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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鸡优美散文
小镇上的周大爷是晚清时的秀才,一袭长衫已伴随他多年,一根一尺多长的铜烟袋斜插在腰间,胸前挂着银白的长胡须,古铜色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沧桑。当年他曾与一群举人、秀才进京上书请愿,肯求皇上学习日本的明治维新进行变法,结果老佛爷龙颜大怒把一群酸儒赶回家去,责令他们终身不得入仕。
早些年周大爷曾教过书,小镇上许多文化人都是他的学生,现在八十多了教不动了,便养了一群鸡,闲暇时带鸡们到田野间放牧。周大爷的鸡与寻常农家养的.鸡不同,被他调教得站有站样,吃有吃样,一切的表现都是那么的与“鸡”不同。
春夏秋冬天气晴好之日,镇上的人都会在午后看到周大爷挑着两箩筐鸡从家里出来,每只筐里都有六只鸡,其中一只公鸡五只母鸡,筐里的鸡不缚不扣,它们或趴或立,或动或静,鸡眼明亮有神,崇拜地望着主人,对于路上的行人、猫、狗等视而不见,这时的筐就是它们安全的港湾,不管周围发生什么情况鸡们绝不会散伙离筐。
收获后的田野没有了往日的喧闹,出奇的安静,几只觅食的麻雀在田里飞舞跳跃,看见周大爷他们便一哄而散飞向远方。周大爷慢慢放下担子,鸡们依次跳出筐外,小母鸡们高兴地拍打着翅膀,兴奋地在地上乱刨,两只大公鸡很有风度,慢条斯理地跳出箩筐,先警惕地向四周探望,理一理身上漂亮的羽毛,把鸡头用力向后扭上几扭,做几次深呼吸,引颈长啼 “喔喔喔…喔喔喔…”那气度就像一个不可一世的王者!
小母鸡们在田里觅食,大公鸡在田垄上巡视。鸡忙人闲,周大爷坐在一棵老槐树下惬意地点燃起一袋烟,眯着两眼眺望着远山,远山如碧静静地卧在天边,从烟袋锅里飘起的烟悠闲地随风飘荡。草丛中不知名的小虫在轻声吟唱,五彩的蝴蝶在野花间翩翩起舞。
一袋烟后,周大爷取出心爱的二胡,调弦试音,美妙的音乐随着他手中的琴弓一拉一送徐徐传来,先是《二泉》后是《听松》。琴声如诉,所有最静好的时光,最灿烂的风霜,而或最初的模样,都缓缓流淌起来,过尽千帆之后,岁月把心迹澄清;在身隔沧海之时,沉淀所有的波澜壮阔。人忙鸡闲,此时大公鸡、小母鸡都已吃饱,或站或卧围在大爷身边。飞去的麻雀不知什么时候飞了回来,静静地在老槐树上梳理羽毛。远山如碧,西天的晚霞静静地浮在空中,该是回家的时候了。周大爷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大呼一声:“回家了!”鸡们接到命令,一个个接二连三跳进框中。在乡间土路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两框精神抖擞的土鸡,在夕阳晚照下拼结成一幅晚归牧鸡图。
小黄鸡优美散文
我长得着实可爱,淡黄淡黄的乳毛附在我全身,欢蹦乱跳的伙伴儿谁也比不上我的美丽。主人挑着我们走村串乡,我被一位老太婆挑去,从此我就成了老太太的小宝贝了。
老太太对我可娇惯了,把我和伙伴儿放在干净的木箱里,叫我们吃喷喷香的黄米。老太太常抚摸着我说:“快长吧,小黄鸡,长大了成个美丽勤劳的龙黄鸡,你一年能下好几百个蛋呢。”
我一年能下好几百个蛋吗?那就快快长吧,好报答慈爱的老太太啊。我不久发现,我身上多了一条黄色尾巴,头上长了红红的`鸡冠花,肥肥胖胖的。哎哟,眼看着我就长大了。
老太太可高兴了,给我用砖垒了一个宽敞的鸡窝,我住在里面,甭提多舒服自在了。
老太太直点头:“小龙黄鸡住在里面,我就放心了。”
人有飞来横祸,天有不测风云。不久,村里闹起了鸡瘟,老太太可慌了,抱着我去集上就医,我身上挨了好多好多的针啊。待我恢复了往日的神气再出去漫步的时候,那些熟悉的伙伴儿一个也见不到了,后来得知,她们都遭遇了不幸。我心里非常难过,再也见不到那些可爱的朋友了。
老太太对我更珍爱了,视我为掌中明珠。有天夜里,我还没有合上眼,一阵“窸窸窣窣”声从我门口传来,我马上意识到气氛不对,老太太是不会半夜打扰我的,再说她也不发这样的声音。我静住气,问外边是谁,门口传来沙哑声:“龙黄鸡小妹妹,我是黄鼠狼,同是一个黄字,咱伙一个黄土老祖宗呢,我特地老远来探望你。”
啊,黄鼠狼?我听说黄鼠狼不是好东西,我赶紧斥责他快走。他又情急急地说:“小黄鸡妹妹,你太不通情达理了,我非常非常喜爱你,你就接受我的爱吧,厮守在一起多么甜美啊,哪有对崇高的神圣的爱情拒绝的呢?”
黄鼠狼说着就推门往里钻,我气坏了,脸胀得通红,我跟他哪有什么爱情?我阻挡着,大声嚷嚷他快走。毕竟是做贼心虚,黄鼠狼惊慌了,我听见老太太跑来往黄鼠狼身了打了一棍,黄鼠狼夹着尾巴逃跑了。老太太见我平安无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要下蛋了,个头好大好大的,老太太看着,捧在手心里,笑得合不拢嘴:“这一天终于盼来了。”
老太太又给我铺了个合适的窝儿,我往后要在这儿下蛋,来报答老太太的风烛残年啊。
正当我下蛋的旺盛时节,老太太的宝贝儿子回家了。他做生意亏了本,要贷款再赌一把。老太太劝儿子不要好大喜功,她儿子硬是不听,说要杀鸡请客。老太太一听坚决反对。她儿子火了,抓住我狠狠地摔。我吓坏了,苦苦哀求也感动不了他的铁石心肠啊。
老太太病了,我也服待不了老太太了。我还有几百几千几万个蛋要下啊,我怎么转转眼就成了他们酒宴上的一块肥肉了呢?
春天来了吗?冬天,在南方的田地里,已经一片葱绿,但还是真正的冬季。春天,走在街上,还是身裹冬装,但已经开过春的季节。
春天,揣着冬的梦想,人不知鬼不觉的,从天上来,从地上来,从山上来,从水上来;天艳了,地绿了,水暖了,街上也热闹了。男人来精神了,女人更艳丽、更妩媚,也更开心了,最开心的还是农民,春天是农民播种希望的季节。春天,男人彰显实力,女人展示美丽。
蛰居城里的我,知道春天来了是在我是在我年后第一次下乡的时候。雨后,山岚渐散,油菜花初绽。
“哞————”还没有进村,听见牛哞的声音,举头寻声望去,不远处的山坡上,看见老牛在吃嫩草,更远处山坡上,三五成群的牛在低头吃草。它看着我,动动嘴,象跟我说话,可我听不懂,无以作答,但我从它高昂的头,摆动三百六十度的尾巴,夸张的反刍和想与人交流情感的状态看,它很幸福、很开心。整个的冬天,牛都被关在牛栏里吃老稻草,我想,它是新年第一次走出户外,来到多月不见的山岗上————牛就象过年一样;一个普普通通的春天的早上,就是牛的节日,牛的盛宴。
牛在人们的心中,它吃的是草,干的是最苦最累的农活;它起早吞黑,没日没夜,很少见它有开心的日子。人们有时候在草里加些黑豆、薯干,也只想让它干更重更累更多的活。而春天不会要求牛去干活,只会让它享受到最甜最香最嫩的美食。人活到了一定岁数,就会老死,而牛只有累死,或干不了活被主人牵到屠宰场杀了,最后还是成为人们的`口中的美餐。
大自然的慷慨是人不能比的,但人类也还是很敬佩牛的作为,“俯首甘为孺子牛”,“做人民的老黄牛”,人还是从牛身上发现了它的伟大和贡献。
人们都说,春天是鸭子先知道的,那是水开始回暖,如果水还是冰冷的,鸭子未必是最先一个知道春天来临的动物。所以,我想,牛最开心的时候,就是春回大地的时候。
牛哞声声,那是牛对土地的情歌,是牛对人类的表白。牛哞一声山水绿,牛哞一声五谷熟,牛哞一声田地收。牛哞声声,总会带来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好年景。
春天里,放牛的孩子们几乎每天都是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被大人们叫醒,很不情愿而又不得不乖乖地来到牛栏,他们一边打着哈欠、揉着惺松的睡眼,一边将各自的牛从栏中牵出,或一头或两头,多者也有三头或四头的。由于栏内黑灯瞎火,加之又是几十头牛共圈一栏的缘故,所以常有牵错的现象。不过,这倒无妨,因为,不管是张三先到还是李四先来,出发时都得一道,这是早就形成的一个习惯,况且最终的目的地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江边的芦苇场。
出发了,几十只牛蹄踢踏在沙土路面上的“得、得”声响和谐地交融在一起,亲切而又悦耳。还没有被穿鼻的小牯牛紧贴在母亲的腹下,显得格外地乖。蜷缩在牛背上的孩子们活像一只只伫立在船头上的鱼鹰。晨星在闪烁着,和暖而又慈祥。晨鸟在低语着,仿佛就在耳边。雄鸡虽然依旧被关在笼子里,但那高亢的鸣唱早已连成了一片、穿透了云霄,直把那东边的天空喧闹得红彤彤。棋盘似的田野清晰了,青青的是小麦,鲜黄的是油菜。每家每户的房前屋后几乎都是同一个场景:以主妇为中心,鸡在欢着,鸭在闹着,狗在蹦着跳着,间杂着还有孩子的呼喊声和哭叫声。猪栏里的猪早就急不可耐了,两只前蹄爬在栏杆上,笨拙的脑袋朝着女人的方向巴望着、“嗷嗷”不停地叫唤着……一缕缕炊烟自一座座房后袅袅而上,飘向树梢、散在雾里。不知是哪个孩子开的头,一直似乎在打着瞌睡的队伍里开始有了歌声,“放牛的伙计真可怜,晴天没有热饭吃哟,雨天没有干衣穿……”这歌声若是唱在秋雨绵绵的时节倒真令人生怜,唱在晚春的早晨增添的则是另一番情趣。
芦苇场到了。它真大,大得让人一下子难以望到它的边际。不难发现,与昨天比,草更高了更密了,花更多了更艳了。那火轮一样巨大而鲜红的太阳还没有完全从宽阔的江面上脱水而出。散射着红霞的天空下翻飞着雪白的鸥鹭,连着江面的水汊里,三五成群的野鸭在恣意闲游,不时地会像梭子一样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划出一道道的白线,好一个“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
孩子们在牛背上伸好了懒腰便滑溜而下,娴熟地将牛绳挽在牛角上,然后,一拍牛的屁股:“去吧”,牛彻底解放了,它们在完全自由的状态下各自埋头舐食着青青而甘甜的嫩草,无须争、无须抢,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什么也不需顾及,也许它们正在想着:“昨天刚吃过的,怎么今天又长起来了,要是一年四季都这样就好了。”放牛的孩子们同样彻底解放了,他们不用担心牛会跑掉,也不用担心它们不能吃饱,更不用担心它们会破坏别人的庄稼,这里没有庄稼,有的只是自由的天地、连天的青草、无数叫不出名字的野花和三面环绕着的泛着白浪的江涛。他们首先要做的是,趁早把芦笋和猪菜打好,否则,不仅回家不好交差,接下来的疯狂也不能彻底。
“哦、哦,牛打角了、牛打角了!”不知是谁先发现的,兴奋地喊着,潜心着各自乐事的孩子们一齐围拢过来,他们猫着腰、瞪着眼、使着劲,不停地在扯着嗓子鼓噪着:“哦、哦,大牛输啰小牛赢啰,大牛输啰小牛赢啰……”那正抵斗着的两只公牛似乎能听懂他们的呐喊,越抵越起劲,越抵越卖力,谁都不服输,谁都怕丢面子,但不管要抵斗多长时间,终究会有一方因觉得实在不是对手,便撒腿而去,落荒而逃。孩子们也只好兴致索然地谈笑着散去,寻找别的乐子。
太阳已经当顶,大牛们吃饱了,它们大多卧在那里,不时“哞、哞”叫它几声,或者爬起来再吃它几口,尾巴甩得格外地轻快。小牛们也吃饱了,它们不是在相互追逐着,就是在无端地撒着欢,隔一会又回到母亲的身旁,将那还没有长出角来的头伸向母腹下,蹭它几口乳汁又跑开了。孩子们却饿了,他们拾来一些干草,打起火堆,热着从家里带来的饭菜,怪事,这饭菜好像比什么时候都要香。有的则将生的山芋和花生放进火堆里,不一会自然要引来一番争抢,弄得手是黑的、脸是花的,像个花脸的猫,只有那牙齿还算是白的。
“回家啰”,孩子们很不情愿地爬将起来,各自走向自己的牛,个子高的双手按在牛背上,一纵身便跨了上去,个子矮的也有自己的招式,只见他用手摸一下牛的头顶,牛便很会意地将头低到最低程度,让他很容易地扶住两角,站到头上,接着,牛便将头缓缓地抬起,他便顺着牛脖子轻易地爬上了牛背。
晚归的牛队显得格外地壮观,牛背上架着的是鼓鼓囊囊的芦笋,队伍里唱着的是此起彼伏的歌声……
夕阳的光辉把他们的脸照得通红,紧随其后的影子越来越长。
阿牧的散文
我甚至不知道阿牧的本名是什么,只知道村里人都这样称呼他。阿牧40多岁了,却仍旧单身。他不大爱说话,每天赶着他的二十几只羊,从村里经过。
其实阿牧是娶过老婆的,日子倒还可以。只不过那媳妇模样生得好,有些娇生惯养。阿牧的娘看不过,整天叨叨,这也嫌,那也嫌。娘数落媳妇,阿牧就点燃一支烟,不吭气。阿牧的爹早逝,娘年纪轻轻就守了寡,为了他,终身没再嫁。阿牧是个孝顺的人,自然不会顶撞娘亲。媳妇年轻漂亮,又是靠养羊的钱娶回来的,就更说不得。阿牧只能被夹在中间,两头受气。这个时候,他就赶着羊群放牧。时间久了,阿牧媳妇受不了,跑了。却也未给阿牧留下个一男半女。阿牧的娘过世后,就剩阿牧和羊相依为命。
阿牧身高很高,1米85的样子,浓眉大眼,不修边幅,衣着随意,完全一个艺术家的造型。艺术家用艺术演绎生活,没进过学堂门的阿牧只会放羊。
别人家养羊是顺带的,而阿牧则是把养羊、放羊当做了生命的全部。
清晨,整个村庄还未完全苏醒时,阿牧已经赶着他的羊群,走在通往田野的路上。羊群很自觉地在前头走,阿牧跟在羊群的后头。羊群在地垄边、沟壑里贪婪地吃草。那两只尚未断奶的羔羊寸步不离地跟在母羊后头,那只身上有点杂毛的公羊,紧紧跟在一只全身洁白的年轻母羊屁股后面。阿牧喜欢看他的羊吃草,也喜欢头枕双臂,仰躺在青草地上,静静望着天空,白云,蓝天,飞鸟,遐想。而不必担心四散的羊群跑丢,即使没有牧羊犬的看守。
羊群吃饱,只要阿牧一声吆喝,羊鞭响亮一甩,羊群就听话地聚拢到一起,随他一同行走在夕阳里,晚归。这是牧羊人同羊之间的默契。羊群的咩咩,成为他生活中唯一的声音。所以阿牧在路上遇到熟人,更多时候只点头打招呼。
阿牧不爱说话,这让他的面相看上去老实憨厚。村中不知何时来了个女人,操一口外地口音。至于那女人的来历,众说纷纭。但都认为这种来路不明的女人,留不得,也留不住。
阿牧,一个与羊同吃同睡的光棍汉子,见了那女人,眼睛都看直了。虽说她已过40,可风韵犹存。涂抹的满脸油光,黑粗上挑的眼线,一看就不是村里人,甚至不像老实本分的女人。可阿牧哪还顾得了那么多。执意留下那女人,过起了日子。
不过那段时间的阿牧,确实发生了很大变化。头发短了,胡子刮了,整个人容光焕发。遇到熟人,都开始问好。但他依旧放羊。只是不再像个牧羊人。人们打趣,阿牧,有了新媳妇,就别放羊了,好好搁家陪媳妇。阿牧只是憨笑。
阿牧和他的女人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嚼头,阿牧真是好福气,白白讨了个好女人,捡了个大便宜。话语间,眉宇间掩藏不住的羡慕、嫉妒。
日子久了,阿牧和他女人的事,已不再被人们津津乐道。就在他们像口香糖一般被人们唾弃时,那女人的离开,让人们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到阿牧身上。
阿牧又恢复了以往的.胡子拉碴,旧球鞋,长发,见了人,也不再言语。羊群还是很自觉地走在前面,他在后面。整个人已有些神情恍惚。人们在他身后,窃窃私语。阿牧只管走他的路,装作没听到。有时,那话语实在难听,阿牧就停下脚步,回头狠狠瞪着眼,那些人赶紧岔开话题,说些别的,要么散开。
后来村里开始有一些闲言碎语。有的说,阿牧的全部积蓄被那女人骗走了,更有甚者说,那女人用阿牧身份证贷了款,房子还做了抵押。但到底怎么回事,无人知晓。
我老家有个陋习,出嫁的女儿是不准在娘家过年的。我只能赶在年前回了夫家。阿牧的事,也就渐渐淡忘。
再次听到阿牧的消息,大概在半年后。那日母亲与我闲聊,无意中谈到了阿牧,母亲说,之后,银行来了人,好多公家车。阿牧在几天后的一个夜晚,杀光了所有的羊。满院子的腥味,满地的血流到了路上,整夜的哀鸣声。第二天,阿牧疯了。见人就追着跑,尤其是女人。男人见他都躲,女人更是。人们像躲艾滋一样,避之不及。阿牧整日闲荡于集市,衣不蔽体,还不知能不能过了今年的寒冬。
听着母亲的话语,我不敢想象那个夜晚。那个一米八五高个的艺术家,那个牧羊人,进行了一场怎样疯狂的屠杀。善良憨厚的阿牧已不在,如今的阿牧,真的只剩一副躯壳,冷冷地看着这世界。
心牧梵语散文
岁月赐予人生磨难、智慧、激情与灵魂,同时也在撕碎希望、梦境与心愿。当热血洒在一片荒原,当青春的泪水被岁月掩饰,再动听的歌声仿佛都是虚伪的陷阱。生活是自己与自己无休止地讲和,激动、愤怒、僵硬只能是自己不明智的矫情。
我只是来过,可这里并不属于我。
父母把我们带到这个无法选择的环境,认识周围的人和事物,适应一再传承的习惯,喜欢与痛苦交织在其中,自己努力呼喊的声音渐渐淡化无形。
挣脱传统势力的影响,远离父母真诚的束缚,用自己的方式来践行自己的意识,满以为创造新环境就能筑起新梦境,生活同样在选择下进行,穿新鞋走老路并不费劲。当一种回望染上真诚,才发现自己与前辈的路在同一条轨道上,只是社会诱导我们在适应自己。
看过不一定明白,想过不一定清楚,走过不一定铭记。记与忘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既普遍又共性。过眼的现象有过滤的必要,也有抛弃的必要,因吸收产生的记忆或许有点真实。我们是在真的世界里生活,虚的意识里镀金,探讨的越深感觉危险性越大。
都知道岁月无痕、人生无常,就是一再鼓励自己不能虚度。打败自己很难,战胜自己不易,表面现象永远是自己最熟悉的朋友,而最知心的朋友仿佛是人生解读不尽的宝典。
走过才知道那条曲折的轨迹有多滑稽,感慨时既动容又含泪,终究不会明白是什么让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因为变是万物进化的永恒规律,你既不是先知又不是圣贤,诱惑是灵魂里的魔法,进出都是欲望指引,这仿佛就是体验。
一生下来就知道自己会死,因为生是短暂的存在,不知道自己能做点什么,更不知道那一种思维价值不菲,一次性选择不是每个人的专利,正如一个目标的构建需要修改完善。当我们看到淤泥下的繁华冰封在典籍的拐角被人们遗忘,当自己的渺小染上悲怆之意,或许会把自由、豁达、坦然看的更高贵。
人的欲望一但有了目标,生命的导航会冲破重重阻力为之奋斗。这是所有生命的特性,因为你的精气需要释放,寻找出口,选择绽放的力量。一旦认准就无怨无悔,一生认命。人到临终时都会感到惋惜、惭愧与遗憾,理由不是选择有误,而是因为没有把选择好的事做好自责。
活着总要干点什么,这是最现实的一句话。事无巨细,什么事都需人干,不存在高低贵贱。所谓的等级分割,是人类自身贬低人性的自我嘲讽,等级制度的愚昧亵渎。社会是人类共同营造的家园,诸多自己设置的篱笆已经阻碍了自身的进步历程。人们都能看到,只是没有能力转变,便认为做好自己最为明智。
人的心中就是一个社会的概况,认识理解的方式直接指导人的'行为。制度、法律都是活的灵魂,现在没有人相信死的教条,都在怀疑所谓的真理。人们很现实,渐渐打破一系列不易动摇的神话,正在实现一切都市场化、公开、民主、自由竞争的伟大现实。
心之力是生命的里程碑,她创造的价值不可估量。每个人的心都是取之不尽力量的源泉。我们往往怀疑自己的能力,往往用比较的方法评判自己,而不是根据自己的真实有效地发挥自己的力量,往往不能用勇敢地做好来回报自己,仿佛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给别人看,而不是为自己的快乐营建。
人人心中都有一座属于自己的丰碑,曾经或许一直高调,把信仰放在首位,不容置疑。当信仰一点点被生活淡化,人的精神生活变得丰富而充实,个性的思维像繁星点点,在夜空光彩夺目。人,这个生命的奇迹,将会变得更加聪明、智慧、富有创造力!
秦牧散文《仙人掌》
仙人掌,嘿,这真是一种生命力顽强的奇特的植物!
在盆栽里的仙人掌,它的坚韧的性格已经够使人吃惊了。有水,缺水,天热,天冷,它都不在乎,它那翡翠似的,长满硬刺的掌状茎一直向上伸着,像叠罗汉似的,一片“绿色的手掌”上面又长出一小片来,重重叠叠,以这个姿势矫健地挺立着。无论天气怎样亢旱,别的盆栽植物都已垂下了头,它却总是生机蓬勃的,凌空直上。对于生活环境,似乎它从来就不讲究,任尔什么跷瘠的泥土,它一扎下了根,似乎就在快乐地叫喊道:“这地方好得很,你就瞧我在这里繁荣生长吧!”它遍身是刺,什么野兽,都别想侵犯它;什么害虫,都别想啮食它。一片绿色的仙人掌折断跌到地面了,你以为它枯死了么?不!它用它的身体内的养分,又培育出另一片青春焕发的小仙人掌来,这才真叫做“落地生根”呢。这么雄赳赳的带刺的植物,谁料得到,它们却开着鲜艳的花朵!有些仙人掌的花美丽极了。各国的国花,有梅花,有莲花,有玫瑰,有百合,你可想得到,在那遥远的,历史上抗暴英雄辈出的墨西哥,国花却是仙人掌!历代的人们在歌颂松柏的坚贞、梅竹的节操、莲花的傲视污泥、篱菊的勇斗西风……我想,仙人掌尤其应该享有人们的赞美。
有时,对着栽培在盆里的仙人掌,凝视着它们那生机蓬勃,“玉树临风”的样子,一些这样的诗句不由得飞掠过我的心头:
暗绿色的仙人掌,奇异的仙人掌,
仿佛是童话世界里的形象,
从生命摇篮里长出雄健的躯干,
轻快地对着跷土和太阳。.
日子不管怎样干旱,
它心里总流淌着清泉,
砂土不管怎样跷瘠,
它总有一张微笑的脸庞,
热气不管怎样猛烈,;
它偏能舒展着
美丽的花瓣
那带刺的大手仿佛总在摇摆
“我不相信,困难能够压死倔强的生命。”
仙人掌所以具有如此神奇的生命力,懂得一点植物知识的人都知道,它们的老家原本处于沙漠地带,在沙漠那样生活困难的环境里,酷热严寒、飞沙走石,厉害的亢旱、凶恶的暴风,日日夜夜,千年万代地锻炼着仙人掌,经过这样长期的“自然的选择”,仙人掌终于锻炼出现了这样一种使普通植物为之相形失色的倔强性格和卓特风貌,要不是这样,它老早就会被消灭掉,像其他好些古代植物似的,人们只能够在化石里找到它们的踪迹了。
在仙人掌的老家,譬如说墨西哥这类地方,野生的仙人掌可以长到一两丈高,就像大树一样。在我国,云南和广东的海南岛等地,仙人掌野生时也状貌惊人。我到过海南岛以南一些国防前哨的岛屿上,那里的仙人掌在海滩上长得竟像堆成小丘一般,什么地方它都可以长,甚至在岩石间的砂碛里,在树桩的腐木间,它们都长得欣欣向荣。这是一种黄褐色、掌形阔大的、针刺像钢针般锋利的仙人掌,结着枇杷大小、成熟时变成紫红色的美味果实。看到在海水浸灌的地方,它们长得那样充满青春的活力,我就禁不住想起一切旅行记中关于仙人掌奇迹的种种描绘了。
能够征服这些植物中的强者的,只有人类中的强者,这就是我们国防前哨的.战士们!
例如我所到过的一个小岛东瑁洲吧,它和另一个小岛像海南岛的眼睛似的,向前伸出屹立在南海的茫茫波涛中。这岛屿的海滩上,就是仙人掌密布的所在。但是据守卫海岛的战士们说,现在,比较他们刚刚登陆的时候,仙人掌不知道已经被锄掉多少了。十年前,他们从冰天雪地的东北来到这个一片暗绿色的海岛,当时这个岛屿上,哪里有什么田园、房屋、牧场、道路呢?到处都是仙人掌、仙人掌!当初这个小岛原是阒无人烟的。就是在今天,在可以登陆的沙滩以外,乱石纵横的岩岸地带,你仍然可以依稀看到一个保持着原始格调的热带岛屿的风貌。浩瀚无边的湛蓝的海洋,一道道波浪不断涌来,撞击在岩石上,发出了天崩地裂的吼声,喷溅着雪白的泡沫。海蟹在石头缝里穿行,藤壶、牡蛎密布在岩石上,海参在清澈的海水里蠕动,吐着青白色的粘液。在天空上,岩鹰正在滑翔。好一片天苍苍、海茫茫、寥廓空旷的景象!十年以前,全岛到处都是这样一派原始景色。日本侵略者曾经占据过这个小岛,他们败走的时候,把水井填塞灭迹了,把码头炸毁了,留下了生着锈斑的大炮。整个岛屿都被仙人掌和一人多高的野草占据了。所以人民战士刚登上这个岛屿的时候,就和登上一个原始荒岛一样。
于是人和自然就展开了一场猛烈的搏斗。那曾经转战在松花江边,冒着零下四十度的酷寒追歼过敌人的部队,现在来到了热得岩石和草莽都在冒着青烟的荒凉小岛。他们所经历的一切比仙人掌在千年万代中所遭遇的一切也许还要困难得多。首先,他们得开辟草莱,支起了篷帐,和遍地蜿蜒爬行的毒蛇和蜈蚣周旋着。那时,他们走一段短短的路程都要遇到好几条蛇。每天早上起身第一件事就是扑拍去被服上的毒虫。南方的炎夏,摄氏寒暑表的水银柱上升到三十七度。你知道,在地理书籍中,摄氏三十三度就给称为“酷热”了。在这样的气候中,艰苦劳动不要说,最困难的是水,比金子还要宝贵的水一点一滴都得从海南岛上运来。每四个人每天共用一面盆水,煮饭、烧菜、洗衣、洗澡,都靠它!在烈日如烤的时候,好些战士嘴唇都裂了,但是他们彼此之间,却还在互相让水。在当时,你可以想见,让水比输血还需要更多的忘我精神呢!
草房搭起来了,却又碰到了十二级的台风。这样的台风一刮起来,挟带着瓢泼大雨,真有海啸山崩的气势。大海像开水沸腾一样,扬起了几丈高的巨浪。草房子一座座像火柴盒般给刮到海里去了。战士们把雨布、雨衣、被子盖着武器,用毛巾包起整个头面,只露出了一对眼睛。他们露天围着树木坐着,泡在狂风暴雨中,就这样度过了日日夜夜。好几十个小时没有吃过一口食物,直到风势稍煞了,炊事员在军锅上面压上了石头,倾注煤油生火,才勉强吃得成一顿饭。
当晴朗的日子到来的时候,他们就忙着芟除草莽,挖掘水井,在这到处暴露着岩石的小岛上,镐子大锤敲下去,碰到石块,往往火星飞溅,双手被震得发麻。一处地方找不到水源,就挖第二处。有时还挑灯夜战,汽灯照着井口,周围站满战士,争着为打井的人传递工具和搬运泥土。水井一口一口地挖出来了。于是就辟地种菜;但困难还多哪,井里出水不多,为了要淋好菜地,有些战士披星戴月就起身打水了,使水井的利用率提到最高的限度……。就是这样,海岛给一天天地建设起来了。
渐渐地整齐坚固的营房建筑起来了,大礼堂也有了。他们从海南岛运来了椰子树苗,开辟了一条椰荫大道;战士们又进一步美化起营房的环境来。在他们的努力下,大陆各地寄来了木麻黄、凤凰树的树种;美人蕉、四季花、百日红、鸡冠花……的花籽,这一切全给种起来了。他们还买了山羊、鸽子和鸡鸭的种苗,繁殖起来。山羊在这个没有天敌、不可能逃逸他去的小岛上生长得很快,除去被加菜吃掉的不算,几年来已经从起初的寥寥几只繁殖到几百只了。战士们又从海里摸起了色彩瑰丽、玲珑可爱的石花,堆成了小岛的模型,成为岛上花园里的一项独特的艺术品。当我们访问这个小岛的时候,它已经是一个生机蓬勃的美丽的地方了。在直通岛心的林荫大道的入口处,有一个牌楼矗立着,上面题有“海上家园”四个字。战士们远离家园,
就以海岛作为家园,他们离开亲人,但是全国人民都是他们的亲人。你想想吧,当你和这样的人物踏过还残存着一簇簇仙人掌的海滩地带,听着惊涛拍岸的声音,也听着他们叙述十年来开发守卫海岛的经历,再一路回到被花木簇拥着的营房中去时,你心中怎能不充满感奋的激情呢!
在最初解放的日子里,帝国主义的军舰时常在靠近这一带的公海游弋,有时还放肆地窜进我们的海疆来。现在,
在我们这些国防前线的阵地里,大炮正对着海面,战士们正日日夜夜地监视着海洋。敌人如果敢来侵犯,整个海洋都会沸腾起来;这些在地图上人们还没有见到的岛屿,全都会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最猛烈的火焰的。
我们这些访问者,踏上这些原本仙人掌丛生的土地上,尚且感到这么巨大的激动,想想那些北战南征,一直从黑龙江来到这里的军官和战士们,那些亲手参加过开辟岛屿的英雄们,他们经历过风暴、饥渴、困顿、辛劳,一手把荒凉的小岛变成战士家园,他们自己的感动更有多大呵。当小轮来到这里,拉起“有人来了”的信号的时候,怪不得岛上的主人是那样的高兴,总是急步从山上赶到海滩,并且老是爱和客人作长夜谈了。怪不得有些战士退役,弟兄们送他们到海滩,本来整天笑嘻嘻的汉子,却禁不住淌下惜别的泪水了。坐船的和站在海水里的,相对遥望,一直到看不见了为止,这是战斗的同志的感情呵!
有一些地方,你访问过一次,你就会一辈子牢牢记住它。这些小小的岛屿就是这样的地方。一个这样荒凉的小岛,可以发生这样的变化,祖国还有哪一寸土地不能建成乐园呢!我始终忘不了离开海岛那天早晨的情景:初升的太阳,在湛蓝的海面上镀上一层璀璨的色彩。看着海水冲击着岩石,岩石屹立不动。看着亲爱的军官和战士们站在海滩上,那里正蔓生着一簇簇仙人掌,我想起了坚强、勇敢、无畏、魄力,这样一串的字眼。如果我们以物喻人,可以形容某些人具有松树的风格、海洋的怀抱的话,何尝不可以加上一笔,形容有一种人具有仙人掌的性格呢!信仰和锻炼,使多少人变成了无坚不摧的英雄!就正像千年万代大自然的锻炼,使地球出现了仙人掌这么一种植物似的!呵,一别之后,我总是忘不了那墨绿色的岛屿,那簇生着仙人掌的海滩,那迎着海风微笑屹立着的战士们坚毅的形象!
鸡贩子散文
八十年代初,农村实行土地承包后,闲人倍增。我庄地处太和郊区,正是做些小生意的好地方。于是,村里便有人贩起鸡鸭鹅。
他们早起晚归,一辆自行车,走遍四周集镇,邻近县城,低收高卖。赚些辛苦钱,生意还都不错,比上班要强几十倍。更有高级的,直接和饭店。宾馆联系,常年供货,坐倒二把,利润更丰。渐渐地,加入的人越来越多,这钱就有些难赚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来了,有歪人便动起了歪点子。
起初,有人买一些小路货,或病死鸡鸭,杀好后,再送饭店,以次充好。再后来,便有人开始打食,为鸡增重,一支鸡多打个斤把重,就能赚它个七八块的。没想到,此招很快便流行开来,个个鸡贩子都开始打食。他们买来个打气筒,将鸡食装满筒子,直接注入鸡黍内,然后,再平价出售。其实,所谓的鸡食,无非就是些酒糟加黄土,沙子搅拌而已。
记得有一次,我到俺家豆地里打药。忽然发现豆地间,宁被鸡贩子挖了个土坑。为啥?就因为那片是黄土,正是他们打食的好原料。当时一怒之下,将那满筒药水(敌敌畏),愤愤地泼撒在土坑里……
第三天,又路过那地,见后队的几个鸡贩,正互递行情。其中住在我地头的黑子,却垂头丧气地说:“霉气,昨天买了十支鸡,今早宁死了六个,赔死了。”
我一听,哈哈一笑,问道:“黑子,是不是又从我家地里挖土了?告诉你,那地里昨天可都打药了。”
没想到从那以后,这块地里,再也没人敢取土了,可邻家地里可就遭殃了。
半年后,鸡贩子的名声越来越臭,终于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广播,电视,报纸……都是他们的.负面新闻。市场,饭店,市民……怨声载道:太和买不到好鸡吃了。鸡贩子的鸡,味道发臭,都是打食惹的祸。
民食大如天。终于,工商,税务,卫生,公安,齐聚市场。罚款的罚款,没收的没收,验鸡的验鸡,逮人的逮人,鸡贩子,人心惶惶。
一番整顿后,县里决定,定点销售,定点宰杀。饭店也开始订购白条(鸡)。市民更是现买现宰。工商,卫生,时时监督。这一搞,再也没有鸡贩子敢打食了,市场才渐渐步入正规。
如今,鸡贩子也越做越大,一家家鸟枪换炮,车拉车送,都发大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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