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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东北散文
我是南方人。一直觉得东北,是个很寒冷,又很遥远的名词。那时,它除了与我隔着千山万水,与我的内心,亦隔了千山万水。 我甚至于认为,东北就是林海雪原中,那一大片苍茫,寒凉而延绵的雪白。
直到,认识了郑旭东老师。
记得亦是这样一个阳光温暖的冬日。我坐在电脑前,觉得应该找一些美好的文字,陪我一起,度过如此美好的周末。于是,我遇到了郑老师。确切地说,是我与郑老师的文字,不期而遇。
世上的缘份,真是十分奇妙。我点开了一个叫中国的网站,正好就看到了郑老师的散文。其实,网站里还有许多其他的文章。看完,完全可以和以前无数次在网上看文的态度一样:“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可是,这一次,我没有离开。而是找到了作者的号,并在好友验证栏中填下:“喜欢您的文字。” 就这样,我成了郑老师众多粉丝中的一员。郑旭东老师,是黑龙江省作家协会的会员。作为一位部门的领导,一位业余的作家,利用自己的休息时间,长年笔耕不辍。至今已出版了散文集《陋室闲语》和长篇小说《火浴》。并在各类媒体发表中短篇小说、散文和剧本,获得的各种荣誉,更是难以计数,令人敬佩。
更让人敬佩的,却是郑老师的为人。
郑老师粉丝众多,除了因为文章写得好,更多源于他自身的人格魅力。作为一名东北的汉子,从照片上看,郑老师其貌不扬,可是为人谦和爽朗,不做作。我是一名初学的写作者,常常有许多不懂的地方要请教,老师总是不厌其烦的告诉我,不辞辛苦帮我修改过许多文章。有一回,我写了个短篇小说。晚上发给他看,他那时正忙,告诉我明日再看。可第二日清晨,一打开,就意外地看到了老师的留言。条,肯定优点,指出不足,提出建议。足有几百字,占满了的整个窗口!让人特别感动。又记得一回,我看到一本杂志上,有个类似于读者来信的征文。那杂志根本没怎么看过,但为了应征,我于是杜撰故事,粉饰词藻,虚拟情感,一挥而就。写完后自己一读,觉得语言优美,构思巧妙,颇有几分飘飘然的得意。拿给老师看,老师立刻当头一棒,指出了这篇文字的华而不实和逢迎虚伪。至今想起,十分羞愧。
郑老师常教导我的一句话是“文品如人品,学文先学做人。”这话若放到老师身上,则极为应验。老师的文章,正如他的为人一般,平和,质朴,不虚华。
我想,一个地方如果能吸引人,必定有它特别的地方。一篇文章如果能吸引人,也必定有它特别的地方。郑老师的散文,最特别之处,便是用最平易质朴的语言,记录了生活中最平凡的事物。在我看来,平易二字,看似平,看似易,实则最难。平,若没有有从容不迫的气度,则流于平淡。易,若没有岁月积淀的内涵,则流于浅薄。《人间词话》说过人生三境:一境,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二境,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三境,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郑老师的散文,便是三境,是经历过了崇山峻岭,低谷险壑后的平和;是高僧百年修行后的顿悟;是文到险处自然平……他写东北特有的悠车子,语言质朴而意味长。“悠车子一般长100cm,宽50cm,高30cm左右,车底下面有横梁和底板。其形状如一条小船,两头微上翘起,悠车帮为椭圆形,是用薄木板经水汽熏蒸后弯成的,车帮的外侧一般都用红或黄油漆涂刷,画有长命富贵、九子十成之类的吉祥文字或画有四郎探母、王小捕鱼、松竹凤鹤之类的装饰图案。高档一点的悠车子是帮上下边缘还画有云彩卷,表示孩子长大了能升官,飞黄腾达。”如此语句,如果没有对生活的细心观察,如果没有经过心灵的洗涤过滤,断断写不出此等韵味。是的,这是一个东北汉子特有的韵味,虽无华丽的语言外衣,虽无张扬的过度包装,可生活的韵味、思想的韵味却沉甸甸地埋伏于字里行间,散发出特有的乡间气息。
他写景,语气平和却饱含深情。一景一物,一花一草,在他的笔下都有了鲜活的生命力。“稀稀落落的小雨点,在雷声催促中砸下来,落在江面上,立刻在面颊上吻出了一个个小酒窝,如笑靥,煞是好看。“(《大美湿地》)”草甸上的草儿,舒展了紧锁的眉头,将所有绿都拿了出来渲染。一些叫不出来名字调皮花儿,或黄或白,或红或紫,冷不丁地冒了出来,蜂和蝶也有了追逐的情人”(《春雷乍响带花飞》)……对于老师来说,景不再是景,物也不仅是物,而是自己的一部分,二者融为一体。正如老师待人的平易一样,在他的笔下,所有的景物也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风花雪月固然可以入句:桃花,杏花,丁香花,土豆花,冰凌花……农村的烧火棍,柴火垛,玉米地……甚至于大粪堆,经他朱笔轻转,竟也能施施然妙笔生花。
老师的散文,另一个鲜明的特色就是浓郁的乡土气息和地域特色。 “走进了这雾凇里的太阳岛,就走进了如梦如幻、如诗如画的仙境,就步入了一个一尘不染的水晶世界。”“索非亚教堂戴上了白帽子,亮晶晶; 中央大街的欧式建筑穿上了雪衣服光闪闪;太阳岛雾凇让柳树结银花,松树绽银菊;亚布力的滑雪场也渐渐地热闹起来,林中飞翔冰雪健儿。哈尔滨的雪花多情,它们飘来,如翩翩素蝶,飘上你的肩,扑入你的怀,落在你的手心儿里,爬在你的睫毛上,变成一朵清凉雨滴……”每次读老师的散文,总会错认为在欣赏一幅幅国画:走进了美丽的太阳岛、走进了历史名城哈尔滨,走进了一个个秀山丽水的风景区,感觉自己身在东北。东北,这个曾经苍白寒凉的词语,竟然也渐渐有了温度,有了活生生的色彩。
在郑老师的`散文里,用墨最多的当属对本地的风土人情的描写。风情二字是妙的。一个女人,没了风情便没了味道,一个地方,若没有风情,便少了情趣和意思。想知道什么是东北八大怪么?哈尔滨的面包到底有多大?嘎拉哈又是什么东东?知道东北的开江鱼,小豆腐,姜不辣到底有多么美味么?……郑老师在他的《东北风》里,如数家珍般,给我们娓娓道来。可以说,这是一本独俱风味的散文集,亦是一部东北民俗文化的百科全书。它将以别俱一格的风情,深情款款的姿态,引领我们走近东北,了解东北,爱上东北。
之前,老师的每一篇散文,我几乎都在第一时间读过。如今重读,依然感受颇深。我不得不承认,最打动我的不是文章的内容,而是里面所涵含的情感。阅读他的每一篇散文,都能触摸到他爱家乡、爱东北的滚烫赤热的心。无论是写东北的雪和冰凌花,还是写一草一木,无论是写八大怪,还是写其他的风土人情,他的笔尖流淌的都是浓浓的家乡情。这份眷恋、这份赤诚,让他的文字充满着人文精神和悲悯情怀,表露出与众不同的文学质地和语言张力。特别是那种对生活的细腻解读,对故土的深深依恋,对真善美的执着追求,正像此刻冬日的阳光,一束一束,一缕一缕,簇拥着,怀抱着,嘏着我。我相信,它必将温暖更多的人。
我没有资格替人写序。但受郑老师之命,只得写下自己一些阅读体会,不妥之处,敬请老师和读者指正。
东北东北散文
对东北的关心是因为家族里有人在那边“闯”,我不知道他们是具体什么时间去闯的,除了我的一个本门的叔伯姑外,应该还有旁姓的人。
是的,是有的。
也许当他们扶老携幼迈出家门的那一刻,就下定了永远不再回头的决心吧。要不然,这些年里,家乡的生活已经富裕了,也没见他们有人返回来居住,即便在那边已落了户扎了根,也该携一家老小回老家看看,风风光光回家来一趟,好让邻里邻居知道在东北生活的境况,是不是很阔绰,是不是足以衣锦还乡。
因为有姑家在东北落脚生了根,所以姑家的近亲属先后都有人去探望过,但待不多长时间就回来,这样的应该归属串门走亲戚的一类吧。哦,算起来也还真有几个呢,有痨病的大爷家四个堂兄弟去的最勤最多,有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以及叔叔家的小弟。有一段时间他们去东北就像去赶乡集般随意。有一次大哥去送二哥坐车,有人问大哥,你也要去东北么?大哥回答:等客车来了再说——当作是赶闲集呢!好潇洒,也好笑!
而我,后来也去东北闯过。我去的时候没有投奔姑家,我去的时候不应叫做“闯”了,在我的理解里,“闯”应该是在家乡生活不下去了没办法的办法才去“闯”的。
在我家的石崖坡下边有两个泉,夏季发洪水时泉水才会满,天旱就露出了泉底。在泉水西边的沟壑里是许多高大的老萍柳树;春天长满青青的叶,初夏又长满一串串的像极了小燕子的种子。捡拾一串串小燕子,嘴里唱着“雁,雁,吃点米,下个蛋,变个梭头我看看……”,在石头板上摆出天空南飞大雁的队伍阵形或是别的东西的形状,是我们小时候飞翔蓝天的启蒙。
一天,听大人说,在泉子北边的一座老旧房子里,住进了一个“闯”东北的客,说话撇着腔儿。据说,泉边的那座似乎要倒塌的老房子就是他从前的家。
他拿了一个黑瓷碗,盛了泉里的水,用一个塑料把儿,在嘴里来回的捅持,满嘴的泡沫。等到他用水冲洗完了,我才看清塑料把的头上还有一撮细毛。后来我悄悄的用家里的鞋刷子刷牙,但怎么也弄不出满嘴的泡沫。让我最感兴趣的是他窗台上的一个黑色匣子,里面一会儿唱歌,一会儿说话。一连几天我哪儿也不去,也不再爬上高高的萍柳树的枝桠摘取小燕子,就只盯着他的那只小匣子,直到他说没电了,拨一下咔喳一声,嗤嗤一会儿,果不然就再没声音了。后来我竟然喜欢上了听他的说话声,因为,他说话的腔儿就跟小匣子里的没啥区别。
每当大雨过后,我时常光着脚丫淌着家门前的溪水去家东的一棵柿子树下,看对面的山崖上浑浊的洪水狂奔泄下。那环山的梯田地堰经不住雨水润泡,呼啦涌倒一片,又涌倒一片。雷声这时滚到了远处,偶尔有闪电的光抽打远处的天空,形状就像萍柳树被山洪冲刷裸露出的老根,枝枝丫丫的,而东北客的房子,整个的西山墙眼瞅着就倒塌了。东北客早走了,那房子就耷拉半边脑袋倔强地站了好多年。后来知道,这所房子原来是他爹给他们兄弟盖得,准备日后娶媳妇成个家用。
三十年后,这位东北客又出现在了家乡的.土地上,说话还是撇着东北腔儿,但穿着一件带反光条的橘黄色坎肩,一天两次打扫着穿过村子的一段公路,这是他在家乡赖以生存的工作。他家泉边的老房子已经踪影皆无,村里把他安置在南山水库边的一座护堤房里居住。听说他得了肺结核的病,让国家给免费治愈了。他找过村里干部,村里又给他安排了低保。如今他仍光棍一人,他说,这事得怨他爹,是他爹年轻不着调不靠谱,非要去闯什么东北,海阔天空地胡乱折腾,不着急给巴结上个家口。所以,等他爹老了他发狠说就不管。
他说,等他自己快死的时候,他就事先找别人家的早修筑好的墓穴钻进去,不麻烦别人埋。
他和我是同门一祖,按辈分他管我叫叔。
我不知道他们一家是什么时候去“闯”的东北,对于他家的了解源于在我村家东一个叫“北旺”的山沟。北旺山的垭口有一颗高大的老槐树,父亲说,这棵树是他小时候植栽下的。
老槐树下,一条荒草遮掩的小路爬上峰顶又拐往山沟底根,过路的人爬上山来可以在树下歇凉喘口气,所以就会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从过路人的口里在树荫下的风里传出来;清晨时有山雾笼罩着,老槐树就像成了精的妖怪忽隐忽现,仿佛游荡着的灵异。山腰间是一处麦秸屋顶,石块砌成墙的院子,周围有茂密的麻椒,洋槐和马尾松,还有苹果树和山桃。往西边一块靠山弯的平坦地块,有一处是杜姓的祖林,坟堆旁长满着荆棘,坟圈生长着迎春,也有曼陀罗;夏季还有牵牛花开放着四处攀爬。在这样一条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深山沟,风吹雾罩,常常会有夜莺哀鸣,鬼哭狼嚎。能在这样的地方孤孤单单住一家人,的确需要超人的胆量。我很小时候这个石墙的院子就有,所以知道那里曾经居住过一家人。
我问母亲他们为何要在那荒无人烟的山沟旮旯里住。
母亲说,人不惧怕动物,人最恐惧的是人类自己。
我的老家之前住的地方比那地方还偏僻险恶;老辈人不怕狼虫虎豹,怕“顽固”“光棍”。“顽固”“光棍”们来了,橡树成林,菠萝叶茂,人和性畜才藏得住,住在山旮旯里的人一有动静就可以立马躲藏,才能保命。
我上五年级时,学校四年级里转学来了一个东北的小女孩,她上身穿一件草青色碎花褂,下身穿一件长裙,脚上是一双凉鞋,肩上背的是跟花褂一样布料的书包——在当时的整个小学校里的学生,没有谁不是穿着带补丁的衣服,而鞋子大多是穿的哥哥姐姐替换下来的,更何况这个女孩说话带着东北腔儿。于是,我常常涩涩的靠近她,惹她说话,喜爱她撇着的洋腔儿。
那时,大队里常常在学校院子外的宽阔地里放电影。放学后我就不回家了,在放电影的场子里用石头磊圈占地方,占领电影机子和银幕间最好的位置。我数算着家里要来看电影的人,然后再多占出一个位置。
——如今很叹负那个年代的村民,不去争也不去抢。我在地面画了一个圈,就不再有人侵略进来。
那个说东北话的女孩放学回到了她外婆家。我要给她也占一块地方。可是后来,电影放过好多回,她一次也没来坐我占的位子。再后来,我去南山的表姐家,看到那个小女孩和她外婆的一张黑白照片,问起表姐,表姐介绍说和她是很近的亲戚。表姐故意逗我说把她说给你当媳妇吧,我顿觉红了脸庞,怯怯的不知如何回答。
小学毕业后就没再见到她,但她唯美的影子激动了我整个年少的天空和悠长的时光。
三十年后,我在故乡的县城里见到了她。她说在县城安了家,除了在家相夫教子,还常常去广场跳舞,说会跳很多舞。她说跳舞时我想起了那年我去东北在松花江畔我看到的秧歌队,还想起了我写的诗歌:
冰城的三月
丁香已开
有许多鲜艳的蝴蝶
向着秧歌队舞去
踩着鼓点
我有千般的情怀
苍白成漂泊
陪伴着丁香树在芳香里脉脉
我想象着我的爱人
也唱着一支相似的调子
把春芽望成秋雁
又把秋雁望成来年枯萎的花朵……
我问她怎么那么清瘦,她说胃不好,什么都不敢吃。回忆起从前年少时对我的印象,她说不记得了。我想,我应该在某一天,阳光明媚的时候,去看她跳舞,并把《致我的爱情》的诗写完:
当落叶在秋风中瑟缩
丁香激动起最初的落寞
我依然在她身边期待着
期待着回答她
那个曾经一塌糊涂的年轻人
是我
上初中的时候,我认识了另一个东北的女孩,说是认识也就只是书信的往来。那时我发表过一篇小说,她读了后便给我来信,还给我邮寄过照片,她说她就是我小说里的主人公。我们没见过面,也永远无法见面。因为她在某个夜晚去学校里接她的妹妹,被一个醉酒的司机开车撞到死了,是她的同学告诉了我她不幸的消息。在她的书包里还装着一封写给我的还没有寄出的信。那是那一年的九月,其实她的生日也是在九月,而我也就是在那一年去了东北工作。第二年回关里前,在那位告诉我消息的同学引领下,我专门去了她的家。她的家在一座三层的小楼上。
拾级而上,我看见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正站在阳台上,我打过招呼喊过“叔”后就进了她家等着。她的妹妹已去工厂找她妈妈了。一会儿她的妈妈回来了,是一位清瘦瘦的女人。这时,站在阳台上的叔也进了屋子,看着我,突然就“哇”的一声哭起来,而且叔叔整个的手脚都抖得厉害……其实,在我上楼时,同学告诉我,说阳台上站的是已故女孩的爸爸,得了脑血栓病。可是那个女孩从来没在信中说起过这些,同学还告诉我说,他有一个弟弟在四月里刚刚因白血病去世——
我背过脸,不敢面对他们,朝着南面的窗,默默无声,泪如雨下。女孩的妈妈终于先止住哭,并大声喊着让叔擦去满面的涕泪。然后说,你知道么?我女儿最高兴的事就是能收到你的信!
告别女孩的家,同学怕我还会伤感,说不带我去她的墓地了,并安慰我,能在心中永远铭记就行了。
同学说,那天送别她,她躺在百花园里,躺在一束束的兰花菊丛里,静静的,安详而美丽!
面对没有车来车往的天堂,我能做点什么呢?
在火车站的站台,同学和她的好友送别我。她们仍和接我的时候一样,两个人都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挥着手。火车启动,直到看不见。
那一年,我写完了一首诗《草长莺飞时节》,从此放下了笔,一放下就是二十年。
草长莺飞时节
——怀念一位不幸丧生的女孩
四月的布谷
问你栖在何处
我在怀想的途中
起起伏伏
你伸出纤纤玉手
搀我走出荒野
我的心碎成飞花
零落在千山万壑
星星点点
粉红的伞
已不能捕到
往来如约的青鸟
在一个深夜
我痩成一根长长的紫藤
你可知道
我不歇地攀援
是在等你化作蝶儿
翩翩飞来
想东北散文
对于我这样一个从来没有经历过下雪的南方人来说,春节在东三省所过的五天与雪亲密接触的日子,够我想一辈子了。不知今后是否会有机会再踏足那一片神奇的土地?
东北没有我的亲人,我萌生到东北去的愿望纯粹是为了看雪。那一年,丈夫说,你该带女儿出去走走,并帮我两母女交了团费,我就好像上了贼船一样。但五天后,当我带着激动、喜悦的心情回到家乡时,东北,就永远留在我的记忆中了。
生活的不方便我统统忘记。我忘记了每天要用十分钟以上穿鞋和衣服的麻烦;我忘记了出门整个人要裹得严严实实的无奈;我忘记了上山戴少了一顶棉帽的那个冷。我记住了东北从灰蒙的天空中掠过的鸟;我记住了色彩斑斓、形态各异的冰灯;我记住了拿起雪撬笨拙地滚在雪地的放松。
然后,我永永远远,记住了长白山的雪。
这些雪干干净净,一层比一层厚,铺在树干上的;堆在平地里的;裂开着大大的缝的;砌成小动物模样的;它们的那种洁白、纯然、清新、晶莹,很让你有抓一把,放在心上捂的愿望。或者,就这样地在雪地,疯狂地滚一圈,不要管是我驾驭了雪,还是雪淹没了我。
最喜悦的是午饭后,我们在长白山终于看到下雪的情景。
等雪。这种心情颇似等一个心上人。来乎?不来乎?见了面该说些啥话?装冷峻?把热情暴露无遗?试探着对方的`态度?平常心对待?如果是很在乎那个人,我相信,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悦。除非,干脆,就别等,永永远远关闭了那扇门。真的,感情的门不好打开,打开了关不起,会让自己吊在半空,不生不死。幸亏已过了等心上人的年纪,于是乎,所有的一切忧虑都不复存在,空荡荡的心里,只装了一份责任与亲情。偏偏,雪却惹起了我的情怀。
大老远来看雪,只看到趴在地上的雪,没有从半空中,飘飘洒洒而来的,仙子一般的雪精灵,我怎么甘心?于是,每天询问气温的变化,雨天?晴天?雪天?这比一切重要。终于,要回家了,绝望了。长白山一游后,坐上飞机,几个小时,又要回到实实在在的家。没有梦,没有幻想,没有侥幸。
生活往往会出人意料之外。在长白山温暖的小屋用餐完后,打算抓紧时间拍几张雪景回去,对关心我的人有个交代。看天,灰蒙蒙一片,有点不对劲,吃饭时,太阳似乎露了一下脸的。再摸摸身上的衣服,怎么就湿了呢?往远处望,天空中纷纷扬扬的是什么?伸开手掌去接,是雪!周围顿时沸腾了,喧哗声惊动了团友们,一下间,全从酒店出来了,拍照,摆姿态。不停,停了就辜负了这雪了。可惜,导游说,这只是小雪,一点不壮观。但我已经开了眼界了。
总算没有白来。总算就与雪——我心中的情人相遇了。这是多少世纪积聚的缘分?雪没有辜负我,我带着雪的思念,清白地活在人间,也没有辜负雪对我的厚爱。
东北汉子散文
每当我看到希腊古典时期雕塑大师米隆的传世之作《掷铁饼者》的摹制品,看到掷铁饼者的强壮体魄与准确优美的动势,在体会其客观真实之美的艺术魅力之时,总不禁要联想到一个人,我的Z同学。
Z是我的高中同学,班级的体育委员。掷铁饼正是他最喜爱的运动之一,去年还报名这个项目去省里参加运动会,已是两鬓斑白,四十多岁的人了,却“老夫聊发少年狂”参加青年组比赛。同学们聚会,都赞叹他有一颗不服老的童心,尚自一味争强好胜。
如果要找一个最能代表东北人性格的汉子,我一定推荐Z。东北人最典型的特征,他一项都不缺,而且表现得淋漓尽致,趋于完美,豪爽粗犷、仗义侠气,坦荡无私、勇敢无畏;对第一次见面的朋友也是大碗喝酒,从不藏奸;对朋友的朋友也是大声歌唱,非常热情。誓不服输,永不言败,面对再大的困难,遭遇再苦的境况,不改其开朗的胸襟、冲天的豪气。
在上学时,他是运动场上的剽悍骁将,尤其高考前夕,大多数同学舍不得时间去运动场上活动,他从来是毫不犹豫在关键时刻代表学校去参加运动会;平时有人吃着药片在教室里背单词,他却驰骋足球场或在环形跑道上飞奔。他创造的中学生运动会纪录,在毕业好多年后才被打破。
江南的“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千百年来养育了一批批潇洒倜傥艳情漫漫的风流才子,用柔婉的笔墨在纸上写诗作画,浓妆淡抹出典雅的韵致、雕琢的秀色。而塞外的“翰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无数年代造就了一个个矫健敏捷、技艺精奇的豪壮勇士,以强劲的膂力在茫茫荒野追逐田猎,纵横驰骋,亮出铿锵的铁马,挥舞凌厉的长鞭。“从军无限乐”,绿军装或警服,是我们男同学渴望的装备,而Z凭借良好的身体素质,成为我们班为数不多进入最能显现男儿本色的行列,考上警察学校,毕业后如愿以偿成为一名人民警察。他喜爱这身警服,热爱这富有挑战和刺激的事业,曾有机会被提拔为领导干部,可他舍不得脱下警服,不求“风流天下闻”,但愿“猛志固常在”,所以而今只能是公安分局的副局长。
他从来重视同学情谊,自告奋勇做同学会的会长,一次次组织同学们聚会,在宴席上用一杯杯酒表达海样深厚的心情,能拼过他的人真不多,一般都是他自己把自己喝倒;在卡拉OK上拿起麦克风不撒手,“小白杨”等一曲曲高歌把气氛推向最高潮。
他每天早晨长跑一万米,做俯卧撑上百个,身体很棒,没有中年人常见的腹部发福、肌肉松弛的现象。同学们见面,兴起时他会向所有人挑战掰腕子,号称无敌手,事实上应战者也无不败下阵来。
有他在场的场面从来不会冷场,不愁酒喝不下去,不愁歌没人唱,不愁不把快乐传染给每一个人。
Z不仅有硬骨铮铮的“刚”,更有温情脉脉的“柔”,他的身手不全是用在擒拿格斗,也用在厨房卧室,他烧得一手好菜,如果有任务或应酬时,都会提前把饭菜做好放到冰箱中,让妻子回到家只要热一热就能吃上现成的。不论多么忙,回家也要拖地收拾房间。大家无不羡慕他妻子嫁了一个模范丈夫。
但意外却降临到Z头上,他妻子突然患上脑溢血,紧急住进医院,昏迷不醒,人事不知,大夫告诉家人可以准备后事了,Z没有放弃,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要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他通宵陪护爱妻,死神或许畏惧他坚强的意志,没敢收留他的妻子。刚醒来时,他的妻子谁也不认识,什么也记不住,只认识Z,只记得Z的手机号码。只要他离开时间稍长,就打电话找他。妻子离不开他,我们的聚会也离不开他,但我们不敢再让他放量喝,也不敢让他陪我们太长时间。他的妻子象儿童一样,开始嗜甜食,智力也等同于十几岁的孩子,更离不开他,他的休息时间更多是陪妻子散步,相当耐心,相当乐观,见到朋友仍是笑口常开,相聚之时仍是酒中之豪杰,歌声仍是高亢嘹亮,激情饱满。不过,我们都让他把妻子带上,省得彼此挂念,这样对病情发展也有缓解作用。
“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妇如何不丈夫?”尤其是年富力强之时,单位工作需要他这样的栋梁,朋友聚会需要他这样的欢伯,上高中的女儿需要他来呵护,既当严父,又当慈母,何况妻子如今也变成另一个“女儿”,他身心之累,身心之苦,我们都可以想见并理解,但我们却没有看到颓唐的他、沮丧的他,他永远是豪情胜慨,心博亢进,笑容中不搀杂任何的苦恼成分。如果通过《掷铁饼者》能浮现出他力量与健康的形象,那么用《诗经》中的一首短歌来赞美他也应该不算故撰奇句:
“叔于田。巷无居人。岂无居人?不如叔也,洵美且仁。(他去打猎动了身,巷里空空再无人,哪是巷里没有人?谁也比不上他呵,真是健美又宽仁。)
叔于狩。巷无饮酒。岂无饮酒?不如叔也,洵美且好。(他去狩猎动身走,巷里再无人饮酒,哪是没有人饮酒?谁也比不上他呵,真是豪放又有好身手。)
叔适野。巷无服马。岂无服马?不如叔也,洵美且武。(他往打猎郊外去,巷里无人把马驭,哪是没人把马驭?谁也比不上他呵,真是勇武又有力。)”
东北大哥散文
时光去的像流水,一晃就是多年后。认识东北大哥的那年是我大哥的女儿与他儿子成亲之际。也许疲于奔波着儿子的婚事,虽是见面几次,但都比较匆忙。只是感觉大哥的这位亲家精明能干,办事挺利索。北方人嘛,就是这样率性。说话办事,直捣人心窝,想得周到,让人无法歪估摸。但想到大嫂英年早逝,女儿远嫁千里。我这侄女万一受到委屈的什么,谁来安慰呢?心里无名的生出了伤感。转念一想,这一家人如此厚道,心中略感宽慰。
还是在这场婚礼次日,大哥的亲家夫妇招待了男方亲戚,使得我从言谈中对大哥亲家的男主角渐渐有所了解。他的职业是公安交通警察,并且在一定的领导岗位任职。后来得知是一位副处级干部。从他这几天对帮忙的人说话口气看,既随意又亲和,是个极有人缘的.角儿。我们长江边的人提到北方人,脑海里必是认为个高魁梧。但大哥这位亲家公倒像南方人外在的小巧,个头并不高。只是出口说话才有着纯爷们的东北音。记得席间,我仅仅是喝了一瓶啤酒。好在北方人不像安徽人擅长拉酒劝酒,所以极感舒适。那年的国庆假日,我是这样度过的。这一切在记忆中也慢慢远去了,对东北的印象也只留下浅浅淡淡的痕迹。
五年后的今儿听说侄女夫妇带着小孩回家陪父亲过六十岁的生日。之前大哥打来手机问我可能参加,并告诉我他的亲家夫妇也过来了。我毫不迟疑地答道一准去。于是一早我喊醒儿子驾车,同母亲和妻子一道在国庆长假的第一天,直奔怀宁县城{河。道路上的车辆十分拥挤,平时只需几十分钟的车程却用了一个多小时。刚到大哥家小区门前下车,就瞧见大哥亲家夫妇散步出来,并同时一眼认出了,彼此热情的招呼着。在大哥家小坐一会我们就去了酒店。母亲年长居中入坐,大哥亲家夫妇,大哥和新嫂子分坐两侧,其他人随意而坐。依照我们这的习惯,应该喊大哥的亲家公为老哥的,因为他长我大哥两岁。可东北那边老就是小的意思。老小老小老了就小,还有北方人喊老弟就是小弟。据此,我们得喊大哥的亲家为大哥了。开席之前我们就这样敲定。
小弟是城管执法大队长,还担负着值班任务,酒是不能喝的。而北方人大多比南方酒量大。这席间只有我大哥、东北大哥和我喝酒。我一直限量喝酒,限定自已不能超过两凇R话阋缓酒在二两二左右。谁知不一会,我同东北大哥就喝下了两壶。接着我俩又斟满一壶。东北大哥真的好性情,看我喝酒实在觉得很对劲,兴致极高。别人问他平时喝酒嫂子可管,他当着老婆面说从不管。嫂子也应着不管。其实我喝酒不行,只是性格直,又好面子。时常喝多喝醉。我的哥弟劝我不要喝了,我不忍扫了东北大哥的兴,坚持地陪着。我想别人大老远的来了,大家痛快的聚在一起,十分难得。我俩三壶酒下肚,瓶中还有一半。大家问东北大哥行不行,他连连说着没事。我俩又分别斟上了一壶。我大哥怕我不行,要我分点给他。酒喝到这一步,做为陪客的我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这样做的。那样东北大哥会心中不快的。我邀请大家明天到安庆去,我做东请东北大哥一家。东北大哥一边嘴里说没事,一边嚷着三弟喝酒要比今天多。我只得说一定,一定。而心中发怵,这东北大哥酒量也太大了吧。就这样挺高兴的结束了这场宴席。
第二天中午我在江边一家酒店订好包间,并请了两位战友作陪。心想一定要让东北大哥尽兴喝好。不一会大家到齐了。我大哥告诉我昨天东北大哥酒喝高了,回家后一直睡到晚上。东北大哥也答应只喝一壶。大家非常尊重他的意见。无论是亲戚还是朋友,相处愉悦才是重要的。不能以喝酒多少来表现热情的程度。真诚相待,哪怕是一杯淡茶也会暖透心窝。我由衷的期望东北大哥一家此行快乐。
走近西湖散文
小时候受《新白娘子传奇》的影响,最想去的地方就是西湖了,这种愿望越是积聚就越是强烈。就在去年有幸去了一趟。
随着导游的介绍,我努力向四周搜索,和想象中的`场景一一对应。导游是一个个子高,皮肤白的大眼睛姑娘。当她介绍说:“长桥位于西湖东南角,相传梁祝十八相送到此饯别,在桥上来来回回走了十八里路”,我忽然回忆起那阵子和老婆初识时喜欢一起去散步,每次转回来时不忍分别,我就对她说,让我们前面的路再延长一下,牵着她的手又拐弯绕上一圈再送她回宿舍,想不到古人的心境与我如此的暗合。此时心灵仿佛被激荡了一下,进入一种空灵的迷茫,我来了。
登上船,不含一丝丝失望,没有一点点遗憾。心情竟如此的平静,满眼的碧绿,到处是随和。有一种感觉,甚至能从侧面静静的审视自己,忘了手中的相机,我这样凝视,只想将这无尽的安逸、宁静、柔和收入眼底,储存到大脑,融化到我内心深处。
我很平静的买了把印着风景的布伞,打开,撑起,缓缓的走下去,走上桥,跨过小河,登上一座木楼,向远方眺望,那一刻仿佛一切都空无......
当我平静的做完这一切时,同行的朋友赶上来,问我怎么了。我说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走近往昔散文
从田野走过,不时有尖尖的东西硌脚,弯腰一看,是刨剩余的豆乍。原来脚下是一片宽大的豆地。这一下让我回忆起往昔的岁月。
上小学时,都分成“机关上”的和农村的孩子。农村的孩子又有些心理上不平衡,常有那么三个五个爱闹事的,见到“机关上”小一点的孩子,总要闹出点名堂来!我上学时,偏偏就要穿过北街,走过北关,跨过北桥转弯向西才到家。很小时就有大孩子们提醒过,走了两趟,没有遇上危险,就觉的没什么可怕。在第三趟时,发现有三个小个子,上来就要书包,让把铅笔刀给他们,本来看他们个小也不怕,没想到他们早有准备,腰里都藏着小钢丝绳,并且还有战术按排,老往你身后找便宜,战斗中,我脸上,手上都被打起了一条条伤痕,棉帽也没看见哪个孩子藏了。回家后,母亲告诫我以后要绕远路。
从此,我很少在北关路过。上初中时,北关里的一个同学邀我去他家玩,我才真正走进北关,清楚的了解北关,这里就那么几个孩子坏,特别是六狗子兄弟们和另几户;当然,还有人家的兄妹常常对自家做坏事的兄弟进行责怨。
走进同学的家,三间桶屋,迎门就是大棺材,两面是床,有个老奶奶笑着问了我几句话。棺材就是为她准备的。我们就要下田了,老奶奶让我的同学在棺材里拿个煎饼。同学费力的掀开了棺材盖,拿了一个,小弟弟上来了,老奶奶说:“你不要吃,你哥是要下田干活去。”小弟弟缩了下去。同学盖好棺材,掰了一半煎饼给了弟弟,我们出了门,后面传来:“早点回来啊!黑蛋。”
原来我的同学乳名叫黑蛋啊!过去常常听到有一个母亲站在高隘上象唱高音似的喊:“小黑蛋!回家吃饭!!”我一学,我同学也笑了。
田野里的空气那样轻松,天空那样的高,上看,又好象一层一层,只要你用力用心去看,好象还能穿透一个空间,看到另一个空间去;河水那样的清,晶莹剔透的泛着那些金环银花,稍有转弯,又撤开歌喉唱个没完;田里那大片大片的'壮稼都已成熟,给人带了无尽的喜悦。
同学问我:“你饿了吧?”我以为他要给我那半块煎饼吃,忙说:“不!”“我知道,你们都吃三顿饭,早饿了!跟我来”说着向一块地瓜地走去。
“这里的苗芽还是我拔来的呢!你们不懂,这叫252,特别好吃。”说着,在好几株上扒出来好几块,并说:“别把主苗扒断,它还要供给剩下的地瓜营养呢。”
他把地瓜装进粪积子,其实叫它粪积子,可并没装过粪的,也可能这种工具最初是为拾粪创造的:样子象个长把拉圾搓子,是用条子编的,好背好装,干农活特别顺手,因此,是这片农村特别普及用的农具。我们走到一片坷垃地边,他说:“你去搬土坷垃,我去弄点柴草。”我纳闷的想,土坷垃怎么烧啊,但还是搬了不少。
回来把土坷垃围好,先烧,说一定把土坷垃烧红,烧透后才放上地瓜,埋好。我们就先去打了会猪草。他问我:“你想要蝈蝈吗?”我反问:“哪有?”“你听!”说着向一大片豆地走去。
我也听到一个蝈蝈在叫,赶忙冲了上去。但是什么也没抓到。回头一看,同学还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细细的观察,在那虫又叫时抓到了。他马上弄来一根高梁杆,两面去下两条糜子,在上面做成箍子,套在蝈蝈勃子上拉紧,插在地下,接连又抓了几只后。又弄了些糜子,先编成两个小蓖子,穿插着扣在一起,做成一个鼓鼓大肚而又翘着八角、美观灵巧的蝈蝈屋。真叫人惊叹不已。他马上让一只蝈蝈住了进去,又走到河边菜地,揪了个南瓜花喂上说:“回去喂上一个辣椒,它就更肯叫了。”
太阳快要下上了。一阵晚风吹来,那样清凉透爽,那样让人心悦神酥。我们把地瓜扒了出来,让人感到香甜的幸福,轻松自在的快乐。他又给我弄了些糜子,回家编些蝈蝈屋。并约定周六下午,再来此地相会。各自回家了。
周六下午,我前去找他,不知何因,他没复约,我就到地里捉了一串蝈蝈,并编了两个蝈蝈屋。带着喜悦成就感,往回走时,在一个桥上,与六狗四个人遭遇,自然又是一场战斗,结果,两个蝈蝈屋被抢,一串蝈蝈被他抢去,抛进河里……
走近易卜生散文
“孤单的吟游诗人
没有房屋也没有家乡。
永远得不到休息,
是心在促他游荡。
若是谁,
胸中富有诗歌的宝藏,
他将失去家园/到处流浪。
”这是伟大的剧作家易卜生诗剧《奥拉夫,利列克朗》中的一段。每次看到这一段诗,心中总有一种心绪涌了起来,那感觉如火山喷发时那一刻的激昂,又如雷电般的迅猛。在我的印象中,我喜欢易卜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吧。
在网络上,我疯一般的搜索关于易卜生的资料。从资料中,我认认真真的将易卜生读了一遍。他说:“我所创作的一切,即使不是亲身体验过的,也是与我经历过的极其紧密的联系在一起。对我来说,每次新的创作都服务于心灵的解脱过程和净化过程的写照。”从他的作品,我看到了这一点,就像闻名世界的《玩偶之家》则完全是根本他的一次亲身经历写出来的,女主角娜拉的原型名叫劳拉。虽然情节颇为相似,但结局却是不同的,在他的“点石成金”的艺术手法处理之下,娜拉的形象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像劳拉那样逆来顺受,整个精神崩溃。娜拉是勇敢的,她选择了毅然出走的道路,最后那砰然一响洒脱的关门声,震撼了无数读者的心弦,总忍不住在心中直拍手叫好。
还有以她妻子苏珊娜为模型的《海尔格伦的海盗》,以她早年失恋,受挫为影子的《苏尔豪格的宴会》。这些戏剧无一不可证明易先生的作品的魅力是不朽的,取材于现实生活之中,情节合乎情理,心理描写也非常的到位。这一切的一切都令他的作品在这几百多年来经久不衰。
“地以人传,人以文传。”易卜生先生已经逝世几百多年了。在中国,他的戏剧是很受欢迎的,早在清末民初,著名翻述家林纾就翻译过他的剧作《群鬼》。
我国著名的白话文倡导者鲁迅先生在看过他的文章之后,给于极高的评价,还对他的文章作了精辟的分析。很难想象在挪威这样一个北欧小国的作家能让中国文化先驱者给于如此高的赞赏。他的文字是人们可以感知的活体,这一切都是他用生命创造出来的生命,用灵魂铸造出来的灵魂。艺术的力量,很多时候,可以冲破地域与时间,直达给于读者一种心灵深处的震撼。
易卜生的作品可以说是用泪血写出来的一种成功者的悲憾,它不仅仅提示了人类普遍存在的生存困境和精神困境,探索,而且还生命的本真状态,是一种赤裸裸的表述。但又趋于朦胧。似乎也为自己呕心沥血劳作一生,全力投身于戏剧创作而无暇令略与享受人生幸福,流露出一种深深的遗憾。
他的成功之路是一段崎岖的山路,是在千万的攻击与鄙夷中被挖掘出来的。
就如举世名著《玩偶之家》刚面世,就受到在妇女问题上持保持态度,甚至仇视女生的斯特林堡的猛烈攻击。这位斯特林堡是当时瑞典的著名剧作家,当时在北欧两人齐名。但他没有灰心丧气,对于这一些批评,他只是默默的沉受着,他将自己的画像悬挂在书房中,以磨练自己的意志与创作激情。
他老年的时候,挪威国王鄂斯加二世非常敬重他,曾经对他说:“在政治上,我是皇帝,在文学上,皇帝却是你哩。”后来特意将王宫花园的钥匙交给他,供他随时来闲步,激发灵感。可惜,当时他已经无法下楼走路了。平时对着窗户看着茂密的草林,总会感慨着青春年华。路人总会投来崇敬的眼神。虽然手脚不灵活,但他还是给友人留下了这样一句话:“我也只是一个曾经当过作家的.人罢了。”
尊者讳耻,贤者讳过。人谁无过呢,易卜生虽为一代剧作家,他小时候也是非常调皮的。
从小,易卜生就聪明过人,可是个刚烈的男孩,而且乖僻,内向,很不容易与人相处。他一出生,就非常受母亲的宠爱,凡事都顺从他,因而养成了纵情任性,自命不凡的性格。他经常以首领自剧,指使弟弟,妹妹干这干那,而且脾气暴燥的时候动不动就发大火。有时候显得冷酷无情。
当他写作的时候,从来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扰,即使是妻子无意经闯入,他也会大骂一翻。
他也非常的入潮,矮胖的身躯常常便他感动苦恼,为了显得高大一些,经常把头发搞得蓬松耸峙,还特意订做了一双高跟皮靴穿在脚上。
易卜生就是这么平凡,也是这么伟大的。
实实在在的一个人,即使他是伟大的,庄严的艺术家,也是有血有肉,不可能真如神仙一般,超凡脱俗,他也有沉重的肉身,也有灵魂中阴暗,性格上的缺陷,以及由此带来的苦恼与遗憾。
他年轻的时候被邻家一个大他十来岁的女仆看上了,便打定主意勾引他,不时的帮他做作生活中的家务,以换取好感。一天夜晚,女仆趁屋里没有,过来与他作伴,结果,刚刚十几岁的他就做了一个私生子的父亲,这就是他一生的一个难以抹灭的阴影。尔后的日子中,在精神上,在经济上都造成了他极大的痛苦。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是可以理解的。它将这一切用文字表述了出来,展现给世人。
他的文化是有历史的,正如德国哲学家奥斯瓦尔德。施本格勒所谘的:“文化是有机体,因此,像任何其他活的有机体那样,每一种文化也都经历幼年期,成熟期和衰落期。”易卜生的文化厍经数百年不衰,也曾数度繁荣,在今天的文学史上创作了不朽。
在那些被我们所认为是永恒的事物当中,有些早已经衰竭,而有一些如易卜生的作品,永远永远的留了下来……。
走近男人散文
一首歌,一副键盘,一颗柔软的心,这便是了,足可以构造一幅意境中的完美了。携一缕风尘里的寂寞,袅袅娜娜,于“天青色等烟雨”中踟蹰而行着,一季心雨,一地零落的心事,我于陌上蘸一砚柔情的墨,书一笔华美的篇章,映出的是轻浅流年里那些似喜若忧的过往,任心在字里行间陶醉着,笑着,亦哭着,原来,只是爱上了植梦,爱上了梦里翩跹而舞。
或许,女子之心多幽怨,而善感的女子更易在这红尘里的枝枝叶叶中感怀着,一草一木亦可成为笔下万千情愁的寄托,一怒一笑亦可以诠释这原本平淡无奇的生命,赋予它不同凡响的光彩。
很久了,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而我的文字亦永远是这般的柔软,婉约着江南旧梦的那一叶江上小舟,载着女儿家的碎碎意念缓缓而行,而行。
可是突然有一刻,我好想去用这柔软的情怀去试着触摸一下男人的世界,那被所有人视为坚强的代名词的男人,又是用何样的姿态挺立于这喧嚣的红尘中?花开,叶落间他们又是如何去看待这生命的沉沉浮浮?
从儿时的记忆里一点点拾捡起来,那渐渐褪色的岁月里,而这些始终未曾蒙尘,一直那般鲜活的在心蠢立着。所有人的眼里,男人似乎永远是不应该有烦恼的,男人的肩膀也应该时时无条件的为女人准备着,他们的怀抱亦永远要保持着那份温暖,他的胸怀足可以包容下一个女人的任性,也足可以盛满女人的泪水,于是,我才明白了中国文字的博大精深,为什么会有男人如海一说,那宽阔无边精神领域亦似乎是历史赋予男人不得不完成的使命。
为了买不到一件心爱的衣服哭哭泣泣着,这也可以当成一个小女人的撒娇,她有足够的理由去用泪水释放心中那小小的委屈,因为她有一个生来就被赐予特权的名字,叫“女人”,所以她可以感风慨月,自得其乐,几许闲愁,倒也是凭添了几分可爱,所以她也可以叫苦连天,抱怨声声,那么顺理成章的应该得到男人的怜疼。
但是男人生来便是要承载着厚重的责任,他要做那一棵永远傲然挺立的树,任风吹,任雨打,任心中千疮百孔,却也要拼命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谁又能读懂那笑容之下的悲壮与隐忍?“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男儿心,也柔软,男儿心,也易伤,一样是一副凡体肉胎,一样需要别人的疼与爱。只是因为一份使命,一种难以去更改的使命,男人便要隐藏掉太多的脆弱,拼命把自己炼成一副铮铮铁骨。
怆然,男人泪,一滴泪落下,那是多少人生的沧桑凝结而成,那又是滴落下男人多少的苦痛,仿佛一滴泪落下,足可以震憾女人整整一颗心,我自是看不得男人落泪的,看到,心便会被生生撕裂的疼痛。
喜欢李煜的诗词,其实或许我喜欢的并不是诗词的本身,因为对于那些我并没有多深的造诣,只是对那份伤情别痛情有独钟,喜欢沉沦在他的`诗词中找寻着蚀了骨的悲凉,那幽幽的深情,那柔柔的感怀,无一不是我之最爱,诚然,他不是一个英雄一样的男人,他似乎有些负了自己的使命,可又不得不说他是真实的,至少他那短暂的一生里,可以任由自己的千般愁,万般绪于时光里婉转成一曲曲流水,滋润了无数人的心田,即便几多春秋逝去,还是有太多的人那么地读着,品着,也懂着他那些情与思。
古往今来,数不尽多少的风流人物,独领风骚,万人景仰,那一片豪迈,那一世繁华不知又是掠去了他们多少?英雄,永远是英雄,英雄的脸庞永远要闪耀着王者的风范,活着,那是一种精神,死了,那是一种悲壮,然而,这一生,他们想必也是很累很累。我一直想那个弯弓射大雕的成吉思汗远山远水跋涉而来,拼命争下的那一片江山里又落下了多少的快乐?或者,我只是一粒凡尘里不起眼的尘埃,无法去感知英雄的灵魂,所以此生我也只能在自己这粗浅的文字里孤芳自赏着。
我想,男人的世界,亦脆弱,却拼命坚强,男人的情感,亦柔软,却不得不伪装,男人的心易伤,却又总得努力去拭去女人的伤痕,男人,也需要被拥在怀里的感觉。
走近乌镇散文
走近乌镇,我感到乌镇的美,虽然很静谧, 却能打动人们的心灵。乌镇,它总给人一种淡淡的随意和幽静,让人熟悉而陌生,熟悉的是茅盾笔下对可爱的故乡的描写,陌生的是我从来没有体悟过如此美妙的江南水乡情致。徘徊在乌镇的老街,映入眼帘的是满眼的古朴,没有华丽的色彩,没有故作的娇柔,有的只是白色的粉墙,黛色的瓦,吊脚的水阁,弯弯的一条小河从镇中穿过,赋予小镇生命的流动和休闲。晨曦里的小镇,更像一幅笼罩在烟雨蒙蒙下的淡雅水墨画,你不得不为之赞叹。
乌镇位于浙江省桐乡,离杭州约50公里,乌镇也是沈雁冰(茅盾)的老家。乌镇名扬中外不光光是出了个茅盾,在国人的记忆中乌镇和当年谢添主演和拍了个《林家铺子》的电影相连。我的记忆里却是那首《蚕花姑娘》的歌。歌词写的很美:鱼米乡,水成网,两岸青青满枝桑,满船银茧闪亮光,照得姑娘心花放……
每当我听到甜美歌声飘来时,就会勾起我去乌镇看看的欲望,丁酉年的春天我和我的朋友们终于走进了这片水乡风光仙境。最先进入我们眼帘的是,那条带鱼似的长街和斑驳的木结构的民房,还有古老的石拱桥和在民房中间穿过的小河。水比较清澈,又有好多条红色的乌黑的鱼在水中游弋,悠扬自在。乌镇的街很窄,街的路面是用褐色和青色的石条铺就的,木板窗前摆几盆季节里开放的小红花,两边的屋檐下的青石板的路面上游人如织,穿梭而过。耳边传来的老土老土纺机的织布的咔咔声,鼻尖飘过的是“三白酒”的醇香,这醇香闻多了就会让你醉倒!蓝印花布晾在蓝天下的高架上,长长的垂挂依着风徐徐婆娑飘摇,这是一份原始,更是一种意境……迎面走来的女孩,头裹素蓝星点的头盖,衣服和头巾同是一种色彩,对襟结得好严实,掩去了脖子以下的洁白;随着曲线,勾勒出美丽、衬托出丰满,也带动了小巷的韵味,牵来了青春的博动……
乌镇人家的后门几步石阶就和水相连,玻璃窗外撑着的是木制的窗板,从窗外向河里瞧鱼儿的欢闹,搅动了水面,水面上就荡出圈圈的`涟漪……浏览了乌镇东大街的风情,又转到了西大街。有人说,如果东大街是孙子的话,那西大街就是爷爷了!东大街是重修过的,西大街是原始的。西大街确是十分破旧,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很有名气的宅院,探头探脑溜进去,残砖断瓦中倒亮出个潇湘馆来,爬上了摇摇欲坠的木楼梯,二层楼上居然铺上了大方块的青砖地面,主人说,这是世上绝无仅有的,也许是吧。
那儿有座桥中桥,架在水汊口上,大家想体验一下,旧时华亭水上人家,这飞架东西南北的石拱桥时,可以想像那时欢欣鼓舞的跳跃情况。桥是古老的,可宅院才只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吧,青石砖雕早已破损得面目皆非了,里面露出了朽木的痕迹,那些镂空的木雕作品,仍然形象分明,展示了久远年代的痕迹。乌镇的臭豆腐实在是够臭了,真的是种怪臭味呢。可有不少人说好吃,喜欢吃。
从历史上乾隆七下江南来看,吸引他的无非就是江南美景如画呵,那满池莲藕与鱼虾,那小桥流水与雕刻般精致的民居,还有那蜡染布和滋润平和的生活,这就是我们的美江南呵!
乌镇水网密布,自古桥梁众多,最多的时多达120座,有“百步一桥”之说。而那桥上大多是有楹联的,也显示出地道的江南文化,一个小桥都能修得美美的,精雕细刻,这江南,怎不教人如此地迷恋呢?只是千百年来风雨侵袭,不知消失了多少座桥,目前镇内尚存古桥只有30多座,仍可傲视江南六大古镇的。
所以,由于美丽的水乡小镇有太多的文化味道。故有多少的雅士曾归隐于此,在山水间发现了仕途以外的乐趣,从此与红尘结缘为伴,开始另一种人生。我想,只懂得在草长莺飞,风和日丽的日子来欣赏这样的美景就够了。
徜徉在古镇,小桥、流水,摇橹女的小舟在长满青苔的石板桥下缓缓而过,终日就在这乌顶白墙与雕花门扇间,川流而过,更显出这里淳朴人们生活的恬静、悠然地过着每一天,时间仿佛在这里停住了几百年。乌镇美,小桥确是她的经,小巷也是她的纬,经纬交织了多少美丽,又交织着多少悲欢呢?
朋友,你知道什么叫水阁吗?水阁就是民居的一部分延伸到河面上的水上房,象是飘浮在河面上的家居一样,但在下面有木桩或者石柱打在河床中,上架横梁,搁上木板。水阁是真正的“枕河”人家,三面有窗,从窗下可以买菜、买花,过往的船只会停留在窗下问:要不要买新鲜的油菜啊?凭窗可看到市井风光,如果小住,当然枕下是流水潺潺,自然别有一番情趣。在这样的水阁里住着,不是神仙,也胜似神仙了吧?茅盾曾在《大地山河》中如此描写故乡的水阁:“......人家的后门外就是河,站在后门口(那就是水阁的门)可以用吊桶打水,午夜梦回,可以听得橹声欸乃,飘然而过......”这意境多美!
除了桥和民居,我看最让人们留恋的就是茶馆了。不是北京老舍笔下的茶馆,而是面朝小桥,看着过往人群,点一杯杭白菊或碧螺春,可以消磨掉一个午后的时光。慢慢地假昧着,听着船声从身边摇过,岁月就这样慢慢老了,几百年,几千年?也不过就是眨眼之间的事情吧?而有了雅兴的人可以来这里小聚,吟着:“浦上花香追屐去,寺前塔影送船来。”也可到小桥畔欣赏楹联去,一句句,一联联,就在这风花雪月的午后诞生了。我想,如此地归隐让许多人明了,也许所有曾经的争名夺利都是付诸过眼的烟云,这才是真正的人生呢。茶馆里的市井气息那样美丽,水乡的情韵就在一杯杯茶里荡漾开来,传说茶圣陆羽曾在乌镇的茶馆里乐不思归了,是因为这里的杭白菊太舒畅?还是这里的小桥与流水更别致?最盛时,这里曾有六十多家茶馆。当你思路拓宽时,悠然情思跳跃时,可以听得到外面的水声风声,而碗里的杭白菊,也静静地开了。
还需要多说吗?在浮华背后的乌镇,我们的心灵获得了一份宁静与满足。歇了歇脚,又可以暂时忘记些什么。而乌镇,仅仅只是一个梦——一个我们必须亲自抵达才能感知才能无撼的梦。虽然我还深深眷恋着的,但是必须离开,离开也许是思念和记忆中的一种最美的样子吧?
是啊!乌镇有着江南水乡梦幻般的景致,平凡挚朴,古老迷人。古镇美丽宁静,像一颗安然珍珠,除了小桥、流水、人家的独特景观之外,更多的是历史与文化的沉淀。现代文学巨匠茅盾的很多文学作品,如《春蚕》、《秋收》、《残冬》、《林家铺子》和《子夜》中的某些素材就来自他的故乡乌镇。我有幸走近了向往已久的江南水乡古镇--乌镇!
走近大海散文
久居缺水少雨的黄土旱地,看惯了浮现着混沌挟裹着枯枝泥屑的河塘,这颗难捱饥渴的心日里想的夜里梦的,便全是荧屏上演的浩瀚无际、怒涛翻滚、船飞舟行的大海了,及至真的到了海上,仍然以为是在真伪莫辨的虚幻梦境里。
那一夜,风平浪静,碧波荡漾,庞大的轮船载着我们由湛江渡口直驶海口对岸。星光映照下,夜色渐浓,海水渐深,纯净的海水呈现墨绿色,船体荡起的一连串水花形同一条白色通道,不断打破水的宁静,又不断被新的水源抚平,溅起的冲天水柱七上八落,忽明忽暗,发出阵阵轰鸣,船上的大部分乘客都是第一次置身海上,对大海的雄浑壮美景观觉得无比新奇,撼人心魄,许多人站在一层甲板尚感不过瘾,最后全都涌到狭窄的如炮台似的最顶端甲板,议论猜测海上世界的种种神秘,听凭弥漫着厚重湿气的习习海风的抚慰。
坐在中巴车箱内手捧圆鼓鼓的椰子美滋滋地吸食甜甜的汁液,花销1000元10人一桌津津有味地品尝海鲜大餐,观赏马来西亚归侨表演的异国风情的民族歌舞,浏览海岛边陲水天一色自然优美的风光,这一切足以让有朋自远方来的客人留连往返,但最具诱惑力的依然是大海。当来到亚湖湾海边游泳区,云水相连,波涛翻滚的大海近在咫尺,此时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全然忘记了“授受不亲”的古训,裤腿都顾不及挽免,踏着炙烫细软的沙滩一溜迅跑,争先恐后地扑入海水的怀抱,胳臂挽着胳膊,肌肤贴着肌肤,抵御抑或是享受着一道又一道滚滚浪头的沐浴冲击。咸凉的海水把人们浇打得披头散发,浑身透湿,但人人脸上都乐成了一朵花,喧哗嬉闹不止,如同孩童一般。平常只会“狗刨”似的瞎扑腾几下的本人,此时竟然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小河边长大的“旱鸭子”,鬼使神差地向深海区游去,当觉得双脚够不着地面,惊恐万分想回头是岸时,已接连被灌呛四五口咸凉的海水。折返的途中,每被海浪朝前推动1米,就被落潮的海水往后拖送2米,像轮船失舵一样距离沙滩口岸愈来愈远。危急关头,辛亏一位姓侯的`文友伸出救援之手,才使我免遭“淹死鬼”的厄运。
3天后,我们乘上鹏程2号大型机动轮船驶离海南岛,前往蛇口,甲板以上是乘客包厢,甲板以下载满了各种载货车辆。傍晚6点,随着酷似号角般的船笛连鸣三声,轮船在“哐当哐当”的沉重的起锚声中缓缓离开码头,但当船由慢转快行驶一个多小时以后,原本水势平稳的海面上骤然间刮起了七级飓风,漆黑的夜空乌云翻滚,倾盆暴雨掀起了滔天巨浪,一排排变幻着怪兽模样的小山包似的浪头猛烈撞击船体,砸上甲板,轮船呈S状左右摇摆,如同瞎眼盲人似的摸摸索索的蹒跚前行。此时此刻,人们再也没有了登高观海的雅兴,即便想凭栏远眺也成为不可能,稍有疏忽,人就可能会被咆哮的巨浪卷入海底。时间一长,人们一个个于船舱里面东倒西歪,呕吐不止,被海上晕船折磨得筋疲力尽……大海狰狞恐怖的另一面,让组团采访观光的人们领受了个够。
有一首歌唱道,不经历风雨就难得见彩虹。观望大海,不仅启迪人们要善于和敢于面对人生沉浮祸福,更重要而又可贵的,是使人从此拥有了如大海一样宽广开阔的胸怀。如有机会,我将再次走近大海。
★ 走近往昔散文
★ 走近九井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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