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童话故事《布多力传记》

|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作者:屁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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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童话故事《布多力传记》

篇1:经典童话故事《布多力传记》

经典童话故事精选《布多力传记》

一、森林

古斯柯布多力出生于伊哈特卜的某座大森林中。父亲古斯柯那多力是个著名的樵夫,任何再粗的树木,他都能像哄婴儿入睡般轻易地砍下来。

布多力有个妹妹叫妮莉,兄妹俩每天都在森林里嬉戏。有时还会跑到只能隐约听到父亲喀嚓、喀嚓的伐木声的远处。他们在那儿不是忙着采木莓再将之泡在泉水中,就是轮流仰望着天空学着山鸠啼叫。此时,森林四处也会传出鸟儿们睡意犹浓的叫声。

每当布多力的母亲在家门前的小田地种植麦子时,兄妹俩就在路当中铺起席子,端坐在上,用铁罐煮兰花。这时,会有各种鸟儿向他们打招呼似地,一边啼叫一边哗哗地飞过他们被日头晒得干巴巴的头顶。

待布多力开始上学后,白天的森林变得很安静。不过等中午过后,布多力又会跟妹妹跑到森林内,用红黏土或木炭在每株树干上一一写下树名,或大声唱歌。

有时也会在两侧都被蛇麻草的藤蔓攀附,形成一座拱门般的白桦树干上写着:“禁止布谷鸟通行”。

那一年,布多力十岁而妮莉七岁。春天开始,不知为何,太阳变得异常雪白,连往常积雪融化后不久就会开白花的辛夷树,也完全不开花。季节到了五月,仍经常雨雪交加,七月下旬,气温一直不上升,因此去年播下的麦种只长出不结麦粒的白穗,大多数的果树,也只开过花后即掉落下来。

到了秋天时,栗子树上的栗子,仍是中空的带刺青毬;人们平常最重要的主食稻子,也没有结出任何一颗谷粒。住在平地的人,当然慌乱无章。

布多力的父亲和母亲,经常带着木材到平地去卖,入冬后,也用雪橇运了好几次大树到镇上,但总是垂头丧气地带回来少许面粉而已。好在,那一年冬天总算熬过去。第二年春天,田里再度被播下珍惜储藏下来的种子,但是这一年依旧和前一年一样。秋天来临时,终于闹起真正的饥荒。

没人再到学校上课。布多力的父亲和母亲也完全停工了。他们经常忧心忡忡地商讨事情,再轮流出门到镇上去,有时会带回来些许玉米粒,有时会脸色发青地空手而返。一家人只能吃些柞树野果、葛根、蕨菜根、柔软的树皮和其他种种东西,渡过这年冬天。到了春天,布多力的父亲和母亲,好像双双得了重病。

有一天,父亲抱头沉思,想了好久好久,才突然站起说:“我要到森林去逛逛。”

说完,摇摇晃晃地走出家门,直到天色全黑了,还是没回家。

兄妹俩问母亲:爸爸怎么了?母亲也只是默默无语地凝视着孩子们。

第二天傍晚,森林已黑漆漆一片时,母亲突然站起来于火炉中添加许多柴火,把屋内照的很明亮。然后,吩咐孩子们:“我去找爸爸,你们乖乖待在家里,橱子里还有一点面粉,你们省着点吃。”说完,也是脚步蹒跚地步出家门。兄妹俩哭哭啼啼地追着母亲,母亲回头叱骂:“你们怎么这么不听话!”随后加快脚步跌跌撞撞地隐没入森林内。

兄妹俩边哭边来来回回走动着,最后终于忍不住走进黑漆漆的森林里。他们在那株有藤蔓拱门的白桦树附近,以及在有泉水涌出的附近转来转去,一整夜口口声声呼唤着母亲。虽然树缝间不时闪烁着像要诉说什么似的星光,黑暗中也常有受到惊吓的鸟儿飞了出来,但是四周都听不见一点人声。兄妹俩最后还是恍恍惚惚地回家,一进家门,即倒头死沉沉地睡去。

那天,布多力中午过后才醒来。他想起母亲说过的面粉,打开橱子一看,里面还有一袋面粉和许多柞树野果。布多力摇醒妮莉,两人舔了舔面粉,然后像父母往常那样在火炉中生起火来。

就这样浑然过了二十天后,有一天,门口传来叫声:“有人在吗?”

布多力以为是父亲回来了,冲出门一看,竟是个背着筐子、目光炯炯的男人。那男人从框筐子内拿出一块圆年糕,抛给布多力说:“我是来救助这地方的饥荒的。来,要吃什么都可以。”

兄妹俩呆愣在原地。

“吃啊!吃啊!”男人再度催促着。

兄妹俩战战兢兢地开始吃时,那男人目不转睛地看了一阵,才说:“你们都是好孩子,可是光只是好孩子也没有用。跟我走吧。不过男孩子本来就比较坚强,我也没办法两个都带走。所以,小女孩,你待在这儿也没东西可吃了,跟叔叔到镇上去吧。这样就能每天吃到面包了。”

说完,男人一把抱起妮莉装到筐子里,再“喔嗨哟”、“喔嗨哟”地大声嚷着,旋风般地出了家门。

妮莉出了家门后哇哇哭了起来,布多力边喊“小偷!小偷!”边追了出去,但男人已绕过森林跑至远方的草原了,布多力只能隐隐听见自草原彼方传来的妮莉的颤抖哭声。

多布力哭喊着追到森林尽头,最后终于累得不支倒地。

二、天蚕丝工厂

布多力回过神来张开眼睛时,上方冷不防传来一个平板的声音:“终于醒了。你以为还在闹饥荒啊?要不要起来帮我的忙?”

一看,是一个头戴咖啡色蘑菇帽、汗衫外直接穿着外套的男人,手中正拿着一个铁丝做的东西晃来晃去。

“饥荒已过了吗?你说帮忙,到底要我帮什么忙呢?”布多力问。

“挂网啊!”

“要在这里挂网?”

“是啊!”

“挂网干什么呢?”

“养天蚕呀!”

布多力一看,只见两个男人在面前一株栗子树架上梯子,然后爬到树上拼命在撒网或操纵着网,不过布多力看不见网或线。

“那样就可以养天蚕吗?”

“可以呀!你真是啰唆。喂,别讲不吉利的话!不能养天蚕的地方盖什么工厂?当然可以养。像我和其他许多人,就是靠这个谋生的。”

布多力好不容易才嘶哑地道出一句:“是吗?”

“再说,这座森林已被我全部买下来了,你若想在这里干活,可以留下来,不然就搬到别的地方去。不过,你即使到别的地方去恐怕也没得吃的。”

布多力几乎要哭出声来,他勉强忍住,说:“那我就留下来。可是要怎样挂网呢?”

“我当然会教你。把这东西啊──”男人双手将手上看似铁丝笼的东西拉长:“看好啊,这样弄就会变成梯子。”

男人大踏步走向左手方的栗子树前,将梯子挂在下面的树枝上。

“现在轮到你拿着这个网爬上去,来,爬爬看。”

男人递给布多力一个奇怪的球形体。布多力只好拿着那东西攀上梯子往上爬,但梯子一阶一阶都很狭窄,铁丝勒进手脚的肉,仿佛要勒断手脚。

“再爬,爬高一点!爬高一点!然后把刚刚给你的东西丢看看。要越过栗子树,丢向空中。怎么了?你在发抖啊?真是胆小鬼。快丢啊!丢啊!快!丢啊!”

布多力不得已只好使尽力气将那东西丢向青空,岂知眼前的太阳突然一片漆黑,他就四脚朝天地摔下来了。刚好被那男人接住。男人将他放到地下,怒吼道:“你真是窝囊,怎么这样软弱!要不是我接住你,你的头早裂了。记住,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以后你不准对我无礼。好了,再回去爬那边的树。过一会就有饭可让你吃。”

男人又递给布多力一个新的球网。布多力拿着梯子到另一株树上抛出球网。

“不错,这回进步许多了。球网多得很,可别偷懒啊。只要是栗子树通通可以。”

男人从口袋中拿出十个球网递给布多力,大踏步走开了。布多力接着又抛了三个球网,但却已气喘吁吁,全身疲倦得很。他想回家,岂知到了家门,发现家中不知何时已被装上红陶管烟囱,而且门口还挂着“伊哈特卜天蚕丝工厂”的招牌。刚刚那个男人叼着香烟走出来。

“孩子,过来,我给你带吃的来啰。吃完后,趁天色未黑前再多做一点工。”

“我不做了。我要回家。”

“你是说那个家?那儿已不是你家了,那是我的天蚕丝工厂。你的家和这一带的森林,都被我买下了。”

布多力有气无力地默默大口吃完男人给的蒸面包,再回去抛了十个球网。

那晚,布多力在往昔自己的家,现在已变成天蚕丝工厂的角落,缩着身子睡了。

刚刚那个男人则和三、四个陌生人在炉旁生火,边喝边闲谈至深夜。第二天清早,布多力又到森林,像昨天一样干起活来。

一个月后,森林里的栗子树都被挂上了网,养蚕男人又让工人在每一株树上,都悬挂了五、六块沾满小米般东西的木板。不久,树木开始发芽,整座森林一片嫩绿。那些被挂在树上的木板,也出现很多青白色的小虫,小虫们排成一列沿着绳子爬到枝头上。

接下来,布多力和其他工人的工作是捡拾木柴。木柴在屋子四周逐渐堆积如山。当栗子树枝头开满青白色一条条如细绳般的花时,那些从木板爬到枝头上的小虫们,也长成如栗子花的颜色与形状了。然后,整座森林里的栗子叶,都被小虫们啃得失去原状。过不久,小虫们开始在每个网眼下结了一个个黄色的大蚕茧。

此时,养蚕男人即发疯似地不断狠狠催促布多力等人,命令他们收集那些蚕茧到篮子里。收集完后再将那些蚕茧丢入锅里烧煮,并手工转动纺车抽取蚕丝。工人们日以继夜地转动着三部纺车拼命抽丝。当抽出的黄色蚕丝已堆满半个屋子时,搁在屋外的蚕茧竟开始破茧,不停地飞出一只只大白蛾。

养蚕男人相貌变得狰狞,自己也加入工人圈中拼命抽丝,还自平地带来四个工人连夜赶工。可是破茧而出的白蛾数量日渐增多,最后整座森林竟像是被白云笼罩了般。

有一天,来了六、七辆运货马车,将屋里抽出的蚕丝全部装上货车,一辆辆轮流驶回镇上。工人们也各自搭上马车离去。当最后一辆马车将离去时,养蚕男人对布多力说:“喂,屋里留有一大堆足够你吃到明年春天的食物,这段时间,你就乖乖在这里看守森林和工厂。”

说完还反常地露出笑容,跟随马车走了。

如此,布多力茫然地留了下来。屋内脏乱得宛如经历过狂风暴雨,森林荒凉得宛如遭受过山火。第二天,布多力在整理屋内与屋外四周时,发现养蚕男人经常坐的地方留有一个破旧的纸箱。纸箱中装满了约有十本书。打开一看,书中有许多天蚕与养蚕机的图。其他也有布多力完全读不懂的书,也有介绍各种树木花草的图与名称的书。

那个冬天,布多力每天都努力在临摹书上的图与字。

春天来临时,养蚕男人一身讲究的打扮,带着六、七个新工人再度回来了。第二天,即开始进行与去年相同的工作。

网子全部张挂完,黄色木板也被悬吊完,小虫们爬上枝头后,布多力与其他工人又开始去捡拾木柴。

有一天早上,布多力等人正在捡拾木柴时,突然发生地震,地面摇摇晃晃的。然后远处传来轰隆声响。

过不久,上空竟昏暗起来,细微的灰尘不断呼啦呼啦掉落下来,森林被染成白茫茫一片。布多力与工人们愣愣地蹲在树底下时,养蚕男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喂,你们,不行啊,火山爆发了。天蚕都被火山灰盖住全死了。你们赶快逃吧!喂,布多力,你想留下的话也可以,不过这一回我不能留吃的给你。再说待在这儿也太危险了,你最好到平地去找个工作赚钱吧。”

说完,养蚕男人即跑远了。布多力回到工厂探看,里面已经没人了。于是布多力垂头丧气地踩着印有众人足迹的白灰,走往平地去。

三、稻田

布多力在布满火山灰的森林中,往小镇方向整整走了半天。每当风一吹,树上的火山灰就呼啦呼啦掉落下来,仿佛烟雾或暴风雪。不过,越接近平地,火山灰也逐渐稀薄减少,最后终于可见到绿树,小径上的足迹也消失了。

当布多力走出森林时,他不禁目瞪口呆。因为自他眼前的平地直至远方的白云之间,宛如由几张漂亮的桃红色、绿色、灰色卡片组成的拼图。靠近一看,桃红色的地方整片开满了低矮植物的花,蜜蜂忙碌地飞舞在花丛间。绿色的地方长满了伸展着小穗子的草,灰色的地方是浅浅的稻田。每一块稻田都被低矮狭窄的田埂隔开,里面有人在用马挖掘或搅拌泥巴。

布多力在稻田之间走了一会儿,碰到路中央有两个吵架似地大声争论不休的人。右边那个红胡子的说:“不管怎样,我已决定干了。”

另一个戴着白斗笠、身材高大的老爹说:“叫你不要干就不要干!加那么多肥料,只能收回一大堆稻草,收不回任何一粒稻谷的。”

“不,依我看,今年的气温一定有前三年加起来那般高。我今年就收三年份的稻谷给你看!”

“不行!不行!你不能这样干!”

“不,我要干。花都已埋进去了,这回要加进六十块豆饼,再加一百驮鸡粪。喔,说有多忙就有多忙,这么忙的话,就算是豇豆蔓也好,真想叫人帮忙。”

布多力情不自禁走上前行了个礼:“能不能请你们雇用我?”

两人吓了一跳同时转过头来,红胡子手顶着下巴看了布多力一会儿,突然笑出声来:“好,好,你可以拉马的鼻棒犁田。马上跟我走。总之是成是败,等秋天一到就可分晓。走吧!真是忙死了,豇豆蔓也好,我都想请来帮忙了。”

红胡子交互对布多力和老爹说毕,转身就走了。后头的老爹低声自言自语地目送着他们的背影:“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到时你就会知道。”

这天以后,布多力每天都下田拉马犁田。桃红色卡片和绿色卡片也日渐被翻垦成泥沼。马儿经常溅起泥浆,打在犁田人的脸上。布多力犁完一块田后,必须立刻再犁另一块田。一天的时间变得很长很长,最后都搞不清楚到底是不是仍在走路,有时还会觉得泥浆像是麦芽糖,冷水像是温汤。

风阵阵吹来,不是让附近的泥水粼粼闪动,就是将远处的水面染成银白色,然后扬长而去。那似酸又甜的云朵,每天在上空悠哉游哉地飘流,看起来真令人羡慕。

这样过了二十天左右之后,所有的稻田才总算被翻垦成稠糊的泥浆。第二天清晨,主人即兴冲冲地与从各地召集来的帮手,开始在田里插满矛状的绿色秧苗。十天左右,自家的秧苗全插完后,主人就率领着布多力与其他帮手,每天到先前来帮忙的人家中干活。待众人家都轮过一圈后,再回到自己田里,开始每天重复着除草的日子。布多力主人家的秧苗,长高后颜色近乎黑色,但毗邻的稻田却是一片蒙眬的青翠色,远远看去,双方的稻田界线分明,很容易区隔出来。

一星期后,除草工作完毕,又到别家稻田去帮忙。有一天早上,主人带着布多力途经自家的稻田时,主人突然惊叫了一声,呆立在原地。布多力望着主人,发现主人连双唇都发青,愣愣地直视着前方。

“生病了。”主人终于开口。

“是头痛吗?”布多力回问。

“不是我,是稻子啦。你看!”主人指着面前的稻苗。

布多力蹲下身仔细看,果然,每片叶子上都散布着前所未见的红色斑点。

主人无精打采地默默绕了稻田一圈,就掉头回家。布多力忧心忡忡地跟在主人身后,回到家,只见主人一言不发地将毛巾浸湿,拧干后搁在额头上,随后即倒躺在木板房内。过一会,女主人匆匆从外头奔进来。

“稻苗得病了是真的?”

“嗯,全完了。”

“没办法补救吗?”

“大概没有,跟五年前一模一样。”

“所以我不是叫你不要冒险吗?老爹不也劝阻过你了?”女主人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主人却突然精神一来,霍地爬起身:“好,我既是伊哈特卜平地数一数二的大地主,怎能因这种事就认输?好,明年再来一次!布多力,打从你来这里后,应该还没好好睡过一觉吧?去睡吧,睡个五天十天都没关系,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我等一下会再到田里变个有趣的把戏给你看。不过,今年冬天咱家只能天天都吃面条了。你喜欢吃面吧?”

主人说完,帽子一戴,就出门去了。

布多力回到自己的仓房后,本想听主人的话睡个大觉,可是心里却老是惦记着田里的事,只好又起身闲逛到田边。主人不知何时已到,只见他一个人抱着胳膊站在田埂上。布多力望向田里,又发现田里满是水,勉强可见到稻苗的叶子,但是水面上却飘浮着一层闪闪发光的石油。主人说:“我正在试着闷除这种病。”

“用石油可杀死病源吗?”布多力问。

“把人从头到脚都浸在石油中,连人都会死。”主人边说,边吸进一口气,缩了缩脖子。

这时,水渠下方的稻田主人高耸着肩膀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大声怒吼道:“为什么把油倒进田里?油都流入我的田里了!”

主人看似已全部都豁出去了,反倒沉着地回说:“你问我为什么把油倒进田里?是因为稻子得病了,才把油倒进田里。”

“那又为什么让油流到我的田里?”

“你问我为什么让油流到你的田里?是因为水会流动,油也自然会跟着水流动。”

“那你为什么不堵住水口,不让油流进我的田里?”

“你问我为什么不堵住水口,不让油流进你的田里?是因为那里不是我的水口,所以我没办法堵啊!”

隔壁稻田的主人气得说不出话来,冷不防哗啦哗啦走进水中,开始在自己的水口堆泥浆。主人抿嘴一笑:“那男人很难缠,若我先堵住水口,他一定会生气说为什么要堵水口,所以我才故意让他自己来堵。只要那边堵住了,今晚田里的水大概会淹没稻草头。走吧,回家去。”

主人领先大踏步往家的方向走。

翌朝,布多力又跟主人到田里察看。主人从水里捞出一片叶子再三地检查,结果仍是愁眉不展。第二天也是一样。次日也是如此。第四天也是一样。到了第五天早上,主人终于下定决心似地说:“听好,布多力,我们要开始种荞麦了。你到那边把隔壁的水口打通吧。”

布多力听从吩咐打通了水口。田里的石油水即水势凶猛地流进隔壁的田里。布多力心想,对方一定又会怒气冲冲地前来理论。果然,中午时分,隔壁稻田主人拿着一把大镰刀来了。

“喂,你为什么把石油流入人家的田里?”

主人依旧镇静地沉声说:“石油流入你家田里有什么不好?”

“稻子会全部死光光啊!”

“稻子会不会全部死光光,你就先看看我的稻田吧。到今天为止,我的稻子整个泡在石油中已四天了,现在还不是好好的.?变红的稻子是因为得了病,其他长得旺盛的正是石油的功劳。再说,石油流进你的田里,也不过是流过稻根而已,也许这样反而比较好。”

“石油能当肥料吗?”对方的脸色稍稍柔和下来。

“石油能当肥料或不能当肥料,这我不知道,不过石油是油的一种吧?”

“这个啊,石油当然是油啊。”男人已完全息怒笑道。

田里的水很快就消退,眨眼间即可见根部上的整株稻子。稻子已长满了红斑,宛如被烧得通红似的。

“看着吧,我的稻田要收割了。”主人笑道,然后和布多力一起割稻,再即时地播下荞麦种子,掩上土。

那一年,果然如主人所说,布多力主人家每天都吃荞面。第二年春天,主人说:“布多力,今年稻田比去年少了三分之一,田里的活轻松许多了。不过,你得用功读通我死去的儿子曾经读过的一些书,想办法帮我种出好稻子,让那些嘲笑我只会下睹的人去大眼瞪小眼。”

主人说后,给布多力一堆形形色色的书。布多力每逢有空档时,就一本接一本地读那堆书。其中有一本作者是古伯的书,内容是教人如何做人的道理,布多力觉得特别有趣,反覆读了好几遍。当布多力又听闻那个叫古伯的人,在伊哈特卜市开办为期一个月的短期学校时,实在很想去跟他学习。

那年夏天,布多力很快就立了个大功。因为那年田里的稻子又在前一年稻子患病的同一时期,眼看就要重蹈覆辄时,布多力用木灰与盐控制了病情。八月中旬,稻子全部抽了穗,每枝稻穗都长满了小白花,小白花逐渐变成浅绿色的稻谷,随风摇曳翻滚稻浪。主人得意到极点,逢人便自夸说:“哈,我下了四年赌注,没一年成功过,不过今年却能收成四年份。这种滋味还真是不错呢!”

然而好景不能延续至翌年。从插秧时期开始上天即不下雨,致使水渠干凅,田里的泥土龟裂,秋收时勉强收获到只够过冬的稻谷量。本来寄望于第二年,岂知第二年也久旱不雨。每年都寄望第二年能丰收,却每年都失望了,布多力的主人逐渐无余力再在田里添肥料,不但卖了马,连田地也渐渐卖了。

某年秋天,主人难过地对布多力说:“布多力,我本来是伊哈特卜的大地主,至今为止也赚了不少钱,可是这样连年不是冻灾就是大旱,我的稻田也只剩下往昔的三分之一了,而且明年已没法在田里施肥。不仅是我,我想明年有余力在田里施肥的,恐怕找遍整个伊哈特卜也找不出几个人吧。在这种状况下,也不知何时才能付给你酬劳。你还年轻力壮,继续待在我这儿太可惜了,这只是一点小意思,你带着这些东西,到别处去寻找你的好运吧。”

主人给了布多力一个装了一些钱、一件藏青色麻布新衣,以及一双红皮鞋的袋子。布多力已忘却过去干活时的辛劳,很想什么都不要,只盼望能继续待下来,可是继而一想,待下来也是没什么活可干,只好再三向主人道谢,告别了他干了六年活的稻田与主人,往车站方向走去。

四、古伯大博士

布多力走了两个小时才到车站。买了车票,他搭上驶往伊哈特卜的火车。火车飞快地驶过好几处稻田,头也不回地一直往前驶。车窗外远方,可看得到许多黑色森林,那些形状不一的森林也逐次被抛置于车窗后。

布多力内心思潮汹涌。他迫不及待地想到伊哈特卜市,去找那个写那本亲切的书、叫古伯的人,如果情况允许,他又想半工半读,学习能让大家安心种田、又能消除火山灰、冻灾、旱灾的方法。想到此,他甚至觉得火车速度慢得令人心急。

火车于当天中午过后抵达伊哈特卜市。跨出火车站,布多力伫立在脚底下不断传来隆隆声响的地面,眺望着眼前灰浊的大气与穿流不息的汽车,呆呆出神了一会儿。好半天才打起精神,向车站附近的人打听往古伯博士学校的路途。可是无论是谁,都会回望着布多力那一本正经的表情笑着说:“没听过有那种学校啊。”不然就说:“再走个五、六百公尺问问看吧。”

当布多力好不容易才找到学校时,已经将近黄昏了。

那栋庞大且看似即将倒塌的白色大楼的二楼,正有人在大声说话。

“您好!”布多力高声大喊。没人出来。

“您好!”布多力又使尽力气高声大喊。

头顶二楼窗口出现了个灰色大头,两个眼镜镜片闪了一闪。那个灰色大头吼叫着:“现在正在上课!吵死了!有事的话自己进来!”

说完,灰色大头即又缩回去。窗内传来哄堂大笑的笑声,但那人却漫不在乎地继续大声说着话。

布多力轻手轻脚地放胆爬上二楼,楼顶的门敞开着,一间大教室出现在布多力眼前。教室里坐满着身穿各式各样服装的学生。教室前是一面大黑墙,黑墙上画有许多白线条,刚刚那个戴着眼镜的高大男人,手指着一个庞大的摇橹形状的模型,正跟先前一样高声在向大家说明着。

布多力一看,即马上想起那正是老师书上画的名为“历史的历史”的模型。老师笑着转动了一个把手,模型发出喀哒一响,变成了一个奇异的类似船模样的形状。老师再转动着另一个把手,模型这回变成了一个类似大蜈蜙的形状。

众人频频歪着头,看得愣头愣脑。布多力只觉得很有趣。

“结果就会形成这样的图。”老师在黑墙上手不停地画出另一个错综复杂的图。左手也拿着粉笔飞快地画着。学生们拼命抄下图。布多力也从怀中掏出那本在旧主人处一直带在身边的破旧笔记本,抄下黑墙上的画。老师画完图,笔直站在讲台上,目不转睛地环视着在座的各个学生。

布多力画好图后,仔细端详着图时,邻座的学生张口打了一个大哈欠。布多力悄声问他:“这个老师叫什么名字?”

那个学生轻蔑地嘲笑着:“他是古伯大博士。你连这个也不知道?”然后直直盯着布多力:“你刚来怎能画得出这个画?我都听了六年同样的课程了。”

那人将自己的笔记本收回怀里。这时,教室内突然亮起灯光。原来已经黄昏了。大博士在讲台前说:“现在是傍晚了,敝人的课也全部讲完了。诸位当中若有志愿者,可以依照惯例交出笔记本给敝人过目,再接受几个测试,然后决定你们自己的去向。”

学生们哇哇大叫,个个啪嗒啪嗒地阖上笔记本。大半的人都转身走了,剩下五、六十人排成一列,依次地到大博士面前打开笔记本让他审阅。

大博士略微瞧了一下笔记本,再询问了一、二个问题,然后用粉笔在学生的衣领上各写下“合格”、“再来”、“加油”等字眼。等候审阅时,学生们各个缩头缩脑地,审阅完后,则拱着肩走出走廊,让朋友代读出评语,再欣喜若狂或垂头丧气。

测试进行得很快,最后只剩下布多力一人。布多力提示出他那破旧的笔记本时,古伯大博士张开大口边打哈欠边弯下腰凝视着笔记本,笔记本差点就被大博士的大口吸了进去。

大博士审阅完后,津津有味地吸了一口气道:“很好!这张图画得非常正确。其他地方写些什么?啊哈,稻田的肥料,马的食物?好,来回答问题。从工厂烟囱冒出的烟,有几种颜色?”

布多力情不自禁大声回说:“黑色、褐色、黄色、灰色、无色。然后是这些颜色的混合色。”

大博士笑着说:“无色的烟,回得真好。再说说形状吧!”

“无风而烟很多时,形状是直立的棒子,顶端会渐渐扩散开来。云层很低垂时,棒子会升至云端,然后往横扩散。有风的日子时,棒子会倾斜一边,倾斜的程度看风的大小而定。当烟形成烟浪状或许多片状时,虽然也是因为有风的关系,但另一个原因是烟本身或烟囱的特色使然。烟太少时,会形成螺旋状,烟里若夹杂有沉重的气体时,会在烟囱口形成穗子状,再飘落于一方或四面八方。”

大博士又笑起来:“好!你在做什么工作呢?”

“我是来找工作的。”

“我给你一个很有趣的工作做。你拿着我的名片,马上去吧。”

博士拿出名片在上面写了一些字后递给布多力。布多力行了个礼,正打算步出教室时,只见博士用眼神回应过他后,即自言自语低道:“怎么?在烧垃圾吗?”一面把粉笔、手帕、书本等通通扔进桌上的皮包后,再夹在腋下,转身跳出刚刚露出脸的那个窗户外。

布多力吓了一跳,慌忙奔近窗前细看,原来博士不知何时已坐在一艘像玩具的小飞船内,自己操纵着驾舵,升至弥漫着淡青色霭雾的城市上空,一直线往对面飞去。布多力看得目瞪口呆,不久博士即抵达对面一栋庞大灰色大楼的屋顶阳台上,把飞船系在一种钩状物上后,即转身走进大楼中消失踪影了。

五、伊哈特卜火山局

布多力按照古伯大博士名片上的地址,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栋棕色大楼,大楼后头的白色穗子状高柱,鲜明地耸立在夜空中。布多力登上玄关前按了电铃,马上有人出来,接过布多力递出的名片看了一眼,随即将布多力带进尽头的大房间。房里有一张布多力生平从未瞧见过的大桌子,正中央端坐着一个头发半白、仪表庄严但看似和蔼可亲的人,耳朵贴着话筒,手上正在写什么东西。那人一见到布多力进来,指指身旁的椅子,又继续写着东西。

房间右边的整面墙壁,是一个涂上缤纷色彩的伊哈特卜立体地图模型,铁路、城镇、河川、平原,全都一目了然,其中贯穿正中央脊骨状的山脉,与沿着海岸好像镶边的山脉,以及从镶边山脉伸出分枝在海中形成点点岛屿的群山,全都闪烁着红色、橙色、黄色的灯光,颜色轮流变幻,时时发出蝉鸣一样的吱吱声响,或闪现出时隐时现的数字。

沿着下部墙壁有个架子,架子上有三排不下百个类似打字机的黑色机器,每部都在无声运转着。布多力看得浑然忘我时,写着东西的那个人挂断电话,从怀里掏出名片夹,递给布多力一张名片说:“你就是古斯柯布多力吗?这是我的名字。”

布多力一看,名片上写着“伊哈特卜火山局技师潘内纳姆”。那人见布多力不知该怎么自我介绍而忸忸怩怩的样子,再次亲切地说:“刚刚我接到古伯博士的电话,正在等你来。从今以后,你就在这里一边做事一边用功学习吧。这里的工作去年才刚开始,是个责任很重的工作,而且有一半时间要在不知何时会爆发的火山上实地工作。再说,火山的习性,并非纸上谈兵就能理解的。我们不努力去做不行。今晚那边有地方给你住,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我再带你参观这栋大楼。”

第二天早上,布多力跟在潘内老技师身后,走遍整栋大楼,也详细学习了各种机器的名称与结构。大楼里所有机器全都和遍布于伊哈特卜内的三百多座活火山与休火山连结,这些火山的喷烟、喷灰或岩浆的流动情况,以及外表稳静的老火山内部之岩浆或气体状况,甚至是山形的变化,都会以数字或图形显现在机器上。每当火山有任何剧烈变化时,模型即会发出各种声响警告。

布多力从这天开始即跟着潘内老技师学习所有机器的操作与观测方法,夜以继日专心一致地边工作边学习。两年过后,布多力已能跟其他人一起到各处火山安装仪器,若仪器故障,他也能跟其他人一起修理仪器。布多力对于伊哈特卜内的三百多座火山,以及火山的活动情况,都能了如指掌了。事实上伊哈特卜内有七十多座火山每天都在冒烟或流出岩浆,有五十多座休火山每天都在喷出各种气体或流出温泉。剩下的一百六、七十座死火山中,也不知道何时又会开始活动。

有一天,布多力和老技师在一起工作时,仪器上突然显示出南方海岸一座叫桑姆特利的火山发生了状况。老技师大喊:“布多力,桑姆特利在今天早上之前都很稳定吧?”

“是的,桑姆特利从未活动过。”

“啊,看样子快要喷火了。一定是受了今早那场地震的刺激。这座山以北十公里处正是桑姆特利市。这回若真爆发,大概整座山的三分之一会往北方塌陷,山上的牛和桌子大小的岩石会跟着热灰与气体一起降落在桑姆特利市。现在得赶紧在面海那边凿出个缺口,让气体或岩浆流出。走,我们两人去看看情况。”

两人随即整装,搭上驶往桑姆特利的火车。

六、桑姆特利火山

第二天早上,两人抵达桑姆特利市,中午攀登至桑姆特利火山顶点附近的观测站。那地方是桑姆特利火山旧喷火口的喷火壁,面海的一个缺口处。从观测站的窗口往外眺望,可见几道蓝色与灰色条纹的海面,海面上有好多艘吐着黑烟的轮船,拖着银色航迹滑行着。

老技师默不出声地检查过所有仪器,问布多力:“你认为这座山还有几天会爆发?”

“我认为不到一个月。”

“不错,不到一个月。恐怕十天都保不了。不赶紧行动可能会造成无法挽救的结果。我看,面海这一带,那地方可能最脆弱。”老技师指着山腰河谷上一片淡绿色草地。云影正在其上沉静地滑动着。

“那儿的岩浆层只有两层,其他的都是柔软的火山灰与火山砾的堆积层。而且自牧场有道路直通那地方,运送器材也很方便。我来申请工作队。”老技师忙着向火山局传送讯息。

这时,脚下传来轻微的震动声,整个观测站吱吱嘎嘎响了一会儿。老技师传送完讯息离开仪器说:“局里会立刻派出工作队。说是工作队,其实是敢死队。到目前为止,我还未经历过这样危险的工作。”

“十天内可以完成吗?”

“一定可以。安装机器需要三天,从桑姆特利市发电所拉电线来要五天。”

老技师板指思考了一会儿,才安下心沉稳地说:“布多力,煮开水来喝茶吧。这里风景太美了。”

布多力在酒精灯点上火,开始烧开水。天空逐渐出现云层,再加上太阳已下山之故,海面变成死寂的灰色,滚滚白浪一层又一层涌向火山的山脚下。

布多力无意发现眼前有一艘似曾相识的怪异小飞船在天空飞着。老技师跳了起来:“啊,古伯来了!”

布多力也跟着跑出观测站。飞船已停靠在观测站左方一个巨大岩壁上,身材高大的古伯大博士正从飞船里轻巧地跳下来。博士在飞船附近找了一会儿,才找到一个大裂缝,然后迅速拴紧螺丝系住飞船。

“我被请来喝茶的。会晃吗?”大博士笑着说。

老技师回道:“晃得还不厉害。不过上面好像不断有岩石滚落下来。”

这时,整座山突然动怒般呜呜吼叫着,布多力觉得眼前要发黑了。山仍在继续摇晃着。布多力抬脸一看,原来古伯大博士和老技师都蹲下来抱着岩石,飞船也宛如乘着巨浪的船一样,缓缓在摇晃着。

地震好不容易才静止下来,古伯大博士站起身大踏步走进观测站。观测站内的开水早已打翻,酒精灯仍在噗嗤噗嗤燃烧着蓝火。古伯大博士仔细检查过仪器后,即跟老技师讨论起来。最后他说:“看来,明年一定要建好所有的潮汐发电所。有了潮汐发电所,往后碰到像这回这种情况时,不但当天就可以完成工作,又可以降洒布多力说过的稻田肥料。”

“而且也不用怕干旱了。”潘内技师也说道。

布多力心里雀跃无比。感到连整座山仿佛也在手舞足蹈般。正巧山真得开始剧烈摇晃起来,布多力被抛甩在地板上。大博士说:“要开始了!要开始了!这次的地震,桑姆特利市那边一定也感到摇得很厉害才对。”

老技师接着说:“现在这个地震,看样子是我们脚下以北一公里左右的地表下七百公尺处,有个约观测站六、七十倍大的岩石,掉进岩浆里引起的。在气体将冲破最后一层岩壁之前,火山恐怕还得吞没一两百个这般大的岩石吧。”

大博士想了一会儿,回说:“不错。那我该走了。”

大博士步出观测站,又轻巧地跳上飞船。老技师和布多力一直目送着大博士晃了二、三次灯光道别,飞船绕过山头飞向彼方后才进观测站,整个晚上两人轮流睡觉和观测仪器。

第二天清晨,工作队抵达山脚时,老技师留下布多力一人在屋内,单独下山至昨天看好的那块草地。每当风从山脚下刮上来时,工作队队员们的谈话声与铁材碰触的声音,布多力均能听得一清二楚。潘内技师不时地传送工作队的工作进展情况讯息,也不时地向布多力寻问火山的气体压力与山形变化的状况。

整整三天中,布多力和山脚下的工作队,在剧烈的地震与地吼中,忙得简直无暇睡觉。第四天下午,老技师传来讯息:“布多力,已都全部准备好了,你赶快下来吧。下来之前记得先检查一遍仪器,然后保持原状,别忘了把所有的图表都带下来。那个观测站将在今天下午消失无踪了。”

布多力遵从吩咐做好后即马上下山。以往被搁在火山局仓库中的大铁材,已被架成高架,各式各样的机器也准备好,就等着电流一通即能马上运作。潘内技师的双颊已凹陷下去,工作队队员们也面无血色,唯有双眼炯炯有神,不过众人都露出笑容向布多力打招呼。

老技师说:“该撤退了。大家整装准备上车吧!”

众人匆匆忙忙地分搭上二十部汽车。车子排成一列沿着山脚头也不回地驶往桑姆特利市。行驶至山与城市的中间时,老技师命令停车:“就在这儿扎营吧。扎完后全体先睡一觉。”

众人一言不语地照着做,然后倒头就睡。

那天下午,老技师搁下电话喊道:“电线接通了。布多力,要开始啰!”

老技师按下开关。布多力与其他人跑出帐篷,凝视着桑姆特利火山的半山腰。草原上开满了一整片白色百合花,葱绿的桑姆特利山静静地耸立在眼前。

突地,桑姆特利左山腰开始摇晃起来,刚瞧见一道黑烟窜出,眨眼间黑烟即窜升到上空,然后形成奇异的蘑菇状,黑烟窜出的地方则汨汨流出耀眼的金黄色岩浆,不一忽儿就展开成扇形流入海中。然后地面开始剧烈摇晃起来,遍地的百合花也左摇右晃,接着是一声强劲得几乎震倒众人的轰隆巨响。一阵劲风,哮吼而过。

“成功了!成功了!”众人伸手指向火山爆出欢呼。此时,桑姆特利火山的蘑菇状黑烟已扩散弥漫在整个上空,转瞬间天空变得一片漆黑,滚烫的碎石粒劈哩啪啦掉落下来。众人躲进帐篷中忧心忡忡地观望着进展。最后潘内技师边看手表边道:“布多力,一切都很顺利。已经完全没有危险了。我们只是降了一些灰到桑姆特利市罢了。”

碎石粒逐渐变成火山灰,灰烬不久即渐渐稀薄,众人再度跑出帐篷。只见草原灰蒙蒙一片,地面积了一层火山灰,百合花全被折断埋在灰里,天空却是一片反常的绿色。桑姆特利火山山脚下出现一个小凸瘤,还在不断冒出灰烟。

当天傍晚,众人踩着火山灰与碎石砾再度上山,安装好新的观测仪器后才踏上归途。

七、云海

接下来四年之内,伊哈特卜海岸线那一带,果然依照古伯大博士的计划,建造了两百座潮汐发电所。环绕伊哈特卜的各座火山上,也依次设置了观测站与白色的铁架高台。

布多力也成为代理技师,终年在各个火山巡视,或在一些有危险性的火山上做引爆工作。

第二年春天,伊哈特卜火山局在各个村镇贴出这样的告示:

洒氮肥公告

今年夏天,我们将在各位的稻田与菜圃降洒硝酸铵雨水,施肥者请将此份量计算在内。份量是每一百平方公尺的田地降洒一百二十公斤。

我们也会降洒适量的雨水。

往后若逢干旱时,我们可以降洒不使农作物枯萎份量的雨水,因此,过去因缺水而没法播种的稻田,今年请放心播种。

这一年六月,布多力待在位于伊哈特卜中央的伊哈特卜火山山顶上的观测站。眼下是一片灰色云海。伊哈特卜内的各座火山,均在云海上露出岛屿般的黑色山头。云上方有一艘飞船,船尾喷射着白烟,穿梭在各个岛屿之间,仿佛在架桥似的。那些类似桥梁的白烟,时间一久,便会逐渐变粗且鲜明,再无声无息地降落到下方的云海,不久,整片云海上就出现了一张笼罩着各个山头的灿然白色大网。然后飞船不知何时已停止喷烟,像在打招呼般画着圆圈,不一会儿即垂下船首潜入云海中。

电话铃响起。是潘内技师的声音。

“船刚刚回来了。下方已经准备好了。雨哗啦哗啦在下。我想应该可以了。开始吧。”

布多力按下按钮。不一会儿,刚刚那些烟网即忽亮忽灭地闪烁着桃红色、青色、紫色的艳丽亮光。布多力看得入迷。然后天渐渐黑了,亮光消逝后,云海已黯淡得分不清是灰色或是深灰色了。

电话铃又响起。

“硝酸氨已顺利渗入雨中了。份量刚刚好。移动状况也似乎不错。再降洒四个小时,这个地方的这个月份的肥料应该够多了。继续降洒吧。”

布多力高兴得真想手舞足蹈。云海下方,昔日的红胡子主人,和那个曾问说“石油能变成肥料吗?”的毗邻稻田主人,一定都正在欢欣地聆听着雨声。明天一早,他们大概会抚摸着绿油油的稻梗,眺望着时而一片漆黑时而闪烁着亮丽光芒的上空,以为是在梦中吧。不久,短暂的夏夜似乎快天亮了。因为在闪电歇止当儿,可见东方云海尽头朦胧发出晕黄的亮光。

原来不是天将亮了,而是月亮出来了。又大又黄的月亮静悄悄地升上来了。当云层放出青蓝亮光时,月亮看起来白得反常,放出桃红色亮光时,则像在微笑似的。布多力呆然地凝视着这种景象,完全忘掉自己是何许人,正在做何等事之现实。电话铃……地响起。

“这儿雷声已响得相当厉害了。烟网好像破了不少地方。让雷声响得太厉害的话,明天报纸可能会批判我们,再过十分钟就停止吧。”

布多力放下听筒,倾耳静听。果然能听到云海中到处传来低沉的噗嗤噗嗤声响。再仔细一听,那的确是断断续续的雷声。布多力关掉开关。霍地只剩下月光的云海,依然故我地静静往北流动。

布多力裹着毛毯,沉沉地进入梦乡。

八、秋

那一年的农作物收成,虽然也多亏气候稳定,但却是十年来未曾有的大丰收,火山局收到各地寄来的感谢函与鼓励信件。布多力有生以来首次感到人生的意义。

岂知有一天,布多力前往一座叫塔基那的火山,归途经过一个四周都是已收成完毕而空无一物的稻田的小村庄时,正好是中午时分,他想买个面包充饥,于是走进一家卖杂货与点心的小店,问道:“请问有卖面包吗?”

店里有三个打赤脚、双眼布满红丝的人正在喝酒。其中一人站起来说:“面包是有啦,可是却是不能吃的面包啦。因为是石板包嘛!”

其他人津津有味地望着布多力,然后哄堂大笑。布多力感到不快,转头就走出小店,迎面来了一个理平头、身材高大的男人,看到布多力,即高声大喊:“喂,你就是今年夏天用电气洒降肥料的布多力吧?”

“是的。”布多力坦然自若地回答。

那男人竟又高声大喊:“火山局的布多力来了!大家快集合!”

于是自小店里、附近稻田里奔过来七、八个扬声大笑的农人。

“你这小子,都是你的电害我们的稻子全死了。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其中一人说。

布多力沉着地回说:“怎么会死呢?你们没看春季发布的公告吗?”

“什么?好小子!”一人冷不防打掉布多力的帽子。其他人见状也一拥而上,对布多力拳打脚踢。布多力终于神智不清,昏倒在地。

当他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躺在一家医院的白色病床上。枕边堆满着慰问的电报与信件。布多力感到浑身又痛又烫,无法动弹。不过一星期后,布多力又恢复了原先的体力。当他看到报上报导说,那时的事件是因为农业技师教错施肥方法,将稻子枯死的原因归罪于火山局上,情不自禁一个人哈哈大笑着。

第二天下午,医院的工友进来通知说:“有个叫妮莉的妇人要来探病。”

布多力以为是在做梦。过一会儿,一个皮肤晒得黝黑、看似农妇的妇人畏畏缩缩地进房来。她完全变成宛若另一个人,不过的确是在森林中被人掳走的妮莉。两人久久都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布多力开口探问妮莉别后的情况。

妮莉用伊哈特卜农民特有的腔调,娓娓道出至今为止的经过。原来那个掳走妮莉的男人,于三天后好像即感到妮莉是个累赘,便将妮莉丢在一个小牧场附近而不知去向。

妮莉在那一带哭哭走走的,牧场主人心生怜悯,带着妮莉回家让她照顾家中婴儿。然后妮莉逐渐能做各种工作,三、四年前终于和牧场主人的长子结婚了。

妮莉又说,往常总是必须将厩肥迢迢运到远处的农田,很辛苦,但今年因为上空降洒了肥料,所以不但能将厩肥储存在附近的芜菁田里,连远处的玉米田也大丰收,全家都很开心。她又解释说,她曾和主人的长子到那座森林看过好几次,可是老家已成废墟,也探听不出布多力的去向,每次总是失望而归。昨天恰巧牧场主人在报上读到布多力受伤的消息,她才能到这儿与布多力重逢。布多力和妮莉约定好,等布多力痊愈后一定到她家拜访,并向牧场主人回礼,妮莉才告辞返家。

九、卡尔保纳多火山

之后的五年,布多力过得非常幸福。也拜访过红胡子主人家回礼好几次。

红胡子主人年纪相当大了,却依旧神采奕奕,那以后他曾养过一千多只长毛兔,也曾把稻田改成专种红甘蓝的菜园,喜爱冒险的性子如常,不过生活似乎始终还不错。

妮莉生了一个可爱的儿子。每逢冬天农闲期时,妮莉会把儿子打扮成小农夫的模样,与丈夫双双到布多力家来小住几天。

有一天,往昔曾跟布多力在养天蚕主人手下干活的某个工人,来造访布多力,告诉布多力说,他父亲的坟墓就在森林最深处的一株榧子树下。据那个工人说,原来养天蚕主人在第一次到森林时,曾巡视了整座森林,那时就已发现布多力双亲冰冷的尸体,所以他瞒着布多力悄悄将尸体掩埋起来,还在其上插上一枝桦树树枝当标记。布多力听闻这消息后,马上偕同妮莉一家人赶往工人所说的地点,并为双亲建造了一座白色石灰岩墓碑,以后每当他路过那一带时,必定绕到父母墓前祭拜一番。

然后在布多力二十七岁那年,又出现了往常令人惊恐的冻灾可能降临的征兆。气象局根据太阳以及北方海域结冰的状况,于二月发出警讯预报。预报逐步成真,辛夷花不开花,到了五月竟还连续十天都是雨雪交加的反常气候。大家想起以前的荒年,每天过得心惊胆颤。古伯大博士也经常和气象局、农业技师们商讨对策,或在报上发表意见,但似乎也对今年的冻灾束手无策。

到了六月初,布多力眼见秧苗还是黄嫩嫩地,树木也不发芽,日子过得简直如坐针毡。若不想办法阻止,不论是森林或平地,都将出现很多像当年布多力家人那般亲离子散的人。布多力不吃不喝地思考了好几夜。一天晚上,他造访了古伯大博士的家。

“老师,如果大气层中的二氧化碳的含量增加的话,是不是会让气候变暖?”

“大概会吧。自从地球形成之后,迄今为止的气候几乎可说是都由空气中的二氧化碳的含量决定的。”

“如果卡尔保纳多火山现在爆发的话,能不能喷出足以改变现在这种气候的二氧化碳的量?”

“我也计算过这个问题。那座火山若现在爆发,喷出的二氧化碳应该会立即与大循环上层的风混合,裹住整个地球。那样就能阻挡下层空气与地表散发出热气,让整个地球的气温平均可升高五度。”

“老师,不能让那座火山马上爆发吗?”

“应该可以。可是,进行这项工作的小组,最后得留一个人下来,那人将逃不出来。”

“老师,让我来做这项工作。请老师向潘内技师建议允许我去做。”

“不行。你还年轻,而且目前没人可替代你的工作。”

“像我这样的,以后可以出现很多。甚至会出现比我更能干比我更杰出的人,开心地把工作做得更美好。”

“我没法跟你商讨这事。你去问潘内技师吧。”

布多力回来后,马上征求潘内技师的意见。技师点头同意:“这是个好办法。不过,这工作我来做。我今年已六十三岁了,若能死在自己的工作岗位,死也瞑目。”

“老师,这项工作的成效还不太确定。即使一次就引爆成功,但喷出的气体很有可能被雨水吸收掉,也有可能一切都不能照计划进行。如果老师这回牺牲了,谁来指导善后问题呢?”

老技师无言地垂下了头。

三天后,火山局的船匆匆赶往卡尔保纳多岛。工作小组在岛上建造了好几个高台,电线也连好了。

待一切都准备妥当后,布多力让众人搭船回去,自己独自留在岛上。

第二天,伊哈特卜的人们发现蓝天混浊成绿色,太阳与月亮都变成了棕褐色。三、四天过后,气温直线上升,入秋时的收成则大致与往年差不多。这年冬天,有许多本来会像故事开头那般展开的布多力的爸爸与妈妈,许多本来会离散的布多力与妮莉,均有热腾腾的食物可吃、有明亮的柴火可烧,快快乐乐地渡过寒冬。

篇2:公主童话故事《高阳公主传记》

公主童话故事《高阳公主传记》

唐太宗李世民的第17个女儿高阳公主生性活泼,性格直爽,在众多姊妹们中间也算独占熬头。

这天,李世民在御花园中刚听罢三藏法师讲完佛法,立刻有太监来报,说突厥可汗发兵十万,已经朝西安攻过来了。李世民大惊,急忙吩咐太监:“传我口谕,召宰相房玄龄速来御花园。”

时间不长,房玄龄赶到了御花园,问:“陛下何事唤臣?”李世民反问他:“爱卿近日可有烦心事?”房玄龄一愣,他想皇上着急地将我召来,必有十万火急大事,难道他只是关心我。当下答道:“陛下,次子遗爱已到婚配年纪,苦于没有合适的女子。”

李世民微微一笑,说道:“高阳公主年方二八,已经成年,就把他许配给你家老二吧!听说你家老二力挽千斤弓,百箭不虚发,我看他们也怪般配的。”

“谢主龙恩!”房玄龄喜出望外,赶紧叩头谢恩。李世民这才把突厥可汗发兵西安的事情给他说了,房玄龄听后,沉吟片刻说道,他可以亲自去前线游说可汗,十日之内定见结果。李世民大笑道:“你回来后,就让高阳和遗爱成婚吧!”

高阳公主一听父皇把自己许配给房家老二,当时一口回绝:“我不干!”竟不给父亲一点儿脸面。李世民满脸疑惑地瞪着高阳,说道:“为什么?”

“我……”高阳公主垂下眼帘,她的心像一个轻盈的风筝,忽忽悠悠飞到了郊外……

两个月前,她跟十几个兄弟姊妹们在宫内太监的陪伴下去郊外放风筝时,竟然喜欢上了佛法高深颇有修为的辩机和尚。从此以后,辩机那英俊的模样就像影子似的跟在高阳的身后,赶也赶不走。她想自己是公主,如果找到机会在父皇面前求情让辩机还俗,那还是有希望的。

“怎么了,你为什么不回答我?”李世民的脸色阴沉下来。高阳的心这才从郊外飞回到皇宫,当她知道父皇发了怒时,急忙跪下道:“父皇,我……”她犹豫了,她是一个高贵的公主,怎能说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和尚?即使说了,父皇能答应自己让他还俗吗?如果父皇不答应,那自己不是白说了吗?

“你怎么?”李世民又追问了一句。高阳不由得泪流满面,哽咽道:“父皇息怒,容女儿考虑几天。”

李世民斩钉截铁地说:“不用考虑,此事关系到江山社稷、黎民百姓。”说罢转身离去。望着父皇的背影,高阳泪如泉涌。

怎么办?难道就此与那小和尚永别吗?不,决不能这样。高阳是个敢爱敢恨、敢想敢干的女子,她打定主意,坚定地站起身,朝母后的寝宫跑去。她是去求救她的母亲的,她的母亲是李世民的第12个妃子,在众多妃子中属于比较受宠的。哪知道等她告诉给了母亲后,母亲竟然劝她:“房遗爱确实不错,你与他也算天作之合。”

当听说高阳喜欢的人不是官宦人家时,12妃就更加反对了。

天哪,草民布衣他都不答应,何况还是个出家的和尚?高阳又失声痛哭,叫道:“难道就没有回旋的余地吗?”见女儿哭得伤心,12妃心软了:“我今晚上给你父皇说一说,看能不能退掉房家的婚事。”

听到母亲愿意帮助自己,高阳好像在沙漠中看到了绿洲,觉得有希望了。第二天,她早早地找到母亲,却见母亲语含惋惜地说:“算了吧!我看你还是嫁给房遗爱吧。”

高阳一怔:“父皇怎么说?”12妃叹口气回答道:“你父皇说为了大唐江山,你要么嫁给房遗爱,要么嫁给突厥可汗,我想那可汗久居北方,风俗习惯与我中原不同,你嫁过去了,定然茶饭不适,我可舍不得。”高阳公主大吃一惊,她知道在她之前有一位姐姐文成公主也是因为政治的原因嫁到了吐蕃,据说文成思乡心切,夜夜以泪洗面,体重都减轻了十几斤。自己不能嫁给房遗爱,更不能嫁给突厥可汗:“妈,那就没有办法了?”

“君无戏言,你父皇不会轻易改口的.。”12妃向高阳点明了李世民的皇上身份。可高阳一心想着辩机,哪管得了那么多?当下挺身而立,冲12妃吼道:“我一定要父皇收回成命。”说罢风风火火地去找李世民了。

李世民正在御花园里,他一边踱着步子一边思谋着前线的情况,如果房玄龄一旦无法说服可汗退兵,将采取何种办法打退突厥呢?想来想去,他认为还是采取和亲的政策比较好。突然太监来报:“陛下,高阳公主求见。”

李世民哼了一声道:“就说我没空。”话音刚落,高阳公主已经冲过来跪在了他的面前:“父皇,我请你收回成命。”“你……”李世民猝不及防,过了好半天才说道,“君无戏言,我怎么收回成命?再说,房宰相是我的左膀右臂,嫁与他家老二,于私于国都有好处。”

“我……”高阳公主还想说什么。可她刚张开口,就听李世民以皇上的口气跟她说:“就这么定了,在你们姊妹中我最喜欢你了,所以不愿把你嫁到突厥去,嫁给房遗爱也是我再三考虑了的。”说罢拂袖而去。

高阳再一次泪流满面,眼前又飘过了辩机面如满月、眉清目秀的形象。下午,她便带着老太监又一次来到郊外小庙。“你在外等着!”高阳公主说完一个人心事重重地走进小庙。辩机见到是她,柔声说:“是你?”

高阳公主凄然一笑:“佛经翻译得还算顺利吧?”辩机自从高阳公主到了小庙后,也是动了凡心,一来二去,高阳公主的影子就像一棵大树似的在他心里生了根。如今公主来了,他怎能不欢喜呢?于是回答:“还算顺利!”

“以后我不会常来这儿了?”高阳公主神情颓然,倒把辩机吓了一跳,问道:“为什么?”高阳公主默然半晌,说道:“我要嫁人了!”

辩机心中咚的一跳,嘴却紧紧地闭着。他能说什么呢?他一个和尚想着一个女人已经是罪孽深重了,难道还能提出别的更过分的要求吗?高阳公主见他无话可说,从袖中摸出一个碧绿的玉佩举到了他的面前:“这个送给你!”辩机伸手去接时,他的手又触到了高阳的手。这一次,他没有被蝎子蜇。接过玉佩小心翼翼放入怀中,然后长叹一声又坐在了厚厚的佛经前。

高阳公主张张嘴,欲言又止,突然回转身朝庙外跑去。

那房玄龄果然谋深似海,在前线动用三寸不烂之舌,竟然把突厥可汗的三万精兵劝得后退千里。回到京城,李世民对他大加褒奖,而他却忙着给次子操办婚事。

男方是宰相儿子,女方是皇家公主,真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啊。朝中诸臣都暗暗称好,高阳公主也在这称好声中嫁到了房家。这房遗爱身材魁梧,相貌堂堂。过门后,高阳公主也决定抛掉过去,忘记昨日,与房遗爱重新开始,谁料到房遗爱却远非他想象的那样。

房遗爱一介武夫,整天喜爱练武,进屋睡觉常常连澡都不洗。他睡过一晚后,床上被上全是汗味儿。这对出身皇家的高阳公主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她劝房遗爱:“夫君何不洗洗再睡?”

“洗什么洗?明天还要去练枪,练了枪还不照样出臭汗?”房遗爱甩掉战靴,倒头便睡,不一会儿就响起了闷雷般的呼噜声。

高阳公主捂着鼻子,抽抽搭搭地哭起来。时间久了,就对房遗爱绝望了。而辩机文静清秀的影子却趁机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如果是辩机,他绝不可能这样肮脏!

就这样,高阳公主在痛苦绝望中度过了9年时光,她想自己一个女人家,就这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在这9年中,大唐国泰民安,君臣皆喜。忽一日,高阳接到宫中太监的传话,说是母亲12妃想念她了。回到阔别多日的皇宫,12妃第一句就问:“你那玉佩呢?”

高阳公主一愣:“什么玉佩?”12妃提醒她:“就是你小时候我托三藏法师给你念过咒的那平安玉佩啊。”高阳想起来了,那玉佩在9年前送给了辩机作留念,如今辩机该不是还在小庙中翻译佛经吧?

“玉佩呢?”“丢了!”听女儿说丢了,12妃长出一口气,“丢了就好,我就怕你没丢。”高阳公主心头大震,吃惊地问:“怎么,出什么事了?”

12妃告诉她,京城捕快抓到一个小偷,从小偷手里发现了一枚皇家玉佩。那捕快感到事关重大,于是报告给了顶头上司,上司同样感到事关重大,就一路禀报,一直报告给了皇上,皇上确认是皇家信物就勃然大怒,指示严加审问。那小偷在大刑伺候之下从实招来,说他是从庙里偷来的。再一路追查下去,发现那玉佩竟是一个和尚的。

辩机,那和尚一定是辩机!高阳公主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放风筝的春天。突然,她惊恐地问:“妈,你说那和尚会不会有事?”12妃微微一笑:“私藏皇家信物,大概活不成了。”

啊!高阳公主的心开始乱了。

回到房家,高阳公主动用自己的一切能量打探辩机的消息:辩机被官府拘捕,却默然面对官员的审讯,官员大怒欲动大刑,他师父三藏却闻讯赶来了。三藏法师问徒儿,出家人不打诳语,那玉佩是从何而来的?面对师父,辩机仍然一言不发。三藏急了,说他是偷是抢是拾总该有个交代吧。辩机这才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师父,我不能说。”三藏法师无奈,只得气馁地离去。

高阳公主暗暗为辩机担忧。果然,房玄龄和房遗爱听说她丢失的玉佩到了一个和尚手中,都气急败坏地大骂那和尚,特别是房遗爱,竟然叫器着要让辩机死无葬身之地。随后不知他们在皇上面前说了些什么煽风点火的话,皇上以私藏皇家信物之罪要处辩机死刑。

闻听此讯,高阳大惊,找到父亲哭诉:“父皇,我丢了玉佩,怕人怪罪,所以没有声张。那和尚拾了玉佩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李世民哼了一声说:“家有家法,国有国法,他拾了别人家的东西倒是小事,可他拾了我皇家的东西并且私自藏匿,这就是死罪了,况且他到现在都还没有交代玉佩是从何而来的?”

皇家,又是皇家!只因自己身处皇家就得由父亲指定了一个肮脏不堪的丈夫,只因自己的东西有皇家的标志便害得辩机即将魂归阴曹,皇家是只老虎么?高阳公主感到父亲的话语就是一座推不倒的高山,她近似绝望地乞求道:“非要定死刑不可?”

李世民肯定地点了点头:“君无戏言,法无戏言。”

三个月后,眉清目秀的辩机和尚被腰斩于闹市。

听到这个消息,高阳公主疯了,整天披头散发、口鼻流涎地念着阿弥陀佛……

篇3:多布罗加风光

多布罗加风光

从浊流翻滚的多瑙河,到奔腾不息的大海,从灌木丛生的荒滩,到卡利阿克腊角的白垩岩峭壁,整个多布罗加千里飘香:那是太阳照射万物引出的芬芳;那是海边巨石溢出的.水香;那是飞帘草、莠草和洋槐树吐出的温馨.还有石灰石和马粪的似香非香的气息.

作 者:扎・斯坦库 张大本  作者单位: 刊 名:新世纪文学选刊 英文刊名:XINSHIJI WENXUE XUANKAN 年,卷(期): “”(6) 分类号: 关键词: 

篇4:童话故事:团结力量大

童话故事:团结力量大

水果王国里的水果打算去攻打零食国,一直以来,都是零食国的零食来欺负水果,水果再也不能忍受了,必须要给那些零食一个颜色看看,水果也不是省油的灯!

在水果城堡里,榴莲王召见了他所有的大臣,一起讨论如何去进攻零食国。“陛下,依臣来看,不如先让一个将军带领一小部分人马先去给零食国造个奇袭,再乘他们兵慌马乱之时再发动攻击,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奇异果说道。“嗯,是个好计策!可是,让哪个将军去发动奇袭呢?”榴莲王有点犹豫不决。“陛下,让我去吧!我一定会胜任的!”西瓜说道。“不,不!陛下,还是让我去吧!西瓜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不可能会完成任务的!”香蕉说道。“好你个香蕉!说什么呢!你才头脑简单呢!”西瓜生气地说道。“怎么,难道你不是吗?”香蕉轻蔑地说。“你!你……”西瓜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而香蕉也没有理他。“好了,就让香蕉先去奇袭吧!哈密瓜,你就陪同香蕉一起去吧!”榴莲王说道。“是,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香蕉和哈密瓜一齐说道。“西瓜,你就等香蕉他们奇袭后再带领其它水果一起冲进去吧!”“是。”西瓜懒洋洋地回答。

到了第二天,香蕉以及哈密瓜就带领着军队向着零食国进发了。事情进展得很顺利,一切都如奇异果所说,零食国被打地一败涂地,正当香蕉要和西瓜联手时,西瓜把他甩开了,自个带着兵冲进了零食国,香蕉也自己行动了。但是,由于他们没有联手,让绝大部分的零食兵逃走了,香蕉和西瓜也只好回到了水果国。

“你们俩怎么回事?怎么能让敌人逃走了呢?”榴莲王责怪地说。“陛下,是西瓜那个蠢货把敌人放跑的`,您要怪他!”香蕉先告状了。“你这个烂香蕉!你才是蠢货呢!要怪也是怪你!”西瓜恶狠狠地骂道。“你!想打架是吧?来啊!”香蕉怒了。“来就来!谁怕谁啊!”西瓜马上扑上去,和香蕉扭打在一起。“行了!敌人跑都跑了,我们这里再起内讧,这算什么样子!草莓、桃子,给我把他们分开!”榴莲王气愤地说。香蕉和西瓜即使被分开了,眼睛里都还是未消的怒火,还是要拼个你死我活。“够了!香蕉、西瓜,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准起内讧!”榴莲王命令道,香蕉和西瓜只好不出声。“你们没听说过蚂蚁的故事吗?没听说过‘团结就是力量’这句话吗?我们要团结起来,一起奋斗才能成功啊!”榴莲王语重心长地说。一霎间,香蕉和西瓜都恍然大悟:他们都错了,只有团结起来才能获得成功。香蕉和西瓜犹豫了一下,慢悠悠地朝对方走去,近了,更近了,终于,两只手握在了一起。“我们一起奋斗吧!”“嗯!”

当他们达成了共识之后,零食国的士兵对他们来说是不堪一击,因为,团结力量大!

篇5:日本经典童话故事《力太郎》

日本经典童话故事《力太郎》

从前,在一个村子里,有一对夫妇,他们唯一的孩子不幸生病去世了。

他们失去心爱的孩子后,既没有心情工作,也不想洗澡,老是想着他们的孩子,就这样悲伤地哭了好几年。因此,两个身上都积满了污垢脏得连老鼠都吓跑了。

“今天是孩子死去的纪念日,我们用身上的污垢做个泥娃娃来拜他吧!”于是,夫妇俩便搓下身上所有的污垢,做了一个很像他们的孩子的男娃娃。

“啊!他真像我们的孩子吧!”

夫妇俩把污垢娃娃供奉起来,摆上祭品,烧香拜他。就在这个时候,污垢娃娃的身体忽然动了起来,而且还把所有祭品都吃光了。“我还要吃,还有吗?”污垢娃娃嚷着。

他们俩大吃一惊,叫道:“啊!我们的孩子真的活过来了。

夫妇俩高兴极了,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给污垢娃娃吃。污垢娃娃吃多少,身体就壮大多少。

“我们给这个孩子取个名字为力太郎吧!”从此以后,夫妇俩拼命地工作,好让力太郎吃得很饱,长的又壮。

力太郎都断地吃,吃了很多东西,不久就长成一个又强壮又有力气的孩子。

夫妇俩从从早到晚不停地工作,但还是不够让力太郎吃饱。“真糟糕!能吃的东西都吃光了,孩子仍然吃不饱。”夫妇俩伤透了脑筋。

有一天,力太郎对他们说:“爸爸,妈妈,因为我吃得太多而连累你们,实在很对不起。现在我决定要到外面旅行,做一个杰出的人,请您为我准备一支铁棒吧!”

夫妇俩花掉全部的储蓄,请铁匠做了一支很的铁棒给了力太郎。

力太郎轻轻松松地举起笨重的铁棒,朝着一块大石头敲下去,大石头就飞到山项上去了。

“爸、妈,我您俩位保重身体,安心地等我回来。”告别了父母亲后,力太郎就出门旅行去了。

力太郎走呀走着。有一天,对面来了一个大力士,背上背着一座神庙。因为神庙太大,堵住了整条路,来往的行人都不能通过。

于是,力太郎便挥起铁棒,“碰!”一声,就把大力士的神庙打得粉碎。

“好大胆的小子,竟敢把全国最了不起的神庙武士的神庙打坏,我决饶不了你!”神庙武士非常生气地扑过来,力太郎用脚轻轻一踢,便把他踢向空中,挂在高高的松树上。

“哎哟!救命啊!”

力太郎走过去,“呀!”一声,把松树连根拔起,又轻轻地放下大树,救起了神庙士。

“力太郎,请让我做你的随从吧!”神庙武士很诚恳地要求。力太郎便应了他,带着他继续的去旅行。

当他们走到一条山路时,忽然飞来很多石头。

“危险!”力太郎用铁棒将石头打碎。

“到底是谁在作怪?”力太郎想找出石头飞来的地方,于是就向前方走去。

令人惊讶的是,在碎石场里有一个大汉,正用拳头将石头打碎。飞过来的石头原来只是一些碎石片

当碎石又飞过来时,力太郎轻轻一吹,石片又飞回去,打在大汉的头上。

“哎呀!好痛啊!谁敢在我石武士的头上动土!”愤怒的石武士向力太郎扑了过来。

力太郎抓起石武士,“碰!”一声,摔在岩石上,石武士的.头卡在岩石里拔不出来了。

“哎哟!好痛喔!救命啊!”

力太郎抓住石武士的脚,“呀!”一声,就把他拔出来且救了他。

石武士因此也心服口服的做了力太郎的随从。

傍晚,他们三人来到镇上,但看不到一个人影。力太郎说:“这里的情形不太妙喔!”

他们往前走,来到一个有钱人家的大门口,看到一位姑娘正哭得很伤心。力太郎走上前去问她为什么哭。

姑娘很害怕地回答说:“妖怪将要抓我去做新娘,并把我吃掉。不然,妖怪就会毁掉这个城镇。”

“城里所有的武士都被妖怪杀光了。你们快救救我吧!”满脸泪水的姑娘,请求他们帮忙。

“好!我们来除掉妖怪。”于是,力太郎,神庙武士和石武士就躲起来,等待妖怪出现。

忽然,“呼!”一声,吹来一阵很臭的风。

“嘎喔!”一个三只眼的妖怪出现了,妖怪出现了,正伸手要抓起姑娘的时候,力太郎

他们三个人同时跳了出来,说道:“我们要除掉你这个坏蛋。”于是,神庙武士和石武士就扑了过去。

但是,不一会儿,他们就被妖怪吞到肚子里去了。

“好啊!这回看我的。”力太郎挥起铁棒冲过去,铁棒却两、三下就被妖怪折湾了。力太郎只好丢开铁棒,与妖怪空手打了起来。

力太郎虽然勇猛,但妖怪也很厉害,根本分不出谁赢谁输。

“呀!”力太郎忽然使劲一踢,刚好踢中妖怪的肚子。

“哎哟!”妖怪痛得大叫一声,神庙武士和石武士便从鼻孔喷出来。

结果,“隆!”一声,妖怪倒下去,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躲着看这场大战的富翁和镇上的人们,一窝蜂的跑了出来。“万岁!妖怪死了太棒了!力太郎,真是太谢谢你了!”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大富翁高兴极了,连忙向他们道谢,并说:“你们救了我的女儿,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来报答你们。”

“打了一场苦战,肚子饿得很,那就让我们吃个饱吧!”

于是,大富翁准备了很多山珍海味来招待他们。

三个人很尽兴地吃了这丰富的一餐后,便向大富翁告辞。

大富翁认为他们既谦虚又不贪心,就说:“我有三个女儿,你们就娶她们做妻子吧!”

后来,孝顺的力太郎把爸爸妈妈接来住在一起,一家人过着幸快乐的日子。

篇6:小熊巴巴布请客童话故事

小熊巴巴布请客童话故事

一个美好的日子里,小熊巴巴布钓到了一条鱼!这可是巴巴布第一次钓到鱼哦!

“我钓到鱼了,一条好大的鱼!”小熊一路欢呼着,跑过大街小巷……

小熊骄傲地把他的鱼交给熊妈妈。

“好棒啊,巴巴布。”熊妈妈笑嘻嘻地说,“今天我们就吃你钓的鱼。”

“叮咚!”门铃响了,是小猪巴特。

“巴巴布,听说你钓到一条大鱼!可以请我吃鱼吗?”

“当然可以!”

“叮咚!”门铃又响了,小兔迪迪也来了。

现在小熊巴巴布开始担心他钓的`鱼是不是真的不够大。

“叮咚!”“叮咚!”门铃响个不停,朋友越来越多,围着餐桌坐了一圈,快挤不下了。小熊巴巴布越来越担心,担心得快哭了。

终于,熊妈妈笑吟吟地从厨房出来了,端着一只大大的锅子。

一锅香气扑鼻、味道鲜美的鱼汤端来了!每个朋友都可以喝道大大的一碗。太美味了,他们都说。

小熊巴巴布高兴地拥抱妈妈。“妈妈太棒了,妈妈是不是会魔法呀?”

“不是魔法,亲爱的巴巴布,那是每一个妈妈都会的本领呀。”熊妈妈微笑着回答。

篇7:哈瑟布的童话故事

哈瑟布的童话故事

很前有个穷女人,她只有一个孩子,是个小男孩,叫哈瑟布。当他到了入学的年纪,他妈妈认为是时候让他学习认字了,就送他去上学。毕业之后,他进了一家店学做衣服,可是没学会。后来又去银匠铺学习,也没学会。不管学什么,他都学不会。他妈妈不希望他做不喜欢的事,所以说:“好吧,我的儿子,你就待家里吧。”他就待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

有一天,男孩对他妈妈说:“我爸爸是干什么的呀?”

她说:“他是个非常有学问的医生。”

哈瑟布问:“那么,他的书都放在哪儿呢?”

“已经很久了,我都想不起来了。不过看看里边是不是有。”于是哈瑟布看了看,许多书被虫子啃过了,只有一本书没被啃,他拿起来读。

有天早上,他正坐着细心研读医书,一些邻居过来对他妈妈说:“把男孩交给我们吧,我们可以带他一起去砍木头。”砍木头是他们的谋生之道,他们用几头驴把木头运到城里卖。

他妈妈答道:“太好了。明天我给他买头驴,你们明天就能一起去了。”

驴买来了,邻居们带走了男孩,他们辛苦地工作了一天,晚上把木头运回城里,卖了很多钱。连续六天他们就这样干活,到了第七天下雨,砍木工跑开藏在石头里躲雨,只有哈瑟布不介意被淋湿,待在原地不动。

他坐在砍木工们跑开的地方,捡起身旁的一块石头,无聊地把它扔到地上。石头落在地上发出空空的声音,他招呼同伴们:“来听听啊,这块地好像是空的。”

他们大声叫着:“再敲敲!”他一边敲一边听。

哈瑟布说:“我们挖挖看。”他们开始挖,发现一个大坑,像井一样,里边装满了蜂蜜,快要溢出来了。

他们说:“这可比木材好多了。它会让我们赚更多的'钱。哈瑟布,因为是你发现的,必须由你去里边把蜜舀出来给我们。我们拿到城里卖了,然后把钱分给你。”

第二天,每个人从家里找来碗和容器,哈瑟布给他们盛满蜂蜜。就这样过了三个月。

到了最后蜂蜜几乎快被舀完了,还剩坑底的一点,坑非常深,深得仿佛已经到了地心。看到此景,那些人对哈瑟布说:“我们用根绳子拴住你的胳膊,放你下去,那样你就能把剩下的蜜刮干净,你弄完后我们再放下绳子,你动作要快,我们会把你拉上来。”

哈瑟布说:“太好了。”他下了坑,刮了又刮,最后剩下不到针尖大的一点蜜。他叫起来:“我好了!”可是上边的人商量道:“我们把他留在坑里吧,把他那份钱分了,我们告诉他妈妈说:‘你儿子被狮子抓住了带到森林里去了,我们尽力跟着,但是没跟上。’”

于是他们动身回到城里按商量好的话告诉他妈妈,她哭得非常厉害,伤心了好久。人们在分钱时,其中一个说道:“让我们送一点钱给咱们朋友的妈妈吧。”于是他们送了点钱给她,他们一个送点米,一个送点油,一个送点肉,另一个送点布,每日如此。

没过多久哈瑟布明白了,原来他的同伴们是把他丢在坑里等死。可是他是勇敢的,希望能够找到出路。他晚上睡觉,白天就吃点收集的蜜。这样很多天过去了。

有天早上,他正坐在石头上吃早饭,一只巨大的蝎子掉在他脚上,他害怕被蜇,于是捡起一块石头杀死了它。突然,他脑中闪出一个念头:“这只蝎子一定是来自某个地方!也许是一个洞。我要去找找看。”他摸摸坑四周的墙,最后发现上方有一个小洞,透进来一丝阳光。他心里无法抑制地高兴,他拿出刀开始挖,最后小洞越来越大,他可以爬着出来。到了外边,他看到一片开阔地连着一条路。

他沿着路,一直走啊走,走到了一所大房子前,金子做的门正开着。里边是个大厅,厅中间是镶着珍贵宝石的皇位,还有一个铺着最柔软的垫子的沙发。他走进去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因为他已经走了好久。

篇8:布鲁奇遇记的童话故事

布鲁奇遇记的童话故事

这天,学校放暑假,布鲁和朋友闲着没事干,就决定来一次小岛探险。

第二天,他俩全副武装,租了一艘小船。来到海边,上了船。一开始海上风浪十分大,可过了一会,风浪突然间停了,布鲁和他的朋友的船撞上了一座小岛。布鲁觉得天昏地暗,一下子失去了知觉。

当布鲁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被绑在一棵无比巨大的树上,而和自己来的好朋友却正在一旁烧一锅蓝色的水,他的朋友身披一件黑色的斗篷,头上戴着一顶颜色和斗篷一样的帽子,手拿一根奇特的`棍子。当布鲁刚想说话时,却发现自己说出来的话变成了“吱吱”叫,而他的好朋友却哈哈大笑,这是他才知道,他是巫师。

这是,巫师走过来说道:“你这个愚蠢的布鲁,我正愁无法把你抓回来,可这正是一个决好机会,我要把你烧成浓汤,帮我做药。哈哈哈哈哈哈!”巫师尖声笑了起来,布鲁觉得自己被友情背叛了。

篇9:神医哈萨布童话故事

神医哈萨布童话故事

从前有位穷苦的妇女,只有一个儿子,名叫哈萨布。孩子长到读书的年龄,母亲先送他进学堂,后来又送到裁缝店学徒,可他没有学会。再后来,又叫他到一家银匠铺学手艺,又没学成。

就这样学来学去,孩子始终一事无成。母亲不愿逼迫孩子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就对他讲:“儿子,我看算啦,不如就呆在家里吧。”

于是,哈萨布整天呆在家里,除去吃就是睡。

一天,孩子问母亲:“我父亲原来是做什么的?”

“是位很有学问的医生。”母亲回答。

“那他的医书在哪儿呢?”哈萨布问。

“时间太久了,我早记不得了。要不去里屋找找,也许还在呢。’,哈萨布四处翻了翻,发现除去一本外,其他的医书早被虫蛀空了。他取出那本书,开始翻看。

一天上午,他正在家中读书,邻居进来对他母亲说:“让孩子跟我们一起去砍柴吧。”邻居们都以砍柴为生,他们带着几头驴子,砍到木柴就驮到城里卖掉。

“行啊,等明天我也给他买头驴子,叫他跟你们一块儿去。”

母亲答应了。

第二天,母亲买好驴子,邻居带哈萨布走了。他们忙碌了一整天,傍晚将木柴带回城里,卖了一大笔钱。接连六天,他们天天如此。到了第七天,突然下起了大雨,邻居都躲进山洞,惟独哈萨布不怕雨淋,仍旧呆在原地。

他傻呆呆地坐着,抄起身旁的石块,顺手丢到一边,接着听到一声闷响。他大声喊来同伴:“快来,你们听!地下好像是空的!”

“再敲敲看!”大家喊。

哈萨布又砸一下听了听。“不如挖挖看!”他提议说。

大家一齐把土挖开,发现一个深井般的大洞,里面满当当的全是蜂蜜。

“这东西可比木柴强多了,换的钱更多。”邻居们说。“哈萨布,既然洞是你找到的,就该你下去,把蜂蜜舀好递上来,我们再带到城里卖掉,挣的钱和你平分。”

第二天,人们把家里能找见的盆盆罐罐都带去,哈萨布挨个装满蜂蜜。就这样,哈萨布连续舀了三个月。

洞里的蜂蜜越来越少,最后只剩底下一点点了。洞实在太深,似乎一直延伸到地球的尽头。于是,那些人对哈萨布说:“我们用绳子缚住你的腰,把你放到井底,然后再拽你上来。这样一来,你就能把剩下的蜜都刮干净,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行啊!”说完,哈萨布就下去了。他左刮右刮,把洞底的蜂蜜刮得干干净净。他喊道:“刮完了!”洞口上面的人商量了一下,说道:“干脆让他呆在洞里,把他那份钱分了,回去告诉他母亲,就说他儿子被狮子逮住,叼进森林里去了,我们拼命追,最后还是没追上。”

随后,他们起身回到城里,把编好的故事告诉哈萨布的母亲。母亲痛哭不已,悲伤了好几个月。

那些人在瓜分钱财时,有一个人提议说:“还是分点儿给咱们朋友的母亲吧。”后来,他们果真分给哈萨布的母亲一点儿钱,而且还今天你送油送米,明天我送肉送衣,总之天天都有人接济。

哈萨布呢?没过多久,他就明白了,原来那些伙伴们企图把他困死在洞里。可哈萨布十分勇敢,觉得能想办法逃出去。他仔细观察,发现洞尽头延伸得很远。随后,他不停地四处探路,饿了就吃点儿刮到盆里的蜂蜜,困了躺倒就睡。

许多天过去了。

一天早上,哈萨布正在石头上吃蜂蜜,突然一只大蝎子掉下来,碰巧落到脚边。他担心蝎子蓄人,抓起一块石头把它砸死。

这时,哈萨布猛然想起:“蝎子肯定是从什么地方爬进来的,说不定就有洞口,我得找找看!”他在洞壁到处摸索,终于在头顶处发现了一个很狭小的缝隙,一丝微弱的光线透进来。

哈萨布十分惊喜,掏出刀子不停地挖。缝隙越挖越大,最后,他终于挤了出去。爬到洞外一看,眼前是一大片开阔地,还有一条小路。

他循路而行,走啊走啊,最后来到一幢大宅子跟前。金色的`宅门敞开着,里面是个大厅,中央有个宝座,上面镶满宝石,旁边还有张卧榻,垫子别提多么松软啦。哈萨布走进大厅,躺到卧榻上,很快进人了梦乡。走了那么远的路,这也难怪。

不久,院子里传来脚步声,一队士兵迈着整齐的步子走来。

原来,是蛇王带领手下回宫了。

它们走进大厅,看到蛇王的卧榻上躺着人,都吃惊地停住脚步。卫兵想扑上去,立刻杀死他,可蛇王拦住了:“别惊动他,给我搬张椅子过来。”

众蛇兵原本抬着蛇王,此刻纷纷跪倒。蛇王从它们身上溜过去,爬到椅子上,等坐稳当了,这才招呼蛇兵们唤醒陌生人。

哈萨布醒过来,起身一看,只见身边全是蛇,其中一条非常华丽,身上缠围着帝王专用的袍子。

“你是谁啊?”哈萨布问。

“我是蛇王,这里是我的王宫。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从哪里来?”

“我叫哈萨布,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

“那就留下来,陪我住一阵子吧。”说完,蛇王吩咐蛇兵取来泉水,又到森林摘回野果,盛情款待客人。

哈萨布在蛇王的宫殿里住了许多日子,每天都是好吃好喝。

后来,他开始思念母亲和家乡,就对蛇王说:“求你送我回家吧。”

蛇王回答说:“你回家以后,就会给我带来厄运。”

“保证不会。求你送我回去吧。”哈萨布央求说。

“我清楚得很,只要送你回家,你肯定会回来把我杀掉。我真的不敢送你回去。”蛇王还是不答应。

可哈萨布再三哀求,蛇王只得同意:“除非你发誓,回家以后,决不到人多的地方去洗澡。”

哈萨布发过誓以后,蛇王便命令士兵把他带回家乡。

哈萨布径直赶回家中,母亲见儿子归来,真是喜出望外。

这时候,城里的领主得了重病,众贤人都断言,只有吃下蛇王身上的肉,才能医治这种病症,而且只有前胸上刻有特殊记号的人,才能找到蛇王。为此,大总管派手下前往众人洗澡的浴场,留意查找前胸有记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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