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小编整理的朱老太散文(共含10篇),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同时,但愿您也能像本文投稿人“卡崩卡”一样,积极向本站投稿分享好文章。
朱老太散文
老屋
这是一排南北走向门朝东的老房子。是村子上比较陈旧的房子,在昔日应该可以算作是豪宅了。里面住过很多位老人,后来陆陆续续的死了,所以在我的幼小心里总觉得是有着幽魂的地方所以不敢靠近,不过里面却住着一位老太太,她就是朱老太。
门槛是一块条石,由于年久上面已经踏得光滑,虽然我还有点惧怕里面有什么幽魂,可是和朱老太在一起就不怎么怕了,时常坐在石头门槛上听她讲关于我奶奶的往事,这是一个年纪很老的老人,虽然已经年过八十可是有些记忆却很深刻,我很小就没有奶奶,所以长辈的关爱对我来说是一种很慰藉。这是一个很老的老太太,花白的头发泛着金色,用一只黑色的头箍从前额梳到脑后。满脸的皱纹,这是历经沧桑的痕迹,老人以前还看得见打纸牌,后来年纪大了老花眼了就不再玩纸牌了。在前屋的墙上有一块石灰的痕迹,在上面依稀还看得见有画像。我问过她以前的那副画。她说是毛主席的头像。雨水洗刷了画像可是老人的记忆依然深刻。
南瓜粥
这个老太太喜欢种南瓜也喜欢吃南瓜,在自家的屋后有一块空地,每到春季就种几棵南瓜,到了秋天该是南瓜成熟的季节了。茂盛的南瓜藤掩盖着南瓜。每到吃南瓜的'时候,朱老太都会叫上邻居,自然也会叫上我,一大锅的糯米南瓜粥香喷喷的。
“圣水”
每个人的精神世界都有自己的信仰,朱老太也是。白龙荡的故事她都会经常讲给我们听。这是一个古老的故事。传说一个平凡的母亲忍受阵痛生下一对孪生兄弟,不平凡的是这对兄弟是龙的化身,一个叫白龙一个叫青龙。虽同是母亲生可是性格迥异,白龙很孝顺母亲,而青龙却孤僻不近人情。当两个儿子要羽化成仙了,可是白龙怜惜母亲在人世间孤独终老,所以就带着母亲一起升天成仙。在升天前,白龙一再告诫母亲升天途中不要睁开眼睛。升天了,青龙飞在前头,白龙载着母亲飞在后头。途中仙乐四起,锣鼓震天。母亲抵挡不了诱惑睁开眼睛,此时从白龙背上滑落人间,白龙穷追不舍,可是还是没有挽救母亲的生命。白龙落地形成一个大坑,尾巴在地上扫出九个尾梢形成了白龙荡。此时的白龙悲痛欲绝可是已无济于事。后人为了纪念白龙对母亲的孝道,在白龙荡建诗以表扬其孝心,警示后人。每次从白龙荡烧香回来,老人总会带一瓶水,说这是圣水,可以洗去人身上的“污垢”,我就会向朱老太要一些水来洗手。老人总是虔诚的笑着说道,“干净了干净了。”
凤仙花
说到此时,朱老太离开我们已经有十年整了,不过那个因为年久失修而坍塌的老屋只留下残垣断壁。不过,在残破的墙角依然生长着凤仙花。老人生前是个爱花的人,对凤仙花格外钟爱。凤仙花是个随遇而安的花,种子成熟了一个个金黄色的籽袋只要轻轻碰触一下就会蹦出籽来,播下下一季的种子。今天,散步走到这里,看着或红或粉的凤仙花,可是物是人非,那个种花人已经不再可是花儿却开的如此热烈。
我的老太的散文
老太是个裹小脚的女人。一双小脚踩着一双布鞋,趿拉着走过那隐没在夕阳下的田埂。
对老太的印象随时间的辗转开始渐进模糊,那还是我还在上小学的时候。
在我刚上小学时,老太的身体还是很好的,至少没有什么大碍。
那个时候大伯一家还和老太住在一座房子里,是江浙地区的木结构房子,两层的结构。记得二楼是放着一具棺材的,小时候总是一群人“啪!啪!啪!”地跑上楼,然后大叫着“啪!啪!啪!”地跑下楼(晚上是绝不敢上楼的)。弄得很大的声响。
“给我下来!楼板上的灰尘都震下来了!”老太敲着筷子,“我还要吃饭呢!”
仍是一片欢声。
老太实在懒得管了,就自个儿吃着饭,不去理会。
地面是铺了水泥的,所以那时候在夏天总和弟弟在地上趴着图凉快。
这个时候老太看到也不疾言厉色,拿着扑苍蝇的扇子拍怕我们,我们就在地上就势一滚,老太倒是不再追来,拖拉着鞋慢悠悠地坐在椅子上,面目慈祥地说:
“快起来,莫着凉咯。”理理有些乱了的头发。老太算是也有80来岁了,头发倒还是少有白色。
可我们依然趴着,瞪着明瓦透进来的光,打乱空气中悬浮着的灰尘。想着河里的水干了没有?昨天抓过蟋蟀的田里还有没有蟋蟀?而老太则眯着眼不再去搭理。
那时老太家里门厅里架着一台小彩电,儿时许多回忆就是从那些不安地坐在凳子上和朋友嬉戏地看电视的午后度过的。
母亲是不准我白天在家里看电视的,所以都跑到老太家看。
“不要老是去换台!”老太有些严厉,“看的好好的,看完再换台也不急。”
“动画片要开始了啊。”
我们总有各种理由。老太也不会强行叫我们换回来,一再纵容我们对于电视的权利。
老太家门口的花坛里种着好几种花卉,每天几乎都能看到她提着一壶水在浇花。也认得几种草药,皮磕破了,择一片草药,叶子撕开,敷在伤口。有时候会涂上唾液。
“这唾液是可以医治伤口的。”老太显得很自信也很自豪。
于是我们磕破了皮就“呸!呸!呸!”涂上唾液。
老太管着一片菜地,是溪边的一块自留地,菜蔬倒也拾掇得有几分水灵。
毕竟年老体衰,老太在一次意外摔倒在田埂边竟爬不起来,还是村里人看到后扶起来搀回家的。
“老太已经老了,”母亲摸着我的头说,“而且老太又是小脚,走路也难免会不稳啊。”
这时的我才开始注意到老太的脚是比较小的。
于是我很好奇地问:“为什么老太的脚是小脚啊?”
“老太小的时候脚被裹过呗。”
“为什么要裹脚啊?”我显得特别的好奇。
“哪里来那么多为什么?裹过就是裹过呗。”母亲显然对我不耐烦了。
我转过头看着躺在床上的老太,时间也开始一点点地流逝。
“老太现在记性越来越差了。”
家里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再后来老太又因为去田地里而摔倒,还因此而住院了。家人就再也不让老太出去田里,伯母开始掌管起那块不大却让我迷惑的.田地。
“你好好过着日子,不要跑去田里打理了。”子女都这么说。
再后来老太已经没有自己做饭的能力了,每天搀着拐杖拖着秀气的小脚蹒跚着来爷爷家吃。
“不要把骨头吐到地上!”爷爷有时会厉声道。
“对我呲什么牙!”老太显得很无助却又来气,“扫掉就好了!”
可爷爷每顿饭总把鱼肉什么的最先留给老太,再来给我们这帮小孩,最后自己看看,还有就吃,没了就算。
老太的记性是每况愈下了,时不时还会叫错人名,就曾对着我喊我小叔叔的名字。
终于老太在一次摔伤后不能再爬起来。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我走到老太的床边,老太用力地握住我的手,抓得死死的,没有放手的余地。
“好好抓住老太的手。”坐在一旁的姑父说。
我侧过脸看着老太,老太眯着眼,泪光闪闪,消瘦了好多。才记起老太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老太的手还是很温暖的,只是让我有种夕阳西下的温暖。
几天后,老太走了,我趴在床上哭了,想忍住泪,可无济于事。
轮椅上的老太散文
清晨,当初升的太阳还在云层后面若隐若现,我伸了个懒腰依依不舍地关上电脑,暂时告别了我最钟爱的网站和那些令我流连忘返的佳作,匆匆下楼赶往街心公园儿去晨练。
走在大街旁的人行道上,晨风扑面而来,让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初秋的些许凉意。路边的树木显现着秋天的凄凉,昔日的风采已经不在,犹如人们走过了风华正茂的年代而进入了暮年生涯。许多黄叶在寒风中抖动着单薄的身躯,依依不舍地与大树殷殷道别,然后如失去魂魄的蝴蝶划着弧线凄婉地飘然而下,只一会儿功夫那树下就落了厚厚的一层,为清扫大街的环卫工人增加了许多的烦恼。
正行走间,只见前面的小巷里走出了一对儿推着轮椅的中年男女。轮椅上端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只见她清瘦的面颊,个头不是很高,看来那老人精神头还不错,齐耳的短发梳理得纹丝不乱,手里拿着一方手帕一边擦着眼角一边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光景。我不知道那对儿中年男女是老人的什么人,也许是儿子与儿媳、也许是女儿与女婿。但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因为我被他们之间的谈话所感动了。
只见那女子用手轻轻帮老人拉了拉盖在腿上的薄毛毯,生怕老人着了凉,而推车的男子则边走边俯下身子在老人耳边询问“妈妈:您想吃点儿什么?我们去前面吃吊炉饼和鸡蛋糕好吗?”那老人点点头说“好!我也好久没吃那东西了,也想了呢!”然后他们慢慢地说笑着从横道线穿过大街,去了街那边的小饭铺。
望着他们的背影渐渐远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竟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这样的场面、这样的亲情,我好像好久没有感受到了,因为家里的老人们都已经离我而去,不知不觉间眼角竟然有了一些湿润。我下意识地向两旁看了看,见没人注意才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滴,缓缓向前走去。
一边行走,我的思绪却难以停下来,前几天见到的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和今日的情景想比较,我的心中感慨万分。
那是星期六的下午,我因为出外办事回来得早些。走进我们的花园式小区,看着园区内的风景心中十分舒坦。但只见小桥流水、亭台楼阁、鱼儿欢悦、树影婆娑……,园区内的景色分毫不逊色于那些街边儿的小花园儿。因为做饭时间还未到,索性就随意逛逛权当消遣。
来在小区内的那个小广场,眼前的一幕令我感触颇深。只见两位保姆各自推着一辆轮椅从不同的方向走来。一辆上面坐着位年纪很老的老太,她大约有八十多岁的样子,也许是身体太虚弱了的缘故,面色苍白、目光呆滞,半歪着头嘴角流着口水。另一辆轮椅上的老太则很活跃,大约是小脑萎缩的原因,她一直在那里口齿不清昂奋地呼喊,好像总在喊着“来人啊!来人啊!”
两位保姆互相打着招呼,说话的口音十分相同,我想也许她们是老乡吧!保姆们把轮椅并排儿停在阳光下,任一位老人傻傻地鼾睡、另一位老人在那自顾自地狂喊,两人却悠闲地在旁边儿树荫下的石凳上坐下拉起了家常。过了一会儿她们又互相当起了按摩师,你为我捏脖子我为你掐肩膀,旁若无人嬉笑言欢,基本上忘了那轮椅上的两位老人。忽然那狂喊的老人又大声招呼道“来人啊!我的水!我的水!”一个保姆才缓缓起身,走到轮椅前从兜子里取出一瓶水,一边喂老人喝下一边嘟囔着“喊!喊!一天到晚就知道喊!夜里都让人睡不好觉。你儿女都烦你瞎咋呼离你远远儿的,我要不是为了这点儿钱才不来遭这个罪呢!”那老人抬头看她一眼,似懂非懂地低头想想又开始了呼喊。另一位保姆笑着说“妹子:比起你来我可是享福多了,这老太糊里糊涂的什么也不知道,给她吃就吃,不给也不知道要,我落得清闲自在在那看电视,就是收拾屎尿时恶心些……”。
此时,眼前走过了几位年轻的'母亲,正用婴儿车推着自己心爱的宝宝在游逛散步。我用目仔细观瞧,发现年轻母亲的眼光是那么温柔,她们用最动听的语言在哄逗着那些可爱的小天使,恨不得把孩子含在嘴里、顶在头上,却又怕含化了、吓坏了自己的心肝宝贝儿。这样的两幅画卷在眼前同时出现,令我真的有些无语了,心中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儿。
也许那两位老太的儿女工作太忙没有时间、也许生意上的事情太多抽不开身、也许他们认为自己出钱为老母亲找了保姆,已经是问心无愧了……但无论如何,你们也要多抽出时间常回家看看啊!老人为了儿女操劳了一辈子,暮年的光景实在难捱啊!她们也曾经风华正茂、她们也曾经精明强干,但岁月的风霜席卷了她们生命中的美好与健康,只留下这残老的生命在煎熬着不多的时日。
一阵锣鼓声音激越地传来,令我从沉思中惊醒。我转过神来捋了捋杂乱的思绪走入了晨练的人群,还是锻炼好身体方为上策啊!
郑老太这生散文
儿孙满堂的郑老太怎么也想不到,老了老了,竟落得贫病交加,孤苦无依。
郑老太的大名叫郑雪芳,出生于上世纪三十年代。因娘家世代务农,一贫如洗,父母又重男轻女,因此没上过一天学,到老了也是个睁眼瞎。
在她谈婚论嫁时,因为长相平庸,五短身材,还胖,性格上粗枝大叶,怎么看都是个顶着满脑袋高粱花的粗陋村姑,因此一时无人问津。
解放前夕,村里有个家道殷实的老汉,姓沈。老汉有三儿一女。大儿子叫发财,二儿子叫有财,小儿子叫兜财。兜财仗着家里有钱,婚后还是寻花问柳。他开着自家的卡车在上海滩拉货,搭识了一个漂亮女人。相互搭讪了几句,女的飞了几个媚眼,他就缴了械,被那个女的勾引上,乖乖地跟她进了房。正当他脱了光衣服扑到一丝不挂的女人身上,刚要入港,房门突然被撞开,冲进来几个气势汹汹的男人,为首的大喝一声:你TMD竟敢老虎头上拍苍蝇,狼嘴里抢肉吃!玩我老婆让我戴绿帽子,你不要命了?话音未落,把他从女人的肚子上一把拎起,扔到床下,紧接着几个闲汉围住他,噼里啪啦猛扇大头耳光,直打得他抱着脑袋满地乱滚,连声哀求。
一顿暴打后,双方开始谈赔偿条件,最后扣留了他的卡车,单身走人。明眼人都知道,兜财掉进了一伙白相人设下的放白鸽圈套。
回到家里,颇有几分姿色的妻子嫌他是个风流败子,坚决离了婚,独自到上海打拼去了。
解放后的土改运动中,沈老汉因为曾拥有过良田几十亩,农忙时雇用过短工,也收过田租,于是被划分为富农。从此家境一落千丈,政治上甚至还不如翻身做主的贫下中农。
兜财被敲了竹杠,老婆又离婚走了,家里也没钱了,过了好几年也谈不拢亲事。后来经媒婆牵线搭桥,娶了郑雪芳。于是她成了兜财家的,大名几乎被人忘了。
兜财的前妻,人漂亮,也能干,是过日子的好手,郑雪芳哪点都比不上。兜财瞅着粗手大脚的妻子越想越气,恨起来就揪住她一顿乱打。因此兜财家的经常在村里直着脖子哭嚎:你个杀千刀的!白天把我当铁墩(铁匠用来打铁的),夜里把我当石臼。看不上我夜里就别急吼吼的爬上来,老娘不伺候你了。
村里人听了都掩嘴作葫芦笑。
其实那时的农村,打老婆的陋习还很盛行。因此兜财夫妻俩打管打,日子还得过。兜财家的像只生蛋的母鸡,一口气给兜财生了四子二女。
俗话说母以子贵,可兜财家的生了一窝子女,还是得不到兜财的尊重。她只是稀里糊涂地生,稀里糊涂地养。在她眼里,那些孩子比羊呀猪的也尊贵不到哪去。
每到晚霞烧红了天空,村里的父母就会高一声低一声地呼唤自家的孩子回家吃晚饭。疯玩的孩子们回来晚了,肯定要被父母责骂。可兜财家的从来不叫。她的理由是,孩子饿了,不叫也会回来。不回来就是不饿,叫什么叫?万一哪个孩子掉到河里淹死了,再生一个就是,担心什么?
上世纪七十年代前的江南地区,一到寒冬腊月,也经常下大雪,河里的冰厚得能站小孩。可兜财家的几个孩子,几乎没有一个穿得暖暖和和的。不是破棉袄上开了花,就是布鞋上漏了洞。把他们冻得抱着膀子乱跳,在教室里拼命跺脚。原来兜财家的不擅女红,手脚又慢,还笨。因此一到冬天,她根本来不及给子女们做衣服、鞋子。所以她家的孩子看着最可怜。而且夫妻俩几乎谁都不管儿女的学习,子女们混到小学毕业,就回家务农了。
三年自然灾害期间,家家勒紧裤带过日子。落单的沈老汉日子更难过了。老伴死得早,老二有财也早死。身材矮小的沈老汉,整天穿着破衣烂衫,睁着一双饥饿的红眼,蹲坐在东墙下晒太阳。他很想起身摸到两个儿子家里,打开碗柜兴许能找到一团冷饭充饥。可他不敢,他的孙子们将他当贼似地防着。
有一次他放下尊严,在兜财家院子里的芦席上抓了几片山芋干,刚塞进嘴里,几个孙子就围着他又跳又叫:白胡子老头做贼啦!白胡子老头做贼啦……嚷得全村都知道。何况为了轮流供他饭食,发财和兜财都觉得自己付出太多而吃亏了,撕扯着打了几架,被闻讯赶来的大队书记指着鼻子骂得狗血喷头:你俩给我记住!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这是做给自己的子女们看哪。等你们老了也有这一天,可能还不如他(沈老汉)!
可怜的沈老汉,省吃俭用一辈子,从前家道富足时肉都不舍得买一刀,终于在六零年的春荒里饿死了。
渐渐地,兜财的儿女们都大了,先后嫁娶,分家单过自家的日子,与父母很少往来。一年到头看不到兜财老两口到哪个儿子家吃上一顿。再往后,儿子们都建起了宽敞的小楼,可老两口还是住在低矮、潮湿、狭窄的两间平房里,很少见到儿子们去串门。孙子们在路上见了,也只是翻翻白眼,连爷爷奶奶也懒得叫一声。
在兜财刚踏进七十岁的那年秋天,他在门前的自留地里干活时突然倒地。兜财家的拉了好一会也拉不起来,于是赶紧奔到大儿子海东家,截住正要推着自行车出门的海东,开口说“你爸突然病了,你赶紧……”话没说完,海东皱着眉头打断了母亲:你又不是只生我一个儿子,让其他的弟兄去招呼一下,我有急事。说毕,绕开母亲,蹬着自行车扬长而去。
兜财家的.立即转身去二儿子海南家。这几天海南的媳妇干活时扭了腰,海南正一丝不苟地给趴在床上的老婆做按摩。听了母亲的哭诉,海南慢条斯理地说:你别急,我爸可能头晕,躺一会就好。你先回去,我等会就来。
兜财家的本来就没主见,信了海南的话,回到家,坐在兜财身边等儿子们。等了一顿饭的功夫,海南没等来,趴在地上的兜财,佝偻着身子,双眼紧闭,气喘得却越来越急促。等到海南叫齐了海西和海北两个弟弟,姐姐海华和妹妹海英,过来抬起兜财,放到床上,发觉他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海华心软,看到白发苍苍的父亲一口接一口抽长气,哭着说:你们弟兄快想法送爸去镇上医院抢救呀!晚了就来不及了。
海南慢吞吞地说:大哥呢?这关键时刻他怎么可以一走了之?送进医院后这笔费用怎么个出法?万一我们送了,大哥说我们多事,不认账咋办?兜财家的赶紧说:快送吧,我俩还有点积蓄,用了再说。海南翻了下白眼:你俩的钱以后还不是我们的?现在稀里糊涂用完了,今后再让我们凑?
弟兄们正在院子里议论纷纷,拿不定主意时,守在父亲身边的海英连哭带嚎地奔出来骂:留着你们的钱今后自己吃药吧!爸咽气了……
兜财在儿子们的冷眼旁观下走了,只留下说话木讷,行动迟缓的兜财家的,经常有一顿没一顿地独自在平房里捱日子。
这时海东弟兄们的儿子们都长大成人了,有的也结了婚。兜财家的称呼也升级为郑老太,可日子过得还是那样,依旧没人关心。
平时村里办丧事,她总是早早地赶去,在酒席桌上占一个位置。菜还没上齐,她就迫不及待地地伸出筷子拼命夹菜,甩开腮帮子,狼吞虎咽地大吃,吃相实在难看。村人背地里议论,也难怪哈,独自生活的一个老婆子,家里能吃几次好菜呢。
几次下来,村里人只要看到她坐在哪张桌子旁,村人就不约而同地避开那张桌子。一是嫌她吃相难看,二是嫌她身上味大,熏得旁人坐不住。连她的子女们也不坐在她身边,躲得远远的。
过了八十,极度肥胖的沈老太患有高血压、高血脂、糖尿病,还带白内障,但也没听说哪个儿子想起来带她到医院里去看看医生,都怕花钱。她的行动更迟缓了。天晴时坐在阶前屋檐下的长凳上,半醒半睡地晒太阳打瞌睡,下雨时就龟缩在黑咕隆咚的小屋里,门都出不了。也没人去看望她。
有时天气暖和,她会走到村头的大桥边,靠在栏杆上,眯着眼默默地注视着经过她身边的人。很多人都认识她,她也认识他们,但很少有人跟她打招呼。一个母亲,如果得不到儿女们的尊重,那么更别指望得到村人的尊重。只有那些被孝顺儿孙们簇拥着的幸福老人,走到哪都能获得村人的尊敬。
农村实行医保后,沈老太的儿子们带她住了几天医院。回来不久,沈老太跟儿子们说还想住院。细问之下才知道,沈老太在住院的日子,儿女们轮流陪夜,她不寂寞了。而且儿子们为了做样子给别人看,她想吃些便宜的零食,基本上也能得到小小的满足。她觉得住院几天,是她这生最幸福的时光!
在沈老太八十二岁的那年冬天,寒风呼啸,路上行人稀少。有天上午,村里突然响起两声震天动地的爆竹声。村人们走出家门,纷纷搜索爆竹声的方向。因为在崇明岛上的风俗,只有死了人,才放两个爆竹,以此通知村人赶来帮忙办丧事。
村人们聚在村头的大桥上互相打听,得知沈老太死了。据说死了不止一天了,死时倦伏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儿女们给她穿寿衣时,怎么也扳不直她那卷曲、僵硬的手脚。
我们都爱黄老太随笔散文
我们都爱黄老太
对门儿的黄老太凭着她的长舌与热心,时常会让我尴尬,但她带给我更多的却是感动。
一
我带着3岁的儿子小豪搬到智林小区时,是我第3次搬家。那时我离婚了,带着满心的伤痛,只想和小豪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小区里低调地开始新生活。
我的生活很规律,每天早上先遛狗,然后送小豪上学。淘宝上的网店是我们母子的主要经济来源,大多时候我都“宅”在家里。
我们租住的房子一梯两户,对门的老太太姓黄,是这个小区第一个主动和我们打招呼的人。她自我介绍,儿子儿媳在国外,老伴还没退休,她闲着没事,帮别人带带孩子,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
“怎么总是你一个人啊。孩子他爸呢?”黄老太有点八卦地问。
“爸爸和妈妈离婚了。”小豪抢先回答,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黄老太一怔,却并没有稍微尊重一下我隐私的意思,而是继续说:“哟,孩子都有了,怎么离婚了?”听那语气,好像为了孩子,无论如何也不应当离婚似的。其实,我离婚就是为了孩子。
我笑而不语,不打算和她继续纠缠,拉着小豪上楼。黄老太竟抱起她看管的孩子跟我们一起上了楼,继续在我身后追问:“好好的怎么离了,是不是有‘小三儿’了,啊?”
我生着闷气,不接茬,黄老太紧紧跟在我身后。我第一次感觉爬上5楼需要那么长的时间。
但一句话不说显然也不太礼貌,我转移话题,指着黄老太怀里的孩子说:“这小孩儿真可爱。多大了?”
“1岁半,他爸爸妈妈在嘉汇卖衣服,一天到晚忙,有时孩子晚上也在我这里过夜。他爸他妈都没什么文化,就会挣钱……”
我听得目瞪口呆,还好,终于到家了。
我拉上门,小豪瞪着一双好奇的眼睛问我:“妈妈,什么是‘小三儿’?”
“‘小三儿’就是婚姻中,除了妈妈以外的女人。妈妈和爸爸离婚,并不是因为爸爸有了别的女人。”我了解小豪,如果我不告诉他,他会继续找别人追问。
小豪开开心心地去看喜羊羊了。我在厨房做着饭,有点生对门黄老太的气,说真的,我打心眼里讨厌这种无所事事、东家长西家短的老太太。我真担心我是一个单亲妈妈的事实迅速传遍整个小区,我决定和黄老太保持距离。
二
可黄老太显然不想和我保持距离,每天见了我都会笑眯眯地打招呼,总想伸长脖子和我说几句话。起初,我真的很烦黄老太。我不知道我身上什么气质激发了她的好奇心,她总有一大堆问题想问我。比如,为什么会离婚,怎么不上班,为什么要养狗之类的。对于我的经济来源,她也很好奇,还热心建议我找一份“正经”工作,说整天在家待着容易憋出病来。每次和她说话,我都觉得尴尬,我不觉得我选择怎样的生活方式和她有关系。可人家始终笑眯眯的,一副关心我的模样,我似乎也只能忍着。
有一天,小豪不肯好好吃饭,吃一口看一会儿电视,我急着带他出去散步,为了让他快点吃,干脆关了电视机。小豪“哇”,的一声就哭了。我故意不哄他,因为小豪哭一会儿没人理一般就会收声。这时门铃响了,我很奇怪有谁会摁我的门铃,从门镜望出去,竟是黄老太。她隔着门问我:“孩子怎么哭了?”我以为是小豪的哭打扰了她休息,忙开了门。黄老太竟一脚踏进屋里,看着餐桌上的碗和正哭的小豪,她什么都明白了,笑着说:“孩子不肯好好吃饭吧?小豪,奶奶给你讲个故事啊。从前有个瘦人国,里边全是瘦子,瘦子们瘦得连走路都没有力气,你猜为什么?想知道答案吗,你吃一日米饭,奶奶告诉你。”
没想到,小豪竟吃了一大口米饭,虽然对黄老太的不请自来有些反感,我却很感激她热心地帮我哄孩子。她得意洋洋地告诉我,她做了30多年的幼儿园老师,对付小孩子很有一套。
小豪是一个爱哭的`孩子,有时哭闹得厉害了,我只好向黄老太请教。她的确很会哄小孩子,小豪好像也很喜欢她,因此,我和她不由得亲近了几分。
可这丝毫不能掩盖黄老太的缺点,比如,八卦,瞎热心,从不拿自己当外人儿。
黄老太知道我不上班,有时会带着她照看的小孩来串门儿。在黄老太眼中,我既然不上班,自然无事可做。其实客户多的时候,我也会忙得焦头烂额。黄老太来了,我只好陪她小坐,谈的话题大多没营养,全是小区里我不认识的一些人的八卦。几天后,我烦不胜烦,独自在家时尽量轻手轻脚,以防黄老太发现我在家来串门。可忍不住又觉得憋屈,我在自己的房子里,干吗跟做贼似的小心翼翼?
黄老太的另一个特点是非常热心,有时我去发货,不能在放学时接小豪,黄老太便主动帮我接。再熟一点后,她就四处张罗帮我介绍男朋友。我不是很想去,她便劝我,日子总得往前走,不能因为被蛇咬过就永远怕井绳,趁机继续问我为什么会离婚。
架不住她拐弯抹角的询问,我只好告诉了她离婚的具体原因:前夫酗酒,我多次劝他戒酒无果。他喝醉了爱耍酒疯,比如,把小豪举得高高的,或者非要和小豪扳手腕,小豪总被吓得嚎啕大哭。最严重的一次,他非要小豪骑到他的脖子上,我试图将小豪夺回来,奈何没有他力气大,他摇摇晃晃地在屋里转圈,最后生生将小豪摔到地上。幸亏家里是木地板,小豪并无大碍,却吓了个半死。为了小豪,我才决定和他离了婚。
孔老太美文
初一那年,是孔老太一年当中最重视的日子。儿孙们想在饭店摆几桌,央求几回,孔老太坚决不允。烟袋锅敲得震山响,回家过年,去饭店算啥哩?净出幺蛾子。
孔老太常说,属虎的女人命不好,克人。她早早送走了孔老太爷,一个人拉扯着仁、义、礼、智、信五个儿子过活。一想到那些灰突突的日子,孔老太就牙痛,钻心疼。
孔老太每天捏着孔老太爷留下的烟袋锅,总算把苦日子熬出头。想想四代同堂的热闹劲儿,三张餐桌,把个房子撑得满满。30多口子,把楼板也踏得颤颤,孔老太就喜得合不拢嘴。
大孙子端过茶水,孔老太润了嗓子,笑眯眯递回茶碗,拉大孙子坐下,手向那屋一指,低声说:“我看你老弟弟这个对象不咋地。高颧骨、吊梢眉,十个指甲染成花,那大耳环,赶上个车轮子。头回来家,大呼小叫打麻将,没个规矩样子,我是没看上。”
大孙子满脸堆笑:“老祖宗,家里的大事还不都得听您的。”
孔老太紧皱的眉舒展开,笑道:“这小兔崽子三年换了仨对象,害得我年年给见面钱。”
大孙子揉着孔老太的肩头道:“老祖宗,老话讲,厌烦啥,来个啥。您不喜欢这个娇娇,可千万别说烦,不然真成了,那可咋办?”孔老太就哈哈地笑。
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命根子。左邻右舍见天个向她报告:您大孙子又上电视了,又听您大孙子上电台热线了!孔老太就忙叨着让人家吃新鲜水果。逢年过节、初一十五,大孙子必定大包小裹地来看孔老太,总要装一袋烟给她点上,再劝她少抽烟。孔老太喷一口烟,眯缝着眼说:“烟袋是我的骨头,你是我的脸面啊!”
老儿子宪信却扯得孔老太心肺都痛。年夜饭前他打电话来,说初一有事不一定来。孔老太敲着烟袋锅大骂:“啥事比过年大?哪个比你妈亲!”
午饭时辰,还没见这夫妻俩的'影子。孔老太就吼老孙子:“你爸、你妈又吵架了?给你爸打电话!”
老孙子答道:“谁管他们的破事儿,爱离不离。别等了,快开饭吧,我和小娇娇还要去过情人节呢!奶奶,你知道不,今年春节也是情人节,中西合璧,38年遇一回呢。”
正嚷嚷着,宪信领着一个陌生女人进门来,讪讪地问了一声,妈,过年好!那女人也跟着行礼:“婶儿,过年好!”
孔老太惊愕地看着陌生女人跟在老儿子身后,去给哥哥、嫂子们行礼,拜年。
该来的、不该来的都到了,孔老太下令:“各桌打麻将的开始轮庄,满一圈,就开饭”。
鱼肉上桌,酒水开瓶。大孙子举起酒杯:“这头一杯,全家人敬老祖宗,祝您老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这时门铃响,宪信媳妇披头散发冲进来,扑通一下跪在桌前:“妈,你老太太最讲理,求你给我做主啊。”孔老太端着酒杯,大张着嘴巴,答不上话。
大孙子喊人拉起那跪着的,又忙去安慰孔老太:“老祖宗,先让大家把酒喝了,您坐下慢慢说。”
孔老太放下酒杯,望望眼前一大群孙男娣女,点上烟袋锅:“今天大年初一,也是西方的情人节。我给小娇娇讲个我们家的爱情。那是二十五年前的大年初一,天寒地冻,大雪封门啊!就是那时穷困,我攒多半年的肉票,到过年也不够每人分一块红烧肉。那天也是我们大家子一起过年,突然一个姑娘闯进门来,穿着单衣,赤着双脚,一下子就扑到我的怀里。大家伙赶紧用被子把姑娘围住,端进一盆雪来,我就赶紧用雪给姑娘搓脚。抱着姑娘红肿的双脚,我的眼泪哗哗地,把盆里的雪都淋化了。我打心眼里就认定了这个姑娘就是我家的人了。安顿好了姑娘,我带着儿子就去姑娘家了。在人家门前冻了两个多小时,才让我进门啊!我说孩子们是真心相爱,咱们做老人的就成全他们吧!磨破了嘴皮,说尽了好话,亲家终于同意把女儿嫁给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了!二十五年呀,他们的儿子都有对象了。时间可真不短了,可是那情景像是就在我眼前啊……”
宪信媳妇倒在沙发里,双手捂脸嚎啕大哭。宪信涨红着脸,讷讷地站起来去取了毛巾,放在沙发上。
听得入迷的娇娇这时才发现,随宪信来的女人不知啥时候悄悄地走了。
老头和老太经典美文
老头儿在铺上正睡得香,被老太太晃醒了。
老头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车窗外透出极其微弱的晨光。老头儿问:快到了?
老太太说:快了,还有40多分钟。
还有40多分钟你叫我干吗?老头儿很生气,想躺下来再睡一会儿。
老太太怒气冲冲地制止了他。就你瞌睡多,昨天晚上老早就睡下了,到现在还没睡够啊?赶紧起来吧,好好收拾收拾,洗刷洗刷。
老头儿没好气地说,有啥收拾的,就那几个包,在铺底下塞着,下车时拿出来不就行了。说到这里,老头儿又恼怒地责怪老太太,你说,还有40多分钟才到站你把我叫醒干吗?
睡在对面铺上的人翻了个身,不耐烦地嘟嚷了一句。
老太太轻轻地捅了一下老头儿,压低声音提醒他,你不洗脸刷牙吗?
这回,老头儿不吭声了。
老太太轻手轻脚地将梳洗的东西从塑料袋里摸出来:一条颜色有点儿发暗的白毛巾、一小块香皂、两支新牙刷。
老太太将东西拿在手里,催促老头儿,快点儿吧,别坐着不动。
老头儿想发火,望了望周围铺上熟睡的旅客,只好忍下了,十分不情愿地跟在老太太的身后。
两个人洗了脸,老太太挤好牙膏,将牙刷递给老头儿。
老头儿的气又来了。老头儿愤愤地说,一辈子没碰过这洋玩意,为了去自己的儿子家,竟然要破例了。
老太太嘴里一口白沫,她把牙刷从嘴巴里掏出来,呜哩哇啦地数落老头儿。老头儿一个字儿也没听清楚。
刷完牙,老太太整了整老头儿的衣服,又用木梳梳理老头儿的花白头发。这一回,老头儿倒挺配合。他一动不动地任凭老太太打扮自己,脸色泛红,有些羞怯,有些幸福。
老太太这时对老头儿说,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把新袜子给你拿来,你洗洗脚,换上。
老头儿又生气了,老头儿说,这大白天的,洗脚干啥?
老太太说,你那一双汗脚,隔几天不洗,就能把人臭死。到咱儿子家,一进门就得换拖鞋,你鞋子一脱,那气味儿,儿子当然不会说啥,可咱那儿媳妇是城里人,人家不嫌弃你?
老头儿觉得自己理屈了,就不再反驳。
老头儿颤巍巍地将脚伸到水龙头下,拧开,立时咧嘴吸溜起来――水太凉了,简直有点儿冰。
洗完脚,换上新袜子,老头儿问老太太,那这双袜子呢?老头儿手里拎的.是脏袜子。
老太太简短干脆地给出了处理意见:扔了。
袜子只是脚趾头处烂了个小洞,还能再穿,扔了有点儿可惜,可是,塞到包里带到儿子家又不合适,老头儿想了片刻,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遵从了老太太的意见。
火车就要进站了。老头儿将装了花生、红薯、黄豆、大米什么的大包小包从铺位底下拉出来,分给老太太一个小包,余下的,自己一股脑扛在肩上。
快到出站口时,老太太叫住老头儿。
老头儿问,又有啥事?
老太太将一卷粗劣的卫生纸塞进老头儿的裤子口袋里,叮嘱他,你擤完鼻涕,不要用手乱抹,记住用卫生纸。
快要见到儿子儿媳了,老头儿的心莫名地紧张起来。他像个听话的孩子,对老太太点了点头,说,我记住了。顿了顿,老头儿又问老太太,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老太太说,记住每天早上刷牙晚上洗脚,隔两三天洗一次澡。
老头儿说,行。说完,望着老太太,鼓励她继续补充注意事项。
老太太说,每次喝水,记住用咱带来的茶杯。
老头儿说,行。还有吗?
老太太低头想了片刻,说,没有了,就这些吧。
老头儿说,那咱走吧。
老太太说,行,咱走吧。
缅怀朱先生散文
说起与朱先生的相识,我竟差点给他带去毁灭性的灾难,差点失去了一位对我有帮助的益友。
房间的窗外,是一颗几十年的老龙眼树。八月份正是龙眼成熟的季节,对于我来说有利有弊。每当这个时候果实的香味总会引来一些不知名的昆虫。白天是看不到了,到了晚上开了灯,我必须得关紧窗户,因为时不时会从外面飞进一些甲壳虫之类的昆虫,最多的当数飞蛾了。
每天早晨打开窗户,就会看见许多昆虫尸体躺在一角,有的不知从哪里飞进了房间,落在了地上再也没有爬起来;有的安静的趴在墙壁上,我奈何不得它们。处理这些昆虫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了。
我发现朱先生的时候,它正忙碌着搭建它的巢穴。我头疼不已,一来我对蜘蛛是有好感的,二来它的巢穴搭建在我窗户外面,足足占据了三分之一的地盘。这意味着我如果要欣赏外面的风景,就必须处理掉这张蛛网。
我找来工具,是我清理昆虫尸体的扫帚。但朱先生似乎觉察到了我的企图,本来想连他一起清理掉了。找了一遍没有发现他的身影,只好拿着扫帚对它的老窝一顿狂扫。终于,朱先生的巢穴支离破碎了。
那天的.晚上下了一阵雨。到了第二天我听见了外面的鸟叫声,有点心旷神怡。所幸我窗口的昆虫垃圾似乎由于昨晚那场雨减少了。清理完一些虫子的粪便和飞蛾的残骸之后我打开了窗户,想欣赏雨后的景色。没想到,一张比昨天更气势,更恢宏、面积更大的蛛网,呈现在我眼前,当时我惊讶的后退了两步,呼出一口冷气。
我四处寻找,终于在窗户的一角发现了他的踪影。与第一次相见不同的是,朱先生似乎并没有因为我的扫荡而气急败坏,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又往一边爬走了,这家伙不见得害怕我,但似乎很忌讳我,但它的身材明显比上次见到的时候肥胖了许多,想来它昨晚的收获不少。
我有点愤怒,只好找来扫帚对朱先生的巢穴进行二次扫荡。这次我心满意足了,朱先生的巢穴被我扫荡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一点蛛丝在空中飘飘荡荡。
朱先生并没有因此而气馁,它似乎也认识到了我并不是一个非常友善的邻居。第二天的早晨,我又一次见到了朱先生,它拖着肥胖的身姿来来回回,它似乎并没有觉察我的到来,我不由得好笑又好气。只是这次朱先生并没有挡住我的视线,它把它的新巢穴移到了另一边,这样只要我不打开右边的窗户,对它的威胁也就减少了,看起来这位朱先生不是笨蛋,能够选择一个安全的地方继续营造他的栖身之所,再说了,这里是他每天能填饱肚子的地方,他怎能那样轻易放弃?
我本来想制造一起三次打击,但看着它忙忙碌碌来来回回的样子,我忽然觉得这位邻居似乎是值得我佩服的。一是我的打击对它来说没有任何效果,看它肥胖的肚皮,天知道里面的蛛丝能织出多少张无比巨大的蛛网;二来我觉得朱先生的气魄与胸襟都比我要高尚,因为每次见它,都似乎觉得它的身材肥了一圈。这足以说明心宽体胖,人家根本不把我的恶行当做一回事。
自此之后,我便承认这位突然出现的邻居,便以朱先生相称,朱先生总算得以安顿了下来。我有时会疑神疑鬼的,因为我怕它把巢穴搭建到我的房间。不过不久我便发现,朱先生的出现,似乎帮了我一个大忙。
外面的龙眼已经成熟到了极致,引来的爬虫飞虫更是飞的满地都是,其中一种名叫龙眼鸡的昆虫尤其多。我每天晚上睡觉都会关紧窗户,这样一来房间就变得炙热无比,没能睡个安稳觉。自从我让朱先生在此安营扎寨之后,房间里面的飞虫明显的减少了。有时候我甚至看不到一只昆虫出现在里面。这无疑是朱先生的功劳。
朱先生来了一个礼拜,身材已经有我两个拇指头那么大了。在这个礼拜里,我时常打开窗户看朱先生忙碌的身影。它每天的收获都是巨大的,除了一些甲壳虫之类的偶尔会落网,那些飞蛾蚊虫之类的,都逃不出朱先生的法网。有时候我看到朱先生的蛛网露出几个大洞,心底也会为此着急,因为我怕这些落网的昆虫爬入我的房间,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清理过昆虫垃圾了。但我不能与它沟通,这位邻居也似乎理解我的意思。第二次见的时候蛛网都已经修补好了,我对朱先生的好感日益浓厚。
有时候刮风,我会当心朱先生被刮走,因为它实在太肥了,跌下去肚腩肯定会爆炸。下大雨的时候我也会打开窗户,看朱先生有没有被雨淋到。但我上网查了下资料,似乎找不到蜘蛛会感冒的页面,倒是因为被蜘蛛咬过的人会莫名其妙的感冒,这才放心下来。
朱先生遭受了一场灭顶之灾。那是九月份的一场台风。朱先生的巢穴不是铁网,狂风吹着大雨,把朱先生的巢穴吹的支离破碎。我在窗内仔细寻找它的身影,但除了那张即将破碎消散的蛛网之外,朱先生似乎消失掉了。我很是担心它,怕它被风带走;怕它跌在石头上一命呜呼;怕它落进水沟活活淹死。
就这样我为朱先生忐忑不安了一晚上。我为它祈祷,同时我又在想,朱先生没有脾气,它以怨报德,胸襟广阔;它虽然肥胖得不像话,但它的动作敏捷;而且,有朱先生的存在,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不用清理昆虫垃圾了,也不再为这些烦心了。这样一想,朱先生的品质那么高尚,意志那么坚强,应该不会那么轻易死去。
第二天我早早起了床。我在想着,朱先生此刻一定在忙碌着搭建它的巢穴吧。这一次,朱先生会给我一个什么惊喜呢。它的巢穴会搭在左边还是右边呢,说实话,我已经不在乎了。朱先生如果再继续吃下去,会不会变成猪先生?
我想着,打开了窗户。我并没有看到朱先生,窗口也没有了蛛网,窗台上只有一潭水迹。我想,朱先生可能挪地方了。但我还是下楼仔细寻找了一番,没能找到它,如果……可是我连它的残骸也没有找到,朱先生似乎就这样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了。
过后的日子里,我再也没有看到朱先生。但那些昆虫,又一次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有时候看到它们,我会想起朱先生肥胖的身姿和忙碌的身影;只是,朱先生真的再也没有出现过。
老太的帽子日记
我的老太,也就是外公的妈妈,今年已经85岁了。她性格不好,比较暴躁,在这个年龄段里是很少见的。
如果儿女带她去医院看身体,她就会不屑一顾地说:“去什么医院,治又治不好,还收那么多的钱,不去!”如果儿女要带她去散心,老太又会皱起眉头,说:“我晕车,不去!”其实,老太并不晕车。经她一吼,儿女的一片好心,就一下子白费了。在我看来,老太身上有不知好歹、喜旧厌新、悲观主义、喜怒无常等坏毛病。我经常想:有这么一个老太真是受不了啊!
今天晚上,我回到家里,老太笑盈盈地迎出门外,说:“回家啦,进来吧!”我见她的脸上笑得皱成一团,料想她今天心情不错。可我却不敢大意,老太喜怒无常,遇到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马上就会变脸的。我应付了几句,上楼去了。
天黑了,该吃晚饭了,老太穿上她那件已经穿过无数次,而且过时成古玩物的棕红印花棉袄,再戴上那顶古怪的粉红色加厚毛线帽,颤颤巍巍地从房间里出来吃饭了。
老太弯着龙虾背,慢吞吞地走到餐桌前,坐定。她拿起筷子,在她的古文物碗里喝粥。妈妈看着老太头上的棉线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奶奶,这是什么天呀,戴这么厚的帽子。”可小姑奶奶却说:“你可别小看了这帽子,这可是她自己织出来的。”小姑奶奶又讲故事般说,“她织了好长时间,花了不少精力,十几天才完成的呢,所以她特别喜欢戴。”“没错,”老太接着说,“我织这顶帽子用的是拉拉针法,这种针法不能错一针,而且织出来厚,可就是织不向前。”听罢,我的心里一惊:老太的背已经驼得接近90度了,眼睛也早已老花了,脾气火爆的她竟然还能静下来织帽子?按她的性格,老太是坐不住的呀!恍惚间,我仿佛看见了老太,手里擎着四根银亮亮的针,一丝不苟地一针一针地织着,针和线在她的手下像勤劳的工人,一排一排,一环一环,以她的心意相扣着,缠绕着,连结着,形成帽子……老太的两只浑浊的.眼睛认真地盯着针线,她的神情是多么安详,好像变了一个人。就这样,日复一日地织下去。再看那顶帽子,一针一针紧密而有趣地排列着,帽檐上的一圈花纹,仿佛密密层层的莲花瓣。帽子下的老太又笑了,脸又皱成一团……
我不禁想到了我的学习。昨天,因为作业多,所以我烦躁不安,心里仿佛燃烧着火焰,恨不得把桌子拆了。而老太,一个人,一个重复的动作,她却镇定地继续织下去,而且绝不织错一个针法。她该是多么冷静、沉着!如果换成我,那么我准会把针线全部扔给织衣店算了!想到这儿,我的心中顿时有些羞愧。
老太和她的那顶粉红色的针织帽,将会成为我永远的榜样。
我的老太作文
我们的生活中,常会接触到一些老人。而在我的身边,就有着这样一位多年来一直陪伴着我的老人。
她是我的老太,今年九十多岁了。她也是一位非常和蔼、慈祥的老人。我们一家人和老太在一起生活十年了。虽然如今的老太年岁已高,可她的身体一直都很好,没事的时候,还可以帮家里做做菜,洗洗衣服什么的。平时,她在家里呆久了,就会让我带她下楼走一走,还因此认识了一位住在我们家楼下旁边一个单元的老爷爷,他也已经是个快八十岁高龄的老人了。
老太对孩子非常好。她特别疼爱我和弟弟两人,有什么好吃的总会背地里留下来很多给我们,做饭一般也是按照我俩的口味来做。有时,我身上哪里破皮了,血流不止。她看了以后,总会心疼得只掉眼泪。现在,我已经上到六年级,作业量也随之一点一点增多,有时常常会写到半夜十二点多。可是,不管多晚,她都会陪伴在我身边,直到我把作业写完为止。
在我八岁那年,老太曾经去过济南——也就是我的大姑家生活了两年。平时,因为路途遥远,我只有过上大半年才能见到她一次面。每临要分别时,我都会难过得落泪。直到去年寒假,过年时,她才终于回来和我们住在一起。
每天中午放学回家,家里都会有一桌热乎乎的.饭菜和一张带着慈祥笑容的脸在迎接着我。
在我的世界里,很庆幸能有这样一位善良、慈爱的老人,她见证了我童年里每一天的成长。
★ 特别的老太作文
★ 朱军个人资料
★ 朱军春晚开场白
★ 朱祁钰简介
★ 朱鹤亭语录
★ 朱国茂 体会
★ 朱骏经典语录精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