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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国风·齐风·鸡鸣
原文:
鸡既鸣矣,朝既盈矣。匪鸡则鸣,苍蝇之声。
东方明矣,朝既昌矣。匪东方则明,月出之光。
虫飞薨薨,甘与子同梦。会且归矣,无庶予子憎。
注释:
1、朝:朝堂,君臣聚会的地方。既盈:言人已满。以上二句妻催促丈夫起身赴朝会,告诉他时已不早。
2、则:犹“之”。这两句是夫答妻之辞。
3、昌:盛。言人多。以上二句妻告夫。
4、此二句夫答妻。言时候还早。
5、薨薨(哄hōng):飞虫声,似即指“苍蝇之声”。
6、甘:乐。同梦:犹言“共寝”。
7、会:指朝会。且归:是说参加朝会者将散朝回家。这和“既盈”、“既昌”都是故甚其词以引起对方的紧张。
8、庶:庶几。无庶:是“庶无”的倒文。予:与。憎:言见憎于人。末章四句是妻对夫说:在这催眠的虫声中,我也愿意你和我再睡一会儿,不过人家都要散朝了,还是早些去吧,别惹得人家对你憎恶。(或以上二句属夫,下二句属妻,亦通。
译文:
“公鸡喔喔已叫啦,上朝官员已到啦。”“这又不是公鸡叫,是那苍蝇嗡嗡闹。”
“东方曚曚已亮啦,官员已满朝堂啦。”“这又不是东方亮,是那明月有光芒。”
“虫子飞来响嗡嗡,乐意与你温好梦。”“上朝官员快散啦,你我岂不让人恨!”
鉴赏:
此诗的'主题,《毛诗序》以为是“思贤妃”,说:“(齐)哀公荒淫怠慢,故陈贤妃贞女夙夜警戒相成之道焉。”宋·朱熹《诗集传》则以为是直接赞美贤妃,谓其“言古之贤妃御于君所,至于将旦之时,必告君曰:鸡既鸣矣,会朝之臣既已盈矣,欲令君早起而视朝也”,“故诗人叙其事而美之也”。而宋·严粲《诗缉》以为是“刺荒淫”,清·崔述《读风偶识》以为是“美勤政”,清·方玉润《诗经原始》以为是“贤妇警夫早朝”。也许此诗只是表现一对贵族夫妇私生活的情趣。全诗以夫妇间对话展开,构思新颖,在《诗经》中是别开生面的。姚际恒说: “愚谓此诗妙处须于句外求之。”(《诗经通论》)本来这对夫妇的对话是非常质朴显露的,谈不上有什么诗味妙语,只因为有的类似傻话、疯话,叫人会心发笑,包含着“无理见趣”之妙。古制,国君鸡鸣即起视朝,卿大夫则提前入朝侍君,《左传·宣公二年》载赵盾“盛服将朝,尚早,坐而假寐”即是。此诗开头写妻子提醒丈夫“鸡既鸣矣,朝既盈矣”,丈夫回答“匪鸡则鸣,苍蝇之声”。想来鸡啼、苍蝇飞鸣古今不会大变,如非听觉失灵,何至二者不分!从下面二、三章妻子所云 “东方明矣”、“会且归矣”,可知当是鸡鸣无疑。而丈夫把“鸡鸣”说成“苍蝇之声”,是违背生活常识的,当然“无理”。但如果换一角度理解,看作是丈夫梦中被妻子唤醒,听见妻子以“鸡鸣”相催促,便故意逗弄妻子说:不是鸡叫,是苍蝇声音,表现了他们夫妇间的生活情趣,也是别有滋味。“反常”而合乎夫妇情感生活之“道”,这正是姚氏所指出的妙在句外。下两章时间由鸡鸣至天亮,官员由已上朝至快散朝,丈夫愈拖延愈懒起,故意把天明说成“月光”,贪恋衾枕,缠绵难舍,竟还想与妻子同入梦乡,而妻子则愈催愈紧,最后一句“无庶予子憎”已微有嗔意。表现夫妇私生活,可谓“真情实境,写来活现”(姚际恒《诗经通论》)。今人钱钟书《管锥编》赞赏此诗“作男女对答之词”而“饶情致”,并说:“莎士比亚剧中写情人欢会,女曰:‘天尚未明;此夜莺啼,非云雀鸣也。’男曰:‘云雀报曙,东方云开透日矣。’女曰:‘此非晨光,乃流星耳。’可以比勘。”这可作为中西比较文学的一段佳话。
此诗句式以四言为主,杂以五言,句式错综,接近散文化。押韵亦有其特点,头两章四句皆用韵,而首句与次句韵脚同在第三字,而末尾是语助词“矣”,也算韵,王力先生称这为“富韵”。另外第一、二章首句与第三句韵脚同字。第三章则是第一、二、四句押韵,也可见此诗用韵富有变化。
诗经《国风·齐风·鸡鸣》原文赏析
【作品简介】
国风·齐风·鸡鸣》是《诗经》中的一篇。为先秦时代的齐地汉族民歌,全诗三章,每章四句。此诗以男女对话展开,构思新颖。历来对此诗的解读争论颇多,大致有三种不同的阐释方式:“诗人介入式”,“半联句体”,“问答联句体”。对此诗的主题也有争议,主要有“思贤妃”“刺荒淫”“美勤政”“贤妇警夫早朝”等说法。此诗句式以四言为主,杂以五言,句式错综,接近散文化。
【作品原文】
鸡鸣
鸡既鸣矣,朝既盈矣。匪鸡则鸣,苍蝇之声。
东方明矣,朝既昌矣。匪东方则明,月出之光。
虫飞薨薨,甘与子同梦。会且归矣,无庶予子憎。
【译文及注释】
译文
“公鸡喔喔已叫啦,上朝官员已到啦。”“这又不是公鸡叫,是那苍蝇嗡嗡闹。”
“东方曚曚已亮啦,官员已满朝堂啦。”“这又不是东方亮,是那明月有光芒。”
“虫子飞来响嗡嗡,乐意与你温好梦。”“上朝官员快散啦,你我岂不让人恨!”
注释
①朝:朝堂。一说早集。
②匪:同“非”。
③昌:盛也。意味人多。
④薨薨(hōng 轰):飞虫的.振翅声。
⑤甘:愿。
⑥会:会朝,上朝。且:将。
⑦无庶:同“庶无”。庶,幸,希望。予子憎:恨我、你,代词宾语前置。
【作品鉴赏】
此诗的主题,《毛诗序》以为是“思贤妃”,说:“(齐)哀公荒淫怠慢,故陈贤妃贞女夙夜警戒相成之道焉。”宋·朱熹《诗集传》则以为是直接赞美贤妃,谓其“言古之贤妃御于君所,至于将旦之时,必告君曰:鸡既鸣矣,会朝之臣既已盈矣,欲令君早起而视朝也”,“故诗人叙其事而美之也”。而宋·严粲《诗缉》以为是“刺荒淫”,清·崔述《读风偶识》以为是“美勤政”,清·方玉润《诗经原始》以为是“贤妇警夫早朝”。也许此诗只是表现一对贵族夫妇私生活的情趣。全诗以夫妇间对话展开,构思新颖,在《诗经》中是别开生面的。姚际恒说:“愚谓此诗妙处须于句外求之。”(《诗经通论》)本来这对夫妇的对话是非常质朴显露的,谈不上有什么诗味妙语,只因为有的类似傻话、疯话,叫人会心发笑,包含着“无理见趣”之妙。古制,国君鸡鸣即起视朝,卿大夫则提前入朝侍君,《左传·宣公二年》载赵盾“盛服将朝,尚早,坐而假寐”即是。此诗开头写妻子提醒丈夫“鸡既鸣矣,朝既盈矣”,丈夫回答“匪鸡则鸣,苍蝇之声”。想来鸡啼、苍蝇飞鸣古今不会大变,如非听觉失灵,何至二者不分!从下面二、三章妻子所云“东方明矣”、“会且归矣”,可知当是鸡鸣无疑。而丈夫把“鸡鸣”说成“苍蝇之声”,是违背生活常识的,当然“无理”。但如果换一角度理解,看作是丈夫梦中被妻子唤醒,听见妻子以“鸡鸣”相催促,便故意逗弄妻子说:不是鸡叫,是苍蝇声音,表现了他们夫妇间的生活情趣,也是别有滋味。“反常”而合乎夫妇情感生活之“道”,这正是姚氏所指出的妙在句外。下两章时间由鸡鸣至天亮,官员由已上朝至快散朝,丈夫愈拖延愈懒起,故意把天明说成“月光”,贪恋衾枕,缠绵难舍,竟还想与妻子同入梦乡,而妻子则愈催愈紧,最后一句“无庶予子憎”已微有嗔意。表现夫妇私生活,可谓“真情实境,写来活现”(姚际恒《诗经通论》)。今人钱钟书《管锥编》赞赏此诗“作男女对答之词”而“饶情致”,并说:“莎士比亚剧中写情人欢会,女曰:‘天尚未明;此夜莺啼,非云雀鸣也。’男曰:‘云雀报曙,东方云开透日矣。’女曰:‘此非晨光,乃流星耳。’可以比勘。”这可作为中西比较文学的一段佳话。
此诗句式以四言为主,杂以五言,句式错综,接近散文化。押韵亦有其特点,头两章四句皆用韵,而首句与次句韵脚同在第三字,而末尾是语助词“矣”,也算韵,王力先生称这为“富韵”。另外第一、二章首句与第三句韵脚同字。第三章则是第一、二、四句押韵,也可见此诗用韵富有变化。
诗经·国风·齐风·南山
原文:
南山崔崔,雄狐绥绥。鲁道有荡,齐子由归。既曰归止,曷又怀止?
葛屦五两,冠緌双止。鲁道有荡,齐子庸止。既曰庸止,曷又从止?
蓺麻如之何?衡从其亩。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既曰告止,曷又鞠止?
析薪如之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之何?匪媒不得。既曰得止,曷又极止?
注释:
1、崔崔:崔嵬。《毛传》:“南山,齐南山也。崔崔,高大也。”
2、绥绥:行走缓慢,求匹之貌。《集传》:“狐,邪媚之首。绥绥,求匹之貌。”此以南山之狐喻齐襄公之荒淫。文姜与其兄齐襄王四通,嫁给鲁桓公后与襄公关系不断。后来,鲁桓公与文姜同到齐国,遭杀身之祸。文姜与襄公更加荒淫。
3、齐子:《毛传》:“齐子,文姜也。” 《郑笺》:“妇人谓嫁曰归。”
4、怀:怀念。止:之。《毛传》:“怀,思也。”
5、屦(聚jù):古时用麻、葛等制成的鞋。两:双。
6、五:王夫之《稗(败bài)疏》:“此五字当与伍通,行列也。言陈履者必两为一列也。” 《集传》:“两,二履也。”
7、冠緌(ruí):帽穗。《通释》引《内则·正义》:“结缨颔下以固冠,结之余者散而下垂,谓之緌.”
8、庸:由。《集传》:“庸,用也,用此道以嫁于鲁也。”
9、从:由,谓襄公追求文姜。《集传》:“从,相从也。”
10、蓺(意yì):种植。
11、衡从:即横纵。亩:田垄。《集传》:“欲种地者,必先纵横耕治其田亩。”
12、鞠:放纵。《毛传》:“鞠,穷也。” 《集传》:“又曷为使之得穷其欲而至此哉?”
13、极:放纵无束。方玉润《诗经原始》:“(鲁桓公)又曷从其入齐,至今得穷其所欲而无止极,自取杀身祸乎?”
译文:
巍巍南山真高峻,雄狐求偶步逡巡。鲁国大道宽又平,文姜由此去嫁人。既然她已嫁别人,为啥想她存歹心?
葛鞋两只配成双,帽带一对垂耳旁。鲁国大道平又广,文姜由此去嫁郎。既然她已嫁玉郎,为啥又跟她上床?
想种麻怎么办?修垄挖沟勤翻土。想要娶妻怎么办?必须事先告父母。既已禀告过父母,为啥任她肆淫污?
想去砍柴怎么办?没有斧子砍不倒。想要娶妻怎么办?没有媒人娶不到。既已明媒正娶来,为啥让她娘家跑?
鉴赏:
这是一首讽刺齐襄公与鲁桓公的诗,《毛诗序》云:“《南山》,刺襄公也。鸟兽之行,淫乎其妹,大夫遇是恶,作诗而去之。”郑笺云: “齐大夫见襄公恶行如是,作诗以刺之,又非鲁桓公不能禁制夫人而去之。”古今学者大多无异议。(仅个别现代学者认为是写“意中人他嫁”)据《左传·桓公十八年》记载,公元前694年,鲁桓公与夫人文姜(齐襄公的同父异母妹妹)同去齐国,原先就与文姜有关系的.齐襄公趁机又与文姜私通,被鲁桓公发觉,谴责了文姜。文姜告诉了齐襄公,襄公便设酒宴请桓公,将桓公灌醉后,派公子彭生驾车送桓公回国,在车子里扼死了桓公。此事传开后,齐国上下引以为耻,便作了这首讽刺诗。诗的一二两章讥刺齐襄公荒淫无耻,三四两章责备鲁桓公懦弱无能,对妻子不严加管束。
作诗讥刺本国及鲁国的君主,不能不有所顾忌,在遣词用语方面要避免过于直白显露,而只能用隐晦曲折的笔墨来表现。此诗很成功地做到这一点。如第一章用雄狐急切求偶来暗射齐襄公急切觊觎回娘家的文姜,第二章用鞋子、帽带都必须搭配成双来比喻世人都各有一定的配偶,暗中影射齐襄公的无耻行为。既鞭挞了讽刺对象,又不让别人抓到任何把柄。第三、四两章则用“兴”的手法来表现。照朱熹的说法,所谓 “兴”,就是“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三章以种麻必先整治田垄、四章以砍柴必具刀斧引起娶妻必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进一层推及桓公既已明媒正娶了文姜而又放任她回娘家胡作非为,嘲讽了他的庸弱无能。当然,这意思也不是在字面上明白点出的,而是意在言外,一索可得。前人评此诗,谓其“意紧局宽,布置入化,所谓不接形而接以神者”(陈震《读诗识小录》),“四章四诘问,婉切得情”(牛运震《诗志》),“令其难以置对,的是妙文”(陈继揆《读诗臆补》),确乎如此。
这首诗的风格同《诗经》十五国风中的绝大部分作品一样,是一首群众创作的民歌,其特点也是每一章节除少数词语略作更换外,基本的语词句法都是相同的,特别是每章的最后二句,句法语气完全一样,只有一二个字的变化,其含义也相似或相近。这正是便于反覆咏唱,易于记忆吟诵,寓意比较单纯的民歌式作品。此外,从这首诗里,也反映了男女婚姻必须通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样的封建礼教,早在二三千年以前就已经深入人心了。
诗经·国风·齐风·著
原文:
俟我于著乎而,充耳以素乎而,尚之以琼华乎而。
俟我于庭乎而,充耳以青乎而,尚之以琼莹乎而。
俟我于堂乎而,充耳以黄乎而,尚之以琼英乎而。
注释:
1、俟(寺sì):等。著(注zhù):古代正门内两侧屋之间。《毛传》:“俟,待也。门屏之间曰著。”
2、乎而:语气词连用。
3、充耳:古代贵族冠冕两旁悬挂的玉,下垂至耳,塞耳蔽听。
4、素:与下文“青”、“黄”皆指美玉之色。
5、尚:加在上面。《集传》:“尚,加也。”
6、琼华、琼莹、琼英:皆为美玉之名。姚际恒《诗经通论》:“琼,赤玉,贵者用之。华、莹、英,取协韵,以赞其玉之色泽也。”
译文:
等我就在屏风前哟,帽垂丝带在耳边哟。加上美玉多明艳哟。
等我就在庭院里哟,帽垂丝带在耳际哟。加上美玉多华丽哟。
等我就在厅堂上哟,帽垂丝带在耳旁哟。加上美玉多漂亮哟。
诗经故事:
出嫁的头天晚上,董方君是哭了嫁的;
太阳西斜时,下书先生就到了家,过了三色礼、离娘肉,说了迎娶的时辰和安排,村中的几个小姐妹就都来到了方君的闺房中,两个嫂嫂也来陪着,大家就长一声、短一声的哭了开来,两个哥哥在外面听的久了,心中未免觉得潮乎乎,围着妹妹的嫁妆,转了两圈后,又各自跑自家里,拣了些贴已的贵重之物,把来交与娘,塞进了那口樟木大箱中。
哭到鸡叫头遍时,娘发话了:“行了,行了,一大早迎娶的就来了,也该歇歇了,姑娘们都在床上靠靠,老大老二家的回自家屋里打个盹就过来。别误了烧饭。”
笙、萧之声把一屋的几个姑娘吵醒时,日光已透过窗棂洒在床上;娘头天晚上就把嫁衣放在了床前,几个姐妹忙手忙脚的为方君打扮起来,二婶子来为方君绞开了面,盘起了发,里外新衣都换好,再把嫁衣外面罩,忙合一阵后,就把一个毛头丫头变成了一个光彩照人的新娘子。
堂屋中的酒饭毕后,大哥进来把方君背上了肩,临出门时,娘递给她热乎乎的一包荷叶鸡蛋饼,让她揣进了怀中,悄声别言传。
出了门就上了车,方君的那个他,挥起长鞭,叭叭叭抽了三响,大车在院中转了三圈,把长鞭递给了同来的车手,自已跳上另一挂车,急匆匆的先朝回跑去了。
董方君的车子在笙萧声中慢悠悠的走着,后面跟着拉嫁妆的五辆大车,二三十个小伙子使劲的唱着笑着,还时不时的掀天车帘问方君:“新嫂嫂是想快走?还是想这样慢慢的悠?”却又都不等回话的缩了头去,接着就爆出一阵爽朗的笑来。
走的在慢也有个到的时候,太阳西斜时车也到了大宅前,虽说是宅里宅外站满了人,董方君还是第一个感觉到了,在车上只看见了一个高大的背影的他,正静静的立在大宅门口的屏风前,扶她下车时,她斜视中只看见了他帽子上坠着的那块玉石耳充在放着光,光闪着似乎是块白玉呢。还没看清周围的笑声一起,吓得赶忙低下了头来。
进大厅时,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目光却还是落在了那块玉耳充上,却惊讶的发现那玉摇摇晃晃的放着青光了,“小心脚下!”他温和低声的提醒了她,方君忙又低下了头。
大堂中的`烛光飘飘,司仪大声的唱着颂词,把主人的心意说给众位亲友,也把亲友的祝福,唱给两位新人。
方君在吵嚷声中,还是忍不住又看了他的的侧面,一瞥之中,她看见那耳充变黄色的了,回闪着烛光,一跳一跳的,似是两粒金豆,挂在那人的两耳之下,这是个什么宝贝呢?
俟我于著乎而。充耳以素乎而,尚之以琼华乎而。
俟我于庭乎而。充耳以青乎而,尚之以琼莹乎而。
俟我于堂乎而。充耳以黄乎而,尚之以琼英乎而。
鉴赏:
此篇《毛诗序》、郑玄笺皆以为是刺诗,孔颖达疏申述云:“作《著》诗者,刺时也。所以刺之者,时不亲迎,故陈亲迎之礼以刺之也。”姚际恒不以为然,他说:“此本言亲迎,必欲反之为刺,何居?……此女子于归见婿亲迎之诗,今不可知其为何人,观充耳以琼玉,则亦贵人矣。”(《诗经通论》)姚说可取。揣摩诗意,此当是女子回想出嫁时夫婿迎亲情景的。据《仪礼·士昏礼》,新郎到女家迎亲,新娘上车后,新郎得亲自驾车,轮转三周,再交给车手驾御,而自己则另乘车先行至自家门口等候,然后按照规定以次将新娘引进洞房。此诗把这一古老的结婚仪式写得饶有情趣。
全诗三章九句,皆从新娘眼中所见来写,戴君恩《读诗臆评》谓其“句法奇怪”,吴闿生《诗义会通》引旧评称其“句法奇蛸”。奇峭就在于九句诗中全不用主语,而且突如其来。这一独特的句法,恰切而传神地表现了新娘此时的心理活动。当她紧随着迎亲车辆踏进婆家大门的那一刻,其热闹的场面是可想而知的,在场的左邻右舍,亲朋好友,谁不想一睹新娘的风采,然而新娘对着这稠密涌动的人丛,似乎漠不关心,视而不见,映进她眼帘的唯有恭候在屏风前的夫婿——“俟我于著”,少女的靦覥,使她羞于说出“他”字,但从“俟我”二字却能品味出她对他的绵绵情意和感受到的幸福。下两句更妙在见物不见人。从新娘的心理揣测,她的注意力本来全集中在新郎身上,非常想把新郎端详一番,然而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她不敢抬头仔细瞧。实际上,她只是低头用眼角瞟了一下,全没看清他的脸庞,所见到的只是他帽沿垂下的彩色的“充耳”和发光的玉瑱。这两句极普通的叙述语,放在这一特定的人物身上,在这特殊的时刻和环境中,便觉得妙趣横生、余味无穷了,给人以丰富联想和审美的愉悦。
这首诗风格与《还》相近,也是三章全用赋体,句句用韵,六言、七言交错,但每句用“乎而”双语气词收句,又与《还》每句用常见的“兮”字收句不同,使全诗音节轻缓,读来有余音袅袅的感觉。在章法上它与《诗经》中的典型篇章是那么不一样,而又别具韵味,无怪乎清代学者牛运震要称它是“别调隽体”(《诗志》)。
诗经·国风·齐风·还
原文
子之还兮,遭我乎峱之间兮。并驱从两肩兮,揖我谓我儇兮。
子之茂兮,遭我乎峱之道兮。并驱从两牡兮,揖我谓我好兮。
子之昌兮,遭我乎峱之阳兮。并驱从两狼兮,揖我谓我臧兮。
注释:
1、还(旋xuán):旋。便捷。
2、遭:相遇。峱(挠náo):山名,在今山东临缁县南。
3、从、肩:《毛传》:“从,逐也。兽三岁曰肩。”
4、揖:作揖。儇(旋xuán):灵巧。《毛传》:“儇,利也。”《传疏》:“利犹闲也,闲于驰逐也。”
5、茂:美好。《毛传》:“茂,美也。”
6、牡:雄兽。
7、昌:《郑笺》:“昌,佼好貌。”
8、阳:《集传》:“山南曰阳。”
9、《后笺》:“《陆疏》云,狼猛捷,自是难获之兽。此所以互相夸耀,以为戏乐。”
10、臧(脏zāng):善,好。
译文:
你是那样矫健啊,与我相遇在峱山间啊。一同追着两只大兽撵啊,你作揖夸我身手便啊。
你是那样高超啊,与我相遇在峱山道啊。一同追着两只公兽跑啊,你作揖夸我本领好啊。
你是那样勇敢啊,与我相遇在峱山南啊。一同追着两只大狼赶啊。你作揖夸我技艺善啊。
诗经故事:
人世间有一种情谊,叫惺惺相惜;虽说是平生从未谋面,可一旦相遇,彼此间便被对方的气质风采所吸,恰似前生相识一般,又胜过多少的昔年故交。
子封去峱山围猎时,带有七、八个庄丁,骑着他那匹玉照宝狮马,通体洁白晶莹,无一根杂毛;子封着一袭白绸袍,在险峻苍茫的峱山间飞驰时,人和马恰似一朵飘浮白云一般,煞是逍遥好看,跑得兴起后,那些庄丁就被他扔得不见了影踪。
子封是年轻的老猎手了,知道在什么地方藏着他想要的东西,跑了一阵后,仰头看看三竿高的日头,一打马去了坡缓草茂的阳坡上,行得几十丈远,就见阳光下几个花黑野猪亮着肚皮在草丛中酣睡呢,马蹄声惊醒了它们,一翻身跳起来正跑时,子封的箭到了,正中其中一只的左肋,那兽兽负痛后,在山间狂奔起来,子封一面拨出另一只箭来,一面打马急急的赶了上去。他知道自已这一箭的厉害,追得百十丈远后,那药性就能发作,饶他再厉害的野物,也难逃得命去,拨出一箭来,只是为了防备那兽兽回头弄险呢。
刚追出十几步远,草丛中又窜出一兽来,脑门上插着一支花翎苦竹箭,跑起来一晃一晃的,见子封的马快,扭转身就随了子封射中的那野猪的后面去了;
接着而来的是一匹黑炭马,通体黑的发亮,上坐着一位虬髯大汉,系一块黄纹黑章的虎皮裙,着一件黑青色的粗麻衫,打马如飞,眼眨功夫,就冲到了子封的前面去了,子封一见,暗中喝了个采,放马赶上,也只是赶了个马头贴马尾。
两人在山谷间急急的赶着,眼见前面闪出一片林子,若两猪进了林中,倒也不好赶了。只见好子封,一边驱马一边弯弓,嗖的一箭发出,把在前面跑的那只穿了个对过,钉在了地上,四腿登了几下,眼见是没气了;那大汉叫了一声“好”,一掌拍在马腚上,提马跃起,那马跃起三丈,落下时正好踏在后面一只的猪背上, ‘喳’的一声,想是脊骨断了,滚在一边,也没气了。那黑马却并不收势,更加快速的飞驰开来。马上那人,回头对子封叫道:“好兄弟,敢赛一场吗?”子封笑道:“有何不敢?”策马赶了上去。
一黑一白,在山间飞驰而过,惊傻了枝上的斑鸠,看呆了草丛中的狐狸,撵得两只青麂从草丛中跳了出来,吓得两条白狼,在山道上狂奔逃命。
马儿掠过青麂时,虬髯汉俯身抓起了一只的`后腿,朝白马看时,那子封也提起了另一只的脖子。两人把击昏了的青麂横在马上,半刻不停又向两狼追去。
当子封的箭又把一狼射倒后,只见虬髯汉拨出腰上的铜刀,手扬刀出,正中另一只脖项。
两人此时才把马停在了两狼倒地的地方,跳下马来,相互作揖后,便执手大笑起来。
一白一黑两个人,一黑一白两匹马,在这青山绿水间,在这蓝天白云下,爽笑嘶鸣,惊得险峻的峱山谷应,那山似乎是也起了笑声。
子之还兮,遭我乎峱之闻兮。并驱从两肩兮,揖我谓我儇兮。
子之茂兮,遭我乎峱之道兮。并驱从两牡兮,揖我谓我好兮。
子之昌兮,遭我乎峱之阳兮。并驱从两狼兮,揖我谓我臧兮。
鉴赏:
这是一首猎人相遇互相赞誉猎技高超的诗。旧说中《毛诗序》以为诗旨是刺齐哀公(周夷王时代人)迷恋打猎,致使齐国好猎成风,荒废政治,朱熹《诗集传》虽谓此诗“以便捷轻利相称誉”,但又有刺“其俗之不美”的看法。从此诗中看不出有“刺”的意味,旧说显系比附,兹不取。
此诗不用比兴,三章诗全用“赋”,以猎人自叙的口吻,真切地抒发了他猎后暗自得意的情怀。三章叠唱,意思并列,每章只换四个字,但却很重要,起到了文义互足的作用:首章互相称誉敏捷,次章互相颂扬善猎,末章互相夸赞健壮。首句开口便赞誉,起得突兀,真实地表达了诗人由衷的仰慕之情。他在峱山与猎人偶然碰面,眼见对方逐猎是那样敏捷、娴熟而有力,佩服之至,不禁脱口而出“子之还(茂、昌)兮”,这是发自心底的赞叹,“子”是对那位同行的敬称。次句点明他们相遇的地点在峱山南面的道路上。“遭”字表明他们并非事先约定,只是邂逅相遇罢了。正因为如此,诗人才会那样惊喜不已,十分激动。第三句说他们由相遇而合作,共同奋力追杀两只大公狼。这里诗人虽然没有告诉读者逐猎的结果如何,但是从他那异常兴奋的叙述中,可以猜想到那两只公狼已成为他们的捕获物,读者从中也似乎分享到了诗人的喜悦。最后一句是猎后合作者对诗人的称誉:“揖我谓我儇(好、臧)兮”,这里诗人特点明“揖我”这一示敬的动作,联系首句,因为诗人对他的合作者十分敬佩,所以他才为自己能得到对方的赞誉而引以自豪。吴闿生称此为“渲染法”(《诗义会通》)。
全诗句句用韵,每章一韵,押在每句末尾第二字上:首章还、间、肩、儇为韵;次章茂、道、牡、好为韵;末章昌、阳、狼、臧为韵,句尾都以“兮”字收束,组成“富韵”,加上四、六、七言并用的参差句法,造成了舒缓的音节,读起来有一唱三叹的韵味,在《诗经》中堪称佳作。方玉润《诗经原始》引章潢的话评论说:“‘子之还兮’,己誉人也;‘谓我儇兮’,人誉己也;‘并驱’,则人已皆与有能也。寥寥数语,自具分合变化之妙。猎固便捷,诗亦轻利,神乎技矣。”
诗经·国风·郑风·女曰鸡鸣
女曰鸡鸣
朝代:先秦
原文:
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子兴视夜,明星有烂。将翱将翔,弋凫与雁。
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
注释:
⑴昧旦:天色将明未明之际。
⑵兴:起。视夜:察看夜色。
⑶明星:即星明,星光明亮。
⑷将翱将翔:指已到了破晓时分,宿鸟将出巢飞翔。
⑸弋(yí贻)射:用生丝做绳,系在箭上射鸟。凫:野鸭。
⑹言:语助词,下同。加:射中。一说“加豆”,食器。
⑺与:犹为。宜:即“肴”,烹调菜肴。这里作动词。
⑻御:用,弹奏。
⑼静好:和睦安好。
⑽来:读为“劳”,殷勤体贴之意。
⑾杂佩:古人佩饰,上系珠、玉等,质料和形状不一,故称杂佩。
⑿顺:柔顺。
⒀问:赠送。
⒁好(hào耗):爱恋。
译文:
女说:“公鸡已鸣唱。”男说:“天还没有亮。不信推窗看天上,明星灿烂在闪光。”“宿巢鸟雀将翱翔,射鸭射雁去芦荡。”
“野鸭大雁射下来,为你烹调做好菜。佳肴做成共饮酒,白头偕老永相爱。”女弹琴来男鼓瑟,和谐美满在一块。
“知你对我真关怀呀,送你杂佩答你爱呀。知你对我体贴细呀,送你杂佩表谢意呀。知你爱我是真情呀,送你杂佩表同心呀。”
诗经故事:
纯真美好的爱情是有的,她若不存在于我们现实的梦中,那就一定躲藏在那流逝了的岁月里面了;但她总是有的,在过去,在现在,在将来,一定是有的。
可她多存在于平常不经意间呢,若刻意的去求,刻意的去感,那幸福也就远了,除了留下众人的叹息和一段让轻薄子诗词歌赋的所谓的佳话外,当事的也就只落下了血泪哦!春姐和冬哥可不是这样的!
冬哥是种田的好手,更兼得射猎技术很高,忙了田里的活,就是朝野地里跑,弦不虚响,箭无虚发,多灵利漂亮的飞禽走兽,倒他的那里,也就是桌上的一道菜了;春姐呢?当然是纺织刺绣、烧饭炒菜样样都能的;这两位很小时就是里中众人都公认的一对好呢。
郑庄公时好活人,五谷丰登,百业兴旺,战事也多在国外进行,郑地的老百姓生活的还算是安逸、平稳。
冬哥从十六岁时就出过几次官差,等到郑庄公射伤周天子时,冬哥也就完成了官家所派的差役,回到了春姐身旁。
春姐自然是盼着冬哥回乡的了,冬哥在外时牵挂最多的'也只有春姐,年龄也到了,双方家长也明白小儿女的心事,大家一商量,冬哥就娶了春姐姐。
和童话中王子娶了公主一样,后面就是一言了:过着幸福的生活!
怎能样幸福呢?童话中没说,没说的大多不幸福呢!可冬哥和春姐说了,他们是幸福的!
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子兴视夜,明星有烂。将翱将翔,弋凫与雁。
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
鉴赏:
这首赋体诗恰似一幕生活小剧。诗人通过士女对话,展示了三个情意融融的特写镜头。这对青年夫妇和谐的家庭生活和诚笃而热烈的感情,令人羡慕,令人赞叹。
第一个镜头:鸡鸣晨催。起先,妻子的晨催,并不令丈夫十分惬意。公鸡初鸣,勤勉的妻子便起床准备开始一天的劳作,并告诉丈夫“鸡已打鸣”。“女曰鸡鸣”,妻子催得委婉,委婉的言辞含蕴不少爱怜之意;“士曰昧旦”,丈夫回得直白,直决的回答显露出明显的不快之意。他似乎确实很想睡,怕妻子连声再催,便辩解地补充说道:“不信你推窗看看天上,满天明星还闪着亮光。”妻子是执拗的,她想到丈夫是家庭生活的支柱,便提高嗓音提醒丈夫担负的生活职责:“宿巢的鸟雀将要满天飞翔了,整理好你的弓箭该去芦苇荡了。”口气是坚决的,话语却仍是柔顺的。钱钟书说:“ ‘子兴视夜’二句皆士答女之言;女谓鸡已叫旦,士谓尚未曙,命女观明星在天便知”(《管锥编》第一册)。此说符合生活实情;而士女的往覆对答,也使第一个镜头更富情趣。就女催起而士贪睡这一情境而言,《齐风·鸡鸣》与此仿佛,但人物的语气和行动与此不同。《鸡鸣》中女子的口气疾急决然,连声催促,警夫早起,莫误公事;男的却一再推脱搪塞,淹恋枕衾而纹丝不动。此篇女子的催声中饱含温柔缱绻之情,男的听到再催后作出了令妻子满意的积极反应。首章与次章之间的空白,可理解为对男子的举动作了暗场处理,这样就自然地进入下面的情节。
第二个镜头:女子祈愿。妻子对丈夫的反应是满意的,而当他整好装束,迎着晨光出门打猎时,她反而对自己的性急产生了愧疚,便半是致歉半是慰解,面对丈夫发出了一连串的祈愿:一愿丈夫打猎箭箭能射中野鸭大雁;二愿日常生活天天能有美酒好菜;三愿妻主内来夫主外,家庭和睦,白首永相爱。丈夫能有如此勤勉贤惠、体贴温情的妻子,不能不充满幸福感和满足感。因此,下面紧接着出现一个激情热烈的赠佩表爱的场面,就在情理之中而不得不然的了。其实,诗人唱到这个琴瑟和谐的场面也为之激动,他情不自禁地在旁边感叹道:“琴瑟在御,莫不静好。”恰似女的弹琴,男的鼓瑟,夫妇和美谐调,生活多么美好。诗歌具有跳跃性,此篇的章节和诗句间的跳跃性更大。因而也给接受者留下了更为广宽的想像再创造的空间。关于这两句,张尔歧《蒿菴闲话》说:“此诗人凝想点缀之词,若作女子口中语,觉少味,盖诗人一面叙述,一面点缀,大类后世弦索曲子。”此解颇具创意,诗境也更饶情致,实为明通之言。
第三个镜头:男子赠佩。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琚。丈夫这一赠佩表爱的热烈举动,既出于诗人的艺术想像,也是诗歌情境的逻辑必然。深深感到妻子对自己的“来之”、 “顺之”与“好之”,便解下杂佩“赠之”、“问之”与“报之”。一唱之不足而三叹之,易词申意而长言之。在急管繁弦之中洋溢着恩酣爱畅之情。至此,这幕情意融融的生活小剧也达到了艺术的高潮。末章六句构成三组叠句,每组叠句易词而申意,把这位猎手对妻子粗犷热烈的感情表现得淋漓酣畅。
王质《诗总闻》说:“大率此诗妇人为主辞,故‘子兴视夜’以下皆妇人之词。”此说影响直至清代,故清人论“对答体”诗,大多追溯至《孔雀东南飞》而不及《诗经》。其实,《女曰鸡鸣》是首极富情趣的对话体诗,对话由短而长,节奏由慢而快,情感由平静而热烈,人物个性也由隐约而鲜明。
此篇的诗旨,至此也可以不辨自明了。《毛诗序》谓“刺不说德也;陈古义以刺今,不说德而好色也”,过于穿凿。朱熹《诗集传》以为“此诗人述贤夫妇相警戒之词”,则似有顾头不顾尾之嫌。闻一多《风诗类钞》曰:“《女曰鸡鸣》,乐新婚也。”也有难概全篇之感。统观全篇,实是赞美青年夫妇和睦的生活、诚笃的感情和美好的人生心愿的诗作。
国风·齐风
○鸡鸣
鸡既鸣矣,朝既盈矣。匪鸡则鸣,苍蝇之声。
东方明矣,朝既昌矣。匪东方则明,月出之光。
虫飞薨薨,甘与子同梦。会且归矣,无庶予子憎。
○还
子之还兮,遭我乎狃之间兮。并驱从两肩兮,揖我谓我儇兮。
子之茂兮,遭我乎狃之道兮。并驱从两牡兮,揖我谓我好兮。
子之昌兮,遭我乎狃之阳兮。并驱从两狼兮,揖我谓我臧兮。
○着
俟我于着乎而,充耳以素乎而,尚之以琼华乎而。
俟我于庭乎而,充耳以青乎而,尚之以琼莹乎而。
俟我于堂乎而,充耳以黄乎而,尚之以琼英乎而。
○东方之日
东方之日兮,彼姝者子,在我室兮。在我室兮,履我即兮。
东方之月兮,彼姝者子,在我闼兮。在我闼兮,履我发兮。
○东方未明
东方未明,颠倒衣裳。颠之倒之,自公召之。
东方未晞,颠倒裳衣。倒之颠之,自公令之。
折柳樊圃,狂夫瞿瞿。不能辰夜,不夙则莫。
○南山
南山崔崔,雄狐绥绥。鲁道有荡,齐子由归。既曰归止,曷又怀止?
葛屦五两,冠緌双止。鲁道有荡,齐子庸止。既曰庸止,曷又从止?
{艸埶}麻如之何?衡从其亩。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既曰告止,曷又鞠止?
析薪如之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之何?匪媒不得。既曰得止,曷又极止?
○甫田
无田甫田,维莠骄骄。无思远人,劳心忉忉。
无田甫田,维莠桀桀。无思远人,劳心怛怛。
婉兮娈兮。总角丱兮。未几见兮,突而弁兮!
○卢令
卢令令,其人美且仁。
卢重环,其人美且鬈。
卢重鋂,其人美且偲。
○敝笱
敝笱在梁,其鱼鲂鳏。齐子归止,其从如云。
敝笱在梁,其鱼鲂鱮。齐子归止,其从如雨。
敝笱在梁,其鱼唯唯。齐子归止,其从如水。
○载驱
载驱薄薄,蕈茀朱□郭。鲁道有荡,齐子发夕。
四骊济济,垂辔□□。鲁道有荡,齐子岂弟。
汶水汤汤,行人彭彭。鲁道有荡,齐子翱翔。
汶水滔滔,行人儦□。鲁道有荡,齐了游敖。
○猗嗟
猗嗟昌兮,颀而长兮。抑若扬兮,美目扬兮。巧趋跄兮,射则臧兮。
猗嗟名兮,美目清兮。仪既成兮,终日射侯,不出正兮,展我甥兮。
猗嗟娈兮,清扬婉兮。舞则选兮,射则贯兮,四矢反兮,以御乱兮。
诗经·国风·齐风·东方未明
原文:
东方未明,颠倒衣裳。颠之倒之,自公召之。
东方未晞,颠倒裳衣。倒之颠之,自公令之。
折柳樊圃,狂夫瞿瞿。不能辰夜,不夙则莫。
注释:
1、晞(曦xī):“昕”的借字,就是明。《毛传》:“晞,明之始升。”
2、樊:即藩,篱笆。这句说折柳枝做园圃的藩篱。
3、狂夫:指监工的人。瞿瞿:瞪视貌。
4、辰:时。守时不失叫做时,犹“伺”。不能辰夜:言不能按正时在家过夜。
5、夙:早。《毛传》:“夙,早;莫,晚也。”
译文:
东方还未露曙光,衣裤颠倒乱穿上。衣作裤来裤作衣,公家召唤我忧急。
东方还未露晨曦,衣裤颠倒乱穿起。裤作衣来衣作裤,公家号令我惊惧。
折下柳条围篱笆,狂汉瞪眼真强霸。不分白天与黑夜,不早就晚真作孽。
鉴赏:
关于诗的主题,《毛诗序》说:“《东方未明》,刺无节也。朝廷兴居无节,号令不时,挈壶氏(掌计时的官员)不能掌其职焉。”古代学者意见分歧不多。今人一般认为这首诗是反映劳动者对繁重劳役的怨愤。全诗三章,诗人并没有用很多笔墨去铺叙具体的.劳动场面,或者诉说劳动如何艰辛,而是巧妙地抓住一瞬间出现的难堪而苦涩的场面来写:当一批劳累的人们正酣睡之际,突然响起了公家监工的吆喝声,催促着他们去上工。这时东方还没有一丝亮光,原来寂静的夜空,一下子被这叫喊声打破,劳工们一个个被惊醒过来,黑暗中东抓西摸,手忙脚乱,有的抓着裤管套上胳膊,有的撑开衣袖伸进双腿。一时间,乱作一堆,急成一团,真可谓洋相出尽。人们不禁要问:为什么监工的这一叫喊,劳工们竟吓得如此手脚失措呢?不消说,这是因为长久以来他们受到残酷压迫的结果,日常只要稍不留意就会遭到公家处罚,受皮肉之苦乃是寻常之事。因此尽管还在黑夜,监工的一声吆喝,谁还敢怠慢一步!诗人正是抓住了这一特殊的时刻,突出“颠倒衣裳”这一在特定环境下发生的典型细节,在两章诗中反覆叙写,一再渲染。通过这一强化,既画出了这伙苦力慑于淫威的惧怕心理,又写出了他们所受的非人待遇,像牲口一样被驱使,没日没夜为主人劳作,却得不到丝毫人身自由。“颠倒衣裳”这一描写,清牛运震《诗志》以为“奇语入神,写忽乱光景宛然”,确实,它起到了以少总多的艺术效果。这两章看似平静的叙述,实际上已蕴藏着劳工们的不平之鸣,两章末句“自公召之”、“自公令之”,正透露出这些被劳役者已开始意识到——他们受苦受难的根源来自“公”。
紧接着第三章便从他们当下的劳作写起。原来他们半夜被驱赶来是砍柳枝编菜园篱笆,监工的正瞪着可怕的大眼监视着。“狂夫”的称谓隐含着被劳役者对监工凶狠面貌的揭露和怨恨。末两句“不能辰夜,不夙则莫”,则是“东方未明”的延伸,点出这些被劳役的人们不但要起早,而且还要摸黑;这也不是偶然性的一朝一夕的事,而是穷年累月莫不如是。诗人由此拓展了此篇的内容,也暗示了被劳役者胸中的不满与反抗,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也会如同《魏风·硕鼠》歌唱的那样:“逝将去汝,适彼乐土!”
据李塨《诗经传注》、方玉润《诗经原始》、丁以此《毛诗正韵》、王力《诗经韵读》等之说,此诗每章两韵:一、二句一韵,三、四句一韵。译诗韵脚从之。
★ 诗经 国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