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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锹拍鱼散文
我俩站在水边,突然发现水下有一道暗影飞快地朝前游去。我激动得刚要喊出来是一条鱼时,却被老八制止住了。当时,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仅仅是我们看到的第一条鱼,随后有很多鱼尾随上来。
是的,在江河湖泊上捕鱼,多用网捕鱼,或者用钩钓鱼,可是要说用铁锹拍鱼,肯定许多人都是闻所未闻,打死都不会相信,更不要说拍的鱼实在太多了,怕鱼放在船上捂了膛,在树下挖个大坑把鱼埋在里面保鲜,恐怕更是“天方夜谭”,闻所未闻了。其实,这两件事我都亲身经历过,不过事情过去已经快有二十年了,那时我还在勤得利农场工作。
勤得利坐落在黑龙江中下游,黑龙江流经到这儿被一座江岛分成两条河流,南面的那条江仍叫黑龙江,北面的那条江则被当地人称之为“北大河”。两条江之间的江岛是座无名岛,当地人习惯称之为“江心岛”。
江心岛有十几里地长,五六里地宽,上面有很多条无名的小河流从江岛上流过,还有许多水泡子掩映在碧绿的翠柳之间。岛上有树,有草,还有烂漫的野花,特别美丽。站在草地上,把双臂高高举过头顶,使劲儿地伸个懒腰,然后再深深地吸上一口气,感觉特别舒服。在农场工作时,我有过几个渔民朋友,闲暇之时,常和他们一起划船下江捕鱼。
那年六月的一个周日,我和一个绰号叫老八的渔民朋友准备到岛附近下网捕鱼。渔船横过中流,斜着向北岸漂去。从村子里传来公鸡的叫声,在河上,这啼声变得低沉多了。船舷擦着陡立在水中的黑黝黝的石砾断崖,停在崖下的江湾里。离江岸十几米远的地方,可以看见那棵沉到水底去的榆树伸出的树枝。漩涡在榆树四周追逐着褐色的泡沫。偏偏不巧的是,那天正赶上黑龙江在涨伏水,而且涨得又特别快,我们到了地方下好渔网,还不到一顿饭的工夫,渔网便被迅速上涨的江水冲得贴到岸边,挂满了树枝和乱草,扭曲地团在靠近岸边的浅水里,无奈地随着波浪上下起伏。老八只好把乱得像团麻的渔网捞上来,堆放船舱里。
老八是勤得利当地人,没上过几天学,小学毕业就开始下江捕鱼了,可以说是位捕鱼的老行家了。可是面对着涨势迅猛的江水,他同样也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连老八都没则了,我又能有什么招呢?只能望着上涨的江水感叹不已。
无法下网捕鱼,老八只好划船登岸。可是他仍旧不死心,准备到岛上再看看那些水泡子,能不能下网――我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和他出来玩一次,总不能让我空着两只手回家吧?
我们刚才下网捕鱼的地方是一抹二三里地长的江湾,湾里有条通向岛屿的河口,平静的河水缓缓地由南向北流淌。河的两岸生长着高大茂密的柳树和稠李子树,几乎所有的树都朝着河道方向倾斜,把狭窄的河面遮挡得严严实实,河水被映得一片碧绿。
这条河原来也不很宽,只能驶过一只小渔船。在枯水期时,江水一直下澈,河沟已经基本干涸了,加上刚涨伏水,河水只有五六米宽,一尺来深。透过清澈的河水,河底的一切都历历在目,甚至连一颗小砂砾都可以分辨清清楚楚。对这座江岛我们是再熟悉不过了,原来曾和老八到这里打过鱼――由这条小河沟朝里面走上一里多地,便是一个方圆几里地的水泡子。江岛上少有人来,没有南岸的喧嚣,显得特别安静。不时可以听见江南岸的汽车马达声、牛马的嘶叫声、还有人的说话声。
这条小河是条沙底河。由于河水太瘦,两岸的沙滩都露了出来。透过清澈浅浅的河水,不时可以看见一群群一来长的小白鲦鱼顺着水流欢快朝里游去,偶尔还能看见到几条一来长的鲫鱼夹裹在那些小鱼群里。可是河水流得太急了,下不了网,河里的鱼再多也无法捕捞上来呀!实在令人郁闷。等老八把渔船拴好以后,我们沿着河边金黄色的沙滩一直朝里走,准备到江岛深处的水泡子去看看,哪里能不能下网捕鱼?
一年之中黑龙江要涨几次水,开江后最先涨的一次大水是“桃花水”,而每年的六月是青草发芽季节,当地人很形象地把这次涨水叫“草芽子水”。每年只要江里“涨草芽子水”,鱼就会随水而动,开始它们一年之中的第一次洄游。我们朝前走了几十米远,老八拉了我一下,示意我朝河水里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马上发现一条尺把长的鲤鱼正在欢快地扭动着身子,急速地顺水朝里面游去。
“大鱼!”看见那条鲤鱼,我高兴地叫起来。
老八忙打个手势,示意我不要大声喊叫,然后悄悄告诉我说:“别喊,看把鱼吓跑了。”接着,他又说,“现在河水还比较浅,过来的都是小鱼;看水势涨得这么急,一会儿河水就会淹没沙滩,肯定还会有大鱼游进来。”
听老八这么一说,我赶紧说:“那咱们还等什么,还不赶紧回船去拿渔网,下在这里捕鱼呀!”
老八指着缓缓流淌的河水,反问我说:“你看看这水流,能下住渔网吗?”
别说这条小河,就是江湾里都无法下网了。我一时黔驴技穷,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是呆呆地看着老八。
老八想了一会儿,一拍大腿说:“有了,咱们赶紧回渔船跟前。”
听说他要回到船边,我以为他发现河里有这么多鱼,想出什么下网的好办法,准备回船拿渔网呢。谁知,他却从渔船上操起一把铁锹,几步跑回到河边。我和他在渔船上下了一个早晨的网,竟一直没发现渔船上什么时候还藏了一把铁锹呢!
我赶紧跟他来到河边,一时还弄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只是奇怪地盯着拿着铁锹的老八。果然如老八所说得那样,过了不大一会儿,一群十几条二尺多长的鱼扭着身体钻进了河里。这是一小群鲤鱼,透过浅浅的河水,清清楚楚地看见一条条漆黑的鱼脊背。这群鲤鱼并没有发现站在河边上的我们两个,仍旧不慌不忙地朝前游着。等它们快游到我们跟前时,老八猛地抡起了手里的铁锹,狠狠地朝那条离他最近的鲤鱼拍下去。
随着“嘭”地水声,一条四五斤重的鲤鱼漂浮起来。老八顾不上去管那条已经翻白的鲤鱼,穿着鞋跑进浅浅的河水里,朝着四处逃散的鲤鱼连追带赶地又拍了三四铁锹,又有两条鲤鱼死于非命。这工夫,其它的鲤鱼已经游远了,老八看看追不上,只好拎着铁锹回来。这工夫,我已经把他拍到的三条鲤鱼捞上岸。
第一伙鱼群过去了,老八看着被我捞上来的三条鲤鱼,高兴地说:“真是巧了,今天咱们正赶上合适的水头,鱼刚开始钻河沟子就被咱们赶上了,收获肯定错不了。不过,咱们得先挖个坑,好有个放鱼的地方。”
我这才知道,老八带把铁锹来,原来是准备打的鱼多了,用来挖坑藏鱼的。
尽管六月的黑龙江中下游,天气已经很暖和了,可是背阴坡的土层刚化了一尺多厚,几锹便挖到了下面的冻土层,特别阴凉,把鱼埋在里面可以保存很长时间。挖好坑以后,我们把先拍到的三条鲤鱼放在坑里,马上又回到河边。
河水上涨得非常快,两岸的沙滩真的都被河水淹没了。只是短短的`这么一会儿工夫,河已经上涨半尺多深了。不过,由于河水很清,透过两尺多深的河水,下面的一切仍旧看得十分清楚。我们站在河边静静地等待了一会儿,又有一群鱼游了过来――是由几十条半尺来长的鲫鱼组成鱼群,悠闲地游动在清澈的河水里。老八嫌那些鲫鱼太小,根本没动铁锹,也没有离开,仍旧守候在河边。等到这群鲫鱼快要过去的时候,站在河岸边的老八突然一个箭步蹿进河水里,朝前快跑了两步,然后抡起手里的铁锹,重重地拍下去。随着四处飞扬的水花,一条足有七八斤重的大狗鱼从水下漂了起来。看见那条像根木头棒子似的狗鱼,我赶紧下河把它抓住,随手扔到岸上。就这样,老八拍住一条鱼,我紧随其后把那些半死不活的鱼捞上来,扔到岸上,然后再装进麻袋,放进树下藏鱼的坑里。等到中午时分,我们已经拍二三百斤鱼了。
吃完中午饭,河水又上涨了许多,已经有两尺多深,游进河的鱼也越来越多了。不过由于河水太深,铁锹无法直接拍到鱼身上,连着好几条大鱼都没拍住。眼看着它们猛地朝前一窜,接着翻着白肚皮漂起来,可是还没等我着大腿根深的河水跑到跟前,鱼又晕头昏脑地立起身子,摇摇晃晃地朝远处游去。
到了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一条足有二三十斤的怀头鱼紧紧跟随在一群鲤鱼后面游进河里。看见那条大怀头鱼,老八高高地举起了铁锹,猛地拍了下去。这一锹不但没有拍到怀头鱼,反而把那群鲤鱼拍散了,吓得惊慌失措地四处逃散,有条七八斤重的鲤鱼只顾的逃命了,辨不出个方向,竟一头朝河岸边冲过来。当时我正站在靠近岸边的浅水里,随手将那条鲤鱼死死地摁住。我刚把那条大鲤鱼搂在怀里抱起来,那鱼猛地一挣,竟从我的怀里冲出去。幸好老八离我不远,他一个前扑,把那条鱼压在身下,抓起来,扔到岸上,又去追赶那条逃掉的大怀头。我拎起那条大鲤鱼才发现,它的肚皮上竟出现了一个血窟窿。原来,老八抓鱼时用力过大,竟把自己的大拇指头**鱼肚子里。
老八拎着铁锹跟在那条大怀头后面,一阵猛追,踏得河水哗哗直响。不过,在这样深的河水里,跑得再快的人也不可能撵上鱼呀!老八紧追慢赶,最后还是让那条大怀头鱼跑掉了。他拄着铁锹站在没膝深的河水里好大一会儿,只好悻悻地趟水回到岸边。不过,那天我俩的收获还真不错,一共拍了三四百斤鱼。
远处的街津山终于吞没了傍晚的夕阳,江水轻轻拍打着岸边的沙滩。河岸边的柳树林里,已经响起傍晚的林涛声。我们的机动渔船绕过最后一片柳林,透过暮色笼罩的江面,勤得利渔码头已经出现在眼前了。
一把铁锹写春秋优美散文
庄稼人把种粮食的土地称之为田,大地如是辅在蓝天下的一张纸,田就是纸上的一块块小方格,一把铁锹就是耕耘在方格里的一支笔。
庄稼人,种田过日子,必定要跟泥土打交道,一把铁锹就是人和土的交流。然而,每当寒冷的冬季,风雪僵硬了泥土,大地休眠,锹和粮仓作伴,怔怔地依靠在黯淡的小屋墙旮旯里,如同闲置的笔搁在笔筒里,默默地,仿佛在沉思什么,是向往广阔的田野?还是盼望着明媚的暧阳?
春天来了!
春跟着风,偷偷地从门缝里溜进了小屋每个墙旮旯里,沉睡的铁锹,似乎也嗅到了一股春天的气息。此时,锹做梦都想游走在久别的田野上,投进大地那温暖的怀里,给田野一个深深的吻,嗅一嗅泥土的芳香。
春耕伊始,妻子说屋后的那块地可以翻一遍了,让它晒一晒透透气,活络活络筋骨,然后种点瓜果蔬菜。于是,我打开小屋门,从墙旮旯里扛起那把铁锹,带着它的心愿,来到屋后的菜地里。
我将铁锹插进厚厚的泥土里,脚踩在铁锹硬邦邦的肩膀上,用力一蹬,一锹泥土就翻了个身,再用锹揣揉几下就碎了。许久,满是锈迹的铁锹,磨砺出了光亮的脸颊,灿灿的,看上去精神矍铄。而我呢?时间越长越觉得这把锹有点沉重,额头上光亮亮的,滚落在嘴唇上的汗珠,舌头一舔咸咸的'。就想,乡村人,和一把锹一样,也需要磨砺的。
于是,我不由地想起了我的父亲。
一支扁担,一把铁锹,一块田地,一担簸箕,是父亲一生的钟爱,如果把它们按序排列的话,除了一支扁担,就是一把铁锹了。无从知晓有多少把铁锹跟父亲度过了一春又一秋,但在我记忆里抹不掉的是,日常父亲肩上的一担簸箕里总放着一把铁锹,仿佛那就是两个精致的砚台和一支笔,走在一条通往田野的垅埂上。
写文章要有支好笔,种田要有一把好锹。
一块好铁,一根木棍,木棍上配个手把子,就是一把锹。锹也有大小宽窄之别,最有特点的就算父亲挖墒的那把锹了,它并不宽,却个头瘦长,锹脖子粗厚,那是用两把退休的铁锹到铁匠铺特制的。
别小看那两把老秃的铁锹,想想,它们有着光辉的历程。一把是爷爷用过的,和爷爷一起,曾无怨无悔地把青春岁月埋进乡土里;一把是年轻力壮时的父亲用过的,也许是爷爷给父亲准备的,是父亲初次走向田园的第一把锹。父亲也曾和锹头顶一片天,脚踩一方土,不但种过庄稼,还跟村里人一起出去挖过治水患的淮河,又开挖过三阳运河,父亲把它扛在肩上,走东闯西,从田园到河堤,见了不少的大世面。
岁月的长河里留下了一身斑斑皱纹,那两把锹老秃了,实在不能到田里和泥土交流了,但锹坚韧的钢骨还在。于是,父亲让我拎着两把老锹到附近高桥村一家父子铁匠里合并打了一把挖墒的锹。烈烈的炉火,溶化了岁月的沧桑,把父与子的心灵铸在一起、融合一体。铁匠师饔没鹎从熊熊的炉堂里取出那两块烧红的铁块,然后,放在铁凳上,老师鞯亩子将挥过头顶的大锤重重地砸下,“叮叮当当!”一阵敲打,再放进炉火上烧,烧红了,又是一阵敲打,翻来复去,上上下下的一番千锤百炼。老铁匠用钳子挟住锹,右手用小锤敲了敲。该差不多了,接着又将成型的锹伸进碳火里,时间不长,从火里拿出红彤彤的铁锹放进水桶里,随着“噗嗤”一声淬火,在水桶里腾起的一股热气中,又一把好锹诞生了!
一把老朽的锹,一次回炉,把一身的沧桑扔进溶沪里,一次淬火,又是一块好钢,熠熠生辉。
好马配好鞍,好锹配好柄,才能算是一把真正意义的好锹,就如一个笔头配上技精致的笔杆,才是完美的组合。
父亲在家前屋后转了一圈又一圈,挑选了最满意的一棵桑树干做锹柄,又用一块木料加宽锹的肩膀。一把磨得雪亮的斧头,一张狞牙利齿的锯子。握在手里斧头锯子,又砍又拉地将木柄装上了锹的头颅,父亲摸了又摸瞧了又瞧,当成一件亲手雕琢的工艺品来欣赏。
田里的泥土才能彰显出一把锹的价值。秋收秋种了,一粒粒麦种早己躺进泥土的温床里,准备过冬。小麦虽耐得住冰雪侵袭,却经不起雨水的浸泡,种了一辈子田的庄稼人,深知只有一把铁锹才能为它排除忧患。
于是,父亲不等太阳露脸,就扛着锹直奔麦田,吐一口唾沫,搓搓手心,润滑锹柄,脚踩锹肩,一蹬,一身的力气就传进了土里。那把注入两代人基因的锹,累也不吭声,不知疲惫地从早干到晚。
霞光,洒满了一条条笔直的墒糟,这是锹开掘出走向春天的条条通径。村干部考量着,夸赞着父亲。其实,伫立在田里那默默不语的锹,才是最大的功臣!
村庄的曰子,一年一年地过;田里的庄稼,一春一秋地轮回。那坚硬的桑树锹柄,被父亲那双满是老茧的手握来握去,打磨成枣红色,把锹柄面摸得纹理清晰、圆滑。而那烈火中重生的铁锹呢,和泥土亲近了几许春秋,己是锹锋刃利,亮光里留下了岁月打磨的痕迹。
庄稼人拥有了一把锹的日子,才是真实的生活。亲手耕翻田里那些土,把梦的种子播进松软的土壤里,穿梭在轮回的季节里,长出了丰盈的果实。
一把铁锹,将毕生的华年,注入泥土里,滋润了庄稼;一把铁锹,在乡土上,从春写到秋,一年复一年!
借铁锹栽种抚顺作家林散文
当今时代,在农村的住户家里没有铁锹不可想象,在城市时的住户家里有铁锹也是不可想象,这也许就是社会分工的结果。因为铁锹的功能就是挖坑起粪、种植农作物、树木和花草等。所以,城里人家没有铁锹可以说是天经地义,而对属于居住在城市又舞文弄墨的作家来说,我想铁锹也只能是文学作品中的名词和“道具”了。4月12日,我这个城里人兼所谓的“作家”,还真着实地与铁锹有了一回“零距离接触”。
4月10日,我在市委党校学习接到市作协短信,内容是市作协会员自备锹镐,于4月12日早晨9点,在市肿瘤医院门前集合,然后统一到植树地点,以小组为单位,开展栽种“抚顺作家林”活动。看到短信心里非常高兴,活了大半辈子,参加植树活动无数次,都是尽义务,而且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而这次植树是以“抚顺作家林”命名的活动,怎能不让我激动呢。高兴之余又发起愁来,在高楼林立的城市向谁借铁镐呢?忽然,我想起单位有冬天除雪的铁锹。于是,立马打电话让单位的同志从守卫打更人那里借来一把铁锹,带到党校交给我。当晚,我把铁锹拿回家,第二天早晨7点30分,我倒二段公共汽车,在公共汽车上我紧紧把铁锹拿在手中,很怕碰了其他乘客,下车后赶紧奔向集合地点与小组组员汇合。8点50分,一支有200多名作家组成的植树队伍(其中也有不少不是随作家而来的自愿者),沐浴在暖洋洋的春风里,浩浩荡荡地向山上挺进。在种树地点,市作协举行了简短的'“营造‘抚顺作家林’启动仪式塈义务植树劳动公益活动”,内容有市文联和市作协领导讲话,市作协秘书长讲话,市林业局的林业工程师讲授种树要求等。我所在的十四组共有七名作家参加了活动,五男二女,其中市作协秘书长、作家马平是这次活动的发起者和牵头人;组长巨微为栽树特意买了两把涂着绿色油漆的新铁锹,大有“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之心态。大家种的树种是刺槐,不用浇水,在北方成活率很高,只见大家俩人一组,按照林业工程师示范的“三埋、两踩、一提苗”要求,有序地在山坡上露有白灰点的地方挖坑种树(白灰点市林业部门的专业人员提前打好的树苗栽种间距点)。我与大家一样干得非常认真,一会儿就冒汗了,干脆就脱下外衣,这样一来干得就更起劲了。当我停下身向四周一看,山上红旗招展,一派繁忙的植树景象。经过近三个多小时的劳动,我共种下近70棵刺槐树苗,而整个活动大家种下3000多棵刺槐树苗,共10亩地。这就意味着抚顺的首片“作家林”正式“扎根”在抚顺的大地上。
当我栽种完最后一株树苗,忽然听有人在山头上喊:“照相了”,我拿着铁锹走向山头,坐在山坡上在红旗和蓝天的陪衬下,与大家一起留下了美好的合影。我想,不会有多长时间,抚顺作家林就会以一片新绿的姿态,点缀着抚顺的山川和大地,表达着抚顺作家亲近自然,用行动诠释保护和营造绿色环境的社会担当。
拍王者感悟散文
工作和生活在潜山县城,可每每游览国家5A级景区、世界地质公园“安徽第二黄山”天柱山。天柱山以“一柱擎天”闻名——它傲立于长江淮河之间,海拔1489.8米,全身石骨,拔地而起,独立于群峰之上,隐藏在众山之间。由于陡不可攀,因而更显王者风范。在其顶端刻有“孤立擎霄”、“中天一柱”八个一米见方的大字。
一次周末在天柱山前我不断转悠,看到主峰最佳位置确实是在主峰的正面,其它面或难拍主峰全貌,或几乎无处下脚。无奈中,我冒险试着向唯一的“空隙”处即最西面的悬崖边走去,没想到刚走几步,几十米外的同事就大声招呼说“危险、危险,赶快过来!”其他不相识的旁观游客,则都现出了惊讶的表情。那一刻,我糊里糊涂的,也不管别人的招呼了。我一步一步,慢慢小心翼翼地走着,并用手使劲拽着悬崖旁的杂树枝,一瞬间竟站稳了。当时我既紧张又兴奋,身上好像在微微颤抖;我迅速举起奥林巴斯数码相机,对着主峰一个劲地按快门,它的另一个侧面抑或“表情”终于被我手拿擒到。收起相机后,我朝自己的左边一扫视,我的天啦,那可真是“正宗”的万丈深渊!我站的那巨石经千万年的日晒夜露,边沿不仅长有青苔很斜很滑腻,而且没有任何保护的屏障,下面的山风却还在一个劲呼呼吼叫!事后我想起来,真是吃豹子胆了。
通常在媒体上我们看到的天柱主峰,大都是云雾缭绕,那样层次分明,给人视觉上以美不胜收的感觉。我无意中拍到的天柱主峰,一位照相馆资深摄影师评价说:非常清晰,挺美。我拍天柱峰的那天,恰巧万里无云,主峰周边的群峰一览无余,正如一位古人所形容的'那样“回望峰岚,皆如儿孙罗拜”,从而更凸现了“王者”的雄风。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所拍的天柱主峰,独劈蹊径,让观众或读者欣赏到了山峰另一个层面——裸露的雄奇形象。
未经任何修饰的照片经电脑传出后,首先在天柱山的本土晚报《安庆晚报》副刊上“露脸”。不久,又在在国外新西兰《东方时报》以大幅压题照片发表。之后,主峰照片在《安庆日报》副刊头条位置上再次披露......
现如今闲暇时,我的“保留节目”,就是在电脑面板上自我欣赏本人傻瓜照片的“代表作”。由此我联想到,生活中有些原本似乎不好办的事,稍加努力其实也能办到;有些事,不该出现的,它却不请自到。倘若我不冒险拍“王者”的另一面,至今我还以为只能从正面拍呢。因此,我们的思维和行为方式不能僵死,要真正“与时俱进”。比如早春华东突如其来的那场大雪,几十年不遇,使得许多的地方交通、道路等险象环生。大自然无疑为我们上了一堂活生生的哲学课。雪灾之后,相信有关决策部门会调整某些部署的,传统意义上的抗雪灾已悄然在改变。再作准备不啻面向大西北,四季分明的华东乃至像广州地区,也得“防患于未然”。还有,面对目前世界范围的金融危机,我们的许多产业在设计产品走向时,似也应首先考虑扩大内需,再不能一味只搞外向型的了。
走笔至此,忽地想到了培根的两句话,第一句是“历史是川流不息的。若不能因时变事,而顽固恪守旧俗,这本身就是致乱之源。时间本身正是立志改革者的楷模。它的运行更新了时间的一切,表面上却又使一切似乎并未改变。”另一句尤为精彩“美是不能制定规范的,创造它的常常是机遇,而不是公式。”
拍雨荷散文
树叶停止了摇晃,风儿不知何时悄悄停了下来,窗外响起滴滴答答的雨声。小满刚过,天气升起温来。鲁北大地,风一吹就异常的干燥,盼望着接踵而来的一场雨,灭灭心火,煞煞浮尘。
雨稀稀落落地下起来,不用伞就可以外出。还是带一把伞,万一下大呢。昨日预报今天有雨,早就准备了单反微距镜头,想着去公园拍摄睡莲。雨中的睡莲,千娇百媚,一直萦绕在心头。
下雨了,微风拂过水塘,水面上红红白白的荷花,花容沉醉,浅吟低唱,轻歌曼舞。它们或三五成群、或双双对对、或独自蹁跹,荷塘里仿佛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音乐会呢。待我拍了一会儿,雨势紧密地下起来,我的伞派上了用场。用手撑伞就顾不了操作相机,一只手调整镜头参数,实在是力不从心。手臂夹着雨伞,禁不住这满塘春色的诱惑,自顾不暇专心投入拍摄。上苍的雨露,如同散落一地的`露珠,仿若是仙子在布施魔法。在这个美丽的季节,树木翠绿,花草生香,荷花的美芬芳四溢,温润了整个小区。
流动的空气将细密的雨,织成薄纱轻轻地披在水面,荷花、荷叶罩在水雾里。岸边的杨柳伟岸挺拔,悄悄担起护卫的职责。晶莹剔透的雨滴纷纷,池塘盛会空前……雨水轻轻的飘洒,娇羞的雨荷绽放出淡淡的幽香。
心语温情脉脉,红荷依翠婷婷。忘记了自我的存在,在忘我的时空里,我融入到这水天一色的池塘里,陶醉在摄入镜头的一幅幅美图中。倚栏固定好伞柄,腾出手来调试镜头,拨拉参数。快门――光线;远焦――近距;靓丽――明暗。其实,摄影学问很多,专门去学恐怕也得三年五载,但万变不离其宗,掌握一些实用拍摄要领,把握好测距的平衡就OK了。在快门优先的前提下,想要亮点,就在平衡点的左侧;如果想要暗些,突出花朵的主题,让四周围暗淡,就放在右侧平衡点。这是一般的技术要领,至于构图、美感什么的,就是自己的喜好了。摄影真的没有什么标准,单反相机入门产品几千元起步,到爱好者发烧友的几十万元的装备,不一而足。而像我这样的摄影爱好者,一万多的单反装备,又能随时拍摄出好心情的,却也算是自得其乐一族。
此刻,天上人间,亦或是人间仙境?
宝宝拍妈散文
儿子很乖,3岁就知道把小板凳送给蹲着洗衣的妈妈,感动得年轻妈妈逢人就夸。
4岁那年。一天,妈妈指着床头结婚照,得意地问儿子:“你看妈妈好看?还是爸爸好看?”
儿子煞有介事,一会儿看一眼爸爸,一会儿看一眼妈妈,最后很郑重地说:“当然是妈妈好看!你结婚那天我都看见了,头上还戴着小红花,就跟老师发得那朵一样漂亮……”
小妈妈高兴搂着儿子就亲。小爸爸却失落地说:“看来世上都知‘拍马’好,谁想‘拍妈(马)’会这小哦!”
借你吉言
春节后上班的一天。高峰时公交巴斯挺拥挤。
一个刹车,各个错位。一位文邹邹的老汉一下踩在一位漂亮姑娘的脚上,姑娘“哎呀”一声,老汉急忙道歉:“对不起!”。
只见姑娘不依不饶,杏眼圆睁,大骂一声:“一大早就跟着唱乱……你个老的!”
众目睽睽,等待老汉应战。
老汉一怔,立马若无其事地笑道:“姑娘,真要谢谢你,大正月的我就借你的吉言了!”
看来世间唯大智若愚者,能不战自胜了!
好心“连锁”
李老师六十有八,斯文热心闻名。
夏日乘车,见身前一位姑娘身着连衣裙,美丽飘逸便多扫了一眼。突然发现裸肩背后拖下一条袋子长长的,越看越像尾巴。心想;太不雅,一定是什么带子开了,如不告诉她出了大糗就不好了。可自己又不太好说,就点拨旁边的一个小伙子。
小伙子也是个本分人,没多想就说:“小姐你看看,你的什么……什么……开了吧?”
姑娘回头鄙夷地说:“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歪路精神,烦人!”
小伙子窝囊,就直说:“这不是我想说的,是那位大爷让我告诉你的。”
姑娘红脸厉声到:“你们看不出来啊?那是俺地“蛋儿”(大连人叫带子的发音)!”
车上顿时鸦雀无声。一会儿,一个人戚戚一笑,顿时引来全车爆笑……
开车是个男司机,忍不住回头探视,谁知瞬间就与前车追尾了。他懊恼地说:“我再叫你们笑,现在都快快下去笑吧!”
再看李老师摘下眼镜在擦眼泪。心想,这后半辈子就靠这个笑话活了。
糟糕的谐音
早年上映一部电影叫《瞬间》。一票难求,影院窗口挤满了人。
一大姑娘就爱电影。路过。个头小,又单薄,又多是男人,不敢前挤,只好驻足而立,焦急地打探电影名字。
突然一位好心小伙子喊了一嗓子:“想看吗?是《瞬间》!”
大姑娘一怔,一下红了脸,接过骂了一句:“臭流氓!”便掉头跑开了。
在场的人一怔,突然爆笑如雷。
蔫人动气儿
急性子的张姐找了个蔫人大旺。蔫人有蔫福,在家很少担当。
不是他担当不起,是蔫起来老婆受用不起,所以渐渐就逍遥起来。
一日入伏,张姐买来一斤蚬子,说要吃蓬莱阳春小面儿。蚬子入汤勾芡,再撒上葱花别提多正宗了。只是这蚬子要生剖取肉下锅才算最鲜嫩。张姐有急事就交代给大旺做。
大旺没做过这事,不张嘴的'蚬子很难下刀,又怕割了手,就想一高招。
他拿来一板凳,又拿来一包烟,把蚬子平铺在一个大盘里,开始了“智斗”。
终于有个蚬子“口渴”张开嘴儿来,被大旺一刀刺中剖腹……
3小时候张姐归来。看屋里烟雾缭绕,丈夫振振有词:“你别急!我就不信它不开口,我渴死它们,刺死它们……”
再看地下还剩大半斤的蚬子,“嘴儿”各个闭得噔噔紧,没把张姐气背气儿了。
氏口水战
李、姚、马在一个单位。龄相仿,肚中点墨参差。三个男人三台戏,常常唇枪舌箭,一些说古唱今的高论也让大家开眼开心。只是老张多高谈阔论,老姚却争强好胜,老马多愿帮腔作势。
一天讲着讲着,就把慈禧的红人李莲英撤出来。老姚就得意地说:“你说老李啊,你姓个什么姓不好,偏要姓‘李’啊?!这小时后叫你——小李子;大了叫——大李子;老了叫——老李子……怎么就跟着大太监混上了?”
老马就在一旁不阴不阳地扇风:“还真是这麽回事,你没回家问问,是不是一支的人,有没有血亲啊……”
老李被刺激出了灵感,也不骂也不急,蔫不唧地说:“老姚这姓好啊,你还养着两个姑娘那!那小时候人叫——小窑(姚)子;长大了人叫——大窑(姚)子;老了人还叫——老窑(姚)子那!” 老姚反击的词还没想好,老马在那边帮腔了:“还是‘小李子’机灵,不然老佛爷怎么就爱不释手那?”
老李还是不阴不阳,蔫不唧地说:“我要说你‘小马子’(马子指女流氓),‘大马子’,‘老马子’,你千万不要承认我在拿你家祖宗开心了哈……”
围观者爆笑,一夜间全场无人不晓。
鱼和熊掌散文
我们大多数的人,很小就知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句话。然而,又有多少人真正懂得了其中的道理。
我想,大多数的痛苦,都是因为这不可兼得“鱼和熊掌”而产生的。
我们以为,凭着我们的努力,凭着完美的平衡能力,总是可以鱼和熊掌兼有的。
我们渴望自一由,却无法忍受孤独。我们渴望被理解,可又不希望被人看穿。我们渴望安静,可是却无法忍受寂寞。我们渴望有健康的身体,可是无法调整事业前进的脚步。我们希望被爱,可又害怕付出。我们赞美爱情,可又诅骂爱情的自私和束缚。我们崇尚亲情,却有大肆宣扬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们想要幸福,却拒绝走过痛苦的黑暗隧道。
其实我想,问题不在于“鱼和熊掌”孰是孰非,而在于我们自身。我们无法接受“有得必有失”的必然,也无法接受凡事总是一体两面的——有好就有坏这个事实。我们习惯了接受、赞美、讴歌那美好的.,令人陶醉的,令自己身心舒畅的人和事。然而,如“人无完人”的道理一样,也没有一件事情是完美的。
而你,要看清这个事实。更要看清你自己,什么对你更重要。
不是鱼和熊掌谁更好,而是哪一样对你更为重要?
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发自内心地问自己。
然后你更要学会接受,人生中的悲伤和快乐一样重要,痛苦和幸福都是你生命中的一部分。
剥一开社会价值观的外衣,卸下任何人对你的期许,你要看看,你的内心里,是丰盈还是空虚。临水而照,水中的倒影,是鱼还是熊掌?
或者,什么都是?或者,什么都不是?
鳡鱼散文
在一个晚秋的傍晚,夕阳的余晖把亮子河映得一片火红;栅在河口的几根箔桩的影子倒映在平静的河面上,在流水中蛇一样地无声地曲里拐弯地扭动,更衬出了河边那种特有的宁静。箔里突然升起了一条水线,飞快地朝着挡在河口的箔冲去,只听见“嘭”地一声,一人多高、碗口粗的箔桩被撞得连着颤抖几下。随后一缕缕鲜红的血丝从河水下面漂浮了上来,在河面上渐渐地散开了,一条银白色的大鱼也随着漂浮上来,躺在河水里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那条大鱼才摇晃着立了起来,扭动着身体钻回到水下——那条撞箔的大鱼,便是性情暴烈的鳡鱼。
鳡鱼,南方俗称其为“黄钻”;北方称其“干条”。鳡鱼的身体呈纺锤形,吻尖,呈喙状,无须,眼睛小而稍微朝外突出;鳞细小,尾鳍分叉很深,背部呈灰褐色,腹部银白,面颊和腹鳍为淡黄色,是一种生活在江河、湖泊里的中上层鱼类,也是一种性情凶猛的食肉鱼。
鳡鱼在每年春天的4至6月份在江河的激流中产卵。鱼卵孵化成幼鱼后,便从江河中游进湖泊或者水流缓慢的河里去觅食。由于鳡鱼的捕食量特别大,生长速度也特别快,当年便可以长到15公分左右,足有指头粗细,第二年便可以长到半尺长左右,体重达到半斤以上。
鳡鱼小的时候喜欢群居,体色也比较重,尾巴稍为黑褐色,像似在那里镶了一道深色的边。到了当年的秋天,它们从江汊子里,或者湖泊中游回到江里,成群结队地贴近江边的浅水里逆流游动。每年到了这个时候,总有人在江边用抄罗子,或者抄网捕捞小鳡鱼,每网都能捞上来几条,甚至二三十条。碰巧了,还可以捞到半斤多重的`小鳡鱼呢!把捞到的小鳡鱼拎回家,在秋阳下晾晒成干鱼,可以留到冬天用炭火烤着吃,或是加上葱花、花椒等佐料蒸着吃,还可以用盐腌渍后炸着吃,或者剁成肉泥汆鱼丸子,味道都特别好,只是那些这样小的鳡鱼就被捞上来,实在有些太可惜啦!
别看鳡鱼小的时候没有什么本事,可是一旦它们长大了,性格便变得特别暴烈,即使撞到网上,也会乱蹦乱跳,甚至还会把渔网撞破而逃之夭夭。行动敏捷的大型食肉鱼,被称为淡水中的老虎,以捕捉其它鱼类为食。鳡鱼不但性情凶猛,它的游泳速度还特别快,只要瞅准了攻击目标,被捕猎者是很难从它的手里逃脱的。鳡鱼是黑龙江中大型鱼类,最大个体可长达2米左右,体重在50多公斤以上。黑龙江里除了鳇鱼、七粒浮子、哲罗和怀头鱼以外,其它鱼类都可能都会成为它们的捕食对象。
鳡鱼是一种大型食肉鱼,每年黑龙江涨大水的时候,其它鱼类都会钻进草钩子去繁殖或者觅食,为了获取食物,鳡鱼也会紧随在别的鱼群后面游进河泡中。这样一来,渔亮子里挡住几条鳡鱼也就不足为奇了。可是一旦渔亮子里挡住了鳡鱼,渔民可就遭殃了。它常会把挡亮子的箔撞出窟窿,而渔民又没有及时发现,短短一夜的工夫,挡在渔亮子里的鱼可能会统统跑掉。我曾听一个姓郑的渔民讲过鳡鱼撞箔的故事。那惊心动魄的场面,十分惨烈。
那年老郑在大亮子看箔,每天下两次河摸箔根。他脱得赤条条地站在渔船上,猛吸一口气,一个猛子扎进冰冷刺骨的河水里,顺着箔根一点点地往前摸,看看插在河底稀泥中的箔根有没有露出来的,鲶鱼在下面掏没掏出来窟窿?
挡鱼亮子,特别讨厌堵住鲶鱼,它们总能想办法从河底掏出洞,然后悄悄地溜掉。到了每年初冬起鱼亮子时,很少能见到个头较大的鲶鱼,多想办法溜掉了。他在水底摸了一段箔根,没有发现被鲇鱼钻出来的洞,才浮上河面,想换口气再回到河底继续朝前摸。
这时候他看见一条水线飞快地朝挡在亮子河口的箔撞去,只听“嘭”地一声,连一人多高碗口粗的箔桩都被撞得连着颤抖几下,一缕缕鲜红的血丝从河底漂浮上来,在河面上渐渐散开了,一条银白色的大鱼随着飘浮起来,躺在水面上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它才摇摇晃晃立起身来,扭动着尾巴钻回到水下。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鳡鱼会这样刚烈,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拼死撞箔!不过,鱼的脑袋必定是血肉组成的,肯定撞不过木头棍子。那条鳡鱼被撞得头破血流,在水里摇摇晃晃直打转转,而箔却仍旧安然无恙,仍旧牢牢地立在那里,毫发无损。看着那条漂浮在河面上已经昏死的鳡条鱼,老郑嘿嘿地冷笑,觉得这条鳡条鱼确实有点太不自量了。他赶紧爬上渔船,准备把那条昏死过去的鱼捞上来,拎回网房子把它腌成咸鱼坯子。晾干了留到冬天下饭。可是,还没他的渔船划到跟前,那条鳡鱼又摇摇晃晃地立起身子,扭动着身体潜下水去。看见沉没到河水深处的鳡鱼,老郑心里想,看来这条鳡鱼确实尝到了苦头,也学乖了,不会再撞箔了。反正鱼还挡在箔里,不用担心它会跑掉。他正准备再次潜下水去摸箔。这时候,又传来“砰”地一声,箔上的柳条儿发出断裂的“咔嚓”声。寻声看去,漂浮起来的还是那条鳡鱼。老郑这次真来气了,也怕鳡条鱼把箔撞坏了,赶紧划船过去。没等他到鱼的跟前,那条昏昏沉沉的鳡条鱼再一次沉了下去。老郑一时茫然四顾,一直没发现那条鳡鱼。
半天没看见鳡条鱼了,老郑以为它不会再撞箔了,放心地跳进河里接着摸箔根。他正在河底摸箔,听见河里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忙游到河面上,看见那条鳡鱼已经撞得头破血流,正在费力地摆动着身体,又一次撞向挡在河口的箔。有几根柳条儿在鳡鱼连续不断地撞击下,终于断了。
那条鳡条鱼就这样东躲西藏,轮番向箔的同一个地方撞去。柳条挡的箔终于被撞出来一处碗口大的窟窿,挡在箔里的鱼群顿时蜂拥而至,争先恐后想从窟窿里钻出去,逃回黑龙江。这时候老郑才知道麻烦确实大了,急忙爬上渔船,回到岸边找了几根一人多高的柳条棍儿,准备把撞坏的箔赶紧修补上。
老郑划船回到河心,等他修补好被鳡条鱼撞坏的箔时,挡在箔里的鱼已经跑掉很多了,可是那条撞箔的鳡鱼却没有跑掉,静静地躺在河面上。老郑划船过去,费了很大力气才把那条鱼捞到船上。鳡鱼躺在船舱里,仍旧一动不动。老郑这才发现,鳡鱼已经活活撞了。
鳡鱼舍命撞箔本来是想逃命,结果却无意中成全了许多别的鱼类。
鱼,已经飞走散文
1、
鱼,已经飞走。每每想起这句话,我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一条鱼迅即地钻出水面,飞翔在空中,飞落在远远地水中的画面。
对于这条率性耿直、不甘屈辱和逆反的鱼,往往我会产生由衷的羡慕和敬仰。然而,这条鱼挣脱束缚,向往自由,勇于挑战的精神,似乎又在告诉,又像是在提醒我,它已经告别过去,走向了新生。
飞走的鱼,不是自然界中人可捕捉可以食之的鱼,它是一条游历在茫茫人海中的鱼,它于它们形象上有着本质的区别,但精神里却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
鱼能够冲破阻扰,克服困难,从水里冲到空中,奔向不可知的未来,这需要多么大的毅力和勇气啊。
我曾见过那些落网之鱼,在网中东奔西逃,虽然也尝试飞跃,却始终都未能冲破牢不可破的网。最后都乖乖束手就擒,或成为鱼缸里供人类欣赏的活物,或成为人类餐桌上的一道美食。
从这个角度来看,鱼是弱小的,总是受欺凌,任人宰割。
我也曾在湖上,随游船在湖中行走,由于马达的轰鸣以及行驶形成的波浪,让一些鱼儿耐不住寂寞,蠢蠢欲动于湖,甚至有些鱼儿追随船只不停地飞跃。那些鱼儿在空中跳跃的潇洒姿势,让澎湃的心由衷的赞叹。
只在一恍惚间,风吹来,飞在空中的鱼,我散乱的思绪,波光粼粼的水,岸上葱茏的树木,齐膝的野草,一起飘在湛蓝如洗的天空。
2、
若干年前,在赤日炎炎似火烧的季节,我认识了一个自喻为鱼的她。
当时我不解其意,尤其看她的签名都是一条想飞的鱼,让我不禁产生好奇。后来接触多了,加上从她叙述的片言只语里,我也逐渐知晓她这条鱼的真实内涵。
时光追溯到若干年前,那时的她,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人见人爱,人见人追求。她刚大学毕业,就被一个喜欢她的人盯上了,那个人像一个渔夫,一个捕鱼的高手,在她精神有所恍惚里,用甜蜜的诱饵将她钓走了,养在只有他能驰骋的水域。
最初的时光,她如一条鱼般,徜徉在柔情蜜意的水里,过得是幸福的生活,引得多少同龄女子的嫉妒。可是美好的太短暂了,甚至于都来不及抓住它。
当初,他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宠物鱼,让她每天都在狭小的空间里生活,看同样的天,不同的云。
久而久之,她单纯的思想,由于依附于他,而养成了某种惰性。
她习惯于这样的生活,整天围着他,关心他。经过精心培养,他已经事业有成,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了。为此,他很自豪,她也得意,他们成了人人羡慕的幸福的一对儿。
有爱的生活是如此滋润,可是,如果不懂得去维护爱,那么爱也会逐步走向没落。
他是有头脸的人物了,她人前人后也有脸面了。走到哪里,他都是被人仰慕的,她都是被人艳羡的。在如此幸福的光环笼罩下,他们的爱也由激昂渐渐归于平淡。
那些衣着光鲜,出人头地,养尊处优的生活,使他有了追逐新的激情的资本,而她却渐渐落入俗套,在他的眼里渐渐失去了光泽。
她那昔日美貌的容颜,被烙上了迂腐的痕迹。她感觉生活如一潭死水,不能澎湃激昂起来,她无法抓住转瞬即逝的岁月。
她很沉闷,又很忧愁。生活的枯燥太令人失望,她渴望如一条鱼,冲破平静,冲破桎梏,自由自在的游着。
3、
自童年起,她都是优秀的,优秀得令人嫉妒。
同桌的那个被同学戏称白马王子的人,对她总是刮目相看。只要他在她周围唱起歌,一半以上是对她而来。这种情况多了,经常会引起女同学的嫉妒和取笑,那些男同学被点燃起的“怨恨”,也就不足为怪了。
三三两两的,她也收到他的情书。一旦偷看炽热的文字,触电的感觉就会悄然溢满心田。
那个时候她自觉得幸福,飘飘然的有些忘乎所以,如一条活泼乱跳的鱼。很多的世间里,她随意的一回眸,不经意的以手轻撩额前发稍的动作,往往都会在一群青春活泼面前,掀起一阵阵涟漪。
走上社会,有了工作,她出落得更加秀丽了。活泼,开朗,真诚、向往构成了青春的部分。
也在此时,她把自己幻作了一条鱼,一条青春昂扬的鱼。
可是,她这条鱼,没有来得及享受快乐的时光,就误食了他抛过来的诱饵,她上钩了,被一个贪恋她美貌和才华的人钓起了。
于是,她的爱情,她的自由就被固定在家这个狭小的世界里,随生活而沉浮。
4、
起先,他对她还不错,她也温顺安分的生活。随着他地位的渐次提高,收入的不断增长,对外交流的日趋频繁。他的不安份,逐渐地暴露出来。
是男人总有与生俱来的这样的和那样的躁动,女人如花,尤其年轻的女人更是鲜艳粉嫩的花朵,而男人就是那花心的蝴蝶,专门围着那些年轻飞来飞去,说些谄媚的话,以博取芳心。
说穿了,男人喜欢女人的'真实企图,绝对是贪求容貌,满足自私的欲望。一旦自己喜欢的女人新鲜不在,人老珠黄了,他就打起算盘,另有所图。
生活是一个变幻莫测的海,人人都是其中游动的鱼。游走在生活里,她经常会看见他的男人,总是用不安份的眼神,瞅着身边走过的一个又一个漂亮又年轻的女人。她不止一次的提醒,可他总说,漂亮的都是绝美的风景,难道欣赏有错?
男人对自己的举动总能找到借口,说明他们的欲望永远都难以得到满足。这犹于一只蝴蝶,看见鲜艳欲滴的花,总会首选它,翩翩然地去亲近它,可当这花新鲜不再的时候,就无情的将这朵抛弃,重新去猎取新的花朵。
联想到婚姻。男人主外,女人主内,男人为了事业,女人为男人付出心血。为了事业的男人,大多数都会振振有词的说是为了事业,付出心血的女人却是默默无闻的奉献。男人整天在外面玩乐,留下女人在家独享孤独和寂寞。
是红杏总有出墙的时候。一次,她为他洗衣服,发现洁白的衬衣上留有女人淡淡的口红,她瞬时就明白了,她如一条鱼般感到水质的腥臭,她几乎要窒息。
她知道男人有了心思,她成了一条被男人时刻都会抛弃的干鱼。她不能容忍水质的肮脏,她要为自己留有后路,于是她对他有了防备和留心,她时刻准备着用鱼的尊严来捍卫自己的权利。
5、
我不止一次的看你写的文章,而且虔诚的一字一句的读完,甚至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肯放过。读你的文章,我被你朴实而有才华的文采深深吸引,被你朴素而有真挚情感的文字感动。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一种真切的真情。我知道这是你心灵的声音,也知道,每个字的分量轻重,还知道,你是含着泪水写就。
很多的时候,我都在仔细的品味,尤其是在夜晚难眠的时候。每当这个时候,内心就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我好想去找个恰当的理由,看看你,可思想还是犹豫的拒绝了。于是相思和内疚,就化作了泪水。剪不断,理还乱,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唉,欲语泪先流。
你现在不是一条想飞的鱼了,你已经飞出了池塘,你已经游走于社会的海洋了。几年的时间,你已然锻炼成熟。阅历的丰富,见解的逐渐深刻,让我对你很是刮目相看。尽管你整天忙于工作,忙于生计。可我发现,你依然是乐观,开朗的。从你饱尽社会沧桑的思想深处,你依旧坚强,依旧美丽善良。
每天的每天,我都会把你深深的想起。有时的我,竟也会在睡梦中,呼喊着你的名字。一个人纵然旅游在外,也时常将你惦记。孤独的旅程里,有你的存在,才显得如此充实。有时我也会为你发去短消息,关照你天冷要多加点衣服。有时我也会,好心提醒你,要多从好处着想,不要把事情想的那么复杂……
6、
生活已经是在惊涛骇浪中行进,爱全然失去了原本的意思。
婚姻对于她犹如一塘死水,压抑得她喘不过气来,而最令她失望的是,岁月的沧桑也一点点爬满衰老的容颜。
作为一个女人的黄金时间,她也时常注重自己,想方设法的留住美丽的青春。可是她所作所为,没有博得他一丝的喜欢,反而却换来他彻底的背叛。
一次不经意的上网,让她知道了他的秘密。
由于他的疏忽,忘了退出QQ,她去关闭它,但是一个对话框偏偏弹了出来。这个昵称叫红尘有你的人,Q来了亲爱的,我爱你的话。让她知道了他瞒着她在做地下工作,开始,她尽量平抑自己的心情,把这话当作别人的恶作剧。可是当她打开他未来得及删除的聊天记录,看到了完整篇的超越情感和友情的文字时,她的心情也有平静变成了震怒。
她明白了,他在外面另外养了一条美人鱼了。
7、
爱已经浑浊,不再是清澈明净,也非她所熟悉了。
跳出圈外,外面是一片自由的空间,空气清新,澄明,她决心如一条鱼般的飞走。
一场风暴如期而至,冲决了尘封已久的爱的堤坝。她如释重负,在滚滚潮流中一路飞跃,飞出了无情,飞进了自由。
如今,她这条鱼,在生活之海里,自由的呼吸,大方的做人,自由自在的游弋,游得惬意,游得潇洒。
有时我遇见她,关心地问她,不觉得遗憾么?
纵然于一个不爱我的人一起生活,不如我选择离去,别忘了,我是一条鱼,一条能飞的鱼。她是如此回答我。
听了她的话,莫名的感慨浮上心头。
是的,你是条鱼,一条已经飞走的鱼。
鱼梦散文
窗台上,一个喝空的可乐瓶里,装着自来水,三支富贵竹已经生机勃勃,在它们的根部,两块来自海南的珊瑚石,不时冒一点泡泡,阳光隔着窗玻璃照进来,两只小红鱼乐在其中,互相追逐,互相打斗,似乎永远不觉得疲倦。
那一片天地是我设计的,记得是在秋天开始的时候。孩子们喝空了可乐,瓶子扔在角落里,我捡起来,截去瓶颈以上部分,装上水,把买来的富贵竹与四条鱼放进去,然后看着它们上下游弋,很是陶醉。
出差那几日,叮嘱老古董照看我的鱼儿,要记得喂食。一般来说,老古董答复的事,总是很用心的,我放心出门了。途中的第二天,老古董发来信息,说是告诉我一个不幸的消息,吓了我一跳,让他赶紧说,居然是我的鱼儿不幸去了两条。去就去嘛,我说,扔了就是!
几日后回家,老古董窃窃地告诉我,可能是喂食喂多了,涨死的。我笑他太愚钝,真是笨得不行。好在还有两只搭伴,就这样也好,环境稀松了。只是,此后的换水、喂食工作,多半由我负责,老古董即使手痒了,也不敢轻举妄动,得先问一下我是否喂过,避免重蹈覆辙。
一度时间,我装模作样地看书,老古董用行动支持我,千年头一回地揽去了全部家务。可是,看书,这种高雅的行为,真的不适合我这个年纪了,我怎么也沉不下心去,一会到阳台上看看我的鱼儿,一会到楼下看看我的乌龟,觉得它们实在太自由了,可以无拘无束地玩,不似我辛苦,我就和老古董辩论,人活着太累,动物们不看书不学习照样生存,这是为什么?老古董睥睨地对着我,谁说动物不学习?她们学的`内容不一样而已,然后威胁我,再这样三心二意,就把家务活还给我,我只好乖乖地回到自己的书桌前。
我把鱼瓶儿移到书桌上,看她们打闹,然后丢下四粒鱼食,你猜怎么着?一只连续抢食了三颗,另一只呢,却只盯住一颗,一直吞进吐出,我以为她是闹着玩儿,当我仔细观察的时候,看出来是鱼食太大,鱼儿的小嘴裹不住,因而无法吞进。当她几个回合没有成功终于放弃的时候,她的伙伴也来尝试一番,同样不得享用。一直到鱼食浸泡得软和了,这两个家伙才拼命地抢来抢去,最终瓜分而食。
当这两个家伙吃饱喝足的时候,我是准备看会书的,却见她们调皮地浮到水面上,一个劲地张着嘴“吧嗒、吧嗒”响个不停,我用手在瓶体外轻轻一弹,她们立马沉下去,我开始看书了,她们又在“吧嗒、吧嗒”,我索性打开手机,放歌子她们听,看看她们是否有反应,哈哈,她们居然安静了。
有一天夜里,我睡觉之前,把我的鱼儿放在床边,想听她们“吧嗒、吧嗒”的张嘴声,却没有听到,迷迷糊糊中,我也成了一只鱼儿,她们两个把我围住,争着和我说话,一只说她有个梦,想和我换着做人,说外面的世界很大,一定好玩很多,而一只却说,她很喜欢做一只鱼,说这个空间虽然不大,却属于她们独有,说是外面的世界有很多危险,不好玩,让我也留在那里。我不知道她们谁说的正确,无法为她们定夺,也无法为自己决策。
记得是一阵爆竹声,让我做回了人。
其实,我很想做一条鱼的。
菜花鱼-散文
下了几天的春雨,忽然想起乡下水沟里的菜花鱼,口水忍不住津津啧啧。
桃花烂漫菜花盛放。桃花将她粉红而大胆的笑靥展向空中,菜花则把金黄而厚重的毛毡层层叠叠地铺往地平线。春天的美,她不仅给人们提供了无限直观的、想象的美景,而且还经心安排下许许多多的美味。在这丰富的美味中,虽然新鲜的野蔬已叫人爱不释口,然而最让人无法忘怀的还是那活蹦乱跳的菜花鱼。
“兰溪三日桃花雨,半夜鲤鱼来上滩。”三天春雨,下得越中的山润泽丰腴,地酥软绵柔,水湍急回旋。这是兰溪鲤鱼的欢会,是渔民的心会,也是爱饕餮者们的大集会。
鱼有极强的水流感知能力,所以能通过知觉水流方向来判断水的上游。他们或游往上游觅食,或洄游到上游去产卵。由此也延伸出鲤鱼跃龙门的神话,成了人们美好追求的寄托。只是春天的桃花雨太过嫣然,水源上的油菜花太过香甜,引得有逆水而上天性的鱼儿撒着欢似的争着往上冲。
但是,对于我来说,最美好的莫过于趁机在水沟里、油菜田里抓到我的美味。自然事先得准备好网篓和竹竿。网要两种,一种是收篓网(其实是竹篓和网的一种结合体,它的下半部分是竹篓,上半部分连一张网,网口宽大,口上有网绳,可以抽紧),一种是大竹把手的浅网,竹把手是为了操作方便,到时候不用弯腰驼背的。然后再作一番实地勘察。选落差大,水流湍急,上端是油菜田,又大又深,并且已经能看见有细鳞摆尾,水花乱绽的水沟马上出发。
到了水沟,先在水沟的入河口略窄的地方把收篓网固定,固定时要注意网和沟连紧密,竹篓用竹竿扦定。你再到水沟上端的地方把浅网埋下。固定好后,抓捕行动开始。你拿着竹竿在水沟里来回敲打搅动,直搅得水沟里的鱼儿横冲直撞迷失方向。你再从上端操起网兜向下端快速收拢。这时你要按捺住你的激动心情,尽管手有点沉,不慌,越沉你的收获越大,越沉你的口水越丰沛。不过,还有一关,你也一定要守住,就是收网时把握住准、稳、狠。两张网的口一定对得准,双手稳稳地把住竹竿,迅速把网绳拉起。你的`收获全部装入竹篓中了。
其实,菜花鱼里,我们抓到的绝大部分是鲫鱼。这是江南的特色。对这么多鲫鱼,有很多的做法。清蒸、红烧、油炸、烧烤都不错,但我最喜欢的是另一种极富江南特色的做法——瘤芥菜春笋鲫鱼。
先将鲫鱼清理干净:刮鳞、去鳃、挖除内脏。注意,一是不要把胆弄破,二是清除内壁的黑色附膜,三是留着心脏和鱼鳔鱼籽(留着心脏可以保证鱼的活性,鱼鳔鱼籽的味道很鲜美有嚼劲还很营养)。然后取糯米酒浸淋鲫鱼。选新鲜腌制的瘤芥菜,以瘤大、色泽嫩黄为佳,把它剁碎。新挖两三株春笋,挑笋壁肥厚脆嫩的去箨切片。取五花肉若干制成肉脯,填入鲫鱼腹内。
上锅,倒入菜油,待油面泡沫消失,放入生姜片辣椒丝,再将鲫鱼下锅(小心,这鱼还是活的,它会在油锅里跳的),两面煎至金黄。下瘤芥菜煸炒,等菜香四溢,倒入糯米酒。放笋片、香辅料,合锅煨煮。等入味,收汤,略加鸡精,盛盘。这盘鱼,软糯、滑爽、鲜香,更有芥菜春笋的嫩脆相辅,实在是爽口,爽心,回味无穷!
淅淅沥沥的春雨还在下着,飘飘洒洒地。乡下的桃花开得很艳,菜花也一定层层叠叠的,金黄铺到了地平线。我非常想念我的菜花水沟和我的菜花鱼。
晚上,到菜市场去物色了一条鱼,它很像我乡下的那一条。煮完后我没有发现鱼的眼睛,虽然我很讨厌它既不会流泪也不会辨识方向还专耍本性又无缘无故翻白的样子,但少了鱼的眼睛总感觉不是一条完整的鱼。现在既然没找到,那也只有随它去吧。夜里我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条菜花鱼,或许是不小心吃了那不知道混在哪里的鱼眼睛吧。
鱼和吃鱼散文
今年是鸡年,鸡一下子变成了吉祥鸟,快乐的人们一见面就手舞足蹈,说这是“闻鸡起舞”,说到后来,找不到有关鸡的吉祥词语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抢得先机”,此“机”非彼“鸡”,但即使如此,众人还是高兴了好一阵。有人觉得滑稽,不以为然,马上就有专家出来教导民众:这是民俗。民俗,懂吗?并且表情严肃谆谆告诫,“不能数典忘祖。”这一下,弄得有些微词的人也不敢开腔了。
我泱泱中华有十二生肖,依照顺序每年有一位登场(这顺序也怪,把猥琐的鼠放在第一位不知有何玄机)。一到过年的时候,人们就在这些生肖身上寄托自己的美好情思和无限想像。这自然是很文化的事,理应得到尊重,只是我有点奇怪,为什么我们的老祖宗把鱼儿给忘了呢?
人们喜欢飞鸟,有一首诗是这样说的:“天空没有翅膀飞过的痕迹,但却有鸟儿飞过。”这是在歌颂鸟儿品德,说它们乐意和天地万物一起在蓝天的怀抱里生活。其实,鱼儿何尝不是如此?鱼儿的生活虽说离不开水,但它们也是没有丝毫要霸占的意思,总是心甘情愿地和人们分享那清澈柔美的水。小时候和小伙伴喜欢到河里玩耍,站在水中,有时腿部会有麻酥酥的感觉,不用说,那是鱼儿在向前来访问的客人们表示欢迎和亲昵。中学时读过柳宗元的《小石潭记》,依稀记得有这么一句:“潭中鱼可百许头……日光下澈,影布石上,怡然不动,倏尔远逝,往来翕忽,似与游者相乐。”看来,柳老先生真是知鱼爱鱼之人,知鱼爱鱼有如此深情,怪不得他的文章中人文关怀特别强烈。
说到鱼儿,略略一想,鱼儿真是高尚,真值得歌颂。鱼儿有崇高的品质——从无索取,只是奉献,而且还是彻彻底底的奉献——从里到外,从头到脚(哦,不是脚而是尾)。如果非要说鱼儿索取什么的话,它也只不过是默默地吃吃水草。
更值得赞赏的是,鱼儿把奉献看作是自然而然的`事,从无怨言,从不自我表扬。人们把鱼儿从河里捞上来,它就不声不响地跟着人走,最多是跳蹦一两下,那也是为了延长生命让人们可以高高兴兴地吃到“活”鱼,不像有些上了生肖排行榜的家伙,比如公鸡,清晨喔喔地叫,提醒别人做事,而它自己却整天无所用心;母鸡同样有毛病,下个蛋就叫个不停,生怕人家不知道它做了一点点事。还有猪,这个胖家伙之所以胖,就是因为它一天到晚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什么事也不做,而人们为它的一日三餐却忙个不停,其营养搭配居然是堂而皇之的科研课题,但当人们真的要拿它开刀问斩时,它却叫个不停。我有一友,住在屠宰场附近,他说每晚被猪绝望的吼叫吵得睡不着觉,准备投诉,我诘问他你投诉谁?他瞠目结舌,答不出来。最后还是买房子搬家完事。瞧,这不是猪惹出来的祸吗?如果我友的住处靠近鱼塘,若有雅兴,他还可以找几块木板和一大捆毛竹,搭个近水楼台。这样一来,他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呢!所以世间的事就怕比,一比立马就分出好坏高下。
鱼儿真是善良的族类,它一辈子就默默地生活,一点也不张扬,最多也就是纵出水面一下,铮然一闪,倏然寂灭,我猜想,这可能就是“神龙不见首尾”的出处吧。但正因为有这惊鸿一瞥,人们对鱼儿就有了更多的关注(如果不是情有独钟的话)。比如,就有了“鲤鱼跳龙门”这样的神话。显然,这神话寄托了从普罗大众到高官显爵的一种希冀,以至于“龙门”的所在地洛阳还有一道同名的美味。十几年前我去过一次洛阳,好客的主人说“洛鲤伊鲂,贵似牛羊”,于是有幸“跳”了一回,只见烹制好的鲤鱼,昂首盘中,栩栩如生,蓄势待发,造型优美,叫人不忍下箸。后来在众人规劝的笑声中夹了一块挑入嘴中,果然鲜美无比,齿颊生香。至于有学问的哲人,更是常常拿鱼儿说事:庄子和惠子两人抬杠,为个“子非鱼”还是“子非我”,站在河边的冷风中争论不休。我不是哲学家,这类的思辩于我显然过于深奥,但是,有一点毋庸置疑:鱼儿对哲学家来说非常重要的。
最有意思的是“鱼”和“余”同音,想想吧,富贵有余,吉庆有余,等等等等——“余”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1960年代的春节前夕,到菜场排队是我的专项和长项,我曾经奉母亲之命手捏一张“鱼票”在寒风中站了一个下午,为的是等待菜场里供应的“计划鱼”。三十晚上,当烧好的鱼端上饭桌后,特别讲究口彩的外婆硬是不准我们向这条鱼下手,严辞厉色,吓了我命一跳。见我们困惑,她解释说,正月十五之前不吃这条鱼才能年年有余。这样明显矛盾的说词更是搞得我们莫名其妙。当然,老祖宗发了话,谁敢违拗?尽管有“爱幼”一说,但“尊老”在前,次序是不能颠倒的。于是,从初一到十四,这条被烧好的鱼,顿顿都是端上来又完整地端下去。幸好那个年代“温室效应”尚不明显,也没有“暖冬”的说法,所以在元宵节那天,当这条鱼进入我们的口腹时尚无异味。我曾经就这种繁琐仪式的必要性求教过外婆,文化不高的外婆答非所问:“你嘴馋!”;求教老师,老师一脸苦笑,也不正式作答,只是说:“说来话长,长大了你就懂了。”唉,今天说这些关于“鱼儿”的陈年往事,真说不出是温馨还是辛酸?
亚圣孟子说过:“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当然,他老人家说这句的原旨是要“舍生取义”,但在我看来,他是非常喜欢吃鱼的。我是个读书人,照理应该追随老“老前辈”也跟着喜欢吃鱼,但我不敢吃,因为鱼虽味美,但有不少鱼刺,其分布似乎又无一定的规则,以至于一不小心就会被鱼刺卡住,吃鱼的心情总是很紧张。最糟糕的是,鱼刺又多是且细且短,吃的时候也许挺顺利,但鱼刺会在不知不觉中躲到口腔里的某个地方,等你吃完了,正准备点枝烟抽抽,突然感觉喉咙不适,赶忙吞两口唾液,这样一来,问题非但没有解决,反而更严重了,于是赶忙跑到医院找医生。那口腔科的医生都是见过各种疑难杂症的专家,从喉咙里取出鱼刺在他们的眼中简直是“小儿科”中的“小儿科”,这些专家也不言语,拿个长柄的镊子,一会儿就手到病除了。令人悲哀的是,喉咙里的痛苦虽已解除,但心灵却受到极大的伤害,因为那医生笑着说:“老先生吃鱼吃那么快干什么?又没有人和你抢。鱼要慢慢吃,只要慢慢吃,是不会被鱼刺卡住喉咙的。”一句话说得我哭笑不得,有口莫辩,老脸蒙羞,面子丢得干干净净。从那之后,我再也不敢吃鱼了。
有一回和一位学法律的朋友喝茶闲谈,他引经据典,侃侃而谈:东方人相信“人之初,性本善”,西方人却认定“人之初,性本恶”,所以东方文化热心教化而西方文化推崇法制。我并不是崇洋媚外,但非常认可“人之初,性本恶”的判断。我总觉得人心的隐密之处确实有一些“恶”的东西。就说和鱼有关的话题吧。先说钓鱼,有人演绎钓鱼,只批评鱼儿不懂得拒绝诱惑,为了一点“蝇头小利”竟不知死活地上钩,从来没有人指责这钓鱼的人故意设下陷阱,置鱼儿于死地的行径。再说吃鱼,吃就吃吧,仅以文字记载来看,我们从“南有嘉鱼”开始已经吃了人家几千年,鱼儿什么也没说。但有人在吃鱼的时候,还不忘记把鱼儿折磨一番,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电视上介绍某烹调大师的手艺,有一道菜叫做“炸活鱼”。所谓“炸活鱼”就是把鱼儿抓来,去鳞后用手紧握鱼头,将其鳃以下的部分放到滚热的油中去炸。当鱼端上桌时,那鱼的嘴还在张合。太太是位喜好烹调之人,常常跟着电视“东施效颦”,但她看了“炸活鱼”后很不高兴,说“真叫人心中有些酸楚。”声音中带有哽咽。我很同意太太的观点,再进而一想,如果“人之初,性本善”的话,那就不能解释为什么这些人在吃鱼之前非要欣赏鱼儿那痛苦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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