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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花的棒槌散文
每年夏季,特别是在一场大雨过后,水流湍急,泥沙俱下,雨水趁机把河里沉积的树叶烂菜,冲刷得干干净净。几天后,哗啦啦的河水清澈见底,河里大大小小的石头被涮得清晰可现。这正是村里洗衣裳的好时候。
枣花的身影不断出现在河边。来时,她的胳肢窝下,夹着满满一洋瓷盆(太行山腹地方言,指铁洗脸盆)的脏衣裳,脏衣裳的上面,搁着一个枣木棒槌。
枣花来的时候,这里或许已有两三个女人。它们或蹲或坐在一块石头上,面前泡一堆衣裳或被褥拆下来的布,棒槌石上搁一件。她一边说笑,一边举起棒槌,啪――啪――一串连一串,一波追一波,节奏明快,韵味十足。
枣花选一块平展块大的棒槌石,石面总要朝外倾斜,哪怕用石块支成斜坡,这样抡起来,溅出的水就不至于飞到身上。她先把衣裳一件件摁进河里涮湿,然后又搁回来,之后把洋瓷盆灌满水。端出来时,洋瓷盆的底下,像小孩儿尿尿,滋出一股水来。她把洋瓷盆搁在身旁,再搬来一块石头当坐垫。她总是先拿稍微干净的衣裳,把脏的放到最后。
枣花举起那个枣木棒槌时,感觉就像数钱时的心情一样,心花怒放。这棒槌褐红色,一面平板一面呈长圆形,与把儿是一体。一般棒槌的把儿在一侧的上方,她的棒槌与众不同,把儿在棒槌一侧的中间部位。这样,两面都能使用。把儿中部凹细,两头略粗,攥着牢靠。这个枣木棒槌已近二十年了,是她嫁到清沙坪村的第五年,男人从山上砍回枣木,给她削成的。枣木木质坚硬,不蛀不朽。长久使用,棒槌面儿已经发白。
枣花的一起一落,别具风韵。
只要用棒槌,枣花从来不用猪胰子、碱面和肥皂。她把棒槌当做最好的洗涤用具。右手握紧把儿,借用腕力反复捶打,左手密切配合,拧成麻花,或者折叠衣物,脏东西一点一点被水带出来。锤一会儿再泼点水。衣裳这头锤过了,换另一头时,棒槌起落的间隔不变,左手很自然地一推一拉,掉转方向,做个优美的空中翻转。捶打的手劲儿要掌握好,劲儿大了,容易坏衣裳,劲儿小了,达不到效果。啥布料使多大的劲儿,全凭平时自个琢磨。枣花用棒槌洗过的衣裳,晾干穿在身上,能闻到一股清香味儿。
柿子婶,你家臊气被褥都拆洗过了?不定谁冒出一股凉腔来。柿子是枣花男人的名儿,后边加个称呼,就把枣花的名儿省略了。
枣花咧嘴笑笑,生怕对方听不见,大声说,俺家的被褥不臊气,你和山群光捣窝,被褥都被汗溻成了枣园地图。
山村的节气格外分明。等到伏天,被褥就会闲置在一边。枣花她们悠着工夫,要对经过了秋冬春三季,喂了男人、孩子甚至老人这样一大家身子的条条被褥,进行拆洗。
大人还好些,孩子多的人家就不同了,拆下来的被褥,真成了一片片地图,掺杂着尿骚和脚臭味儿。用棒槌捶打这些布,不像洗衣裳那么容易,还真要费一番工夫。有道是,大人三四下,孩子四五下。意思是,大人的被褥需揉搓三百下,用棒槌捶打四百下,就能洗干净;孩子则需要搓揉四百下,棒槌捶打五百下,方能洗干净。
涮好的衣物拧过水后,垛在洋瓷盆里。朝外搭时,需抓住一头甩几甩,或者叠起来,左手垫在下面,右手掌使劲儿拍几拍。院里的柴堆上,便搭满了红红绿绿。
枣花最后才去搁那个枣木棒槌,她总是平平稳稳地把它安放在荆条篮里。
其实,荆条篮里整齐地摆着五个棒槌。最早一个是洋槐木的',是枣花和柿子见第二次面时,柿子给枣花的礼物,这是柿子亲手做的,枣花没想到柿子这么手巧。第二个是杨木的,是他们见第十次面时,柿子送给她的,柿子说,杨木轻,用起来不累,枣花见柿子挺会心疼人,就贴心跟了他。第三个是结婚后,柿子从大山跟下砍回的楸木枝做的。第四个就是这个枣木棒槌了。柿子还从供销社里买回一个机器做的、挺好看的棒槌。村里人说,枣花能搞一个棒槌展览了。
枣花用惯了枣木棒槌。
枣花到五十岁后,再没使过棒槌。因为全村的人都不用这家什,如果她一个人还在河边举着棒槌锤打,有人就会说她是个棒槌啦。棒槌咋啦?枣花不在乎,可柿子在乎。柿子说,现在是啥年月啦?还使棒槌?枣花很痛心,她把棒槌藏到了立柜底下。
他们咋有脸笑话枣花呢?山村每家每户的家史中,都有关于它的记载。棒槌组合那独特的音乐已无法再现,它们走在了通向昨天历史的路上。棒槌,现在真的成了山里人的收藏。
百年棒槌散文
我家珍藏老祖母生前用过的已有一百多年历史的一对棒槌。这对棒槌是梨木纯手工制成的,长不足2尺,有小孩手腕粗细,呈圆柱形,棒槌前尖尖的,后面是棒槌把,棒槌光溜溜的,泛着红光,握在手里正合适。奶奶和爷爷结婚时,外曾祖给奶奶陪送了很多嫁妆,其中就有这对棒槌。随着沧桑世纪的变迁,这些嫁妆都消失殆尽,唯独这对棒槌留存了下来。
奶奶生于19甲辰龙年腊月初一,祖籍辽阳,一个山清水秀的山村,古老清澈的太子河水绕村而过。听奶奶讲,外曾祖虽人称“马老万”,但却不坐吃山空,遵循人生在勤,勤则致富的原则,使奶奶娘家在当地生活比较富裕。从小就受此耳濡目染的奶奶,虽然长得很清秀,可十几岁就和几位舅爷一道下地干农活,而且可顶一个壮劳力。外曾祖家种了很多棉花,到了农村大忙季节,外曾祖还要雇几名好劳力当短工,奶奶就当“打头的”率领他们干活,一到中午收工吃饭的时候,累的舅爷和雇工呲牙咧嘴,直喊累,吃罢午饭,他们各自找个阴凉地方,倒头就睡,唯独奶奶不顾疲倦,将外曾祖一家脏衣服卷在一起,拿起一对棒槌,走到太子河边,来到一块又圆又滑又大的鹅卵石旁,先将洗刷的衣服用清澈的河水浸泡一会,然后挽起裤腿,用双脚踩踏脏衣服,并将踩踏过得衣服放在鹅卵石上,一层一层码好,然后,梆、梆、梆,随着奶奶手中的棒槌有节奏的不断捶击,脏衣服上的污水被击打出来,一件件衣服便彻底洗好了,奶奶又将洗好的衣服晾起来,待晚上收工时顺便带回家。
记得我童年时候,爷爷奶奶夏天爱穿浅颜色的布衣大褂、冬天穿藏蓝色的棉袍,虽然色彩单调,可是这些衣服经过奶奶浆洗,一点也不觉得黯淡。每次洗衣服的时候,奶奶都要事先用淀粉打好面浆,将洗过的衣服再浆一遍,然后拿到外边晾晒,不等衣服干透,便一一收回来,将相近颜色的衣服一件一件叠在槌衣板上,码成一摞,奶奶便挥起棒槌,梆、梆、梆,随着悦耳的棒槌声,衣服捶得平平正正,一点皱褶都没有,穿在身上笔挺大方,而且当时很时髦,世人见了都要不禁地夸赞爷爷奶奶穿戴讲究;每逢春节前夕,全家人的被褥都要拆洗一遍,奶奶都要不辞辛苦地将洗过的被褥再浆一遍,然后再一层一层叠好码到槌木板上,于是,动听的梆、梆、梆声音又回荡在房屋的上空,并与节日的'锅碗瓢盆刀叉交响曲相呼应,从而更增添了节日喜庆气氛。经过浆洗和棒槌反复捶击的各种颜色的被褥相错叠在炕琴上,使高高的被摞显得齐刷刷的,十分鲜艳整洁好看,成为我们家中的一个靓点。
当电熨斗、洗衣机、挂烫机走进寻常百姓之家的今天,简化和取替了繁重的家务劳动,古老的棒槌早已退出了人们的日常生活,渐渐的被人们所忘记,更有很多年轻人不识棒槌为何物,但我奶奶留存的一对梨木棒槌,虽不昂贵,却似珍宝一样被我收藏,梆、梆、梆的槌衣声也成为我抹不掉的记忆。
枣花飘香经典散文
听《红高梁》主题歌那悠扬的曲调,那句“身边的那片高梁,手边枣花儿香……”,生在枣乡的我,心中便荡漾起阵阵枣花香,生出枣花一样香甜的思绪。
枣花开时,我要归去。不只为心心念念的花香,是想陪着母亲,去看看老宅,看看守着寂静的老屋永远沉默的父亲和祖父母。
我在那里渡过自己最美好的时光,一段最质朴、纯粹、简单、清贫的日子;一段最快乐、自由、敞亮、勤劳的岁月;许多最温暖、感动、幸福,或最伤痛的时刻;都在那里。我如燕子一样,来来去去,伴着泥土的芳香,青草馥郁,炊烟袅袅,最浓郁的还是枣花儿香,枣儿红艳后脆生生的甜。
开春,楼门前栽了几棵枣树,让我感受到离家乡近了许多。随时能察觉枣树长出了嫩芽,枣树要开花了,还有枣子由绿变红。枣乡于我,情有独钟。小时候,两棵大枣树穿过屋沿,从随便一棵树就可以扒到房顶。有时与父母聊天就坐在树杈上,甚至端着饭碗也不老实,也要爬上树杈。从枣子开始红眼圈儿就可以吃了,每天放学第一件事就是爬树上房,在枝条高处摘晒在太阳里红的多一点的枣吃。那个早已消失了的老宅子和尚且活着的那两棵老枣树都刻在了记忆里。偶尔回家,不是错过枣树长新芽,就是错过那小小的翠绿的细碎香甜的花开,总是到枣红时挤也要挤出时间回去,吃枣,打枣。如今,枣子早已不稀罕了,城市早早就有得卖。而家乡的枣太多了,又因变种或虫害,卖不出去。曾经无比珍贵的稀罕物,变得多余且不再值钱。有些树坎了,有些树冬天还挂着枣,有些干脆连根拔了,这是贫穷的农民曾除了粮食外赖以滋润生活最好的经济来源,却也无人在意了。
去年枣红时,为打枣的事,大妹特意要我和小妹一定去把老家的枣拾掇了。
她带着妈去山西,妈不愿去,就是惦念着老家的枣。
是的,不管在别人眼里那些枣多么的不值钱,弟弟觉得打枣费那个劲得不偿失。然而对于母亲,那是救了她的命,刻在记忆里最香甜的果实。枣于我们,仅次于母亲对它的深情,或许正是有它,我们个个上学读书,涌进了城市,有了今天的幸福生活。
深秋的阳光金灿灿的,有些刺目。因了如此好的阳光,浓云没了,留下清澈的天空。天空游荡着一些云朵,轻盈盈地飘,如别在老屋鬓角的花。那红彤彤的枣若涂红的唇,在房前屋后绚烂,鲜明而亮丽地属于老宅一些丰腴和灵动。天空,如一面镜子,映照秋的大地。只那一层金黄便招惹了秋欲,纷纷的吐露秋的诗情,即便忧伤的,也深沉厚重,富庶迷人。
除了秋日的金黄,我更喜欢枝梢上丰盈盈的红。
枣子熟了,该打了。
房前屋后的枣树上坠满了一串串红彤彤的枣,几棍子下去,枣连同叶子纷纷落下。看这成熟后的喜庆和几许悲凉,瞬将摇落技头。若再待几日,它们从青翠变得干扁皱巴经不起一阵风的摧折就滚落在地上,被那些饿极了的鼠们,或麻雀将它们啃噬的狼狈不堪,如此的枣,将被抛弃,因为,被鼠糟蹋后将一文不值。
摇落枣子的场景,是最喜人的,哗啦啦的纷纷坠落,枣子连同叶片飞舞着跳跃着,慌不择路地砸在地上,往往是踫伤了自己。
越来越撼不动那一棵并不大的树,用尽气力也难得一见那哗哗如雨下的景观。
喜欢枣,却也怕打枣了。正如吉光哥说的:你们不行,没那个力气。
是的,久不干农活,体力不及。再也没有了儿时爬在树枝上如麻雀样灵活、轻盈,没有了那份勇敢和强健,没有了坚持坚持就拾掇了的信心。
“什么时候我们觉得父母原来那么不容易,我们才算真正成熟了。”这是谷声熊写在《与世界美丽地和解》一文中的内容。是的,当我们吃着现成的枣子时,想象不出摘枣或打枣拾枣的人的苦。那年,枣子刚刚开始成熟,我拿着小妹的高考录取通知书回到家中,却不见父母,寻到房后。父母正在踩着凳子,胳膊上挎着篮子,一手拉下枝条,一手摘枣。将那些半红的枣摘下,就准备去我的城市,打听小妹高考的事,好让我尝个鲜。
就为打探个消息,就为让我尝个鲜,在大太阳底下,父母汗流夹背,站在凳子上一颗一颗的摘枣。那个场景印在我的记忆里,这就是父亲母亲。可想父母焦急的心情绝不亚于小妹。一年又一年,我们都总是有枣吃,不管去不去打枣,父母都会将挑出的好枣给我送来。父亲去世后,母亲每年到枣子熟时,就有些不安起来,惦记着那些成熟了却无人照料的枣,怕它们被风吹落在地上,坏掉,开始念叨,虽然近几年枣子不值钱,可在母亲的.心里,那是成熟的果实,就算一文不值,也是要颗粒归仓的。而我们却越来越不屑于去收获那些难弄的枣,实在是太辛苦。想起小时候,在打过的枣园里刷枣,放学后急匆匆地跑去刚刚打过枣的园子,搜寻那些被遗落的枣子,有时爬上高高的树,只为高处打枣人够不着的一两颗枣。寻找到夜幕降临方才回家,如数家珍地将那些枣在屋顶晾晒,还要用一根根木棍划分开来,谁捡来的,卖了归谁。捡拾一个秋天,卖上二三元钱,至少够我一学期的学费。
曾想着有越多的枣树越好,不会因为劳作起来辛苦而嫌多。现在,完全不同了,就那么仅有的几棵枣树,我们也发愁、害怕,吃不了那个苦,还有点觉得劳命伤财。
我母亲那一代人,正是那些枣子在饥荒年助她兄弟姐妹度过难关,活了下来。后来,也因家中那几棵枣树每年多多少少能卖几个钱,给家人添件冬衣或买些油盐酱醋。在极其贫穷的岁月,虽然,我们生活在枣乡,家家户户都有枣,可我们却不可能天天能吃到枣。祖母将枣子储藏在一个大缸里,上面压上厚重的其他物品,要等到次年端午临近时,寻着卖个好价钱。一如鸡下了蛋从不舍得吃,一直攒着,偶尔,谁的生日,祖母会悄悄地煮一个,除了保证已是古稀之年的祖父还如壮小伙一样干农活每天必须的一个鸡蛋外,其余都卖了,买点生活日用品,针头线脑的东西。母亲的不舍,我们能够理解,必定我们经历了枣子所给予我们的厚重和滋养。枣子,不仅属于枣乡一份特有的甜美,甚至骄傲,也滋养了我们白里透红如玉的肌肤,是我们能够读书的资本。对于我们的孩子,只是体验过打枣拾枣,却并非真真切切地当成任务一样去做,所以,并不在乎轻而易举就能吃到的枣子。
一天下午,吉光哥来了。在枣子将红未红时早早地摘了一袋,专程来送。这几年了,每年他都要给母亲送来。是表弟开车,他和村上的两位同事一起。谁知到了母亲楼下,打电话才知道我的母亲随大妹去了山西。又打在近旁的小妹的电话,也无人接听,因为,小妹去天津送上大学的儿子了。他将枣送到了我家。我说咋这多?吉光哥淡然地说,不多,不就是些不值钱的枣吗。真的,我很感动,我非常清楚摘那一袋枣有多费事。他觉得不值一提,以为家乡处处是枣,没有亲自摘枣打枣拾枣的人,是不懂那份艰辛的。于我,真的懂得,远道送来不只是一片心,更多不易。因为,将红未红还没有完全成熟时,是不能够打的,是人工摘的,非常费力。枣枝上有刺,不小心会刺到手,且低处未红,高处枝上够不着,很难摘。
要想尝个鲜,就要趁着刚刚红。
那年叫两位同学一起去老家打枣,这不干不知道,一干才知有多艰辛。后来,同学说:以后买枣子再也不讨价了,确实不容易。
大妹走前一再嘱咐我和小妹,一定要抽时间把老家的枣子打了,不然,妈会不放心,会牵念。妈是怕我们累着或影响工作。走前淡淡地说:工作重要,没时间就先别打了,结树上打干枣。在树上结到干了,更有份量,泡茶更好。其实,我知道母亲是不嫌给我们添负担,刻意安慰我们。她很清楚枣在树上结干扁了,也就快掉完了,要是再有一阵不大的风,那就彻底掉光了。
说真的我很发愁,打不动了,平日里不干农活,到这年龄,坐下起不来,起来不想坐。虽说也没几棵枣树了,也就一天的功夫就干完了。我和妈的心情一样,必定从小从枣树开花,看它结枣,直至它一天天长大,一点点地变红,给了我们太多生活的甜美,舍不得让它像老宅一样荒废。
与吉光哥说起,他说,这你们干不了,交给我了。当然,对于吉光哥他们,真不算啥,最多一天功夫。而于我们,首先,打不下来,捡拾起来也困难。
他们喝茶,聊了一会儿天。
表弟不多言语。其他两人也安静地喝茶。
我将枣分装几袋,分别让儿子他们带去送给同学和朋友。
儿子走时,我说:下周和我去临泽打枣。他说:我不去打枣。
“噢,你只负责吃枣?”
儿子已走到门外,我不知道我说这话他听到了没有。
看送儿子到门口的老公折回来。我便问:我说的话他听见了吗?
“听见了。”
听见了,又如何?别说打了,他根本就不喜欢吃枣。
枣树的根断了似的。一如母亲,我内心一直心心念念,想枣树刚生的点点鹅黄,枣花儿香,结上铃铛似的枣,熟了红艳艳的映红了天。
天天看楼门前枣树上的叶片一天比一天大,耳边响着祖母的一句话:枣树不害羞,当年滴溜溜。但愿这些刚刚新栽的枣树如祖母的歌谣,有枣花香,有青铃似的枣,在秋天红彤彤的挂在枝头。
总算身边也有了枣树,有了寄托乡思的地方,有了如家乡的枣花儿香。
枣花赋散文
花者,或以色彩艳丽而夺目;或以沁人心脾之香气而诱人。花之世界可谓是五彩斑澜、香飘万里也。而独有枣花却与众不同,没有艳丽夺目的花瓣,更没有浓郁之香气,小小的花瓣只有米粒大小,好似寻常花的种子,也似含苞待放之花骨朵。殊不知此时已是枣花怒放之时。再看花之颜色――绿色,与满树之绿叶颜色丝毫不差。枣花就这样隐藏于绿叶从中,远观之,你无从分辨出何谓花,何谓叶也。远没有迎春花之满树怒放之光彩夺人,亦没有桃、李花之绿叶配鲜花之绝妙。就这样平平凡凡、普普通通、默默无闻,它不以身姿婀娜、色彩鲜艳而哗众取宠,从此种意义上讲,枣花――真正意义上的花之隐者也!
可正是这普通平凡的枣花可结出满树香甜可口的枣儿,或山东大枣、或冬枣、长枣,乃至名誉省内外的乐陵小枣,皆出于其貌不扬的枣花!这大自然赋予的美食精品竟为如此渺小、毫不起眼的枣花所孕育。正是由于枣花这种默默无闻,无私奉献的品质,才真为它的难能可贵之处!
由枣花我想到了这世间有多少默默无闻的劳动者,他们或三尺讲台,用粉笔染白了双鬓,可谓桃李满天下,歌星影星、政府要员、工商名流……各行各业之精英,他们的业绩,他们的成就都离不开老师的辛勤培养,而他们却始终不求名利,淡泊人生。他们或是轰轰车间流汗忙碌的工人师傅,或是田间地头辛勤耕作之农民兄弟,或是每天风餐露宿的建筑工人、或是十里长街“扫大街”的环卫工人……他们之付出可谓多矣,他们的'贡献可谓大也!他们都是靠辛勤汗水创造财富的劳动者,他们是推动历史前进、促进时代发展之英雄也,正如那首《真心英雄》中所唱到的:“灿烂星空谁是真心英雄,平凡的人给我太多感动”!这些劳动者们身上没有华丽的衣装,手中没有太多花花绿绿的钞票,更没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显赫之权势地位。他们凭汗水辛苦劳动,凭真本事创造财富吃饭,他们脚踏实地、顶天立地,走到哪里干到哪里,无论何时何地他们都问心无愧。虽平凡普通,但有着非凡之成就,过人之贡献,这就是枣花身上所具有的优秀品质!而我们的劳动者们皆可为具有枣花精神之真心英雄,他们无愧于时代,无愧于历史,无愧于这大千世界!他们永远是我们心中的伟大丰碑!
(今天是五一劳动节,窗外的枣树的绿叶在微风中吹拂,由枣树我想到那平凡无奇的枣花,想到了千千万万的劳动者们,写下以上的话来表达心中对具有枣花精神的普通劳动者们以由衷的敬意――劳动者万岁!)
还是去年的时候,偶有涉足花圃,发现一盆景特别入眼——沙枣花。使本来对花啊草啊的没有特别喜好的我,顿觉心中一亮:她注定是我命中之缘。于是,毫不犹豫的、第一次大方的掏出了兜兜内仅有的皱着褶的两张票子,把她请回了家。
冬去春来,春染枝头。
俺的沙枣花就在一个清新的早晨,突然的飘出了幽幽的、淡淡的、迷人的香。穿衣寻味,但见透窗晨光下,原本很规矩的沙枣枝条,突然变得摇摇弄姿,几朵黄色的小花,带着迷幻的梦境般的笑颜,娇娇的、羞羞的迎接着主人的到来。于是,顿时美了空间,醉了心绪,迷了情致。
沙枣花很像桂花,却不如桂花清秀而玲珑,沙枣叶的表面覆盖着一层厚腻的银粉,在阳光照射下反射出清冷的光辉。那光静静的低呤,仿佛在诉说着她那千百年来与无情岁月抗争的故事:清朝皇帝乾隆有个新疆的妃子,因为身上带有一股异香而深得乾隆的喜爱,故赐名“香妃”。传说,香妃的家乡有一条枣花河,在河的两岸生长着沙枣树。每到沙枣树开花时,沙枣花烂漫芬芳,随风散落在枣花河中,整条河流洋溢着浓郁的花香。香妃喜欢在这条河中沐浴浸泡。久而久之,沙枣花的香气便渗入肌肤,香妃的体香就由此而来。
沙枣树在我们北方山间、道旁或游乐公园多有常见。不过,追根求源,她却属于西北戈壁,常常生长在干旱、贫瘠的土地上,面对外部恶劣的环境,沙枣树依然顽强地、蓬勃地生长着,并且开出了能香飘千里的花儿,给那无色的土地增添无数的春色与生机。小小的花儿,淡淡的黄,清新灿烂,一簇簇、一团团的开在枝头,迎风飞舞。随着风把清香飘散。
在我的心目中,没有别的花像沙枣花这样为之穷情和珍爱,她的盛开注定脱俗而超然。她不羡慕牡丹的富贵,不去嫉妒玫瑰的娇艳,不去对着太阳笑出一世的美好,却独自坚强地盛开着一生的努力,抛弃遗憾,自成风韵。在暴风骤雨里选择坚强,在岁月季节里独自淡然,在红尘琐屑中忘我飘逸。
突而,我在心里暗自笑自己曾经多么天真的抱怨没有生长在一个山川秀丽风景宜人的地方,如今在此品读季节的姿色,不由地感觉到,真正能触动人心的风景,往往不在于名山胜水、魏园唐苑。不在于游人如织、声名远扬。只要你心境对了,就是孤立于大漠荒原,蛰居在乡野山村,你也能从日月冉冉、江河淙淙,风雨飘飘中,无言地诠释出真实的大美,以点缀那悄悄流逝着的光阴,使平淡的日子,也时时都能牵出,这醉心的诗情画意来,景随心生的哲理就在于此吧。
以一份好的心情看待周围的一切,生活是美好的,人间处处是美景,花树皆可照人生。静心而思,嗅着花香,是一种享受,一种奢侈,一种超然。无论多么平淡的人生,都是一部绝无仅有的,绝版的,精彩的巨著。就看你用什么样的眼光去读懂它。今天,再次闻到了熟悉的沙枣花香,那淡淡的香味,似乎变得愈来愈浓,愈来愈烈,就在我的鼻息边飘荡,呼吸,深呼吸,那淡淡的清甜的香味……
在我的记忆深处,有一条长满绿草的小路,小路两边排列着高大婆娑的沙枣树。初春时节,灰褐色的沙枣树兀自静默地守卫在一望无垠的塔里木盆地上。一排排、一行行、整齐划一,仿佛一个个等待首长检阅的分列式方队。
距离沙枣树林不远处有一座军营。营房里驻守着一群身穿橄榄绿警服的年轻士兵——他们的名字叫武警新疆某部塔里木驻警分队。年轻的士兵们年复一年,寒来暑往地在这里厉兵秣马,执行着武装看押勤务。
每个清晨,沙枣树林间的小路上飘荡着激扬的番号声:“一、二、三,四!”每个白昼,沙枣树林间的空地上演绎着激烈的闪展腾挪、静卧据枪……
操课间隙,有一位稚气未脱的新兵问他们的排长:“排长,树干上挂着的黄豆豆是金子吗?”排长摘下分不清是泥巴还是迷彩的软布训练帽,抹一把额头上淌着的汗水,笑呵呵地回答新兵:“等你复员的时候,排长送你一挎包黄金豆豆回家,那时候,你就成了大款了!”满林子的笑声荡漾在宽阔的塔里木盆地。
新兵变成了老兵。他们也学着排长的样子,笑呵呵地给他们的新兵说:“等你复员的时候,班长送你一挎包黄金豆豆回家,那时候,你就成了大款了!”
就这样,训练间隙诙谐风趣的笑声就形成了一种传统。
初夏时节,塔里木盆地上翠绿色的小草透溢出淡淡的清香,漫人心脾。整个盆地涌动着盎然生机!
刚刚下哨的小张被指导员特别叫住:“小张,愿意陪指导员散散步吗?”小张疑惑地跟在指导员身边,心想:“这‘小四川’指导员是不是写文章写出毛病来了,大中午天儿的散得什么步呀?”
一高一矮、一北一南、一小一大两个不同籍贯的战友变换了平时走路的步幅,缓缓前行。
在阳光的照耀下,沙枣树披上了青灰色的外衣,隐隐的绿意挡不住一簇簇细碎的小黄花。一排排、一大片、一大片的沙枣林构成了云雾的海洋。整个塔里木盆地的空间完全被沙枣花浓郁的芳香所弥漫!
指导员和小张沉浸在芳香馥郁之中,毫无倦意。他们说着笑着,徜徉于林间,渐行渐远……
暖风融融的农历四月,正是万紫千红,繁花似锦的好时节。人们总会在这时去赏花,去看景,花园里,山野间知名不知名的植物总会在这样的季节里绽放自己,或红或紫,或黄或白,飘香四溢,或浓或淡,盼蜂引蝶,沐浴着阳光,随微风摇曳,谁肯错过这美好的季节呢。
看惯了玉兰,赏过了牡丹,送走了梨白,又送走桃红……有谁还记得在这北方的沙漠与戈壁的边缘,还有一种毫不惹眼,却暗吐芳香的植物——沙枣花呢!在这暮春时节,我总会想起它,总会在不经意间就嗅到它的芳香,即使没有见到也会心生沉醉。
与它结缘还是二十二年前来塞北度过的第一个春天。有朋友要我去郊游,那时交通还很不方便,大家出游最多的方式就是骑自行车,从城里出发,到贺兰山脚下大约有二十多公里,山脚下是一大片戈壁,由于干旱,植被很少,向西就与沙漠接壤。暮春的骄阳虽不似盛夏那灼热,可在缺少植被的戈壁沙漠边缘那也是如同被烤一般。我们为了登山,只有努力的向前进。山影已很清楚的呈现在眼前了,但是——-还有五公里!
忽然一整微风吹来,轻佛面颊,不但舒爽,更有一阵淡淡的幽香随风飘进鼻孔,啊———!好舒服,简直好闻极了。这种香味我从开多没有闻到过,它与任何一种花的香气都不同。在我还在深深的吸气,而舍不得呼出气息的时候,朋友大叫———沙枣花开了!
我问什么枣花?沙枣花!别说沙枣,我连通常吃的枣树枣花也没见过,就嚷着想看看这是什么植物,竟会如此香气袭人。朋友说可能附近有沙枣林,但是没什么好看的,要看花去公园里什么好话没有啊,沙枣树满身的刺,花又不起眼没啥好看的,还是野生的。但这撩人的气息已经勾引了我的嗅觉神经,我执意要认识这不起眼的野生植物。
朋友是本地人见惯了它,故此不觉的稀罕,而我天生好奇的性格固执的要求者,他们也只好顺从的带我去寻找。迎着风向渐渐寻去,将近两公里的地方,沙漠与戈壁的交界处,有一大片滩涂,有些潮润,泛着斑驳的白碱,真的出现了一片灰蒙蒙的树林,香源就来自在那里,
沙枣树并不太高大,树身也不是很直溜,也许是野生的缘故,好像不成材,走进树林你也不看不到鲜艳的花朵,灰绿的小树叶密密的,抬眼望去枝叶间一串串密密麻麻的比丁香还小的小锤锤挤满了每一条枝桠,这就是花蕾了。间或看见有张开小嘴的淡淡的黄色影在其间,那幽幽的香气,便是这些个小东西撒发出来的哦!真是难以置信!
朋友说沙枣树虽不成才,但是抵御沙漠的推进可是功臣,抗严寒,抗盐碱,在艰苦的环境都能生存,且花香果甘,
到了深秋,食指肚大的金黄的果实,沙沙的甘甜,是孩童的宠爱,回族人的`八宝盖碗茶中的一宝便是沙枣果,配以芝麻花生葡萄干,核桃枸杞等等,满碗生香。细心的女人们会将果核收集起来进过水泡穿眼穿成漂亮的珠帘,用桐油或清漆上光,非常实用。沙枣树干不能做大才,但木质的坚硬,但可以做很多生活用具,比如擀面杖。
在西北的新疆,宁夏,内蒙古的很多地方都有沙枣树的身影,它们与胡杨,红柳,沙棘都算是抵御风沙的斗士,总是生长在恶劣的自然环境里,不用人们精心培育照料,顽强生存着,为人类为自然默默地奉献着自己,从无所求,从不骄奢,自生自灭。
我从那以后我就喜欢上了这种植物,每年暮春总要去寻找沙枣树的踪影,采集沙枣花回来供养。它带给我的不仅仅是它独特的香气,更是它的精神和气质。
近几年人们都热衷于五一假期出游,很多人都会自助去野外烧烤,因此常常会选择类似沙枣,红柳林,既干净又凉爽,又无任何费用,但是人们痛快游玩之后,这些地方就是狼藉不堪,更有甚者烟火不灭,无情地烧毁这些无助的植物,于心何忍?其实万物都有灵性,它们也会悲伤,只是我们人类愚痴罢了……!
枣花飘香的散文
这个周末,本想去欣赏“水长城”里的独特风景,但在山路的行进途中,枣花弥散的阵阵幽香却一下吸引住了我们。馥郁芬芳的枣花,很快就把我们引进了山坡的枣林。
在山谷两侧的斜坡上,满是绿意葱茏的枣树。茂密的枣树,遮天避日,那种生机勃勃的神态,象在精心地护卫着脚下偷偷开放的小花,又象在笼着柔弱的各种植被。但它,却怎么也笼不住漫山遍野的枣花飘香。
一簇簇飘香的枣花,在油绿的叶片间竞相绽放着。这里是蜜蜂的王国,它们快乐地簇拥着幽香的枣花,一边歌唱,一边酿造着甜蜜的生活。我真想做一只蜜蜂,在芳香的枣花里采蜜,在美好的大自然中无忧无虑地快乐生活。其实,我们只要和蜜蜂一样,用心去寻找生活中的每一处花香,快乐就会无处不在,生活就会充满幸福。
淡黄色的枣花很小,但它的香气却很浓郁。同行的朋友们说,枣花的香气里,有着香奈儿的味道。我是不太喜欢香水的人,更不会去奢侈地享受香奈儿,但我知道它不是天然的。枣花的馨香是纯天然的,不掺半点虚假。我喜欢不掺假的东西,就象这枣花,小小的朵,浓浓的香,便能沁人心脾,甚至直抵灵魂深处。
山谷两侧的枣林,显得异常幽静。在满眼绿色,满山枣花飘香的世界里,我听到了小鸟清脆宛转的歌喉。那甜美悠扬的音韵里,带着山野的空灵,弥散着枣花的芬芳,一直飘向远方。
我们绕有兴致地再向前走,不经意间,我又发现了一条汩汩流淌的小溪。清澈的溪水,是涌动的甘泉。它从山谷的另一端,带着款款柔情,如纯净的姑娘,欢快地拨小溪奏响心曲。在潺潺的水流里,我发现了星星一样的枣花,飘落于溪水中,还依然在欢快地跳荡着。就象一颗颗闪光的金色音符,在水波上泛着淡淡枣花的清香。
在枣花的清香里,在凉爽的绿荫下,在青山的翠谷中,我倾听着和谐的鸟鸣声,醉卧于清亮的小溪旁。
一阵清风徐徐飘过,浓郁的枣花香,又把我的思绪,带到了遥远的过去,带回了三十多年前,我的故乡奶奶的枣树下。
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奶奶家院子里也有一株大枣树。那株枣树,有尺余粗的树干,苍劲的虬枝,好象可以撑起整个天空,就象爷爷粗壮有力的臂膀。爷爷说,枣花飘香,麦子就黄。
这个时候的布谷鸟,天不亮就开始鸣叫了。爷爷听惯了布谷鸟的叫声,他知道,布谷鸟一叫,就要开始准备收割麦子了。镰刀,要磨得锋利无比;水壶、草帽和毛巾,一样都不能少;十滴水、清凉油,也是防暑必备的。
奶奶小脚儿,是缠过足的女人,她走路一步三摇,不用下地割麦,只管把家务做好。不过,她也要下地给收麦的爷爷去送饭。爷爷清晨三点就得起身,趁着天气凉爽多干些活。爷爷很辛苦,早上不吃饭就得下地。奶奶在麦收的时候,其实也很累。每年枣花飘香的时候,奶奶就要在大枣树下,架起一口凉灶柴锅,柴锅的一侧,还有一只大风箱陪伴着。
我最喜欢那只大风箱,奶奶熬粥的时候,我就会凑过去,用两只稚嫩的小手使劲地咕哒咕哒地拉风箱。风箱很沉,瘦弱的我,拉一会儿就会浑身无力。这时,奶奶就会踮着小脚,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抚摸着我的头,安慰道,“你还小呢,过几年就好了!”
奶奶熬粥的时候,总会把粥锅烧得上下翻滚。如果火力不够,她就靠着风箱发威,猛烈地吹旺锅底的火焰。我好奇地问奶奶,“为什么总要让粥锅不停地翻滚呢?”
“紧咕哒粥,慢咕哒肉。只有让粥锅不停地翻滚,熬出来的粥才好吃。”奶奶一边搅和粥锅一边对我说。其实,我并不懂她说的那些话,直到后来,才慢慢悟出了它的真谛。
玉米粥熬熟的'时候,奶奶总要先把粥锅最上面的那层盛给我吃,她说这是粥油,是粥里的精华,营养价值最高。我乖乖地听话,坐在枣树下的小饭桌旁,喝着奶奶香喷喷的玉米粥,闻着满院的枣花香。
奶奶把粥熬好了,还要一勺一勺地把它掏出来,放在盆里凉一下。掏完粥锅的锅底,还会粘着一层厚厚的软锅巴。这时,奶奶就会再向灶坑里添一把软柴,慢慢地烘干,等待锅巴翘起,直到烤得又酥又脆,然后盛在我的小碗中。奶奶做出的锅巴又香又脆,我坐在枣花飘香的小院里,品尝着奶奶最原始风味的锅巴,真不知道是院里的枣花香,还是奶奶的锅巴更香。
奶奶的锅巴,是我童年记忆里最好吃的美食。如今,超市里的锅巴品种繁多,可是,那些琳琅满目的锅巴里,又怎么能吃得出奶奶的味道呢?
粥锅清理干净之后,这个时候,奶奶又该为爷爷烙饼了。奶奶要为爷爷烙两张又大又圆的糖饼,再把烙好的大糖饼送到麦田里,给爷爷当早饭。给爷爷送早饭的时候,我总要跟在奶奶身后。奶奶提着竹篮,里面放着大糖饼和两瓶绿豆汤。
大糖饼和绿豆汤都是在枣树下做好的,那上面,仿佛还粘着枣花的浓浓香气。在给爷爷送饭的路上,一公里的路程,奶奶往返需要走上一个多小时。她的小脚常常磨出血泡,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到了奶奶人生里许多的无奈。
枣花,是众多果树里开得最晚的花朵。也许是因为它娇小,比不过妖艳的桃花,争不过雪白的梨花,更自愧不如海棠,亦或是有几分羞赧。不然,它为什么要等到麦子黄了,才迟迟绽放呢?
其实,有哪一种果树的花儿能和枣花媲美呢?它不与人争春,甚至把整个春天让给了芬芳的桃李,娇艳的海棠,和洁白的梨花。枣花虽然娇小,但更幽香。它含羞带怯地躲藏在绿叶里,默默地开放,从不张扬,从不炫耀。
奶奶也象枣花,不光人长得娇小,还有一双小脚儿,她比不过没缠过足的那些大脚。但她默默地在做自己的事,把爱留给爷爷,留给我,留给了我们全家人。她是一朵小小的枣花,在我心中永远开不败,永远飘散着温馨。
回想起来,都是遥远的三十多年前的故事了,奶奶也早已离开了我们。但奶奶的精神,和她给予我们的爱,是永远不能忘怀的。就象这枣花飘香,久久地萦绕在心头,一直挥之不去。
在这绿色的山野上,在这幽香的意境里,我真想变成一只小鸟,远离城市的喧嚣,栖息在飘香的枣林中。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写一首粘满枣花浓香的诗,再写一篇回忆奶奶枣花飘香里的故事……
棒槌和锤布石散文
几十年前,我们这的农村中人们生活都挺贫困,所以绝大数的人家,每人能有一双被褥铺盖就算挺好了,而且那时每家被褥几乎全都得缝缝补补的。那时谁家里要是曾添了一双崭新被褥那是生活中挺大的一件事呢。
在那个年月谁家里要是来了要住宿的客人,这家的主人就得在临天黑之前想好了要去谁家能把被褥借来,要是赶上一块来了几个客人需要住宿,那就得去几家借去,因为那时谁家也没条件有闲余的几双被褥。那时我不时的就能见到村里有人在天黑前,从谁家把被褥借出来扛着或是抱着往家走,这不用问保准是他们家来了客人要住宿。
那时每年一到夏天,天气见热了时,村里的家家的主妇就要把全家过冬的棉被拆了,把棉花套拿出来,把被里被面洗净晾干后,有很多的人家就用这被里被面当成夹被在夏天时先盖些天,然后等到了立秋时再把这被里被面认真地洗净一遍,有破损的地方要认真仔细地缝补好,接着就到了那时每年家家的主妇做被褥时最要认真做好的一步:浆被褥,捶被褥。
浆被褥时,有的人家是用饭米汤浆的,也有的人家是用粉面子浆的。浆被褥的大致过程是这样的:把洗净、晾干的被褥的里面放进盛有饭米汤或是盛有粉面子浆液的盆内浸泡,再用手反复地搓揉,使饭米汤或是粉面子的浆液更均匀、充分地进入到被褥的布丝中去,接着把浆完的被褥的里面从盆里拿出来打开,在阳光下的晾衣杆或是晾衣绳上进行晾晒。等晾干后拿进屋内往上均匀地喷洒一些净水,喷到阳湿不干的状态时,再用双手(最好是两个人)把被褥的里、面按照原来的长、宽抻开、抻均匀,然后整齐地叠好,叠成比锤布石的面稍小些的方块形,这样就可以把叠好的被褥的里面,放在锤布石上用棒槌经行捶打了。
锤布石:大多是用天然大理石加工成的,表面平整光滑,长方体,一般长约1.8尺,宽约1.2尺,厚0.3尺,重约15公斤。棒槌:木制的一对,一尺多长,有把,捶布的部分很像圆柱体,直径约2寸,中间部分略微粗些,表面光滑,前端椭圆尖形。
用棒槌进行捶打锤布石上面的布时,要用力均匀,并要不时的把捶打过布块上下翻动翻动。那时每个村里都有很多的家庭主妇,把布捶打得相当好,老远一听那捶布的声音特别的流畅、频率均匀、悦耳动听。
那时家家为啥要把拆洗过的被褥浆一遍,并用棒槌捶打一遍呢?主要是为了节省,使被褥更加耐用,再有就是等到下次再拆洗时好洗省力,搓洗时不容易损坏布,因浆过的布丝中粘固有浆粉,下次再洗时往水里一泡,粘固布丝上的浆粉一融化,洗时就容易把粘附在被褥上的污垢洗干净了。人们在那样的贫困的'生活中,在许多方面都需要动脑筋想办法。那时每年的立秋过后天见冷了时,家家的主妇就把家里的被褥全都做完了。因那时村里家家被褥不像现在放在立柜里,而是家家有一个专用来堆放被褥地方,把被褥码放得整整齐齐的,被褥的外面大多都用一个大花线毯盖着。那时家家把被褥做完了的那些天,要是谁家的主妇到哪家串门时,往往要很在意地看看人家堆放的被褥,有时还要上前看看、用手摸摸,并要夸夸说:“大嫂,你家的被褥今年用啥浆的?浆得多好啊……”当然不一定是叫大嫂,还许叫大姐或是二妈、三奶什么的,总之在那个年月每位家庭主妇都很重视被褥。
那时每年一到立秋后的那些天,全村里家家户户捶布的声音就会此起彼伏的不断,像似农村中的家庭主妇们比赛一般雷响的生活奏鸣曲,坚定的激励着那时的全村人不放弃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现如今我们这的农村,家家的被褥都有罩,想洗时可随时把罩拿下来洗一洗,而且每个人的被褥不只一双,有厚被,薄被,毛巾被,或是羽绒被和夏凉被什么的。现在谁家来了客人需要住宿时,再也没人去借被褥了,当年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想往终于变成了现实!
现在再也没人浆被褥了,因此当年村里妇女们捶布的声音早已经停止,那时的棒槌和锤布石也早已不知了去向!
又到枣花飘香时散文
我的家乡是港南胡家村,位于西凉湖畔。这里依山傍水,春有鳜鱼肥,夏有稻花香,秋有红薯甜,冬有莲藕鲜。然而深植在记忆空间里的还是爷爷种的那棵大枣树,那大大的红枣,甜透了我的童年,又传递着我对爷爷无边的思念......
爷爷是一位老实巴交的农民,善良、勤劳、节俭。他个子不高,古铜色的皮肤,国字形的脸,额上被岁月刻了个深深的“三”字。他双眼总是闪着慈祥的光,白胡子随着嘴唇的翕动一翘一翘的。爷爷最擅长种枣树了,他种的枣树是村中一绝。那棵枣树挺着三、四丈高的身躯,巍然屹立在老屋西边的土坡上。树干有磨盘粗,冠如华盖,褐色的树皮皴裂着,就像饱经风霜的爷爷。在我心目中,爷爷就是枣树,枣树就是爷爷。
春天,别的树都绿油油的了,可枣树还光秃秃的,灰色的树枝上有许多小刺,冷冷清清地扎在蓝天里。我急了,伙伴们也急了,大家都想知道:枣树怎么还不长叶子?怎么还不开花?什么时候会结枣?
爷爷耕田回来,不待脱下沉沉的蓑衣,我就拉着他来到枣树下,用急切的口气问道:“爷爷,枣树怎么还不长叶儿啊?”
这时,爷爷用手轻轻地摸着我的头乐呵呵地说道:“荣子,莫急,莫急,等布谷鸟儿叫了,它就会发芽长叶儿的!”于是,我夜夜梦里都是布谷鸟的叫声。果然,春末,布谷鸟儿斜飞在原野上空,“割麦——插禾——”地叫着。这时,枣树睁开了那惺忪的睡眼,抽出许多尖尖的嫩芽,过了几天,终于换上了一件清新淡雅的嫩绿衣裳,芽儿一个个舒展开来,那椭圆形的叶儿反射着柔和的春阳,明亮地映照在我的眼睛里,也映照在我的心里。一天,爷爷就牵着我的小手儿,站在大枣树下指着那个大树枝对我说:“乖孙儿,看,这树枝上不长出叶子了嘛,马上就要开花了!”看着这绿色葱茏的枣树,听着清脆的布谷鸟叫声,我幼小的心里满是喜悦!
到了五月下旬,枣树星星点点地开出许多黄里泛绿的小花,在明媚的阳光下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在我这个小馋猫的眼里,这哪是花啊,这分明是一颗颗甜甜的枣啊!我沉浸在枣花微微的幽香里,看着这满树的小精灵没几天就变成一颗颗诱人的绿宝石,我的嘴里就不自觉流着口水,却不敢去触碰它,因为我答应过爷爷,不到枣子成熟绝对保护好每一朵花儿,随意采摘那就是浪费,因为大半生浸泡在苦水里的爷爷最反对浪费了。爷爷六岁丧母,十二岁丧父,不知吃了多少苦,他一生养育了八个子女,由于家境贫寒,子女患重病却治不起,先后夭亡了三个,失子之痛让爷爷过早衰老,也养成了勤俭过日子的习惯。记忆里,爷爷总是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老棉袄,老棉袄右边肩膀上还有个大大的补丁,腰间系着一根草绳,脚上是一双泛黄的解放鞋,鞋子用根麻绳系着。
暑期到来了,我最喜欢在大枣树下闻着花香乘凉、玩耍、吃饭了。在枣树下的小方桌上,爷爷总会捡起我吃剩下的腊鱼骨头,放在火钳上烤干,然后做下酒菜。他左手端起一个小酒盅,头微微上扬,轻轻地抿一口自家酿的糯米酒,右手捏着一根烤过的鱼骨头,放到口里嚼得嘎嘣嘎嘣响,眯缝着的眼里写着满足。
日子,在我掰着的手指头间滑过,秋天终于来了。枣儿淡绿的脸先是泛着淡淡的黄,不久就染上了红晕,有的甚至咧开了嘴,好像在告诉我它已经成熟了。我和小伙伴们哪里受得了这种诱惑哟!于是,我们姐弟仨和村中的孩子们便日日聚在枣树周围,跳起来摘,用石头掷,用树枝打,“十八般武艺”齐齐施展,枣儿就噼里啪啦落下来了,我们疯抢着捡起地上散落的枣儿,手指捏着靠近鼻子用力嗅闻,那味道好香啊!轻轻地咬一口,那淡绿色的果肉可真甜啊!那甜,甜在我们的嘴里;那甜,甜到我们的心里。可惜,好景不长,挂在树枝低处的枣儿,都进了我们的小肚皮里了,挂在高处的枣子,在秋阳中闪着诱人的金光,我们却只能在树下望“枣”兴叹!
“爷爷,什么时候开始打枣子啊?”我就天天跟屁虫似地缠着爷爷问。
爷爷总会耐心地对我说:“地里还有很多事哦,乖孙儿,你先去玩,等我一有闲就打枣给你吃!”
对爷爷的话,当然最信了,我便天天盼着爷爷能闲下来。终于,有一天,在饭桌上,我听见奶奶对爷爷说:“地里的事做得差不多了,今天有闲,就把枣收了吧!”啊,我们姐弟仨期盼的最开心的日子终于到啦!“打枣啰——打枣啰——”我们兴奋得边蹦边喊,这喊声一下把邻居家里的小孩儿都给勾引过来了。爷爷从里屋拿来两个大篾箩,还有三个“钢盔”:水缸的木盖、锅盖、瓷盆。为了保护我们的头不被枣子打着了,爷爷就把这些盖给我们当作“钢盔”。我排行老大,就选了水缸的木盖,弟弟选择了锅盖,我俩不约而同地留下了最轻的瓷盆给小妹。这时,只见爷爷欣慰地笑了,那一撮白胡子随着秋风起起伏伏的。一切准备就绪了,我们姐弟仨跌跌撞撞地“跑”到枣树下。小叔敏捷地爬上树干,接过奶奶递过的竹竿,一阵狂扫,顿时叶子漫天飘飞,枣儿、叶儿如一阵狂雨般从天而降。这些滚圆的枣儿就像一个个神奇的音乐大师,敲击着我们头顶的“钢盔”,“劈劈啪啪——”、“砰砰砰砰——”、“咚咚咚咚——”汇集成一曲曲美妙悦耳的丰收交响乐!在此起彼伏的“乐曲”声里,我们撒欢奔跑着、嬉闹着,争先恐后地去抢地上那一个个圆滚滚的红枣儿。有时手臂和后背被枣子砸得生痛,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枣雨”整整下了个把钟头,我们捡的枣足足装了两篾箩。爷爷和奶奶喜滋滋地把枣洗净,然后招呼村中的孩子们过来,两位老人家先把几个枣放在孩子们的手心里,又细心地把枣装在他们的衣兜里、裤兜里。“吃枣子啰,吃枣子啰——”我和小伙伴们在枣树下欢呼雀跃着,嬉笑声久久回荡在院子上空……
“百人吃百人香,一人吃烂肚肠。”是呀,爷爷这句简短的.话道出了快乐在于分享的真谛!在那个艰苦的岁月里,爷爷,这位善良的老人,成天在田间地头扒拉着,面朝黄土背朝天,为一家人的吃食辛劳着,却从未想过拿这些枣去换生活必需的柴米油盐、锅瓢碗盏,因为他想让枣树给我和小伙伴们带来开心快乐呀!此时,他就静静地站在一边,望着我们憨笑着,额头的“三”字刻得越发深了。
冬天,枣树的叶子被北风扯光了,它终于能舒展身子啦,灰褐色的枝干在寒风中伸向天空,在飘飞的雪花里,演绎着“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壮观。枣树下,爷爷用箢箕挑来肥沃的塘泥,埋在深土里做肥料,他哼哧哼哧地喘着气,腾起一阵阵的白雾,我用冻僵的小手为爷爷擦汗,爷爷慈爱地看着我。
枣花香来香又去,荏苒之间,我长大了,随着爸爸的工作调动,我们全家搬离了胡家村。由于工作很忙碌,很少有时间回趟老家。一个太阳炙烤着的秋日,爷爷居然找到我工作的地方,只见那古铜色的脸都变得透红了,滴滴汗水从那“三”字的沟壑里沁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流着,那一撮白胡子随着汗水紧紧贴在下巴上。不等我让他坐下喝杯开水,爷爷就迫不及待地把一个深蓝色的旧布包放在桌子上,用那双鼓着青筋的手抖抖索索地解开包带说道:“几次捎信让你回家打枣子,知道你工作忙,我今天给你带了些枣来,荣子,快尝尝看好不好吃?”我拿起一个枣,咬了一口,对着爷爷拼命点头,“好吃!好吃!”趁爷爷不注意,我背转身擦了擦眼泪。爷爷都七十多岁了,这么大热的天,为了给我送二十多粒枣子,徒步走了十里多的崎岖山路啊!这沉甸甸的枣子,每一颗都凝聚着爷爷对我的宠爱啊!看着爷爷弯曲的背、粗糙的手,泪水不觉涌出,模糊了我的双眼……
又到枣花飘香时,夜阑人静,窗外无月,枣花读信,我读光阴。在如水的流年里,那棵大枣树日逐衰老了,也远离了我的视线,但它永远扎根在我的心田,在我的心里它永远枝繁叶茂;又到枣花飘香时,那淡淡的清香带着粘稠的思念,在夜风里飘飘悠悠……
有关飘香枣花馍的散文
中秋节,家乡有蒸花馍、做枣糕的习俗。
不知何时,爸成了盘面的能手。头晚发上的面,到了第二天,爸会观察气泡的大小、面糊的味道,直到认为合适了,才开始加入适量的碱面,再一点点加入面粉。面团的软硬、酸碱的调配,爸都拿捏得刚刚好。
妈拿出干净的梳子和剪刀,在碗里盛上红枣和花椒籽。一团面被妈揉成长长的一条,再揪成大小均匀的剂子,在案板上码成整齐的一排。小时候,我们姐弟会争着报出自己想要的果蔬或动物的名字。妈拿起一个面团,往里面包一个大枣,先揉成大致的馍坯,在我们的惊讶声中,用剪刀剪出兔子的耳朵,用梳子压出逼真的爪子,再把两颗黑黑的花椒籽往兔子的脑袋上一粘,一只栩栩如生的小兔便跃上了案板。
在我们的`啧啧赞叹下,小小的面团经妈的手一揉、一搓、一卷、一捏,该剪的剪,该贴的贴,一会儿工夫,那些猫啊、蝉啊、仙桃、石榴,就把大案板扮成了丰收的乐园。
每当这时,妈就会直起腰歇一小会儿。当我着急地催促她快做枣糕时,妈就会轻松地一笑:“砖都打好了,还怕盖不起楼?”妈把那几个造型稍矮的“猫、兔、佛手”戏称为“砖”。只见她揪起一大块面,揉得又匀又光,擀成一个大圆饼。我抢着拿出缝衣用的顶针,在饼的边缘,盖出一圈环环相套的圆圈,奶奶说,那叫富贵不断头。“头层基础二层‘砖’,请来大龙护平安,中间填上大红枣,华盖盛开并蒂莲。”哼完奶奶自创的老歌,一个上下五层,寓意花好月圆、五谷丰登的大枣糕也做好了。
这些年,妈一改在上面盘花的俗套,与时俱进地摆出“中秋快乐”的字样,往往逗得孙辈围着满满一桌子花馍和枣糕拍手叫好。
“月是故乡明,糕是妈的好。”佳节又将至,那长长的思念啊,催促我快快回到故乡的怀抱。
又是枣花飘香时散文
喜欢枣树,在屋后的院子里,种着几株枣树。如今,枣树都已高高耸立。枣树不爱张扬,总要待暮春才发新叶;满树翠绿时,不是清香扑鼻,你就根本感觉不到她正开花时,那花密密的分布于枝叶间,一粒一粒的,嫩绿泛黄极不显眼。
我喜欢枣树,也喜欢咏枣的诗句。白居易的《杏园中枣树》一诗好,“人言百果中,唯枣凡且鄙。皮皴似龟手,叶小如鼠耳”,“君求悦目艳,不敢争桃李。君若作大车,轮轴材须此”等诗句,描述得真;美得也实。王安石的《赋枣》好,“种桃昔所传,种枣予所欲。在实为美果,论材又良木。”我以为诗句是托物寄情,“美”与“良”不止是颂枣,更多的恐怕是抒写诗人的'志向。
又到夏初,正是枣花飘香的时节。每到这时,一有空闲,总爱到院子里看看。枣花的清香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这时,最易让我想起小时候吃枣的事。
我舅家那里到处皆枣,成片成片的枣园。小时候,每到暑假后期,临近开学之前,大概是枣子成熟的时候,我就要到舅舅家玩上几天,说确切点,就是要去舅舅家吃枣子。印象中,每次去,都能尽饱口福。那里的枣,一色的“珍珠枣”,果小核微,清脆香甜可口。到打(收摘)枣时,人们准开恩,谁家的小孩都可上树吃枣。记得,那里的枣园中,枣树大棵的居多,那大棵的枣树,枝干遒劲苍黑挺拔,坚实柔韧又少棘,是屁孩们极爱攀援的,树干往往被屁孩们爬得溜光。我们爬在树上吃枣,吃得十分尽兴;爬在树上玩乐,玩得也十分过瘾。
多少年来,时常回味小时侯的那种“尽兴”与“开心”,更于心底感激那些淳朴厚道的枣园农人。我把这些视为美好的记忆,多年后,在自己的庭院栽种枣树,除了缘于枣树的含蓄,就是缘于这美好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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