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小编给大家整理校园鬼故事日志(共含10篇),希望大家喜欢!同时,但愿您也能像本文投稿人“无情嗑药机”一样,积极向本站投稿分享好文章。
我拿着饭盒低着头慢悠悠地走出寝室楼,突然“砰”一声一个人掉在了我的脚下,我感觉一股余热粘稠的东西溅落在我的脸上,我本能地向后退,脚却已经不听使唤了,于是我一屁股摊坐在了地上。正好和一双直瞪着的眼睛对视着,那张原本就非常丑陋的脸,像是被什么东西拍平了一样,呈现出一种奇怪的形状。
猛然间我看见他的嘴角诡异地微微一笑,恐怖的感觉迅速地袭击着我的大脑神经,我顿时“啊!!!啊!!!”地连声尖叫着。
然后我听见有人在喊:“有人跳楼啦,快打120。”
紧接着一个不属于人类的怪笑声在我耳边响起,我惊恐地用手捂住耳朵,我的神经再也接受不了恐怖的摧残,晕了过去……
这故事还要从头说起,那是高中开学的第一天,我便非常沮丧,因为我的同桌是一个超级丑男,说他丑都是在美化他,只能说他长的轮廓类似人类,如果让他去演钟楼怪人一定都不需要化妆之类的点缀。老师点名叫我坐在他边上的时候,我竟然有了一种想哭的欲望,我沮丧地把书包“咣当”一声仍在了桌子上,他竟然冲着我呲牙一笑,我的头皮都快炸开了……
开学不久我和班里一位叫小霞的女同学成为了好朋友,小霞是我们班公认的美女,有许多男生送情书给她。
然而她对那些男孩似乎都看不上眼,我常常感叹地说:“小霞,什么样的男生才能入你的眼呀!”
她总是笑着不回答,手里摆弄着一个小小的木人,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笑容。
有一天放学,小霞把一封信塞在我手上哈哈大笑着说:“你看看这是谁写的?”
我好奇地打开看了一眼署名的位置写着王祥。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竟然是我同桌那个超级丑男写给小霞的求爱书。
随后小霞笑着说了一句更让我震惊的话:“我答应和他约会了。”
“你疯了,和他约会?”
小霞没回答我的惊讶,而是神神秘秘地把我拉近,在我耳边说要捉弄一下王祥,说完她的计划,她一脸得意的看着我。
我有些不安的说:“这样做会不会有些过分?”
小霞瞪了我一眼不高兴地问:“帮不帮我。”
我赶紧说:“帮,你大小姐发话谁敢不从啊!”
我们嬉笑着,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回了寝室。
天黑了,我按照小霞的吩咐给王祥打了一个电话说:“小霞的脚扭了不能去约会了。”
说到这里我故意停顿一下,听见王祥在那边紧张地问:“她要紧吗?用不用去医院呀!”
我说:“哎呀!挺严重的,不巧我今天有事要回家去一趟,你有时间就过来照顾一下小霞吧!”
他马上说:“好,我马上就去。”
声音有些激动。
王祥很快就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些水果,我和同寝室的一个女孩躲了起来等着看好戏。
小霞躺在床上,王祥显得很紧张,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他问小霞:“还疼吗?”
小霞故意“哎呦”的哼唧了一声,然后指着桌子上的水说:“能帮我把水拿来吗?”
王祥赶紧把水递给了小霞,小霞假装没拿住,水一下子泼到了王祥身上。小霞赶紧抱歉地说:“哎呀!真对不起,赶紧脱下来擦擦吧!”
王祥一听脱衣服,脸上马上泛起异样的红色,不知所措地站在地上。
小霞假装生气地说:“快点呀!会感冒的。”
王祥满脸通红很快扒去自己身上的上衣,光着膀子傻兮兮地站在屋子里。
我们两个见时机到了,拿着照相机冲了出来,“咔嚓…咔嚓…”在闪光灯的照射下,王祥尴尬地用手挡住身体,迅速地拿起衣服逃跑了。
第二天校园的板报位置,贴满了王祥裸露的照片,一时间他成为了学校嘲笑的重点。
可是万万没想到王祥竟然想不开跳楼了,而且就死在我的脚下……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了。父母焦急地站在我的床前,我恐惧地抓住爸爸的手,语无伦次的说:“爸爸!他死了吗?他还看着我笑,好恐怖……呜呜!!”
爸爸把我搂在怀里安慰着说:“小语不要怕,没事的…过去了…都过去了…”
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这才刚刚开始……哈哈…”
我恐怖地推开爸爸,惊慌地四下寻找声音的来源,病房的四周除了洁白的墙什么也没有,我拼命地用手紧紧的捂住耳朵,害怕这个声音再传进耳朵里。我急躁地扭动着身体,一波一波的恐惧感袭遍我的全身。
这时候我看见王祥拿着一把锤子向我走来,他脸上的骨骼在落地后摔得粉碎,没有骨骼支撑的脸上的肉软软地耷拉着。五官完全脱离了正位,他越来越近,我恐怖地大声叫嚷着想逃,可是不知道被什么狠狠地按倒在床上,使我一动不能动。我恐怖地瞪大眼睛,在他的锤子还没有落到我身上的时候,我就昏了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醒了,身边没有一个人,这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是小霞打来的,她痛苦地大叫着:“小语救我……小语救我……”
我用最快的速度冲向学校,我找遍了学校也没有找到小霞,我非常担心小霞的安危。
我问了很多同学,都说小霞一整天没来学校,我越想越不对劲。赶快给小霞打电话,手机关机,家里没人接,我急得一脑门子的汗……
就在这时候,我看见所有人都向厕所位置跑去,我揣着忐忑不安的心跟着跑了过去,边跑边听见有人议论:“学校二楼的厕所死人了,好恐怖…走,赶快去看看…”
我马上跑进厕所,只见一个女孩趴在血泊中,身体多处被砍伤。我恐惧地张大嘴,但是对小霞的担心完全盖过了恐惧…我不顾众人的阻拦,上去一把翻过了女孩,是和我们一个寝室的女孩,她也参与了捉弄王祥的计划。
是王祥的鬼魂来报复吗?那么他还要杀的人就是小霞和我了,如果这一切和王祥有关系,那么小霞会不会在王祥的家里……。
我赶紧跑到教务处,好不容易查到王祥的住处。来到他家,他家门居然半开着…我推门进去一股阴森之气扑面而来,我感觉好害怕,但是为了小霞我不得不硬着头皮进去。
屋子的中间摆着王祥的灵位,小霞昏倒在屋地上,我跑过去抱起小霞,就在这个时候门“碰”地一声关上了。大白天屋子里瞬间变得漆黑一片……
那个尖锐的声音又在我的耳边响起:“哈…哈…你们怎么不笑了,耍人不是很开心吗?就因为我丑你们就要这么对我?”
突然一股阴风把我和小霞震飞,小霞呻吟了一声睁开了眼睛。屋子里突然变成了血一样的红色。王祥像一滩泥一样出现在地上,此时他正一点一点地挺起了,浑身的骨骼发出一种叫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我和小霞紧紧地抱在一起,拼命地叫着不要过来……
它果然不动了,它缓缓地蹲下来捡起地上的小人,是小霞的。他拿在手里,把眼球推到眼眶里,仔细地看着。
小霞颤抖地说:“那是我的。”
说完她似乎想伸手去要,但是最终手没敢伸出去……
王祥的声音变回了原来:“你还记得是谁送你的吗?”
小霞回答的说:“当然记得,是一个漂亮的小男孩。”
王祥突然激动了,嘴里发出了一阵尖锐刺耳的哀嚎声,那声音震得我和小霞胸口隐隐作痛,许久王祥低沉的声音说:“你是小仙女?”
小霞激动地站了起来,大声问到:“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是小仙女,难道你是…不会的,你不会是小祥的,他是那么漂亮……。”
“是呀!那时候我是很漂亮,可是当时谁说要在屋子里点火玩了,又是谁把房门挂上就跑掉了,是大火毁了我的容貌,我才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不…不是这样的…”小霞痛哭着分辨。
“那好就算我冤枉你了,这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是决定你们命运的时候了。我们做一个游戏吧!你们俩个只能活一个,茶几上有一把水果刀,就看你们谁跑的快了。”
我没有动,小霞已经把刀拿到了手里,我心里一阵紧张,但是我还是不信小霞能用她的刀杀死我,因为我们是好朋友。
然而,我发现我错了,小霞拿着刀直冲到了我的面前。我看见她的手没有一丝颤抖,我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可是那声惨叫不是在我嘴里发出来的,是小霞,那把刀插在了她心脏的位置。
王祥喃喃地自语着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随着他的消失屋子里也变得明亮起来,只有小霞毫无声息地躺在地上……
直到三天之后,梁晓莉和杜莎莎的尸体才被发现。她们的死状很惨,全都被挖掉了一只眼睛、切掉了一只耳朵,而且割去了一只手、一只脚。更重要的是,她们的腹部已经被剖开,里面成双的内脏都已经不见了一只。血流了一地,房间里散发着浓重刺鼻的味道,她们的身体被染成了悲惨而绚丽的花朵。
梁晓莉的故事
梁晓莉有一双漂亮的小腿,线条柔和,皮肤白皙。所以,她喜欢穿各种颜色的袜子,这样可以将别人的目光吸引到她的小腿上。
可是自从住进这家忘忧湖宾馆之后,梁晓莉遇到了一点儿麻烦,是关于袜子的麻烦。
清晨起床,梁晓莉发现自己那双最漂亮的桃红色袜子不见了,确切地说,是少了一只。余下的那只袜子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看上去好可怜。
梁晓莉当然不甘心了,她把整个房间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另外那只袜子。可是,袜子怎么会消失呢?这种东西也没有人偷啊。无奈之下,梁晓莉只好翻出了另外一双斑马纹袜子穿了起来。
事情并没有结束,第二天早上,梁晓莉发现她的斑马纹袜子也少了一只。余下那一只落在窗台上,像在等待着另外一只袜子。
“见鬼了!”梁晓莉对着单只袜子大叫起来。然而,毕竟还是要出门,她翻出了最后一双袜子,淡粉色蝴蝶结的。
入夜时分,梁晓莉多长了个心眼儿,她可不能再让这双袜子凭空消失了。于是,她故意把这双袜子压在了枕头底下,而且不时用手摸摸。
到了夜半三点多钟,梁晓莉感到全身发冷,不由醒了过来。她下意识地把手伸到了枕头下面,去摸那仅存的袜子,然而,她的指尖触到了——个冰冷而柔软的东西!
借着月光,梁晓莉壮着胆子把枕头掀开了一条缝儿。她看到一只惨白枯瘦的手,正紧紧地握着她的一只袜子……
杜莎莎的故事
杜莎莎是个光彩照人的女人,自从她走进忘忧湖宾馆之后,众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耳朵上那对闪闪发光的耳坠。那显然是天然蓝宝石的,颜色仿佛深海一般,神秘莫测。杜莎莎也知道这对宝石耳坠能为自己增色不少,因此她走起路来的时候格外注意扭动脖颈,让那对蓝宝石耳坠不断地晃动。
然而,就在第二天早晨,杜莎莎吃惊地发现耳坠少了一只!
杜莎莎大惊失色,她翻遍了整个房间,也没有找到另外一只。如果是进了小偷,那么应当两只一起偷走啊,仅偷走一只算什么?
无奈之下,杜莎莎取出了另外一对耳坠,铂金月牙型的。这对耳坠也很抢眼,杜莎莎出门的时候依旧吸引了无数的目光。游玩归来之后,杜莎莎不忘把耳坠放在床头,而且摆得整整齐齐的。
尽量如此,次日清晨,耳坠还是少了一只!
这下杜莎莎可真的心疼了,她打电话给包养自己的富翁,哭诉了这几天的经历:“干爹,就怪你!你让我自己到这里游玩,现在你给我买的耳坠丢了,怎么办?”
富翁的语气明显有些不耐烦:“不是还有一对吗?回来以后再给你买新的。”
杜莎莎无奈地叹了口气,挂断了电话。她知道,电话那端的中年男人并没有认真听自己的话,他不过以为自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再骗点儿首饰罢了。杜莎莎取出了最后一对耳坠,红宝石的,挂在了耳朵上。
当天晚上,杜莎莎把耳坠收进了首饰盒,思来想去把首饰盒放在了床下。她想:即使有小偷,也不会知道耳坠在床下吧?杜莎莎安心地睡了。
午夜时分,杜莎莎感觉很不舒服,整张床不规律地晃动着。她诧异地坐了起来,借着月光,她明显感觉到床下有东西!
“果然是小偷!”杜莎莎心里暗暗地说。她弯下纤细的腰,向床下看去。
黑暗中,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
吴茗的故事
吴茗看上去和普通女孩没有什么不一样,除了那对常年不会摘下来的手套。
是的,她每天都会戴着手套,黑色的、白色的;有花边的、无花边的。这次旅游,她带了三双最喜欢的,准备换着戴。
然而,就在住进宾馆的第一个早晨,她发现一只白手套不见了。
吴茗冷静地思考了一下,然后断定:可能是自己昨天倒垃圾的时候不小心把其中一只丢掉了。她很淡定地换了另外一副黑色的,走出门去。
然而第二天早上,黑色的手套又少了一只。
吴茗再次冷静地思考,她觉得可能是昨晚洗脸的时候不小心把手套顺着下水道冲走了。于是她取出了浅金色的那副。
第三天早上,又一只手套不见了。
吴茗还是坐在床上冷静地思考,但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昨晚发生了什么,她完全不记得了啊!
宾馆里的故事
这是旅游旺季的第四天,一大清早,宾馆大厅里就聚了三位吵吵闹闹的姑娘。
一位年轻可爱、皮肤白晳的,她脚上穿着两种不同颜色的袜子,声音叫得最高。
一位身材苗条、美貌逼人的,她耳朵上挂着一只耳坠,气愤地吵着要老板出面。
一位安静苍白、楚楚可怜的,她手上戴着一黑一白两只手套,一直在思考着什么。
她们分别是梁晓莉、杜莎莎、吴茗,她们都要找老板讨个说法:为什么她们入住之后,每天都会丢东西,而且丢的都是成双物件中的一只?
老板当然不会出面,只有前台一位服务员努力地安抚着姑娘们。她温柔、耐心地说:“本店绝对安全,请放心,这种问题我们一定会查清。各位丢了什么东西可以报失给我们,我们会负责到底。”
三个女孩都沉默了,她们已经隐隐意识到,这件事情可能和普通的盗窃不一样,尤其是见到了枕下苍白之手的梁晓莉和看到床下绿色眼睛的杜莎莎。这时,杜莎莎甩甩手说:“算了算了,我们不过再住几天,希望不要再发生这种问题了。”
然而,就当她们快要离开的时候,服务员突然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敏感的吴茗发现了这一点,她用戴着手套的手拉住了服务员:“这个宾馆,是不是有问题?”
服务员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她向四周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说:“各位美女,我是实在过意不去,才把真相告诉你们的。你们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啊,否则老板会炒我的。”
果然有问题!三个女人顿时把服务员围在了中间。服务员一字一句地讲了一个叫作“成双”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大学校园里。一个叫双儿的女孩子来自于荒僻的小镇,她天真善良,对爱情充满了渴望。只是,她有点儿小问题:健忘。
一开始,她的健忘吸引了很多男生,因为健忘的女人不会翻旧帐,也不会在意男生们那些过往的情史。她成功地和校草级人物周超明恋爱了。周超明表白的话语非常美。他说:“双儿,我要和你成双,永远成双!”
永远成双!
和心爱的人永远成双,这是一个多美的梦啊。双儿幸福地和周超明在一起,并不在乎别人关于周超明的流言蜚语。每次和周超明出门,都会有一群女人用妒忌的目光看着双儿。可是双儿不介意,她很快就忘记了,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
然而,开心的日子终有结束的一天。某个假期,双儿和周超明一同来这个景区游玩,也住在了忘忧湖宾馆里。他们刚刚出门,突然一辆轿车飞快地向路边驶过来,马上就要撞到他们了。情急之下,周超明作为一个男生反而惊惶失措,倒是双儿当机立断,把周超明扑到了安全的地方。
不幸的是,双儿的双手被车子辗断了。
住院那段时间,双儿不是不痛苦,但周超明的陪伴让她每天都感觉很辛福。而且,她的床头每天都会有一束白玫瑰,让她的心被浪漫充斥着,她以为永远成双的梦还在继续着。然而,周超明看着双儿那断掉的双手,开始厌烦了,他知道自己是不会和一个残疾的女人永远在一起的。他开始给双儿摆脸色,而且暗示双儿:我们是没有未来的!
但是双儿健忘,她会把周超明的每次恶言恶语都忘掉,继续以爱人的身份自居。
终于,周超明再也受不了了,有一天他再也不来看双儿了。双儿每天躺在床上痴痴地等着,但除了床头那从没有停止出现的白玫瑰,她什么也没有等来。康复之后,失去了双手的她只记得和周超明住过的那个房间,她在忘忧湖宾馆里住下了,无论谁劝也不走。她等啊等啊,直到有一天,她走下楼来,脸色苍白,对宾馆老板说:“我终于明白了,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永远成双!”
这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次日清晨,她的尸体被人发现在宾馆的床上。房间里所有成双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我还没来上班呢。但是据我所知,双儿的鬼魂一直徘徊在这里,时常有人能看见。以前的服务员都被吓走了。我毕业之后一直找不到工作,就硬着头皮留在了这里。”服务员难为情地说。
“也就是说,是双儿的鬼魂取走了我们成双的东西,比如袜子、耳坠、手套?”梁晓莉的反应最快。
服务员点点头:“这种事经常发生,老板也很头疼。所以我们一向对此事保密。”
三个女人的脸都吓白了,谁能想到开心的旅游会被灵异事件毁了呢?
服务员不无同情地说:“如果你们真觉得害怕,那就把房退了吧,多交的钱我都还给你们。”
梁晓莉率先摇头:“不行!虽然我并不想在你们这里继续住,但是过几天我男友就从国外回来了,他要到这里和我会合,我不能离开。”
杜莎莎也摇了摇头:“我也不能走。我好不容易说服干爹,过几天他忙完了生意就来陪我。如果我用灵异事件吓他,恐怕他不会相信我。”
吴茗沉默了一会儿也回答道:“既然她们都不走,那我也不走了。虽然我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但是人多力量大。”
于是,三个女人都决定继续住下去。
梁晓莉的故事
入夜时分,梁晓莉睡不着。她反复地回想那个关于双儿的故事,越想越害怕。惊恐之中,她给男友打了一个电话。
男友的声音永远是那么温柔,他安慰道:“你别怕,我们要相信科学。再说,你和那个双儿无怨无仇,她不会来害你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梁晓莉全身一个激灵,她胡乱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其实,男友说的不对,她做过亏心事,而且是很严重的亏心事!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腿,然后把五彩缤纷的袜子褪了下来。
在那漂亮的袜子之下,居然是一双惨不忍睹的脚!青紫色的伤痕密密地布满了她的脚,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伤了一样。其实,这双不能见人的脚,才是她一直穿着袜子的真正原因!
这一切源于一年前,当时梁晓莉刚刚考完了驾照,明明车技不行,却偏要开车上路。最过分的是,梁晓莉还很拉风地穿了一双鞋跟近十厘米的高跟鞋。她想要享受那种停车之后穿着高跟鞋下车的优雅感觉。
然而,就是这双穿着高跟鞋的脚惹了祸——当她发现前方有人的时候,穿着高跟鞋的脚根本就踩不住刹车。刹那间,她想起了无数关于女人穿高跟鞋开车而引发的交通事故,但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她的车子狠狠地撞向了一对情侣,女的奋勇地扑开了男友,但是她的双手被轧在了车轮之下。
梁晓莉当时并不知道,自己撞伤的女孩叫双儿。她只知道,从那之后,自己的脚上开始莫名其妙地出现青紫色的伤痕,像是有什么人狠狠地抓伤了她。这些伤痕无法治愈,而且不断地增加,无奈之下,梁晓莉只能天天穿着袜子。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自己撞伤的女孩叫双儿,而且这个可怜的女孩就死在这忘忧湖宾馆里。现在,她能不害怕吗?
杜莎莎的故事
这个夜晚,注定无眠。杜莎莎洗完了澡,故作镇静地看了一会儿电视,但她的心还在扑通扑通地狂跳着。她抓起手机,给所谓的“干爹”打了个电话,撒娇地说:“干爹,你什么时候来陪我啊?人家真的好想你啊!”
“嘿嘿,宝贝你要乖啊。虽然现在咱们不能成双成对,但是过几天我会买礼物给你的。”显然,富翁并没有在意杜莎莎的内心所想,他只想用钱摆平所有事情。
杜莎莎无奈地挂断了电话,内心深处不禁哀叹:“我为了钱而放弃了爱情,跟着这么一个老头子,真的值得吗?”这种哀叹不禁勾起了她对前男友的回忆。可是刚刚回忆了一部分,她就感觉全身发冷,惊恐的感觉让她想要大叫出来。
因为,她的前男友,叫周超明!
是的,早在周超明和双儿交往的时候,杜莎莎就在网上结识了周超明。当时,她虽然知道周超明有个女朋友,但是她自恃美貌,知道自己会成功的。于是,她自信得连双儿的相片都没有看过。
后来,她听说双儿出事了。一方面,她为双儿的勇气而赞叹,而另外一方面,她还是决定展开对周超明的攻势。很快,周超明就投入了杜莎莎的怀抱,再也不去双儿那里了。
后来,双儿和周超明没能在一起,而她为了钱投入了“干爹”的怀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本来嘛,这只不过是个横刀夺爱的小事件。但是直到今天,杜莎莎才明白:双儿居然死了,而且就死在忘忧湖宾馆里。
现在,双儿随时可能出现,作为情敌的杜莎莎能不害怕吗?
吴茗的故事
今天很适合思考,因为这个夜晚很安静。吴茗把戴了手套的双手合在了一起,努力回忆今天服务员所讲的故事。
吴茗从内心深处感到了同情:那个叫双儿的女孩真可怜啊,那个关于“成双”的梦想是多么美好啊,为什么要让它破灭呢?
想到这里,吴茗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她在寻找周围还有什么成双的东西。成双的东西似乎真的让人觉得可恨,它们相依相偎,仿佛在嘲笑那些无法“成双”的人。吴茗越找越兴奋,但是房间里好像没有什么成双的东西了。她仔细回想起来:梁晓莉的袜子、杜莎莎的耳坠,还有自己的手套,全都不成双了。
吴茗无聊地对着镜子叹了口气。忽然,她发现了:眼睛、耳朵、双手、双脚,这不都是成双的吗?而且,她想起了自己的身体内部,许多器官不也是可以成双的吗?那么,大胆地猜想一下:如果双儿的鬼魂喜欢取走成双的东西,那么,她会不会今晚出现,然后把大家的眼睛、耳朵、双手、双脚以及各种成双的器官都取走一只呢?如果是那样,人就死定了!
想到这里,吴茗胸中豪气顿生,她走出了自己的房间,然后依次去敲梁晓莉和杜莎莎的门。她要告诉这两个女生:“小心点儿啊,小心今晚双儿会来取走你们身体上成双的部分啊!”
周超明和汪楠的故事
这个夜晚,注定不平静。在一家高档俱乐部里,一个年轻而帅气的男人正在低头饮酒,一杯又一杯。他皱紧了漂亮的眉头,显然有心事。
这个时候,一位很有气质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要了一杯马爹利,然后递给年轻男人一支雪茄:“你好,我叫汪楠,看你有心事,可以谈谈吗?”
年轻男人抬起头来,他显然有一肚子的话要说,既然面前只是个陌生人,那还有什么不能讲的呢?于是他说:“你好,我叫周超明。感谢你愿意和我说话。我是男人,但是我心里也有苦处。”
“哦?”汪楠顿时很有兴趣,他燃起了雪茄,静静地等着。
周超明说:“当我还在上大学的时候,我就很会谈恋爱。不是我吹牛,学校里很多女孩子都喜欢我呢。我挑了一个叫双儿的女生,她很纯洁,很善良,更重要的是,她很健忘。她忘掉了我所有的不好,只记得我的好。”
“那你应当好好和她在一起啊。”汪楠吐出了一口烟。
“问题是,我们遇到了车祸,她断了一双手。”说到这里,周超明露出很痛苦的表情,“我不可能与一位断手的小镇女孩结婚的,那会葬送我的前程。而且恰好那个时候,我与一位叫杜莎莎的美女网友打得火热,于是我就抛弃了双儿,和杜莎莎在一起了。”
“哦,也可以理解。那你可以好好和杜莎莎在一起啊。”汪楠又说。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杜莎莎是个美女,所以她需要很多和美女相配套的东西,比如高档化妆品和首饰。我的条件怎么能满足她呢?很快,她就离开了我,然后跟了一个大富翁。”说到这里,周超明恨得牙痒痒。
“哦,这真悲惨。不过,这也可以作为一个激励你的事件,让你从此奋发。”汪楠又吸了一口烟。
“奋发?”周超明冷笑,“如果我规矩地生活,那我现在怎么可能坐在高档俱乐部里,和你这样的富翁一起喝酒?我傍了个富婆,因为我长得帅嘛。而且我骗现任女友梁晓莉,说我出国了,现在她还在一家叫作忘忧湖的宾馆里等我回去呢!”
听到这里,汪楠掐灭了手里的烟:“你这样就不对了。其实钱不是最重要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嘿嘿,你们有钱人当然说风凉话!”周超明笑了,“我敢保证,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你肯定包养了一个美女什么的。对不对?”
汪楠点点头,但是他的表情很郑重:“我确实包养了一个美女,但我并不喜欢她,我包养她,只是为了报仇。”
“说说看!”周超明顿时来了兴趣。
“我曾经去一所大学里参观。喜欢上了一个很纯洁的女孩。她虽然长得不太美,但是她身上那种气质是许多女孩所不具备的。说实在话,我当时很猥琐地想要包养她,可是她面对金钱一点儿都不动摇,她说:‘我爱我男朋友,我不会做这样的事儿!’”
“这种女孩太难得了!咱们得为她喝一杯!”周超明端起了酒杯,汪楠急忙给他倒满了酒。
待周超明喝下之后,汪楠接着说道:“确实很难得,可是他男友根本不知道珍惜她。她出了车祸,那个男人不但不愿意照顾他一辈子,还和另外一个女人鬼混。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方面我每天都送白玫瑰到女孩的床头,另一方面我时时地监视着那个负心男的动态。我要让他的未来变得很惨淡!”
听到这里,周超明突然愣住了,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他指着中年男人说:“你是……”
汪楠站起来,晃了晃酒瓶:“你应该已经明白一切了吧?我之所以包养杜莎莎,就是为了把她弄到忘忧湖宾馆里,让她死无葬身之地。而我给你倒酒,就是为了用你年轻的生命给双儿陪葬!”
周超明张开嘴巴想要说什么,但是他的身体一晃,沉重地倒在了地上。
汪楠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依稀想起了那个女孩的笑,那么纯洁、天真的笑。
故事背后的故事
清晨,服务员立在前台打了个哈欠,她想:今天那三个女人又要来抱怨了吧?她们又要对我说自己丢了什么成双的东西了吧?
然而,她们都没有出现。
直到三天之后,梁晓莉和杜莎莎的尸体才被发现。她们的死状很惨,全都被挖掉了一只眼睛、切掉了一只耳朵,而且割去了一只手、一只脚。更重要的是,她们的腹部已经被剖开,里面成双的内脏都已经不见了一只。血流了一地,房间里散发着浓重刺鼻的味道。她们的身体被染成了悲惨而绚丽的花朵。
服务员被这一幕震惊了,她想起另外一位房客吴茗,她会不会也被下了毒手呢?服务员急忙来到吴茗房前,试图用备用房卡打开房门。然而,房门一动也不动。这个善良的女孩着急地叫道:“客人!客人!你还好吗?”
房间里,吴茗正静静地坐着,她显然听到了服务员的声音,可是她动也不想动。她伸出了自己的手,然后猛地摘掉了手套。顿时,两只血肉模糊的手露了出来,而且手腕处还明显留有断裂的痕迹。吴茗摸着自己的手腕说:“我记性很不好,我无论如何也记不得,我的手怎么伤成了这个样子,害我只能天天戴手套。而且,我也记不得我的名字,我原来到底叫什么?”
门外,服务员的声音越来越大,她叫道:“客人!那个叫双儿的女鬼又出现了!她有没有取走你什么成双的东西啊?”
双儿!这个名字在吴茗的脑海里震了一下,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她掀开了床板。顿时,浓重的血腥味传了出来。在那里,有彩色的袜子,有高档的耳坠,有她自己的手套,还有各种不成双的人体器官。
吴茗笑了:“我终于想起来了,我的名字是双儿!”
我还来不及叫出“当心”两个字,一辆车飞驰而来。我清楚地看见驾驶室里坐着明倩。
我飞身撞开了宁浩,我预感到我的身体会飞起来,这是第二次体验这种感觉。上一次,安然无恙:这一次,万劫不复。
线索
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正躺在一个十字路口,和普通的十字路口设什么两样,只是在路口有一尊海豚雕像。
我忘记了我的名字。确切地说我的名字被剥夺了。我有24个小时去找回我的名字。
没有名字的人是不可以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所以,我有一个暂时的名字——宁浩。对于这个名字原来的主人,我一点儿也不了解。
这个名字我可以使用24个小时。如果24小时过去,我依然没有找回我的名字,我就会永远地失去它。没有名字会变成什么样,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这比死亡还要可怕。
关于我的一切,已经全部从我的脑海里抹去了。所以,要找到我的名字,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不过,这段旅程的安排者,或者可以称他为神,给我留下了一些线索。
我的手腕上有一只手表,它有24个刻度,现在显示的时间是21点10分。这只表除了时针、分针和秒针以外,还有一个红色的指针。它已经启动了,它提醒着我剩余的时间。
我上衣口袋里有一个钱包,除了一些零碎钞票之外,还有一张合照,照片里是我和一个陌生女人。两人显得格外亲密,背景似乎是一间酒吧。
我身上还有一个手机,黑白屏幕,很老旧的那种。通讯录里只有一个号码,标注的名字是“乖乖”。
我尝试拨打了这个号码,一直处于关机中。
最后,我在裤兜里发现了一张宾馆的房卡,房间号是。
这就是我掌握的所有线索。
尸体
十字路口的南面有一条酒吧街,沿着这条街一直向北走,我来到了零点酒吧。它的对面就是犀牛宾馆。
站在2013号房门前,我深吸了一口气,插上了房卡。
客厅里没人。推开卧室的门,我看见一具女人的尸体,她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殷红的血染红了白色的床单。
这个女人并不是那张照片上的女人,我有点儿失望。
床头柜上有一只手袋,手袋里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我和床上的这个女人。
卧室门外突然闪过一个身影,我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要弄清女人的身份,必须抓住这个凶手。
我追到了大街上,扑了上去,和他扭打起来。
我的头狠狠地挨了几拳,他趁机跑进了一条小巷,消失不见。
惟一的收获是,他掉了一个手机。
通讯录里是长长的一串名单。其中有一个标注为“家”的号码。我拨了过去,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老公,什么事?”
我沉默着。
“怎么了?”
我挂断了电话,看了看手表:22点。红色指针提醒着我,时间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
几辆警车停在了犀牛宾馆门前。我走进了零点酒吧,打算喝杯酒,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坐上吧台,酒保问我:“先生,还是来杯加冰威士忌吗?”
“你认识我?”
“你两个小时以前不是来过吗?”
应该是“宁浩”这个名字的主人来过,算起来,那应该是在寻找名字的旅程开始之前。
宁浩应该和我长相不同,但并不妨碍别人认出我。因为我叫“宁浩”了,所以关于宁浩的一切,包括长相,都会同步成我的。
我问酒保,当时我身边还有没有其他人。他古怪地看了看我,回答有,是一个女人。
我拿出钱包里的照片,问他是不是这个女人。
他摇了摇头。
几杯酒下肚,我掏出钱准备付帐,发现一张钱上面有一个电话号码。
我用酒Ⅱ巴里的电话拨打了这个号码,我听到我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那个凶手遗落的手机。
约会
看来我必须得找出这个男人。我再次拨通了“家”的电话,依然是那个女人。
“老公,怎么不说话?你到机场了没有?”
“我捡到了这个手机,打算交还给失主。”我撤了一个谎,“能约个地方见面吗?”
女人选了一家咖啡馆,应该在她家附近。
我早早地赶到了。窗外的天色黑压压的,似乎暴雨将至。奇怪的是天色比先前的夜色要明亮,现在更像是傍晚的时段。
街对面出现了一个女人,我想应该是她。她叫安洁。
当我看清她的面容时,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她正是酒店里那个死去的女人。
一辆汽车在女人身前停了下来,她和车里的人说了些什么,便上了车,开走了。
我瞥了一眼手表,时间变成了19点整。
我恍然大悟,时间在倒退。时间回到了安洁被杀之前。
我知道她会在哪里出现。我拦了辆出租车,往犀牛宾馆赶去。
一下车,我直接冲向柜台,询问2013号房间是否已经被人订下。
回答是没有。
我在宾馆门口等了将近半个钟头,终于看到了安洁。
她走进了零点酒吧。我跟了进去,远远地观察着她,顺便向酒保耍了一杯加冰威士忌。时间是20点整。
安洁的目光四处游移着,一不小心和我的视线撞上了。她发现了我,向我走来。
“宁浩,你叫我在这儿等,怎么来了也不招呼我?”
看来她认识“宁浩”这个人。
“房间订好了吗?”
应该是2013号房间。我摇了摇头。
“走吧。”她挽起我的手,我们像一对情人一样缓步朝着对面的犀牛宾馆走去。她不知道的是她正一步步地走向她的坟墓。
踏进2013号房间,她给了我一个激烈且漫长的吻。
“我以为今晚见不到你了……在路上碰到他时,我吓了一跳。我以为他不出差了。今天可是情人节,我一定要和你一起过。”
原来载她离开的是她老公。
“他带我去买了一个钻戒,说是情人节的礼物……我根本不喜欢这些东西。我只希望有人能多陪陪我。我要求的并不多,是不是?可是他做不到。你做得到,你对我最好。”
安浩摘下钻戒,随手扔在桌子上。
“这条项链他给那个贱女人也买了一条,我一直戴着就是要记住这个耻辱。”安洁摘下脖子上那条闪亮的项链,“谢谢你,那一次如果不是你救我,我哪儿有现在的快乐。我先去洗澡。等我。”
她转身走向浴室,不一会儿,传来哗哗的水声。
我坐在沙发上,死死地盯着手表。凶手何时会出现?
指针指向了21点。房门打开了,一个男人闯了进来,正是我追赶的那个凶手。他二话不说,挥舞着棒球棍向我袭来。
我并不强壮,加上他持有棍棒,我找不到任何反击的机会。我被逼到了窗户前,他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撞了过来。我向后一仰,从窗户掉了下去。我的身体在快速坠落,我瞥见手表的指针正逆时针飞快地旋转。
当我稳稳地站在地面上时,发现自己身处一幢别墅前。
情人
手表上的时间是14点30分。一个路人告诉我今天是1月13日。
一辆轿车开了过来。我立刻躲了起来。我清楚地记得这个车牌,是安洁老公的车。
从车上走下来的女人并不是安洁,是我钱包里照片上那个女人。男人当然就是袭击我的那个凶手。
两人下了车走进别墅。我跟了上去。
透过微微敞开的落地窗帘,能够看到室内。
男人给女人戴上了一条项链,和安洁脖子上那条一模一样。女人高兴地投入了男人的怀里,然后相携向楼上走去。
就在我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安洁出现在客厅里,手上握着一把刀。
我推了推落地的窗户,发现没有上锁。我冲进去拦住了她。
“你是谁?”
我连拖带劝,把她哄出了别墅。在我的一番劝说下,她冷静了下来。
在我以为可以松一口气时,安洁突然冲出了人行道,冲向一辆急驰而来的汽车。
我一把搂住她,把她拉了回来。她倒在我的怀里放声痛哭。我温声细语,好言相劝。
“做我的情人,好吗?”
完全是一种哀求的口气,我不忍拒绝。为了顾及她的情绪,我答应了。
送安洁回了家,我打算回别墅去找那个女人,问清楚她和我的关系。
天黑了下来,白天和黑夜的过渡非常迅速。
手表上的指针逆时针飞快地旋转,最后停在了22点30分。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乖乖”来电了。
车祸
电话里只传出了一句话。
“701酒吧,带上一千块钱,十分钟内赶到。”
是个女人的声音。
别墅的女人可以以后去找。我拦了辆出租车,从司机那儿得知今天是去年的12月31日。
酒吧里人声鼎沸,正举行着跨年活动。
我一进去,一个女人向我走来。她浓妆艳抹,衣衫暴露。这个女人正是安洁老公的情人。
我没去找她,她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在一番交谈后,我意识到原来她是我的女友。
“钱呢?”她问。
我身上只剩五百来块。我刚一掏出钱包,就被她一把抢了过去。她发现了那张我和她的合照,脸色变了:“你怎么有这张照片?你居然跟踪我?滚——”
我颇为诧异,弄不懂为何惹恼了她。
她往收银台走去。一个男人来到她身旁,是安洁的老公。他暧昧地蹭了蹭她,然后在一张钱上写着什么。我猜想,那张有电话号码的纸币就是这样来的。
“乖乖”和一群同样装束的女人从我身边经过时,对我抛下了“没用的男人”这句话,然后走出了酒吧。
我离开时却被保安拦住了,他让我付门票钱。
可我所有的钱都被“乖乖”洗劫一空,最后我挨了一顿痛打,才得以离开。
我不禁想当面问一问宁浩本人,值得吗?
线索全断了,我的时间只剩下一个钟头。我想到了安洁,她是这个世界上惟一依恋我的人。我拿出手机,黑白屏幕的,拨通了安洁家里的电话。
我想,她应该还不认识“宁浩”,但这不重要,我只想听听她的声音。
那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还有哗哗的水声。
“你打电话干什么?在外面好好呆着。乖,我马上出来。”
我意识到安洁应该身在犀牛宾馆,她把家里的来电转移到了手机上。我看了看手表,21点。日期我很快就确定了。这里是犀牛宾馆附近的酒吧一条街,从酒吧打出的揽客广告证实今天是2月14日情人节。这一刻,安洁的老公正闯进2013号房间。
我大声对手机叫道:“快跑,你老公要杀你们。”
“什么?”安洁的声音里明显透着慌乱。
“来不及解释了,快走。”
挂断电话,我往犀牛宾馆跑去。经过伫立着海豚雕像的十字路口时,我的身子飞了起来。在天空中翻转的时候,我看见身下是一辆疾驰而过的汽车。我重重地摔在地上,在汽车转弯时我看清了车牌,是安洁老公的车。
在我意识模糊以前,我看了看手表,21点10分。
驾车的凶手不可能是安洁的老公,那又会是谁呢?
照片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我坐在一家咖啡馆里,室内张贴着庆祝情人节的广告。
我看了看表,18点45分。红色指针提醒我只剩下半个钟头的时间。
安洁很快就会出现,可我并没有什么想问她的,就当是向她告别,同时叮嘱她一切小心。
我点了一杯咖啡,虽然暂时没端上来,可我一会儿怎么付款呢?
我拿出钱包翻来倒去,希望能倒出一点儿钱来。
我不禁笑了,我都是将死之人了却还想着付账的事。
一个女服务员端上了咖啡。为了掩饰我的尴尬,我假装看着钱包里的照片。
她问我:“你是明倩的朋友?”
原来“乖乖”的真名叫明倩。
我回答她我是明倩的男朋友。
“是吗?怎么没见过你?”她一脸的疑惑。
看来宁浩只是一个随传随到且没有多少钱的提款机。他们的关系甚至没有在明倩的生活圈里被公开。
“这个男的蛮帅的,我怎么没听明倩提起过?”
我愣住了,照片上的男人明明是我,为什么她认不出来呢?
因为名字不对。我的脑海里冒出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想法。
安洁在街对面刚一出现,我便发疯似的冲出了咖啡馆。
我拿出钱包里的照片,急不可耐地问她这个男人是谁。
从我的角度,那个照片上的人是我,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可对安洁而言,照片上的人有他自己的名字。因为有不同的名字,所以在安洁眼中,我和他不是同一个人。
这是神留给我找回名字的特殊能力,我可以认出被赋予了不同名字的“我”的相貌。
“你怎么有这张照片?”安洁一脸的疑惑,“这是我老公和那个贱女人……”
“你老公叫什么?”
她惶惑地望着我,缓缓地说道……
身份
我找回了我的名字。
当我以杜易凡这个名字再次现身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我身上的衣服变了。那块奇异的表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金表,表上的时间即将指向21点。
我正处在一条长长的走廊上。我右手提着一根棒球棍,左手拿着一张房卡。
我不由自主地停在了2013号房前。
门打开的时候,一个男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是宁浩。他的身体比我强壮,就算有棍棒在手,我也不可能逼着他从窗户掉下去。
浴室里传出手机的铃声,那是我以宁浩的身份打给安浩的。
宁浩有些心虚,畏畏缩缩地,似乎时刻准备着逃跑。
我向浴室走近几步,水声停止了。
宁浩趁我不注意,冲向了门口,一阵烟似的溜了出去。
他会跑掉,然后在十字路口被车撞向天空。
我望了望桌子上的钻戒和项链。我有什么理由杀害安洁呢?
我扔掉棒球棍,我得去救宁浩。我早已安排了明倩守在宾馆外,只要两人中有一个逃了出去,她就负责把那个人解决掉。
我打明倩的手机,却一直无人接听。我以前规定她必须马上接听电话,随传随到。现在这么紧要的时刻,她却置之不理。
我追了出去。
明倩不会手软,我吩咐她的事,她不会违抗,况且她并不爱这个一心一意对她好的男人。
我抄近路很快赶到了十字路口,宁浩发现了我,作势要跑。
我还来不及叫出“当心”两个字,一辆车飞驰而来。我清楚地看见驾驶室里坐着明倩。
我飞身撞开了宁浩,我预感到我的身体会飞起来,这是第二次体验这种感觉。上一次,安然无恙;这一次,万劫不复。
我没有飞起来,一个身体把我推开了,力道虽然不大,可是刚好把我推开。
我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看见安洁倒在地上。她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嘴角含着笑。
我扑了上去。
“我再也不欠你什么了。”她只说了这一句话,便晕了过去。
可我欠她的太多了,我是否还有机会去补偿?
在我身后的不远处,有一辆倾覆的汽车。明倩浑身是血,挣扎了两下,再也没有了动静。随后,传来了宁浩撕心裂肺的哭喊。
尾声
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正躺在一个十字路口,和普通的十字路口没什么两样,只是在路口有一尊海豚雕塑。我忘记了我的名字。确切地说我的名字被剥夺了。我有24个小时去找回我的名字。
没有名字的人是不可以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所以,我有一个暂时的名字——安洁。
润秀镇,原本是一个荒僻而安静的小镇。这里的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们被物欲的世界远远地抛在了后面,始终生活在小镇特有的宁静之中。
然而,一个漂亮的发夹,打破了小镇的宁静。立春那天早晨,镇上的女孩玉莲,头戴着一个红色的发夹出现在大家面前。那是多么美丽的一个发夹啊!它通体发出宝石般鲜艳的红色,线条优美,造型别致。这个发夹吸引了镇上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年轻女孩子的注意。她们围上来想要欣赏一下这个小镇里买不到的漂亮发夹,但却被玉莲生硬地拒绝了:“你们别碰!这发夹是润秀镇买不到的。碰坏了,你们赔得起吗?”
于是,所有的女孩只能呆呆地看着玉莲的发夹咽口水。戴上了发夹的玉莲,看上去比平时美多了,甚至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种高贵的气质,令人着迷。迷得最深的,要数相貌平凡的阿娟了。
阿娟在心底暗暗地说:“如果我能弄到那个发夹,我就会变成镇上最美的人。”
于是,阿娟想方设法地接近玉莲,希望能把发夹借来戴一下。然而玉莲的防线很严,谁都无法接近这个发夹。与此同时,玉莲开始得到镇上一些男孩的爱慕。她更加在意这个发夹。
不过,阿娟还是得到了一个机会,一个罪恶的机会。
那天,阿娟本想去看望表哥,不巧的是表哥不在家。返回途中天降大雨,电闪雷鸣,阿娟一边暗骂着倒霉一边拼命地往家跑。就在穿过一片树林的时候,一点红色的光突然吸引了阿娟的注意。
是发夹!是那个让阿娟朝思暮想的发夹!阿娟急忙跑过去,然而那儿不仅有发夹,还有已经半死的玉莲。玉莲全身上下都是刀口,在雨水的)中刷之下,血哗哗地向外流着,与她惨白的皮肤相映,恐怖极了。玉莲显然还有一口气,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向阿娟求救。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阿娟的脑海里飞速旋转:如果没有那个发夹,自己当然会救玉莲。但是此时此刻,只要玉莲一死,发夹就归自己了!
欲望终于压过了善念,阿娟颤抖着把发夹抓在手里,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开了。她知道,玉莲流了那么多的血,只要不及时施救,她就死定了。
不出阿娟所料,第二天果然传来了玉莲的死讯。当大家都在议论凶手为何人的时候,阿娟居然戴着那个漂亮的发夹出现在众人面前。那漂亮的发夹在阿娟的头发上闪着耀眼的光,像是天上的明星降落。但是,这种美丽是有代价的,显然,所有人都把阿娟当成了第一嫌疑人。
不过,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点儿意外,小镇上的女孩自动集结,来到了阿娟面前。大家说,平日里玉莲那副样子本来就让人看不惯了,她的死活才没有人在乎。只要镇上的女孩能够帮阿娟作证,说玉莲生前就把这个发夹送给阿娟了,那么阿娟就安全了。
作证的代价就是:这个发夹要被润秀镇上所有女孩分享,大家一人戴一天。
从那之后,玉莲的死再也没有被提起。相反,小镇上处处洋溢着一种兴奋的气氛,女孩们都得到了戴发夹的机会,她们的美丽被发夹激发出来,一个个像充满青春活力的仙女。
但是,得到这样的下场,死者是不会暝目的。
很快,镇上的女孩感觉到头皮发痒,而且怎么抓都不解痒。之后,她们开始大面积地脱发,乌黑的头发一把一把往下掉。阿娟也是如此,她的头发掉得最厉害。每天清晨,她都会从枕头上发现一缕一缕的落发。
女孩们惊诧了,她们四处寻医,却没有人治得好这种病。渐渐地,阿娟的头发掉光了,可是她的头皮还是痒,当她用手去抓的时候,头皮会像干裂的墙皮般一片片地脱落。血,从头皮下渗了出来,那种钻心的痛让阿娟无法忍受,她天天用头撞墙,并在这种痛苦中渐渐死去。
后来,女孩的惨叫声传遍了整个小镇,再也没有女孩戴那个发夹了,但也没有任何女孩能够摆脱发夹的梦魇。她们相继失去了头皮,在痛苦中死去。
而发夹,却依然美丽,依然鲜红……
不懂分享的人
栾婷婷放下了手里的杂志,刚刚这个《润秀镇》的故事让她的头皮不自觉地痒起来了。她抓了抓自己的头皮,把书递给了同宿舍的李楠:“你看看,这个故事挺给力啊。别总顾着吃东西,你也不想在大学期间把自己吃成一个小胖子吧?”
李楠尴尬地笑了笑,放下了手里的零食,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这个故事似乎很能引起李楠的共鸣,看完之后她放下书气愤地说:“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叫玉莲的女孩特别像咱们宿舍的梅棠?”
栾婷婷点点头:“是的,很像。她们都不懂得与人分享快乐,总想独占一切。”
李楠接着说道:“连零食都不愿意分享,这种女人最讨厌了。你记不记得半年前,梅棠从无锡带回了特产大浮杨梅。我不过是拿了她一个杨梅,她居然跑到宿舍外大喊大叫,说我是小偷!那一次弄得我非常下不来台,同学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正当李楠诉苦的时候,宿舍里另外一个女生韩晓芳回来了。她看了《润秀镇》的故事,也气愤不已:“故事里那个叫玉莲的真活该!她和咱们宿舍的梅棠特别像。”
“你也这么觉得?”栾婷婷和李楠异口同声地说。
韩晓芳点点头:“上次期末考试,我就坐在梅棠的旁边。当时快要交卷了,我还有好多题没有答出来。我以为梅棠作为舍友会帮我一把,于是我扯了扯她的衣袖,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一下站了起来,对着老师大声说:‘她作弊!快来抓她!’哎呀,她不愿意跟我分享答案也就算了,怎么能这么害人呢?害我受了处分,唉……”
话说到这里,三个女生都深深地沉浸在了对舍友梅棠的不满之中。的确,梅棠是个特别不愿意与别人分享的女生,她各方面都不错,但是唯恐别人占了她的便宜,因此越来越招人烦。她和《润秀镇》里的玉莲真是出奇相似,就算死了,都不令人可怜。
沉默中,李楠突然插了一句话:“幸好,我们已经合力把梅棠杀死了。”
“嘿嘿……”宿舍里顿时传出了一阵冷笑。三个女生的目光全都向着那张空床看去。那里,再也不会有入睡了。
原来,她们早就看不惯梅棠,所以合力在郊游的时候杀死了她。三个女生异口同声说梅棠是失足跌落的,所以谁也没有怀疑她们。
不懂得分享的人,比如梅棠和玉莲,都得死。
隐蔽在背后的故事
也许是因为有共鸣,《润秀镇》的故事非常受欢迎,三个女生翻来覆去看个不停。某一天,李楠突然提出了一个问题:“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故事后面缺了几页?我有个大胆的猜想,也许《润秀镇》的故事并没写完,后面还有内幕呢。”
“会有什么内幕呢?”栾婷婷兴奋地坐了起来。她提议让大家开动脑筋,把故事接下去。
李楠最先响应了这个号召。她坐起来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接出了这样的部分:
小镇上的女孩都因为发夹而悲惨地死去了,可这是为什么呢?大部分人认为是玉莲的鬼魂回来报复了。然而事实并不是如此——是她们自作自受。
原来,小镇上的女孩虽然提出“分享发夹”的建议。但是她们内心深处并不认可这种方法。谁不想独占发夹呢?如果每个女孩都能戴发夹,那又怎么能显示她们个人的美丽呢?于是,第一个戴发夹的女孩——也就是阿娟,故意在发夹上涂了毒药,她希望让第二个戴发夹的女孩头发脱落,再也不能和自己竞争。不谋而合的是,第二个戴发夹的女孩也是这么想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下了毒手。当她要把发夹转交给第三个女孩的时候,她沾沾自喜地在发夹上涂了毒药,希望第三个女孩倒霉。而第三个女孩也是如此……女孩们一个接一个传下去,每个女孩都把毒药涂在发夹上,在害别人的同时也害了自己。后来,她们全都出现了同样的症状。与其说是玉莲的鬼魂来报复,倒不如说是她们内心有鬼,是自己在动手害自已。
表面上团结、表面上分享,暗地里,她们斗得更加惨烈!
接完了这个故事,宿舍里一片安静,甚至可以听到大家的呼吸声。李楠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韩晓芳,而韩晓芳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突然,韩晓芳像疯了一般从床上跳下来,想要逃出房间。
“不许动!”李楠凭借着自己胖胖的身体,猛地扑上去把韩晓芳压在身下。她死死地揪着韩晓芳的头发,大骂道,“我刚刚接的故事触到你的心事了,对不对?你做贼心虚对不对?你表面上和我们团结,实际上也在害我们,对不对?”
韩晓芳哭了起来,她不住地哀求,同时说出了自己的亏心事儿。
原来,在推梅棠下山的时候,胆小的韩晓芳故意留了一手。她假装和大家一起伸出手去,却在要推的那一刻,把手缩了回来。同时,她打开了手机的摄像功能,把这一幕录了下来。她想要表达的就是:虽然自己参与了整个事件,但是自己并没有亲手把梅棠推下去,她并不是杀人犯。
韩晓芳本想把这段视频一直保留着的,但是前不久,韩晓芳的男友居然鬼使神差地对梅棠的死提出了怀疑。为了得到男友的信任,韩晓芳把那段宝贵的视频给男友看了。她本想用这种方式挽回感情,但没有想到的是,男友居然不知轻重地把它传到了网上!
李楠狠狠地掐着韩晓芳的脖子:“你这样会害死我们的,知道不知道?”
“对不起……我录得不太清楚,不知道前因后果的人,根本就不会通过那一小段视频猜出我们做了什么,对不起……”在李楠的殴打之下,韩晓芳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栾婷婷看不下去了,她阻止了李楠:“还是放过她吧,你总不能再把她杀了。咱们三个在一起想个好办法,才是最重要的。”
韩晓芳好不容易挣扎起来,她转了转眼珠,然后压低了声音说:“我之所以敢把视频给我男友,是有原因的。”
“还敢狡辩!你有什么原因?”李楠叫了起来。
韩晓芳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丝诡异的笑:“让我来卖个关子吧。关于润秀镇的故事,我也想好了一个结尾。你们听了,就会明白的。”于是,韩晓芳讲出了她对故事的理解:
在这个故事当中,有一个疑点始终没有被解开,那就是:玉莲到底是谁杀死的呢?
显然,在这个故事当中,最有杀玉莲嫌疑的就是阿娟。但是从叙述上来看,阿娟确实是意外遇见玉莲的,杀人的行为不是她做出的。那么,到底是谁杀了玉莲?这是故事里的关键。
当小镇上所有女孩都死去之后,有一个身影突然出现了。她显然比以前消瘦了,但是那种得意的神情,镇上的人都认得——是玉莲!居然是玉莲!
原来,玉莲并没有死,那些血迹和死讯都不过是她伪装出来的。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玉莲也有她自己的苦衷。那个漂亮的发夹,是玉莲最珍爱的东西,她好不容易把发夹带到小镇上来,就是为了能够引起轰动。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轰动虽然引起了,但是麻烦也带来了不少。镇上的女孩都在觊觎着她的发夹,在得不到发夹的情况下,她们都分外仇视玉莲,让玉莲一天好日子都没有。玉莲实在受不了了,她不明白这些女孩子怎么如此无聊,于是她想出了一个最绝的方法:让女孩们自相残杀。
玉莲知道。只要让这个发夹落到女孩们中间,女孩们表面上会同意分享,背地里却一定会动“独占”的念头。这个念头一旦生根,就会不断地膨胀,直到杀死所有阻碍自己的人。
女孩们果然按照玉莲的想法做了。当女孩们一个一个死去之后,玉莲回来了。她拿到了那个谁都不敢碰的发夹,成为了这个小镇上最美的人。
韩晓芳的故事接完了。栾婷婷和李楠面面相觑,她们不明白这个故事暗示了什么。过了好久,栾婷婷才恍然大悟:“你的意思难道是,梅棠没有死?”
韩晓芳坚定地点点头:“没错!我爸是市医院的医生,所以我才得到了内部的消息。其实梅棠掉下山崖之后,根本就没有死,但是她怕咱们再次报复她,就没敢再回到学校来,对外宣称死掉了。正因为如此,我才敢把视频交给我男友,反正梅棠也没死,咱们没有大过错。”
听了韩晓芳的话,李楠和栾婷婷更是惊诧不已,她们呆呆地看着梅棠的空床,不约而同地感觉到:人生,其实比故事更传奇。
意外出现的诱惑
电闪雷鸣,天空疯狂地下着雨,像是世界末日要到来了。这么大的雨很少见,三个女生挤在宿舍里,百无聊赖。
“这天气,和玉莲死的那天非常相似。”栾婷婷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顿时,宿舍陷入到沉寂当中。天空更暗了,像是夜晚来临。突然,韩晓芳尖叫起来:“那是什么?”
借着微光,女生们看到宿舍中央躺着一个血红色的发夹。那晶莹的色泽、流畅的线条以及别致的造型,让人不可能不喜欢。像受到了魅惑一般,栾婷婷忍不住要用手去拿它。
“别碰!”韩晓芳一语点醒梦中人,“这发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这显然不正常!”
“但是,它真的很漂亮啊。”栾婷婷快要哭出来了,“我想试一下,就让我试一下吧。”说完,栾婷婷居然不顾阻拦,抓起发夹就戴在了头上。
瞬间,一道绚丽的红光把栾婷婷包围了。本来很平凡的栾婷婷,在发夹的映衬下,变得天仙一般。那发夹仿佛有惊人的魅力,可以点石成金。虽然李楠和韩晓芳觉得很危险,但是这种美丽让她们也忍不住想要试一下,于是都伸出手去:“栾婷婷,让我也试一下!”
“别碰!”栾婷婷生硬地拒绝了她们,“你们刚才不是阻拦我吗?怎么现在也想戴了?告诉你们,没门!”此时,栾婷婷的语气像极了润秀镇里的玉莲。
李楠和韩晓芳都气坏了,她们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宿舍里那个不爱分享的梅棠。她们像疯了一般向栾婷婷扑来,三个女生扭打在一起。正在这个时候,栾婷婷叫道:“咱们来个公平竞争,好不好?”
“怎么竞争?”李楠和韩晓芳气喘吁吁地问。
“我也给润秀镇的故事接一个结尾。然后,咱们一起评评,谁的结尾最好,评上的人就可以独占这个发夹,怎么样?”栾婷婷大声说。
这个方法大家都没有意见,于是栾婷婷接了另外一个结尾:
正如韩晓芳所说的,玉莲其实根本没有死,她只是想通过装死来达到一个目的。不过,她的目的并不是那么简单。让镇上的女孩死,已经不能够满足她了,她想要的是——自己的生。
原来,这个漂亮的发夹之所以能够落到玉莲的手上,是有原因的。不久前降了一场大雨,雨雾中来了一个陌生而苍老的妇人。她的头发已经掉光了,但是她的手里拿着一个美得让人窒息的发夹。玉莲一下子就看中了,她扑过去问:“老奶奶,反正你的头发也没有了,能不能把这个发夹卖给我?”
“卖给你?”老妇人笑了起来,“只要你敢拿,送给你也行。”
“我当然敢拿!”玉莲兴奋地伸出手去。即将碰到发夹的瞬间,老妇人突然拦住了她:“世间万物。想要获得,都是有代价的。尤其是这么美的东西,更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我正是因为无法承受,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什么代价?什么代价我都愿意!”玉莲急切地回答。
“你有两种付出代价的方式:第一种方式,拿到发夹之后,你要把它和伙伴们分享,你要让她们和你一起得到美的权利。”老妇人笑着说。
这个方法玉莲显然不愿意。她就是想让自己成为这个镇上最美的人。老妇人看出了玉莲的心思,她接着说:“既然不愿意分享,那还有另外一种方式,你要定时用新鲜的女孩头皮来更换自己的头皮。”
“什么?”玉莲吓了一跳。
“因为,这个发夹会用你的血液和精华来维持自己的美丽,因此你的头皮会不断地枯萎,直到你渐渐地死去。如果你不想死去,那就得取一些新鲜女孩的头皮来补充自己。一次可以维持一个月。只要坚持这样做,你就可以永远美丽了。”
玉莲呆住了。这么残忍的方式。她还是第一次听说,但是面前这漂亮的发夹又让她如此难以割舍。几经徘徊之后,她终于咬了咬牙:“这个发夹,我要了!”
得到发夹之后的风光,是难以言说的,但玉莲时时都在忐忑着:要如何取得新鲜的头皮呢?
于是,她的目光瞄准了镇上年轻的女孩们。
玉莲先是装死,让发夹落到众女孩的手中,然后午夜时分装成鬼魂,来到女孩家里取头皮。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女孩们已经互相残杀了。以阿娟为例,她最先下毒,而自己也没有得到好下场。她们的头发大面积地脱落,变得越来越丑。只有轮到她们戴发夹的时候,她们才能勉强美一阵子。
不过,这并不妨碍玉莲去取她们的头皮。玉莲正好趁着她们脱发的机会,将那些新鲜的头皮剥落下来。好好地保存,以备长用。那些可怜的女孩们以为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却全然不知道背后的黑手。
“讲完了。”栾婷婷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因为她的故事是在韩晓芳和李楠的基础上延续的,所以她确定自己的故事将会是最好的,接下来,那个漂亮的发夹就是自己的了。
李楠和韩晓芳不得不承认栾婷婷的故事是最好的,但是,当栾婷婷的手再次落到发夹上的时候,两个女孩的心像要被撕碎了一般。出乎意料地默契,她们对视了一下,然后狠狠地击落了栾婷婷手里的发夹。之后,胖胖的李楠压在栾婷婷的身上,而韩晓芳死死地掐住了栾婷婷的脖子,用力、用力、一直用力,直到栾婷婷再也动不了为止。
一切又归于平静,那绚丽的发夹像一只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们。李楠咧开嘴巴笑了一下:“韩晓芳,你放心,我会和你分享这个发夹的。咱们是舍友嘛。”但是,李楠的笑容怎么看都很僵硬。
韩晓芳也扯着嘴角笑了:“对对对,咱们两个关系好,一定会分享这个发夹的。你一天,我一天。”
雨越来越大了。
这两个女孩,真的会分享吗?
永远都不要分享
雨停的时候,宿舍的门缓缓地打开了。一个身影悄悄走近,虽然她比以前消瘦了,但是那种高傲的神情一直都在。她就是梅棠,那个落下山崖却大难不死的梅棠。
梅棠看着地上三具横陈的尸体,对刚刚发生的一切心知肚明。这是她意料之中的,从山崖坠下而死里逃生之后,她就知道,迟早会是这个结果。只要她能够把《润秀镇》和那个充满魅力的发夹成功地放在宿舍里,她就一定能成功。
因为,人性本来如此,美丽是不容分享的。
梅棠再一次捡起发夹,把它戴在头上。顿时,光辉从她的身体里散发出来,这种久违的感觉让她兴奋得眯起眼睛。但是,她没有忘记正事儿:她要用一把刀,取下栾婷婷、李楠、韩晓芳的头皮。那些新鲜的女孩的头皮,是保持美丽的秘诀。
梅棠和玉莲,是如此相似,是吗?
那是因为,她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从润秀镇走出来之后,玉莲就换了名字,但这并不妨碍她为了发夹的美丽而永远奋斗下去。
美丽不容瓜分,所以她选择用一种罪恶的方式来喂养她的美丽。无论发生了什么,她都会坚持下去,因为那是无法抵抗的诱惑。
而这种诱惑,永远不能让人分享。
空间日志鬼故事篇三
这根头发很长,绝对不可能是张立友留下的,只可能属于那具消失的人体骨骼标本,一具长了头发的骷髅。
也许是多灌了几杯猫尿,新生张立友居然跟人打赌,午夜能去生物大楼的标本仓库打个来回。呵,这标本仓库哪是能随便进出的,它出了名的闹鬼啊。有记录为证:某年某月某日,有两名男生曾看见绿荧荧的鬼火在里面浮动。又云,某女生路过窗口时,曾听到里面有低沉的哭泣声。更叫人毛骨悚然的是,谣传很久以前,有人喝高了,夜探标本仓库,就一直没有回来。第二天,同伴去找他,百寻不见,最后发现他居然被浸在一个盛满福尔马林液的大玻璃器皿中,而原来这器皿的主人——一只剥了皮的狐狸标本居然不翼而飞了。这可是标本仓库中死了的动物标本在找替死鬼啊。
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张立友也是出了名的张大胆,揣着半瓶烧酒,就从宿舍二楼而下,一路歪歪斜斜地来到生物大楼下。这生物大楼是老楼了,抗战时期就留下的宝贝。学校的老生都神秘兮兮地声称,当年小日本鬼子还在这里做过生化实验,大楼下面还有个焚尸炉。这都是传闻,不过这大楼历史悠久,破破烂烂八面来风倒是真的。张立友从围墙的缺口爬了进去,七拐八拐来到二楼的标本仓库。
标本仓库是用来存放不用或作废了的标本的,分为四间,布局是糖葫芦一般串在一起。有人跟老师搬标本时去瞅过一眼,最里面一间有个骷髅标本。张立友要做的就是用红笔在这骷髅标本的脑门上签个到。不过考虑到张立友醉得连笔都拿不稳,画个圈也就算了。
张立友到了标本仓库门口,酒不合时宜地醒了。听着周围呼呼的阴风声,腿就软了。可是牛皮已经吹了出去,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张立友掏钥匙开门,这钥匙是同寝室给的,据说能开生物大楼所有的老式锁。可还没拿出钥匙,这仓库的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我的妈啊,这不摆明了请君入瓮吗?张立友战战兢兢地用火柴点燃蜡烛,溜了进去。烛光只能照亮巴掌大的地方,足够了。眼前的东西,就能让张立友胆战心惊。一头人大的老虎放在门口,眼睛不知用什么做的,绿油油地盯着张立友。虽然栩栩如生,但半边脑袋没了,露出中间填充的棉花,显得格外的诡异。里面是一排排的架子,都是大大小小的玻璃容器,里面浸着两米长的蠕虫标本啊,人体器官啊,甚至还有一个未成形的胎儿标本。其中一些破了,里面的东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像是走了好几年,张立友总算来到了最里面的房间。一看,傻眼了,掏手机打给打赌的人:“奶奶的,你不是说,最里面有一具骷髅标本吗?”“是啊,怎么了?”赌友听见张立友骂骂咧咧道:“你什么眼神,明明这最里面并排放着两具骷髅嘛!”赌友反而笑了:“我白天还瞅了的,就一个。张立友,你这酒还没醒呢。你先数数自个儿手指头。”
张立友不耐烦了:“去去去!老子酒早就醒了。算了,我就在那具没有头发的骷髅上留个标记吧。”
赌友一听,傻了。听张立友的话,似乎标本仓库中凭空多了一具人体骷髅标本,而且这多的标本上还长了头发。我的妈啊,这头发是长在头皮上,骨骼标本上怎么可能有!这小子八成是遇鬼呐。
赌友冲着电话喊道:“张立友,快回来,你遇鬼了。”只听见在那边张立友闷哼一声,然后手机就挂了。再打过去,久久没有人接。
赌友知道出事了,顾不上处分,喊上一大帮人,明刀明火地赶到生物大楼。中间遇到保卫科的小刘,他一听有事,第一个带头冲进标本仓库。 小刘一进仓库,就觉得不对劲。奇怪,这仓库久没人来,怎么没什么灰啊。眼下管不了那么多,直奔里面,发现张立友仰面躺在地上,睡得鼾声如雷。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赌友一脚将张立友踢醒:“小子,睡得很自在哈!”张立友摸着后脑勺,愁眉苦脸地爬了起来:“谁在睡?我刚准备留记号,结果后脑勺一痛,眼前一黑,就倒了。八成是有人打我闷棍。啊,那具长了头发的骷髅呢?”众人一看,哪有两具,明明只有一具骨骼标本嘛。张立友仗着人多,在仓库四处寻找,硬是没有发现,被众人唾沫淹个半死。
倒是保卫科的小刘细心,他在地上发现了一根黑发。这根头发很长,绝对不可能是张立友留下的,只可能属于那具消失的人体骨骼标本,一具长了头发的骷髅。
贵根半年前来到这个城市,直到昨天才托关系找了个工作。也是临时工,给学校里的荒山挖坑栽树。运气也是好,这几天连绵小雨,土地松软得像女人的奶子,挖土分外容易。
还有一个坑,就能休息吃饭了。贵根挥舞着铲子,忙得不亦乐乎。突然,他停了下来,原来,他发现土里有一些蓝色的东西。他跳下坑去,用手去摸,这是一块蓝色的布料,丝质的。用手一扯,带起一大片,原来这是一条蓝色连衣裙。看看四周没人,贵根小心翼翼地用手去挖土,想将这裙子完整地弄出来。可没过一阵儿,他就吓坏了,慌忙爬出坑。你说怎么着,这裙子居然穿在一具白花花的骷髅上。
这可是荒山命案呐!警察局来了一大帮人,保卫科的小刘也在旁边围观,他一琢磨,不对啊:如果这要是杀人案,尸体都变成骷髅了,那裙子肯定要烂成碎片的。怎么还能完好如新呢?不对劲。
警察已经挖掘到骷髅的头部,几缕长发露了出来。小刘心里一动,跳下坑去。旁边的警察可不乐意了:“嘿,你怎么跳进来了,这不是干扰警方调查嘛!”小刘二话不说,拿起骷髅的腿骨一看,果然,上面有块铭牌,还有编号。
这就是那具长了头发的人体骨骼标本,神秘消失两天后,居然在荒山挖出。但这次,骷髅不仅有了头发,还穿上了蓝色的连衣裙。
虽然证实是骨骼标本,但因为此事影响很大,电视台都来了,所以警方还是进行了一些初步的调查。经过专家判断,此具骨骼为东方女性,大约28岁,有生育痕迹,死亡时间大约在前。
不管骷髅怎么出现在这里,既然这人已经死了20年,警方也没有心思去查了。但是小刘心里在打鼓。因为他在学校档案里查到了这具人体骨骼标本的档案,档案上明明白白记录着,这标本购于25年前。也就是说,这人做成骨骼标本后,还没有死。这可能吗?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骷髅头上才会不断长出头发?
就为这事,小刘吃不香睡不着,人瘦得成了苦瓜,半夜做噩梦惊醒好几回,搞得他女朋友疑心起来。
得知小刘的疑惑后,女友笑了:“你呀,就是死脑筋。我给你出个谜题:三只虫子在地上爬,第一只虫子说我后面有两条虫子,第二条虫子说我后面有一条虫子,第三条虫子说,我后面也有两条虫子。这是为什么?”
小刘傻了,半天没得出答案。 女友用手指头戳着小刘额头:“不知道吧,答案很简单,第三只虫子在说谎啊!”
小刘恍然大悟:骷髅的主人死于20年前,但档案记录标本购于25年前,人不可能做成标本后还活着,所以肯定是档案错了。一想通,这疑问就不值一提了。小刘安心睡了一觉,第二天就把借来的档案还给生物系的杨教授。
没想到,一打听杨教授已经两天没有上班了。杨教授今年六十多岁,是学校的元老,身体很是硬朗。从教30年,风雨无阻。现在虽然退居二线,但还是勤勤恳恳。这次没打招呼,两天没来上班很是奇怪,办公室的人便托小刘去瞧瞧。
杨教授独居小洋房中,和生物大楼离得比较近,也是保留下来的古建筑了。小刘来到门口,按门铃,没有反应。再按,却被后面的人拦住了。 “你这样按,是没有用的,这门铃是给我用的。那老头,早就听不见了。”原来是杨教授的夫人柳丝髻回来了。
柳丝髻才四十几岁,慈眉善目,穿着一套浅蓝色的洋裙,一头长长的黑发随意地系在后面。她刚出国治病一个月回来,正好和小刘在门口碰到了。
柳丝髻掏出钥匙,却打不开门。原来,门被链子从里面扣住了:“死老头,防什么啊。小刘啊,你帮我去后面书房窗户那里喊一下,这个时间,老头准在那里。”
小刘绕到后面,远远发现书房的灯是开的,心想古怪,这大白天的,干嘛开灯啊。等靠近了,发现杨教授果然在书房,伏在桌子上睡觉。
敲着窗户喊了几声,小刘觉得不对劲儿了,这苍蝇在杨教授脸上爬来爬去,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莫不是出事了?
小刘用衣服包住手,猛地敲碎玻璃,然后打开反锁的窗户。还没爬进去,就闻到一股臭味,就像是停电时冰箱东西全坏了的味道,心想不妙了。走近一看,杨教授果然已经死了很久。
小刘受过培训,知道要保持现场,但还是靠近仔细
笔仙之“校园游戏”
前些年,一种名为笔仙的灵异恐怖游戏在大学校园中传开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游戏似乎没有当初那么火爆了,但是就在近些日子伴随着舍友的失恋,这游戏有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中。
舍友小雅的男朋友向小雅提出了分手,凭心而论小雅的男朋友我们并不看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们只是单方面的安慰小雅。
但是小雅不这么认为,她固执地认为自己的男朋友离开自己的原因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于是找同宿舍的舍友小艾,来完了这个名叫笔仙的游戏。
游戏很遗憾的失败了,原因是因为小艾在游戏中,因为惧怕笔仙松了手,玩过笔仙的人都知道这可是游戏中最危险的,恶梦开始了。
晚上所有人都在睡觉,只有神经有些衰弱的我和满脑愁容的小雅没有睡,小艾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还睡的很香。
喜欢安静的我没有理会小雅,独自在被窝中装睡,这时一阵阴风冲开了门。小雅的张开了眼睛,奇怪的是宿舍中的其他人并没有感受到宿舍么开了。
我悄悄地看了小雅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倒是把我吓了一跳。只见一白衣女子,静静地出现在小雅的床上,这名白衣女子和小雅长得一模一样,只见这名女子脸色突然间苍白了,眼睛中开始流出了鲜血嘴唇红得吓人。
只见她对着小雅轻声说道:“我是你的笔仙,你不应该唤醒我的,呵呵。”小雅现在完全被吓傻了,说不出一句话。只见小雅的笔仙双手掐住了小雅的脖子……
第二天小雅没有起床,我不敢说什么,中午发现小雅死在了床上,医生说是突发性心脏病。
校园鬼故事短篇超吓人6篇校园鬼故事短篇超吓人6篇小艾也大病了一场,大家都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但是很不巧我看见了,奉劝大家千万不要玩笔仙这种恐怖游戏,不要图一时的快乐。
三千青丝女鬼
张强和静雅是大家公认的甜蜜情侣,但是近些日子以来,张强每晚都做着梦,这让他困惑不已。
梦总是一样的,梦中的女子长得很漂亮,每一次都对着张强说:“强哥哥,你看看我的头发好长哦,什么时候到腰了,我嫁给你好不好。”
每一次都不等张强回答这个梦就醒了。
张强把这个梦告诉了静雅,一整吃醋的感觉从静雅的心中油然而生,但是嘴上静雅说道:“或许是你休息不够吧,你平常要好好的休息。”张强点点头。
在一次张强清理宿舍的时候,发现在自己的枕头下面竟然有着不少的头发,这让他惊恐不已,因为这些头发都好长根本就不是他的。
晚上,出人意料的是他又梦到了那个女孩,说着同样的话,张强正想上前问什么梦又醒了。
第二天在他的床上又多了一根头发,这个现象一直持续了半个月。
终于有一天晚上,梦中的女孩不在整理头发,而是身上穿着一身嫁衣说道:“强哥哥,我美么?”
张强点点头,女孩接着说道:“哥哥我嫁给你好不好。”
张强想到静雅猛的,摇了摇头,女孩哭着跑开了。
张强惊醒了,看了看表2点了,这时他惊讶地发现身穿嫁衣的女孩竟然出现在了他的床上,女孩哭着哭着眼中就留出了血,慢慢的女孩的舌头伸出了好长,头也一下耷拉了下来……
女孩幽幽地说道:“强哥,我好苦啊,我是你在老家未见面的未婚妻,你在这找了女朋友。按老家的规矩我终生不能再嫁人,一气之下我就吊死了。下面好冷,哥哥你你陪我好么?”
言罢一头长发缠绕在了张强的脖子上……
半夜的图书馆
同学们相信大家都有一个习惯就是用书来占座位。其实这是一个很不好的习惯,因为半天图书馆是人们学习的地方,但是到了晚上照样有在这里学习的。
记得那是大一的下半年,那是为了期末考试,我下午来到图书馆学习。学了一会,我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为了安静,我选择的图书馆最里面的桌子。
这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图书馆晚上是不开放的,也就是说我被锁在了这里。
这么大一间图书馆安静的只能听见我自己的心跳声,一种恐惧感慢慢的涌上了心头。
大约到了晚上12点左右,图书馆的灯竟然亮了,奇怪的是灯的颜色竟然是绿色的。幽幽的绿色让我的心中慢慢的升起了一丝凉意,图书馆变得不再安静了。
只见在图书馆中多了一些虚幻的人影,他们仿佛没有看到我的存在。
但是我却能真真切切的看见他们,每一个鬼物面色都是那么的狰狞,我慢慢地靠近书架,只见在书架上的书已经完全被换掉了。现在留在书架上的书发着幽幽的绿光,上面的文字我竟然丝毫不认识。
有一些鬼物坐在白天同学们学习的地方,有些同学们把书放在了座位上,这些鬼物翻开那些书本,记录下同学们的名字……
看的我是一阵心惊,幸亏这些鬼物看不到我在他们之中,我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蜷缩在图书馆的一个角落中。
硕大的图书馆,直到第一声鸡鸣这些鬼物才消失了。
同学们学习是一件好事,但是一定不要占位,我也不知道那些鬼物为什么记录名字……
关于校园短篇鬼故事篇三
腐烂的嘴唇
这夜,113寝室的人全都睡了,寝室里荡漾着微弱的鼾声。
咕噜……
王强的肚子突然响了一声,然后他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蹑手蹑脚地爬下了床。他左右巡视了一下,确定不会有人醒来之后,偷偷地来到了庞海的桌子前。他拉开庞海的抽屉,偷偷拿出了一块月饼,迅速地啃了一半之后放在了庞海的桌子上。而后他又慢慢地爬回了,自己的床,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清晨的闹铃响了好几遍,113寝室的几个人才醒来。
“真该死!今天闹铃响了好几遍都没听到!”庞海一边骂一边说,“大家别洗脸了,马上就要迟到了。”
今天是校庆的日子,辅导员规定六点必须全部到达广场集合,否则取消一切评优资格。现在是五点五十,距离六点钟还有十分钟。
“我的闹铃今天居然没响。”李伟明穿好了衣服,对庞海和龚天祥说。
“王强还没有醒,我把他叫醒。”龚天祥说着,向着王强的床边走去。但他刚一走到王强的床边,便脚下一滑,倒在了地上。
龚天祥捂着被摔疼的腰站起身向脚下看去——白色的瓷砖地板上,一道长长的污渍痕迹像是一条恶心的水蛭趴在那里,污渍的顶部是一块被龚天祥踩得稀巴烂的东西。
龚天祥没有管那么多,踩着凳子摇晃着上铺的王强,但无论他用多大力气摇,王强就像一具死尸一样一动不动。
“快迟到了,赶紧起来。”庞海推开龚天祥,抓住王强的胳膊,一下把王强抓得坐了起来。但庞海还没来得及骂王强,突然怪叫一声,从凳子上踉跄着跌了下来。
龚天祥和李伟明赶紧扶住了庞海。
被庞海拉坐起来的王强没有了力的牵引,身体一歪,从上铺滚落下来。
滚落在地的王强脸部朝上,他的脸被在场的三个人看得一清二楚。尽管已经看过一次,但庞海还是发出了一声惊恐的惨叫。紧接着龚天祥和李伟明也加入了惨叫的行列。
只见王强双目圆睁,像是要看透三个人的灵魂;他的鼻孔张得很大,像是死前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他的嘴唇不见了,一圈腐烂的碎肉也挡不住他惨白的牙齿。
王强死了,他的嘴唇失踪了。
他的嘴唇呢?
龚天祥向刚才害他滑倒的尔西看去,一声惨叫再次爆发出来——害他滑倒的正是两片腐烂的嘴唇。
这时,一个被啃了一半的月饼从庞海的桌子上掉了下来。龚天祥和李伟明
上大学的时候,我们班的男生被分别分在两个宿舍,28号和29号,那时,学校正好在建新的宿舍楼,现有的宿舍楼全部分配给了女生和老师,我们被分配的宿舍是多年前的老教师宿舍,还是平房,可是,再埋怨也没办法,只能等新的宿舍楼盖起来才能入住了!
10月11日,星期四,放学。
隔壁的一个哥们儿说有些急事,今天晚上不回家了。
他是跑校生(不和我们同班),所以就把自己刚买的山地车扔到我们的宿舍,说怕放到外面弄丢了,我们也没办法,只好把他的放到窗户下面的一块空地上。
到了晚上,我们无事,乱侃了一阵便早早的睡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依稀听见有些声音在响,先开始我以为是同学起夜,但后来又听听,好象是有人在弄自行车。于是我睡意朦胧的把眼睛睁开看了看,前面黑洞洞的,模模糊糊只看到一个穿着红色毛衣的人正坐在山地车的车座上,蹬着那辆山地车。
我突然有点发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个人蹬了会儿车,然后就背对着我缓缓走来~~后来我就不记得了,迷迷糊糊好象又睡着了,早上起来以为是在做梦,可听其他同学说也看到了。
大家就有些恐慌,但后来几天也再没有其他类似的事儿发生,事情也就渐渐平静了,可山地车的那个哥们儿却一直没来取车。
大概半个月后,那个哥们儿的家长来办退学手续,顺便取车,我们一问才知道,那个哥们儿那天晚上出了车祸,而我们也清楚的记得他来放车的时候就穿着红色的毛衣!
某大学的教学楼中曾经发生过这样一个骇人听闻的故事……
在该大学建校之初只有四栋教学楼,该教学楼就是其中的一栋。因此在那个时候,一到考试阶段,该教学楼就会通宵开放。而现在该教学楼却无论如何不会开灯超过10点,一到10点之后,该教学楼那边就会漆黑一片,只有里边值班人员的宿舍亮着灯。因为在该教学楼曾经发生过这样一件事: 那时具体是什么年代已经无人知晓,只知道确实发生过:有一位刚进校的男同学,进入该校时抱有远大志向,想要出人头地,因此读书相当的用功。那时,适逢考试,该同学在该教学楼二楼自习到深夜大约2时许。虽然是在考试阶段,但自习到深夜2点的同学毕竟不多,因此当时教室里就只剩下该男同学一人。人毕竟还是人,学习到这么晚总是会觉得累,因此该同学就趴在课桌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在迷糊之中,他好象听到该教室后门有人进来了,由于当时好学的人很多,因此他也没在意,继续睡他的觉。
睡着睡着,突然觉得有人在推他的肩膀:“同学,同学,醒醒,醒醒,”他睁开惺忪的睡眼一看,原来是一位女同学,身着一席白衫,好象还蛮漂亮的,她正用求恳的眼光注视着他,“你能不能跟我出来一下?”这个男生心想,难道我真的走了桃花运,真的读出个颜如玉。他迷迷糊糊地就跟着这个姑娘出去了。
在下楼的时候,女孩子走在前面,他走在后面,迷糊之中,他好象觉得这个女孩不是在走,而是在飘。他以为自己还没睡醒,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仔细一看,这个女孩下楼时还真的是在飘,而不是在走。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的一下,也不顾什么了,拔腿就跑,一口气跑会宿舍,推醒室友,就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室友被他从睡梦中吵醒,一肚子不高兴,都说这是他看花了眼,大家说了一会儿就都睡了,他想想,鬼,太飘渺了,一定是自己看花了,也就睡了。是夜无话。
次日夜晚,该男生又在该教学楼自习到深夜。这天晚上,他又习惯性地呆在昨日的那个教室。开始也没什么,但到了深夜之后,他心里就开始发毛,东瞅瞅西望望,深怕再发生什么事。但一直到2点30分还是没什么动静,于是他也就渐渐放了心,迷迷糊糊又打起了盹。就在这时,同样的事又发生了,又有一个白衫女子走了进来,用同样的手法,同样的语调,央求他出去。男生浑身一惊,心里就对自己说:镇定、镇定,世上无鬼!跟着该女孩就出去了。这次他对女孩的走路进行了仔细的观察,发现她不仅是下楼,在走路时也在飘。这下可把他吓坏了,拔腿就跑回了宿舍。回到宿舍之后,他把刚才的事告诉了他同学,他的同学听后,虽然还是不太相信,但想想,不可能两天都会发生同样的事情,因此决定第二天陪他一起捉鬼。
这天晚上,他们几个人商量好由该男生在昨天的教室自习,而别人在该教学楼外的树林中等。到了晚上2点的时候,该男生越想越怕,想要走,但想想外面这么多人,如果自己逃出去的话,岂不是很没面子,于是只有硬着头皮等下去。这次,他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东张西望,希望不要再发生昨天的事。突然他看见那个白衣女子又从后门飘了进来,他吓得腿都软了,但还是挣扎着跑出了该教学楼对着他的同学们大叫:她来了,她在后面!但他的同学们却只看见他一个人在那边大喊大叫,然后就跳入了边上的小河中……
后来听说,又发生了一件女同学该教学楼遇鬼的事件,这就不值一提了……直到现在,除了我和那两位倒霉的学长,似乎再没人见过那个她了……
在吃完晚饭后,我和平常一样,按照约定在宿舍楼前等着萍。
我们今天晚上约好去冒险的。我们的目的地就是在校园的最南端的那个小楼里。我们这里的人都叫它鬼楼。
其实那个所谓的鬼楼原来也曾经是一个女生宿舍的。但是关于鬼楼的一些传说都是由学生之口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五花八门。其中流传最广的一个,就是说在“”的期间,这个学校有一对恋人,本来很相爱,可是那个男的为了自己的“进步”,主动揭发自己的恋人曾经说过的一些“政治反动言论”。结果那个女的无法忍受这样的事实,就在一次批斗大会之后,从那栋楼的顶层跳了下来。据说那个女鬼后来一直留连校园不去,似乎是不甘心,要等她的情郎出来问个究竟。传说虽然是传说,但是有名有姓,有时间有地点,听上去也颇真实。但是我们来这里读书的一年之间,并没有遇到过什么怪事。甚至连各个大学里都不可避免发生的,因情事或因学习压力而导致的自杀事件都没有。那个所谓的鬼楼,在我们的眼里,只是一个破败的,贴了封条上了锁的老楼罢了。校园里这样废弃的老楼,也不只这一个。
今年大学开始扩招,生源一下子增加了几乎百分之四十。我所在的大学是面对全国招生的,来自什么地方的学生都有,即使把住在本市的学生都赶回家,宿舍也还是不够住。在几乎所有可以利用的空置的房间都被派上了用场之后,学校和宿管科打起了鬼楼的主意。昨天遇到班里几个男生,他们告诉我说鬼楼的锁和封条被拿掉了,已经有人开始在里面打扫卫生。新生现在都在郊区的军营里参加军训,大概还有半个月,等他们回来就要搬进去住了。
老四压低了声音对我说:“丫头,我们哥几个昨天晚上到鬼楼里探险啦!”
他的语调里掩饰不住的得意和兴奋:“鬼楼晚上不上锁,也没人把守。”
“哦?”我听了也兴奋不已:“里面有什么?快告诉我,都看见什么了?”
他故作神秘:“不告诉你,想知道自己去看。敢吗?”
“我有什么不敢?”我一点都不含糊说道:“去就去!”
“光凭嘴说啊!”老四说:“拿点纪念品回来吧,里边还有好些东西没清呢。”
“A piece of cake!”我用英语课上刚学会的短语回敬他。
我的确很想去。我是一个非常有好奇心和爱冒险的人,总爱在平淡的生活中寻找刺激。当下就去约好朋友萍晚上一起探鬼楼。萍听说我的想法,吓得面色惨白。
“你疯了吗?我不去,你也不要去,太可怕了!”
“怕什么,有我呢。”我鼓励她。
其实,天知道,我硬拉着她也不过是要找个伴壮胆。经过我几乎整整一天的缠磨,最后萍终于勉强地点了头。
“我去也好,管着点你,省得你天不怕地不怕地闯祸。”
萍比约定时间晚了一点出来。
“手电筒带了吗?”我问道。
“带了。”她说。
看的出,萍很害怕,声音都在微微打颤。其实我的心里也有点紧张,但是更多的是兴奋,对于今夜的冒险,我有点迫不及待了。
10分钟以后,我们站在了鬼楼的前面。夜色下的这栋老楼房比白天看上去显得更加阴森可怖。两扇楼门一开一合,里面黑漆漆看不到任何东西。
萍扯着我的衣袖,说:“咱们回去吧,我害怕。”
隔着衣服我都能感觉到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其实我看着那月色下破败的楼房,心里也有点发憷。但是服输不是我的性格。
我说:“都已经到这儿了,怎么能回去呢。让老四他们知道还不笑话死。跟我来吧,没事的。”
我一伸手,推开了掩着的半扇门。门轴发出许久没有润滑过的嘎吱声。我打开手电,朝里面照去。楼道里面的结构和我们现在住的女生宿舍差不多,印证了这里以前确实曾经是一个宿舍。我打着手电走在前面,萍跟在我的身后,楼道里寂静极了,只听见我们的脚步声,
“沙沙、沙沙!”
正对着门口的是水房,一排水龙头在惨淡的月光下散发出金属色。偶尔,还滴下一滴水来,发出的微小的声音在那样的情境之下听起来,却象是大炮的轰鸣。一定是白天宿管科的人来修理过水管了。我想。
水房左边是厕所,门口挂的牌子歪到了一边。厕所是校园鬼故事最经常发生的地方了,当然要进去看看。我拉着萍走进去。狭小的空间内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我用手电上下扫了一圈,看见几乎所有的角落都积满了蜘蛛网,地上横七竖八地放着几把笤帚。厕所的隔断有的已经没有了门,有门的也都是掉了半边,歪斜在墙边。萍坚持不肯再进一步,无奈,我只好退了出来。
我们沿着走廊向右走。那里是一间间的宿舍。我推开头一间的门,屋子里的一景一物映入我们已经开始适应黑暗的眼睛。屋子的两边是两排双层的床,左边两个,右边一个,旁边是一个储物柜。
“真夸张,”我说:“这么多年了,还是用的同样的柜子。瞧,和咱们宿舍里的一样。”
萍显然没有心思去研究这个,她用微微发颤的声音说:“还是走吧,转了一圈也够了。”
我正想开口表示反对,但要说出的话被我们接下来听到的一个声音截住了。我们听到了脚步声!那脚步声从走廊的方向传来。
“沙沙、沙沙!”
脚步声虽然是轻轻的,但在寂静无声的夜里听得很清楚。那的确是脚步声,而且,是在越来越近地向我们所在的这间屋子走来!
我浑身的寒毛一下子炸了起来,下意识地熄灭了手里的手电。萍也肯定听到了那个声音,月色下她的脸苍白如纸。我们站在原地,大气也不敢出,不知道该怎么办。听着那声音渐渐近了,但是自己的手脚象是脱离了身体,一动不能动。脚步声到了门前,停顿了一下,然后门被缓缓地推开了。我们眼睁睁看着那扇门被慢慢地推开。
一点点、一点点……
在门被完全推开的一瞬间,我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一下子拧亮了手里的电筒,同时不可抑制地发出了一声大叫。
发出惊叫的不只是我一个人,进来的那个家伙叫的声音比我还高。手电昏黄的光柱里我看见一张同样充满恐惧的脸。却原来是同班的女生小晴!
“会吓死人的!”我恼怒地说,惊魂甫定,一颗心咚咚地不住猛烈狂跳。
“谁吓死谁啊?”小晴看来也是受惊不浅。
“你们也跑这里来啊,怎么事先不说一声呢。”
“谁都别吓谁了,快回去吧。”萍嘟囔着:“就不该来。”
“回去了,回去了。”小晴边说边转身朝外走:“就是一个破楼,什么也没有。”
我和萍跟在她的身后向外走。但是走到楼门口的时候,我突然改了主意。
我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再到楼上看看。”
萍显然被我的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吓坏了,她说:“你疯了吗?别去,求你了。”
小晴说:“我看她是有毛病了,也不嫌脏,这楼里到处都是土。别理她,萍咱们走。回去睡觉。”
萍迟疑着站在那里。说实话,我不希望她走,我一个人留下还是多少有点害怕,但是好强的心理让我说不出挽留的话,再说她胆子小,我不想太为难她。萍看了我一眼,她了解我,知道不可能说服我。
最后萍叹了口气,说:“小晴你先回去吧。”
“两个神经病。”小晴丢下一句话,就走出了楼门。
我很高兴萍能留下陪我,她一向胆小,平时我们讲鬼故事她都躲开不听。今天能为友谊牺牲真让我感动,虽然我猜这可能也是因为她不敢一个人在晚上走回宿舍。小晴和我们住在不同的宿舍楼里。
萍显然是很不情愿留下的,她一边上楼,一边埋怨我为什么还没闹够。
我说:“小晴一个女的都敢来,我们是两个人,那岂不是输给她了。人家连手电都没带。再说,答应了老四要拿点东西回去做纪念的。”
萍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她用恳求的目光看着我。
“不要那样!”她说:“我听说动了鬼的东西,会惊扰她的。”
萍的话让我浑身一哆嗦,她就那么赤裸裸地说出了那个字,在这样的情境下,这个字眼让我不寒而栗。
“哈哈,”我掩饰地干笑了几声:“我还以为你是无神论者呢。放心吧,没有鬼的。都是自己吓唬自己,象刚才遇到小晴那样。”
她叹了口气,我拉起她的手继续往楼上走,我们两个人的手全都冰凉如铁。
这个楼一共有四层,我把萍连拖带拽地拉到了最高一层。
我看着萍苍白的面色,忽然想吓唬她一下,我说:“知道为什么来这儿吗?听说那个女鬼当年就是从这一层跳下去的。”
我说完就有点后悔自己的残忍了,因为我看见萍几乎被我吓哭了,眼里竟然浮现了盈盈的泪光。
她双手抓住我的胳膊,企求似的说:“我们还是走吧,我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呆了。走吧。”
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我心软。但是既然都已经走到这里了,不拿到点什么,岂不前功尽弃。
我安慰她说:“就走,就走。”
我指着走廊尽头的那间宿舍说:“去那间屋里看看就走。”
那间宿舍,就是传说中那个女孩子跳下楼去的房间。
萍显然也是知道的,她畏惧地看着那间屋子的房门,说:“不要进去吧。”
我自然不会听她的,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经过刚才在楼下和小晴相遇的惊魂,我的胆子变得大了一些。我用手电四下里照射着。这间屋子的布局和刚才楼下的那间除了朝向不同以外没有什么区别。杂乱肮脏的架子床,柜子,桌子。墙上还有几张不知什么年代的张贴画。尘土太厚,根本看不清画的内容,只看出十分的陈旧。我上上下下地搜寻着,琢磨着带点什么走。
萍显然很不适应这屋子里的一切,板着脸站在那里。
“你闹够了没有,快走吧。”她显然是有点生我的气了。
“好啦,好啦。”
我也觉得自己折腾得有点过分了。
“没意思,走啦。”
然而就在我转身的刹那,手电光所及之处,床底下的一样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
“看!”我叫道:“看那是什么?”
那是一个本子,静静地躺在靠窗的床下一个不为人察觉的角落。我象发现了宝物一样,一下子跳过去,伸手把它抓在手里。
萍恳求道:“还是别乱动这屋里的东西吧。我最后说一遍,你把它放回去吧。”
说着伸出手来似乎要把那个本子抢过扔掉。
“怕什么。”我让过她,怕她再来抢,转身背对着她开始翻看。
但是让我大失所望的是,那竟然是一个空本子,里面一个字都没有。
我觉得沮丧,但又一想,不管怎样,拿了这东西回去给老四看,也不算空手白来这一趟了。就在这时,一张纸片象一只蝴蝶一样地从本子里飘了出来。我手疾眼快一把抓住。
那竟然是一张照片!我的心被这突如其来的发现激动得砰砰乱跳。
“萍你看!是张照片!”我叫道。
照片的背面是两行字,用钢笔写着“槐梧惠存”,下面是落款:“玲。”然后是年份:1969年。
槐梧!玲!这不就是传说里那一男一女的名字吗!还有年份,1969,什么都对上了!真是太棒了!我为我自己的发现狂喜不已,如果把这张照片拿回去给老四他们看,一定把他们佩服死!
我小心翼翼地把照片翻过来。这是一张黑白的照片,带着那个时代的特定气息。是一张合影,照片上一男一女并肩站着。
我说:“萍你快看,这就是跳楼的那个女孩和她男朋友的照片。一定没错!”我将手电移近,以便更加清楚地看清照片上的两个人。
“看,他们穿的衣服多土气,这男的长得还挺精神的。这个女的也挺漂亮的。她…她…等等!!!”
我的舌头突然变得不听使唤,双手开始发抖,手电光也随之颤动起来。
“这个女的,这个女的,怎么长得……”
萍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在这空旷的屋子里,她平时温柔的声音变得凄厉而阴森,她说:“怎么长得和我一模一样,是不是?”
★ 校园鬼故事
★ 校园鬼故事合集
★ 校园中篇鬼故事
★ 找鬼故事
★ 短篇鬼故事
★ 阅读鬼故事
★ 民间鬼故事
★ 3个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