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出一件旧衣裳,想起一段旧时光散文

|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作者:麻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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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出一件旧衣裳,想起一段旧时光散文

篇1:翻出一件旧衣裳,想起一段旧时光散文

翻出一件旧衣裳,想起一段旧时光散文

在回来的路上,透过车窗看见发黄的树叶和枯草,一副萧条的景象,是的,现在已经进入了深秋,灰蒙蒙的天气让我太想立刻就躲在被窝里,可是我不得不出去工作。与其说工作,还不如说是接受现实的洗礼,这样对于有灵魂要求的我来说,或许后者我更能坦荡的接受。

现在是多雨的季节,远方的天空,已经变得灰暗,好像在酝酿一场大的变革,空气里都能嗅到冰冷的气息,回到家,就开始翻箱倒柜找衣服穿,床上堆满了各个季节的衣服,杂乱的房间使劳累一天的我更无精打采,冲了一杯咖啡,不放糖,只想用实实在在的味道掩盖心里所受到的.千般滋味,安静的待了几分钟之后,我打开了音乐列表,点开随机播放,任它自己随机播放,然后整理着床上的杂乱不堪,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一件熟悉的衣服,那是自己高中时候的校服,它安静的躺着我一堆衣服里,就像一段被掩藏的时光。

翻出一件旧衣裳,想起一段旧时光。它的出现,让曾经的记忆像过电影一样,一遍遍的在自己的脑海里重复播放,这段被掩藏的时光,终究还是会有一天出现在我们面前,不管是刻意的丢失还是偶然间的遗忘,反正,现在我依旧清晰的记得早操的场景,上课的画面,老师的表情,吃饭时的争先恐后,晚自习的安静,考试时的紧张,同学之间的说说笑笑,当然,还有某一个人。一件校服,一件衣服,承载了我的青春,承载了我的激情,承载了我的勇敢,承载了我太多的感情。

我就那样呆坐着,手里拿着衣服,像是在捧着我的曾经,轻轻的,不敢打扰。我好想再穿一次,可是我拿了又拿,还是放下了,很多东西,不会允许我们再重来一次,即使重来,其中的感觉早已经不是当年那样感受深切。

很多人都会说这样四个字:记得当年。是啊,记得当年,我还是一个高中生,我简简单单开心爱笑,记得当年,我对大学满怀期待,我对生活抱着信仰,记得当年,我爱我所爱,我任性自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记得当年,每个人都会亲自掩埋自己的美好时光,。

一路走来,我们会哭会怨,会吵会闹,会歇斯底里,会不可理喻,我们也会笑会爱,会拥抱,会鼓励,会坚持。那些流逝的岁月,一点一点的深藏在我们内心的深处,或许偶尔翻滚的回忆让我们不知所措,或许一件旧物会让我们黑白的记忆变得亮丽,或许在深夜依旧会想起曾经爱过的人,只是现实的生活,会让富饶的激情变得荒芜,会磨灭坚实的信仰,会让人在生存与生活之间麻木。

回忆,总会在一瞬间记起,生活仍在不停的继续,就像没有结局的故事。屋外已经下起了小雨,夜幕又将掩盖今天的时光,季节的不断更替,生活的不断继续,人生也在不停的上演相遇与分离,坚强的生活需要很大的勇气,明天趁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趁你还年轻,他还未老,去你想见的人吧,即使分离,也会有美好的回忆,而这份回忆只属于你自己。

篇2:旧时光散文

关于旧时光散文

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孩子大学毕业,参加了工作。

他经常和同事,朋友,战友,同学在一起,很多年没有和母亲在一起了。

母亲知道儿子奔波劳累,一心想孙子有一个好的环境,有一个好的未来。

他每次打电话给母亲,母亲就是担心牵挂。母亲说,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别担心我,老是担心我,你也该担心自己了。母亲身体虚弱,疾病缠身,身体消瘦,几十年的风霜雪雨,几十度春秋年华,白了华发,淡了青春。

他心里始终有愧,愧对父母的养育之恩,这一生无法报答。

春节临近,他决定,再忙都要回家看看母亲父亲。衰老的皱纹爬满了他们的脸颊。

他翻出一本发黄的照片,看看自己小时候的傻样,母亲抱着自己,仿佛母鸡在呵护小鸡一样,仿佛山羊在看护自己的羊羔一样,仿佛母牛在养活自己的牛犊一样。

那时候的母亲是一个美女,算得上村里的村花。很多男人都夸耀,母亲是一朵玫瑰花。

母亲说,每一个人都有年轻时候呀,每一个人都有老去的一天。

他说,时间你慢点,再慢点,别带走母亲的青春年华,岁月你不能老去,你还我年轻时的妈妈。

春节假期几天时间匆匆而过,父母那眼角的`忧伤真正坍塌。

他和母亲,寻找旧时光,三岁的合影,又一次将儿子抱在母亲怀抱,母亲的皱纹舒展开了,依恋着儿时盛开的鲜花。照相机定格在了时间的光亮里。

儿子来去匆匆,将远离家乡,踏上新的征程,去闯荡,去创造,去打拼。

母亲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儿子的身影又一次渐行渐远……

篇3:那些旧时光散文

那些旧时光散文

我并不像从前,那么怀念旧时光。

突然地,想写那么些东西,来祭奠跚然远去的那些岁月。

我已不善表达,不再像以前那么,安静如水地勾勒那么些华丽的文字。

从未像现在那么,躲在静好的时光里,看着岁月静好。

我是怀旧的女子,很多我所害怕失去的,害怕遗忘的,终究渐渐沉淀在旧时光里,微微安暖。

我那么努力地记住,那么那么多,我所遇见的人。

回头,才发现,时间已悄然走远,那些可爱的人儿,曾经华丽的身影,如今模糊的'背影,都渐渐消失在我模糊的视线。

我想怀念从前,却不再依恋。

很多人,都如厮般想回到过去的岁月,多么美好。

却不曾想,过去,也有那么多的痛苦,那么多想躲开的现实。

如果时光能倒流,我愿意回到咿呀学语的年代,一切重新开始。

旧时光里,我的想念,我的纠结,已不再那么纠葛明晰。

回头看看,常常想,如果,当初选择了另一条路,会怎样。

偶尔,会一个人难过。偶尔,喜欢一个人静静想念,那些已不属于我的人和事。

现在,我,依旧安好。不哭,也不闹。

不期待,生命里,会出现那么一场华丽的盛宴。那,不是我想要的。

我的世界,你会懂。

旧时光里,有只属于我的温暖。不过,那只是从前。

如今,你给了我一束阳光,一抹永不褪去的暖色。

已走远的,不再想念。

在身边的,分外珍惜。

篇4:因为旧时光散文

因为旧时光散文

她在步行街开了一家咖啡店,取名旧时光。

那条街自兴建起,好几年都没有太多的人光顾。她的店也是。

她的店装裱得很古旧,古旧得让人一眼见着就会想起从前,想起那些过往。进门,是一盏老式马灯,一座暗紫色的老式挂钟,还有一些发黄的黑白老照片。桌子和凳子,也都是老旧的暗色,连同长条几案上放着的那几支英雄牌钢笔和几本日记。这里的旧,是那种让你看了就想停下来的旧,旧得很安静。

门口,悬着一块古色古香的小木牌子。约三尺长,一尺宽,十二公分厚。牌子上写着一行钢笔字,字体很娟秀,似乎雕刻得很深:走累了,就回来,这里是你最初的时光。

起初,经过的人,没有不胡乱言语的。这样的一条死街,开着这样的一间旧店,怕是早晚都得关门。这别是一家什么黑旅店吧,来的可别都不是些什么好人。还有人要取笑。

开始,大家似乎都觉得奇。只远远地看,不敢进。我也是。

来这座城,找这么一个安静的地方,开一家这样的店,莫不是看淡了红尘为了要虚度一段时光?好多人与我一样,似乎深信不疑。

一年年过去,咖啡店也未能招揽太多的人。即便有三两个常来,也是站一会,或坐一下,就走。一些人来,似乎觉着稀奇,像是一来看看老板娘,二来看看时光的旧。

每有人来,她都要笑脸相迎,让人有种回家的温馨感觉。

越是没有人来,小店越显得冷清。她不怕冷清。隔着窗,常能看到她一个人,两手支颐,似乎要想起从前。

之后。更有人,要出高价钱盘下她这个点。她没同意。她说,再多的钱都不卖。

一个女人,一条街,看似孤单,其实不然。没人的时候,总见她,一杯咖啡,或一杯茶。坐在有阳光的窗前,翻一卷书,或写一些文字。阳光一朵朵照进来,照在她的秀发上,照在这间屋子里旧旧的物什上。光线特显柔和,又极其亲切。远远看上去,就觉她是一个极其有品味的女人。

散步时,经过那间咖啡店,好几次想进去,我都制止住了自己的脚步。虽然满心窝怀有旧意,就觉这是年轻人的天堂,不再是自己这个年龄要去的地。

有同学从远方回,请我出去坐坐,就选中了这家咖啡店。

进去,一屋子旧味,似乎连气息都是旧的,这让我一下子回到三十年前。我们肆意地回忆着过往,回忆着从前的那些美好。慢慢光阴里,就觉只有在这个地方,似乎才能找到自己的当初。

迎门,是一串风铃。聆听,一心的暖意。风铃下,是一个闪着蓝光小字的荧屏。屏不大,上面的一行字很会琢磨人。这里总有一段美好的时光让你想起!因为这行字,我就不愿意离开。屋子里的摆设,像平常人家,既落落大方,又干净得体。屋子不太明亮,但很是舒心。坐下来,只一会,你就想起要安静。每一个坐位上,都挂着一个小牌子,木质的,上面密密麻麻地书写着一行行小楷。我坐的那个位置,牌子上写着:拾年,不长,更不算短,你还会记得我的好。朋友坐位的木牌上,一行小字安静地照过来:时间没有等我,是你忘了带我走。回眸,不忍离开。就觉这一屋子里,殷殷地都是诗意了。

那次之后,我便经常去。我去不是要看老板娘,而是因为时光里的旧,还有那些诗意的美好。去那儿,要一杯摩卡或卡布奇诺,找一张桌子临窗坐下。每一次,都要安静地想起从前。

从前,时光很慢。读书,剜菜,拾柴,谈恋爱……样样都慢。

窗外,灯红酒绿处,似乎只剩下疲累、喧嚣和浮躁。这里,仿佛只有安静。

不知怎么了,怀旧的人日渐多。

之后,一些人也都陆陆续续地来,因为这里的旧。走进来的每一个,仿佛都是一些有故事的人。来了,似乎又都不愿意走。要一杯咖啡,或一杯或浓或淡的.茶,找一个适合自己的位子,默默地坐下来回味一段时光。匆忙里,也许大家都忘了自己,忘了从前。迷茫间,更多人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红尘烂漫,似乎只有来这儿,才能够唤醒自己,才能够找回自己当初的美好。

在这里,能听到笑声,也能看到哭泣,是特别真实的那种。

之后,来这里歇一歇,似乎成了好多人的一种习惯。

一朋友告诉我,老板娘是他的初中同学,三年前就离了婚。人贤惠,特能干,又会写一些小文章,是一个接近完美的女人。离婚时,所有认识她的人都感诧异。这样好的女人,也要离婚。她对丈夫那样好,好到不能再好。一年春天,丈夫偏偏要离她而去。离开的理由很简单,就说有一个女人对他比她还要好。她哭着说,那人对你好,能对你好多久?男人不听,执意要走。她伤心欲绝,一个人回到了他们最初相识的这座小县城。朋友还说,上学时因为她太好,很多人都没敢追。后来,有人给她提过亲,她一个个都拒绝。她一直坚信,他会回来,因为这世上没有人能比她对他更好。

开了这家旧时光咖啡店,莫非就是为了等那个要等的人。

她长得并不差,快四十岁了,依然皮肤白皙、风姿绰约,又带一股浓浓的书卷气。

时光很旧,但很美!

一段时间之后,那个男人总要想起从前,想起她。想起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旧时光,想起旧时光里的那些点点滴滴美好。那个要对他好的人,总不如从前那个她。从前的每一寸光阴,寸寸似乎都值得珍惜。所以,他决定要回来找她。

一天,他回来了。来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走。

现在,她很幸福,他们的生意也特火爆。

篇5: 旧时光散文

旧时光散文

晚上陪儿子写字,却也是一段很惬意的好时光。信手涂鸦处,不自意时写了旧时光三字,字色大红,触目惊心般的遥远。尤其在这幽寂的台灯下,总想拉伸一些记忆,收回一些念索,那渴望很穿越也很急切。

日子很丛缓,时光依然那么快。有着太多的琐事缠绕于来去交错的日夜,有时都没有时间让自己刻意去想想那些恍如隔世的旧年往事。唯有在这心意静落之时,那些遥远的景象便在夜幕里哗然闪现,有着红色的温暖,漫溢在心田。

这夜幕的空旷,思绪是毫无阻挡的。犹如泛黄的老照片它就存在最安全最稳妥地方,随意打开,看见的便是昨日的种种。依在旧时的屋檐下,一页页的翻着昨日的某一天,也许下着雨,也许有风声,房间的铃铛估计依然在作响。完完全全的穿越的感觉,但不陌生。仿佛一下就站在老家门前那有着狮子头样的大方石凳前似的。我说是狮子其实大人那时说是麒麟,脖子上垂了长长的毛发,齿牙咧嘴,很凶猛的样子。据说有这神兽守门,家宅安乐。当有时梦里遇它,它会瞪大双眼瞅着我,似曾相识吗?还是会感觉阔别已久陌生恍惚?我明明看到仿若一颗久盼我回归的心的跳跃,如放学归来的孩子,伴着家狗在旁欢快的狂吠,蹦跳的欢迎着我。我笑着轻抚它的毛发,离开了这么久,依然是昨日的冰冰凉凉的温度。我曾是每天都会坐在它身上和它耳鬓厮磨。快乐了和它嘀咕,委屈了就依在它身上哭泣。穿梭在时光的门楣中,它见证了我幼时的风雨四季,青春葱荣。失散的时光,总在某个梦里会不期而遇。

旧时光里没有我父母此时鬓边的白发。

院子里有棵老槐,我小时候都觉得它老。它粗壮而斑痕褶皱,像历经了多少沧桑的老者,像我父母额头的白发。它应是我父母的旧时光,见证了他们的心酸和步步为营。而今也成了我的更老的旧时光,承载了多少寄托和期望。时光催人老,那棵老槐,它的白发生在何时?

还有老家那中门上的刻痕,门是黑色木质的。刻痕是我们兄妹五个的那天的身高,最低的那个是我。忘了是多大时刻的,当时兴高采烈的气氛还记得,说多年以后再看看谁比谁高,当时最高的是二哥,如今最高的是四哥。刻痕里有太多的欢声笑语,哭闹打斗。梁上的燕子出来进去飞的从容不迫,我会大喊一声吓唬它们,它们会熟视无睹我的存在,自顾自的衔着草泥在我的家搭建它们的家。是啊,我的老家原来上面也是泥草上面盖着红瓦的那种,冬季没觉得暖和,夏季却是凉爽有加。门敞开,两面通风,还有老槐遮J,不亚于空调了我觉得。我们家的燕子家逐渐建好,有一只就不出来了守着窝,偶尔会探出头来斜着脑袋看我进进出出奔走的欢快。偶尔一天早上我就听到它们家传出啾啾的童音,有只大燕子飞的愈渐匆忙。有时雨很大,看着它湿漉漉的飞回来,嘴里擒着一条虫子。那时感觉大燕子挺辛苦,觉得这燕子是好燕子,便不在吓它。有时会呆呆的仰头注视它们半天,直到脖子酸疼,多少的时光就与它们为伴的走过了。

在梦里常常会有那些旧年往事,常常会伫立在那些热闹的逝去场景里。隔壁的王大爷七十大寿那天,他家的小儿子从深圳急匆匆赶了回来,给王大爷磕了头。记得大爷当时眼角是有泪的,嘴里却笑呵呵。还有响了鞭炮,还有门口挂了长长宽宽的'大红寿联。偶尔也看见我大伯家姐姐出嫁的那天了。没有现在的豪车接送,没有婚纱,记得姐姐穿着大红的棉袄,坐上了那个不太帅气的姐夫的自行车。陪嫁的只有两只枣红颜色的长方形箱子,还有几床被子。记的姐姐走了以后我大妈从房间出来的眼睛是红红的,我也跟着感觉没有姐姐家的大伯家有些伤感的气氛。女儿嫁于别人家,自此有了自己的家,就好像雠燕长了翅膀,扑}}自己飞进了风雨里,不在需要大燕子的呵护,其实不习惯的是大燕子。我记得我结婚后第一次回娘家,心境是也有所不同的。自此以后有了两个家,一个是我家,另一个还是我家。记得回家的那天母亲笑着对我说,结婚的那天下午,我的那个一起长大的邻家同龄闺友在我的房间放声豪哭,好像自此以后真是天涯两隔了似的。我在想父母在我走的那天她们是怎样的难受呢,还有门前的石狮子。人生有太多的分合聚散需要经历无法躲避。唯有亲情友情永不言散。

挽回不来那些旧时光,随着记忆只能在心里风化为坦然。在父母黑发的时候他们整日都很匆忙,像那两只飞走于风雨里的燕子,有着无穷的力量和希望。不知疲倦的劳作搭建付出。皱纹在年复一年中累积,也像极了伫立在院中的那棵沧桑老槐,斑驳却坚毅,迎着四季的灼焰和冷萧沙沙作响,给予我们兄妹无比的自信和坚实的依靠。

旧时光里没有我父母鬓间的白发。

有时看他们年轻时的照片,我会不忍想他们现在苍老的样子,时光压榨的一切都萎缩斑白。我有时不愿想这一切与我们赠与他们的负累有关。心会疼会慌乱会愧疚。多想重蹈一次那旧时光里,多付于他们一些欢笑,多给予他们一些安慰安稳的时光。可一切都回不去往事里,唯有在这幽寂的台灯下,慢慢的让思绪穿越迷留在那年那月燕子绕梁的旧时光里。

篇6:旧时光散文

旧时光散文

时隔多年,我们依旧感叹光阴荏苒,岁月蹉跎。伴随着凛冽的风霜,我们,就这样,踏上了人生的征途......

灯火阑珊,蓦然回首,耳畔传来一个声音:青春就在前方,希望就在不远处。

衣带渐宽,伊人憔悴,我们不顾荆棘,也不屑野草,向前奔跑,任滴滴汗水冲刷泪水的痕迹。

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青春的号角从四周响起,背后尽是数不尽的孤单,诉不完的忧愁。在这条路上,我们注定,孤生一人。

有人道是人比黄花瘦,日子徐徐滑过,道旁的蜗牛走不到终点,看不到边界。青春,就这样悄悄溜走,不留痕迹。

不思量,自难忘,无论何时,青春的`气息,总是透着辛酸,伴着悲欢。仰头遥望天上的明月,总会有阴晴圆缺。

经过我们的世界过客太多,来去,匆匆,哪怕,最终,我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慎终如始,则无败事,我们时时刻刻都可能面临挑战,败了,又如何,我们咬紧牙关,坚持就是胜利。

花开花谢年复年,经历了那么多的人情世故,我们,总会成长。花落不怕,只怕时光匆匆,流水无痕。

到达明天的路上,风光无限,我们静听风的声音,任凭它,在我们心中,就这样,挥之不去...

年少的美丽,叫做回忆,童话的阳光洒向脸庞,我,默默低头,品味以往有你的时光,但愿,在这路上,你,并不失落,并不悲伤...

岁月匆促,人生中有太多的点滴值得我流连...

生命中有太多言语。旭日夕阳,雪白苍黄,牙牙学语,踌躇满志,朦胧泪眼,笑容满面。是一种精神,一种情感,一种变化,一种境界。是情感的成熟,是精神的体现,是梦想的丰满...

雪覆荒芜,花海繁盛,从来都只是过眼一季。付出深沉之爱,体会刻骨之恨,日后为之淡然,不恋过往。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以商,斡旋于人世纷扰,冷暖变幻,倾听对人世的悲悯与感动...

忽而想起张岱的陶庵一梦,那个在举世皆起之时,仍写下字字句句甜美旧事的张岱,他梦彻清醒,无怨无忧...

衣冠染尽,倾尽樽前;

春风画尽,调尽朱颜;

通透前尘风华之事,历史流年...

岁月蹉跎,生命的言语太过牵强,已然,心中无限的话语,成为对这所有过往,最美好的歌唱。

不枉此生......

生命中总会有一次又一次的颠沛,一次又一次地流离,我想成为你生命的言语,在你无助为难的时候,我带你去流浪,即使路中风雨交加,即使路中荆棘丛生,我想,我们的成长,不会因此中断,我们的青春,依然无法告罄...

篇7:许我一段旧时光散文

许我一段旧时光散文

流转的岁月,轻绕指尖的光阴,可否,许我一段旧时光,穿越“天下都城隍”,触摸流逝的历史的心音?感受古城的文化底蕴和风土人情……

总想在一种宁静的时刻,带着一颗素雅虔诚的心,寻得一份质朴,一份庄重,一份典雅,一份透着古韵风情的小街小巷。然后,找一家小店,挨着窗户的座位坐下,可以看一条街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行色匆匆的风景。

在喧嚣与安静之间,一个人喝茶,或者咖啡,安静如斯,看时光从眼前打马而过,如云如烟,让思绪穿越时空,任意飞翔。

不记得第几次来到这里,历经元明清三个朝代的城隍庙。这里自古就是兵家之争,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这座城隍庙被现代高楼大厦紧紧包围,有点古老,有点沧桑,像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被岁月无情的摧残,留下残垣断壁,在时光的'一隅,却依然有着由内而外的典雅庄重,给人一种质感,一种神圣。靠近你,心不由自主的变得安宁。

站在你的城门口,默不作声,就已经聆听到历史的回声,心的虔诚就在眼底心间流转温婉丰盈。

虽然城墙已经斑驳陆离,古老的青砖黛瓦被岁月侵蚀,然,那一段段,一截截累积的历史岁月,依然铸就了千年的辉煌。贴近古城墙,敲一敲那斑驳厚重的墙体,听一听那亘古清晰的回声,我分明感到了历史的脉搏,听到了古王朝繁华热闹的晨起和日落的欢笑……

历史的雕刻刀一笔一笔刻下古老的传奇。走一遭,穿越历史,是否可以听见雕刻家,一刀一刀的在城墙上忙于工事,你看那嫦娥奔月,女娲补天,精卫填海……精工细雕,惟妙惟肖,她们就在古老的城墙之上,仿佛从古老的神话里飞来。

走进这庞大的古老的建筑群,可否许我一段旧时光,青衫罗裙,和古人执手相牵,穿过一道道回廊,阁楼,聆听君王歌舞升平。

你看,那精巧的飞檐走壁,木质的阁楼,林立的店铺,还有透着喜庆的灯笼,遍布在古街的每一个角落,娓娓讲述着古城故事,款款迎接着南来北往的宾客,它们是古城顾盼生辉的眼,生生的将你牵住,让你流连忘返。

整个建筑琉璃迭脊,雕梁画栋,精巧恢宏,险峻壮观。庙内建筑风格融历代遗风,雕刻风格各异,山水花草、虫鱼鸟兽、千姿百态、栩栩如生。每次走近,都会被这样的建筑震撼,历经岁月风霜,依然透着神韵,像唐宋诗词,有着独有的韵味和风情,经久不衰,历史的文化底蕴源远流长。

“天下都城隍”坐北朝南,独立山头,气势宏伟,雄踞在山峦叠嶂的上党南界天子岭上,历史悠久。每次去,都因庙内装修而止步。凡事都是缘,也许缘分未到,但我愿意等,一切美好的都值得等待。

在城隍庙前面是广场,广场布局精致,古朴典雅,商业与小吃一条街,就像一位集古典与时尚于一身的美丽女子一般,令人着迷。

这些都还不算,美景鸿城,抵不过诱惑人的各色小吃。每次来,都会大饱眼福,自然,也会敞开胃,吃个够。

你看,那闻名遐迩的“驴肉甩饼”,让人欲罢不能的“疯狂烤翅”,让人垂涎欲滴的“麻辣烫”,让人百吃不厌的“杭州小笼包”,还有宫廷御宴“莲子粥”……每天都有许多人来品尝各色小吃,人头攒动,络绎不绝。感觉自己已经垂涎欲滴了,肚子里的小馋虫蠢蠢欲动。

这里的商店种类繁多,各有特色。有卖精美服装的,有卖家居饰品的,有炭雕工艺品,还有各种化妆品和佛具品……星期天好像还有古玩字画……任你选择,总有心怡的物件被你收入囊中,满载而归。

每条街还有姿态各不相同的清朝的人物塑像,让你不由得想触摸一下,想合个影,留下纪念,也和这些历史人物一起感受历史的沧桑和苍凉。

白天,城隍庙巍峨壮丽,黑夜,城隍庙华灯齐放,富丽堂皇,就像走进古老的王国,聆听琴瑟和鸣,华灯初上,一派繁荣昌盛,热闹景象。

风轻轻地吹,慢慢走着,被古老的气息浸染,忽然不知今夕是何年?可否,许我一段旧时光,让我穿越历史时光,哪怕做一名丫鬟。小步轻迈,拾阶而上,手端玉盘,穿过木阁楼回廊,送给君王,看他君临天下,把酒当歌,书写历史辉煌……

经历过,方知晓,岁月,明媚与否,亦是无关紧要,途径的往昔,早已尘埃落定,不染纤尘。走过的,路过的,得到的,失去的,终究会成为历史,被风沙掩埋吹散,多年以后,谁还会在时光里来回味,来感知……

心,一念笃定,坐拥绿水青山,拥有一片宁静山河;一签求得,世风明媚,难得浮生半日闲暇。可否,许我一段旧时光,穿越“天下都城隍”,让一些着色的记忆,穿透生命的底蕴,宁静而美好……

篇8:剪一段旧时光作文

剪一段旧时光作文

光阴逝去,时间匆匆,千言万语化做一段回忆。

时光就像大海里的泡沫,渐渐被人们淡忘了。

回想一年级时的快乐,翻开那一张张奖状,抚摸着小时候的照片,想起了多少童真。

小时候,我喜欢吃糖,吃完糖后就把糖纸收集起来,现在,满满一盒子的糖纸,似乎还残留着糖的香味。

把糖纸一张张地从盒子里拿出来,发出“沙沙”声。把它们摆在桌子上,每一张糖纸似乎都是一件往事,酸、甜、苦、辣。

那时去过的儿童公园,里面的旋转木马,至今,还在我的记忆中转动。那时的我,坐上高大的木马,仿佛自己是一位英雄,第一次坐上旋转木马的感觉,至今难忘。

一年级,每天放学时,我都会在校门口看到她——卖糖葫芦的婆婆,她总是笑着,跟旁边的家长们聊聊天,谈谈家常。

我只在她那儿买过一次糖葫芦。雨天,天色阴蒙蒙的,放学时,我撑着伞走出校门,她也在校门口,那些糖葫芦在雨中显得格外鲜亮,于是我向爸爸要了零钱,去买了她的`糖葫芦。她笑着递给我一串,那笑容,太温暖了。我尝着糖葫芦,又酸又甜。

如今,她已经不见了,校门口,不再有她了,再也听不到她与家长们的谈论声了。

奶奶开着一家小店,从前的她,还是黑发。

青春是一个人最值得炫耀的东西,花开花落,哪怕年少时有多么旺盛,到了年老的时候,总还是要凋谢。

奶奶夏天时在小店里,卖着冰棍,许多孩子们都喜欢来买,奶奶便笑着迎接他们。那时的奶奶还很有力气,总是一个人干这干那。

现在,奶奶的力气变小了,一个人拎东西,总要停下来喘口气。奶奶的头发闪着白光,如同雪花斑白,是那么神圣。

时间像沙漏,在一点点的流逝。儿时的记忆像纸船一样,流向远方。

糖纸、旋转木马、卖糖葫芦的婆婆、奶奶的青春,这些已经成为旧时光,除了自己还有谁会记得?再见了,我的童年旧时光!

篇9:腌制一段旧时光随笔

腌制一段旧时光随笔

母亲喜欢腌制一些食物,我记忆中家里总有一些陶罐坛子,用来腌制一些东西。

腌制往往是从立秋开始的。八月,新蒜下来了,蒜儿还裹着薄薄的白衣,嫩的,甚至那层薄衣都是嫩的,剥开来,是一头白得似雪的蒜,因为嫩,所以滑。父亲母亲在天井里剥蒜,三角梅放肆地飞舞着,我和堂弟打闹着。时光总是温馨动人的,因为这些嫩嫩的蒜。

母亲先把它们泡在一个搪瓷盆里,那搪瓷盆是白色的,有近乎透明的质感,多年后碎掉了。但我记得那白蒜在里面,一粒粒地浮着,生动而别致,有岁月静好的安宁。

泡了一夜的蒜在第二天要被放在盐水中。用开水把粗盐沏了,然后晾凉,把泡了一夜的蒜放在里面。母亲说,蒜辣味太浓,特别是新蒜,犹如莽撞少年,得收收心才好——这样的收心,等于把放肆与张狂全收了进去。三天之后,蒜就能吃了。我往往等不到三天。新腌制的蒜有种清香与刺激,辣,但辣的得这样坦荡,绝不是老蒜那种江湖的辣。它仍然是白,白到透明。因为新,因为腌制的时间还太短,来不及变黄变红。它仍然带着年轻时的辣和冲动,刺激着我们的味蕾。

直到中秋前后,新蒜总是不停地被腌制。这段时间,家里总有新蒜的味道。母亲新蒸的馒头,就几粒新腌制的蒜,开胃极了。那时候我和堂弟总是说饿,还没有到开饭的时候,已经迫不及待了——以后再也没有那么饿过。

冬天的时候蒜就腌制老了,黄了红了,没了新蒜的清香,也不辣了,多了一种烟尘味道——我不喜欢吃老腌蒜。太油滑了,没新蒜那种朝气蓬勃的心了——一切过去了,就只剩下这颗老江湖一样的心。看着非常红,可是非常老,非常僵,过一天算一天的神态,寂寞地呆在陶罐中,被人吃掉,或者继续老去。

夏秋两季,母亲腌制的东西最多——因为那时腌制东西最便宜,豆角,萝卜,刀豆,茄子,黄瓜,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能拿来腌制。特别是黄瓜,到了旺季便宜到近乎白送。母亲洗净它们,一根根切成黄瓜条,用开水烫了,然后加上酱油,料酒,花椒水,腌制上一陶罐,冬天的时候佐以早餐稀饭,或晚餐馒头,亦可当作零食来吃。

腌制的过程是漫长的,生动的'黄瓜或茄子被腌制成小小的一条,皱了老了。从前的饱满被杀的体无完肤,到最后,失去挣扎,老实地变软变皱,吸了盐水,只是咸,不再新鲜,完全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不在乎——如此腌制,谁还在乎。

而我们犹如它们,只不过,腌制它们的是盐水,是花椒食盐姜片料酒,而腌制我们的是时间。我们一天天被时间腌制着,曾经的饱满少年如此生动,敢于放狂,绝不谦逊,豪情万丈,敢爱敢恨,转眼间就年华不再。时间亦如此。你轻视它,它便云淡风轻春梦无痕徒留一地残红,忧伤一阵,也就翻页了。你若珍重它,它则浓墨重彩轰轰烈烈地痛楚盛开,艳绝得魂摧魄折却又倏乎即逝,使人深深惶恐,仿佛这世间一切都来得很及时,一切也都已经来不及!但我们的付出时间都会懂,也许它许不了你一个“梦想成真”,它一定会补你一份“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只不过是或早或晚,或显性或隐性,或物质或精神,不同呈现方式的差别而已。梦想也许会像个成年人一样喜怒不形于色,高深莫测。但是时间一定会像一个孩子,单纯得像一面镜子,你付出就会让你有所获。

又到秋天,母亲忙着腌制新蒜,给我打电话说要我回家去取新蒜。我想起父母在天井里剥新蒜,那一粒粒新蒜,在母亲手里又生动又新鲜。母亲忙着腌制它们,而时间忙着腌制我们。我打开摊在手里的书,看到那句喜欢的话:人生其实很短,最喜欢的,也就是年轻时候的那段光阴吧!

篇10:许一段旧时光诗歌

许一段旧时光诗歌

浅忆一段温暖的时光

让我

将这十里桃花

种植在心中最深的净土

只道是

陌上佳人两策马

再无咫尺化天涯

于是

在某个寂静的夜晚

放肆一回那时的儿女情长

凝眸处,将一地相思流淌

念起

只把月色拈成玫瑰

一瓣刺痛

一瓣馨香

月光如水

照一弯眸光幽幽

那留连的`痴迷

缠醉心间

夜色满玉盘

佳人此中愿

不去想一昔如环

环环都成玦

只想你的所想

让我沉淀忧伤

你听

那花瓣坠落的声音

也是在甜蜜中安躺

心放在你的笑容里

徜徉着如三月的华光

回眸处

一地相思流淌

篇11:早安旧时光经典散文

早安旧时光经典散文

【一】旧戏楼

旧这个字,念出来是有情分的,有着光阴沉淀,岁月淘洗的颜色。光阴像转角处的姜花,雪白,掩在浩荡的阔绿里,有些无迹可寻。想家,多少回心魂缱绻,那些不期而至的挂念在眉头心尖。顽强而执着的鲜活着,如一根极细极细的琴弦紧紧的牵着深入骨髓的爱恋。故乡,她熨帖着久别家乡后千头万绪的思念。家,是一段根的记忆,叶的开始。

儿时的家乡水草丰美,农家院里的红芍药仿佛要染尽一季的锦夏,热烈如火。村子里有一条用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下雨时,石缝中淌着细细的水流。旁边邻居家的墙头有一架粉白的蔷薇,蔓藤长满小刺和墨绿的叶,无边际地伸展,入心入肺地缠绕,在藤架墙头四处蔓延,一副浪迹天涯的样子,带着孤傲自由的美。

村子中间有一块平坦的宽阔地,叫戏楼底下,东边两棵高大的老槐树,每逢春末,串串白色的槐花像藏着心事的姑娘捂也捂不住地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气。黄昏时,夕阳会缓缓地移过村子把青瓦房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站在村边冒着青草的田埂上,四周罩着香槟色的薄雾夹杂着一股股发白的炊烟,看着黄灿灿的光很快滑过一排排整齐的高矮土墙,停留在一堵裂着斜缝,墙皮斑驳的老戏台上。墙根会有闭着眼晒太阳的老人,肩上搭着陈旧的旱烟袋,显得格外神秘,孤独。

童年的四季,曾有多少欢声笑语,曾有多少纯真无邪的笑容定格在了那片小天地,只是都随着缄默的光阴就那样远去了。

冬天回老家,才发现曾经的青石板路已残缺不堪,下雨时满是黄色的烂泥。而戏台如一位垂暮老人般苍老而孤独,四周竟长出了一人高的野草,衰败而破旧。中间依稀一条很窄的小路,惋惜地闭上眼,老戏台仿佛还是昨天挂满红色幔布的模样,柱子上贴着大红的对联,那戏子看着一幕幕残缺的折子戏,唱着一句情到深处的对白,戴着一顶熠熠闪光的'凤冠霞帔,披着一袭被时光磨旧的戏袍,水袖起落间,演绎着那亘古不变的爱恨情仇。老戏台多数的时候都是慵懒地晒着太阳,看阳光斜视或者渐渐偏离。在一片醉人的夕阳里,瞭望回巢的鸟,从暖暖的朝阳走近薄薄的晚风,从漂泊的雨帘下穿越想着湿漉漉的心事,也在柔和的月色下窥探那似曾相识的窃窃私语。

狗的吠声渐浓,黑夜如一匹玄青色的缎,老戏台依然守望着遥远的星辰,几十年里在这样的守望里慢慢衰老。关于老戏台有很多故事,很有味,是那时人们寂寥的生活里最有色彩,最有嚼头的生活滋味。如今有味没味都是很久远的事了,一如风雨剥蚀的戏台,那些五味杂陈的往事被风挂在树梢,逐渐消融在时光的深处,谁还能记得它曾经的繁华?正如长大后,走出大山的你我,逐渐被灯红酒绿的城市生活所填满,小山村里,年轻的孩子宁愿在家的越来越少,很多儿时的玩伴,那些有着粉红脸颊的姑娘都嫁做他乡,不知,午夜梦回的时候,可曾记得那条已不再清澈的小河,可曾记得村口的老戏台?

【二】旧银镯

袅袅娉娉十三余的年纪,霞光掩映的晨晓。早早便找好有树荫的河边,搬一块薄而平整的青石板洗衣服。洗衣前,先刷干净葱绿色的凉鞋,凉在河边的草地上,把脚浸在水里,早晨的河水有些许的清凉,脚底会有短暂的打颤,上河坝的山坡上有长成红彤彤的玛瑙果,有些爱美的姑娘们手腕上戴着鲜红的一串,在斑驳的树影里透着点点的红,有些耀眼。

那个早晨,在河对岸遇见一位姑娘,穿绿底白花的衫,梳一根黑油油的麻花辫,容长脸,生着整齐纤细的眉毛。她背对着太阳,河中的波光映在身上,衣衫闪着翠生生的绿,手腕上戴一对掐丝银镯,摆衣服的时候,镯子发出叮当声,

手指修长,指甲是凤仙花染成的橙红色,那暖暖的银镯和那剔透的红一直晃着我的眼睛,她很快洗完衣服,挎着竹篮子转身走时,莞尔微笑,那时的我虽小,便知这就是美,是那种不染浮尘的美。

很小时,母亲便用粉蓝色的细碎珠子串成手链,左右手各一个,有时线被磨断了,她总是很有耐心地串好,并不添新珠子,时间久了,有些珠子颜色脱落会露出发黄的白底,珠子不再那么圆润,但终究是美的。或许是因为珠链的缘故,手看起来也秀丽了许多。二哥在乡里读初中时,用零用钱给我买了三串项链,红色,白色,蓝色花蕊形状的珠子,只是从很小时,便不喜欢头上戴发卡或者珠花,只是有时母亲会用水红色的绸子在辫尾挽一朵海棠般的小花,小巧而羞涩。在家时,会把三串项链缠在腕间,那种颜色鲜艳繁复,在一圈又一圈的纠缠间便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母亲闲时会说外婆有一支银发簪,要是给我,是可以让银匠打好几对耳环的,我说我想要镯子,想要那种镯子上瓒着一支花朵的,想来是会比掐丝或者绞丝镯子好看的多。母亲会笑着说,我手腕太过纤细,需要长胖些戴镯子才好看,很长一段时间这便成了我的一桩心事。

【三】旧童年

记忆里,永远有这样一组场景,冬夜,瓦房,煤油灯,窗上随着灯光跳跃的窗花,煤油灯搁在四方桌上,灯芯明明灭灭地跳,室内的家什就在墙上投下忽长忽短,或深或浅的影,母亲在灯下坐,手里拉扯着白线,一针一针地纳着鞋底,我歪着头听她讲故事,都是一些老人流传下来的民间轶事,乡土而格外的有趣。平缓的声音,映衬着窗外沉寂的草丛,潜伏在时光的褶皱里,平凡的夜里骤然斑斓无比,我小小的心里便像花儿一样盛开着……

偶尔,母亲会说起和父亲的相识,脸上总带着淡淡的微笑,贫穷的七十年代初,父亲在青海当兵,回家探亲的时候村里热心的阿婆介绍了大山那边的母亲,母亲说,第一次看见父亲是在外婆家见面的时候,水清秋红的时节,母亲穿着桃红色印满碎碎的豌豆花的小袄,梳着乌黑的大辫子,在木栅门后看见一身绿军装的父亲,挺拔的身材,红色的领章,领子里透出洁白的衬衣,匆匆的一面,父亲便回了部队。

母亲第一次来看父亲的家,那时一院住着两户人家,院子和邻居家只隔着竹篱笆,共用的井水既深且清,开在屋檐下的月季花,一树两家春,连淡淡的香气都分享着。第一次看见奶奶,母亲说没有见过那么素净的老婆婆,那天,奶奶穿着青色斜襟的的褂,钉着梅花结的盘盘扣,梳着发髻,一双小脚穿着弯着角的圆口鞋,肤色白净,手指修长,眉目间依然能看出年轻时的模样。奶奶虽有眼疾眼神不好,但家里唯一的一张朱红色的八仙桌和两把太师椅,一尘不染,母亲说,还清楚地记得桌上钉着铜月亮,在阳光下泛着点点的光晕,晃着她的眼。

说起这些的时候,母亲干着活,头发遮住了她的脸,虽看不见表情却能感觉到她脸上的笑意,闲时,会翻开那些珍藏的黑白照片,其中唯一一张彩色照就是父亲和母亲的合照。七十年代的彩色照,颜色都是加上去的,就像画了一层淡淡的妆,父亲穿着涤卡的蓝色中山装,母亲是红色碎花的大领装,父亲梳着那个年代流行的盖分头,笔挺的鼻子,嘴角上扬,母亲微笑,垂着乌黑的辫子。经常被母亲拿出来念叨的是父亲一身戎装战马的照片,或许那有着最美好的记忆和骄傲,年经的印迹。

太阳很好的时候,母亲会翻出箱底的衣服晒晒,其中一件宝蓝色的呢子大衣从未穿过,母亲说,当时上海的林阿姨穿着好看,父亲便用一个月的工资的一半给母亲定做了一件,她穿着只在军区的俱乐部看过一场电影,之后便舍不得穿,母亲说这不是一件衣服,是念想。母亲轻轻弹着衣服上岁月的灰尘,娓娓说着那个年代的往事,我打断片刻的沉默,夸父亲那时英俊,母亲美丽,衣服鲜亮。

母亲会说,现在老了,老了……

儿时最开心的就是傍晚,盛夏的风吹在脸上热呼呼的,母亲绣着鞋垫,或做着其他针线活,父亲教我唱洪湖赤卫队中的一段小曲,我拿一根筷子,一扇白色的小碟,敲着碟子,“手拿碟儿敲起来,小曲好唱口难开,月儿弯弯照高楼,高楼本是穷人修”暖风伴着稚嫩的童声,小河里的蛙声一片,如水的月光熏染着小院的温情,层层荡漾,无眠的夜里回想,依然会醉,醉在暮色掩映下青色瓦房的小院里,醉在母亲低头的温柔里。

夜凉如水,月静如莲。关于家,关于父亲,母亲,关于那旧旧的时光,所有的画面开始来回的重叠。思绪如风,毫无方向,文字的叙述开始变的苍白,当时并不经意的许多事情,总觉得没有深植于心,今天,稍加碰触便鲜活如昨,就像抚摸着黑白相片上斑驳的纹理,感受岁月的年轮,家的呼吸。母亲已头发花白,脚步蹒跚,用她的半生为我披上了青春的灿烂,在这个多愁的季节想念笼罩院落的那一弯清月,百转千回的乡村小路,还有路的尽头那双温柔凝视的眼。

在乡村一隅,母亲目送着我一次次的归来又离去,用最质朴的行动表达着她的爱与关怀。而父亲,母亲印证着六十,七十年代辛劳而淡泊的人生,他们所有的爱显得自然天成,如流水般潺潺不绝,静谧,深沉而又包容一切。在这人世的风雨长夜与晴暖短日,细数走过的时光,道一声早安。

篇12:童年旧时光散文

童年旧时光散文

生命之中,有些记忆宛若朦胧薄雾,在混沌的思绪里袅袅弥漫。而有些记忆,则宛若清澈的溪水,在生命的长河里涓涓流淌。

我的整个童年时光,是在茅草屋里度过的。听父亲说:在我满月之后,父亲赊来了猪肉和老酒,请来村里的壮小伙们,一起帮忙伐树,一起帮忙破土,再一起高喊着古老的号子,夹板舂墙盖起了三间茅草屋。

彼时,我的父亲还很年轻。因为年轻,所以就容易气盛。他把三间茅草屋造的比村子里任何人家的都要高大宽敞。

房子造好以后,父亲就着屋后两边的墙,一锹一愀,挖土砌沟,围起了一个四方的院子。闲暇时,父亲便在这四方的院子里种下了各色的树木。

造房子之前,父亲肚子里一直憋着气。那是因我五叔要结婚,爷爷便和奶奶商量着,要把我的父母先分出去。

父亲委屈,也是因他觉得,爷爷不该在我母亲身怀六甲之时,狠心的将他们“撵”出门去。其实,在此之前,我的几个伯父,也是这样被“撵”出去的。

分家时,母亲身体沉重双腿浮肿,行动已是及其不便。爷爷便去村东头的光棍老米家,租了一间连房门也没有的破屋子。

儿子多,房屋少,这也是爷爷唯一能解决困难的法子。因为,他不想,他的儿子们,因为穷,而打一辈子光棍。

就这样,我那还未满二十岁的母亲,跟随着我气鼓鼓的父亲,稀里糊涂的住进了这间租来的、四面漏风的破草屋里。新婚时的家具,也包括房间,都让给了我五叔。

多年以后,母亲仍喜诉说奶奶的种种不是。母亲说她那会子年纪小,傻得很,什么也不知道争。

可奶奶从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她总是强调说:她的几个儿媳妇,都是这样娶回家来,再分出去的。

当父亲肚子里的怨气还未完全消失殆尽,当桂花的香气溢满整个村庄时,我便“哇哇”地哭喊着,迫不及待地降临到了这个人世间。

那个秋天,我年轻的父母不仅仅收获了幼小的我,还盖起了他们生平的第一座房屋。彼时的父亲,不止是沉浸在他初为人父的喜悦里,还有搬进新家的踏实与自豪里。

可月子后的母亲,因为吃不好严重营养不良,又要喂养我,她满头的黑发,竟是一缕缕地往下落。

秋天的日子,总归要比冬天容易熬一些。

因我家房屋就坐落在湖畔,一到冬天,那呼啸的东北风不只是刮得频繁,还时不时的会搅来一阵旋风,将屋顶的稻草掀翻。

一字不识的母亲,如今说起往事,竟也很有诗意,她说:那个时候抱着小猫样的你,那呜呜的东北风一刮,就感觉人和屋子一起在颤抖。

父亲年轻时爱帮助人,且喜交朋结友,人缘那是及其的好。父亲那会子在渔船上当会计,去宁国山里采购染网的猪血时,结交了几个关系特别铁的好朋友。

冬闲时,他的那些山里朋友们,很喜欢来南漪湖边玩,一来就会给我家带来好多的木炭。每次来了,父亲总是好鱼好酒的招待他们。

还有那些下放的上海知青们,特别是在下大雪歇工的日子里,经常会来我家烤火和蹭饭。

其实,整个冬天,我家吃的几乎都是山芋汤或山芋粥。

几年以后,家里的日子较之前相比有了很大的起色。我“野心勃勃”的父亲,想把茅草屋拆掉盖成木楼结构的砖瓦屋。

犹豫了好久的父亲,在巴根草绿满了整个湖滩的季节里,无比激动的对母亲说出了他的计划。母亲自是欣喜应允。

说干就干,父亲每天利用早晚的时间、带着母亲一起在坝上的窑厂里和土掼砖。母亲还要去砍烧窑用的柴。一直到今天,母亲砍柴的速度,三个我也是比不了的。

父亲又托他远在山里的朋友们,帮他买到了一批上等的好木料。那木料,都是朋友帮他议价买来的。

争强好胜的父亲,没日没夜的辛苦着。就在他最后一次去山里抗着木料往家返的时候,走在半道上的父亲,忽然大口大口地吐起血来。

那木料都是上百斤的重量,父亲为了感谢那些给他帮忙的朋友们,他总喜大碗大碗的给人敬酒。

奶奶说:四儿就是酒喝的太猛,导致的大吐血。爷爷说:四儿是去那么远的地方抗木料,累的。可医生最后的诊断是,肺结核。一直身体很好的父亲,就这样重重的病倒了。

在那个缺医少药的年代里,治疗了一段时间的父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再一次的昏迷不醒时,医生对爷爷说:你儿子要是今晚还度不过危险期,那你就要做好心理准备办后事。

听着医生无情的宣判,爷爷老泪纵横,他跪求医生救救他的儿子,他哭着说:他的儿子还不满三十岁,怎么可能会死?

爷爷和奶奶都不相信,他们的儿子会这么早死。他们也接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惨。走投无路的爷爷,当晚跑去后街找算命的瞎子给父亲算了一卦。

瞎子对爷爷说:今晚是关键,你儿子能熬的过今晚,那就是他命大,他就会长命百岁。如果熬不过,那也是他的命,能不能熬的过,就看今晚了。

听了瞎子一番模棱两可的话语,爷爷拖着无比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医院。一个整晚,爷爷眼睛也不敢眨一下,他一直拉着我父亲的手;他怕他的儿子醒过来他不知道,他更怕他的儿子会一直醒不过来。

可奇迹总是会发生的,就在那个难熬的夜晚即将过去,就在那个早晨的黎明即将来临,父亲竟然缓缓地嘘了一口气,他醒了过来。

一夜未合眼的爷爷,以为是幻觉,他不相信似的大声呼唤着父亲的乳名,待父亲完全睁开眼睛时,爷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过度的悲伤,他倒在地上放声痛哭。

父亲治病期间,因为医药费,母亲变卖了她和父亲辛辛苦苦烧出的窑砖,还有父亲不远百里扛回来的一堆木料。

在春夏秋冬四季的洗礼中,我也磕磕绊绊地长到了六七岁。

六七岁的我,有着黄皮瓜瘦甚至是孱弱的外表。

有人说过,人的外表和内在不一定是相符的。这句话,用在年幼的我身上,一点也不是瞎说。

六七岁的我,会爬树,会打架,会捉青蛙,会捕知了,还会掏鸟窝。

用我奶奶当时的话说:那个jia一点像冇得,长dai了把不掉yin-ga。意思就是,这丫头没一点姑娘样,太顽皮了,长大了会嫁不出去。

奶奶是湖北广济人,她说得方言我都听得懂,但我不大会说广济话。

记忆里,童年的冬天,总是会下大雪,而且,一下起来就会没玩没了。因为粮食短缺,连续的大雪天,与我的父母,是及其愁苦的。而仰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与我和弟弟,则是沉浸在少不更事的欢乐里。

待到冰雪完完全全消融时,春风便会悄无声息地涌进我家的后院里。那满院子的树木如同得到了赦免令,伸展开它门久困的枝枝丫丫,一边和久违的春风悄声呢喃着,一边肆无忌惮地喷薄出那浓浓的新绿。还有那粉红的.桃花与洁白的梨花,这热烈的场面,似要把那尘世间的春光都揽尽。

待那沁脾的花香与崭新的浓绿裹满整个小院时,瘦瘦小小的我,便会挽着竹篮子,借着墙头的力,蹭蹭几下爬上树去,倚坐在某一根树杈上,边荡悠着我沾满泥土的双脚,边用小手揪那碧绿的嫩叶子,待到篮子里装满了朴树的叶或是榆树的叶,我便会从树干上滑下来,一个半天的时间,我就这样树上树下,来来回回地窜着,将那些溢着清香味的嫩叶子,倒进猪圈里。

每次,弟弟都会一脚脚地跟着我叫唤:姐姐,姐姐你拉我一把呀,我也要上树。我不理睬他,因他人太小,根本上不去,再说,我也害怕他会从树上掉下来。

被他吵的不耐烦了,我便会捉一只“老牯牛”给他玩。“老牯牛”是一种通身泛着黑色光亮的硬壳子虫,它有着圆圆的脑袋和鼓鼓的眼睛,在它的双翅交汇处,有一个凹陷的空隙。

将“老牯牛”从树枝上捉下来,在那空隙处插上一根小小的竹签子,它便会张开双翅发出“嗡嗡”响的声音。

幼时的我,常常会傻傻的思量:将竹签子插在它的后背上,它会不会痛呢?可那“嗡嗡”响的声音,与童年的我和弟弟,是美妙至极的。

历经几年的风吹雨淋后,屋顶的稻草开始腐烂。春天,也是连阴雨泛滥的季节。一到雨天,屋子里很多处会有酱油色雨滴落下来。这漏雨,与父母是懊恼的。而与我和弟弟,则是年少无知的有趣里。

我和弟弟会在母亲的指挥下,拖出家里的盆盆罐罐,接那漏水处。有时,我和弟弟会因为抢着接一处的漏水而推推搡搡,母亲便会不耐烦地骂我和弟弟几句。

每每骂的生气了,母亲又会把矛头指向父亲。而我身体虚弱的父亲,常常是愁眉深锁,一言不发。

因为贫穷与劳累,母亲的脾气愈来愈暴躁。我和弟弟常常会在父母地吵骂声中,撕心裂肺地嚎啕一番。

但大多时候,我们还是欢乐的。

比如,别人家的小孩欺负了我的弟弟,我会举着拣粪的耙子,把人打上树的时候。

比如,我和弟弟把从墙洞里掏出的雏鸟,关在抽屉里,再撒上一把米的时候。

比如,我和弟弟手拿竹竿,转着圈圈,刷打那一群群色彩斑斓蜻蜓的时候。

比如,我和弟弟坐在门槛上,头挨着头,合看一本小人书的时候。

再比如,我们全家坐在昏暗的煤油灯下,母亲一针一线细心地纳着鞋底;父亲一左一右搂着我和弟弟,精彩的给我们讲神仙鬼怪故事的时候。

你若问我,这世间,什么东西速度是最快的?我会毫不犹豫的回答你:当然是时间。可苦难的岁月,会让人产生一种时光静止的错觉。

在某个早晨或是某个傍晚,忧愁的母亲,忽然会看着我和弟弟,说:你们快点长大吧,等你们长大了,我就出头了。

让我永生难忘的是,在一个闷热的双枪季节,在一个“燕老鼠”一串串地挂满我家屋檐下的傍晚,队长跑来我家对母亲说:四娘子,人家的稻子都割完了,就剩下你的一块田了,你抓紧时间把割了队里好耕田。母亲因为膝盖痛,她包工的几亩田水稻还剩下一亩没割完。

我清楚记得,那晚的月亮又圆又亮,我瘦弱的母亲,一手提着秧马,一手拿着镰刀,一步一挪,走进了被月色包围的田野里。一直到第二天凌晨,母亲才拖着她疲惫的身体和浮肿的双腿回到家里。

为了一日三餐,为了养活我们,为了给父亲治病,母亲用她瘦弱的肩膀扛起了整个家庭的重担。

看着面容憔悴,辛苦劳累的母亲,我心无比酸楚。从那一刻起,我只想快快长大。

八岁之前,我有过一次营养不良引起的短暂瘫痪和一次严重的食物中毒。几年之中,父亲的病情也是反复发作。村子里的人都说:老四家的屋基不好,老四家的屋基是鬼地。

因为,我家房屋是造在湖边上一片古老的坟茔地里。村子里甚至会有人说:在夜半的时候,看见过我家屋檐下有蓝莹莹的“鬼火”在跳动。

听着这些骇人的闲言碎语,从不迷信的父亲,竟有了深深的惶恐与担忧。如果一直住在茅草屋里,他好害怕我和弟弟们会不好养活。

当那些关于鬼火的谣言还在继续时,当满院子的树木再吐新绿时,当我的小弟弟已会满地爬行时,生产队已经分成了小组。那年秋收过后,父亲去了舅舅家,也去了姑姑家,他东拼西凑借来了九百块钱,买下了公家装粮食的仓库,那是四间带走廊的半旧不新的瓦房子。

茅草屋虽破,可与我来说,那感情是及其深厚的。包括院子里的每一棵树木,每一片叶子,甚至每一丝气息,都与我有着亲密无间的浓浓情义。虽万般不舍,但终究还是离它而去。

而此时的父亲,不知是吃了那些早已回城的知青们寄来的好药和营养品,还是被他曾经救起过一个晕死在湖里的江苏人而得到的好报,他的病情愈来愈稳定,脸色愈来愈红润。

搬进瓦屋时,恰恰又是桂香四溢的秋天。在一个秋高气爽的傍晚,父亲收到了他宁国好友寄来的信件。他再次徒步走进了山里。

开始的时候奶奶是不让的,她怕父亲长途跋涉太辛苦,刚刚好转的毛病会再犯。

可我那生来爱折腾的父亲,还是没听奶奶的劝,他去山里自有他的计划要进行。待他第二天晚晌从山里回来时,竟然顺带回来两个张牙舞爪比牛头还要大的竹兜子。

我和弟弟兴奋的帮忙拿锹,帮忙挖土,和父亲一起,连夜将竹兜子种在了父亲几天前新修的院子里。

看着被我们埋进土里的竹兜子,我们仰着头问父亲:爸爸,竹子什么时候能长大呀?

父亲摸了摸我和弟弟的头,微笑着说:等你们都长大了,竹子就长大发满园咯!

当春风再来,当竹笋拔节再拔节时,我已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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