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小编整理的鬼故事儿童故事(共含10篇),欢迎大家阅读借鉴,并有积极分享。同时,但愿您也能像本文投稿人“IM”一样,积极向本站投稿分享好文章。
鬼故事儿童故事篇一
偏僻的街角,蒋裁缝守着自家的寿衣店。门口摆了个花篮,里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寿衣,墨黑的,宝蓝的,橙黄的,水红的,葱绿的……五颜六色,琳琅满目。白天,阳光透进窗子照到寿衣上,像描了金丝银线;而到了晚上,昏黄的灯下,那些垂下的衣服,却像是排列整齐的吊死鬼。平日,蒋裁缝就躲在这些寿衣的后面,偶尔伸出头,一张惨白的脸会吓人一跳。
这天,蒋裁缝将一件黑色棉寿衣挂好,左右看看,有点儿心神不定。这是他精心做出的寿衣,花了整整一个星期。寿衣是客户李龙为故去的父亲定做的,他说,冬天到了,他要给父亲烧一件棉寿衣,要当年的新棉花,还拿来花样让蒋裁缝照着做。
起初看到那花样,蒋裁缝并未多心,但当他坐在灯下仔细看时,突然一阵阵发晕:花样上的图案颇为奇怪,一只老龟盘踞在巨大的青石上,稳若泰山。
进到里屋,蒋裁缝将祖父、父亲留下的寿衣古书翻了个遍,终于找到了这幅图。看罢,他的心却凉了。这是老龟镇鬼图,青石压鬼,老龟镇之,死者将永远不得超生。虽然是虚妄的传说,但蒋裁缝还是惴惴不安:李龙为什么要镇父亲的鬼魂?不过,蒋裁缝管不了这许多,开店迎客,收钱送衣,他是做生意,又不是开良心铺!
李龙来了,将一千块钱拍到桌上,抱起寿衣就走。蒋裁缝收起钱,到底还是有些好奇,上前问道:“怎么想起绣这种花样?”李龙白他一眼,没有说话。
天黑下来,蒋裁缝做活儿累了,想要休息。突然,他看到屋角的纸棺动了一下。那纸棺不过是个硬纸壳,里面放了个布偶,布偶身上穿着蒋裁缝做的寿衣,这样,客人可以看到最直接的效果。
蒋裁缝缓缓伸出手,一把扯下布偶脸上的白纸。布偶突然坐了起来,露出一张布满油彩的脸!那张脸离蒋裁缝不过一指远,像是在哭却又像是在笑。蒋裁缝再也按捺不住恐惧,大叫了一声。
灯影昏黄,四周寂静无声。蒋裁缝从椅子上跌了下来,摔得大腿生疼。原来,刚才是在做梦。他在地上呆坐了很久:梦里看得很清楚,那是一张戏子的脸!
午夜花旦
蒋裁缝关了店门,来到后院。他切了二两猪肝,温了壶酒,自斟自饮。酒喝到10点钟,蒋裁缝上床休息。熄了灯,他侧身朝着墙,正要合眼,突然看到墙里伸出两条月白水袖,猛地缠住了他的脖子。
蒋裁缝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挣扎,可水袖勒得越来越紧,他几乎窒息。猛地按亮灯,蒋裁缝喘着粗气坐了起来,摸摸脖子,一阵火辣辣的痛。
蒋裁缝将墙仔仔细细看了个遍,什么都没有,就重新关灯,合上了眼。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一阵若有似无的锣鼓声。渐渐地,锣鼓声越来越响,一个女人拖着长音上台了。
蒋裁缝睁开眼,不知何时,自己已置身于戏台下。一个花旦正和着二胡,在唱《长生殿》,杨贵妃自缢马嵬坡,声泪俱下。
蒋裁缝不爱听戏,也听不进这样的悲情戏。他站起身要走,却见那花旦直视着他,两眼放出寒光。蒋裁缝一哆嗦,慌忙往外跑去,就在这时,台上的两名喽啰好像得了命令,径直朝蒋裁缝走了过来。蒋裁缝没逃几步,就被两人牢牢地攥住胳膊,带上了戏台。花旦手指着他,嘴里不知唱着什么。接着,有人将他五花大绑,嘴上贴了封条,身后插上亡命牌,押送法场!
寒光一闪,鬼头刀落下……
蒋裁缝惊惧到了极点,大声喊叫着从噩梦中惊醒,后背一阵冰凉。最近几天,他总是做噩梦,而今天的噩梦格外清晰。他仔细回想,那戏台好像是宋村庙会常搭的那种。拿过日历翻翻,蒋裁缝心里一惊,一年一度的宋村庙会又到了!
天亮后,蒋裁缝吃过早饭,锁了店门,坐公交车来到宋村。宋村庙会已经有上百年历史,从每年腊月初八开始,一直持续到腊月十五。庙会期间,杂技团,戏班子,都会被请来捧场。今年宋村要搞旅游节,戏台比往年搭得更大,更排场,而且每天从上午10点唱到晚上8点。折子戏连轴唱,让老戏迷过足戏瘾。
蒋裁缝进了庙会,直奔戏台。露天敞棚能容纳上千人,因为来得早,他坐在了最前排。左边有个高台,已经摆好了桌椅,放着茶碟矮桌。蒋裁缝知道,那是历任村主任的“特座”。宋村是城中村,传统根深蒂固,村主任极有权威。
锣鼓敲了起来,大幕拉开,唱的是《长生殿》。第一出是《定情》,唐明皇端坐正中,杨贵妃被二宫护引,缓缓登台。“恩波自喜从天降,浴罢妆成趋彩仗。六宫未见一时愁,齐立金门偷眼望……”
蒋裁缝仰着脸看呆了。花旦眼波流转,那举止,那做派,那扮相,竟跟他在梦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杨贵妃“咿咿呀呀”地唱着,蒋裁缝越是听身上却越是发凉:那悲伤的腔调,也跟梦里的一样!而且,杨贵妃的目光似乎正在人群中搜寻,眼里全是悲愤。蒋裁缝突然感到一阵阵胸闷,他再也受不了了,用力挤出人群,来到了戏场外。
接连抽了好几根烟,蒋裁缝怎么都想不通,是他神经过敏还是那戏子认得他?即使认得,那戏子又怎么会进到自己的梦里呢?况且,他并不记得自己是否得罪过那戏子。
这时候,两个出来小解的老戏迷从蒋裁缝跟前经过,边走边说:“这小菊唱得也不错,但到底不如大菊。大菊那腔调,比小菊更耐听。唉,那嗓子,没得比啊!”
“可惜,以后只能听小菊唱了。听说大菊是累死的,去年庙会,她连唱了三天三夜啊!”
“我听人说,大菊不是好死。”
“你别瞎说!怎么会不是好死?”
“你不信?如果好死,怎么不止一个人晚上听到过大菊在半天空唱戏?”
“这倒也是,那么美的大菊,把《长生殿》唱神了……红颜薄命!红颜薄命!”
火中有眼
时至中午,蒋裁缝饿了,就在戏台边找了个小吃摊啃油饼。他边啃边思忖:往年是大菊唱戏,可听说大菊死了,难道入他梦的,是大菊?正想着,他看到李龙大摇大摆地走过来,手里还牵着一条大狗。
李龙顺手拿起小摊上的两个油饼,直接喂进了狗嘴里。老板敢怒不敢言,等李龙走远才对一个老熟客骂道:“这李龙当上了村主任的看门狗,一家子都成了看门狗!昨天碰到他爹,老头子的脑袋瓜都举到了天上去,我呸!”
蒋裁缝愣住了,脱口问道:“李龙的爹还活着?”老板打量了他两眼,拉长声说:“不仅活着,还活得滋润着呢。”
蒋裁缝暗自吃惊:这么说来,那件寿衣不是为李龙的爹缝的,那又是给谁的呢?
小菊的戏终于唱完了。蒋裁缝一直在后台的门口等着,差不多又过了一个小时,小菊才卸装,从后门溜出来了。
蒋裁缝看她的模样不过十六七岁,好像是要去逛庙会。他忙跟了过去,在身后叫住小菊。
小菊狐疑地看看蒋裁缝。蒋裁缝轻声说:“你姐死了快一年了吧?昨天我梦到了她。”
“你梦到了她?”小菊很诧异。
“是啊,我梦到她,死得很惨。”蒋裁缝要诈诈看上去不谙世事的小菊。
小菊果然上当了,眼圈儿红了,半晌才轻声说:“都说我姐是累死的,可我知道,她不是。她虽然不是我亲姐,但比亲姐还亲。我和她都是班主收养的,从小一起学唱戏,她处处护着我。”说罢,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般掉了下来。
蒋裁缝正要再问,小菊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转身就跑。
蒋裁缝呆呆地站在原地:大菊不是累死的?那是怎么死的?屈死的?所以才会常在宋村的半天空唱戏?可是,她的死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梦到把自己押送法场?想到这里,他的后背又沁出了一层冷汗。
入夜,蒋裁缝为了打探更多消息,住进了宋村一家小旅馆里。躺在床上,他的脑子像塞着一团乱麻,怎么理都理不清。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响起了杂沓的脚步声。
蒋裁缝腿脚慢,半天才起身出门。令他惊讶的是,远处的戏台一片火光。人们拎着水桶,端着脸盆,都跑着去救火。有人报了火警,可庙会的小街连摩托车都难通行,救火车在几百米外干着急,无法靠近。
大火足足烧了大半夜。天亮后,小旅馆的客人陆续回来。有消息灵通的人说,大火是电线老化引起的。真是巧,绑戏台的柱子倒了,恰好砸到了村主任的“特座”,村主任当场毙命。另外,班主心疼戏装,跑着进火场去搬道具箱,也被烧了个半死。不过,好歹算捡了条命。
“这场火,烧得真是离奇啊!”
“可不是,火像长了眼睛呢。怎么不烧那些跑龙套的?”
“你说,大火里是谁的眼?”
“不可说,不可说啊!”
法场封口
从宋村回到家,已经是中午。蒋裁缝补了个长长的午觉,一直睡到了天黑。吃了口饭,他拿起一件寿衣缝了起来。这件寿衣也是定做的,过两天就有人来取了。
寿衣缝完已是凌晨,蒋裁缝又隐约听到 了戏台上的锣鼓声,一阵比一阵急,一阵比一阵响。他呆住了,看看灯,看看手里的衣服,这可不是在做梦!
锣鼓声越来越真切,他不由得站起身,循着声音前行。走到挂放各种寿衣的外屋,蒋裁缝像是被什么钉在了地上。他看到角落里的纸棺被打开了,一个和小菊的扮相一模一样的花旦缓缓地站了起来。
寿衣店,俨然是花旦的舞台,她边走边甩着水袖,嘴里唱腔清晰可辨,依旧是《长生殿》的曲调,戏文却大不相同。蒋裁缝吓得毛发倒竖,本能地想跑,却发现双脚像钉在了地上,纹丝不动。
花旦离蒋裁缝越来越近,戏文一字不漏地钻进了他的耳朵里:“大菊命比黄连苦,七岁失双亲成孤儿,跟随了班主。学戏十三载,谁能明白其中辛苦?宋村庙会,大菊连唱三昼夜,不想遭遇恶狼猛虎。村主任自比唐明皇,欲将大菊玷污。大菊撒下谎言拼死逃脱,一路逃进寿衣铺。后有恶人追赶,大菊钻进纸棺逃避,心如撞鹿。不承想,她遇到了狠心店主,只为赏五百块,他掀开纸棺,出卖大菊,从此将大菊推进虎狼窝,走向阴途。大菊遭强暴,手脚被锁,难挨痛苦。她日日呼号,破口骂贼人,咒其尸陈街市骨蚀肉腐!村主任恼羞成怒,可怜大菊被活活扼死,魂归阴曹地府……”
听大菊唱到这儿,蒋裁缝的头上像响了个霹雷:一年前慌不择路藏进他纸棺的,竟是戏子大菊?当时,她披头散发地冲进寿衣店,示意蒋裁缝不要出声,然后一头扎进了纸棺。没几分钟,几个流氓进来寻人,蒋裁缝胆小怕事,以为是买来的媳妇想逃走,又听说有赏金,便指了指纸棺……五百块的封口费,他给自己买了两块上好的寿衣料。
现在,蒋裁缝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噩梦了。
此时,大菊已换下了戏装,身上穿的竟是老龟寿衣!就在这时,两个喽啰走了过来,利索地将蒋裁缝五花大绑。
蒋裁缝死死地盯着那件镇魂寿衣,终于明白了:李龙受村主任指使,要用这寿衣镇住大菊游荡在宋村的鬼魂。可是,终究没起作用,大菊还是来报仇了……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下起了雨。已经是清晨了,路边有人打开收音机,在放着《长生殿》。
有客人冒雨来到寿衣店,喊了半天,却不见蒋裁缝。他走进屋子,见角落里的纸棺揭开了盖子,于是探头去看:蒋裁缝直挺挺地躺在里面,身子已经冰凉。奇怪的是,他的嘴上贴着一张大大的冥钞,一细看,面值五百元。
古董商之死
古董商王宇躺在病床上,已经奄奄一息了。子女们忙着提前分配遗产,没有人照顾他。他圆睁着双眼,看着空荡荡的房间。
“喵!”一声猫的惨嘶把王宇吓坏了,他勉强转过头去,看见一只黑色的小野猫坐在窗台上。它用幽绿的眼睛盯了王宇一会,跳到外面去了。
“我真的快要死了吗?见到黑猫是凶兆啊。”王宇心想。
他紧紧的握住手里那只木雕的青蛙,想起了一段往事。
三十年前,王宇在收购古董的路上认识了一位老人,在他手里见到了这只精美绝伦的木青蛙。据说,这是某个神秘的部落的神物,可以给拥有者带来好运道。王宇疯狂的想要它,出了十分高的价格,可老人不肯。王宇杀死了他,把木青蛙踞为己有。
这些年王宇的确走了好运,家产已经到了天文数字。他对木青蛙比子女还要着紧,即使是快死了,子女们拿光了所有古董,也无法让王宇把手里的木青蛙放下。
“这只青蛙,该给谁呢?它太珍贵了,我给谁都不放心……”王宇自言自语起来。
“不如把它还给我吧。”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响起。王宇望过去,吓的惊叫起来:“你,你……是你……”
满脸是血的老人在床前站着,冷冷的看着王宇。王宇想抓紧手里的木青蛙,没想到它居然像活了一样,从他的手里滑开,跳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站在一束花的中间。
老人狂笑起来:“你真的以为它是什么宝贝?告诉你吧,它是诅咒,会给拥有着带来不幸!我因为它死在你手里,而你虽然风光一世,到死都没个送终的!!!”
王宇浑身痉|挛着,死死的盯着老人,嘴里艰难的说:“不,不可能,它居然是——诅咒!”
“哈哈,你的子女早就在算计它了,他们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哈哈哈哈……”
“不!!!!”
王宇死时的样子很可怕,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他被子女们草草的埋了。
不到两年,他的子女因为争夺木青蛙,斗的你死我活,最后居然灭门,一个活的都没有了。
针线
菜市口是清代杀人的法场。
每年秋后朝审完毕,一行犯人被押出宣武门,过断头桥,送往菜市口法场,就不可能活着回来了。犯人在菜市口跪成一排,刽子手由东向西手起刀落,砍下一颗颗脑袋。脑袋掉了,惊惶地滚出老远。刽子手用的鬼头刀、淩迟分尸刀,现在还保存于历史博物馆。
菜市口附近有一家裁缝铺子,掌柜的五十多岁,一个人生活。这天晚上,天刚黑下来,掌柜的就听见外面乱哄哄的,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那年头闹乱党,他不敢出去,赶紧把灯吹了,缩进了被窝里听动静。外面闹腾了一阵子,很快又消停了。
半夜的时候,掌柜的醒过来,隐约看见屋里有个人影在走动。他以为来贼了,紧紧盯着这个黑影,一动不敢动。这个贼摸索了一会儿,终于离开了,出去的时候,还懂事地把门轻轻关上了。
过了好半天,掌柜的才爬起来,他点上油灯四下看了看,想知道丢了什么东西。奇怪的是,钱一文不少,只是针线笸箩不见了。
第二天天刚亮,邻居就跑来了,喊他去菜市口看热闹。邻居说,昨天晚上有个乱党在菜市口被斩首了。不知为什么,尸体没有被运走,还在黄土上扔着。
掌柜的胆子小,不愿意去,邻居生拉硬拽,他只好跟他一起去了。来到法场,他远远看见了那个乱党的尸体,这个人被斩首之后,尸首却没有分开。他朝前凑了凑,一下就傻了:他认识尸体上的衣服,半个月前,这个乱党被官兵追捕,黑灯瞎火躲进了他家的裁缝铺。他不敢惹麻烦,想来想去,偷偷溜出去报了官……
尸体的脖子上有一串粗粗的线痕,把脑袋和身体缝在了一起,嘴里还含着一截咬断的线头。尸体旁边,扔着他家丢失的那只针线笸箩!
回到家,掌柜的就发起了高烧,邻居为他请来了大夫医治,始终不见好转。几天后,邻居发现他死在了裁缝铺里,两片嘴唇被针线缝得严严实实。他的旁边,放着那只针线笸箩。
死人改碑文
李相文很伤心。
妻子去世已经三个月了。他依然在后悔,后悔那天晚上不该让她出去为得病的自己去买药,跑了大半个市区,回来后不久就因为淋了雨而病倒了,病得把生命也赔了进去。悔恨和思念像一条毒蛇一样纠缠在他心里。
离开伤心地这么久,他想去妻子的墓看看,倾吐自己的心声。
来到公墓园里妻子的墓前,李相文泣不成声。他回忆着以前与她相识相知直至相爱的点点滴滴,悲痛的难以自制。
疲惫的他居然在妻子墓前睡着了。等他被夜风吹醒时,已经是深夜了,公墓在静静的月光下透着恐怖的气氛。
李相文有点害怕,一个活人置身无数的墓碑之中,本来就是让人感到恐怖的事。他急忙往公墓门口赶去,可是大门已经紧闭了。
李相文无奈的坐在一颗大树下,等待黎明的到来。
他忽然觉得自己左边不远的一座豪华的墓在摇动!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睛,李相文再次望去,没错,是在摇!
一具骷髅忽然凭空出现在公墓前。月光下,李相文清楚的看到,他浑身是泥,眼里冒着惨绿惨绿的光,下颌骨一张一合的,似乎在喃喃自语。
李相文吓的不敢动弹,缩在树下,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借着月光,他看到了墓碑上的字:“吴海,终年69岁,为人和善,行善无数,受人尊敬,希望他安息。”
骷髅忽然悲鸣起来,凄厉的声音让李相文毛骨悚然。忽然骷髅用手在碑上抹了几下,然后用手指刻了几行字,刻完了才略显平静的消失了。
它刻的是:“吴海,终年69岁,为了遗产害死了自己的亲弟弟一家,当局长时无恶不做又沽名钓誉,后来死于心脏病。”
慢慢的,几乎每个墓碑前都出现了骷髅。显然,它们都是埋在里面的人。它们都做了一件相同的事——改碑文。李相文的好奇心压过了恐惧,他悄悄的在墓园里盘恒,看骷髅们写什么。奇怪的是,骷髅们似乎根本看不见他,
他发现,里面埋的人原先的碑文大都把死者形容成具有乐善好施,光明正大等高尚品格的人,可被改后的碑文都会把死者的一些不为人知的恶行记下来,总之,这些人在改过的碑文里的形象和原先的天差地别。
李相文觉得很有趣,这是死人在说真话吗?他忽然想看看妻子会不会也改碑文,就跑到妻子的墓前。
月光下,李相文认出了她那张曾经美丽的脸。她趴在碑前,用只剩下骨头的手指写道:“为了和情夫幽会,她骗丈夫说是出去买药,结果因淋雨得病而死——”
天涯放假回到自己的老家,无意中翻出了很多以前的老照片,有小学的,有初中的,还有高中的,看着这些照片,往事如电影片段一幕幕在眼前划过,很多事回忆起来,他嘴角都会微微上扬,沉浸其中,但是,有些照片让他想起那些很悲伤的日子,一些一直想在脑海里抹去的记忆。
记得那是高中那会,性格乖张的天涯,在寄宿学校里认认真真的读书,可是生活不是你想低调就能低调的过去,总有一帮坏孩子对他使坏,让他在所有人面前难堪,那是一个孩子自尊心最强的时候,他丢尽了颜面,却无能为力。那些坏孩子还拍下了照片,天涯难堪的瞬间,坏孩子丑恶的嘴脸,都成了定格。甚至,照片都多洗了份给天涯。时间多了那么多年了,却依旧是挥之不去的记忆。 故事
天涯拣出那些给他特殊记忆的照片,有一沓,手掌狠狠的用力捏了捏,他想着,要销毁掉这些照片,以后再也不要看到这些照片。
他来到自家后院,拿出打火机想要烧掉照片,点着打火机,把一张照片的一角放到火上,烧了起来,照片塑胶吱吱的卷曲,发出刺鼻的怪味。突然,一只手从天涯身后窜出,夺下了照片,甩灭了火,扔到地上。你干嘛,怎么能烧照片?是他妈妈的声音,妈妈有些生气,接着说,人有三魂七魄,照片就是魂魄,怎么能乱烧。
天涯望着地上才烧了一点点的照片,默默的捡起来,回头喊了句,我的事不要你管。然后跑回房间。
天涯有些暗恨,咬着牙自言自语,今天我非要把这些照片处理掉,不让我烧,我就一刀一刀的剪碎仍掉。
他找到一把锋利的剪刀,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拿起一张张照片,一刀一刀的剪下去,十几张完整的照片,顿时成了一堆碎片,照片上面的自己支离破碎,那些整他的坏孩子的可恶嘴脸也东一片西一片的散落在地板上。剪完照片的天涯,就像完成了一次很大的事情,瞬间如释重负的躺倒床上,心满意足的笑了。
天涯在老家待了一段时间,就要回城市工作,在火车上,他将所有的照片碎片扔出火车窗外,火车呼啸着奔驰在铁轨上,那些充满不堪回忆的照片也一片片的随风飞往不知道的地方。
深夜,往往是孤独冷寂的。一切都沉浸在黑色当中,就连那高高挂起的圆月,也难以幸免,此时正被一片乌云遮挡着。
恰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一首美妙的歌曲骤然响起。声音在寂静的夜下分外的响亮。
滴!张浩按下了接听键。喂声音显的有些迷糊。
可是,对方并没有回音,就那样沉寂着。张浩再次喊道喂!可对方仍是沉寂。这时,张浩很是生气,好好的梦打破了不说,还遇到如此莫须有的事件。这让他有种怒火中烧的感觉,他再次冲着对方喊道喂!有喘气的,能回个话吗?喂!
电话里还是一片沉寂。张浩愤愤的将电话挂掉,然后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寂,唯独那走针的闹钟正在滴答滴答的响着。
那首歌曲再次突突的响了起来。这次,张浩转身拿起手机就按下了接听键。然后对着对方就是一阵大骂,我说你有完没完,吃饱了撑得是不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身体的动作就定格在了那里。因为手机里传来了阵阵的咯咯的笑声。这种笑好似那种阴笑,让人听了有种毛毛的感觉。
张浩连忙按下挂机键,他哆嗦着身体钻进了被窝里。对于这个声音他是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不是人的声音。
事情发生在三天前,那天他和朋友们聚餐。在席上,他的朋友王东就提起了他晚上的遭遇。就在此时,坐在他旁边的赵凯昂抢话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了我的遭遇。而那个遭遇让我改变了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勾起了众人的胃口。
哟呵!到底是什么样的遭遇竟让大名鼎鼎的大胆哥对这世界产生了另一种看法啊?张浩开玩笑的说道。
是啊!紧接着,众人纷纷附和着。
你们不知道,那天晚上是多邪门!说到这里,赵凯昂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了那天晚上的经历。与其说是经历,不如说是故事。
那天晚上,赵凯昂如同以往一样早早的躺在床上,不多一会的功夫就进入了梦乡。可刚睡下不久,在他枕头边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喂!
呵呵!呵呵!对方并没有给予他回复,而是不间断的发出一声声冷笑。那笑声很是阴森,不像是人的一种笑声。
听到此时,赵凯昂大概意识到了什么!他并没有急于关掉手机,而是将手机放在了床底下。然后,他摘下自己胸前佩戴的护身符,放在自己的额头上,睡着了。当到半夜的时候,那声笑仍在持续着,赵凯昂这时有了尿意,便起身去上厕所。
他朝着厕所走去,就在这时,他无意识的看到,在他的脚底下有两条长长的影子。当然其中有一个是他的,那另一个会是谁的呢?
赵凯昂看到后,强压住内心的恐惧,恍若未闻般走向了厕所。
在他正方便的时候,那道影子再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强行压制自己,心里暗道这一切都是幻觉!说这句话的时候,他闭上了双眼。当他再次睁开的时候,眼前的影子不见了。看到此时,他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转过身,就在他准备回寝室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具身穿白色睡衣的身影静静的站在厕所的门口,两手松散的垂下。她的身体还不时的摇晃着,好似弱不禁风的样子。
赵凯昂看到这里,二话不说,立刻就跪在了地上。并且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嘴里念念有词的念叨不知道小子我怎么得罪你了,还望你见谅,在这里我给你赔罪了!如果是路过,那就待待就走吧!毕竟前方还有阴官阳使等着你呢!你放心,我定会给你多烧些钱!
做完了这些,他直起了身,朝着门口看去。果然,那道白色的身影不见了。他并没有就此长舒一口气,他知道,表面的话终归是表面的。
针线
古董商之死
古董商王宇躺在病床上,已经奄奄一息了。子女们忙着提前分配遗产,没有人照顾他。他圆睁着双眼,看着空荡荡的房间。
“喵!”一声猫的惨嘶把王宇吓坏了,他勉强转过头去,看见一只黑色的小野猫坐在窗台上。它用幽绿的眼睛盯了王宇一会,跳到外面去了。
“我真的快要死了吗?见到黑猫是凶兆啊。”王宇心想。
他紧紧的握住手里那只木雕的青蛙,想起了一段往事。
三十年前,王宇在收购古董的路上认识了一位老人,在他手里见到了这只精美绝伦的木青蛙。据说,这是某个神秘的部落的神物,可以给拥有者带来好运道。王宇疯狂的想要它,出了十分高的价格,可老人不肯。王宇杀死了他,把木青蛙踞为己有。
这些年王宇的确走了好运,家产已经到了天文数字。他对木青蛙比子女还要着紧,即使是快死了,子女们拿光了所有古董,也无法让王宇把手里的木青蛙放下。
“这只青蛙,该给谁呢?它太珍贵了,我给谁都不放心……”王宇自言自语起来。
“不如把它还给我吧。”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响起。王宇望过去,吓的惊叫起来:“你,你……是你……”
满脸是血的老人在床前站着,冷冷的看着王宇。王宇想抓紧手里的木青蛙,没想到它居然像活了一样,从他的手里滑开,跳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站在一束花的中间。
老人狂笑起来:“你真的以为它是什么宝贝?告诉你吧,它是诅咒,会给拥有着带来不幸!我因为它死在你手里,而你虽然风光一世,到死都没个送终的!!!”
王宇浑身痉|挛着,死死的盯着老人,嘴里艰难的说:“不,不可能,它居然是——诅咒!”
“哈哈,你的子女早就在算计它了,他们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哈哈哈哈……”
“不!!!!”
王宇死时的样子很可怕,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他被子女们草草的埋了。
不到两年,他的子女因为争夺木青蛙,斗的你死我活,最后居然灭门,一个活的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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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线
菜市口是清代杀人的法场。
每年秋后朝审完毕,一行犯人被押出宣武门,过断头桥,送往菜市口法场,就不可能活着回来了。犯人在菜市口跪成一排,刽子手由东向西手起刀落,砍下一颗颗脑袋。脑袋掉了,惊惶地滚出老远。刽子手用的鬼头刀、淩迟分尸刀,现在还保存于历史博物馆。
菜市口附近有一家裁缝铺子,掌柜的五十多岁,一个人生活。这天晚上,天刚黑下来,掌柜的就听见外面乱哄哄的,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那年头闹乱党,他不敢出去,赶紧把灯吹了,缩进了被窝里听动静。外面闹腾了一阵子,很快又消停了。
半夜的时候,掌柜的醒过来,隐约看见屋里有个人影在走动。他以为来贼了,紧紧盯着这个黑影,一动不敢动。这个贼摸索了一会儿,终于离开了,出去的时候,还懂事地把门轻轻关上了。
过了好半天,掌柜的才爬起来,他点上油灯四下看了看,想知道丢了什么东西。奇怪的是,钱一文不少,只是针线笸箩不见了。
第二天天刚亮,邻居就跑来了,喊他去菜市口看热闹。邻居说,昨天晚上有个乱党在菜市口被斩首了。不知为什么,尸体没有被运走,还在黄土上扔着。
掌柜的胆子小,不愿意去,邻居生拉硬拽,他只好跟他一起去了。来到法场,他远远看见了那个乱党的尸体,这个人被斩首之后,尸首却没有分开。他朝前凑了凑,一下就傻了:他认识尸体上的衣服,半个月前,这个乱党被官兵追捕,黑灯瞎火躲进了他家的裁缝铺。他不敢惹麻烦,想来想去,偷偷溜出去报了官……
尸体的脖子上有一串粗粗的线痕,把脑袋和身体缝在了一起,嘴里还含着一截咬断的线头。尸体旁边,扔着他家丢失的那只针线笸箩!
回到家,掌柜的就发起了高烧,邻居为他请来了大夫医治,始终不见好转。几天后,邻居发现他死在了裁缝铺里,两片嘴唇被针线缝得严严实实。他的旁边,放着那只针线笸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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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改碑文
李相文很伤心。
妻子去世已经三个月了。他依然在后悔,后悔那天晚上不该让她出去为得病的自己去买药,跑了大半个市区,回来后不久就因为淋了雨而病倒了,病得把生命也赔了进去。悔恨和思念像一条毒蛇一样纠缠在他心里。
离开伤心地这么久,他想去妻子的墓看看,倾吐自己的心声。
来到公墓园里妻子的墓前,李相文泣不成声。他回忆着以前与她相识相知直至相爱的点点滴滴,悲痛的难以自制。
疲惫的他居然在妻子墓前睡着了。等他被夜风吹醒时,已经是深夜了,公墓在静静的月光下透着恐怖的气氛。
李相文有点害怕,一个活人置身无数的墓碑之中,本来就是让人感到恐怖的事。他急忙往公墓门口赶去,可是大门已经紧闭了。
李相文无奈的坐在一颗大树下,等待黎明的到来。
他忽然觉得自己左边不远的一座豪华的墓在摇动!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睛,李相文再次望去,没错,是在摇!
一具骷髅忽然凭空出现在公墓前。月光下,李相文清楚的看到,他浑身是泥,眼里冒着惨绿惨绿的光,下颌骨一张一合的,似乎在喃喃自语。
李相文吓的不敢动弹,缩在树下,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借着月光,他看到了墓碑上的字:“吴海,终年69岁,为人和善,行善无数,受人尊敬,希望他安息。”
骷髅忽然悲鸣起来,凄厉的声音让李相文毛骨悚然。忽然骷髅用手在碑上抹了几下,然后用手指刻了几行字,刻完了才略显平静的消失了。
它刻的是:“吴海,终年69岁,为了遗产害死了自己的亲弟弟一家,当局长时无恶不做又沽名钓誉,后来死于心脏病。”
慢慢的,几乎每个墓碑前都出现了骷髅。显然,它们都是埋在里面的人。它们都做了一件相同的事——改碑文。李相文的好奇心压过了恐惧,他悄悄的在墓园里盘恒,看骷髅们写什么。奇怪的是,骷髅们似乎根本看不见他,
他发现,里面埋的人原先的碑文大都把死者形容成具有乐善好施,光明正大等高尚品格的人,可被改后的碑文都会把死者的一些不为人知的恶行记下来,总之,这些人在改过的碑文里的形象和原先的天差地别。
李相文觉得很有趣,这是死人在说真话吗?他忽然想看看妻子会不会也改碑文,就跑到妻子的墓前。
月光下,李相文认出了她那张曾经美丽的脸。她趴在碑前,用只剩下骨头的手指写道:“为了和情夫幽会,她骗丈夫说是出去买药,结果因淋雨得病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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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间里的镜子
某医学院,为了教育出更加有素质的学生。规定每一学期的期末考试时让一名学生单独的在太平间里面待上一晚。虽然这种考试看上去非常的不人道,但是校方却一直坚持了下来。
这次,轮到了一向自称胆子非常大的阿美了,阿美在学校里一向以胆大包天自居。她也早就说过不把这种考试当回事了,可是,当校方宣布轮到她时,她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必竟是一人独自在漆黑的太平间待上一个晚上啊。而且还不准点灯……
晚上,阿美被带到了太平间里,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屋子里一下子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阿美缩在了屋子的一角,当她想到四周全部都是死人时,她的头皮顿时一阵阵发麻……过了一会儿,月光照了进来,借着月光,阿美发现太平间的墙上居然有一面镜子。于是,她便对着镜子开始唱起歌来。她一直唱啊唱啊,直唱到了天亮……
第二天,肿着嗓子的阿美被带了出来,她得意洋洋地对大家说没什么也不起的,对自己来说只是一件小事罢了。大家都很佩服她,这时,有一个同学问她嗓子怎么肿了?她说自己在太平间里对着镜子唱了一夜的歌,今天早上才不唱的。这时,大家的脸色变了,阿美还不解其意……停了半天,有一个同学脸色惨白地告诉她——
太平间里根本就没有镜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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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镜子
我们寝室里面的四个女生感情都比较好,老大燕性格开朗,老三琴做事谨慎小心,而我是老四,疯疯癫癫的,做事有头没尾,老二平时灵通情达理、善解人意,但是有一点我们都受不了,那就是有些太自恋——没事就喜欢拿着镜子赞美自己的容貌,而我们经常听的烦燥但是也拿她没办法。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们寝室里面开始流行讲“鬼故事”,每次讲的时候都会关了灯,然后各自都缩在自己的被窝里,只露出半张脸出来听着,这为的是增加一些恐怖气氛。
这天正好轮到我讲了,我突然的想到:何不借此机会讲个跟镜子有关的鬼故事,吓唬吓唬灵,说不定还能让她改掉自恋的毛病!
“今天我跟你们讲个真实的故事,而且正是发生在我们学校的!”
我特意的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丝丝恐惧的颤音。
“哦?什么故事?”
黑暗中琴怯怯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偷偷的笑了笑了,然后继续讲到:“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我们学校在建成之前是个乱葬岗子,那里埋的都是些无家可归而又死的很惨的人,据说他们死后都变成了孤魂野鬼,常常的飘在空中,还哭的很凄凉……”
这时窗外突然的飘进一阵凉风,而窗帘也被掀起的老高,窗外隐约浮现的月光有点惨白,吓的她们几个顿时尖叫了几声。
“后来听说有一个比较孤傲的学姐也知道了这个传说,而她当时正在宿舍里面照镜子,听见室友讲起了这个故事,她是说什么也不信,还边照镜子边不屑的说:‘既然有那么多的孤魂野鬼,怎么不出来几个陪我们聊聊天啊!’,因为平时那些同学就不怎么喜欢她,这一听见她那么大言不惭的,也没说什么就全都走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在寝室里面对着镜子梳头……”
突然的灵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静悄悄的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算了!不管她了接着说:
“那个学姐一直是专心的照着镜子,居然也没发现寝室里面的同学都走光了,所以也没回头去看,直到后来她听见有人喊:‘姐姐!’她心里觉得奇怪,这大学里面怎么会有小孩子?于是她转头去看了看……”
“看…看到什么?”
我邻床的燕突然在我耳边问到,反倒是把我吓了一跳!原来她为了听的更清楚,竟然和我头靠头的睡着。
“只见一个穿着红肚兜兜长的很可爱的小女孩正睁大眼睛看着她,又用稚嫩嫩的声音冲她叫了句:‘姐姐!’,那学姐像四周看了看,这才发现同学们已经都走光了,于是便问那个小女孩:‘小妹妹!你怎么会在这?谁带你进来的?’,那个小女孩看着学姐摇摇头,眨着大眼睛又问道:‘姐姐!你见到我的妈妈吗?’,学姐当时就傻眼了,这个小女孩看起来也就四、五岁的样子,该不会是哪个同学偷偷生的小孩吧!可是她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有谁会把偷生的小孩带到学校来呢!于是又朝小女孩问道:‘你妈妈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啊?’那个小女孩嘟着嘴想了想,突然看着学姐开心的笑道:‘我妈妈长的和你一样!’……”
“怎么回事?”
远处的琴正听的入味,于是又飘了一句过来。
“那个学姐听了也觉得奇怪,于是她摸摸自己的脸回头又照了照镜子,而镜子里面出现的却是一张极度腐烂的脸,血红的眼眶里鼓鼓的涨着两颗白色眼球,长长的舌头悬挂在嘴边,口里还不断流出粘稠的黑红色液体,正咧着嘴看着那学姐笑着……”
当我讲到这时,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有那么一点恶心了。
“最后呢?”刚才一直默不出声的灵冷冷的问道。
“最后?还用问吗!被活活的吓死了呗!”
我抬头看了看灵,诶?奇怪?床上是空的,再一看!原来她正坐在下面的电脑桌前照着镜子!
真是个自恋的女人啊,都这么黑了竟然还照镜子!而且听了我的故事居然也不害怕!
诶?等等——感觉有些不对劲!
灵拿着一把梳子慢条斯理的对着镜子梳着她那头乌黑的长发,时不时的发出怪笑声,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恐怖——
“怎么了?”
燕和琴从床上缓缓的坐了起来。
我们三个人一同看着怪异的灵,我只知道我的神经顿时崩的紧紧的,心跳频率飞速加快,冷汗直冒,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的样子是不是像我这样——”
灵边说边抬起了头。
窗外又吹进了一阵冷风,惨白的月光映照着整个寝室,我们三个同时看到了灵的脸——血红的眼眶里鼓鼓的涨着两颗白色眼球,长长的舌头悬挂在嘴边,口里还不断流出粘稠的黑红色液体,正咧着嘴看着我们笑——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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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美丽的早晨。
亲爱的,今天是咱们结婚的一周年,去哪里度蜜月啊?一个清脆的女声问道。
呵呵,亲爱的你说吧,你说去哪就去哪吧。
那就去我很想去的那个地方吧。
哪个地方啊?男人无奈的问道。
就是那个以悬崖之谜成立的故事马戏团啊。
不~不~绝不,不要,我不要去。
你怎么了?男人突然疯狂的跑了出去。
一个女人在后面追。
你.你不要跟着我!!!男人发疯似的扔出去地上的石块。
女人躲开了,并说道
你怎么了。我是你的妻子啊。你为什么要这样?清醒一下!
而正常的话语到了男人的耳朵里却变成了
你为什么。当初为什么要杀了我!十年了,你从未跟他人提起,你真的良心过得去吗!今天,我就要让你偿命。
啊!男人仰天咆哮着。
开始仿佛看到那个人,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原来那个男人在十年前在那个马戏团,原本小阳光马戏团,但在一次事故中,老板死了,这个事故是那个男人为了争夺一个女人而做的手脚。那人掉下了悬崖。
哈哈,你杀不死我,你杀不死我!那男人把钥匙上的挂坠拿了下来,插入了他妻子的太阳穴。然后
第二天。
队长,你说凶手是谁?
不知道,不过估计是自杀吧。
为什么?
你看,女人的太阳穴插入一个小挂坠,一击毙命。如果不是自杀怎么可能那么准?
又过了十年,一个考察队下了山谷底下。
队长,你看。有两具骸骨。
骸骨!
就在这时,山谷下传出了声音
你杀不死我,你杀不死我的。哈哈。
我叫李宝库,今年三十二岁,十年前我在北京琉璃场一个公司上过班,当过财务出纳。公司的会计是个女的,比我大两岁,就坐在我对面。
女会计韩月很漂亮,肤色特别白,嘴唇又很红,不笑不说话,一笑就露出两个醉人的酒窝和一口细碎如玉的白牙。不知为什么,我只要一和她说话脸就红,就像喝过半斤牛栏山二锅头似的。
女会计韩月很活泼,有事没事就逗我说话,看我的红脸关公模样。她的笑很动听,咯咯咯,一直笑进我的心里,笑到我的梦里。有一次,我听着她的笑,竟然梦遗了。
我是个很没出息的男人!
因为坐对面,我们的脚和腿有时候就可能邂逅。冬于大家穿着厚厚的皮鞋毛裤,还没有什么感觉,但到夏天就不一样了。女会计韩月不喜欢穿袜子,天一热就打起了赤脚。这时候,我们的腿和脚再次邂逅,我就会心跳加快,心率过强,脸也由不得红起来。
那天,同事开会去了,办公室里就只剩下我和女会计韩月两个人。我正低头看北京青年报,忽然感到桌上面有动静,我的长腿上来了一只脚。我低下头,就看到了女会计韩月伸过来的脚。
女会计韩月的脚也很好看,纤细的脚形,薄薄的前掌,高高的足弓。尤其是那如如蒜白一样的脚趾上,五个脚趾甲都涂着红红的趾甲红。
怎么样?好看吗?!女会计韩月动了动脚趾,妩媚地看着我。
我感到骨软筋麻,人都快酥了。你,你说什么?!我明知故问。
我的趾甲红啊?昨天晚上刚涂的,漂亮吗?!女会计韩月有欲将乘勇追穷寇的精神。
当然,很,很漂亮!我咽了口唾液,感到脸涨得难受。
女会计韩月咯咯大笑,笑得我汗流浃背,不知所措
一转眼,十年过去了。
时间真的比箭还快,回首往事就仿佛发生在昨天一般。
今天上午,我在整理旧物,忽然发现一本十年前的日记,日记上还有一个电话号码,这个号码就是当时我所在办公室的。电话机放在我和女会计韩月办公桌的正中央,无论谁想打电话或接听电话,屁股一抬就可以拿到听筒了。
段子赶夜路,不知怎么闯进了一个荒草甸子。
走了很长时间,前面终于出现了一点灯光。他兴奋地走上前,看清是一户人家。屋里有人在说话。
段子上前敲门。出来开门的是一个知识分子模样的老人。身穿一套灰色制服,鼻梁上架一副金丝边眼镜,脸色很白。
老先生,请问去草场坡怎么走?
你来的方向才是草场坡啊!很远呢。
段子这才意识到他转向了。
小伙子,天这么黑,你干脆住下,天亮再走吧。
太谢谢您了,老人家!
进了屋之后,段子四下看了看。屋里是三套间,一明两暗。明间很大,是老先生的起居室。暗间里有人在吵嘴,嘟嘟哝哝地听不清楚。
老人给段子倒了茶,跟他闲聊起来。
过了会儿,暗间里的争吵声越来越大,一个老太太冲老先生叫喊:她总是闹着要和我换房间,你也不管管?
这时又有一个很年轻的女子的声音传出来,她争辩道:那本来就是我的屋子!我是大房,你是二房,你就应该住在我外边!
我虽然是二房,可我儿女双全!再说,这房子也是儿女给安排的!
段子感到很奇怪,这老头好像有妻有妾!而且,一老一少之间相差几十年,年轻的竟然是大房!
老先生烦躁地朝那声音挥挥手,然后,对段子说:你等一下,我处理一下这个事情。
接着,他去了屋外,过了一会儿,段子听到外面有挖土的声音。
他好奇地走出去,看见老人正在院子里挖地。他走近一看,吓得呆若木鸡原来,他看见老人从地下挖出两个骨灰盒,嘴里还自言自语地叨咕着:整天吵得我不得安宁,这回我给你们换过来!
他一转身,看见段子,就说:都是儿女不孝,并骨时,把骨灰盒的顺序放错了。
啊段子大叫一声,落荒而逃。
郭洋洋几乎用遍了所有广告中的洗面奶,可脸上依旧被密密麻麻遍布每个毛孔的黑头占领,连想和同寝的朋友们嬉闹亲近都会引起大嚷:别靠近我,我有密集物体恐惧症!
但这次不一样,她正打算用来洗脸的洗面奶,是一个脸蛋极其白嫩干净的美女送给她的。洗面奶的包装上没有任何吹嘘性质的说明,只有一行字:每日限用一次。
郭洋洋试着洗了一次脸,像平时一样把洗面奶涂上、揉搓、洗净,但效果跟平时比可大有不同!镜子中的自己,皮肤好到难以想象,每一个毛孔里的脏东西都被释放出来,黑头、白头、痘疤统统都不见了,而且肤色也白了很多。
郭洋洋心里一阵狂喜,太成功了,真干净!可是,如果能再白上一点点儿,是不是会更好?而且似乎这洗面奶是全效的,还能瘦脸呢,下颌更尖一点儿岂不是更吸引人?美丽的诱惑难以抵挡,郭洋洋把刚刚那盆脏水换掉,打了清水又洗了一遍。嗯,效果果然更好。索性再洗一遍吧,明天让一直对自己爱搭不理的班草大吃一惊。
郭洋洋自己也记不得洗了多少遍脸,她甚至没空抬头看一眼镜子,只想一次又一次地洗。半夜,同寝的女孩们归来,数声尖叫惊动了整栋宿舍楼一支空的洗面奶包装被丢在地上,而郭洋洋的脸没了!从她的正面可以直接看到后脑上的头皮和上面密密麻麻的发根。
2008年的春节前,在我们小区菜市场后身的太平巷里,接连发生了三起骇人听闻的刨锛案。
刨锛,是一种极为残忍的抢劫作案方式。作案歹徒,手持一种叫做刨锛的泥瓦匠工具,藏身楼道或僻静的街角处,待有人经过时,冷不防的刨向过路人的后脑勺,然后再行抢劫。被刨锛的受害者,大多是一刨毙命。所以,人们也叫它刨根。太平巷连环刨锛案,三个被刨者无一幸免,都当场丧命。
春节后,太平巷连环刨锛案告破,三起刨锛竟为同一个人作案。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连伤三条性命的案犯,既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面带刀疤,背刺恶鹰凶蟒的恶魔;也不是重案在逃或越狱潜逃的亡命之徒。而是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案发前就在市场上的一家店里打工。听说,这个大学生残忍的刨死三人,竟然是为了弄钱给他母亲治病。
案犯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很快就被核准执行枪决。可太平巷却依然笼罩在阴森之中。就算在大白天从这里路过,也会叫人感到头皮发麻,后背嗖嗖直冒冷风。甚至有传言说,曾有人因急事深夜打从太平巷路过,居然看到了三个后脑勺冒血的魂,哭哭啼啼的在小胡同里游来荡去人们说的有鼻子有眼,传的是沸沸扬扬。
太平巷成了让人谈虎色变的禁忌之地,可我却要在每天的后半夜四点钟,到这里来清扫大街,倒运垃圾。因我是管辖这一片的环卫清洁工。
后半夜四点,正是人们睡得正死的时候。大街上静悄悄的,连条流浪狗都看不到。太平巷里,连个路灯也没有。黑咕隆咚的,更是让人瘆的慌。每当我清扫这条胡同时,就会觉着心里发毛,头发一根一根的炸叉。
有一天,在太平巷里,冷不丁的出现了一个毛嗑(葵花籽)摊。摆摊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乡下妇女,还带着一条名叫虎子的柴狗。她在墙上挂一个老式马蹄灯照亮儿,靠墙根支一个四沿小铁锅,炒卖毛嗑。每天掌灯时候开始出摊,一直到后半夜四点,我来清扫大街时,才见她收摊离去。
太平巷里自打有了这个毛嗑摊,我在清扫这条胡同时,再也不用靠虚张声势的干咳或模仿周杰伦的《双节棍》壮胆了。来往行人,也不再神色匆匆的心有余悸。即便是后半夜,只要看见乡下大姐小货摊上亮着的灯火,和趴在灯影下的那条狗虎子。人们心里就会感到壮胆、踏实、坦然。
一度笼罩太平巷的那股阴森森的煞气,在不知不觉中烟消云散。小胡同里人来人往的,人气渐渐旺了起来。可乡下大姐的那个毛嗑摊,却一直是冷冷清清,没有生意。
也难怪,这个小胡同,虽然近临市场,却因地处背街,又极其狭窄,每天由此路过的大都是在市场里做买卖的,来去匆匆,站不住人。就连我这个扫大街的,都能看得出来,这里根本就不是摆摊做生意的地方。这位大姐在这里摆摊卖毛嗑,一天也动不了几回秤,恐怕都卖不出来吃喝灯油钱。做生意为的是将本取利,没利不起早。可她一宿一宿的,就这么守着这个不挣钱的摊,到底图的是个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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