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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的灵魂——我这十年散文
佛说,人生即苦难;基督说,人一开始即负有原罪。那么,苦难与原罪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原因当然是多重的,但我以为最主要的还是灵与肉的分离,体与魂的隔断,从而使灵魂到处漂泊,找不到自我,因而痛苦万分,最后只好求助宗教与哲学,甚至于文学。人生苦短,在某一时段因灵与肉的背离或游荡所产生的痛苦,多少会引起一些思考的,而十年足以表现出这种痛苦与反思的了。
然而,人生又有几个十年?能超过十个十年的,应该是不会多的。可是在人生最黄金收获的十年里,大约会最能引起人们的回顾与总结的。我也这样的,从二零零二年到现在,整整十年,理应是我的黄金收获的十年,但我收获的很少,失去的很多,因而快乐得少,痛苦的多。但十年来的点滴,却也使我找到了得失与痛苦的原因,那便是自己一颗漂泊的灵魂,无处安身所致。
十年前,我在一家金融公司经过一年多的苦练与积蓄,已经在事业上初露锋芒,并在紧接着下来的一年多里,出任公司里一个部门的经理,全面负责公司几个方面的重要事务。然而,好景不长,在仅有的两年多任职期间,由于公司内部高层权力争斗,我因此也受到牵累与牺牲,最后只好离职另谋他就。但在那几年之中,倘仔细回想起来,大概只有在离职时,才能算得上做到了灵与肉相实,体与魂的合一,因为在那风雨飘摇,苦撑危局的日子里,凭着感恩与不灭的良心,堂堂正正地做了一回人,对被小人陷害的老总,没有落井下石,而对小人们也没有阿谀讨好。虽然后来被认为那是一种愚忠,一种死板,但我确实感到自己做了一件不负人的好事,做了一项正确的选择,从而自己的灵魂,在那时得到了从没有过的安定与宁静。当然,倘在当时,若站在小人们一边,其实是易如反掌的,或许还会得到不菲的待遇,但真的那么做了,可能一生也得不到上帝的谅解,将背负深深地自责与罪孽进入地狱。然而,在那几年中,除最后的这一丁点儿时间里,有值得慰藉的地方外,总体来说仍是灵与肉的分离,灵魂仍然是漂泊的。那些日子,从出任部门经理以来,便常常出入于灯红酒绿之所,每每折腰于权贵宽袍之间,欲难敛,笑难欢,灵不安,心不静,每每被工作内外的事务压得喘不过气来,真度日如年,实想一走了之。可想而知,对于那种日子,是怎样的一种恍惚,又是因怎样的一种漂浮而找不到自我呵。
离开公司后,我休息了一个月,在当地先找了一家房地产公司,重又做一个部门的经理,但融资压力过大,而人力考核却象扭曲了人性的监工一般,整天用皮鞭抽打,许多人都承受不了,随不久离去;后又来到一家大型国有超市工作,无奈国有公司的低效率与低收入,让人无法容忍,只好再次辞职,寻找新的岗位。但较满意的新工作岂是一日之就的,一时生存竟了问题。最后,只好离家外出,来到了离家二百多公里的H城,谋到一个总监的位子。根据岗位要求,我一方面做筹建集团公司的各项准备工作,另一方面还分管着几家饭店的财务事项,本想踏踏实实地做一番事业,但董事长大人竟是一寻花问柳之辈,其管理方式是典型的民营家族式的方法,内部权力倾扎,人员鱼目混珠。最要命的是,董事长的战略目标完全是建立在空对空的基础之上,无法与之沟通。随分歧的扩大,最后也只好愤愤辞职而离开。之后,又来到一家国有商业公司,做了一位职权不大的普通员工。但普通员工的身份,在国有企业里,根本就是一个靠边站的角色,被边沿化不说,收入还很低,最后也只好暗然离去。这一离去,两年竟又过去了。现回想这段时间,真是颠沛流离,感喟良多。由于不断地奔波,不停地寻找,肉体的痛苦不用说了,灵魂更是漂泊难安了。面对将来的日子,肉身,将安在哪里,精神的家园,你又将在哪里立命?我的一颗漂泊的心,不断地问着无边无际的原野。
然天无绝人之路,魔鬼关上了一扇门,上帝又给开一只窗。正当走投无路之时,经亲戚的介绍,二零零七年来到H城美丽的天鹅湖畔一家出版社工作,直到今天。身,总算安住了,但由于自己不是编辑人员,只好做一般的行政管理工作,多半被边沿化了的,因此心仍难安定,总认为自已仍是一个漂泊者,一个心灵的漂泊者。但好在工作尚稳,收入也算马马虎虎,因之也就死心塌地地做了下来。五年来,虽每每感到不快乐,但总有些时间来思考一些问题,有时也把想到的',回忆到的,形成文字,见之于报刊网络,聊胜于无,自我安慰,使自己那可怜的长久漂泊的心灵略微得到一丝儿清静。而这种清静,尚与自己那清瘦的形体,有时也略能重合,虽然总体上感觉仍是不宁的。漂泊的灵魂,也许有某种惯性,总想逸出体外,当身体想懒散一下或想安定一些时,灵魂却又在外界的引诱或干扰下,总想着庙堂或喧嚣之事,往往把自己搞得烦躁不安或苦恼愤恨。可人生短暂,为何总有些漂浮之感呢,好比一只浮萍,在浩渺的水波上漂来漂去,孤苦无依。对此,是否可以认为,人的一生中,灵与肉,体与魂实际上是很难合二为一的,而且在人的肉身来到世界之前、之中、之后,灵魂总是漂浮的、游离的。前生与来世也许太虚幻了,那么在现世之中,那个漂泊不定的灵魂,不是已经实实在在地让我们感觉到它的离散性了吗?是的,当我们人生处于春风得意之时,我们的灵魂其实是漂浮的,神散的,也是往往最找不到自我之时的;当我们流浪奔波之时,更不用说那高贵的若隐若现的灵魂,不愿与那低贱的身子好好地守在一起了(当然也有例外,可那决不能长久);而当我们身体已经得到安宁一些之时,灵魂却又想漂移了,它总是想这想那,不切实际却又难以自拨。灵魂对肉身是不公的,它一直戏弄着肉身,可它自己其实又何尝不是痛苦的,漂泊着的呢?
十年,对一个国家来说,只是一瞬之间,更只是历史长河中的一朵小小的浪花;十年,对一个人来说,是一段路,是人生需要越过去的一段河流;十年,对我来说,则是一程记录,是一程灵魂漂泊的记录与思虑。
我经历的这十年散文
我经历的到,是我人生中最为辉煌的十年,也是令人最难忘的十年。我的亲身经历和家里的变化,都让我莫齿不忘。
首先,20对我家来说,那真叫起步不凡,一个生活在最边远农场的人,能由平房一下住进97平方米的新楼房,实现了童年就梦想的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城里人的生活,真的觉得是一步登天了,害得我一连3夜睡不踏实,老觉得是在云里梦里。
搬进楼房后,新鲜事儿不断发生。首先是大女儿不声不响地为愿爬格子的老爸搬回了一台崭新的电脑,说老人也要与时俱进,写作也要实现自动化。可对我这个不识拼音不会五笔的古稀之人,实现自动化谈何容易?可现代科技的发展,为我们这些“目不识丁”的老人解决了问题,随电脑还配备了一个汉王笔写作板,于是我拜上初中的外孙为师,潜心学习电脑操作程序,很快便操作自如得心应手了。屈指算来,至今我在这台电脑上已写出了两部文学作品,近40万字。
对我来说,是个永生难忘的一年。这年我的冠心病已严重到寸步难行的程度了,为了拯救心脏,决定到儿子从业的沈阳一家大医院治疗。从农场到佳木斯有600多华里的路程,原先是一条沙石公路,颠簸不堪,我曾无数次往返其间,屡遭8小时行程之苦。可现在这条路,已变成了一条水泥大道,坐在高靠背的'大巴里,不颠不簸平稳前行,不觉使人沉沉入睡,一觉醒来已到佳城,一看表,时间刚刚4个小时,比过去缩短了4个多小时。
到沈阳住进医院,在心内科作了冠脉造影检查,本想,若冠脉堵塞顺便下个支架就完事。不想,4处狭窄却不适合放支架,只能转心外科搭桥治疗。一听消息,当场我就很不体面地老泪纵横。为我诊断的高主任见状后说:老爷子,你放心,医学科技发展到现在,搭桥术已是很成熟的手术了,是治疗冠心病最好的方法,你没看耶里钦都做过搭桥手术,何况是咱们了。果然,我仅住院27天,开胸搭了4根桥就康复出院了。
被死神吻过额头后,女儿说:你们一生辛苦,晚年应享受享受改革开放带来的新生活。于是,她自作主张,把家里用过多年的单缸洗衣机以旧换新变成了全自动洗衣机,热化气热水器换成了低碳环保的太阳能热水器,需用火柴点燃的单座煤气灶,换成了电打火的双排煤气灶,还新添置了电冰箱、微波炉、电磁炉等。隔两年,儿子从沈阳开着自家轿车回来探家,给腰腿痛的老伴带来了电动按摩椅,给我带来一台健儿马足疗器。
你看,这十年的变化多大呀!让我们生活在祖国最边远的人,也和城里人一样,享受着家电带来的舒适和便利。
3月18日是邕宁撤县设区十周年纪念日。为大力宣传邕宁撤县设区十年来在经济、文化、民生、园区建设、项目建设、农村建设等各领域所取得的辉煌成就,展示邕宁撤县设区十周年给邕宁人民带来的可喜变化,现以《我和邕宁这十年》为题,面向全社会征集作品。
一、指导思想
围绕邕宁撤县设区十周年纪念活动,坚持团结稳定鼓劲、正面宣传为主的方针,唱响共产党好、社会主义好、伟大祖国好、各族人民好、改革开放好的时代主旋律,让广大干部群众充分认识邕宁区十年来努力发展所取得的.巨大成就和成功经验,特别是党的十七大、十八大以来邕宁区坚定不移地走创新道路,致力于把社会发展、民生建设等伟大事业推向前进,实现“开创新天地、塑造新形象、实现新跨越”等目标而努力奋斗。
二、征文对象
社会各界人士
三、征文主题
四、征文内容
围绕主题,结合自身的亲身经历、所见所闻进行撰写。征文体裁不限,字数控制在字以内,严禁抄袭或他人代写。
五、收稿时间和方式
收稿时间:从即日起开始接收稿件。
屏蔽此推广内容收稿方式:稿件请发送至《新邕宁》电子邮箱:ynqxyn@163.com;收稿人:小谢、小马;电话:4726012。来信注明“征文”字样、注明作者真实姓名、工作单位及联系电话。
六、刊登说明
在邕宁内部刊物《新邕宁》、《清水泉》上择优刊登优秀文章,稿费从优。同时,选送部分优秀文章到中央、自治区、南宁市媒体刊物中刊登。
区委宣传部《新邕宁》编辑室
邕宁区文联《清水泉》编辑室
202月26日
人生之路漫漫兮,苦乐尽在其中,让人欢喜让人忧。屈指一数,我已活了十四年,再过个十年,便也就要毕业,去社会上闯荡了。突然地,我发觉自己好想一下子跨过这十年,好想好想……
回顾过去的十四年,很亲切,很令人怀念,我居然已经从一个无知,幼稚的小孩变成了一个有理想有城府的小大人了。这一切似乎变得太快,给人一种飘飘欲仙,不脚踏实地的感觉。但坐下来静静地一想,这期间又的确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幼儿园,低年级,高年级,一幕幕熟悉的画面像电影般在我眼前快速地播放着,有欢笑,有泪水;但是一旦关掉心中的那部影碟机,这一切的一切仿佛又离我那么遥远,那么不切实际。所以我想关掉影碟机,装上翅膀,轻轻地飞向十年后…… 展望十年以后的今天,也许我正在背着一只包满头大汗地找工作;也许我在办公室里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打游戏,也许我在艰辛地开创自己的新田地,也许也许……我似乎能感受到十年以后的心境,不管是痛着,快乐着,都是一样的充实着,振奋着。我能用我自己的智慧和双手给生活 这张白纸画上美丽的色彩,尽情地品尝生活的`滋味。重要的是,那时我将拥有更高的智商,看得更远的眼睛和走过很多路的双脚,我将独立,自主,做许许多多有意义的事。
一想到这些,我立马就会变得激动,振奋。我现在还只是待在一个很小的空间里,但是待到十年以后,我就会开拓出一个更大更辽阔的世界,我将能用双手创造出一切!
如果我的心注定漂泊散文
如果我的心注定漂泊,那我就不再强求,对爱情绝美的想象即如尘烟般飘散在生存呼吸的空间,我的躯体如影随形穿梭在都市繁华而寂寥的空气中,仍然顽固地坚强着。仍然超乎想象的生存着,呼吸着令人窒息的空气,藏匿着支离破碎的心,很纯粹的生活。
生活的状态总是不期的改变着,周遭的车水马龙,流行的时尚,曾经相信的人和美丽的爱情,让我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不变的东西,而人依旧要被现实推着往前走,不能回头。
学会生活,就是选择坚强。可是坚强到底是什么,事实上我还是不太明了,是冷漠?是忘却?是自傲?是真正心灵的解脱,还是背负着伤痛继续赶路?即便是不坚强,仍要继续前行。唯一的良药还是时间,痛苦的'时候想用鞭子抽着时间快跑,想把这段伤痛快点变做时间长河中的沙砾。可是,苦痛仍要自己慢慢的熬,熬到沸腾,化作气体,蒸发。
我的爱情,从满满的负载不下,到现在如残叶飘落再也回不到枝头结出累累硕果。我的心,也如残荷般的凋零。那落了一地的不是花瓣,而是我凋零的心。
快乐是一件奢侈品,我的笑容也已凝固。可以没有快乐,却不想再继续背负伤痛。曾幻想着的诗意的生活,到底离我还有多远的距离,不想看到某些伪装的笑脸,可是,现在的我自己也用着伪装的笑。
有时候,强忍着自己走完这条承诺过的路,即使无人在乎,无人陪伴,我也不会放弃自己的选择,即使选择已经是个错误,我也装傻一错再错。当别人忙着填满自己钱袋的时候,我正在努力填满自己的脑袋。我喜欢独处,但我却畏惧孤独,一个人的时候,我总喜欢用散文陪伴着我。我喜欢艺术,更敬畏那些为艺术献身的人。有时身边有人陪伴着,可心却是孤独着的。
很多时候,很多人,都是因为寂寞而爱上,因为外表而喜欢,因为自己的私欲而伪装欺骗感情。而我,只愿寻找心灵的故土,种植一路的芬芳,或许,有这么一个人一直在我身边,或许那个人还未出现,又或许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个人。没有谁是为谁而生的,却会有谁为谁而活,谁为谁而死。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我们无法预测自己生命的长度,但我们却可以改变生命的宽度。而现实,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但我们却可以选择自己的死法,自己的生活方式。当我们因生活而烦恼时,我们可以用自己喜欢的东西去陶冶自己的情操。可如今我生活的这片“天空”有着大量的“废气排放”,叫人难受,叫人窒息,虽然我已经很努力的去呼吸新鲜空气,但也难免被这毒气所攻心,夜里,我看到了我的心,在留着泪,那血红色的泪呀!在触痛我心的一霎那竟消失不见了。我问心儿,你的眼泪呢,他回答我说,它已经化作了雨水。我似乎明白了,我的眼睛近视了,但心灵的眼睛却明亮着,而现实呢,很多人的眼睛不近视,但心灵的眼睛却是负几百度。
我的灵魂我的书散文
有一年,一个美国小伙子考上了哈佛大学念工程学。哈佛大学第一年有个核心课程,所谓核心课程,就是新学生进校不是上专业课,而是上全体学生都必须上的公共课。这些课的内容千奇百怪,什么都有,但不管怎样,学校认为这些是任何一个哈佛学生都应涉猎的知识领域。于是这个学生就选了一门课,但选完后他非常后悔。选了什么课,是《中古英文文学》。想想看,一个想学工程的学生,跑去念《中古英文文学》,肯定非常痛苦。更要命的是,教课的这位教授年纪大,说话慢,讲课风格老派,听着很闷,所以他经常逃课。
好不容易熬完了一学期的课,放暑假了,他很高兴。他要打工挣钱,就在学校附近的一家旧书店里找了份兼职。干什么呢?这种书店常常接到电话,被叫去别人家里收一些旧书回来,然后出售他就干这个。
有一天,老板派他去哈佛大学旁边的一户人家里去收书。他去了,一个老太太开的门。老太太很忧伤,介绍后他发现,老太太竟是教他那门《中古英文文学》课的教授的夫人。原来这位教授上完这学期的课后没多久就死了,死后留下了一屋的书,老太太觉得这些书让她睹物思人,所以决定把它们卖掉,于是就联系了这家旧书店,恰好是这个小伙子被派来收书。
这时,小伙子意识到,原来他刚上完的那门课是这位教授一生中最后的一门课,他是这位教授一生中最后的一批学生之一。虽然他不喜欢这位教授,但他的心情也很沉重。当他去看这些书该怎么搬时,他发现教授书房的一整面墙的书柜里全是廉价的侦探小说。这个学生笑了,这个老家伙平时上课很严肃,原来最爱看的是侦探小说。竟有这种兴趣?他觉得很好笑。
这个书房后面是一扇大玻璃门,出去后是一个小花园,非常漂亮。他在看这个花园的时候,听到老太太说:我丈夫生前最大的嗜好就是种花剪草。玻璃门旁边还有两个书柜,里面放的全是园艺书。看了半天,这个学生做出了决定:我不搬这些书了!于是他回去和老板说:老板,我想把这位教授的书都买下来。老板惊讶地问:你全要?价钱你付得起吗?学生说:那薪水我就不要了。老板说:那也不够。学生说:那这样吧,我接下来几个暑假都来你这里打工,薪水全给你,行吗?
老板问:你为什么买这些书?这个学生说,以前上课时,他只觉得这位教授很沉闷、很学术,原来这只反映了教授的一面。当他去了教授的家,看了他的书房和藏书后,他才发现了教授完整的人格。这位教授喜欢廉价版本的侦探小说,侦探小说里面还画线做笔记笔记里还写粗话;这位教授还喜欢种花草,草坪上洒水器刚洒过,叶子上还有水珠。这些都是教授生前最爱的东西。
爱好、兴趣,甚至癖好,都彻底浮现在教授的书房里。当时这个学生有种很强的感觉:如果把这些书搬回旧书店,就得把它们分散,分门别类地放在旧书店的'书架上,然后再去卖。这样一来,教授的藏书就崩溃了、解体了。而现在当这些书在它们主人书房里时,它们是完整的。完整的意思是什么呢? 这些书完整地表达了它们主人的人格、灵魂。所以这个学生觉得,只要教授的藏书还在,只要这些书仍是完整地在一起,这个教授就还没死,他的灵魂就还在这些书里面。
他觉得他应该让这个教授的灵魂完整地保留下来要把它们买下来,不要拆散它们!这个老板听了他的话后就说:算了,这些书我6折卖给你,你在我这里打3年工就够了。于是他在这里打了3年的工。
这个故事是真的。这个故事说明,一个人的书房,一个人看什么书,一个人拥有哪些书,其实就是一个人的全部,就是这个人。
贾平凹散文《安妥我灵魂的这本书》
——《废都》后记
一晃荡,我在城里已经住罢了二十年,但还未写出过一部关于城的小说。越是有一种内疚,越是不敢贸然下笔,甚至连商州的小说也懒得作了。依我在四十岁的觉悟,如果文章是千古的事———文章并不是谁要怎么写就可以怎么写的———它是一段故事,属天地早有了的,只是有没有夙命可得到。姑且不以国外的事作例子,中国的《西厢记》、《红楼梦》,
读它的时候,哪里会觉它是作家的杜撰呢?恍惚如所经历,如在梦境。好的文章,囫囵囵是一脉山,山不需要雕琢,也不需要机巧地在这儿让长一株白桦,那儿又该栽一棵兰草的。这种觉悟使我陷于了尴尬,我看不起了我以前的作品,也失却了对世上很多作品的敬畏,虽然清清楚楚这样的文章究竟还是人用笔写出来的,但为什么天下有了这样的文章而我却不能呢?!检讨起来,往日企羡的什么词章灿烂,情趣盎然,风格独特,其实正是阻碍着天才的发展。鬼魅狰狞,上帝无言。奇才是冬雪夏雷,大才是四季转换。我已是四十岁的人,到了一日不刮脸就面目全非的年纪,不能说头脑不成熟,笔下不流畅,即使一块石头,石头也要生出一层苦衣的,而舍去了一般人能享受的升官发财、吃喝嫖赌,那么搔秃了头发,淘虚了身子,仍没美文出来,是我真个没有夙命吗?
我为我深感悲哀。这悲哀又无人与我论说。所以,出门在外,总有人知道了我是某某后要说许多恭维话,我脸烧如炭;当去书店,一发现那儿有我的书,就赶忙走开。我愈是这样,别人还以为我在谦逊。我谦逊什么呢?我实实在在地觉得我是浪了个虚名,而这虚名又使我苦楚难言。
有这种思想,作为现实生活中的一个人来说,我知道是不祥的兆头。事实也真如此。这些年里,灾难接踵而来,先是我患乙肝不愈,度过了变相牢狱的一年多医院生活,注射的针眼集中起来,又可以说经受了万箭穿身;吃过大包小包的中药草,这些草足能喂大一头牛的。再是母亲染病动手术;再是父亲得癌症又亡故;再是妹夫死去、可怜的妹妹拖着幼儿又回住在娘家;再是一场官司没完没了地纠缠我;再是为了他人而卷入单位的是是非非中受尽屈辱,直至又陷入到另一种更可怕的困境里,流言蜚语铺天盖地而来……。我没有儿子,父亲死后,我曾说过我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现在,该走的未走,不该走的都走了,几十年奋斗的营造的一切稀里哗啦都打碎了,只剩下了肉体上精神上都有着毒病的我和我的三个字的姓名,而名字又常常被别人叫着写着用着骂着。
这个时候开始写这本书了。
要在这本书里写这个城了,这个城里却已没有了供我写这本书的一张桌子。
在一九九二年最热的天气里,托朋友安黎的关系,我逃离到了耀县。耀县是药王孙思邈的故乡,我兴奋的是在药王山上的药王洞里看到一个“坐虎针龙”的彩塑,彩塑的原意是讲药王当年曾经骑着虎为一条病龙治好了病的。我便认为我的病要好了,因为我是属龙相。后来我同另一位搞戏剧的老景被安排到一座水库管理站住,这是很吉祥的一个地方。不要说我是水命,水又历来与文学有关,且那条沟叫锦阳川就很灿烂辉煌;水库地名又是叫桃曲坡,曲有文的含义,我写的又多是女人之事,这桃便更好了。在那里,远离村庄,少鸡没狗,绿树成荫,繁花遍地,十数名管理人员待我又敬而远之,实在是难得的清静处。整整一个月里,没有广播可听,没有报纸可看,没有麻将,没有扑克。每日早晨起来去树林里掏一股黄亮亮的小便了,透着树干看远处的库面上晨雾蒸腾,直到波光粼粼了一片银的铜的,然后回来洗漱,去伙房里提开水,敲着碗筷去吃饭。夏天的苍蝇极多。饭一盛在碗里,苍蝇也站在了碗沿上,后来听说这是一种饭苍蝇,从此也不在乎了。吃过第一顿饭,我们就各在各的.房间里写作,规定了谁也不能打扰谁的,于是一直到下午四点,除了大小便,再不出门。我写起来喜欢关门关窗,窗帘也要拉得严严实实,如果是一个地下的洞穴那就更好。烟是一根接一根地抽,每当老景在外边喊吃饭了,推开门直感烟雾笼罩了你了!再吃过了第二顿饭,这一天里是该轻松轻松了,就趿个拖鞋去库区里游泳。六点钟的太阳还毒着,远近并没有人,虽然勇敢着脱光了衣服,却只会狗刨式,只能在浅水里手脚乱打,打得腥臭的淤泥上来。岸上的蒿草丛里嘎嘎地有嘲笑声,原来早有人在那里窥视。他们说,水库十多年来,每年要淹死三个人的,今年只死过一个,还有两个指标的。我们就毛骨悚然,忙爬出水来穿了裤头就走。再不敢去耍水,饭后的时光就拿了长长的竹竿去打崖畔儿上的酸枣。当第一颗酸枣红起来,我们就把它打下来了,红红的酸枣是我们惟一能吃到的水果。后来很奢侈,竟能贮存很多,专等待山梁背后的一个女孩子来了吃。这女孩子是安黎的同学,人漂亮,性格也开朗,她受安黎之托常来看望我们,送笔呀纸呀药片呀,有时会带来几片烙饼。夜里,这里的夜特别黑,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我们就互相念着写过的章节,念着念着,我们常害肚子饥,但并没有什么可吃的。我们曾经设计过去偷附近村庄农民的南瓜和土豆,终是害怕了那里的狗,未能实施。管理站前的丁字路口边是有一棵核桃树的,树之顶尖上有一颗青皮核桃,我去告诉了老景,老景说他早巳发现。黄昏的时候我们去那里抛着石头掷打,但总是目标不中,歇歇气,搜集了好大一堆石块瓦片,掷完了还是打不下来,倒累得脖子疼胳膊疼,只好一边回头看着一边走开。这个晚上,已经是十一点了,老景馋得不行,说知了的幼虫是可以油炸了吃的,并厚了脸借来了电炉子、小锅、油、盐,似乎手到擒来,一顿美味就要到口了。他领着我去树林子;用手电在这棵树上照照,又到那棵树上照照,树干上是有着蝉的壳,却没有发现一只幼虫。这样为着觅食而去,觅食的过程却获得了另一番快感。往后的每个晚上这成了我们的一项工作。不知为什么,幼虫还是一只未能捉到,提到的倒是许多萤火虫,这里的萤火虫到处在飞,星星点点又非常的亮,我们从林子中的小路上走过,常恍惚是身在了银河的。
老景长得白净,我戏谑他是唐僧,果然有一夜一只蝎子就钻进他的被窝咬了他,这使我们都提心吊胆起来,睡觉前翻来覆去地检查屋之四壁,抖动被褥。蝎子是再也没有出现的,而草蚊飞蛾每晚在我们的窗外聚汇,黑乎乎地一疙瘩一疙瘩的,用灭害灵去喷,尸体一扫一簸箕的。我们便认为这是不吉利的事。我开始打磨我在香山拣到的一块石头,这石头很奇特,上边天然形成一个“大”字,间架结构又颇似柳体。我把“大”字石头雕刻了一个人头模样系在脖子上,当作我的护身符。这护身符一直系着,直到我写完了这部书。老景却在树林
子里拣到了一条七寸蛇的干尸,那干尸弯曲得特别好,他挂在白墙上,样子极像一个凝视的美妙的少女。我每天去他房间看一次蛇美人,想入非非。但他要送我,我不敢要。
在耀县锦阳川桃曲坡水库———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地名的———呆过了整整一个月,人明显是瘦多了,却完成了三十万字的草稿。那间房子的门口,初来时是开绽了一朵灼灼的大理花的,现在它已经枯萎。我摘下一片花瓣夹在书稿里下山。一到耀县,我坐在一家咸汤面馆门口,长出了一口气,说:“让我好好吃顿面条吧!”吃了两海碗,口里还想要,肚子已经不行了,坐在那里立不起来。
一晃荡,我在城里已经住罢了二十年,但还未写出过一部关于城的小说。越是有一种内疚,越是不敢贸然下笔,甚至连商州的小说也懒得作了。依我在四十岁的觉悟,如果文章是千古的事--文章并不是谁要怎么写就可以怎么写的--它是一段故事,属天地早有了的,只是有没有宿命可得到。姑且不以国外的事作例子,中国的《西厢记》、《红楼梦》,读它的时候,哪里会觉它是作家的杜撰呢?恍惚如所经历,如在梦境。好的文章,囫囵囵是一脉山,山不需要雕琢,也不需要机巧地在这儿让长一株白桦,那儿又该栽一棵兰草的。这种觉悟使我陷于了尴尬,我看不起了我以前的作品,也失却了对世上很多作品的敬畏,虽然清清楚楚这样的文章究竟还是人用笔写出来的,但为什么天下有了这样的文章而我却不能呢?!检讨起来,往日企羡的什么词章灿烂,情趣盎然,风格独特,其实正是阻碍着天才的发展。鬼魅狰狞,上帝无言。奇才是冬雪夏雷,大才是四季转换。我已是四十岁的人,到了一日不刮脸就面目全非的年纪,不能说头脑不成熟,笔下不流畅,即使一块石头,石头也要生出一层苦衣的,而舍去了一般人能享受的升官发财、吃喝嫖赌,那么搔秃了头发,淘虚了身子,仍没美文出来,是我真个没有宿命吗?
我为我深感悲哀。这悲哀又无人与我论说。所以,出门在外,总有人知道了我是某某后要说许多恭维话,我脸烧如炭;当去书店,一发现那儿有我的书,就赶忙走开。我愈是这样,别人还以为我在谦逊。我谦逊什么呢?我实实在在地觉得我是浪了个虚名,而这虚名又使我苦楚难言。
有这种思想,作为现实生活中的一个人来说,我知道是不祥的兆头。事实也真如此。这些年里,灾难接踵而来,先是我患乙肝不愈,度过了变相牢狱的一年多医院生活,注射的针眼集中起来,又可以说经受了万箭穿身;吃过大包小包的中药草,这些草足能喂大一头牛的。再是母亲染病动手术;再是父亲得癌症又亡故;再是一场官司没完没了地纠缠我;再是为了他人而卷入单位的是是非非中受尽屈辱,直至又陷入到另一种更可怕的困境里,流言蜚语铺天盖地而来……。我没有儿子,父亲死后,我曾说过我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现在,该走的未走,不该走的都走了,几十年奋斗的营造的一切稀里哗啦都打碎了,只剩下了肉体上精神上都有着毒病的我和我的三个字的姓名,而名字又常常被别人叫着写着用着骂着。
这个时候开始写这本书了。 要在这本书里写这个城了,这个城里却已没有了供我写这本书的一张桌子。 在一九九二年最热的天气里,托朋友安黎的关系,我逃离到了耀县。耀县是药王孙思邈的故乡,我兴奋的是在药王山上的药王洞里看到一个“坐虎针龙”的彩塑,彩塑的原意是讲药王当年曾经骑着虎为一条病龙治好了病的。我便认为我的病要好了,因为我是属龙相。后来我同另一位搞戏剧的老景被安排到一座水库管理站住,这是很吉祥的一个地方。不要说我是水命,水又历来与文学有关,且那条沟叫锦阳川就很灿烂辉煌;水库地名又是叫桃曲坡,曲有文的含义,我写的又多是女人之事,这桃便更好了。在那里,远离村庄,少鸡没狗,绿树成荫,繁花遍地,十数名管理人员待我又敬而远之,实在是难得的.清静处。整整一个月里,没有广播可听,没有报纸可看,没有麻将,没有扑克。每日早晨起来去树林里掏一股黄亮亮的小便了,透着树干看远处的库面上晨雾蒸腾,直到波光粼粼了一片银的铜的,然后回来洗漱,去伙房里提开水,敲着碗筷去吃饭。夏天的苍蝇极多。饭一盛在碗里,苍蝇也站在了碗沿上,后来听说这是一种饭苍蝇,从此也不在乎了。吃过第一顿饭,我们就各在各的房间里写作,规定了谁也不能打扰谁的,于是一直到下午四点,除了大小便,再不出门。
我写起来喜欢关门关窗,窗帘也要拉得严严实实,如果是一个地下的洞穴那就更好。烟是一根接一根地抽,每当老景在外边喊吃饭了,推开门直感烟雾笼罩了你了!再吃过了第二顿饭,这一天里是该轻松轻松了,就趿个拖鞋去库区里游泳。六点钟的太阳还毒着,远近并没有人,虽然勇敢着脱光了衣服,却只会狗刨式,只能在浅水里手脚乱打,打得腥臭的淤泥上来。岸上的蒿草丛里嘎嘎地有嘲笑声,原来早有人在那里窥视。他们说,水库十多年来,每年要淹死三个人的,今年只死过一个,还有两个指标的。我们就毛骨悚然,忙爬出水来穿了裤头就走。再不敢去耍水,饭后的时光就拿了长长的竹竿去打崖畔儿上的酸枣。当第一颗酸枣红起来,我们就把它打下来了,红红的酸枣是我们惟一能吃到的水果。后来很奢侈,竟能贮存很多,专等待山梁背后的一个女孩子来了吃。这女孩子是安黎的同学,人漂亮,性格也开朗,她受安黎之托常来看望我们,送笔呀纸呀药片呀
再哭三毛
我只说您永远也收不到我的那封信了,可怎么也没有想到您的信竟能邮来,就在您死后的第十一天里。今天的早晨,天格外冷,但太阳很红,我从医院看了病返回机关,同事们就叫着我叫喊:“三毛来信啦!三毛给你来信啦!”这是一批您的崇拜者,自您死后,他们一直浸沉于痛惜之中,这样的话我全然以为是一种幻想。但禁不住还在问:“是真的吗,你们怎么知道?”他们就告诉说俊芳十点钟收到的(俊芳是我的妻子,我们同在市文联工作),她一看到信来自台湾,地址最后署一个“陈”字,立即知道这是您的信就拆开了,她想看又不敢看,啊地叫了一下,眼泪先流下来了,大家全都双手抖动着读完了信,就让俊芳赶快去街上复印,以免将原件弄脏弄坏了。听了这话我就往俊芳的办公室跑,俊芳从街上还没有回来,我只急得在门口打转。十多分钟后她回来了,眼睛红红的,脸色铁青,一见我便哽咽起来:“她是收到您的信了……”
收到了,是收到了,三毛,您总算在临死之前接收了一个热爱着您的忠实读者的问候!可是,当我亲手捧着了您的信,我脑子里刹那间一片空白呀!清醒了过来,我感觉到是您来了,您就站在我的面前,您就充满在所有的空气里。
这信是您一月一日夜里两点写的,您说您“后天将住院开刀去了”,据报上登载,您是三日入院的,那么您是以一九九○年最后的晚上算起的,四日的凌晨两点您就去世了。这封信您是什么时候发出的呢,是一九九一年的一月一日白天休息起来后,还是在三日的去医院的路上?这是您给我的第一封信,也是给我的最后一封信,更是您四十八年里最后的一次笔墨,您竟在临死的时候没有忘记给我回信,您一定是要惦念着这封信的,那亡魂会护送着这封信到西安来了吧!
前几天,我流着泪水写了《哭三毛》一文,后悔着我给您的信太迟,没能收到,我们只能是有一份在朦胧中结识的缘分。写好后停也没停就跑邮局,我把它寄给了上海的《文汇报》,因为我认识《文汇报》的肖宜先生,害怕投递别的报纸因不认识编辑而误了见报时间,不能及时将我对您的痛惜、思念和一份深深的挚爱献给您。可是昨日收到《文汇报》另一位朋友的谈及别的内容的信件,竟发现我寄肖宜先生的信址写错了,《文汇报》的新址是虎丘路,我写的是原址圆明园路。我好恨我自己呀,以为那悼文肖先生是收不到了,就是收到,也不知要转多少地方费多少天日,今日正考虑怎么个补救法,您的信竟来了,您并不是没有收到我的信,您是在收到了我的信后当晚就写回信来了!
读着您的信,我的心在痉挛着,一月一日那是怎样的长夜啊,万家灯火的台北,下着雨,您孤独地在您的房间,吃着止痛片给我写信,写那么长的信,我禁不住就又哭了。您是世界上最具真情的人,在您这封绝笔信里,一如您的那些要长存于世的作品一样至情至诚,令我揪心裂肠的感动。您虽然在谈着文学,谈着对我的作品的感觉,可我哪里敢受用了您的赞誉呢,我只能感激着您的理解,只能更以您的理解而来激励我今后的创作。一遍又一遍读着您的来信,在那字里行间,在那字面背后,我是读懂了您的心态,您的人格,您的文学的追求和您的精神的大境界,是的,您是孤独的,一个真正天才的孤独啊!
现在,人们到处都在说着您,书店里您的书被抢购着,热爱着你的读者在以各种方式悼念您,哀思您,为您的死作着种种推测。可我在您的信里,看不到您在入院时有什么自杀的迹象,您说您“这一年来,内心积压着一种苦闷,它不来自我个人生活,而是因为认识了您的书本”,又说您住院是害了“不大好的病”。但是,您知道自己害了“不大好的病”,又能去医院动手术,可见您并没有对病产生绝望,倒自信四五个月就能恢复过来,详细地给了我的通讯地址和电话号码,且说明五个月后来西安,一切都作了具体的安排,为什么偏偏在入院的当天夜里,敢就是四日的三点就死了呢?!三毛,我不明白,我到底是不明白啊!您的死,您是不情愿的,那么,是什么原因而死的呀,是如同写信时一样的疼痛在折磨您吗?是一时的感情所致吗?如果说这一切仅是一种孤独苦闷的精神基础上的刺激点,如果您的孤独苦闷在某种方面像您说的是“因为认识了您的书本”,三毛,我完全理解作为一个天才的无法摆脱的孤独,可牵涉到我,我又该怎么对您说呢,我的那些书本能使您感动是您对我的偏爱而令我终生难忘,却更使我今生今世要怀上一份对您深深的内疚之痛啊!
我有一颗心叫漂泊散文
我喜欢漂泊,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背着我简单的行囊,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或者冷眼旁观着那些人匆忙的脚步,不混入其中,永远做个旁观者,不与周围的人攀谈。在我一个人的世界里,享受吵闹中的安静,过居无定所的生活,无牵无挂,毫无眷恋之意,不必为琐屑的聒噪而烦恼,亦不用为哪个人而驻足。
我喜欢只身停在拥挤的车站,或者吵嚷的车厢里,静静地看一幕一幕的风景掠过我的眼帘,静静思考一些事。我喜欢葱绿的山村,放牧的孩子看着疾驶而过的列车长大,也会知道那是梦想,载着满车的人到达目的地。也许当他凝望列车的时候,无意中撞上我的眸子,会露出皓白的牙齿,明亮的眼睛跟湛蓝的天空一样宁静,一样干净,透明。或许我们仅仅是擦身而过,谁也没有看到谁,在这动荡的世界里,谁是谁的风景。也许我会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脸上布满皱纹,他历经风霜的脸经风吹日晒,已经像干枯的树皮一样。但他仍然洋溢着慈爱的笑,他爱这片土地,他的手布满似枯藤的经脉,坐在自家门前跟老伴唠叨。我会静静地在他的眼中掠过,继续我的远行,继续我的幻想。车厢里,我的对面或许会坐着一个男子,安静地看着报纸,或者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认真地翻阅着手中的杂志。而我,只顾浏览窗外的胜景,不曾留意周边的世界。尽管很近,我的心却在很远的'地方,或是小镇的一隅,又或是大城市人群涌动的大街。
也许是为了忘记,又或者我只是单纯地为了漂泊。我只是害怕,在这些建筑林立的城市,究竟有多少无奈,多少人在哭泣,多少人在抱怨,多少人在繁华的都市结束生命,平平淡淡,终其一生,碌碌无为,愤世嫉俗。在遥远的城市,有一个牵挂的人,亦想忘记的人。所以我背道而驰,在离他越远的地方,不再留恋。只贪恋眼前的风景,沉醉我的眼眸。我亦有梦,水晶般的梦,在晶莹的梦被狠狠摔在地上,破碎得如同满天繁星的时候,我丢掉我的心,狼狈地逃跑。当我越走越远的时候,才会渐渐明白,如果一切重头再来,结局也会是这样,甚至更悲伤,长痛不如短痛,那么,就这样结束了吧。假使回到过去,也因为有一段距离而有隔骇,终究成为遗憾。忘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随着青春的消逝,那些事情,也会淡化,只是因为刻骨铭心,留下伤痕罢了。
我想,我要有一份自由的职业,就像流浪的诗人那样,在笔记本电脑上敲下万物的种种,或是令人惋惜的爱情,或是啼笑皆非的故事。每一个故事,都包含着我的感情,这样,我就不必使用口语与人交谈,可以直接用文字表达我的情感。这样与人交流,我会觉得很充实。我实在不喜欢说话,太多嘈杂的声音我会无法适从。我喜欢安静,在静谧的世界里,只有我一个人,不会有他人的打扰,尽管有些寂寞。我向往隐居山林的美妙,在这灯红酒绿,人心叵测的世界里,已经找不到一颗纯静的心,荣华富贵,功名利禄,名誉利益,早已将人心蛊惑,人们及其夸张地显摆,将虚伪的面孔擦了又擦,心里越来越厚的灰尘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我路过的风景,必然有迥然不同的景象。高官的阿谀奉承,名人热火朝天的炒作,用悲伤的叹息,唱起他们生命的哀调,浮世里的人,矫情地叙述着他们莫须有的悲哀。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在吹嘘声里妖肉做作,妩媚颤抖。我不同情这些人,我只可怜他们。街上有乞丐,司空见惯。有年轻的人,顶着多年未梳理乱蓬蓬的长发,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卑微地向路人乞讨,这些人必定是懒惰的,原因不用多说,自然明了。而一些简单朴素的人,生活所逼,一些苦难的孩子,生下来就被定上一道苦难的符咒,整日整日在苦痛里痛不欲生。为了不对不起一条鲜活的生命,似凋零的玫瑰,骄傲地活下去。几相对比,何为生活。假如我停驻了,会不会也像他们那样,忙碌得终于忘了自己。
在华灯初上的时候,我会端着一杯咖啡,立在宽大的落地窗前,看车水马龙的来往,看霓虹灯的闪烁,看照明灯的遥远,看街灯的迷茫,看漆黑的星空挂着一弯明亮皎洁的清月。或者,我会坐在旅店柔软的床上,眼睛盯着电脑,手不停地敲打着我的所见所闻,了无牵挂,不用思念所谓的亲人,不用挂念所谓的朋友,太多的琐碎,我会受不了,甚至很厌恶,而太多的情感,过多的留恋,往往会让人无法适从。我宁愿冷血,不让人挂念,更不用挂念别人,可有可无。
我揣着一颗叫漂泊的心,用尽我的一生,在漂泊里寻找安慰。人是虚伪的,我也不例外。我或许会为了满足一个人的虚荣心而夸着他/她,或者会对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微笑,或者倔强地说我对一切不在意,然后在某个夜深人静的夜晚,留意着我所说的不在意。人是虚伪的,而风景永远都是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世人面前。春意盎然的欢喜,小桥流水的清凉,荷叶葱郁莲花粉嫩的点缀,大雁南飞秋叶落尽的伤感,大雪的纷飞的晶莹寒冷,感动人心。
人生若得此趣,必死而无憾矣,有一颗漂泊的心,就不会害怕孤单,不会害怕流浪。
志趣所在,我仅仅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女生,对于那些所谓的灯红酒和都市的繁华,人心的丑陋,向来不感兴趣。每天学校,家里,两点一线,内向的人,不太会说话,每当我一个人撑着一把伞顶着炎炎烈日走在大街上时,我不会感到孤独,我只是个过路者,旁观者,他们再多的聒噪也与我无关。每当放学的时候,我看到从马路疾驶而过哦的汽车,满载一车旅人,很羡慕。在学校,我觉得我完全是丑小鸭似的活着,我不喜欢他们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不喜欢他们在我耳边用怪异的声音笑着,我知道,其实他们也是虚伪的,人心叵测。我曾经真心对待过我的朋友,结果被她们弄得遍体鳞伤,所以我一直不敢回忆,害怕一回忆,我的心就会滴血。我喜欢下课的时候,望着窗外明净的天空,我望着天空的时候,大多是跟天空对话,这样,就不会再感到孤单。我渴望自由,窗户就像牢房的门一样,牢牢地禁锢着我。就算捂住耳朵,他们讥笑的声音还是不断在耳边回响,我显得害怕。我是自闭?自负?抑或自卑?愤世嫉俗?我渴望像小鸟一样,自由飞翔,自生自灭,待我真正混入社会,真正获得自由时,不知我是不是还是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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