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个朋友多一份力量的童话故事

|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作者:居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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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个朋友多一份力量的童话故事

篇1:多一个朋友,少一个对手作文

夕阳西下的下午,我独自回家,路上,遇见了我以前的好朋友——张竟择,我们俩自 从发生矛盾以后

,已经三个月没见了。

我们的矛盾是这样发生的。。。。。。

寒假的一天,几个大人带着我们几个小孩一起去西安和甘肃玩,晚上,我们来到了宾馆,今天因为我们4个

人没有表现好,我爸爸叫我们站十分钟,动一下则加站五分钟,我和两个姐姐一样站得好好的,可张竞择手

上的矿泉水瓶一会儿就落下来、一会又落下来,我爸爸说:“张竟择15分钟、20分钟。”他一听,丢下矿泉

水瓶说:“我不站了。”就转身走了,我站完以后去找他说:“你不是故意的,对吧?”他把头扭到说:“我

是故意的,我恨不得丢到你爸头上去。”我不理他了,心中想:你那样对我爸,看我怎么“回报”你,我们

走着瞧!

第二天在车上,我们又为男女平等这个问题吵了起来,他突然大叫一声:“王煜月!”把我推了一下,我火

冒了,捂着头用力大了他两耳光,他哭了,我似乎十分开心。

这个夕阳西下的下午,我们俩虽然都默默不语,但是我们心中已经彼此原谅了对方。像和煦的春风驱散了我

们心中的阴云,争吵过后,会是长久的友谊,就如童年那张白纸上多用了几支水彩笔,我们不用在意那小小

的争吵。

篇2:多一个朋友,少一个对手作文

我们每一个人在走向成功的道路上都会面临阻碍丛丛的困境,除了本身的自然的条件或者机遇的时运不佳,更多的隐藏在你背后的人为对手更是不甚枚举,他们总是会有意识的制造一些麻烦来为难自己的身体,伤害自己的心灵,破坏自己的计划,固然一个人可以要取得事业或者人生的胜利,但更多的辉煌业绩多少还是需要一些真诚朋友的支持和帮助,一起来解决那些处处与己不友善的对手在成功路上的较量问题,因为靠一个人单打独斗就能获得丰功伟绩的甚是少数,所以问题的关键就是怎样处理好社交圈子里朋友和对手的关系。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就充分考验着我们做出判断的价值观念和涉世的为人处事能力,但是有些人始终又不能是朋友,因为大家在很多的方面存在着不一样的生活态度或者方式和反差很大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由于这样的客观因素的存在,而且我们要尽可能的扫除前进路上的障碍的话,就得抱有这样的态度了—宁愿少一个朋友,也不要多一个对手。

怎样来理解这样的一个人生态度了?开始我们要分清哪些人值得你去交往,哪些人愿意与自己在生命的岁月里同甘共苦。当然我们并不是要有意识的抱着功利的心态交往朋友为自己的更多利益服务,其实好朋友更多的是在精神方面的支持和一种发至灵魂深处两颗心的交融。接着,道路上的对手往往更多的是给你制造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是陷阱来坑害自己,因为你的成功就是对于对手最大的耻辱,所以对手总是千方百计的与你作对,而且有时候故意而为之的麻烦往往就是对于自己致命的打击,像这样的小人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越多,自己成功的机遇就会相对的减少。在这样看来,一个朋友和一个对手的厉害对比,很显然对手有意识的破坏行动造成的损失更大,特别是那些本身不具备条件做朋友的人,我们要怎样去处理与这样的人的一种说不清的关系就显得尤为的重要,在面对这样的一个选择的时候,我们不能控制东西还有很多,不可能要求全都来为自己服务,有时间需要学会的生存法则是要适应或者改变自己,在这里我们就要尽量让那些本身不具有资历做朋友的人不要转换成我们的对手,至少要让他们保持中立的态度而不是敌对的架势,这样就相对的较轻了我们走向成功的阻力。

像这样的一个为人处世的态度在我们刚开始走向目标的时候还显示不来有多少的优越性,越是接近成功的时候,它的价值就显得尤为的突出,因为每一个人成功的最后几步才最为关键,这样不是朋友也不是对手的人对于你的态度就很重要了,很简单的例子就是最后一轮的投票选举,对手很明显会反对你,如果只要让本身不具备做朋友的人保持最大的中立以至于不加以反对你的存在,获胜的几率就会大很多。我们往往要小心那些不可能是朋友的人在最为关键的地方给自己一个终身难忘的记忆。

怎样做到这样的一种态度抉择了?首先对待不是朋友的人我们要抱有宽广的胸襟,这是是最关键的基础条件。需要做到在小事情上不跟人斤斤计较,不要过于讲究自己的利益得失,有时候的‘舍’很明显就是为自己的‘得’做准备的,不关自己切身利益的话,最好的办法还是给那些还不是对手的朋友一条出路,网开一面就是最好的历史古训。如果一个人处处都为自己眼前利益所麻痹,处处与人树敌,遇到自己的人生十字路口时,就会产生一股强大的力量阻碍你登上最后的光辉定点。其次要尽量的保持自己的风格,在不委曲求全的奢望本来不属于自己的友谊的同时,也要保持自己绅士的风范,这是最为突出的自身要求。因为这切身的关系着你周围到底有多少的对手在于自己作对。现实的情况就要求我们尽量的造就自己的生活风格和创造属于自己的生活圈子,同时保持一种很低调的行事格调,那些还不是对手的朋友就没有借口来为难自己了。最后与人为善是做人的黄金准则,谈的高尚一点就是对手朋友都是社会里的个人,我们始终不可能游离于社会这个大的范围之外,朋友对手的标准其实最终要靠的还是我们自己选择怎样的生活态度来衡量,所谓个人的成功,个人成就的获得和社会的大进步都离不开我们所有人的共同努力,因此,做到社会里以和为贵,与人为善,真正才是整个社会的一个最大的进步,个人的成败与否都与社会的和谐程度紧密相连。

宁愿少一个朋友,也不要多一个对手,本质就是在减少不利于自己因素,从而创造更加有力的机遇走向每一个人的成功,也就在为整个社会作出自己的一份贡献。

篇3:多一个朋友,少一个对手作文

冤冤相报何时了,仇恨不只会造成你我的敌对,还会加重生活的不安与忧虑,既不利人也不利已。人与人之间没有什么事不能和解,我和你之间也没有什么事不能说开,人生不短也不长,何必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争吵中?在一个偏远的山村,张姓与李姓两家是三代世仇,两户人家一碰面,经常演出全武行,有一天晚上,老张与老李从市集里出来,碰巧在反村的路上碰见了。两个仇人一碰面,倒没有开打,不过,也各自保持距离,互相不答理对方,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小路上,相距有几米之远。天色已经相当暗了,是个乌云蔽月的夜晚,走着走着突然老张听见前面老李啊呀一声叫,原来是他掉进溪沟里了,老张看见后,连忙赶了过去,心想;无论如何总是条人命,怎么能见死不救呢?老张看到老李在溪沟里浮浮沉沉,双手在水面不断挣扎着,这时,急中生智的老张连忙折下一段柳枝递到老李的手中。老李被救上岸后,感激地说了声谢谢。然后猛一抬头后才发现,原来救自己的居然是仇家老张。老杨怀疑地问;你为什么要救我?老张说为了报恩。老李一听,更为疑感;报恩?恩从何来?老张说;因为你了我啊!老李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不解地问;咦?我什么时候救过你啦?老张笑着说;刚刚啊!因为今夜在这条路上,只有我们两个人一前一后行走,刚才你遇险时,倘不是你那一声啊呀,第二过坠入溪沟里的人肯定是我了,所以,我哪有知恩不报的道理呢?因此,真要说感谢的话,那理当先由我说啊!此刻,月亮从乌云里露出脸来,在月光的照射下,地面上映着老张与老李的影子,当年曾互相打斗过的双手,如今却是紧握在一块儿。

人与人交往,退一步绝对能海阔天空,就像老李与老张,在我们最需要帮助时,身边出现的人是我们的对手。因此,多一个朋友远不如减少一个对手好,只要我们主动伸出和解之手,化解彼此心中的疙瘩,我们可能就会减少一个对手,而增加一个肝胆相照的'好朋友。

篇4:孩子,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作文

孩子,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作文

近段时间常听到女儿说起和同桌之间所存在的问题,她说同桌爱和她说话,有时候还小声唱歌,影响她听课……我听了之后说:“你是怎么做的。”女儿说不出个究竟来,这也正好和老师所说的话对照上。于是我就告诉她遇到这种情况可以不理会,你不和他说话一个人也说不起来呀,再不行可以向班主任反映啊!

女儿说给老师说过,但还是不行。我想了一会儿,刚上初中就对同学产生厌烦心理,这不是一种好的现象。需要和孩子沟通好,打开她的心结,以利于以后的生活和学习啊!

我说:“其实上你们能成为同桌是一种缘分,在那么多的新生里面你们能坐在同一间教室里,又是同桌,你们都应该好好珍惜才是,在学习中应该互相帮助,怎么能天天产生矛盾呢?相反你在说同桌的不好时也说明自己也做的不好,闹矛盾不是一个人就能挑起来的,双方都有责任。”

我也没有亲眼见孩子们的`针锋相对之势,但我可以想像得到如果在学校天天让自己的心情都不愉快,怎么能静下心来去学习呢?因此我想对女儿说:“在学校不是让你们如何去成为敌人的,在教室里是接受新知识,是去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努力学习的空间,无论在什么时候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你要去学习别人的优点而不是互相找缺点,要学会忍让才是啊孩子。”

女儿打断我的话说:“我忍让他可是他却不让我。”女儿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棒了,我称赞她说道。“其实作为一名男子汉是应该谦让着女生的,不过如果他做不到,而你能做到,这不更说明你有颗宽阔的胸怀吗?这不更能说明你的伟大吗?

孩子,不要去计较如何去得到什么,而是要先学会失去什么,想得到好的友谊是很难得的,尤其是经过一些摩擦后能成为好朋友更是珍贵啊!你们以前也素不相识,也不会有什么深仇大恨,相信你们的矛盾也是很好化解的,你试着去转变一下自己的观念吧。”

女儿似有所悟,畅畅,明天你到学校就给同桌说“咱们别再闹矛盾了,成为好朋友吧。”我想只要你们都怀有一个真诚的心,我相信你的同桌也会欣然接受的,这样也会减轻老师的负担,同学之间都互相尊重、互相帮助,我相信老师最想看到的就是这些吧。

女儿点点头继续吃饭,我也真心的希望每个孩子在学校都快乐学习快乐游戏,那些不和谐的场面都随风而去吧,为有一个团结上进的班集体加油,相信你们都能成为好同学、好朋友。

篇5:多臂妖精童话故事

多臂妖精童话故事

多臂妖精

多臂妖精乌斯嘎住在森林里。

乌斯嘎的牙齿像葱叶那样长,那样绿,她有多少条手臂谁也说不清。据说,乌斯嘎笑起来声音并不大,但是阴森森的,谁听到了便要倒霉了——这个老妖婆就要把他抓走了。

据说是一只蝙蝠王泄露了乌斯嘎的的秘密:乌斯嘎只有半夜子时才能来到林子外面的世界,而且必须是没有月光的时候。

第一个遭遇到乌斯嘎的是那个老铁匠。

那是个夏天的夜晚,老铁匠从集市上卖完斧头、锯子回家来。本来,天气不很晚,而且满天的月亮光。只因为老铁匠东西卖得俏,心里高兴,就在饭铺子里喝了几杯烧酒,吃了一大盘蛋炒饭。回到村边走过小河上的独木桥的时候,酒力使他的脚不够准确了,扑通!哎哟!老铁匠掉河里了。

老铁匠掉河里了,也还没到半夜子时。可是他的钱袋找不着了。他就在河里摸呀,摸呀,一把石头一把泥,就是摸不到钱袋。也真是该出事,一大块云彩游过来,月亮遮起了,而且,半夜子时到了!

“呼——呼——”多臂妖精乌斯嘎驾着风来了。

老铁匠被风声惊得抬头去望,由于月黑天,只觉出影绰绰一只大妖怪,面目不清楚。哈哈哈哈!老妖婆笑了,笑得连青蛙都打冷战。

乌斯嘎说:“你是罪恶的铁匠吧?”

老铁匠说:“是我铁匠不假,但是我没罪!”

乌斯嘎说:“没时间跟罪恶的你闲磨牙,走!”

乌斯嘎伸出七八条胳膊,把老铁匠抓住,驾起一阵狂风就没影儿了。

可怜的老铁匠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他在空中留下的一句话是“小红豆,自己煮粥吃吧——”

小红豆是谁?

小红豆是老铁匠的宝贝女儿呀!

十八年前,老铁匠的妻子生了个女儿。这小女孩特别喜欢穿红衣、戴红帽,人们便叫她小红豆了。小红豆长不大总像两岁的小娃娃。唉,长不大就长不大吧,老铁匠说,养女儿总比养只鸟儿强吧!

小红豆虽然长不大,却既聪明,又勇敢,老铁匠夫妻把她看成掌上明珠。后来,铁匠的妻子去世了,老铁匠更是跟宝贝女儿相依为命了。

且说小红豆一夜没见爸爸回来,特别着急。第二天一大早,她去村外,看见独木桥上斜搭着爸爸的担子,没有爸爸的`人影。她央求乡亲们从河里打捞,也不见尸体。小红豆痛哭不止,一连哭了几天几夜,人更小了。

大约过了一个月,邻村的一个铁匠又失踪了。不久,又有几个伐木人没了踪影。这些人是半夜外出或半夜归家时被抓走了,他们都赶上了云彩遮住了月亮的时候。

就这样,方圆几百里都惶惶不安了。多臂妖精捉人的消息不断传来传去,许多人半夜生病不敢去请医生,许多人不敢半夜上路到远方去做生意。

为了弄明白爸爸和那些不幸者的来龙去脉,小红豆到处去打听,去访问那些不幸者的家属。后来,她夜夜坐在屋顶上,观察天上地下的动静。有一个夜晚,半夜子时,月亮被云彩遮住了,忽然头上掠过一阵风,一团黑影朝北方飞去了,风里传来挣扎和扑打的声音,还有哈哈哈的冷笑。

小红豆是个特别勇敢的孩子,她跟邻家借了一匹快马,径直往北方追去。

这真是一匹好马,跑起来飞一样。

黑影翻山越岭,马儿翻山越岭。

黑影跨过河流,马儿泅过河流。

后来,多臂妖精乌斯嘎进入一片森林。马儿无法跑进森林,小红豆停下来了。

第二天,小红豆报告了官府:妖怪住在林里。

官府派兵来了,持刀拿剑,驾鹰携犬,进入林子反复搜查,却没有妖魔的影子。

官兵头目想了想,下了命令:

“将林子烧光!看它妖魔烧死不烧死!”

官兵们纷纷点燃了火把。

小红豆一见,急忙爬到一棵树上,坐好,对官兵头目说:“不能烧!不能烧!大树没有罪,小鸟没有罪,怎么可以烧死呐?”

官兵头目说:“不烧怎么办?”

小红豆说:“让我想办法!”

官兵撤走了。

小红豆想呀,想呀,忽然,她想:妖魔为什么进了林子就没影儿了?莫不是它变了一棵树吗?

小红豆骑上快马,回村里,向老奶奶们讨了红丝线,把树用红线围系起来,一棵又一棵。

小红豆系呀,系呀。森林里的树太多了,小红豆饿了吃蘑菇,渴了吃野果,困了在树下睡觉,用了好多天,才把所有的树都系完了。

她天天查看哪棵树上的红丝线断了。

由于这些天的夜晚有月光,多臂妖精乌斯嘎不能出去活动,所以没有哪棵树挣断了红丝线。

一个阴云密布的夜晚降临了,子夜时分,森林中心一株巨大的枫树嘎呀呀一阵响,树干从中裂开,就像打开了一道门那样。乌斯嘎从里边跳出来,一跺脚,立刻变大了许多倍。它驾起狂风,掠过树梢,向远处飞去了。时间不久,它又捉来一位铁匠,进入树干里边,那树干又合拢起来,连一点痕迹也没有了。但是,那根红丝线挣断了。

第二天,小红豆骑着快马来了。她一棵棵地检查大树,发现了断了的红丝线。她用木棒敲敲这棵巨大的老枞树,老枞树的声音像木梆子那样空洞。

啊,找着了!小红豆高兴得跳起来。

小红豆骑着快马找来了乡亲们。人们要用斧锯把这棵大树放倒,小红豆说:“不要放倒它呀,放倒了,树就死了呀!”

乡亲们问:“那又该怎么办呢?”

小红豆说:“打一个小小的洞吧,我进去看看再说!”

乡亲们不能劝阻小红豆,只好在树干上打了个洞。小红豆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由于此时是白天,乌斯嘎没有活力,它只有一只大松鼠那样大,又看不见东西,被小红豆捉住了。小红豆抓着乌斯嘎跳出树洞,乡亲们都围上来,深为吃惊。

小红豆问那妖精:“说,你是谁?”

乌斯嘎说:“我是林妖呀,乌斯嘎呀!”小红豆问:“你为什么一再地抓铁匠?”乌斯嘎说:“铁匠一再地用双手做斧锯,斧锯一再地被用来砍杀我的弟兄呀!”

小红豆和乡亲们听了乌斯嘎的话,竟无言以对。小红豆又问:“你把铁匠们都吃了吗?”

乌斯嘎说:“我没那么坏!”

小红豆问:“他们在哪儿?”

乌斯嘎说:“你是谁?”

乡亲们说:“这个女孩叫小红豆,是她制止了官兵烧毁森林。”

乌斯嘎听了,连忙说:“知道,知道,飞龙乌尤吉太太说过,有个小女孩,对树木很友好,她就是你吗?”

小红豆说:“是我,我喜欢跟树交朋友。”

乌斯嘎说:“我看不见你,但是我听到了你那美丽的声音。我喜欢你,我也要跟你做朋友。”乌斯嘎眨眨那对日盲眼,说:“如果人们不再作害我们树木兄弟,我可以让铁匠们回家的,但是现在不行,现在我没有魔法。”

乡亲们听了乌斯嘎一席活,纷纷说:“我们不再作害树木兄弟了,我们要多栽树,要用树的种子使森林王国人丁兴旺!”

乌斯嘎便告诉大家,等夜里子时,月亮被云彩遮起的时候,就放铁匠回去。

半夜子时到了,一片云飞过来,遮了月亮。

乌斯嘎伸了个懒腰,一下子变大了许多倍。而且伸出许多手臂来,像树枝一样多。

乡亲们害怕了,因为乌斯嘎的样子十分吓人:牙齿像葱叶那样长,那样绿,眼睛像两只灯盏。

小红豆说:“你好,林妖先生,铁匠们在哪儿呢?”

乌斯嘎没有反悔,它说:“他们都让我变成了树叶,挂在树枝上,也幸亏你们没有放火烧掉林子。”

乌斯嘎说着,用许多手臂去摇动老机树的许多树枝。哗哗、哗哗,许多叶子落地,落地后就变成了几寸高的小人——都是铁匠。

“闺女!”一个声音,那是小红豆的爸爸,老铁匠。

小红豆抱起爸爸,眼泪流下来了。

林妖乌斯嘎敲了敲自己的额头,用一只最长的手臂朝漆黑的天空晃了九下,所有的铁匠就都恢复了原样。他们抱住乡亲们,高兴得哭起来。

从此,林妖乌斯嘎与人们交上了朋友。人们说,乌斯嘎是最好的妖精。

森林面积一天天在扩大。

有时候,乌斯嘎到村里来,找小红豆玩,如果是有月亮的晚上,小红豆就用快马接它,送它,因为它没有魔法。

篇6:多味树童话故事

多味树童话故事

距离金猴洞不远的山坡上,长着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果树。那棵林果树上,结着好多好多的圆果果。据说,那棵大树把它的根儿,伸向东南西北四个不同的方向,结出的果儿,也长出了不同的味道儿。

向东的树枝上结出的果儿,味道儿是酸溜溜的。

向南的树枝上结出的果儿,味道儿是甜津津的。

向西的树枝上结出的果儿,味道儿是苦涩涩的。

向北的树枝上结出的果儿,味道儿是辣火火的。

一天,金猴山洞的猴子王,领着一群活泼可爱的猴儿,到附近的山坡上去游玩。初夏的山坡美丽极了。白色的旱荷、红色的百枝莲、黄色的唐菖莆、雪青色的大丽菊和淡紫色的仙客来,开满了环山小径,逗来一群一群的花蝴蝶。几只喜欢玩蝴蝶的小猴儿,边走边捕捉着翩翩起舞的花蝴蝶。

花蝴蝶飞上飞下,小猴儿们跳上跳下,

花蝴蝶飞东飞西,小猴儿们跑东跑西。

一只一只的花蝴蝶,一只一只地飞远了,几只喜欢玩蝴蝶的小猴儿,也远远地落在众猴群的后面,叽叽吱吱地叫着喊着,匆匆忙忙地追赶着离去的伙伴们。忽然,小猴儿们的眼前,奇迹般地出现了一棵又高又大的果树。口渴肚饥的小猴儿们,看见了挂满树枝锃亮锃亮的圆果果,一个个手舞足蹈,高兴极了。

“哗哗哗——”一个渴得最很、饿得最很的小猴儿,捷足先登地爬上了高高的果树。

紧接着,又是一阵“哗哗哗”的声音。第二个饥饿难忍的小猴儿,也接踵而至。

接着,又是一阵“哗哗哗”。第三个小猴儿,也尾随而上。

最小的一个猴儿,饥饿得精疲力乏,连果树也不想爬了。他冲着树上的小猴哥们喊道:“喂,小猴哥们,我没有气力爬树了,请你们扔几只果儿下来吧,我都快饿死啦!”

“喂,小猴弟,我们正边摘边吃着果儿呀,哪儿还有闲工夫给你摘果果、扔果果呢!”

“喂,小猴弟,你快快鼓起劲儿往上爬吧,只要你爬到这棵树上来了,那就如同走进了快餐厅哟。”

“喂,这树上的果果可多哩,真够你吃个饱饱足足,痛痛快快呵,我的小猴弟弟!”

在众小猴哥的'激励下,最小的猴儿,也“哗哗哗”地爬到了果树上面。

爬到果树上的小猴儿们,分别跨坐在向东向南向西向北的四面树枝上。他们大口大口地吃着果果,心里有说不尽的惬意和幸运感。

坐在向东树枝上的小猴儿,摘吃的果果味儿酸溜溜的。

坐在向南树枝上的小猴儿,摘吃的果果味儿甜津津的。

坐在向西树枝上的小猴儿,摘吃的果果味儿苦涩涩的。

坐在向北树枝上的小猴儿,摘吃的果果味儿辣火火的。跨坐在东南西北不同方向树枝上的小猴几们,分别吃着酸甜苦辣几种不同味儿的果果。

吃酸果果的小猴儿,越吃越喜欢吃酸的。

吃甜果果的小猴儿越吃越喜欢吃甜的。

吃苦果果的小猴儿,越吃越喜欢吃苦的。

吃辣果果的小猴儿,越吃越喜欢吃辣的。

吃饱了果果的小猴儿们,他们风风火火地赶着路程。他们走呀,走呀,还没有赶上众猴群的大队伍。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小猴儿们的肚子又饿得咕咕叫。当他们正想着要打食物充饥的时候,忽然,眼前又奇迹般地出现了一棵又大又高的果树,树上又挂满鲜亮鲜亮的圆果果。小猴儿们争先恐后地爬到树上去摘果果吃。可是,他们才咬了一口,就连连直往外吐,还不停地吐着口水。

原来,这棵树上的果果,每只都有几种不同的味儿,每只都是又酸又甜又苦又辣的。

喜欢吃酸食的小猴儿说:“呃,这讨厌的果果太甜太苦太辣了!”

篇7:“就多我一个”

“就多我一个” 邳州市八路镇中心小学        吴荣刚        邮编:221312 一日,班里的几名女同学到办公室来找我,要求我把李楠同学调走(李楠同学和她们坐在一起),原因是她身上有一股难闻的气味。(大概是狐臭吧)我听后同学之间要互觉得这几位女同学有点小题大作,于是就给她们讲了一堆大道理,什么相理解、互相团结等等,然后就让她们回去了。我想她们一定会体谅体谅的,因为她们和李楠相处得还是不错的。没想到,没过几天,她们居然又来了,为了打发她们,我也没多想就满口答应了她们的要求--把李楠调走。因为我觉得不就调个位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班里调个座位也是经常的事。当天下午,我入班给她们调位,可是我没有想到,把李楠调跟谁一位谁都不乐意,当时李楠抱着书包不知放到哪儿,显得非常尴尬,我也慌了不知所措,总不能这样僵持着,因为我已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有两个人在同学们面前好像失落了点什么。忽然我看到教室最后面有一张课桌空着,我像得了什么至宝似的对李楠说:“要不,你先坐这儿?”这一下让我万万没想到的一幕悲剧发生了:只见李楠慢慢地走过去,来到座位上猛的把书包一摔,大哭起来,她用双手捂着脸,边哭着边冲出教室,“全班64人,就多我一个!”……那委屈气愤的话语在教室里回荡着。当时,我的头脑只觉得“嗡”的一下子,满脑子空白。同学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他们只是楞楞地看着我。教室里鸦雀无声,仿佛连空气也凝固了一般。 我真不知道当时我是怎么离开教室回到办公室的,满脑子里都是李楠痛哭着冲出教室的身影、耳畔总是回荡着她那绝望的呼声。 那一夜我失眠了,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内疚之中,唉,我怎么这么莽撞,为什么不想一想,想出更好的办法,调位不是唯一的办法,也不是最好的办法呀。课堂上,你在努力挽回什么?你在努力挽回自己为人师者的尊严,是不是?但是,你这样做却断送了一个人的'立人之本--自尊呀! “就多我一个”刺痛了她的心,也刺痛了我的心。 后来的一段时间内,她像一只受伤的小鸟,在默默地忍受着伤痛。课堂上少了她那积极的发言,操场上不再看见她那活泼的身影,她变得孤言寡语了。  值得庆幸的是经过我的努力,她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同学们中间又多了她的身影。 半个学期后的一天,我又跟她聊天,忽然我开玩笑地问了她一句:“一个人坐感觉怎么样?”又是没想到,这一句她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接着眼圈一红,两行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 “就多我一个”让我想到了许多许多……文字

篇8:经典童话故事《布多力传记》

经典童话故事精选《布多力传记》

一、森林

古斯柯布多力出生于伊哈特卜的某座大森林中。父亲古斯柯那多力是个著名的樵夫,任何再粗的树木,他都能像哄婴儿入睡般轻易地砍下来。

布多力有个妹妹叫妮莉,兄妹俩每天都在森林里嬉戏。有时还会跑到只能隐约听到父亲喀嚓、喀嚓的伐木声的远处。他们在那儿不是忙着采木莓再将之泡在泉水中,就是轮流仰望着天空学着山鸠啼叫。此时,森林四处也会传出鸟儿们睡意犹浓的叫声。

每当布多力的母亲在家门前的小田地种植麦子时,兄妹俩就在路当中铺起席子,端坐在上,用铁罐煮兰花。这时,会有各种鸟儿向他们打招呼似地,一边啼叫一边哗哗地飞过他们被日头晒得干巴巴的头顶。

待布多力开始上学后,白天的森林变得很安静。不过等中午过后,布多力又会跟妹妹跑到森林内,用红黏土或木炭在每株树干上一一写下树名,或大声唱歌。

有时也会在两侧都被蛇麻草的藤蔓攀附,形成一座拱门般的白桦树干上写着:“禁止布谷鸟通行”。

那一年,布多力十岁而妮莉七岁。春天开始,不知为何,太阳变得异常雪白,连往常积雪融化后不久就会开白花的辛夷树,也完全不开花。季节到了五月,仍经常雨雪交加,七月下旬,气温一直不上升,因此去年播下的麦种只长出不结麦粒的白穗,大多数的果树,也只开过花后即掉落下来。

到了秋天时,栗子树上的栗子,仍是中空的带刺青毬;人们平常最重要的主食稻子,也没有结出任何一颗谷粒。住在平地的人,当然慌乱无章。

布多力的父亲和母亲,经常带着木材到平地去卖,入冬后,也用雪橇运了好几次大树到镇上,但总是垂头丧气地带回来少许面粉而已。好在,那一年冬天总算熬过去。第二年春天,田里再度被播下珍惜储藏下来的种子,但是这一年依旧和前一年一样。秋天来临时,终于闹起真正的饥荒。

没人再到学校上课。布多力的父亲和母亲也完全停工了。他们经常忧心忡忡地商讨事情,再轮流出门到镇上去,有时会带回来些许玉米粒,有时会脸色发青地空手而返。一家人只能吃些柞树野果、葛根、蕨菜根、柔软的树皮和其他种种东西,渡过这年冬天。到了春天,布多力的父亲和母亲,好像双双得了重病。

有一天,父亲抱头沉思,想了好久好久,才突然站起说:“我要到森林去逛逛。”

说完,摇摇晃晃地走出家门,直到天色全黑了,还是没回家。

兄妹俩问母亲:爸爸怎么了?母亲也只是默默无语地凝视着孩子们。

第二天傍晚,森林已黑漆漆一片时,母亲突然站起来于火炉中添加许多柴火,把屋内照的很明亮。然后,吩咐孩子们:“我去找爸爸,你们乖乖待在家里,橱子里还有一点面粉,你们省着点吃。”说完,也是脚步蹒跚地步出家门。兄妹俩哭哭啼啼地追着母亲,母亲回头叱骂:“你们怎么这么不听话!”随后加快脚步跌跌撞撞地隐没入森林内。

兄妹俩边哭边来来回回走动着,最后终于忍不住走进黑漆漆的森林里。他们在那株有藤蔓拱门的白桦树附近,以及在有泉水涌出的附近转来转去,一整夜口口声声呼唤着母亲。虽然树缝间不时闪烁着像要诉说什么似的星光,黑暗中也常有受到惊吓的鸟儿飞了出来,但是四周都听不见一点人声。兄妹俩最后还是恍恍惚惚地回家,一进家门,即倒头死沉沉地睡去。

那天,布多力中午过后才醒来。他想起母亲说过的面粉,打开橱子一看,里面还有一袋面粉和许多柞树野果。布多力摇醒妮莉,两人舔了舔面粉,然后像父母往常那样在火炉中生起火来。

就这样浑然过了二十天后,有一天,门口传来叫声:“有人在吗?”

布多力以为是父亲回来了,冲出门一看,竟是个背着筐子、目光炯炯的男人。那男人从框筐子内拿出一块圆年糕,抛给布多力说:“我是来救助这地方的饥荒的。来,要吃什么都可以。”

兄妹俩呆愣在原地。

“吃啊!吃啊!”男人再度催促着。

兄妹俩战战兢兢地开始吃时,那男人目不转睛地看了一阵,才说:“你们都是好孩子,可是光只是好孩子也没有用。跟我走吧。不过男孩子本来就比较坚强,我也没办法两个都带走。所以,小女孩,你待在这儿也没东西可吃了,跟叔叔到镇上去吧。这样就能每天吃到面包了。”

说完,男人一把抱起妮莉装到筐子里,再“喔嗨哟”、“喔嗨哟”地大声嚷着,旋风般地出了家门。

妮莉出了家门后哇哇哭了起来,布多力边喊“小偷!小偷!”边追了出去,但男人已绕过森林跑至远方的草原了,布多力只能隐隐听见自草原彼方传来的妮莉的颤抖哭声。

多布力哭喊着追到森林尽头,最后终于累得不支倒地。

二、天蚕丝工厂

布多力回过神来张开眼睛时,上方冷不防传来一个平板的声音:“终于醒了。你以为还在闹饥荒啊?要不要起来帮我的忙?”

一看,是一个头戴咖啡色蘑菇帽、汗衫外直接穿着外套的男人,手中正拿着一个铁丝做的东西晃来晃去。

“饥荒已过了吗?你说帮忙,到底要我帮什么忙呢?”布多力问。

“挂网啊!”

“要在这里挂网?”

“是啊!”

“挂网干什么呢?”

“养天蚕呀!”

布多力一看,只见两个男人在面前一株栗子树架上梯子,然后爬到树上拼命在撒网或操纵着网,不过布多力看不见网或线。

“那样就可以养天蚕吗?”

“可以呀!你真是啰唆。喂,别讲不吉利的话!不能养天蚕的地方盖什么工厂?当然可以养。像我和其他许多人,就是靠这个谋生的。”

布多力好不容易才嘶哑地道出一句:“是吗?”

“再说,这座森林已被我全部买下来了,你若想在这里干活,可以留下来,不然就搬到别的地方去。不过,你即使到别的地方去恐怕也没得吃的。”

布多力几乎要哭出声来,他勉强忍住,说:“那我就留下来。可是要怎样挂网呢?”

“我当然会教你。把这东西啊──”男人双手将手上看似铁丝笼的东西拉长:“看好啊,这样弄就会变成梯子。”

男人大踏步走向左手方的栗子树前,将梯子挂在下面的树枝上。

“现在轮到你拿着这个网爬上去,来,爬爬看。”

男人递给布多力一个奇怪的球形体。布多力只好拿着那东西攀上梯子往上爬,但梯子一阶一阶都很狭窄,铁丝勒进手脚的肉,仿佛要勒断手脚。

“再爬,爬高一点!爬高一点!然后把刚刚给你的东西丢看看。要越过栗子树,丢向空中。怎么了?你在发抖啊?真是胆小鬼。快丢啊!丢啊!快!丢啊!”

布多力不得已只好使尽力气将那东西丢向青空,岂知眼前的太阳突然一片漆黑,他就四脚朝天地摔下来了。刚好被那男人接住。男人将他放到地下,怒吼道:“你真是窝囊,怎么这样软弱!要不是我接住你,你的头早裂了。记住,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以后你不准对我无礼。好了,再回去爬那边的树。过一会就有饭可让你吃。”

男人又递给布多力一个新的球网。布多力拿着梯子到另一株树上抛出球网。

“不错,这回进步许多了。球网多得很,可别偷懒啊。只要是栗子树通通可以。”

男人从口袋中拿出十个球网递给布多力,大踏步走开了。布多力接着又抛了三个球网,但却已气喘吁吁,全身疲倦得很。他想回家,岂知到了家门,发现家中不知何时已被装上红陶管烟囱,而且门口还挂着“伊哈特卜天蚕丝工厂”的招牌。刚刚那个男人叼着香烟走出来。

“孩子,过来,我给你带吃的来啰。吃完后,趁天色未黑前再多做一点工。”

“我不做了。我要回家。”

“你是说那个家?那儿已不是你家了,那是我的天蚕丝工厂。你的家和这一带的森林,都被我买下了。”

布多力有气无力地默默大口吃完男人给的蒸面包,再回去抛了十个球网。

那晚,布多力在往昔自己的家,现在已变成天蚕丝工厂的角落,缩着身子睡了。

刚刚那个男人则和三、四个陌生人在炉旁生火,边喝边闲谈至深夜。第二天清早,布多力又到森林,像昨天一样干起活来。

一个月后,森林里的栗子树都被挂上了网,养蚕男人又让工人在每一株树上,都悬挂了五、六块沾满小米般东西的木板。不久,树木开始发芽,整座森林一片嫩绿。那些被挂在树上的木板,也出现很多青白色的小虫,小虫们排成一列沿着绳子爬到枝头上。

接下来,布多力和其他工人的工作是捡拾木柴。木柴在屋子四周逐渐堆积如山。当栗子树枝头开满青白色一条条如细绳般的花时,那些从木板爬到枝头上的小虫们,也长成如栗子花的颜色与形状了。然后,整座森林里的栗子叶,都被小虫们啃得失去原状。过不久,小虫们开始在每个网眼下结了一个个黄色的大蚕茧。

此时,养蚕男人即发疯似地不断狠狠催促布多力等人,命令他们收集那些蚕茧到篮子里。收集完后再将那些蚕茧丢入锅里烧煮,并手工转动纺车抽取蚕丝。工人们日以继夜地转动着三部纺车拼命抽丝。当抽出的黄色蚕丝已堆满半个屋子时,搁在屋外的蚕茧竟开始破茧,不停地飞出一只只大白蛾。

养蚕男人相貌变得狰狞,自己也加入工人圈中拼命抽丝,还自平地带来四个工人连夜赶工。可是破茧而出的白蛾数量日渐增多,最后整座森林竟像是被白云笼罩了般。

有一天,来了六、七辆运货马车,将屋里抽出的蚕丝全部装上货车,一辆辆轮流驶回镇上。工人们也各自搭上马车离去。当最后一辆马车将离去时,养蚕男人对布多力说:“喂,屋里留有一大堆足够你吃到明年春天的食物,这段时间,你就乖乖在这里看守森林和工厂。”

说完还反常地露出笑容,跟随马车走了。

如此,布多力茫然地留了下来。屋内脏乱得宛如经历过狂风暴雨,森林荒凉得宛如遭受过山火。第二天,布多力在整理屋内与屋外四周时,发现养蚕男人经常坐的地方留有一个破旧的纸箱。纸箱中装满了约有十本书。打开一看,书中有许多天蚕与养蚕机的图。其他也有布多力完全读不懂的书,也有介绍各种树木花草的图与名称的书。

那个冬天,布多力每天都努力在临摹书上的图与字。

春天来临时,养蚕男人一身讲究的打扮,带着六、七个新工人再度回来了。第二天,即开始进行与去年相同的工作。

网子全部张挂完,黄色木板也被悬吊完,小虫们爬上枝头后,布多力与其他工人又开始去捡拾木柴。

有一天早上,布多力等人正在捡拾木柴时,突然发生地震,地面摇摇晃晃的。然后远处传来轰隆声响。

过不久,上空竟昏暗起来,细微的灰尘不断呼啦呼啦掉落下来,森林被染成白茫茫一片。布多力与工人们愣愣地蹲在树底下时,养蚕男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喂,你们,不行啊,火山爆发了。天蚕都被火山灰盖住全死了。你们赶快逃吧!喂,布多力,你想留下的话也可以,不过这一回我不能留吃的给你。再说待在这儿也太危险了,你最好到平地去找个工作赚钱吧。”

说完,养蚕男人即跑远了。布多力回到工厂探看,里面已经没人了。于是布多力垂头丧气地踩着印有众人足迹的白灰,走往平地去。

三、稻田

布多力在布满火山灰的森林中,往小镇方向整整走了半天。每当风一吹,树上的火山灰就呼啦呼啦掉落下来,仿佛烟雾或暴风雪。不过,越接近平地,火山灰也逐渐稀薄减少,最后终于可见到绿树,小径上的足迹也消失了。

当布多力走出森林时,他不禁目瞪口呆。因为自他眼前的平地直至远方的白云之间,宛如由几张漂亮的桃红色、绿色、灰色卡片组成的拼图。靠近一看,桃红色的地方整片开满了低矮植物的花,蜜蜂忙碌地飞舞在花丛间。绿色的地方长满了伸展着小穗子的草,灰色的地方是浅浅的稻田。每一块稻田都被低矮狭窄的田埂隔开,里面有人在用马挖掘或搅拌泥巴。

布多力在稻田之间走了一会儿,碰到路中央有两个吵架似地大声争论不休的人。右边那个红胡子的说:“不管怎样,我已决定干了。”

另一个戴着白斗笠、身材高大的老爹说:“叫你不要干就不要干!加那么多肥料,只能收回一大堆稻草,收不回任何一粒稻谷的。”

“不,依我看,今年的气温一定有前三年加起来那般高。我今年就收三年份的稻谷给你看!”

“不行!不行!你不能这样干!”

“不,我要干。花都已埋进去了,这回要加进六十块豆饼,再加一百驮鸡粪。喔,说有多忙就有多忙,这么忙的话,就算是豇豆蔓也好,真想叫人帮忙。”

布多力情不自禁走上前行了个礼:“能不能请你们雇用我?”

两人吓了一跳同时转过头来,红胡子手顶着下巴看了布多力一会儿,突然笑出声来:“好,好,你可以拉马的鼻棒犁田。马上跟我走。总之是成是败,等秋天一到就可分晓。走吧!真是忙死了,豇豆蔓也好,我都想请来帮忙了。”

红胡子交互对布多力和老爹说毕,转身就走了。后头的老爹低声自言自语地目送着他们的背影:“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到时你就会知道。”

这天以后,布多力每天都下田拉马犁田。桃红色卡片和绿色卡片也日渐被翻垦成泥沼。马儿经常溅起泥浆,打在犁田人的脸上。布多力犁完一块田后,必须立刻再犁另一块田。一天的时间变得很长很长,最后都搞不清楚到底是不是仍在走路,有时还会觉得泥浆像是麦芽糖,冷水像是温汤。

风阵阵吹来,不是让附近的泥水粼粼闪动,就是将远处的水面染成银白色,然后扬长而去。那似酸又甜的云朵,每天在上空悠哉游哉地飘流,看起来真令人羡慕。

这样过了二十天左右之后,所有的稻田才总算被翻垦成稠糊的泥浆。第二天清晨,主人即兴冲冲地与从各地召集来的帮手,开始在田里插满矛状的绿色秧苗。十天左右,自家的秧苗全插完后,主人就率领着布多力与其他帮手,每天到先前来帮忙的人家中干活。待众人家都轮过一圈后,再回到自己田里,开始每天重复着除草的日子。布多力主人家的秧苗,长高后颜色近乎黑色,但毗邻的稻田却是一片蒙眬的青翠色,远远看去,双方的稻田界线分明,很容易区隔出来。

一星期后,除草工作完毕,又到别家稻田去帮忙。有一天早上,主人带着布多力途经自家的稻田时,主人突然惊叫了一声,呆立在原地。布多力望着主人,发现主人连双唇都发青,愣愣地直视着前方。

“生病了。”主人终于开口。

“是头痛吗?”布多力回问。

“不是我,是稻子啦。你看!”主人指着面前的稻苗。

布多力蹲下身仔细看,果然,每片叶子上都散布着前所未见的红色斑点。

主人无精打采地默默绕了稻田一圈,就掉头回家。布多力忧心忡忡地跟在主人身后,回到家,只见主人一言不发地将毛巾浸湿,拧干后搁在额头上,随后即倒躺在木板房内。过一会,女主人匆匆从外头奔进来。

“稻苗得病了是真的?”

“嗯,全完了。”

“没办法补救吗?”

“大概没有,跟五年前一模一样。”

“所以我不是叫你不要冒险吗?老爹不也劝阻过你了?”女主人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主人却突然精神一来,霍地爬起身:“好,我既是伊哈特卜平地数一数二的大地主,怎能因这种事就认输?好,明年再来一次!布多力,打从你来这里后,应该还没好好睡过一觉吧?去睡吧,睡个五天十天都没关系,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我等一下会再到田里变个有趣的把戏给你看。不过,今年冬天咱家只能天天都吃面条了。你喜欢吃面吧?”

主人说完,帽子一戴,就出门去了。

布多力回到自己的仓房后,本想听主人的话睡个大觉,可是心里却老是惦记着田里的事,只好又起身闲逛到田边。主人不知何时已到,只见他一个人抱着胳膊站在田埂上。布多力望向田里,又发现田里满是水,勉强可见到稻苗的叶子,但是水面上却飘浮着一层闪闪发光的石油。主人说:“我正在试着闷除这种病。”

“用石油可杀死病源吗?”布多力问。

“把人从头到脚都浸在石油中,连人都会死。”主人边说,边吸进一口气,缩了缩脖子。

这时,水渠下方的稻田主人高耸着肩膀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大声怒吼道:“为什么把油倒进田里?油都流入我的田里了!”

主人看似已全部都豁出去了,反倒沉着地回说:“你问我为什么把油倒进田里?是因为稻子得病了,才把油倒进田里。”

“那又为什么让油流到我的田里?”

“你问我为什么让油流到你的田里?是因为水会流动,油也自然会跟着水流动。”

“那你为什么不堵住水口,不让油流进我的田里?”

“你问我为什么不堵住水口,不让油流进你的田里?是因为那里不是我的水口,所以我没办法堵啊!”

隔壁稻田的主人气得说不出话来,冷不防哗啦哗啦走进水中,开始在自己的水口堆泥浆。主人抿嘴一笑:“那男人很难缠,若我先堵住水口,他一定会生气说为什么要堵水口,所以我才故意让他自己来堵。只要那边堵住了,今晚田里的水大概会淹没稻草头。走吧,回家去。”

主人领先大踏步往家的方向走。

翌朝,布多力又跟主人到田里察看。主人从水里捞出一片叶子再三地检查,结果仍是愁眉不展。第二天也是一样。次日也是如此。第四天也是一样。到了第五天早上,主人终于下定决心似地说:“听好,布多力,我们要开始种荞麦了。你到那边把隔壁的水口打通吧。”

布多力听从吩咐打通了水口。田里的石油水即水势凶猛地流进隔壁的田里。布多力心想,对方一定又会怒气冲冲地前来理论。果然,中午时分,隔壁稻田主人拿着一把大镰刀来了。

“喂,你为什么把石油流入人家的田里?”

主人依旧镇静地沉声说:“石油流入你家田里有什么不好?”

“稻子会全部死光光啊!”

“稻子会不会全部死光光,你就先看看我的稻田吧。到今天为止,我的稻子整个泡在石油中已四天了,现在还不是好好的.?变红的稻子是因为得了病,其他长得旺盛的正是石油的功劳。再说,石油流进你的田里,也不过是流过稻根而已,也许这样反而比较好。”

“石油能当肥料吗?”对方的脸色稍稍柔和下来。

“石油能当肥料或不能当肥料,这我不知道,不过石油是油的一种吧?”

“这个啊,石油当然是油啊。”男人已完全息怒笑道。

田里的水很快就消退,眨眼间即可见根部上的整株稻子。稻子已长满了红斑,宛如被烧得通红似的。

“看着吧,我的稻田要收割了。”主人笑道,然后和布多力一起割稻,再即时地播下荞麦种子,掩上土。

那一年,果然如主人所说,布多力主人家每天都吃荞面。第二年春天,主人说:“布多力,今年稻田比去年少了三分之一,田里的活轻松许多了。不过,你得用功读通我死去的儿子曾经读过的一些书,想办法帮我种出好稻子,让那些嘲笑我只会下睹的人去大眼瞪小眼。”

主人说后,给布多力一堆形形色色的书。布多力每逢有空档时,就一本接一本地读那堆书。其中有一本作者是古伯的书,内容是教人如何做人的道理,布多力觉得特别有趣,反覆读了好几遍。当布多力又听闻那个叫古伯的人,在伊哈特卜市开办为期一个月的短期学校时,实在很想去跟他学习。

那年夏天,布多力很快就立了个大功。因为那年田里的稻子又在前一年稻子患病的同一时期,眼看就要重蹈覆辄时,布多力用木灰与盐控制了病情。八月中旬,稻子全部抽了穗,每枝稻穗都长满了小白花,小白花逐渐变成浅绿色的稻谷,随风摇曳翻滚稻浪。主人得意到极点,逢人便自夸说:“哈,我下了四年赌注,没一年成功过,不过今年却能收成四年份。这种滋味还真是不错呢!”

然而好景不能延续至翌年。从插秧时期开始上天即不下雨,致使水渠干凅,田里的泥土龟裂,秋收时勉强收获到只够过冬的稻谷量。本来寄望于第二年,岂知第二年也久旱不雨。每年都寄望第二年能丰收,却每年都失望了,布多力的主人逐渐无余力再在田里添肥料,不但卖了马,连田地也渐渐卖了。

某年秋天,主人难过地对布多力说:“布多力,我本来是伊哈特卜的大地主,至今为止也赚了不少钱,可是这样连年不是冻灾就是大旱,我的稻田也只剩下往昔的三分之一了,而且明年已没法在田里施肥。不仅是我,我想明年有余力在田里施肥的,恐怕找遍整个伊哈特卜也找不出几个人吧。在这种状况下,也不知何时才能付给你酬劳。你还年轻力壮,继续待在我这儿太可惜了,这只是一点小意思,你带着这些东西,到别处去寻找你的好运吧。”

主人给了布多力一个装了一些钱、一件藏青色麻布新衣,以及一双红皮鞋的袋子。布多力已忘却过去干活时的辛劳,很想什么都不要,只盼望能继续待下来,可是继而一想,待下来也是没什么活可干,只好再三向主人道谢,告别了他干了六年活的稻田与主人,往车站方向走去。

四、古伯大博士

布多力走了两个小时才到车站。买了车票,他搭上驶往伊哈特卜的火车。火车飞快地驶过好几处稻田,头也不回地一直往前驶。车窗外远方,可看得到许多黑色森林,那些形状不一的森林也逐次被抛置于车窗后。

布多力内心思潮汹涌。他迫不及待地想到伊哈特卜市,去找那个写那本亲切的书、叫古伯的人,如果情况允许,他又想半工半读,学习能让大家安心种田、又能消除火山灰、冻灾、旱灾的方法。想到此,他甚至觉得火车速度慢得令人心急。

火车于当天中午过后抵达伊哈特卜市。跨出火车站,布多力伫立在脚底下不断传来隆隆声响的地面,眺望着眼前灰浊的大气与穿流不息的汽车,呆呆出神了一会儿。好半天才打起精神,向车站附近的人打听往古伯博士学校的路途。可是无论是谁,都会回望着布多力那一本正经的表情笑着说:“没听过有那种学校啊。”不然就说:“再走个五、六百公尺问问看吧。”

当布多力好不容易才找到学校时,已经将近黄昏了。

那栋庞大且看似即将倒塌的白色大楼的二楼,正有人在大声说话。

“您好!”布多力高声大喊。没人出来。

“您好!”布多力又使尽力气高声大喊。

头顶二楼窗口出现了个灰色大头,两个眼镜镜片闪了一闪。那个灰色大头吼叫着:“现在正在上课!吵死了!有事的话自己进来!”

说完,灰色大头即又缩回去。窗内传来哄堂大笑的笑声,但那人却漫不在乎地继续大声说着话。

布多力轻手轻脚地放胆爬上二楼,楼顶的门敞开着,一间大教室出现在布多力眼前。教室里坐满着身穿各式各样服装的学生。教室前是一面大黑墙,黑墙上画有许多白线条,刚刚那个戴着眼镜的高大男人,手指着一个庞大的摇橹形状的模型,正跟先前一样高声在向大家说明着。

布多力一看,即马上想起那正是老师书上画的名为“历史的历史”的模型。老师笑着转动了一个把手,模型发出喀哒一响,变成了一个奇异的类似船模样的形状。老师再转动着另一个把手,模型这回变成了一个类似大蜈蜙的形状。

众人频频歪着头,看得愣头愣脑。布多力只觉得很有趣。

“结果就会形成这样的图。”老师在黑墙上手不停地画出另一个错综复杂的图。左手也拿着粉笔飞快地画着。学生们拼命抄下图。布多力也从怀中掏出那本在旧主人处一直带在身边的破旧笔记本,抄下黑墙上的画。老师画完图,笔直站在讲台上,目不转睛地环视着在座的各个学生。

布多力画好图后,仔细端详着图时,邻座的学生张口打了一个大哈欠。布多力悄声问他:“这个老师叫什么名字?”

那个学生轻蔑地嘲笑着:“他是古伯大博士。你连这个也不知道?”然后直直盯着布多力:“你刚来怎能画得出这个画?我都听了六年同样的课程了。”

那人将自己的笔记本收回怀里。这时,教室内突然亮起灯光。原来已经黄昏了。大博士在讲台前说:“现在是傍晚了,敝人的课也全部讲完了。诸位当中若有志愿者,可以依照惯例交出笔记本给敝人过目,再接受几个测试,然后决定你们自己的去向。”

学生们哇哇大叫,个个啪嗒啪嗒地阖上笔记本。大半的人都转身走了,剩下五、六十人排成一列,依次地到大博士面前打开笔记本让他审阅。

大博士略微瞧了一下笔记本,再询问了一、二个问题,然后用粉笔在学生的衣领上各写下“合格”、“再来”、“加油”等字眼。等候审阅时,学生们各个缩头缩脑地,审阅完后,则拱着肩走出走廊,让朋友代读出评语,再欣喜若狂或垂头丧气。

测试进行得很快,最后只剩下布多力一人。布多力提示出他那破旧的笔记本时,古伯大博士张开大口边打哈欠边弯下腰凝视着笔记本,笔记本差点就被大博士的大口吸了进去。

大博士审阅完后,津津有味地吸了一口气道:“很好!这张图画得非常正确。其他地方写些什么?啊哈,稻田的肥料,马的食物?好,来回答问题。从工厂烟囱冒出的烟,有几种颜色?”

布多力情不自禁大声回说:“黑色、褐色、黄色、灰色、无色。然后是这些颜色的混合色。”

大博士笑着说:“无色的烟,回得真好。再说说形状吧!”

“无风而烟很多时,形状是直立的棒子,顶端会渐渐扩散开来。云层很低垂时,棒子会升至云端,然后往横扩散。有风的日子时,棒子会倾斜一边,倾斜的程度看风的大小而定。当烟形成烟浪状或许多片状时,虽然也是因为有风的关系,但另一个原因是烟本身或烟囱的特色使然。烟太少时,会形成螺旋状,烟里若夹杂有沉重的气体时,会在烟囱口形成穗子状,再飘落于一方或四面八方。”

大博士又笑起来:“好!你在做什么工作呢?”

“我是来找工作的。”

“我给你一个很有趣的工作做。你拿着我的名片,马上去吧。”

博士拿出名片在上面写了一些字后递给布多力。布多力行了个礼,正打算步出教室时,只见博士用眼神回应过他后,即自言自语低道:“怎么?在烧垃圾吗?”一面把粉笔、手帕、书本等通通扔进桌上的皮包后,再夹在腋下,转身跳出刚刚露出脸的那个窗户外。

布多力吓了一跳,慌忙奔近窗前细看,原来博士不知何时已坐在一艘像玩具的小飞船内,自己操纵着驾舵,升至弥漫着淡青色霭雾的城市上空,一直线往对面飞去。布多力看得目瞪口呆,不久博士即抵达对面一栋庞大灰色大楼的屋顶阳台上,把飞船系在一种钩状物上后,即转身走进大楼中消失踪影了。

五、伊哈特卜火山局

布多力按照古伯大博士名片上的地址,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栋棕色大楼,大楼后头的白色穗子状高柱,鲜明地耸立在夜空中。布多力登上玄关前按了电铃,马上有人出来,接过布多力递出的名片看了一眼,随即将布多力带进尽头的大房间。房里有一张布多力生平从未瞧见过的大桌子,正中央端坐着一个头发半白、仪表庄严但看似和蔼可亲的人,耳朵贴着话筒,手上正在写什么东西。那人一见到布多力进来,指指身旁的椅子,又继续写着东西。

房间右边的整面墙壁,是一个涂上缤纷色彩的伊哈特卜立体地图模型,铁路、城镇、河川、平原,全都一目了然,其中贯穿正中央脊骨状的山脉,与沿着海岸好像镶边的山脉,以及从镶边山脉伸出分枝在海中形成点点岛屿的群山,全都闪烁着红色、橙色、黄色的灯光,颜色轮流变幻,时时发出蝉鸣一样的吱吱声响,或闪现出时隐时现的数字。

沿着下部墙壁有个架子,架子上有三排不下百个类似打字机的黑色机器,每部都在无声运转着。布多力看得浑然忘我时,写着东西的那个人挂断电话,从怀里掏出名片夹,递给布多力一张名片说:“你就是古斯柯布多力吗?这是我的名字。”

布多力一看,名片上写着“伊哈特卜火山局技师潘内纳姆”。那人见布多力不知该怎么自我介绍而忸忸怩怩的样子,再次亲切地说:“刚刚我接到古伯博士的电话,正在等你来。从今以后,你就在这里一边做事一边用功学习吧。这里的工作去年才刚开始,是个责任很重的工作,而且有一半时间要在不知何时会爆发的火山上实地工作。再说,火山的习性,并非纸上谈兵就能理解的。我们不努力去做不行。今晚那边有地方给你住,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我再带你参观这栋大楼。”

第二天早上,布多力跟在潘内老技师身后,走遍整栋大楼,也详细学习了各种机器的名称与结构。大楼里所有机器全都和遍布于伊哈特卜内的三百多座活火山与休火山连结,这些火山的喷烟、喷灰或岩浆的流动情况,以及外表稳静的老火山内部之岩浆或气体状况,甚至是山形的变化,都会以数字或图形显现在机器上。每当火山有任何剧烈变化时,模型即会发出各种声响警告。

布多力从这天开始即跟着潘内老技师学习所有机器的操作与观测方法,夜以继日专心一致地边工作边学习。两年过后,布多力已能跟其他人一起到各处火山安装仪器,若仪器故障,他也能跟其他人一起修理仪器。布多力对于伊哈特卜内的三百多座火山,以及火山的活动情况,都能了如指掌了。事实上伊哈特卜内有七十多座火山每天都在冒烟或流出岩浆,有五十多座休火山每天都在喷出各种气体或流出温泉。剩下的一百六、七十座死火山中,也不知道何时又会开始活动。

有一天,布多力和老技师在一起工作时,仪器上突然显示出南方海岸一座叫桑姆特利的火山发生了状况。老技师大喊:“布多力,桑姆特利在今天早上之前都很稳定吧?”

“是的,桑姆特利从未活动过。”

“啊,看样子快要喷火了。一定是受了今早那场地震的刺激。这座山以北十公里处正是桑姆特利市。这回若真爆发,大概整座山的三分之一会往北方塌陷,山上的牛和桌子大小的岩石会跟着热灰与气体一起降落在桑姆特利市。现在得赶紧在面海那边凿出个缺口,让气体或岩浆流出。走,我们两人去看看情况。”

两人随即整装,搭上驶往桑姆特利的火车。

六、桑姆特利火山

第二天早上,两人抵达桑姆特利市,中午攀登至桑姆特利火山顶点附近的观测站。那地方是桑姆特利火山旧喷火口的喷火壁,面海的一个缺口处。从观测站的窗口往外眺望,可见几道蓝色与灰色条纹的海面,海面上有好多艘吐着黑烟的轮船,拖着银色航迹滑行着。

老技师默不出声地检查过所有仪器,问布多力:“你认为这座山还有几天会爆发?”

“我认为不到一个月。”

“不错,不到一个月。恐怕十天都保不了。不赶紧行动可能会造成无法挽救的结果。我看,面海这一带,那地方可能最脆弱。”老技师指着山腰河谷上一片淡绿色草地。云影正在其上沉静地滑动着。

“那儿的岩浆层只有两层,其他的都是柔软的火山灰与火山砾的堆积层。而且自牧场有道路直通那地方,运送器材也很方便。我来申请工作队。”老技师忙着向火山局传送讯息。

这时,脚下传来轻微的震动声,整个观测站吱吱嘎嘎响了一会儿。老技师传送完讯息离开仪器说:“局里会立刻派出工作队。说是工作队,其实是敢死队。到目前为止,我还未经历过这样危险的工作。”

“十天内可以完成吗?”

“一定可以。安装机器需要三天,从桑姆特利市发电所拉电线来要五天。”

老技师板指思考了一会儿,才安下心沉稳地说:“布多力,煮开水来喝茶吧。这里风景太美了。”

布多力在酒精灯点上火,开始烧开水。天空逐渐出现云层,再加上太阳已下山之故,海面变成死寂的灰色,滚滚白浪一层又一层涌向火山的山脚下。

布多力无意发现眼前有一艘似曾相识的怪异小飞船在天空飞着。老技师跳了起来:“啊,古伯来了!”

布多力也跟着跑出观测站。飞船已停靠在观测站左方一个巨大岩壁上,身材高大的古伯大博士正从飞船里轻巧地跳下来。博士在飞船附近找了一会儿,才找到一个大裂缝,然后迅速拴紧螺丝系住飞船。

“我被请来喝茶的。会晃吗?”大博士笑着说。

老技师回道:“晃得还不厉害。不过上面好像不断有岩石滚落下来。”

这时,整座山突然动怒般呜呜吼叫着,布多力觉得眼前要发黑了。山仍在继续摇晃着。布多力抬脸一看,原来古伯大博士和老技师都蹲下来抱着岩石,飞船也宛如乘着巨浪的船一样,缓缓在摇晃着。

地震好不容易才静止下来,古伯大博士站起身大踏步走进观测站。观测站内的开水早已打翻,酒精灯仍在噗嗤噗嗤燃烧着蓝火。古伯大博士仔细检查过仪器后,即跟老技师讨论起来。最后他说:“看来,明年一定要建好所有的潮汐发电所。有了潮汐发电所,往后碰到像这回这种情况时,不但当天就可以完成工作,又可以降洒布多力说过的稻田肥料。”

“而且也不用怕干旱了。”潘内技师也说道。

布多力心里雀跃无比。感到连整座山仿佛也在手舞足蹈般。正巧山真得开始剧烈摇晃起来,布多力被抛甩在地板上。大博士说:“要开始了!要开始了!这次的地震,桑姆特利市那边一定也感到摇得很厉害才对。”

老技师接着说:“现在这个地震,看样子是我们脚下以北一公里左右的地表下七百公尺处,有个约观测站六、七十倍大的岩石,掉进岩浆里引起的。在气体将冲破最后一层岩壁之前,火山恐怕还得吞没一两百个这般大的岩石吧。”

大博士想了一会儿,回说:“不错。那我该走了。”

大博士步出观测站,又轻巧地跳上飞船。老技师和布多力一直目送着大博士晃了二、三次灯光道别,飞船绕过山头飞向彼方后才进观测站,整个晚上两人轮流睡觉和观测仪器。

第二天清晨,工作队抵达山脚时,老技师留下布多力一人在屋内,单独下山至昨天看好的那块草地。每当风从山脚下刮上来时,工作队队员们的谈话声与铁材碰触的声音,布多力均能听得一清二楚。潘内技师不时地传送工作队的工作进展情况讯息,也不时地向布多力寻问火山的气体压力与山形变化的状况。

整整三天中,布多力和山脚下的工作队,在剧烈的地震与地吼中,忙得简直无暇睡觉。第四天下午,老技师传来讯息:“布多力,已都全部准备好了,你赶快下来吧。下来之前记得先检查一遍仪器,然后保持原状,别忘了把所有的图表都带下来。那个观测站将在今天下午消失无踪了。”

布多力遵从吩咐做好后即马上下山。以往被搁在火山局仓库中的大铁材,已被架成高架,各式各样的机器也准备好,就等着电流一通即能马上运作。潘内技师的双颊已凹陷下去,工作队队员们也面无血色,唯有双眼炯炯有神,不过众人都露出笑容向布多力打招呼。

老技师说:“该撤退了。大家整装准备上车吧!”

众人匆匆忙忙地分搭上二十部汽车。车子排成一列沿着山脚头也不回地驶往桑姆特利市。行驶至山与城市的中间时,老技师命令停车:“就在这儿扎营吧。扎完后全体先睡一觉。”

众人一言不语地照着做,然后倒头就睡。

那天下午,老技师搁下电话喊道:“电线接通了。布多力,要开始啰!”

老技师按下开关。布多力与其他人跑出帐篷,凝视着桑姆特利火山的半山腰。草原上开满了一整片白色百合花,葱绿的桑姆特利山静静地耸立在眼前。

突地,桑姆特利左山腰开始摇晃起来,刚瞧见一道黑烟窜出,眨眼间黑烟即窜升到上空,然后形成奇异的蘑菇状,黑烟窜出的地方则汨汨流出耀眼的金黄色岩浆,不一忽儿就展开成扇形流入海中。然后地面开始剧烈摇晃起来,遍地的百合花也左摇右晃,接着是一声强劲得几乎震倒众人的轰隆巨响。一阵劲风,哮吼而过。

“成功了!成功了!”众人伸手指向火山爆出欢呼。此时,桑姆特利火山的蘑菇状黑烟已扩散弥漫在整个上空,转瞬间天空变得一片漆黑,滚烫的碎石粒劈哩啪啦掉落下来。众人躲进帐篷中忧心忡忡地观望着进展。最后潘内技师边看手表边道:“布多力,一切都很顺利。已经完全没有危险了。我们只是降了一些灰到桑姆特利市罢了。”

碎石粒逐渐变成火山灰,灰烬不久即渐渐稀薄,众人再度跑出帐篷。只见草原灰蒙蒙一片,地面积了一层火山灰,百合花全被折断埋在灰里,天空却是一片反常的绿色。桑姆特利火山山脚下出现一个小凸瘤,还在不断冒出灰烟。

当天傍晚,众人踩着火山灰与碎石砾再度上山,安装好新的观测仪器后才踏上归途。

七、云海

接下来四年之内,伊哈特卜海岸线那一带,果然依照古伯大博士的计划,建造了两百座潮汐发电所。环绕伊哈特卜的各座火山上,也依次设置了观测站与白色的铁架高台。

布多力也成为代理技师,终年在各个火山巡视,或在一些有危险性的火山上做引爆工作。

第二年春天,伊哈特卜火山局在各个村镇贴出这样的告示:

洒氮肥公告

今年夏天,我们将在各位的稻田与菜圃降洒硝酸铵雨水,施肥者请将此份量计算在内。份量是每一百平方公尺的田地降洒一百二十公斤。

我们也会降洒适量的雨水。

往后若逢干旱时,我们可以降洒不使农作物枯萎份量的雨水,因此,过去因缺水而没法播种的稻田,今年请放心播种。

这一年六月,布多力待在位于伊哈特卜中央的伊哈特卜火山山顶上的观测站。眼下是一片灰色云海。伊哈特卜内的各座火山,均在云海上露出岛屿般的黑色山头。云上方有一艘飞船,船尾喷射着白烟,穿梭在各个岛屿之间,仿佛在架桥似的。那些类似桥梁的白烟,时间一久,便会逐渐变粗且鲜明,再无声无息地降落到下方的云海,不久,整片云海上就出现了一张笼罩着各个山头的灿然白色大网。然后飞船不知何时已停止喷烟,像在打招呼般画着圆圈,不一会儿即垂下船首潜入云海中。

电话铃响起。是潘内技师的声音。

“船刚刚回来了。下方已经准备好了。雨哗啦哗啦在下。我想应该可以了。开始吧。”

布多力按下按钮。不一会儿,刚刚那些烟网即忽亮忽灭地闪烁着桃红色、青色、紫色的艳丽亮光。布多力看得入迷。然后天渐渐黑了,亮光消逝后,云海已黯淡得分不清是灰色或是深灰色了。

电话铃又响起。

“硝酸氨已顺利渗入雨中了。份量刚刚好。移动状况也似乎不错。再降洒四个小时,这个地方的这个月份的肥料应该够多了。继续降洒吧。”

布多力高兴得真想手舞足蹈。云海下方,昔日的红胡子主人,和那个曾问说“石油能变成肥料吗?”的毗邻稻田主人,一定都正在欢欣地聆听着雨声。明天一早,他们大概会抚摸着绿油油的稻梗,眺望着时而一片漆黑时而闪烁着亮丽光芒的上空,以为是在梦中吧。不久,短暂的夏夜似乎快天亮了。因为在闪电歇止当儿,可见东方云海尽头朦胧发出晕黄的亮光。

原来不是天将亮了,而是月亮出来了。又大又黄的月亮静悄悄地升上来了。当云层放出青蓝亮光时,月亮看起来白得反常,放出桃红色亮光时,则像在微笑似的。布多力呆然地凝视着这种景象,完全忘掉自己是何许人,正在做何等事之现实。电话铃……地响起。

“这儿雷声已响得相当厉害了。烟网好像破了不少地方。让雷声响得太厉害的话,明天报纸可能会批判我们,再过十分钟就停止吧。”

布多力放下听筒,倾耳静听。果然能听到云海中到处传来低沉的噗嗤噗嗤声响。再仔细一听,那的确是断断续续的雷声。布多力关掉开关。霍地只剩下月光的云海,依然故我地静静往北流动。

布多力裹着毛毯,沉沉地进入梦乡。

八、秋

那一年的农作物收成,虽然也多亏气候稳定,但却是十年来未曾有的大丰收,火山局收到各地寄来的感谢函与鼓励信件。布多力有生以来首次感到人生的意义。

岂知有一天,布多力前往一座叫塔基那的火山,归途经过一个四周都是已收成完毕而空无一物的稻田的小村庄时,正好是中午时分,他想买个面包充饥,于是走进一家卖杂货与点心的小店,问道:“请问有卖面包吗?”

店里有三个打赤脚、双眼布满红丝的人正在喝酒。其中一人站起来说:“面包是有啦,可是却是不能吃的面包啦。因为是石板包嘛!”

其他人津津有味地望着布多力,然后哄堂大笑。布多力感到不快,转头就走出小店,迎面来了一个理平头、身材高大的男人,看到布多力,即高声大喊:“喂,你就是今年夏天用电气洒降肥料的布多力吧?”

“是的。”布多力坦然自若地回答。

那男人竟又高声大喊:“火山局的布多力来了!大家快集合!”

于是自小店里、附近稻田里奔过来七、八个扬声大笑的农人。

“你这小子,都是你的电害我们的稻子全死了。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其中一人说。

布多力沉着地回说:“怎么会死呢?你们没看春季发布的公告吗?”

“什么?好小子!”一人冷不防打掉布多力的帽子。其他人见状也一拥而上,对布多力拳打脚踢。布多力终于神智不清,昏倒在地。

当他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躺在一家医院的白色病床上。枕边堆满着慰问的电报与信件。布多力感到浑身又痛又烫,无法动弹。不过一星期后,布多力又恢复了原先的体力。当他看到报上报导说,那时的事件是因为农业技师教错施肥方法,将稻子枯死的原因归罪于火山局上,情不自禁一个人哈哈大笑着。

第二天下午,医院的工友进来通知说:“有个叫妮莉的妇人要来探病。”

布多力以为是在做梦。过一会儿,一个皮肤晒得黝黑、看似农妇的妇人畏畏缩缩地进房来。她完全变成宛若另一个人,不过的确是在森林中被人掳走的妮莉。两人久久都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布多力开口探问妮莉别后的情况。

妮莉用伊哈特卜农民特有的腔调,娓娓道出至今为止的经过。原来那个掳走妮莉的男人,于三天后好像即感到妮莉是个累赘,便将妮莉丢在一个小牧场附近而不知去向。

妮莉在那一带哭哭走走的,牧场主人心生怜悯,带着妮莉回家让她照顾家中婴儿。然后妮莉逐渐能做各种工作,三、四年前终于和牧场主人的长子结婚了。

妮莉又说,往常总是必须将厩肥迢迢运到远处的农田,很辛苦,但今年因为上空降洒了肥料,所以不但能将厩肥储存在附近的芜菁田里,连远处的玉米田也大丰收,全家都很开心。她又解释说,她曾和主人的长子到那座森林看过好几次,可是老家已成废墟,也探听不出布多力的去向,每次总是失望而归。昨天恰巧牧场主人在报上读到布多力受伤的消息,她才能到这儿与布多力重逢。布多力和妮莉约定好,等布多力痊愈后一定到她家拜访,并向牧场主人回礼,妮莉才告辞返家。

九、卡尔保纳多火山

之后的五年,布多力过得非常幸福。也拜访过红胡子主人家回礼好几次。

红胡子主人年纪相当大了,却依旧神采奕奕,那以后他曾养过一千多只长毛兔,也曾把稻田改成专种红甘蓝的菜园,喜爱冒险的性子如常,不过生活似乎始终还不错。

妮莉生了一个可爱的儿子。每逢冬天农闲期时,妮莉会把儿子打扮成小农夫的模样,与丈夫双双到布多力家来小住几天。

有一天,往昔曾跟布多力在养天蚕主人手下干活的某个工人,来造访布多力,告诉布多力说,他父亲的坟墓就在森林最深处的一株榧子树下。据那个工人说,原来养天蚕主人在第一次到森林时,曾巡视了整座森林,那时就已发现布多力双亲冰冷的尸体,所以他瞒着布多力悄悄将尸体掩埋起来,还在其上插上一枝桦树树枝当标记。布多力听闻这消息后,马上偕同妮莉一家人赶往工人所说的地点,并为双亲建造了一座白色石灰岩墓碑,以后每当他路过那一带时,必定绕到父母墓前祭拜一番。

然后在布多力二十七岁那年,又出现了往常令人惊恐的冻灾可能降临的征兆。气象局根据太阳以及北方海域结冰的状况,于二月发出警讯预报。预报逐步成真,辛夷花不开花,到了五月竟还连续十天都是雨雪交加的反常气候。大家想起以前的荒年,每天过得心惊胆颤。古伯大博士也经常和气象局、农业技师们商讨对策,或在报上发表意见,但似乎也对今年的冻灾束手无策。

到了六月初,布多力眼见秧苗还是黄嫩嫩地,树木也不发芽,日子过得简直如坐针毡。若不想办法阻止,不论是森林或平地,都将出现很多像当年布多力家人那般亲离子散的人。布多力不吃不喝地思考了好几夜。一天晚上,他造访了古伯大博士的家。

“老师,如果大气层中的二氧化碳的含量增加的话,是不是会让气候变暖?”

“大概会吧。自从地球形成之后,迄今为止的气候几乎可说是都由空气中的二氧化碳的含量决定的。”

“如果卡尔保纳多火山现在爆发的话,能不能喷出足以改变现在这种气候的二氧化碳的量?”

“我也计算过这个问题。那座火山若现在爆发,喷出的二氧化碳应该会立即与大循环上层的风混合,裹住整个地球。那样就能阻挡下层空气与地表散发出热气,让整个地球的气温平均可升高五度。”

“老师,不能让那座火山马上爆发吗?”

“应该可以。可是,进行这项工作的小组,最后得留一个人下来,那人将逃不出来。”

“老师,让我来做这项工作。请老师向潘内技师建议允许我去做。”

“不行。你还年轻,而且目前没人可替代你的工作。”

“像我这样的,以后可以出现很多。甚至会出现比我更能干比我更杰出的人,开心地把工作做得更美好。”

“我没法跟你商讨这事。你去问潘内技师吧。”

布多力回来后,马上征求潘内技师的意见。技师点头同意:“这是个好办法。不过,这工作我来做。我今年已六十三岁了,若能死在自己的工作岗位,死也瞑目。”

“老师,这项工作的成效还不太确定。即使一次就引爆成功,但喷出的气体很有可能被雨水吸收掉,也有可能一切都不能照计划进行。如果老师这回牺牲了,谁来指导善后问题呢?”

老技师无言地垂下了头。

三天后,火山局的船匆匆赶往卡尔保纳多岛。工作小组在岛上建造了好几个高台,电线也连好了。

待一切都准备妥当后,布多力让众人搭船回去,自己独自留在岛上。

第二天,伊哈特卜的人们发现蓝天混浊成绿色,太阳与月亮都变成了棕褐色。三、四天过后,气温直线上升,入秋时的收成则大致与往年差不多。这年冬天,有许多本来会像故事开头那般展开的布多力的爸爸与妈妈,许多本来会离散的布多力与妮莉,均有热腾腾的食物可吃、有明亮的柴火可烧,快快乐乐地渡过寒冬。

篇9:小蜗牛办法多童话故事

小蜗牛办法多童话故事

森林小学有一只聪明的小蜗牛,每次解题,它都能找到不同的解题方法。因此,这只小蜗牛有一个绰号叫“办法多”!

一天,办法多发现了一棵树,上面的枝桠上结了两个果子。可是,这棵树太高了,是森林里最高的树!

办法多在果子还是青色的时候就开始盘算怎么采摘。

办法多问妈妈,妈妈告诉它:“没别的办法,只能慢慢爬上树枝才能摘到。”

办法多不屑地说:“您说的办法太笨了,费时费力!一点儿都不可取。”

办法多开动脑筋,想了很多办法:用绳子套,一下就套住了这个不好,我没那么大力气。用翘翘板,大石头一压就飞上去了这个也不好,太危险,万一没飞到树上,掉下来,我背上的房子就砸坏了。

最后,办法多想到一个好办法:用弹弓把果子打下来!

于是,办法多立即去准备做弹弓的材料。没一会儿,弹弓就做好了!

可是,办法多毕竟不是一个出色的射击手。刚用弹弓发射一颗小石子,就听到树上传来喜鹊阿姨的吼叫声:“哪家的孩子这么讨厌,砸我家窗户!”

办法多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办法多!我在搞实验。”

办法多一边道歉心里一边盘算:看来,这是一次失败的`尝试,我得另想办法了!于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借助风的力量飞上去应该比爬快!可是怎么飞呢?我需要一把大伞。

办法多转悠了半天,终于找到一棵很大的蒲公英。它用草把自己绑在蒲公英上,以为这样就很安全了。万事俱备,只等刮风!办法多在树下等啊等啊,都快睡着了。

终于刮风了,风力还不小呢!办法多被蒲公英带着飞了起来,真的离果子越来越近了!突然一阵狂风刮来,办法多被刮得天旋地转,说巧不巧,直接撞到喜鹊阿姨家窗户上咣当!然后又急速下落,“哎呦”一声摔在地上。

办法多可怜巴巴地看着树上成熟的果子,眼泪汪汪地自言自语道:“还是听妈妈的话,爬上去吧!”

办法多爬啊爬,爬了很久很久,终于爬上去了!当它把果子抱在怀里,发现那果子既不红润也不饱满,只是两个干巴巴的小果子。可是办法多很开心,抱着那两个干巴巴的果子,觉得自己的收获是那么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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