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小编为大家准备的与父亲有关的童年回忆故事:理发包(共含10篇),欢迎大家前来参阅。同时,但愿您也能像本文投稿人“THE”一样,积极向本站投稿分享好文章。
爸爸给我们留下一样东西,一个白布包,这个白布包至今还留在我的家里。这是我最熟悉的一个包,从我记事时起就认得它,它和我们哥几个的成长密切相关,也记载着许多故事。
打开包,里面有一把理发推子、两把小剪子、两把大小形状不同的小木梳、一把刮脸刀、一个当刀用的牛皮带子、一块油石,还有一块木方抠成的槽,槽里镶着细磨石,这便是包里的全部。
我不知道爸爸是什么时候买的这套理发工具,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给我们理发的,只记得从我记事的时候起,我们哥几个理发的事就被爸爸承包了。我猜想:爸爸之所以买四套理发工具学理发,既是出于对我们的爱,也是为了省钱。
我小时候很顽皮,而且特贪玩,总不愿意理发,坐在小方凳上被爸爸兜脖围上那块带油渍的白布,仅让我露出一个小脑袋瓜,还得规规矩矩坐半个钟头,这让我十分难受。像小鸟一样酷爱自由的我,生性就不愿受约束,哪怕是短暂的时间,都会使我心烦意乱。尤其是被理发推子剪下来的头发茬沾在皮肤上、衣服上,浑身上下都痒痒。如果不是头发茬扎得难受,那噬血如命的虱子或许还能在我身上多潜伏些日子,这下可好,“城门失火,殃及鱼池”,每次理完发,我都要脱下衣裤把它们扫荡一遍,不但消灭了虱子家族的大部分成员,而且还学着妈妈用嘴顺着衣服缝一路咬下去,这样,连虮子也遭到了灭顶之灾,在牙齿咬合的过程中,被剿杀的虱子和虱子卵发出了破灭的、让感官都能感到惬意的“嘎嘣、嘎嘣”的声音……
每当爸爸拿出他的理发工具,嘴里就开始不停地说:“小生子、波、庆、官得子(大哥的乳名)。”思路一向清晰的爸爸,在这方面始终掰不开镊子,就这四个儿子,他却总是喊错,看着张三叫李四。我比两个弟弟稍大几岁,一听到爸爸乱点鸳鸯谱,再看看炕上放的那包东西,心里就明白了八九分。我嘴里应答着,心里却在寻找时机,一旦时机成熟,便以敏捷的身手,最快的速度,几步就蹿了出去。两个懵懵懂懂的弟弟,还没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爸爸顺手牵羊给逮个正着。
俗话说:“兔子转山坡,转来转去回老窝”。每次我跑出去,爸爸并不急于俘获我,他先是给两个小弟弟剪完头后,就在家里悠闲地抽着烟,喝着茶水,在那“守株待兔”。无论我怎么躲,总有回家的时候,而一旦被爸爸的大手抓到我的手腕,我还会瞪着眼睛奋力挣扎,杀猪般地大呼小叫。每到这时,爸爸总是笑呵呵地对我说:“小生子,听点话,头发都这么长了,该剪了;看你两个弟弟都剪完了,我快点给你剪,给你好好剪,剪完了就放你出去玩”。
心情好的时候,在爸爸的安抚下,我还能顺从些,并尽量地配合他,有时候上来了拗劲,说啥也不肯让他剪,围上白布我就给扯下来,扔到地上,闹到这份上了,宠爱孩子的爸爸也舍不得拍我一下,他知道对我来硬的根本行不通,所以就来软的,实在哄不了了,爸爸也有妙招,他是工会干部,会用“五分钱或一毛钱”的物质刺激来诱惑我,这一妙招对我还真管用。想到那亮闪闪的“五分钱或一毛钱”,每每都让我为之心动,眼前即刻浮现出了冰棍和糖块,我抵挡不住的馋嘴巴,竟几次主动地坐在了木凳上。
我坐在木凳上也不老实,还在和爸爸讨价还价,爸爸笑呵呵地回应我的同时非常麻利地兜脖给我围上那块带油渍的白布,我心里想:早晚也逃不出爸爸的手掌心,况且爸爸说话从不食言,为了那五分钱、一毛钱,还是蛮划算的。
爸爸的推子不太好使,或许是他不很专业的缘故,行进中,推子经常夹头发。两个尚小的弟弟被弄疼了,顶多“哎哟”几声,可我本来就不愿意理发,一旦出现了这种情况,我就声嘶力竭地大呼小叫,并向爸爸提出强烈抗议!爸爸一边欣赏着我拙劣的表演,一边笑呵呵地对我说:“可能是推子没油了,我卸下来清理清理,再上点缝纫机油就好使了。”推着推着,又夹头发了,我就像公鸡看到了头顶上盘旋的大老鹰,一迭声地尖叫不停,头摇得像拨棱鼓一样,说什么也不肯让他继续剃了。爸爸看着我,看着刚剪了一半的阴阳头,一边笑,一边歉意地对我说:“可能是推子锣丝扣上紧了,我松一松就不夹头发了。好儿子别闹了,爸爸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爸爸每次给我剪头都要多费一番口舌,可他从来不发火,总是耐心地劝导我,在我当时看来,爸爸给我们理发好像特别有瘾,每次兜脖给我们围上那块带油渍的白布,他就围着我们忽而猫腰忽而抬头,正视、斜视、仰视、俯视,转过来复过去,总也看不够。那慈祥的眼神在仔细地欣赏着我们,仿佛我们都是他拥有的一个个价值连城的珍宝。心中所有的快乐,所有的满足,都写在了他的脸上。只见他右手拿着推子,左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我们的头,那温暖的大手,那近距离熟悉的喘息,那浑杂着带有烟香的气味,都来自于爸爸的身体,伴随着他那和蔼可亲的话语,我很快就会安静下来,一直让他剪完。
从我记事时开始,一直到我们上完小学,无论多么忙,爸爸都把给我们理发这件事放在心上,十几年来,我们小哥几个就像是他培植的四株小幼树,爸爸就像一位辛勤的园丁,他时刻不忘为我们浇水,为我们修枝打杈。在他无微不至的精心莳弄下,在他的呵护下,“小树”慢慢地长大了。
这个包看似不起眼,可它伴随了爸爸几十年,也跟爸爸一起走过共和国在最黑暗的岁月。1966年,爸爸被打成了“走资派”,在批倒斗臭的声浪里,爸爸头戴着纸糊的大高帽,胸前挂着大牌子,被押着满街游斗。后来被送进“五七”干校劳动改造。但没想到在劳动改造的岁月里,爸爸以他的热心肠、以他理发的手艺竟成了大家拥戴的人,成了那里的香饽饽。在爸爸的床铺下面,经常有村民送来煮熟的大红皮鸡蛋、咸鸭蛋和一小瓶烧酒,这些意外的惊喜,时时感动着老爸。他开始背起理发包,走村串屯亲自登门为他们服务。看到爸爸一脸的得意相,遭受同样命运的无产阶级专政的“牛鬼蛇神”们都说爸爸这个“死不改悔的走资派”,又开始蠢蠢欲动了,爸爸则诙谐地对他们说:“我还是十八级的理发师呐!在这个行当里应该算是高级职称了。”如果说爸爸的理发技艺有了长足的进步,并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和赞赏,这功劳可得归属我们,因为爸爸是拿我们哥几个的小脑袋瓜练成的手艺。“五七”干校里的所有人,甚至还包括林场的工人、家属、以及附近村屯的社员、学校的学生、都为能享受到父亲免费的理发和热情周到的服务而感到荣耀。
爸爸给我们留下了这个包,我把它当做一件珍品带回了家中,与爸爸给我写的信放在一起。一个人的时候,我经常把它们拿出来一样样地摆弄着、翻看着。见到这些物品,仿佛爸爸就在身边。爸爸走了,留下了这个理发包,留下了爱的回忆,也留下了我们对他无尽的思念……
父亲的童年回忆作文
XX年04月06日 星期三 天气:晴
星期天,我向爸爸问起他小时候的故事。说起小时候的`事情,爸爸很是高兴地打开了话匣子。
“我小的时候不像你们现在,足不出户就有许多玩的内容:各种各样的玩具、丰富的益智电脑游戏……我总是和小伙伴们一起想方设法去找乐子。比如:一条腿盘到另一条腿上玩斗鸡;到小河边钓青蛙;捉蝉等等。”爸爸说,“就说捉蝉吧,我们找来长长的竹竿,在家里抓些白面粉用水活成面团后洗出面筋,这就做好了捉蝉的准备工作。然后把一小团面筋涂到竹竿的梢上,看到哪儿有蝉在鸣叫就轻轻地走过去,慢慢地把那团面筋送到蝉的翅膀边,小心翼翼地把面筋粘到蝉的翅膀上,这就大功告成了。那蝉儿越是扑棱,翅膀就会被粘得更紧。”爸爸一边说,一边给我做着动作,好像就是在捉蝉。那情形好像他真地回到了童年。
多么美好的回忆!这就是我爸爸的童年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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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认为老式的、露天的那种菜园子,是最能让人浮想联翩,觉得人生很有趣味的场所之一。不喜欢菜园子的人一定不曾真正置身其中。
打我记事起,我家就种着菜。菜农种菜是为着交易,我家种菜只为自足,所以数量有限,精耕细作,人人参与,我年少也不例外。如今,进到菜市场,目光所及的蔬菜我几乎都种过,那份亲切与满足旁人难以领悟。
我家种得最成功的要数有一年的南瓜。那年,我家随意点了几十粒南瓜种子,那几十粒南瓜种子在不经意间变成了几十窝南瓜秧,那些南瓜秧悄悄开了花,然后默默奉献出了南瓜。
我家的南瓜一开始和别人家的南瓜别无二致,可后来也许是水肥得当,南瓜们开始旁若无瓜地向巨大进军。它们在狭小的地里伸胳膊蹬腿,自立自强,瓜挡顶走瓜,蔓挡压死蔓。更有甚者几个大块头挤在一起,明着好像亲密的朋友,实际上勾心斗角,大意是想把对方压在身下,随后一览众瓜小。
无论是谁,只要那年去了我家的南瓜地,看到那些大呆瓜,一定会对这个物种生命力之蓬勃大吃一惊。那之后,我也才真正明白红军当年在延安时为什么总吃南瓜。
夏季的时令菜最少不了的是黄瓜和西红柿,但这两种菜要是无人看管,被人偷腥是个大问题。两者相较,黄瓜尤甚。
黄瓜刚长出来就能食用,一巴掌长短的黄瓜尤其好吃,脆爽中有一种微麻的口感。种过菜的乡亲们当然了解这款味道,但谁舍得吃自家一巴掌长短的黄瓜?要是去摘吃别人家的黄瓜,则另当别论,理论上应该口味优先。
按照传统的乡间伦理,过路人摘别人家的黄瓜解解渴、顶顶饥、解解馋,都算不上什么道德瑕疵。也会有人对这种哲学大加怀疑,至少就我来说,那年我家种黄瓜时,我就最恨那些偷黄瓜的人。谴责和篱笆根本挡不住偷摘我家黄瓜的乡亲的脚步,我一直觉得,那年我家自己吃掉的黄瓜还没有路过的人吃掉的多。那年之后,我家就没胆量再种黄瓜。不种黄瓜后,我对摘别人家黄瓜的态度又回到了比较宽容大度的那种,重新认为“窃黄瓜不算偷”。
我曾经问过那些家里种过菜的朋友,他们种菜时最喜欢的是什么菜。大家几乎异口同声说是西红柿。我也觉得西红柿中蕴含着某种对人类来说超级美好的东西。
西红柿酸甜适中,即是菜又是果,很少有人不喜。
西红柿颜色艳丽动人,到了让人怦然心动的程度。也由此,它生长在南美的丛林里多少世纪都没人敢对它动手动口。
西红柿的颜色变化多端,才生出来时翠绿,过一段泛白,成熟的时候变成了傲人的中国红,这一连串的欣喜没种过西红柿的人绝对难以觉悟。
只要我家种上西红柿,我就会每天到地里转上若干圈,去看看哪棵秧苗上才挂了果,算算哪枚果子泛白了几天,顺便盼望一下所有的果子能早日红光满面。只要种了西红柿,你就会心怀希望,胸怀爱心,明察秋毫!
夏天,我带着孩子在乡间种着十几株西红柿,因为我知道,种着西红柿的童年是不一样的童年。
作者|高山
公众号|白马过溪
从记事时开始就记得父亲爱抽旱烟。
父亲的烟筒就是一根普通的水竹杆,有大姆指粗细,连着根部一起大概一尺多长。竹节是用烧红的铁丝通过的;根部打磨的仔细,修成类似瓢状,做个烟锅,弯头朝上;挖一个黄豆大小的眼,连通竹节,一根烟筒就基本完工。再用细砂纸打磨打磨,如果做工考究的,再请匠人装个烟嘴,根部包上铜片。
记得纪大烟袋那杆是乾隆皇帝御赐的金烟杆,那可是顶级的好东西。还有《大宅门》里白七爷那杆长枪都是一等一的好货。各人所爱,因人而异,父亲的这根烟筒,用了好些年,包浆也越来越红润起来,就是根部有点敲烂了。
肩扛一把锄头,腰上系把镰刀,一根烟筒斜插在腰间,这是父亲常见的妆束。
劳动之余,父亲喜欢搬个小椅子坐在门边抽烟。左手拿着烟杆,还夹着一个烟盒。先用火柴点着纸媒,纸媒夹在右手指间根部,再用指尖在烟盒里轻轻一拈,将一小撮烟丝往烟锅里装上,纸媒往嘴上一凑,“呼”的一声,纸媒瞬间就发出明火,点着烟丝后,迅速摇摇手,熄了明火,烟嘴往嘴里一送,一抽一吸,烟就溜进了口腔,又从鼻孔里慢慢钻出两道烟。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紧不慢,看起来很惬意。时而夹着几声咳嗽。一天的劳累,似乎随着这一番吞云吐雾,烟消云散。
吧嗒,吧嗒,吸完一锅,又装上一锅,烟丝忽明忽暗地燃着,黄豆大小,一撮撮“烟屎”在抽吐之间,带着烟雾,划落着地。有时“烟屎”出不来,就将烟筒老往地上敲敲。
这里还要说一说纸媒,纸媒是专门用来点旱烟的,将草纸(毛常纸)裁成长条,卷搓成细细的条状。不可搓得太紧,太紧了,吹不着明火;也不能搓的太松,松了不经点。吹纸媒,吹的气要短促而有力,舌尖往上,往外一顶,收住,发出“呼”的一声,才能吹出明火。不信,你试试,不是每个人都会的。
常来卖旱烟的是一个广丰人,戴着一顶小斗笠,尖头,斗顶高高的,笠(帽)沿很小,比我们家乡的斗笠要小很多。挎着一个大包,里面都是旱烟,一斤一包,用报纸包好。走街窜巷。一个村子哪些人抽旱烟,烂熟于心,一摸一个准,及时送货上门,从来不会让这些忠实的烟民断粮。这个广丰人生意做的真棒。
上等烟丝,色泽金黄,粗细均匀,烟味醇厚,温润平和,有弹性。中等烟丝,粗细不匀,稍显褐色,有少量筋梗,干燥,没什么油分,呛口,劲大,辣味十足,但价格便宜,实惠。
因为手头拮据,父亲都是买中等烟丝。用小铁盒装上一盒,洒上几滴菜油,再放一小片菜叶。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可能是好抽一点。其余的原样包好,套个塑料袋,放在大衣厨顶部,以免受潮发霉。
父亲除了劳动,业余时间也没有什么爱好,不打牌,也很少喝酒,就是喜欢抽两口烟,一生节俭,凡事敬人三分,很少和别人争长论短,乐于助人,林场里哪家有事,只要帮得上,随叫随到。
尽心尽力抚养七个孩子长大成人,平平淡淡中有刚毅和隐忍,具有中国农民特有的那份勤劳,朴实,孝顺,更多的则是任劳任怨!
父亲念过几年私熟,毛笔字写得不错,一手楷书写得颇有功底。除了过年㝍写对联,帮别人家红白喜事写写大字,平时也没什么机会写的。父亲就喜欢在家里的箩筐上,方凳下面,竹晒簟背面,圆桌面背面……写上几个大字:公元某年某月,某某某置办。家里至今还保存着他的墨宝。
统购统销,计划经济那些年,大岭林场职工粮食定量供应,男的正劳力每月36斤,女的31斤,家属小孩26斤,米价是早米一毛三分八,杂优米一毛四分二,父母干的都是体力活,上山砍木头,挖山造林,开荒种茶,体力消耗很大。
我们兄弟姐妹七个,四男三女,大哥和二哥都已参加工作,都在大岭林场修地球(大哥成家早,另立门户)全家就靠三个劳动力养活八口人,三个人加在一起,一个月的工资不到六十元,生活的压力难以想象。
钱不够用,可以省;吃不饱,可是天大的事,这可愁坏了父母。
还好,天无绝人之路,我有个表姑从严田带信来,说严田生产队有少量红薯不公开,暗里出售,这可真是一根救命稻草。从那以后,父亲就隔三差五的去严田买红薯,用箩筐挑,每次都有70-80斤。
大岭林场去严田的路,走南元水库进,再走很长一段石板路,翻过一座山岭,就到了严田,大概30里路。远路无轻担,特别是挑担上岭,要爬很多台阶。
我看到父亲爬十几级台阶,就气喘吁吁,上岭特别吃力,小腿很酸的,爬一段就休息一下,用担柱往身前一放,撑住篇担,后箩筐着地,再往塝边靠,就可以停下来抽旱烟。稍作休息,立马上肩,继续前行。
挑过担的人都知道,手里那根担柱能帮上大忙。抓在手里,边走边撑,类似拐仗。下岭也是一样,要撑住,还可防止脚滑,保持平衡。平路还好一些,左肩挑累了,就把担子一转,滑到右肩,继续前行,动作很娴熟。父亲挑担的基本功还是相当扎实的。
累是肯定的,这么重的担子,只能父亲一个人挑,没有任何办法。这就是毅力,这就是坚持,千斤重担,压弯了父亲的腰,但压不垮父亲积极向上,坚韧不拔的精神。
我们小孩吃口也吃好,有什么吃什么,从不挑剔,也没得挑剔。我们放学早,就去附近的田里捡稻穗,积少成多,一季下来,也能攒个几十斤大米。
一家老小,都尽心尽力,为一个目的[吃饱]努力!
又过了些年,政策有点小松动,允许各家种点自留地。那个年代的人做事特别认真,每家每户可以种几棵南瓜,必须准确计数。现在听起来都是奇闻。
我记得特别清楚,那次母亲向别人要了一把南瓜秧,自己开荒,在山边挖出一长条菜地,种了二十几棵。秧小的时候没有被发现,过了一段时间,藤长大了,爬上了架子,眼看就要开花长南瓜的时候,被发现了。
我记得那个叫施某华的书记,到我家来通知,超额的瓜藤必须铲除。按林场当时的标准,每家一个吃口允许种两棵,我家定额十六棵,超了,任由处置。
我真的无法描述那个场面,第二天中午,多种的几棵南瓜藤被这位施书记连根拔掉。这是一个农民家庭对生活最基本的,生存追求,不危害国家,不伤害他人。我至今想不明白,也找不到答案。
只看见父亲一个人蹲在竹片墙边(一种简易平房:竹片编成篱笆,两边糊上泥巴,再粉上层石灰,篱笆中间有木头撑着)长长的叹气,只是一个劲的抽旱烟。抗争只能招致更大的麻烦,一家老小,何以为计?
学会隐忍,比什么都重要,生存!才是第一位的。
再后来,政策又放松了些,父母就在十亩丘的山边,开荒种上一大片红薯,父亲再也不用去严田买红薯,还养了两头猪,最艰难的时期终于熬过去了。
由于常年抽旱烟,那些年常听到父亲咳嗽,有时半夜也咳。随着年龄的增长,后来就越抽越少,再后来就一个人住到山上去了。
每年清明去看他的时候,就点上一枝烟放在父亲的坟前,也不知道父亲是否抽得惯! 呜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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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是父亲无爱,而是因为父爱无言。 ——题记
“爸,我妈呢?让我妈接电话。”
“你妈在厨房忙呢,我去喊她。”
起初每次往家里打电话,父亲总是充当一个传话筒的角色。我们之间如一杯白开水般平白,没有共同的话语,哪怕是一个表情,时间长了,便愈发的大胆了,连跟父亲说句话都会显得极不情愿。周未回家,母亲总爱寻长问短,寻东问西,而父亲总是默默地边吃饭边看电视,偶尔抬头冷不丁望我一眼,这使我很难明白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可他就是这样,不喜欢说那么多无聊的话,也不善于用语言来表达对我们的爱。
从我呱呱落地那刻起,眼前忙碌的身影都是属于母亲,家人的生活起居都是由母亲一手照料,在我眼里,母亲就是会七十二变的孙悟空,无所不能。父亲呢,他从未说过他爱我,这使我总逃避他,他冷漠的态度使我毫无知觉的感受他是否在我身边。因此在潜意识里我认为父亲是个很木衲的人,不善言辞,我从不期盼得到他那份笨拙的爱。
记忆中的父亲很忙,很忙。在我童年时期,他是一位家电维修员。转眼间到了我该上小学的年纪,父亲虽然平时很忙,但是他还是四处托人把我从农村转到县城来念书,就这样那几年我们一家四口便挤在一间十几平米的出租房里。可即使再挤的环境,也要腾块地方来堆积父亲维修的电器,因为父亲的这一项技术是我们家唯一的经济来源。起初的他不会经商,那几年没有现在的固定维修部,谁家东西坏了,只要一个电话过来,在他接电话时我都能听到这样一句话:“好,好,我明天过来。”无论多远,他总是会骑那辆破旧不堪的摩托车,车上挂着许多工具和材料,就这样风里来雨里去,每天披星戴月。无数次的夜晚,刚入梦魇,听到那一阵独特的摩托声我就知道是父亲回来了。尤其是过年边,正是大家伙团聚的日子,他更是忙的不亦乐乎。
在父亲那个年代这可以算得上是很自豪的工作。如今随着经济发展,很多家店厂商都成立了自己的专业维修部,年轻的技术师开始上任,父亲那种维修方式似乎已被淘汰。更多的是能修就修,不能修再换买新的想法,不再仅仅停止在维修,修到好为止上。直至现在,父亲没事的时候都会拿出些废旧小家电出来摊在桌子上,在他修理的时候总是跟我和我弟说:这是什么什么,及它的的工作原理等等。其实也不知道当时他有没有想过我们领不领会他所讲的,反正当时我是领会不了,只是新鲜感吧。
父亲虽内敛、冷漠,但他骨子里敢拼的劲令我实在佩服。前几年他利用老本行的技术和人脉关系,用家里仅有的积蓄和东拼西凑的钱大胆的开起了店,随着近几年的收入不断提高,店面也开始逐渐扩大。如今,我们家算是在父母亲的操劳下过的起色了,我也成为了别人眼中家境不错的孩子。
炎热的夏季,太阳无情得灼烧着大地。回家途中,我老远就看见了父亲吊挂在窗外安装空调的身影。背对着火红的太阳,他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短袖,这件很久以前的短袖已经褪色的接近于白色,仔细一看,衣襟被拉得很高,头发上的汗珠一滴一滴迅速地落下来。湿布紧紧的贴在身上,绷出瘦弱的身材。一扭头间看到了我,他的手不停摆动着示意让我快回家外面太热了,随后他便咬紧牙关继续工作。我的心猛然颤动了下,想说的话含在了嘴里,那瞬间,一切的一切,偌大的空地变得出奇的宁静,猛然睁开双眼,却看不清周围的景物。其实,我明白他只是不懂得怎么表达对我们的爱。
生活中,他是个极其稳重的男人,在稳重中还夹杂了一点点油滑。夜晚回家的路上,月色散落在他那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上,好像被镀了一层银灰色的膜,与月光相映。他突然扭过头来:“琳琳,咱俩来比跑步吧。”说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飞似地冲了出去,我也飞快地追了上去,心情在不知不觉中明朗起来,似乎我们之间也可以是无话不说。现在父亲平时工作很繁忙,但无论如何,每周总有一个时间段会发来视频,坚持问候我有关工作、生活上的事情。如今我长大了,在每周末回家的闲聊之后可以笑着拍拍老爸说:“你最好了。”
回忆起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您又何尝不是如同母亲一样给予我关爱,陪伴我长大呢?在这漫长的成长路中,女儿终于静下心来读懂了你。
感谢有你,我的父亲!
家乡习俗——父亲的童年回忆
“一段话语牵起一串回忆,一个故事掀起记忆的涟漪。”我的老家位于商丘,那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古都,距今已有三千六百多年的历史了。另外,它的故事背景也很大,因为商宋两朝的起源地都是在这个地方,悠久的历史也就自然让这里产生了不少的风俗文化。
有一天夜里,爸爸就对我说起了他的童年回忆。他说,给他印象最深的,便是他们家乡的端午节的习俗了。
端午时,商丘会有“撞鸡蛋”的习俗。因为在原来,几个月也不一定吃到一丝肉或一小半鸡蛋,而到端午这天,鸡蛋几乎成了家家户户的“主食”,每个人都可以吃到五到七个鸡蛋。大人们吃鸡蛋会做成金黄且香喷喷的“鸡蛋花”;小孩们吃鸡蛋更喜欢“水煮蛋”,因为这让鸡蛋有了“玩具”的属性。拿到鸡蛋的第一时间,孩子们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欢喜也是正常的,再加上男孩子调皮的天性,“撞鸡蛋”这个习俗也就应运而生了。
“撞鸡蛋”正如他的字面意思一样,就是两个鸡蛋相撞,谁的鸡蛋壳破碎开了,就是谁输。
那时候的端午节,爸爸和伯伯经常拿着鸡蛋疯了似的一起跑到街上,看见别的小孩儿,就要比试一番。
每当这个时候,“对战”的双方就都会从口袋里拿出一枚自认为最硬的鸡蛋攥在手中,脸上虽然挂着兴奋地笑容,但是心里则紧张的不行,还不停的默念着:“加油!加油!”。旁边的小观众们则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说出他们认为最有可能获胜的“钢铁蛋”。
两个人轻声喊着“预备,一、二、三!”,“啪”的`一声,常伴着一个“倒霉蛋”披着破碎的盔甲,向众人宣布它输了。输的小孩就会把破壳的鸡蛋三下五除二的吃下,而另一枚“胜利蛋”则被带走继续进行比试。
当然,有的小孩会赢得欢呼雀跃;也有的小孩会输的痛哭流涕。输的小朋友虽然有些不开心,但想到可以吃到美味的鸡蛋,也顾不上伤心,随之便一口口的仔细品尝着难得的美食,不留一点点残渣。
不管是怎么样,最后鸡蛋都会被一个个的吃掉,但小孩子们的友情,却在一点点的缓慢增长,小孩们的笑声也在村庄里久久回荡。
街里和乡下的人大都知道我,因为我是老夏头的孙子!老夏头是街里人对爷爷的称呼,因为他是远近闻名的铁算盘。
只念过两年半私塾的他在粮站做会计工作,从没有算错过一分钱。即便不用算盘,不管多复杂的算术题他都会在别人还没巴拉完算盘之前就解答出来了!
那时候文化贫乏,只有街里的供销社能买到可怜的几本小人书。只要书一到,人家都给我留着,因为他们知道只有我可以买得起。
可以这么说吧,我只要张口要天上的星星爷爷绝不会给我摘月亮,爷爷对我就是一个“惯”!
就有山沟里的人抓一些小动物偷偷拿到街里卖,故意在我面前显摆,我只要张口要,爷爷马上掏钱。
有一年深秋,有个老农在山里套野兔的时候抓了一只猫头鹰,他得知我放学的时间,就在路边等我。
当我走近跟前,他就拿着鸟笼子在我眼前晃悠,我问这是什么鸟,他说是猫头鹰,并且诱惑我说:只要你买回家,训练好了可以抓兔子。
我急忙跑回家,告诉爷爷我要买猫头鹰,爷爷拒绝了我的要求。他告诉我,猫头鹰也叫夜猫子,是一种邪物,谁家养了这东西,谁家就要遭殃。
有句歇后语叫“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这种飞禽不仅凶残,还能带来晦气。它是喜欢腐物的飞禽,人即将面临大限时,这东西即便十里之外都能闻到人体发出的腐败气味。
记忆中,这是爷爷唯一一次没有满足我的要求。
作者|秋迟
《舌尖上的中国》是一个很火的节目,节目中主要介绍中华民族博大精深的美食文化。这个节目组该来采访我,用不着派太出名的记者,名记者架子大,我怕招待不周。在还没有这节目也没有电视机的时代,我们的舌尖曾品尝过泥土的淡雅与清香,制作工艺讲究,深受儿童喜欢。通常下午放了学,小伙伴们三三两两的结伴出地拔草,那时候自己家不能养牛马驴,猪羊也不行,这都算资本主义尾巴,养兔、养鸡可以,小孩子拔草是为了养兔子。找到一片有草的地方并不急着拔草,先玩好了再说。常玩的一种游戏叫“喝烧酒”:找一个土平台,从前面掏一个比拳头大点的平洞,要口子小里边大,在洞的顶部用手指粗的树枝向下插一个小孔与洞相通,用手把湿土团成块状封住洞口,再用细土把前边的洞口弄严实一点,然后在洞顶小孔上放一小片纸,纸上再撒点干土面作好伪装,干土的厚度是技术的关键,这样“酒”就算酿好了。而后三五个小伙伴围在“酒桌”前,像成人喝酒一样你让我喝,我让他喝,最终总有一个没有耐心的家伙会豪情万丈地张开口在纸片上方快速的移动,这时酿“酒”师会瞅准时机对着洞口方向就是一拳,洞内被压缩的空气瞬间会把纸片连同纸片上的干土面喷起来,如果干土面正好送到同伴的口里,这是大伙最愿看到的结局:马上笑作一团,那个喝下“酒”的伙伴像一口喝的酒多了的样子,五官痛苦的聚在一起,口中连连往外吐,然后再换一个伙伴接着再喝。像这样如痴如醉地“喝”到太阳快落山时我们才去拔草。
我小孙子两三岁时也酷爱玩土,特别喜欢各种挖土的机械,在家里见到我就嘴里吵吵着“挖ku机,挖ku机”,他小时候口不齿太清,t、K分不大清楚。我只好打开电脑,找到有关挖土机的视频让他看。要么是抱着他的工程卡车、挖土机、压路机再带他找一片松软的地方去挖土,他一边口里念念叨叨一边挖,我一边玩手机一边看着他玩,有时中午吃饭的点到了,夫人喊吃饭,可孩子玩兴正浓,根本就没停下的意思,一拉着他回家他就哭闹,实在没办法,只好喊夫人带一个大盆,然后她端着一盆土,我抱着孙子那一堆玩具才能带他回家,在客厅继续玩。
我老同学刘大个是玩土的艺术家,他和外孙能在一个土堆上建起小桥,水渠,使你联想到“小桥、流水、人家”的意境,也能在山峰上筑出战壕、插上红旗,使你联想到战火纷飞、红旗不倒的英雄画卷,一条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从土堆下边通到顶上,转弯的地方还要安装上护栏,公路上还有奔驰的战车、救护车,你可以想象到战况的宏大与惨烈。我想这绝不是孩子一个人的杰作,一定有这老小子的参与。
孙子该上幼儿园了,夫人又陪着他去上海,刚入园孩子很不适应。一方面南北气候差异较大,再加上幼儿园人多孩子抵抗力太差,经常闹病;另一方面孩子不会和小朋友一起玩,他搭好的积木不让别人动,别人动上一下,他会突然冲过去在人家脸上抓上一把。为这事老师给儿媳打过好几次电话,前两次夫人或儿媳总会去学校给对方家长、孩子赔礼道歉,弄得好没面子,次数多了她们两就相互推诿、相互责怪。就为孩子这事,儿子夹在中间难受,夫人打电话找我诉苦,我在老家既着又急担心,陷入无尽的思念与痛苦之中。现在孩子少,从小没有玩伴,当爷爷、奶奶或父母的人又处处宠着孩子,难免孩子有这样或那样的毛病,我们确有责任。
老年人带小孩是个任务,而且是一个费力不讨好的活。如果你把它当作任务去完成,你会感到辛苦、受累、委屈甚至不平;如果像刘大个那样积极的去参与,把它当做自己的第二个童年,把孩子当作玩伴,和他去商量、去创造、去想象,使孩子感受妥协、分享、合作,你就会感到悠闲、愉悦、释然甚至是幸福。
一个人成长时的第一课,不是老师教的,而是兄弟姐妹还有玩伴之间的摩擦、妥协、合作、互相帮助。这些课不是诉诸语言的,但毫无疑问,我们这一代人从小的时候都学会了,在一个家庭里,兄弟姐妹怎么能不互助,不相互妥协?现在的孩子少,又在家里是最弱小的,大家都会照顾他,都是别人给他,而不是他给别人,他怎么能学会让步与合作?刘大个给孩子补上了这一课。这是社会存在的一个普遍问题,值得我们每个成人去思考、去面对、去想办法,像刘大个这种带孩子的方法值得借鉴。
哈哈!你们一定不知道世界上真的有后悔药这种东西吧?今天,我就在庞老师这见识到了。不仅有后悔药,还有脑残片,二货欢乐丸呢!
童年的我们干过许多傻事儿,如今就很后悔,多想吃下那一整瓶后悔药啊。
要是那件事没有发生,也许现在的我成绩不会太差。有一次我来到学校,突然发现作业没做,于是我在心里想,怎么办?现在思考肯定来不及了,一会被老师发现就糟了,突然,一个念头从我脑海里一闪而过“抄袭”我默默地说:“应该没事吧,老师还没有来,反正就只有几题,抄一下没关系吧?”于是我悄悄溜到组长那,猛抓了一本就跑到自己的位置,埋头抄起来,背后突然安静了,我心里“咯噔”一声:该不会是老师来了吧?我飞快地朝后瞟了一眼“还好,还好”我长叹一声,抄完了作业,,我在位置上忐忑不安,朋友叫我一起出去玩,平时一下课死也不会待在教室里的我竟然不想挪开步子。不一会儿,老师走了进来,当她严厉的目光从我脸上扫过的时候,我的心就像一头小鹿在我身体里乱撞,额头也冒出了冷汗,还好,老师对我这件事并不知晓,我心里暗暗庆幸,可是,悲惨的事情来了。因为那道题刚好是重点题,其它练习里都会做到,唉,我是抄的,不会啊。只有这道题不算什么,更严重的是这件事后,我落下了一个坏毛病,以后作业中遇到的大题型,只要是文字多一点,就头晕,头脑中很自然地就在想:“好难啊,我肯定不会”所以,这种题目我除了抄别人的就是抄别人的。唉!这次真的亏大了!亏大了!
还有一次,初一的时候,不知因为什么我和我闺蜜有什么误会,吵架了。同学们说:“晨怡,其实这件事是你错了,你去道歉吧,你瞧!你们吵架了,班级里都没有欢声笑语了。”当时,我还留着孩子气,竟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我的错?太搞笑了,明明是她导致的!太过分了!“这句话正巧被闺蜜听见了,唉,只怪当初嘴太贱,其实这都是气话。之后我也想过道歉,可是我又是个死要面子的人,没办法,关系就这么僵了呗,现在初二又分班了,听同学说,她已经原谅我了,但是现在见面仍是很尴尬。从前的”智障二人组“就这么散了。
唉!后悔事还多着呢!真的得去买一瓶后悔药呢!庞老师告诉我们,后悔药在”脑子进水店“(是真的店哦)买的。想想当初自己干的傻事,真的是脑子进水了。
希望以后的某一天,吃了后悔药的我能作业独自完成,能主动向闺蜜道歉。
话说回来,庞老师,等你下次再去脑子进水店的时候,请帮我问一下有没有智商增长药和厚脸皮药哦!
老师点评:你能写这样的作文,智商肯定130以上。老师相信,当你把这样的作文写出来时,你也一定可以做到独立完成作业并向闺蜜道歉。
作者|实验中学 八年级 葛晨怡
原文标题:记忆中的“小人书”
昨夜的一场雨,来的猛烈,去的也攸然。老房经受不住风雨侵蚀,逐渐颓废起来。在我收拾老房陈年旧物时,不经意间,柜角里几本“小人书”映入眼帘。抖落积年的尘土,封面上少年时写的名字赫然其间,现在看来,字迹虽然工整却嫌幼稚。
凝视着这些儿时故物,青涩的少年时光渐渐在心中清晰起来。
儿时的童年,和中国大多数农村孩子一样。那个年代,农村物质生活匮乏,没有电视,电影也极少,更没有现在的电脑和互联网。课外书也是少见之物。孩子们放学或闲暇后,男孩子到处疯跑,玩闹,不着家。淘气的孩子们拉帮结派,互相打架,拳头硬就是“司令”和“副司令”。大人们每日里在地里忙碌,根本顾不上或有意识去教育和管理孩子。
少时的我,天性相善,比较内向。岁月里固然少了几许霸气,也多了几分烦扰。也许是我运气恰好,我的邻居兼发小王铁蛋当了“司令”后,几年的小学生涯里,不曾招得同学相压之苦。也是他,让我第一次接触到人生中的第一本课外书,连坏画“小人书”。
王铁蛋,名如其人。个子虽小,身子却如碾麦场里的石头滚子,滚圆粗壮。他和人比闹时,眼瞪如铜铃,光起膀子来,双手往前一叉,抱住人后,口中猛吐一声“嗨”,头就撞向人家,直撞得人胸如潮涌,眼角生花后落荒而逃。
最为王铁蛋扬名立万的是:王铁蛋的脑袋硬,能顶得住铁匠王铁锤,也是他爹,三大巴掌而不哭,还巍然屹立在院子里不跑。这是臭臭张志军亲眼所见,并不厌其烦传播给每个学生的,至此奠定了王铁蛋“司令”宝座,在我们学校几年屹立不倒。为此,他也没少得到老师和他爹的特殊“照顾”。
王铁蛋挨打行,学习不行。平日里没少求我为他抄写作业。某一日,铁蛋塞给我一包东西,这是他缴获的战利品,几本小画书。当我打开那些“小人书”后,立刻被里面图文并茂的内容所俘虏,也从此让我深深迷恋上了它。
为了看“小人书”,常常顾不得吃,半夜不睡觉。看到精彩处,会为故事里的人物悲伤和惊喜。有时候里面有不认识的字会抄写下来,搬来新华字典查找。几个志趣相投的孩子互相之间借阅,碰到好的还赖着不还。没有新的连环画可看了,我们就用省下作业本的钱,凑钱去很远的县城买。
记得张志军为了得到一套新出版的《陈真》“小人书”,把家里刚卖的一头猪钱偷拿出来,买了小人书。最后惹得一顿好揍。
再大些后,学着“小人书”里的图画,在作业本上学着描描画画,抄写上几句精美的文字,独乐其中。上了中学后,阅读面更加宽广,儿童文学、少年文艺等书籍,被里面精彩的文章所吸引,每每让我流连忘返。我也常常幻想着;何时能像书里的作家一样,抒写出一份自己的快意情怀呢?
岁月匆匆,往事如歌。如今,物是人非,虽然书柜里只留下了几本微黄的余香,然而,记忆里的“小兵张呱”、“铁道游击队”、“水浒传”、“西游记”、“霍元甲”等等“小人书”、儿童文学,却永远在心中荡漾……
作者|赵安刚
★ 童年回忆作文
★ 回忆父亲的散文
★ 回忆父亲的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