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仪望传》原文及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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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仪望传》原文及翻译

篇1:《宋仪望传》原文及翻译

《宋仪望传》原文及翻译

原文:

宋仪望,字望之,吉安永丰人。嘉靖二十六年进士,授吴县知县。民输白粮京师,辄破家,仪望令诸区各出公田,计役授田赡之。禁火葬,创子游祠,建书院,惠绩甚著,征授御史。劾大将军仇鸾挟寇自重,疏留中。已,陈时务十二策。巡盐河东,请开桑乾河通宣府、大同饷道,言:“河发源金龙池,下甕城驿古定桥,会众水,东流千余里,入卢沟桥。其间惟大同卜村有丛石,宣府黑龙湾石崖稍险,然不逾五十里,水浅者犹二三尺,疏凿甚易。曩大同巡抚侯钺尝乘小艇赴怀来,历卜村、黑龙湾,安行无虞。又自怀来溯流,载米三十石达之古定河,足利漕可征。”时方行穵运),率三十石,致一石。仪望疏至,下廷议,兵部尚书聂豹言:“河成便漕,兼制敌骑。”工部尚书欧阳必进言:“道远役重。”遂报罢。

仪望寻省母归,还朝,发胡宗宪、阮鸦奸贪状,鹗被逮。二人皆严嵩私人,嵩由是不悦。及受命督三殿门工,嵩子世蕃私賈人盒,属必进俾与工事,仪望执不可。工竣,叙劳,擢大理右寺丞。世蕃以为德,仪望请急归,无所谢,世蕃益怒。会灾异考察京官,必进迁吏部,遂坐以浮躁,贬夷陵判官。嵩败报霸州兵备念事请城诼州除马户逋税进大名名兵备副使改福建。与总兵官戚继光合兵破倭,因列海防善后事,诏从其请。隆庆二年,吏部尚书杨博欲黜仪望,考功郎刘一儒持之,乃镌二秩,补四川佥事。四迁大理少卿。

万历二年,张居正当国,雅知仪望才,擢右佥都御史,巡抚应天诸府,奏减属郡灾赋。海警稍定,将吏讳言兵,仪望与副使王叔果修战备。倭果至,御之黑水洋,斩获多,进右副都御史。先有诏雪建文诸臣,仪望创表忠祠祀之南京。宋忠臣杨邦乂,仪望乡人也,葬江宁,岁久渐湮,仪望为封其墓,载其祠祀典。故太常卿袁洪愈、祭酒姜宝皆不为居正所喜,仪望荐之朝,淅失居正意。四年,稍迁南京大理卿。逾年改北,被劾罢归。

仪望少师聂豹,私淑王守仁,又从邹守益、欧阳*、罗洪先游。守仁从祀,仪望有力焉。家居数年卒。

译文:

宋仪望,字望之,是江西吉安永丰人。他是嘉靖二十六年的进士。被派到吴县任知县。当地百姓把白粮运到京城供宫廷和百官用,却往往因此而家道破败。宋仪望就命令每个粮区各自分出一些公共田地,根据百姓的徭役情况分给他们田地来赡养家人。他禁止火葬,创建子游祠,建立书院,惠及民生的政绩非常显著。后来被朝廷征召,得到了御史的官职。他弹劾大将军仇鸾仗着讨伐贼寇而自以为是,他的这个奏疏被皇帝放在手里不处理。以后,他又写了条陈,针对当时的政务讲了十二种策略。在河东巡察盐务时,他请求开通桑乾河至宣府、大同府的军饷通道,说:“此河发源于金龙池,流经甕城驿古定桥,与多条水路相通,向东流一千余里,直入卢沟桥。这中间只有大同卜村有比较密的.石障,宣府黑龙湾的石崖比较险峻,但是不过五十里,水浅的地方也不过二三尺,疏通凿理十分容易。以前的大同巡抚侯钺,曾经乘小艇到怀来,经过卜村、黑龙湾,平安行船没遇到危险。又从怀来逆流而上,载了三十石米,运到古定河,足以便利漕运,适合征运粮草。”当时正在实行挖河运粮的办法,三十石粮食到达京城往往只剩下一石了。宋仪望的奏疏一到,皇帝就让大臣们商议。兵部尚书聂豹说:“河道挖成了,不但可以做漕道,还能制约敌人的骑兵。”工部尚书欧阳必进说:“做这件事路途太远,徭役太重。”于是就作罢了。

宋仪望不久探望母亲回来。入朝后,状告胡宗宪、阮鹗奸贪,阮鹗被抓。这二人都是严嵩的心腹,严嵩因此很不高兴。等到仪望受命督察三殿门建设工程,严嵩的儿子严世蕃私下接受商人金钱,托付欧阳必进使商人参与工程,仪望坚决不同意。工程竣工后,作为奖掖,他被提升为大理右寺丞。严世蕃想以此为功讨点感激,仪望请求马上回去,并无什么谢意,严世蕃更加恼怒。此时正赶上天灾考察京官,欧阳必进迁职吏部,仪望于是整日闲坐,无所事事,就被贬到夷陵作判官。严嵩失势后,仪望升任霸州兵备佥事。他请求到涿州管治,取消了马户逋税。后又升任大名兵备副使,改任福建。与总兵官戚继光合兵击破倭寇,之后据此上陈加强海防建设事宜。皇帝下诏同意他的请示。隆庆二年,吏部尚书杨博想罢免仪望,考功郎刘一儒力挺仪望,于是降官二级,补任四川佥事。四迁大理少卿。

万历二年,张居正任相理政,欣赏仪望的才能,升任他为右佥都御史,巡抚应天府等地。他曾上奏,减轻所属郡地的灾赋。当时来自海上的威胁比较小,文武百官不愿意打仗,仪望就与副使王叔果加强战备建设。后来倭寇果然来了,他就在黑水洋组织防御,战果很大,因此升任右副都御史。之前有被洗雪冤情的建文帝所属大臣,仪望就创建了表忠祠,在南京祭祀他们。宋代的忠臣杨邦乂,是仪望的同乡,葬于江宁,年数久了坟茔渐渐湮没,仪望就为他加固墓葬,把他的事迹记载在家族宗祠祀典里。以前的太常卿袁洪愈、祭酒姜宝,都不受张居正所喜欢,仪望却在朝廷上举荐他们,后来张居正渐渐失去了对仪望的信任。万历四年,被调整任南京大理卿。转年又改任北京,后被弹劾罢官归乡。

宋仪望少时师从聂豹,私下里很欣赏王守仁,又曾经与邹守益、欧阳*、罗洪先一起游学。王守仁命终祭祀的时候,宋仪望帮了不少忙。宋仪望被罢官后在家居住,数年后去世。

篇2:《史记·张仪传》原文及翻译

《史记·张仪传》原文及翻译

原文:

张仪者,魏人也。始尝与苏秦俱事鬼谷先生,苏秦自以不及张仪。

张仪已学,而游说诸侯。尝从楚相饮,已而楚相亡璧,门下意张仪,曰:“仪贫无行,必此盗相君之璧。”共执张仪,掠笞数百,不服,释之。其妻曰:“嘻!子毋读书游说,安得此辱乎?”张仪谓其妻曰:“视吾舌尚在不?”其妻笑曰:“舌在也。”仪曰:“足矣。”

苏秦已说赵王而得相约从亲,然恐秦之攻诸侯,念莫可使用于秦者,乃使人微感张仪曰:“子始与苏秦善,今秦已当路,子何不往游,以求通子之愿?”张仪于是之赵,求见苏秦。苏秦乃诫门下人不为通。已而见之,坐之堂下,赐仆妾之食。数让之曰:“以子之材能,乃自令困辱至此。吾宁不能言而富贵子,子不足收也。”张仪之来也,自以为故人,反见辱,怒,念诸侯莫可事,独秦能苦赵,乃遂入秦。

苏秦已而告其舍人曰:“张仪,天下贤士,吾殆弗如也。今吾幸先用,而能用秦柄者,独张仪可耳。然贫,无因以进。吾恐其乐小利而不遂,故召辱之,以激其意。子为我阴奉之。乃言赵王,发金币车马,使人微随张仪,与同宿舍,稍稍近就之,奉以车马金钱,所欲用,为取给,而弗告。张仪遂得以见秦惠王。

苏秦之舍人乃辞去。张仪曰:“赖子得显,方且报德,何故去也?”舍人曰:“臣非知君,知君乃苏君。苏君忧秦伐赵败从约,以为非君莫能得秦柄,使臣阴奉给君资,尽苏君之计谋。今君已用,请归报。”张仪曰:“嗟乎,此在吾术中而不悟,吾不及苏君明矣!吾又新用,安能谋赵乎?”张仪遂相秦。

译文:

张仪是魏国人。当初曾和苏秦一起师事鬼谷子先生,苏秦自认为才学比不上张仪。

张仪完成学业,就去游说诸侯。他曾陪着楚相喝酒,席间,楚相丢失了一块玉璧,门客们怀疑张仪,说:“张仪贫穷,品行鄙劣,一定是这个人偷去了宰相的玉璧。”于是,大家一起把张仪拘捕起来,拷打了几百下。张仪始终没有承认,只好释放了他。他的妻子说:“唉!您要是不读书游说,又怎么能受到这样的屈辱呢?”张仪对他的妻子说:“你看看我的舌头还在不在?”他的妻子笑着说:“舌头还在呀。”张仪说:“这就够了。”

苏秦已经说服赵王而得以与各国结缔合纵相亲的联盟,但是他害怕秦国攻打各诸侯国,又考虑到没有合适的人可以派到秦国,于是暗中派人指引张仪说:“您当初和苏秦交情很好,现在苏秦已经当权,您为什么不去结交他,以实现你的愿望呢?”于是张仪前往赵国,请求会见苏秦。苏秦于是就告诫门下的人不许为张仪引见。不久,苏秦才接见了他。让他坐在堂下,赐给他奴仆侍妾吃的饭菜,还屡次责备他说:“凭您的才能,却让自己穷困潦倒到这样的地步。我难道不能推荐您让您富贵吗?只是您不值得录用罢了。”张仪投奔苏秦,自认为都是老朋友了,不料反而被羞辱,很愤怒。又考虑到诸侯中没有一个值得他侍奉的,只有秦国能困扰赵国,于是就到秦国去。

不久,苏秦对他的家臣说:“张仪是天下最有才能的人,我大概比不上他呀。现在,幸亏我比他先受重用,然而能够掌握秦国权力的.,只有张仪才行。但是他太贫穷,没有机会求得引荐。我担心他以小的利益为满足而不能成就大的功业,所以特地把他召来羞辱他,以激励他的意志,您替我暗中侍奉他。”苏秦向赵王禀明这件事,发送金钱、财物和车马,暗中派人跟随张仪,和他投宿同一客栈,渐渐地接近他,并奉送车马金钱,凡是他需要的,都供给他,却不说明谁给的。张仪终于有机会拜见了秦惠王。

苏秦的家臣见任务完成了,要告辞离去。张仪说:“靠您的相助,我才得到显贵的地位,正想报答您的恩德,为什么要离开呢?”家臣说:“我并不了解您,真正了解您的是苏先生。苏先生担心秦国攻打赵国,破坏合纵联盟。认为除了您没有谁能掌握秦国的大权,派我暗中供您钱财,这全都是苏先生的计谋。现在,先生已被重用,请让我回去复命吧!”张仪说:“唉呀,这些权谋都是我学习过的术业,而我却没有察觉到,我没有苏先生高明啊!况且我刚刚被任用,又怎么能图谋攻打赵国呢?”张仪于是任秦国宰相。

篇3:《宋史·宋绶传》原文及翻译

《宋史·宋绶传》原文及翻译

原文:

宋绶,赵州平棘人。绶性孝谨清介,言动有常。为儿童时,手不执钱。家藏书万余卷,亲自校雠,博通经史百家。绶幼聪警,额有奇骨,为外祖杨徽之所器爱。徽之无子,家藏书悉与绶。绶母亦知书,每躬自训教,以故文章为一时所尚。年十五,召试中书,真宗爱其文,迁大理评事,听于秘阁读书。大中祥符元年,复试学士院,为集贤校理,与父皋同职。

时太后犹称制,五日一御承明殿,垂帘决事,而仁宗未尝独对群臣也。绶奏言:“唐先天中,睿宗为太上皇,五日一受朝,处分军国重务,除三品以下官,决徒刑。宜约先天制度,令群臣对前殿,非军国大事,除拜皆前殿取旨。”书上,忤太后意,改龙图阁学士,出知应天府。太后崩,帝思绶言,召还,将大用,而宰相张士逊沮止之,复加翰林侍读学士。

有诏罢修寺观,而章惠太后以旧宅为道观,谏官、御史言之。帝曰:“此太后奁中物也,谏官、御史欲邀名邪?”绶进曰:“彼岂知太后所为哉,第见兴土木违近诏,即论奏之。且事有疑似,彼犹指为过。或陛下有大阙失,近臣虽不言,然传闻四方,为圣政之累,何可忽也。太祖尝谓唐太宗为谏官所诋,不以为愧。何若动无过举,使无得而言哉?”

郭皇后废,帝命绶作诏曰:“当求德阀,以称坤仪。”既而左右引富人陈氏女入宫,绶曰:“陛下乃欲以贱者正位中宫,不亦与前日诏语戾乎?”后数日,王曾入对,又论奏之。帝曰:“宋绶亦如此言。”时大臣继有论者,卒罢之。

帝春秋富,天下久无事,绶虑宴乐有渐,乃言:“人心逸于久安,而患害生于所忽。故立防于无事,销变于未萌。事至而应,不亦殆欤?臣愿饬励群司,不以承平自怠。”又上:“驭下之道有三:临事尚乎守,当机贵乎断,兆谋先乎密。能守则奸不能移,能断则邪不能惑,能密则事不能挠。愿陛下念之!至若深居燕间,声味以调六气,节宣以顺四时,保养圣躬,宗社之休也。”再迁吏部侍郎。

时宰相吕夷简、王曾论议数不同,绶多是夷简,而参知政事蔡齐间有所异,政事由此依违不决,于是四人者皆罢。绶以尚书左丞、资政殿学士留侍讲筵。

元昊反,刘平、石元孙败没,帝以手诏赐大臣居外者,询攻守之策。绶画十事以献。复召知枢密院事,迁兵部尚书、参知政事。时绶母尚在,绶既得疾,不视事,犹起居自力,区处后事。(选自《宋史》)

译文:

宋绶,赵州平棘人。宋绶性格孝顺恭谨又清正耿直,言行非常有规律。还是很小的时候,手里从不拿钱。家里藏书有万余卷,亲自校对书籍以正误谬,通晓经史百家。他小时就非常聪明机警,额头有奇骨,深受外祖杨徽之器重。徽之无子,家里的藏书全都给了宋绶。宋绶的母亲也有文化,常常亲自教化,因此文章深受当时崇尚。十五岁的时候,皇帝召来面试中书,真宗喜爱它的文章,升为大理评事,任其在秘阁读书。大中祥符元年,又在学士院面试,任集贤校理,与他的父亲宋皋职位相同。

当时太后掌权,五天到一次承明殿,垂帘断事,当时仁宗不曾单独面对众臣决事。宋绶上奏说:“唐先天中年,睿宗做太上皇,五天接受一次群臣朝拜,处理国家要务,任命三品以下的官员,裁决刑罚。我们应该遵奉先天旧有制度,让群臣到前殿奏对,除非国家大事,任免官员都到前殿听旨。”奏书呈上,违背了太后的旨意,改任龙图阁学士,后又调出朝廷任职应天府。太后驾崩之后,皇帝深思宋绶所言,召令还朝,将要重用,当时宰相张士逊阻止了这件事,后任翰林侍读学士。

当时有诏令停建各种寺观,章惠太后拟把旧宅改建为道观,谏官和御史上言这件事。皇帝说:“这是太后的私有财产,谏官、御史想求取好名声吗?”宋绶劝谏说:“他们怎能知道太后的所作所为啊,只是看见大兴土木有违最近的诏令,就上书表述自己的观点。再说事情也有嫌疑之处,他们还能指出过错。如果陛下有大的过错,即使近臣不说,也能传播到各地,而成为圣明政治的拖累,怎么可以忽略呢。太祖曾经说太宗被谏官诋毁,也不认为是羞愧的。哪如举动没有过错,使他们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呢?”

郭皇后被废弃,皇帝让宋绶拟制诏令:“应当追求德绩,来适合天下母亲的表率形象。”不久就有近臣拉来陈氏富人家的女子入宫,宋绶说:“陛下您竟然打算用卑贱的女子居于中宫,这不和以前的诏令相违背吗?”几天以后,王曾入朝奏对,又上奏陈述自己的观点。皇帝说:“宋绶也这么说。”当时大臣相继有论奏的',终于搁止了这件事。

皇帝年轻,天下长时间无事,宋绶忧虑皇帝宴饮欢乐加剧,于是说:“人的内心往往在长久安定的时候变得安闲,那么祸害就会在所忽略的方面滋生出来。所以,应该在没有事情的时候就严加防范,在坏事还没有萌芽的时候就消除它。事情发生了才反应,不也太危险了吗?我希望在思想言行方面整训百官,不因为太平而懈怠。”又上书说:“统率部下的方法有三:遇事就重视坚守节操,面对机会重要的是立即决断,最初计划应该尽可能严密。能够坚守那么奸邪之人也不能改变你的志向,能够决断那么邪恶之徒也不能迷惑你的行为,能够缜密那么凡事也不会阻挠你。希望陛下考虑!至于深居闲暇时,习性爱好是用来调理六气的,布散调适是用来顺应四时的,调养好贵体,这是国家的福运啊。”连续升迁任吏部侍郎。

当时宰相吕夷简和王曾的观点常常不同,宋绶常常认可夷简的观点,参知政事蔡齐偶有异见,有时政事迟疑不决,于是四个人都被罢官。宋绶凭着尚书左丞、资政殿学士的身份留在侍讲筵。

无昊反叛,刘平、石元孙或战死或被俘,皇帝把亲自书写的诏令颁赐给未在朝的人,征询作战的策略。宋绶谋划了十件事情献给皇上。于是再次被召任职枢密院事,升任兵部尚书、参知政事。当时宋绶的母亲还健在,宋绶生病之后,便不再处理政务,生活起居自食其力,自己筹划安排身后之事。

篇4:《宋史宋庠传》原文及翻译

宋庠,字公序,安州安陆人,后徙开封之雍丘。天圣初,举进士,开封试、礼部皆第一。时亲策贤良、茂才等科,而命与武举人杂视。庠言:“非所以待天下士,宜如本朝故事,命有司具饮膳,斥武单人令别试。”诏从之。密州豪王澥私酿酒,邻人往捕之,澥绐奴曰:“盗也。”尽使杀其父子四人。州论奴以法,澥独不死。宰相陈尧佐右澥,庠力争,卒抵澥死。帝遇庠厚行且大用矣庠初名郊李淑恐其先己以奇中之言曰宋受命之号郊交也合姓名言之为不祥帝弗为意他日以谕之因改名庠。宝元中,以右谏议大夫参知政事。庠为相儒雅,练习故事,自执政,遇事辄分别是非。未几,以资政殿学士徙郓州,进给事中。参知政事范仲淹去位,帝问宰相章得象,谁可代仲淹者,得象荐宋祁。帝雅意在庠,复召为参知政事。皇祐中,迁工部尚书。三年,祁子与越国夫人曹氏客张彦方游。而彦方伪造敕牒,为人补官,论死。谏官包拯奏庠不戢子弟,庠亦请去。乃以刑部尚书知河南府,后徙许州,又徙河阳,再迁兵部尚书。数言:“国家当慎固根本,畿辅宿兵常盈四十万,羡则出补更戍,祖宗初谋也,不苟轻改。”以司空致仕。卒,谥元献。庠自应举时,与祁俱以文学名擅天下,俭约不好声色,读书至老不倦。善正讹谬,尝校定《国语》,撰《补音》三卷。天资忠厚,尝曰:“逆诈恃明,残人矜才,吾终身不为也。”沈邈尝为京东转运使,数以事侵庠。及庠在洛,邈子监曲院,因出借县人负物,杖之,道死,实以他疾。而邈子为府属所恶,欲痛治之以法,庠独不肯,曰:“是安足罪也!”人以此益称其长者。弟祁。(节选自《宋史宋庠传》)

翻译:

宋庠,字公序,安州安陆人,后来迁居开封雍丘。天圣(1023~1031)初年,举进士,开封府试、试礼部都是第一名,当时仁宗亲自考试策问贤良、茂才等科,而命令他们与武举人混杂一起考察。宋庠说:“这不是用以对待天下士人的方法,宜按本朝的先例,命令有关部门准备饮食,斥退武举人令他们另外考试。”仁宗下诏按他的建议办。密州土豪王澥私自酿酒,邻居前往捕捉他,王澥欺骗奴仆说:“他们是强盗。”叫奴仆杀死邻居父子四人。密州官府按法律将奴仆判罪,唯独王澥没判死罪。宰相陈尧佐庇护王澥,宋庠据理力争,终于王澥被判死罪。仁宗对待宋庠很看重,行将重用他。宋庠起初叫宋郊,李淑担心他超越自己,以命运不好中伤他,上奏说:“宋,是朝廷接受天命的称号;郊,就是交。把姓名合在一起来说是不吉祥。”仁宗没有当作一回事,有一天,仁宗把这事告诉了宋庠,于是就改成现名宋庠。宝元年间(1038~1040 ),宋庠以右谏议大夫衔参知政事。宋庠任宰相文雅雍容,熟练通晓旧时的事,自从他执政,碰上事情总要分辨是非对错。没多久,宋庠以资政殿学士调职郓州,升为给事中。参知政事范仲淹离开职位,仁宗问宰相章得象,谁是可以替代范仲淹的人,章得象推荐宋祁。仁宗向来在意宋庠,又召他任参知政事。皇佑年间(1049~1054),宋庠升工部尚书。皇佑三年(1051),宋祁的儿子与越国夫人曹氏的门客张彦方交游。而张彦方伪造皇帝敕牒,替人补选官职,被判死罪。谏官包拯奏说宋庠没能严格要求子弟,宋庠请求离职。于是命宋庠以刑部尚书掌管河南府,后调许州任职,又调到河阳,再升兵部尚书。他多次说:“国家应当谨慎固守根本,京师地区的卫戍兵平常要满四十万,剩余的兵力就外调补充轮流戍边,这是祖宗当初的谋略,不能随便轻易改变。”以司空职衔退休。去世后,谥号元献。宋庠从应考举人时,与宋祁以文章学问名扬天下,他生活节俭,不好声色,读书读到老也不厌倦。他擅长考证书中的讹谬,曾校定《国语》,撰写《补音》三卷。他天性忠厚,曾说:“叛逆狡诈、依恃神灵、残害他人、恃才傲物,我终生不做呵。”沈邈曾任东京转运使,多次以事侵害宋庠。宋庠在洛阳时,沈邈的儿子监管曲院,因把东西出借而县人欠下东西,他用杖打人,人死在路上,实际上是由于其它的病所致。而沈邈之子为府吏所憎恨,府吏想要按法律从严处理他,唯宋庠不同意,他说:“这怎么够得上治罪呢!”人们根据这件事愈加称他是年高有德的人。他的弟弟叫宋祁。

[《宋史宋庠传》原文及翻译]

篇5:《周书颜之仪传》原文及翻译

《周书颜之仪传》原文及翻译

周书 原文:

颜之仪,字子升,琅邪临沂人也,晋侍中含九世孙。祖见远,齐御史治书。正色立朝,有当官之称。及梁武帝执政,遂以疾辞。寻而齐和帝暴崩,见远恸哭而绝。梁武帝深恨之,谓朝臣曰:“我自应天从人,何预天下人事,而颜见远乃至于此。”当时嘉其忠烈,咸称叹之。

之仪幼颖悟,三岁能读《孝经》。及长,博涉群书,好为词赋。尝献《神州颂》,辞致雅赡。梁元帝手敕报曰:“枚乘二叶,俱得游梁;应贞两世,并称文学。我求才子,鲠慰良深。”

江陵平,之仪随例迁长安。世宗以为麟趾学士,稍迁司书上士。高祖初建储宫,盛选师傅,以之仪为侍读。太子后征吐谷浑,栽军有过行,郑译等并以不能匡弼坐谴,唯之仪以累谏获赏。即拜小宫尹,封平阳县男,邑二百户。宣帝即位,迁上仪同大将军、御正中大夫,进爵为公,增邑一千户。帝后刑政乖僻,昏纵日甚,之仪犯颜骤谏,虽不见纳,终亦不止。深为帝所忌。然以恩旧,每优容之。及帝杀王轨,之仪固谏,帝怒,欲并致之于法,后以其谅直无私,乃舍之。

宣帝崩,刘昉、郑译等矫遗诏,以隋文帝为丞相,辅少主。之仪知非帝旨,拒而弗从。昉等草诏署讫,逼之仪连署。之仪厉声谓昉等曰:“主上升遐,嗣子冲幼,阿衡之任,宜在宗英。方今贤戚之内赵王最长以亲以德合膺重寄公等备受朝恩当思尽忠报国奈何一旦欲以神器假人!之仪有死而已,不能诬罔先帝。”于是昉等知不可屈,乃代之仪署而行之。隋文帝后索符玺,之仪又正色曰:“此天子之物,自有主者,宰相何故索之?”于是隋文帝大怒,命引出,将戮之,然以其民之望也,乃止。出为西疆郡守。隋文帝践极,诏征还京师,进爵新野郡公。开皇五年,拜集州刺史。在州清静,夷夏悦之。

十年正月,之仪随例入朝。隋文帝望而识之,命引至御坐,谓之曰:“见危授命,临大节而不可夺,古人所难,何以加卿。”乃赐钱十万、米一百石。十一年冬,卒,年六十九。有文集十卷行于世。(《周书》列传第三十二)

译文:

颜之仪字子升,是琅邪临沂人,晋侍中颜含第九代孙。祖父颜见远,任齐御史治书。在朝中神情庄重态度严肃,居官称职,为人称扬。到梁武帝执政时,以疾病为由辞官。不久齐和帝突然死了,见远大哭而致气绝。梁武帝深感遗憾,对朝臣说:“我自从顺应天命和顺从人心临政以来,参与干涉天下人事,而颜见远竟至于如此。”当时称赞他忠烈,都为他感叹。

颜之仪幼年颖悟,三岁时能读《孝经》。长大后,博览群书,喜好写词赋。曾经进献《神州颂》,文辞典雅富丽。梁元帝亲手回书说:“枚乘父子都能与梁王游学,应贞两代,都被称赞为有文学才能。我寻求才子,心中的郁塞得到很大宽解。”

江陵平定后,颜之仪按照规定迁到长安。世宗任其为麟趾学士,不久迁升为司书上士。高祖刚设立太子,认真替他选择师傅,选之仪为侍读。太子后来征讨吐谷浑,在军中有不轨行为,郑译等人都因不能纠正辅助而受到责罚,只有颜之仪因为屡次劝谏而获赏。因而授任小宫尹,封平阳县男,食邑二百户。宣帝即位,晋位上仪同大将军、御正中大夫,进爵为公,增加食邑一千户。宣帝其后刑法政治乖僻,越来越昏纵,颜之仪屡次冒犯主上的'尊严进谏,虽然未被采纳,始终未停止上谏言。宣帝十分忌恨他。但由于有旧恩,也一直加以优容。当宣帝要杀王轨时,颜之仪坚持进谏。宣帝大怒,想将他也处死。后来因他诚实正直而无私心,没有执行。

宣帝去世,刘昉、郑译等伪造遗诏,以隋文帝为丞相,辅助少主。颜之仪知道不是宣帝的旨意,拒绝相从。刘昉等人草诏而署名之后,逼迫之仪接着署名。颜之仪厉声对刘昉等人说:“主上去世,继嗣之子年幼,朝廷大权应该由才能杰出的宗族掌握。现在皇亲之中,赵王年龄最大,以亲以德来说,都应该寄以重任。你们备受朝恩,应一心尽忠报国,怎么能一下子就将朝庭大权交给别人!之仪只是一死罢了,不能欺骗先帝。”因此刘昉等人知道他不可屈服,于是代替之仪署名而公布。隋文帝后来又索要符玺,颜之仪又正色说:“这是天子的信物,自有主人,做宰相的为什么索要它呢?”隋文帝因此大怒,下令带出去,想杀掉他,但是因为他在民众中声望很高,才放了他。出朝做西疆郡守。

隋文帝做了皇帝,下诏将他征回京师,进爵为新野郡公。开皇五年,被任命为集州刺史。在任期间州内清平安宁,各民族百姓都很喜欢。开皇十年正月,之仪按例上朝廷去进见。隋文帝见到后就认出了他,命人带他到御座前,对他说:“危难时刻勇于献出自己的生命,面临生死存亡的紧急关头而不改变节操,古人也难做到,用什么来嘉奖你。”于是赐给他钱十万、米一百石。十一年冬,去世,终年六十九岁。有文集十卷行于世。

篇6:明史宋濂传原文与翻译

1.尝:曾经。

2.帝:指明太祖朱元璋。

3.密:秘密,这里作动词。

4.撰:吃、喝。

5.具:详细

6.诚:确实

7.朕 (zhèn):皇帝自称。

8.臧否(zāng pǐ ):善恶。

9.惟:只。

10.茹太素:人名,时任主事之职。

11.或:有的人

12.对:回答

13.悉:全,都

14.因:于是

25.微:如果没有

宋濂生平:

宋濂(1310—1381),字景濂,号潜溪,别号:玄真子、玄真道士、玄真遁叟。浦江(今浙江浦江)人,明初文学家。他家境贫寒,但自幼好学,曾受业于元末古文大家吴莱、柳贯黄等。他一生刻苦学习,“自少至老,未尝一日去书卷,于学无所不通”。元朝末年,元顺帝曾召他为翰林院编修,他以奉养父母为由,辞不应召,修道著书。

至正二十年(1360),与刘基、章溢、叶琛同受朱元璋礼聘,尊为“五经”师。洪武初主修《元史》,官至学士承旨知制造。后因牵涉胡惟庸案,谪茂州,中途病死。著作有《宋学士文集》、《孝经新说》、《东阳马生序》 等。

明初朱元璋称帝,宋濂就任江南儒学 提举,为太子(朱标)讲经。洪武二年(1369),奉命主修《元史》。累官至翰林院学士承旨、知制诰。洪武十年(1377),以年老辞官还乡。后因其长孙宋慎牵连胡惟庸党案,全家流放茂州(现在四川省茂汶羌族自治县),途中病死于夔州(现在重庆奉节县)。

篇7:《晋书卞望之传》原文及翻译

卞望之,济阴人也。望之断裁切直,有名誉。成帝即位,行登基大典,司徒王导以疾不至。望之正色于朝曰:“王公岂社稷之臣邪!大典之际,宁是人臣辞疾之时!”闻之,乃舆疾而至。时上召乐谟为郡中正,召庾怡为廷尉评,谟、怡各称父命不就。望之奏曰:“若人各私其子,则为王者无人。如此则先圣之言废,君臣之道散。谟父广以平夷称,怡父珉以忠笃显,受宠圣世,身非己有,况及后嗣而可专哉!若顺之意,则人皆不为郡中正,人伦废矣。顺之意,则人皆不为廷尉评,刑辟息矣。一切不得以私废公。”朝议以为然。

望之勤于吏事,以褒贬为己任,欲轨正督世,不肯苟同时好,然性不弘裕,才不副意,故为诸名士所少,而无卓尔优誉。或谓之曰:“卿恒无闲泰,不亦劳乎?”望之曰:“诸君恢弘道德,风流相尚,执鄙吝者,非望之而谁!”

时庾亮将征苏峻,言于朝曰:“峻狼子野心终必为乱今征之为大司马笼其心释其权纵不顺命为祸犹浅若复经年为恶滋蔓不可复制此晁错劝汉景帝早削七国事也。”众臣皆无异。望之固争,谓亮曰:“峻拥强兵,多藏无赖,且逼近京邑,若为司马,危及朝廷。宜深思远虑,恐未可仓卒。”亮不纳。后峻果称兵。诏以望之为领军将军,望之率众与峻大战西陵,为峻所破,六军败绩。望之时发背创,犹未合,力疾而战,率数百人,攻贼麾下,苦战,遂死之,时年四十八。二子事亲孝,相随赴贼,同时见害。

及峻平,朝议追谥望之。尚书郎弘讷曰:“死事之臣古今所重。望之正色在朝,见危授命。贼峻造逆,戮力致讨,父子并命,可谓破家为国,守死勤事。”遂追谥望之为“忠贞”。

(取材于《晋书》)

翻译:

卞望之是济阴冤句人。卞望之(对国事)判断决定恳切率直,有好的声誉。成帝即位,举行登基大典时,司徒王导因为生病没有到场。卞望之在朝廷上严肃地说:“王公难道不是国家的重臣吗?重大典礼的时候,难道此时是臣子因病请假的时候吗?”王导听说这话后,就乘车带病前来。当时皇上征召乐谟做郡中正,征召庾怡做廷尉评,乐谟、庾怡各自表示(遵从自己的)父亲的意思(所以)不去就职。卞望之上奏说:“如果人人各自偏爱自己的孩子,那么(就)为君王(做事的)人(就)没有了。像这样的话先世圣人的言论就会失去作用,君臣之道就会混乱。乐谟的父亲乐广因扫平蛮夷而被称赞,庾怡的父亲庾珉因忠诚笃实而名声显赫,(这二人)在(如今的)圣明之世受到重用,(他们)本身(都)不属于自己,何况延及到(他们的)后代(怎么)还能(替他们)做决定呢?如果顺应乐谟父亲的心意,就人人都不做郡中正了,君臣关系就会失去效用。(如果)顺应庾怡父亲的心意,那么人人都不做狱官,刑律就会失去作用。一切(人)不能因为私利而使朝廷利益受损。”朝廷上群臣议论(都)认为(卞望之说的)对。

卞望之在政务上很勤勉,把表扬和批评(时政)当作自己的责任,想要矫正监督世风,不肯随便赞同世俗的喜好,但(他)性格不宽宏,才华与志向不匹配,所以被众多名士轻视,没有出众的好名声。有人对他说:“你总是没有闲暇之时,不也太辛劳了吗?”卞望之说:“诸位君子发扬道德,追求美好,做庸俗之事的人,除了我卞望之还有谁呢!”

当时庾亮想要征召苏峻,(他)在朝堂上说:“苏峻(有)小狼一样凶残的本性,最终一定会作乱。(如果)征召他做大司马,笼络他的心,解除他的权利,即使(他)不听从(朝廷的)命令,造成的祸患也会比较小。如果(不这样做)再过一年,(他)作恶滋长扩大,(就)无法再制约(他)了。这(就相当于)晁错劝汉景帝早点削弱七国兵权这件事。”众位大臣都没有不同意见。卞望之坚持争辩,对庾亮说:“苏峻拥有强大兵力,招揽了很多刁蛮强横之人,而且(他的部队)逼近京城,如果(让他)做大司马,(就会)危及朝廷。应该深入思考,长远考虑,恐怕不能仓促(这样做)。”庾亮没有听从。后来苏峻果然发兵。朝廷下令让卞望之做率领部队的将军,卞望之率领部队(在)西陵与苏峻大战,被苏峻打败,军队大败。卞望之当时背疮发作,还未愈合,奋力抗战,率领数百人,攻打到叛贼军队中,苦苦作战,于是为国而死,终年四十八岁。(他的)两个儿子侍奉父母非常孝顺,跟随(父亲)与贼人作战,同时被害。

等到苏峻之乱平定,朝廷商议追赠卞望之谥号。尚书郎弘讷说:“(为国家的)事而死的大臣(是)古今(都)器重的。卞望之在朝廷之上态度严肃,在危急时刻献出(自己的)生命。逆贼苏峻造反,(卞望之父子)合力讨伐,父子共同(献出)生命,可以说是牺牲家庭为国家(做贡献),勤于国事直到身死。”于是追赠望之谥号为“忠贞”。

[《晋书卞望之传》原文及翻译]

篇8:《宋清传》文言文翻译

《宋清传》文言文翻译

原文

宋清,长安西部药市人也,居善药。有自山泽来,必归宋清氏,清优主之。长安医工得清药辅其方,辄易雠①,咸誉清。疾病疪疡者,亦毕乐就清求药,冀速已。清皆乐然响应,虽不持钱者,皆与善药,积券如山,未尝诣取直。或不识遥与券,清不为辞。岁终,度不能报,辄焚券,终不复言。市人以其异,皆笑之曰:“清,蚩②妄人也。”或曰:“清其有道者欤?”清闻之曰:“清逐利以活妻子耳,非有道也。然谓我蚩妄者也亦谬。”

清居药四十年,所焚券者百数十人,或至大官,或连数州,受俸博,其馈遗清者,相属于户。虽不能立报,而以赊死者千百,不害清之为富也。清之取利远,远故大,岂若小市人哉?一不得直,则怫然怒,再则骂而仇耳。彼之为利,不亦翦翦③乎?吾见蚩之有在也。清诚以是得大利,又不为妄,执其道不废,卒以富。求者益众,其应益广。或斥弃沉废,亲与交,视之落然者,清不以怠遇其人,必与善药如故。一旦复柄用,益厚报清。其远取利皆类此。

吾观今之交乎人者,炎而附,寒而弃,鲜有能类清之为者。世之言,徒曰“市道交”。呜呼!清,市人也,今之交有能望报如清之远者乎?幸而庶几,则天下之穷困废辱得不死亡者众矣。柳先生曰:“清居市不为市之道,然而居朝廷、居官府、居庠塾乡党以士大夫自名者,反争为之不已,悲夫!然则清非独异于市人也。”

注释

①雠:出售

②蚩(chī):傻,无知

③翦翦:小气的样子。

④疪疡:疮

译文

宋清,他是长安西边药场的人,储存有好的药材。有从深山大泽采药来的人,一定会把药材送到宋清这里来,宋清总是好好地招待他们。长安的医生得到宋清的药材来辅助配合药方,往往卖得很好,大家都称赞宋清。那些生了病、长了疮的人们,也都乐于向宋清求药,希望病好得快些,宋清总是高高兴兴地答应他们的要求。即使是有些没带钱的人来,宋清也都给他好的药材。债券、欠条堆积得像山一样地高,宋清不曾跑去向他们收帐。或者有些他不认识的人,打从远方来,拿债券赊欠,宋清并不拒绝对方。到了年终的时候,宋清估计(大概对方)不能还债了,往往就把债券、欠条给烧掉,不再提及这些事情。药场上的人因为宋清的'奇特(举止),都笑他说:“宋清,真是个大白痴啊!”也有人说:“宋清大概是个讲道义的人吧!”宋清听了后说:“我宋清只是个赚赚钱来养活妻小的人罢了,并不是个讲道义的人;然而说我是个大白痴的人也错了。”

宋清聚集药材四十年,所烧掉的债券,百人中有十人有的人做了大官,有的人接连管理几个州,他们的俸禄丰厚,要送礼物给宋清的人一户接着一户。宋清虽然不能立刻得到他们的回报,并且赊死账的有千百人,但是并不妨碍他成为富有的人。宋清获取利益的眼光长远,所以能成就广大的利益,哪像那些小商人呢?一旦要不到债,就勃然变色,第二次就相互谩骂而成为仇人。那些人赚钱,不是很小气吗?依我看来,真正的白痴,大有人在啊!宋清实在是凭借这样获得大利,又不胡作非为,坚持这种作风不停止,最后凭借这个成为富人。来向他求药的人愈来愈多,他应人之求也就愈来愈广。有些被斥责抛弃、沉沦颓废的人,亲戚朋友冷漠地对待他们,宋清不会因为这样就怠慢地对待对方,也一定像平常那样给他好的药材。这些人一旦再度掌权用事,就会更加地优厚报答宋清。宋清赚钱取利看得长远,大都像这个样子。

我观察现今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大都依附得势的人、抛弃贫寒的人,很少有人能像宋清这样子做了。世俗之言,只是说“用做买卖的方法来交往”。唉!宋清是个商人,现今人与人交往,有人能像宋清那样希望得到长远的回报的吗?假使能有,那么天下穷困潦倒。废黜受辱的人得免于死亡的就多了。柳先生说:“宋清身在集市却不做市侩的行为,然而那些身居朝廷、官府,待在乡里、学校,以士大夫自我标榜的人,反而争先恐后地做着市侩的行为,真是悲哀啊。

篇9:宋濂传节选文言文翻译

宋濂传节选文言文翻译

宋濂传-明史

宋濂尝1与客饮,帝2密3使人侦视。翌日,问濂昨饮酒否?坐客为谁?馔4何物?濂具5以实对。笑曰:“诚6然,卿不朕7欺。”间问群臣臧否8,濂惟9举其善者。帝问其故,对曰:“善者与臣友,臣知之;其不善者,不能知也。”

主事茹太素10上书万余言。帝怒,问廷臣。或11指其书曰“此不敬,此诽谤非法。”问濂,对12曰:“彼尽忠于陛下耳,陛下方开言路,恶可深罪。”既而帝览其书,有足采者。悉13召廷臣诘责,因14呼濂字曰:“微15景濂,几误罪言者。"《明史-宋濂传》)

译文

宋濂曾经与客人饮酒,皇帝暗中(秘密)派人去侦探察看。第二天,皇帝问宋濂昨天饮酒没有?座中的来客是谁?吃了什么东西?宋濂全部拿事实回答。皇帝笑着说:“确实如此,你没欺骗我。”皇帝秘密地召见(宋濂)询问起大臣们的好坏,宋濂只举岀那些好的大臣说说。皇帝问他原因,宋濂回答道:“我只和好的大臣交朋友,所以我了解他们;那些不好的,(我不和他们交往,所以)不了解他们。”这时主事茹太素上奏章万余字。皇帝大怒,询问朝中的`臣子。有人指着茹太素的奏章说:“这里不敬,这里的批评不合法制。”(皇帝)问宋濂,回答说:“他只是对陛下尽忠罢了,陛下正广开言路,没有可以重责的罪行。”不久皇帝看过茹太素的奏章,发现有值得采纳的内容。就把朝臣都招来斥责,于是口呼宋濂的字说:“(如果)没有景濂,(我)就会错误地怪罪进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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