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其人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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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宁其人散文

篇1:魏宁其人散文

魏宁其人散文

我在水务局门卫上班,魏宁给局里装修办公室。我们之间便有了一面之交。

他给人第一印像,就是一个搞装修的小老板。出出进进,来来回回,见面称我一声马师,我回之一声你好!除非偶然告诫他们,及时清理建筑垃圾之类,关乎我管辖的卫生范畴事外,相安无事。后来陆陆续续听到他的种种传说,局里换了几位局长,但这里的活,基本都是他带人干的,心里便有了一个认识,这个人不简单,有那么点意思,最起码是值得信任的。

在工程后期,为了使质量至臻至善,近无完美,大小活略,每事必躬不放任何一个死角。每天工地人都走完了,他才最后一个离开。

他待人随和,从不端一点老板架势,批坪你叫你心悦诚服,叫你返工心中不存一点怨言,他处事厚道,奖罚分明,干事有那种,契而不舍劲头,有时工程款,未能及时结算下来,他先自行垫付,从不克扣和赖工人工资,这点在如今弪济社会,象他这样的老板,确实是凤毛麟角,难能可贵。以至麾下总是人才济济,谁都愿意跟他干,有一呼百应的人格魅力。令人刮目相看。

魏宁是少陵源大兆乡人氏,在那段阶级斗争年代,家里是大成份,童年饱受唯成份论之痛,遭人陷害、白眼,造成心灵上创伤,未能和正常人一样接受良好系统文化教育,但是正是这些不公正待遇和祖辈的耕读传家的传统,无疑从另一方面,使他在人格尊严和行人处事上,是一笔别人所没有精神财富。奠基着他人生的坚实基础。及早走上社会,从木匠、瓦工、装修一一从零开始、从徒弟到师傅到老板,一路走来,颇有传奇色彩。

魏宁好习武,且在长安武术界小有名气。师傅徒弟,便布省内外。说起习武之事,他如数家诊,滔滔不绝于耳,说到拳路套数,更是师出有门经纬独到、有板有眼,说到性起,呼拉几招,便有靈猿下山,饿虎扑食之势,拳脚舞动之间,有一阵疾风扑面而来的感觉,令人目不暇接,连我这个弱不禁风的门外汉,看的都傻了眼。一招一式,没有卖狗皮膏药的江湖艺人之浮夸,更多地向人们揭示着“四刀拨千斤”的武术精髓,从未发现凌弱持强现像,而是更多了几份习武之人的豪爽义气。

我有幸亲眼观看几回魏宁表演,流星锤、大刀。丈全长的软兵器在他手里,挥斥方园,如入无人之境,似风扫落叶,指那打那,使人眼花撩乱而条似带索,舞起来、曲直伸展自如有点水泼不进的味道。几十斤重的“关公青云偃月刀”,在他的掌中、舞的是那么轻松,刀背上的铁环、缨络上下翻动,左隔右打随风嘶响,蔚为壮观。迎来阵阵赞叹声。并非花拳绣腿。

他收藏的兵器,更是琳琅满目,刀枪剑戟,斧钺句叉,都参考史料,按照一比一的比例铸造而成。每当夜幕降临,在美林公寓楼下,你要有幸一观,他以改白天老板模样,呈现在你面前的魏宁,一袭白色灯笼裤衫的练功服,和他徒弟们,在暗黄色的路灯下或练拳脚,或舞兵器,一丝不苟,引行人驻目。

他是一个多才多艺的能人,这是我这个轻易不服输的人,给他下的定义。我平时好书法,魏宁经常和我交谈书法方面话题,虽无精到的`理论水准,但也不失为一个“内行”。句句都在点子上,还不时把习作,用手机拍下来,展示给我看,偶尔也有神来之笔,叫人叹服。他欲成立长安武术学会,要我题写会标,又顺手写了一首古体诗,挺象回事似的,兴起之余,我也补其韵胡绉几句,以示敬心

少陵扯旌旄,尚武意拳拳,

遥呼多侠士,不逊旧桃园。

从一般同志变成无话不说的朋友哥们。丰富的阅历,坎坎人生,是他对人生万物有独特具解,一言既出,深出浅入,颇有哲理,出神入化,深藏玄机,说不上来,什么时候,冷不丁冒出什么奇事来。前不久,他好长时间不见,突然来访,告诉我他在学雕刻,且言之凿凿,雄心勃勃,我持怀疑态度,且听之任之。又过几天,登门要给我刻章,为了不驳面子,顺手从架搁取出一方粗石毛坯交给他,以探究竟。未到半日,他兴冲冲赶来,说已完成,索来宣纸、印泥,展示他的杰作,一摁下去,一枚具有汉隶风格的白文印信,跃然纸上,一时使人心悦诚服,可以这么说,他的作品,不亚于书院门那些刻章艺人,比他们有些地方还要扎势“老到”,所体现的刀工字形,真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谓之“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同魏宁交往虽然时日不多,他的诸多方面的优点,都值得我学习和借鉴,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故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有志不在年高迈,无志空活百岁来”,山野村夫中不乏“一字之师”,溪水潺谖,来自不择细流,海纳百川才是人生高境界,魏宁小我多岁,但这个朋友,道友我还是交定了的。

冬夜漫长,寒风咧咧,手捧魏宁所刻之印信,一暖春风扑面而来,使人倦意全消,思绪翩翩,便有了这篇小品文,与他同勉。

12月18日于蟲鸣斋

篇2:老魏其人散文

老魏其人散文

此篇是我目前唯一一篇以人物的真实身份出现的文章,谨以此文祭奠相识十年的好人魏长兴。

——前言

活着,老魏没有上过川道里的新闻;死了,却成了口耳相传的头条。

午后的阳光依旧逼人,虽已进了初秋。醒来,慵懒地伸展腰,打个哈欠。侧耳,听到楼下窃窃的私语像枝头的鸟雀,叫的人心里噪噪的。

话语里,有娇嫩的女声说:“老魏殁了”。

“老魏没了”略显苍老的女声惊叹地说“真的?可怜……”

“老魏没了”我惊愕半天,像失去灵魂的狗半天回不过神。矿上的老魏人尽皆知,他是东坡煤矿的水暖工,前两年才退休。退休后的老魏和退休前的老魏没有任何区别,依然顶着头杂乱无章、黑中带白的短发,额头埋着深深的川字形皱纹,胡须短粗发白像刺出口袋的麦芒。眼睛有神,深而亮,透着精神。习惯性地穿身浅蓝色洗的发白的工作服,走起路来脚跟划地,拖拉有声。手中夹根香烟,时不时地咂一口,吐出漫散的烟雾,烟雾瞬间便融进街道。

下了楼,楼下坐着两位熟识的妇女。年轻的大约二十三四岁,身旁放着婴儿车,胖嘟嘟的孩子口角挂着晶亮的涎水,闪烁着水晶样透亮的眼睛嘿嘿地笑着。母亲幸福地看着孩子,时不时看看身旁的老妇人,说:“唉!可惜,说没就没了”,然后轻轻地摇摇婴儿车,婴儿幸福地笑笑。

老妇人年近六旬,焗黑的发根处新生的白发扎眼的很,手中不停地缠着毛线,唉声叹气地说:“谁说不是呢?老魏比我还小3岁呢,好人,可怜,无福啊”。

看到我来,两人不约而同地招呼着:“来啦”。

“嗯,来了”我熟人似地招呼着,明知故问地说:“你们刚说老魏咋啦?”

“没了,没了,才知道没了!”老妇人痴痴地说。

“可怜啊,好人啊”。年轻妇女叹息地说着。

“不会吧?我今天早上在菜市场还见过他的,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说没就没了”我心存疑惑,继续追问。

“唉!好人,可怜人啊!”她俩继续悲天悯人地说。

看来打听不出所以然,我便继续朝前走。

楼下一棵萎缩的小树荫下,四五个老头围着棋盘忙活。我依照惯例慢慢地走,外围的老丁看见了,热情地给我打招呼:“来啦”。

“嗯,来了”。我说:“没事了”。

“嗯,没事了,下象棋玩”。

“啪”、“翻山,出山炮打回头马”老吴头气势很旺地说。

“吃、吃、吃,就知道吃,老魏都没了,你还吃”。韩老汉不服气地说,八竿子打不着地扯上了老魏。

“看在老魏的面子上,我让你一步”老吴头爽朗地说:“唉!可怜的人家,以后日子咋过啊!”

我跨步上前,问:“老魏没了?”

“没了”大家异口同声地说,“老魏好人,谁家里暖气有问题,叫一声就来,好人啊”。

“老魏咋没的?”我试探性地问。

“没都没了,还咋不咋的,可怜,可怜啊”。说着,四五个六七十岁的老头晃着白花花的脑袋,叹息着滚下了热泪。

这世道咋地了,咋说没就没了。天公不公,好人命薄。老魏没了,剩下的家该咋办呢?老魏是近亲结婚,生了两个儿子,都傻傻的,大的前两年意外死亡,小的也二十多了,身板宽大,一米八几,整日傻呵呵地乐呵,捧着收音机,见人就说我爸给我买的,我爸买的。收养的小女儿还在读高中,老魏媳妇也没有工作,没了老魏就断了脊梁,今后咋过呢?我想。

正出神,照相馆的老郭喊着我,呵呵地说:“想啥呢?看你愣神的样,差点撞到我”。

我不由然地“噢”了声,连声说:“老魏没了”。

“老魏没了,你胡说吧,我咋不知道呢”老郭接着说:“前两天矿上赵书记家孩子结婚,我帮忙照相,老魏还屁颠屁颠地跑着帮忙呢,咋说没就没了,那是命不是草,你别哄我啊”。

“我也是听大家说的,你再问问看”我犹豫地说。

“好,回见”说完,老郭背着硕大的单反相机急匆匆地朝东走去,灯柱下的黑色笨狗怕被踩住“嗖”地蹿出老远,回过头不甘心地回望。

走进吉福商行,准备买箱牛奶。老板娘端坐在玻璃柜台里,身后摆满琳琅满目,颜色鲜亮的烟酒。见我进来了,说声:“来啦,要点啥”。

“有牛奶吗?来箱”。

“有,新到的,门口摆着”。

“老魏没了,你知道不”。她问。

“听说了,咋没的”。

“唉!好人啊,听说是出车祸了”。

“好人命薄啊。就是上次,在小区里,你还去了”。

“咋啦,啥事?”我问。

“你不记得了,上次小区瞎了眼睛的老太太掉进污水井里。当时工人正在清理井里的臭水,老太太掉下去了,臭的人都站不住……”

“噢,记起了,记起了。”我恍然大悟“那次我出的警,我和同事肖刚帮的忙。我两在上面拉,老魏在下面送。上来后,老太太浑身泥污,老魏也脏的不像样子”。说着,不由笑了起来,转而低沉,哀叹地说:“咋说没就没了呢”。

街道像树干,横横地平展着;延伸的枝叶繁盛着盒子样的房子,由最初的油毛毡棚子、平顶房到如今鸽子笼般的楼房,道路也由飞尘漫天的土路变成了石子路,到如今的柏油马路。十年间,东坡煤矿沧桑巨变,而老魏依旧如故,习惯地上班下班,继续捅着臭气熏人的下水道,安装暖气管,一声召唤,随叫随到。他平凡的像一粒沙石,平展展地铺垫在路上,即便铺路也是那种不硌脚的松软细沙。

十年间,因为工作关系,我常常叫老魏来给单位疏通暖气,安装水管。电话里的他言语简练,“好,行,可以”。说完,用不了多久就踱着脚步,叼着烟卷,笑呵呵地来了。

“来啦”。

“嗯,来了”。

冲杯茶,递根烟。他利索地接过烟卷,夹到耳后,嗓音嗡嗡地说:“水先别倒,活干完再说。哪里有问题?说……”

说着聊着,聊着看着,他像临阵的.战士,拿着沾满油污的银白色的扳手东敲敲,西看看。扳扳闸门,听听流水,楼上楼下前后左右地忙碌,我则成了最好的小工,奉命试水,开关阀门,忙的不亦乐乎。

忙完,倒上一盆清水,说声辛苦了,洗手。他利索地洗好手,我递上雪白的毛巾。他支支吾吾地说不用了,不用了。我依然劝着,咋地了,擦干了好喝茶。他羞涩地吱唔,算了,算了,毛巾蛮白的,我手上脏,别弄脏了。说着,手背到身后在泛白的棉布作衣上麻利地抹抹。我很无奈,也只好如此。

“你看多少钱?”我问。

“什么钱不钱的,都是熟人,算了。今后有事还需要你帮忙呢”。他狡黠地笑了笑。

“好吧,只要原则内的事我能办就办!”我说着,好像我有很大权力一样,其实那是气泡,一戳就破,里面是空的。

回到单位,值班的说他们都出警了。

我问“咋地了?”

“你不知道?”老李惊讶地问我。“老魏出车祸了,现场就没了”。

“出车祸,不会吧,老魏骑摩托车很稳的,我见过一般也就二三十码”。

“哼,你不找它,它不找你呀!”老李接着说:“老魏弄了一袋青皮核桃骑着摩托往家走,对面两个小年轻骑的车速快,直接撞上了。撞上了,老魏的命就没了”。

“老魏都退休了,还整核桃干什么?街道不是有卖的吗?”

“唉!细发(方言:节省的意思)人,青皮便宜,回家褪了吃着方便”。

“现场咋样?”

“还好,没有出血,像睡了一样,很安详”。

老魏走了,走了的老魏突然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闲话。

老魏是好人!

老魏遭了一辈子苦!

老魏家里今后咋活呀!

唉!老魏呀,老魏,走的忒早点了吧。

老魏好人,好人老魏,一路走好!

篇3:红生其人散文

红生其人散文

红生很傲,因为他是贫下中农,大队干部,大队干部一般多多少少认识一些文字,他除了自已的名字,别的字几乎不认识,所以他有骄傲的本钱,贫下中农就应该不认识字。“字”能帮你种田么?“字”能帮你收稻么?“字”能帮你砍柴么?回答当然是不能。他不识字,但算账很快,生活中的一些小账,只要报上数字,他很快会算出结果。这还不够么?

在日常生产队的农活中,特别是拔秧、插秧,这是农村最看重的技术。拔秧是几根几根的凑成一把,根部要崭齐,根部如果高高低低,一是插秧不方便, 同时栽下后成活率低,这样的一把秧 , 我们当地人称之谓“蚂蚁上树”。插下的秧要横直对齐,每棵秧的株数基本差不多。这对后期的田间管理和产量都有影响,红生的拔秧插秧速度不是最快,但质量应该是最好这一块的。

红生人很爽气。在农村,人与人相互帮忙是比较平常的,只要你开了口,只要他不去大队开会,他肯定会答应,而且在做生活时绝不会偷懒。当然碍于他的身份,没有技术的活、纯体力的活是不会请他的。

红生是大队干部,大队干部是要经常开会的。经常在劳动了一半时间,红生手里拿了一筒纸卷,从大队部开完会返回,蹲在田埂上,闲聊了一下生产队的一些事务,然后也下田劳作了。他没来之前人们干活都是拖拖拉拉,他一到也没有人敢磨洋工了,他做事是喜欢干脆利落的,没有人敢跟他对抗。

红生也曾经当过大队长,但毕竟不识字,只当了一年多一点就让位了,在那个时代,大队干部是要经常作报告的,这对红生来说太困难了,不识字,也不善于言谈。当一个主要干部显然是不合适的。

红生不识字,不善言语,但红生为人爽直,他不会绕来绕去,有什么就讲什么,不藏着掖着。生产队的人都很信任他,当然,也只是仅仅信任而已,在生产队他的为人大家都信任, 但对他的办事能力就要打上个问号了。他有个绰号“硬头颈”,意思就是凡事他都要硬上,不考虑自已的.能力,在生产队的日常生产中,不管什么活他都冲在前面,手上的活如此,体力活也是如此,劳动时从来不会偷懒。

红生的身材瘦小,体力肯定比不过身材高大的人,但是他有点三个不相信,硬上,不管做什么总认为自已比别人强,比别人做得好,其后果是做坏了身体,比出了一身病。

平常有点矛盾没有关系,只要你到他家里,他总会尽其所有的接待你。他为人不会客气,你到他家里,他也不会有什么很热情的表现,在他家吃饭,负责招待的是他的妻子,酒不喝醉,她是不会让你下桌的。红生抽烟,他的妻子也抽烟,他的妻子会喝酒,红生不会喝酒,这酒是用粳米自酿的,口感很好,但后力强,当时喝不会有什么感觉,时间一长,这酒的后力上来是相当利害的,往往在自已不知不觉中喝醉,而红生的妻子不会醉,她的酒量非常大,所以,一般人不敢去他家喝酒。在他家喝酒每次总有人败下酒桌。为此有人动了脑筋,要去他家吃饭,一般都会有三四个人,这三四个人就会联合起来,如此一来,败下阵的人就是红生的妻子了。

他在生产队的工分比一般人多, 这是因为当干部的关系。在别人没有活不出工的时候,或者下雨天不能出工的时候当干部总能拿到工分,因为他们可以开会。年终分配他的收入中等,不过在实际中,他家的条件比较差,这或许是不会理财的关系吧,在农村有一句话很流传“吃光用光,身体健康”。这句话很适用红生的家。

红生的家,在大集体的时代,过得虽不及人意,但还能勉强。开改开放后(我已离开了老家),日子过得更为艰辛,从小的争强好胜,他留下了一身的病,到了八十年代后期,他的身体状况是每况日下,记得有一年去老家上坟,他在山上帮人看山,在山上搭了一间小屋,这小屋也仅只能遮挡风雨而已。本来人就瘦小,现在更是又老又瘦了,只有四十几岁的人,看上去有六十多岁了。又过了几年,听说已逝世了。那时,他应该只有五十多一点。

红生这个人,是个绝对的好人,这是毋庸置疑的。在生产队、在整个大队,凡是认识他的人,在这一点上的观点绝对是一致的。红生在他生命的后期,生活是凄惨的,他没有晚年,他去世的年令离“晚年”这二个字还早了一点。他的一生是悲苦的一生。如果没有那个时代给于他的一种特殊的荣誉、或者没有给超出他的能力的地位,这样他能清楚的认识自已,做一个本本份份的人,只能力所能及的人,他可以多活十几年,甚至还要多。这是红生的悲哀,也是历史的悲哀!

篇4:老杨其人散文

老杨其人散文

老杨何人?陕西临潼晏寨乡西杨村村民,姓杨,名志发,一个地地道道的普通农民。然而就是这样一位普通农民,竟然使中国考古学界和旅游界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话说1974年3月,陕西大旱。在“天大旱,人大干”的口号下,生产队将社员分成几组,分头打井取水。当时不讲科学,只会蛮干,老杨一组数人领到任务后,也不知哪里有水,到处乱挖。这日老杨一镢头下去,把在场人吓了个半死。咋啦?原来老杨从土里刨出个吹胡子瞪眼睛的五彩人头来。这可是大不吉利的事呀!一伙人不敢声张,匆匆把那人头埋到村头大杨树下不敢再提。

这老杨心里可就嘀咕开来,人头是土制的假人头,这年头谁有闲心做这人头干什么?又怎么会埋在我们这地里?老杨当过几年兵,毕竟见过一些世面。莫非是出土文物?这样想着,老杨当夜便乘月黑风高,一人偷偷到大杨树下把人头刨了出来,藏在自家的床肚底下。第二天,人不知鬼不觉送到县里报了案,对其它人则只字不提。

几个月风平浪静过去了,就看见戴太阳帽扛探测仪的人经常来这里转悠。忽一日上面传出话来,说西杨庄的土地下面埋藏着古文物,国家要征用。听了这消息,村民们象炸开了锅。这土地没了,我们今后吃什么?做什么营生?这房子没了又要住到哪里去?村民们一致反对,反对当然是没用的了。就仔细排查,是谁泄露消息的。一排排到老杨头上,就发恨要批斗游街。老杨一听,吓得连夜外逃了。

时间一晃又过去一年,征地、挖掘工作相继展开。在后来被称之为1号坑的地下,陆续挖出一尊尊兵马将帅的土俑。谁会想到,老杨这一镢头下去,竟然挖出个世界第八奇观!国家向有关人等发放奖金,可最先发现人却始终没找到。原来老杨偷偷跑到外地打工去了,他也因此开了中国农民工的先河。而西杨庄的村民们却都过上了好日子,国家发给每人上万元的补助金,兵马俑博物馆统一为每家建起了两层小楼。年青人干起了导游,稍稍上点岁数的便以制作、出售纪念品为生。过年了,家家都贴上这样的春联:“翻身不忘共产党,致富全靠秦始皇”,横批:“多亏老杨”。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老杨当然也就回来了,是博物馆找回来的。让他向游客介绍当年发现奇迹的经过和当地的风土人情等,老杨当然也就成了热门人物。忽一日说英国撒彻尔夫人来访,要见一见奇迹的第一发现人。有关有关部门的有关人员慌了手脚,临阵教学应对,但毕竟是普通农民,仓促上阵,虽走上了台面,接见时行为拘谨,言语讷讷自不必说。单就一口的陕西土话,连中国人都难懂,何况撒彻尔了。此后,赶忙选派有关专业人员,从衣着、礼仪、语言、文字等方面进行全方位的包装训练。再有名人来访接待,老杨竟然从容若定,应对自如。如今,他已是秦兵马俑博物馆的终身顾问。

我们游览秦兵马俑博物馆,见到西杨村的那棵老杨树,见到威武雄壮的兵马方阵,见到形态各异栩栩如生的.秦俑。在1号坑的前排中心位置,见到老杨挖出的那个被推测为兵头将尾的俑,同时也得见这位叫杨志发的老人。说见到老杨,我还要简单介绍一下会见老杨的经过。是导游先说出来的,说你们要见老杨我替你们联系一下。又说杨老很忙,经常要会见中外贵宾。刚出去一转身便来了,说杨老要到市里去会见市领导,经协商同意见你们一面。我们跟随导游来见杨老。只见老杨身材魁梧,相貌堂堂,西装革履,一表人才,正在堂前签名售书。书是秦兵马俑简介,薄薄一本售价100元,比90元的门票还贵,但转眼就销掉几十本。我没买,从别人买的书中看到,“杨志发”三字笔走龙蛇,姿意飞扬,既具中文草书行云流水的传统章法,又有飘逸洒脱的英文特色,实在是中英合璧的最佳签名。

游毕兵马俑,是半小时后。我们乘电瓶车来到相距不远的秦始皇陵,抬眼就见老杨又在那里签名售书。依然是衣冠楚楚,神态自若。依然是人潮涌动,川流不息。老杨哪里是去会见什么市领导唷!

篇5:哑巴其人散文

哑巴其人散文

略长凌乱而常常懒得洗的头发,一副憔悴而又挺阔饱满的面容,强壮而有劲的身体,搭上一身旧而耐脏的衣裤,腰后的镰刀,别在系得奇怪的皮带内,一只手牵着肥壮的牛,另一只手提着一捆勒紧的草,或者是身上压着一大捆刚从地里收割回来的豆杆、玉米杆。这,就是哑巴其人。

哑巴天生就不会说话,幸好他的父母还有点良心,并没有抛弃他,倘若是那样,估计他活不长久。唯一不足的是,他的父母并没有让他接受教育,但在那个年代,正常的孩子都不一定有上学的机会,更何况是一个哑巴呢?视觉、听觉和语言上存在障碍的孩子,要想像正常人一样读书上课,除非是有国家的补助,有善人的捐款,否则在一个贫困的家庭里是不被允许的。我们的身边,偶尔还能看见或者听见“某地路边发现一个弃婴”之类的新闻,我绝对相信,天下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但也有因种种缘由而抛弃子女的父母,这我也是相信的。哑巴能够安然地活着,这与他的父母含辛茹苦的拉扯是密不可分的。

虽然周围的人们偶尔会三五个聚在一起拉闲话,张家长李家短,村里的人都会被挨个点名,连阿猫阿狗们都不漏掉。聊到哑巴的时候,一个人会说:“哑巴都三十几的人了,那个老者和老奶还不给他寻个婆娘,再过几年想找都找不到了。”另一个人说:“那老奶奸得很(聪明的意思),哑巴又勤快又肯下力,赚一分钱都交给他们保管,老者老奶哪里肯放手呢?怕他这辈子都找不到婆娘咯!”找个儿媳妇这种想法,哑巴的父母绝对是有过的,但是这种家庭要想找一个媳妇并不容易,更何况他们的儿子还是一个哑巴。

城里有两个哑巴是夫妻,他们的结合可能是因为语言上都存在障碍,也有可能是双方家里都不穷,两人还有一个儿子,儿子在他们生活中充当了翻译官的角色。哑巴的生活,跟没法跟他们相比了,城里的哑巴生活还算充实,他们的哑是后天性的,能说一些很简单的话,但是吐字不清。他们接受过初等教育,识得一些字,也能像正常人一样打麻将,玩扑克。

哑巴的父母没钱帮他成家立业,一切只能靠他自己。村里的人们去工地时,常叫上哑巴,替他寻摸一些他能做的事。他们去外地打工,也会带上哑巴。在外地漂泊,“他乡遇故知”的惊喜是不言而喻的,更何况是一起出发的。如果不是一个村的,如果这群人没什么良心。哑巴恐怕早就被卖了。

他活到了现在,还没有谈过恋爱,至于女人,更是无从得知他是否碰过,到了他这个岁数的人,即便是不曾有过男女之间的事,但大概也能明白一些。我听别人说,他的床边,藏得有黄色的光盘。

我可以想象,这么多年以来,他在生活和工作上遇到过多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尴尬境况,心里的委屈无法开口向父母和朋友倾诉,只能烂在心里。他或许会向人比划,但他没有接受过专业的手语训练,只有在他身边呆的最久的至亲们才能看懂一二,他或许想极力冲破语言上的障碍,从喉管里声带里发出宣泄的音。可是,他能表达出的声音不多,“额……哎(第一声变到第二声,然后拖得很长)……木(第一声,从微闭两唇发出来,上下唇抖动着)”,他说的这些,一般都在表达他特别愤怒、高兴,或者是在赞赏某个跟他交流的人。

他的表达,常常是伴有动作比划的。否决的表达,一只手在胸前来回有力地挥舞,脸上同时呈现出瞧不上的表情,或者是竖起右手的小指头;肯定的表达,毫不吝啬地竖起他的大拇指。至于别的意思,就必须用上整个身体了。反正,与他交流,他尽可能地让我们明白,我们也尽可能让他明白。但要想完全懂他的意思是不可能的,要想让他完全理解我们的意思,也是不可能的。

但是跟他交流,也存在一些忌讳。长大之后,很少见过他了,我记不清都有哪些了,大概是在他面前摸鼻子和摸眉毛,表示你在骂他或是骂他的父母。小时候听但大人们说还觉得挺好玩,常常看见到快要到了路口时,朝他做这些动作,然后就一溜烟跑了,因为大人还说,如果被他逮住,他会狠狠地打你,听说:哑巴打人不知轻重,也不知道你疼不疼。虽然我不敢在他面前做这些动作,但是在他的背后做过。现在想起来,觉得甚为后悔,年少的时候,实在是不应该参与到“嘲笑”哑巴的阵营中去。

我在路上碰见他的时候,他会用他的方式跟我打招呼,“问”我一些关于我的事情,我大概能猜到他的意思;“你上大学,厉害!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的回答也尽可能地让他“听”得明白。他的听力,我不确认是否有障碍,大声地叫他,他也没有太明显的反应。

在我们村里,有什么红白事情时,主人家都会请哑巴帮忙,但是我发现,哑巴每次帮人,干的都是一些脏活与累活。在路上走着,常常看见他的肩上扛着叠好的桌椅,或者跟人们一起抬棺木,抬大火炉。不知道是是主人家故意分配的,还是哑巴主动去选择的,大概是人们都觉得,哑巴身上的力气,要超出正常人许多。

他的生活,总是在简单地重复着,尤其在他成年之后。每天一早,牵着牛,别着镰就走了,中午回来时,牛喂饱了,草也割了。下午,跟着父母下地做些庄稼活。他的生活,偶尔也会有些插曲,他的故事,比常人的更耐嚼,更有味道。或许,他的心性跟同龄人还是有些差异;或许,上帝为每个人关闭一扇门的同时,都会为他另开一扇窗。

篇6: 三姑父其人散文

三姑父其人散文

我的三姑父,是当地农村中学的一名语文教师,还未及退休年纪,就出现了记忆力衰退,识别能力下降的症状,他原来冷铁一样的性格也在逐渐消失,钢针一样的头发开始泛起银色,他真的病了,老了。小时候大家都说三姑父家教严厉,据说表哥吃面条,绝不能呲溜吸到嘴里,只能用筷子将面整齐放到嘴里,那呲溜声在三姑父看来是“餐桌不宜”的。而我其实始终未见他发火的样子,既然大家说的多了,我就只躲在远处看他,他时常是收起表情,立在安静的地方,就像在课堂上睥睨学生一样,我几次见他努力挤出的一点笑容,深感他对于觥筹交错、迎来送往少了一分热情与自在。

他年轻时却极喜欢打牌,后来在中学里做了副校长,大家就更愿意拉上他这位领导,他常常因为回家太晚而与三姑闹矛盾被锁在屋外,却终究改不掉这个习惯。他打牌我是见过几次的',打的认真――就像别人坐着办公一样,一丝不苟,时常思忖几分,时常评价一下牌局。待患病时候,他已经远离了牌桌的乐趣,也不再严肃着看着周围的一切,脾气像换了一个人,谁也不曾想到他其实是在逐渐遗忘着自己的一切。有一段时间大家拿他打牌的事情打趣,他笑着坚决不承认,他说:我不会打牌。

三姑父严厉却还有亲近的一面,尤其对于学生时代的我。及我考取初中,去县城读书,三姑父特来嘱咐一句话,“生活上邋遢些没事,好好学习就行。”在县中学里我盼望着用学习成绩来证明自己,又有了三姑父的“支持”,就理直气壮地学会了邋遢随意,后来我学习成绩还算不错,心里对三姑父自然多了一点亲热与感激。

没错,大家都说三姑父严肃甚呆板,在农村,那些扯着嗓门嬉闹的人主掌着舆论场,三姑父被不断评价着。不过三姑父有一项手艺――养花,一直为人称道。

三姑家的院子密密麻麻种上了各种花木,不像普通农家的白菜萝卜茄子那样生活化,他家只有花,这些花养起来费神费力,也让院子拥挤而杂乱,可是不管哪个季节,总有神奇的果实,总能看到绽放的花蕾。百花争艳的秩序从来不会乱,三姑父家就像有了五色斑斓般的百花日历。

国庆节回家,三姑父因为肺部感染住院,我奶奶说起三姑父的母亲从小对三姑父就有偏见,困难时期,三姑父一家三口缺粮去老太太那里借些来吃,老太太怕儿子不还粮,一直催讨,三姑父只能下了班再去做体力活,赚些粮食还给母亲。还有,三姑生了表哥,老太太不愿照顾孩子,逼三姑辞去工作,最后不得不由奶奶帮忙照顾表哥。

我从单位回家去医院看望三姑父,与三姑到重症监护室里,只见他毫无精神,眼睛像坠了铁坨子睁不开。他双手紧抠着被子,我知道他害怕这里,他却说不出,他越来越怕这个世界,任何风吹草动都让他回忆起无数个落寞的夜晚,或许是他母亲从精神上对他的抛弃,让他颤抖着生活了这一生吧。现在只有三姑摸着他的头都时候,他才能获得一丝精神上的抚慰,他才能笑着勉强张开嘴吃饭,看看外面的阳光。

三姑父生病之后,越发局促不安,他努力微笑着回应别人的各种问候,他开始读不懂别人的语言,是啊,那嘤嘤杂乱的语言像炸开了的锅,他笑着,笑着与别人“交流”,笑着接纳别人递来的烟。可是那微笑当中病痛的种子一点点吞噬了他的身体与精神――阿尔茨海默症(俗称老年痴呆症)带走了他的一切。

他生病之后,他的花园逐渐荒废了,他也慢慢忘记了去欣赏他的杰作,忘记因花开而生的巨大的满足。我想三姑父终究在寻找一片安静的花园,如今他躺在病床上,他的安静的花园又在哪儿呢?

篇7:老钟其人散文

老钟其人散文

静观天地与人世,慢慢品味它的美与和谐,这是一种幸福;安静地陪伴身边的朋友,善意地倾诉心中的情感,这是一种幸福;温柔地对待这个世界,言辞充满智慧与温情,这是一种幸福。  今年暑期集训,才知老钟去世的事,我非常难过。  近几年,老师去世,会发短信,自愿前往吊唁。老钟去世,却没有发。我为自己没能看他最后一眼而愧疚。

老钟与世无争,无私奉献,是我极为佩服的草根教师。在他退休后,我们依旧是知心朋友。他与我的大哥同岁,是上世纪家乡被称为老三届的县高毕业生,遇到开发神农架的机遇,先在林场当工人,后来林场办子弟学校,当了教师。  老钟有两个儿子,妻子在家务农,三间瓦房就在镇小围墙外。在我的印象中,他的妻子很秀气,劳力不是很强,但十分勤劳、贤惠,在两个孩子读小学时,因病去世。中年丧偶的老钟,没有被重重困难压倒,反倒更加坚强。  也许是这个缘故吧,一位老乡给他介绍了一位中年妇女,组合了一个六口人的新家。爱人姓万,丈夫是煤炭工人,因公殉职,两个女儿,一个比他的大儿小,一个比他的小儿大。  1992年老钟从神农架调回了故乡小镇,成为镇小第一个专职体育教师。1994年我回到故乡小镇,与他成为同事。

第二年秋季,我当班主任,他代我们班的体育。十月召开家长会,我邀请他参加,他满口答应。这次家长会效果很好:一是议程安排合理;二是教师、家长的发言得到与会人员的认同;三是我们还设计了答家长问,解决了家长心中的疑问;四是学生进行了才艺表演。教室里的掌声随时想起。这是我非常满意的一次家长会,对班风学风建设,对学生养成良好的行为习惯,影响深远。后来有不少读研的,还有的成了博士,出了不少社会有用之才。  老钟作为科任教师代表作了简短的发言,非常激动。他多次对人讲起这段经历,每讲一回,他就愉悦一回,每回都快活得像个小孩子。第一次被班主任邀请并讲话,第一次听到一群家长的掌声,第一次感受成功家长会的喜悦,自然印象深刻。

老钟高1米6,典型的铁骨人,善打乒乓球、篮球,吹笛子拉二胡弹风琴都不错。  在神农架木鱼中学时,有一回,镇长的女儿要参加全区的唱歌比赛,学校把训练的任务交给他,结果获得了二等奖。校长改变了对老钟的看法,对手下说:“老钟还真有两把刷子。”准备培养老钟入党,他婉言谢绝,第二年,调回了故乡小镇。

老钟在林场时,他亲眼看到一位领导狂妄地讲:“你有上天的本事,老子叫你入地你就入地。”这或许是他甘愿和儿童打一辈子交道的根源吧!  老钟工作兢兢业业,与同事和睦友好,对当“官”没有兴趣,阿姨奉承,求人的事,圆滑的那一套,他做不来。当小镇的党委书记是他的晚辈时,他仍旧跟以前一样代他的体育课,即使校长有所暗示。  这个世界里的吵闹、喧嚣、摩擦、嫌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都是因为争名夺利。明里争,暗里争,大利益争,小便宜争,昨天争,今天争,你也争,我也争,争到最后原本阔大而又渺小的尘世,只能容得下一颗自私的心。  权钱争到手了,幸福不见了;名声争到手了,快乐不见了。绞尽脑汁,处心积虑,甚至你死我活争到手的,不是快乐,幸福和心安,而是烦恼,痛苦和仇怨,以及疲倦至极的身心。

老钟明白“伴君如伴虎”,更知道“濯清涟而不妖”,自己还没有哪种本事。  像老钟这样的人,在功利社会,实属难找。一个乡村教师,能够坦然地面对生活,甘愿做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有多少人能够做到?又有多少教师有这样的人生境界呢?  老钟是一个爱讲笑话的人。有一回他到语文组找我说班上的事情,为了放松一下心情,我对老钟说:“讲一个故事,让大家笑一笑。”现在清楚的记得他讲了一个读错字音的故事:那是全国人民看《沙家浜》和《红灯记》的年代,晚上演样板戏,看戏的人山人海。某公社的宣传队有一天演出,报幕员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上舞台,她说了一段激动人心的话,最后说:“下面请看《沙家兵》,哦,不对,《沙家浜》。”把浜读作了兵,的确是一个美妙的笑话。老胡也想让大家笑笑,讲了一个笑话——《校长不是东西》,大家又笑了一阵。“我再讲一个。”老钟说道:“我在读高中的时候是住读生。有一天半夜,拥军轻轻下床去厕所,回来上床时,无意间手电照到了下铺爱国的脸上,吓了一大跳。他从未见过睁眼睡觉的人,以为爱国死了,赶快拉灯,把大家叫醒。同学们都傻了眼,室长赶忙去找医务室的医生。医生跑来一看,揭开被子,一针猛扎下去。只听见爱国出了一口长气:“我的——妈呀!!!”爱国醒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老赵用袖子在额上擦了一大把汗,说:“我的天呐,这下总算放心了!幸亏我打这一针。”其实有人睡着了,是睁着眼的,像张飞就是这样的。不过,这样的.人的确少有。这一强心针,还真是个笑话,至今都没有遗忘。

建三峡大坝,处在香溪河边的故乡小镇要靠山后移建新集镇,老钟的房屋在水位线以下,自然要搬迁。当时在集镇上建新房面临重重困难:移民补偿费建房远远不够,四个孩子都在读书,家里没有积蓄,工资只有五百多元,妻子做小生意,每月只能赚几百块。结果,房子建好后,欠了一屁股的账。他的妹妹替他着急,常常念叨:“我的大哥几时能还清啰!”后来,姑娘成了家,大儿子参加了工作,小儿子读大学,在弟弟的指点下,卖了一层房子,才彻底摆脱了债务。

那年,我在县城住院,晚上散步见到了他。他已经退休多年,略胖了一点儿,精神很好,说话依旧风趣。我接他下馆子,他特别高兴,尤其听说我在写写画画时,他大加赞赏,也说他自己曾经梦想过。通过聊天,我知道了他过得还好,在县城租房照料外孙读书已经多年,可能要到外孙初中毕业后才会回故乡小镇。  我再次在县城见到他时,却是中风后的康复期。他说话吃力,右腿只有一点知觉,几乎是拖着走的。他的老伴儿一直陪伴他左右。他见了我,还是跟以前一样打招呼。我陪他在政府广场的花坛边聊天时,他告诉我,是血压高导致的中风,幸亏现在医术发达,抢救及时,不然早已不在人世了。他说话再也没有过去那样有劲儿,我很伤心。但是过去的事情,像那次家长会,和老韩在我宿舍里唱歌——他依旧记得。医生叫他坚持走路,以求慢慢恢复。

今年六月,听说老钟回到了故乡小镇,我便抽空去看他。他正在和一楼做生意的小向聊天,身体恢复得不错,气色也很好,说话没有以前那样吃力。老钟见了我,很是高兴,对小向说:“他是我的好朋友。”小向忙拿来椅子请我坐下。岁数大的人,总喜欢说一些家务事,我问他:“你的小儿成家了没有?”“谢谢你关心,谈了几个,都没成功,在宜昌钢琴厂做调音师。”他告诉我。第二天在办公室,我和几个老同志说及老钟中风恢复得很好,他们都提老钟高兴。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只过了一个多月,老钟离开了我们。至今我都不肯相信,老钟会走得那样快。  有一道彩虹,不出现在雨后,也不出现在天空,它常出现在我心中,鞭策着我堂堂正正地做人。

篇8:老魏散文

老魏散文

几声鸟叫,把老魏的目光从高处拉回。他望着陪伴了自己一月的鹦鹉,每天在笼子里雀跃。不由得想起他二十多年的记者生涯,东奔西跑的,虽然住在省城,心却飞到家乡的古梨园,保护百年梨园是他的责任,是他的爱好,是他的习惯。

以后,我再没心情照顾你了,没心情陪你说话了。你,走吧!老魏对鹦鹉说着告别的话,打开笼子,把它放飞,给它自由。自己也想走出去了!

老魏光着脚在地板上走着。伸出双臂用力推着,眼睛紧紧地盯着鹦鹉飞走的地方,一直到看不到为止,才打开电脑,听花儿。一行泪水缓缓淌下,像陪伴他成长的那条河畔上独走的脚印。

再不会闻那讨厌的烟味和体味;再不会听到人们为了占地而争吵的声音了;再不会看到人们挥动斧头砍伐梨树而伤感;再不会为句把无关痛痒的话上火;再不会,再不会……

收拾行李,出发,向什川梨花园出发。肺部发炎的病已经痊愈,心脏需要在自然氧吧浸泡,打包简装,一个单反相机,一个背包,出发,梨园等着他去治理,乡情们等着他去啃一口软儿梨来滋润……

他懂得自己身上的重担:守护家园,保护梨园。许多小市民看见的是眼前的利益,变卖土地,砍伐梨树,是怎样的惨状。是啊!正如他说言:“在今天这样一个崭新的巨变时代,一棵梨树站立明清至今438年,生命不息的根本是什么?是黄河和河畔的沃土与其营养,是什川父老6耕耘关爱才成就百年梨园。与什川梨园20多代人几个朝代接力的天把式们相比,我辈如此渺小稚嫩!只是古梨园时逢劫难,一份情怀使然,与一大批老魏小魏及无数热爱生态,热爱家园的人一起选择与古梨园一起迎风而立!扮演了一位忠实的果农!”

有的人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有的人因爱一首歌而跟着轻轻哼;也有的人只因一眼,就把自己的余生扎根在荒凉的梨园,转眼就是五十年。

这个人就是什川的儿子-老魏,人们亲切地叫他老魏。我便随着称呼他,在交流文字的时候,我称他魏记者。这个出生在什川镇的古梨园的人,自小和梨树打交道,春天,看漫天黄沙的梨花放飞。夏天,看碧绿的梨儿渐渐地长大。秋天,上树摘像灯笼高高挂起的黄梨。冬天,下地窖装一筐软儿梨润喉。他是真正看见乡情们与漫天飞舞的梨花“厮守”长达半个多世纪的老魏。他喜欢上了古梨园,是源于文字的爱好与博大精深的胸怀。这是一种心灵的契合,一种人生的际遇,更是一种灵性的守候。

初次认识老魏纯属偶然,他创办了老魏公众台。一位爱好写作的师范同学天天发自己写的小说,我每天都抽时间浏览。时间长了,我也加了他的公众号,关注每一篇文章。

记得去年四月初,梨花打苞的时候,我和朋友去了什川梨园,去的稍微早了点,梨花没有完全盛开,只有稀疏的花苞压在枝头。稚嫩的春芽儿反而触动了我一颗纯真的心,归来敲成一篇《借一片梨花素心》,发在微信圈。意想不到的是让大名鼎鼎的魏记者看到了,他发来信息,要把它发在他的“老魏新视界”。我的心像春天开放的梨花,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骄傲的像油画梵高笔下的一朵金灿灿的向日葵。从此,越加喜欢文字,喜欢看什川的.梨树。并且,耐心地阅读他晾晒的每一篇文章。渐渐发现,他热衷与自己家乡的百亩梨园,他对土地的执著就是绿叶对根的情深,什川梨园里有他童年、少年、青年、中年的足迹。正是我选的题材是梨花,才有幸被看重。就在他踏上记者生涯二十年的时候,即使走遍中国的天南海北,也逃脱不了他对故乡的一份热情。每一年的梨花节,都有他的影子,他像鲁迅先生一样用一只笔唤醒父老乡亲沉睡的心,不因为眼前的利益而坎伐梨树。可是,过着贫穷日子的乡亲们,经不住开发商的诱惑,纷纷坎伐梨树,或买土地成一叠钞票,或建起阳光小别墅等待赚大钱。他们不再开着三马子睡马路抢占地盘来卖软儿梨而发愁。他们不再偷偷地躲着城管吆喝卖梨而被冻得瑟瑟发抖而担忧。他们不再面朝黄土,背朝阳光的天天爬云梯而修剪果树。在这般困难与矛盾面前,老魏想办法阻止,老百姓需要实体交代,他用发展旅游业来给乡情们引路。

那是一种怎样的大美啊,满园花动,天衣飞扬,身姿柔美的梨园就这样活灵活现地展现在眼前。

真正认识老魏,是他举办的关于倡议保护家乡古梨园的笔会,他组织我们参加碧海蓝天穿越峡谷,进行笔会的。平身第一次和记者会面,心里难免会忐忑不安,当一下车,看到一个身材高大,浓眉大眼闪现着微笑的中年人,心情平静下来了。原来,老魏,不是我想象中的老气横秋的老人,也不是超凡脱俗的潇洒男儿,他是一个健谈、随和、具有爱心,并且渊博知识的中年男子。他把我们带到河畔讲解:这艘客轮是碧海蓝天魏老板从千里之外的浙江考察而精心设计的。他从我们什川的地理位置,环境与气候的变化,船的木质与构造,峡水湿度等来考虑而形成!就这样和他零距离的接触,游览了什川,即全景、魏氏祠堂、百年梨树等。他的一举一动包含着对自己家乡真挚的情怀,与古梨园的担忧。另外,一起同行的朋友告诉我,老魏在什川的历史上,是第一个提出并保护古梨园的人,哪怕受尽误解,遭受非议也绝不回头。归来,文友们各自敲出了关于梨花的诗歌或散文,我也敲了一篇《穿越峡谷的勇气》。

不知道多少个酷暑与寒冬,他都要趁节假日来梨花园,或访问,或寒暄。

此刻,他已经来到了梨园,远眺挂了大红灯笼的梨树,回味着乡情们在春节社火的欢乐情景,铁芯子,瓜娃子等。翻看着反弹相机里亲手拍的照片,打开了电脑,敲着一篇篇诗歌。你看,窗户的玻璃上长满了美丽的冰霄花,像成排的雪松,迎风傲雪,巍然屹立;像美丽的孔雀开屏时张开的尾巴,栩栩如生;像一片片春天阳光下茁壮成长的小草;又像一片片梨花带雨……

篇9:老乔其人现代散文

老乔其人现代散文

今年66岁的老乔,耳聪目明,精神矍铄,种园田,做小工,自己洗衣做饭,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劝他再找一个老伴儿,他却表现出一脸的无奈。 老乔,退休职工,有三个儿女,大女儿嫁到了外县,小女儿在首都安了家,他和儿子住在一块儿。不过,自儿子成家后,他和老伴儿就住上了二楼。两层屋相对独立,各立烟火,两代人均过着“二人世界”。

老乔因工伤42岁就退了。回到故乡没多久,老伴儿便查出了糖料病。老乔既担任忠实可靠的护理,又要料理好家事,真不简单。后来,两个姑娘出嫁,儿子成家,在老伴儿的心中,在外人眼里,均办得很好。 老乔服伺老伴儿整整两个时代,任劳任怨,二十年如一日,受到老伴儿娘家人和邻居的好评,同时也给儿女做出了榜样。 每一个人都拥有生命,并非每个人都能读懂生命;每一个人都拥有头脑,并非每一个人都能善用头脑。

老伴儿在离世的前一年,做出了一个叫人费解的'决定。那天,她住进了医院,儿媳送来午饭,正好老乔取药未归。她悄悄地对儿媳说:“感谢你给我送饭,你是个孝顺的好媳妇,我的儿子娶到你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从今天起,你爸爸的工资你拿起,需要钱由你帮忙取。如果我死了,每个月给你爸爸1千元生活费,剩下的存起来。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不病,到时你爸爸住院,你们贴的少一些。他死了,你们还要安葬,要花钱。”她够了够身子,仔细瞧了一下房门后,从枕头下拿出早已放好的存折,交给了媳妇。她怕老乔在他死后要存折,所以特意强调了一句:“我死了,你们一定要保管好折子。千万不能让他找老伴儿,那会给你们带来很多麻烦。记住折子的密码!”她招手叫媳妇靠拢一点,生怕被人听见,轻轻地告诉了媳妇。

老乔,一个对伴侣忠诚的人。 老伴儿生病后,爱喝水,容易饿,消瘦,还常常尿裤子。老乔一直伺候她到咽下最后一口气,从未发过牢骚,从未攀扯后人,他付出了多少心血呀!

老乔,一个大度的人。为了家庭和睦,工资一直由老伴儿管着。对老伴儿的惊人之举,他完全没放在心上,一如既往地服伺她。两年前老伴儿去世,他圆满地将她送到了公墓区。

有一天,我去散步,他也在同一条街走路锻炼。因为他的孙子和我的孩子同龄,一起上过县直幼儿园,加上又是邻居,所以,每每见面,常常闲聊一会儿。我见他身体很好,根本不像66岁的人,建议他再找一个老伴儿。他告诉我折子的事情,并说:“人家一听我的折子不在自己手里,还想跟我吗?”我告诉他:“单位再开个户,易如反掌。折子的问题不就解决了。”“那样做,我也知道,跟儿子儿媳就会闹僵。兴许哪一天要住院,儿子儿媳不管,那才叫干着急。死了还要儿子埋我,让他少贴点儿,也好。”老乔一脸的无奈。 “老伴儿在未征得您同意的情况下,为什么要那样做?”我问。 老乔哑然。 “儿子儿媳为什么不把折子还给您?”我问。 老乔哑然。 看着老乔远去的背影,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篇10:王姨其人的经典散文

王姨其人的经典散文

王姨是我一闺蜜的母亲,虽年过半百,但韵味依旧,肤色红润,头发乌黑,心态特好且特会生活。对现在的网络新名词比我都熟悉,每次见到她,都能看到她的笑容。人常说看一个女人是否幸福,要看她的脸;看一个女人是否养尊处忧,要看她的手;看一个女人是否有品味,要看她的家。家里无论房子多少,都要有一个书房;家里无论柜子多少,都要有一个书柜。

记得小时候我们写了作文便跑去让王叔修改,王叔是我们村少有的才子,写得一手漂亮的文章。在村小学做代课教师,对王姨疼爱有加。我们每次过去,王姨便会翻箱倒柜得拿出许多好吃的零食招待我们,热情,健谈,快乐的像个孩子。人常说孩子的世界像猫,哪筒炕热,就钻哪筒,这话一点也不假,如果哪天被老师批评了,或者在家里闯祸被母亲揍了,便会失落地跑去王姨家倾诉,王姨就变着法地逗我高兴,甚至让我留宿家里,王姨家的书好多好多,几乎到处都是。我喜欢有书房,有书的家,那样的.氛围很纯净,书香味特浓,我每次都会选择书房休息,睡前看一点点东西,感觉很满足,很充实。书房的阳台上还有好多盆栽花卉,都是王姨一手养大的,王姨可以叫上任意一盆花的名字,并熟悉它的生长规律,是宜旱型植物,还是喜水型植物。红掌、君子兰、仙人球,等皆如孩子般被王姨侍弄的生机盎然。

王姨一生育有一儿三女,没有参加过工作,把自己毕生的精力奉献给了孩子和王叔。正因为她特殊的生活状态,使得王姨为人特别实诚,人缘特佳,她是一个纯粹的人,好像一瓶不含任何杂质的矿泉水,纯净、透明、表里如一、心直口快。在她的身上,我看不到一丝世俗的污秽,流露出的是她特有的人格魅力,多年以后我仍然非常喜欢她。正月里她和邻居们一起扭秧歌。交流烹饪技巧。后来几年里,王叔被调到各个塬上任教,王叔走哪,王姨就跟到哪,有次去家里玩,王姨给我拿出她珍藏的相册,逐一翻看,有她们夫妻两穿着大口布鞋、中山服坐在用砖头堆积的花园上照的黑白照片,也有几个孩子的成长历程,由小孩童逐年成长为大姑娘、大小伙子。看着看着我的眼睛湿润了,一阵感动涌上心头,我似乎也看到了自己的成长过程及流逝的童年……

上次休假上塬,我特意带着礼品前去看望王姨,倒茶、叙旧、问候、祝福,眼前的王姨依旧热情、好客、健谈一点都没有变,家里依旧整洁,书还是那么多,盆栽花卉依旧生机勃勃,王叔的书法作品悬挂于书房的墙壁上,我驻足观赏,王姨看到此景自豪感倍增。临别时,王姨从大立柜里取出一套童装,说知道我要来,他和王叔特意上街给我孩子买的。厚厚的冬衣,暖暖的情谊,我还能说什么,一旦客气就真见外了。我在王姨夫妻热情的相送声中下了楼,回头看看如今空荡荡的家,唯有她们夫妻相依为伴,我突然之间感到特别伤感,特别凄凉,感觉退休后的留守老人真的很可怜,心想,只要我们有空,便会经常带着孩子去看望王姨夫妇,让孩子的欢笑声再次充满这个冷清的家,让王姨夫妇永远拥有灿烂的笑容。

祝福你,王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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