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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经典散文
故友久别,一日重逢,彼此有陌生感。那陌生的,非是人情,而是看到了对方脸上的岁月,身上的风尘,以及些许无以言状的落漠。
但用不多时,互致寒暄,交换了经历,很快便能捡起当年。就像你很容易就捡起老家的方言,捡起一座失落的村庄,捡起掉在身后的一沓旧时光。
旧的东西,是一种长在光阴深处的植物,在时间的年轮里行走,春一程秋一程,风一程雨一程,日一程月一程,茏葱之后,斑驳了,颓唐了,也荒陋了,但最终没有被光阴带走。
相反,根深蒂固,老木新花。
一个古朴老宅,老宅里的一棵柳,柳梢别着某年的一弯凉月;一张老照片,照片里的一处场景,场景里还漾着曾经的一朵笑容;一件弃置的旧家俱,陈在昏暗的老屋,一缕秋阳破棂而入,还在和它,柔和地说着话。
用过的常物,都会变旧,有人弃之敝履,另取新爱。有人却奉若珠玉,藏箱一隅,偶尔轻轻取出,摩挲玩味,目光柔软,爱不释手。
衣不如新,人不如旧。衣服穿旧了,或者可以换件新的,而感情这件事,却是越老越有味道。
写过的文字也会旧,旧在泛黄的.纸张里,被霉味囚着,想挣扎出来,这需要一个旧人的搭救。
旧有旧的温度,旧有旧的情怀。是一些依稀尚存,是一条未竟的路,一些,未了的缘。
该去的,都给时间拿走了。所以,留下的,也就一直跟在了身后。雨雪风晴,荣枯得丧,多大的恩怨,再无关痛痒,只是默默柔和着,朴素着,光明着,都是那些岁华的包浆。
汪曾祺先生在《人间草木》里,怀念旧人旧事,花鸟鱼虫,草木情怀,饱含了他对旧日生活的无限眷恋之情,“逝去的从容逝去,重温的依然重温,在沧桑的枝叶间,折取一朵明媚,簪进岁月的肌里,许它疼痛又甜蜜,许它流去又流回,改头换面千千万,我认取你一如初见。”
一生的时光不多啊,只够做一场梦的。春去秋来,草木青黄,你在梦是遇见过谁?你在梦里用情几许?人情若如初见,若般般都是好,若初绽,若众里的唯一,若胸口一颗朱砂,若你为谁,写过的第一首,春天的诗。
那是一场美丽的打劫,谁也阻止不了,岁月阻止不了,经历也阻止不了。
有些旧,可以旧情再续,可以重整河山,像冬眠的草木,俟泥融沙暖,去鸟知还,就会被春风温柔地摇醒。而有些旧,早已江山易主,再放不下的事情,也会一经流水朱颜改,物是人非事事休,弃在了那里,无人认领。
或者,只恐已倦得再也拾及不起,也只好,搁浅在记忆的深处。
杨绛先生暮年曾沉缅于对丈夫钱钟书和女儿钱媛的美好回忆。回忆起一家人,曾经共度的那段艰难而温暖的岁月,她只能在《我们仨》里说,“现在我们三个失散了。往昔不可留,逝者不可追,剩下的这个我,再也找不到他们了。我只能把我们一同生活的岁月,再重温一遍,和他们再聚聚。”
在红尘中彼此相遇,从此风雨兼程,不离不弃。相爱这一场,纵然他日岁月使我们离散,你仍是我回首中的,那个最深的依恋。
人至老,越活越旧,也越发留恋旧的东西。路走得远了,久了,总想往回走一走了,越来越往旧里赶,像黄昏里的一段归乡路,像暮归的老牛。
暮然回首,身后忽然老了那么多时光。走到了最后,你要停靠的,或许就是一段往事;你要遇见的,或许只是一个旧人;你要回返的,或许只是,一个从前的地址。
红尘如梦,浮生若水。
到后来,所有的繁华,终成过眼。有朝,我只愿一人,背靠着一段往事,抚摸着一些旧,一个黄昏,一窗老月光;再平淡而反复地去想念一个人,一个时间,一句,温情的话。
整个世界,就剩下这么多了。
那些时候,光阴旧了,自己也旧了。旧在一个故事里,旧在一些味道里,旧成一座城,旧成一浑不再流淌的水,一条,不再延深的路。
你才知道,历尽尘埃都作客,万般千种皆浮云。原来,一切均为身外之物。
除了那些,一直一直,搁在心底的旧。
旧信散文
翻看旧时的书信,不期然遇到了这一封。非常特别的存在,也是岁月里的难以忘怀。
泛黄的牛皮纸被折叠的整整齐齐,封口很自然的打开,没有被粘贴的痕迹。
没有邮票,没有地址,没有发件人的信封。偌大的封面上只有黑色中性笔画出的邮编和收件人姓名,邮票的位置被画上了虚线,却空空如也,彰显着可有可无的地位,却倔强的存在着。
是的,那是一封手工的信件。因为无需邮寄,因为近在咫尺,别出心裁在那个年岁里,在一堆纸张中显得那样随意……
亲爱的丫头:
首先,生日快乐!
一直在斟酌要怎样写给你,用那些不太煽情的话语,构叙所有回忆。毕竟,时光兜转,像那首歌里唱的,转眼就各奔东西。然后,挥手再见怕是再也不见。只剩下那些回忆在空气中一圈一圈远去,消失,不见踪迹。
总会想,如果当初没有那份执着,我们也许永远都不会相遇。在这里,抛开满世繁华,安然而静谧。我们错过了别人,却遇到了彼此,于是臭味相投的那样不离不弃。
我总是任性,自私的不可理喻。可是亲爱的你善良而坚毅,你多么像个小孩单纯的站在那里,即使是最无奈的包容。我也知道那里满满沉浸的是友谊。
所以,你是我这一年来,最纯粹的朋友。可以嬉笑怒骂而无所顾忌,让我觉得似乎又回到了那里,青春流年里最华丽的记忆,亲切不遥远。包裹了所有忧伤,幸福是唯一的绽放,在开满夏花的六月天堂。
亲爱的丫头,五月已经过半,那些割舍无法言语。你或许会笑我,字里行间的矫情,可就像朴树《那些花儿》里的忧伤,是年少时光里不可避免的情长。他浅唱:我们就这样,各奔天涯。于是剧终,我们终成为过客,在彼此生命里匆匆而过。
我是个恋旧的人,却又最懂得遗忘。你说我无厘头,说我自相矛盾,说我奇怪的不可理喻。
就像在别人眼里,我神经大条,坚强而不懂悲伤。我多么希望她真的是这样。
直到成为朋友,你看清我所有背后的伤感,不可名状。
有人说,朋友是看清了你所有的缺点却选择包容与隐忍的人。
于是我想起小四那句,我对所有不熟悉的人微笑,却对自己喜欢的人生气。
只是想告诉你,我亲爱的你,也许会被忘记,可只要记得,便是最美好的那个回忆。
浪费了五十分钟自习写给你,怕以后不再有机会,就连那些“恶毒”的话语也找不到归属。
亲爱的'你,会去哪里?去哪里笑,去哪里哭,去哪里为你的生命寻找下一个过客,去哪里将那个过客又沦为“已过”。
命中注定无法逃避或选择,那么就像以往,微微笑着,挥手离别。
然后,下一站快乐。
亲爱的丫头,下一站,快乐。
包子DR
看完后,真的也勾起了太多回忆。
那时的嬉笑怒骂,那时的肆无忌惮,在高考压抑的日子里,竟显得如此珍贵。
庆幸我们没有遗忘彼此,庆幸我们依旧时常联系,几年来的友谊,已经固若金汤,在年岁和偶尔的矛盾里。
现在的你,也终于不再是一个人。虽然有小小的不情愿,却也为你默默祝福。
上天是公平的,它送来那样一个他,将你宠的无边无际。而你也因为考虑到两个人的感情,毅然选择留在西安,留在他身边。
或许对于情侣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可你知道,我本就是举双手赞同你们在一起。
都说闺蜜的眼睛是犀利的,我自认为还没有练就一双火眼金睛,但是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你的他,和你也是那样臭味相投到不可理喻。
一个人的性格和人格多多少少都会在脸上显现出来。你不知道,初次见他,我差点憋到内伤,高兴到内伤。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无厘头如你,为什么神经质如你,为什么把丢人当家常便饭如你,为什么一度被认为会成为“灭绝”的你,竟然有一天告诉我,你谈恋爱了。
一物降一物,大抵如此。
亲爱的包子,继续快乐下去,连同我的那份祝福一起将它扩散在未来里。亲爱的包子,“寡人”虽然没有宽厚的肩膀,却也会承载你大大的头颅,分担你偶尔的大雨小雨毛毛雨。
友谊不需要刻骨铭记,只要我们都还在,就算许久不曾联系,也会在见面时,轻松的吐出“恶毒”的话语。
关于旧时光散文
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孩子大学毕业,参加了工作。
他经常和同事,朋友,战友,同学在一起,很多年没有和母亲在一起了。
母亲知道儿子奔波劳累,一心想孙子有一个好的环境,有一个好的未来。
他每次打电话给母亲,母亲就是担心牵挂。母亲说,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别担心我,老是担心我,你也该担心自己了。母亲身体虚弱,疾病缠身,身体消瘦,几十年的风霜雪雨,几十度春秋年华,白了华发,淡了青春。
他心里始终有愧,愧对父母的养育之恩,这一生无法报答。
春节临近,他决定,再忙都要回家看看母亲父亲。衰老的皱纹爬满了他们的脸颊。
他翻出一本发黄的照片,看看自己小时候的傻样,母亲抱着自己,仿佛母鸡在呵护小鸡一样,仿佛山羊在看护自己的羊羔一样,仿佛母牛在养活自己的牛犊一样。
那时候的母亲是一个美女,算得上村里的村花。很多男人都夸耀,母亲是一朵玫瑰花。
母亲说,每一个人都有年轻时候呀,每一个人都有老去的一天。
他说,时间你慢点,再慢点,别带走母亲的青春年华,岁月你不能老去,你还我年轻时的妈妈。
春节假期几天时间匆匆而过,父母那眼角的`忧伤真正坍塌。
他和母亲,寻找旧时光,三岁的合影,又一次将儿子抱在母亲怀抱,母亲的皱纹舒展开了,依恋着儿时盛开的鲜花。照相机定格在了时间的光亮里。
儿子来去匆匆,将远离家乡,踏上新的征程,去闯荡,去创造,去打拼。
母亲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儿子的身影又一次渐行渐远……
那些旧时光散文
我并不像从前,那么怀念旧时光。
突然地,想写那么些东西,来祭奠跚然远去的那些岁月。
我已不善表达,不再像以前那么,安静如水地勾勒那么些华丽的文字。
从未像现在那么,躲在静好的时光里,看着岁月静好。
我是怀旧的女子,很多我所害怕失去的,害怕遗忘的,终究渐渐沉淀在旧时光里,微微安暖。
我那么努力地记住,那么那么多,我所遇见的人。
回头,才发现,时间已悄然走远,那些可爱的人儿,曾经华丽的身影,如今模糊的'背影,都渐渐消失在我模糊的视线。
我想怀念从前,却不再依恋。
很多人,都如厮般想回到过去的岁月,多么美好。
却不曾想,过去,也有那么多的痛苦,那么多想躲开的现实。
如果时光能倒流,我愿意回到咿呀学语的年代,一切重新开始。
旧时光里,我的想念,我的纠结,已不再那么纠葛明晰。
回头看看,常常想,如果,当初选择了另一条路,会怎样。
偶尔,会一个人难过。偶尔,喜欢一个人静静想念,那些已不属于我的人和事。
现在,我,依旧安好。不哭,也不闹。
不期待,生命里,会出现那么一场华丽的盛宴。那,不是我想要的。
我的世界,你会懂。
旧时光里,有只属于我的温暖。不过,那只是从前。
如今,你给了我一束阳光,一抹永不褪去的暖色。
已走远的,不再想念。
在身边的,分外珍惜。
旧照散文
闲暇之余,随手接过一本书,此刻,书中奇怪地窜出一张熟悉但似乎又很模糊的照片。熟悉:很庆幸我的生活中还有她的影子;模糊:呢喃过的,经历过的,留恋过的,被可恶的梦魔吞噬,一干二净,很是可怜。
照片模棱两可,并没有随着时间而变了年轻的模样。穿着依然简朴,白暂的皮肤毫不畏惧沧桑的岁月。表情嫣然,笑与不笑,庄重与淡明,表面与内心,我只能猜测。殊不知,照片的主人又回到了平静,就连心跳声都无法察觉。很难知道我是怎样得到这照片的,粗鲁的,亲和的手段吗?但,结果是:它属于我。
如果一个人要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代价,那么,我的代价是沉重地。又打破了原有的平静,把晚上时常做的梦变成了现实。或许,自作自受。内心的答案:我甘愿,敲响了鸣钟。真的很失笑,连哭的眼睛也睁不开,是肆无忌惮的风沙迷了双眼,让我在蓝天白云下远远的徘徊。
照片的背影后面是颗颤抖的心,一个孩子背对着我,孤零零地站在松松栖栖的人群中。我多么希望这个孩子能深情的看我一眼,让我来倾听他的心声,分享他的童年。执着带给我孤意,他的世界我怎么会去懂。祥和再一次升华,把自己托上了空旷的宇宙,暗熙的星宿此起彼伏地偎依在身旁,任然,孤独袭扰。不由得想到:星星是发育不良的童养媳,憔悴并且忍气吞声,似乎,渐行渐远,渐行渐远。
狠狠得把照片塞进书中,极力地想把画面中的人物从脑海中抽调。突然发现,这个举动异常的艰难。
诧异地听到,这首音乐竟无意间成了我的心声。彷徨将自己带到空中楼阁的同时也把自己推向了悬崖,于是,欣然的接受,义无返顾的将自己抛进阴霾潮湿的沟壑,等待着春夏秋冬的交替。
烦意再一次裹住了我,将这张没完没了的CD藏在床底下,盼望它如满月的孩子安逸的睡去。目光移向窗外,高高挂起皱的发黄的棉被遮住了视线,气急败坏地想要把棉被掀翻,不料一位中年妇女打量着我,冲我坦露一笑。这种慌张的笑,难道她知晓了我的心声。妇女急促的拖走了棉被。
心中愤愤不平,忽然意识到我的.思绪有了寄托。离窗户再近一些,强烈的光线打在我的脸上,阵阵余热,四处倚望,想要找点什么?除了陈旧毫无庄严地房舍和没有欲望与色彩的天空,一无所获。正要作罢,一只麻雀落在屋檐上,灵动的舞着身体,眼睛肆意的望着我,无比的深邃,我收到了微妙的信息,什么才是真正的自由!
心口隐隐作痛,用手划拉着身体,想让这种痛尽快的消失,怎奈,确愈加的深沉。
撒地一席间的辉煌,却收获了凄凉。这种心境何时了,何时生,时间会让它沉浸,会让它咆哮。
照片添补着一个人的青春,同时,也过滤了我的期待,滤掉的仅仅是刻骨铭心的回忆。
精神也会好一点。
一块旧手表散文
那年我十四岁,我住在大姐家。
一个秋天的中午,我三大爷家的大儿子——方子大哥匆匆来了,进门就坐到了炕沿上,掏出烟包便开始自己卷烟抽。我仔细端详着他:三十岁左右的他鬓角已经生出白发,头上包了个黑色围裙,腰上捆了个同样的围裙,黑黑的双手笨拙地捏着烟丝,眼睛一边瞟着米柜上的饭锅,一边用舌头舔着卷好的烟卷,一只手从裤兜里掏出火柴把烟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口,朝着天棚,一圈一圈的烟雾吐出来……大姐跳下地,到厨房拿了个碗,盛了满满的一碗合拢条(一种用玉米面做的面条)递给他。大哥连忙接过来,三口两口就吃完了。望着已经空了铁锅,大哥似乎有些依依不舍的放下碗。
木讷的大哥跟大姐没说几句话,就把带在自己手腕上的一块很旧很旧的手表摘了下来,说:“你帮我把这个给卖了吧,家里实在太难,我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了。好在还是苏联货,挺值钱的。”大姐接过表看了看,问:“你想卖多少钱?”“你看着卖吧,多少都行。”说完,他站起身,拿起竖在门口的赶车鞭子就走了。
大姐捧着那块表,左看右看,反看正看,很是爱不释手的样子。我从大姐的手里接过来也看,尽管看不出什么,但我知道肯定是件非常珍贵的物品。那是一块圆型的、不大的手表,表的前面已经划了很多的痕迹,表的后面已经发黄,里面的数字也很旧,金属表链都磨掉了颜色。但大小指针走得很有力,震动得我的手都在抖,仿佛在一字一顿的诉说自己艰辛的历史,也好像在哀叹自己离开主人悲伤的心情。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大姐说:“你去跟咱爸说说,给留下吧,这是个好东西。”
等我的父亲回来,我真的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父亲。父亲很为难,说:“等你长大再说吧。”望着大姐给我递的.眼色,我不依不挠地撒起泼来,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自己想得到它的愿望。父亲终于答应了我的要求,决定买下这块手表。父亲翻箱倒柜忙活很久,终于将五十元钱放到了大姐的面前,说:“我只能拿出这么多了,你跟方子商量一下吧。”
那是一叠五元一张的纸币,是那种旧版的五元钱,整整十张。大姐将钱数了数,又叫我再数了数,确认无误,就庄重地放到了箱子里的一角,用包袱压住后,再盖上箱盖。手表终于戴在我的手腕上了。
自从戴上了那块手表,我突然感觉自己比别人优越了许多,也自信了许多。每当看见有人的时候,我不再往人群的后面躲了,而是高高的擎起自己的手腕,装作看时间;干活的时候,我也要将戴表的那只衣服袖子挽得高高的,好露出手表;在等待电影放映时,我也不停地抬起手腕看手表,装作有点不耐烦的样子;晚上睡觉的时候,大姐一再让我把表摘下,可我不但不听,而且总是用另只手摸着手表才能入睡。
那只表在我的手上已经戴了很长时间了,可大哥还没有来。自从家里放了这五十元钱,我的家仿佛一下子变得沉颠颠,放钱的那个躺箱子也变得神秘而珍贵。贫困和饥饿,使这五十元钱对我产生了异样的诱惑。这样我每天又多了一件事——去看放在箱子里面的钱。一天,我偷偷的拿出一张,央求大姐说:“大姐,咱俩花点吧,大哥也不知道卖了多少钱,花一张他也不知道啊。”二十几岁的大姐经不住我的缠闹,说:“行,就花一张啊。”这一张五元啊,让我和姐姐还有大姐的两个孩子着实过了一段很殷实的生活,记得最清楚的是大姐买了一斤桃酥,每人分了四块。买了一斤月饼,每人一块。大姐还格外给了我五角钱。
方子大哥不知道什么原因,还是没有来。由于生活的艰难,我们先后从箱子里又拿出两张,添补了家里生活用。望着渐渐薄下去的那叠钱,我仿佛看见大哥那渐渐瘦弱的身影,仿佛看见大哥那哀怨的眼神,我的心涌起一丝不安和内疚。我每天都在期待大哥快来呀,再不来,我……
方子大哥终于来了,是在第二年开春。看见大哥一进门,我慌忙将挽起的袖子放下来,心“咚咚”地跳起来,像一个逃学的学生突然被老师撞上那样的不自在。当大姐地从箱子里拿出那二十五元钱时,我看见大哥的眼睛一亮,两只手在围裙上使劲地擦了擦,接过钱后,右手食指在舌头上舔了一下,就开始数。大哥数钱的速度很慢,几乎是一张要数几遍,不时地用手反复地捏捻着,生怕两张粘到一起。五张纸币在大哥的手里不停的上下交换位置,大哥的脸上渐渐地露出笑容。他终于把钱数完了,如释重负般地喘了口气,从兜里拽出一根小麻绳,把五张钱卷成一个卷,用麻绳把那卷钱捆上,揣到棉袄的里面,然后用手又摸了摸放钱的位置,说:“这下好了,种子的钱够了,剩点再买点粮食填补一下就差不多了。”
大哥当年的那块手表早已无踪影了,而对大哥的内疚却成了我心中永远的痛。它让我明白,做一件错事只是瞬间的事情,而想忘掉这个错误却需要用一生的时间。如果说在我成长的道路上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当属这件。它尽管给我带来一时物质上的满足,可留下的是无尽的忏悔和自责。望着大哥那日渐衰老的面孔,我总要努力地弥补当年那永远也说不出口的遗憾。可我那憨厚的大哥总是眯缝着一双眼睛,朝我报以感激的微笑……
那笑容是满足的。
梁实秋散文《旧》
“我爱一切旧的东西——老朋友,旧时代,旧习惯,古书,陈酿;而且我相信,陶乐赛,你一定也承认我一向是很喜欢一位老妻。”这是高尔斯密的名剧《委曲求全》中那位守旧的老头儿哈德卡索先生说的话。他的夫人陶乐赛听了这句话,心里有一点高兴,这风流的老头子还是喜欢她,但是也不是没有一点愠意,因为这一句话的后半段说透了她的老。这句话的前半段没有毛病,他个人有此癖好,干别人什么事?而且事实上有很多人颇具同感,也觉得一切东西都是旧的好,除了朋友、时代、习惯、书、酒之外,有数不尽的事物都是越老越古越旧越陈越好。所以有人把这半句名言用花体正楷字母抄了下来,装在玻璃框里,挂在墙上,那意思好像是在向喜欢除旧布新的人挑战。
俗语说,“人不如故,衣不如新”。其实,衣着之类还是旧的舒适。新装上身之后,东也不敢坐,西也不敢靠,战战兢兢。我看见过有人全神贯注在他的新西装裤管上的那一条直线,坐下之后第一桩事便是用手在膝盖处提动几下,生恐膝部把他的笔直的裤管撑得变成了口袋。人生至此,还有什么趣味可说!看见过爱因斯坦的小照么?他总是披着那一件敞着领口胸怀的松松大大的破夹克,上面少不了烟灰烧出的小洞,更不会没有一片片的汗斑油渍,但是他在这件破旧衣裳遮盖之下优哉游哉的神游于太虚之表。《世说新语》记载着:“桓车骑不好着新衣,浴后妇故进新衣与,车骑大怒,催使持去,妇更持还,传语云,‘衣不经新,何由得故?’桓公大笑着之。”桓冲真是好说话,他应该说,“有旧衣可着,何用新为?”也许他是为了保持阃内安宁,所以才一笑置之。“杀头而便冠”的事情,我还没有见过;但是“削足而适履”的行为,则颇多类似的例证。一般人穿的鞋,其制作设计很少有顾到一只脚是有五个趾头的,穿这样的鞋虽然无需“削”足,但是我敢说五个脚趾绝对缺乏生存空间。有人硬是觉得,新鞋不好穿,敝屣不可弃。
“新屋落成”金圣叹列为“不亦快哉”之一,快哉尽管快哉,随后那“树小墙新”的一段暴发气象却是令人难堪。“欲存老盖千年意,为觅霜根数寸栽”,但是需要等待多久!一栋建筑要等到相当破旧,才能有“树林阴翳,鸟声上下”之趣,才能有“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之乐。西洋的庭园,不时的要剪草,要修树,要打扮得新鲜耀眼,我们的园艺的标准显然的有些不同,即使是帝王之家的园囿也要在亭阁楼台画栋雕梁之外安排一个“濠濮间”、“谐趣园”,表示一点点陈旧古老的萧瑟之气。至于讲学的上庠,要是墙上没有多年蔓生的常春藤,基脚上没有远年积留的苔藓,那还能算是第一流么?
旧的事物之所以可爱,往往是因为它有内容,能唤起人的回忆。例如阳历尽管是我们正式采用的历法,在民间则阴历仍不能废,每年要过两个新年,而且只有在旧年才肯“新桃换旧符”。明知地处亚热带,仍然未能免俗要烟熏火燎的制造常常带有尸味的腊肉。端午的龙舟粽子是不可少的,有几个人想到那“露才扬己怨怼沉江”的屈大夫?还不是旧俗相因虚应故事?中秋赏月,重九登高,永远一年一度的引起人们的不可磨灭的兴味。甚至腊八的那一锅粥,都有人难以忘怀。至于供个人赏玩的东西,当然是越旧越有意义。一把宜兴砂壶,上面有陈曼生制铭镌句,纵然破旧,气味自然高雅。“樗蒲锦背元人画,金粟笺装宋版书”更是足以使人超然远举,与古人游。我有古钱一枚,“临安府行用,准参百文省”,把玩之余不能不联想到南渡诸公之观赏西湖歌舞。我有胡桃一对,祖父常常放在手里揉动,噶咯噶咯的作响,后来又在我父亲手里揉动,也噶咯噶咯的响了几十年,圆滑红润,有如玉髓,真是先人手泽,现在轮到我手里噶咯噶咯的响了,好几次险些儿被我的儿孙辈敲碎取出桃仁来吃!每一个破落户都可以拿了几件旧东西来,这是不足为奇的事。国家亦然。多少衰败的古国都有不少的古物,可以令人惊羡,欣赏,感慨,唏嘘!
旧的东西之可留恋的地方固然很多,人生之应该日新又新的地方亦复不少。对于旧日的典章文物我们尽管喜欢赞叹,可是我们不能永远盘桓在美好的'记忆境界里,我们还是要回到这个现实的地面上来。在博物馆里我们面对商周的吉金,宋元明的书画瓷器,可是溜酸双腿走出门外便立刻要面对挤死人的公共汽车,丑恶的市招,和各种饮料一律通用的玻璃杯!
旧的东西大抵可爱,惟旧病不可复发。诸如夜郎自大的脾气,奴隶制度的残余,懒惰自私的恶习,蝇营狗苟的丑态,畸形病态的审美观念,以及罄竹难书的诸般病症,皆以早去为宜,旧病才去,可能新病又来,然而总比旧疴新恙一时并发要好一些,最可怕的是,倡言守旧,其实只是迷恋骸骨;唯新是骛,其实只是摭拾皮毛,那便是新旧之间两俱失之了。梦
庄子·大宗师:“古之真人,其寝不梦。”注:“其寝不梦,神定也,所谓至人无梦是也。”作到至人的地步是很不容易的,要物我两忘,“嗒然若丧其耦”才行。偶然接连若干天都是一夜无梦,混混噩噩的睡到大天光,这种事情是常有的,但是长久的不作梦,谁也办不到。有时候想梦见一个人,或是想梦作一件事,或是想梦到一个地方,拼命的想,热烈的想,刻骨镂心的想,偏偏想不到,偏偏不肯入梦来。有时候没有想过的,根本不曾起过念头,而且是荒谬绝伦的事情,竟会窜入梦中,突如其来,挥之不去,好惊、好怕、好窘、好羞,至于我们所企求的梦,或是值得一作的梦,那是很难得一遇的事,即使偶有好梦,也往往被不相干的事情打断,矍然而觉。大致讲来,好梦难成,而噩梦连连。
我小时候常作的一种梦是下大雪。北国冬寒,雪虐风饕原是常事,哪有一年不下雪的?在我幼小心灵中,对于雪没有太大的震撼,顶多在院里堆雪人、打雪仗。但是我一年四季之中经常梦雪;差不多每隔一二十天就要梦一次。对于我,雪不是“战退玉龙三百万,败鳞残甲满天飞”(张承吉句),我没有那种狂想。也没有白居易“可怜今夜鹅毛雪,引得高情鹤氅人”那样的雅兴。更没有柳宗元“独钓寒江雪”的那分幽独的感受。雪只是大片大片的六出雪花,似有声似无声的、没头没脑的从天空筛将下来。如果这一场大雪把地面上的一切不平都匀称的遮覆起来,大地成为白茫茫的一片,像韩昌黎所谓“凹中初盖底,凸处尽成堆”,或是相传某公所谓的“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我一觉醒来便觉得心旷神怡,整天高兴。若是一场风雪有气无力,只下了薄薄一层,地面上的枯枝败叶依然暴露,房顶上的瓦栊也遮盖不住,我登时就会觉得哽结,醒后头痛欲裂,终朝寡欢。这样的梦我一直作到十四五岁才告停止。
因为旧时光散文
她在步行街开了一家咖啡店,取名旧时光。
那条街自兴建起,好几年都没有太多的人光顾。她的店也是。
她的店装裱得很古旧,古旧得让人一眼见着就会想起从前,想起那些过往。进门,是一盏老式马灯,一座暗紫色的老式挂钟,还有一些发黄的黑白老照片。桌子和凳子,也都是老旧的暗色,连同长条几案上放着的那几支英雄牌钢笔和几本日记。这里的旧,是那种让你看了就想停下来的旧,旧得很安静。
门口,悬着一块古色古香的小木牌子。约三尺长,一尺宽,十二公分厚。牌子上写着一行钢笔字,字体很娟秀,似乎雕刻得很深:走累了,就回来,这里是你最初的时光。
起初,经过的人,没有不胡乱言语的。这样的一条死街,开着这样的一间旧店,怕是早晚都得关门。这别是一家什么黑旅店吧,来的可别都不是些什么好人。还有人要取笑。
开始,大家似乎都觉得奇。只远远地看,不敢进。我也是。
来这座城,找这么一个安静的地方,开一家这样的店,莫不是看淡了红尘为了要虚度一段时光?好多人与我一样,似乎深信不疑。
一年年过去,咖啡店也未能招揽太多的人。即便有三两个常来,也是站一会,或坐一下,就走。一些人来,似乎觉着稀奇,像是一来看看老板娘,二来看看时光的旧。
每有人来,她都要笑脸相迎,让人有种回家的温馨感觉。
越是没有人来,小店越显得冷清。她不怕冷清。隔着窗,常能看到她一个人,两手支颐,似乎要想起从前。
之后。更有人,要出高价钱盘下她这个点。她没同意。她说,再多的钱都不卖。
一个女人,一条街,看似孤单,其实不然。没人的时候,总见她,一杯咖啡,或一杯茶。坐在有阳光的窗前,翻一卷书,或写一些文字。阳光一朵朵照进来,照在她的秀发上,照在这间屋子里旧旧的物什上。光线特显柔和,又极其亲切。远远看上去,就觉她是一个极其有品味的女人。
散步时,经过那间咖啡店,好几次想进去,我都制止住了自己的脚步。虽然满心窝怀有旧意,就觉这是年轻人的天堂,不再是自己这个年龄要去的地。
有同学从远方回,请我出去坐坐,就选中了这家咖啡店。
进去,一屋子旧味,似乎连气息都是旧的,这让我一下子回到三十年前。我们肆意地回忆着过往,回忆着从前的那些美好。慢慢光阴里,就觉只有在这个地方,似乎才能找到自己的当初。
迎门,是一串风铃。聆听,一心的暖意。风铃下,是一个闪着蓝光小字的荧屏。屏不大,上面的一行字很会琢磨人。这里总有一段美好的时光让你想起!因为这行字,我就不愿意离开。屋子里的摆设,像平常人家,既落落大方,又干净得体。屋子不太明亮,但很是舒心。坐下来,只一会,你就想起要安静。每一个坐位上,都挂着一个小牌子,木质的,上面密密麻麻地书写着一行行小楷。我坐的那个位置,牌子上写着:拾年,不长,更不算短,你还会记得我的好。朋友坐位的木牌上,一行小字安静地照过来:时间没有等我,是你忘了带我走。回眸,不忍离开。就觉这一屋子里,殷殷地都是诗意了。
那次之后,我便经常去。我去不是要看老板娘,而是因为时光里的旧,还有那些诗意的美好。去那儿,要一杯摩卡或卡布奇诺,找一张桌子临窗坐下。每一次,都要安静地想起从前。
从前,时光很慢。读书,剜菜,拾柴,谈恋爱……样样都慢。
窗外,灯红酒绿处,似乎只剩下疲累、喧嚣和浮躁。这里,仿佛只有安静。
不知怎么了,怀旧的人日渐多。
之后,一些人也都陆陆续续地来,因为这里的旧。走进来的每一个,仿佛都是一些有故事的人。来了,似乎又都不愿意走。要一杯咖啡,或一杯或浓或淡的.茶,找一个适合自己的位子,默默地坐下来回味一段时光。匆忙里,也许大家都忘了自己,忘了从前。迷茫间,更多人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红尘烂漫,似乎只有来这儿,才能够唤醒自己,才能够找回自己当初的美好。
在这里,能听到笑声,也能看到哭泣,是特别真实的那种。
之后,来这里歇一歇,似乎成了好多人的一种习惯。
一朋友告诉我,老板娘是他的初中同学,三年前就离了婚。人贤惠,特能干,又会写一些小文章,是一个接近完美的女人。离婚时,所有认识她的人都感诧异。这样好的女人,也要离婚。她对丈夫那样好,好到不能再好。一年春天,丈夫偏偏要离她而去。离开的理由很简单,就说有一个女人对他比她还要好。她哭着说,那人对你好,能对你好多久?男人不听,执意要走。她伤心欲绝,一个人回到了他们最初相识的这座小县城。朋友还说,上学时因为她太好,很多人都没敢追。后来,有人给她提过亲,她一个个都拒绝。她一直坚信,他会回来,因为这世上没有人能比她对他更好。
开了这家旧时光咖啡店,莫非就是为了等那个要等的人。
她长得并不差,快四十岁了,依然皮肤白皙、风姿绰约,又带一股浓浓的书卷气。
时光很旧,但很美!
一段时间之后,那个男人总要想起从前,想起她。想起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旧时光,想起旧时光里的那些点点滴滴美好。那个要对他好的人,总不如从前那个她。从前的每一寸光阴,寸寸似乎都值得珍惜。所以,他决定要回来找她。
一天,他回来了。来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走。
现在,她很幸福,他们的生意也特火爆。
旧时光散文
晚上陪儿子写字,却也是一段很惬意的好时光。信手涂鸦处,不自意时写了旧时光三字,字色大红,触目惊心般的遥远。尤其在这幽寂的台灯下,总想拉伸一些记忆,收回一些念索,那渴望很穿越也很急切。
日子很丛缓,时光依然那么快。有着太多的琐事缠绕于来去交错的日夜,有时都没有时间让自己刻意去想想那些恍如隔世的旧年往事。唯有在这心意静落之时,那些遥远的景象便在夜幕里哗然闪现,有着红色的温暖,漫溢在心田。
这夜幕的空旷,思绪是毫无阻挡的。犹如泛黄的老照片它就存在最安全最稳妥地方,随意打开,看见的便是昨日的种种。依在旧时的屋檐下,一页页的翻着昨日的某一天,也许下着雨,也许有风声,房间的铃铛估计依然在作响。完完全全的穿越的感觉,但不陌生。仿佛一下就站在老家门前那有着狮子头样的大方石凳前似的。我说是狮子其实大人那时说是麒麟,脖子上垂了长长的毛发,齿牙咧嘴,很凶猛的样子。据说有这神兽守门,家宅安乐。当有时梦里遇它,它会瞪大双眼瞅着我,似曾相识吗?还是会感觉阔别已久陌生恍惚?我明明看到仿若一颗久盼我回归的心的跳跃,如放学归来的孩子,伴着家狗在旁欢快的狂吠,蹦跳的欢迎着我。我笑着轻抚它的毛发,离开了这么久,依然是昨日的冰冰凉凉的温度。我曾是每天都会坐在它身上和它耳鬓厮磨。快乐了和它嘀咕,委屈了就依在它身上哭泣。穿梭在时光的门楣中,它见证了我幼时的风雨四季,青春葱荣。失散的时光,总在某个梦里会不期而遇。
旧时光里没有我父母此时鬓边的白发。
院子里有棵老槐,我小时候都觉得它老。它粗壮而斑痕褶皱,像历经了多少沧桑的老者,像我父母额头的白发。它应是我父母的旧时光,见证了他们的心酸和步步为营。而今也成了我的更老的旧时光,承载了多少寄托和期望。时光催人老,那棵老槐,它的白发生在何时?
还有老家那中门上的刻痕,门是黑色木质的。刻痕是我们兄妹五个的那天的身高,最低的那个是我。忘了是多大时刻的,当时兴高采烈的气氛还记得,说多年以后再看看谁比谁高,当时最高的是二哥,如今最高的是四哥。刻痕里有太多的欢声笑语,哭闹打斗。梁上的燕子出来进去飞的从容不迫,我会大喊一声吓唬它们,它们会熟视无睹我的存在,自顾自的衔着草泥在我的家搭建它们的家。是啊,我的老家原来上面也是泥草上面盖着红瓦的那种,冬季没觉得暖和,夏季却是凉爽有加。门敞开,两面通风,还有老槐遮J,不亚于空调了我觉得。我们家的燕子家逐渐建好,有一只就不出来了守着窝,偶尔会探出头来斜着脑袋看我进进出出奔走的欢快。偶尔一天早上我就听到它们家传出啾啾的童音,有只大燕子飞的愈渐匆忙。有时雨很大,看着它湿漉漉的飞回来,嘴里擒着一条虫子。那时感觉大燕子挺辛苦,觉得这燕子是好燕子,便不在吓它。有时会呆呆的仰头注视它们半天,直到脖子酸疼,多少的时光就与它们为伴的走过了。
在梦里常常会有那些旧年往事,常常会伫立在那些热闹的逝去场景里。隔壁的王大爷七十大寿那天,他家的小儿子从深圳急匆匆赶了回来,给王大爷磕了头。记得大爷当时眼角是有泪的,嘴里却笑呵呵。还有响了鞭炮,还有门口挂了长长宽宽的'大红寿联。偶尔也看见我大伯家姐姐出嫁的那天了。没有现在的豪车接送,没有婚纱,记得姐姐穿着大红的棉袄,坐上了那个不太帅气的姐夫的自行车。陪嫁的只有两只枣红颜色的长方形箱子,还有几床被子。记的姐姐走了以后我大妈从房间出来的眼睛是红红的,我也跟着感觉没有姐姐家的大伯家有些伤感的气氛。女儿嫁于别人家,自此有了自己的家,就好像雠燕长了翅膀,扑}}自己飞进了风雨里,不在需要大燕子的呵护,其实不习惯的是大燕子。我记得我结婚后第一次回娘家,心境是也有所不同的。自此以后有了两个家,一个是我家,另一个还是我家。记得回家的那天母亲笑着对我说,结婚的那天下午,我的那个一起长大的邻家同龄闺友在我的房间放声豪哭,好像自此以后真是天涯两隔了似的。我在想父母在我走的那天她们是怎样的难受呢,还有门前的石狮子。人生有太多的分合聚散需要经历无法躲避。唯有亲情友情永不言散。
挽回不来那些旧时光,随着记忆只能在心里风化为坦然。在父母黑发的时候他们整日都很匆忙,像那两只飞走于风雨里的燕子,有着无穷的力量和希望。不知疲倦的劳作搭建付出。皱纹在年复一年中累积,也像极了伫立在院中的那棵沧桑老槐,斑驳却坚毅,迎着四季的灼焰和冷萧沙沙作响,给予我们兄妹无比的自信和坚实的依靠。
旧时光里没有我父母鬓间的白发。
有时看他们年轻时的照片,我会不忍想他们现在苍老的样子,时光压榨的一切都萎缩斑白。我有时不愿想这一切与我们赠与他们的负累有关。心会疼会慌乱会愧疚。多想重蹈一次那旧时光里,多付于他们一些欢笑,多给予他们一些安慰安稳的时光。可一切都回不去往事里,唯有在这幽寂的台灯下,慢慢的让思绪穿越迷留在那年那月燕子绕梁的旧时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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