大姨和她大女儿早在那候着了,说是守着老人家,为他尽孝送终。我便问:大姨,不是说外公要死了吗?他在哪里呢?
外公听见我的声音,便问我:是华昌不?
我:是啊。
外公:你不是怕我么?还来看我呀?
我:我不是怕外公,是怕外公的房子啊,
外公:房子有什么好怕的啊?满屋的人也笑了,都说从来没听见过小孩怕房子的。我立刻问:外公,不是说你快要死了吗?
外公:是啊,三天颗米不沾了,浑身不舒服,感觉快要死了。
我:外公啊,你不可能快要死了,只是病了,马上就快好了,我进来看看你。
于是,表姐给我找来一盏铁盒做的煤油灯并把灯芯拨亮些,因为太黑的话,我不敢进外公卧室。
外公正躺在床上,我看了看他的脸,就对外公道:外公说自己要死了,真是吓唬我的,我保证你今天春节还能去我家过年。
外公:我觉得下个月的生日就熬不去了,外公我今年七十二,老了。
我:外公啊,你现在只是病了,现在好了呀,表姐在做饭,我们吃饭的时候你就肯定能吃得下了。
外公:这怎么可能呢?
大姨插嘴道:爸,你是不是真觉得好些了?
外公:和前几天一样啊,浑身不舒服。
大姨问我:华昌啊,你外公今天晚上真能吃饭了?
我:是啊,饭熟了他就肚子饿了呀。
三十分钟后,表姐叫吃饭了,没给外公拿碗,我对表姐道:怎么少只碗啊?
表姐说:外公吃不下。
我们吃饭了,刚吃几口,外公叫表姐:英,给我端一碗来,我正想吃点呢。
表姐高兴地跑去拿碗了,大姨小声说:老人家这时要吃饭,会不会是回光返照了?
我说:外公真的很快就好了,我敢保证他今年能够到我家过年。
大姨: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
大姨:你这么会猜,那猜猜外公还活多少年?
我:不知道啊。
大姨:还能活十年么?
我:活不了那样久了。
外公接口道:还能活三年就好的了,别说十年。
我:外公,三年我包了。
外公:我真还能活三年?
我:嗯。
外公:你是说我在七十五岁那年死?
我:我不知道啊,反正我猜你还能活三年。
外公:七十二加三不就七十五吗?那你说,我能过完七十五的生日么?
我:你生在几月呀?
外公:九月。
我:你能过完生的,我猜你应该在十月死。
当年春节,外公果然来我家过年了。
三年后的十月初,外公果然突然病逝。那天天蒙蒙亮,表哥跑来叫,我们一家随表哥一起走的,路上,表哥说外公在深夜病情突然恶化,说自己被阴间的鬼神绑在门前那颗唐秋树(梧桐树)上,他挣扎着跑了回来,便让表哥来叫我妈妈去,表哥也就十多岁,家穷,连手电筒都没有,他们路上害怕。然在天亮前,外公去世了。
到了外公家,我看了看已经外公的尸体,发现他五指如勾,眼睛微睁,父亲说,他老人家还不放心去,因为他家里还有三个未成年的孙子。父亲对外公的尸体说:您放心去吧,孩子有我们呢。于是伸手抚了抚外公的眼睛,他终于合上了。我没有害怕,便试图去瓣他弯曲的手指,怎么也瓣不动,我想,外公临死时想抓住什么吗?难道真如他自己所说那样,阴间的人路过那颗唐秋树,外公抱住树不放?想到这,我便悄悄出来看那棵树,比篮球还粗大,直挺挺的,我怎么也看不出这棵树有什么古怪。但是我想起早逝的外婆和舅舅,心想,难道外公家的房子那么让我害怕,真是这棵树作怪?想到此,我望着树顶道:天哪,如果外公家的房子,是这棵树作怪,你就把这树雷打了吧。那时候,我以为只有雷才能惩罚世间万物的罪恶。
第二年夏,那树真被雷劈成了三块。我再去外公的屋子,再也感觉不到处处有鬼怪了。那时候,我仍然还是怕鬼,还是胆小如鼠,黑夜决不敢出门。
窗帘随着夜风飘拂在半空中,犹如一个身着轻纱的少女在黑夜里翩然起舞,我并不是欣赏它的舞姿,才在这星月当空的不去会面周公的。其实是噩梦,一个一连几个晚上都一样的噩梦让我在这个时候醒来观赏“窗帘之舞”,我本来并不相信这个世界有灵异这个虚无缥缈的东西,但最近的我越来越感受到它的气氛,我感受到它离我越来越近,慢慢地在吞噬着我的理性……黎明的曙光让我感到无比的安全,暖暖的阳光撒进房间,把房里所有的家具都印成了红色,浓浓的红色。以前的我并不喜欢红色,而且对它还有一种莫名的厌恶,可是随着年龄的增大,红色渐渐融入了我的生活,它现在似乎成了我生命中的主色,好象有魔力一般控制着我的思想。
昏昏沉沉的我在朋友面前早已是司空见惯的“物体”,可现在这个憔悴得两眼发青的我并不是和他们所想的是天天“泡吧”的结果,而是一连几天的噩梦,我太讨厌那可恶的梦了,没有逻辑,没有理由,没有人性,有的只有悲伤和恐惧……
好友飞飞将一杯咖啡端到我面前,浅浅地一笑,他依然是那么了解我,温柔的脸庞永远都支持着我,他知道夜晚的我如果去泡吧,早上的精神虽然不好,但绝对不会象现在这样,“喝了它!会好些的!”
我伸手接过咖啡,纯纯的,很提神,我在瞬间恢复了一些元气,抬起头望向窗外,茫茫的雨帘浸湿了玻璃窗,依附在上面的水珠缓缓划落.我的把喝完咖啡的咖啡杯握在手心缓缓转动着,发现里面残留的咖啡也和窗外的雨珠一样跌划着……
朋友都感叹我为什么会在这短短的几天内变得成熟,一举一动都不时透露出幽雅的气氛,他们觉得我变了,变得稳重了,而我也有相应的感觉。
以前的我总是认为世上的事很多,人的责任也很多,而负责任的人很累。我总是选择逃避,用玩,无止尽的玩来麻醉自己。而现在不同了,生活给我的感觉是面对,无论是悲是喜,都是人生必定要经历的,逃避就等于喝酒,越喝越愁。
我的朋友都很关心我,特别是飞飞,他是一个很会安慰人的男人,一个帅气却没有人追的男人,没有人知道他的心理在想些什么,表面看来他从来没有烦心的事,因为他的脸上总是带着那一抹浅浅的,温柔的微笑。
黑夜又一次降临,我闭着眼睛,不敢睡着,但无止尽的黑暗更让我害怕,慢慢的,我开始放松精神,又一次进入了梦乡……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街道的两旁灯火通明,晃如白昼,而我也提着两大袋货物准备回家,今天是和朋友的聚会,我买这么多东西都是为了这个两个月才一次的朋友聚会。
“你的宿命就是回到‘宿命湖’这是你的宿命!”隐约一个低沉的声音传入我耳朵里,我环视了四周,什么都没有,就继续上路了,边走嘴里还念叨着“谁这么无聊啊?会开这种玩笑?”可是我左思右想都得不出结论,因为我的朋友都很正经,就说最不正经的啊耀,他也没这么无聊,他的那些幽默当然是留着哄自己的女朋友,他正在热恋中。
“你如果不愿去接受你的宿命,你的朋友就会受到诅咒。”
低沉的声音依然存在在我的耳边,直到我回到家,没有人,没有灯光,甚至没有生气,怎么了?我反思,刚刚朋友还打电话叫我快点回家,他们都等不及了,为什么现在没有一点动静,难道他们还没有来?或者没有钥匙?不可能,我家的钥匙是通用的,没有人会没有,就算一个人没带,不会所有人都没带吧!
我摸索打开了灯,这时我看到窗户外面有什么从楼顶坠下,是他!啊峻,我几个好友中的一个,同时他也是我的表弟。他在坠到我窗口的时候说了一句话“接受宿命吧!”那不是啊峻自己的声音,是那个低沉的,令人恐怖的声音。
“不“”“”我的心象被撕裂了一样从床上爬起来,冷汗不住地从额角坠落,诅咒,宿命,这些都是真的吗?为什么总是这么清晰地在梦里出现?我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又一次落到了翩然起舞的窗帘上。
红色的阳光再度射进我的房间,噩梦中的情景也渐渐从我的记忆里淡去,我又一次来到飞飞的家,所有的人都在那里,啊峻,啊耀和他的女朋友素仪还有飞飞。
他们正在讨论今天晚上的聚会安排,而我则想往常一样负责买东西,今天聚会的地点是我家,当大家谈论到这个问题时我瞬时一惊,冷汗刹时划落,昨夜的噩梦重现眼前,啊峻堕楼时的惨样,除此之外在前几天的噩梦里还出现过素仪、啊耀以及飞飞的死状。
无形的恐惧涌上我的心头,我该什么办?要怎么应付今晚的聚会,那噩梦中的事情又真的会出现吗?我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我将目光转向了一边,这时飞飞依然理解地递上一杯咖啡,而我也欣然接过,‘有没睡好?‘飞飞那关心的眼神,仿佛看穿了我的心,他的一句问候让我感到十分舒心,他就是具有这种不可思议的能力,安抚人心的力量.
夜晚的灯光闪闪烁烁,街上的车辆来来往往,我漫步走到超市,选了许多飞飞爱吃的东西,所有的朋友中我和飞飞最亲,其他朋友老是说我对他偏心,问我是不是喜欢他,而面对这种问题是我总是默默一笑。我和飞飞心里都清楚,我们只是知己,也许我们可能真的会走在一起,可到那时侯我们就不再是知己了,情侣之间有太多的纠葛,我和飞飞都清楚,所以知己是我们之间的约定。
回家的路上,一切如往常一样,灯,路,街,市。
可不安仍然牵动着我的心,就在我无比不安的时候,飞飞出现了,他的温柔,是安抚人心的最佳良药.。见到眼前这个了解我心的人,我开始冷静,面对是我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事情,逃避不了的事就得面对,这是任何人都明白的道理,我当然不会不知道。
“你怎么出来这么久?”飞飞问道。
“没事!”我虽然不想瞒着飞飞,可是说出来他也未必会信,就算他信。也不过是多一个人困扰罢了,想想这又何必呢!
我和飞飞一起回到家,朋友们都已经在了,他们还埋怨我太慢,我没生气,因为至少他们现在还平安。
洗手间里的水哗哗地冲出,我伸手,眼前突然一片血红,“你的宿命就是回到宿命湖,离开人世,你的存在会给你身边的人带来灾难……”
“我的宿命到底是什么?”我不甘心,为什么我的人生会如此曲折,为什么要我回到那个叫宿命湖的地方。
“你的宿命就是守侯人世间人类的生死簿,你是死神!与你相处久了的人将会失去生命!他们的生命你真的不在乎吗?”
我沉默了,他们的生命真的会因为我而消逝吗?很久以前的姑姑,她是对我最好的女人,可在和我相处3年后的一天突然死去,没有理由的自杀。对我感怀备至的爷爷,在和我相处6年后的一天也匆匆离去,没有一点预兆。难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那悲哀的宿命所造成的?
“清寒!你好了没有啊?怎么这么久?”素仪担心的问。
我突然清醒过来,刚才的血红色把我带到了另一个空间,一个没有引力的异度空间。我漂浮在红海之中,与那个低沉的声音对话。
来到客厅,所有人都很关心地盯着我,在我再三强调自己没事后,他们才开始动手吃东西,突然啊峻感到不适,我的心顿时悬到了半空中。
啊峻独自一人去了厕所,大家的心情似乎也随着啊峻的不舒服而显得有些低落,我更是愁眉不展,如果啊峻真的有事那该怎么办。
“啊”“””大家发出一声惊叫,我被吓了一跳,但当我把头转到他们所看的那个方向时我震动了。啊峻,他被倒吊在窗户外面,他那恐惧的表情,那红色的液体缓缓从他的嘴角流出的模样让我无法忘记,他为什么会在那里?明明是进了洗手间的,我的心里一片混乱……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恐慌,最冷静的是飞飞,他一边安抚大家,一边打电话报警。
十几分钟过后,警察上楼来把啊峻的尸体从窗户上接下来,可奇怪的是将他挂在窗户上的竟是一根水草,一种古怪的水草,它是红色的,红得让我感到熟悉……
“这是你的宿命!”低沉的声音依然存在在我的脑海里,我质问“你说我是死神!为什么我会出现在人间?而且是以人类的方式存在?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个时候才来找我?把宿命告诉我?”我疯狂的环视着四周,没有人,只有红色,浓浓的红色。
“我是你的监督者!你的宿命就是如此,十八年前的那天,你恳求我让你能够象普通人类一样生活,哪怕只有十年。你不希望自己存在在这个世上却只是一屡薄烟,不被人承认,你希望能象人类一样。你想以人类的形态出现在世上,而我也因为受不了你的苦苦哀求答应了你的要求,原本你的寿命只有十岁。但是由于我的一时疏忽忘记将你的力量收回,所以你在人世间有了吸取别人阳寿续命的能力,可别人一年的寿命对你来说只是短短数天,因此你身边的人会因为你而渐渐死去。可悲的是因这种能力而产生的不幸连你自己也无法阻止甚至无法发现它的存在。我苦苦追寻了你八年,直到几天前的一个晚上,我感应到了你的气息,所以你就会做那个梦,我并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存在会给你身边的人带来不幸……”
我茫然了,我的宿命难道就如此悲哀,没有转弯的余地?我的存在可以说是亲戚朋友的灾难。为什么我的命运这么不幸,要承受这么多的悲哀。我咒骂着,哭泣着,没有用,发生了的事情总是发生了,我没有能力去改变它,也就只有默默地接受它……
阳光射入我的眼睛,我醒了。飞飞见到我醒了便靠了过来,“你没事吧?”
我惊讶地望着他,我会有什么事?正确的来说有事的是他,他的阳寿正一点一点被我吸食,他没有发现,当然,在昨夜之前我自己也没有发现,更何况是他。
原来昨天警察来解下啊峻尸体的时候我晕了过去,之后就到现在才醒过来。这些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是飞飞告诉我的。
铃铃、铃,电话响了,我随手接起来“喂?”
“清寒,是莫清寒家吗?”电话另一头传来询问的声音。
“我就是!”
“请问你认识吴耀和郭素仪吗?”
“认识!”
“那请你到第一医院来一下,他们在今天凌晨五点多发生车祸……”
我赶紧穿好衣服,和飞飞一起赶往医院,啊耀和素仪的父母都移民加拿大了,在这里只有我和飞飞两个朋友,而现在他们又发生车祸,我越来越相信那个自称是监督者的男人所说的话了。
我和飞飞一起上了出租车,“你说这是我的宿命?那你为什么不将我带走?离开这个世界?回到你所说的那个宿命湖?”我西斯底理的冲着车外喊叫,我希望在飞飞出事前离开,离开这里,去接受自己的宿命。
飞飞尽力将我按住,他的眼里冲满了血丝,他守了我一夜,可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他,我不希望他有事,虽然我不愿说,但我真的很爱他,我不要他有事……
“我无能为力!你只有靠你自己回到那里!我只是监督者,我只可以警示你!”
我的心都快被气炸了,在我好不容易才克服心理障碍,愿意接受这个悲哀的命运时他却告诉我要自己去宿命湖?真是太可笑了,我苦笑着将目光转向了车窗外,而飞飞也因为见到我安分了下来而松开了他的手。
车开得很快,很快,车窗外的一切景物都一掠而过,我的心平静了下来,回过头瞥了一眼飞飞,他的脸依然那么温柔,只是此刻他的脸上没有了那一抹浅浅的微笑,我在他的儿边轻轻说了句“永别了,我的知己!”
他惊讶的眼神伴随着我掉到车外的身体,他的温柔我无法享受,希望以后会有人欣赏,我打开了车门,从急驰的出租车上跳了下去,我知道只有我死飞飞才可以活着,活得健康,活得长命……也只有这样我才能回到我宿命终属的宿命湖……
红色的湖水缓缓流淌着,我仰卧在湖上,享受阳光,我的身体犹如一屡薄烟……
考上了大学,我借住在A城的舅舅家。舅舅家里只有一个女孩比我小一岁,名字叫做凤栖。我来舅舅家几天一直没看见她,舅妈是个相当随和的妇人,对我也很亲切,舅舅人很古板不爱说话。
舅舅家的房子是一座两层楼的老宅子,被雨水冲刷得渐渐退色的墙面,就像一张被抓出血痕的面孔,显得伤痕累累。
不知为什么,我住进来的第一天,心里便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感觉这座老房子仿佛能吞噬人的生命。
清晨天气很好,时间尚早,街道上的人很少,我有晨跑的习惯,顺着舅舅家门前的马路跑了整整一大圈,一直跑到大汗淋漓,才回到舅舅家,推开陈旧的大门,我走进厅堂,就看到舅舅、舅妈正围坐在厅堂里的八仙桌前吃着早饭。
他们看到我似乎感觉十分惊讶,我立即走过去笑着说:“舅舅、舅妈,早!”
舅妈看着我说:“小磊,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我每天有晨跑的习惯。”
舅妈拍拍身边的椅子说:“来吃早饭吧!”
我看了看周围,并没有表妹凤栖的身影,便问:“凤栖呢?来了这么多天一直没看见她?”
舅妈迟疑了一下说:“凤栖她从小身体就不好很少出屋。”
我“哦”了声,以前隐约听父母说过表妹从小生一种怪病,没再多言便坐下来吃早饭,然后坐车上学。
一直到了天黑我才回来,我住的房间在二楼,那房间很干净,开门进去的时候舅妈正在帮我铺被子,看见我进屋舅妈冲我笑了笑,转身要离开,犹豫了一下说:“小磊,最好不要到后面的那座仓房去。”
我怔了一下,问:“怎么?”舅妈似乎有些慌张,立即说:“没怎么,后面很脏。好了,累了一天,你快睡吧。”
她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没听她说我还没注意过舅舅家的后院,如今倒让我非常好奇起来,我把厚重的窗帘掀起一角,向后院张望着,正好看见舅妈鬼鬼祟祟地走在后院,她拿着钥匙在开仓房的门。刚要打开,突然回头向我这边看过来,我一惊急忙撒开拿着窗帘的手。心里更加奇怪难道仓房里面有什么不能让人看见的秘密?我敢肯定,舅妈一定有什么事不想让我知道,可那究竟是什么呢?我靠在床上,出神地想着。可是不久一阵困意袭来,我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着睡着突然一声凄惨的猫叫声,我被惊醒了,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夜很黑很静,静得让人感觉恐怖,这时又是一声猫叫传来,我腾的一下从床上跳起来,顺着猫的声音走到了老宅的后院。猫拐进了仓房便再没有出来,这个时候,我突然听见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仓房里响了起来:“小咪,你来了……”
我的心中顿时猛然一震,这……仓房难道住着人?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了证实这一切。我推开了仓房的门,一个女孩站在仓房里,怀里抱着一只黑猫。月光下她的脸色看上去很苍白,几乎没有一丝血色,泛起一层淡淡的铁青,嘴唇青紫像是凝固的血,显得诡异异常。
我不由骇得退后一步,险些跌倒。嘴里说着“你,你……你是谁?”
女孩看我眼神非常冰冷,让我感觉到一种寒意刺入骨髓,这一刻仿佛身边的空气都被冻住了。突然那只猫猛地向我扑过来,我感觉手腕一痛,一下子惊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好好的躺在床上,想起刚才的梦是那么真实,让我的呼吸更加急促起来。我深深吸了口气,拉开床头灯,屋子一下子亮了起来,我首先看了自己的手腕,一瞬间,我的整个身体都剧烈地一颤。只见我的手腕上,一道明显的挠痕,异常清晰,我的脑门上滚下了豆大的汗珠。
就在这一刻,我突然听见门外响起一阵“哒——哒——”的脚步声。走的人应该是刻意把声音放的很轻,如果我不是醒着,这声音我一定不会听见,我轻轻地拉灭台灯,吱呀一声我的房门开了,这一声轻响,仿佛一把铁锤,砸在我的心上。我觉得我的心跳正在不断地加速,我拼命地把呼吸放均匀。我的双眼在渐渐适应了黑暗,我看到门口进来一个人。那人一动不动,甚至没有一点声音。
不久,那人悄悄向我走来。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恐惧慢慢从背脊升到头顶,全身的血管好像都停止了流动,头皮发麻。当他走到我的床前又不动了,我吓得急忙紧闭双眼,手心里全是冷汗。
突然“咣当”一声,灯被我猛地拉开,只见舅妈一脸冷然地站在我的面前。舅舅一脸铁青地站在她的身后,一把刀明晃晃地摆在地上,我的背心紧贴在墙面上,嘴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舅舅的声音,显得有一些苍老而沙哑:“你舅妈有梦游症,别怕你睡吧!”
“哦……”
我的喉咙口不停发出“咯咯”的声音,勉强说了一个字。
舅妈那双眼睛依旧冷冷地盯着我,完全没有白天的慈祥。很快舅舅把舅妈拉走了,临走的时候她还狠狠地看了我一眼,让我不寒而栗。
这一夜我再也没有睡着,第二天一早我照常起身去晨跑,在客厅遇见了舅妈,她冲我笑笑,仿佛昨晚的事没有发生一样。
而我顿时愣了急忙加快了脚步。等我跑步回来的时候听见舅舅、舅妈正在屋子吵得不可开交,我听见舅舅说:“我真是不能容忍了,你竟然打小磊的主意,他可是我亲外甥。”
我听见是和我有关的话题,不由得放慢了脚步仔细听着。
舅妈边哭边说:“我知道,小磊是个好孩子,但是凤栖需要喝至亲的血才能活过来……”
“啪”的一声舅妈的脸上挨了一巴掌,舅舅火冒三丈地说:“我要说多少次你才能醒悟,凤栖已经死了,两年前已经死了,你不能再把她的尸体放在仓房里……”
舅舅的话还没有说完,舅妈猛地扑向舅舅,在他的身上又锤又打地说:“谁说我的女儿死了,我就和谁拼命……”
我实再是受不了一脚踹开了门,舅舅、舅妈显然被我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愣愣地看着我。
我突然觉得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憋闷疾声说:“我昨晚在仓房看到凤栖……“
舅舅的脸刹那间变得苍白,颤颤地说:“你……你看见凤栖了……”
我用手摸摸手腕上的伤痕,把昨晚似梦非梦的经历告诉了舅舅。舅舅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舅妈仿佛看见了希望一般飞一样跑去后院,我和舅舅也紧跟在她的身后,舅妈用颤抖的手打开了门,一付骷髅平躺在仓房的小床上。只见舅妈拿起了刀,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了一下,血一下子涌了出来,她那些血滴在骷髅的嘴里,那些血迅速地渗透在骷髅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看见骷髅上长出了筋,可是舅妈的血滴的不如刚才快了,那些筋便不再长了。舅妈又要去割另一个手腕,一把被舅舅抓住,就大喊一声:“够了,你就是天天用血喂她,也救不活她的。”舅舅一边用力把舅妈拉出仓房一边对我狂喊:“小磊,放火把仓房烧了。”
我一愣回头看见舅妈疯狂地挣脱着舅舅的怀抱,又转头看躺在床上的骷髅,突然骷髅猛地转过头来,眼眶里发射诡异的光芒。我的心猛地一颤,顺手掏出打火机点着了身边的木草,跑了出来。很快火便窜出了屋顶,一只枯骨的手猛地从窗口里伸了出来,紧接着仓房里传出渗人哀嚎声,非人的叫声,那声音让我感觉浑身发冷,舅妈在火起的时候便昏了过去,醒来之后精神失常了。
不久我搬离了舅舅家,在他家我根本无法睡眠,一躺下就能听见非人的嚎叫声。寝室里虽然有些挤但是不会让我感觉到恐惧,躺在寝室窄小的床上,我睡得很安稳。
有一天半夜我突然被一阵猫叫声惊醒,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在我的眼前凤栖正在把玩着我的打火机,“啪啪……”随着声响,火机的火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古色古香的小城,散发着幽静神秘的气息。
在小城里一条偏僻的大街上有家不起眼的小店,里面卖的全是死人用品。这种店铺当然没什么人愿意光顾,生意不好不坏,店面里总是冷冷清清。这家寿衣店是一对中年夫妇经营的,老板伟明看上去是一个老实巴交的生意人,老板娘陶苒却是个厉害的主,在家她说一、伟明不敢说二。而且干活干净利索,店铺里那些纸扎人、纸扎马、纸扎的房子、等等都是出自她的一双巧手。
清晨,阳光暖暖地照在伟明身上,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坐起来用手理了理缭乱的头发。这时门被推开了,一个老婆婆走了进来,伟明叫了一声:“妈!您进来怎么不敲门。”老婆婆说:“你的电话响了很久,我又不会接,只好拿来给你……”
伟明用手止住母亲的唠叨,按下了接听键。那里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说:“你是福缘寿衣店的老板吗?你的妻子出事了……”
听完伟明腾地蹦下了地,急忙穿上衣服便往家跑,母亲的家和他的店有两趟街的距离,他穿过街道,走过一条窄窄的小路,便是自家的店铺。他一边走一边叫着妻子的名字,只见他家店铺的门外围着许多的人,警车的鸣叫声让他感觉异常紧张,他推开众人见妻子陶苒倒在血泊之中,他想扑过去,却被一位警察拦住。他激动地说:“她是我妻子,你让开。”
警察没有让开而是拽着他来到了里屋,问他昨晚去哪了?他愣愣地说:“昨天我妈不舒服,我送她去医院检查身体,回来后怕我妈一个人在家有什么危险,我便给妻子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晚上我在我妈这边睡了。”
“哦!你说的我们会调查的,现在希望你先稳定自己的情绪,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警察严肃地说。
不久妻子的尸体被拉走了,他拿来拖布开始擦拭着屋内的血迹。突然一双腿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吃惊地抬起头,一张妖异的脸在灯光下散发着苍白的光。他猛然后退一步,眼前原来是一个纸扎人,他生气的一脚踹在她的身上,纸扎人倒在了地上的血泊中,倒地的姿势竟然和死去的妻子一样,他大吃一惊汗顺着脸滴落在了地上。
10多年来他天天面对这些纸扎人,从来没感觉害怕过,今天这个纸扎人却让他心惊胆颤,他小心地把她拽起来,提着扔到了门外的垃圾箱里。一股冷风吹过,他打了一个冷战,扔完急忙跑回家,锁上了大门。
进了屋后心还是怦怦跳得厉害,他打开橱柜,拿出一瓶白酒一口气喝进大半瓶去,有了几分醉意,伟明躺在了床上眼睛一闭,不一会就传出了呼噜声。
午夜时份,伟明被一阵怪异的嘶嘶声惊醒。
他睁开眼,室内漆黑一片,突然感觉一个软绵绵的女人身体钻进他的怀里,并且用手臂紧紧地抱住他,他象是被蛇咬了一样腾的一下跳了起来,猛地拉亮了电灯,惨白色的灯光照在纸扎人惊怖骇异的脸上,他猛地把她推了出去被窝。纸扎人“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时电灯仿佛接触不好,发出嘶嘶的声响,忽明忽暗闪烁不定。纸扎人从地上缓缓坐起,她的脸上的纸被摔破了一块,她轻轻地抬手把那块纸贴回到脸上,向着伟明呲牙一笑,缓缓地向他走过来。
伟明心脏砰砰剧烈地跳动着,两只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纸扎人,满脸的难以置信。她一步步向伟明走过来,脸上始终带着微笑,脸上的纸随着她的脚步轻轻地摆动着,伟明退去可退的靠在了床上。
眼睁睁的看着纸扎人越来越近,突然纸扎人奋身一跳,要扑在他的怀里。此时此刻伟明才在极度的惊恐中清醒过来,尖叫一声他冲到门前,推了好几下门却怎么也推不开卧室的门。转头看见纸扎人正在慢慢向他走来,忽然裤裆一热,他竟然因为过度的恐惧而尿失禁……
纸扎人的嘴里发出一声怪笑,双手伸过来,抱住了他的身体,伟明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嘴里发出一声惨叫,用尽全力去撞门一个踉跄,门终于被他撞开了。他不顾一切冲了出去,身后传来纸扎人“咯咯咯”的笑声,有慌张有恐惧的他被彻底激怒了,他呼哧呼哧地跑到了厨房,一边剧烈喘息着,一边去找菜刀。然后他折回了屋里,正见纸扎人那张惨怪的脸在对着他“咯咯咯”地笑,他猛地冲了过去,就像刺死妻子一样,他愤怒的失去了理智,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了她,杀了她……
转眼间纸扎人就像妻子一样被刺倒在了地上,他哈哈大笑地说:“我看你还管我,我看你还能继续唠叨没完……哈哈……”
他一边笑一边跑了出去,黑暗中看不清路径,扑通一声跌在一条阴沟里……
第二天一早人们发现他摔死在了阴沟里,而家里一片狼藉,一个破碎的纸扎人倒在昨天他妻子死去的位置,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刘秀是一个20岁的女孩子,人长的不算难看,就是体型太胖,身高158厘米,体重170斤看上去就像一个圆溜溜的球。
20岁的女孩情窦初开,可所以男孩都对她敬而远之,谁会喜欢这么胖的女孩呀?于是她想到了减肥,跑步锻炼,喝减肥茶,吃减肥药……各种办法用尽,体重一点没减轻,身体却大不如前了。
这一天她走在大街上,突然感觉头重脚轻,天旋地转,一个跟头摔得在了地上。好心的路人打了110,她被送进了医院,原来是因为她连续10天只喝水不吃饭导致身体虚弱,才突然昏倒的。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手上吊着葡萄糖,她一惊,赶紧拽下点滴管。心想这一整瓶葡萄糖打进体内,她这几天不吃饭不就白坚持了吗?
“哎哟!妹妹你怎么把点滴拔了,你看你的脸煞白煞白的……”刘秀抬头一看,说话的是对面病床上的一个非常瘦的女人。看到这个女人,刘秀心里咯噔一下。真不相信人怎么能瘦成她那样,要不是被子外面露着脑袋,根本看不出被子里面的是身体。
“妹妹,看你的身材不像随时会晕倒的?”瘦女人继续说道。
“我、我、我……”刘秀盯着这个瘦的和骷髅一样的女人越来越害怕,说话也变的结巴了。
“你节食减肥吧?”女人轻笑一声问道。
“嗯!”刘秀觉得这个女人真无聊,轻哼一声。
“还是不要减肥了,伤身体。你看我现在就想胖起来,可是……哎!”女人自言自语地说道。
刘秀越听越生气,心想你那么瘦才会说风凉话,你怎么会知道胖人的痛苦,看见好吃的不敢多吃,看见好看的衣服穿不进去,心仪的男孩看都不看我一眼。想着想着她的眼圈红了。于是她转过身体不在理瘦女人,要不是还有些头晕,她一分钟也不愿意呆在医院里。
迷迷糊糊睡到午夜,刘秀强忍着自己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声,拼命吞着口水。忽然““哐当”一声,窗户被一阵阴嗖嗖的怪风猛地吹开了,“啪啪……”地拍打着墙壁。
刘秀想起身去关窗子,可是她太饿了,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于是她把被子蒙在头上,希望瘦女人能去关窗子。
“妹妹你想瘦吗?”刘秀突然听到病房里瘦女人的声音,那声音冰冰冷冷。
吓得刘秀浑身一颤,不敢搭话。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呀?我可以帮你,保证不用节食。”刘秀感觉瘦女人的声音就在她的头上,她感觉头皮发炸。心里诅咒着怎么安排她和一个疯子住在一起。
这时,她感到一只冰凉的手伸进了她的被窝,抚摸着她身上的肉。
“把你的肉都给我吧!”瘦女人的冰冷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刘秀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一阵一阵的发紧,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着她的脂肪。渐渐她竟然感觉到身体有一种轻松感,这种感觉她只维持了一会,便感觉到浑身彻骨的痛,仿佛连自己的骨髓也被人吸走了,她甚至来不及挣扎,便死了过去。灵魂脱离的身影浮在了半空中,她看见瘦女吸足了她的身上的肉之后,变成了一个球,正在满足的拍着自己的肚子说:“终于有人接替我了……”
刘秀在往自己的病床上一看,吓了一跳,自己竟然变成了皮包骨头她大声的叫着:“可是我怎么办?”
瘦女人抬头说:“呵呵像我一样等待着下一个减肥的人,放心这样的人很多,你不愁无法投生的哈哈……”女人哈哈大笑着飘走了,只留下刘秀孤独的飘在病房里。
不久病房里又住进一个胖胖的女孩,刘秀的眼睛一亮,她贪婪地盯着她那一身的肉……
“见鬼了,死老头子,你快给我起来……”一大早,关大婶就在大呼小叫,把睡梦中的关伯吵了醒来。
“怎么了?一大早的,真是见鬼了?”关伯揉着惺松睡眼嘟咕着。
“你看看你看看,你昨天晚上收的是什么钱?这不是见鬼了吗?”关婶手里抓着一把花花绿绿的票子在关伯眼前晃。
关伯接过来一看,立马惊出了一身汗来,手里的赫然是一把冥币,冥币上的阎君仿佛瞅着关伯在嘲笑。
关伯木然地跌坐在床头,细细回忆起昨晚的事来。
昨天那场暴雨是从下午开始下的,同时刮起了阵阵强风,把这个本来就偏静的海边小镇刮得空寂清凉,街上人影也不见一个。还听说每天进出这个小镇的唯一的一班车在五峰山出事了,车到半山腰不知怎么回事就翻了下去,镇上的年青人都去参加搜索去了。
关婶吃完午饭象往常一样要去镇另一头的女婿家去,女儿上礼拜生了个胖小子正在坐月子,需要她去帮忙侍候。关伯心想这天气也不会有生意了,便盘算着关了门一个人喝两盅。自己这样的小卖部做的是本地街坊和游客生意,游客今天是不会有了,街坊们有事自然会叫门。
八点多的时候,搜索的队伍回来了,年青人到关伯店里扛了几箱啤酒和一些吃的,关伯打听到他们一无所获,因为雨势太大,下不了山崖里去,于是作罢,等明天雨停了再说。关伯叹叹气感到世事无常,祸福难测。
十一点多的时候,关伯酒刚喝完,电台的大戏也唱完了,他准备关灯睡觉,就听到大门传来几下不急不缓的敲门声。
“来了来了,”关伯一边应着一边还纳闷,这种鬼天气来拍门的一律是又急又重,仿佛被鬼追似的,关伯常这么形容那些人。是谁拍门拍得这么有涵养呢?
门开了一边,关伯看到屋檐下站着一位年约二十的少女,浑身湿淋淋的,长长的头发紧紧贴在脸的两侧,大大的眼睛显得很疲惫的样子,好看的嘴唇可惜由于淋雨的缘故吧,看起来一点血色也没有。
“快进来吧姑娘,你没带伞吗?”关伯连忙招呼这少女进屋。
那少女扯了一下嘴角笑笑摇了一下头,低头看了一下脚,少女的鞋上沾满了黄泥。
关伯明白少女的意思是鞋脏,怕弄脏了店里的地板,关伯立刻对这个有教养的姑娘有了好感,不过也不再勉强她,便说:“那你要点什么?”
少女没说话,指了指柜面上的即食面饼干和纯净水,于是关伯用袋子装好了递给她,然后收了钱,准备找完钱后借她一把伞。谁知当关伯找好了钱转过身来时,那姑娘已经走了,关伯探出脑袋张望了一下,已不见踪影,只好摇摇头关了店门。
看来,这冥币定是那少女所留了,这么说来,那少女岂不是……鬼?
关伯惊出了一身冷汗。虽说自己也是奔六十的人了,这大半辈子来什么稀奇古怪之事听了不少,也见过不少,但真的见鬼还是第一次。不过,很快关伯便哑然失笑,如果那个姑娘真的是鬼的话,那么鬼其实也并不可怕啊。
下午,搜索队的人回来了,依旧是来关伯店里扛啤酒买吃的,同时也给关伯带来了最新消息,原来昨天那车上就一个乘客,是个女的,车坠下山崖的时候把她抛了出去,落地的时候脑袋砸到了一块突出的石头上,把后脑勺凿了一个洞,当场就已经死了。说的人和听的人都啧啧摇头,感到无限惋惜。
到了晚上,雨又下了起来,虽然没有昨天凶猛,却淅淅沥沥没完没了。关伯早早关了店门,拧开了收音机,倒了一杯酒,抿一口,眯一下,很快就融进了生旦的缠绵爱情里去了。
十一点半左右,“啪啪”两声不急不慢的敲门声又传来,这一下把关伯猛地从椅子上扯了起来,他知道谁来了。
关伯直直地盯着大门,他清楚知道门那边站着的就是一只鬼,昨天晚上见过的那只鬼。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去开门。这时候,仍是不急不慢的敲门声又再次响起。
关伯深吸了一口气,他决定去做这只鬼的生意,因为他知道这只鬼对他并无恶意。
“姑娘,你又没带伞啊,今天要点什么?还是和昨天一样吗?”关伯故作镇定地说。
那女鬼依然是昨天的妆扮,只是身上不再湿淋淋的了,关伯也注意到她鞋上的泥土没有了。
女鬼笑笑点了点头,伸出手把钱递给了关伯,关伯看也没看就接过放进了口袋,然后装好食品和水交给女鬼。女鬼接过来后微微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去。
关伯连忙探出头,他惊讶地看到女鬼的脚是不沾地的,然而却走得飞快,才几步的功夫就到了街口一转不见了。
关伯赶紧关了店门,坐下来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他拿起酒杯使劲嘬了一口酒,然后哆嗦着把手伸进口袋里掏出刚才那女鬼给的钞票,果然,又是两张冥币,同样的阎君,同样地嘲笑着他。
接下来的几天一到晚上依然下起雨来,而那个女鬼非常准时,十一点半一到,那敲门声便会响起,关伯也一声不响,把准备好的食物和水递给女鬼,接过女鬼的钱看也不看塞进口袋,女鬼依然会在离开的时候微笑着点一下头再离去,而关伯也赶紧闭上大门灌上几杯酒,在混混沌沌中才能睡去。
“老头子,你最近怎么了?”关婶在吃午饭的时候看到关伯最近脸色似乎青白了一些,关切地问。
“怎么了?没怎么啊?”关伯反问道。
“你的脸色好差,是不是被鬼吓了?”关婶开了个玩笑不再理会,她现在心里惦记的是胖孙子,一会吃完饭又得赶过去带孙子了。
关伯却再也没胃口了,他草草扒掉了碗里的饭后对关婶说:“你先别忙去女婿家,我今天要去进点货,下午你看店吧。”
关伯骑了摩托车就出门了,他今天确实要进一些货品了,不过他还另有一个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去一趟吕大仙庙,那里有他的好朋友庙祝张老头。那张老头整天神神化化,说话不着边际,仿佛张天师再世,还给自己改名字叫“张真人”。不过关伯能和他成为好朋友并非是相信张老头的阴阳神功,而是因为张老头和他一样好两盅和好下象棋。偏偏这个小镇上也就他们俩会下象棋,除此之外,他们谁也找不到其它棋友了,因此,关伯总在酒后对张老头说,我交你这个装神弄鬼的朋友也是不得已啊。只是,张老头并不在乎关伯对他信仰的揶揄,每次都笑笑说,老关啊,你总有一天会找我帮忙的。
这不,关伯现在就急需张老头的阴阳神功了,只是几天时间,关伯已经完成了无鬼论到有鬼论的彻底转变。
张真人拈着山羊胡子听完关伯的叙述后眯着笑眼看了半天关伯问道:“那你说,你想怎么样?是要收服那女鬼呢?还是赶走她,让她永远不要来*扰你?”
“不不不,那女鬼并无恶意,我也不想害她,我只想知道,她天天来我那里买吃的喝的干什么?按理鬼是不吃这些东西的,我想她可能是给什么人买的吧。”
“呵呵,老关啊,你还有点悟性嘛,说吧,你想我怎么样?”
“你能不能教我一个方法,让我能跟到那女鬼,她走得可真是太快了。”关伯急切地说。
“这个好办,我给你一道符,你把它叠好放到女鬼买的食品里去,然后你再去弄点狗尿,天亮了抹到眼睛上,你就能找到女鬼所走过的路了,怎么样?”张真人轻描淡写地瞅着关伯问。
“为什么要天亮了呢?”
“天亮了鬼出不来,你才可以慢慢找啊,天黑鬼很凶的,怕你被发现了反误了你的老命,”张老头故作吓唬地说。
关伯闻言喜出望外,连声称好,于是领了张老头的符小心地放到口袋里就回去了。
在这样的小镇里,狗尿非常容易弄到,几乎家家都养了黄狗,关伯随便叫了一小孩,用两块糖就换来了一小瓶的狗尿。
关伯小心翼翼把张老头给的符纸叠了一个细细的长条状,然后在即一个饼干盒的直角处仔细塞了进去,估计这地方不轻易被察觉,最后用煤油灯熏一下塑料纸,粘合回了原状。
十一点半,敲门声准时响起,关伯一如既往不动声色地把早已准备好的物品递给了女鬼,而那女鬼也一如既往地点头微笑交钱离去。
只是在这之后,关伯怎么也睡不着了,拿出装着狗尿的瓶子在屋里走来走去,一心盼着时间快快过去,赶紧天亮起来。
只是时间这玩意,你越想它快的时候,它会越慢,只有在你不注意它的时候,它就走得飞快了。
关伯百无聊赖就随手抽了一张报纸出来,那是几天前的报纸,他竟然忘了看,都怪这几天让女鬼
搞得心神不宁了。
刚打开版面就把关伯吓了一大跳,报上竟然是一张关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这张脸刚刚才对关伯微笑过。
原来这就是几天前那个车祸的报道,还登出了死者少女的认领启事。报道说据查这个少女是孤儿,没有亲戚可寻,如有她的朋友见报可来认领归葬。
关伯看了心里一酸,只觉眼睛潮潮的,于是轻叹了一口气,坐在那儿出起神来。
一声鸡鸣打断了关伯的思绪。
关伯赶紧站起身来开门一看,天已蒙蒙亮了,于是他折回屋里,简单收拾了一下零乱的桌子,那张报纸他刚想扔掉,转念一想又捡了回来,折好了装到口袋里。
做完这一切,关伯取出了小瓶子,倒了狗尿在手掌心上,紧闭了眼睛,把盛了狗尿的手掌心往眼睛上抹去。一阵刺鼻的*味弥漫开来,关伯皱皱眉心里暗骂了一句死张老头,要是没用处看我怎么收拾你。
关伯抹完了眼睛后慢慢张了开来,眼前没有异样,他不甘心,又倒了点在掌心上,然后再使劲抹眼睛,然后再睁开来,还是没有不同。这下关伯火了,心想肯定让张老头耍了,娘的,找他算帐去,害我一宵没睡还不算,还要搞到满脸尿*味,哼,非把这剩下的半瓶让张老头给喝下去不可。
关伯怒气冲冲跨出了门,刚踏出门槛,便见到眼前的一道红光,淡淡的,肯定不是画在地上的,象是悬在离地面一尺的地方。这道红光一边一直伸延到街口的尽头。
难道这就是张老头所说的女鬼走过的路?
关伯心想肯定就是了,因为这个红光是他从未见过的,而且看它的走势分明是在引导我嘛。于是他也不再想太多,抬脚就跟着红光的方向走去。
关伯其实并没走多远,只是拐了几个弯而已,便来到了海堤的度假村。这里是镇上开发的一个旅游项目,供游客居住的地方,有一排排的小木屋,不时有些画家作家的在这里一住就是几个月,听说是搞创作找灵感什么的,总之就是一些奇装异服的年青人。
这个季节游客很少,这个度假村也是冷冷清清的,到底有没人在这里住着关伯也说不清,因为他压根就很少来到这里。不过眼前这道红光可是一直到前面那个白屋顶的小房子前就没了,也就是说,女鬼极有可能就在那里面。要不就是她天天买的东西就是送到那里面的。
关伯蹑手蹑脚走了过去,刚到门前,正犹豫着是不是要先在窗口探探虚实,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出来的是一个年青男子,削瘦,清秀,棱角分明的脸上两道剑眉尤其引人注目。他背后挂着个小画板,似要出门而去,看到门口站着一个老头让他惊讶了一下,从挑起的眉毛便可看出来。
“请问你是——”那青年开口了。
“哦——哦——是这样的,请问这里是住一个姑娘吗?瘦瘦白白的,头发很长,这样披下来的……”关伯灵机一动一边比划起来。
“呵,你是找文文啊,我是她男朋友,她已经走了,要回城里上班,所以天不亮就走了,请问你找她有事吗?”青年笑着说,
“哦是这样的,我是镇那边开小店的,昨天你女朋友在我那儿买了东西忘了找钱了,我就给她送过来了。”关伯一边思索着一边说。
“是这样啊,真谢谢你了,还要你老人家亲自送来,其实她晚上还会来的,我晚上要赶画,文文就天天晚上下班后过来,嗯,老人家要不要进来喝杯茶?”青年客气地问。
关伯毫不犹豫说“好啊”,然后就提腿走了进门,这倒让本想客气一下就算的青年愣住了。
青年给关伯冲了一杯茶,也在一边坐了下来,笑眯眯看着关伯。
关伯审视了一下四周,这里杂物虽多,却也收拾得井井有条。
“这都是文文干的,我一个男人可不会干这些家务,”青年羞涩地笑笑说。
“哦,她是个好女孩,你们认识多久了?”关伯问道。
“我们是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青年说。
“哦,”关伯重重地点一点头,眼睛深深同情地看着这个俊朗而带点羞涩的青年,脑海里却在翻滚,他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真相,看样子这个年青人并不知道他的女朋友已经死了。
青年让关伯的眼睛盯得有点莫明其妙,于是小心地说:“嗯,老人家,谢谢你亲自送钱过来,我会转交给文文的,”说完他自己先站了起来。
关伯知道坐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了,于是他也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零钱递给青年,有意无意地把连同掏出来的报纸掉在了地上,然后关伯说了声告辞就匆匆走了。
青年望着关伯匆匆离去的背影莫明其妙耸了耸肩,拉过画夹就准备出门,这时眼睛看到了关伯遗留在地上的那张皱巴巴的报纸,于是好奇地拾起摊开来看了一眼……08
连续下了几天的雨终于停了,也宣告了亚热带的这次台风已经过去。
女鬼当天晚上准时去了关伯小店买了食品往度假村走去。关伯目送着女鬼的背影,心里涌起了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感觉,只觉得眼睛蒙蒙的,似有一团雾在凝聚,在弥散。
文文推开了小屋的门,看到小志今天意外地没有在画画,而是点了几根蜡烛坐在桌子对面,桌上摆了一个大大的蛋糕,还有一瓶红酒。屋子的画架影子被摇曳的烛火映在四壁,仿佛一只只巨大的蜘蛛趴在墙壁上。
小志微笑着盯着文文。文文不解地看着小志问:“今天是什么节日?我们不是说好了在元旦一起过生日的吗?今天不是元旦啊。”
小志站了起来,脸上仍然挂着笑容,他走过去,双手按住文文的肩膀说:“今天是我在孤儿院第一次见到你的二十周年,你说应该不应该庆祝一下?”
“二十周年?是真的吗?你怎么从来没有提过?那时候我才不到一岁,我也记不住了,你说的是真的吗?”文文惊喜地连声问道。
“当然是真的,小傻瓜,”小志轻轻地把文文拥在怀里,一只手抱住文文纤细的腰肢,一只手抚摸着文文的秀发,他的手很轻很轻地感觉到了头发里面的一个大大的洞。
小志早已是泪流满面。
文文紧紧地偎依在小志怀里,她闭上了眼睛,虽然她根本感觉不到来自小志身体的温度,但是她知道小志的激动,因为,小志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小志的喉咙里有使劲吞咽的声音,这是小志在抑制激动时的动作,文文太了解小志了。
良久,小志仍然没有松开的意思,文文慢慢张开了眼睛,目光柔柔地注视着摇曳的烛光,朦胧跳跃的火苗使文文想起了孤儿院曾经和她形影不离的兔子,那时候小志会吃它的醋,因为文文曾经突然想起兔子在挨饿而从小志怀里挣脱出来,丢下小志飞奔而去。
不过,在小志为文文画的所有画当中,最好的一幅就是她抱着兔子的那张,当时文文坐在草地上,兔子在她怀里睡着了,文文在想着什么,究竟想什么呢?文文忘了,小志说她肯定在想好事,因为小志画出了文文的微笑。
那是世界上最美的微笑——小志说。
文文的眼睛往墙上搜寻过去,她知道小志不管到哪,都会把那张画挂到整个房子最显眼的地方。
文文找到了,在窗子右侧,她抱着兔子安详地微笑着。
突然,文文的眼睛定住了,因为她看到了那幅画的后面藏着一张报纸,那报纸上有她的照片。
小志不知道鬼的眼睛是可以透视的。
“小志,”文文轻轻挣了出来,大大的眼睛捧着小志的脸细细地看,深深地看,仿佛永远也看不够似的。哦不,应该是就象看了就再也看不到似的。那眼神是温婉,是渴望,是柔情,是无奈。
小志感受到了,小志的心都碎了,只能一任眼泪尽情流。
“文文——”小志欲言又止。
文文赶紧用手指按住了小志的嘴,然后歪歪头,露出好看的微笑看着小志,似在鼓励,似在嘱咐。
“小志,你已经知道了,我也就要走了,你会保重自己的,是吗?”
小志噙着眼泪使劲地点头。
“小志,我走了,就剩你一个人了,你知道衣服要叠哪儿吗?”
小志拼命地摇晃着脑袋,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志,下面条的时候记得要加鸡蛋,不然你会不够营养的,记住了吗?”文文仍然微笑着,眼睛一动不动,贪婪地盯着小志的脸,瞧也瞧不够。
“小志,你明天去把我的身体领回来,我喜欢这地方,你就把我葬在后山吧,我要天天听这海风,看这浪潮,如果你在,我也会天天看到你的。”
小志的牙根仿佛要咬断,他再也控制不住了,紧紧地把头埋在文文怀里,象个孩子似地放声大哭起来。
这个小房子已经盛不下小志的哭声,于是溢了出来,飘到了海堤上,飘进了那个孤立的身影里。
关伯缓缓吐出一口烟,白白的烟雾在他头上升起、散去。
第二天,小志一大早便去认领回了文文的遗体,并找到了关伯,关伯带小志找到了张老头,张老头做了一场法事。
关伯再也没见到文文,小志也没再离开过这个镇子,因为,文文就葬在这个镇子的后山。小志只对关伯一个人提起过,他曾答应文文,一辈子就爱她一个人,他不能失信了!
★ 亲身经历的一件事
★ 灵异故事开场白
★ 灵异小故事
★ 短篇校园灵异故事
★ 校园灵异小故事
★ 关于蛇的灵异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