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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雁劫的散文
怀念秋日碧澄似水的蓝天,怀念蓝天里那悠悠飞过的大雁。
记忆里童年的秋天美丽如画。清风如水,天空似洗过的玻璃,蓝蓝的晶莹剔透。站在寥阔的田野上,总有驾清风飞翔于空的感觉。深秋的鲁西北,田野失去了夏日的葱绿,披上一层成熟的金黄和深红。昨天还漫天飞舞如雪的苇絮子不知一夜间飘向了何方,微风中沙沙低吟的芦苇荡显的寂寥落寞。这时节,你常常可以听到凄婉的雁叫隐隐由蓝天深处传来,勾勾嘎嘎,你应我和,循声远望,便会看见那排列齐整的雁阵由玫瑰色的天地相接处缓缓飘来。最初只是蚊子般的黑点儿,渐飞渐近,一会儿排成一字,一会又排成人字,既争先恐后又阵列有序。飞过当头时,仰面你可以清晰地看见它们奋力前伸的箭簇般的长颈,双翼平展像一张引箭欲发的大弓,舒展而有力的地频频拍动……那一刻我心里会充满莫明其妙的感动,深怀敬意地目送它们渐飞渐远,最终消失在灰蒙蒙的远空,心也长了翅膀随之遥遥飞去。
上小学时一篇《秋天来了》的课文被我摇头晃脑地背诵过无数遍,至今记忆犹新:“秋天来了,一群大雁往南飞……”。老师说大雁是从遥远的西伯利亚启程的,鲁西地方深秋时节那儿早已是冰天雪地。山重重,水复复,大雁一路飞来,向南,向南,去追寻梦中的芳草碧水和骄阳蓝天。从老师那儿我知道了西伯利亚,那里的夏天丰饶美丽,处处是密密的森林、静静的湖泊、清清的河流和神秘的沼泽。那儿是大雁的伊甸园,它们在那儿生儿育女,传宗接代。初雪降临之时就携儿带女飞往水草丰美的南方。千万里征途艰险无数,目标却永不改变。而归途的危险和伤害,不是风雨雷电和饥渴疲顿,却常常来自自喻为万灵之长的人类。
鲁西北人禀性善良,他们信奉古训,认大雁为义鸟,是忠义信的化身,更是夫妻恩爱的图腾,人人敬之若神,从不加害。四舅说大雁一生只结一次婚,从一而终,一只死了另一只就会孤老终身,成为雁群里地位最为低下可怜的孤雁。大家觅食它得站岗,大家休息它要打更,谁都可以欺负它,它却孤苦零丁无怨无悔依附于雁群,像个忠心耿耿的老仆。
那年秋天,姥姥村里一个从前逃荒关外的人回来了。那人原本就是个好吃懒做的二流子,在东北伐了几年树,嫌累,就扛着铺盖卷逃了回故乡。他呲着一嘴大黄牙,张嘴一口满州腔,大吹大拉,一付见多视广的样子。上年岁的人见他就撇嘴。可不少未谙世事的毛头小子听他云山雾罩天南地北吹的有趣,晚上没事都往大黄牙屋里窜。听他讲他们根本没机会见到的林海雪原;讲他如何赤膊擒虎;如何只身猎熊;又如何撒尿泚出娃娃大的山参王;以及那疙瘩的大姑娘是如何的漂亮大方,如何浪骚开方,都闹死舍活争着要嫁他当老婆,夜里门若晚关一会儿屋里挤的姑娘就没处下脚。把那帮小子糊弄的五迷三道,视他为英雄,唯其马首是瞻。渴望有朝一日也跟他同去东北享享艳福。可这个跑野性的混帐带着那帮不通四六的小子给过往的大雁造下的一桩孽债让村里人至今说起尤感脸红。
那年初冬,大黄牙引诱四舅他们一伙在村西芦苇荡间那一大片空地中央扎起一座低低的芦棚,四周又饰以芦苇杂草伪装,粗粗看去那就是一堆随便堆放的芦苇。日头西斜时他们悄悄钻将进去,伺天黑南迁大雁在此歇脚露营之时聚而捕之。多少年里南来北往的大雁飞经这里均在此栖身,村里尽人皆知,可从无人生过邪念。即使灾年无收,人们挖草根啃树皮也没想过去捉大雁充饥。可那个深夜,大雁们做梦也想不到这千年的平安之地会灾厄突降,多少大雁落下来就永别了蓝天……
明月升起时,无数疲惫的大雁家族从天而降,落在那片开阔地上,准备睡个好觉天亮启程。大黄牙和四舅一伙潜伏在窝棚里,屏息静待。他们透过芦苇缝隙眼瞅着大雁不断盘旋而下,在枯草丛中卧地而眠。他们像狡猾的狐狸耐下性子熬到夜半,大黄牙开始故意弄出响动,然后又静默不语。鼾睡中的大雁被哨雁嘎嘎的叫声惊起,一只只伸长脖子四下张望,确信并无危险便把一腔恼怒发向哨雁,众喙齐啄惩罚它谎报险警,之后便再度睡去。不久,四舅一伙又故伎重演,方才的一幕也再次重现,如此五次三番,可怜的`哨雁已被啄的遍体鳞伤,心里充满怨恨,当再次风吹草动,它只好恨恨然负气而去。月光下灰蒙蒙的芦苇荡里响起一阵凄厉的长鸣和羽翼划动夜空的吱吱声,声音像报丧,绝望而又无奈,闻之令人毛骨悚然。四舅一伙抑着狂喜像群耗子悄然爬出芦棚,又像一群凶残的饿狼扑向那些睡梦中的大雁。恩爱的大雁夫妻一对对交颈而眠,脖子缠住脖子,伸手一抓即是一对。那一夜,他们捕获十余对大雁,足足装满三大筐。尽管更多的大雁被同伴的惨叫惊起飞向苍茫夜空,四舅一伙还是乐的像群傻子满载而归。
不幸的是天一放明,早起的村民就感到村子里有些异样。无数只大雁云也似盘旋在村子上空,上上下下的飞来飞去,声声哀啼聒噪的人惊恐不安。那些猎雁者仿佛受到诅咒慌成一团。只有那个家伙,呲着大黄牙,醉醺醺地站在房顶上一边用鸟铳向雁群猛轰一边哈哈大笑。村里人终于明白了一切,怒骂四起,气冲冲揪出了四舅一伙和大黄牙纷纷施以老拳,打的他们哀哀求饶其声比雁叫更惨。人们满怀愧疚地放飞了余下的几只未遭残害的大雁,谁都明白,自此雁群里又多出许多可怜的孤雁。那个冬天,几只失群的大雁没再南飞,就留在了当地,它们日日在村子上空哀哀飞旋,是在寻找丢失的孩子?还是寻找失去的爱侣?声声哀鸣催人肠断。每当此时,那些作孽孩子的屁股上准会又挨上几条帚疙瘩。大黄牙成了村里的异类,人人不齿。他没脸熬过那个冬天,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背上来时的铺盖卷贼似的溜走了。从此再没敢回来。
此事被村里人议论了许久,猎雁者一连几年在人前抬不起头,以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竟无媒人上门。一水儿的壮小伙,愣是无女问津。更为可怜的是,每有大雁飞过,他们都会自觉不自觉地摸摸屁股,似乎当年被父母痛殴的红肿至今未消。
四舅向我说起此事时业已而立之年,他坐在村西的石磙上,遥望暮色笼罩下浩渺如烟的芦苇荡,声音沉重低缓,双眼在晚霞中闪着愧愧的泪光。
日光劫散文
1、长安烟雨,渡一轮秋月。
在最初遇见的雨季,怀念一场离逝。
风自停时雨自流,水尽源远曲终散。
又是一个明媚的夜,月悬苍穹,星隐星稀。细细飕飕的风,划过几时的夜,斑驳的灯光碎影,落叶翩跹,荒芜了整个长安。
那十几二十多个雨夜,古老的长安城外,湖堤岸柳,小桥流水,绿荫如碧,霓虹灯骤。
多么忧郁的一个秋天,烟雨连天,在城台内外,落尽了繁华,燃尽了,城塘古韵。
雨过了天晴,于是那夜,皎白的月,惊扰了许多人的梦。
动人心魄的月光明媚,风过,雨寂,月朗…
那是在多少个烟雨朦朦的夜晚之后,唯一的纯白?
烟雨中长安,月光下干净,九月的天空流下了太多的眼泪,时光隧道,穿越了谁,千年的梦?
2、风停枫落,红透雾里江南。
春日里万叶争新的叶,秋至时,却不得不卸下青葱的华裳,离开挚爱的枝头,舞尽悲歌。
风起,风落,还有哪一片枯叶,会成为风的眷顾,依然享受着温存?
如若只是那悲悯忧伤的秋,究竟要经历怎样的轮回,才能在风停以后,任枫叶肆虐红遍枝桠?
如霞般鲜艳,似火般妖冶,这是居住在深秋里的过客,来去匆匆,却要以如此夺目的色彩,带走所有苍白的过往。
沉静在雾霭里的江南,是否会为那一叶红枫霍然苏醒,再忆起,秋日里,阑珊的风景?
吟一曲旧日的莲,唱一支新晴的歌。依然是古道西风,小桥流水的人家,漫山遍野枯黄的落叶,在桥的那边,涌向蔚蓝的天际,群飞的大雁,在远离了喧嚣寒朔的北国,终于如期而至。
霜,打湿了夜,染红了叶,浸白了野…
忽然间,江南就醉了…
3、灞桥垂柳,风景这边独好。
十月末的长安古道,阴霾的空气,弥离的烟尘,眼花缭乱忽逝的人群,凌乱的芬芳,散漫的忧伤…
只是,想寻一份安谧,静静而立,聆听风的气息。
淅沥的小雨,浸润了广袤的天空,湿白的雾气开始笼罩着灞河。
本该是着装金衣的深秋,为何到了这灞桥,忽然变成了温柔的春天?
依然有小桥流水的惬意,芦苇荡的水面,柔薄的白雾,淡淡的`飘浮游曳。
隔岸的垂杨柳,摆弄纤细的腰枝,风雨中妖冶。
那该是怎样一幅盛景:万芳群斗的长安花谷,小泉叮咚的山涧奇石,波平如镜的清碧湖泊,山野、人家…
究竟是谁,将已逝的春天,搬进了秋的怀中?
流连忘返的少年少女,牵手走过华彩的灯塔,抬头,仰望,于是便看见了一叶柳绿。
牵手,微笑,风景,这边独好!
4、日光晴好,轮回里等秋的劫。
秋天里的最后一场雨,冬天里第一场,日光明媚。
清晨八九点的古城,细碎的阳光,从东方散开,金色的光,暖暖的天,亮白的天…
立冬了!他们说,秋天逝了,冬天来了…
抬头,垂首,风起之处,满目枯黄,干涩的秋风,凉凉夹着些许悲凉,吹走前一刻的雨落。
如此温暖的冬天伊始,在许多个下雨的秋日之后,一场金色耀眼的日光盛宴,瞬间夺走萧条的冷漠雨季。
走在路上的行人,匆匆脚步,是谁慌乱的急奔,来来往往的街口,究竟是谁,用一生的守候荒芜了所有的寂寞?
一场日光的盛宴,更是一个轮回的劫,等一个约定,等下个秋天。
回忆里长安,秋天里告白,再见一场日光劫,再等一个秋的劫!
狗劫散文
(一)
太阳睁着通红的眼睛,从藏蓝的天幕下跳出,它从东晃到西,像一个喝了酒的醉汉,半睁着眼睛迷蒙了一会后,开始在天空中撒起了酒疯。云彩们远远地躲了开,宇宙却亮得刺眼。
几条狗卧在香子家门前的一颗老槐树下,一个个都伸着长长的舌头,汗水呈涟丝状扯下来,濡湿了土白色的地面。一条黑狗微微抬着头,透过细碎而密集的槐树叶,寻找树上的蝉影,一条黄狗微闭着眼睛,犹在冥思,一条花狗趴下又站起来,也不知道想干什么。天热得要燃烧了起来,连平时最爱叫的狗也停止了低吠。香子家那头散养的大肥猪在池塘边打了几个泥滚后,晃着大肚子哼哼着在槐树根上擦痒。
香子九岁的大弟麻贵拉着五岁的弟弟二胖迈过了自家高高的青石门槛,看见了老槐树下的狗和老肥猪。麻贵丢下二胖的小手,一股脑就奔到老肥猪跟前,揪住它脊梁前的一缕鬃毛,抬脚就利索地跨上它的被上。肥猪不高兴了,翻着白眼,扭动着肥屁股,想把麻贵给掀下来。二胖颠颠地跑到猪屁股后面拽着猪尾巴,咯咯地笑。大肥猪“昂”地一声叫开,四蹄狂奔,一下子就窜到槐树荫外,将麻贵掀翻在地。
日头下,香子的爷爷,拐爷赶了一群鸭子向槐树下移了过来,狗老黑跟在拐爷的身后,舌头伸得快拖到了地面。
狗们很自觉地就让出了槐树阴,它们知道,这里是老黑和鸭子们的地盘。
拐爷圈上篾围,老黑低着头,以一名狗监工的身份对着鸭子们呜呜地低吠着,将它们赶进了篾围里。
二胖跑到老黑跟前,一把抱住它的脖子,小肥腿一蹬就上了黑狗的背。老黑也不叫唤,扭回头将它的长舌头往二胖的小肥手上舔,二胖搂着老黑的脖子,笑声像老黑的吐液一样黏黏嗒嗒地落了满地。
(二)
晚饭的时候,香子和邻居翠儿两家人早早地把凉床搭在屋前,凉床边放了一张小饭桌,香子家的晚饭是白米稀饭,外加一盘香喷喷的酥黄色麦面煎饼,菜是一碟菜黄色的腌豇豆。
两家人端了饭碗,凑到了一起,谈论着一个比天气还要让人烦躁的话题。
“好吓人啊,你们是没有见到,关在黑房子里,不能见光,不能听到水声,抖得缩成了一团,口水顺着嘴角滤到地上,最后像疯狗一样死了。”翠儿的妈妈说起这样的话,一脸的恐惧。
香子停止了吃饭的动作,脸上露出嫌恶的样子来。
“听说只要被狗咬了,就要打狂犬疫苗,否则就随时会犯狂犬病。”香子的妈妈说。
“是是,王医生也说了,被狗咬过后,必须要打狂犬疫苗!”翠儿妈妈接过话茬。
王医生是队上的赤脚医生。
可总有不相信的人,翠儿的大大(爸爸)插话:“诹蛋,我被狗咬了好几次了,不还活得好好的!”
翠儿的哥哥顶他的大大:“大,你不懂,狂犬病是有潜伏期的,少则几日,多则一二十年。”
他大大就息了声,然又不服气地嘟囔了一句:“一二十年发作,我也活够了。”嘴巴上很希心里到底多了一丝的恐惧。
“估计这狗的劫数要来了。”拐爷沉沉地说。
众人不语,只听见一片喝粥的唏溜声。
(三)
前几天还在槐树荫下纳凉的黑狗、黄狗、花狗,此刻悉数被吊在草垛前的那颗大槐树上,屠狗匠手持尖刀一点一点地剥着它们的皮。
1984年盛夏,东麻村到处充斥着屠狗的血腥。
老黑闻到了一种不祥的气息,在队长带着几个人要对它动手的前夜,它失踪了。
队长站在香子家的堂屋里,跟拐爷要老黑。
拐爷没好气地说:“老狗死了。”
他的队长侄子就换了一种严厉的口气:“大伯,全县就剩下你家一条狗了,你想在全县当典型,就随你了,但是,麻树在乡拖拉机站上班,我要是把你的名字报到乡里,弄不好会影响他的前程!”队长的话带着威胁的味道,却也说在拐爷的要害处。老黑关系着他唯一的儿子麻树的光明前程。
拐爷坐在大桌边,闷头吸烟,他想起了那夜他与老黑告别的情形。
拐爷抱着老黑的头说:“老黑啊,你没有疯,是人疯了,他们容不得你活在这个世上,我没有能力保护你,你走吧,走得远远的,走到没有人的地方,能不能活命,就看你的造化了。”
老黑依偎在拐爷的脚边,没有动。
拐爷将门打开,把老黑拖到了青石门槛外,远方传来几声狗的哀嚎。
拐爷说:“走吧,走吧!”
黑狗闻到了同类的血,它终于听懂了拐爷的话。在夏夜一片皎洁的月色中,它夹着尾巴逃走了。
拐爷吸完了一只烟,回头对他的侄子队长说:“你回去吧,老黑是逃走了,等它回来,我自己动手,不会让你为难的。”
(四)
十天后,老黑夹着尾巴回来了,这个丧家犬踏着还未消散的血腥,在一个白天回到了它的主人家。
它选择在一个白天归来,好像就是要赴一个死亡之约,
夹着尾巴的老黑毛色枯燥无光,肚子瘦成了黑色的刀片,眼神一片凄绝,耳朵委顿,步伐虚弱无力。没有人知道这十天,它躲在什么地方。或许是在圩埂上那些废弃的鸭蓬里,或许是在那些废弃的窑洞里,或许是在荒郊的.杂草里。十天断食的饥饿,十天高温的炙烤,十天失家的思念,人类有的这些感觉,老黑它都有。当它真切地看到了死亡的身影时,它想到了主人想到了家,它想,死也要死在主人面前死在它的家里。
一条狗,也是有尊严的。
屠狗队的人仿佛闻到了老黑的气息,老黑一回到拐爷家,他们就提着绳索,拎着打狗棒跟了来。
拐爷看见老黑,立刻就把饭和菜端了到它的跟前。
老黑四肢颤栗,半跪半立着,将嘴伸进它的盘子里,舔食着盘子里的饭菜。
拐爷插上门闩,颤着声音对门外的屠狗队员吼:“你们总要让它吃饱了走吧,它饿了十天了!”。
二胖在屋里对着门外叫:“你们这些大坏蛋,别杀我家老黑!”
老黑抬头望拐爷,眼睛里满是乞怜。拐爷楼着它的脖子,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的队长侄子又在门外催了。
拐爷狠狠地跺了一下脚,一把抱住老黑,将它拖到门边,老黑仿佛猜到了他要做什么,却不挣扎。
拐爷将门打开,将老黑的头夹在门缝里,放开手,将两扇门咣当一下狠命地阖上。老黑发出呜的一声长长的哀鸣,四蹄乱蹬,犬牙搓动发出咯吱吱的烈响,一对眼珠瞪出了眼眶。木门磕着青石门槛发出框框的一通杂响,哀鸣声忽然就断了,木门渐渐停止了晃动。
二胖在一旁哭着扯拐爷的手。
一滴泪水,从拐爷鹰一样深陷的眼窝里滴了下来,无声地落在狗的脊梁上。
屋门打开,一只没有生命的黑袋子“啪”地一声地摔在青石门槛上,二胖的嚎啕声随之从屋内冲了出来。
黑狗死了。
孩子在哭。
情劫散文
每次提笔,都如此伤神,忧伤的笔尖不知从何落下!忽然间,有一种说不出的孤寂,聆听秋风带来的凉,眼泪不由自主的滑落在脸颊,害怕每走一步都会踩出别离的结局!匆匆而过的时光里,多少背影,多少回忆,透露着曾经心碎的过往,任凭伤痛浅浅的蔓延于心,而我坐在秋的季节里,看落叶飞舞,听秋风瑟瑟,思绪丛生,品味着刻骨的凄凉!
这个世界,谁是谁心底最深的痛?谁是谁眼角溢出的泪?谁是谁回眸时的等待?这个世界,又有谁会许我如此一份情深?在这个落叶凋零的多事之秋,岁月兜兜转转,时光的脚步时深时浅,所有的记忆被撕裂成伤,万丈红尘,谁为我守一座城?我为谁许一世柔情?
我在光阴里,静待秋色将层林染遍,让思绪穿过光阴落在你的眉间,落在你的.窗前,那静静的风里,你的心里,可有我的浅笑嫣然?年华总是渐行渐远,流年的渡口,你是否和我一样?依然执着的守候着这份深深的眷恋?有时候一个转身真的会相忘于江湖,想你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在想着我?今天的你好吗?今天的你吃饱穿暖了吗?今天的你是否一如往常一样第一件事就是叫我的名字?今天的你是否还想念我做的菜?今天的你是否希望睁开眼就可以看见我?
我不忍遗忘那段时光,不是因为什么,只是因为那段时光里有我深深爱着的你和浅浅残留在脑海里关于你的所有记忆!总是如此,心随自己,浅浅的爱,静静的喜欢,默默的付出,深深的感受一切你在与不在的日子!时光轮转,我却不忘初心。
你可否忘记初见我时浅笑嫣然的模样,我却没有忘记初见你时回眸一笑的深情!慢慢的明白,人生,总有分分合合,感情,总有来来去去,而你,注定是我此生最凄美的情劫!
大雁南飞散文
仅仅一年的时间,很多很多的离别已经数也数不清了,像漫天的雨滴,凉透了寂寞无声的下着。还记得天气晴朗的时候和她牵手游玩,下雨的时候我送她离开,她把我以前给他的东西都还给我,我的心抽痛在一起我看透了她,真想冲她吼几声。
原来她一点都不了解我,不过我没有发火,终究要走就让她好好的走吧。
半年多了,本来已经忘记的痛现在又重新复苏,因为室友的离开,我又想起那么多伤心的曾经。
有时候真想像这秋末的雨,淋淋漓漓的哭一场,把眼泪流干。可在上班的路上,在大街上回头时,看到的却是那么的身影,那么多来来往往上班的'人。我的眼泪又止住了。
这个繁华的城市从什么时候教会了我坚强,教会了我怎么样去吞食痛苦而若无其事。很多的痛苦在这里都不是痛苦。你要是流泪吧,别人会笑你软弱。你要是多情吧,别人就看你是个傻子。
在寂寞的黑夜里,在无人问津的小小房间里,我总是一个人想一些事情,想我过去的朋友,想我爱过或是爱过我的每一个人,他们都在干什么呢?现在有没有想我。
自从我知道他们无暇顾及我的这些多情,我就知道我注定是一个了落寞的人,就像在寒冷的风里飞翔的一根鸡毛,找不到方向找不到要停靠的地方,就那么一直漫无目的的飞下去,一直在飞,也不知道飞到什么时候。
下雨了,清凉的寂寞的雨。我走在行人中间,一件外套正接受着雨的洗礼,别人会缩着脖子,小跑在雨里,一种躲避与抗拒的姿势。而我抬头挺胸,脚步悠闲,就像是走在一片花儿开遍的小路上。我喜欢淋雨,自然是喜欢在秋天淋那些稀稀疏疏的小雨,它让我感觉到我不孤单,我和天地万物同在。
上班前,我的室友望着窗外满脸惆怅的说:只有一把伞,留给你还是我拿走?听着那雨的美妙音符,我说你拿走吧,我不要。他看了看我,无奈的笑了,留下伞一个人先走了。
他上班的路比我远,每天总是走在我的前面。可是过了后天以后,他不会走在我的前面了,他将不会出现在我的眼前了。那天,他说他要搬出去住,其实他早就该搬出去了,因为公司为他们都提供了住宿,而他却和我在一起掏着房租和我挤。我们的感情已经超过了所有。
他后天要搬走了,就像我要离开自己的影子,离开灵魂一样,接下来的会是无边的寂寞。一个人的生活没过过,第一次,我不知道这第一次会不会将我扼杀。
十月,这正好是十月。这是个盛大的节日,盛大的节日里我只记得他和我的日子。我记得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可我总在他面前说我已经忘记“你还是搬过去吧,那个地方有暖气,冬天要来了,大雁都知道往南飞”.
十月我要回家,可这雨一直在下,我想我回到家里就可以好好睡一觉。请父母不要逼我做什么,也不要问我怎么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我只想好好睡觉,感受一回家的温暖。然后再回到那间破旧的小屋,继续我的生活,继续我的孤独之旅。
大雁迷途散文
【一】一群大雁往南飞
秋天的时候,大雁爸爸丰丰大雁妈妈妈妈曲曲,带着小雁苗苗和舒舒,随着雁群从北方的火龙湖湿地起飞,
开始南迁,到南方的雁荡湖去度过漫长的冬天。
大雁们在天空中,一会排成人字,一会又排成一字。
在飞行中,小雁苗苗问妈妈:“妈妈,咱们大雁为什么要飞那么远的路程,到南方去过冬啊?咱们在火龙湖湿地过冬多好啊!”
大雁妈妈说:“傻孩子,咱们大雁是候鸟,咱们抵御不了北方寒冷的冬季,而且到了冬季,火龙湖结冰后,咱们就没有食物可吃了,那样的话,咱们就会因为长时间的冻饿而死亡的,这是咱们生存的需要。”
小雁舒舒不解地问:“妈妈,我们大雁为什么要成群结队的飞行?我们自己飞行不好吗?”
大雁妈妈笑了,用翅膀拍拍小雁说:“舒舒,你真是个问题孩子。你要知道咱们大雁家族,属于群居的禽鸟,因为我们抵御猛禽和猛兽的袭击的能力太低了,所以我们家族才选择了群居的生活。当我们在往返迁徒的过程中,途中休息的时候,无论吃饭还是睡觉,都会安排成年大雁站岗放哨,防备猛禽猛兽和人类的袭击。一旦出现猛禽猛兽,放哨的大雁就会发出警报,我们会迅速地逃离猛禽猛兽的袭击。即使我们在湿地上生活的时候,也会有成年的大雁站岗放哨的。你们的爸爸,就负责协助头雁强强叔叔的工作。”
小雁苗苗又问:“妈妈,我们为什么要排成人字和一字啊?”
大雁妈妈说:“咱们在飞行途中,排成人字或者排成一字,是为了便于随时清点雁群的数目,保证雁群能够顺利地飞到目的地。还有一个原因,我们飞行时,前面领头的是头雁,头雁必须由经验丰富的体魄强健的叔叔伯伯担任,他们能凭着超强的记忆,按照土地上的地标,规划我们飞行的路线和选择宿营的地点。”
雁群排着整齐的`队形,向前奋力地飞行着,只见地面上的城市楼房,还有乡村河流,秋季的山林姹紫嫣红,非常漂亮。
小雁苗苗突然指着一列流线型的飞驰着的列车问妈妈:“妈妈,那是什么?怎么跑得那么快呀?”
大雁妈妈说:“那是高铁列车,它的时速每小时三百多公里,当然跑得快了。”
小雁舒舒忽然用翅膀指着地上问:“妈妈,你看下面的城市里怎么有那么多的甲壳虫在来回地奔跑啊?”
大雁妈妈往下看看,乐不可支地说:“这傻孩子,那哪里是什么甲壳虫哇,那是人类的运输工具,各类汽车。”
这时,头雁强强发出了警告:“往后传,前面有一片雾霭区,雾霭区里有害气体比较多,大家都把口罩戴上。”
大雁妈妈和小雁苗苗小雁舒舒都从兜里掏出口罩戴上。
果然,前面一片灰白色的雾霭,在天空中飘浮着……
雁群穿过雾霭时,小雁舒舒和小雁苗苗闻到了一种很难闻的味道,他们屏住呼吸,紧紧跟在大雁妈妈的后面,很快就穿过了雾霭区。
这时,天已经接近黄昏。头雁发出了准备落地休息的命令。
雁群飞临一个叫做星星湖的小湖泊东面的湿地上空,开始有次序地向湿地降落。
落地后的雁群,在头雁强强的指挥下,开始扎进星星湖里捕食鱼虾,头雁强强对大雁妈妈说:“曲曲,因为你带着孩子,今天晚上你跟柳柳站头一班岗,可以吗?”
大雁妈妈感激地的说:“谢谢您,我安排一下孩子,马上就去站岗。”
天完全黑下来了,大雁妈妈对小雁苗苗和舒舒说:“苗苗,舒舒,妈妈一会要去站岗,你们睡觉时惊醒点,如果听见妈妈和柳柳阿姨的报警声,就赶快跟着雁群躲避袭击者。”又嘱咐苗苗说:“苗苗,你是姐姐,妈妈不在身边,你一定要照顾好弟弟。”
小雁苗苗胆怯地说:“妈妈,你不在身边,我害怕。”
小雁舒舒也带着哭音说:“妈妈,你不要离开我们,天这么黑,太恐怖了。”
大雁妈妈安慰说:“有这么多叔叔阿姨,你们别害怕,睡觉时多注意点周围的动静就可以了。到点了,妈妈要去上岗了。”
大雁妈妈站岗去了,小雁苗苗和小雁舒舒趴在湖边的湿地上的草丛里慢慢地睡着了。等她们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头雁强强带着丰丰和几只有经验的大雁,正在天上盘旋着,他们高声地喊着:“快起来吧,趁现在鱼儿刚出来觅食的时候,咱们都吃饱了,好继续咱们的飞行。”
大雁小雁都起来了。他们纷纷展开翅膀,飞到天空上盘旋着,看准了湖水里的鱼,就一头扎下去,很快的就叼起一条鱼来。大雁们穿梭一样的上下翻飞着,很快的,大雁们就吃饱了肚子。
天已经大亮了,头雁喊起了口令,小雁们都在大雁妈妈的带领下,在天空中排成整齐的飞行阵容,向南方快速地飞去,快速煽动的翅膀,带起来的风,形成一股气流,推动着雁群飞行的速度。
中午的时候,前面出现了一道蜿蜒的城墙。
小雁苗苗一边往前飞一边问妈妈:“妈妈,前面的那座城墙真长啊!那是什么地方?”
大雁妈妈高兴地说:“苗苗,舒舒,前面的城墙,就是长城,咱们每年秋天到南方过冬,春天返回北方的时候,都要路过长城。记着,前面那座雄伟的城楼,就是咱们往返的地标山海关,城楼上有五个遒劲的大字——‘天下第一关’。”
小雁苗苗高兴地喊起来:“妈妈,我看见了,那座城楼上真的有‘天下第一关’的大字。”
舒舒也高兴地喊道:“妈妈,这座城楼真的好雄伟啊!”
雁群飞过山海关,继续向南飞去。
【二】难以穿越的雾霾
北方的春天又到了,柳树的枝条上窜出了毛毛狗。火龙湖周围的湿地上,青草已经冒头了,等待着大雁回到这里来产卵,孵化小雁。
大雁妈妈这时已经带着长成成年雁的苗苗和舒舒,跟随着雁群飞到了长城以南,这时天色已晚,雁群在头雁强强和丰丰的带领下,飞到了鱼米之乡的白洋淀,准备在这里歇息一夜,明天再继续往北方飞行。
大雁们在白洋淀很安全地度过了一夜,早晨大雁纷纷展翅在白洋淀的上空盘旋,准备吃饱了继续北上。这时,几条渔船划到了岸边,船上的渔民,把船舱里的小鱼,撒到岸上,随后渔民们怕惊扰了大雁,划着船走了。
大雁纷纷降落在湖边,抢着吃渔民给他们送来的食物。偏偏这时,一个人端着枪往这里边跑边冲着岸边的雁群“呯”地放了一枪。雁群炸窝了,头雁疾速地飞了起来大叫着:“快点起飞。”
大雁妈妈冲苗苗和舒舒喊道:“苗苗舒舒,快点飞起来。”
雁群全部飞起在天空中,头雁强强清点了一下数目,还好,没有被击中的。头雁强强舒了一口气,急忙带着雁群向长城飞去。
进入平津的上空,雁群才发现,前面雾蒙蒙的,又起雾霾了,而且,这次的雾霾非常浓,根本就看不见地标,也看不清天上的太阳。
大雁们不得不戴上口罩,在雾霾中强行向前飞去,进入了雾霾的中心地带,只见四周迷迷茫茫的,还有一种很奇怪的气味。
雁群已经飞了很久了,却始终看不见山海关的城楼。
头雁强强传下命令:“都听清楚了,跟着我超低空飞行,寻找地标,如果今天飞不出山海关,我们就会全军覆没在这雾霾中。”
雁群几乎是贴着楼房的顶端在飞行,总算看见了地面的地标。超低空飞行了一个多小时,才看见山海关的城楼。但是大雁们也已经飞得筋疲力尽了。他们强撑着越过山海关,飞到了星星湖,降落在星星湖畔的湿地上。
这时,头雁强强一头栽倒在湿地上,大雁们都围了过来。头雁强强喘息着对大雁们说:“我不行了,因为我要指挥雁群的飞行,不能戴口罩,已经被雾霾里的有毒气体伤了肺,没有健康的肺,是飞不远的。”他把苗苗的爸爸妈妈叫过来对他们说:“丰丰、曲曲你们夫妻带着苗苗和舒舒,想办法把雁群带回到火龙湖咱们的栖息地去,然后,你们夫妻带着苗苗和舒舒,从西北往南飞,找出一条没有雾霾的航线,一定要设好地标。”强强喘息了一会继续说:“山海关这边的航线,常常出现这样的雾霾天气,已经不能从这条航线南下了,你们一定要飞出一条新的航线来。”
大雁们都哭了起来,丰丰流着泪说:“强强,你一定会好起来,你还要带着我们南来北往的飞行啊!”
头雁强强摇摇头说:“我是真的飞不起来了,你们带着雁群走吧。”说完,闭上了眼睛。
成为新头雁的丰丰强忍着悲痛,带着雁群飞上了天空。
这时,一只强健的母雁,没有跟着雁群走,她在星星湖的上空盘旋着。
不时的叫几声:“强强、强强、强强……”
缘既是劫散文
一个人可以做的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给你希望过后,又再残酷地把它毁灭掉。
这几天,人总是显得那样的没有精神,就像抽了空气的气球,软绵绵地,失去工作的干劲与激情,这人生的路途上又多了一段阴霾的天气。
许久以来,我都以为我可以与这种感受绝缘,自认为经历了重重伤害的我已经看淡了这世界上的所有感情。自已也对感情的悲喜欢忧也有了较强的抵御力与免疫力。可原来没想到自已的感受却是无法欺骗自已的。它告诉了自已其实对于一份美好的感情还是怀着很大的期待,以至于才会在这种等待中显得那么急切、那么忐忑。
没有爱情的人生的确是不完美的。它带着难以言诉的遗憾,只是在重重现实面前,自已不得不去忘却这种身份,只把全付的精力去投注在工作中,只可惜,工作也是需要两个人共同承担与分享的啊。长期一个人的坚持与找拼。有时候也会莫名地觉得无助与苍凉,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是尽头。。在心底深处,我多么的渴望能有一个人能与共担风雨,共享快乐的啊。
所以,当别人将他推进了我的视野的时候,我是庆幸与欣慰的。我觉得似乎漂泊的旅程有了停靠的港湾。自已疲惫的心灵终于可以得以休憩一下。可最终,他的行为及举止却令我失望了。这一次,又让我再一次领略了缘既是劫的意义。
失望与失落之余,我又重新捡拾起了文字,只有在这里,它才能一一听我低诉,仿若一首不变的老歌、一位忠实的朋友,我只能在缓缓的倾诉中,慢慢地安抚着我的忧伤。
人至孤独时原来能安慰自已的人仍然只有自已。
天空依然是那样的天空,不会以我的心情而改变。人群依旧是川流不息、来来往往。证实着这个世界的勃勃生命力,可我却不敢再对感情有奢望与祈求了。再一度低沉的旋律与痛苦的'呼吸逼迫着我。离感情远点,我终于清醒的意识到,自已的生命将要去承担多么大的痛苦,而自已又是脆弱的害怕一点点的拒绝,于是开始学会忽略、学会无所谓、也学会了害怕。
我不敢去奢望什么感情了,假若一段感情在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在还没有任何阻碍的时候便显得那么艰难,那般难已行进,那般地令我患得患失。我又该怎么去迎接未来更加遥远的挑战呢。
感情是什么,我现在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清楚了。我的愿望不高,却为何会是那么的难已实现。能陪伴我一生的人啊,你到底在哪里?
我闭上了双眼,只感觉有一股冰凉的泪水滑落。
红颜劫的散文
寻寻觅觅,几处红尘不是罪?
你爱红尘烟火,醉了浮生。爱炽热跌宕,恍若隔世。
你要理性周遭,矛盾生硬。要铁杆生涯,相望江海。
我只是浮沉里一粒尘埃,乱红深处,无所归宿。我只是你生命里一颗路上的石头,任凭我无限放大羁绊,都是你情路上毫不犹豫的深渊。你是谁,我看不清,看不懂,看不见,看散了,我被看得一文不值了。
我们曾经的曾经都成了笑话,我没理的勾勒都是沧海浮华。
你蜿蜒的轮廓,那是三亚海岸线最不可勾勒的线条,我踏入,留下痕迹,消散,杳无音讯。
你多情的声线,那是海浪澎湃的气概,我聆听,心醉,最后淹没在你的胸怀里,没了全尸。
这是个容易送走亲人的季节,一个女孩走了,年仅三十三岁。
这是个容易洒脱翱翔的岁月,我要脱胎换骨,在我最繁华的年纪里,断了轮回。
这是个迷惘的`青葱岁月,在我黑色与白色的过渡生涯中,找不到出路。
你是谁,如果我伸出的双手不能构成胸怀的结构,那么胸膛的温度还能不能融化你冰冷的魂魄。
我是谁,如果我醉落的光晕中只有你失落的轮廓,那么满心的呵护还能不能被脆弱风骨依靠片刻。
我谁都不是,我只是在乱世中走错了路的歧路佳人,那你可不可以送回我到歧路口,涂抹掉来时的路。
我不愿找寻你存在的方向,不愿在你的胸膛中融化,你说我不是爱,是呵护心疼,我说我没有爱,只有善意。
这不折不扣的善意成了罪恶,这无休止的善意成了懦弱,这不成体统的善意成了脆弱。
你可否把我送回天堂,就醉卧红尘中,醉饮黄泉水,随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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