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那些老房子写景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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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那些老房子写景散文

篇1:从前的那些老房子写景散文

从前的那些老房子写景散文

赤夏,阳光在林立的高楼间,一路畅行无阻,烤热的水泥墙,撒泼置气地释放阵阵热浪,裹挟着屋内咸鱼一样黏腻腥臭的人。

这个时候,真想念从前的那些老房子:青的砖,木的墙,轩窗挂着竹帘,一丛芭蕉,几杆瘦竹,花光树影下,斜卧窗前榻上,竹床蒲扇,浓绿尽染。有鸣蝉清风,徐徐而来。如此度过长夏,慵懒闲散,热而不燥。

老房子里,都会有这样一方临窗的所在。一张贵妃榻,亦床亦椅,可卧可坐。还有一方小几,可读书写字,针线女红。或是三五知己,雪天雨日,喝茶谈天。斑驳的光影从古树的缝隙间漏下,再从雕花的木格子窗里,不紧不慢地摇曳进来。窗前的人,当然不需正襟危坐,怎么舒服怎么来,怎么亲密就怎么挨着靠着。话头提起,闲话三日不觉累。话语间隙,抬头望着房梁上陈年的燕子窠,灰白灰白的,似个小圆球,也不知道是从哪一年筑起的。

老房子里有故事,像是瑞脑金兽里的沉香,房子里的人,烟火生活里的气息声音,袅袅地附在匾额上,砖雕上,飞檐上,照壁上,窗棂上这样的房子,每一个地方,都仿佛用光阴做了包浆,老是老旧了,可是已经变成了一个沧桑却有味道的长者。那被年长日久的雨水淋颓了的墙,被孩子们玩闹时损毁了的雕花木床,被人每日来去踏出凹槽的门槛,每一个地方,都可以坐下来娓娓地道一段,传了一代又一代,却又永远鲜活生动的故事。

看到老房子,我喜欢静静地,用手抚一抚那些砖墙,那些木窗木门。真的,那些无言的建筑,是会讲故事的。不像现代建筑,平滑的水泥墙、玻璃幕墙,多像一个粗蠢的姑娘,天资不足,还不肯读书,装扮得富丽堂皇,可是远远地就看到那份傻气。那些曾经去过的古镇——黄山脚下的西递宏村、江南水乡的乌镇,那才是秀外慧中的姑娘,一座村子静静地卧在山间水边,无言地讲述着家族或群落的往事。

然后,从你进入这座村子始,就像翻开了一本线装的古书。踏着青石板的小路,静谧的时光正适合品读。还只站在大门外,我就有无限探访的兴趣——房子为何要斜着开门,青石的门槛为何又是这般高,窗子和门上,雕那些植物和动物,都有哪些吉祥的寓意、高深的讲究你看,这样的.房子,真像一个有趣的人,永远都会让你感觉到新鲜。无限的好奇最让人欲罢不能,永远看不够的,才能永远让人着迷。

我站在天井下,仰望上方取景框一样的四角天空。蓝天深情,流云匆匆。有些房子,还在天井下方的地面,左右相对摆上几张太师椅。明明在房子里,却能一边聊聊天,一边看看天。既私密,又开放。天井的地面,有人独出心裁地挖一面小池,养几尾锦鲤,种几棵睡莲。晴天享清风,雨天雪天,那是滚滚红尘关在门外,一院独得世间风雅。

看过木兰湖边的一群老房子。静静地坐落在一湖碧水边,从垂绦的柳丝后远远望去,灰墙白边掩映在高低错落的绿树间。看那房子上的铭牌,都是商人从深山里购得并整体搬迁而来。天南地北的人家,居然聚在一起做了邻居。舒家老屋、庞氏老屋、竹林旧居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诗礼之家,每一栋房子,都用他用心良苦的细节,传达出家规家训,一脉相承的理想和追求。每一栋房子,都有几百年的历史,而且,还丝毫不显老态,分明还能留存更久。想起现在动辄三五十年就要大拆大建一次的房子来,真让人有浅陋无知的羞惭。还有什么,比起用一整栋房子做传家宝,来得更实在也更能传情达意呢?

在那些空荡荡的房间里,我恣意地揣测着主人曾经的生活。在房前的大水缸里,用澄明之水照一照我蒙尘的脸。在繁复的雕花木床前,想一想“芙蓉帐暖度春宵”的香艳。在光线通透的小厢房里,想象“红袖添香夜读书”的浪漫。甚至,在那些放了纺车织布机的偏房里,我都想象自己一边听着孩子摇头晃脑地读着那些充满大智慧的文章,一边针针线线地纺着织着爱人的棉衣棉鞋。我走遍那些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在静静的冥想中,多么希望自己就是整日在这里起居生活的主人。用现在的话说,我总是无比地羡慕妒忌恨:这房子里,曾经住过怎样的人呢,或者,应该住着什么样的人呢?

沈复和陈芸,当然是住过这样的老房子。每每读到《浮生六记》中“家庭之内,或暗室相逢,窄途邂逅,必握手问日‘何处去?”’这样的句子,心中浮现的一定是在光线不甚明亮的老房子里,情深意笃的年轻夫妇,爱得热烈而又克制。老房子里的雕花窗子和门,紧紧凑凑的四合院设计,几世同堂同处一屋,培养的是内敛和守礼之人,容不下放浪与矫情。

自然,陆小曼是住不得这样房子的。据说,她和徐志摩婚后回徐的老家硖石,大小姐脾气本就令公婆不快,居然还当着公婆的面在徐面前撒娇,甚至“有次饭后要求志摩抱她上楼”,终于让公爹徐申如坐实了她不检点的名声,愤怒地拂袖而去陆是新派女子,追求不受束缚自由奔放的天性,新式的洋房,时髦而浮夸,更适合于年轻时候的她。

我还是喜欢写过“袜划金钗溜”的李清照,少年不识愁滋味的时候,住在这样的老房子里,娇俏明媚,天真烂漫,那些珍贵的经年楠木红木,似乎都沾了少女的甜香。也喜欢卷帐问海棠、重阳节里相思熬得人比黄花瘦时的那个她,和赵明诚一起,在房间里诗酒为伴、金石为乐。那时候,无论他们住的是多么老多么旧的房子,每一个房间里应该都被快乐映得阳光明媚,房间里的每一寸阳光,也都是明亮而欢快的。可是,我又是多么害怕,那写出“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时的她,还是住在这样的老房子里。老房子容易潮,每一个房间里,自地底下泛起的霉味,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她那颗敏感却不得不孤独终老的心。

都说玉要人养,这样看来,房子更要人养。在一间老房子里,和某个人,养一群孩子,养暖一间房子——这是一个女人所能想到的。

篇2:老房子经典散文

老房子经典散文

离开家乡已有四十多年了,我曾经生活过的那座破旧的老房子,虽早被夷为平地,但它那沧桑的影子依然清晰的镌刻在我的记忆中,它演绎了一家人的生命曲线,承载了父母辛酸的生活历程,也记载着我的成长经历,曾经托起我美好的梦想,给了我温馨,幸福,和欢乐,也给了我数不尽的悲伤和苍凉。

——题记

在我们家乡,从古至今流传下来,人们不准称老房子为老屋儿,只有死人睡的棺材才能称为老屋儿,如果说谁家的老房子是老屋儿,那是对别人的咒骂。

我们家的那座老房子,是土地改革时候分地主家的房子,虽然破旧,但流浪了半生的父母,总算有了立身之处,属于自己安定的家。

老房子一排六间茅草房,坐北向南,西边的三间,是伯父家的,房子分给我们以后,父亲和伯父用茅草筏子(带草根的泥块儿)垒了院墙,中间拉了一到半截墙,分成两个小院子,各自安了一个木栅栏门。

父亲把房子又重新进行了整修,用土坯把原来的破洞墙体进行修补,把屋顶上已沤坏的茅草,重新修缮一新,因为没钱,窗户还是原来的旧木格儿窗户,和破旧不堪的两扇木门。自己又盖了两小间新厨房,母亲在院里栽上了两棵枣树,一棵杏树。夏天青葱碧绿的果树,给小院增添了勃勃生机,母亲每天把院里屋里打扫的干干净,一家人有了自己温馨的避风港湾,虽然日子过的穷困,倒也挺舒心。

简陋的老房子,在几十年的生活历程中,装载了一家人的喜怒哀乐,酸甜苦辣,父亲和母亲有过丰收年景的喜悦,也有灾荒年景的悲凉,有过生子的幸福,养子的艰辛,子女绕膝的欢乐,也有失子的悲伤和心痛。

生活在广域的中原农村,虽然地头儿宽广,但由于土地贫瘠,农民靠天吃饭,收成好与坏,全凭老天爷的脾气,老天爷高兴了,风调雨顺,收成就会好,老天爷不高兴,旱涝不均,或者遇上雹灾什么的,辛苦一年的农民就希望落空。所以农民为了预防灾年,即便是收成好的年景,也是细水长流,生活依然过得非常节俭。

母亲是个非常能干的人,有一套勤俭持家的好本领,在丰收的年景里,小小茅草屋里一样一样的粮食,小麦,玉米,黄豆,小谷子,绿豆,红薯干儿等,母亲都把它们按置的妥妥当当,大峃子,小峃子,高高低低的瓦缸,瓦罐,瓦盆子,都盛的满满当当。在地里劳累一天回到家里,深深呼吸就能品味出各种粮食的香味儿,那是一种莫大的心理安慰和充实感,辛苦一年的父母心里感到特别的踏实,睡觉也是香甜的。如果遇见灾荒之年,粮食减产,或者颗粒无收,茅草屋里空唠唠的,父母亲看着孩子们忍饥挨饿,满肚子的心酸和惆怅。

农村有句俗话:风养花,握折杈,雨养花,秕呱嗒,是说小麦养花的时候,有风有太阳,小麦就能丰收,如果一直下雨,麦子就没有收成。一九五三年还在土地包产到户的时候,正当小麦养花的时候,却天天出现大雾,就像灰色的屏障,一天到晚不会散去,就连人们呼吸就很困难,导致方圆左近出现了局部性的雾麦,麦穗子全部长成了一个黑条条儿,农民们期盼了一年的冬小麦颗粒无收,只能忍痛提前把麦杆儿全部割割种早秋。那天父亲也割了一捆背回来,尚不懂事的我颠颠儿的跑到父亲身边,问为啥把麦子割了,父亲拉着我伤心的说:闺女,今年没有白馍吃了,你看麦子全都长成雾眉了。

我认真的给父亲说,不!爹,您别再割了,麦子还会从根边儿发出来,还会结麦穗子,你要一割它就长不出来了。

母亲在旁边儿听了我说的话,就对父亲说:哎!你还别说,小孩嘴里说实话,咱就等几天试试吧,忘了要真长出来呢!大不了比别人晚种几天秋。

没过几天,父亲去地里看看,每一棵麦根儿都发出了嫩绿的小苗儿,生长得特别快,只是全村的人们都把麦子全部割完了,地也犁完了,种上了早秋了。只有我们一家的麦子比哪一年收成都好。

村里小麦绝收,也没人碾场了,母亲就把小院打扫干净,一把一把的用棒槌捶,一簸箕一簸箕的簸,一天到晚弄的灰头黢脸,累得筋疲力尽,但心里的那种喜悦无语言表。不停的念叨:多亏了我的小闺女儿,要不我们一家人也和别人家一样,没有白馍和面条儿吃!

小麦没了收成,虽然国家免去了公粮,但这一年周边的村民,日子过的很清苦,没有白面,就也没有面条吃,全村只有我家有白面,这一年村上的人无论谁生灾害病,都会到我家借点白面,东家一碗,西家一瓢,母亲只能把日子过得非常节约,除了给我吃的,父母亲连个花卷馍都很少吃,省下的白面接济那些生病的人们。

老房子不但是一家人的安乐窝儿,也是小燕子温馨的家园,燕子不会因为房屋破旧而弃离这个家,从我记事儿开始,房子的二檩子上就有一个燕子窝儿,每年的春暖花开之际,燕子准时从南方飞回来,先在院里巡回飞几圈,叽叽喳喳,用只有它们自己能听懂的燕语,相互交流,待确定之后,开始回到它们的老巢里,即便是有时候因为房子漏雨,把它们的窝儿淋掉了,它们也会到河边衔泥,重新垒新窝儿,尽管它们常常把屋里拉一片的粪便,有时候不小心被拉在头上,善良的母亲从不嫌弃,不让我们惊扰燕子,希望它们在这个家感到安稳祥和,在这里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美丽的燕子也给一家人带来了欢乐和喜庆。

老房子带给了一家人的欢乐,也带给了父母的悲伤和心痛,听母亲说,在解放前夕,父母有三子一女,由于当时医疗条件太差,父母一年内相继失去了我的一个姐姐和两个哥哥,那种锥心刺骨的失子之痛,摧垮了父亲和母亲的心,心痛的泪水浸透着屋里每一寸的尘土。直到两年以后,我降生在这个破旧的老房子里,才给父母亲带来了久违的欢乐和笑颜,母亲处处小心翼翼,把我捧在手心儿里,日日夜夜守护者她的小心肝儿,唯恐再有闪失,母亲总是给我最好的待遇,从不让我受半点委屈。为了让我的生活过的幸福快乐,母亲吃了很多的苦。

春天的时候,气候适宜,杏树开花的时候,懒惰的我清晨赖在床上,把窗户纸撕开一孔,嗅着飘进来的花香,听着蜜蜂采蜜的嗡嗡声,看着那盛开的杏花在绿叶的陪称下,恰似一幅美丽的画卷。炎热的盛夏,青葱碧绿的'枣树,挂满了果实,压得树枝弯下了腰。为了凉快,母亲把窗户纸撕掉,每到擦黑的时候,成群结队的蚊子蜂拥而入,那时没有蚊帐,母亲只好用五月端午的艾棵子点着,驱赶蚊子,为了让我睡好觉,母亲不停地摇着芭蕉扇儿,困极了,芭蕉扇儿掉在地上,母亲吓的一机灵,赶紧捡起来继续扇。

印象中小时候中原地区的冬天特别的冷,常言说风走窄路,凛冽的东北风顺着土坯的缝隙钻进来,母亲用绵纸把墙都裱糊一层,窗户上没有玻璃,稀薄稀薄的窗户纸,也当不了寒气,被雪花打湿,一风就吹个洞,调皮的雪花悄悄地顺着小洞流溜进屋里,母亲就在屋里生着火,一家人围着火盆,暖意融融。

我上学的时候,不论寒冬暑夏,每天晚上,一盏小小的煤油灯,我在灯下咿咿呀呀的读书写字,母亲陪伴着我不停地纺线,闪烁的灯火冒着一缕缕的黑烟,给我们带来了光明,也熏黑了我们的脸,熏黑了屋内的墙壁和房顶。

哥哥到了结婚的年龄,母亲怀着无限的喜悦,不分昼夜的纺线,织布,纺花车和织布机的穿梭声,摇拽着黑夜中的寂静。只是那种幸福感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嫂嫂进得门来,无论母亲怎样的百般的殷勤,伺候,都换不到她的欢心,那肆意的咒骂声让茅屋里硝烟弥漫,阴森可怖。母亲是个非常要面子的人,总是委曲求全,暗自悲伤,一串串酸楚的泪水,浸湿了屋里的空气,滴湿了尘埃,我常常依偎在母亲的怀里,轻轻地替母亲擦拭眼泪,看着母亲苍老的面容,无所适从。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终于把母亲压垮,母亲大病一场,受尽了病痛的折磨,怀着对这个世界的留恋,对儿女的不舍,走上了黄泉之路。母亲走的那么苍凉,那么不安,那么依依不舍,呼唤母亲的哭声,惊天地,涕鬼神!

在那个时代,不像现在,交通方便,人们来去自由,那时候的生产队是铁门槛儿,把人们死死的锁在那个小圈子里,没有选择,动弹不得。母亲走后的几年里,在嫂子的疯狂虐待下,我的青春时光陷入了重重阴霾中,无论做什么,怎么做,换来的都是羞辱和谩骂。那种失去母的悲伤,受虐的心痛,在凝结的空气中,让人胆颤心惊。

老房子陪伴我长大,承载了我的成长历史,那里有过我太多太多的温馨,幸福和欢乐,也有太多太多的悲痛和心酸!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哦!多少年过去了,每每想起那座老房子,总让我泪流不止,是它在时光的长河里,演绎着生命的曲线,这道曲线用血肉灵魂弹奏出酸甜苦辣,它承载了父亲母亲一辈子的幸福和心酸,也承载了我幸福的童年,少年,曾经托起我美好的梦想。虽然老房子早已不复存在,但它却留给我深深地记忆,有如水般的温婉,有甜美与静谧,亦有数不清的累累伤痕。点点滴滴流转的思绪,如泉涌般,一幕幕的往事,像电影胶片一样,依然是那么清晰,回放在脑海中,温润着我的心田,也浸淹着我的心骸!

篇3:从前散文

从前散文

病着,越发懒散许多。本就是一个不喜欢交际应酬的人,其实是俗人一个,却不太入俗。原本常与文字为伴,忽然间发现是为了写而写,因此也便失去了玩味文字的兴趣,想来大抵不是随心的,搁浅些时日倒感觉是一件轻松的事。清晨,听到窗外槐树上一声声麻雀的啁啾,透过玻璃窗洒进的一缕缕暖阳铺在黄绿色的床单上,满眼跳跃的是明亮、鲜活。忽然想起从前冬天赖在故乡暖暖的火炕上,听院子合欢树上的麻雀叽叽喳喳,篱笆墙上淘气的花公鸡一直爪子站在那里伸长脖子高歌的场景。这便有了想写的欲望,其实还是对从前的怀想,也是心灵深处那朵安然熟睡的睡莲梦醒了,或许是想要从心底盛开出带有一丝墨香的一朵花而已罢了。

从前,虽说已是遥远的过去,但是每每想起从前总是会有由心的一份暖暖的怀想滋生出来。尽管如今,从前已是梦里的旧时光。

从前,村庄伴随着晨鸡的一声声鸣叫醒来。炊烟袅袅升起,微风起,一缕缕白色的炊烟宛若白衣仙子挥动着水袖飞舞在村庄的上空。从前,喜欢看各家各户的炊烟升起,一缕缕由浓浓的`白渐渐变得稀疏散淡直至无色无影消失在村庄的上空。喜欢闻携着各家各户的饭菜香相互交融混杂的炊烟的味道沁入心脾,想来这都是从前的欢畅。始终认为从前的炊烟是有色有味的,它也成了远离村庄游子们心中母亲的味道。是啊,故乡是根,无论你到何方,故乡的炊烟仿佛就是一缕缕思念时常萦绕。从前,清晨若是不贪睡,喜欢站在土堆或是矮墙上,看炊烟轻轻地升起,随风散开四处飘荡直至消失。尤其是喜欢环顾四周远方的村落,正如陶渊明笔下《归园田居》中所描写的“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那般诗意,若是远眺有绿色的田野间升腾起一层层绿意氤氲若隐若现,便有一种朦胧又灵动的美。远处隐约传来牧童的柳笛清脆入耳,那简直就是一幅优美灵动的田园风光图。

从前,村庄是通透的、鲜活的、和谐的。篱笆墙、栅栏门里有影影绰绰勤劳的农妇忙碌的身影,篱笆墙、栅栏门外巷道上有赶马车的叔公一声长鞭、两声吆喝,“驾、驾”,老黄牛“哞”、“哞”不急不慌地叫着,突然一阵“哒哒”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二顺子,咋那么急?”“队长派我去公社拉化肥。”“走了叔公,驾、驾”,随后马蹄声声远。被惊扰的家狗,在院子里乱叫几声便沉默去了。篱笆墙上的牵牛花悄悄听着院外的闹事,张着小喇叭在那里“答滴答、答滴答”地你一言我一语地挤眉弄眼。粉嫩的一朵小嘴巴嘟嘟着冲着一朵蓝紫色的说:“刚刚吓死我了,外面怎么那么吵啊。”“你还太小,慢慢听着长大了就会习惯的。”蓝紫色的那朵温雅的冲粉嫩的那朵微微一笑,白色的、红色的花儿们也吹着小喇叭鼓励着粉嫩的那朵。微风徐徐,朵朵牵牛花随风频频摇曳,宛若是一张张纯真婴孩的笑脸那般灿烂、柔美。一根根丝瓜躲在绿叶子后面偷偷张望、聆听,一朵没有结得丝瓜的黄花耷拉着脑袋一脸伤感,眼看着自己即将凋零眼神也是哀伤,丝瓜秧默默地注视着那朵不能结丝瓜的黄花,仿佛默念着来生再见的窃窃私语。伫立在丝瓜秧前,怜惜地用手轻轻抚摸那朵无丝瓜的黄花,怕触疼了它。隔天再去寻它,它已经孤零零地凋落在篱笆墙的影子里,蹲下用手将丝瓜秧的根部扒开一个小坑,把那朵早逝的黄花轻轻掩埋。我们常说叶落归根,我试图给那朵孤零零的黄色寻一方归处也算是让它善始善终吧。我知道,一花一世界,一花一生命,尊重每一个生命的同时,也是在尊重自己吧,我这样想。东家的葫芦藤蔓偷偷挤过篱笆墙的缝隙来西家开花结葫芦了,西家的倭瓜也不老实,早就伸展滕蔓神绕过篱笆墙,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东家在那里结了几个大倭瓜。篱笆墙本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怎么会防得住那一株株绿色的生命延续,它们随心所欲地生长,开花结果,倒有几分羡慕它们的性情。“二婶,你家的葫芦都长在我家院子里来了。”“他大嫂,长在你院子就是你的。昨天我还摘了一个倭瓜炒着吃了呢。”东家一言,西家一语隔着篱笆墙聊得其乐融融,有几只麻雀站在篱笆墙上叽叽喳喳叫了一会儿,飞走了。

从前,村庄的门是虚掩的,夜不闭户也可以安然入睡。白天,从谁家穿过到另一条巷子可以随意,热情的主人还会打招呼:“坐一会儿抽袋烟吧。”不急的也不会客气,盘腿坐在大炕上与主人聊得火热,东家长、西家短竟然忘记了自己还有事要办。若是遇到男主人在喝小酒,主人好客,盛情之下的男人还会与男主人小酌一番,别有情趣。一盘虾油拌花生米、二两老白干也会浅醉。篱笆墙外巷子里传来自己女人寻他的声音:“他三叔,看到你二哥没有?串门去了半天不见人影了。”“二嫂,整天把二哥栓裤腰带上得了,一会儿不见就找,你怕二哥跑了呀?嘿嘿……”只听得女人一声:“去去,没有正形,我喊你二哥吃饭呢。”男人出溜下了主人家的大炕,又顺手拿起酒杯将余下的酒呷了一口,嘴里还在咂摸着酒的味道与主人道别。“好酒,下回我自己带下酒菜咱哥俩再喝几两。”主人应着:“好、好。再来啊。”

从前,村庄的田野有风吹麦浪滚滚,麦收时节可以枕着麦花香入梦。从前,村庄的田野有红高粱,红高粱熟了映满天,田野是红彤彤的,宛若是映在绿野里的红云。从前,村庄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的年景。杏儿黄了,麦子熟了。从前,麦收时节农家人和那一把把锃亮的镰刀盼望着麦花香。风吹麦浪,一缕缕麦花香随风潜入村庄,挂在墙上的镰刀跃跃欲试闪着亮光直逼老农黝黑的脸颊,催促着老农赶紧带上它去亲吻麦花香。娃娃们盼的是自己的母亲用新麦子磨好的面粉,亲手制作的白花花的大馒头飘着麦香,狼吞虎咽地吃个够。等到颗粒归仓了,躺在大缸里的麦子睡在自己家的厢房,农家人又开始盼望着稻花香了。从前,村庄的秋收热闹非凡。高粱红了、玉米熟了,而金黄的稻田像是铺在田野上的黄金毯,风吹稻浪起伏,一波接一波灵动又诗意,整个田野像是黄色的海洋泛起黄色的波浪,随风起舞。贪吃的鸟儿时而飞落稻田啄食稻谷,看秋人“呜呼、呜呼”地轰着鸟儿,或有一声破旧的铜锣敲响,啄食的鸟儿一哄而起黑压压一片飞远。有的落在不远处高高的白杨树上伺机再来偷食,啁啾着与看秋人捉迷藏,眼力好和技巧高的看秋人用弹弓射向躲在白杨树上的鸟儿,一阵惊叫飞到远处。看秋人坐在田垄上吧嗒一根旱烟后,起身走近稻田,皱巴巴长满老茧的一手粗手,抚摸着眼前的金黄色的稻穗,小心翼翼地摘了一粒放在手中剥去稻壳放入嘴中咀嚼,眼睛看着一望无际的稻田亮了起来,嘴角露出微微一笑。不用问,看秋人眼里满眼是丰收的喜悦,嘴里咀嚼的是即将收获的甜蜜。

从前,要用心细细地品、静静地读。怕的是,从前会遗落在时光的苍苔上,拾不起……

篇4:老房子优美散文

老房子优美散文

每个连队都有一些老房子。

因为这些老房子的存在,连队才显得厚重起来。就像一段历史,如果没有尘封的文物存在,有谁会知道它的苍桑变化。

那些空荡荡的老房子,像是一个个空荡荡的回忆,在连队无人注意的角落里,一天天破败下去,最后倒塌。

在连队上,很少会有人注意这些老房子。有些东西存在的久了,人们就人忽视它的存在。有时,连队上的人偶而想起一些往事,也会想起这些老房子。如果,当时正好能够看见老房子,人们便会惊讶地发现,曾经熟悉的老房子,早已不是记忆中的模样。不知什么时候,它已经悄悄衰败到了一幅陌生模样。

人们不知道,在大家都遗忘了它的这段时光里,老房子经历过什么,又是什么让它苍老而孤独地坚守在角落里,迟迟不肯倒下。

看着这些老房子,想到我们自己,曾经为了一个个梦想,而匆忙上路,把认为不重要的一些东西远远地抛弃在了身后。当一条路走到尽头的时候,才发现,这些东西始终跟在他们身后。在我们疲备地时候,这些东西悄悄地慢慢地赶了上来。可这时,我们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却呼啸着离我们远去了。这时,很多人才如梦初醒,曾经那么轻易就抛弃的东西,到头来却是自己一生的追求。

人们也不知道,老房子曾经离开他们,独自行走了很长时间。

连队上的老人总是会说:“这房子,有它自己的命咧”。在一些活明白了的人眼中,老房子不属于任何人,甚至包括连队。

从房子盖好的那一刻起,房子就开始独自往前走了。

在这条寂静的旅途中,房子不断与不同的人相遇,分手,最后老了的时候,只留下空荡荡的自己。

有些人从一出生到死就生活在同一间房子里,所以老房子便能看清一个人的一生。但更多的时候,老房子只经历大部分人的片段时光。

大部分的人,在房子还很年轻的时候,就早早地离它而去了,这些人怀揣着一个个梦想,来到远离连队的地方,与另一些陌生的房子结缘。

当房子被连队上的人称作老房子的时候,已经是危危可及的空房子了。这个时候,老房子就开始往回走了。

往回走的老房子,看着熟悉的,不熟悉的人走在不同的时光里,一天天失去他们鲜花般的青春。然后一天天的老去,最后去了一个叫三支口的地方。那个地方也有很多人。都是一些死去的人。他们在活着的人的哀嚎中躺在了很深,很黑,很冷的地下,最后成了连队上一些眉目不清的男人和女人。

往回走的老房子还看见时间漫过的.连队时留下的印迹,看见人们因赶路而抛弃的爱恨情仇,欢笑与泪水,看见一个连队的苍凉。

但它看不见自己。

对于老房子来说,不管里面住着谁,有着怎样的悲欢离合,都与自己无关。它该变不了什么。它只有静静地容纳着这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场轰轰烈烈的演出,老房子就是那个孤独的唯一能看懂的看客。

有时候,这些空荡荡的破旧的老房子也有客造访。

有时,就是一阵风。

这些自由惯了的风,让戈壁深处一路跑来,跌跌撞撞地就闯进了连队。被一面面墙了一下,慌忙顺着树枝爬上半空。这时,风就看见了这些没了门脸的旧房子。风于是调皮地就钻了进去。风刚进屋,就被一屋子的冷清拦了一下,就像突然遭遇爱情的少女。风怀疑地左右看看。有些惊慌失措地打了一个旋,扭着身子逃了出来,重又爬上树梢的风,还没有来得及回头,就听见老房子有些调皮的笑声。

有时一条闲逛的狗也会溜进来,嗅嗅这,嗅嗅那,没发现什么,然后就抬起后腿,呼呼啦啦地洒下一泡热尿,便雄纠纠气昂昂地跑了出来。

狗认为,只要留下自己的气味,这间房子就成为了自己的地盘。‘

从此,这条狗便被这间没人居住的老房子拌住了。于是这条本是偶然闯进老房子的狗,因为一些欲望,开始了一段与老房子同行的岁月。

有事没事,这条狗便会到老房子那转转,看自己的地盘是否被别的同类侵占。对于狗来说,这可是大事,马虎不得。

但常常有另外一些不识抬举的狗进出它的地盘,于是这条狗便常常为尊严而与它们宣战。于是,连队上的人便会常常发现,老房子前经常有狗在撕咬打架,景象很是有些惨烈。于是这条狗便因为这间老房子而有一些伤痕累累的记忆。

但是,人闯进去,狗不管,也管不了。

与人打交道久了,狗便学会了查言观色。狗是很识实务的。

阿明就常常因为一些莫名的理由,而出入这间老房子。

阿明是个精神病人,整天疯疯颠颠的,好在他从不伤害什么人,他只是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醒不来。

在阿明的眼中,整个连队是混浊一片的,所有的东西叠加在一起,但老房子却始终是清晰的,阿明不明白为什么?于是便越想辩出了什么来,结果怪异地举动,召来了更多人的嘲弄。人们在笑阿明的时候,阿明也在笑。望着笑他的在笑。笑容神秘而从容。只是连队上的人不知道他在笑什么。谁又能明白和在乎一个疯子为什么笑呢?

无论阿明怎么糊涂,每天进老房子休息是必然的,有时阿明也在想,为什么会是这间老房子,而不是其它老房子,是什么在冥冥中牵引着他来到这里呢?

每次走进老房子,阿明都有一刹那的恍惚,他好像一下子掉在了时间的背后,有什么东西象烈日般灼烤着他。

有一天晚上,在阿明熟睡之后,老房子像往常一样醒了过来。

老房子打量着这个夜夜来此睡觉的年轻人,听着他梦中的呢喃自语,慢慢地,老房子认出了这个人。这个人在自己怀中出生,在房子里长大。在那场灾难之后,这个人曾经离开了自己一段时间,回来时,已是孤单一人。

老房子不知道,阿明离开时的世界是怎样的,只是眼前这张熟睡中苍桑的脸,让老房子感到了世间的冷暖。看着熟睡中的人,老房子想起了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

就是那场灾难,改变了一群人和一间房子的命运。老房子感到自己在轻轻颤抖起来,

熟睡中的阿明仿佛感到什么,老是翻来复去的睡不安稳,在一个惊颤中,阿明猛和醒了过来。

呆做了一阵,阿明感到了不对劲,他感到这房间有一种看不见的旋涡在把他往某个地方吸,阿明看见墙壁在这种力量下在不停地扭动。有男人、女人、大人、小孩的笑声和哭声从扭动的墙壁中传出。这种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咆哮着想从墙壁里挤出来。

阿明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他感到寒毛一根根嗖嗖地立了起来。阿明挣扎着,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直到跑了很远,阿明才停下。

刚一回头,阿明看见,老房子寂静无声地倒在了微凉的黎明中。

然后阿明听见不断有房子倒塌的声音从过去的时空中传来。眼前的连队顿时被岁月的灰尘罩住了。

在老房子倒下的荡起的尘土中,阿明看见一些人慢慢地走了出来,然后沿着一条光亮的路向远方走去。

那么多的人,行走的却寂静无声。

随着这些人的出现,阿明眼中的连队变得清澈如河水。往事如河中的卵石,粒粒在目。阿明看见了自己的父母,看见了兄弟姐妹,也看见了那些遥远的快乐时光。然后一场大火着了起来,阿明感受到了烈焰灼伤自己皮肤的痛疼,阿明看见家人在烈焰中哀嚎呼喊。他看见父亲在把自己推出门的一瞬间被火烧黑的手。阿明看见,从此以后自己一个人孤单流浪的背影。

阿明的泪水从遥远的过去流了出来。

他看见父亲带着家人跟着这些人,沿着这条看不见的路,渐渐地远去。“不要丢下我一个人。。。。。”阿明哭喊着,向他们追去。但无论他怎么追赶,那些人始终在前方慢慢行走,只留下一个个寂静无声的远去的背影。

阿明边跑边喊:“都回来呀!都回来呀!。。。。。”

阿明凄凄厉的哭喊惊醒了熟睡的连队。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见疯子阿明哭喊着从连队跑过,只留下一个奔跑的背影。“这个阿明,大清早的发什么疯”。人们揉着睡意朦胧的眼骂道。到了

早上上工的时候人们发现,连队上的一些老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全倒了。

又过了不久,连队上的人又发现,疯子阿明已经在连队上消失很长一段时间了。连队上没人想起来问问“阿明去了哪里”。有的人甚至想不起阿明长什么模样,只记得一个叫阿明的疯子在连队上呆过。

再后来,到底有没有阿明这个人,连队上的人都不敢确定了。

而连队依旧在时间里往前走。只有那些老房子的废墟,依旧静静躺在连队的角落里,像一堆岁月的残骇,既丑陋不堪又让人伤感。

篇5:那老房子散文

那老房子散文

我是尾随一辆破牛车回到我家老房子的巷子口的。拉车的老牛不紧不慢地走着,冷不丁丢下堆热乎乎的牛粪,摆在破乱不堪的巷道中央,早春的寒意中,牛粪的热气升得老高。

老邻居们正汗津津地推着车子搬运东西,不时地和我打着招呼,并告诉我他们在扒房子。我没有心思停脚与他们闲聊,我得快些赶回我家的老房子。

早上接到母亲的电话,说我家住的那一片住宅要动迁了,看来老房子是保不住了。母亲在电话那边有些激动,喋喋不休地骂着开发商是该天杀的,兜里有几个鬼子儿(钱)就打起老邻居们的主意云云。无论如何我是要回去看看母亲和老房子的。

还好,老房子还立在那儿,但它着实有些老了,除了房子西边的烟囱还笔直地站着外,其它部分都已耷下了肩,像一个挺着头驼了背的老人兀立在那儿。从它的外观就可以看出它经受的风霜。墙根的缝隙年年都咨意地钻出不知名的杂草,虽然母亲总是不停地铲掉,但它们长得还是年盛一年。房盖上已看不到苫房草,满眼都是绿绿的青苔。老房子在那一戳就是几十年,愣是把父亲靠到另一个世界,然后又一如既往地陪伴着母亲和我们哥仨。父亲就是在这个家里用大半生的时间,凭着简朴的语言及举动传授给几个孩子最起码的良知,如今薪尽火传,我们一回到家里,透过这老房子,还能体悟到父亲的鼓舞与弘润,老房子已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无论我走到哪里都无法割断与它的脐带。

房子的结构到现在还没有太大改动,父亲给母亲留下的安命之所,母亲是不会轻易改动的。父亲过世后我们哥几个都想把母亲接到自己家住,母亲执意不肯,她离不开老房子。她在这儿已居住了几十年,岁月的风霜,虽然残酷地压弯了房梁,也压弯了母亲的腰,染白了她的两鬓,但母亲还是事必躬亲,凡是自己能做的,从不假手于人。从房门到院门多少步,园子里的地一垄能种多少墩豆角她都清清楚楚,老房子是她老人家的命根子。

我们拗不过,大哥才决定搬过来,然而房间显得实在窄小,大哥与母亲商量,在房子的后面接了一间偏厦。有了偏厦的支撑,老屋就不至于坍圮,但显得更加苍老。母亲硬是住在老屋,说住在老屋心里踏实,一定要等到她过世后才让大哥翻盖新房。我们理解她老人家,她想在这间老伴留下的房子里品味那属于自己的回忆。我们祈祷母亲能够长寿,不然老房子没了,我们就无法拾掇过去的往事。

知道我要回来,大哥没有上班,嫂子在市场割了些肉,说要包饺子,嫂子边剁肉馅边唠叨着:在老房子里吃最后一顿团圆饺子吧,再想吃饺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吃呢。

当我离开母亲的襁褓之后,便盘桓于老房子前面的菜园子、后面的林子里。有时直到很晚才回家,父亲便面带愠色,让我们快些写作业,自己大字不识一个,一定要儿女有文化。那时我家收音机都买不起,电视更是闻所未闻,家里只有一个广播匣子,里面充斥着“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我们似懂非懂的诗句。那时停电属于小儿科,我们哥几个坐在平时吃饭的炕桌上写作业,一盏微弱的灯光跳动着散去,添满了小屋,父母看着他们的三个“杰作”一定感到欣慰,一定会欢乐漫溢。我们哥几个在这个破旧的饭桌上学会了认字,学会了做人。父亲一生不谙世事,平素耿介,心无旁骛,他血汗了一生什么都没有积攒下,只攒下了三个孩子和这足以让他的孩子们铭记一生的老房子。有了老房子,既使最饥饿的年代,我们回来时心里也仿佛充塞饱满;有了老房子,既使最阴霾的日子,我们跑回来也会找到温暖。

母亲和嫂子在包着饺子,我与大哥来到房后的汤旺河边,河边到处都堆着沙石和红砖,我知道这些是准备建新区用的,虽已是初春,河边却看不到一点春的踪影。

小时这里是我们孩子们的乐园,河水汤汤,四野碧绿,我们在河边嬉戏、打闹。房后的大榆树倾斜着伸向河里,条条枝叶给水面上画成一道道长长的涟漪,我们爬上树去掏鸟窝,一不小心掉进河里,顿时就会砸出一片水花,砸出玩伴们的一片欢笑。

老房子陪伴我度过了童年、少年、和青年,那时虽然生活拮据,加之父亲被划为四类分子,倍受缧绁,我们哥几个也遭受歧视。在这样的环境中,我学会了隐忍,看淡一切,读遍了其他孩子不愿看的小人书和小说,以至到八十年代初在一次招工中榜上有名,到税务局上班。邻居都说我家真是祖坟冒了青气,家里竟出了一个当干部的。

突来的喜讯使父母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已经苍老、驼了背的父亲,腰好似直了许多,祥和、欢乐添满了整个房间。单位通知我去市局岗前培训半年,我有些发窘,自小就没有离开过这个老房子,真的'要离开,实在有些迈不动步。离开了家,离开父母,我会感到无名的孤独,怕丢失了家里所有的爱,老房子无论多么逼仄、阴暗,但睡起觉来却格外瓷实。

家无长物,老房子里最耀眼的家具就是那已经漆过几次已认不清什么颜色的衣柜。前些年,我领着孩子回到老房子,母亲总是从柜中取出一些好吃的逗她心爱的孙子,那是母亲的宝柜,她认为宝贝的东西都放在里面。大哥几次欲将它淘汰掉,母亲说那是传家宝,说大哥忘本,逗得两个侄子在一旁偷笑。那衣柜是父亲六十年代自己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做成的,虽做得很粗糙,但母亲却珍视有加。父亲用一个月做成的衣柜,母亲守着它却耗用了一生。柜子里盛着许多于母亲认为珍贵的东西,当然也盛着父亲那颗善良的心灵。

如今老房子真的要拆了,我不知道如何安慰母亲,这一切她无论如何是接受不了的。早已长在灵魂里的东西,一夜之间就夷为平地,安慰是徒劳的,如果说要安慰母亲,还不如先安慰一下我自己。

当晚我留了下来。躺在通热的大炕上无法入睡,许多童年的往事有的已记忆模糊,然而真的回到老房子,我记忆的嗅觉就又被触动,往事又在眼前浮现,漫漶的记忆又重新彰显。老房子呀!你在我的心灵上已镌刻下永难磨灭的印记。

篇6:伤感散文:老房子

伤感散文:老房子

又见到那栋房子,被时光熏黄了外墙的房子。

冬天有冰碴子渗进来的墙角,下雨天有水滴落进来的房顶,做饭时推开但仍渍满油烟的窗子。房子的外侧装饰是上个世纪流行的鹅卵石,不同颜色的石头拼成不同形状的图案,时光磨去了石头的光泽,却种上了苔藓。房子的顶,是北方特有的平顶,曾经可以晒着豆子和辣椒的顶,现只有疯长的野草。

记得妈妈在大院子里教我骑自行车,车轮压过着地上的小石子咯吱咯吱响,我腿短上不去二八大杠自行车,妈妈骑着,我坐在杠上抓着把,到了颠簸的地方我就又喊又笑,撒欢子笑,妈妈说再笑小心风把嘴吹歪。后来我笑起来果然嘴有点歪,不知是不是坐自行车被风吹的。院子里有口水窖,用方铁皮盖着那圆圆的井口,我总是喜欢扒在井口往里面喊一声,然后听着回音,一遍又一遍。后来爸爸说井里有怪物阻止我去,但是我的脑子里极尽自己看过的图画勾勒出一个可爱而有趣的怪物,再后来,终于通了自来水,井口慢慢的,便被封住了。院子右侧,有很大一片空地,有一年妈妈带我们几个小孩开辟了出来用来种菜,种了很多卷心菜,菜籽一把一把撒进去,我们孩子用脚去踢土,把菜籽埋住,等卷心菜长出来的时候妈妈用借来的相机给我们每个孩子照了相,我当时已经近视,所以我的照片总是微微侧着眼仿佛在瞪人。可是当时那么小的我为什么会近视呢?

房子只有个厅室,一间大的作会客厅兼卧室,小弟弟妹妹和爸爸妈妈一起睡在那里,床很大,是用两个双人床拼起来的,反正没什么客人,所以那间屋子基本上失去了会客厅的作用。我和最大的.妹妹睡在套间,屋子很小,仅放的下一个床和一张写字台。窗外一排大杨树,夏天月亮很亮,明晃晃的挂在天上像个煎蛋摊在盘子里,小时候以为月亮上的阴影真的是月宫,所以总疑心嫦娥会下来坐在白杨树上看我们。那年恰好迷上一种干脆面,每包里面有一张卡片,集齐卡片上的字母可以兑换一台电脑,不记得自己买了多少干脆面,五毛一包吃了很多,每一包的卡片我都拿出来贴在玻璃上,每个卡片上有一个《三国演义》的卡通人物,结果等到整个窗户的玻璃都变成了花花绿绿的,字母M一直凑不到,所以电脑也就没有如愿。因为屋子少,走廊便是厨房,灶台放在窗下,窗户便是抽油烟机,夏天开着窗子,炒菜的油噼里啪啦冒着香气,妈妈在窗口喊一声吃饭啦,我们几个孩子一窝蜂儿跑进屋去,摆桌拿碗放筷,照例的,爸爸要在饭桌上讲一点故事,譬如韩信是怎样从一个小地痞做成大将军的,妈妈则照例在爸爸讲完之后说一点食不语寝不言的话。大家都笑着,笑声积起来好像要把房顶挤破。

十五年,像风吹过不留痕迹,以前老房子里的欢声笑语,现在都化成了发霉的空气和尘埃。后来我们换了更大的房子,可是爸爸却很少会讲故事了。

篇7:谈老房子散文

谈老房子散文

在家乡,起初据我了解的老房子是那种木壁很沉腐、严重破坏,有些东倒西歪,且没有人住的木房子。这种房子极少。那一家人逐年死去,终于没人居住,或是那家人乔迁,遗留下来的。

村里有一座祠堂——教学的地方,像现在的学校,与一座不用的木房子学校,虽然不是人居住的,但也是老房子。

村里的大多数木房子明显“老了”,只是住有人,在人们眼里就不是老房子了。但当他们说到房子漏风、漏雨,会说:“我家房子“老”喽!——已经是‘老’房子喽!”这里的“老房子”有如人变老的意味。老房子在不同的情况下被临时改变不同的意思。人们对老房子漠不关心——随口喊出,使其出现自相矛盾的一面。

这种木房子,左右(两头)一样,前面一间做厨房兼客厅,后面一间为卧房,正合居两兄弟;中间,堂屋后面是厢房,则居老人;房顶由一片一片的小青瓦盖住。老房子长期没人居住,要更加风尘仆仆很多,即使同是一样的木房,也一目了然,看上去却十分冷清怕人,黑夜害怕走过这里。其实,房子里有什么呢?只是他们自欺罢了。

人们慢慢地有钱并富裕起来,从木房子里搬出来,住进了砖切的新房,无论之前的木房子“老”与不“老”。人们都称老房子。又过了几年,人民的生活宽裕了,开始觉得老房子土气了。空出来的老房子被赋予了落后、土气,这层意思。也有如人变老的意味在里面。

相比砖切的新房,我是喜欢老房子的`。有很多人说,住在木房子(老房子)里冬暖夏凉,是它的优点,比砖房要好。我却不以为然,也并不感知。只是房子两侧、后面的树林景致很美,无论是在春夏秋冬,且能够天天看到;那些各种各样的果树,开花、结果,吸引我,惹人爱。又能够看到广阔的村寨。还有一个原因,夏天发洪水,淹没了稻田,成了一个很大的湖,人们像住在湖边的小山腰上一样,另有一番壮丽的景象。

现在,几乎所有的木房子都老了。然毕竟是祖上传下来的,住了几十年之久,人们都舍不得拆去,使已经现代化的村子添了古朴之气,形成一道鲜明的美丽景色,有雅俗互融之感。它们是人们智慧与文化的表现,新农村建设要求危房维修,房顶棱边棱角刷上雪白的石灰,投入如此巨资,不无作用吧?想来是发展旅游业和保护传统文化财产;也让后生、游客认知。

篇8:老房子的经典散文

老房子的经典散文

老房子有多老?我不得而知。自从我出生,便住在老家的老房子里。听父亲说,是爷爷的父亲传下来的,从我这代算起,老房子已经有四代人的历史了。爷爷、父亲以及我都出生在这栋老房子里。

老家的老房子坐落在我们屯的山脚下,一幢四合院样式老宅。从一道公用的木大门进去,九间土木结构的青灰色大瓦房,加上连着的五间偏房,把一个200平方米的小院子围得严严实实。一个小院的8家人都是本家,有着相同的一个姓氏,听说都是老公公的儿子儿孙。听爷爷辈的说,4前,不知道是清朝还是明朝,老公公当时是个将军之类的官,他置建了这栋四合院的老房子,后代分家就都住在这栋四合院的老房子里,8家人都和祖上的老公公,有着割不断的血脉的联系。我家的老房子就在这个四合院的里,不过我家只分到一间房子。到我七八岁时,父亲带着母亲和我搬出了这间老房子,在外面的空地上又重新建盖了三间瓦房。我家的这间老房子在我读小学一年级时,父亲以70元的价格卖给了隔壁的叔叔家。至到去年,我每次回老家,或者去叔叔家吃杀猪饭时,仍然能够看到我家曾经的老房子。

我家的老房子位于四合院的中部,坐西朝东的方位使它显得光线先天不足,左边连着叔叔家,右边连着大伯家的老房子。从厚重的大城砖支砌的'八凳坎子走上去,便到了我小时的家里。坎子是大城砖横着支砌的,缝隙里见不到一丁点沙子和水泥的印迹,只能隐隐约约看到白色的石灰变黄的斑驳印迹。裸露的砖缝之间,长着小块小块绿色的青苔。上了坎子,左边连着土墙的地方,有人腰高的一个鸡圈,小时候我经常蹲着身子爬到里面,抓住鸡圈里唯一的一只黄母鸡,从它的屁股里伸进去两个指头,摸摸老母鸡屁股里面是否还藏着我爱吃的白蛋。推开赫红色拉扣的单木门,便是长长的一条垓檐。垓檐的左边有一眼土灶,黑黑的一口大铁锅支砌在上面。灶台的后边靠近堂屋十子梅花格子窗下面,堆放着一些干柴和秸秆,这是妈妈日常做饭所在地。中部靠外墙皮的地方,一个圆型的瓦缸,一对铁皮大桶,常年四季放在那里,地面四周常常被水弄得湿漉漉的样子。右边的房门背后,横七竖八地放着些锄头、扁担之类的农具。发黄的石灰墙上,挂着一些蓑衣、斗笠等避雨的用具。灶台上边的瓦顶下,常常铛放着一些插干豆树豆用的木杠子。推开两扇黑色的木门,这就是我家的堂屋了,黑色的长方型木板自然构成了放中堂挂画的位置,两边是镂空的木头格子装饰。左边放着一把太师椅,厚重的黑色太师靠背上,镂空木板雕刻成精美的图案。中间放中一张黑色土漆的八仙桌子,右边同样放着和左边同等模样的太师椅,它们如同两个站岗卫兵,常年四季保持着它们顾有的姿势。

抬头往高处看,一根根同样粗细的楼楞排列有序,黑黑的木板之间保持着对等的宽度,从两边墙里露出的木头顶部,一个龙型的图案威严地张着大嘴。每年快到过年时,父亲总要去村委会要些废旧的报纸,让母亲用小麦面温些浆糊,把我家黑黑的楼海底装饰一新,以展示我家过年的喜庆气氛。沿着堂屋右边黄色的石灰墙,走过一道只有木门框的小门,便到了我家睡觉的卧室,我们都叫这半间屋子为睡屋。靠中堂板壁的地方,顺直放着一张大木床,那是妈妈和妹妹睡觉的领地。靠山墙的楼梯下面,放着一张矮矮的小木床,那是我和爸爸睡觉的地方。两张床的过道尽头,放着两个木质的箱子,那是爸爸和妈妈结婚时,外婆搭配给妈妈的嫁妆。正中央过道上,一盏15瓦的电灯挂在楼海底上。我小时候躺在床上睡不着觉,爸爸便常常对着楼海底上裱的报纸,给我念一段又一段的文字,让我在幼小的记忆里,留下了三年困难时期、人民公社、大跃进、学大寨以及雷锋、王进喜等等一个个事件和名字。从漆黑的楼梯爬上去,就到了我家二层的楼上。上楼梯口,楼板上固定着一个木头做的大仓,梭开大仓带着木头凸起的盖子,大仓里面用木头隔成形状不一的小仓,存放着怕老鼠偷吃的大米及包谷等东西。这个大仓足有1米高,1.5米长的样子。我们小孩不用凳子垫着脚,眼睛是跟本看不到大仓里面装着些什么东西的。靠近院台的窗子边,靠墙处放着一张空闲的木床,那是我家给亲戚预备的休息之地。打开木质花纹的窗子,我们便可以看到屋子外面的四合院子,以及更远处的田地。从四合院往我家看,屋顶上一片片青灰的瓦砾错落有致地摆放着,瓦片上深深地印着些花鸟虫鱼的图案。圆型瓦片的钩脚处,还印着一个正楷的福字。瓦片之间没有任何砂浆和水泥建盖的痕迹,即便裸露处,也只能依稀看到淡黄的石灰浇筑的样子。瓦沟里,偶尔有一两株长着厚实小叶片的植物,我们都叫它们“瓦花”的名字,也许是这种淡绿色的瓦花生长在瓦砾缝隙里的缘故,远远看去,如同人为地有意在瓦砾上添置了一点绿的东西。

今年我回家,听母亲说,叔叔家正在拆除我家卖给他家的老房子。叔叔家把雕花的木头窗子拆下来,仅仅一扇梅花形状的木头窗子,便卖了200多元,太师椅则以1000元一个的价格卖给了收购旧家具的人。母亲叹息着说,当时一大格的房子,我家才70元就卖给了叔叔家,现在还不值一扇窗子的价格。看着叔叔家正在拆除的老房子,我多了些伤感的惋惜。住了近四代人的老房子,多多少少留下了一些曾经的点滴回忆。我脑海里还依稀记得,我四五岁的时候,爸爸妈妈到大队上去出公分,把我一个人关在屋子里。那时我饿了,自己便能垫着脚在八仙桌的木甑子里用手抓饭吃,困了便睡在爸爸妈妈为我在堂屋里铺就的蓑衣里睡上几个小时。我一个人很熟悉地便扶着墙到垓檐的灶台边,捡些黑色的小煤块,津津有味地吃起。眼前仿佛又出现那个流着长长的口水,用刚长齐的小牙在嘴里把煤嚼得磕磕响的样子。我想走出房子到院子里玩,怕误了爸妈交待我看门的事,我矮矮的个头抓不到门上的铁扣子,只能从灶台边搬运些柴火棍子等东西,把我家的房门严严实实地拦起,自己才放心地溜到院子里玩。看着一片片瓦砾从老屋的顶上抛下,听着一声声巨响砸着老屋的墙壁,我知道,我家的老屋将从此在我的视线里消失,那间承载着我记忆的老屋,将在一两天的时间里快速地夷为平地,我无法阻止老屋的逝去,我只能带着惋惜的心理,用我笨笨的文字,为我家的老屋留下只言片语。

篇9:老房子情结散文

老房子情结散文

我常见写老房子相关的文章,只要是识得几个字的人背井离乡之后,孤苦伶仃之时首先想到的,大抵还是老房子;当然也有走南闯北,渐渐发迹的,居高堂大厦,也发老房子的情结。前者许是于凄风苦雨之中,思念起老房子的好处,虽则称不上富丽堂皇,终归还能挡风避雨,不至于寄人篱下,流落市井;后者许是锦衣玉食,山珍海味的生活过得腻烦了,因此时常回味往昔清贫的日子,好像富贵人家的老太太们吃斋念佛起来,居然也是有模有样。

举凡中国人都念旧,抱残守缺,常言道:“金窝窝银窝窝,不如自家的狗窝窝。”于是我们总能看见一些老人们,坐在老房子的夕阳下,面容安详,只为等待一场死亡的约会。老人们像一棵棵老树,已经将根扎进了故乡泥土,盘横交错拔不起来了,他们的血肉似乎同故地的山水浑然一体,故土就是老人,老人就是故土。这样的景象让人看了免不了感慨,儿孙辈在城市里享受,父老辈只好留守故土,依旧守了一亩三分的薄地,尽管衣食无忧茶饭无虞,毕竟清苦,他们就像安居山野的隐士,和自然不再有分别,老来等待死亡的时光纵然安静平和,却透露出一点老房子的尴尬和凄凉。

深山老林之中,草窠枯木之旁,一爿飘摇破败的草庐,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倚门而望,数十年离家远走的游子,可算是到了归来的日期?古时辞亲远游,于人情而言也许过于冷漠了一些,因此圣人有言:“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然而生计所迫,或是上命难违,远走他乡的人长久以来不在少数。半世漂泊,归期难觅的孤客,或于驿馆客舍,或托朋友庇护,虽有片瓦遮天却是独守清冷的烛光月色,念及父母妻儿,桑梓乡邻,无不涕泪沾衣,那些温柔亲切的时光,时常能够带来孤独的抚慰。月色朦胧之中,倘或借酒助兴,倘或触景生情,提笔挥毫难免是要吟哦一二诗文,以消心中愁闷烦忧。此情此景,至真至诚。故而当那些文字穿透千年的尘封重新摆上我们的书桌,依旧能够叫人觉得感动。

“安土重迁,黎民之性;骨肉相附,人情所愿也。”故土难离,这是民族千年的秉性,早就根深而蒂固,树大而叶茂花繁,无法再从中国人的灵魂之中剔除了。为什么要剔除呢?简直毫无道理可言,留念故土,怀乡思乡,都是值得提倡的情怀。如果称之为一种病症的话,也是文人士子们浪漫高雅的精神症候,反而是值得炫耀的无上光荣,当然不能和秃子头上的疥疮相提而论。对于故土的眷念难舍,现代人毫无疑问较于古人淡漠了不少,然而害起思乡病来,似乎反倒是比之古人严重了许多。

老房子作为怀念故土的道具,被十分无辜地滥用了。安居庙堂者,虽则也有背井离乡的境遇,毕竟抛弃的是穷乡僻壤,在更为肥沃的土地上享受生活。偶尔兴之所至,居然效法古人于高楼大厦几净窗明的.美好现状中回忆起了山村野地里那一座蛛网密布的老房子而感叹——吾家有房,冬暖夏凉。但是如若叫他放弃现在安适的新房子回到那座老房子里度过余生,大抵还是一百个不乐意的,足见其唏嘘感慨之下隐藏的矫揉造作,不是本真性情。至于文章之中所表露的老房子情结,多少掺杂了一点通过文化方式思乡怀乡的虚荣心。这样的思乡病,好比流行感冒盛行的季节里也戴上口罩,不仅没有病,反而是装病以防真的病了。

那些真害了思乡病的人,不做文章就叫人心生同情,旁人见了都要好言相慰一番,比如一个初次离家远行的孩子,一句“想家了!”几乎就能使他情不自禁想要落下几颗泪子。这样的情感和文化的思乡怀乡已经扯不上任何关系了,一颗柔弱敏感的内心,或许上升到了人性的高度。一个孩子想家了,一个孩子多么缺少安全感啊!他在梦里见到老房子,见到没有离开家乡的情景,只是因为内心的脆弱,一如古时月夜独酌的游子因为思念妻儿而倍感孤独彷徨,好像飘摇的风筝需要一条丝线的牵挂。在他们的梦里,故乡的泥土不应该是芬芳的,故乡的泥土只是泥土;故乡的冷雨不应该是温暖的,故乡的冷雨还是冷雨;故乡的老房子也不是冬暖夏凉,故乡的老房子只是安全,足够遮风避雨。

当怀念故土被作为一种文化的风潮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许多患了伪思乡病的浪漫高雅的文人士子积极响应,紧跟时尚的脚步,假借老房子的招牌风靡了一把。其实他们也知道,老房子终是要被时代淘汰掉的,对于有宽敞舒适的新房子居住的人而言,老房子的价值仅仅只是忆苦思甜之用罢了;而对于拆了老房子就要流落街头的人来说,没有比老房子更为亲切温暖的了。

篇10:从前唯美散文

从前唯美散文

从前,人们普遍都穿过打补丁的衣裤,现在的年轻人谁见过那种衣服裤子,但是本溪的青年,告诉你,那情景就像现在本溪的马路,经常看到马路上打着一块块的`补丁,为啥不全铺上新的沥青,没钱呗,跟当年老百姓补衣服裤子一个道理。

现在的小青年衣服也破,那是特意的,牛仔裤的某个部位弄出来几个窟窿,据说是很酷!从前,有种生意挺普遍,修鞋,街头旮旯常见到修鞋匠坐在那里,围着一个大围裙,手里忙活着修鞋,经常周围有一帮人在排队等待修鞋。现在,你清早走过哪个垃圾堆旁有时会看到一双八成新的鞋放在那里,半天没人捡起它。从前(改革开放初期)走街串巷的修鞋匠,短短的小扁担挑着一个扎鞋的机器和修鞋的工具,这些人据说多半是浙江温州人,没几年他们一下子都消失了,原来都回温州用修鞋挣的钱开起了制鞋厂,修鞋匠一夜间变成了鞋厂的老板。从前,还有种职业,修理雨伞。“修一一理一一雨伞!”一个人穿街过巷高声喊着,现在,一把便宜的雨伞十块八块钱,谁还修理它?现在,满街跑着三轮摩托,用喇叭反复放着“手冰响,彩点,惹谁器,围剥路,久点脑,匪痛匪铁拿来缓浅!”我怀疑他们这声音都是一个河南人录音后批发给他们的。这边收着旧的,商场那边新的家电送货上门都卖不出去,你说怪不?还有一种职业,收头发。多半是唐山口音在喊“手一一透发!”据说他收的头发回去加工成假发老值钱了,还能出口换外汇呢!因为欧美人喜欢亚洲人的纯粹黑发。可我们街头经常看到小青年把黑发染成了黄发,褐发,灰发甚至染成白发,你说你,要白发着急个啥,等个几十年不用染头发自然就白了。消失得更早是市场里这种叫卖声:“虱子药,耗子药,三道年,糖糖啊!”现在谁还见过虱子?谁肚子里还有蛔虫?咱们穿的人造纤维破坏了虱子的生态环境,加上农药,虱子绝种了。我们吃的转基因粮食和各种有毒添加剂,蛔虫也不适应,纷纷退出人类肠道,也奇怪,中国人不死,果真命大!蟑螂命更大,所以,早市上卖蟑螂药的推个小车,手里打着竹板,一个显著的广告牌写着“蟑螂不死我死”,其实,蟑螂不死,死了还用给它吃毒药啊?卖蟑螂药的更不死,他还要靠着蟑螂药活着呢!

最近邻居有个老王头死了,有病死的,总爱生气得病了,死了。所以,看官,你千万记住,乐观向上,知足无争,你保证健康长寿!

老房子里的童年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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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那些老房子写景散文(共1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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