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记忆里的老街散文(共含12篇),仅供参考,喜欢可以收藏与分享哟!同时,但愿您也能像本文投稿人“苏北肥牛”一样,积极向本站投稿分享好文章。
记忆里的老街散文
我可以承受岁月的离去,留在童年里的一条街却使我牵肠挂肚,在我心里亦真亦幻。这条街的历史太漫长了,往她的前头走一百年还是这样,或许再往前走一千年也还是这个样子,以后来,我说不准,也许也走不出我的童年的梦,这条街就如永生在童年里一样,就像我喜欢向日葵在金黄色中燃烧一般,正如凡?高所说的,那是爱的最强光。这条街就在我的家乡陇南山区的西汉水上游,崖城河双手紧紧地抱着她。据史料记载,这条街在元朝就已经是大居民点了,忽必烈的后裔在这里长期屯过重兵,抗击吐蕃,抚民靖边。我的灵魂总在这条街上转悠,中间好像没有休止符,即使在天下动荡的时代,吃尽了草根的时期,也没走出八十年代我读过的一位美国黑人作家写的那本叫《根》的书。
家乡的一条街啊,横亘在我的童年里,古朴简陋的两排瓦房站在我的瞳仁里,就像我的没了门牙的爷爷,脸上坑坑洼洼的如枯树上的老树皮,一站就是我的整个一生的岁月,连镇子中间那两棵粗大的中国古槐都站成了满身沧桑。家乡的街并不是笔直的,就像一张弓佩带在镇子的背上,至今没能走进摇滚的弧线里,从古到今把它的走势定格成了秦腔戏里的帝王将相的御带,漫游在田野上悠长的犁沟里。乡情啊,就是光知道埋头过日子不知打扮自己的鬓发的农妇。下雨天里,泥土的街面忍受着日蚀雨淫的雕刻,姑娘的白球鞋找不到地方亲吻街道的脸,于是,姑娘和媳妇们的好心情像飞溅的泥花盛开在摊贩的新货上。家乡的街呀,是陇南山区一条普通的河,从遥远的云海里流来,冲刷着河床上岸边无数颗砾砂的脑袋,就像铁木真的后裔把草原上马头琴的故事屯在崖城河岸边的垂柳里,被崖城的岁月唱成了沧桑老人。活在我童年深处的这条街啊,一直是这样,不是笔直而是两端略翘曲起,真像压弯了的重担,是沉重的家乡压弯了?还是担负着苍苍岁月?对于我来说,这条街就像家乡山涧的山路,承载着我的童年,少年,中年,还要托付我的老年,是我一辈子走不出的梦。
我儿时偎依在席地的曾祖母的怀抱里,倾听饥饿的红军把玉米秆上的棒子换成银圆的故事,我抱住她的三寸金莲幻想着在军号声里齐刷刷的集合的脚步声是如何唤醒街道两旁民房里的庶民,八个铁骨铮铮的泥腿子站在街上是何等的扬眉吐气,古老的街面支撑着共和国缔造者的脚板奔向黎明。一九三六年的菊月,家乡的街呀,溢金泛银,托起家园最辉煌的季节。曾祖母四周站满了听故事的我的同伴们,都倾听成了故事中一杆杆红军的枪。曾祖母仙逝已经过去四十年了,去世时她八十八岁,她老人家给我讲过的“白马将军”的故事也是在这街上听的。“白马将军”就是著名的陇上英烈柴宗孔烈士。当年,他率领的西北抗日义勇军曾活动在崖城、固城一带大山里,他曾在这条街上镇压过横行乡邻的恶霸“四阎王”,打过地主,救过穷人,深受群众的拥护。
童年深处的这条街,就是我的襁褓。我六七岁时,母亲离我而去,父亲远去苗河水库工地,我饥寒裹腹,四处游走,那时街道就成了我的好去处。街面用凹凸不平的胸脯时常拥抱我,枕着街边的台阶,在梦中时常搂着冰凉的一堆丘土,里面埋葬着我的母爱。母爱是人一生中最醇的美酒,对于我来说,童年是个没娘娃,多喝几口也醉不翻我。记忆中的暮秋里慈母变成了一堆新土,凹凸不平的街面吸附尽了我的伤心,温顺的太阳照亮了我的心房,痛苦没法满足我的任何一种企望,我的童年是块易碎的玻璃随时会破碎在夜风里,是这一条街呵护了我收留了我。我回想起来,童年是一片歉收的土地,内心的那份空旷孤单就像窗外无边的夜色。
活在我童年里的这一条街,就是我希望的帆。现在,我年过不惑之年,身为教书匠二十多年,每天,都要脚踏着这条童年的街道,带着好心情回家,一晃就二十六年过去了。有一天,我忽然发现她很老了,两旁的民房显得不精神了,墙壁的泥皮散发着黄光,隐现着那些年头用红土写的标语,算起来这条标语至少有五十岁了,土坯砌成的房屋表白着:一辈辈人在这里薪火相传。我每走过童年深处的这条街,深感作为一个教书匠的脚步沉重了,心中的压力更大了,每当站在三尺讲台上,大有铁肩担道义的豪壮感。父老乡亲辈辈追赶着日月,辛勤耕作,一代代人活着的目的同是劳作,岁月给家园做上了鉴定,留在童年深处的这条街啊,就是盖上的印章。
走遍崖城所有的村落,就会发现在崖城只有三条最早的街道。崖城乡街道村的街道就是三条街道之一,另一条就在崖城北部边陲木树关村的街道和父子坪村的街道。木树村的街道长不足0.5华里,与街道村的街道是不能匹敌的,不过也不要小看木树关村,它可是中国共产党在崖城地区最早活动的村落,礼县最早的共产党员李俊明等人就在这里活动;一九三五年中国工农红军第一方面军先遣队在张爱萍将军的率领下经过木树关村,出武山,北渡渭水河。
崖城乡街道村的街道的`长度、宽度与规模取决于地理位置的优势,首先是毗邻何家庄村、山根村、沟门村等村,属于人口较密集的中心地带,并且是父子河和山苟河的冲刷而成的三角地带,古栈道通过崖城的必经之地,而木树关村地处山高沟深的界牌山南麓交通较闭塞些,但是西、礼两县通往陇西襄武武山甘谷的捷道,有一定数量的商贾过路,就有部分客栈产生,供商贾住宿,因而木树关也就具备了形成“街道”的充分必要条件,相比较街道村的更为充分一些了,决定了街道村的街道规模上在崖城处于老大地位。
崖城乡街道村的街道东西走向,呈“玉御带状”,既不是笔直的而是弧形的,街长也不足0.5公里,同样是泥土路面,形成时间与木树关村的街道相差不大,与古代驿道有关系。据何德未先生考证早在唐朝已有“崖石镇”地名的记载了,当时是长道县八大镇之一。应该在那时街道村的街道已成雏形了,距今有一千多年左右的时差了。街道两旁民房排列齐整,都属土木结构,客栈、店铺、药铺等列于其间,为过往商客提供便利。元朝时就有崖城了,明朝才设置了礼县城。崖城的街道在元朝时早已成形了。
由于岁月蚀损,到上世纪六十年代,无风三尺土,落雨一街泥,雪雨泥浆溅,足滑手脚寒,村民们苦不堪言啊。
大凡市镇的形成都是自货摊产生集场,集场产生于街,街生于集市,集市聚镇,集市生城,换一句话来说,筑墙防贼,筑城防敌,崖城乡街道村的街道在筑城之前早已形成相当规模了。
沿着父子河道行走,大约二十里路就到了父子坪街道,父子坪村的街道不过百米,只有一两家客栈,货铺一处。如果把这三个地点连起来看,说明了一个事实,这就是古代栈道在崖城的基本走向。从父子坪翻阅十里山路就到木树关,在越过分水岭到洛门、四门镇等地,可至陇西、兰州、河西、西宁等地,并且从父子坪到木树关一路山势平缓比较好走。
崖城乡的三条街道形成时间相差不大,三条街道最远点和最近点相距五十华里,一南一北,横贯崖城全境,是古栈道在崖城境内两端的两颗明珠,路程符合脚程,正适合人畜歇脚供给始终站。
据陇南师范高等专科学校教授蒲向明在他的《关于陇蜀的古道文献和文学考察》中记述到:“《三国志》卷40《蜀书.魏延传》、《华阳国志》卷7《刘后主志》等文献记载了一条祁山古道最北的支道:洛门-四门-杨河(阳河、阳溪)-固城-永坪-长道。分属今武山、礼县、西和境内,古今地名有变化,中间分支有杨河-崖城-礼县-永兴-长道一段,……礼县著名学者田兴辉、赵琪伟等先生论证横贯陇蜀的米兰古道北段一条支道,就在崖城境内,往北连接兰州与丝绸之路相接,向南经礼县城、石桥、龙鳞、昌河坝、到达武都,南下成都。崖城在七八十年代有大量战争遗物和铜器发现……这一支道文化积淀深厚……南安郡辖今陇西、武山等县一部分地方,向南可延及礼县崖城一带。”他说的就是这条道。
至于现在何家庄村也有街道布局,是后来社会发展的必然结果,就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以前何家庄村与街道村不相粘连,两个村子的界定划分十分明显,到了本世纪初两村才连接在一起,应当别论。
从童年深处走过来的这条街,一直伸向今天,快乐、笑声多于愁苦。生活在这条街上的人们淳朴得就像夏天里的小麦花一样,把自己的生活点缀得灿烂一些,努力把光阴过得象山一样高;生活在这条街上的人们快乐得像春天里的山丹花一样,把自己的日子打扮得鲜艳一些,决心把生活过得像画一样美。从北京回来的家乡姐妹们花枝招展,说着流利的普通话,带来了节日的喜气,活跃在这条街上,洒满了一街芬芳。街上的集市也热闹了,骑着摩托车的年轻人数不胜数,到处可以看到打手机的少男少女们,都在加快追赶着快乐的日子。这条街上的人们不再是像这条街一样简单的生活了,已经在简单中流动着自然和谐,洋溢着鲜活生命的色彩,踊动着春潮,家乡人迎来一个又一个日新月异的一天。
活在我童年深处的一条街啊,现在恢复了童心,换上了春装,笑着,潇潇洒洒走在憧憬里。
老街经典散文
老街是安静的,它与世无争,淡然的沉睡在小镇的边际。
老街在我的记忆里是木质的,有张有弛,像跳动着的火焰,恍惚。小时候,每次跟着爷爷去镇上,老街是肯定要去的,我不知道这条街道为什么要叫老街,每一个事物的命名都有它特别的意义,我不知道这次是因为什么,我想老街的历史必是久远的。老街是与现代化都市进程的什么新开发区类的命名相对应的。没有老就没有所谓的新,在这里,以时间,岁月的变迁为切割点。老街的门面是清一色的板质楼,是以木板,圆木为主要框架的建筑,在这里,找不到铁钉,铝合金,玻璃,更看不到钢筋和水泥的踪迹,这里有的只是木头,各种形状风格的木头相互搭配。门是一块一块的木板坚起来构成的,靠门框上面和下面的卡槽坚立起来,一排排的木板就是门,开门时,抬起一块木板抽上去,从上下的卡槽里歪着拿出来的,开一次门,要抽取出十多块尺宽的木板,木板有两寸的厚度,很扎实。门前一般都有两根水桶粗的圆木柱子,上面光滑滑的,没有一点突起的部分。窗户是格子状的木条窗,拼凑出很多图案,方的,三角的',菱形的,一般用白纸糊起来,上面贴着剪纸,看起来很别致。大多数时间白纸是发黄的,是残缺不全的。很小的时候我对老街就有了这些印象,原因在于,我所看到的村里的房子都是土打的墙,外层的泥坯打着卷儿,下面坑坑洼洼,老是往下掉着土渣,里面还夹杂着指节长的麦草,很不美观,而老街则不同,从头到脚用的都是一种颜色的木头,光亮新鲜又好看。
我小时候去老街,并不是为了看老街的建筑风格,而是为了吃一种叫作窝窝头的美食,请允许我用美食来形容它,它很漂亮,在一个大铁皮桶上站的整整齐齐,颜色是金黄色的,形状下圆上尖,中间有扭曲的折皱,在我的记忆里,它就像一团火焰跳动的样子。这家老街上的店就靠这个祖上传下来的烤窝头的手艺过活。只要上老街,我非拉着大人去哪里,我喜欢这里的窝窝头,虽然口感上不是很细腻,但做得精致,最上面一层上了火的颜色,吃在嘴里硬硬干干的,像吃锅巴一样脆,里面一般温热,松软,和后来吃到的面包差不了多少。我喜欢隔着老远的看到那些摆放在大铁桶上等候售卖的窝窝头,刚出炉的还冒着热气,特别是表皮上黄澄澄的颜色,和酷似一团跳动着火焰的形状,给人一种视觉上的享受。吃不吃都己经不重要了,拿在手里把玩着,就像得到了一件精致的工艺品。遗憾的是后来,这家店没有再开了,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每次走到哪里都有一种强烈的失落感。我总是在记忆里寻找着那个窝窝头的样子。每次这个时候,我也总会想起爷爷,仿佛昨天,爷爷还牵着我的小手走在老街上,带我去那家店买窝窝头吃,但现在,窝窝头没有了,爷爷也走远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只能站在空荡的老街上去回味,那些久远的旧时光。
老街转弯处有一家羊肉泡馍店,露天搭的彩条篷子下架着一口大锅,里面滚着羊肉汤,旁边是案板,上面堆着切好的羊肉,葱花,配菜。还放着成捆的麻花,叠起来的烙饼及各种调味料。一般拿个大老碗,把饼子撕碎,撕的越细小越好,捏一把羊肉片盖在上面,舀一瓢翻滚着的羊肉汤激上去,用大铁勺挤压几下,贴紧碗边再把汤折回锅里,反复一两次,羊肉和饼子都浸透了,也热呼了,于是撒上一大把葱花,佐料就上桌了。也可以选择泡麻花或者粉条之类。那是小时候我最想吃的东西,只可惜没能吃上几回,五块钱一份,对于当时的农家人来说是件非常奢侈的事,我时常在村口听到人们在谈论,说谁谁谁今天去老街吃了碗羊肉泡馍,那可是大家伙都羡慕的事儿。
老街里有商店,一般我们叫代销店,在我当时看来店面还挺大,一百多平方吧,有卖副食品,衣服,鞋子,布匹,锅碗瓢盘,一应俱全,这种店面大概就是后来超市的雏形吧。代销店没有专门的收银台,每个售货员都可以收钱,挑好了要买的,真接付钱给售货员就好了,也不开单据什么的,更别说发票。也不存在退换,货物一出门,就是自己的,与代销店无关了。我曾经在里面买过运动鞋,不止一双,开始的时候买的都是很耐穿的,越往后就越不行,没有穿多少时日就开胶了,后来听别人说,厂家的产品大多是这样的,开始时质量做好点,吸引别人来买,等买的人多起来了就开始偷工减料。
老街的街道是沙石铺就的,走在上面沙沙作响,那声音像是历史发出的回音。顺着它,似乎能找到老街的前世,听老人们说起,老街最早的时候是一条青石小路,街两边大多是钱庄,布庄,酒馆,客栈,还有做吃食的,那些店铺里的掌柜,大多是糟老头子,头上顶着瓜皮帽,戴着一大陀的老花镜,站在柜台里拨拉着算盘子,有人进来,就拉长声音喊着伙计上前招呼。
老街两边稀稀啦啦种着些叫不上名堂的树木,这些树木青白色的枝干,灰白的叶子,一年四季似乎都是这个样子。长不高大,长不出栋梁之材,树的样子显得佝偻。时不时的落下几片叶子,被风一吹,满老街的到处跑。老街在风吹中也一天一天变着样子,从西边开始,有人拆了木板房,盖起红砖绿瓦的两层小洋楼,下面做商铺,上面住人。慢慢的,就像一阵风吹过来,整个老街都跟着动了起来,这里建起了商场,那里建起了酒店,老街一天天的喧哗起来。走上老街,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音响店里传出的单曲,伴随着重复,卡壳,断断续续。一到晚上,到处灯红酒绿,年青人出入KTV,洒吧,老街在城市化进程中开始改变,最终将面目全非,彻底消亡。
老街觉得散文
许久不提笔,一提笔就心事重重。这样车水马龙的街市加上灯光的混晕人很容易产生在美轮美奂的境界中。也不知为啥突然想起了老街,一条很老的街——下岗一条街。记得这条街是专门为下岗人准备的,她们在这条街上重新谋生,各各都有自己的经营。这条街就在锁中旁边,离林大、南师大、人口学院都很近,紧挨着一所大菜场,菜场的上面就是一家大型的苏果超市。面对这么多优势这条街的生意可好了。
夜晚没事的.时候路上三三两两的路人边打边闹,有时成群嬉笑而过,偶尔有几对小情侣你浓我浓的路过。
那时我就在这条街的一家花店,花店对面的大姐总是说我比花还美。站在花丛中就是一朵最美的花。
这条街上什么都有的卖,什么吃的,穿的都有。价格也不是太贵。因为她要考虑到学生。其实她主要的就是做学生生意。
可惜这条街被市场化了,拆了。当我走在迈皋桥的地铁站旁时又想起了老街。
我们南京的许多老街就是热闹。可惜城市化进展发展太快,把老街的很多特色也搞没了。如果再进展中留住点什么,比如保留一些特色,那该多好啊!
走在老街的路上与现代文明的撞击,深感出人类灵魂的摇曳。刹时间有我无我都说不清楚。我到底在哪隐隐约约梦回前唐。这是一个前世今生的约定。
感慨赋诗一首:小懈
小桥流水,绿柳人家。怀杨树下朝暮暮,漫天飞絮解我情。
如若当初,粉黛佳人。举杯怀春痛饮之。西苑日出照黄昏。
老街情散文
听说老街又要拆迁了,看到朋友圈发来的一幢幢老房子照片是多么熟悉和亲切。它们在几代人心中留下的印记,终久敌不过岁月带来的沧桑,在风雨的洗礼中已经走到了历史的尽头,如风烛残年在等待着人们无情地摧毁。看着一台台挖掘机停在它们的脚下,我知道,再也保不住了,它们马上就要成为历史的剪影,无言的酸楚在心头泛起……
尽管时代在发展,县城的建设日新月异,一幢幢高楼在崭新的大道两旁鳞次栉比地矗起,毕竟在外多年了,独留下记忆里的老街在脑海中依然是那么清皙和敞亮。我不是县城人,小时候与县城的几次亲密接触,才让我对老街种下了情,种下了一分眷念。
在岁月的长河中,老街如一耆耋老者屹立在鄱阳湖畔,千百年来它一直是都昌人民最向往的地方。它是都昌的经济、政治、文化中心,从“沉鄡阳,浮都昌”起,在都昌儿女的心目中就奠定了它神圣的地位。在交通尚不发达的年代,县城是那么遥远,在我们村,母亲是唯一一个土改时期去过那里的人,仿佛永远是她的骄傲。这得益于母亲在土改时期在村里担任妇女干部,有机会去县城开会、学习,同时也看到了与山村不一样的地方。
每一次母亲说到县城的时候都是神彩飞扬。那时去县城完全凭的是脚力,她说:去的途中一天,开会一天,回来的途中一天。她总会在我们姊妹面前勾勒出县城的轮廓,哪里是城墙,哪里是监狱,哪里是衙门等等。县城是离我们最近的城市,而又是那么遥不可及。它横亘在我幼小的心头,挥之不去。有一天我也能去县城吗?我无数次地这样问过自己。
一、小城印象
十岁那年,我终于有机会去县城了。父亲和村里的一些劳力随村里的建筑队在县城做事,寒假期间我与一群年龄相仿的小伙伴在一位老外公的带领下,从村里步行四公里一路浩浩荡荡来到了乡政府所在地。这个时候再也不是母亲去县城时的那个年代了,每个乡镇都有去县城的汽车。第一次出远门,心情是激动的,等车的过程中是那么的漫长。我躁动不安的心随眼神在四处张望,脚步不由自主地被路旁的一家图书店牵引。书,让我很快忘了身旁的伙伴,忘了我是在此侯车。当我只身走出书店来到路边,空旷的路上却早已没有了他们的影子。我茫然若失地站在路旁,脑海一片空白。我的脾气是倔的,我不想打道回府,望着再一辆汽车驶到我面前时,我毫不犹豫地跳上了车,心里象有个兔子在蹦蹦直跳。县城有多大,我能找到父亲吗?我怀着惶惶不安的心情就这样懵懵懂懂,望着窗外飘过的野景,一路颠簸在去县城的沙石路上。
汽车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行驶,徐徐地开进了车站,一排汽车整整齐齐地停在宽敞的坦场上,我跨出车站走上街头,笔直的东风大道两旁树影婆娑,路上车来人往,与山村相比,这里全然又是一个世景。座落有致的楼房,纵横交错的街道,就象当年的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哪里都觉新鲜。城墙呢,衙门呢……这里早已抹去了旧社会的痕迹,母亲心中的古老的城在轰轰烈烈的新社会改造中焕然一新,狭长深巷的青石板路已被水泥路代替,但小巷深处依然可以看到青砖黛瓦的徽式建筑。
我溜达在通往码头的路上,漫无目的地寻找,夕阳快要西坠了,只听父亲说过他住在沿湖的路上,在这冷峭暮冬的黄昏,我就这样麻着头皮一直往湖边走,我希望有奇迹,希望父亲能惊讶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正当我纠结徘徊,面对举目无亲的那种悲怜的时候,我的生命中遇到了第一个贵人。他戴着鸭舌帽,身上穿一套蓝色的工衣,四十几年的年龄,站在我身旁显得魁梧,伟岸。我清楚地记得我俩都是在马涧桥同上的车,但彼此并不认识,到县城后却没有想到能够相遇。他住在造船厂隔壁的宿舍里,一排老旧的红砖楼,跟乡下比,当时算奢华了。我向他描述了父亲的大概情况及方位,他就领着我去找父亲。
我随着他沿东风大道蹒跚而行,街道两旁已亮起了路灯,路上三三两两的人匆匆忙忙地走过。在山村长大的我,突然置身于城镇辉煌的夜色中,光彩而炫目。我不知道身边的这位大叔姓什么,叫什么名字?我相信他一定能带我找到父亲。在东风大路与东湖路口,我终于看到远处神色匆匆的父亲未曾换下沾满泥土的衣服一路向这边走来。父亲见到我时,凝重的脸庞露出了喜色,在匆匆谢过这位大叔就我领去工地。
多年过去了,我每次想起总感到心头难忘的温暖,我不知道他老家是哪个村,也不知道他的尊姓大名,却在陌生的街头帮我找到了父亲。时光苍老了华发,而茫茫人海,我们再也没有相遇过,而他的善举从没在我的印象中消失过!
都昌,我来了,我真真切切起感受着与乡村的不同。夜幕降临,那水泥杆上的路灯象一个个高大的忠诚卫士,把整条街照得通明。四四方方的房子洗砂的墙面泛着淡淡的'光晕,透明的玻璃窗户折射出的光束如白昼。成群结队的人儿在路灯下拉着瘦长的黑影,他们穿着与乡人人不一样的衣服,他们的衣料颜色光鲜,款式多样。路边偶尔有些老人守着小小的摊子,双手套在一起有一声没一声地叫卖。
在农村,我喜欢月亮挂在天空撒下一地银灰的夜。而此时的县城不知比月夜下的小山村亮堂多少,夜夜如柔和的早晨清凉而妩媚。当父亲领着我踏入百货大楼的那一刻,无与仑比全玻璃柜台里,琳瑯满目的货品在白炽灯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更怜生几分喜爱,每走到一个柜台处都会恋恋不舍止步不前。
白天,父亲上工,我与小伙伴们闲散地在街上游荡。老城并不大,从东湖路拐上东风大道一直往前,约么半个钟头到了东街口,这里才是人员密集的地方,商贸繁荣,叫卖吆喝声不绝于耳。电影院,百货大楼,新华书店等几幢标志性的建筑都集聚此地。
电影院的右边是通往渡口的一条路,“码头”这个词对我印象是深刻的,在乡村经常会有人提及某某人是跑码头的,虽然似懂非懂,大凡城市都称作码头。城市依水而建,有水运就有了码头。到了县城自然想去看看都昌的码头,想看看客轮是如何载着人在水上航行。鄱阳湖在南山边开了个汊,中间一条土路直通南山,左面是碧波荡漾的东湖,右边如一弯小河,窄窄的水面上停泊着大小船只,这就是码头,曾经有多少人寻梦是从这里出发,过了南山循赣江到南昌,或者经老爷庙水域下长江。我望着呜鸣的客船和来来往往的过客,他们一路风尘。他们带来了老城的繁华,自汉唐一千多年来屹立在鄱阳湖畔,经过了多少刀枪剑戟和硝烟迷漫依然是都昌人民向往的地方。
时间过得真快呀,立马就是年关。老城的街头巷尾深深地烙在了我的脑海,当我登上汽车,将小小的脑袋探出窗外,汽车飞奔而去,我身后的小县城,再见了,我会一定再来!
二、再到县城
三年后,我没想到会这么快再一次来到了县城。我日日夜夜念着的县城就象一幅幅动态的画,在脑海里不断地回放。
那是我读五年级的时候,班主任冯老师和教数学的杨老师带着我,还有另外两位同学代表全乡学生参加全县小学生书法、朗诵、数学竞赛。我们一行五人下榻于东风饭店,第一次踏入光洁明亮的房间,第一次躺在棕子床上,踩着溜滑的水泥地板,手摸着雪白的墙壁,住久了土坯瓦房的我们到了这里仿如隔世,甜丝丝的感觉传遍全身,将满心的喜悦写在脸上。我伫立窗前,大街上车来人往,喧嚣热闹的声音一遍遍传入耳际。
旅店的二楼有一间很大的餐厅,穿着白大褂的服务员在来回穿梭。这也是我第一次在这高档的餐厅享受着美味佳肴,乡下很多没见过的菜在这里都有。记忆深刻的是服务员端来一盘土豆炒肉,在老家乡下是没有人种过土豆的,当时没几个人认得这菜名,它被切成四四方方的一小块一小块堆叠在盘子里象一块块肥肉。同学李年贵看了迟迟不敢下筷,我戏谑,我不怕肥肉,你们不吃我来吃。老师也忍禁不住大笑:“他逗你呢,不是肥肉。”一盘土豆炒肉在犹豫,迟疑过后如风卷残云一扫而光。
吃过中饭,我们打听到教育局的位置,一路步行来到了东街,随后拐入一条小巷,映入眼前的是一大块空旷的地方,他们说这叫人民广场,是居民锻练,休闲的露天场所。在广场的一角,一幢五层高的房子赫然镶着四个镀金大字“教育大楼,”这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登上一级级台阶,找到了我们报到登记的办公室,办公人员热情地交待了我们,告知第二天竟赛的地点、时间。走出教育大楼的那一刻,回望着身后威严耸立的建筑,想到了教师职业的崇高而伟大,在这一刻我的心中闪过想当一名教师的念头。
我已经记不起我们参加比赛的地点是哪所小学了,它不知比我们乡下的小学气派多少倍。我们的学校座落在一个小山坡上,每间教室的窗户都是同学们自家带来透明的薄膜钉在上面,夏热冬寒。墙体是线砖砌成的万字墙,东破一个洞,西破一个洞,坐在靠墙的同学不时会看到沙沙的黄土从洞里滑落。地,凹凸不平,在外面找来瓦片砖块垫在桌子脚底下,才能保持它的平稳。而今映入我眼帘的学校,两扇高大的铁门,经过旁边的门卫室与门卫大叔点了点头,各自找到了我们比赛的教室。教室里四周粉刷一新,洁白的墙面上有标语,有学习园地。窗户是三叶玻璃门,水泥地板上打扫的一尘不染。我在想,城里的孩子,你还能不好好读书吗?
坐在回去的汽车上,我陷入了无限的沉思。我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坐在这宽敞明亮的教室里,也能在城里生活、工作。
几年后,我信心满满筹划着未来的日子,我梦中坐在师范学校的教室里,梦中留在了县城执一根教鞭,站三尺讲台,闲来漫步于湖畔巷尾,可是梦很快就破了,我以几分之差被无情阻挡在师范学校的门外。正是这一年起,初中生再也不能复读考中专,原本贫寒的家庭再也无法支撑我去读高中来延续我未竟的梦。
那年夏天,我欲哭无泪,我的心就象揉碎的玻璃散落了一地。我知道县城从此与我无缘了,那斑斑驳驳的老街和夕阳下的渡口只能藏在记忆的深处。如今三十多年过去了,老街的点点痕迹被新时代的浪潮慢慢地浸吞,早已经面目全非,你无法想像着一只只钢臂在空中飞舞,一栋栋印象中的老房子在它舞动的那一刻轰然倒塌!时代在进步,城市要发展,而倒下的是那一段割舍不掉的情怀。
多少次,我站在都昌的街头,聆听“鄱阳湖上都昌县”的传说,有多少次我站在沿湖边感受着惊涛骇浪的声音。只是我再也难以搜寻到旧时的背影,都昌码头、东风饭店、教育局大楼等等那曾经熟悉的街道与房子永远淹灭在改革的滚滚洪涛中。
我曾经说过:怀念,不是留恋过去,我们无需把目光局限于一个时代;怀念,不是背叛当下,是让我们更加懂得珍惜今天的幸福生活!那一段对老街深深的情怀和破碎的梦我会永远珍藏在心底,它对我始终是一种鞭策和动力!
老街十字散文
天刚大亮,扫街的尘埃还正在飞扬,龙山镇的早市确已热闹非凡了。今天是周末,少了上班族和学生的身影,老十字街就纯粹了许多。
说到老十字街,打我记事起,这儿就是一个忙碌的地方,这儿的早市并非用来买菜,十字路的东面,几十年来一直是打零工者集结的地方,这不,今天的第一趟公交被困在这儿动弹不得,喇叭声被淹没在讨价还价声中。十字街西北面是最有看点的地方,老式的大木板门铺面早已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钢筋水泥卷闸门。里面的`商品与城里的并无太大区别,这些铺面的前面,几个小吃摊被挤在了马路上。最大的一个摊被安置在三轮摩托上,车厢里放着一个用毛巾捂着的大戴锅,掀起的一角下,露出了亮红并冒着热气的甜米,甜米用糯米、大枣、红糖、蜂蜜先炒后蒸制成。没有桌子,没有排得长长的队伍,只有几个小凳.摊主动作麻利,手中的铲子在小蝶边两刮,总不忘再补一点,送到或坐、或蹲、或站、或要带走的食客的手里。三轮车的右面的一小滩,方桌上放着大铝盆,白洋布下是甜麦子(方言叫甜胚儿),同样只有小板凳,但食客依然在喧闹与尘埃中全神贯注于甜麦子的醇香。
就在近旁,油圈(本地叫油陀)、油糕刚出锅,整齐地排在支架上滤油,锅盖大的锅盔却不是镇上的,龙山镇的干面锅盔因无利可图已经绝迹了!但那扣了印花的烤得微黄的颜色,撒了胡麻面、苦豆,摸了姜黄的味道(甚至有一口很咸)一直封存在龙山镇中老年人的心中。
我时常想起儿时,在堂屋太奶土炕旮旯上方,挂在木橛的敞口小皮包,散发着无尽的诱惑。那里面时常有爪爪馍或一牙子锅盔,正是爷爷从老街买的。包里的味道与挂在横梁竹笼中高粱馍、糜子面馍、玉米面馍的味道有千壤之别。每逢姐哭闹,我和小叔就有机会再炕席抢馍馍渣儿,那时还庆幸太奶年高视力弱,要不然会全给太奶用指头沾进姐姐嘴里。抢一个渣渣放进嘴里,舍不得咽下的清香在嘴里散开,早已压过了粗粮面的苦涩与割喉的痛苦,这清香又不觉被放大,让年幼的我感到人生的意义就是要吃上锅盔馍……甜胚儿只有在端午节时才能吃一口,大多时是用自家麦子做的,无法与老街的油麦甜胚儿相比,至于油陀、油糕,那时只存在于我的眼中,从来就没有和我亲密接触过……我不得不总在农家院里想象着龙山镇老街的繁华。
老街十字最响亮的招牌是白师炒面,比这更早的锅盔、爪爪馍、甜醅儿、油陀、油糕、定糕、凉粉、三泡台(一种茶艺)却已经或将要慢慢远去了。老街居民露天品尝的与其说是一份早餐,还不如说是一段已经流逝的和即将流逝的岁月。
汽车的汽笛一声接一声,铺面的卷闸门哗啦啦相继卷起,电子屏闪出金黄的广告词,店面口的音响咚咚响起,城管全副武装执勤,现代繁华来势凶猛,一回神,再看几个小摊,早已无影无踪了。
老街漫步散文
今年初,我有幸来到了老街。老街位于安徽屯溪,这是一条保存完好的明清古商业街。
来到街口首先印入眼帘的是,街口一座斑斓古朴的高大牌坊,上刻着“老街”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据“屯溪老街志”记载,屯溪老街,西起镇海桥,东至青春苍,全长八百三十二米,街宽六、七米。明弘治四年(公元1491年)《休宁县志》就有“屯溪街在县东南三十里”的记载;清康熙三十二年(公元1693年)《休宁县志》版载“屯溪街——镇长四里”,已成“皖南钜镇”。
漫步老街,但见店铺林立,进出有序,前店后坊;马头山墙层叠错落,砖木石雕,精雕细刻,赭色条石道面,古色古香。
老街以经营文房四宝为主,兼营地方特色及古玩之类的小工艺品,所经营的文房四宝中尤以安徽文房四宝——歙(歙砚产于今安徽歙县,出名于唐代)砚,徽墨、宣纸、宣笔为主,是我国文房四宝中的珍品,均产于黄山市附近。店铺内商品琳琅满目,五彩缤纷,相互辉映,十分壮观,金银玉器,笔墨纸砚——应有应有。
细看,这里还分若干个小天地,根据商品的种类及经营的特点,标出自己一块天地的名称。“墨翰阁”就是一个经营各种笔墨为主的店铺,入内只柜台内外,摆放、悬挂着各种各样的'笔,大小不一。在柜内有成套的文房四宝,装潢的讲究,制作精细。墨在其它地方是很不起眼,但在这里却让人大开眼界,有方条形,,有圆形,有梅花形等等,而且表面制有各种字号名称以及立体雕刻,简直就是一个个工艺品。
在街口中段的一个十字路口,只见有两个外国人以店铺为背景照相,我紧走几步赶过去,才看清店门上方有一牌匾,上书“三百砚斋”四个字。慕名进去,方知这是一个经营歙砚的百年老店。店分内外两面,外店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砚,有数百种之多,制作者以天然形成的条纹、色彩制成不同形状,风格各异、栩栩如生、巧夺天工。内外店之间以竹子相隔,内店以精品为主,墙上由国内外名家的题词、书画,以及在外地巡回展出时的照片新闻剪贴等。在店内有一琴砚,造型为一个琴,做工极细;另有砚石为“大海波涛”,视其石表面如浪涌,而手感则平滑如镜,还有“满天星”等天然砚石,令人目不暇接,留恋忘返。
过去老街只有一些部分散的文房四宝店,如今,经政府多次修整,并制定了保护规划,决定恢复老字号,四宝店由此发展起来,老街的文化旅游事业也因此吸引着各地的游客。
老街优美散文
经意间,我又情不自禁地来到了这条老街上。或许,是因为我每次走到这里时,感觉总是如此温暖,舒服,总令我在不经意间想起了她。
她是如此的和蔼可亲。虽然,我与她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可是,我与她的关系简直比亲奶奶还亲,她可把我当成她亲孙女一般地疼着。
听母亲说,我才刚满月,就把我交给了她照顾。母亲总是因为带大哥哥就很忙,根本就没有时间照顾我。所以,我小时候对父母的记忆很淡薄,唯一深刻的'就是对她的记忆了。
在我的依稀记忆中,我小时候很顽皮。每次吃饭总是东蹿西跳的。可怜她是每天都是我走到哪儿,她就拿着一碗饭追到哪儿,一口一口地喂我吃,等我都吃完了她才能安乐地坐下来吃饭。我睡觉时,总是在床上翻来翻去,怎么也睡不着觉。虽然,她没有什么文化,不会讲故事哄我睡,但是,她要我睡觉,可就有另一招!那就是――“吓!”我顽皮不肯睡时,总会说,你再不睡觉,大灰狼可就会来吃你这些不乖的小孩哦!那时,我总会乖乖就范。现在想起来,自己那时真是幼稚可笑呀!
在我六岁那年,我第一次离开她。妈妈对她说,我晚上回新居睡了,午饭就到我外公家吃饭,那儿离学校近,又方便。妈妈说完后,我无意中看了她一眼。我忽然发现她眼眶里闪着几许晶莹。我不觉心头一酸,泪不禁而出。我想,或许她以为我再也不回去,不见她了。在我离开她以后,我每逢一、三、五放学以后就跑去看她,给她也看看我,也就沿着老街回新居了。再以后,功课增多了,太忙了,只好就隔两个星期的星期五就回去吃饭了。每次见到她,我的烦恼都会不翼而飞。
那天,是大年初五,我又拿着礼物,沿着老街去探望她了。在闲聊中,我无意中说了一句“哎,常到您这儿来吃饭,真是有点儿。”“我也想见见你呀!”她和蔼微笑着说。仅仅就是她说的这几个字,即刻温暖了我的心房。十四年了,她和我的感情还是如此亲密。一份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情,或许就此成为我一生中,最珍贵的东西。
夜深了,我沿着老街,怀着心房里的温暖,漫步着,漫步着。
老街营口散文
在营口,若追求现代就去看鲅鱼圈,若领略迷人就去看金沙滩,若要感受苍茫就去看海港,而要是品味厚重就去看渤海东岸辽河左岸的老街,怡人的海风吹来,老街好像阳光下徐徐展开的黑白底片。
走近老街,灰色的院墙,灰色的屋顶,斑驳的墙影,深深的院落,紧闭的大门,墨染的色彩,古色古香的味道。夕阳西下,时光逆转的恍惚,光影错位的朦胧,岁月倒置的迷离,一股脑地全都涌了上来。
夜色笼罩,老街灯火通明,人流如梭。
曾经的店铺退去了昔日的繁华,静静地隐没在历史的深处。前面各式各样的地摊摆了出来,零了八碎的'小件物品,各式各样的叫卖吆喝,南腔北调的讨价还价,以现代的方式还原热闹的历史瞬间。
那是多少年以前,流动的商贩,熙攘的人群,没谁会去刨根儿问底儿地考证,他们也只不过是历史光影交错下行色匆匆的过客。然而他们转身离开的时候,却没有想到,他们辗过的足迹推动了一个城市的历史进程!
1861年,营口港开港了,码头日夜繁华不息,轮渡轰轰隆隆,工人日夜忙碌,一船一船的货箱运进,一箱一箱的货物运出。
代理批发的,租车租船的,交易中介的,人越来越多,于是大屋子诞生了,临时吃的,临时喝的,临时住的,临时玩的,应有尽有。
海运的发展让一些人的钱袋子鼓了起来,如此简陋的环境让油光锃亮的头发和皮鞋沾满了灰尘,就连码头上那些做苦力的也越来越觉得大屋子的破落不堪,茶馆建成了,瑞昌城营业了,东记银号、兴茂福开张了,规模越来越大,老街拉开空间的距离,成了城市的集散地。
一群从关内来的远客涌了进来,让老街更加繁华。
那些赤脚从关内闯过来的人们,一步一回头地叩别祖坟,携妻将雏,牵儿带女,拖家带口地来到这里,他们身无分文,没吃的,没住的,只能从一个针头一个线脑开始,靠着勤劳的双手一点一点积攒起生活的资本。
家庭的重任敦促他们不停地行走,不停地吆喝,一根大果子,一团棉花糖,一串糖葫芦,一碗热豆浆,每一次买和卖的过程中都渗进了他们辛勤的汗水。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慢慢地,他们在城市立稳了脚跟儿,置办了自己的商铺。
靠着诚信,越来越多的人喜欢,于是衣食住行,吃穿用度,烟酒糖茶,油盐酱醋,老街成为当地人民生活的集散地。
从老街的一头信步闲逛,一砖一瓦,尽是历史踩过的足迹。
现在的营口,一大半在拆建,高楼大厦拔地而此,鳞次栉比,未拆的老街,仍然静静地守望和凝视着城市的发展与变迁。
这让我想起当年热播的电视连续剧《半边楼》,主题歌是刘欢唱的,歌词是这样写的:拆了一半的半边楼,还有一半没拆到头,拆掉的是腐朽,留下的是陈旧,涌动的是翘望,燃烧的是祈求,拆不掉旧的换不来新,旧的不走新的又何求……
对于老街,拆掉的是腐朽,流下的是陈旧。这种陈旧,是用来怀念的。怀念的是这座城市的根,是这座城市的魂,是矗立在光阴渡口的精神坐标。
老街集市散文
时间总是无情,岁月总是匆匆。光阴的手无情地扯着我们,快速地向中年迈进。四十年的光阴,仿佛转瞬间便在眼前流逝。四十年的光阴,让我忘却了许多人和事,但老街集市的记忆却像汩汩流淌的小溪,依旧固执地流在内心的谷底。
------题记
朋友圈里,看到同学发的图片动态:乡村集市一瞥,勾起往昔回忆。顿时,多年前家乡老街集市的热闹场景便又再一次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那时,不算太宽的老街集市,水泥铺砌的街巷两侧,店铺林立。店铺前,各家为了抢占商机,又在自家店铺前扩出一席之地,地面及摊位上摆满了各家销售的商品,衣服、鞋子、锅碗瓢盆、刀剪铲子、雨伞雨衣,衣架、花盆等等生活用品,总之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找不到的。
走出老街集市店铺往前,一人宽的通道跨过街区,把日杂百货区与蔬菜瓜果副食品区分隔开来。拥挤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欢腾中透出浓浓乡土气息。挤过人头攒动的人流,走进蔬菜瓜果副食品区,首先印入眼帘的是清早从乡下赶来卖菜的村民们,他们或站或蹲。阳光隔着淡蓝色的遮阳棚照在他们黝黑的脸上,映衬出他们的健康与真诚。
“小妹,要不要黄瓜,新鲜,今早刚摘的。”大姐的热情招呼声中,我低头,她面前地上竹篮里,一根根形状不一,头项上戴着娇嫩的黄花,身上插满了白蒙蒙小刺的黄瓜正静静地躺在那已经被汗水侵蚀成了深粽色的竹篮里,抬头,我看到大姐正微笑着用眼神告诉我:“真的,今早刚摘的。”我微笑,随手拿起两根黄瓜放进大姐的秤盘里。过秤,递钱,我接过大姐用稻草绑得紧紧的黄瓜起身准备朝集市里走去。
“买点西红柿吧,看看,我这也是自家种的。”还没站起身,大姐菜摊旁边的大爷就招呼着我买些他的西红柿,挪挪步子,我在大爷的地摊前蹲下。
“大爷,你帮我挑吧。”一篮子西红柿里,我翻来翻去始终不知道哪个才是最好的。于是,我把选择权交给了卖西红柿的大爷。
“个个都是好的。信我就好,看我帮你拣。要几斤?”
“拣着看吧。”我说。
“够了吧,这个,现买现吃好,放时间长就不好吃了,吃完明天再买,我天天来。”不一会儿功夫,大爷就帮我挑了大约一斤多的西红柿。秤完,装袋,付钱,谢过大爷,提着黄瓜西红柿,走过一个个地摊区后,我挤进了郊区菜农的贩菜区。
“小妹,要黄瓜吗?新鲜,今早刚摘的。”又有大姐向我兜售黄瓜,我笑笑,朝她举了举我手上刚买的两根黄瓜。继续朝前,我便被挤进了人群熙攘的副食品区。
……
近年来,随着城市化进程不断加速,小城老街集市早已成为了我脑海深处的记忆。老街经过改造,推倒了原先的旧店铺旧房子,随之被一幢幢林立的高楼而代替。老街集市也从小镇的中心搬迁到了城郊。每次回乡,经过曾经的老街区,站在装修豪华的商场玻璃橱窗前,我总会陷入沉思,沉思中极力寻找那份久违的思念,还有经过时间的洗刷,回忆里时间冲不走的那份乡绪。
记得小时候,走过老街那条集市,往南直走还有一条商业步行街,那时,老街也还没拆迁,约四五百米长的步行街两旁,商铺比比皆是:男装、女装、童装、孕妇装、老人装、鞋子、内衣、袜子、围巾、帽子、订单、枕头、被子等等,各式各样各类齐全的店铺方便着千家百户。步行街上清一色的二层建筑,通常都是楼上住人,楼下开店,纷杂的街市上住着不同姓氏的人家,邻里间没有血缘关系但却充满了比血缘还近的亲情。“赵妈、钱爸、孙哥、李姐……”见了面,彼此间亲切地打着招呼,简单的称呼中透着和谐的乡音。
步行街的邻居们和老街集市上的邻居们同样纯朴善良,他们的商品价格基本是统一的,他们不会因为想多卖出些东西而故意抬高或哄低价格,货比三家,生意成了大家乐哈哈,买卖不成,他们也会笑脸相送,临时走还会送上一句:有空常来。买东西的人也大多是小镇上的'居民和附近乡镇的村民,对待每位顾客,步行街的邻居们都是亲疏无欺,老少无诈。有时,一家人有事外出,另一家人就会帮忙照看着生意。印象中,步行街上好像从没出现过因价格与质量问题与顾客或与邻居间发生争执的事。
那时的生活虽然很清苦,但那时候的我们却很快乐。每天放学,走过街口,看到老街集市零食店门口摆出来的各种零食,贪吃的我们总会这包翻翻,那包看看,摸摸这个,捏捏那个,看到眼馋时会拿起零食袋子放在鼻子底下闻一闻,然后吞一口口水,揉一揉鼻子,一溜烟地跑开。回到家里,翻箱倒柜地到处搜寻,看下妈妈有没有遗漏下几个买菜的零钱,偶尔会翻出几个硬币,便欢天喜地地出门,直奔刚才那家零食店,到了,抓起刚才闻过的那包零售迫不及待地撕开,拈一点放进嘴里,咂咂嘴后把一个五分硬币递给坐在店里看着我偷笑的阿姨。这时,站在旁边看着的学生,看着我嚼动不停的嘴,他们肚子里的馋虫很快也被勾了出来,嘴里会不由自主地流满口水。
“来来来,吃这个,刚炒的。”看着孩子们的馋相,阿姨马上从桌上端起自家刚炒好的葵花籽让我们每人抓一把,然后,满足了食欲的我们才满意地一哄而散。
那时候,日子艰难,但我们却都很懂事。秋收农忙时,会提着篮子到附近农场田里拾些稻穗、麦穗、黄豆等,等下午集市上生意人散去时就把拾回来的稻穗、麦穗、黄豆摊在集市上晾晒;夏天会在家门口集市上摆上茶水摊卖水给过路人解渴;有时还会让大人去批发些冰棒,用小车推着,沿着老街集市叫卖;有时会在集市上等卖菜的人收摊时帮着捡些报纸、塑料等然后送到废品回收站换些零钱,赚来的小钱自己攒着买文具买零食。
……
后来,老街改造,旧的房屋推倒翻新,集市搬迁换了新的地址,老街集市上那些过去的人和事便就成了过去,老街的面貌也早已随着改革开放的大潮而改变,留下的,只是一些物是人非的现状和难忘的记忆,更多的则早已随着光阴逝去。
如今,老街变迁中渐渐长大的我们,终因求学、工作、生活,而一步步远离了曾经喧闹的老街集市,远离了家乡,远离了故土,但老街集市上那热情、淳朴、善良的邻居们,却让身处远方的我时时梦回故地,老街集市已深深地印刻在了我的记忆里……
此时,看着同学发的集市照片,又有往事荡漾在眼前,又有乡愁弥漫在心底……
过去的日子一去不复返。我也在岁月的更替中,一天天长大,慢慢地懂事,渐渐走向人生的中年。然而,童年时老街集市的生活,却深深铭刻在我的记忆里,随时光流逝愈加生动清晰。
------后记
忆老街散文
在空间,看见好友王庆东先生写的一篇日志《带着相机游殷汇》,他是池州市摄影家协会的知名摄影师,经他精心摄制的一帧帧黑白影像,把饱经沧桑的殷汇老街,清晰地呈现在眼前。老街真的苍老了,像一位历尽风霜的老人,蜷缩在秋浦河畔。破碎的青瓦,折断的横梁,倒了半边墙壁的屋子以及那些生长在屋中苍郁的大树,是它裹着的斑驳外衣。在孤独和沉寂中,向人们诉说着曾经的繁华。
殷家汇为古徽道上的水陆码头,是秋浦河畔的商贸重镇。当年的殷汇老街,商铺鳞次栉比,一色灰砖青瓦,马头墙,云勾檐,雕梁画栋,古色古香。殷汇人的居家生活别有特色,靠东边的店铺房舍均面朝大街,后门对着秋浦河,户户搭有跳板,供下河洗衣、挑水,搞客货运输。河里的货运船、渔舟、竹筏,川流不断,河岸的棒槌声、涛声、桨声,声声动听。真是“商船泊岸如鳞次,昼夜人流似海喧” ,这两句诗形象地描绘了殷汇老街昔日的市声若潮、街道繁华的景象。难怪那时四乡八镇的人,都以去过殷汇,而引以为豪。
我对殷汇老街的念念不忘,是缘于我和老街的两次亲密接触。七四年我第一次去殷汇老街,为一家商铺安装电线。曾在秋浦河畔大堤边的一家客栈住过几天,客居老街的那些日子,白天听着老街的喧闹,夜里枕着秋浦河的涛声入眠。老街的一切都似曾相识,仿佛就是家乡的孝肃老街。从街头到街尾,店铺接着店铺,有卖杂货的,有卖布匹的,有卖瓷器的。剃头铺、打铁铺、小吃铺…街头修修补补的小摊,一应俱全,小吃铺的叫卖声、摊贩招揽生意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特别让我记忆犹新的是,每天早晨都要在老街吃大饼包油条。那里的米粉粑、苞谷粉粑都有着浓郁的乡土味道,也是每天早餐的首选。多少年后,殷汇的大饼还飘香到池州城里,让许多人至今还津津乐道。
在殷汇老街的那些日子,工休的时候,常和同伴徜徉在秋浦河边,看殷汇大桥下小渔船上的鱼老鸹在河里捕鱼。一只只鱼老鹄在湍急的河水里上下翻飞,大显神威,用宽大而尖尖的喙从水里叼起活蹦乱跳的鱼儿,打鱼人把每只鱼老鸹离嘴四寸处的脖子都栓上一根绳子,鱼老鸹进鬃炖锏挠愣急蛔韪粼诤砟抑校解开绳子,从每只鱼老鸹的嘴里能吐出四五斤鱼。那时候殷汇老街卖的鱼虾都来自秋浦河,价格很便宜,味道鲜美无比。曾经和客栈老板在一起,吃过一顿“河水煮河鱼” 的美餐。红泥小火炉烧着熊熊炭火,铁锅里煮沸着白萝卜烧胖头鱼,除了放些姜蒜,不加任何佐料。浓稠的鱼汤炖得象米汤样纯白,萝卜和鱼的鲜香味随着沸腾的热气,在小客栈里缭绕。即便喝口汤,也让人唇齿留香。这样平常的鱼和萝卜,经过老街人的烹饪,竟成了一道舌尖上质朴本真的美味,让人久久难忘。
十年后的'八四年,我又一次来到殷汇老街。参加轻纺系统在殷汇举办的财务会计集训,十天时间常在古色古香的老街小巷里闲逛,近距离地触摸老街。一栋栋百年老屋依街而建,街道上是一块块青石板铺砌,青石板一直铺到秋浦河边,沿着宽阔的台阶拾级而下,整个台阶一直延伸到秋浦河中,河水很清,老街的居民都提着衣服、水桶来昔日的码头上洗菜、洗衣、挑水。
虽然那些落满尘埃的百年老屋,显得沧桑破旧,但是从墙壁、门窗上精美的木雕和砖雕上却显现出老屋曾经的美轮美奂。随意走进一栋老屋,都能看见用整块青石板铺就的地面,平整、光洁、润泽。屋前还有并排的石鼓,让厚重的大门显得更加威严。老街每栋幽深的老屋,都蕴藏着一段历史和故事,向前来造访的我们静静诉说。
庆东先生的摄影,让我看见了今天的殷汇老街,回忆又使我回到四十年前,那个流连忘返的殷汇老街。风雨沧桑,老街已经老去,但那些老街曾经的往事,还在街巷里流传,还在记忆里留存。
老街枯树散文
“老树无枝叶,风霜不复侵。”小桥流水还在,可老街的枯树,叶子已如远离的孩子,不见了踪影。
枯树形单影只,没了生机,未曾哭泣,依然保持着原有的风采。像个坚强的绝地武士,隐隐然,有一种“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之豪迈情怀,它屹立在老街岿然不动。那划向空中伸展开的光脱脱枝条,像是在作凄凉无奈的最后挣扎,又像是在做洒脱自如的挥手告别。
生命的尽头,枯树与老街一起,不离不弃。也许,谁都没有料到,这棵曾经高大茂盛、威风凛凛的泡桐,会与断壁残垣一起携手起完生命最后的旅程。
嘉兴东栅老街,据说这里是此地较早的一个热闹街巷,一条不算长的巷道,一个人不算多的社区,一条不算宽的小河,就这样错落有致地将这条街画在了地图上。与无数个类似的场景一样, 这里的人们总是把日子过得很慢,没有车马的`喧嚣,没有城市的嘈杂,更没有太烦的纷纷扰扰,也没太多的尔虞我诈。这里好似一片世外桃源,人们自得其乐,和睦相处,安居乐业。
“树阴似盖遮炎暑,花穗如烟胜紫鹃。”这枯树,曾经见证了这老街的一切是是非非,它凝视着这里的点点滴滴。像个慈祥的长辈,精心呵护着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四季更迭,老街的人们看惯了它花开花落,习惯了它春长秋藏,得到了它炎炎夏日的习习凉风,也享受了它皑皑白雪覆盖的凄凄之美。
上周,再去老街时,发现已经被拆了大半,一些原本热闹非凡的地方,现如今再也看不到一点生气勃勃的样子。老树已枯,本是意气风发的岁月,却发现它孤零零地站在老街的正中,依然决然地抖掉了身上多余的每一片叶子,独自黯然魂销,像个迷路的小孩,茫茫然不知所措。
我站在老街的路中,看着这孤单的枯树,心生惆怅,总有一丝凄凉在心头萦绕不散。我想,也许,一片土地也是有生命的,当这里被拆的时候,这片土地的生命便到了尽头,而这老树是最有灵性的,它先知先觉,便自行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看,也可能是不忍再看曾经的美好变成一片废墟。老树安安静静,无声无息,好似高僧圆寂般,不想打扰这个世界,就这样“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所有的昨天都已经成为过去,所有的往事都已随风飘散。也许,已经没几个人会记得曾经的这棵老树。会有多少人,能想起那个仲夏在树下讲过的故事;抑或在那个秋天绕着树嬉戏打闹留下的欢笑?一切都在秩序重建中,失去了原来的面貌,改变了原来的生态,这也许就是生活中的一种不得不面对的无奈。
一生憔悴在风里,回头时无晴也无雨。老街的枯树,虽然在秋风里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但曾经的一切都被记录在了风和雨谱写的历史里,生命的轮回之歌已经慢慢凑响。它一定会以另一种方式,实现自己的价值。
华灯初上,夜未央。如水的月光轻轻落下,洒在老街枯树枝头,泛着一种无力的苍白,一切都显得更加悲凉了。蝉鸣依旧,娇莺恰啼,却只能徒增凄凉。而枯树选择了沉默,独自承受着这一切。一如我们每个人,慢慢地在生活的打磨中变得越来越成熟,从而喜欢上了沉默,不是因为不会说,而是因为不想说。
然,“病树前头万木春”,枯树也会再重生。想必枯树之后便是繁华。哪怕繁华落尽,一曲新歌已成,依然可以笑对明月。
“再回首恍然如梦,再回首我心依旧,再回首老街枯树……”
那条老街散文
我们的村庄和别的村庄有些不同。中间是泥地的街道,两边的房屋也不是其它村庄那样分散布置的,而是两排“面对着脸儿”的。街东到街西,估计是30多个人家。那时的上街,大家都叫“赶集”,这词听起来似乎比“逛街”两字热闹多了,更富含了一种“乡土乡亲味儿”。街的东头有两个集市,一个是专门用来买卖鸡鸭等活物的,它们有的被放在笼子里,有的就直接用根绳随便扣在小树上。(当时鱼卖的很少,更别提什么海鲜河鲜了。)这个集叫做“鸡行”。至于其它的肉类,也没有专门设个摊点,只是村上两三家的屠户将自己养的猪羊杀了,割肉摆在家门口来卖。“鸡行”的旁边,有一个集是“糠行”,主要进行米面稻麦等谷物交易的。我的爷爷奶奶各拿一杆秤,奶奶主管“鸡行”的称重任务,爷爷呢,就主管“糠行”的。可别小看了这两个“差事”,乡里可是有规矩的,如果不是“主差事的”来现场,其它人一律不许私自交易!并禁止别人自己拿秤去秤。所以,每到逢集的.时候,爷爷奶奶每场集下来,也能落个十几二十块的辛苦钱,这在当时,也还算不错的收入。
令我感到记忆犹新的是,当时大家都爱用那种二三十厘米见方、棉质的手绢子来包钱,这些“钱包”,我们管它叫“手巾方”,人们用它很小心地把钱裹得“里三层外三层”,几分几分的硬币也都一起裹在里边,慎重地装进口袋。如果小孩子向大人们要钱零花时,他们再慢慢地一层一层打开,从那一小卷钱里扣出几个硬币。偶尔实在经不住“拗”,也会抽出一张皱皱的一元五元的纸币。
在爷爷奶奶的屋子里,是从来不缺少零食的,我们当时管零食叫做“茶食”。这两字我们当年听起来可都是要流口水的!“大果子、小果子、条酥、小麻饼子、罐头、柿饼、花生糖”……这些零食非常具有诱惑力,我会隔三差五地溜进他们的屋里偷拿,但却不敢拿多,每次只在那装衣服的木头箱子下面,小心而怯怯地掏出两三块。但有时他们也会很“神秘”地悄悄把我叫过去,拿出几块来塞给我,边塞边说:“在这里吃完了再走,可别给你大姐二姐她们看见了哦!”那时长辈们,还都是普遍的“重男轻女”呢,好多男孩子犯了错就舍不得打,要是丫头犯错了,那可就要受皮肉之苦了。
我家是第一个在村里盖了“平顶楼房”的,虽然也就两层,但在当时也算是让人羡慕和乐道的了。父亲母亲是爱忙碌的人,家门口有一半空地方租给人家“出摊位”,剩下的我们家就摆上台球桌做生意,或者搞一点水果和其它东西来卖,屋里的房间租给别人做了理发室。因了这个理发室,我们家相当的热闹。负责理发的是一个年青漂亮的大姑娘,来我们家借口串门、没事闲聊的人就突然多了起来,看来他们是“声东击西”、“醉翁之意不在酒”呀!这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整个村里,打着光棍的男人可还真不少,我也不记得那个大姑娘最后,是让哪个幸运的主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大人小孩都盼望逢集,在平时无味安静的光景里,都希望集市带来一股热热闹闹的氛围。每到逢集,会有各种新奇古怪的商品出来,冰糖葫芦这些小吃那时已经比较常见了,远来赶集的人们,会把自己手工编制的箩箩筐筐用长扁担挑来卖。这些箩筐,有带提手的,有圆的扁的,各种各样。那带提手篮子人们家用时,会将一根绳把它系在房梁上的铁勾上,把它挂在高处,这是避免里面的吃食被猫鼠叼了去。而大的匾是大量存放时才用到的,譬如过年过节,要做好多面饼糖饼、面夹菜夹、米糕等食物。
而我们小孩最关心的是街上有哪些零食是没尝过没见过的,比如那种平时难得一见的敲锣叫卖的“麦芽糖”,这时就显得特别的吸引眼球。它平时是可以用塑料纸换的,一个远方的卖客用自行车推着,它呈一米之内的两厘米厚的圆形,一块一块地在车后座堆着摆放。卖客敲着锣叫喊,我们见他远远地走来,会以最快的速度跑去家里把有用没用的塑料纸都翻出来,虽然可能只仅换得巴掌大的一点糖。看着卖客用专用的刀板敲切糖块时,我们的口水就开始流出来,一直盯着那糖,口水又一口口地咽下去。当那糖到了手里时,甭提心里多高兴了!而有时可气的是:你好不容易在家里翻东翻西地折腾出一点塑料纸来,那卖糖人早就得没影儿了!你只得气急败坏一个劲地站在门口空跺脚,恨天又恨地。
在集市上的时候,我还会提着一个篮子或是小桶,拿一把小镰刀或是钩子,满街转悠,看哪个地面上有人们吃剩下的西瓜皮、水果核什么的,就捡起放进去,这是要拿回家里喂猪哩!记得当时比较害羞怕人,尤其是在那么多众目睽睽之下,从人穿梭的脚下捞起残物。脸上不用说,肯定红了,一些人问我在干嘛,我就低着头小声地说拿回去喂猪。有时一条街来回走上好几遍,直到桶被堆得很满为止。甚至我还会站在别人面前,等他们啃完那最后的一口。而任何的“困难”,在看到圈里的“猪们”张开大口香香地咀嚼这些水果时,都不足挂齿了。我八成和这些“猪们”处出了感情一般,要不我怎总会没事往猪圈门口跑呢?
老街上有三棵树,东头有一棵,中间有一棵,西头有一棵。我家的老槐树在中间显得非常的粗壮,每当入夏的傍晚,人们都会在把饭桌搬到外面来吃,那些大爷大妈、大叔大婶们还经常端着饭碗,从村东走到村西,把最后一口饭吃完后,还坐在别人的家门口扯家常。谁家门口有树,谁家门前聚集的人就多。这也是一个有趣的乡间“景致”,他们端着饭碗聊:谁家的子女有出息了,谁家的老人又病重得不轻了,谁家的农药化肥最便宜……而我们小孩,这时大都顾不上吃饭,那时动画片总在晚饭时间
播放。于是,大人们都会隔着老远就开始扯着嗓子喊:“个死小三子啊!你不‘E饭’啦?再不回来我叫你‘完怂’哦!我给饭全倒特喂猪哦!”……这样的一通“村骂”,或许也只有当地的人,才能听得亲切吧?!
细一回味,老街的趣事还是挺多的,似乎一下子诉说不尽,它穿插着村户里几代人家的记忆。后来,不知什么时候,集市搬迁了,搬到南边不远水泥大路上。至此,那条老街,就这样在人们的一阵惋惜中,告一段落了。
★ 记忆里挑水散文
★ 徜徉旌阳老街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