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恐怖故事超吓人(共含10篇),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同时,但愿您也能像本文投稿人“四季有你”一样,积极向本站投稿分享好文章。
超吓人恐怖故事篇一
“你觉得这衣服怎么样啊?”邓欣宇问道,小洁点点头,似乎是看中了。仔细的看了许久,“好吧!就买它了!”
小洁是一名白领,从小只有顾学习的她几乎没和任何异性有过接触,朋友也不多。不过死党还是有的——邓欣宇,是和小洁从小玩到大的,她和小洁完全相反,在她的理念中,要是让她每天沉没在书堆了,还不如不活了。而且小洁的性格比较内向,邓欣宇则是出了名的奔放,在高中时,只要是长得俊俏的,身材精壮的,她都会尽全力搞到手,搞完就换,在她眼里永恒的爱情根本不存在。
故此,她们周围的人都很诧异,如此性格相反的两个人关系却是铁打的一般。邓欣宇虽然花心,但她尊重小洁的性格,在她面前不会轻易介绍男朋友,也不会把小洁带到人多嘈杂的地方,以免乱了小洁的心神。
现如今,二人都已经有了工作,周围的朋友也差不多都成家了,连欣宇也貌似找到了真爱了,就差小洁了。再吃上几回蛋糕,小洁就要步入30岁了,连邓欣宇都为她着急了。可小洁不在乎,她认为缘分到了自然会有的,与其找个她爱的,不如找个爱她的。
过几天,要去参加好朋友谢晓兰的生日宴会,邓欣宇怂恿小洁买一件显眼一点的衣服,到时候把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让晓兰也羡慕羡慕。在邓萍如洪水般滔滔不绝的要求下,小洁只好缴枪投降。
一天下来,小洁和邓欣宇逛了好多大厦,都没有小洁喜欢的衣服。两人都已经饿了,便随小洁离开闹市前往老街,想找家小吃店回味回味儿时的味道。老街还真老,街面是用青砖铺就,店面也都是老式的木板门,途中经过一家古董店,以前没见过,似乎是新开的。小洁顿时有了兴趣,也不管饿不饿了,拉着欣宇就进去了,也不管邓欣宇抱怨与否。
这家店还挺大,只是有点昏暗,天花板的日光灯似乎不是很好,有的在不停地闪着,有的就连灯管都没有。老板则坐在门口看书,也不管客人买不买,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冷淡的很。不经意间,一抹红影映入眼帘,回神一看,是一件旗袍,那颜色红的好似天边的晚霞,却又有能够穿透晚霞的生命力,就像有鲜血在其中流动一般,充满生机。小洁一眼就看中了,旗袍左胸上绣着一簇盛开的牡丹,正合小洁的口味。小洁连价也没还就没下了,她捧着旗袍一脸喜悦的回了家。
晓兰的生日到了,小洁如约而至,一身红色旗袍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虽说在场有不少人也穿了红色的衣服,但不知怎得,在小洁的旗袍面前皆黯然失色,并不是颜色不如小洁的鲜艳,是由于在小洁那身充满活力与生机的红色穿透了所有的颜色。
这自然吸引了不少异性的目光,有不少人来邀请她跳舞,都被小洁拒绝了,小洁有自知之明,她不会跳舞。毕竟在小学时的舞蹈课中,一学期让自已的舞伴换了七双舞鞋。之后就再没跳过了,虽说自己很想跳,但实在不想让伴舞的脚受伤。何况,来请她的人都不合自己的理想,直到一个陌生男子的来到。
不知为何,小洁被他吸引了,他并未有出众的相貌,穿着也是一身不同的礼服。可为何,会令小洁如此这般心动呢?而且,小洁还觉得自己好像认识他,很久以前就认识。小伙子虽然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但小洁却像无比了解他一般便起身与他跳起舞来。也不管自己会不会跳,但她的朋友和她自己都惊讶的发现,小洁不但会跳,而且跳的相当有水准,不亚于专业的舞蹈演员。原本就很吸引目光的红色身影顿时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
毕竟从小并未有多做什么运动,小洁有些体力不支了,于是在全场人的掌声中,小洁疲惫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而那位小伙子也似乎明白了小洁的疲惫,鞠了个躬就离开了,很快便消失在人群中了。谢晓兰在一旁看的直咬牙,今天好歹是自己的生日宴会,小洁把别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搞得这宴会成了小洁的专场了。
回去的路上,欣宇一个劲的夸着小洁,因为小洁的出现,自己也好好的在晓兰面前炫了一把。晓兰那羡慕与嫉妒的模样,欣宇看在眼里,喜在脸上。小洁也很开心,与欣宇聊得不亦乐乎。
“没看出来啊,以前能把班里最调皮的男孩子踩得哇哇叫的你居然还有这样的本事啊!”
“哪里哪里,瞎跳跳的。”
“哎!可惜,要是有个人做你的舞伴,估计会跳的更好看!”
欣宇的一句话犹如冰冷的鬼爪一把揪住了小洁的心,小洁顿时心里一紧,一股莫名的寒意使得小洁浑身一怔。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缺个舞伴啊!怎么突然脸色这么白啊?不舒服么?”
“没……没什么。”小洁如同被雷击中一般,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莫名的恐惧席卷了小洁的身心,三分醉意瞬间全消。现在正是夏季,可为何,小洁冷的直打颤。
小洁在战栗中迷迷糊糊的回了家,爸妈都在老家,自己一人在这陌生的城市里靠自己的努力得到了现在的一所房子与稳定高薪的工作。这所房子自己住了6年了,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可是现在小洁心里却有那么一点陌生,当然只是那么一丝丝,很快被小洁遗忘了。
今天晚宴跳舞跳的太拼命了,浑身都没了气力,草草洗了个澡便倒床上沉沉的睡去了。也许是在宴会时兴奋过度了,小洁猛的从梦中醒来,彻骨的寒冷冻得小洁浑身直哆嗦。值是夏季的现在,没道理会冷成这样啊,白气都从嘴里呼出了,小洁将毯子裹得更紧了些,白晃晃的月光将小洁的房间照的通亮。如此明亮的月光小洁却无心在意,小洁是侧着身子背对着窗户睡得,半夜醒来小洁应该看见的是雪白的墙壁。现在这月光将这面墙找的更白了,嗯,是很白啊,正因为白,才使得墙上的影子是如此的清晰,一个直挺挺的女人的影子,在风的吹拂下及腰的长发不停地摆动着。
小洁想翻个身,却动弹不得,似乎自己被钉在了床上了一般,无论怎么使劲依旧无济于事,是梦么?小洁这样想着,但这彻骨的寒冷好像不是梦里能感觉到的。那女人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只是在盯着自己,小洁感觉到了一双凶狠贪婪的眼睛,她害怕极了,心也跟着剧烈地跳动着,就好像要跳出来一样。而之后的一幕更是另自己不明所以,黑影所对应的头部,一双血红的眼睛猛地睁开了,随后一个人从影子里慢慢的走了出来,依旧是那张苍白而英俊的脸,依旧是那副笑容。可是在小洁眼中,他已不再是那个令自己心动的小伙子了。他的脸上只有令人恐惧的贪婪之情,就像吸血鬼遇上可口的鲜血一般。
身后的影子动了,一个熟悉的血红色身影飘到面前,那是自己的旗袍。旗袍自己在动,但墙上留下的却有头有脚的影子。渐渐地,影子与旗袍重叠在了一起,一个没有头的女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影子却是有头且长发及腰。她似乎死了很久了,腥臭扑面而来,一滴滴殷红从脖颈处流出。小洁发现,自己的脖子居然也在流血,就在眨眼的瞬间,小洁已经与女鬼零距离了。小洁吓得张嘴大叫,可嗓子像卡了什么叫不出来。一只冰冷的手掐住了小洁的脖子,越来越紧,紧的喘不过气。另一只手则一把揪住了自己的心,渐渐地视线模糊了。恍惚间,不知何时小洁已经站了起来。床上则躺着一具无头女尸,女尸左手的胎记告诉自己,那尸体正是自己。
也就是说自己的头已经不属于自己了,而尸体胸口正流着鲜血的窟窿告诉自己,心也不再是自己的了,就在那双不属于自己的手上,一颗心脏正跳动着。渐渐地,小洁的嘴角略微的翘了,身体似乎取得了头部的主导权。一种不属于小洁的陌生女人的声音从小洁的嘴里发出,“傻姑娘,现在这旗袍的主人回来了,多谢你了!”她捧着小洁的心交给了男子,“拿去吧!你应得的。”
小洁的脸渐渐裂开,“啪!”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一张陌生的脸蜕变出来,女子对着镜子满意的笑了笑。径直走进了镜中,男子则一脸诡异的笑容,拾起地上小洁的脸,“我的收藏品还有这个哦!”说罢遁隐于黑影之中。
似薄似厚的云遮住了明月,小洁的房中寂静无声,屋内与屋外的温度就像是寒冬与酷暑。两个似人似鬼的不明生物早已离去,留下的只有一具不完整的尸体,窗外的风蹿入屋内,“呜呜”作响,似哭似笑,似哀似嚎。
超吓人恐怖故事篇三
葵市,市公园的一角种着几棵郁郁葱葱地大榕树,榕树下有个石桌和四个石凳。夏日,只要是天气好,这里就会有人在石桌上下棋对弈,引来不少围观的人。有时围观的人看着无趣,就会三五成群闲扯些家长里短或是今日的奇闻异事,来打发无聊的时光。
话说这一日,有位面生的中年汉子挤在石桌前观棋,他穿着邋遢,面色单板,一看便知是位无所事事的闲汉。他先是
恐怖故事短篇超吓人篇一
我表叔15岁那年夏天暑假,当时还在上初中,表叔人高马大,在当时的农村完全符合一个青壮劳动力的标准,年龄是家里最小的,最受宠,不让干什么活,想玩就玩,想学就学。
那年他家里种了几亩水田,就是水稻,水稻这东西晚上要有人看着,在田边的井里打水灌到田里,这样水稻才能长好,那个年代技术落后也没有水泵,清一色靠人工,本来这活是表叔他爹(我叫舅爷爷)一个人负责,每晚就睡在稻田里搭的茅草窝棚,可是我这舅爷爷号称铁打的身体也生了病,感了风寒,发高烧卧床不起,我表叔自告奋勇,爹你就安心在家养病,不就是看几亩水田,我一个人足够了。家里一看也没啥更好的办法,也就由着他去了。
表叔带了几本小人书,几个馒头直奔窝棚守田去了,看小人书到后半夜,饿了,啃了几口馒头,喝了几口凉水,准备去水井那里开始干活了,这时候来了一个人远处就开始喊表叔的名字“大春,大春,今晚你老爹咋没来呀,你个屁孩子能干好这活啊?”表叔顺着声音方向看过去,知道了这是村里的熟人,但一时懵住了想不起来怎么称呼了,表叔想反正都是一个村的无所谓了,说话间那人就走到了表叔身边,拍着表叔肩膀说“你一个人干不好这么多活,我来帮你吧!”表叔心说这不那谁吗?咋就想不起来叫啥了?但也开口道:“你这大半夜不睡觉咋溜达到这来了,你家那些活忙完了?”那人回到:“今天不知道怎么搞得就是睡不着,我家里今年没种啥,那点活还不够我爹一个人忙活的,我想帮忙他还信不过我,生怕我捣乱”表叔深有同感说:“太对了,我爹也是信不过我,啥活都不让我掺和,这次是因为生了病没办法才让我帮忙的”。。。。。。。。。。。。两个人有说有笑忙活到凌晨,把几亩水田全都灌好了,表叔特别感激,两个人还客气了半天,然后道了别,那人回家睡觉,表叔也要累散架了,回到茅草窝棚里倒头就睡
早晨9点多才睡醒回家,把昨晚的事跟家人一说,家人说这农忙时侯谁会半夜帮你家干活?至少也得请人吃顿饭表示一下感谢,到底是谁你想起来没?表叔这才意识到昨晚那个人的印象已经非常模糊了,舅爷爷一听,得了,我陪你挨家挨户去找,反正咱们村一共才35户,于是硬撑着从床上爬起来挨家找,其他34户基本都是亲戚,没几分钟找遍了,表叔懵逼了,因为这村里昨晚压根没人去田里,全村只有表叔家里种了水田,同时他意识到昨晚那人他压根就没见过,不知道为啥当时就感觉那么熟悉,村主任拿着村里大喇叭喊了好几遍之后确定没有这么个人,然后把舅爷爷拉到一旁偷偷说:“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赶紧找个明白人问问吧。”村主任嘴里的“明白人”我估计大家都明白吧!当时在我们整个乡里所谓的“明白人”最有名气的当属王李,是个瞎子,也是我们乡长的大哥,我们乡长当时三十七岁,王李时年九十四岁,你一定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以后我会给大家个解释的!
王李很厉害,五行八卦、奇门遁甲、风水易经样样精通,可王李给人看病从不要钱,只要点米或者鸡蛋之类的,反正农村家家都有的东西,当然了乡长的大哥怎么可能缺钱呢?
舅爷爷带着表叔,拿上二斤大米,去乡里找王李,王李正在院子里浇花呢(瞎子也浇花?可是这个瞎子他不是一般人),舅爷爷一敲门,王李很不耐烦的说了句:“哎呀,不用来找我,那东西不害人,你儿子不是没事吗?”舅爷爷一听,心想这TM是真神仙,我还没说话就把这事搞明白了,赶紧凑上去问:“我们这不是担心吗?具体怎么回事我们心里也没个底呀!再说我还没开口你就都知道了,您老人家可是真神仙啊!”王李苦笑:“啥真神仙,今天不是赶集吗?你们村那帮人的破嘴一早就把这事儿跟我说了,你们联丰那边这几天看着就不对劲,估么着是有东西成了气候了,不过不是害人的东西,行善是为了成仙,有神仙当谁愿意当妖怪呀?”舅爷刚想问那到底是啥东西,王李又开口:“别问了,说了你也不懂。”舅爷又想问他忽然间生病跟这事儿有关系没有,王李又立刻说道:“你那病就是普通感冒,跟这事儿没关系”舅爷被王李这几句话给噎的屁都放不出来了,把米往凳子上一放带着表叔就出来了,不过心里边还是佩服的,能耐大的人脾气都大,而且这事儿基本解决了,也就松了口气,回家了。
恐怖故事超吓人篇一
庐陵有一个土豪,名叫田达诚,家财万贯但却并不吝啬,平时颇以周济他人为己任。一天夜里,忽然听见有人扣门,开门看时却又了无所见,过一会儿后扣门声就又响起来,开门后却还是没人,如此折腾了好几遭,田员外终于忍不住对着门外喊说:“到底是人是鬼!”
寂静良久,有个声音回答说:“确实并非人类。我以前居住在龙泉舍,旧居近日不幸被暴雨所毁,希望您可以让我在您家暂住段日子,等到房子修好了我就走。”
田员外却不同意:“人怎么能和鬼住在一起呢?”
那声音回答说:“只是暂时借住而已,不会有害于您的,而且我是因为您在乡里之间素有义气之名,所以我才提前告诉您一声的(言外之意就是我完全可以不告诉你偷偷摸摸就住进来……)。”
田员外权衡一番,点头同意了。
这时那声音又问:“那么您打算让我住在哪呢?”
田员外答说:“惟有住在厅里了。”
那声音遂辞谢而去。
几天后,那声音忽然对田员外说道:“我家人已经在厅里安置好了,不会妨碍您接待宾客的。但请千万注意让您家里人小心防火,要不然万一出事,有人该埋怨是我等所为了。”田员外便索性将这间厅空了出来任由他们去住。
田员外有次正在写诗,鬼忽然在半空中说:“您也会写诗吗?我也爱好于此呀,我们可以相互唱和了。”
田员外于是便备好酒,备好纸笔,跟鬼两个人高谈阔论,家里人在旁边看着,酒和纸笔俨然不动,但仅仅是一走神的工夫,杯中酒就已干了,而字也已经写好在了纸上。前后作了有几十篇之多,皆有意趣,而且笔迹刚劲雄健,是漂亮的柳体。有人曾问他究竟姓甚名谁,他却说:“我如果说了,则将不利于主人。不过可以用诗来寄托我想说的话。”随后便写下了一首七言诗,但众人谁也读不懂其中内涵。
一天,鬼又向田员外说:“我有一个小儿子,婚配于樟树神女,将以某日成礼,想要借您家后堂用三日,可以吗?”田员外便将后堂空了出来,并且用幕布将前前后后都围了起来。
三天后,鬼来答谢田员外说:“事已经结束了,后堂可以还给您了,主人之恩,可以说是无以复加了,只是君家某老婢应该笞(用荆条打后背)一百下。”
田员外听后很纳闷,却还是把那婢女找了过来,而且不由分说就打了她一阵,(这主人也是够了……)鬼这时才说:“让她知道自己错了就好了,停下吧。”这时田员外才想起问婢女究竟是怎么回事,婢女回答说,自己曾经扒在帷幕的缝隙间向里偷看,见宾客男女,厨膳花烛,与人间别无二致。
后来,过了一年, 鬼才告辞离开了他家。
再后来,田员外因事去了广陵,一去很久都不回来,家里人开始埋怨他,这时这只鬼又来了,对他家人说道:“你们是在埋怨主人吧?我将去探望他一遭。”说完就走了。
第二天,鬼又上门来说:“你们当家的在扬州,什么事都没有,就快要回来了。他新纳了一房妾,我趁着他俩睡觉的时候,偷偷把床帐给点着了……”说罢,大笑而去。
后来,田员外回家后,家里人问起鬼说过的事,与田员外的遭遇分毫不差。田员外也曾经去龙泉找过关于这鬼的线索,但终是一无所获。
恐怖故事超短篇超吓人篇二
老刘头去世后,住进了阴间的一所老年公寓。这天是清明节,老刘头一大早就起来了,没多久传来一阵敲门声,老刘头打开门一看,乐得胡子直颤,门外站着的,正是他一心盼望的邮差。
邮差递给老刘头一摞纸钱,然后掏出汇款单,让老刘头签收,老刘头笑眯眯地低头一看,忽然皱起了眉头,问:“这纸钱是我家老大寄来的?没有我家二小子的份儿?”
邮差看了看,说:“这不写着呢吗?刘大爷,今天是清明,这是您家老大孝敬您的过节费。”
老刘头忧心忡忡地签了字,回到屋里,一屁股坐在床上发呆。
过了约莫两个小时,邮差又兴冲冲地来敲门:“刘大爷!您老真有福气,您家老二也给您送钱来了!”
老刘头打开门,接过汇款单一看,突然老泪纵横,不住地唉声叹气。邮差纳闷了,他看了看老二送来的那摞纸钱,难道老刘头嫌钱少?于是他安慰道:“刘大爷,您就知足吧,哥俩都惦记着您呢。虽说送的钱少点儿,可比起那些后人不给送钱的穷鬼强多了。”
老刘头听了这话,却还是连连摇头:“你不懂,我不是因为钱少伤心……”
等邮差走了,老刘头关起门来将自己所有的积蓄数了两遍,找了个破书包装好,出门直奔托梦局。
啥是托梦局?简单地说,就是负责阴阳两界亲人联系的部门。到了托梦局,老刘头就被墙上悬挂的价目表吓得直吐舌头:“我的妈啊!咋比阳间电视台黄金时段的广告费还贵啊?我手里这点钱,还不够托两秒钟梦呢。”
老刘头垂头丧气地回了家,翻箱倒柜,找了两件衣服,上外面找活干去了。
就这样,为了完成给儿子托梦的愿望,老刘头省吃俭用,啥脏活累活都干,终于,在第二年清明节的前两天,老刘头攒足了托梦局规定的十秒钟最低消费的费用。
这天,老刘头借了个小推车,一步三晃地把攒的钱推进了托梦局。
托梦局的工作人员看了看面黄肌瘦的老刘头,疑惑地说:“我说这位老同志,你手里这些钱吃点喝点多好?有啥要紧的事,非要跟儿孙们交代啊?”
老刘头苦笑着摇摇头,没有回答,固执地办理了托梦业务。
当天晚上,老刘头就顺利地进入了孩子们的梦乡。
第二天天没亮,老刘头的大儿子从睡梦中惊醒,忙推了推在身旁说着梦话的老婆,说:“喂!我刚才梦见爹了!”老婆吃惊地看着老大,说:“我也梦见咱爹了,他、他对你说啥了?”
老大沉思一下,说:“爹说,今天是清明节,让咱们早晨六点准时去上坟。”老婆听完,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哎呀,六点上坟,跟我梦见的一样!”
两口子一下子没了睡意,穿上衣服,匆忙洗漱,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饭也来不及做,就急忙去村头小卖部买了纸钱,一起向埋着老刘头的自留地走去。
也就是前后脚的工夫,老二两口子也抱着一捆纸钱走了过来。两家人对视了一会儿,都不吭声,各顾各摆上祭品,做烧纸前的准备工作。
原来自打老刘头死后,两兄弟渐渐生疏了,去年,因为房基地的事,兄弟俩竟然大打出手,断绝了往来。
老二手脚麻利,抢先摆完祭品,他点上一炷香,跪地磕头,说:“爹,按照您的意思,六点给您上坟来了!”
老大两口子一听,惊得说不出话,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们也梦见爹了?”
老二看了一眼大哥,想说话,又有点抹不开,还是老二媳妇先开口了:“昨天夜里我俩都梦见爹了,他嘱咐我们今早6点准时来上坟……”
双方都惊呆了,等将夜里做的梦交流后,哥俩一下子失声痛哭起来:“爹啊!我们哥俩在一个村住着,却分头给您烧纸钱,您一定是通过这件事,知道了我们哥俩不和,这才嘱咐我们同时上坟,给我们一个和好的机会……以后我们还是亲兄弟,您老就放心吧!”
恐怖故事超短篇超吓人篇一
按理说,钉子户通常只有在拆迁征地时才会遇到,可负责修路的王大敢,没料到自己居然也会碰到“钉子户”,而这“钉子户”却又非同寻常,它是荒地上的一座坟,不前不后,不偏不倚,恰恰位于王大敢手下工程队负责修的高速公路的路基正中。
按照工程征地规定,这坟需要迁走,不过可以获得一笔可观的补偿费用,整整三万块!
王大敢赶紧让人把迁坟告示贴出来,可左等右等,不见有人上门来认坟,王大敢又喜又怕,喜的是如果真的无人认领,那一笔可观的拆迁费就能装进自己的腰包;怕的是如果擅自把坟挪了,事主找上门来,那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王大敢偷偷溜到附近的村庄去私下打听了一番,得知这个坟早就没了主儿,年年清明,连个烧纸添土的都没有。王大敢一听,心花怒放,哼着歌儿,回到了工地,袖子一挽,指着这个坟包说:“来啊,把这没主的野坟给我挪一边去。”
坟本来就不大,施工队里的几个壮劳力七手八脚把坟刨开,见里面的棺材板早朽了。王大敢亲自开着铲车,连棺材板加骨灰、老土全部铲了起来,开到几十米外,倒在地上,然后又胡乱铲些土盖在上面,草草掩埋,三万块钱迁坟费就这样顺理成章地装进了王大敢的口袋。
说来奇了,这坟迁走的第二天,老天开始下起了雨,还不小,雨一下,工就得停,王大敢起初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这雨一下起来就没完没了,接连两三天,雨还没有停的意思,王大敢心里发毛了,这鬼天气,雨再这么没完没了的,前段时间打的土基差不多都要垮了。
这一天上午,外面雨还没停,王大敢躲在简易工棚里和手下几个人打扑克牌,突然门开了,进来一个胖胖的中年人,穿着一身旧军装,洗得泛白。
没等王大敢开口问,这个胖子自己倒开口了,口中念念有词:“山山有虎,地地有龙,龙虎不敬,必遭报应!”说着,他走到王大敢面前,仔细盯着王大敢的脸看了看,摇着头说:“这位老板,最近印堂发黑啊,看来遇上了不吉之事啊!”
王大敢一听急了,心想,从哪里跑来个疯子,这下雨天的,也不说两句好话,他一挥手,刚想把那个人赶走,那人突然目光发直:“我问你,前两天你有没有私自迁了个坟?你小子为了私吞点钱,连大不敬的事都敢做?”
一句话说到了王大敢的痛处,他脸色一变,连推加捅,想把那胖子赶走,胖子嘴里嘟囔道:“你听着,要想平安无事,赶紧把坟迁到一个好地方,最好用砖头水泥修修……”
王大敢当然不会相信这鬼话,他嚷嚷着:“你要是再说疯话,小心我让人揍你一顿!”
胖子一听,长叹一声,说:“好话不听那就算了,我告诉你,你不该动这个坟,你看吧,这两天你们这些人吃东西都得肚子疼!”说完,胖子钻到雨中,越走越远。
王大敢没把胖子的话当回事,继续回到屋里打扑克,可就在这天中午,大家吃过饭后个个肚子疼,王大敢自己抱着肚子在床上直打滚,他突然想起了那个胖子说的话,不由头顶发麻:难道真是迁坟惹出了祸?
当天下午,雨停了,王大敢一见,开心了一些,毕竟雨停后就可以施工了,可片刻后麻烦又来了:所有的机器车辆全都不能正常运转了,甚至连火都打不着。王大敢急得满头大汗,带着一帮人突击抢修,可怎么修就是修不好。
这时,工地上又来了一个奇怪的人,这人穿着中山装,个头不高,摇头晃脑地走到王大敢面前说:“山山有虎,地地有龙,龙虎不敬,必遭报应!”天哪,这人说的跟上午那个胖子一模一样啊!
中山装直接走到王大敢面前,打量了他一番,说:“这位老板,最近印堂发黑啊,看来遇上了不吉之事啊,还是让我来为你算上一卦吧!”
王大敢一听,傻了,这番话和上午胖子说的一模一样,加上胖子说的话连连应验,王大敢的心里早就发毛了:“这荒山野岭的,你咋跑这里算命?”
中山装“哈哈”一笑,说:“算需要算的命,救可以救的人,需要救人的地方,就有算命的人。”
王大敢一听,再不敢怠慢,当即掏出一张“老人头”,塞到了中山装手里,可中山装一把推还给他,笑着说:“我可不是为了钱来的,我问你,前不久,你是不是挪了一个坟啊?”
王大敢一听,头像鸡啄米一样点着。
中山装沉吟一会儿,说:“这就对了,我说过了,山山有虎,地地有龙,那是龙穴,哪是可以随便迁的?头顶三尺有神灵,本来神灵是不怪罪凡人的,可经不住咱们老骚扰他啊,所以现在你是螃蟹拴了腿,动不了啦!”
王大敢半信半疑地问:“那你说说我该怎么办啊?”
中山装闭着眼,捏着手指,掐算了一会儿,然后睁开了眼,说:“我算了一下,你挪的这坟,已经是第三次挪了,神灵之气,三迁不能再聚,这气散了,你说坟里的人能谅解你吗?”
一番话,说得王大敢直冒冷汗,瞧这架势,中山装所说应该没错,看来自己确实为占小便宜,倒了大霉,当下,他赶紧低声下气地问道:“高人,那您给我指点指点,我该怎么办呢?”
中山装告诉王大敢,俗话说,搬三次家等于遭一次火,损失可就多了,坟呢,也是讲究这个理,所以得重新把这坟挪到一个好地方,认真地修修,讲究一点,起码也得楼上楼下,复式结构,反正是死人住的,不需要多大的地方,也花不了多少钱,不过骨灰盒得讲究些,不是金镶玉,也得是檀木类的好木料……
说到这里,中山装眯缝着眼,说:“你不是拿了三万吗?出点血也没啥。”
王大敢一听,眼珠子快掉到了地上,心想:到底是算命的,啥都清楚,不过这也太讲究了吧,没听说过盖坟还要复式结构呢!心里正这么想着,没料到中山装又开口了:“单这个还不够,还需要在主坟旁边左右各建一个小坟。”
王大敢连忙问:“这又是干吗啊?本来就一个坟,干吗还要再修两个,一个死人也埋不到三个坟里啊?”
中山装瞪了王大敢一眼,说:“你是笨是傻啊?现在城里的富人都时兴厨师保姆司机的,这两个小坟,是将来雇厨师和司机用的。”
王大敢一听直吐舌头,心想:“这真是太讲究了,可事情到这个份上,是信还是不信呢?是盖还是不盖呢?”
眼见王大敢有些顾虑,中山装伸手指着那些动弹不得的机器,说:“你现在就动手,找块上风上水的地方,按照我说的,复式结构,左右有厨师房、司机房,开始建坟,我包你明天一早,所有机器都能跑起来!”
王大敢一听这话,眼睛立刻放光,连忙说:“好,依你说的,我现在就动手建坟!”
工地上水泥、黄沙啥的一样不缺,众人在山坡上找了个好地方,七手八脚地建起了坟,半天的工夫就弄得差不多了,楼上楼下,复式结构,左右各一小坟,还挺气派,弄完之后,又派人花了一万块钱,买了个檀木的骨灰盒,重新入殓……
做完这一切,王大敢扳着指头算了算,这么一折腾,自己差不多花了三万块,老天爷,早知道这么回事,打死也不贪这三万块钱了,看来这个野地里的钉子户还真不好对付啊!而这个时候,王大敢回过身来想再去找那个中山装时,却发现早就没了人影……
第二天一大早,王大敢让人开动车辆机器,哎哟,还真是的,机器“轰轰隆隆”,全部启动,没一个有毛病的,事到如今,王大敢深信不疑,看来自己确实是动了一个不该动的“钉子户”了……
季节由秋入冬,一条宽阔、笔直的高速公路修好了、通车了,王大敢带人撤离了此地,临走前还赶紧让人去买了些香烛银锭,抱到坟前烧了。
这天晚上,主坟和左右两个小坟聊起了天……
原来,这主坟里埋的是一位将军,抗日时战死此地,埋在这里。
起初,来给将军上坟烧纸的人还很多,可渐渐的,知道将军坟的人就少了,近些年,别说上坟的没有了,甚至坟动不动就得迁走挪地,第一次挪是附近发现了煤矿,为了挖煤,需要把坟迁走,有几个老年人知道这是将军的坟,就动手把坟挪了个地;不久之后,新坟所在地又开始大兴土木,要建工业区,没办法,只能再迁;迁到这里没几年,遇到修高速公路,又得迁,而且越迁越不像样,迁到后来,连这个坟里埋着个将军都没人知道了。
想想将军当年流血牺牲,死后却连个安宁的地方都没有,他的两个老部下,一个厨子,一个司机不干了,无论如何也要给将军讨点说法,这厨子和司机就是到王大敢工地上去讨说法的那个胖子和中山装。
将军在主坟里叹息道:“你们啊,还是当年那个臭脾气,多少年都改不了,咱们死人总得给活人挪地方,这是没办法的事,我都能忍,你们倒忍不了啦,你们看看,现在让我住进了这么好的地方,我都不习惯了。”
右边的小坟里是厨子,他说:“将军,不是我们改不了,您可说说,您好歹是个流过血的将军,哪能老这么给人迁来迁去的?所以我们哥俩才商量回来继续跟着您,一左一右的,也好有个照应啊,不能老让您这么受罪了。”
左边的小坟里是司机,他说:“是啊,眼看着将军您离世了还被挪来挪去,被人当球踢,我们看着不忍啊,被迫无奈,就拍着脑袋瓜子想出了这么个法儿,让那个工地的头头,给您弄个住处,顺便也给我们俩弄了个住的地……”
将军在坟里叹息不语,过了半天才说:“好啦,这些都过去了,说说正事吧,既然你们来了,我也不赶你们走了,有一点你们要清楚,现在是和平年代,早没仗打了,眼下这条大路从咱们身边铺过,我想着,车也不会少,我们仨就再努把力,保这条路平平安安,不让开车的人出什么事,当兵的就要有当兵的样,保一方平安那才是我们要干的正事,明白吗?”
厨子和司机一左一右,朗声答道:“是,将军,您放心吧。”“您说的我们一定会听,就这么办……”
恐怖故事超吓人篇二
一、
“小店打烊了,客官请回吧。”满身油渍的小二一边说着,一边将门关上。
“哦?这才刚过辰时,这么早就打烊?”衣衫褴褛的老太婆伸出一只手抵住客栈大门,其力道之大,竟是令年轻力壮的小二也无可奈何。
“是打烊了,客官请回吧。”小二倒也不慌张,依旧镇定道。
“看来传闻是真的啊……”老太婆喃喃道,“这样,我便是放心了。”
“传闻?放心?”小二有些困惑。
“别装了。”老太婆突然狰狞一笑,两只苍白的手竟陡然化作吐着信子的毒蛇!
“长安城内有鬼店,打烊之时,即为开张。”老太婆渐渐化为皮肤墨绿的女子,“在下蛇骨婆,有事相求,望能进店。”
二、
“蛇夫人远道而来,小店照顾不周,还望见谅。”衣着朴素的年轻人抿了口茶,悠悠道。
年轻人姓杨名风,是这鬼店店主,传说曾是位大名鼎鼎的阴阳师,其年龄实力皆无人知晓。
“杨店主客气了。”蛇骨婆一边说着,一边挑逗着缠绕在身上的毒蛇,“不介意我直说此行目的吧?”
“请讲。”
“能否,”蛇骨婆顿了顿,半晌后才又继续道,“能否,赐我一死?”
“赐死?”杨风有些吃惊,“你已身为鬼怪,若是再死,那可就神形俱灭了。”
“我知道。”蛇骨婆点了点头,“只是我丈夫已死,我苟活在这世上,已没有意义了。”
“你说什么?”杨风的手滞在了空中,“蛇五右卫门死了?”
“对。”蛇骨婆垂下了头,似是不想忆起这事。
“好吧。”杨风看出了蛇骨婆的异样,便未再追问,“你当真是执意要死?”
“当真。”
“好。”杨风打了个响指,唤来小二,“那就请蛇夫人暂且住下,七日之后,我自会立祭坛,燃符纸,赐夫人一死。”
“恩……”蛇骨婆欲言又止。
“蛇夫人可还有事?”杨风眼尖,瞬间便看穿了蛇骨婆的心思。
“其实这次来鬼店……”蛇骨婆有些支吾,“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
“我一生都与蛇和毒打交道,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服毒而死。”蛇骨婆眼神有些闪躲,“而且,这样还能让我死在巫咸国,死在我丈夫坟旁。”
“这倒好说。”杨风挑了挑眉,“不过蛇夫人用毒无双,我怎会有能毒死你的毒药?”
“不。”蛇骨婆突然抬起头来,两眼死盯住杨风,“杨店主神通广大,如此毒药,一定会有。”
“确实是有……”杨风被蛇骨婆盯得发渗,“可代价却是不小。”
“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承担。”
“好。”杨风伸出一根手指,眯眼笑道,“那这第一个代价,便是告诉我蛇五右卫门,为何会死?”
三、
十年前,有官兵至巫咸国。
“夫人,让我出去吧。”蛇五右卫门扭动着粗壮的躯体,将蛇冢震得隆隆作响。
“不行。”蛇骨婆浑身是血,左手的赤蛇被人斩掉了脑袋,正不住抽搐着。
“为什么不行!”蛇五右卫门愤怒地低吼道,“再这样下去,巫咸国的子民,连同你,都会死!”
“不会的。”蛇骨婆气息奄奄,可还是不肯释放蛇冢的封印,“李丞相是个好官,不会滥杀无辜的……”
“那是对人类,对他的子民而言!”蛇五右卫门的声音犹如雷鸣,“对我们,他可不会手下留情!”
“不,你相信——”
“轰!”爆炸声响起,巨大的气浪将蛇骨婆掀翻在地,两名阴阳师打扮的人缓缓走入殿中,满身鲜血,手上,还提着无数蛇头。
“怎样?还不投降吗?”一位阴阳师开口道,语气中满是得意。
“你们当真是要赶尽杀绝吗!?”蛇骨婆强撑着站起身来,怒吼道。
“当然不,我们要的,只是盐罢了。”
“我们巫咸国靠盐为生,你们这和赶尽杀绝有什么区别!”
“哦?是吗?”阴阳师笑了笑,“那就算我们赶尽杀绝吧。”
“你们!”蛇骨婆气急攻心,吐出一口鲜血。
“夫人!你看我说什么!那天杀的李丞相早就利欲熏心了!”蛇五右卫门的声音从蛇冢中传出,“快让我出去吧!”
“嘿嘿,现在想解除封印?晚了!”蛇五右卫门话音未落,两道金光便射在蛇骨婆身上,后者倒飞着撞向墙壁,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四、
“我醒来的时候,蛇冢已破,蛇殿亦塌。”蛇骨婆双目失神,似是正跨越时空注视过去,“我丈夫的尸体蜷缩成一团,连带着数名阴阳师被淹没在废墟之下。”
“再后来呢?”
“再后来李丞相没了人手,便只好作罢,我命人重建了巫咸国,并请来无数神仙鬼怪,加强了封印。”蛇骨婆喝了口茶,虽说只是讲诉一段回忆,却仍旧令她精疲力尽,“待一切稳定之后,我便启程来了这里。”
“李丞相利欲熏心,有违天道,迟早会受报应。”杨风看着蛇骨婆憔悴模样,忍不住宽慰道。
“不,他受不受报应已经不重要了。”蛇骨婆摇了摇头,“我的丈夫死了,这三界之内,已没了我存在的意义。”
杨风没再说话,而是和小二低语了几句,半晌后才又道:“时候不早,已快天亮,蛇夫人可否先住下,容我考虑考虑毒药的事?”
“好吧。”蛇骨婆抚了抚身上的毒蛇,接着虚弱地站了起来,随小二上了楼去,厅内,便只剩杨风一人,一边喝茶,一边看着窗外朝阳初生。
“老爷,蛇骨婆已经住下了。”才过一会儿,小二便下了楼来,恭敬道。
“好。”杨风点了点头,“药下好了吗?”
“一切都已备妥。”
“行,辛苦你了”杨风笑着说道,“赶紧休息会儿继续干活吧,今天,估摸着是有好戏看了。”
五、
房间里一片漆黑,蛇骨婆褪去衣裳,将身上的蛇全都放了下来。
“嘶——嘶——”毒蛇吐着信子四处游荡,将房间里所有角落都爬了一遍,直至蛇骨婆确信这屋中没有机关,隔壁也无人会偷听后,才窸窣着挤到一堆,沉沉睡去。
“你先不仁,便莫怪我心狠。”蛇骨婆呢喃着,从衣裳里掏出了个扭曲染血的发簪,放在了枕边,“我要你日夜看我活着,痛苦不堪。”
“……”蛇骨婆还在咒骂着什么,不过却已渐渐化为了睡梦中的呓语,再往后,呓语消失,变成了平稳的呼吸声。
咚!就在这时,敲门声突然传来,惊得蛇骨婆陡生一身冷汗。而那堆毒蛇也被吵醒,全都伸长蛇头吐着信子,警戒地盯向房门。
咚咚咚!敲门声愈发急促,像是发狂的暴雨,又似急促的鼓点。
“谁?”蛇骨婆从床上弹起,也像条毒蛇般死死盯住房门。
敲门声突然消失了。
“呼——”蛇骨婆叹了口气,正欲下床看个究竟时,眼前却是突然多出个人影!
“你是谁!?”蛇骨婆尖叫一声,向后跳去。
“娘子,不记得我了么?”人影开口时,房间里忽地被碧绿光芒照得通明,而此时蛇骨婆也真切地看清了来人——正是她的相公,蛇五右卫门!
“你?你怎么来了!”蛇骨婆惊讶地大张嘴巴,声音也因此变得含糊不清。
“你能来,我为何就不能来?”蛇五右卫门微笑着上前一步,“怎样,娘子想我了么?”
“想你?”蛇骨婆从吃惊中恢复了过来,其神情又渐渐转为愤怒,“我当然想你,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每日做梦都在想你,我想你想到饭不能食,夜不能寐,我想你想到——”
“那你为何不来见我?”蛇五右卫门打断了蛇骨婆发疯似的咆哮。
“见你?哈哈哈!”蛇骨婆突然大笑起来,“你个负心汉,我见你何用?难不成让你再欺辱我一次!?”
“负心汉?”
“好,你还学会装傻了!”蛇骨婆大喝一声,绿色的毒液喷涌而出,向着蛇五右卫门射去,“那我现在就送你上路!”
啪!清脆的声音响起,又有一人影闪过,轻松地接下了蛇骨婆的攻击,顺带还将其轰飞了出去。
“哎呀,还好来的及时,不然这店里就要少一人手了。”毒雾散去,碧绿光芒消退,蛇骨婆这才发现,哪有什么蛇五右卫门,只不过是店小二和店主杨风!
“抱歉蛇夫人,恶作剧过头了。”杨风冲着蛇骨婆鞠了个躬,当作道歉,“不过可否请你告诉我,你这前后不一的言行,到底是为何?”
六、
“你不解开绳子,我就不说。”蛇骨婆挣扎许久,却是动弹不得丝毫。
就在先前,被戏弄后的蛇骨婆大发雷霆,险些是要将这客栈夷为平地,不过好在杨风法力高强,及时将其制止。然而即便如此,这客栈里还是损毁了整整两个房间。
“你先说,说了我再解。”
“你不解,我就不说。”
“这样,你说一点,我解一点,如何?”
蛇骨婆又死命地挣扎了几许,发现却为徒劳后,才叹了口气道:“行,我说。”
“好。”杨风满意地笑了笑,“不过得先提醒你,再撒谎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
“我知道。”蛇骨婆瞪了杨风一眼。
十年前,来巫咸国的并非官兵,而是一迷了路的人类姑娘。
巫咸国的子民世代以贩盐为生,对人类倒算友好,蛇冢中的蛇五右卫门大发善心,便让自己的妻子蛇骨婆将其收留,并教其巫术。
打这之后,日子倒还算平稳,直至五年前,那人类姑娘因一时好奇,便偷走了蛇骨婆的法器,放出了封印中的蛇五右卫门。
此举有违天条,蛇骨婆自是怒不可遏,当即便决定处死这人类姑娘,可却被蛇五右卫门拦了下来。
这姑娘赐我自由,于我有恩,你若敢伤她分毫,休怪我不客气。这是蛇五右卫门对蛇骨婆说的最后一句话。
从此,蛇五右卫门便天天与那姑娘在一起,似是着了魔一般,不顾家事,不理国事,日夜于那姑娘卿卿我我。
终于,蛇骨婆终于忍无可忍,潜入姑娘屋中,用蛇五右卫门送给姑娘的发簪杀了姑娘。
事情败露后,蛇五右卫门大发雷霆,将蛇骨婆关进监牢,不准任何人与其相见,蛇骨婆使尽浑身解数,最后终于逃出监狱,千里迢迢赶往鬼店。
“我本想在这里骗得毒药,回去杀了那负心汉,可谁知……”蛇骨婆动了动被勒得发疼的手腕,“罢了,这是命,我认了。”
“不。”可杨风接下来的话却令蛇骨婆吃惊不已,“这毒药我倒是能给。”
“什么!?”蛇骨婆激动地站了起来,“此话当真?”
“当真,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听我说两句。”
“行,你说。”
“你看守封印不当,还杀了凡人,如今若是再杀了蛇五右卫门,怕是……”
“我知道后果如何。”蛇骨婆盯着杨风,目光如炬,“便是永世不得超生,我也要这样干。”
“唉。”杨风叹了口气,“你这是何苦呢?你的生命,本不该只限于一个男人——哦不,男蛇。”
“该不该我都做了。”蛇骨婆没有理会杨风的俏皮话,“我命该如此。”
“唉,冥顽不灵,最为可怜。”杨风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个药瓶,“在给你之前,我最后问你一句,那姑娘如今怎样了?”
“尸体喂了蛇,灵魂被我融进了毒里,早已神形俱灭了。”
“行,拿去吧。”杨风将毒药丢给蛇骨婆,“倘若你还能有下世,好好考虑考虑我说的话吧。”
七、
“老爷,你是认真的么?”小二站在杨风身旁,看着蛇骨婆远去的背影,低声问道。
“什么认真的?”
“那个毒药……”小二有些支吾,“倘若蛇五右卫门真的死了,即便是对老爷来说,也是个不小的麻烦啊……”
“哦,这个你放心,他死不了的。”
“为什么?”
“因为那压根不是毒药,最多能让蛇五右卫门不舒服几天罢了。”
“可怕。”
“什么可怕?”
“老爷法力高强,智谋无双,现在还学会出尔反尔,欺诈——”
“滚!”杨风一巴掌拍在小二脑袋上,“我怎会言而无信!是她撒谎在先,我才顺势骗她的。”
“她撒谎?”
“恩,她明明把那姑娘的魂魄封在了发簪里,却骗我说她已经神形俱灭了……”杨风叹了口气,“这天下最毒的,果然是妇女心啊。”
“那……那这姑娘……”
“不用担心,我已将其魂魄放了出来,然后塞了只蚊子的进去,就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发现了。”
“啧,老爷,我有句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讲啊,你我之间客气什么。”
“老爷真的,越来越可怕了。”
“滚!”
长安城内有鬼店,打烊之时,即为开张。若有客来,定会热情款待,诚信无双。
恐怖故事短篇超吓人篇三
嘉靖年间,新城县城东的李家庄有个李员外,家有几百亩良田,还在县城开着两家中药铺,可谓富甲一方。前些日子,他又给儿子聘下了一房媳妇,两家即将给儿女定亲,喜气盈盈。但李员外却噩梦不断,常常从噩梦中惊醒,回想着梦中的可怖情形,就再也睡不着了,眼睛一直瞪到天亮。几天下来,他就给熬得面黄肌瘦,像是得了重病。怕是家里惹到了鬼魅,他就想请个道士来捉鬼。
新城县里,最有法力的就是三清观的张道士。
李员外就派人把张道士请到家里来。
张道士岁数并不太大,也就四十来岁的样子,穿着道袍,戴着道帽,目光如电,颚下几缕长髯,倒真有些仙风道骨。他刚一进门,就停住了脚,倒抽了一口冷气,凛然说道:“好重的鬼气!”李员外心里“咯噔”一下,忙着说道:“还请天师救我!”张道士点头道:“那是自然。”
晚上,张道士就设坛做法。他点燃了香烛,跪在蒲团上默诵了一段捉鬼檄文,然后就在黄表纸上画了一道符,在香烛上烧了,然后就拿过了桃木剑,在空中划了两个剑花,忽然,双目暴瞪,猛然喝道:“妖孽,还不现身就死!”他的话音未落,却见墙边刮起一阵旋风,紧接着,房门“吱”一声,开了一条缝,一道风影钻了出去。张道士大喝一声:“妖孽,哪里逃!”他手握桃木剑,打开门就追出去。
那风影逃出了李员外家,一直朝村西跑,然后就上了山路。张道士一边喝着,一边快步追赶。李员外先是愣了一愣,然后就让家丁们跟上去。张道士早就料到这个恶鬼法力非常,他怕仅凭自己之力难以制伏它,就让李员外叫下了几名年轻力壮的后生,关键时候好帮自己一把。李员外就选了几名家丁,在一旁候着。
过了一个多时辰,家丁们跑回来,神色慌张地说,那鬼把张道士打下夕峰崖了,他们不敢近前,只得跑了回来。李员外听了,不觉一惊。李家村坐落在夕峰山下,夕峰山就在村西,夕峰崖是夕峰山上的一道断崖,高有几十丈,崖壁直立,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山谷,猿猴都攀爬不上来,也没人敢到山谷里去。张道士被鬼打下断崖,那是绝难活命。想不到这鬼魅如此厉害。鬼魅知道自己找了道士来捉它,又不知会怎么报复自己呢。
李员外吓得一哆嗦,忙命家丁们关紧了大门,房里房外都点亮了松明火把。他大瞪着眼睛,只顾盯着房门。好在那房门没有丝毫动静。直到天亮,李员外这才倒到炕上合一合眼。
李员外迷迷糊糊地刚睡着,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声。哭声凄厉悲伤,刺得他的心猛地一剜,激灵打了个冷战,就醒了。他揉了揉眼睛,那哭声却仍在耳边,不觉一怔,忙着喊过了家丁,问道:“谁在哭?”
家丁忙着回道,乃是一个妇人,自称是张道士的老婆,闻听到丈夫的死讯,哭哭啼啼地来找李员外讨个说法的。只因李员外睡着,他们就给拦在了院门口,没让她进来。李员外忙着让家丁带她进来。片刻的工夫,家丁就带着那个妇人进来了,却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一身缟素,眼睛也哭得红肿像桃子。妇人给李员外行了个礼,然后就哭哭啼啼地说,闻听她丈夫给李员外家捉鬼时被鬼撵下山崖摔死了,她家断了供养,她和两个孩子都要等着饿死,只好来找李员外说道说道。
李员外不知她所说是真是假,就命一个家丁去打探。
过了两个多时辰,那家丁回来了,给他禀报说,妇人所言非虚。这个妇人名叫六娘,果真是张道士的老婆,膝下一男一女,只住了三间土坯房,却无半亩薄田,平时就靠张道士捉鬼所得艰难度日。如今,张道士一死,他们却是生活无着。李员外见她实在可怜,就取出十两银子给了她,让她暂且生活,遇到困难再来找他。六娘接过银子,千恩万谢地走了。
六娘前脚刚走,后脚又有人来登门,却是未来的亲家宋掌柜。宋掌柜开着一家炭场,生意兴隆,家境殷实。贵客上门,李员外忙着热情接待。宋掌柜却冷着一张脸,上来就问道:“听说你家请了张道士来捉鬼,那鬼把张道士撵下夕峰崖摔死了?”
李员外忙着赔上笑脸说:“张道士确是被撵下了夕峰崖,但生死未知。我正要派人到崖下去找寻呢。”
宋掌柜从鼻孔里冷冷地哼了一声,道:“摔下夕峰崖,还有活着的道理吗?又有谁下过夕峰崖?你就是花了重金,也不见得有人敢下去。如今,外面已经盛传,你家被猛鬼所制。我家花枝乃是一柔弱女子,也是我的掌上明珠,我可舍不得让她面临鬼蜮。你家若是除不了鬼患,咱两家这亲事,还是退了吧。”
李员外可不想退了这门亲事,忙着说,他马上就请更厉害的天师来捉鬼,定把那恶鬼捉住,还李家以清净。如这恶鬼还不能被捉住,再退亲也不迟。宋掌柜却叹了口气说,新城最厉害的张道士都被鬼撵下夕峰崖了,哪儿去找更厉害的天师啊?如果一个月内不能平定此事,这亲事势必要退。说完,转身就走。
送走了宋掌柜,李员外心下猛然一惊,忽然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万万不可让宋家退亲啊。如今,外面已经风传李家有恶鬼,谁家姑娘还敢嫁给他儿子,若是再让宋家退了亲,他李家就要绝嗣了。他顿时吓得白了脸,心一横,铺纸研墨,写了几份告示,说明哪位高人若是能捉得恶鬼,他愿出银百两酬谢。写完了,他就命家丁把告示贴到了临江府和周围的几个县上。
告示贴出几天,却无人应战。
李员外一急,把赏银提高到了二百两,却仍无人应战。
李员外急得要跳崖了。
这天夜里,李员外正睡着,忽然,家丁过来禀报说,有人要见他,说是能捉鬼。李员外忙着让家丁把那人请进来。片刻的工夫,家丁就带着一个人进了门。那人用黄布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只从布缝中露出一双眼睛。他让家丁退下,又让李员外关上门,这才脱下黄布,李员外却惊得要跳起来。这人竟是张道士。李员外惊奇地问道:“你没死啊?”
张道士却冷冷地说道:“我已死了三十年了,却怎说我没死?只因我活着时捉鬼太多,鬼们嫉恨,不让我托生,我却是受尽了苦楚折磨啊。那恶鬼乃是一个不羁反鬼,闹得昏天黑地,怨声载道,冥王派鬼清剿,鬼们怕吃亏,又推给了我。你也曾给我家六娘银两,接济她和孩子的生活,我也该感激你,故而又来捉鬼。”
李员外满心好奇:“如今已过了三十年吗?”
张道士点了点头,让李员外看他。李员外凑近了他一看,不觉暗暗心惊。那张道士果然已是七十来岁的样子,胡子花白,皮肤皲裂,脸上还长了不少老年斑。他不觉一惊道:“你果真老了。”张道士一笑:“你也老了。只是你还不觉得。我却看得清清楚楚。你儿子也将知天命,却仍未娶亲,你家难有后继,可悲,可叹。时辰已到,快捉鬼吧。”
张道士摆好香案,取出香烛和木剑,又和以前做法时那样,先默诵捉鬼咒,然后又在黄表纸上画了符,用桃木剑挑着,在烛火上点燃。符纸还未烧完,却见墙角儿又刮起了一阵旋风。张道士厉声喊道:“妖孽,哪里逃!”他举起桃木剑,开门就追那风影去了。李员外忙着喊家丁跟上。
张道士急追到村东的刘小六家,忽然停住了脚步,手中的桃木剑,竟“啪”的一声自行折断了。他骇得变了脸色,转身就走,回到李员外房中,收拾了一应物什,一言不发,起身就要走。李员外忙拦住了他:“天师,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句话呀。”
张道士无奈地摆了摆手说:“天机不可泄露。否则,我又要被惩处,打入地狱,那份罪可实在难受啊。”说完,他就推开李员外,大步走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李员外愣在那里,半天缓不过神来。张道士原本就法力强大,后来又当了鬼,兼具鬼身与法力,非一般天师能比,却被这恶鬼折断法器。此鬼之厉,可见一斑。普天之下,还有哪个天师敢捉它呢?而今已过了三十年,儿子犹未娶亲,眼看着李家就要断香火了,不能再等了。李员外一想到自己的儿子,不觉就想到了张道士的儿子。他灵机一动,马上取了二百两银子,赶到张道士家,把银子给了六娘,还请六娘多给他说说好话,救他一命。六娘满口应了。
但张道士却并未再来。
那边,宋掌柜却急了,又登门来找他,说外面已经传得很邪乎了,那鬼是天下第一厉鬼,连鬼界冥王都拿它没办法,更没人能把它怎么样。花枝听了,直吓得天天哭,不肯嫁到李家来。看在两家世交的分上,他再给李家半个月的工夫,若还不能捉拿厉鬼,那就只能退亲了。李员外不好说什么,只能应下来。
他又写了一则告示,把赏银涨到了四百两,请人来捉鬼。但那鬼名声远扬,竟没人敢来应招。李员外渐渐地绝望了,只能默默地叹气,暗暗地流泪。
这天晚上,他正在房里叹气,守门的家丁惊慌地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老、老爷,那个老妖精,不,是那个老鬼,又来了!”李员外一惊:“什么老妖精老鬼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家丁还没说话,却见门一开,一个老者站在门口。那家丁一声惊叫,夺门而出。李员外就着灯光一看,却见那人正是张道士,却已是须发皆白,举步维艰,不觉惊道:“张天师,真是你吗?”张道士点了点头,走进门来。李员外忙着扶他坐下,惊问道:“几日不见,你怎么如此衰老?”
张道士白了他一眼,说道:“怎么叫几日不见?此已过了二十年啊。只因为上次捉鬼不利,我被冥王惩处,押在地狱里,受尽了折磨,这两天才刚刚被放出来,偷偷去看老婆孩子,才听说二十年前,李员外又送了他们二百两白银,才保得他们过着日子,我心内感激不尽。掐指一算,你家却正遭危难,急匆匆地赶了来,要助你一臂之力,以报赠银之恩。”
李员外一骇,忙问道:“我家又有何危难?”
张道士解释说:“又过了二十年了,你李员外已经九十岁了,你儿子也六十多了,能否得子嗣,只在一念之间。如果能在近日破解了鬼道,你李家仍可兴旺发达,否则,就绝无声息了。”李员外听说还有一线生机,忙着给他跪倒,连磕了三个响头,求他救救自己。张道士把他扶起来,这才不急不徐地说了起来。
二十年前,张道士追鬼追到刘家门前,被鬼折断了法器,他就明白了,那鬼乃是怨气所生,无形无踪,难以捉拿,随时可聚,随时可化,故而异常厉害,连冥君都奈何它不得。倒不知李家和刘家结下了何等深仇大恨,以至怨气如此之重。眼下唯一的法子,就是由李员外自己消弭了这股怨气。怨气一消,难以凝聚成鬼,这鬼也就不捉自死,不法自亡。李员外一拍脑袋说:“这事儿好办!”
张道士告辞而去。
李员外拿出地契,喊过了保正,赶到刘小六家,把他喊起来。刘小六家有块好地,被李员外看上了,想买下来,刘小六却死活不肯卖,李员外一怒之下,就想到了一个阴损的主意,在那块地的周围种上了泡桐。泡桐根系发达,吸力强劲,刘小六家那块地眼看着就要完蛋了,却又上告无门,只能吃这哑巴亏。李员外先是赔礼道歉,然后就对刘小六说,那块地是不行了,他愿赔刘家同样大小的地块,随刘小六选。刘小六一听,喜出望外,忙着应下来,选了一块好地。两个人就让保正做保,签了地契。
李员外化解了刘家的怨气,那鬼果然就不见了。宋家不再说什么,答应了这门婚事,两家定下了黄道吉日。李员外感激张道士的救家之恩,携了重礼,赶去道谢。
刚一进张道士家,却见张道士正坐在门口晒太阳,不觉一惊。那张道士见到他,转身就走,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哎哟”一声叫。这时,又一个张道士从房里出来,扶起了老张道士,嗔怪地说道:“你这么大岁数,还这么着急巴慌地干什么?真要摔出了好歹,那可要受罪了。”他抬头看到了李员外,忙着扶起老张道士,回房去了。
李员外追进房去,堵住了两个张道士,终于搞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这两个人是张道士的爹和爷爷,一个七十多岁,一个九十多岁。李员外请张道士去捉鬼,张道士没急着去,而是先了解了李员外的情形,知道了他家和刘家的怨仇,他就想出了这么个主意。捉鬼那天,他趁着夜色假装跌入夕峰崖,却早已布置好了机关,其实是在崖边先藏了起来,等到没人了,就偷偷溜走了。他又让老爹和爷爷两次出面,制造出过了几十年的情境,让李员外看到门庭凋敝的严重后果,而后再告诉他该怎么办。李员外顿悟,以地换地,解了这个仇怨。说着,爷爷就命六娘拿出了那二百两银子,要还给李员外,李员外却坚决不肯要。
李员外万分感慨。他做下了坏事,这才心生鬼魅,度日如年。张家人处处为人解难,这才心思澄明,如此长寿。往后该怎么做,他是真切地领悟到了。二百两银子买下一个认识,值了。
恐怖故事超吓人篇三
元城城北秦家庄,有个叫老庚的人,50多岁,家里还有80岁的母亲需要伺候。他嫌弃母亲,这么大年龄了,也不死,活着折磨人。为了生计,他每天后半夜炸油条,装进麦草编制的筐子里,背着筐子摸黑出门,到城里天刚亮,吆喝几嗓子,能把油条全卖完,赚几个小钱。
老娘半夜醒来,闻到油条的香味儿,他却舍不得让母亲吃。
老庚年岁大了,就琢磨着走近路。近路就是漳河滩上的小路,要串过芦苇荡,芦苇荡里有一片坟地,所以晚上没人敢从那里走。老庚天天走夜路,不怕什么鬼神。
这一次,遇到一个女人站在路边。乘着夜色,老庚看到是一个模样俊俏的少妇。少妇微笑着说,大爷,俺买你的油条。老庚从肩上卸下背筐,一边取油条,一边问少妇,你咋在这里买油条呢?少妇说,我是前面五里岗的,家里有孩子,奶不够吃,起早泡点油条喂孩子。
称好了油条,少妇谦笑着说,大爷,我手头紧张,没钱了,先欠着你的行不?
老庚说,家里有孩子饿着呢,我可以赊给你,你可要及时还我。
少妇千恩万谢,钻进芦苇荡就没了身影。老庚也没多想,背上背筐进城。
第二天,第三天,天天在小路上遇到少妇,总是欠着钱。第四天,老庚说,我是小本生意,也赚不到几个钱,总不能一直欠着我的吧,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这样下去可不是法儿,我的生意可就做不下去了。
少妇说,我家是五里岗的,住在村南头,我家男人叫张才。实在不行你到家里拿钱吧。老庚说,你把钱带来还不一样?少妇低下头,顿了顿说,真是有劳大爷了。
无奈之下,老庚又把油条赊给了少妇。
卖完油条回来的路上,老庚遇到一个五里岗的熟人,打听五里岗有没有一个叫张才的人。熟人说,有啊,住在村南头,咋,你找他有事儿?老庚没说有事,也没说没事,点点头走了。
再次遇到少妇,老庚说,再没钱我真的不能赊给你了。你咋就粘住我了呢?少妇说,我回不了家,捎了几次信,他们也不来送钱,真是麻烦大爷了。身边有孩子,我也没办法。说着话,从头上取下一个钗环给了老庚说,这个能换俩油条吧?
卖完油条,老庚没回家,直接去五里岗南头,打听张才。一个穿戴整齐的男子说,大爷啥事儿?我就是张才。
老庚说,你媳妇天天赊欠我的油条不给钱,让我找你要呢。
张才说,大爷开玩笑,我媳妇因为生孩子难产,死去多半年了,啥时候赊欠你的油条?
老庚一听大骇,头发梢偧起来了,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怕张才不信,还把钗环拿出来让张才看。张才一看,哭起来,说这正是我媳妇的东西啊,死的时候陪葬了。
张才和老庚带着几个年轻人来到少妇的墓地,荒草萋萋,杳无人烟,墓穴中似有婴儿嬉笑。张才和几个年轻人打开墓穴,惊呆了,只见棺木边上坐着一个孩子,身边还有没吃完的油条。
媳妇是不是还活着?张才用铁锹撬开了棺木。老庚斗着胆子趴进棺木,一看,死者并没有腐朽,只是面目苍白,正是赊欠自己油条的少妇。
孩子被张才抱起来,哇哇大哭,双手伸向棺木。老庚再看棺木里的少妇,已经没了面目,骤然间腐烂了,恶臭的尸液顺着棺木的缝隙淌了出来。
张才泪雨滂沱,重新掩埋了少妇,抱着孩子回家。张才要给老庚油条钱,老庚说啥也不要。老庚说,自己回去要好好孝敬80岁的老母。
白佳丽有些胆小,她的朋友们常开各种玩笑捉弄她,吓得她不断尖叫,以此来取乐。白佳丽感到十分恼火,她决定在万圣节那天戴一个最最恐怖的面具来吓唬他们,报复他们。白佳丽几经周折终于弄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面具,她戴着面具把几个朋友吓得魂飞魄散……白佳丽实现了她的计划和梦想,她开心极了、高兴极了!然而不幸的事情却发生了:白佳丽的面具……白佳丽不想变成一个丑陋的妖怪!白佳丽简直要发疯了,她该怎么办才好?……我知道你看见什么了
在一所学校里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学校有一幢女生宿舍楼很旧了,因为住的人不多,所以学校也没整修。这幢楼里有三分之一的房间都空关着。小$和小#是刚住进来的新生。第一天晚上深夜她们隐约听到有很凄惨的哭声从走廊传来,以后几天每晚都是这样,听得令人毛骨悚然无法入睡。于是她们就向学姐们说起这件事。开始学姐们一口否认有这种事,但经不住小$和小#的追问,终于说出原来在这楼里某一间寝室曾有一个女生上吊自杀了。小$是一个无神论者,一听这话就不信了,她说:“晚上的哭声肯定是有人装神弄鬼,今晚我就去拆穿她!”说着她就离开了。胆小的小#还没反应过来,但学姐们的话并没讲完,后来的话只有小#听到了。
这天晚上小$和小#都没睡着,半夜十二点刚过,隐约的哭声又飘来了,咿咿--呀呀--,令人寒毛倒竖。小$对小#说:“我们去找找吧。”便拉着小#寻声走去。小#早已面如纸色,木木的由小$牵着走。深夜的宿舍走廊弥漫着鬼魅的气息,几盏忽明忽暗的小灯照着,把她们的身影长长的拖在地上。她们巡着这哭声来到了四楼。这层楼面几乎所有的房间都关着。在这里哭声听起来更凄惨,更恐怖。现在连小$也有点害怕了。她们来到一间寝室门前,这里就是传出哭声的地方。这间寝室显然已空关了很久,门上斑驳的旧漆和一些蜘蛛网表明这里好多年没人料理了。
这时恐怖的哭声突然停止了,留下死一般的寂静。小$定了定神,看了一眼发抖的小#,然后用力推门,但是门锁得死死的,根本推不开。小#颤抖的说:“我--我们回去吧,我好--好怕!”小$根本不听,她发现这扇门的锁是老式的,有一个小指指甲般大小的钥匙孔。于是她就把眼睛对着钥匙孔朝里看,只看到血红的一片,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她揉了揉眼睛再朝孔里看去,依旧是一片血一样的红色。她喃喃的说:“怎么尽是一片红色呢?”
听到这话的小#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发青的嘴唇颤抖的说:“学姐说,那女生吊死的时候--眼睛被血染红了--小$,她的眼珠是红色的!!!”
大约在七x级的年代,在闻名全省的师范大学女舍,曾经发生这样一段故事,一个女同学因不知受了何种创伤竟然跳楼自杀,but这种自杀方式跟别人不同,因她是头先落地。从此在女一舍走廊x室经常听到类似“以头撞地”的声音:碰.....碰.....从走廊遥远的那一头,慢慢的靠近,慢慢的靠近...... 突然声音停止,不在跳动,原来所停的地方是她生前所住的寝室,她就以凄凉的声音说,某某某在吗?她的室友都知道,这是她回来了......但没有人敢去开门... 这样的情形,一直维持了好几个礼拜,但久而久之,这种情况也就愈来愈少。
过了不久,暑假到了,随着假期的来临,宿舍的学生也都纷纷的回去了。而这种可怕的事情却未曾停止...... 一天晚上,女生宿舍的管理员在清理宿舍(由於大家急着回来,没有好好的整理寝室,所以可怜的管理员,只好一间一间的清理了),清理到这间传闻颇多的放间,心里也就毛了起来。“但传言归传言,没有根据的事情....唉!不要去想它”,管理员心中想着於是便大胆的开了房门,只感觉阴气阵阵....注意一看,原来是北边的窗户没有关上,这时心中便安了起来,於是想上前去关上那个窗户,就在他关上的那一刹那,突然听到 “碰”一声,他回头一看,门已经自动关上了,这时他的心中那种不祥的预兆又产生了,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这个可怕的声音碰....碰....碰..又从遥远的走廊尽头,由远而近,慢慢的,慢慢的靠了过来。
“这时不管有没有这个传闻,已是无关紧要了”,他心中想着,他非常害怕,但又能如何呢?总不能坐以待毙,於是他想说暂时躲在2号床位的书桌底下,等她过去了再出来,这样或许能逃过一劫,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这句话活生生的证明在他身上。她停在门口,没有在跳动了,以凄凉的口气缓缓的说“你..不..用..在..躲..了..我..已..经..看..到..你..了”,管理员心想说,“我躲在桌下,而你也没有开门,怎麽可能看得到我呢?”於是管理员走到门前弯下身子, 将脸贴近地面,想看看那一个女鬼当他从底下门隙一看,居然看到两个血淋淋的眼睛,以哀怨的眼神看着他.......
校园水鬼
话说一个学校,位于郊外,平时就流传着有关不少奇怪的事情.有一个女生宿舍,有7个女生,平时相安无事,但是有一天,住在下铺的小萍,怎么也睡不着.这一晚又出奇的安静,静得连自己的心跳也听得到.室友们全睡着了,只有她还在床上发呆,看了一下手表,快2点了.哦,快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她这样对自己说着,她仰着脸,突然,她发现床上挂的蚊帐在慢慢下沉,住过宿舍的朋友们都知道,挂在床上的那纹帐从上铺吊下来的样子.她有点奇怪,开始还以为是风,但渐渐地发现像有个东西从蚊帐上面映下来.小萍仔细看看,是一个人脸的样子从上面浮显出来,并慢慢清晰了,是一个男人的脸,还是对她笑.小萍吓得大叫一声,全宿舍里的人都醒了.大家纷纷问她什么事,她吓得指着床说;“有鬼,”全宿舍的女生都吓坏了,左右看看,什么也没发现.小萍,你在做梦吧.别开玩笑啊,大家还是有点害怕的,可能吧.小萍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可能,算了,睡吧.一定是做恶梦了.就这样,大家又回到床了,.这一晚上相安无事.但是从此之后这个石膏一样的男人脸就缠上了小萍,每晚上都出现.搞得这个室的人再也没有睡好觉了.不可能每一晚上都做同一个梦啊,大家决定向学校反应.但有谁信呢?不过教导处的一个人想了想,对小萍她们说:“你们今晚回去睡,我带几个保安守在外面,一有事就叫我们.”
夜晚
夜晚来了,小萍和室友们早早上了床.教务主任和五六个保安,十几个自告大无畏勇的男生守在外面.这么多人,那个鬼还敢来吗/不知道谁嘀咕着,
2点,小萍死死地盯着上面的蚊帐,那个男人脸会来吗?
一切都安静得很,慢慢地,蚊帐双下沉啦.又来啦.
那个白色的男人脸一样的盯着小萍笑着,今天还笑得特别明显.
“来啦”小萍大叫一声,刹那间,所有的人一涌而入,:“哪里,在哪了”
“他没走,他在那了”奇怪的是,只有小萍看到.别人却看不到.
“在哪啊”大家都搞不清楚,在房间左右直看,.
“在窗户那了.在那儿,他要出门了.”大家随着小萍的手一看,可是什么也看不到,
“那就跟着他吧.”教导主任说
于是,一大堆人就跟着小萍出了门,小萍看着那张脸,大家看着小萍.
出一校门,来到一具烂水塘.
那张脸对小萍笑了笑,就跳了进去.
“他跳进去了,他跳进去了.不见了”小萍大叫着
第二天,有关部门来将烂水塘里的水排干了,猜猜发现了什么/
一具尸体,是个男生,原来,几周前这个大学失踪一个男生,学校和公安四处去找却没有结果,没有想到死在这里了.
后来证明他就是那个男生.
人们将这人照片给小萍看,她认出那张白色的脸就是那个人.
厕所里的鬼
一个晚上,小明和朋友们球玩到一半时忽然很想上厕所,便一个人跑到厕所里去了.夜晚很静,厕所里空无一个人,小明刚一走进厕所.就听见好像有人在说'打不开啊,打不开啊.“声音还是从最里面的一格传来的,小明走过去问到:”谁啊,谁在里面啊.是门打不开吗/“那个声音还在继续,小明伸手一拉,那门便吱嘎一声开了,小明边开边说;'这不是开了吗?”然而,里面空无一人.!!!吓得他一声大叫,连忙跑回了伙伴中间,众人议论纷纷.小周大声地说:“一定是那个传说中的鬼.任晨!他就是因为心脏病发作,门锁又坏了,结果死在了厕所里.胡说八道!”有一个不潢了,那是本校胆的伟.这世界上哪有鬼,我才不信呢.“众人决定再去看一下,进去一看,什么也没有.伟便得意起来,”我说没有吧,.小明是看错了,“大家也埋怨起小明来,就又回去打球了.这时,小周拉着伟说:”你等我一会成吗/我想上厕所了.你可千万别走啊.“伟只好在门口等.等小周进去后,他忽然想捉弄他一下,便学着鬼的声音说到:”打不开啊,....打不开啊....“小周立刻提着裤子跑出来,吓得面无人色.伟看着他的样子,大笑起来, 是不是尿裤子啦?”说着,自己也去上厕所了.小周气坏了,你这个小子等我报复你,伟走进厕所里一格,忽然,他听到了声音:“打不开...打不开....”他以为是小周在报复他,便笑着说;“小周,你还想反过来吓我啊.没用的.”于是,他一间一间的开始开门,开到最后一间时,里面出现了任晨那张痛苦得变了形的脸,眼睛比杯子还大,“啊啊...!!!”伟吓得大叫“有鬼啊!!”任晨对着他冷笑了几声后,便消失了....等到朋友们赶到时,只见伟的裤了已经湿了一大片了.....
给你一个忠告;晚上不要去看便器中自己的脸,因为那是你死时的样,如果是老的你还好,如果是年轻的就.....
★ 吓人最恐怖故事
★ 恐怖故事超恐怖
★ 短篇鬼故事超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